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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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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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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六十一)

「老爺。」美玉未曾說話,眼淚先出來了。

「美玉別哭,快說你是怎麼回來的?」花管帶把美玉摟在懷裏,安慰了半晌,美玉這才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美玉落水之後,被敵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著她灌了個水飽,然後暈頭轉向地被捆了個結實,也說不清怎麼就到了島上。美玉一看,原來被捉的還不只是自己,玉鐘兒和鐘七姐也都濕淋淋地被捆著,還有一個官軍的管帶。

她們四個被送到「七鳳幫」的堂口裏,被「七鳳」好一通羞辱,然後便被送到堂口旁邊的一處宅院裏,美玉三姐妹關在一間廂房裏,那個管帶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聽外面人的閒聊,約麼猜出這裏最初是「七鳳」姐妹的住處,後來大姐金鳳嫁給房中書作「兩頭兒大」的外室,另外住在一處院子裏,這裏就只剩下另外「六鳳」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書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腳,無力力反抗,只能聽任命運的擺布。聽著外面嘈雜的吵鬧聲,知道人家這是在慶祝勝利,三個人不由得黯然神傷。

到了晚飯的時候,有人進來給她們餵飯,飯後,聽到六鳳都回來了,各自回屋安寢,她們三姐妹卻怎麼也睡不著。

到了一更天,有兩個嘍兵在廂房外小聲說話,聽到說是房姑爺要提那個年紀最小的女俘去問話。美玉知道房中書過去的所做所為,不由為自己的貞操提起心來。但無論怎麼樣,自己現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美玉只聽到對方開了廂房的門,用蠟燭照著,找到自己,然後自己就被兩個強壯的嘍羅兵架了起來,腳不點地地出了廂房,出了院子,順一條小路往數百步遠的另一處建築走,那裏亮著點點燈光。美玉見自己連扭動身體的力理都沒有,心裏不由地說:「完了,這一番卻是難逃大劫了。」

正在絕望的時候,架著自己的兩個嘍兵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差一點兒把自己摔個嘴啃泥,卻被一個人當胸挑了一腳,剛剛好挑得站了起來,同時,自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驚,正好喊叫,卻見那個用腳挑自己的黑影把一個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噓」了一聲:「別喊,我是來救你的。」

美玉聽聲音知道對方是個女子,而且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兒,急忙道謝:「多謝姐姐相救,敢問恩人高姓大名?」

「我們見過,在白媚兒家。」那女俠一邊解開美玉身上的繩子,一邊說。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麼在這兒?」美玉想起來了,她便是給花管帶送信的那個女子。

「我早就來了,已經在這島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這島上的情況都畫成圖,交給你們家老爺,好幫他攻打『七鳳幫』,誰知他這麼沉不住氣,一下子就讓人家抓了這麼多人。」

「我家老爺哪知道你在這裏畫圖哇,要是知道,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哇,再說,誰又知道他們會鑿船呢?」

「算你說得對吧。別說那麼多了,走,我帶你出去。」

「不,姐姐,還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兩個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經被花管帶訓練得習慣於把自己兩個師姐叫作妹妹了。

「妹妹?」何三春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恢復了自然,本來嘛,人家姐姐妹妹關你什麼事?

「她們關在哪兒?」

「在六鳳的住處,我帶你去。」

「走。」

兩個人正要走,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急忙一閃身隱在路邊的草叢裏,來的卻是房中書和胡明月。兩個人正走著,發現了地上倒著的兩個嘍羅兵,房中書大驚失色:「明月,快!島上混進生人了,趕快把人都叫起來搜島!」

胡明月一聽,急急忙忙就往六鳳的住處跑,而房中書則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了半天,這才向胡明月的身後追去。

「壞了!姐姐,這下咱們怎麼救她們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暫時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別管她們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說。」

說完,她拉著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邊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夾在腋下,然後三縱兩縱就上到了崖壁頂上,自己卻也喘作一團。原來這懸崖只有面向半島的這一邊才是直立的,另一邊雖然也是懸崖,卻多少帶一些坡度,像美玉這樣有飛簷走壁的輕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那何三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過這口氣來,便帶著美玉向大營而來。

聽完美玉的陳述,花管帶恍然大悟:「原來是『茶花娘子』何三春何姑娘救了你,咱們真該謝謝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來,看到大營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說還要回去繼續監視房中書的動向,她叫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這樣一來,如果不破能攻破賊巢,要救他們三個就更難了。」

「老爺,既然那裏有何姑娘,佩佩正好過去配合她,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嗎?」吳佩佩說。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記住,無論島上有什麼變故,你都要聽何姑娘的,決不可以擅自行動,就算是她們受刑受難,你也不準出手。萬一她們真的……,破了敵兵,咱還可以替她們報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卻關乎此役成敗,我可不想你輕易送死。聽見了嗎?」

「是,那我去了?」

「嗯!」

花管帶目送著佩佩遠去,心裏仍不免有些擔心。為什麼?因為花管帶因美玉的歸來,已經預感到了島上三個被俘的自己人的安全更加堪憂了。

遠遠望去,島上的暄鬧還沒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續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難道一個俘虜跑了要動這麼大的聲勢去找嗎?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都不得其解。

島上的房中書和「七鳳」確實鬧翻了天。這半島屁股大個地方,怎麼會把一個大活人給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衝開穴道,可她能藏到哪裏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來,燈球火把地把島上搜了個遍,也沒見美玉的人影,說不定是有人偷偷劃小船進來把人給救走了,於是,她嚴命手下嘍兵,晚上要加強巡邏,決不能放一條船一個人進來。

房中書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知道,來人是從懸崖上下來的,他對這個也不太擔心,因為能從上面下來又上去的沒有幾個人能行,他擔心的是胡明月的六個妹妹。

(六十二)

提審蔡美玉是房中書的主意,卻是胡明月同意的。對於官軍的動向,沒有帶過兵的房中書並不太注意,特別是這一陣的大勝利也使他暫時有些飄飄然,所以提審蔡美玉不過是個借口,真實的目的卻是想好好玩兒一玩兒這個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婦。花管帶的八個女人,房中書見過六個,一個何香姐已經被他用陽具開了膛,剩下五個也都是萬裏挑一個美人兒,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俠女,房中書怎肯放過。其實他對六鳳也早有覬覦之心,只是那畢竟是胡明月的師妹,不容他亂想,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來玩兒玩兒便與胡明月沒有什麼關系。而胡明月呢,這島上的眾人只有她知道房中書藏在長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滿足他的特殊慾望的,所以,有這捉來的女俘替她來滿足一下房中書的慾望倒也未嘗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實也是明白房中書的真實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嘍兵剛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什麼事情還沒有對妹妹們說,便叫房中書與自己同去,隨便就把美玉自己帶回來,卻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春殺死的嘍羅,房中書反應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島上來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調動人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只得暫時放棄,房中書卻十分擔心另外六鳳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鳳其實不想與官軍為敵,只是礙於同明月的關系不得不同他們站在一起,但她們現在的立場卻毫無疑問十分不穩定,隨時可能倒向對方,那卻對混進個把人來可怕得多。再說,如果對方的人混進來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壞那倒無其所畏,如果目的在於六鳳問題就嚴重了。房中書回去把這想法對胡明月一說,明月也覺得所慮不是沒有道理,可除了師門之誼,還能有什麼把她們的心留住呢?是金銀嗎?她們不缺金銀,那是什麼呢?

「是退路。」房中書說:「你們七個從無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過去,官府不會對你們怎麼樣,這就是退路,如果六鳳的手上沾有對方的血,她們就沒有辦法得到官府的原諒,那樣的話,她們不乾也得乾了!」

「你是說……?」

「叫她們每個人都動手,把那三個人剮了,她們手上的血是無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這兩個女的……」

「死相,見了漂亮女人就沒命。由你怎麼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們的身子,還不如讓全幫的弟兄們都嘗嘗。這兩個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決不會放過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的。等每個人都把她們玩兒過,再告訴他們實情,那這些弟兄就誰也別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咱們同心諧力,共抗官軍了。」

「房中書,你他媽真是個混蛋!」胡明月不由得罵了一句,房中書卻樂了:「承蒙夫人誇獎。那走吧。」

此時天已大亮,嘍兵們還在四處搜索,胡明月卻把人都招集起來:「弟兄們,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幫主也沒有什麼可賞你們的。昨天捉的那三個女人跑了一個,為了防止剩下的兩個也跑掉,也為了獎勵大家的功勞,從今天起,把這兩個女人賞給你們每個人玩兒一遍,然後再把她們千刀萬剮,以表明本幫與官府不共戴天的決心。」

「好!」這些嘍兵自上了島,所見的女人不過是「七鳳」和她們身邊那十幾個女嘍羅,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但對「七鳳」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對那些女嘍羅也是有心沒膽,而這兩個女俘他們可都見過,那模樣,那身段,無一處不美,哪一個不想把她們弄到手玩兒個盡興,所以胡明月話音剛落,眾人就齊聲叫起好來。

「你們先別著急,這麼多人一齊上,別把她們玩兒死了沒辦法凌遲,等會兒一切聽你們姑老爺安排。」

「是!」

其餘六鳳一聽,都覺得十分不雅,剛想說話,胡明月卻對她們說:「六位賢妹,這是男人們的事,咱們不便在場,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們折騰夠了再說。」

說完,也不等她們答話,自顧走了,六鳳才要再說,卻見那房中書已經帶人將兩個女俘抬了來,一邊走房中書的手還一邊摸那兩個女人的胸脯和褲襠。六鳳都是黃花大姑娘,哪見得這種場面,早已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更不要說出面阻攔了。

見六鳳捂著臉帶各自的女嘍兵往回跑,房中書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六十三)

房中書叫人把兩個女俘抬到湖邊,拖了兩條小舢舨上岸,每個舢舨艙中放一隻洗臉的木盆,艙上搭一塊門板,然後把兩個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時的玉鐘兒和鐘七姐被點的穴道已經自行解開了,但手腳被綁著,仍然無法掙紮。看著賊人們那色瞇瞇的表情和淫笑,感覺著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襠裏的摳摸,兩個人知道後面將要發生什麼,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房中書先自走近玉鐘兒,看著她像蛇一樣在門板上扭動,不由淫笑出聲:「花敏的女人,果然不錯,只是他不該跟房某為難,如今,只得報在你身上。」說完,已自解開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兩邊拉開,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把扯下肚兜兒,露出兩只雞頭肉般的小乳,周圍的嘍兵一齊喊起好來。房中書又剝了她的鞋襪,只給她留下一條褲子,然後去剝那鐘七姐的衣裳。

這房中書把兩個女人都剝得只剩下褲子,這才開始這邊玩兒一會兒,那邊玩兒一會兒,一直到把兩個女人的褲襠都玩兒得濕透了,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來。

這也是島上的嘍兵第一次知道房中書有這麼一件好寶貝,驚詫之餘,卻是一陣羨慕的贊嘆聲。聽著這贊嘆聲,房中書洋洋得意,早已忘記擁有這條大棒的痛苦,別人只知道他到處採花,卻不知道他這件寶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時候才能得到滿足。

房中書走到玉鐘兒身邊,抓住她的一條腿拉到自己的身邊,使她的腿襠對準自己。玉鐘兒早嚇壞了,胡亂掙紮著,卻象被抓在老鷹爪下的小雞一樣徒勞。

「弟兄們,看房某隔著褲子肏這女死囚!」說完,他用右手握著自己的大棒前端,對準了女人褲襠裏的那片濕跡,慢慢往裏擠,在嘍兵們驚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褲襠捅穿,插了進去。

