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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 之 帝国》第四部《帝国》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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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砚

集数

  《一》 《二》 《三》

章节

第二十一回 第二十二回 第二十三回 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五回 第二十六回 第二十七回 第二十八回  

第二十九回 第三十十回 第三十一回 第三十二回  

第三十三回 第三十四回 第三十五回 第三十六回  

第三十七回 第三十八回 第三十九回 第四十回


 
第二十一回--五蛮女舍生取义,两姐妹有意失身






上回说道,南岭五女将与曹军对阵,何家两姐妹胜了两阵,曹云龙的副将洪恩赢了一阵,却把个娇滴滴凤明月劈成了两半,虽然也赤条条挑在枪头示众,官军毕竟不满,等何阿朵再度出战之时,庞奇便亲自出马。

两个人都是使刀,不过庞奇的刀长,本身就占尽了优势,何阿朵虽然身体轻灵,但体力上到底不如庞奇,加上庞奇久经战阵,经验老到,何阿朵越打心中越没底,庞奇见状,故意卖个破绽,何阿朵双刀抢入,被庞奇回手一刀杆,砸在双刀之上。

何阿朵只觉虎口发麻,双刀脱手落在地上。

庞奇赶拢去,一伸手便把何阿朵当胸挟在腋下,借着战马前冲之势,拖过马背,回归本阵,向地上一丢,喝一声“绑了!”

军卒急忙把何阿朵按倒在地,踩住小小蛮腰,那何阿朵不住挣扎,筒裙皱起,露出两块美臀如满月,一丛羞毛似墨染。官兵见了,把脚去踩住她美臀,使绳子四倒躜蹄捆作一团,抬起来,自筒裙下伸入手去肆意凌辱。

那边曹云龙见庞奇擒了何阿朵,自己便想去捉阚美云,哪知阚美云十分见机,未等曹云龙出马,她却把手中宝铲一举,喝一声“撤”,返身向山上退去。

曹云龙哪肯把煮熟的鸭子给弄飞了,急忙拍马追赶,众将也在后面一齐掩杀。

曹云龙的马快,登时追上,何阿满看见,斜刺里杀过来,拦住曹云龙,口中只叫:“将军快走!”

曹云龙见钩来得快,不得不用叉去封,他打算把何阿满留给其它人,自己好去追赶阚家姐妹,怎知何阿满不依不饶,死死纠缠。

曹云龙不得已,只要暂时回身迎战。那何阿满又不与他斗了,见哪个要追阚美云,便去拦哪个去路,把个曹云龙气坏了,终于舍了阚美云姐妹,专心来斗何阿满。

何阿满自不是曹云龙的对手,斗不十合,便被曹云龙使叉别住她双钩一夺,抢过兵刃,然后一把抓住她筒裙的裙腰,把何阿满扯过马来,拎在手里。

再看阚美云时,已趁机回到隘口,关了寨门,上面把箭射出,击退了刚刚赶到的庞奇和众将。

曹云龙检点战果,洪恩劈了凤明月,庞奇捉了何阿朵,自己擒了何阿满,五女将带出的女蛮兵,被官军追上砍杀了四、五个,几员战将倒每人擒了一个蛮族女兵,也不算没有收获。

曹云龙传令收军,自己骑在马上,仍抓着裙腰拎着何阿满,庞奇拎着捆作一团的何阿朵,众将各抱着所擒蛮女,返回营盘。

那何阿满被曹云龙拎着,仍不肯就范,在那里乱挣,一条窄窄裙腰哪里经得住,被她挣得断了,身体向马下便落。曹云龙身手了得,把脚一抬,恰恰钩住下落玉体,向上一挑,用手一接,又将何阿满挟在腋下,筒裙却已被扯碎了落在地上,露出那一弯圆圆美臀。

何阿满犹不肯放弃,在曹云龙手中乱挣,把两只粉拳望曹云龙身上乱打。

可惜那曹云龙练武之人,皮糙肉厚,粉拳打处,倒似搔痒一般,毫无作用,反令曹云龙兴致高昂。

可擒那些女俘,或横担在马背上,又或挟于腋下,身体横卧,美臀阴私自那筒裙之下时隐时现,个个儿羞得面红耳赤。

曹云龙急着泄火,也不似往日回兵在大帐前集结,在营口前便向众人道:“各位将军,今日一切全免,各回营帐快活,只是莫吃独食,当与众弟兄同乐。”

众将一齐笑道:“元帅放心,末将等晓得。”便各抱了女俘,回转各自军营,享用美女不提。

那曹云龙抱着何阿满直接到自己寝帐前下马,有马夫接了战马,两个小校来把何阿满两臂扭了,搀入帐中,捺在行军榻上。

曹云龙入得帐来,摘盔解甲,只剩里面衣服,方才来到榻前,命小校且出帐外。

“元帅,放她不得。”只因那何阿满未绑,所以小校不敢放开。

“有我在,不妨事。”

小校们这才放开何阿满,出帐而去。

何阿满四肢才获自由,便一轱辘爬起来,想要挣扎,曹云龙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抓住她胸前小衣,仰面捺于榻上。

那何阿满哪肯就范,两脚乱踢,双手撕扯曹云龙大手,却只如撼动钢钩一般。

曹云龙一阵得意,一只手按了她胸,一只手去把她乱踢的脚捉住一只,向上一提,便将蛮靴剥下,扔在地上,又剥了另一只蛮靴,也丢在地上,原来南岭天热,蛮女靴中并不穿袜子,就光了两只小脚,全身上下只剩了上身小衣。

那何阿满年方二九,玉体瘦削,两条粉腿间,生着稀落落一丛耻毛。

曹云龙腾身上床,骑在何阿满身上,何阿满拚命挣扎,曹云龙却如大山一般,纹丝不动。

曹云龙用屁股坐住阿满双腿,双手抓住阿满手腕,向两边一分一按,把何阿满上身一个十字压住。何阿满挣了一阵,累得双臂酸软,没了力气,曹云龙趁机放了她手,把她上身小衣自中间向两边一扯,“谑嚓”扯开,露出胸前两颗粉嘟嘟奶头儿来。

原来何阿满年纪尚轻,胸前小生得只用小碟一般。

何阿满见自己精了身子,急得清泪横流,嘤嘤啼哭,双手抓住曹云龙大手,张口来咬,曹云龙笑一笑,把手一翻,反将她玉腕捉住,自己翻身起来,用手一拧,便把何阿满一只手扭在背后,何阿满害疼,不得不翻转身子,俯卧在榻,曹云龙趁机把她另一只手也扭了,交在一只手里抓着,何阿满竟挣不脱,面朝下趴在榻上,脸儿紧贴着榻板,只有两个小腿在那里乱踢。

曹云龙口里用淫辞不住羞辱,眼睛看着何阿满细腰下那两块雪白圆球,用空着的一只手细细抚摸,然后使两个手指分开臀肉,露出淡淡一个菊门,自已细细看了,只觉气血上涌,深吸一口气,将一只大手自她两腿间插入去,往她要紧处用力摩动,何阿满紧夹玉腿,却敌不过曹云龙大手。

摸了百十摸,曹云龙只觉掌间略湿,便把她两腿向两边一分,自己跪于她两腿之间,何阿满要反抗时,两腿已被她隔在两边。

只见两腿间耻毛稀少,两片阴唇肥厚,中间夹着两片暗红小褶,用手分开,便现出粉嫩洞穴来,里面湿漉漉,似有水渗出。

曹云龙此时,心痒难耐,先自解了下裳,亮出阳具来,然后把她双手放开,抱住她美臀,向怀中一拖,胯下肉杵一顶,便顶入她穴中。

何阿满才觉松了手,正要借机挣扎,却已失身。

何阿满此时仍不肯放弃,双手撑在榻上,向前爬行,想要脱离曹云龙,曹云龙哪里肯依,急忙右手拖住她臀胯,左手去下面一捞,把她左手捞住,向后一拖,紧紧扯住,方才松开右手,又去捞了她右手。你看他抓住何阿满两只玉手,向后拉住,何阿满就如凤凰展翅一般,上半身没了支撑,把一张俊脸紧贴榻上,不能动转,屈辱不堪。

曹云龙见她这般模样,淫兴越炽,逞起淫威,把她蜜穴一阵乱捣,直插了四、五百插,方才泄了。双手一松,放她趴在榻上,自己提上下裳,坐在榻上,意犹未尽。

何阿满失了贞节,也不再挣扎,趴在那里低声抽泣。曹云龙全无怜意,自己穿上衣服,向帐外叫道:“来人。”

“在!”帐前两个小校急忙答应一声,走进帐来,叉手问道:“元帅有何将令?”

曹云龙把手一指道:“将这个贱人绑出去,与众弟兄同乐。”

两个小校听了,答应一声,急忙寻绳子来把何阿满反剪两手捆了,这才架出帐外,此时何阿满也不挣扎,任他们施为。

次日,点名过卯已毕,曹云龙仍命按昨日办法出战讨战,这一回,曹云龙命把那些女俘带在身边。

曹云龙心里对那阚美云姐妹仍是不舍,想要活捉了,按法儿炮制,但观昨日之势,怕阚美云不肯下山,而若强攻隘口,又怕阚美云死了,所以曹云龙要设法激阚美云出兵。

到得山下,兵丁在那里骂战,隘口上寨中果然一声不吭,并无出兵迹象,曹云龙便叫把女俘带上来。

再看那些女俘,都已经一丝不挂,五花大绑着,每人被一个骑兵抱着,横卧于马背之上。

曹云龙命声大的兵丁,不论荤素,只管往寨中乱骂,然后叫把那十几个女俘拖到阵前,按跪地上,翘起美臀,那些兵丁公然当着山上女蛮兵的面,把那些女俘轮奸起来。

闹到午时,曹云龙正要下令回营用饭,忽然寨门一开,阚美云姐妹率几百女蛮兵杀出寨来。

曹云龙大喜,只道:“美人儿,今番看你往哪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斗智谋曹云龙设计,暗偷营阚美云遭擒







却说阚美云姐妹眼睁睁看着被俘姐妹被当着自己的面轮奸,心中大怒,终于忍耐不住,开门冲出。

曹云龙一见,心中暗喜道:“美人儿,今番看你往哪里去?”

哪知队伍刚刚出来一半,那阚美云忽然止住大军,沉吟片刻,传令:“撤回!”

曹云龙一见,急忙率部下纵马上山,想抢在关寨门之前赶上阚美云,却是又差了一步,蛮兵全数撤进隘口寨中不算,上面射下的箭反伤了不少官军。

把个曹云龙气坏了,急忙传令:“把这些贱人留在这里,传令各营将士,轮流到此值守,定要把这些贱人活活辱死在寨前!”

此令一传,那些女俘便惨了。

官军拉了些空辎重车到阵前,把众女俘放在车上,不分昼夜,轮流奸污,又叫熬了参汤喂给女俘,以延生命。

即使如此,哪消五天时间,连何家姐妹在内的十几个女俘,尽数被奸得血崩而死,使毛竹穿了阴户,挑于寨前示众。

见阚美云不肯出战,曹云龙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强攻,一时间流矢横飞,巨石乱滚,双方在二道沟隘口开始上演新的功守战。

官军连攻了三日三夜,隘口上蛮女拚死抵抗,双方损失惨重。

曹云龙自开始强攻以来,一直站前面指挥,熬得眼睛都红了,实在支持不住,便叫庞奇暂代指挥,自己回营去睡上一觉。

哪知曹云龙刚刚睡着,便有兵丁来报,说阚美云姐妹冲出寨来,把正在攻寨的官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曹云龙急忙起身,提叉上马,赶到前敌,只见隘前山坡上,数百官军的尸体横陈,庞奇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

曹云龙忙问庞奇:“副帅何不冲上山坡擒了那贱人?”

庞奇道:“哪里不想,只是当时攻寨人马刚刚上去,被她们一冲,前面的抵敌不住向下退,后面的不知道又向上冲,两下里一挤,把道路堵住,想过也过不去,结果又被她讨了个便宜去。”

曹云龙看看山坡,想象着当时的情形,也知怨不得庞奇和众将,只得作罢。

自此以后,阚美云姐妹时常寻机出击,大量杀伤攻寨的兵丁,却不与曹云龙作战,有效地加强了隘口的防御。

转眼之间,又是半月有余,曹云龙瞑思苦想,如何能把那阚美云诱出寨来,一鼓成擒。想来想去,心生一计:“我不如作退兵状,那阚美云若是将才,必要趁我撤兵之时兜尾追击,那时正好诱她入榖。”

想至此,他便与庞奇暗暗定计,选了两个相貌与自己相象的兵丁,穿上自己和庞奇的衣服、骑上自己和庞奇的战马在阵前指挥,自己和庞奇两个却扮作小卒,混在兵丁当中。

这一日,官军攻寨异常凶猛,一队一队交替猛攻,直攻了一整天,到了天黑,突然撤下,没了动静。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要退兵时,先要猛攻一阵,叫敌人摸不着头脑,不敢追击,而要诱敌时,则公然撤兵。

而曹云龙通过与阚美云的几个月较量,知道阚美云是熟读兵法之人,不会轻易上当,所以便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实则实之,虚则虚之。

夜幕之中,曹云龙的大营灯火全无,一队队官军悄无声息地向头道沟外撤退,黑暗中,几双眼睛看着曹云龙和庞奇骑着马向头道沟隘口而去。

过了两刻左右,忽然一阵梆声响亮,喊杀之声四起,一群蛮族女骑兵亮起火把向正在撤退的官军后营杀来。

官军猝不及防,队伍顿时被冲得大乱,只听阵阵惨叫,官军被砍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

杀了一阵,听见北边马蹄声响,灯火通明地赶来,知道已经撤走的官军又返身杀回救援,蛮兵中只听阚美云高喊:“姐妹们,撤!”转身向南而走。

走出不足一里,忽听一声炮响,灯火齐明,只见四下伏兵四起,把这群蛮女围在垓心,灯火中看时,原来这蛮女只不过是四、五十骑兵而已,领头的也只有阚美云和阚美珍两姐妹。

队中闪出曹云龙,哈哈笑道:“阚将军,你上当了,快下马投降吧。”

阚美云道:“休想,姓曹的,还不知鹿死谁手呢?”说完,一催座下马,舞动宝铲向曹云龙杀来。

曹云龙也把马一提,举叉来迎。

那边又闪出庞奇道:“阚小将军,可愿与老夫一较雌雄。”

阚美珍听了,也不答话,舞动凤头铲来斗庞奇。

这一场大战,双方各显本领,杀得天昏地暗,一边观战的官军将领不由吐舌道:“不知这姓阚的姐妹如此好武艺,也就是两位元帅出马,若要我等上前,只怕命不久矣。”

大战三十几合之后,阚家姐妹毕竟是女子,体力下降太快,手上就慢了许多,本来女将力量不足,打仗靠的就是灵活,这一累,便身形迟滞,而战场之上,瞬间攻守得失就变。

曹云龙一见,正是机会,手上一松,露个破绽。阚美云此时体力不支,正想早早结束战斗,见了破绽,哪肯放过,一铲往曹云龙胸前铲来。

曹云龙装作不及防备,叫一声“不好”,马却向前一提,等那宝铲及胸,再不得变招之时,忽然一闪身,让那宝铲自肋边擦身而过,顺手“怦”地抓住了铲柄。

阚美云被人家抓住兵器,下意识地向回一抢,力量不足,反被拖过去,一头扎在曹云龙怀中。

急忙撒手扔了铲,想要逃时,曹云龙顺手一搂,把阚美云搂在怀中,向回一扯,便把女将扯离马鞍,拖到了曹云龙的马上。

阚美云想挣扎时,曹云龙的双手如铁钳一般,挣扎不脱,被曹云龙带回本阵,命军卒绑了,然后又来相助庞奇。

此时庞奇那边优劣也边,阚美珍武艺本不如庞奇,听见姐姐被擒,心下一慌,被庞奇一刀剁在她的铲柄上,手一麻,宝铲脱手掉落地上,阚美珍慌了,不知所措,被庞奇赶近前来,一伸手揽在腋下,活兵挟过马来。

两员女将转瞬之间便成了官军俘虏,曹云龙向那些女蛮兵道:“主将已擒,你等还不投降?”

众蛮女齐声道:“保家护族,不分贵贱,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呼罢,结起阵来,各丢了左手兵器,取出上好竹箭的小弩,一手弩,一手刀,发声喊,向北冲去。

为什么向北冲,那不是冲到人家老窝儿里来了吗?

正是,曹云龙很清楚她们的目的,如果向南回隘口,官军正好借追赶之机攻入隘二道沟,所以她们这一冲,目的只在寻死拚命。

曹云龙可不想让自己的手下被人家以命换命,忙命射箭,却也晚了,因为蛮女都是骑兵,怎么她比步兵快,箭未添弦,人已到面前,所以被她们一下子冲进北边官军队伍中,一阵乱砍乱杀,把官军打得鬼哭狼嚎。

曹云龙一见,急命:“围上去杀,莫叫走了一个。”

这回杀得好惨,女蛮兵利用阵式相互掩护,令官军近不得身,她们却可任意砍杀官军,官军无奈,只得放箭将她们射杀,但她们已经同官军纠缠在一起,那些箭中的许多竟把官军自己误伤了。

女兵们一直向北走了三里多路,才被一个个射杀,最后只剩了一名女兵,兀自前冲不止。曹云龙在背后看见,急忙拈弓搭箭,嗖地一声,正射在她后心。

那女兵叫一声,自马上翻身落下死了。

曹云龙用计诱出阚氏姐妹,并活擒之,以为南岭不日可收,十分高兴,传令三军回营。

进了营门,三军列队,曹云龙各个表彰一番,然后下令解散。

兵丁早把所擒阚美云与阚美珍绑上大帐。

曹云龙看了道:“庞副帅,你我就按前日约定,这个小贱人归你,我只要阚美云。”

庞奇道:“元帅终得所欲,可喜可贺。”

“哈哈哈哈--”曹云龙一阵开心大笑,走下帅案来,伸手抓住阚美云玉臂,向自己寝帐拖去。

那阚美云情知要受辱,打着千斤坠儿,哪里肯走,被曹云龙拖了一阵,不得已又把她抱起来,搂着大腿扛在肩头,这才弄回寝帐。

不知阚美云能否逃脱凌辱,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曹云龙寝帐辱女将,阚美云以身赚敌酋







那曹云龙擒了阚美云,毫不拖延,才回大营,便把阚美云拖回自己寝帐之中,丢在地上,自己摘盔卸甲,然后来消遣阚美云。

阚美云尚是处女,看见曹云龙一脸淫笑,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央求道:“杀了我吧,休要辱我。”

曹云龙自幼不曾将女子当人,哪肯饶她,一把抓住上身绑绳,拎起来丢在榻上,便合身而上,把阚美云压在身下,只觉软玉温香,帖满胸膛,禁不住低下头去,把那阚美云嘴上吮了一吮。

阚美云臻首乱摇,却躲不开,不由泪流满面,嘤嘤啼哭。

曹云龙越发来了兴头,隔着衣服,但用胯下肉棒把她乱顶,然后坐起身来,脱了她蛮靴,又来扯她小衣。

自帐篷外,撩帘进来一个高个子高鼻梁美女,款扭一副狼腰,走近榻前道:“闻王爷擒了阚美云,贱妾特来道喜。”

曹云龙回头看时,原来是自己的侍妾瓦丽亚。

自从瓦丽亚在两军阵被擒,就被曹云龙收为禁娈,后来投了冯庆,经西戎王许婚,收了瓦丽亚为妾,无论走到哪里,必带着她同行。

瓦丽亚虽是武将,但她善骑骆驼,这里没有,因此武艺不得发挥,曹云龙也就不让她上阵,只把她留在帐中侍寝。

瓦丽亚早听说曹云龙要擒了阚美云来享用,不免醋意在心,虽然她早先也见过阚美云,但那里阚美云还是少女,所以想要看看这个阚美云现在是何等模样。

见阚美云被五花大绑,倒卧榻上,本来嫉妒的心又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因此便道:“王爷好眼力,这阚美云果然美貌,妾身不如也,待妾身替王爷脱了她衣裳,与王爷助兴。”

曹云龙道:“如此甚好,只是你也要脱了衣服,让本爵欣赏一番。”

“王爷早得了妾身身子,难道还不曾看够么?”

