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美玉未曾说话,眼泪先出来了。
「美玉别哭,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花管带把美玉搂在怀里,安慰了半晌,美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美玉落水之后,被敌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着她灌了个水饱,然后晕头转向地被捆了个结实,也说不清怎么就到了岛上。美玉一看,原来被捉的还不只是自己,玉钟儿和钟七姐也都湿淋淋地被捆着,还有一个官军的管带。
她们四个被送到「七凤帮」的堂口里,被「七凤」好一通羞辱,然后便被送到堂口旁边的一处宅院里,美玉三姐妹关在一间厢房里,那个管带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听外面人的闲聊,约么猜出这里最初是「七凤」姐妹的住处,后来大姐金凤嫁给房中书作「两头儿大」的外室,另外住在一处院子里,这里就只剩下另外「六凤」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书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脚,无力力反抗,只能听任命运的摆布。听着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知道人家这是在庆祝胜利,三个人不由得黯然神伤。
到了晚饭的时候,有人进来给她们喂饭,饭后,听到六凤都回来了,各自回屋安寝,她们三姐妹却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一更天,有两个喽兵在厢房外小声说话,听到说是房姑爷要提那个年纪最小的女俘去问话。美玉知道房中书过去的所做所为,不由为自己的贞操提起心来。但无论怎么样,自己现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美玉只听到对方开了厢房的门,用蜡烛照着,找到自己,然后自己就被两个强壮的喽罗兵架了起来,脚不点地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顺一条小路往数百步远的另一处建筑走,那里亮着点点灯光。美玉见自己连扭动身体的力理都没有,心里不由地说:「完了,这一番却是难逃大劫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架着自己的两个喽兵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差一点儿把自己摔个嘴啃泥,却被一个人当胸挑了一脚,刚刚好挑得站了起来,同时,自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惊,正好喊叫,却见那个用脚挑自己的黑影把一个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嘘」了一声:「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美玉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而且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急忙道谢:「多谢姐姐相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我们见过,在白媚儿家。」那女侠一边解开美玉身上的绳子,一边说。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么在这儿?」美玉想起来了,她便是给花管带送信的那个女子。
「我早就来了,已经在这岛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这岛上的情况都画成图,交给你们家老爷,好帮他攻打『七凤帮』,谁知他这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让人家抓了这么多人。」
「我家老爷哪知道你在这里画图哇,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哇,再说,谁又知道他们会凿船呢?」
「算你说得对吧。别说那么多了,走,我带你出去。」
「不,姐姐,还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两个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经被花管带训练得习惯于把自己两个师姐叫作妹妹了。
「妹妹?」何三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恢复了自然,本来嘛,人家姐姐妹妹关你什么事?
「她们关在哪儿?」
「在六凤的住处,我带你去。」
「走。」
两个人正要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一闪身隐在路边的草丛里,来的却是房中书和胡明月。两个人正走着,发现了地上倒着的两个喽罗兵,房中书大惊失色:「明月,快!岛上混进生人了,赶快把人都叫起来搜岛!」
胡明月一听,急急忙忙就往六凤的住处跑,而房中书则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了半天,这才向胡明月的身后追去。
「坏了!姐姐,这下咱们怎么救她们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暂时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别管她们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说。」
说完,她拉着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边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夹在腋下,然后三纵两纵就上到了崖壁顶上,自己却也喘作一团。原来这悬崖只有面向半岛的这一边才是直立的,另一边虽然也是悬崖,却多少带一些坡度,象美玉这样有飞檐走壁的轻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那何三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过这口气来,便带着美玉向大营而来。
听完美玉的陈述,花管带恍然大悟:「原来是『茶花娘子』何三春何姑娘救了你,咱们真该谢谢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来,看到大营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说还要回去继续监视房中书的动向,她叫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不破能攻破贼巢,要救他们三个就更难了。」
「老爷,既然那里有何姑娘,佩佩正好过去配合她,多一个人不是多一分力吗?」吴佩佩说。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记住,无论岛上有什么变故,你都要听何姑娘的,决不可以擅自行动,就算是她们受刑受难,你也不准出手。万一她们真的……,破了敌兵,咱还可以替她们报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却关乎此役成败,我可不想你轻易送死。听见了吗?」
「是,那我去了?」
「嗯!」
花管带目送着佩佩远去,心里仍不免有些担心。为什么?因为花管带因美玉的归来,已经预感到了岛上三个被俘的自己人的安全更加堪忧了。
远远望去,岛上的暄闹还没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续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难道一个俘虏跑了要动这么大的声势去找吗?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都不得其解。
岛上的房中书和「七凤」确实闹翻了天。这半岛屁股大个地方,怎么会把一个大活人给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冲开穴道,可她能藏到哪里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来,灯球火把地把岛上搜了个遍,也没见美玉的人影,说不定是有人偷偷划小船进来把人给救走了,于是,她严命手下喽兵,晚上要加强巡逻,决不能放一条船一个人进来。
房中书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知道,来人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他对这个也不太担心,因为能从上面下来又上去的没有几个人能行,他担心的是胡明月的六个妹妹。
提审蔡美玉是房中书的主意,却是胡明月同意的。对于官军的动向,没有带过兵的房中书并不太注意,特别是这一阵的大胜利也使他暂时有些飘飘然,所以提审蔡美玉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好好玩儿一玩儿这个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妇。花管带的八个女人,房中书见过六个,一个何香姐已经被他用阳具开了膛,剩下五个也都是万里挑一个美人儿,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侠女,房中书怎肯放过。其实他对六凤也早有觊觎之心,只是那毕竟是胡明月的师妹,不容他乱想,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来玩儿玩儿便与胡明月没有什么关系。而胡明月呢,这岛上的众人只有她知道房中书藏在长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满足他的特殊欲望的,所以,有这捉来的女俘替她来满足一下房中书的欲望倒也未尝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实也是明白房中书的真实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喽兵刚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还没有对妹妹们说,便叫房中书与自己同去,随便就把美玉自己带回来,却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春杀死的喽罗,房中书反应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岛上来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调动人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得暂时放弃,房中书却十分担心另外六凤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凤其实不想与官军为敌,只是碍于同明月的关系不得不同他们站在一起,但她们现在的立场却毫无疑问十分不稳定,随时可能倒向对方,那却对混进个把人来可怕得多。再说,如果对方的人混进来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坏那倒无其所畏,如果目的在于六凤问题就严重了。房中书回去把这想法对胡明月一说,明月也觉得所虑不是没有道理,可除了师门之谊,还能有什么把她们的心留住呢?是金银吗?她们不缺金银,那是什么呢?