「好!」眾嘍兵一陣喝彩,房中書把玉鐘兒的那條腿一放,兩手抓住她的褲腰一扯,把褲子扯成兩半脫下來,使她真正變成全裸的狀態。

他的東西太長,因為別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盡興享用,只用手握著自己巨物的前端,用最前頭那半尺在玉鐘兒私處插了百十下,然後跑到鐘七姐那裏,照樣隔著褲子破了她的身,這才撕去褲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後站起身,自己用手捋著那東西打了幾百砲,最後把一股粘液噴在鐘七姐的私處。

「弟兄們,現在該你們了,不過,咱們這麼多人,她們就是神仙也頂不住,而且還得留著她們一條命凌遲呢。現在聽我的,大家分成兩隊,然後排隊上去,每人都可以隨便摸,但只許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來,不過,射出來的東西都給我噴在木盆裏。等每個人都輪過一遍,咱們再兩隊交換,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雖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徹底享用這兩個小美人兒,但一千多人在旁邊等著,那可不是玩兒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說,這玉鐘兒嫵媚肉感,鐘七姐修長冷豔,如果不是俘虜,平時看一眼她們的胳膊都別想,更不用說還有機會在她們那美妙的洞裏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踴躍,爭著排起了兩條長隊。

兩個女人這次可慘了,如果在戰聲上相遇,這些嘍兵不過是一堆草芥,由著她們砍瓜切菜一般宰殺,現在自己落在人家手裏,卻象砧板上的魚肉。一個個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著大小不等的肉槍撲上來,重重地壓住自己的玉體,惡狠狠地在自己的陰戶中進進出出地走上十趟,還沒等前一個爬起來,後面的就又壓上來。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們身邊打手槍,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噴在船艙裏的木盆中。還有大約一成多的人在插她們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過了,趕在興頭上進入她們的身體,恰恰這十下之內就射了,後面的人卻不耐煩等他們完成播種的程式,強拉他們起身,使正在噴射中的陽具直接從陰戶中抽出,結果,那一股股液體便箭一樣射在她們的陰蒂上,射在她們的肛門口。

而此時,還有比她們更慘的,那便是吳佩佩和何三春。

何三春平時就在北邊的斷崖上埋伏監視,這裏地勢最高,視野開闊,所以吳佩佩一來,她就看見了,主動迎上去,兩個女人便一同來到崖頂,此時天剛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遠遠地只見成群的男人圍在兩條船邊,在房中書的指揮下輪流伏上那兩條白花花的女人身體,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們襠中亂拱。吳佩佩與兩個女人既有同門之誼,又是同牀姐妹,眼看著她們被成群的賊人輪辱,哪裏忍得住,伸手撥劍就要衝下去,卻被何三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吳姑娘,忍耐,別忘了你是來乾什麼的,你家老爺又是怎樣囑咐的,現在一切要以大事為重。」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們……」

「她們的仇,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現在衝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書的對手,不是白送死嗎,到時候,不光救不了她們,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們一樣的下場,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壞了。」

「嗚……」佩佩低聲地哭起來。

「噓」

三春急忙制止她,然後把她拉下山去,讓她且呆在一邊安靜安靜,自己一個人回到山上。何三春還是個大姑娘,不光這種場面是第一次見,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見,把她看得滿腔怒火之餘,又止不住耳熱心跳,心中不禁想起那個花管帶來,不知那花管帶的那東西是個什麼樣子?才這麼一想,突然自己心裏「呸」了一口:「何三春哪何三春,你怎麼能想這種事呢,不要說你還是個黃花閨女,單說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麼好結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生不逢時。

由於限制了每個人的動作,所以輪奸進行得很快,頭一天下來,玉鐘兒和鐘七姐就每人經曆了一隊五、六百個嘍兵的強奸,第二天換過來,又是五、六百人,算在一起,每個女人的洞穴裏共被人插了上萬槍。到了第三天,房中書又派出人去水陣把在那裏監視官軍動向的水鬼們換回來,也是百十來人,這一次房中書叫他們兩人一組,一對對地上去,把這個女人肏十下,再換那邊肏十下,這樣,兩天半的時間,「小洞庭」的嘍兵每個男的都把兩個女人乾過了。

房中書這才狂笑著說:「弟兄們,你們知道嗎?這兩個女人是那官軍管帶花敏的兩個小老婆,被花敏親自送來給咱們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戴了一千多頂綠帽子,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呢。」

嘍兵們聽到這話,倒真的是吃驚不小,這官軍大頭領的女人被糟蹋了,那不拚命才怪。本來大家都心中有數,官軍數倍於自己,打下去決沒有什麼好處,其實都有投降之心,先時靠水陣僥幸得勝,長久必敗無疑。

起初,嘍羅們不過以為這兩個女人是花敏請來幫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的丫環僕婦之類,那樣的話,雖然被自己奸了,還有可迴旋的餘地,但如果是花敏的女人,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為什麼把持不住,又怨胡明月和房中書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其實,這種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狀」,就是讓新上山的人手上沾上血,無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惡。

不過,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嘍羅們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條路,同官軍拚個魚死網破,賺一個算一個了。而這正是房中書想要達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辦完了,房中書和胡明月可沒忘了六鳳。當第三天上午的百十個水鬼在玉鐘兒和鐘七姐的身上發洩完了之後,胡明月開始排程下午凌遲三個俘虜的事情。

午飯過後,堂口前的大鼓響了,這是隻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幫眾的方法,所有島上的嘍兵都來了,六鳳聽到鼓聲以為有戰事,也都穿戴整齊了過來。

「大姐,大中午的擊鼓有什麼大事?」六鳳紛紛詢問。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說道。

等人都齊了,胡明月說:「弟兄們,今天,咱們就要把官軍的俘虜處死,以表明咱們同官府不共戴天。兵書上說:置之死地而後生,從今以後,咱們就只能進,不能退,要同官軍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嘍羅們紛紛高呼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現在大兵壓境,你們姐夫又是眾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所以必須鐵了心同官軍乾。你們雖然都是我的同門姐妹,但姐姐並不想讓你們同姐姐我同擔風險。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條是投降官軍,那你們就把我和你們姐夫綁了,送到花敏那裏去,我們決無怨言,否則,咱們姐妹就得同心諧力,至死方休。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六個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妹妹們既然拿不定主意,多還是想投降,也罷,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綁了,讓你們獻給花敏作晉見禮,也好得個榮華富貴。來呀。」說完,把手一背,把一個後背亮在六鳳面前,那房中書也會作戲,乾脆拿了兩條繩子來丟在地上,這才背過手,跪在地上,等著六鳳來捆。

「姐姐這是乾什麼?」「銀鳳」潘巧巧急忙過去把胡明月攙起來:「姐夫也快起來。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師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麼會拿姐姐去買榮花富貴。姐姐放心,妹妹與你同生共死。」她這一說,另外五鳳心裏猶豫,嘴上卻都同聲附和。

「姐姐謝謝你們。」胡明月站起來:「既然大家都願意與我同心抗敵,咱們今天就把退路斬斷。來呀,把前幾日抓的敵俘帶到湖邊去,今天老孃要殺她們祭旗。」

「七鳳」和房中書領著一群親信嘍兵出了堂口來到湖邊,那裏已經又拖了一條舢舨上來,同樣搭著板子,捆著那個同樣赤條條的清軍管帶。胡明月自己同房中書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對那船上的樣子還能看得下去,六鳳都是黃花大姑娘,看到船上兩個光溜溜兒的女人捆在那裏,都羞得轉過臉去不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過爾爾。如果咱們被那花敏抓住,只怕也是這副模樣,還要在省城裏遊街呢,所以,咱們只能勝,不能敗,只能進,不能退,六位妹妹以為然否?」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她們還能說什麼,只能口不由心地說是。

「妹妹們,今天咱們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這湖邊表明咱們的立場。這三個俘虜,你姐夫一個,我一個,你們六姐妹一個,把她們都剮了,送給花敏作禮物。」

這六鳳此時想說不乾已經不可能了,只得硬著頭皮做下去,其實她們也看出來了,現在手下的一千多嘍兵都已經被套上了枷鎖,只能死心塌地地跟著胡明月跑,自己六姐妹雖然是首領,卻是絕對少數,就是反對也不行:「姐姐,你說怎麼乾吧?」

「這個狗管帶歸我,你們人多,剮那個胖的,中書,你剮那個瘦的,怎麼樣?」

「行。我殺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殺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場,所以就請你們先動手吧。」房中書說。

「那好,六位妹妹,請各拿兵器,看我怎麼剮這狗官,你們就怎麼剮這賤人。」說完,她就挺劍過去,先點了那管帶的穴道,讓他無法動彈,然後挑開他的綁繩,把他攤成一個大字,一劍一條胳膊,一劍一條腿,然後一刀去勢,一刀腰斬,一刀去頭,在慘叫聲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塊。然後對著六鳳說:「妹妹,該你們了,誰先上?」

六鳳雖然練武多年,可人沒殺過人,就是這些天來同官軍交戰,她們也只是在陣外的大船上指揮,並沒有親自動過手,最何況是這樣殺人呢?所以,六個人十二目相對,誰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們當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潘巧巧十分不情願地走出來,來到玉鐘兒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虜,她是那麼美麗,那身子白得像雪,細得像玉,圓潤的肌膚,高聳的酥胸,那幾乎沒有一絲暇疵的玉體上點綴著兩點朱紅,一縱濃墨,一條繩子把豐腴的玉臂勒得藕節一般,加上那微微含淚的怒目,尤其顯得楚楚動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摧道:「妹妹,如果你不動手,就不如現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營。」潘巧巧無奈,只得也點了玉鐘兒的穴道,挑開綁繩,一手拉住她的一隻玉手,另一隻手用劍往那生著幾許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鐘兒慘叫一聲,罵了起來。潘巧巧右手劍一切,左手一擰,把鐘兒的肩部關節擰開,又是一劍從骨縫裏伸進去把連著的皮肉割斷,便將玉鐘兒一條粉臂截了下來。

下一個是「紅鳳」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鐘兒另一條玉臂。

「藍鳳」徐碧蓮是第三個,她抓住腳腕拎起玉鐘兒一條玉腿,把劍從她的陰唇外側前後割了一劍,尋到股關節,也是從骨縫裏中斷關節,切斷肌肉,把一條完整的人腿取下,「黑鳳」鄔巧雲則卸去另一條人腿。

剩下的還有「玉鳳」何嬌嬌和「彩鳳」蘇玉娘,何嬌嬌攔腰一劍,將玉鐘兒的軀體砍作兩截,內臟立刻流了出來,腥臭難聞,使「彩鳳」蘇玉娘只能捂著鼻子砍下了玉鐘兒的腦袋。

六鳳殺過人,紛紛掉頭跑回自己的住處,拚命用皁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仍然無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鐘兒腸子的流出的嬌嬌和玉娘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見玉鐘兒死了,便對房中書說:「剩下一個是你的。」然後轉身而去。其實她倒並不是那麼羞澀,只是當著這麼多男嘍羅的面看房中書的陽具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房中書見明月走了,便來到七姐面前。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現在失身於這麼多的嘍兵,再沒臉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現在說就是那種鉛筆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兒。房中書把七姐翻過身,呈面朝下的姿勢,然後雙手抓住她的兩髖,把她的屁股稍微拎起來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後從後面一肉槍捅進了她的陰戶,再用雙手一拉,將鐘七姐象折刀一樣拎起來,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貼住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那條肉杵也同時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體腔中。

鐘七姐大叫一聲,雖然無法反抗,身體的肌肉卻抖動起來。

房中書淫笑著雙手齊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後搖動,讓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身體中抽插了數百下,這才一陣大吼,滿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體腔中。

此時的鐘七姐並沒有死,因為那肉棒畢竟沒有對她的內臟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破壞,所以房中書還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幾塊。