“哪里有够,快快办来。”

瓦丽亚便到榻前,把阚美云推作仰面朝天姿势,也不敢解她绳索,只用手把她小衣扯作碎布,自绳下片片抽出,然后脱了她筒裙,剥作一头光羊。

曹云龙见了那阚美云玉臀,十分欣喜,便把自己衣裳脱了,坐于榻边,拎了阚美云一只玉足,放在面前乱舔,另一手则顺着美云大腿内侧,直探到门穴前面。

那边瓦丽亚也自解了衣裳,扭着个大屁股过来,跪在榻边,用嘴把曹云龙那宝贝含在口中,呑呑吐吐在那里玩弄。

阚美云情知不免,兀自挣扎,怎奈曹云龙与瓦丽亚两个,狼狈为奸,曹云龙扯着她腿,瓦丽亚按着她肩,动弹不得,两腿间秘处被那一只大手频频把玩,屈辱无边。

玩够多时,曹云龙道:“够了,我要插插。”

瓦丽亚便舍了曹云龙宝贝,起身跪坐于阚美云头顶处,一手一个抓住阚美云玉腿,令美云两脚朝天,女子秘处尽露出来。

曹云龙急忙腾身而上,跪在阚美云臀后,挺起那一条阳具,向阚美云胯下只一戳,便齐根戳入,乱拱起来。阚美云被夺了贞节,气得热泪横流,乱骂不止。

曹云龙哪管许多,只觉自己那话儿在阚美云牝户中,如被一只小手紧紧握住,温暖湿润,十分美妙,不由越动越爽,直觉得那宝贝磨得发烫,弄了四、五百下,一股热流直冲而下,在阚美云牝户中乱跳起来。

曹云龙泄毕,只觉意犹未尽,宝贝仍然硬挺如故,仿佛还粗了许多,回头看见瓦丽亚,便伸手拉过来,叫她跪伏榻上,撅起肥臀,自后面插入去,又弄起来。弄了三、五百下,越觉下体胀满,竟有些疼痛,不由怪道:“这个小贱人的牝户好生奇妙,本爵的宝贝至今不软,仿佛用了春药一般。”把阳具自瓦丽亚身内抽出看时,不由大惊失色。

只见那阳具竟比平时粗了一半,足有一寸五、六分粗细,把外面包皮撑得紧紧的,透明发亮,整个儿宝贝通红如火,连小肚子都红了。

“咦,这是怎么了?”曹云龙以为自己过于兴奋,生了什么病呢。

一边阚美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只叫:“苍天助我成功!”

曹云龙知道上当,一把将瓦丽亚推在一旁,把阚美云拖起来,抓着她头上青丝摇晃道:“贱人,你笑怎的?你对本王作了什么?”

“曹贼,饶你精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哈哈……”

“你说,你到底对本王作了什么?”

“哈哈哈哈--,实话对你说,那是我南岭女子秘制的药物,名叫绝阴断阳散,事先用细竹签裹了棉花涂在牝户之内。此药若是孤阴孤阳都不发作,只要男女交合,它便发作了,不消半个时辰,必定身亡。”

“啊?你这贱人,安敢如此?”瓦丽亚听见,也一把抓住阚美云头发骂起来。

曹云龙知道,此时此刻,性命要紧,便问道:“我问你,可有解药?”

“此药是我族中女子专门对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负心男之用,向无解药,运用之初,我等都已立下必死信念。”

“胡说,哪里毒药没有解药?”

“这样毒药原只为与人同归于尽,因此没有解药。”

“难道再无破解么?”

“男子尚有一解,女子断断无法。”

“何解?”

“岂不闻将军断腕么?”

曹云龙此时只知要命,也不问真假,竟去柱上摘下宝剑,“扑哧”一声,便把自己阳具连阴囊齐根割下,自宫成了个太监。

那阚美云看见,又笑起来道:“难道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看自己小腹,毒物早已自你那话儿传入腹中,便自宫也不得活,何不落个完整尸首?”

曹云龙听了,直气得浑身乱抖道:“我把你个贱人,我叫你全尸!我叫你全尸!……”扯起阚美云一条玉腿,将宝剑自美云牝门儿之中“扑哧”刺入,那美云叫了一声,口吐鲜血,死在榻上。

曹云龙犹不解恨,又三剑两剑,把阚美云剖开肚腹,扯出五脏六腑丢在榻上。

瓦丽亚知道自己中了不解之毒,“哇哇”哭将起来,曹云龙正在那里对着阚美云的尸体发狠,外面有小样急慌慌闯进来道:“元帅,不可动那女俘!”等看到帐中模样,直楞在当地。

“你嚎什么?”

“元帅,适才副元帅帐前校尉前来送信,说这阚氏姐妹在自己身上施了不解之毒,一但与她交合,便要……,庞副帅如今已中了毒了。”

“你早干什么去了?”曹云龙骂道,然后一屁股坐在榻上阚美云的血泊中。

他不知道,他一时气恼,杀了阚美云,却是帮了阚美云一个大忙。原来这毒毒性甚烈,发作之时,男子痛不欲生,女子昏馈乱淫,只为曹云龙一剑,反免了阚美云之苦。

另一边帐中,庞奇的情形也不比曹云龙好多少,这两个人都知道保命的重要性,所以都选择了自宫,只不过庞奇少割了两个肉蛋便是了。庞奇也因此被阚美珍激怒,一刀把美珍腰斩两段,如今两半截身子躺在床上,也已经死透了。

众将听说两位元帅中毒,齐来帐中看视,见是如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慌乱之中,听见外面一阵鼓响,喊杀震天,有兵卒来报,说南岭蛮兵从二道沟杀下来,已然冲入大营了。

没了主帅,无法打仗,众将一商议,也只有撤军了。

曹云龙与庞奇如今只能等死了,众将只得叫军卒用担架把两人抬回头道沟外,那瓦丽亚虽然没有有受伤,但毒发起来,就像发了情的母猴子,光着个屁股,见了男人就扑,只得用绳子四马倒躜蹄捆起来,用木杠穿了抬走。

这边官军军无斗志,弃了营寨,向北便撤,女蛮兵在一员中年男将和七、八员年轻女将率领下在后掩杀。

这里地形不熟,是官军的主要劣势,天黑看不清路,更是雪上加霜,被一群蛮女追着屁股乱跑,慢一些儿便是一刀断命。

那些官军被追出头道沟,本以为安全了,哪知众蛮女竟紧追不舍,兵败如山倒,虽然兵力上蛮女只有几千,但官军无心打仗,被一停一停追杀,刚到岔道口与守在这里的官军会合,那山谷中又杀出股女蛮兵,领头的也是几员年轻女将,同样是奋不顾身,把官军杀得节节败逃,直退出黄龙洞外,有幸存的副将收拢军队,检点人马,进山时的二十万人,如今只剩了两万,两位元帅和瓦丽亚已在路上毒发身死,其余战将中只剩了副将一员,参数两员,偏牙将三员,算是全军覆没。

原来这都是南岭人设下的一计。

自何里接了洞主,便召集各洞洞主商议大事。如今九洞八十一洞,男丁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早在黄冕时期,就已经定下了留根大计。

黄冕与最后的一批蛮兵死后,守南岭的重任就落在女兵女将身上。

除了前面所说的五员女将之外,南岭还有更年轻的十二员女将并各洞任命的八十一名女兵头领。

虽然守二道沟的阚美云采取了各种办法主动防守,但看到曹云龙采用步步为营的办法进攻,南岭人还是感到了灭族的绝望。因为敌我实力相差太大,南岭以区区几万老弱妇孺,连对方一镇兵马的数量都不够,只要官军耐下性子,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就是一口一口的蚕食,一天死伤个百八十人,也最多不过两年的时间,南岭就会被杀光。

念及于此,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会后,阚美云入内见何里道:“洞主,末将有一法,或可一试。”

“何法?”

“末将曾在徐洞主军中效力,素知这曹云龙的为人,甚好女色,淫乱无度,当此之际,或可借此用计,要了
那曹贱狗命。”

“你是说,派洞中姐妹,利用美貌刺杀曹云龙?”

“那曹云龙十分狡猾,行刺之计恐难成功。”

“那依你之计呢?”

“那曹贼向来喜欢强奸女俘,末将情愿自投罗网,用绝阴断阳散与那曹贼同归于尽。”

“阚将军,这如何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不除曹贼,早晚还不是落在他的手中受辱,不如趁早诛灭此獠,南岭还可多一些时间布置留根大事。”

何里此时,也别无那法,只得同意,但这种赴汤蹈火之事,不能让人家去作,于是也叫来自己的女儿何阿朵和侄女何阿满,加上阚美云的妹妹阚美珍和凤翎的堂侄女凤明月。四位女将听了阚美云的想法,一个个羞得玉面通红,但为了南岭不亡,她们还是决然赴死。

为了试探曹云龙,五姐妹下山交战,是准备随便让曹云龙擒上一个,看他是否会对女俘进行强奸,不想曹云龙没出马,凤明月却被洪恩劈作两半,所以只好叫何阿朵去撩拨曹云龙,结果又被庞奇捉去。

阚美云一见阿朵被捉,便引军撤回,打算看曹云龙怎样对付何阿朵,曹云龙马快,不肯放阚美云回去,彼时阚美云还没有在自己身上下药,所以何阿满挺身而出,替阚美云当了曹云龙的俘虏。

为什么何阿朵姐妹没有用药?因为不知曹云龙会不会行淫,万一她们被别的兵将奸淫,曹云龙就警觉起来,不会再上不当了。

结果,曹云龙的种种表现,让阚美云确信曹云龙早有擒奸自己之心,而何家姐妹并那十几个女蛮兵被活活奸死,更使阚美云相信自己的舍身之举有九成把握,所以,她便开始在自己的身上下药。

起初,她是想在曹云龙攻破二道沟的时候再让曹云龙擒获,哪知曹云龙等不及了,竟然用计来引诱阚美云,这也是他作孽太多,给了阚美云一个绝好的机会。

阚美云一见曹云龙猛攻隘口,就感到曹云龙要退,但细细一想,曹云龙的粮道畅通无阻,而且并未战败,没有理由退兵,反过来一想,就明白了,这是曹云龙想引自己出击。

机不可失,阚美云姐妹当下便准备停当,选了五十名敢死蛮女,临出发才告知她们真相。

蛮女们一听,一方面敬佩阚家姐妹的无畏,另一方面也自知重任在身,为了保证用了毒的阚家姐妹能被曹云龙亲自奸淫,蛮女们接受的任务,就是在阚家姐妹被擒后,她们全体死节,不让曹云龙有选择的机会。

曹云龙这一当上得可不小,而他还以为自己计谋成功了呢。

阚家姐妹与众女兵一下山,何里就马上秘密召集全洞女兵,兵分两路,一路在二道沟里待机,另一路绕道蛮洞,在那山谷后待命。

等探马回报,说曹云龙捉了阚家姐妹回营,何里立刻亲率大军悄悄摸下山来,守在曹云龙大营之外。

过了一个多时辰,见营中众人慌慌张张乱走,叫人抵近偷听,仿佛是曹云龙中了毒,何里大喜,立刻命人击鼓,自己身先士卒,杀进营来。

这便是阚美云以身赚敌酋的来龙去脉。

此一役,南岭以五员女将的代价,换了曹、庞两员大将的性命,并把官军打出黄龙洞,大获全胜。

但人人都知道,胜利只是暂时的,因为朝廷必定再派大将来灭南岭,那时节,南岭还有什么计策可以退敌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解。






第二十四回--征南岭冯小玉挂帅印,掌军幕陶秀英作参军






上文书说到,南岭五位美女将军,舍生取义,利用曹云龙贪淫的弱点,自投罗网,被曹云龙杀一擒四,并全数强奸,但阚美云姐妹却事先在自己身上用的绝阴断阳散,与曹云龙和庞奇同归于尽。

南岭众女兵趁机进攻,把官军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

消息传到京城,冯庆大惊失色,要知道曹云龙和庞奇都是有名的战将,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还发了战报说不日可破南岭,哪知竟致命丧南岭,败军辱师。

看过边报,冯庆急宣陶秀英进见。

陶秀英早已看过边报,于是不动声色道:“皇上不必担心,曹云龙与庞奇本非忠良之臣,若不是当初要借重他们一统天下,皇上也不会留他们。如今虽然攻南岭受阻,但他两个战死,却也省了万岁一番心思。南岭不过弹丸之地,一次不成,便再派兵,早晚得下,何用犹虑?”

“我并非为曹云龙与庞奇之事而犹,只因为那南岭是我心头之病,况且如今花荣、曹云龙与庞奇已死,史文龙、花凤原是徐有亮部下不堪任用,其余众将只怕难当其任哪。”

“臣保举一人,一定可破南岭。”

“何人?”

“长公主。”

“冯小玉?”

“正是。”

“不行不行。小玉虽然武艺尚可,但多年一直随在朕的身边,并不曾独当一面,怎挂得帅印?”

“长公主虽然不曾挂帅,却曾在大雄关独当徐有亮四十万大军,足见其勇气过人,足堪此任。”

“虽然如此,朕终不能放心。”

“皇上若不放心,臣愿随军作个参军。”

“爱卿若去,朕便放心了。”

“臣还要两人作左、右先锋。”

“何人?”

“一个是王柯,一个是史云青。”

“就依卿家,不知还要多少兵员、粮草?”

“也不用许多,只要十万步军,六个月粮草足矣。”

“爱卿,休说大话,那曹云龙打二十万大军,打了这许久不能成功,爱卿怎么敢夸此海口?”

“臣自有计策,也许连两月也用不到,便可剿灭南岭,只是要皇上赐臣全权,方好行事。”

“这个容易。”

次日,陶秀英拟下圣旨,封长公主冯小玉为征南大元帅,陶秀英为掌幕参军,王柯为左路先锋官,史云青为右路先锋官,又调副将、参将、牙将、偏将若干,限一月为期,都到镇南关报到。

这边冯小玉接了圣旨,辞了驸马范凌云,与陶秀英一同启程奔镇南关。

那陶秀英为何要举冯小玉为帅,其实也存着私心。天下有本领打下南岭者非只一人,只王柯、史云青两个任选其一便足可成功,只是如此难显她陶秀英本领,这才举冯小玉为帅。冯小玉从不曾独当一面,韬略也嫌不足,若想成功,必须依仗陶秀英的计谋,这才是陶秀英真正的目的。

两人由一群男女亲兵护着,自业城起身赶奔镇南关,行了一日,寻馆驿打尖过夜,那冯小玉来至在陶秀英房中,陶秀英急忙起身就要施礼。

为何施礼?只因冯小玉是公主,陶秀英再大也只是丞相,到底还是臣下,所以要施礼。冯小玉急忙止住道:“陶参军休要如此,你我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客套(这是指陶秀英可能会入主东宫而言)?本帅自从军以来,只在万岁身边护架,从未独当一面,这南岭要怎生打法,实实难为死我了,参军你要帮我。”

“元帅怎出此言,秀英既然保举公主为帅,自然有办法叫你大获全胜。元帅,南岭弹丸之地,那曹庞二人,其实已将南岭男丁杀伤殆尽,只余老弱妇孺,她们只是借地利扼阻大军,早晚必破。只是若按常法慢慢取胜,也显不出咱娘儿们的本事来,定要作出些彩头,好叫那王柯与史云青佩服才是。”

“话是如此说,只是参军,你有何计教我?”

“现在不是时候,你只消如此这般,到时自知。”

不一日,到了镇南关,各路将官军卒也都按时到了。

冯小玉与陶秀英择吉日升帐,点名过卯,早有左先锋王柯与右先锋史云青上前见礼。

分发军情已毕,冯小玉留众将大帐议事。

那王柯道:“元帅,末将有一事不明,请元帅赐教。”

“王先锋请讲。”

“此番进兵南岭,为何只用步卒,不用骑兵?”

“南岭乃是山区,地无三尺平路,战马施展不开,反要耗费许多粮草,不若不用。”

“末将记得那南岭蛮子亦有骑兵,他们如何施展,还是请元帅调些骑兵使用。”

“末将也与王先锋有同感。”史云青急忙接口道。

“两位先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岭骑马所骑为南岭矮马,不善快跑,专善登山,我等战马虽快,却不中用,若是两位先锋于作战之中,缴些南岭马,倒是不妨一用。”

“原来如此。末将还有一问,我看镇南关内,不过准备了半年粮草,怕是不敷军中之用。”

“小小南岭,民不过七、八万,况如今男丁几无,只余老弱,若不能尽速平灭,岂不有损朝廷威仪?本帅受万岁重托,定要速战速决,大获全胜。”

“元帅,不可小觑南岭蛮子,不然,曹云龙与庞奇两位王爷也不会尽忠于此,望元帅三思。”

“不妨,本帅自有主张。”

王柯等又劝了许久,那冯小玉恼了道:“两位先锋官敢是不服本公主掌帅印,故而如此罗噪。再要多言,军法处置。”两个人便不再说,心中却是对这个好大喜功的公主暗暗担心。

过了几天,冯小玉命军中卜官择个吉日,自牢中提了两名死囚犯,在校场斩了祭旗,然后出兵南岭。命王柯与史云青各率两千人马,前面开路,冯小玉率大军随后进山。

也非止一日,到了黄龙洞,王柯与史云青向隘口寨中叫阵,无人出战,冯小玉大军赶到,仍依着曹云龙当初进兵的办法,派王柯与史云青两个自小路绕道黄龙洞之后。

却说王柯在前,史云青在后,两军相隔五里,自小路进兵。

行了三里不足,已有蛮兵在两边山上搔扰,远远看去,都是女子,王柯方知南岭果然已无男丁。

当此时,马匹并无用武之地,王柯只得弃了马,亲率军卒冒箭上山。

等到了山梁之上,蛮女已向西退了,王柯听向导说当初曹云龙进兵之时,也是这般模样,王柯便干脆不骑马,命军卒且在两边山梁上歇兵,不久史云青兵到,王柯使人传信于史云青,叫他率所部仍走下面小路,自己在两侧山上护卫。

走了百十步,便有窝弓药弩自两边树林、灌木中射来,伤了四、五名军卒,王柯见那毒弩都是使机关发射,并无人看管,知是为了迟滞大军进兵速度,倒也无可奈何,只得知会了下面史云青,派出小股前锋,向两边林中搜索而进。

正走前,前面不远处忽然闪出一群蛮女,都穿著短衫筒裙,或赤足,或着蛮靴,手里拿着弓箭,向这边射来,顿时射倒了七、八个军卒。王柯忙命还击之时,对方又转过弯不见了。

过得一时,山下又听见梆声,史云青前锋走得快了,被两边山上蛮女推下无数碎石,砸得头破血流。

再走不远,又有二十几个蛮女搔扰,这一回官军有了准备,与她们对射一阵,官军又死了七、八个,对面也有一女中箭倒地,其余蛮女又转过弯走了。

王柯大军行到方才蛮女袭击之处,只见那名蛮女倒在路中央,原来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少妇,赤着两只天足,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心窝儿里中了一箭,已然死透了,兀自杏眼圆睁,恨恨不平的样子。

有军卒使枪将蛮女筒裙挑起,果然露出黑茸茸一丛墨草,又把腿子分开了,现出粉嫩嫩如花美牝来。

王柯看了,命将她去了上下衣裙,然后使长枪穿了牝门儿,挑在半空示威。

众军卒听了,兴致勃勃,去剥那那蛮女尸首的衣服,忽然身边林中飞出数支竹箭,登时射倒几个兵丁,险些连王柯也中了毒箭。

转身看时,原来方才跑了的蛮女都藏在林中,用有毒的小弩向外射人。王柯大怒,亲自带人冲入林中。

那些蛮女且战且走,用竹弩抵抗,又伤了数名兵卒,少时,竹箭射完,又被王柯属下围堵,都聚在一处山崖边上。

见无逃处,众蛮女丢了竹弩,拔出腰刀,背告靠山崖,怒目而视。蛮人尚武,男女腰间必定配刀,只是大小不同。

王柯也喜爱英雄,见蛮女英勇,不忍便杀,用手中大刀一指道:“尔等若降,可饶性命。”

那些蛮女听了,只微微冷笑。

王柯无奈,传令叫杀,众兵丁一齐扑上,那些蛮女面不改色,舞刀抵抗,也伤了两个官兵,怎奈寡不敌众,被枪挑刀劈,顿时死于崖下。

官军把这些蛮女,连先时射死的一齐跣剥干净,砍竹为矛,都穿了牝户举在半空,这才继续前行。

路上又遇数十股蛮女,多者二、三十,少者七、八个,也都是二、三十岁少妇,见了同伴裸尸身,虽然玉面含羞,仍无惧色,依然舍了性命, 以竹弩腰刀节节阻击。

如此一来,王、史二人进兵便慢了许多,虽然每天都能在对射中杀伤几个蛮女,自己却也被零打碎敲,损失不小。

这一日,终于走到了小路尽头,前面道路霍然开阔,见一支蛮军横住了去路。

不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保家园妇孺齐上阵,十二女拚死阻官军






上回说到,王柯与史云青在蛮女节节阻击下,花了十几日才过了小路,前面便是通黄龙洞的大路了,忽然一支蛮军横住了道路。

王柯从山上下来,骑上战马,与史云青并马上前看时,只见那伙儿蛮兵也就只有四、五百人,都是清一色蛮族少妇,虽然所穿服色式样一致,却新旧不一,所绣花饰也不尽相同,可见穿的都是家常衣服。所有蛮族女兵都是一手竹弩,一手弯刀,背背藤牌,严阵以待。

在蛮女阵前,是一员女将,年不过二十七、八岁,也是少妇打扮,面如三月桃花,跨下南岭矮种马,手使一柄独龙铲,背后将旗上书一个“阚”字。

王柯与史云青见了,提马上前,王柯打个问询道:“对面女将何人?通个名来。”

那女将也打个禀手道:“我乃南岭阚彩云,来的可是王柯王大将军和史云青史大将军么?”

“正是。”

“不知将军何故犯我南岭?”