「是退路。」房中书说:「你们七个从无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过去,官府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这就是退路,如果六凤的手上沾有对方的血,她们就没有办法得到官府的原谅,那样的话,她们不干也得干了!」
「你是说……?」
「叫她们每个人都动手,把那三个人剐了,她们手上的血是无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这两个女的……」
「死相,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命。由你怎么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们的身子,还不如让全帮的弟兄们都尝尝。这两个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决不会放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的。等每个人都把她们玩儿过,再告诉他们实情,那这些弟兄就谁也别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咱们同心谐力,共抗官军了。」
「房中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胡明月不由得骂了一句,房中书却乐了:「承蒙夫人夸奖。那走吧。」
此时天已大亮,喽兵们还在四处搜索,胡明月却把人都招集起来:「弟兄们,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帮主也没有什么可赏你们的。昨天捉的那三个女人跑了一个,为了防止剩下的两个也跑掉,也为了奖励大家的功劳,从今天起,把这两个女人赏给你们每个人玩儿一遍,然后再把她们千刀万剐,以表明本帮与官府不共戴天的决心。」
「好!」这些喽兵自上了岛,所见的女人不过是「七凤」和她们身边那十几个女喽罗,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但对「七凤」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对那些女喽罗也是有心没胆,而这两个女俘他们可都见过,那模样,那身段,无一处不美,哪一个不想把她们弄到手玩儿个尽兴,所以胡明月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声叫起好来。
「你们先别着急,这么多人一齐上,别把她们玩儿死了没办法凌迟,等会儿一切听你们姑老爷安排。」
「是!」
其余六凤一听,都觉得十分不雅,刚想说话,胡明月却对她们说:「六位贤妹,这是男人们的事,咱们不便在场,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们折腾够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她们答话,自顾走了,六凤才要再说,却见那房中书已经带人将两个女俘抬了来,一边走房中书的手还一边摸那两个女人的胸脯和裤裆。六凤都是黄花大姑娘,哪见得这种场面,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更不要说出面阻拦了。
见六凤捂着脸带各自的女喽兵往回跑,房中书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房中书叫人把两个女俘抬到湖边,拖了两条小舢舨上岸,每个舢舨舱中放一只洗脸的木盆,舱上搭一块门板,然后把两个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时的玉钟儿和钟七姐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但手脚被绑着,仍然无法挣扎。看着贼人们那色眯眯的表情和淫笑,感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裆里的抠摸,两个人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房中书先自走近玉钟儿,看着她象蛇一样在门板上扭动,不由淫笑出声:「花敏的女人,果然不错,只是他不该跟房某为难,如今,只得报在你身上。」说完,已自解开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两边拉开,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把扯下肚兜儿,露出两只鸡头肉般的小乳,周围的喽兵一齐喊起好来。房中书又剥了她的鞋袜,只给她留下一条裤子,然后去剥那钟七姐的衣裳。
这房中书把两个女人都剥得只剩下裤子,这才开始这边玩儿一会儿,那边玩儿一会儿,一直到把两个女人的裤裆都玩儿得湿透了,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来。
这也是岛上的喽兵第一次知道房中书有这么一件好宝贝,惊诧之余,却是一阵羡慕的赞叹声。听着这赞叹声,房中书洋洋得意,早已忘记拥有这条大棒的痛苦,别人只知道他到处采花,却不知道他这件宝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
房中书走到玉钟儿身边,抓住她的一条腿拉到自己的身边,使她的腿裆对准自己。玉钟儿早吓坏了,胡乱挣扎着,却象被抓在老鹰爪下的小鸡一样徒劳。
「弟兄们,看房某隔着裤子肏这女死囚!」说完,他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大棒前端,对准了女人裤裆里的那片湿迹,慢慢往里挤,在喽兵们惊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裤裆捅穿,插了进去。
「好!」众喽兵一阵喝彩,房中书把玉钟儿的那条腿一放,两手抓住她的裤腰一扯,把裤子扯成两半脱下来,使她真正变成全裸的状态。
他的东西太长,因为别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尽兴享用,只用手握着自己巨物的前端,用最前头那半尺在玉钟儿私处插了百十下,然后跑到钟七姐那里,照样隔着裤子破了她的身,这才撕去裤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后站起身,自己用手捋着那东西打了几百炮,最后把一股粘液喷在钟七姐的私处。
「弟兄们,现在该你们了,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她们就是神仙也顶不住,而且还得留着她们一条命凌迟呢。现在听我的,大家分成两队,然后排队上去,每人都可以随便摸,但只许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来,不过,射出来的东西都给我喷在木盆里。等每个人都轮过一遍,咱们再两队交换,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彻底享用这两个小美人儿,但一千多人在旁边等着,那可不是玩儿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说,这玉钟儿妩媚肉感,钟七姐修长冷艳,如果不是俘虏,平时看一眼她们的胳膊都别想,更不用说还有机会在她们那美妙的洞里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踊跃,争着排起了两条长队。
两个女人这次可惨了,如果在战声上相遇,这些喽兵不过是一堆草芥,由着她们砍瓜切菜一般宰杀,现在自己落在人家手里,却象砧板上的鱼肉。一个个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着大小不等的肉枪扑上来,重重地压住自己的玉体,恶狠狠地在自己的阴户中进进出出地走上十趟,还没等前一个爬起来,后面的就又压上来。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们身边打手枪,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喷在船舱里的木盆中。还有大约一成多的人在插她们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过了,赶在兴头上进入她们的身体,恰恰这十下之内就射了,后面的人却不耐烦等他们完成播种的过程,强拉他们起身,使正在喷射中的阳具直接从阴户中抽出,结果,那一股股液体便箭一样射在她们的阴蒂上,射在她们的肛门口。
而此时,还有比她们更惨的,那便是吴佩佩和何三春。
何三春平时就在北边的断崖上埋伏监视,这里地势最高,视野开阔,所以吴佩佩一来,她就看见了,主动迎上去,两个女人便一同来到崖顶,此时天刚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远远地只见成群的男人围在两条船边,在房中书的指挥下轮流伏上那两条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们裆中乱拱。吴佩佩与两个女人既有同门之谊,又是同床姐妹,眼看着她们被成群的贼人轮辱,哪里忍得住,伸手拨剑就要冲下去,却被何三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吴姑娘,忍耐,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家老爷又是怎样嘱咐的,现在一切要以大事为重。」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们……」
「她们的仇,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现在冲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书的对手,不是白送死吗,到时候,不光救不了她们,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们一样的下场,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坏了。」
「呜……」佩佩低声地哭起来。
「嘘」
三春急忙制止她,然后把她拉下山去,让她且呆在一边安静安静,自己一个人回到山上。何三春还是个大姑娘,不光这种场面是第一次见,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见,把她看得满腔怒火之余,又止不住耳热心跳,心中不禁想起那个花管带来,不知那花管带的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才这么一想,突然自己心里「呸」了一口:「何三春哪何三春,你怎么能想这种事呢,不要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单说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叹息自己生不逢时。
由于限制了每个人的动作,所以轮奸进行得很快,头一天下来,玉钟儿和钟七姐就每人经历了一队五、六百个喽兵的强奸,第二天换过来,又是五、六百人,算在一起,每个女人的洞穴里共被人插了上万枪。到了第三天,房中书又派出人去水阵把在那里监视官军动向的水鬼们换回来,也是百十来人,这一次房中书叫他们两人一组,一对对地上去,把这个女人肏十下,再换那边肏十下,这样,两天半的时间,「小洞庭」的喽兵每个男的都把两个女人干过了。
房中书这才狂笑着说:「弟兄们,你们知道吗?这两个女人是那官军管带花敏的两个小老婆,被花敏亲自送来给咱们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戴了一千多顶绿帽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喽兵们听到这话,倒真的是吃惊不小,这官军大头领的女人被糟塌了,那不拚命才怪。本来大家都心中有数,官军数倍于自己,打下去决没有什么好处,其实都有投降之心,先时靠水阵侥幸得胜,长久必败无疑。
起初,喽罗们不过以为这两个女人是花敏请来帮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的丫环仆妇之类,那样的话,虽然被自己奸了,还有可回旋的余地,但如果是花敏的女人,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又怨胡明月和房中书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其实,这种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状」,就是让新上山的人手上沾上血,无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恶。
不过,现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喽罗们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条路,同官军拚个鱼死网破,赚一个算一个了。而这正是房中书想要达到的目的。
小兵小卒的事情办完了,房中书和胡明月可没忘了六凤。当第三天上午的百十个水鬼在玉钟儿和钟七姐的身上发泄完了之后,胡明月开始计划下午凌迟三个俘虏的事情。