房中書叫人撤了門板,取來第三隻木盆,把一男兩女的內臟都掏出來放在木盆裏,然後把三個人的肢體弄亂分放在三隻船的船艙裏,再將那管帶的陽物塞在七姐的陰戶裏,又割了管帶的舌頭塞在玉鐘兒的陰道裏,割下四個乳房分放入三隻船艙,單把兩個女人的骨盆倒著擺在艙面上,屁眼兒裏插上小旗,又寫了一封書信,用鐵釘釘在一條船上,這才命一群膽大的水鬼把三條舢舨劃到水陣的對面,離官軍的船隊三箭之地,棄船遊水而回。

(六十五)

自從美玉回來,花管帶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所以他才在佩佩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囑她不可魯莽。正因為他了解房中書,所以,三具碎屍和那船中的兩個各盛了多半下精液的木盆雖然讓一般官軍情緒激動,義憤填膺,花管帶卻顯得十分平靜。

夜,是那麼黑,沒有一絲月光,幾十隻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接著,二百多條黑影從船上下來,摸近了官軍的大營。

營中漆黑一片,到處掛著白色的幔帳,營門口沒有人把守,還傳出一陣嘔出的宿酒臭味,那接頭的兩個黑衣人相互使了個眼色,這花敏一定因為兩個小老婆的死情緒低落,所以借酒杯澆愁,一營人都吃醉了。那兩個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於是一擺手中劍,當先衝進了營盤。兩個人一聲來響,直奔正中大帳,裏面傳來一陣很響的呼嚕聲,她們輕輕撩開帳簾,見一軍官趴在書案之上,正酣睡未醒。兩個黑衣人使個眼色,大喊一聲「殺」,一躍而起,挺劍飛身直刺那熟睡之人。眼看兩只劍離那人已經只有兩尺遠了,一隻不大的銅鎚突然從背後飛來,不聲不響地在左邊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後那拴鎚的牛皮繩空中一抖,將兩個人的腳一齊纏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將兩人拖住,而且掉了個頭向後飛了起來。

兩個黑認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就已經被人接住,同時腰間的大穴也被人制住了。

這兩個黑衣人那一聲「殺」本來是命令手下一齊發動的,卻不料同時成了人家動手的信號,大帳前突然燈火通明,把一乾黑衣人照得無所遁形,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數倍於已的官軍圍在垓心。一張張硬弩,一支支短銃,一齊對準自己,反抗的唯一後果,不是變成刺蝟,就是打成篩子。於是,他們老老實實當了俘虜。

當裝載著三具碎屍的船被官軍拖回後不久,吳佩佩也回來了。她泣不成聲地向花管帶講了兩個妹妹被殘殺的慘景,也帶回了驗證花管帶預料的訊息,那便是,賊人將會利用花管帶全營上下因三個人慘死而悲傷的機會偷營劫寨。於是,花管帶設下了這個機關,將來犯的敵人一鼓成擒。那個趴在書案上的軍官其實是吳佩佩,而花管帶卻是隱身帳門之後。本來來的這兩個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帶,何不用說他還會從背後偷襲了。

花管帶看看自己腋下夾著的兩個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鳳」中的兩個,便把她們仰面放在地上,將蒙到眼睛下的黑麵紗去了一看,原來是「玉鳳」何嬌嬌和「彩鳳」蘇玉娘。

花管帶沒有說話,他本來還想爭取這「七鳳」的合作呢,誰知她們竟然把自己的愛妾剮作數塊,讓他怎麼原諒她們?!

他默默地把她們拎到書案前,解開她們腰間的大帶把她們捆了,然後拿起書案上的一根一尺長,半個筷子粗的鋼針,先把「玉鳳」拖到書案邊,讓她上身趴在書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翹著,用手隔著褲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後在她會陰部捅了一針。那何嬌嬌「啊」地慘嚎了一聲,花管帶用這種辦法一下子刺斷了她的任督大脈,至少在半年的時間裏,她是再不可能運功練武了,而這樣的一個失了武功的少女,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較隨便地關押在後營,不怕她逃走或者鬧事。接著,花管帶又把「彩鳳」蘇玉娘也照樣捆起來捅了一針,這才把兩個人被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後叫了兵丁進來,把兩個女俘送去後營,交給葛三娘和蔡美玉嚴加看管。

雖然被花管帶用這種惡法子制了一頓,何嬌嬌和蘇玉娘並不恨花管帶,誰讓自己先對不起他呢!他現在怎麼對待自己都無話可說,只希望他多看自己一眼,哪怕是衝自己瞪一瞪眼,臭罵自己一頓,甚至是把自己臭湊一頓都行,但他不再理她們,這讓兩個姑娘十分遺憾。唯一還能讓她們感到一絲安慰的,便是讓他摸了自己最羞恥的屁股一下,如果這是把自己當作小情人兒,這般一摸該是個什麼感覺,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愛意,而是羞辱,兩個姑娘不禁暗自落淚。

再過了一天,花管帶又用同樣的辦法拿住了「藍鳳」徐碧蓮和「黑鳳」鄔巧雲,也把每個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針。那位說了,頭一天偷營已經中了埋伏,還要再派人偷營這不是傻瓜嗎?錯了,正因為大家都這麼想,所以才不會再防範,因此這第二次偷營不能不說是十分高明的決定,正像諸葛亮初出茅蘆連放了三把大火一樣,花管帶偏偏就猜到房中書還會再派人偷營,於是又捉了兩鳳。

吳佩佩回營,同時也帶回了何三春所畫的賊巢圖形,花管帶感到這一場大戰終於要到決定性的時候了,而四鳳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這個時候,花管帶的智慧便越發發揮出來,本來讓他煩惱了許久的鑿船問題也突然之間迎刃而解了。

時間慢慢過去,又是半月有餘,這一日黃昏,花管帶把各派的首領和何三春都請到軍營之中,佈置最後的進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請你們幫忙的是,先把住賊巢後面的各處斷崖,別讓那房中書從山上逃走,等官軍快到岸邊的時候,請你們派一半人手從崖上縋繩而下,從背後襲擊賊人的弓箭手,以便官軍能夠順利登岸,只有一條,如果哪位擒到房中書和另外三名賊首,請把他們交給本官,我要讓他們受國法處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與何姑娘輕功最好,可以在斷崖自由上下,所以請你們於明日凌晨時分,放火把賊人停在岸邊的船隻都燒掉,減輕官軍的壓力,事成之後,請你們注意監視房中書的動靜,待官軍一上岸,就領我去尋那房中書。我看你們的火光為號,一齊出兵。」

「得令!」這是佩佩。

「就這麼著!」這是何三春。

一切佈置停當,各路武林高手都回去依計行事,花管帶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飯,好生睡覺,養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帶命把全營將士悄悄叫醒,吃了些乾糧,喝了些熱水,檢點裝備,然後悄悄讓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幾百條戰船悄悄離了岸邊,無聲無息地望湖中而來。花管帶站在頭船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對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幾點搖曳的燈光,那就是賊人的巢穴。他心裏焦急地想著:「佩佩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吧?這房中書詭計多端,不會提前逃了吧?」正自心中煩亂,卻見對岸突然出現了一點火光,緊接著是兩點、三點,並迅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帶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擺:「點燈,擂鼓,衝!」

(六十六)

說聲衝,立刻千舟競發,直向水陣衝來。自從上次水陣大敗以來,賊人一直在水陣的對面佈置有幾十條小船值守,每條船上都配有兩名水鬼,靜等著鑿船捉人呢。這邊花管帶的船隊一衝入陣,對面就趕快派水鬼下水迎敵,誰知等水鬼從水下潛近一看,這船卻沒有辦法鑿,為什麼?因為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帶伋取了上次衝陣的教訓,特地設計了這種木筏,它是用十幾根一尺粗的圓木相隔三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樣的圓木在上面打橫釘住成排,再在上面用木板釘成棧橋樣子,人在上面走,有欄桿擋著不會掉下去,而因為沒有船底,所以水鬼無從下手。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鐵鎚,一手拿鑿子,都是短傢伙,鑿船固然可以,但搏鬥卻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長矛,從那木排的縫裏向下看著,一見有氣泡或者任何異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殺死殺傷了大半,餘下的沒有了辦法,只能逃回船上。

這種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為它經不起大浪,而且也擋不住弓箭,但在這裏卻大派用場,因為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靜,根本沒有風浪,而且官軍的強弩射程遠,對方無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飛蝗般射來,那些賊兵只得掉轉船頭,沒命地逃走,這水陣便輕易破了。

此時,天已大亮,見對岸濃煙滾滾,停在岸邊的大小船隻燒掉了大半,剩下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沒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帶知道一切都按排程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進兵登岸。離對岸還有一裏之遙,花管帶已經望見在岸邊上,黑壓壓的一群嘍兵已經結成了陣式,準備將官軍消滅在岸邊的水中,在那陣式後面的高坡上,站著三個仗劍的年輕女子,正在進行指揮,知道是剩下的三鳳。花管帶此時絲毫也不擔心,因為眼睛奇好的他已經看到了半島背後的山岸上一個個黑點急速落下,加起來足有好幾十人。只是沒有看見房中書、何三春和吳佩佩的身影,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此時的三鳳已知大禍臨頭,唯有戰鬥到最後了,看著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攢下的上百條大小船隻付之一炬,看著對面湖中黑壓壓的一片戰船迅速靠近,她們知道了什麼是絕望。眼看對面的船隻離岸還有兩箭之地了,三鳳齊命:「放箭!」千百隻帶著火燄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軍的船前,如果對方再進一步,只要被火箭射中,就難逃烈火焚身之災。

三鳳正自慶幸能暫時拖過一時,忽聽耳畔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不知哪裏來的幾十名各種服飾的人揮舞著刀劍從背後衝入了嘍兵的陣中。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軍,而是武林高手,嘍兵們在他們手下就像瓜瓢一般,只聽見慘嚎連連,人頭亂滾,把三個女人都驚呆了,好半天才嬌叱一聲,舞動著手中劍衝過去同那些人交起手來。雖然這些高手與三鳳相比並不佔上風,但一下子把嘍羅們的隊伍攪亂了,再沒有人想射箭,紛紛往山坡上跑,那邊花管帶沒了威脅,船隊一下子就衝上了湖岸。

當先衝上來的是花管帶和兩個愛妾,隨後是三名管帶官。這三名管帶同武林高手過招是沒什麼本事,不過對付那群嘍羅兵是富富有餘,你看他們領著手下三千多官軍衝上岸來,越過正在同三鳳纏鬥的武林眾人,風卷殘雲一樣撲上去,連砍帶紮,把那些嘍兵殺得哭爹喊媽。

三鳳一見勢頭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機會,只得結起劍陣,聯手對付那些武林高手。這三個人聯手的威力還真是不少,武林眾人雖多,但人多了施展不開,反而束手束腳的,因此被她們守得嚴密,一時也拿她們沒有辦法。

花管帶早就料到了,叫一聲:「眾位退後,看我擒她。」說完,便與兩個愛妾把三鳳圍住。

花管帶已經仔細研究過「七鳳」的劍陣,發現了它的弱點,所以趁準備木筏的十幾天時間,同兩個愛妾演練聯手破陣之法。其實他自己獨立破陣也並非不可能,只是那樣他可能不得不讓對方在他身上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幾劍,而且還會把對方立斃當場。自從見到玉鐘兒和鐘七姐的屍體,見到那兩木盆精液,花管帶就把「七鳳」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們活捉了,讓她們受盡酷刑而死,替慘死的愛妾報仇,所以,他才讓三娘和美玉與自己聯破陣。

三鳳見對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圍住,自恃劍陣厲害,絲毫也不以為意。花管帶發個信號,三個人突然發動了攻擊,與此同時,三鳳也發動了陣式,與花管帶三人打在一處。旁邊的武林高手一看場中六個人的搏殺,才知道人家花管帶的武藝心機都不是蓋的,這夫妻三人雖然兵器各不相同,但著法都是針對對方弱點,每一擊都是敵所必救,所以那劍陣的威力便越來越弱,終於在三十招之後出了破綻,被花管帶的桿棒切進去一兜,喊一聲:「接住!要活的。」便見一個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拋了出來,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個少林弟子馬上伸手一點,半空中制住了她穴道,卻被一個峨嵋派女弟子搶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個少女又被拋了出來,最後一個女賊則被花管帶親自在腰眼兒上一捅,癱在地上不動了。

那先被扔出來的便是「金鳳」胡明月,隨後是「紅鳳」席秀娟,最後是「銀鳳」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時,只是把眼一閉,認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兩個則不由得淚流滿面,那是悔?是恨?是對命運的無奈?