“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剿灭南岭,只因尔南岭不遵圣旨,对抗天兵,杀了朝廷重臣,故万岁命我等剿山,你等速速投降,免得玉石俱焚。”

“王将军差矣,俗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南岭民不过八万,焉有无故而对抗朝廷的道理。这都是皇帝老儿滥施暴政,要杀我全族小儿,断我南岭之后,南岭虽弱,岂肯受此欺凌?王将军,你等若有良心,便给你家皇帝上道奉章,说我南岭只图自保,无意造反,叫他收回成命,两下相安。若一意孤行,我南岭就算只剩一个女人,也决不任人欺凌!”

王柯心里说:“皇上既要来灭你族人,我上表何用?”也只得把脸一沉道:“阚彩云,休出此无君无父之言。俗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尔南岭岂敢为几个小童便同朝廷对抗?好好听我良言相劝,放下兵刃早早投降,不然,大军过处,草木难留,你且看我背后,便是你等榜样。”王柯回头一指,他背后原来几百人的掌旗队,倒有一半手里举着高高的毛竹竿,每个竿子上自阴门儿里穿著一具赤条条女尸。

阚彩云见了,面上通红,口中骂道:“下流之辈,休以此来吓我!众姐妹,今日便是你我为南岭尽忠之时,与我放箭。”

令一传下,上百去小弩一齐将箭射出。

王柯与史云青急忙用手中兵刃拨打竹箭,并曾着伤,背后官军却被射死了数十人,原来那箭上淬毒,中者见血封喉,必死无疑。

王柯急命兵丁以箭还击,虽然官军的弓硬,但蛮女们列阵于大路,占足了面宽,而官军身处小路,无法展开,所以硬弓的优势也难以充分发挥,一阵对射,也只射倒了三十几个蛮女,倒有近百官军中箭死了。

射过一阵,死伤了两百多官军,可惜蛮女们的竹箭有限,已经射尽了。王柯一见时机到了,传令“杀!”当先纵马向蛮女阵中冲去,史云青紧随其后。

那些蛮女毫无惧色,各摆弯刀同官军交起手来。

王柯纵马直取阚彩云,史云青见自己两个是成了名的大将,不好意思双战一个女将,只好立马一旁,看着王柯同阚彩云交手。

那阚彩云果然不是王柯对手,打了几合,便拨马进了旁边树林,王柯见那林子树木稀落,多不过只有四、五十株的样子,又都是高大杉树,一眼便可望到头,也不怕她埋伏,于是纵马追入林中。

进了林子,才知道南岭矮种马的优越。

那阚彩云仗着自己坐骑身材较小,却十分灵活的特点,与王柯捉起迷藏,王柯武艺虽好,那马却不善钻林,赶了一阵,王柯只觉战马碍手碍脚,干脆跳下战马,徒步追赶,虽然灵活多了,但一个马上将,没了战马,武艺却打了折扣,阚彩云折返身来,又同王柯战在一起,这一回两个人是势均力敌,足打了三十几合不相上下。

那一边,众蛮女可遭了殃。虽然她们个个自幼练武,毕竟都已经是嫁了人的,练武不勤,体力不济,王柯和史云青所率,都是他们自己操练的精兵,自然占了上风。

但那些蛮女负隅顽抗,抵死不降,终于一个个倒在官军的刀枪之下,血流成河。

双方杀了两个多时辰,官军在死伤两百余人后,终于将那四、五百由蛮族寡妇组成的部队杀得一个不剩,艳尸遍地。阚彩云见自己部下已经打光,也奋起余勇,使出不要命的打法,弃守狂攻,只图杀了王柯,以命换命,反把王柯逼得破绽百出。

史云青一见,不得不放下一张老脸,也舞动宝铲向林中来助战。

那阚彩云与王柯已经斗了几十回合,早成了强弩之末,哪里还斗得过史云青,加上史云青也使铲,经验老到,不由感到自己的武艺捉襟见肘,一个失神,己被史云青一铲砸在她的铲柄上,便拿不住独龙铲,空着一双手骑在马上,想要逃时,却被史云青赶上去,一脚踹在腰侧,倒撞下马来,被王柯向前赶上一步,双手接住,未曾摔坏,却叫王柯打横抱了,任她粉拳乱打,只不松手,活活擒住了。

官军一拥齐上,把阚彩云捉住捆了。

王柯问道:“阚彩云,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王柯,休以为捉了阚彩云,你便可以轻易得了南岭。如今南岭虽只妇孺,然誓死不肯任人宰割,你等休打错了算盘。”

原来自阚美云等五员女将牺牲贞节,以毒制死曹云龙和庞奇后,南岭人知道朝廷早晚还要再派兵前来,毁家灭族之祸,只在眼前。南岭人以何里为首,所有妇女,但能拿动刀箭者,都武装起来。年纪稍大的,便由何里亲自指挥,留在蛮王府所在的八角岭大园楼内,年纪轻些的,便由十二员年轻女将率领,分守各处险要。众人立下誓言,战至一兵一卒,宁死也不后退一步。

这阚彩云便是奉命镇守黄龙洞东边小路的,还有她的侄女阚美彤驻守黄龙洞。

阚彩云已经率所部数百人把守小路十余日,终究寡众不敌,被获遭擒。

王柯见她美貌,有如当年凤家姐妹,不由那话儿蠢蠢欲动,又叫她不肯投降,便命手下军卒:“将这贱人跣剥了,大家同乐。”

众官军听罢大喜,将那阚彩云去了身上衣服蛮靴,把一条绳子来反绑在大树之上。

那王柯见她一身肌肤欺霜赛雪,两个小乳勃勃挺起,又见她两腿间一丛黑毛诱人,早忍不住解了下裳,掏出胯下宝贝来。

那阚彩云见了,两腮绯红,羞容满面,却不挣扎,也不叫骂,只冷冷看了那王柯不语。

王柯走近前,将她一条腿捉住捞将起来,现出牝户来,才要强奸,背后兄云青忽道:“王将军且慢。”

“史将军有何见教?”

“王将军,此女不可动她。”

“为何?”

“王将军可记得曹云龙、庞奇之故么?”

王柯一听,那话儿立时缩作一团。想起那曹云龙与庞奇中毒后自宫,却终究难逃一死,面前女将无论如何俊美,王柯也早没了兴致。

阚彩云见了,哈哈大笑,王柯问时,她只笑不答,越把王柯笑得毛了,乃道:“无论你有毒也罢,无毒也罢,本将军不动你。来呀,将这贱人与那些蛮女都使竹尖穿了,挑了去黄龙洞前示众。”

众兵卒听了史云青之言,也不敢再兴强奸之念,过来将阚彩云自树上解下,四个兵丁扯手手脚,面朝下放在地上,仿佛待宰猪羊一般。

有兵丁将中指作钩状,自阚彩云粪门儿里插入一提,阚彩云害疼,早把雪白臀儿略翘,一边兵丁取来毛竹,将竹尖儿自阚彩云牝门儿里插入。

那阚彩云吓得连声尖叫,扭腰乱挣,终不得脱,被兵丁把竹尖尽力贯入,直将阚彩云胴体捅穿了,直由脖颈插入头内,不须多时,已自死了。

立起竹竿,将那阚彩云挑在半空,复将那四、五百女蛮兵的尸体都跣剥了,也挑在竹尖之上招摇过世,直奔黄龙洞而来。

也由着王柯起,官军怕中毒而死,捉了蛮女,便不敢强奸,不过淫兴难禁,少不得也要用些木棍、枪头之类,把那些女俘私处尽情凌辱一番才肯罢休。

不知黄龙洞前战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蛮女誓死守关,王柯缒索攻寨






却说王柯与史云青,在青侧小路上把那些蛮族女兵尽杀了,然后向黄龙洞而来。

路上又遇着百余名蛮女,分作若干小股,先用箭射,射光了箭就拚死来战,阻截官军。可惜都是蚍蜉撼树,被王柯两个挥军而上,都杀在道旁,或有被俘者,也宁死不降,都依着阚彩云的样子穿刺杀了。

似这样走走停停,直过过了两天,方才杀到黄龙洞隘口之后,那些蛮女原来已算计着有人要攻其后,所以又在这边修起一座高墙,上面射下箭来,死伤了不少兵卒。

王柯看那高墙,虽然高大,却因地势所限,无法上山,便叫史云青直接攻打寨子后门,自己率所部自侧面上得山去,要居高临下,由山上使绳子缒入山寨。

想至此,王柯便率五百人,自山后漫坡上山,快至山顶,忽然被一阵冷箭射下,射倒了十余人,原来在山顶石后,藏着四、五十名蛮女,在那里施放冷箭。王柯急命弓箭手还击,但由低处向高处仰射,硬弓也不及竹弩居高临下射的远。

王柯一见无奈,只得挥军硬攻,上面乱箭碎石齐下,把军卒杀伤了不少,连攻数次,不能成功,王柯只得要了一个藤牌,一口单刀,自己下了马冒着毒弩当先冲上。

众军卒受了鼓舞,呐喊上山。山上又射了一阵,箭已用完,只得推石下山,满山碎石乱滚,官军尸首倒了一山坡,王柯到底武艺高强,一面藤牌,一口单刀,终被他冲上山顶。

那些蛮女一见,丢了弓弩,拨腰刀向王柯乱砍。

此时,王柯没了毒箭威胁,便不怕那些蛮女,舞动钢刀,左一刀把一名蛮女拦腰斩断,回身一刀将另一蛮女刺个对穿,抽刀之时,趁势向后一撩,正自背后蛮女裆下向上撩着,便开了膛,五脏乱飞,左脚又自一堆腰刀光里穿过,踢中面前蛮女小腹,窝在地上活活疼死。其余蛮女见了,并不畏惧,发了疯一般叫喊着向王柯扑来。

早有官军兵丁趁机冲上山顶,把那些蛮女围住。

那些蛮女毫无惧色,依然挥刀抵抗,怎奈寡不敌众,不过盏茶时间,众蛮女便都化作阴间厉鬼。

王柯占住山顶,向下看时,见自己正在一道悬崖之上,那悬崖高有十数丈,居高临下,见寨中人蛮女约有七、八百人,分作两拨儿,一拨儿由一个二十二、三岁少妇率领,借着后面高墙对抗史云青,一拨儿由几个小头目率领,在前面抵抗冯小玉。

那冯小玉是仰攻,所以防守甚易,这边的人就少些,而另一边人就多些。

寨中对这道山崖也有防备,所以才有那几十个蛮女在这里把守,此时下面大概已知山顶上战事,正有数十名蛮女站在崖下,守着两道绳梯,排队等待爬上崖来,又有十几个蛮女在那崖下守着十几张机弩,正瞄着崖上。

王柯看清形势,命兵丁守住绳梯,蛮女上来一个捉一个,登时捉了十几人,下面见了,忙把箭射上崖来,却构不成威胁。

王柯又叫从山顶抛下碎石,把崖下女兵打散,复命弓箭手射住那十几架机弩,在崖下闪出一片空地来。

王柯亲自从绳梯下来,与下面爬上来的蛮女交接一处,那些蛮女虽然手执利刃,却不由王柯武艺高强,被他把一只脚自对方腰刀的影儿里伸进去,向那蛮女心窝儿里一脚,蹬下梯去,摔在地上,顿时不动。

寨中箭如飞蝗射来,王柯舞动单刀,护住其身,自绳梯滑下,径向寨里杀来,蛮女们碰着死,挨着亡,顿时撂倒二、三十个。

后面兵丁见了,一齐奋勇,缒下石崖。

王柯一人独斗数十名蛮女,替手下开路,不一时,崖下已聚了三、四十名官军,将崖下一箭之地牢牢守住,崖上又飞下数条绳索,更多的官军自崖上下来。

王柯见自己站住了脚,便命其余将士继续守住崖底掩护伙伴缒下,一面自己领了二十几个兵丁要去强攻城门,忽见那本在后墙指挥的蛮族女将领了七、八十人向这边迎过来。

那女将也不答话,把手一挥,所率蛮女一齐向王柯的队伍杀来,她自己则亲自接住王柯。

王柯见那女将,二十二、三岁年纪,身材瘦高,也是个标致美人儿,所率兵丁,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少妇。

王柯见女将来得凶猛,便把手中单刀一架对方的独龙铲道:“女将可是阚美彤?”

“正是你家女将军。”

“阚美彤,如今你的寨子即将不保,还不趁早投降?”

“王柯,我南岭人不知什么叫投降。快接本将军宝铲!”说着,舞大铁铲来斗王柯。

王柯这里同阚美彤交手,那边王柯手下从崖上下来的副将、偏将却绕过王柯两人,分头去攻前后寨门。

阚美彤也不去管他,只疯了一般向王柯头上乱砍,全不顾自己的生死。

王柯虽然武艺不凡,却也被美彤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狈。

又斗了二十几合,已听见女蛮兵来报:“阚将军,官军打开后门,史云青已冲进来了。”

“传令下去,我等已然尽力,各安其命吧。”说完,越发奋力,狂攻起来。

少时,喊杀声已近,王柯见是史云青,便喊道:“史将军,快去打开前门,这里我一人尽够了。”

史云青听了,率众向南杀去。

又斗不过十几合,南边寨门处喊杀振天,号炮连连,知是冯小玉被史云青接应进来了,王柯这才放心。

黄龙洞不过数百蛮女,先时凭借地利,才能勉强支持,此时前后寨门一破,上万官军如虎狼般扑进来,开始了又一次残酷屠杀。众蛮女虽心知必死,但困兽犹斗,每每死前,总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阚美彤听见寨破,脸上并无表情,只是越发斗得凶猛,又打了二十几合,才被王柯寻个破绽,一脚自铲影中伸进去,踢中美彤下阴。阚美彤一声惨叫,疼得委顿于地,被王柯抢一步上前夺了刀,复一脚踢倒,有兵丁趁机扑上来捆了,左右架住随在王柯身后向寨中心而来。

此时众蛮女已大部被杀,也捉了二、三十人,就只剩七十几人退到寨中议事堂院外的大墙边,被官军团团围住,冯小玉、陶秀英和史云青已在那里,这边王柯押了阚美彤前来。

冯小玉道:“你等头领已然被擒,还不弃械投降?”

内中一个小头目道:“你们这些朝廷鹰犬,要杀便杀,决不投降。”

阚美彤知道,一但被擒,所受的痛苦与凌辱,便高声喊道:“姐妹们,你等已然尽力,莫叫官家捉了受辱,自己了结了吧。”

那些蛮女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早有那小头目叫道:“我等谨尊将令,姐妹们,听我号令,了结了吧。一、二、三!”

冯小玉与众官兵听出她们的意思,却无法阻拦,只见那些蛮女背靠大墙,一齐将手中腰刀横在颈上,用力一勒,然后顺着大墙滑倒,肩靠肩坐在墙根而死。

冯小玉不由唏吁出声。

陶秀英与众将陪着冯小玉,在寨中转了一圈儿,数百蛮女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之中,姿态各异,惨不忍睹。冯小玉命将众女人头割下,向朝廷报功。

旁有王柯道:“元帅,南岭原有蛮民不足八万,如今也有四、五万之众,若割首报功,怕要耗费许多车辆人力,窃以为不值。”

“依先锋所见呢?”

“军中早有成法可用。依末将所见,可将所俘之敌暂押南岭军镇,所杀敌酋,可用盐腌在瓮中,至于所杀女卒,只消取一件有特色之物便了。”

“既然军有成法,就依先锋之言,由你操办吧。”

“末将得令。”

冯小玉又安排了安营扎寨之事,然后,同陶秀英回到寨子的议事厅休息,可不知道属下借着王柯的一句话,正好对那些女尸又行羞辱。

其实王柯所说的军有成法,是指割敌尸一只手、一只耳朵或鼻子之类尺寸又小,又独一无二的部位,可王柯领了将令,他自己又不亲自去作,就安排给了自己的副将马元飙。

这马元飙却是王柯手下有名的采花圣手之一,其实那时的男将又有哪一个把女性当作人看。

不知马元飙如何对待那些女俘女尸,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马元飙出谋剥阴皮,何家将偷营岔路口






上回说到,马元飙领了王柯将令去处置那些女俘女尸。

那马元飙本是个采花高手,专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当下便又传令,取大木制了几副连枷,每个连枷由两块两丈多长的厚木板组成,上面挖了洞,将阚美彤与那从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几十个女蛮兵,十个人用一副连枷,先把两块连枷一并,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两块木板之间的圆孔中,用销子穿紧,然后把女俘们的手从他们头前两个小一些的圆孔中向上掏出,使铁铐铐住,让她们互相牵扯,无法脱身。又把几副连枷用铁链连在一起。

再叫把阚彩云的尸身拖来,仰面放在地上,将毛竹斩断,只从她牝门儿里露出半尺长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开,心肝五脏都掏出来,只剩个空壳,用水洗净了腔中血污,用盐和着皮硝抹在里面,然后把手脚捆在一起,使绳杠穿了,叫两个兵丁抬着。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个牙将,抬着阚彩云尸首,押着那些连枷,出黄龙洞返回南岭军镇,那边把俘虏押入旧军营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阚彩云放入,照腌渍咸肉的办法浸泡不提。

复命把所杀蛮女尸体都拖到寨外一条山沟边,选了十几个屠夫出身的军卒,叫他们把那些女尸的裆里的皮,左右齐着腿根,前齐阴毛上沿,后至尾骨,连着肛门剥下来,将尸体推入沟中,任其腐败。

又叫作过皮匠的军卒都把那些阴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绳从阴户处孔窍里穿了,一百张阴皮穿为一串,所杀千余蛮女的阴皮也只穿了十几串,挂在粮草车上,边走边风干。

歇兵几日,冯小玉传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尸都忘了,直到几天之后,偶然看见粮草车上小幡一般挂着十几串干肉,上面尽是黑毛,还以为是吃食,待派人问明了时,气得险些发作,倒是陶秀英一边及时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帐中无人处,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将,在军营之中,难得见一个女子,无处发泄,哪个不寻机作些下流之事,元帅若因此而发怒,岂不伤了自家将士之心么?”

“只是你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们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过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贵,怕他们也早对你我胡思乱想,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元帅若是不喜,只管远远离开,不看便是。”

冯小玉听了陶秀英劝告,这才作罢,自此再不去粮草营寻视,好在陶秀英这等事见得多了,脸皮厚了许多,寻营料哨时,便自告奋勇替冯小玉去粮草营,冯小玉乐得轻闲。

这一日,又到岔路口,冯小玉命史云青率两万人马守住那条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队向东去打九道沟。

那边冯小玉大军才走了三天,半夜时份,忽然一阵鼓声乱响,自山口中冲出一千蛮族女骑兵。

为首的是两员女将,各使一杆双股钢叉,年纪都是十几、二十岁,貌如天仙,勇如疯虎,格落官军射出的雕瓴翎箭,挑开鹿寨,直闯入营中,一通砍杀。

官军根本不曾想过蛮女还敢公然出击,措手不及,一阵大乱,被她们揣了两座大营,烧毁帐篷无数。

等史云青披挂上马,杀到前边时,对方已经退入谷中。

史云青不知谷中有无埋伏,不敢擅闯,只得收兵回营。

至营中检点损失,竟死伤了三百多人,而蛮女只有五、六骑被箭射死在攻营的途中。

查看蛮女尸体,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双股叉,在地上滚得满身是土,筒裙凌凌乱,美臀女阴尽露,十分香艳。

官军们打着火把,将女尸就地剥了衣裳,分开两腿去剥阴皮,见她们阴户完整,还都是未婚处子。

将阴皮照例硝了,用麻绳穿了挂在粮草营中,又把没了阴皮的女尸用竹竿穿了,立在营门之外。

史云青知道,此番军营被劫,定要受罚,于是第二天就率两千兵丁列阵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战。

过了半个时辰,谷中一阵鼓声响亮,两百蛮女骑兵列开阵式,那两员女将立马阵前,高声喝道:“那位是史将军?”

史云青提马出阵道:“本先锋在此,来将通名。”

那年纪大一些的女将二十二、三岁,看装束是个少妇,看着史云青开言道:“我乃南岭王驾前头领何阿秀是也,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锋有何见教?”

“你们南岭人就只会偷鸡摸狗么?”

“自古兵不厌诈,你我如今既是敌对,说什么偷鸡摸狗?若说偷鸡摸狗,史先锋是鸡呀,还是狗哇?”众蛮女一齐笑起来。

史云青大怒道:“大胆女蛮子,敢在本先锋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你两个擒了,不活生生剥了你皮!”说完,舞大铲便要上前。

背后参将黄勇一提战马出阵道:“史先锋,杀鸡何用牛刀,这等小角色,末将一杆枪足矣!”

“黄将军仔细了。”史云青见有人求战,便把马一圈,回归本阵。

黄勇手擎一杆大铁枪,在阵前转了两圈,耀武扬威喊道:“那两个女蛮子,哪个先来受死?”

何阿珍打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岭女将叫阵?”

“俺是参将黄勇,女蛮子,本将军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我看你生得倒有十二分颜色,若肯阵前归降,让本将军受用一霄,便赏你个一刀两断,免受凌迟之苦。怎样?”