午饭过后,堂口前的大鼓响了,这是只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帮众的方法,所有岛上的喽兵都来了,六凤听到鼓声以为有战事,也都穿戴整齐了过来。
「大姐,大中午的击鼓有什么大事?」六凤纷纷询问。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说道。
等人都齐了,胡明月说:「弟兄们,今天,咱们就要把官军的俘虏处死,以表明咱们同官府不共戴天。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从今以后,咱们就只能进,不能退,要同官军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喽罗们纷纷高呼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现在大兵压境,你们姐夫又是众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所以必须铁了心同官军干。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同门姐妹,但姐姐并不想让你们同姐姐我同担风险。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条是投降官军,那你们就把我和你们姐夫绑了,送到花敏那里去,我们决无怨言,否则,咱们姐妹就得同心谐力,至死方休。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妹妹们既然拿不定主意,多还是想投降,也罢,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绑了,让你们献给花敏作晋见礼,也好得个荣华富贵。来呀。」说完,把手一背,把一个后背亮在六凤面前,那房中书也会作戏,干脆拿了两条绳子来丢在地上,这才背过手,跪在地上,等着六凤来捆。
「姐姐这是干什么?」「银凤」潘巧巧急忙过去把胡明月搀起来:「姐夫也快起来。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师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么会拿姐姐去买荣花富贵。姐姐放心,妹妹与你同生共死。」她这一说,另外五凤心里犹豫,嘴上却都同声附和。
「姐姐谢谢你们。」胡明月站起来:「既然大家都愿意与我同心抗敌,咱们今天就把退路斩断。来呀,把前几日抓的敌俘带到湖边去,今天老娘要杀她们祭旗。」
「七凤」和房中书领着一群亲信喽兵出了堂口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又拖了一条舢舨上来,同样搭着板子,捆着那个同样赤条条的清军管带。胡明月自己同房中书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对那船上的样子还能看得下去,六凤都是黄花大姑娘,看到船上两个光溜溜儿的女人捆在那里,都羞得转过脸去不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如果咱们被那花敏抓住,只怕也是这副模样,还要在省城里游街呢,所以,咱们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进,不能退,六位妹妹以为然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她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口不由心地说是。
「妹妹们,今天咱们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这湖边表明咱们的立场。这三个俘虏,你姐夫一个,我一个,你们六姐妹一个,把她们都剐了,送给花敏作礼物。」
这六凤此时想说不干已经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其实她们也看出来了,现在手下的一千多喽兵都已经被套上了枷锁,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胡明月跑,自己六姐妹虽然是首领,却是绝对少数,就是反对也不行:「姐姐,你说怎么干吧?」
「这个狗管带归我,你们人多,剐那个胖的,中书,你剐那个瘦的,怎么样?」
「行。我杀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杀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场,所以就请你们先动手吧。」房中书说。
「那好,六位妹妹,请各拿兵器,看我怎么剐这狗官,你们就怎么剐这贱人。」说完,她就挺剑过去,先点了那管带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挑开他的绑绳,把他摊成一个大字,一剑一条胳膊,一剑一条腿,然后一刀去势,一刀腰斩,一刀去头,在惨叫声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块。然后对着六凤说:「妹妹,该你们了,谁先上?」
六凤虽然练武多年,可人没杀过人,就是这些天来同官军交战,她们也只是在阵外的大船上指挥,并没有亲自动过手,最何况是这样杀人呢?所以,六个人十二目相对,谁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们当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潘巧巧十分不情愿地走出来,来到玉钟儿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虏,她是那么美丽,那身子白得象雪,细得象玉,圆润的肌肤,高耸的酥胸,那几乎没有一丝暇疵的玉体上点缀着两点朱红,一纵浓墨,一条绳子把丰腴的玉臂勒得藕节一般,加上那微微含泪的怒目,尤其显得楚楚动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摧道:「妹妹,如果你不动手,就不如现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营。」潘巧巧无奈,只得也点了玉钟儿的穴道,挑开绑绳,一手拉住她的一只玉手,另一只手用剑往那生着几许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钟儿惨叫一声,骂了起来。潘巧巧右手剑一切,左手一拧,把钟儿的肩部关节拧开,又是一剑从骨缝里伸进去把连着的皮肉割断,便将玉钟儿一条粉臂截了下来。
下一个是「红凤」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钟儿另一条玉臂。
「蓝凤」徐碧莲是第三个,她抓住脚腕拎起玉钟儿一条玉腿,把剑从她的阴唇外侧前后割了一剑,寻到股关节,也是从骨缝里断开关节,切断肌肉,把一条完整的人腿取下,「黑凤」邬巧云则卸去另一条人腿。
剩下的还有「玉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何娇娇拦腰一剑,将玉钟儿的躯体砍作两截,内脏立刻流了出来,腥臭难闻,使「彩凤」苏玉娘只能捂着鼻子砍下了玉钟儿的脑袋。
六凤杀过人,纷纷掉头跑回自己的住处,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无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钟儿肠子的流出的娇娇和玉娘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见玉钟儿死了,便对房中书说:「剩下一个是你的。」然后转身而去。其实她倒并不是那么羞涩,只是当着这么多男喽罗的面看房中书的阳具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房中书见明月走了,便来到七姐面前。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现在失身于这么多的喽兵,再没脸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现在说就是那种铅笔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儿。房中书把七姐翻过身,呈面朝下的姿势,然后双手抓住她的两髋,把她的屁股稍微拎起来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后从后面一肉枪捅进了她的阴户,再用双手一拉,将钟七姐象折刀一样拎起来,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贴住了他的小腹,与此同时,那条肉杵也同时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体腔中。
钟七姐大叫一声,虽然无法反抗,身体的肌肉却抖动起来。
房中书淫笑着双手齐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后摇动,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身体中抽插了数百下,这才一阵大吼,满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体腔中。
此时的钟七姐并没有死,因为那肉棒毕竟没有对她的内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所以房中书还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几块。
房中书叫人撤了门板,取来第三只木盆,把一男两女的内脏都掏出来放在木盆里,然后把三个人的肢体弄乱分放在三只船的船舱里,再将那管带的阳物塞在七姐的阴户里,又割了管带的舌头塞在玉钟儿的阴道里,割下四个乳房分放入三只船舱,单把两个女人的骨盆倒着摆在舱面上,屁眼儿里插上小旗,又写了一封书信,用铁钉钉在一条船上,这才命一群胆大的水鬼把三条舢舨划到水阵的对面,离官军的船队三箭之地,弃船游水而回。
自从美玉回来,花管带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在佩佩离开的时候一再叮嘱她不可鲁莽。正因为他了解房中书,所以,三具碎尸和那船中的两个各盛了多半下精液的木盆虽然让一般官军情绪激动,义愤填膺,花管带却显得十分平静。
夜,是那么黑,没有一丝月光,几十只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接着,二百多条黑影从船上下来,摸近了官军的大营。
营中漆黑一片,到处挂着白色的幔帐,营门口没有人把守,还传出一阵呕出的宿酒臭味,那接头的两个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这花敏一定因为两个小老婆的死情绪低落,所以借酒杯浇愁,一营人都吃醉了。那两个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于是一摆手中剑,当先冲进了营盘。两个人一声来响,直奔正中大帐,里面传来一阵很响的呼噜声,她们轻轻撩开帐帘,见一军官趴在书案之上,正酣睡未醒。两个黑衣人使个眼色,大喊一声「杀」,一跃而起,挺剑飞身直刺那熟睡之人。眼看两只剑离那人已经只有两尺远了,一只不大的铜锤突然从背后飞来,不声不响地在左边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后那拴锤的牛皮绳空中一抖,将两个人的脚一齐缠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将两人拖住,而且掉了个头向后飞了起来。
两个黑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人接住,同时腰间的大穴也被人制住了。
这两个黑衣人那一声「杀」本来是命令手下一齐发动的,却不料同时成了人家动手的信号,大帐前突然灯火通明,把一干黑衣人照得无所遁形,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倍于已的官军围在垓心。一张张硬弩,一支支短铳,一齐对准自己,反抗的唯一后果,不是变成刺猬,就是打成筛子。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当了俘虏。
当装载着三具碎尸的船被官军拖回后不久,吴佩佩也回来了。她泣不成声地向花管带讲了两个妹妹被残杀的惨景,也带回了证实花管带预料的消息,那便是,贼人将会利用花管带全营上下因三个人惨死而悲伤的机会偷营劫寨。于是,花管带设下了这个机关,将来犯的敌人一鼓成擒。那个趴在书案上的军官其实是吴佩佩,而花管带却是隐身帐门之后。本来来的这两个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带,何不用说他还会从背后偷袭了。
花管带看看自己腋下夹着的两个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凤」中的两个,便把她们仰面放在地上,将蒙到眼睛下的黑面纱去了一看,原来是「玉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
花管带没有说话,他本来还想争取这「七凤」的合作呢,谁知她们竟然把自己的爱妾剐作数块,让他怎么原谅她们?!