因為有言在先,再說武林眾人也無意爭功,將三女擒下後,便交與花管帶。花管帶也不管好歹,就在這湖灘上,當著幾十個高手的面,把三個女人的褲襠裏一摸,用那根鋼針每人一下,然後捆成一團,交給兵丁帶上船去,自己則帶著兩個愛妾上山去尋找房中書。

先到了房中書和胡明月的住處,不見他的蹤影,又到了堂口也沒有,正巧一個軍卒過來,說房中書去了山後。花管帶急忙領人向山後跑,一路上只見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過地搜找藏匿的嘍兵,站在高處,見山後坡下有一處只有一間房的小院兒,在何三春的圖上並沒有標出,而正有兩個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鬥。花管帶眼尖,看出其中一個正是房中書,另一個則是何三春,那何三春已經是精疲力盡,仍在苦苦支撐。花管帶見情況危急,急忙運起輕功,直接從山上躍起,像鷹一樣飛向那小院,堪堪在房中書的刀磕飛了何三春的劍,就要把她點穴生擒的時候趕到。

因為花管帶沒有出聲,房中書又正在將要得手的時候,所以沒有注意到花管帶的到來,等發現不妙的時候,桿棒已經準確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僅制了他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個跟頭。

花管帶隨手一鋼針,也把這房中書破了武功,然後叫隨後跟來的兩愛妾捆了。

回頭再問何三春,佩佩到哪裏去了?何三春頭一扭,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六十七)

花管帶知道不好,急忙摧問,何三春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帶一步躥進院中,但見吳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當中一個石頭井口上,兩腿間流著鮮血,褲襠裏破了一個大洞,一堆場子從洞中擠出來。她還沒有死,看著衝進來的花管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佩佩,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花管帶瘋了一樣,一把抱住吳佩佩,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然後撕開她的褲子,見那腸子正是從她女人的洞穴中流出來的,血還在不停地從她的陰道一股一股地湧出來。吳佩佩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只是軟軟地把頭靠在花管帶的懷裏,用含著眼淚的眼睛望著他,微微笑著,然後慢慢死去。

何三春從外面進來,淚眼婆娑:「她是個勇士,你該為她驕傲。」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三春含著淚,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花管帶。

原來,何三春與吳佩佩兩個人得了花管帶的安排,連夜同各派高手離了大營從兩側的山後登上了峭壁,然後這兩個女俠從懸崖上縱下,按時制服看守戰船的賊人,放火點燃了賊人戰船,然後依照約定去到房中書與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監視。

兩人看見房中書同胡明月一邊系著釦子,一邊從院中出來,房中書說:「這定是那花敏前來攻寨。我看這回咱們是在劫難逃了,你先去招呼巧巧她們共同禦敵,我去山頂看著,如果花敏他們攻不上來還則罷了,要是他們真上了岸,咱們恐怕也頂不住,到時候我就點燃火藥炸他孃的,來他一個同歸於盡。」

說完,房中書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個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三春兩個一聽,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秘密,而此時也來不及通知花管帶,也不知道火藥的引線在什麼地方,只得在房中書後面跟著。後來她們聽見前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而且有不少嘍兵和官軍跑過山後,滿山都是喊殺之聲,而就在此時,房中書開始下山。兩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個兵丁,讓他快去前山找花管帶,一邊在後面緊緊追趕。

追到這座小院前,見房中書進了院,兩人急忙躍上院牆,房中書正站在一個井口前面打火摺子,事情緊急,顧不得許多,兩個女俠大喊一聲,一齊向房中書撲了過去。

此時的房中書已經打著了火摺子,聽見喊聲,一邊把火摺子向井口裏扔,一邊轉頭來看。吳佩佩卻是先到了,她見房中書一指點來,知道自己無法再搶那火摺子,便不躲不閃,拚著挨他一指,靠身體的慣性一下子撲在井口上,那火摺子晚了一瞬,掉在她的後背上,沒有落入井口,而手快的何三春則一邊一劍斬向房中書的脖子,一邊伸左手抓住了火摺子,然後迅速躍上院牆,跑出老遠把已經熄滅的火摺子扔掉,然後掉頭回來,卻看到了慘絕的一幕。

原來,那房中書一見火摺子被搶跑了,知道這炸島的排程完蛋了,把一腔怒火都撒到吳佩佩身上。

吳佩佩為了挺身阻擋那即將落入井中的火摺子,吃房中書一指點中,渾身麻木,無法動彈,房中書也知道他的時間有限,所以也懶得再剝吳佩佩的上衣,就那樣一扯她的腳,依然讓她趴在井口上,只是分開她兩腿,挺起巨砲,一下子就從佩佩的褲襠裏插入,然後一槍到底,狂暴地抽插起來。

何三春到時,房中書正在佩佩的屁股後面狂插。何三春氣得火往上撞,也不答話,一直徑往房中書背後刺來。房中書其實知道她來,所以及時地抽身躲開了她的致命一擊,隨手拿起自己的刀望何三春劈來。兩個人打鬥了幾合,房中書抽冷子跳起來,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吳佩佩腰上,然後借力躍上牆頭,跳出院外。只這一落,房中書踩斷了吳佩佩的腰椎,同時巨大的壓力使佩佩的腸子硬從已經被房中書捅穿的陰道中擠了出來,在她的兩腿之間堆成一灘,加上房中書奸她的時候,巨杵沒頭沒腦地亂插,弄碎了她的肝、膽、脾等腹腔臟器,所以很快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書殺了吳佩佩,還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個墊背的,目標自然就是這個一身香氣的何三春。何三春也正要把他纏住,好讓其他人趕來共同捉拿淫賊,所以拚著自己被擒被辱同房中書纏鬥,終於在最後的關頭等來了花管帶。

到現在為止,為了捉拿房中書,花管帶的愛妾已經死了四個,雖然花管帶都十分傷心,但前三個死了卻都沒有表露出來,現在,戰事已畢,一乾賊人已經就擒,花管帶卻抱著勇敢獻身的吳佩佩痛哭失聲。葛三娘和蔡美玉也聽見了何三春的敘述,看見佩佩的慘狀,也跟著哭了起來。

良久,花管帶止住哭聲,仍然含著眼淚,對葛三娘說:「你且去那六鳳住處,替佩佩尋幾件好衣裳來,再找些清水來給佩佩洗身,找幾床棉被,紮一副單架,咱們接佩佩回去。」

何三春在院外擋住趕來的兵勇和眾武林高手,只叫幾個女俠進來,在一群女俠的幫助下,花管帶親自替佩佩脫了衣裳,把那腸子給她塞回肚子裏,從一床被子裏扯了棉花塞進她那曾經讓自己抓狂的陰戶,再塞一些在她已經變得松馳的肛門裏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後仔細用清水給她洗淨身體,抱著她軟軟身的玉體親自給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來,然後放在紮好的單架上。

看著花管帶那麼細心地替吳佩佩整理好一切,眾人都感到這位花管帶並象前些天那樣不盡人情。等大軍打掃戰場,架船回到營中,這才看出花管帶真是一個性情中人。

原來玉鐘兒和鐘七姐的碎屍被送回來的時候,花管帶表現得十分冷謨,只是叫人把三個人的碎屍一一對好分揀清楚,然後叫軍中裁縫把那管帶的屍體拚好,找棺木裝殮,卻只叫葛三娘和美玉把兩個愛妾的屍體縫合了裝在兩個柳條箱子裏放在後營的陰涼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為花管帶因為兩個愛妾被人輪奸了,所以不願意要她們呢,卻不知那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強壓心中的悲傷,暫把她們放在一邊。

此時花管帶回營,安排好了軍務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叫葛三娘和美玉把玉鐘兒和鐘七姐的屍體從後營取出到他自己的寢帳中,三具屍體就這樣放在自己的寢帳中,獨自陪了她們三天,哭了她們三天,這才叫尋了三口棺木盛殮。

(六十八)

不一日,花管帶擇吉日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歸途,然後遣大軍各歸原駐地。花管帶這幾天處理自己三房愛妾的事情,一時忘了何三春,等想起來的時候,何三春已經走了,花管帶問美玉為什麼不攔住她,美玉告訴他:「我們攔了,我們替老爺向她道歉,說老爺因為三個姐妹的事情要處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讓她們不必在意,無論如何要她等您辦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說:你告訴你家老爺,我與他是敵非友,只是因為這房中書是武林公敵,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後,我們仍是敵人,所以不見也罷。」

「什麼,是敵非友?我何曾與她為敵?」

「我們也問呀:我們老爺在哪裏見過你?又怎麼得罪過你?要是真有得罪之處,看在我們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話說開了不就行了嗎?」

「她怎麼說?」

「她說,罪不在你家老爺,但仇卻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這太過份了吧?」

「我也說是啊,不會有那麼大仇吧?再說,哪有這麼大的仇恨,罪卻不在我家老爺的?難道罪在何姐姐嗎?那有你今天助陣,還有什麼樣的過節不能消除呢?」

「是啊?」

「可她說:你們也不必問了,日後自知,只是有一件事請你告訴你家爺,下次遇上,可能就是魚死網破,還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裏,我卻不願意他念我們今日之相識。」

「越聽越糊塗了。這叫什麼?」花管帶心中結著個疙瘩,但人已經走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花管帶叫柯州的兩個管帶各帶人馬回歸馴地,自己仍然帶綏靖營和柯陽州的兵馬及剩下的一名管帶,還有四具棺木,押著一應囚犯下山去柯陽郡。

到得城中,見了柯陽知州,才聽說白媚兒之事,不由心中暗自嘆息,只一個房中書,坑害了多少條性命,兵丁損失了兩百,一名管帶被俘身亡,自己的三個愛妾也殞命「小洞庭」。

人家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帶三個愛妾死前都遭輪奸,這等仇怎是一個恨字了得?