“呸!你这厮好生无礼。不过,本姑娘宽宏大量,且不与你计较,就饶你个一叉四洞,死个痛快便了。”

两个人在这里将起火儿来,各举兵刃战在一起。

那黄勇武艺也算上流,一条枪与何阿珍的一杆叉打得难解难分,倒还是黄勇占些上风。

不过,一边打,黄勇的两只眼睛只管乱看。原来那何阿珍虽是将军,却赤着两只脚,骑在矮种马上,于争斗闪展之迹,一条短筒裙不时掀起,从脚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黄勇本是须眉男子,见了这般光景,哪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一边打,一边用眼去瞥女将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尻。

这边史云青见了,暗叫不好。正要提醒,却见何阿珍挥叉之时,不知是真不小心还是有意,叉柄后端的叉鐏从自己身边擦过,无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带住扯起。

黄勇此时正圈马回来再战,可巧看见那筒裙一掀,裙下仿佛现出一丛黑毛来,顿时把他眼睛吸在哪里,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杀,被何阿珍看准机会,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马上挑起来,也似个幡一般举着,回归本阵,死尸丢在地上,早有女蛮兵过来割了人头。

史云青见死了黄勇,心下着恼,回头道:“哪位将军去替黄将军报仇?”

身后有副将张有庆舞着一杆方天画戟出马道:“末将讨令。”

那张有庆讨了令,一马飞到阵中道:“那女蛮子休走,待张爷爷要了你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马出阵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夸口?”

“我乃史先锋帐前副将张有庆,特来擒你。”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挥叉便打。

不知他两个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南岭女两路用兵,冯小玉沟前讨战







却说副将张有庆讨令出战,同何阿秀斗在一处。

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得十分好看。那张有庆人高马大,何阿秀小巧玲珑,又骑着矮种马,平白就比张有庆矮了一半儿,却能在大不利中寻出机会来。

你看她左摇右闪,避开张有庆的画戟,却于每一次躲闪之中都能攻出一招。两个斗了二十几合。何阿秀忽然娇喝一声,一叉刺向张有庆前心。张有庆急忙闪了一闪,让过心窝,却被钢叉把一条臂膀刺个对穿。

张有庆急忙挣脱之时,却被叉上倒钩扯下一块肉来,疼得他“啊呀”一声,败回本阵。

史云青一看,那何阿珍的武艺不凡,怕自家将官再有人吃亏,便一提马出来道:“何将军好武艺,待本先锋与你走上几回。”

何阿秀也不推脱,提马迎上前来,就同史云青战在一处。

这一斗,就显出史云青武艺高强来,何阿秀只觉处处受制,一个失神,便被史云青用刀鐏刺在她大腿上,鲜血直流。何阿珍在一旁看得清楚,飞马过来与何阿秀双战史云青。

又斗了七、八个回合,何阿秀忽然忽哨一声,同何阿珍向谷中便走,一群女骑兵随后进山。

史云青追到谷口,怕有埋伏,不敢擅入,只得收兵。

次日再叫战时,谷中便无人理会。

史云青心中烦恼,派人进攻,两边山上蛮女将石头丢下来,把官军打死不少,连攻了数次,都是如此。

不日,那边冯小玉传了将令来,把史云青申斥一番,却饶过了他罪过,命他守住路口,等候谷中生乱时再进攻。史云青得了将令,心中不服道:“如今蛮子众志成城,怎会生乱?真是女流之辈!”

再说冯小玉,率大军到了头道沟外扎住营盘。

休兵一日,冯小玉带五百人和全部战将前去叫战。

为什么只带这么点儿人,要知道这里都是大山,带人多了也没地方站。

隘口寨中出来女骑兵和女步兵各一百,骑兵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步兵多是少妇。

还有六员女将,也都是十几岁年纪,个个儿花容月貌。

为首的一个姓凤名娟,是凤仪的堂妹,只有二八一十六岁,手使一把凤头铲,被何里任命为南岭兵马总先锋;

第二位姓何名丽珍,年虽只有十八岁,辈份却高,是现任南岭王何里的幼妹,也使一柄两股叉;

第三位姓阚名彩姣,与先时战死的阚彩云是同族姐妹,年十七岁,使的也是凤头铲;

第四、五、六位都姓黄,也都是十七、八、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一个叫黄明珠,一个叫黄明玉,一个叫黄明凤,虽然也使叉,却走了另外路数,用的是双叉。

双方把阵对圆,各自通中报姓,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相互攻击,以便将起火儿来好打仗。

不一时,官军阵中恼了一位牙将名叫范无理,骑一匹大黑马,使一柄宣华板斧,抢出阵前叫道:“南岭女蛮子,休要罗噪,哪一个出来叫爷爷受用?”

那边自步军阵中走出一个蛮女,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看装束是个少妇。

只见她左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右手拿着一把长弯刀,光着两只脚,却疾走如飞来到范无理的马前道:“你这狗头,乱叫什么,你想受用,奶奶这口刀给你受用。”

范无理还真没想到,同自己交手的竟连个将官也算不上,还是个步兵,感觉受了轻视,便把眼一翻道:“你不是我对手,回去换个骑马的来。”

那少妇微微一笑道:“你的武艺太差,我们骑马同你打那不是欺负你吗?还是先过我这关吧。”

“妳是何人?本将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孙子,连你家祖母也不认得了?”

“好大胆贱人,气死我也!”范无理被气得暴跳如雷,也不问人家名字了,抡板斧照定那少妇头顶便劈,心里想着,这一斧定要直劈到她胯下。

哪知斧过之处,对方人已不见踪影,倒把自己闪了一闪。

范无理知道不妙,对方一定是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急忙用力一提马,那马跳起来,刚刚躲过砍马脚的那一刀。

不过战马落下的一瞬,人家却在马肚子下左手向上一捅,将短刀捅进了马腹,那马害疼,一纵身跳出四、五尺远,反而给人家借势一划,破开了肚子,跳得几跳,倒在地上。

范无理那时并不知战马受伤,所以那马一纵的时候,就把他从马屁股后面颠将下来,摔得仰面朝天,板斧也飞出数尺之外。

那少妇毕竟是过来人,也不怕羞,借着战马前蹿的机会,弯腰从马的后蹄下钻出来,顺势用弯刀一劈,范无理尚未落地,已被那刀正从两腿正中劈下,将那话儿连着小肚子切成两半。

范无理大叫一声,疼得缩成一团,又被少妇顺手一刀,将他人头也砍作两个瓢,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这一招儿来得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范无理已经被杀了。

那少妇又一刀割了范无理一只耳朵,用手举着向自己阵中跑来。

背后有人高叫:“兀那贱人休走,我来也。”

少妇听见后面马蹄声,把手中的人耳朵掖在围裙的腰带里,回头看时,也是一员牙将,人高马大,手使板斧,纵马赶来。

少妇把手一指道:“慢来,你是何人?”

“我叫范无桓,方才被你杀死的是我哥哥。”

“你想干嘛,要和你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奶奶我成全你们。”

“好贱人,你拿命来。”范无桓一心只想报仇,不想多啰嗦,一斧砍去,少妇又想向马腹下钻,却被范无桓及时带马向旁边一纵,没有钻得下去,大斧却又到了。

原来那范无桓方才看哥哥阵前厮杀时,已经注意到少妇的动作,知道她善长钻马腹,所以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坚决不让她到马腹下。

那少妇的武艺原来一般,论起来远比不上范无理,只是因为这两招家传武艺的起势练得熟了,范无理又失于轻敌,这才中了圈套,也是那范无理倒霉,竟死在她的手里。

不过,武艺毕竟比不得其它,别的招法那少妇可就练得不足,所以被连续躲了几躲后,她再欺不进马腹,心中不免急燥起来,这一急便送了她性命。

那范无桓见她着急,故意卖个破绽给她。少妇见有机会,又向马腹下钻去,却中了范无桓的圈套。趁着她一弯腰视线受阻的一瞬,范无桓用板斧的斧鐏向下一镦,正镦在少妇后颈,“扑通”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原来脖颈已被那一镦之力弄断了。

范无桓替他哥哥报了仇,一个镫里藏身抓住那少妇的筒裙,翻身提上马背,驰回阵中,早有兵丁过来帮着剥净了衣裳,四肢摊开放在地上,当着南岭众蛮女的面把她阴皮剥将下来,又把尸首用枪穿了举在半空。

那范无桓轻易胜了这一阵,心中有些飘飘然,再次提马出阵问道:“哪个还敢与我交手?”

对面阵中黄明珠策马而出,手中双叉左右一分道:“你这厮逛妄已极,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来教训教训你。”

范无桓见那黄明珠,十八、九岁年纪,明目皓齿,娇艳欲滴,不由笑道:“你比方才那蛮子年轻好看,若不想叫人剥了那有毛的皮来,便下马投降,或者可以饶你一命。”

黄明珠恨他口中下流,却不急不躁,微微冷笑道:“怕是你自己胯下之物留不过今日。”

“好个小贱人,看爷把你捉了,活活穿了你。”说着,挥斧便剁。

这一伸手,可知道人家黄明珠不是好相与。

那黄明珠骑着矮种马,比范无桓矮着一尺有余,却十分灵活。

与范无桓交手之时,并不似一般骑兵作战,靠着一冲之力,仗着小马灵活,只在对方马前往来穿梭,专向范无桓的战马下手。

一般作战,人与人打,马与马斗,若果真如此,大马必胜,可惜此时多了一个黄明珠,那小马专咬大马的脖子,黄明珠两柄小叉专往大马的头上下手。那马也知求生,只得拚命躲闪,无法发挥其奔跑之能。

这范无桓用斧,靠的是力大,又要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但对方不给机会,总在他马的前面转来转去,想还击时,总是自己的马头妨碍自己的动作,直把他气得哇哇暴叫。

这厢冯小玉见了,心知不好,才待要派人去救,黄明珠已经觑得机会得了手。

不知黄明珠如何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冯小玉骑将改步将,南岭女人杰作鬼雄







上回说至范无桓大战黄明珠。

黄明珠仗着战马灵活,只在他马前穿梭,专一向战马下手,打得范无桓捉襟见肘,想走又走不脱,冯小玉看见,正想派人前去相助,黄明珠已经寻得机会,手中短叉正刺在范无桓的马眼上。

那马害疼,猛然立起,范无桓反应奇快,双手抱住马颈不放,冷不防黄明珠已自马前转到左边,一叉刺到。

范无桓想还手,却来不及,只得松开马颈,丢了斧子,双手抱头滚下马来,尚未落地,黄明珠另一手的钢叉已到,也是黄明珠恨他言语轻蒲,这一叉正叉在他两腿间那话儿上,向回一带,叉上倒钩挂住肌肉,硬生生将两个肉丸扯将下来。

范无桓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伤处,又被黄明珠顺手一叉,两个叉股正叉在两眼,直贯脑后,死个干净。

南岭阵中一阵欢呼。

冯小玉大怒,命王柯率五员副将参数出战。那边六女将也打马而出,六对将官战在一起。

冯小玉在阵中细看之时,才知道战马在这里果然无用。

派出的六员将中,除了王柯事先有所准备,把阚彩云的矮种战马收为已用,其余五员将都是骑的自己的战马,那马身材高大,却不善山路,南岭女将都用黄明凤的战术,看见平地就躲,专在山坡上打,又仗着矮种马的灵活,只在大马的前面纠缠,打得官军将领束手束脚。

冯小玉一看,如果继续打下去,范无桓的惨剧又要重演,便命鸣金收军。

那边王柯与凤娟正打到酣处,听见收军锣响,只得返回,另外五将巴不得听见锣声,掉头便退,参数侯喜走慢了半步,被黄明玉一叉叉在屁股上,扯下茶碗大小一块肉来。

回到阵中,王柯怨道:“元帅,末将只差一点儿将那凤娟拿住,如何收兵?”

“王先锋,你不见南岭女将占了矮马之利,若如此打法,只怕我的将军都要被她们杀了。”

“那依元帅之见如何?”

“不如众将弃了战马,改为步下交战。”陶秀英一旁道。

“我等不善步战。”

“步下战还能进招儿,最起码比骑着马干挨打强。”

王柯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十分佩服这个女元帅的先见之明。

众将已经看见前面状况,知道元帅之言不错,次日一早,冯小玉再度邀战,凤娟也率昨日兵将出寨迎敌。

这一次官军仍派出六员将,却只有王柯骑个矮种马迎敌。

这回打起来,双方的强弱就均衡多了。虽然众将都是骑兵,不善步战,但没有战马碍手碍脚,反而能够守中有攻了,毕竟他们都是久掼征杀的战将,武功基础深厚,南岭女将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

官军中只有王柯一边略占了些上风,因为王柯本就是征杀多年的名将,武艺高强,凤娟毕竟年轻,武功尚属稚嫩,再加上王柯也骑了矮种马,这样坐骑间的差距就小了很多。

不过,那马毕竟不是王柯的,所以人马的配合并不如意,使王柯的武艺仍难发挥尽至。

那王柯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是见过凤翎的,这凤娟的武艺其实也不弱了,如果假以时日,达到那凤翎那样的水平并不算困难。

双方打了几十合,各无胜负,不过王柯却越战越勇,与战马的配合也越来越好,凤娟便抵敌不住了,稍一疏忽,被王柯将头上银饰扫落,吃了一惊,拨马败走。

王柯喝一声“追!”随后便赶。

见凤娟败了,其余五个女将也一齐败回,领着两百女蛮兵向山上跑去。

王柯在后紧追不舍,想借着追赶凤娟的机会抢下隘口。快追到寨门的时候,背后五女将赶到,一齐向王柯背后下手。

王柯虽然武艺强于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以一敌六却不可能,被人家一阵围攻,败下山去,蛮女们趁机回归寨中,把门关了。

在王柯去追败走的凤娟的时候,其余众将也想随着追赶,但他们已经弃了马,此时想追却追不上,眼睁睁看着王柯一个人被打回来,却帮不上忙。

回到营中,大家都看到,南岭女将英勇,但毕竟年轻,武功尚差,拿下南岭,当无问题。

过一日,冯小玉又列队邀战,对方却高悬免战,不肯出兵了。

一连几日,无人应战,冯小玉传令,叫王柯指挥强攻,一时号炮连天,金鼓齐鸣。王柯立马阵前,指挥着军卒强攻。

双方在隘口的寨墙上下开始了一场血战,官军们潮水一般冲上山坡,又被上面的弓箭、石块打下来,又冲上去,又打下来。

连着攻了半个月,有几次官军已经登上墙头了,又被蛮族女将领人打下来。官军在这半月之间,死伤军卒两千余人,寨中也常见有蛮女中箭或中了石炮倒下,估摸下来,也死了四、五百。

王柯见久攻不下,心中也急,要了一面藤牌和一口单马,身先士卒,冲上山坡。

也是头道沟当破,连冲了几回,终被他冲到墙下,背后官军受了鼓舞,一齐冲上,又掩护了王柯。

王柯一手牌,一手刀,命兵丁架起云梯,他自己当先登梯上墙。

上面灰甁、炮子齐下,王柯用藤牌护体,直攀到墙头,一刀把一个正要射弩的蛮女人头砍下,又见几个蛮女正用带叉头的竹竿叉住云梯,要把云梯推开,他一刀砍断了竹竿,大喝一声,纵身跃上墙头。

数名蛮女看见,奋不顾身扑上来,要把王柯打下墙去,却被王柯一把单刀使开了,指东打西,一刀把最前面的蛮女细腰砍断,又将第二个蛮女从肩头劈到胯下,反手削了第三个蛮女的臻首,单脚将第四个蛮女挑飞了,落在墙外,复一刀柄敲在第五个蛮女顶门,把她打晕了。

王柯瞬间解决了五个蛮女,护住云梯,背后官兵趁机登上墙头。

此时正值女将黄明凤和黄明珠守寨,见王柯冲上墙头,急忙向这边抢将过来,却晚了一步,已被他替官军守住一片登脚点。

黄明凤舞动双叉,拚命杀来,与王柯打在一处。

黄明珠赶来助战,早有一名随后登墙的副将抢过来接住,又有官军副将舍了正在打斗的众将不顾,纵身跃入墙里去开了寨门,官军一拥齐入。

黄明珠一见,此道隘口已不能守,急忙叫道:“妹子,快叫姐妹们退往二道沟防守。”

黄明凤道:“这厮厉害,我走不脱了,姐姐快走。”

黄明珠听了,全不客气,卖个破缩,转身便走。

王柯急命众将,务要擒住了黄明珠,黄明凤拚了命,死死缠住王柯,又有数百名蛮女步兵抵死敌住官军,放黄明珠上马,率女骑兵自寨子后门走了。

王柯无奈,只得奋力而斗,战过十几合,觑个破绽,一脚蹬在黄明凤胸前,跌了个四脚朝天,双叉甩出。

众兵卒向上一冲,黄明凤害怕受辱,翻个身抢了一柄叉在手,要行自尽。

尚未掉转叉头,王柯赶上前,一脚把她手腕踩在地上,又捉住她另一手拢在背心里,单膝跪下,压住她柳腰,这才夺了她手中叉,把这一只手也扭到背心处。

黄明凤年不过十七,两只玉臂细弱,身体纤瘦,被王柯按住,就如老鹰爪下雏鸡一般,挣扎半晌,不能动转,一旁兵丁过来,自王柯手中接过黄明凤,依然面朝下按住,用绳索捆牢。兵丁们捆好女将起身,仍叫她俯卧地上。被王柯踢倒之时,筒裙已经撩起,此时赤裸裸露出白如雪、润如玉,似圆似尖两个粉臀儿。

王柯近前,用脚踩住她屁股,蹬了一脚,将她转过身来。

那黄明凤被擒,知道难免受辱,不由泪流满面,有如带雨梨花,人见犹怜。

王柯道:“何不投降?以免受辱。”

黄明凤不言不语,眼中含泪,却目露不屈之色。

王柯无奈,只得命兵丁把她暂时押入门楼之中看管,自己去指挥扫荡寨中蛮女。

只因那些蛮女不顾生死,堵住后门去路,用竹箭反击,官军无法出寨追击退走的黄明珠。

王柯此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命官军乱箭齐发,将前面蛮女射死。

再射时,后面蛮女竟挽起手来,相互扶持,死而不倒,让后面蛮女从人缝儿里射箭,又射死许多官军。王柯不由摇头,下令将这些蛮女全数杀死。

官兵们自两边寨墙上,居高临下,乱箭齐射、然后又刀枪齐下,蛮女惨叫连连,不一时,几百蛮女都死在寨门前。

命人拖开尸体,开了后寨门再看,黄明珠与蛮女骑兵早已不知去向。

冯小玉听说取下头道沟,便将中军移入寨中,又命将一万人马移入沟内。

有当初曹云龙所雇晌导,知曹云龙所修石墙被拆毁,连石头都被蛮人搬光了。好在曹云龙砍掉了许多树木,所以冯小玉还可以把营寨连成一体。

饶是如此,南岭人仍依着当初之法,不住派骑兵趁夜出二道沟隘口搔扰,这使得冯小玉无法将更多的兵员调入头道沟,因而兵员不足,王柯总是无法把强攻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王柯心急如火,那冯小玉却劝道:“王先锋不必心急,本帅自有妙计,不出两月,南岭自破。”

王柯虽然因骑兵和步兵之事,对冯小玉的轻视少了许多,听了这话,却仍然将信将疑。

其实这话也是陶秀英让冯小玉说的,冯小玉只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

不知那陶秀英有何妙计攻破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巫哈龙暗袭蛮王洞,凤阿果死战祖宗堂






再说南岭,早在接到朝廷要剿灭南岭之时,黄冕便已召集南岭各洞洞主商议大事。大家都知道此番与朝廷必不得善结,南岭面临灭族之祸,为此,众洞主秘密商议了一整套留根之计,曹云龙进兵之前,就已经开始实施,只是大规模的施行起来,又十分困难,时间也不充分,所以才利用女兵女将尽量拖延时间。

阚美云等五位女将之死,给南岭争取了近半年的时间,使得其中几个重要的计划得以完成,现在南岭已无断根之忧,所要作的,就是顶住朝廷的进攻,等待天降奇迹出现。

为了保护留在南岭的父老,族中的年轻女子,除了在留根计划中跟着丈夫事先逃离的之外,全部上了战场,总数约有一万一千人,其中有带兵女将十二人,都是原来阚美云女骑兵营中成长起来的,分别是阚彩云和阚美彤领着全部由少妇组成的一营步兵守黄龙洞,凤娟、何丽珍、阚彩姣、黄明玉、黄明珠、黄明凤率七成兵力守九道沟,何阿秀、何阿珍率一营骑兵和两营步兵守西边山谷险道,另留凤阿果和凤阿雪率两营步兵守住王府所在的八角岭,以作最后的抵抗。

南岭的少妇们,如今已经都成了寡妇,为了给南岭留下最后一点儿机会,全族共同定下了一个规矩,凡到危险时刻,由寡妇们死在前面,以便给没有成亲的姑娘们留下一线生机,替南岭继续生儿育女。这也就是头道沟破后,女步兵舍死堵住后寨门,放骑兵撤走的原因。

不过,南岭人同王柯一样没有想到,这次进兵的参军陶秀英才是他们的最大敌人。南岭人层层阻击,等待机会的计划被陶秀英破坏,而且一切都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和毫无征兆。

就在凤娟等人利用九道沟的地势进行层层抵抗,官军被阻于二道沟前的时候,大家还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然而忽然之间,一切都突然改变了。