他默默地把她们拎到书案前,解开她们腰间的大带把她们捆了,然后拿起书案上的一根一尺长,半个筷子粗的钢针,先把「玉凤」拖到书案边,让她上身趴在书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翘着,用手隔着裤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后在她会阴部捅了一针。那何娇娇「啊」地惨嚎了一声,花管带用这种办法一下子刺断了她的任督大脉,至少在半年的时间里,她是再不可能运功练武了,而这样的一个失了武功的少女,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较随便地关押在后营,不怕她逃走或者闹事。接着,花管带又把「彩凤」苏玉娘也照样捆起来捅了一针,这才把两个人被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后叫了兵丁进来,把两个女俘送去后营,交给葛三娘和蔡美玉严加看管。
虽然被花管带用这种恶法子制了一顿,何娇娇和苏玉娘并不恨花管带,谁让自己先对不起他呢!他现在怎么对待自己都无话可说,只希望他多看自己一眼,哪怕是冲自己瞪一瞪眼,臭骂自己一顿,甚至是把自己臭凑一顿都行,但他不再理她们,这让两个姑娘十分遗憾。唯一还能让她们感到一丝安慰的,便是让他摸了自己最羞耻的屁股一下,如果这是把自己当作小情人儿,这般一摸该是个什么感觉,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爱意,而是羞辱,两个姑娘不禁暗自落泪。
再过了一天,花管带又用同样的办法拿住了「蓝凤」徐碧莲和「黑凤」邬巧云,也把每个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针。那位说了,头一天偷营已经中了埋伏,还要再派人偷营这不是傻瓜吗?错了,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才不会再防范,因此这第二次偷营不能不说是十分高明的决定,正象诸葛亮初出茅芦连放了三把大火一样,花管带偏偏就猜到房中书还会再派人偷营,于是又捉了两凤。
吴佩佩回营,同时也带回了何三春所画的贼巢图形,花管带感到这一场大战终于要到决定性的时候了,而四凤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个时候,花管带的智慧便越发发挥出来,本来让他烦恼了许久的凿船问题也突然之间迎刃而解了。
时间慢慢过去,又是半月有余,这一日黄昏,花管带把各派的首领和何三春都请到军营之中,布置最后的进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请你们帮忙的是,先把住贼巢后面的各处断崖,别让那房中书从山上逃走,等官军快到岸边的时候,请你们派一半人手从崖上缒绳而下,从背后袭击贼人的弓箭手,以便官军能够顺利登岸,只有一条,如果哪位擒到房中书和另外三名贼首,请把他们交给本官,我要让他们受国法处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与何姑娘轻功最好,可以在断崖自由上下,所以请你们于明日凌晨时分,放火把贼人停在岸边的船只都烧掉,减轻官军的压力,事成之后,请你们注意监视房中书的动静,待官军一上岸,就领我去寻那房中书。我看你们的火光为号,一齐出兵。」
「得令!」这是佩佩。
「就这么着!」这是何三春。
一切布置停当,各路武林高手都回去依计行事,花管带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饭,好生睡觉,养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带命把全营将士悄悄叫醒,吃了些干粮,喝了些热水,检点装备,然后悄悄让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几百条战船悄悄离了岸边,无声无息地望湖中而来。花管带站在头船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几点摇曳的灯光,那就是贼人的巢穴。他心里焦急地想着:「佩佩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房中书诡计多端,不会提前逃了吧?」正自心中烦乱,却见对岸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紧接着是两点、三点,并迅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带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摆:「点灯,擂鼓,冲!」
说声冲,立刻千舟竞发,直向水阵冲来。自从上次水阵大败以来,贼人一直在水阵的对面布置有几十条小船值守,每条船上都配有两名水鬼,静等着凿船捉人呢。这边花管带的船队一冲入阵,对面就赶快派水鬼下水迎敌,谁知等水鬼从水下潜近一看,这船却没有办法凿,为什么?因为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带汲取了上次冲阵的教训,特地设计了这种木筏,它是用十几根一尺粗的圆木相隔三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样的圆木在上面打横钉住成排,再在上面用木板钉成栈桥样子,人在上面走,有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而因为没有船底,所以水鬼无从下手。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铁锤,一手拿凿子,都是短家伙,凿船固然可以,但搏斗却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长矛,从那木排的缝里向下看着,一见有气泡或者任何异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杀死杀伤了大半,余下的没有了办法,只能逃回船上。
这种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为它经不起大浪,而且也挡不住弓箭,但在这里却大派用场,因为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静,根本没有风浪,而且官军的强弩射程远,对方无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飞蝗般射来,那些贼兵只得掉转船头,没命地逃走,这水阵便轻易破了。
此时,天已大亮,见对岸浓烟滚滚,停在岸边的大小船只烧掉了大半,剩下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没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带知道一切都按计划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进兵登岸。离对岸还有一里之遥,花管带已经望见在岸边上,黑压压的一群喽兵已经结成了阵式,准备将官军消灭在岸边的水中,在那阵式后面的高坡上,站着三个仗剑的年轻女子,正在进行指挥,知道是剩下的三凤。花管带此时丝毫也不担心,因为眼睛奇好的他已经看到了半岛背后的山岸上一个个黑点急速落下,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只是没有看见房中书、何三春和吴佩佩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此时的三凤已知大祸临头,唯有战斗到最后了,看着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攒下的上百条大小船只付之一炬,看着对面湖中黑压压的一片战船迅速靠近,她们知道了什么是绝望。眼看对面的船只离岸还有两箭之地了,三凤齐命:「放箭!」千百只带着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军的船前,如果对方再进一步,只要被火箭射中,就难逃烈火焚身之灾。
三凤正自庆幸能暂时拖过一时,忽听耳畔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不知哪里来的几十名各种服饰的人挥舞着刀剑从背后冲入了喽兵的阵中。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军,而是武林高手,喽兵们在他们手下就象瓜瓢一般,只听见惨嚎连连,人头乱滚,把三个女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娇叱一声,舞动着手中剑冲过去同那些人交起手来。虽然这些高手与三凤相比并不占上风,但一下子把喽罗们的队伍搅乱了,再没有人想射箭,纷纷往山坡上跑,那边花管带没了威胁,船队一下子就冲上了湖岸。
当先冲上来的是花管带和两个爱妾,随后是三名管带官。这三名管带同武林高手过招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对付那群喽罗兵是富富有余,你看他们领着手下三千多官军冲上岸来,越过正在同三凤缠斗的武林众人,风卷残云一样扑上去,连砍带扎,把那些喽兵杀得哭爹喊妈。
三凤一见势头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机会,只得结起剑阵,联手对付那些武林高手。这三个人联手的威力还真是不少,武林众人虽多,但人多了施展不开,反而束手束脚的,因此被她们守得严密,一时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花管带早就料到了,叫一声:「众位退后,看我擒她。」说完,便与两个爱妾把三凤围住。
花管带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凤」的剑阵,发现了它的弱点,所以趁准备木筏的十几天时间,同两个爱妾演练联手破阵之法。其实他自己独立破阵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他可能不得不让对方在他身上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几剑,而且还会把对方立毙当场。自从见到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见到那两木盆精液,花管带就把「七凤」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们活捉了,让她们受尽酷刑而死,替惨死的爱妾报仇,所以,他才让三娘和美玉与自己联破阵。
三凤见对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围住,自恃剑阵厉害,丝毫也不以为意。花管带发个信号,三个人突然发动了攻击,与此同时,三凤也发动了阵式,与花管带三人打在一处。旁边的武林高手一看场中六个人的搏杀,才知道人家花管带的武艺心机都不是盖的,这夫妻三人虽然兵器各不相同,但着法都是针对对方弱点,每一击都是敌所必救,所以那剑阵的威力便越来越弱,终于在三十招之后出了破绽,被花管带的杆棒切进去一兜,喊一声:「接住!要活的。」便见一个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抛了出来,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个少林弟子马上伸手一点,半空中制住了她穴道,却被一个峨嵋派女弟子抢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个少女又被抛了出来,最后一个女贼则被花管带亲自在腰眼儿上一捅,瘫在地上不动了。
那先被扔出来的便是「金凤」胡明月,随后是「红凤」席秀娟,最后是「银凤」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时,只是把眼一闭,认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两个则不由得泪流满面,那是悔?是恨?是对命运的无奈?