花管帶先發戰報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撫衙門,同時到家中向三小姐報平安,自己卻帶兵在柯陽郡暫時駐紮,一方面是休整隊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牢軍。綏靖營出兵一趟,又死了二、三十人,不讓大家落點兒也不合適。

離開柯陽的那天,花管帶開始實施他的復仇排程。他讓人弄了八輛大車,每輛車上裝一個高大的門形木架,把八輛車推在大營門前,一字排開,等聞訊到達的老百姓都擠滿了,花管帶才叫把八名「匪首」押出來。

先叫把那房中書剝了衣裳,一個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輛車上,露出那有著驚人尺寸的大鳥,然後命人用小繩紮住他的龜頭,把那東西扯起來,用藤條胡亂抽打,還別說,不怪這房中書自稱「銀槍」,這東西還真練出水平來了,就那麼抽打,竟然紅也不紅,那房中書更是哈哈狂笑。花管帶此時是不會被他激怒的,他有好東西在等著他,並不急在一時。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來。胡明月穿著她那身黃綢衣,腰間大帶已經解了,用來把她五花大綁。那大帶搭過兩肩,勒入腋下,把一對豪乳勒得十分挺凸。胡明月自從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書一個人的女人,她睜著一雙大眼,彷彿嘲弄地斜了花管帶一眼:「姓花的,有什麼招就衝老孃來吧。」

兩旁兵丁過來,先把捆綁她的大帶解了,然後一把撕開了她的綢衫,又去了肚兜兒,把那一對好奶露出來,場中一片贊嘆,那胡明月紅著臉,卻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

胡明月沒有反抗,她不想反抗,實際上,由於會陰那一針,她也無法再反抗。兵丁們把她攏住兩條粉臂,重新用油麻繩捆了,取來兩只小銅鈴,上面拴著細細的絲線,在人們的一片叫好聲中,他們捏住她的奶頭兒,一隻奶頭上拴了一個,然後拖上中間擺著的由幾張大桌子拼成的檯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兩只腳朝著人群,然後扒下鞋襪,露出兩只豐腴的小腳,只給她留下一條黃條的綢褲。

下面是「銀鳳」潘巧巧,被脫了白綢上衣,露出瘦瘦的上身和兩只圓錐形的小乳,也捆了拴上奶鈴,然後仰面按在臺上,去了鞋襪,露出一雙瘦瘦的玉足;

接著是「紅鳳」席秀娟,乳如半球,挺翹胸前,腰肢細長,綿軟如柳,曲線玲瓏;

「藍鳳」徐碧蓮也是瘦瘦的身子,平胸,只有兩個扁平的小錐,不過,那粉紅的乳暈和尖尖的乳頭卻一樣誘人;

「黑鳳」鄔巧雲個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然十分均稱,並且有著花季少女那種特殊的媚力;

「玉鳳」何嬌嬌發育得可能比較早,身材已經十分苗條,乳峰堅挺,腰肢細柔;

最小的「彩鳳」蘇玉娘才十六歲,雖然已經基本發育了,但仍顯得十分稚嫩,碟形的一對小乳,瘦小玲瓏的上體,兩只白嫩的腳丫,我見猶憐。

這六鳳卻不像她們的大姐那樣臉皮厚,她們本不願與花管帶為敵,更是芳心暗許,但陰錯陽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這報應也無話可講。但畢竟都是黃花少女,讓人家剝了衣裳在人前展覽,卻怎麼也難以承受,要是那花管帶親自來剝自己還則罷了,偏偏又是被幾個最下等的小兵,所以,當自己那肚兜兒一被解掉,特別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這奶頭一捏,銅鈴一拴,這六鳳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淚。

但這又怎麼算完呢?

(六十九)

花管帶見「七鳳」呈一排擺在了那臺上,然後命:「脫去下裳。」

說聲脫,只聽一陣「悉索」之聲,七個美少女的褲子便齊刷刷地被剝了下來,然後,她們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後向兩邊分開了。檯子上傳出了一片「嚶嚶」的哭聲,她們本來可以不受這種羞辱的,如果她們聽從花管帶的勸告,也許現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帶家的床上,雖然同樣是赤條條地被男人看著私處,但那是她們心儀的花管帶,而不是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毛的女人,陰毛長而濃密,幾乎蓋住了整個陰部。雖然她只有二十二歲,但久已不是處女,所以兩片陰唇自然張開著,露出裏面紅紅的嫩肉;

潘巧巧的毛也很濃,卻是比較知短而柔,彎彎曲曲地覆寫在整個陰部,如果不是兵丁用手分開她的陰唇,幾乎看不出私處的結構;

席秀娟則正好相反,是那種叫做白虎的女人,私處根本沒有毛,陰唇也不黑,只留著中間微微發紅的縫隙,被人把陰唇一分,連那小陰唇也是粉紅的;

徐碧蓮的陰部同她這喜歡藍色的性格一樣,陰毛不疏不密,集中在陰阜部位,只有不多幾根散落在陰唇的前半部分;鄔巧雲的陰毛也比較稀少,前後都有毛,但前後都顯露著皮膚,扒開陰唇,裏面的小陰唇相比其他幾個少女就要深一些,使裏面陰戶的紅色更加突出;

何嬌嬌陰毛是短、密、黃、軟,陰唇間的肉縫比別人都長,皺褶也比較細;

蘇玉孃的陰毛還只是一層軟軟的黃色茸墊,陰唇色彩也比較淺,被人把陰唇一分,那粉紅的陰戶便羞得不停收縮,彷彿在招呼人們伸進去試試。

「七鳳」躺在臺上,被軍兵們扯著腿,扒著陰唇,把那少女的陰戶著實展示了一番,一直到她們停止了哭泣,這才拖上各自的刑車,讓她們站在木架中間,背後的繩子拴上橫樑,兩只腳腕用繩子牽在兩邊的柱腳下,雖然並沒有固定,但她們也合不攏腿。

花管帶又命給她們每個人背後都插上寫著各自綽號和姓名的招牌,這才命把其他被活捉的嘍兵押來。這「小洞庭」上共是一千多嘍兵,除了被殺的,一共逮了四百多個。花管帶惱他們參與輪奸自己的愛妾,所以一個也不肯放過。他命把這群俘虜也剝光了捆好,前後用繩子串成長長一串,然後宣佈說,這些賊人犯有姦淫之罪,著把他們先去勢,廣再押解回省城。

結果,在一邊慘叫聲中,這群賊人都被把下邊割了個乾淨,卻又不給他們上藥,便宣佈綏靖營開拔。

數百綏靖營弟兄們押著那群嘍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嘍兵的隊伍後面則是八輛大車,綁著那八個「匪首」,老百姓們吵吵嚷嚷地跟著隊伍,無非是想多看幾眼那七個光著屁股的少女。

這去勢本來就可能要命,花管帶又不叫給上藥,所以沒走出三、五裏,便開始有人癱倒在地。花管帶命把倒下的割了腦袋帶回去報功,無頭的屍首就扔在路邊示眾。其他的賊人見是如此,硬撐著繼續走,但終因流血過多,沒有一個能堅持走出十裏,便全都完蛋了。當然,對於這些嘍兵的死,沒有人給予任何同情,事後自然也不會有人追究。只有那八輛大車上的「賊首」卻享受著特殊的待遇,除了大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把她們吊在樑上的繩子解開,讓她們坐在車上休息以外,還隨時滿足她們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還給她們用被子圍上,免得凍病了,不過她們可都知道官兵沒這麼好心,如此照顧她們只有一個目的,讓她們好生生地活著,讓沿路的百姓都看見她們的光屁股,也隨便叫人們知道,她們將在何州受到最可恥的懲罰。

三百多裏路,隊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經各早的地方上都跑來勞軍,順便巴結巴結花管帶這個巡撫的女婿,另一方面,縣城也是人比較多的地方,正好讓這七個光屁股女人躺在大條案上分著兩條腿展覽生殖器。

第五日中午,大軍在離何州城三十裏的越縣打尖,早有巡撫衙門裏的旗牌官候在這裏。既然是巡撫府的人,花管帶自然熟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帶傳達巡撫將令,命大軍進至離城十裏的行營過夜,明日一早,張巡撫親領何州大小官員城外相迎,給姑爺慶功。

次日一早,花管帶領著全營人馬,押著八輛囚車往何州城而來,且把三具棺木暫留行營。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訊息,都來爭看大軍得勝而歸。

花管帶同手下的副管帶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全營弟兄也都頂盔貫甲打扮齊整,刀槍林立,旌旗飄揚,敲著得勝鼓,唱著得勝歌,興高採烈而來。路兩旁人山人海,齊聲喝彩。這等聲勢這等場面,何州幾十年也不曾遇上一次。

離城五裏,有何州城鄉紳大戶代表四鄉攔住去路,黃白二酒犒賞三軍;離城三裏,有何州屬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員馬前相迎;再行二裏,見巡撫張大人領六品以上文武官員相候。

花管帶一見,急令大軍停止前進,自己同副管帶跳下戰馬,搶幾步上來給張巡撫施禮:「巡撫大人,鏢下領令剿拿淫賊逆匪,大獲全勝,特來交令!」

「哈哈哈哈,花管帶請起。綏靖營此次平滅惡匪,得勝而回,可喜可賀,老夫特地與何州眾位大人在此給全軍將士慶功。來來來,見過列位大人。」其實,與其說是給花管帶引見眾官員,還不如說給眾官員引見花管帶,何州城誰不知道花管帶是張巡撫的東床愛婿,所以雖然這些人的品級都比花管帶高,卻不敢受花管帶的大禮,都以平級還禮。

「花管帶這次出征,聽說斬獲無數,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啊?」眾官員緊著巴結。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撫臺大人栽培,還賴柯州、柯陽大小官員和駐軍支援,還有大批江湖義士鼎力相助,才能得勝而歸。這次剿匪,共斬獲匪人五千有餘,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無一漏網,全部活擒。只可惜此役是水戰,所以大部分匪人的屍體都沉在水底,只割了一千來顆首級,還有那四百個活捉的土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經把他們就地處置了,此次無法讓列位大人得見全功,卻是可惜。」

「哪裏哪裏,一千多個腦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個,拿也拿不回來呀,只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個小匪又算什麼?」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武將出兵討賊,殺一個報一百個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帶報了五千,至少還拿回一千個腦袋來,已經算是老實人中的老實人了,誰還會去追究?

「雖然如此,卻不可埋沒了弟兄們的功勞。」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會忘記眾位將士的功勞。」

「花管帶,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過來讓諸位大人瞧瞧?」巡撫說。

「正是,正是,我們還沒瞧見你逮來的匪首呢,聽說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藝高強的黑道巨魁,活捉以後,我已經將她們廢了武功,現在已經興不起風浪了。」

「撫臺大人,那就趕快請花管帶獻俘吧。」

「好,花管帶,那就獻俘吧。」

「喳!」

眾官在張巡撫的帶領下背城站好,花管帶高喊:「獻俘開始:斬獲賊人五千,今帶來首級一千六百顆,請眾位大人過目。」

那邊綏靖營隊前,副管帶一聲令下,隊征向兩邊一閃,一大串蓋著青布的馬車魚貫而出,到隊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開,掀去青布,露出一車一車的人頭。「哇!」現場一片嗡嗡嗡嗡驚嘆聲,這麼多的人頭有誰見過?軍卒們把那人頭一個個拎下來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滿地敵滾,周圍有幾個兵丁把那滾出圈外的腦袋用腳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帶又請示:「還有擒獲匪首八名,請撫臺大人示下。」

「押上來。」

(七十)

「喳。帶囚犯!」

「帶囚犯!」這是副管帶。

「帶囚犯!」眾官兵齊聲大喝,震得地面亂顫。

在場的不僅有文武官員,還有被攔在兩邊看熱鬧的數千百姓,一齊伸長了脖子往遠處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七個聽說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時,十六個高大健壯的軍卒押來了那八名死囚,見他們都是五花大綁,雙腳也被繩子絆住,每人被兩個軍卒抓住夾肢窩架起來,腳不點地地在兩列隊伍的夾縫中由後向前穿行,雖然他們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時在那震耳欲聾的喊聲中也由不得不臉色蒼白,鼻尖見汗。