这一夜,正逢初一朔月,天空无月,伸手不见五指,蛮王府所在的八角岭,忽然间鼓声大作,喊杀震天。

何里在梦中惊醒,急忙起身着衣,提了兵刃出来上马,早有探子回报,说从山上下来数千巫族勇士,见人便杀,凤阿果与众女兵抵敌不住,已被杀了百余人,此时巫人正向王府冲来。

何里猛然一拍额头道:“千算万算,未曾算到巫人会与朝廷勾结,罢了罢了,南岭绝矣。”

忙传令,叫凤阿雪率女兵保护全族老少退入大圆楼,又命人去九道沟与山谷险道传令:“所有族中步兵,拚至最后一人,掩护军中处女就地潜藏,所有处女,寻机潜入中原,隐姓埋名,寻找已逃出南岭的族人,替南岭留根。”

传令已毕,率王府卫队赶到中间大路,护着族中老幼都到大圆楼。

大圆楼是南岭祖上传下来的一座建筑,一面靠山,下层以石作墙,上面以木为架,共有六层,可容数万人。

南岭蛮族也是来自外乡,方到此时,受当地土著排斥,经常被人抢掠,后来为了防御,修了这座大圆楼,以后族人兴起,打跑了原来的土著,大圆楼也就成了族人集会的场所,如今为了抵御朝廷大军,不得不再次启用,其实族中老弱,早已集中到了这里。

何里知道,凤娟和何阿秀两路人马根本没有时间回援八角岭,而且即使回援也无济于事,八角岭于南岭地势最高,巫人勇士都是男子,而且战斗力极强,南岭女兵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地势的关系,恐怕无人能够抵挡,所以,他及时地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让少女们各寻生路,不必再救八角岭。

原来,陶秀英早在出兵南岭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联合巫族共灭南岭的计谋。

巫族也是原来南岭的土著,后来在打冤家中失败,被迫迁入南边的高山中,以后虽然人口发展得与南岭人相仿,所居之处也算富饶,但离山外太远,沟通十分不利,久有觊觎南岭之心。所以陶秀英这次拿了冯庆的授权,先就秘密派人带了礼物去见巫族洞主巫哈龙,许诺只要巫族助朝廷消灭南岭蛮族,便叫巫哈龙作南岭之主。

巫哈龙也知道南岭如今已无壮男可用,早有吞并之心,听了使者之言,心花怒放,当下应充,秘密准备不提。

朝廷兵到九道沟,巫哈龙就得了消息,特地选择了这个无月的黑夜,出动了八千巫兵,分成三路,自己亲率中路两千人,直插八角岭,东路四千人,自背后袭击九道沟,西路两千人,自背后袭击西边山谷,接应史云青进山。

却说巫哈龙,趁夜色悄悄来到八角岭外,见这里十分空虚,急忙传令:“杀!”两千巫族勇士一齐冲下山来。

冲进大街,方才见一员女将,领着数百名蛮女迎头拦住去路。那女将二十四、五岁上下年纪,骑着矮种马,手使一条铜棍,高声喝道:“对面何人?胆敢来闯南岭。”

巫哈龙也骑一匹矮种马,手中一对短柄板斧,出阵答道:“我乃巫族洞主巫哈龙,你是何人?”

“南岭凤阿果是也,你等不在山上享福,到南岭何为?”

“诛灭南岭蛮族,夺回九道沟,以报当初杀人夺地之仇。”

“哼!分明是要作朝廷帮凶,我南岭虽然只剩妇孺,定要战至最后一人,决不使你轻易得逞。”

“好!众兄弟,给我上。”巫哈龙一声令下,巫族勇士一齐向蛮女冲来。

“姐妹们,杀呀!”凤阿果也喊一声,率领众女兵一拥齐上,与对方混战起来。

论起来,南岭兵力以八角岭最为空虚,这里的女兵也年龄偏大,几乎都是三十岁往上的人,武功较弱,虽然奋力拚头,也杀了巫族二、三十人,毕竟差距太大,又是寡不敌众,顷刻之间,便有百余蛮女倒卧血泊之中。

凤阿果周围围着十几个巫族勇士,她知道,背后几里外就是王府,此时洞主何里正在府中,为了保护王爷,她宁愿拚死在这里。

你看她,一条铜棍,舞动如飞,把巫人打得东倒西歪,纷纷丧命,自己身上也中了几刀,兀自拚斗不止。

战够多时,有传令骑兵赶来道:“凤将军,王爷与全族老少已经退入大圆楼,命你撤回。”

“知道了。”凤阿果答应一声,一棍将两个巫人从马上扫落,高声叫道:“姐妹们,速退!”

蛮女们听了,向后便退,凤阿果骑着马断后,替部下抵挡着紧随其后的巫人。

过了王府,到了距大圆楼还有两里的凤氏祖宗堂,前面忽然闪出一股巫人,把蛮妇们迎头截住。

此时凤阿果身边还只有一百多人,见自己已经陷入重围,她高声喊道:“姐妹们,咱南岭女子,个个都是英雄豪杰,面前就是灭我族人的仇敌,姐妹们,就算咱们死了,也要多拚上他几个!”

“对!凤将军,我们听你的!”众蛮女齐声高喊。

巫哈龙是个深山里的蛮子,最是野蛮,急忙下令:“杀!将这些女蛮人斩尽杀绝!”

此令一下,巫人一拥齐上,把凤阿果和那一百蛮女团团围住,刀枪齐落,开始了屠杀。

那些蛮女也不肯轻易就死,都用舍身之势,不避刀枪,只求临死拉上一个垫背之人。

只闻刀剑惨叫不绝于耳,不时有人倒卧于地,盏茶时间,蛮女全数被杀,只剩凤阿果一人。

众巫人暂退退后,看着凤阿果,准备最后一击。

凤阿果此时也杀得气喘吁吁。四下看看,姐妹们都已战死,巫人也死了四、五十个。

有的蛮女身上数十处刀枪之伤,血肉模糊,却手不离兵刃;也有的跪在地上,早已气绝,手中刀却插在对面巫人心窝;有的蛮女躺在地上,犹在临死前将手中弯刀立起,把准备扑上身来的巫人刺穿,场面十分悲壮。

凤阿果看了,眼圈湿润,却终未落泪,只把手中大棍一理,微微冷笑道:“哪个不怕死的?来吧!”

巫哈龙不成想,这个女子竟有如此本领,虽然只剩她一个,心中仍怀恐惧,回头向自己身边勇士道:“各位勇士,哪个替我杀了这蛮女?”

有巫人一磕胯下马,舞刀冲上,凤阿果只把手中棍高高举起,眼看着他眼,候那钢刀临顶,也不去挡,将棍向下一砸。

那巫人不肯与她同归于尽,只得收刀去架,却不知棍下带着千斤冲力,连刀也砸断了,棍落在头顶,顿时万朵朵花绽放,落在马下。

“上!”

又一个巫人自她背后抢来,手中也舞着一条棍,向她横扫,凤阿果照样不躲不架,回身一棍,正打在那巫人颈上,巫人的棍也打在她后背。

那巫人被打断了脖子,叫也未叫一声,落马死了。凤阿果口中喷了一股血箭,却将后面的血硬咽回腹中。

“一齐上去!”巫哈龙又命令道。

五个巫族骑士一齐冲上来。凤阿果也不想再与他们斗什么武艺了,只求多赚一个算一个。等五个人冲得够上了距离,她把手中大棍攥着一头,尽力一抡,横扫而去,先打碎了一个巫人的天灵盖,又打中第二个巫人的耳门方才停住,她自己也被另外三个巫人击中,一个巫人用刀砍在她头上,两个巫人用矛刺中了她的身体。使矛的两个巫人一齐用力,把凤阿果挑离战马,高高举在半空,又向地上一摔。

凤阿果面朝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是死了,只有一双眼睛,犹自怒目而视。

巫哈龙近前看了,心中狂跳,半晌不语。

有巫兵来报,说何里与南岭老少都躲进了大圆楼,巫哈龙这才想起大事未办,率人向大圆楼而来。

不知在大圆楼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史云青强攻小山谷,众官兵奸杀何阿秀







却说巫哈龙,杀了何阿果,率其余巫人向大圆楼杀来。

到得大圆楼下,那楼石基高大,大门厚重,里面自箭孔和楼上射下箭来,无法靠近,只得先围住了,等待其余两路人马的消息。

再说史云青,在山谷外小心翼翼,谨慎防守,不敢轻易进攻。

忽一日,有中军营传令的旗牌官赶到,向史云青道:“史先锋,元帅命你多准备火把,夜间人不解甲,马不离鞍,但夜晚谷中有动静时,便挥军攻入。”

史云青不知冯小玉弄什么玄虚,只得叫人准备火把,每晚等候出兵。

才过了两、三日,午夜刚过,便有探马回报,说谷中大乱。

史云青不知出了什么样事,但知道决不是坏事,便击鼓聚将,开了营门,向谷中杀来。

进了山谷,只见两边山上火光冲天,喊杀动地,却无人向山下射箭,冲过了小山沟,遇见一人,手擎白旗,求见史云青。

史云青急忙自后面赶来询问,那人原来是巫人的联络人,史云青这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急忙命令速速进兵。

到了那片坝子,只见同样骑着矮种马的一群男子正在围杀蛮族女骑兵,史云青急忙命官军加入战团,只要是女兵,便是南岭人,只管杀来。

这营女骑兵约有五百多人,与巫族骑士相当,在何阿珍的率领下,正与巫族人恶战,双方战成平手。

冷不防背后史云青杀到,众寡悬殊,战场形势立变,那些蛮女虽然英勇,但双拳不敌四手,纷纷落马。

何阿珍见大势已去,高声叫道:“姐妹们,我等已经尽力,记着洞主交待的话,各自逃命去吧。”

蛮女们听见主将之言,留下百余名被杀姐妹的尸体,立时四散而走,史云青受了朝廷之命,凡南岭族人,无论男女,一概杀绝,急命四处追杀,不准放走一个。

自已则打马奔何阿珍而来。

何阿珍先时正与巫族勇士巫哈虎打斗,传出逃命的令后,也寻个机会把马一拨,漫野逃去。

巫哈虎在后追赶,却追不上,此时,史云青战马的优势便体现出来,追不足半里,便将何阿珍追上。

何阿珍见史云青追到,把兵刃挂在鸟翅环上,取了竹弩在手,回身一箭射来。

史云青何许人也,若是凤翎用此招儿还能得手,何阿珍的技艺毕竟不熟,史云青又有防备,把身子扭一扭,便躲过这一箭,伸手去一抓,抓住何阿珍腰带,一扯便拖过马来,按在马背之上,转身回来。

那何阿珍在马上拚命挣扎,乱踢乱咬,史云青恼了,向她后颈一掌,立时便砍晕了。

回到坝子中间,把何阿珍交与兵丁,作四马倒躜之势捆了。

巫哈虎见了史云青,各自施礼。

史云青说了朝廷之令,又说自己没有骑兵之事。

巫哈虎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消派人守住这坝子两边山沟,捉拿这些蛮女之事都交在我族骑士身上。此时我族中勇士正在两边山上剿杀守山的蛮女,前面道路已无障碍。我家洞主曾有交待,叫我肃清这路蛮女,给先锋大人开出道路,让你由此路直袭八角岭蛮王洞府。”

史云青问明双方兵力,便留了两千兵丁并一员参将助巫哈虎在这里设卡拿人,自己同巫哈虎率其余人马过了前面山谷,准备去袭八角岭。

才过了山谷,便见两边上山的路上仍有零星战斗,又见道旁有许多蛮女被绳捆索绑,跪伏于地,巫人撩着她们筒裙,正从她们背后抱着裸臀强奸。

史云青道:“巫洞主,你手下人好大胆子,岂不知这些蛮女善知什么绝阴断阳之毒?”

“史先锋有所不知,我巫族原在南岭,对这族蛮人知之甚多。那绝阴断阳之药果然厉害,自古至今便无解药,只是这药若用在处子身上方才有用,若是女人已然破了身,那药便无用处了。看这些蛮女装束,都是妇人,便有药也无毒,不妨事。”

“原来如此。”史云青晃然大悟,驻马看时,又见几个巫人从山上捆了个年轻蛮女下来,按跪在路边,掀起筒裙,抬起裸臀,用手扒着,将火把在那里乱照。

史云青骑马过去,见那女子挣扎不过,被巫人扒着屁股,露出那洞穴来,仔细看时,果然已不是处女。

巫兵验过女俘,便放了心,两个人抓着她胳膊,让她嘴啃泥般跪着,一个巫人自胯下掏出那话儿来,便插入去,乱撞起来。

史云青原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心中极想也借机爽上一爽,只是现在进兵八角岭要紧,只得暂时忍耐,打算等打完仗,再从俘虏中寻个极出色的来用。

正想间,山上一阵大乱,只见一匹战马从山路上下来,马上女将正是何阿秀,你看她,舞动钢叉,从重重包围之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要用巫兵的血来开道。

巫哈虎道:“想不到这贱人如此厉害,只怕我那兄弟性命堪忧,待我去把她擒来。”原来上山围杀蛮女步兵的是巫哈虎的结拜兄弟巫玉宝,如今见何阿秀冲出,说明巫玉宝凶多吉少。

史云青知道何阿秀的武艺甚好,怕巫哈虎也不是对手,便纵马上山,来助巫哈虎。

冲到近前,果然那巫哈虎也敌不住何阿秀,史云青纵马上前,与巫哈虎双战何阿秀。

何阿秀的武艺本不如史云青,前者还被史云青伤了大腿,同巫玉宝斗了十几合,杀了巫玉宝,向山下冲时,又被巫兵层层阻拦,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再被两个人夹击,立刻便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斗不过三、五合,史云青一刀拨落她钢叉,赶近前当胸搂住,拖过马来。

抱着被擒的何阿秀,史云青纵马下山,将何阿秀丢与兵丁捆了。

何阿秀遭擒,剩下的蛮女失了主心骨,越发乱了,过不多时,便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

蛮族女将,大都出身南岭贵族,虽然也是勤练武艺,毕竟不常干活,所以比那些女蛮兵皮肤更加细腻,容貌更加艳美。巫哈虎看了看何阿秀,比起女蛮兵来更是美貌,便向史云青道:“先锋既然擒了此女,何不乐上一乐?”

史云青正有此意,便把捆作一团的何阿秀拖过来,叫兵丁用火把照着,寻块大青石,把何阿秀按在石上,抬起玉臀,亲自用手扒开她牝户,果然不是处女,那何阿秀并不挣扎,任他撒开下衣,亮出阳具,插在里面发泄了一回。

史云青穿了衣服,看巫哈虎也上去奸那何阿秀,便自上了马,命手下兵丁,有那兴起的,便自寻一个蛮女发泄,发泄完了,随自己去蛮王洞。又怕众人贪淫误事,便说蛮王府住着蛮王何里,并有前蛮王黄冕及何里的王妃与王嫔,都是南岭最标致女人。

部分官军想去品尝王妃的滋味,便舍了这边的蛮女,随史云青向南而走,其余官军只想现实享受,便排起队来,一个一个依次行淫,然后再赶队伍。

这边守山沟的蛮族女步兵,共有一千二百名,被杀了近八百人,遭擒的四百余人,哪堪近万官军和巫人凌辱,连何阿秀在内,都被活生生奸死。

史云青所留官兵,将何阿秀剖开肚腹,除去五脏,用一根竹尖自阴门儿里穿到颅下,又将手脚在身前捆了,用盐水腌在先前史云青粮草营的大瓮之中,再把所有女尸阴皮剥了鞣制,用绳穿成十几串,也挂在粮草营风干。又在山中四处搜索,把那些四散而逃的蛮女骑兵逐一搜出,杀了若干,其余捉回,一共捉了一百七、八十人,被杀的照例剥了阴皮风干。

这些女兵与那被擒的何阿珍被关在粮草营中,也都用连枷枷了。那官军参将听说蛮族女子若是先失了身的,绝阴断阳散便不管用,乃命人把何阿珍与众女俘一枷一枷押来,一齐拖翻在地,扯着一只脚提起来,亲自扒开阴唇,逐一查看了阴户,都是黄花处女,便不敢强奸。却也不肯放过,闲来无事,押过一枷,自己去解开短衣,摸她们酥胸,又撩了筒裙,把玩玉臀美牝。

再说史云青,领人赶到蛮洞,见何里已退入大圆楼中,一时难以攻下。便让巫哈龙继续围住大圆楼,自己又返身向九道沟杀来。

又不知九道沟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八角岭上官军强攻,大圆楼前女将赴难







上回说巫族人从背后袭击南岭,把何里迫入大圆楼中,史云青在巫人接应下,众西边山沟杀入南岭,经过八角岭,再杀向九道沟。

此时何里之命早已传到九道沟,凤娟等五员女将都是处女,此时也不是再顾面子的时候,便依着先时定下的规矩,在众蛮女的强烈要求下,解散了由少女组成的女骑兵,各自向山林中逃生。其余由寡妇们组成的女步军,各由其女头领率领,拒守关隘,掩护少女们藏身。

史云青赶到九道沟,巫哈龙手下头领巫哈豹与巫哈彪领着四千巫族勇士已经打破了两道沟,正在进攻七道沟。

只见九道沟与八道沟隘口的寨子内外,倒着数不清的蛮女尸体,都被撩起筒裙,露着下处。

还有成百蛮女反绑着,嘴啃泥跪伏道旁,有的头被砍掉,有的阴户插着竹棍,私处污迹斑斑,分明是奸后被杀的。

史云青道:“众将官,速速杀向头道沟,接应元帅大军进山。那边蛮女上万,哪个捉到,便是哪个的!”

官兵一听有女俘可以发泄,个个奋勇,冲向七道沟隘口。正在此时,冯小玉又派了副将曹雨,率两万人马绕道西侧山沟进山,也赶到七道沟听从史云青指挥,这一回众蛮女可遭了难,她们现在还只有五、六千人,分散于二道沟与七道沟中各个隘口,哪里敌得过数万官军的攻击,加上巫族的四千勇士,虽然人少,却十分熟悉山地作战,成了蛮女们的劲敌。

九道沟被摧垮了,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史云青便打到了二道沟,接应冯小玉大军进入。

可怜数千蛮女,阵亡者五成,还有一半被擒后,当场便被撩裙验贞,凡已失身的,即行轮奸,有的轮奸了数天,活活奸死,有的未被奸死,也遭刀砍棍穿,死于非命。也有未失身便守了活寡的,也都被官军和巫人用竹尖穿死。

冯小玉派人寻遍了那数千蛮女尸体,竟未发现一名蛮族女将,听巫人说,何里曾派人传令,叫处女逃生,想是藏于四面山林中,冯小玉此时顾不上她们,便于各道沟的隘口留人把守,自己率大军向八角岭而来。

大军开到八角岭,这里也是南岭最大的一片坝子,近十万大军刚好可以驻扎得下。

冯小玉命休兵一日,顺便派使者将最后通楪送入大圆楼中,使者实时返回,说道何里已拒绝投降,叫冯小玉前来攻打。

次日,冯小玉亮开全队,叫何里派人出来交战。

何里站在三层楼上,向下看着,哈哈大笑道:“冯小玉,你仗着朝廷之力,以强凌弱,你人多势众,向我南岭挑战有何光彩?我只不出,要打时,你只管打来!”

冯小玉无奈,只得下令强攻。

一时间,数十个石炮一齐将石块抛出,落在那大圆楼之上,也把里面老少砸伤了不少,也砸坏了几根屋檩,却对大圆楼无可奈何。

一看此招不行,又派兵丁用大木撞门,架云梯攻打,蛮人早有准备,已用巨石在里面把大门砌实,无法撞开,楼上乱箭齐发,官军死伤枕藉,却无法撼动大圆楼分毫。

冯小玉心中着急,陶秀英却道:“元帅不必如此,那大圆楼虽然坚固,但数万老弱住在其中,吃喝哪里来?

守御的箭又由哪里来?只要不断攻打,里面给养军械,终有用尽之时,那时还不是手到擒来?”