因为有言在先,再说武林众人也无意争功,将三女擒下后,便交与花管带。花管带也不管好歹,就在这湖滩上,当着几十个高手的面,把三个女人的裤裆里一摸,用那根钢针每人一下,然后捆成一团,交给兵丁带上船去,自己则带着两个爱妾上山去寻找房中书。
先到了房中书和胡明月的住处,不见他的踪影,又到了堂口也没有,正巧一个军卒过来,说房中书去了山后。花管带急忙领人向山后跑,一路上只见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找藏匿的喽兵,站在高处,见山后坡下有一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在何三春的图上并没有标出,而正有两个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斗。花管带眼尖,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房中书,另一个则是何三春,那何三春已经是精疲力尽,仍在苦苦支撑。花管带见情况危急,急忙运起轻功,直接从山上跃起,象鹰一样飞向那小院,堪堪在房中书的刀磕飞了何三春的剑,就要把她点穴生擒的时候赶到。
因为花管带没有出声,房中书又正在将要得手的时候,所以没有注意到花管带的到来,等发现不妙的时候,杆棒已经准确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仅制了他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个跟头。
花管带随手一钢针,也把这房中书破了武功,然后叫随后跟来的两爱妾捆了。
回头再问何三春,佩佩到哪里去了?何三春头一扭,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花管带知道不好,急忙摧问,何三春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带一步蹿进院中,但见吴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当中一个石头井口上,两腿间流着鲜血,裤裆里破了一个大洞,一堆场子从洞中挤出来。她还没有死,看着冲进来的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佩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花管带疯了一样,一把抱住吴佩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撕开她的裤子,见那肠子正是从她女人的洞穴中流出来的,血还在不停地从她的阴道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吴佩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软软地把头靠在花管带的怀里,用含着眼泪的眼睛望着他,微微笑着,然后慢慢死去。
何三春从外面进来,泪眼婆娑:「她是个勇士,你该为她骄傲。」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三春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管带。
原来,何三春与吴佩佩两个人得了花管带的安排,连夜同各派高手离了大营从两侧的山后登上了峭壁,然后这两个女侠从悬崖上纵下,按时制服看守战船的贼人,放火点燃了贼人战船,然后依照约定去到房中书与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监视。
两人看见房中书同胡明月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从院中出来,房中书说:「这定是那花敏前来攻寨。我看这回咱们是在劫难逃了,你先去招呼巧巧她们共同御敌,我去山顶看着,如果花敏他们攻不上来还则罢了,要是他们真上了岸,咱们恐怕也顶不住,到时候我就点燃火药炸他娘的,来他一个同归于尽。」
说完,房中书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个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三春两个一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而此时也来不及通知花管带,也不知道火药的引线在什么地方,只得在房中书后面跟着。后来她们听见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而且有不少喽兵和官军跑过山后,满山都是喊杀之声,而就在此时,房中书开始下山。两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个兵丁,让他快去前山找花管带,一边在后面紧紧追赶。
追到这座小院前,见房中书进了院,两人急忙跃上院墙,房中书正站在一个井口前面打火折子,事情紧急,顾不得许多,两个女侠大喊一声,一齐向房中书扑了过去。
此时的房中书已经打着了火折子,听见喊声,一边把火折子向井口里扔,一边转头来看。吴佩佩却是先到了,她见房中书一指点来,知道自己无法再抢那火折子,便不躲不闪,拚着挨他一指,靠身体的惯性一下子扑在井口上,那火折子晚了一瞬,掉在她的后背上,没有落入井口,而手快的何三春则一边一剑斩向房中书的脖子,一边伸左手抓住了火折子,然后迅速跃上院墙,跑出老远把已经熄灭的火折子扔掉,然后掉头回来,却看到了惨绝的一幕。
原来,那房中书一见火折子被抢跑了,知道这炸岛的计划完蛋了,把一腔怒火都撒到吴佩佩身上。
吴佩佩为了挺身阻挡那即将落入井中的火折子,吃房中书一指点中,浑身麻木,无法动弹,房中书也知道他的时间有限,所以也懒得再剥吴佩佩的上衣,就那样一扯她的脚,依然让她趴在井口上,只是分开她两腿,挺起巨炮,一下子就从佩佩的裤裆里插入,然后一枪到底,狂暴地抽插起来。
何三春到时,房中书正在佩佩的屁股后面狂插。何三春气得火往上撞,也不答话,一直径往房中书背后刺来。房中书其实知道她来,所以及时地抽身躲开了她的致命一击,随手拿起自己的刀望何三春劈来。两个人打斗了几合,房中书抽冷子跳起来,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吴佩佩腰上,然后借力跃上墙头,跳出院外。只这一落,房中书踩断了吴佩佩的腰椎,同时巨大的压力使佩佩的肠子硬从已经被房中书捅穿的阴道中挤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堆成一滩,加上房中书奸她的时候,巨杵没头没脑地乱插,弄碎了她的肝、胆、脾等腹腔脏器,所以很快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书杀了吴佩佩,还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目标自然就是这个一身香气的何三春。何三春也正要把他缠住,好让其他人赶来共同捉拿淫贼,所以拚着自己被擒被辱同房中书缠斗,终于在最后的关头等来了花管带。
到现在为止,为了捉拿房中书,花管带的爱妾已经死了四个,虽然花管带都十分伤心,但前三个死了却都没有表露出来,现在,战事已毕,一干贼人已经就擒,花管带却抱着勇敢献身的吴佩佩痛哭失声。葛三娘和蔡美玉也听见了何三春的叙述,看见佩佩的惨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良久,花管带止住哭声,仍然含着眼泪,对葛三娘说:「你且去那六凤住处,替佩佩寻几件好衣裳来,再找些清水来给佩佩洗身,找几床棉被,扎一副单架,咱们接佩佩回去。」
何三春在院外挡住赶来的兵勇和众武林高手,只叫几个女侠进来,在一群女侠的帮助下,花管带亲自替佩佩脱了衣裳,把那肠子给她塞回肚子里,从一床被子里扯了棉花塞进她那曾经让自己抓狂的阴户,再塞一些在她已经变得松驰的肛门里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后仔细用清水给她洗净身体,抱着她软软身的玉体亲自给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来,然后放在扎好的单架上。
看着花管带那么细心地替吴佩佩整理好一切,众人都感到这位花管带并象前些天那样不尽人情。等大军打扫战场,架船回到营中,这才看出花管带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原来玉钟儿和钟七姐的碎尸被送回来的时候,花管带表现得十分冷谟,只是叫人把三个人的碎尸一一对好分拣清楚,然后叫军中裁缝把那管带的尸体拚好,找棺木装殓,却只叫葛三娘和美玉把两个爱妾的尸体缝合了装在两个柳条箱子里放在后营的阴凉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为花管带因为两个爱妾被人轮奸了,所以不愿意要她们呢,却不知那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强压心中的悲伤,暂把她们放在一边。
此时花管带回营,安排好了军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葛三娘和美玉把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从后营取出到他自己的寝帐中,三具尸体就这样放在自己的寝帐中,独自陪了她们三天,哭了她们三天,这才叫寻了三口棺木盛殓。
不一日,花管带择吉日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归途,然后遣大军各归原驻地。花管带这几天处理自己三房爱妾的事情,一时忘了何三春,等想起来的时候,何三春已经走了,花管带问美玉为什么不拦住她,美玉告诉他:「我们拦了,我们替老爷向她道歉,说老爷因为三个姐妹的事情要处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让她们不必在意,无论如何要她等您办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说:你告诉你家老爷,我与他是敌非友,只是因为这房中书是武林公敌,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后,我们仍是敌人,所以不见也罢。」
「什么,是敌非友?我何曾与她为敌?」
「我们也问呀:我们老爷在哪里见过你?又怎么得罪过你?要是真有得罪之处,看在我们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她怎么说?」