等八個匪首一出現在場中,大家可就覺得今天沒白來,真開了眼了。先說最前面那個男的,美如潘安,不讓宋玉,卻生了那般大一個物件,真是天下難尋。更吸引人的自然是後面那七個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臉蛋美得讓人嫉妒,那一絲不掛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著一走,步履蹣跚,那胸前的奶子一抖,奶鈴兒「叮當」亂響,小腰兒一扭,雪白的屁股左右搖擺,誰個能受得了?場中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八個俘虜被押到眾官員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後花管帶一一給他們報上名號,每報一個,軍卒就把他們架著站起來,一揪頭發,把她們的臉抬起來給大家看。那房中書自然扔是猖狂已極,胡明月則裝得滿不在乎,可餘下的六個都低著頭,眼中潮濕,一臉羞慚之色。

這何州處置年輕女犯也不是第一個了,大家都還記得那個被斬首的「白菊花」吳小蕓和被凌遲的「惡廚娘」馬鳳姑,都是年輕美貌,都是剝得一絲不掛地行刑。所以,看一個光著屁股捆得緊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麼新鮮事,但一下子把這麼多個漂亮的大姑娘剝得精光放在人們眼前可就是空前絕後了。場中的官員們雖然興奮不已,畢竟還矜持,場邊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吵吵嚷嚷,大叫過癮。那六鳳聽到,當然知道人家說的過癮指的是什麼,腦袋垂得更低,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獻俘已畢,張巡撫派了幾個巡撫府的衙役看著那八個匪首,自己則設宴犒賞大軍,城門外早已搭好了蓆棚,兵丁們分入各棚中,大塊肉大碗酒只管招呼,張巡撫、一眾官員、花管帶和他的副管帶則在中間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只可憐那八個匪首,都只為一時糊塗,弄到今日精赤條和跪在當街任人圍觀、嘲弄。

酒飯已畢,巡撫命大軍列隊進城誇功。這邊花管帶上了馬,眾兵將吃飽喝足,借著微微的酒勁兒排成雙列縱隊魚貫入城。隊伍後面卻是那八輛囚車,仍然把八個罪犯車上綁上,跟著大軍遊遍全城。你看這街道兩邊,萬頭攢動,人如潮湧,見著那氣昂昂的得勝軍,那是一片歡呼,見著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罵,這真是一樣遊城兩般心境。

慶功儀式折騰了一上午,大軍仍回舊營。下午,眾官員和眾將士又到城外,迎接陣亡將士的靈柩。綏靖營死掉的二、三十人都是在第一次衝擊水陣時落水後被殺的,所以無法找到屍體,只得將他們各自的衣冠裝在木盒子裏,制了牌位由人捧著,只有吳佩佩、鐘七姐和玉鐘兒是裝在棺木中擡回的。眾人在城外設靈堂祭奠了一回,然後將靈牌衣冠交各家親屬接回,花管帶親自扶棺將三個愛妾送至祠堂,與何香姐的靈柩停在一處。

這祠堂建在花府後,同花府隔街相對,是花敏作了管帶後買地修建的,只有一進院落。要按說,四個女人死前都被人奸汙過,一般人家是不肯讓她們進祠堂的,怕祖宗嫌臟。但花家卻不如此,因為他們祖上就是領兵的將軍,家中女人也多有從軍者,知道女人被擒難保貞操,所以家祖早有遺訓,凡家中妻女出征,有被俘受辱者,只要不肯投降變節的,不得拒之門外,所以花管帶也遵遺訓,將四個愛妾停靈祠堂,幾天後擇個好日子親自扶棺下葬,入土為安,在祠堂中給她們設下靈位,四時祭奠不提。原來回家鶯鶯燕燕的八個圍在身邊,現在一下子少了一半,花管帶終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這邊安置好了四個愛妾,花管帶的情緒好多了,三小姐才說:「老爺,爹爹有要事找你,只是你剛回來太辛苦,而且有喪服在身,也不方便,所以才沒讓我告訴你,現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快去一趟吧。」

「什麼事?」

「不知道,可能和這幾天發生的殺官案有關,爹爹叫咱們五個一齊過去。」

「哦?那咱們趕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撫府,進見岳父、父親,紫嫣過去就是巡撫府中的人,本是稱呼巡撫為老爺的,現在稱花管帶為老爺了,就改稱巡撫為老太爺,葛三娘和蔡美玉與三小姐都是同牀姐妹,便也跟著三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畢,三小姐急著問:「爹爹,您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叫我們來商量?」

「是啊?」花管帶也緊著問。

「賢婿記得前些時柯州死了兩個知縣的事情嗎?」

「聽說過。」

「那時候因為知縣是文官,雖然也都上報到巡撫衙門,但我都打發他們自己去查了,就沒有告訴你。就在你回來之前,有一個都統兩個管帶在自己家中被殺,他們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兒,我不得不出面調查。經過查勘,我發現,他們都是被武林高手所殺。可對方不像一般武林人一樣殺人留柬,所以也不知道是誰乾的,想你同江湖道的人混得還比較熟,我看,你是不是能暗中幫我查一查,究竟誰有這麼大本事?」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當盡力。但不知他們是被什麼武功所傷?」

「也說不清什麼武功,只知道人是利器所殺,所用的兵器很鋒利,份量卻應該不小,大約是刀一類的東西。」

「這就難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只好請丐幫幫我查一查,這些天城裏來沒來過武林人,誰來過,這大約就知道了。岳父大人,還有什麼線索嗎?比如腳印之類。」

「從周圍的環境看,兇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沒有留下腳印,只留下一股香味,或許是一種毒煙的味兒吧。」

「什麼香味?」花管帶心中一動。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們喝的花茶那種味兒?」美玉問。

「正是。」

「呀!老爺,不會是何……」美玉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是想說:「不會是何三春何姐姐吧?」

花管帶也慮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說出來。

「美玉,你說何什麼?」張巡撫問。

「何……,不,沒什麼。」美玉知道,這殺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遲的。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時候幫了自己不少,現在怎麼能懷疑人家呢?

「美玉,有什麼話快說,可不能瞞著什麼,這可是事關你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說吧。我們見過一個武林女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歲數?叫什麼名字。」

「聽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哦,就是你在發回來的邸報上說的那個何三春嗎?」

「正是。」

「你可知道她師出何門?用的是什麼武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路數十分少見,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過的,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麼奇特?」

「那是一柄劍,但劍柄特別長,劍鋒也比一般的劍寬一倍,一般人用不了這麼沉的劍。」

「啊?莫非……?」

「怎麼?岳丈大眾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劍。如果真是我認識的那柄劍,那麼她作案的可能就是鐵板釘釘了。而且,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應該是我了。」

「什麼?這同您有什麼關系?」

「說來話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咱們大清朝剛剛平定了天下,但明朝的遺老遺少們還是到處作亂,大小幫會層出不窮。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會、紅花會,都是同朝廷作對,想要反清復明的。那時候我只是個將軍,還不是巡撫,帶兵在這裏駐紮,後來就奉命去剿拿逆黨。」

「什麼逆黨?」

「也是個反清復明的幫會,名叫綠衣社,都穿綠衣,人數倒是不多,只有七、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們打出旗號要擁戴前明『朱三太子』登基,反清復明。綠衣社的幫主叫作『披風劍客』何鳳歧,是前明『忠勇將軍』何秀林的二兒子。這何秀林本來保著那個什麼『朱三太子』跑到這裏,被我領著大軍趕上,那何秀林也是個英雄,為了讓偽太子逃走,一個人橫刀立馬在山口攔住我兩萬大軍。我與他力了戰一百多個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龍刀斬來,我射閃不及,只得把刀立在背後硬接了一招,雖然撿了一條命,後背也被那刀劃了一尺多長的大口子。那時候我也年輕,才十幾歲,雖然傷了,卻沒大礙,包紮一下還能再戰。我一想,不能同他在這裏耽誤太久,抓偽太子要緊,於是我就命令調過幾門鐵砲來,再加上弓箭、鐵統,一通亂轟亂射。等煙塵散去,也不見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趕緊摧大軍追趕偽太子,在那山口被砲轟塌的亂石下邊看見了已經戰死的何秀林,身上都被打成了篩子,還中了十幾隻狼牙箭。我後來叫人把他以將軍禮厚葬在柯山上,但有他這麼一阻攔,終於沒能追上那偽太子。」

「原來如此,那這何鳳歧又怎麼樣了呢?」

「何秀山死的時候,何鳳歧可能也就是八、九歲,本來是由他媽帶著跟了偽太子走的,卻不知怎麼留到此地,也許是走了又回來的。總之他把這柯山周圍前明的遺老遺少好幾十人組織起來,要同朝廷作對。那時候我已經作了巡撫,全天下反清復明的幫會鬧得正兇,朝廷嚴命輯拿,這綠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鳳歧明裏暗裏鬥了七、八年,這其間也同他直接交過三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輸了。終於有一次我探聽到他們全體在一個富紳的宅子裏開會,就調齊大軍,埋伏在宅子外面,等人都進去了,一齊用大砲轟擊,把那宅子炸得連整瓦都沒剩下幾塊。過後打掃戰場的時候,從瓦礫堆裏刨出來百十個人,輯拿名單上的逆黨七、八十人死的死,傷的傷,全都在裏面,單只少了那何鳳歧。後來找了個沒死的逆匪一問,那何鳳歧被砲彈炸斷了一條胳膊,腦袋也受了傷,卻仗著輕功越牆而逃。」

「後來抓住了嗎?」

「沒有,以後就再也沒有何鳳歧的訊息,估計不是隱姓填名藏起來,就是傷重死了。那何鳳歧當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寬的劍,名叫披風劍,這何三春也姓何,又用這樣的兵器,很可能是何鳳歧的後人。如果她真是何鳳歧的後人,那麼這殺官的事就容易解釋了。柯州被殺的那兩個知縣都是當年的舊官,綠衣社逆黨的家屬都是他們派人抓回來殺了。我手下那三個被殺的軍官也都是我當年的舊部,因為剿滅綠衣社有功而升為都統和管帶的。現在,當年剿拿綠衣逆黨的官就只剩下我一個了,想來,她的下一個目標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聽完張巡撫的述說,花管帶半天沒吭氣。通過第一次街頭相遇以來的幾次接觸,這「茶花娘子」何三春是個有勇有謀,

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俠,他從心裏頭不願意與她為敵,更不願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中。因為他知道,殺官便是造反,如果被殺住就只有一個結果,那是一個花管帶決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卻也是一個一但發生,他便無能為力的結果。因此,他只希望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從此遠遁他鄉,永不再回來。但從她臨別時同美玉說話的口氣中就知道,她已經知道花管帶同張巡撫的關系,而且已經作好了與花管帶為敵的準備,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又會怎麼做呢?。

張巡撫當然明白,從花管帶的邸報中就能看出這何三春的為人,也能看出花管帶對何三春是如何看中,更何況她還救過美玉的命呢:

「賢婿,我從你的邸報上知道,這何三春是個俠義女子,我也不願與他為難。只要她不來找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再去追查殺官之事。但如果她……,我也沒法替她開脫,你懂嗎?」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幫的朋友,讓他們幫我尋找何三春的行蹤,如果找到了,由我去說服她放棄與朝廷為敵,如果能歸順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個可用之材,否則就遠遁他鄉,別再回來。」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這何三春的武功我見過,大約要與我鬥到五十招以上才能見分曉,如何正面衝突,相信您不會吃虧,怕就怕她背後下手。」花管帶說得很含蓄,他不願意說岳父的武藝不如自己,也不如何三春,所以繞一個彎兒,張巡撫聽得出來,笑笑說:

「賢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誰要向我下手,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這裏不用你們擔心。對了,那八個賊人現在怎麼樣了?」

「小婿叫人打造了兩只鐵籠子,把她們關在裏面,放在營門外的蓆棚裏示眾,就等著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會拖得太長,再說鸞兒那四個妹妹的事也辦完了,趁這些天,還是把那七個的事兒都給辦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張巡撫說的那七個就是「七鳳」,照往常的慣例,這該凌遲的女犯一經判決,花管帶就去把她給破了身,然後交給自己的屬下享用,而這些天因為四個小妾尚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把那「七鳳」擱在一邊,現在喪事辦完了,也該叫她們當活婊子了。