冯小玉一想,道理不错,便命昼夜攻打。

又打了三天,里面器械仍无用尽迹象,官军却已死了七、八千了。

冯小玉又急,陶秀英道:“元帅莫急,可用火攻试试。”

冯小玉一想有理,大圆楼下面虽然是石头墙,三层往上却是木制,若点起一把火来,却不结了,又一想,不妥,那样一来,便不能活擒南岭首恶。

犹豫再三,还是取胜要紧,便命军兵,准备各种放火的东西,去烧大圆楼。

过了几日,火攻准备停当,天明之前,冯小玉一声令下,数十个石炮把火球一齐抛向大圆楼,强弓硬弩也派上了用场,一齐向上射来。

何里与众老弱在里面看见,心中着急,知道南岭这一番是真完了。

早有女将凤阿雪进来道:“洞主,我率姐妹们出楼去,攻打官军的石炮,叫他们放不得火。”

“不行!如今大门已封,你们只能从三楼上缒下去,这一出去便回不来了。”何里道。

“我知道,守在这里也是早晚一死,与其被火烧死,还不如趁官军不备,先杀个痛快。”

何里也是没有办法,便答应了。

凤阿雪来到下面大厅,将与何里商议好的决定一说,除了年老体弱的和孩子,其余女兵都十分赞成。

凤阿雪趁着天还没亮,领了几百人悄悄缒下楼外,摸黑来到石炮前,发声喊杀过去,把官军杀得鬼哭狼嚎,然后一把火,先把那木制的石炮都点起火来烧了,又向那机弩的阵地冲去。

官军猝不及防,被杀得大乱,凤阿雪等人趁机把机弩也都毁了,然后向官军的中军营杀来,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是没有办法回去了,此来就是为了战死的。

由于天夜,冯小玉等人直到看见凤阿雪赶来,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冯小玉大怒,亲自提了凤凰铲向凤阿雪杀来。

这一场又是混战,官军仗着人多,蛮女又多是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体力和训练都不及官军,顷刻之间,已是艳尸遍地。

凤阿雪也不去管那些姐妹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杀人,杀一个便赚一个。官军们一个个被她用铜棍打碎脑袋,打断脊梁,死于非命民。与冯小玉照面,也不答话,搂头一棍砸向马头。

冯小玉正想与凤阿雪说上几句官冕堂皇的话再动手,却不料对方多说不如多动,又是站在地上,正被马头挡住了冯小玉视线,战马被那凤阿雪一棍打死,将冯小玉颠下马来。

凤阿雪一见,抢一步上前,抡棍便打。

也就是冯小玉,马上马下都去得,半空里翻个斤斗,未曾摔倒。

见凤阿雪抢进来,自己手中凤凰铲还在地上,只得连连后退。

一旁王柯和史云青看见,吓得颜色更变,急忙纵马过来,拦住凤阿雪。

那凤阿雪到底敌不过王柯与史云青两员大将的夹击,被史云青一刀压住她铜棍,王柯骑着矮种马,正好拿人,赶拢去,连手抱住,拖上马背,抢了她铜棍,将人丢在地上,两边兵丁急忙抢上前牢牢按住,用绳子捆得结实。

冯小玉这一回可知道什么叫狼狈不堪,此次出兵,自己总共就同对方将官交手这么一次,还叫人打将下马来,这个面子实在丢不起,不由心中恼恨,看见凤阿雪被兵丁们捆绑着,她怒气不息,传令道:“两位先锋官何在?”

“末将在!”王柯与史云青急忙叉手道。

“将这贱人拖在大圆楼下,叫众将士活生生玩儿死了她!”

“得令!”

两个先锋一听,正巴不得,急忙领了命,叫兵丁架着凤阿雪走向大圆楼。

那凤阿雪听见冯小玉之令,心中的惊愕无法言表,口中骂道:“冯小玉,亏你还是女人!无耻之尤!”

冯小玉听见骂声,虽然恨意未消,心中却也感觉不妥,自己毕竟是女人,如何传这样将令?怕不被人传为笑谈,但将令已出,不便收回,不过心里却总觉得别人暗地里会笑话她,这也使得她对陶秀英、王柯、史云青等一切知情之人都心怀嫉恨,想方设法要害他们的原因之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大圆楼何里自焚,南岭镇官兵受赏







却说王柯与史云青,得了冯小玉奸死凤阿雪的将令,率兵丁把反捆了双手的凤阿雪拖向大圆楼,后又有兵丁,捆了七、八个被擒的蛮女,也一齐来到楼前空地。

此时天色已明。众人看那些蛮女,虽然大都在三十上下,却也徐娘半老,再看凤阿雪,年纪只在二十五、六,身材窈窕,容貌俊美。

王柯命兵丁向大圆楼上喊话,叫何里出来看凤阿雪下场。

众兵丁推了数辆粮草车来,将每个女俘放在一辆车上,解开短衫,脱下蛮靴,又将筒裙扯下,露出如玉玉体来。

王柯叫兵丁把凤阿雪两脚分开,亮出毛茸茸的所在,亲手分开蚌肉,现出粉穴细看,知是失过身的,方才放心。

那凤阿雪眼中含泪,却不某屈服,只把一双眼怒视王柯。

王柯看见那眼神,心中想起徐有亮被擒前的徐小阳姐妹与张萍来,心中忽生不忍,然冯小玉既传军令,不可违抗。

王柯便退后一步,向史云青道:“史先锋请!”史云青其实也爱英雄,不过却不似王柯,也不推辞,走向车前,解下裳亮出阳具,便插入凤阿雪穴中乱动起来。

王柯任他们轮奸,自己骑上马,退到一边替他们放哨。

那大圆楼上何里与老弱妇孺们一齐大骂官军无耻,那些官军哪里肯听。

这边奸着女俘,那边王柯又派人猛攻。

楼上蛮人众志成城,誓死不降。

一连数日,昼夜不停,可怜凤阿雪,身为南岭贵族之女,却遭此横祸,被活活奸得血流不止,横死家乡父老面前。那些蛮族女兵也都被奸死了,强攻却仍不得成功。

冯小玉一面命人继续强攻,一面加紧重新打造石炮,准备再用火攻。

石炮只打成了两三具,前面却发生了变化,原来大圆楼上的箭已经不射了,扔下来的都是石块、砖头和桌椅板凳。

冯小玉大喜,知道里面蛮子已经没有了守楼的器械,最后的胜利指日可待了,于是骑马来到楼前,命令蛮人出来投降。

少时,何里出现在三楼窗口,看着冯小玉道:“冯小玉贱人,你听着。我族虽弱,不是可欺辱之辈,如今叫你看看南岭人的骨气。”冯小玉正在奇怪,忽有兵丁叫道:“元帅你看,楼中起火了。”

冯小玉循指望去,果然自那大圆楼下层窗中冒出滚滚浓烟,转眼之间,火苗已自箭孔蹿出,知道蛮人打算自焚。

冯小玉庆幸自己终于完成了剿灭南岭的指令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失败。

少时,大火已经冲上三楼,引燃了上层木架。

只见何里已经走到六楼,在窗口中大笑道:“冯小玉,回去告诉冯庆,你今天虽然破了八角岭,但南岭蛮族是杀不绝的,早晚有一天,他的天下要归我南岭人所得,让他记着吧!”

大圆楼的大火烧了七天七夜,等官军进入大圆楼废墟时,里面的人都已化成灰烬,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时,冯小玉才将攻打大圆楼的军队调回九道沟去搜拿那些隐藏起来的蛮族少女,却不料几天前,已经有三个蛮族女将率领百余名蛮女冲出头道沟隘口,不知去向。

官军在巫人的引导下,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搜遍了九道沟的一沟沟坎坎,一草一木,终于把藏匿起来的蛮女们一一搜出。

那些蛮女一但暴露,便奋起反击,一部份蛮女因此而逼迫官军下手杀人,另一些抵敌不住数倍于已的官军,终于被擒。

计算搜山结果,共搜出蛮女三千多人,其中两千人因强烈反抗而被当场杀死,另外一千余人被获遭擒,而南岭十二女将中的最后两个人凤娟和何丽珍也终于在最后一处树林中被搜了出来。

两个女将自然不甘被擒,她们以骑着战马冲向官军队伍,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山外。

她们是在九道沟处被搜出了,知道九道沟不好走,便绕道西侧山沟。

她们拚命冲杀,终于冲出了那条沟,却被官军留在沟外的大营拦住了去路。

此时两个女将所率女兵均已被杀被擒,只剩她两人,冲过了官军大营,便可藏身于地方更广的黄龙洞山林,然而,她们在这里遇上了可怕的对手。

王柯和史云青非常小心,他们得到两女将杀向这里的消息,便已经作好了准备。为了防止两人自尽,他们故意穿上士卒的衣服,混在士兵中围上前去。

此时官军已经在南岭得了许多矮种马,所以围上来的都是骑兵。

两个女将见对方都是士卒,除了一员牙将,连个象样的将官都没有,自思此番算是逃脱了性命,于是放松了警惕,纵马向敌兵冲去。

冲过一道阻拦,砍翻七、八个官军,又冲过一道阻拦,又砍翻几个官军,大路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时候,她们已经顾不上思索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斜刺里两件兵哭几乎同时杀向她们两个。

兵刃来得非常快,她们知道不好,急忙去招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犯下了错误,因为她们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积累力量。

轻巧的兵刃碰在对方粗重的兵器上,立刻就飞了。两个女将赤手空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已经分别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抱住,拖到了对方的马背上。

看清了王柯与史云青的脸,两个姑娘一齐流下了悔恨的泪。

擒了凤娟和何丽珍,冯小玉知道九道沟内战事已完,便把九道沟与八角岭交与巫哈龙,只留了一千人马,继续搜拿南岭族人,又在大路东西构建关卡捉南逃走的蛮女,这才将大军撤出南岭大山,到南岭军镇待命。

数十天来,斩获蛮女一万一千余人,虽然都剥了阴皮以备进京报功,那些蛮女尸体仍无处可放,巫族人怕她们阴魂作祟,便用毛驴驮到九道沟外大路边,扔在一处深沟里,共计九千余具。盛夏时节,沟中女尸腐败,恶气冲天,数月不散,此后十数年,站于路边,仍可见沟中森森白骨,后来此地改名万女沟。

所俘蛮女,都用连枷枷了,押出山外,囚于南岭军镇,其中女将何阿珍与阚美彤乃是少妇,官军后知绝阴断阳散于妇人无效,所以军中大小将领,时常光顾将两人轮奸。

其实女俘,无论女兵女将,都是处子,官兵不敢径行强奸,却也不肯轻易放过,每日将她们用连枷押至营前空地,逐个分了双腿,检查私处以为乐事。

过得十数日,巫哈龙族中事物安置完毕,带了两千有功勇士,押着猪羊鸡鸭到军镇牢军,同时也等着朝廷的封赏。

早在何里自焚大圆楼后,冯小玉便发了战报到京报功,如今近三个月,方才有皇帝差尉使官作钦差,到南岭传旨。

圣旨的大意为:

一、此次平南岭,大获全胜,长公主冯小玉加授抚南大将军之职,陶秀英参军有功,进爵一级,封为开国公,王柯、史云青各赐侯爵,兵丁各赏银百两,大小将官各加一级,有功者另外加赏;

二、巫族助破南岭,首功一件,封巫哈龙为南岭王,赐金银、彩缎若干,族中勇士,侯爵以下准其自行封授;

三、所俘蛮人,首恶者解京问罪,其余就地正法,不延时日;

四、升副将马元飙为镇南将军,镇南关守备,留守镇南关,继续辑拿南岭余孽;

五、除马元飙外,将以上军官并中军营两千人十日内撤离镇南关,班师京城,其余官兵限期回归原驻地。

接到圣旨,所有官兵一齐望旨谢恩,巫哈龙专门写了谢表,托冯小玉带去朝中谢恩。

这边把所擒女俘分开,五位女将凤娟、何丽珍、黄明凤、何阿珍、阚美彤另造连枷囚车押解,其余女俘就地处决。

听说要处死女俘,巫哈龙立时来了兴致,急忙向冯小玉道:“冯元帅,我族与蛮族乃世仇,斩杀南岭逆女之事,不知可否交与小王代劳?”

冯小玉一听,报族中世仇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便应道:“这有何难?就请巫千岁酌办,只是千万小心,莫要走脱一个。”

“这个自然。”

不知那巫哈龙要如何报仇,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千女坡巫哈龙逞凶,进京路五女将受苦







上回说到,朝廷传旨,叫在班师前杀光女俘。巫哈龙听了,急忙向冯小玉来讨杀俘的差事。冯小玉因巫族与蛮族有世仇,便准了巫哈龙的请求。

巫哈龙回到自己族人营地,立刻召集随从勇士将上项事说了,众人都兴奋异常。

天光刚刚放亮,南三关并军镇中所住百姓已经聚集到军镇西南一座小山前看刑。

日上三竿,巫哈龙与巫族勇士才押着众女俘慢腾腾地到达小山下。

为什么慢腾腾?女俘们都带着连枷,哪里走得快。

只见小山的南面有一道长达一里的山坡,巫哈龙已经派人把坡上的树木砍掉,留下自上至下三丈宽一条信道。

众人押着蛮女到了坡顶。

早有巫族勇士在坡顶边给巫哈龙摆下竹椅,又打起一面竹伞让巫哈龙坐在伞下。

巫哈龙自己风光够了,这才下令:“行刑!”

传完令,早有巫族勇士押了一道连枷过来,枷上钉着十名蛮女。

巫哈龙看那些蛮女,虽然长期关押,已经面容憔悴,但仍然不减少女的青春与美艳。

巫哈龙让那连枷自自己面前慢慢走过,然后他一个一个地亲自把蛮女的短衫解开,露出双乳来供他把玩,再解开裙腰,任筒裙滑落地上,然后细细摸那玉臀与胯下耻毛。

众蛮女的私处早已被看押的官军不知看过玩儿过多少次,此时已忘了羞辱,只恨恨地看着巫哈龙,宁死不屈。

解衣褪裙的蛮女被拖到坡顶放倒。蛮女们被连枷所制,相互牵制,无法反抗。

早有许多勇士过来,将蛮女解下连枷,逐一按住,将衣饰鞋袜除尽。

有的捉住蛮女下面的腿不让动弹,有的将蛮女上面一条腿拎起夹在腋下,令她一丝一毫也不得动弹,一旁有巫族巫师手执尖刀,口中念念有辞,然后一刀自阴毛上缘横切了两分深浅,再由两条腿根向后切割到臀,在肛门后面会合。然后自前面开始,一刀一刀剥那阴皮。

自古诸刑之中,剥皮刑最疼,十名蛮女在那里凄厉惨叫,终不免被剥下阴皮,鲜血横流,复用竹尖自裆下血肉模糊中向腹内穿了,然后拖起来,向坡下一推。

那些蛮女此时多已死了,有的如圆木一般顺坡横滚而下,有的直挺挺翻着斤斗,也有的滚在中途,忽然头朝下倒立而起,如陀螺般飞转,把两条玉腿甩得一字分开。

杀至黄昏,只杀了一半。

巫哈龙命将自己营寨在山边重新扎起,暂时驻扎。

次日一早,重新开始行刑。

直过了申时,方才将一千余名女俘杀光,死尸自坡底堆至山坡中段,相互迭压,你看那滟滟肉光,淋淋鲜血,何等惨烈。

那些蛮女,或厉声叫骂,或泪眼婆娑,却无一人服软哀求。

可怜千余名花季少女,化作南柯一梦,令人扼腕叹息。

杀尽女俘,巫哈龙才将营寨移回,看刑的人一齐涌到跟前看那少女玉体,也有那不开眼的,把些竹竿木棍来拨弄女尸的美臀酥乳,发泄一番。

因这山坡上杀了千名蛮女,后人将此地命名为千女坡,与九道沟外的万女沟、黄龙洞外的千女沟,以及八角岭大圆楼的遗址,后来都成为南岭蛮族四时祭奠之所。

这边巫哈龙派人把那一千余张阴皮硝在坛中,向冯小玉交令。

冯小玉命将阴皮装在后营粮草车上,择个吉日,班师回朝。

听说官军灭了南岭班师,沿途百姓都到大路上观看。

只见前面鸣锣开道,然后是一百旗队,旗队后是那公主冯小玉,骑坐高头大马,耀开扬威,再后面是陶秀英、王柯、史云青与众将官。

那王柯与史云青此时全没了当初不屑一顾的样子,自心中佩服冯小玉,倒不知她的功劳都是陶秀英的。

众将身后又是一百旗队,然后是二百骑兵、二百步兵,步兵之后,便是粮草营。

先是镇南关各界向进廷进献的宝物,然后是押解战俘的车辆。

最前面是两辆板车,中间用一根长木板丛连成一体,长有三丈。车上各立粗木柱一根,木柱顶上搭着那特制的连枷,连枷之上,相隔五尺枷着五个年轻美貌蛮女。

只见她们,大者不过二十出头,小的不过十六、七岁,身材窈窕,美艳如花,每人上身穿一件短小绣花坎肩儿,前面纽扣解开,敞着怀,露着生机勃勃十只玉乳,大者挺如玉钟,小者尖尖如山,每人背后挂一个木牌,写着各人名姓。

五个蛮女下身都穿短小筒裙,用细绳拴着裙摆挂在连枷上,令她们翘翘美臀尽露,茸茸羞处无遮。

脚上蛮靴早已不在,赤着小巧玉足,只为那木柱太高,迫她们只得踮起足跟,累得疲惫不堪。

再向后,也是两一辆车连在一起,上面搭的不是连枷,乃是一根四寸粗细圆檩,檩上是四具女尸,都是手脚在身前捆作一处,挂在檩上,肥腻腻美臀间插着竹棒,摇摇晃晃,了无生气。

再向后是十数辆大车,每辆车上立着九根细竹竿,每个竹竿上挂着一串毛茸茸的东西,不问便知是蛮女阴皮。

再向后才是粮草辎重,又有四百步兵和一员副将在后面压阵。

虽然只有一千官军,也是浩浩荡荡,杀气腾腾了。

众百姓只知忠于皇上,全不管谁对谁错,看见公主尊颜,自觉荣幸有加,再见五个半裸女俘,便你一言我一语,极尽羞辱之能事。

那凤娟等五女,每于行军时便被架上囚车,那连枷甚高,只得踮着脚尖站立,十数里下来,便累得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进了行营,被放下囚车,稍作休息,便有下流官兵围在身边,或摸乳摸臀,或分开玉腿看她们春宫,更有那何阿珍与阚美彤,还要受轮奸之辱。

可怜五位女将,为保蛮族一脉生息,受此荼毒。

五位女将,苦捱苦挣,只盼着早日到京城,法场受刑,了却今生之苦。

这一路走走停停,直走了一月有余,方才看见业城城楼。

不知到了京城,五位蛮女又要受怎生凌虐,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缺失)


 

第三十六回--逍遥侠当街救钦犯,恶官军市曹戳女尸







上回说到,五个蛮族女将被赤条条捆了,要推上木驴,忽然两条黑影如巨鹰一般自半空里飞落,正落在女犯与木驴之间。

那两个面蒙黑巾,也不答话,前面之人伸手自官军手中抢了凤娟夹在左腋,又伸手一指架住何丽珍正要反抗的官军,把他定在那里,便抢了何丽珍夹在右腋下,将身一纵,平地纵起数丈之高,早落在天牢对面屋顶上。

后面之人则抢了黄明凤,也夹在腋下,随后纵上屋顶。

此举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刑部小吏明白过来,急忙下令射箭之时,对方已如鹰隼一般,几个起落之间便没了影子。

那刑部小吏怕再有失,忙命护住余下的两名女犯,再看之时,那何阿珍与阚美彤每人咽喉一处剑伤,不深不浅,正好将人杀死,又流不多血。

众人大惊,刑部小吏急忙派人去报与监斩官知道。

监斩的是刑部尚书马洪儒,听得此言,一面派人关闭城门,一面赶到大牢,问明情况,派人报进宫中不提。

冯庆听了,大吃一惊,一面命将那刑部小吏和负责提人的官军都斩了,一面命九门提督严拿劫法场之人,一面又命将何阿珍与阚美彤依律戳尸。

马洪儒得了圣旨,命令加强警卫,小心翼翼,莫再出错儿,然后叫把两个女犯尸体拖上木驴,使人站在车上扶持。也不敢再游五街三市,把两女尸匆匆忙忙送到法场,钉在木架之上,依着样子鞭乳鞭阴、剥阴皮、割乳、开膛,仿佛活着一样行刑,却没了什么看头,尤其出了劫法场之事,百姓们害怕,都跑回家去躲了,那戳尸示众的举措也没了市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倒是两个女将得个死得痛快,少受了许多痛苦。

再说凤娟三个,被人夹在腋下,只听耳边风声乱响,再看下面,仿佛是在半空里飞,除了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其余一概不知,只如云里雾里一般。

时间不大,便已到了城边,也不走城门,径纵上城墙,未等守城兵丁反应过来,人已跳出城外,去得远了。

又走出四、五里,改为绕城而走,等再向离城方向走时,已是跑向了大山。

这一走就是近一个时辰,直到进入深山,寻了一处僻静的林子,两个蒙面人才止住脚步,把三个少女放在地上,替她们解了绑绳。

一经解绑,三个姑娘立刻跪在地上道:“我等蒙两位侠士相救,没齿不忘,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容小女子后报。”

那两人听了,也不去搀起她们,只是把脸上黑巾拉下来,这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男的相貌堂堂,女的美艳逼人。

“你们受苦了。免了俗礼,快快起来吧。”男的开口说道。

凤娟一见,惊得一张檀口全合不拢了:“您是……您是洞主?”原来凤娟是凤仪姐妹的堂妹,所以从小就见过徐有亮。

“正是徐有亮。”

“洞主,我不是在做梦吧?”凤娟说着,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却一把抱住徐有亮的大腿,痛哭起来。

另两个姑娘一听他就是前洞主徐有亮,也吃了一惊,亲人相见,也顾不得自己精赤条条的样子,都跪爬了几步过来,抱着有亮的腿哭了起来,边哭边把南岭全族赴义之事向有亮诉说。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有亮抚着三女头上乌发,口中喃喃说着。一旁段灵凤也跟着落下泪来。

原来徐有亮与段灵凤隐入白马山,依着师父之言,潜心练武,三年乃成,而段灵凤也替徐有亮生了一个儿子,等儿子长到三岁,这才出山。

只因这三年时间,从未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所以中原发生的事情他们全不知晓。

这一天,徐有亮出了关,唤了关玉罄前来。

关玉罄此时也在徐有亮和段灵凤指点下,练成了很高的武艺,一直在山中帮徐有亮护关。

有亮道:“玉罄,我与灵凤已遵师命习成武艺,要去中原走走。家中之事,有劳你夫妻照管。”

“主公此番出去,便不要个保镖么?”