「她说,罪不在你家老爷,但仇却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这太过份了吧?」
「我也说是啊,不会有那么大仇吧?再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罪却不在我家老爷的?难道罪在何姐姐吗?那有你今天助阵,还有什么样的过节不能消除呢?」
「是啊?」
「可她说:你们也不必问了,日后自知,只是有一件事请你告诉你家爷,下次遇上,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还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里,我却不愿意他念我们今日之相识。」
「越听越糊涂了。这叫什么?」花管带心中结着个疙瘩,但人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管带叫柯州的两个管带各带人马回归驯地,自己仍然带绥靖营和柯阳州的兵马及剩下的一名管带,还有四具棺木,押着一应囚犯下山去柯阳郡。
到得城中,见了柯阳知州,才听说白媚儿之事,不由心中暗自叹息,只一个房中书,坑害了多少条性命,兵丁损失了两百,一名管带被俘身亡,自己的三个爱妾也殒命「小洞庭」。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带三个爱妾死前都遭轮奸,这等仇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花管带先发战报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抚衙门,同时到家中向三小姐报平安,自己却带兵在柯阳郡暂时驻扎,一方面是休整队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牢军。绥靖营出兵一趟,又死了二、三十人,不让大家落点儿也不合适。
离开柯阳的那天,花管带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他让人弄了八辆大车,每辆车上装一个高大的门形木架,把八辆车推在大营门前,一字排开,等闻讯到达的老百姓都挤满了,花管带才叫把八名「匪首」押出来。
先叫把那房中书剥了衣裳,一个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辆车上,露出那有着惊人尺寸的大鸟,然后命人用小绳扎住他的龟头,把那东西扯起来,用藤条胡乱抽打,还别说,不怪这房中书自称「银枪」,这东西还真练出水平来了,就那么抽打,竟然红也不红,那房中书更是哈哈狂笑。花管带此时是不会被他激怒的,他有好东西在等着他,并不急在一时。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来。胡明月穿着她那身黄绸衣,腰间大带已经解了,用来把她五花大绑。那大带搭过两肩,勒入腋下,把一对豪乳勒得十分挺凸。胡明月自从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书一个人的女人,她睁着一双大眼,仿佛嘲弄地斜了花管带一眼:「姓花的,有什么招就冲老娘来吧。」
两旁兵丁过来,先把捆绑她的大带解了,然后一把撕开了她的绸衫,又去了肚兜儿,把那一对好奶露出来,场中一片赞叹,那胡明月红着脸,却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
胡明月没有反抗,她不想反抗,实际上,由于会阴那一针,她也无法再反抗。兵丁们把她拢住两条粉臂,重新用油麻绳捆了,取来两只小铜铃,上面拴着细细的丝线,在人们的一片叫好声中,他们捏住她的奶头儿,一只奶头上拴了一个,然后拖上中间摆着的由几张大桌子拼成的台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两只脚朝着人群,然后扒下鞋袜,露出两只丰腴的小脚,只给她留下一条黄条的绸裤。
下面是「银凤」潘巧巧,被脱了白绸上衣,露出瘦瘦的上身和两只圆锥形的小乳,也捆了拴上奶铃,然后仰面按在台上,去了鞋袜,露出一双瘦瘦的玉足;
接着是「红凤」席秀娟,乳如半球,挺翘胸前,腰肢细长,绵软如柳,曲线玲珑;
「蓝凤」徐碧莲也是瘦瘦的身子,平胸,只有两个扁平的小锥,不过,那粉红的乳晕和尖尖的乳头却一样诱人;
「黑凤」邬巧云个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然十分均称,并且有着花季少女那种特殊的媚力;
「玉凤」何娇娇发育得可能比较早,身材已经十分苗条,乳峰坚挺,腰肢细柔;
最小的「彩凤」苏玉娘才十六岁,虽然已经基本发育了,但仍显得十分稚嫩,碟形的一对小乳,瘦小玲珑的上体,两只白嫩的脚丫,我见犹怜。
这六凤却不象她们的大姐那样脸皮厚,她们本不愿与花管带为敌,更是芳心暗许,但阴错阳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这报应也无话可讲。但毕竟都是黄花少女,让人家剥了衣裳在人前展览,却怎么也难以承受,要是那花管带亲自来剥自己还则罢了,偏偏又是被几个最下等的小兵,所以,当自己那肚兜儿一被解掉,特别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这奶头一捏,铜铃一拴,这六凤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泪。
但这又怎么算完呢?
花管带见「七凤」呈一排摆在了那台上,然后命:「脱去下裳。」
说声脱,只听一阵「悉索」之声,七个美少女的裤子便齐刷刷地被剥了下来,然后,她们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后向两边分开了。台子上传出了一片「嘤嘤」的哭声,她们本来可以不受这种羞辱的,如果她们听从花管带的劝告,也许现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带家的床上,虽然同样是赤条条地被男人看着私处,但那是她们心仪的花管带,而不是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毛的女人,阴毛长而浓密,几乎盖住了整个阴部。虽然她只有二十二岁,但久已不是处女,所以两片阴唇自然张开着,露出里面红红的嫩肉;
潘巧巧的毛也很浓,却是比较知短而柔,弯弯曲曲地覆盖在整个阴部,如果不是兵丁用手分开她的阴唇,几乎看不出私处的结构;
席秀娟则正好相反,是那种叫做白虎的女人,私处根本没有毛,阴唇也不黑,只留着中间微微发红的缝隙,被人把阴唇一分,连那小阴唇也是粉红的;
徐碧莲的阴部同她这喜欢蓝色的性格一样,阴毛不疏不密,集中在阴阜部位,只有不多几根散落在阴唇的前半部分;邬巧云的阴毛也比较稀少,前后都有毛,但前后都显露着皮肤,扒开阴唇,里面的小阴唇相比其他几个少女就要深一些,使里面阴户的红色更加突出;
何娇娇阴毛是短、密、黄、软,阴唇间的肉缝比别人都长,皱褶也比较细;
苏玉娘的阴毛还只是一层软软的黄色茸垫,阴唇颜色也比较浅,被人把阴唇一分,那粉红的阴户便羞得不停收缩,仿佛在招呼人们伸进去试试。
「七凤」躺在台上,被军兵们扯着腿,扒着阴唇,把那少女的阴户着实展示了一番,一直到她们停止了哭泣,这才拖上各自的刑车,让她们站在木架中间,背后的绳子拴上横梁,两只脚腕用绳子牵在两边的柱脚下,虽然并没有固定,但她们也合不拢腿。
花管带又命给她们每个人背后都插上写着各自绰号和姓名的招牌,这才命把其他被活捉的喽兵押来。这「小洞庭」上共是一千多喽兵,除了被杀的,一共逮了四百多个。花管带恼他们参与轮奸自己的爱妾,所以一个也不肯放过。他命把这群俘虏也剥光了捆好,前后用绳子串成长长一串,然后宣布说,这些贼人犯有奸淫之罪,着把他们先去势,广再押解回省城。
结果,在一边惨叫声中,这群贼人都被把下边割了个干净,却又不给他们上药,便宣布绥靖营开拔。
数百绥靖营弟兄们押着那群喽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喽兵的队伍后面则是八辆大车,绑着那八个「匪首」,老百姓们吵吵嚷嚷地跟着队伍,无非是想多看几眼那七个光着屁股的少女。
这去势本来就可能要命,花管带又不叫给上药,所以没走出三、五里,便开始有人瘫倒在地。花管带命把倒下的割了脑袋带回去报功,无头的尸首就扔在路边示众。其他的贼人见是如此,硬撑着继续走,但终因流血过多,没有一个能坚持走出十里,便全都完蛋了。当然,对于这些喽兵的死,没有人给予任何同情,事后自然也不会有人追究。只有那八辆大车上的「贼首」却享受着特殊的待遇,除了大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把她们吊在梁上的绳子解开,让她们坐在车上休息以外,还随时满足她们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还给她们用被子围上,免得冻病了,不过她们可都知道官兵没这么好心,如此照顾她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们好生生地活着,让沿路的百姓都看见她们的光屁股,也随便叫人们知道,她们将在何州受到最可耻的惩罚。
三百多里路,队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经各早的地方上都跑来劳军,顺便巴结巴结花管带这个巡抚的女婿,另一方面,县城也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正好让这七个光屁股女人躺在大条案上分着两条腿展览生殖器。
第五日中午,大军在离何州城三十里的越县打尖,早有巡抚衙门里的旗牌官候在这里。既然是巡抚府的人,花管带自然熟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带传达巡抚将令,命大军进至离城十里的行营过夜,明日一早,张巡抚亲领何州大小官员城外相迎,给姑爷庆功。
次日一早,花管带领着全营人马,押着八辆囚车往何州城而来,且把三具棺木暂留行营。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都来争看大军得胜而归。
花管带同手下的副管带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全营弟兄也都顶盔贯甲打扮齐整,刀枪林立,旌旗飘扬,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兴高采烈而来。路两旁人山人海,齐声喝彩。这等声势这等场面,何州几十年也不曾遇上一次。