自從香姐被殺後到現在,花管帶一直無心房事,這晚回去後,摟著四個嬌妻美妾好生粗魯了一回。第二天一早,卻往綏靖營駐地而來。

再說那八個匪首,自從入城式被遊了半日街後,就被帶到了綏靖營的駐地。花管帶自己死了四個女人,這一份仇恨是難消難解,自然要給她們安排下他所能想到的最慘的結果。於是,他叫人在營門前搭了一個大蓆棚,又找鐵匠打了兩只鐵籠,鐵籠高都有六、七尺,前後進深三尺,小一些籠子長是四尺,大的則長有兩丈。鐵籠架在幾塊一尺多高的大青石上,裏面鋪上木板和稻草,還有幾床破棉絮。把那八個人都解了繩子,房中書單獨關在小籠子裏,「七鳳」則一同關在大籠子裏,白天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看見籠子裏的人,都要圍過來參觀,對那房中書的大鳥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鳳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脫被人隔著籠子摸上幾把的命運。

花管帶到來的時候,鐵籠前正圍了有四、五十人在那裏呼號喊叫地亂吵,見花管帶過來,都安靜下來,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只見房中書坐在籠子裏,仍然是那種嘲弄的表情,兩隻手握著自己的大傢伙,使它斜朝半空,兀自誇耀著自己的本領;再看另一隻鐵籠中,七個女人分成了兩堆,胡明月彷彿滿臉不在乎地站在房中書這頭,雪白的大腿內側濕漉漉的,那是被看熱鬧的人給摳濕的;而籠子的另外一端,六個少女擠在一起兩兩相抱,臉埋在對方的肩頭,胸腹部緊緊相貼,連粉白的玉腿都並得緊緊,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於被看熱鬧的亂看亂摸。

看這架式,這六個小鳳同那大姐吵架了?沒有,她們自從被剝光後互相之間就沒再說過話,還有什麼臉說話呢?不過,六鳳都是因為受到胡明月的蠱惑才走到這一步的,因此雖然不說,心裏卻都恨著她們的大姐,同病相鄰,她們便自然擠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間的摟抱來稍稍遮擋一下自己的羞臉,也好盡可能少被人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們太專心於逃避羞辱,結果連花管帶到來都沒有發現。

花管帶看了看,然後進營去,不久,一群綏靖營的官兵便走了出來,他們手裏拿著成捆的青布、繩子、尖頭圓木樁、鐵鎚、蘆席和其他工具來到籠子邊。

他們在營門的另一側間隔三尺連續夯上一排木樁,又在木樁上方照樣搭了一個蓆棚擋住太陽,然後把大鐵籠打開,把那「七鳳」一個一個叫出來,兩人一攙回過這邊,在那木樁上面朝牆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們把那些青布拿來,在她們身前橫著一拉,用鐵釘往木樁上一釘,使那青布鬆鬆地掛在她們前面,在木樁處,青布的上緣高及人頭,而在她們的身前,青布的上緣則垂到大腿中部。她們正不知道要乾什麼,屁股後面卻有人從襠裏伸過手抓住那布的邊緣從她們的兩腿中間拉過去,在布邊上捅一個窟窿,用細繩一拴,然後向上拉緊拴在她們的頭發上。她們雖然頭發被扯得生疼,卻不敢過度仰頭,因為只要她們的頭一鬆勁兒,後面的布邊兒就會垂下來,人家從後面一彎腰,正好把屁眼兒亮給人家。她們卻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彎腰看見的卻是什麼?

(七十三)

這邊捆綁停當,那打頭的官兵小頭目說:「去請管帶爺來給她們開苞。」

「喳!」一個小兵答應一聲,興高採烈地跑了,「七鳳」一聽,都不由得一陣陣心亂如麻。那胡明月雖然惡毒,到底還懂得從一而終的道理,所以一聽要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乾,心裏多少有些亂撲騰。而六小鳳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為六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就要讓人家給開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當眾開苞,就算是窯子裏的婊子,也只能在自己的屋裏同恩客行房,更不用說她們還都是處女,所以,你說她們不羞那是假的。

本來她們都對花管帶心中暗戀,雖然早就知道作為女賊被處死之前少不得要受羞辱,但還是希望那第一個破了自己女兒身的是花管帶。她們都清楚花管帶失瞭如夫人,喪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擔心那些兵丁在沒有花管帶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給奸了,今天一聽,是花管帶來打頭砲,所以都盼著他快點兒來,同時又不知道自己姐妹七個他到底要哪個呢?

悔是肯定的,她們本來有許多次的機會投誠,卻都失去了,更是糊裏糊塗地殺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以自己的容貌武功,應該不會得不到花管帶的青睞,誰不知道花管帶是個風流男子呢。他是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們被那麼多人輪奸,他都沒有拋棄她們,這樣一個男人她們不跟,卻跟著一個害她們的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現在他來索要自己處女的第一次,卻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是把自己當成豬狗不如的臭婊子,這都是自己一時失足,焉得不悔。

就是這樣,她們的心撲撲跳著,看到花管帶從營門中出來,然後轉到自己的身後。

那青布在身前,七個女人的後背完全沒有遮擋,對於圍觀的人來說,她們仍然是一絲不掛。七個女人是按年齡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帶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後,在眾人渴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彎彎的腰肢和滾圓的屁股,然後從後摟住她,抓一抓她的奶子。放開了胡明月,又來到潘巧巧的身後,照樣揉搓了她一遍,再順次往下走。他發現在摸胡明月的時候,她沒有動,卻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彷彿十分受用,而摸那另外六鳳的時候,卻感到了微微的顫抖和輕微的啜泣。他知道她們當中只有胡明月是少婦,而另外六鳳都是處女,第一次被男人玩弄,渾身顫動是十分自然的反應,而在這種被強迫的情況下遭人羞辱,對於黃花閨女來說得確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他可不知道她們的哭泣竟然是因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滿足的激動。

把「七鳳」都順次玩過以後,他正好位於彩鳳蘇玉孃的身後,轉過來就到了這個小巧玲瓏的少女面前。她的頭因為在背後拴著青布而微微仰著,眼睛正好對著他的臉,他看見了她那婆娑的淚眼和異樣的目光。

「哼!現在怕了?知道後悔了?晚啦!」他在心裏罵,然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拖,把她當胸攬在懷裏,另一隻手則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來,用手指略略一引,便一槍插將入去。他發現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輕輕流下來,但她沒有叫出聲,而且本來乾乾的陰道瞬間就濕了。「她竟然沒有掙紮?」他不相信地問自己,他發現她竟然好像故意把自己的裸體靠在他的身上似的。「她們怎麼會有這種下賤的反應?」他心裏罵道:「既然賤,就別怪我不客氣。」他開始運用自己的本領,讓那東西脹得粗粗的,把她幾乎都撐爆了,然後不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帶的身體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動,而那玲瓏的玉體則隨著他的節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顫,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麼,他們既興奮,又嫉妒。他們看見她的頭微微後仰,身體盡量地向上拉長,兩只捆在木樁上的纖纖玉手一時緊緊地握成拳頭,胳膊上流動著肌肉的波浪,一時那拳頭又放開,但持續不長就又握起來,彷彿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樣子,怎麼知道她真正希望的是他一直這樣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為止。

旁邊的另外五鳳看到花管帶弄小妹蘇玉娘,心裏不免失望,以為他不會光顧自己了,不想花管帶把那蘇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終於無法控制地嚎叫得幾聲,然後他從她身邊離開,轉到何嬌嬌面前。

發現花管帶還有餘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嬌嬌沒等花管帶碰著她就激動地流出了眼淚,後面幾鳳也都差不多,只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著走到跟前的花管帶,花管帶一摟她,她就一聲浪叫,那傢伙往她洞裏一捅,她更是淫嚎起來。把花管帶聽得心裏想笑--「還有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把後面的觀眾聽得下面硬得像木棒;把房中書卻氣得要死。

這房中書雖然到處奸殺女俠女盜,卻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同多數男人一樣希望自己的女人過好日子,所以對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兒弄還是非常缺乏承受力的。在柯陽的時候,聽左右軍民閒聊說自己的妻子白媚兒被一夥強盜給奸殺了,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在心裏對自己說:「媚兒,是我害了你」。此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第二個女人再次失身於他人之手,他終於明白什麼叫一飲一喙,種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麼都晚了,只能眼巴巴看著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浪叫的女人現在在別人的身下被搞得淫聲浪叫,多日以來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中書終於頹喪地低下了頭。

也許有人會問,這花管帶也強行與女犯發生關系,不是與房中書沒什麼差別嗎?其實差別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帶代表的是官府。無論黑道白道,奸人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討伐,即使對方同你有殺父之仇,那是用「淫亂」、「採花」、「強奸」等等代表著罪惡的詞匯來形容的。但官府懲罰女犯,在當時是不會受到任何人指責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是官府,他們代表著法律,代表著一種特權,代表著給予她們的懲罰都是她們應得的。就好比官府給女犯騎的木驢,無論黑白兩道,即使是對通姦的淫婦,也都沒有權力使用,這就是差別,在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這麼認可的,否則花管帶也不會那麼做。

(七十四)

花管帶當然只不過是打個頭兒,下面的事情就交給綏靖營去作了。綏靖營的弟兄們也不是第一次懲罰女犯,這種事情是輕車熟路,所以,百姓們便得以看到七個女人在男人們的抽插中身子亂挺亂顫。不過,那青布拉得恰到好處,剛好擋住男人們的關鍵部位,否則就真叫「白日宣淫」了。當然,這些人沒有花管帶那一槍打七個的本領,但也從房中書那裏學會了別的方法,那就是每個目標插十下,然後互相換位,直到把七個女犯都宰遍了,再撈住最後一個一乾到底。

這邊花管帶把「七鳳」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卻去找丐幫,希望打聽到何三春的下落,他要勸她放棄與朝廷和自己的岳父為敵,讓她快快逃走,越遠越好。

丐幫的本事當然不小,當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聽到了,自告奮勇要去說服何三春,因為她同她有過數次直接對話。

晚上,美玉回來了,眼睛紅紅的,愁容滿面。花管帶猜到結果不理想,但還是要問問情況。美玉告訴他,她已經見過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認了殺官一事,也承認了自己就是何鳳歧的獨生女兒,但聲稱誓死也要殺盡殺害綠衣社志士的清朝官員。

原來,那一年何鳳歧從砲火中逃出,苦心經營的綠衣社被一鼓蕩平,自己也落下終身殘疾,他發誓要再創綠衣社,並要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為武林高手,繼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復明大業。何三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大的,她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教育,使她甘願為那個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的大明朝獻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歲的時候,父親死了,臨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曆練,然後再組綠衣社,要學古人「餓死不食周粟」。這何三春在江湖上殺奸除惡,不久就闖出了名號,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春在江湖中闖蕩幾年,也接觸了許多反清復明的幫會,結果發現,這些幫會對於反清復明早已沒有了興趣,漸漸演變成了聚斂錢財、爭奪地盤的黑道門派,使她大失所望。回到柯州,再去找當年父親那些老部下、老會眾的兒女時,人家也早不願過那種刀頭舐血的生活。這樣一來,何三春的綠衣社建不起來,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她一直沒有忘記父親的教導,對反清復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個目標--殺盡當年剿拿綠衣社的清朝官員,替父親和死去的綠衣社成員報仇。她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無論目標能不能最終達成,對於她自己來說,結果都只有一個,但她義無反顧,挺身而上。