“不用了,以我两个现在的武功,哪个作得我们保镖。”

“也该有个服侍之人。”

“不必了,我们两个自己走着方便。”

“这便是了。主公与夫人请先走,过几日我把山里安排好了,也去中原追你们。”

“不必了。”

“也不光是追赶主公,还有中原那些昔日旧部,也要联络联络,主公若是需要时,他们或者能帮上忙。”

“也罢,一切由你自处。”

次日一早,徐有亮与段灵凤把儿子交给柏玉霜照看,然后起程下山。

两个人现在的轻功与三年前更是不能同日而语,脚力飞快,一天时间,已经到了玄武关。

两人寻了一个客店住下。吃过晚饭,各自调息练功已毕,有亮一睁眼,却吓了一跳,只见屋内多了一个人。

此人仙风道骨,背对有亮坐在桌前椅上,正自慢慢品茶。

有亮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了,仔细看时,果然不是幻象。

有亮正要开口,那人道:“侄儿醒了?”

有亮一听,不由一惊,急忙道:“可是舅父到了么?”

“正是。”原来此人竟是有亮的舅舅张圭。

“舅父在上,没想到有亮今生还真能见到你。”有亮急忙起身,绕到前面跪倒施礼。

张圭急忙伸手相搀道:“起来起来,乖侄儿,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

此时段灵凤也收了功,听见说是有亮舅舅,也急忙过来见礼。

寒暄一番,有亮道:“舅舅今日怎么得闲来看侄儿?”

“我知你三年功成,要再进中原,所以特地在此等候,是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舅父大人请讲。”

“你此番进中原,早已物是人非,凡事不可执着。还有,一切不如意都是天意使然,你当因势利导,行侠仗义,不必多造杀孽。”

“是。”

“记着我当年之言,徐家帝象应在子孙,莫要贪功急进。”

“是。”

“此一去,你当先入京城,遇着有法场行刑之事,把前面三个女子救下,后面两个,也让她们死个痛快,莫叫再受痛苦。”

“什么?”

“你只管去,到时自知。”

“是。”

有亮知道舅父已是神仙中人,所说自有道理,因此句句记在心中。

两个人进了玄武关,过了北古城关,直奔业城,先在业城北面山中老地方落脚,然后趁夜来到京城门外,想等天亮再进城。到城门之时,已经打过四鼓,却见无数百姓向城内涌去,好生奇怪,及至问时,才知道是要处决五个南岭女犯。

一听是南岭的女犯,有亮便心中一惊,再细问时,才知道自己的老家已经被冯庆派兵攻下,如今只剩下五个女俘,要在今天处决。

有亮这才明白张圭叫自己赶到京城救人的原因。急忙与段灵凤商议,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只有当街劫人了。

这便是徐有亮救人的经过。

凤娟等三个女将见到有亮,就如见到亲人一般,哭诉前情,有亮怎不愤怒,当下发誓道:“我徐家若有得势之日,当定再兴南岭,把巫人斩尽杀绝!”

三个女将抱着有亮大腿,哭诉了一个时辰,这才止住哭声,有亮把她们都劝住了,又引见了段灵凤,然后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还是先回落脚之地再说吧。”

三个姑娘答应着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由害起羞来,把手捂住下体,满面通红。

两个人出来时也不知有此等事,并不曾带得衣服,只好把蒙面黑巾取下,叫何丽珍和黄明凤围住下身,胸脯和屁股倒无办法,只好由她露着。

有亮又把自己上身劲装脱了,给凤娟穿上,长长大大的,一直盖到膝盖上面,倒与那筒裙相仿。

蛮女久在山中,翻山越岭如覆平地,一般蛮女自幼赤脚,脚底生有硬茧,倒地不会被石头扎破,但这三个女将原本出身贵族,没有有赤过脚,所以就走不了路。

有亮无奈,只得与段灵凤仍然把她们夹在腋下,一直向山里走去。

入山十几里,见一座悬崖陡峭。

有亮道:“莫怕。”便纵身跳将下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入深山有亮纳三妾,住岩洞凤娟道真情






却说有亮跳下山崖,段灵凤也随即跳下,把三个女将吓得魂飞魄散。

坠落了三、四十丈,有亮与段灵凤才利用崖上灌木,一次次将速度减慢下来,最后落在谷底。

三个姑娘被放在地上看时,见自己身处一条山涧之中,流水潺潺,清澈见底,靠近涧底一丈左右的石壁上,有两个小小岩洞。

有亮道:“这时便是咱们的落脚之处,你们三个武功尚浅,待我先传你们轻功,练上十天半月,到能自己上到崖顶之时,再随我们出去。”

“是。”三个女将见识了徐有亮夫妻功夫,真如神仙一般,不由越发唯唯喏喏。

段灵凤早去其中一个岩洞中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取出三套女人的劲装叫三个人穿上,却没有那么多鞋,只得叫两个姑娘先穿著,凤娟却只好光着脚。

三女在南岭穿惯了筒裙,如今穿上中原人的长衫长裤,十分不习惯。

有亮道:“此后都在中原活动,你等穿南岭服色多有不便,慢慢习惯吧。”

“是。”

灵凤又道:“上面两个岩洞,都能容七、八个人,我和你们洞主住在左边,你们三个就住右边洞中。”

“是,夫人。”

“莫叫我夫人了,如今我们也不是官,也不是爵,没什么夫人,凤娟是有亮的堂妹,你们就都叫我姐姐吧。”

“是。”

五个人在谷中,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生火作饭。

蛮女无论贵贱,倒是都会家务,凤娟没有鞋子,便坐在那里吹火,其余两个争着洗米洗菜。

有亮在旁边看着,想着若大一个南岭,就只剩下这三个少女,不由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吃过午饭,五个人坐在涧边石头上闲话,有亮害怕自己真的落泪,尽量避开那些严肃的话题。

话语之间,灵凤注意道三个姑娘总是互使眼色,又羞容满面,十分奇怪,便道:“三位妹妹有什么话只管
说,为什么这样推推脱脱,我听说南岭女子一向大方,可不该这般扭扭捏捏。”

三个姑娘你推我诿,最后只得红着脸,一齐跪在灵凤面前。

“啊呀,你们这是作什么?”灵凤吓了一跳。

“我们姐妹三个有事要求夫人。”

“什么事?”

未曾开言,三人的脸又红了,然后凤娟才道:“朝廷要打南岭之时,黄洞主便与九沟八十一洞的洞主议下留根之计,先把族中历年在外作战伤残,虽不能打仗,却尚能自理的男子,打发他们每人从族中娶一两个年轻妻子,趁官军未到之时,混出山外,以替南岭留根,又叫族中未婚女子组成队伍,但特别嘱咐,南岭灭族之时,一定要寻机逃得性命,出山寻找南岭男子,若得寻见,便作了他妻妾,替南岭生儿育女,以图再兴。”

“这是应当的。”灵凤道:“这样时候,当以大局为重。”

“还特地嘱咐我们……”

“什么?”

“若见到徐洞主,只要未曾失身,便向徐洞主求赐一儿半女,以承南岭香烟。我姐妹三人虽然被俘受苦,但幸未失身,故求夫人容我们向洞主讨个种儿。我们姐妹三个也不敢存非份之想,只要能怀上洞主的子女,便是今生之幸,决不敢要半点儿名份。”说完,又转羞为悲,轻轻哭将起来。

这倒让段灵凤十分为难。从心里说,哪个女人也不愿与别人分享恩爱,不过,徐有亮就是徐有亮,不同于一般男子,在他的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远非一般男子可比。而段灵凤就是段灵凤,也决非一般女子可比。

沉吟了半晌,她伸手去拉三个姑娘:“起来,起来。姐姐当不起你们一跪。”

“求夫人答应了我们再起来。”

“起来起来,姐姐答应你们。”

“谢夫人。”

“不过,答应可是答应,可不能叫你们与洞主有苟且之行。”

有亮在旁边听了,心中道:“没有苟且之行,又怎么留种儿?”

三个姑娘也误会了,忙道:“夫人这是何意?”

“他是你们洞主,既是洞主,便当行事有礼有度,怎可未婚而生养?既然你们三个有意,替南岭留根也是大事,便由姐姐作住,叫他纳你们三人为妾,终生不离,这才合乎礼仪。”

三个姑娘这才明白,一齐磕头,声音哽咽道:“多谢夫人。”

有亮这才明白,也不由夸道:“夫人真乃女中圣人。”

灵凤心里说:“什么圣人,我叫你尝腥,便一定是圣人了!”

当下,灵凤便作主,叫三个少女与有亮拜了天地,三女都是知恩图报之人,灵凤之大度,此后一心一意服侍有亮和段灵凤,更对灵凤尊敬有加。

拜毕,四个女人互认了同床姐妹,当晚送有亮与凤娟入左边洞中圆房,段灵凤与其余两女在右边洞中安歇。

有亮与凤娟并坐地铺之上,那凤娟如受惊的小兔儿一般微微发抖。

有亮伸手搂了凤娟,轻轻亲了她小嘴儿。待亲到情浓之际,正要解她衣裳,凤娟忙道:“洞主,先不忙,我身上有毒。”

有亮吓了一跳,忙停住手问:“何毒?”

“便是绝阴断阳之毒。”

有亮在南岭生活了很多年,早知道这种毒物,何况从凤娟白天的叙述中,也知道曹云龙与庞奇就死于这种毒物,忙道:“你用了毒?”

“为了让我们尽量保住处子之身,所以我们十二姐妹中的未婚姐妹都用了毒。”

“啊?此毒不是无解么?”

“天下无无解之毒,只在知不知道了。这毒是南岭女子自护的法宝,自然不能轻易传人。其实这毒对已婚的女人也是有用的,不然如何对付负心的汉子?”

“那那些寡妇们如何被巫人强暴?”

“这种毒的用料存世极少,工艺又复杂,极难制备,哪能人人都有?何里洞主怕未婚的姐妹们被俘之后失了身,所以故意向外透露说只处子有效,为的是叫那些寡嫂们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

“原来如此。”

“这毒虽然名字相同,各家却有各家的妙处,都是母传女代代相传,男人并不知道。南岭四大姓中,便有四种用法,只是如今各姓通婚,谁用的是哪家毒,便只有其人自知了。”

“怎知有毒无毒?”

“我家之毒不是吃下去的,而是用细针沾毒,刺于皮下,被刺处留有一针刺红点,毒不解,色不变。”说着,凤娟把自己左脚抬起来,让有亮看她脚心,果然有一个细小针眼。

“那此毒怎解?”

“其实要解不难,只要两样东西。”

“什么?”

“男子唾液入牝,阳精内服,都要同一个人的。用药之后,其毒自解,那种毒处之红也消。”

“原来如此。”

“娟儿尚有一个秘密,只可告诉洞主一人知道。”

“何事?”

“洞主的长公子未死。”

“哦?”有亮不由吃了一惊,不知有亮长子徐侠如今何在,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岩洞里徐有亮收美妾,刘家庄关玉罄迎主公







上回说有亮与凤娟圆房,凤娟对他说出了一个秘密,就是徐有亮与凤仪所生的儿子并没有死。

“这是南岭最大的秘密之一,只有各洞洞主知道,女将之中,因阚美云姐姐本为洞主,我又是凤家人,所以也知道,其余姐妹都不知此事。那时,黄洞主与各洞洞主商议,九沟八十一洞各选十到十五岁健壮男童二十名,八岁到十五字健壮女童四十名,又选精通南岭七十二技的巧匠数人及武师若干,秘密送到大圆楼,只说是在哪里训练,以为保护南岭之军,其实是暂时栖身于大圆楼中,若逢南岭急难,这五千人便在一名年轻洞主率领下,保着长公子自楼后遁入深山,习武习艺,以备将来打回南岭报仇。这些男童成人之后,便与女童配婚,每个男子配婚两女,以图多生多养。何里与诸洞主有言在先,若到危急之时,宁可全族死绝,也要保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我想何里洞主与众族人所以自焚于大圆楼,是为了消灭童男女进山的痕迹,守住这个秘密。”

有亮听说这些,异常高兴不由把凤娟搂住,亲将起来。

少时,两个兴奋起来,便把凤绢衣服脱了,自己也脱得干净,两个对头侧卧了,有亮把那凤娟玉腿搬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露出那美妙私处来。

凤娟此时只得一十六岁,尚未发育完全,两腿间阴毛甚少,只长在阴唇前端,蚌肉粉嫩,后庭淡褐,两块肥腻腻紧绷绷美臀,十分诱人。有亮心中喜爱,急忙抄住她大腿,把脸凑上去,伸出舌头向那两片蚌肉之间轻轻顶入。

那凤娟被顶得嘤咛一声,顿时一股热流冲下,爱液涌出,忍不住把嘴一张,早把有亮雄纠纠的对象含在嘴里,狂吮起来。

有亮虽然有过六房妻妾,这个款儿却是第一次拿,哪里承受得住,不过被吮了两、三百下,早低吼一声,狂射起来。

凤娟先嗅见一阵麝香气味入鼻,然后一股热流直射咽喉,知是男精,急忙吞在肚里,有亮这边也早把唾液舔得凤娟满洞都是。

各自泄过了,有亮急忙捉住她小巧玉足看时,果然那血点全无,欣喜非常。

把凤娟掉转头,赤裸裸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醒来,只觉怀中玉人肌肤柔软,暖香袭人,兴致所致,翻身把她盖在身下,顶入花蕊便刺。

凤娟醒来,知是有亮替自己破瓜,便把他脖子搂住,玉体往他身上乱贴,被他顶入玉穴,插得低声娇啼,快活了一回。

第二天清早,段灵凤带着两个妹妹来给有亮和凤娟道喜,然后段灵凤出山去给三个新收的妹妹买衣服和鞋袜,有亮则教三个人轻功。

其实若论武功根基,三个蛮女也算不差,只是比徐有亮差远了,十几天的功夫,是很难练成轻功的,那为何有亮说只用十几天呢?一是因为有亮急着要去南岭,看看还有没可能再救下几个族人,二者这三个蛮女都善攀登,倒是可以借技补功,只要出得了这处山涧,便没有哪处城垣能够挡住她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当晚,徐有亮同何丽珍圆房,丽珍所用之毒也是用针刺的,刺在左乳根下皮肤的褶皱中,若事先不知道,哪个也看不出。第三天是黄明凤,用毒之处竟在尾骨下的凹陷处。

这两个解毒的法儿与明凤不尽相同,不过有一味解药是通用的,那便是男子之精。如此三连三夜,倒让有亮悟出道理。其实要食男子阳精,必要口交,彼时口交是极淫之举,女子若非真心喜爱之人,断不肯为之。而若不是光明正大,对女人充分信任男子,也不敢叫女子口交,比如那曹云龙,就算知道解毒要用男精,可敢把自己那话儿放在阚美云口中么?

到了第四天,有亮要灵凤来陪,其间少不得把她夸奖一番,又照着样儿也同她口交了一回。

段灵凤不知道还有这样弄法,起初羞得说不好,后来勉强试过了,十分新奇,又妙不可言,心中的怨尤也就没了。

过了十天,三个侍妾果然借着一成轻功和十成攀爬之技,自己爬上了涧边悬崖,又练几日,已经上下如飞。

其实当初从镇南关押解京城之时,五个蛮女每天踮着脚尖几个时辰,却也造就了她们技艺,正好借机练了脚踝之力,为她们习练轻功带来了不少好处。

有亮看着心中欣喜,决定明天就带她们出山。

三个美妾兴高采烈,段灵凤也十分高兴,吃过中午,借着烈日当头,四个女人到上游头涧水缓处,脱衣沐浴。

三个小蛮女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样子,青春年少正当时,但一看段灵凤,虽然三十已过,却容光焕发,肌肤白细,决不亚于三个少年女子,再看她身材,高挑矫健,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两颗玉乳饱满挺拔,一从黑毛如漆赛墨,都感到自愧不如。看来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决不是浪得虚名。

三个美妾不由夸奖起灵凤来,把灵凤说得心中喜欢,原来的那一点醋意也没了。

女人爱水,三个小妾心中高兴,不由打闹起来,把灵凤看得心痒,也加入战团,一时水花乱飞。

打闹了一阵儿,忽然一回头时,却见徐有亮坐在涧边石头之上,面含微笑,正在那里看热闹。

四个女人虽然都同有亮有过肌肤之亲,却没叫人家这么大白天地看过,不由把手掩住羞处,满面通红。

有亮看见她们样子,心里高兴,把手摆了一摆,站起来走了。四个女人心中又羞又喜,不由又笑着打闹起来,还不时回头,看看有亮有没有偷看。

当晚,有亮叫四房妻妾都睡在自己洞中,你看他在那玉体丛中滚来滚去,搂着这个亲一回,抱着那个摸一通,大享齐人之福。

次日,五人出了那山涧,向西而来。

他们此行没有什么目的,所以也不必赶路,扮作富商模样,晓行夜住,慢慢西行,不一日,到了奉郡,然后循着南行大道过通镇,再到朱雀关,每到一处,徐有亮便把当年自己征战的事情说与四个妻妾听。

在卓郡,看到当年自己被困的两座城池,说起王禀正嫁祸徐有亮,而徐有亮却义释自己的一段,段灵凤不由感动起来,当着三位妹妹的面便扑在有亮怀里。

就这样走走看看,看看走走,已经出了朱雀关,到了蟠龙河渡口,想起当年赵凤竹为掩护自己脱身,自吻河中,又被穿刺示众的事,眼前浮现出凤竹被穿在枪上的精赤条条的玉体,禁不住泪流满面,而那一次,也是段灵凤第一次解救自己。

过了渡口,前面不远有一处酒店,有亮五人进得店中。

吃到半途,小二过来道:“这位客人,我家店主人有请。”

“我与你家素不相识,因何请我?”

“我家主人说与客人是老相识,客人一去就知道了。”

“如此,相烦带路。”

有亮五人随小二到了后宅,又自后门出去,顺一道隐秘小路走出两里有余,方才见一片庄园,仿佛十分阔绰的人家,门上有字写的是“刘家庄”。

小二引有亮进了院门,又引进上房,忽有一个从里面迎出来,跪倒见礼:“参见主公和娘娘。”

有亮一看,原来是关玉罄,这才明白,便道:“玉罄,你怎么在这里。”

“属下安顿好了家里的事,便出来追赶主公,等到了京城,听人传说一男一女两个飞侠劫了法场,便知是主公,我在京城附近寻了好几日,再无消息,正着急时,遇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叫我到这边来等候,说主公早晚必到。主公,您猜那老者是谁?”玉罄十分神秘地说。

“乃是我的舅父张圭。”

“呀!原来您知道!”

“我早就知道他没有死,而是成仙了道,只是不知他还来找你。”

玉罄将有亮让进屋里,又引见的庄园的主人刘知民,原来刘知民也是有亮旧部,曾在郑明德手下作参数。

玉罄又将新收三妾引进给众人,玉罄道:“原来主公所救便是三位娘娘。”

凤娟三早听说关玉罄其人,急忙回礼道:“关将军休这样说,我等怎敢当娘娘之称。”

众人寒暄过了,刘知民众庄丁摆上宴席,给有亮夫妻接风。

说起今后大事,有亮道:“如今天下方统,人心思定,我等又力量不足,寡不敌众,故当以隐忍为上,多多生养,勤练技艺,莫图一时之快。”

刘知民道:“主公所说,真是金玉良言,关将军先前已经同我们讲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一国之仇?今年不行候明年,我辈不成候儿孙,早晚必成。”

“正是此理。”

有亮在这里与刘知民等讨论天下大事。住了几日,有亮要走,刘知民道:“主公何必急忙要走?”