离城五里,有何州城乡绅大户代表四乡拦住去路,黄白二酒犒赏三军;离城三里,有何州属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员马前相迎;再行二里,见巡抚张大人领六品以上文武官员相候。
花管带一见,急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同副管带跳下战马,抢几步上来给张巡抚施礼:「巡抚大人,镖下领令剿拿淫贼逆匪,大获全胜,特来交令!」
「哈哈哈哈,花管带请起。绥靖营此次平灭恶匪,得胜而回,可喜可贺,老夫特地与何州众位大人在此给全军将士庆功。来来来,见过列位大人。」其实,与其说是给花管带引见众官员,还不如说给众官员引见花管带,何州城谁不知道花管带是张巡抚的东床爱婿,所以虽然这些人的品级都比花管带高,却不敢受花管带的大礼,都以平级还礼。
「花管带这次出征,听说斩获无数,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啊?」众官员紧着巴结。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抚台大人栽培,还赖柯州、柯阳大小官员和驻军支持,还有大批江湖义士鼎力相助,才能得胜而归。这次剿匪,共斩获匪人五千有余,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无一漏网,全部活擒。只可惜此役是水战,所以大部分匪人的尸体都沉在水底,只割了一千来颗首级,还有那四百个活捉的土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经把他们就地处置了,此次无法让列位大人得见全功,却是可惜。」
「哪里哪里,一千多个脑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个,拿也拿不回来呀,只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个小匪又算什么?」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武将出兵讨贼,杀一个报一百个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带报了五千,至少还拿回一千个脑袋来,已经算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了,谁还会去追究?
「虽然如此,却不可埋没了弟兄们的功劳。」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会忘记众位将士的功劳。」
「花管带,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过来让诸位大人瞧瞧?」巡抚说。
「正是,正是,我们还没瞧见你逮来的匪首呢,听说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艺高强的黑道巨魁,活捉以后,我已经将她们废了武功,现在已经兴不起风浪了。」
「抚台大人,那就赶快请花管带献俘吧。」
「好,花管带,那就献俘吧。」
「喳!」
众官在张巡抚的带领下背城站好,花管带高喊:「献俘开始:斩获贼人五千,今带来首级一千六百颗,请众位大人过目。」
那边绥靖营队前,副管带一声令下,队征向两边一闪,一大串盖着青布的马车鱼贯而出,到队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掀去青布,露出一车一车的人头。「哇!」现场一片嗡嗡嗡嗡惊叹声,这么多的人头有谁见过?军卒们把那人头一个个拎下来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满地敌滚,周围有几个兵丁把那滚出圈外的脑袋用脚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带又请示:「还有擒获匪首八名,请抚台大人示下。」
「押上来。」
「喳。带囚犯!」
「带囚犯!」这是副管带。
「带囚犯!」众官兵齐声大喝,震得地面乱颤。
在场的不仅有文武官员,还有被拦在两边看热闹的数千百姓,一齐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七个听说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时,十六个高大健壮的军卒押来了那八名死囚,见他们都是五花大绑,双脚也被绳子绊住,每人被两个军卒抓住夹肢窝架起来,脚不点地地在两列队伍的夹缝中由后向前穿行,虽然他们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时在那震耳欲聋的喊声中也由不得不脸色苍白,鼻尖见汗。
等八个匪首一出现在场中,大家可就觉得今天没白来,真开了眼了。先说最前面那个男的,美如潘安,不让宋玉,却生了那般大一个物件,真是天下难寻。更吸引人的自然是后面那七个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脸蛋美得让人嫉妒,那一丝不挂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着一走,步履蹒跚,那胸前的奶子一抖,奶铃儿「叮当」乱响,小腰儿一扭,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摆,谁个能受得了?场中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八个俘虏被押到众官员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后花管带一一给他们报上名号,每报一个,军卒就把他们架着站起来,一揪头发,把她们的脸抬起来给大家看。那房中书自然扔是猖狂已极,胡明月则装得满不在乎,可余下的六个都低着头,眼中潮湿,一脸羞惭之色。
这何州处置年轻女犯也不是第一个了,大家都还记得那个被斩首的「白菊花」吴小芸和被凌迟的「恶厨娘」马凤姑,都是年轻美貌,都是剥得一丝不挂地行刑。所以,看一个光着屁股捆得紧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一下子把这么多个漂亮的大姑娘剥得精光放在人们眼前可就是空前绝后了。场中的官员们虽然兴奋不已,毕竟还矜持,场边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吵吵嚷嚷,大叫过瘾。那六凤听到,当然知道人家说的过瘾指的是什么,脑袋垂得更低,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献俘已毕,张巡抚派了几个巡抚府的衙役看着那八个匪首,自己则设宴犒赏大军,城门外早已搭好了席棚,兵丁们分入各棚中,大块肉大碗酒只管招呼,张巡抚、一众官员、花管带和他的副管带则在中间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只可怜那八个匪首,都只为一时糊涂,弄到今日精赤条和跪在当街任人围观、嘲弄。
酒饭已毕,巡抚命大军列队进城夸功。这边花管带上了马,众兵将吃饱喝足,借着微微的酒劲儿排成双列纵队鱼贯入城。队伍后面却是那八辆囚车,仍然把八个罪犯车上绑上,跟着大军游遍全城。你看这街道两边,万头攒动,人如潮涌,见着那气昂昂的得胜军,那是一片欢呼,见着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骂,这真是一样游城两般心境。
庆功仪式折腾了一上午,大军仍回旧营。下午,众官员和众将士又到城外,迎接阵亡将士的灵柩。绥靖营死掉的二、三十人都是在第一次冲击水阵时落水后被杀的,所以无法找到尸体,只得将他们各自的衣冠装在木盒子里,制了牌位由人捧着,只有吴佩佩、钟七姐和玉钟儿是装在棺木中抬回的。众人在城外设灵堂祭奠了一回,然后将灵牌衣冠交各家亲属接回,花管带亲自扶棺将三个爱妾送至祠堂,与何香姐的灵柩停在一处。
这祠堂建在花府后,同花府隔街相对,是花敏作了管带后买地修建的,只有一进院落。要按说,四个女人死前都被人奸污过,一般人家是不肯让她们进祠堂的,怕祖宗嫌脏。但花家却不如此,因为他们祖上就是领兵的将军,家中女人也多有从军者,知道女人被擒难保贞操,所以家祖早有遗训,凡家中妻女出征,有被俘受辱者,只要不肯投降变节的,不得拒之门外,所以花管带也遵遗训,将四个爱妾停灵祠堂,几天后择个好日子亲自扶棺下葬,入土为安,在祠堂中给她们设下灵位,四时祭奠不提。原来回家莺莺燕燕的八个围在身边,现在一下子少了一半,花管带终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这边安置好了四个爱妾,花管带的情绪好多了,三小姐才说:「老爷,爹爹有要事找你,只是你刚回来太辛苦,而且有丧服在身,也不方便,所以才没让我告诉你,现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和这几天发生的杀官案有关,爹爹叫咱们五个一齐过去。」
「哦?那咱们赶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抚府,进见岳父、父亲,紫嫣过去就是巡抚府中的人,本是称呼巡抚为老爷的,现在称花管带为老爷了,就改称巡抚为老太爷,葛三娘和蔡美玉与三小姐都是同床姐妹,便也跟着三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毕,三小姐急着问:「爹爹,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叫我们来商量?」
「是啊?」花管带也紧着问。
「贤婿记得前些时柯州死了两个知县的事情吗?」
「听说过。」
「那时候因为知县是文官,虽然也都上报到巡抚衙门,但我都打发他们自己去查了,就没有告诉你。就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都统两个管带在自己家中被杀,他们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儿,我不得不出面调查。经过查勘,我发现,他们都是被武林高手所杀。可对方不象一般武林人一样杀人留柬,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你同江湖道的人混得还比较熟,我看,你是不是能暗中帮我查一查,究竟谁有这么大本事?」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当尽力。但不知他们是被什么武功所伤?”