花管帶去柯陽尋白媚兒的時候,正巧何三春在那那裏定做了幾只柳葉鋼鏢,準備拿到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煩,無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帶。花管帶同張巡撫的關系她是知道的,本來在她的殺人名單中,除了當年參與圍剿綠衣社的官員外,張巡撫和他的女兒女婿也都是她準備下手的目標,所以那天聽花管帶自報名號時,她才會感到突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花管帶挺身而出救助小童,只怕當晚她就會去行刺花管帶。不想,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房中書將何香姐的屍體放在街口的程式。她是個有著俠義心腸的人,怎容得賊人強奸殺人,於是,她便在後面遠遠地跟了那房中書出城,然後出手襲擊,不想武功不及房中書,差一點兒被對方給撈了去。

何三春見對方武功高強,自己地形又不熟,纏下去要吃虧,便抽身跳出圈外,敗下陣來,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輕功擺脫了房中書的追趕。從此,她開始追蹤房中書,並因此瞭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這樣,何三春暫時放棄了刺殺清朝官員的排程,開始暗中幫助花管帶輯拿武林公敵房中書。

通過圍剿「小洞庭」的接觸,何三春對花管帶有了全新的瞭解,同時也暗生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親的薰陶,無法放下復仇大事,但她同時也知道,花管帶的本領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復仇就大事難成,於是,在平定「小洞庭」匪患後,她不辭而別,趕在花管帶前面回到何州,殺掉了那三名軍官。她的最後一個目標是張巡撫,但一是因為張巡撫的宅子裏防衛甚嚴,護院的武師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難於下手,再也是因為張巡撫是花管帶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猶豫不定,不想花管帶回來了,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她。

一個人的心思有的時候真的是難以琢磨。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時候,對於下一步的行動還在猶豫不定,可一見到美玉,並且聽到她傳達的張巡撫和花管帶的話,何三春卻立刻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不過卻是一個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願意看到的決定。

送走了滿眼含淚的蔡美玉,何三春彷彿辦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靜下來,吃得也香了,睡得也穩了。

當花管帶出現在她暫時租住的小院中的時候,她剛剛梳洗完畢。聽見院子裏的腳步聲,她猜到是誰來了:「屋裏坐吧。」

花管帶看到的何三春與在柯陽郡初見時和在「小洞庭」聯手擒匪時大不相同。在小洞庭的時候,由於長時間潛伏野外,沒有時間梳洗打扮,所以一臉灰塵,衣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樣了,而此時仍穿著一身綠色勁裝,卻是暫新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只是沒有束大帶,看上去顯得非常悠閒自在,而在她的臉上,又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那是一種聖者才有的光芒,這使她顯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帶是來作說客,還是來拿人的?」

「花某是來幫朋友忙的。」

「幫什麼忙?」

「為朋友指一條光明大道。」

「願聞其詳。」

「論人品,論武功,論江湖聲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龍鳳,如果投身正道,正當大展宏圖,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遺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太平,安居樂業,而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應順天意,應民心,放棄反清復明的過時主張,與朝廷同心諧力,共舉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惡揚善,已是名揚武林,又助我剿滅「小洞庭」,也是有大功於百姓,有大功於武林,有大功於朝廷,雖有小小過錯,難蓋其功,只要姑娘從此不再與逆黨為伍,張巡撫與我定當保奏朝廷,免你一切罪過。願為官,保你加官進祿,不願為官,放你歸隱山林,過那閒雲野鶴的生活。這豈不是一條光明大道?」

「花管帶字字真言,說得都不錯,你的心意,三春銘記在心,可惜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當報大明對我何家幾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雖有光明大道,可惜對三春來說卻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你之見,反清復明可有出路?」

「……」當然沒有,否則,這麼多的漢人,這麼少的滿人,明朝又怎能敗落?

「花某再問你,你以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達到嗎?」

「不。」何三姑搖了搖頭:「我原來曾經以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標,殺了那些綠衣社的仇人,現在,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張巡撫了,但我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姓張的武功也許不如我,但他久經戰陣,詭計多端,而且在他身邊也是高手林立,防守嚴密,現在又有了你這麼個好幫手,我知道,要想殺了他,難。」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執著?你可知,朝廷對會黨成員是怎樣處置?如果行刺不成,等著你的是什麼?」

「我知道,法場凌遲。」

「還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恥辱。」何三春的臉脹紅了。她在江湖上遊曆了好幾年,拜過不少幫會的碼頭,也親耳聽到過許多被官府捉去的女會眾被輪奸後凌遲街頭的慘狀,更是親眼見過被斬作數塊暴露在大街上的年輕女幫眾的屍體,在她們那無頭無肢,而且開膛破肚的屍體上,那紅腫的陰戶就是她們所經曆的一切的最好說明。

「既然如此,姑娘為什麼還不肯收手?」

「花管帶所見不無道理,但三春是大明的人,三春的一切都是屬於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現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春只是盡人事,知天命,做我該做的事。」

「姑娘難道真的不怕被當眾碎剮麼?」

「花管帶,受盡凌辱,再赤身露體地當眾凌遲,哪個女人不怕?但不能因為怕,就不去作人。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實,我早就想過,姓張的是我最後一個仇敵,無論殺不殺得了他,三春都已經作好了打算。大明雖然完了,但就算是完了,我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給人們留下點兒念想兒。」

「姑娘--」花管帶聽出來了,這位何三姑現在想的已經不是什麼殺人復仇的問題了,她是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歸宿,就像吐絲的春蠶,燃燒的蠟燭一樣,要去燃燒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後一點兒輝煌。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場之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萬剮之苦,好讓百姓們記住,這世界上還有大明朝的忠實臣民。就像她自己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把自己當成了祭壇上的犧牲。有了這樣一種想法,花管帶還能用什麼來說服她放棄呢?

「姑娘,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想想你留在這世上的親人,你怎能讓他們眼看著你……。」

「我是獨女,父母又亡,在這世上已是無牽無掛。」

「還有我呢!」花管帶激動地站起來:「自從在那柯陽街頭,第一次見到姑娘,花某就對姑娘情有所衷,難道說,我能眼看著姑娘走上那不歸之路麼?」

「你……,我……,」三春聽花管帶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亂跳,慌了手腳,她本來曾經想過把那狗巡撫的親人全都殺盡的。自從那次在街上見花管帶搶救那個小孩兒,才覺得他與那些清朝狗官並不相同。後來,又見他不顧一切地追殺武林敗類。更見他對自己死去的愛妾那樣……:「讓我叫你一聲大哥吧。小妹覺得你確實是個值得愛,值得嫁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清朝大官,三春也許會……。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兩國交兵,各為其主,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不顧大節。既然大哥對三春有意,便當體諒三春的苦心,不要再勸我放棄,好嗎?三春陋質,不值得你愛,你忘了我吧。」

「三春--!」

「你走吧!」三春突然站起來,把花管帶推出屋來,一把關上了房門,並且還從裏面反鎖上了。

花管帶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春再不肯開門,只是一再用冷謨的語調叫他走。

花管帶無奈,只得悻悻而回。走到花鳥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帶回家的路,往右不遠就是綏靖營大門。花管帶看見那邊吵吵嚷嚷,足有好幾百人圍在綏靖營的大門前,知道是在爭看那「洞庭七鳳」的光屁股。自從那天花管帶把七個女匪首開了苞兒,每天上午,這七個女犯照常關在籠子裏供人參觀,下午則捆到那架子上,綏靖營的弟兄們,七個人一組,把她們乾上十輪二十輪的洩火。現在是上午,七個女賊自然正在籠子裏躲避著那一雙雙伸向她們前胸下陰的男人的手。

花管帶正在為三春的事懊惱之中,沒處洩火,一想到這邊籠子裏的八個惡賊,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來,虎著一張臉,氣哼哼地來到大門前,幾個站崗的弟兄看見,急忙過來施禮。

「去,找個竹板來,把這個鳥賊人打二百個骨拐。」

「喳!」答應一聲,其中一個立刻跑進營門,不大一會,不光是拿來了竹板,還帶出來一大幫看熱鬧的。

這房中書這些天是天天看著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個男人插來插去,心裏又羞又氣,比起自己捱揍還難受,不過,除了讓人家用小棍兒抽打那大屌外,還沒受過旁的折磨,今天卻要嘗點兒真的了。

房中書被一群兵丁從籠子裏拖出來,四腳朝天往一隻反放著的大板凳上一綁,然後兵丁們拿起那一寸寬,二尺長的竹板來,照著骨拐就打。

一般情況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過,那個地方肉厚,像房中書這樣的練家子,那肌肉一叫勁,根本就沒有什麼疼痛可言。這骨拐就是腳踝子和手腕那兩個骨頭的突起處,有皮沒肉,練不出功夫來,所以打起來就疼,那些兵丁又對這房中書恨之入骨,打的時候手上拿著勁兒,那是闆闆入骨,打得那房中書連聲慘嚎。

看著房中書捱揍,花管帶自然也並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圍的百姓退後,騰出數丈方圓一塊空地來,又把那「七鳳」放出來,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當中,叫人點上一柱香:

「你們七個小賤人聽著,老子今天不高興,要每人打你們幾十個屁板兒出氣。你們可以在這空地上躲避,一柱香的時間,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個躲過老子巴掌的,算她便宜。聽懂了沒有?」

「不就是打屁股嗎?我們姐妹哪一個小時候沒挨過打。有什麼呀?」胡明月不屑地說。

「既然如此,老子動手啦。」說聲動手,也沒看清楚花管帶怎麼就到了跟前,胡明月還逞英雄沒動,那雪白的大屁股上著了結結實實的一個大巴掌,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個趔趄,屁股上火燒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聲尖叫。

另外六鳳本來就不願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此時看見花管帶那一巴掌打得重,不由得心裏一機靈,見花管帶打完胡明月又向她們衝過來,也顧不得相互傳訊,便自顧跑開去。她們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體還算靈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時間裏逃過一劫,誰知道花管帶的人快手快,結果誰也沒躲一,每個人的屁股上都添了一個紅紅的大巴掌印子。花管帶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實實,疼得她們哇呀地慘叫,跑得更快,一邊跑一邊還喊。只聽到一聲聲尖聲驚叫,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還有一個男人的怒罵。空地上只見七個亂跑亂閃的赤條條女人和一個追逐著她們的身影,倒好像是一個大人在追打七個闖了禍的孩子,惹得看熱鬧的人群一陣陣鬨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鳳不光在跑,還像是約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麼救援?打花管帶?她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膽子,她們會找替身。在花管帶把每一個女賊都打過幾巴掌以後,這六鳳便開始拿老大胡明月當擋箭牌,每當花管帶快要追上一鳳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發現那胡明月擋在面前,於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花管帶起初以為是胡明月身為大姐,自願替六鳳捱打呢,等稍加註意一看,便發現了問題,原來是那六鳳在相互合作,有意無意地或擋住胡明月逃跑的線路,或把她撞回到離花管帶最近的位置。關於胡明月和房中書脅迫六鳳剮殺玉鐘兒的事,花管帶後來也有所瞭解,多少也對六鳳有一點點兒同情,當然也就清楚她們聯手算計胡明月的原因,因此,花管帶也就將勢就勢,來者不拒,等一柱香燒完了,六鳳每個人捱了七、八下,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那六鳳一個個捂著自己的小屁股紅著臉自己走回籠子裏,而那個胡明月呢?屁股紅得發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變成了大號的紫屁股,自己走路都困難,被兩個兵丁架回了籠子裏。

看著手腕和腳踝都被打腫的房中書和七個紅屁股女犯,花管帶的氣兒多少順了點兒,把手一背,扭頭走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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