有亮道:“我想去南岭看看,不知那里是否还有潜藏族人,若能多救得一个,便多救一个。”

刘知民听了道:“这倒也是正事,我听过路的客商说,如今南三关仍在封关,据说是尚有南岭余孽侥幸逃出,所以要把她们困死关外。

黄明凤道:“据我所知,我们十二女将中,尚有阚彩姣、还有我的两位姐姐未被捉住。我在军镇关押时,曾听官军说她们在我们被捉前一个多月便率百余人冲出九道沟,至今下落不明。”

“既然如此,更当去救她们一救。”

玉罄道:“我陪主公走一趟。”

刘知民道:“我也去。”

玉罄道:“刘庄主便罢了,你不会高来高去的功夫,跟不上我们。”

“如此,若主公救了人出来,可叫她们藏在我庄里,决然无事。”

“就是这样吧。”

过一日,有亮叫凤娟三姐妹留在刘知民庄上,自己同段灵凤并关玉罄往镇南关走来。

一路之上,尽是听见说镇南关杀人之事,据说已经杀过二、三十了,都是被搜出的南岭余孽,有亮等人着急,运起轻功急忙向镇南关赶。

快到镇南关时,却听说镇南关已经开关放行了,这就意味着南岭余党被抓完了,而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知南岭幸存族人是否被消灭,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设陷阱马元飙擒女将,擒守备三大侠再救人







到了关下,只见城楼上,一溜儿二、三十根旗竿,每根旗竿上挑着一具女尸,看那些女尸身材容貌,都是年轻的少女,每个人都用竹竿张成“火”字形,旗竿便挑在上面的竹竿上,将她们倒挂在上面,一根粗竹子从阴户插进去自嘴穿出,分明是遭了穿刺惨刑,肚子都被剖开,里面内脏全无,只是十几具空壳,看那皮肉的颜色,就知道都是用盐腌透了才挂上去的。

有亮与灵凤、玉馨三个走进关门,两边兵丁虽然持戟站立,果然一切正常。

镇南门却仍然在进行严格的检查,有的拿着一纸路引,便可进入,其余的却要遭搜身。

不过男子搜身就在大街上抄抄摸摸,女子搜身却是在屋内进行,而且先要在街上把两手捆在一根粗竹杠的两端,然后入屋内由稳婆抄身,一但发现哪个带着刀剑之类,既行抓捕。

有亮又打听了打听,说是自开关以来,虽然抓了不少年轻女子,最后却都放了,并未再杀一人,看来真的没有族中女子从这里过关。

三个人在客店中住了一晚,准备第二天继续前行,到山里去探探情况,也许还能找到几个南岭族人。

早晨关门一开,他们就出关向南,准备去往南岭。

来到南岭军镇,找个店铺打尖,听见外面人吵吵嚷嚷,要到镇南关看杀人。

有亮等人心中一惊,急忙询问知情的人,那人说出道理来,有亮心说:“终不负今日一行。”

说到今日杀人,要从冯小玉班师说起。那时冯庆有旨,叫马元飙作守备,驻守镇南关,搜捕南岭余孽。

马元飙便命三关关了城不准通行,以防南岭人出逃,然后每日派兵到山里搜索,也搜出了二、三十个女兵,都叫他在镇南关大街上穿刺杀了,自此之后甚久,再无收获。

马元飙心急,便叫了谋士冯其远商议。

那冯其远道:“守备大人关门打狗,本是好计,可惜屋子太大,她在屋里跳来跳去,又哪里打得着她?”

“说的是啊。”

“如今仗已打完,以镇南关的兵力无法搜山,就如两个人在一个大院子里捉老鼠,虽然门窗紧闭,却捞不着它。依我之意,她若不到门口来送死,守备大人便抓不住她。”

“是啊。”

“你若不开门,她又怎会到门前来?”

“你是说……”

“开了镇南关,放两边通商。那些蛮子被困日久,听见开关,必须要借机出逃,守备大人正好设下罗网,把她们捉拿。”

“只是,她们若是走了怎么办?”

“其余蛮女走便让她走几个,只要抓住那三个蛮子女将,便可向朝廷报功。”

“皇上严命不准放走一个。”

“守备大人,这便是你迂了。上有上命,下有下方。皇上严命?皇上知道有几个蛮子没捉住?他只知道那三个有名有姓的。你只要捉住这三个,其余的尽由她去。”

马元飙于是听是冯其远的计策,开放了镇南关,他却派参加过南岭战斗,认识那三个女将的官军藏在城门边一个个辨认。

头几天,并不见动静,第五天头上,虽然抓了几个化装成汉人的蛮女,见不是三个女将,便装作不知道把她们都放了。

又过了几天,就发现好几个蛮女过关,其实她们都没有带兵刃,又怎么知道她们是蛮女呢?原来抄身之时,稳婆会很注意看她们的肩膀和大腿,汉女穿长衣,四肢都包在衣服里,而蛮女平素穿短衣,所以太阳一晒,衣服内外的皮肤黑白有别。但为了不惊动三个女将,也把她们都放过了。

再过一日,也就是有亮等人到达的当天,有一批蛮女十几个人一伙儿,竟然也混过关去了。

马元飙知道大鱼要上钩儿了。

这些事,徐有亮他们并不知道,所以早晨一开关,他们就出关向南,正好同进关向北的阚彩姣、黄明珠和黄明玉错过。

这一次黄明珠他们是把全部家底儿都带出来了,一共是四十几个蛮兵,分成五拨儿,头一拨八个,顺利过关;

第三拨儿八个,又是顺利过关,于是她们便开始过关,阚彩姣混在第三批蛮女中,黄明珠第四批、黄明玉第五批。

其实马元飙早就认出了她们,他早有万全之策,如果三个人在同一批过关,自然省了不少事,此时分开了,也就只要用笨办法。

他早就在关门外两里之内布置了许多官军,也包括骑兵,每人都配着绳子,路边地上放着粗竹杠,过关的女人们是从他们所形成的信道中通过的。

这一拨儿九个蛮女,再加上几个普通女子刚刚一到关门前,就被拦住,一群官兵拿着绳子,逐儿捆绑。

官军捆人抄检本来也没什么规律,有时候一次捆五个,有时候一次捆十个,这回一次捆了二十个。

阚彩姣知道这是抄检的规矩,前面已经过了关的姐妹也都被捆过,所以毫不反抗,都被捆上了。

这个时候,马元飙在城头把令旗一摆,关外的官军得了将令,一齐拔出刀枪,指向等待过关的女人们。

女人们莫名其妙,更是吓得颜色更变。

“守备大人有令,今天过关之人,全数捆了,再逐个抄检。”一个小把总骑着马过来道。

黄明珠和黄明玉此时都被裹在里面,想跑已经是跑不出去了,想反抗,自己又没拿兵器,也只要把希望寄托在命运身上了。

马元飙在城上,看到把三个女将都已经绑好了,这才打个手势,官军把已经捆好的黄明玉和黄明珠推搡着来到城门下,与阚彩姣站在一起,然后他自己下了城楼,奸笑着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三位女将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哇!”

“大人你说什么?”阚彩姣假装不懂。

“别装了,咱们战场上交过手,谁还不认识谁呀?本守备爷已经等你们等了多时了。”

“大人认识哪个?不要认错了人。”

“认不错的,你是阚彩姣,你是黄明玉,你是黄明珠,不错吧?”

“我叫春桃,不叫阚彩姣。”

“是不是,少时就知。”马元飙下令:“把其余女子速速押进屋内抄身,抄到南岭余孽,都押到这里见我。”又命令:“将已经过关的蛮子都给我拿回来!”

不多时,那些女蛮兵一个个自屋里拖出,都已经剥光了衣裳,白滟滟站了一街。前面已经被放行的那二十个蛮女本来也在附近窥视,却不知自己早被人盯着,三女将刚刚被捉,便有官军出现在这些蛮女背后,扭住双臂,剥了衣裳,然后捆绑起来。

“你叫春桃是吗?不叫阚彩姣?”马元飙见人已拿齐,便把兵丁撤回关城内,叫把城门关了,然后向故意向阚彩姣问。

“我叫春桃。”

“你是蛮人还是汉人?”

“我是汉人。”

“汉人穿什么?”

“我这不是穿著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穿裙子的还是穿筒裙的!”

马元飙话音未落,已经一把抓住阚彩姣的脖领,另一只手去扯她裤带。

阚彩姣急了,一边挣扎一边大骂起来:“下流坯!我乃正经女子,岂容你当街作此下流之事?还有王法吗?”

但马元飙却把她抓得紧紧的,后面又过来两个官军,抓住那粗竹杠两头,迫使她高举双手,仿佛投降的一般。

马元飙不容分说,硬把裤带扯开了,“哗啦”一声,将裤子当街剥将下来,果然大腿上现出筒裙的晒痕。

“怎么样?还有什么可说?”马元飙下流地在阚彩姣裆里摸了一把。

三个女将此时也无可辨解,只得扭了头去看着天空,任兵丁把她们衣裳剥尽,赤条条捆在当街。

马元飙叫取了一根两尺长,二寸宽竹板来,自己拿在手中,又叫取一条宽板凳来放在当街,命两个兵丁把阚彩姣拖上板凳趴着,一个按头,一个按脚,单亮着美臀。

马元飙走近前,挥起竹板,打在那臀儿之上,阚彩姣一声惨叫,玉体扭了几扭。马元飙也不管她,只顾乱打,只听乒啪之声不绝,直打得疼叫不止,雪肌乱抽,二十板之后,那雪白的玉臀变作火燎的一般。

马元飙叫把阚彩姣拖过一边,复将黄明玉按于凳上,也打了一回。

那黄明珠不愿轻易受刑,尽力挣扎,不肯趴在那凳子上,马元飙恼了,命将黄明珠捉住两腿倒提起来,露出私处,换了一根细藤条,望那黄明珠裆里打来。

那黄明珠受此一击,疼痛难忍,杀猪一般惨叫起来,不过十下,已经疼得背了气,方才罢了。

听说关中抓了蛮女,有亮三人急忙赶回。

马元飙心中大喜,却又十分谨慎,他早已知道了京城人犯被劫的消息,可不想这里再出同样的事情,于是刚一把人抓住,便命紧闭城门,把这些女犯押到城中小校场施刑。

徐有亮见关了城门,心急如焚,急忙运轻功纵上城头,跳入城中,打听了刑场设在小校场,便从屋顶上向小校场而来。

此时小校场已经戒备森严,数百兵丁把校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观刑的百姓只能站在小校场外边。

只见校场中间,放了四十余张宽大板凳,四十几个女犯面朝下卧于板凳之上。

“取木塞侍候!”

“喳!”众官兵答应一声,各取了两根径一寸,长半尺的圆木棒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众女俘的屁股上,哪个也不曾注意马元飙。

官军把众女俘两腿分开,叫她们骑跨在木凳上,从后面露出菊洞与美穴来,扒开臀肉,拿了木棒塞入后庭之中。

“取竹尖侍候!”

女俘们见官兵手拿竹尖立于身旁,又有人扒开阴唇,现出牝户,惊恐万状,尖叫不止。

会官军拿了竹尖,照定女俘阴门正待插入,只听马元飙一声惊叫:“停!”

众人再看时,只见马元飙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三个蒙面之人,虽然看出是两男一女,却认不得。

只见一口雪亮的宝剑压在马元飙的脖子上,吓得他一丝一毫也不敢动弹。

“快快解开绳子!”马元飙命令道。

哪个敢不只马元飙的将令,他可是镇南关之首。于是,四十几位姑娘被解开了绳子,扶将起来。

她们一经自由,先就自己将后窍中那木塞拔了,却远远看着台上诸人,不知发生了什么。

“快给她们拿衣服穿。”

一个参将想要偷袭那个用宝剑压住马元飙脖子的人,被那个女子回头瞪了一眼。那目光之犀利是这参将从未得见,只这一眼,便把他吓得颜色更改,再不敢乱动。

徐有亮押着马元飙,又叫他给备下四十几匹战马,他们三个和众女子每人一匹骑上,单只叫马元飙徒步走着。

进了镇南关,一直走出二十里,这才对马元飙道:“马将军,为了救族人,我不得不如此,得罪了。你此番回去,怕冯庆也饶你不得,不如就此逃走了吧。”

“唉!想我东征西战,不过为了挣个出身,却不料劳苦二十年,还要回家受穷!”马元飙恼丧地说道。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这也怨不得我,请便吧。”

说完,领着众女向北飞驰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安众女段灵风再作媒,教武艺徐有亮又留根






却说徐有亮、段灵凤与关玉罄三人救下南岭四十余名蛮女,一齐骑马向北逃走,这一气跑了百十里,方才寻个路口下了马,把马群赶向正北,自己则领着众女向西进了平岭山中。官府虽然发现了那些战马,却找不到众蛮女的去向。

进了山,有亮等人才亮出身份来,众蛮女自然是悲喜交加,一齐叩拜了洞主,又谢救命之恩。

段灵凤知道,这些蛮女见了徐有亮,一定要提那留种儿之事,四十多个都叫徐有亮收了,那自己怎么办?所以不如自己先替她们安排。

想到此,段灵凤不等众人开口便道:“南岭众洞主先前所定留根之计,你们洞主已然知晓,众姐妹终身大事,你们只管放心,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自有我替你们操持。”众蛮女听了,便不再提,心里还以为能得到洞主的雨露之恩呢。

徐有亮虽然救人的时候不假思索,这个时候却不得不考虑,虽然南岭女子个个美貌如花,可要真是四十多个女孩子一齐收下,自己哪里应付得了?徐有亮决非苟且之人。

众人在山里,沿小路一路向北,既不出山,也不远离山外,每日用半天的时间,由段灵凤教她们些轻身的功夫和武艺,后半天则借着练轻功向北走上一两个时辰。

一看人家段灵凤的武功,众女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家边走边学,边学边练,反倒比单纯练功时进步更快。

走了十几天,众女的轻身功夫好了,脚程便加快了,一日里虽然只有一个时辰在走路,却可以走出四、五十里,转眼就到了南阳关。

有亮记着刘知民之约,也不想进关,于是趁夜领众女从关前大路横穿,又进了南阳关东边的山里。

这里离蟠龙河渡口很近,走不两日,便到了刘家庄。

刘知民一见徐有亮救回了许多蛮女,连叫佩服。

凤娟等三姐妹出来拜见了徐有亮和段灵凤,见到阚彩姣三人,更是高兴,问寒问暖,喜泪横流。

刘家庄是个大庄子,就算是千把人也不当回事,更不用说四十几个人了,当下便把众姐妹安顿住下,然后设宴款待。

一应俗务办完,段灵凤请徐有亮、关玉罄和刘知民还有众蛮女都到前面客厅中,然后开言道:“灵凤今日请各位来,是要完成前时向众姐妹许下诺言。我从凤娟妹妹那里,已知南岭为了保留全族之根,定下诸般大计。如今众姐妹逃出虎口,替南岭生儿育女乃是头等大事,所以今日请各位来,是要商议此事。”

众女一听,都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关玉罄和刘知民不知其中之故,只管发楞。

有亮忙向众人说了各洞主定下的大计,然后道:“夫人想是已有腹稿,请说出来,大家斟酌。”

灵凤道:“我想,这样多姐妹,都叫徐洞主留种儿,怕是不妥,如今逍遥已纳了凤娟、丽珍与明凤三位妹妹,南岭四大姓中,已有三姓,今日我再替逍遥保个大媒,纳彩姣将军为第五房夫人,这般南岭四姓便齐全了,不知逍遥与彩姣将军意下如何?”

有亮听了,却也合适,阚彩姣闻得此言,受庞若惊,喜得哭将起来。

其余众女一听,凉了半截儿,看来作洞主的如夫人是没戏了。

灵凤又道:“既然两位觉得可行,这件亲事便定了。我还要替关将军和刘庄主也保个媒,只是有个条件。”

两个人一楞:“娘娘还要替我们保媒?不知有何条件?”

“关将军家中如今已有柏玉霜夫人,她也替你生儿育女,我想替你和黄明珠黄将军作媒,只是她将来若有儿子时,长子要姓黄,以继承南岭香烟,你可肯么?”

“主公和娘娘待玉罄恩重如山,玉罄连命也是主公和娘娘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有这样好事,只不知黄将军可肯屈尊次席?”

黄明珠也亲见关玉罄的本事,再看他也是风流倜傥之人,虽然与徐有亮有主仆之别,也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儿了,急忙起身道:“全凭夫人作主。”

段灵凤又把黄明玉给刘知民说合到一处,刘知民倒是夫人新丧,黄明玉进门便是大夫人,也十分高兴。

徐有亮又道:“其余各位姐妹之事还未落实,夫人打算如何办理?”

“我有两个办法供姐妹们选择。一是留在刘庄主处,这里庄上庄丁家将,大都是逍遥旧部,二是随我们回玄武关外,那里关将军收拢的逍遥旧部也不少,各位姐妹看上哪个便来找我,我自替她作媒,也照着关将军与刘庄主之例,将来生育之时,两子中当有一子随母之姓,各位看是如何?”

有亮道:“这倒是好主意,南岭逃出之人,多数已有一妻一妾,再纳妻妾怕也应付不来。这里庄丁和咱们山中的男子,都是英武男子,单身者也不在少数,只要将来替南岭生下一儿半女,有能继承南岭香烟便可,又何必拘泥他是不是南岭族人?”

“正是,主公既然是南岭洞主,只要是主公的旧部,就作南岭族人也无不可。”玉罄接口道。

众蛮女听了,心中也觉不错,给人作大妇,总比作小妾强,何况是自己洞主作主,也不算违反当初的约定,便都同意了。

次日,段灵凤作主,替三对新人办事,一边叫众蛮女帮着布置新房,一边请刘知民把那些单身的庄丁都叫出来帮忙,趁机叫他们相互认识,当场便搓合了十几对,也不必另挑日子,就借着徐有亮三个的喜庆,也替他们设下洞房,同日完婚。

这一日是黄道吉日,庄中动起乐来,徐有亮与阚彩姣在前厅拜了天地,先送彩姣入洞房,然后徐有亮与段灵凤高坐前厅,以高堂身份看着关玉罄、刘知民与那十几对新人都拜了天地。

由于黄明珠、黄明玉和黄明凤是亲姐妹,所以徐有亮同关玉罄、刘知民还成了连襟,关系越近了。

全庄上下喜气洋洋,吃罢喜酒,各对新人逐一进了各自的洞房。

段灵凤先领着凤娟三个前来贺喜,看着有亮和阚彩姣行过合卺之礼,然后阚彩姣拜见了四位姐姐(夫妻之事,一向是先入为大,不管年龄,虽然凤娟只有十六岁,而阚彩姣已经十七了,也得叫凤娟为姐姐。凤娟在四姐妹中年龄最小,却被排在二房,主要是因为她同凤仪姐妹的关系,身份不同,这也是题外之话),大家嘻笑一阵儿,临走之前,凤娟趴在彩姣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彩姣羞得满脸通红,假嗔道:“二姐,你真坏。”

徐有亮关上屋门,拿了盏灯,回身来到床前,阚彩姣羞道:“洞主不用拿灯,妾身陋质,不敢当洞主一观。”

有亮哪管许多,捧着灯看了一番,虽然比段灵凤仍嫌不足,却也与凤娟三个相去不远,同样是年轻娇艳,春意盎然。

有亮看了,喜在心里,把灯放在一旁,坐在床上,将阚彩姣搂在怀中,轻轻亲吻,把那阚彩姣亲得浑身酥软,瘫在他身上。遂轻轻解了她吉服,去了肚兜儿,褪下下裳,现出那粉雕玉琢般身子来。

有亮道:“你的毒用在哪里?”

阚彩姣正想要说,听见有亮问,并不觉奇怪,只得把头扎在有亮怀中,嘤嘤说道:“在这里。”说着,玉手牵了有亮的手,向下伸在两腿间去摸。

有亮道:“不会用在里面罢?”

“不是,是在会阴穴上。”

有亮便把她放在床上,彩姣一脸羞态,翻过身去,跪伏于厮,把那美臀儿翘起来。

有亮细看时,只见粉臀之间,一朵粉粉菊花,两片白白蚌肉,于那菊洞与玉穴之间,果然有那针尖似红点儿。

有亮问道:“此毒何解?”

“男子唾液外用全身,阳精内服。”

有亮只知一定要阳精内服,不过这一次唾液外用的是全身。

他也不客气,立刻抱着那雪白玉体舔起来,舔毕四肢舔胴体,最后捧着她下半截儿,将头埋在玉腿之间,轻轻舔她那美妙洞穴,只觉一股清泉自那洞中缓缓流出,玉体轻颤。

阚彩姣见他舔完了,急忙起身道:“洞主请坐,待妾身侍候洞主。”说毕便要下床,有亮忙道:“不必下床。”说着,仰面躺倒,直挺挺把那话儿朝天立起。

彩姣见了,又爱又怕,骑跪在有亮身上,伏身含住宝贝乱吮起来。

有亮看时,那美妙私处正在自己眼前,于是一手伸下去摸着她玉乳,一手轻轻叩着她门户,享尽人间至乐之事。

美妙之处,且不细表,各位看官自己去猜,总之十几间洞房里,各种妙技一齐上演,可惜各家高招儿只有各家人自己知道。

自此徐有亮又有了一妻五妾,大享齐人之乐,关玉罄也得了柏玉霜与黄明珠两房为伴。

数日之后,有亮与段灵凤动身北返,关玉罄也领着黄明珠跟随保护,又有二十几个蛮女愿意随有亮到白马山去的,一齐辞了刘知民,踏上归途。

一路无事,已过了北古城关,再向前就是玄武关。

这日继续北行,路过一个庄子,有亮曾经走过,知道这里叫余家庄,只见若大的庄子,此时已夷为一片瓦砾,庄边一个大坑之中,浮着无数尸首,男女老幼都有,男子都没了首级,女子全身精赤,尸体肿胀,臭气熏天。

有亮道:“这必是仇家所为,只是什么人有如此能力,把一庄之人斩尽杀绝?心也太狠,我既遇上,便不肯轻易放过。”

于是叫灵凤领着众女暂时在路边林中休息等候,自己同关玉罄到附近打探情况。

去了一个时辰,两人返回,面色铁青,气愤难平,灵凤等急忙过来询问。

不知徐有亮因何气愤,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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