“也说不清什么武功,只知道人是利器所杀,所用的兵器很锋利,份量却应该不小,大约是刀一类的东西。”
“这就难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只好请丐帮帮我查一查,这些天城里来没来过武林人,谁来过,这大约就知道了。岳父大人,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脚印之类。”
“从周围的环境看,凶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没有留下脚印,只留下一股香味,或许是一种毒烟的味儿吧。”
“什么香味?”花管带心中一动。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们喝的花茶那种味儿?”美玉问。
“正是。”
“呀!老爷,不会是何……”美玉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是想说:“不会是何三春何姐姐吧?”
花管带也虑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说出来。
“美玉,你说何什么?”张巡抚问。
“何……,不,没什么。”美玉知道,这杀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迟的。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时候帮了自己不少,现在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美玉,有什么话快说,可不能瞒着什么,这可是事关你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说吧。我们见过一个武林女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
“听口音象是柯州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哦,就是你在发回来的邸报上说的那个何三春吗?”
“正是。”
“你可知道她师出何门?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路数十分少见,象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过的,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么奇特?”
“那是一柄剑,但剑柄特别长,剑锋也比一般的剑宽一倍,一般人用不了这么沉的剑。”
“啊?莫非……?”
“怎么?岳丈大众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剑。如果真是我认识的那柄剑,那么她作案的可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且,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我了。”
“什么?这同您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咱们大清朝刚刚平定了天下,但明朝的遗老遗少们还是到处作乱,大小帮会层出不穷。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会、红花会,都是同朝廷作对,想要反清复明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将军,还不是巡抚,带兵在这里驻扎,后来就奉命去剿拿逆党。”
“什么逆党?”
“也是个反清复明的帮会,名叫绿衣社,都穿绿衣,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七、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打出旗号要拥戴前明‘朱三太子’登基,反清复明。绿衣社的帮主叫作‘披风剑客’何凤歧,是前明‘忠勇将军’何秀林的二儿子。这何秀林本来保着那个什么‘朱三太子’跑到这里,被我领着大军赶上,那何秀林也是个英雄,为了让伪太子逃走,一个人横刀立马在山口拦住我两万大军。我与他力了战一百多个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龙刀斩来,我射闪不及,只得把刀立在背后硬接了一招,虽然捡了一条命,后背也被那刀划了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那时候我也年轻,才十几岁,虽然伤了,却没大碍,包扎一下还能再战。我一想,不能同他在这里耽误太久,抓伪太子要紧,于是我就命令调过几门铁炮来,再加上弓箭、铁统,一通乱轰乱射。等烟尘散去,也不见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赶紧摧大军追赶伪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轰塌的乱石下边看见了已经战死的何秀林,身上都被打成了筛子,还中了十几只狼牙箭。我后来叫人把他以将军礼厚葬在柯山上,但有他这么一阻拦,终于没能追上那伪太子。”
“原来如此,那这何凤歧又怎么样了呢?”
“何秀山死的时候,何凤歧可能也就是八、九岁,本来是由他妈带着跟了伪太子走的,却不知怎么留到此地,也许是走了又回来的。总之他把这柯山周围前明的遗老遗少好几十人组织起来,要同朝廷作对。那时候我已经作了巡抚,全天下反清复明的帮会闹得正凶,朝廷严命辑拿,这绿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凤歧明里暗里斗了七、八年,这其间也同他直接交过三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输了。终于有一次我探听到他们全体在一个富绅的宅子里开会,就调齐大军,埋伏在宅子外面,等人都进去了,一齐用大炮轰击,把那宅子炸得连整瓦都没剩下几块。过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从瓦砾堆里刨出来百十个人,辑拿名单上的逆党七、八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在里面,单只少了那何凤歧。后来找了个没死的逆匪一问,那何凤歧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胳膊,脑袋也受了伤,却仗着轻功越墙而逃。”
“后来抓住了吗?”
“没有,以后就再也没有何凤歧的消息,估计不是隐姓填名藏起来,就是伤重死了。那何凤歧当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宽的剑,名叫披风剑,这何三春也姓何,又用这样的兵器,很可能是何凤歧的后人。如果她真是何凤歧的后人,那么这杀官的事就容易解释了。柯州被杀的那两个知县都是当年的旧官,绿衣社逆党的家属都是他们派人抓回来杀了。我手下那三个被杀的军官也都是我当年的旧部,因为剿灭绿衣社有功而升为都统和管带的。现在,当年剿拿绿衣逆党的官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想来,她的下一个目标也就是我了。”
听完张巡抚的述说,花管带半天没吭气。通过第一次街头相遇以来的几次接触,这“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个有勇有谋,
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侠,他从心里头不愿意与她为敌,更不愿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中。因为他知道,杀官便是造反,如果被杀住就只有一个结果,那是一个花管带决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却也是一个一但发生,他便无能为力的结果。因此,他只希望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从此远遁他乡,永不再回来。但从她临别时同美玉说话的口气中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而且已经作好了与花管带为敌的准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呢?。
张巡抚当然明白,从花管带的邸报中就能看出这何三春的为人,也能看出花管带对何三春是如何看中,更何况她还救过美玉的命呢:
“贤婿,我从你的邸报上知道,这何三春是个侠义女子,我也不愿与他为难。只要她不来找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再去追查杀官之事。但如果她……,我也没法替她开脱,你懂吗?”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帮的朋友,让他们帮我寻找何三春的行踪,如果找到了,由我去说服她放弃与朝廷为敌,如果能归顺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个可用之材,否则就远遁他乡,别再回来。”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这何三春的武功我见过,大约要与我斗到五十招以上才能见分晓,如何正面冲突,相信您不会吃亏,怕就怕她背后下手。”花管带说得很含蓄,他不愿意说岳父的武艺不如自己,也不如何三春,所以绕一个弯儿,张巡抚听得出来,笑笑说:
“贤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谁要向我下手,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担心。对了,那八个贼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婿叫人打造了两只铁笼子,把她们关在里面,放在营门外的席棚里示众,就等着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会拖得太长,再说鸾儿那四个妹妹的事也办完了,趁这些天,还是把那七个的事儿都给办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张巡抚说的那七个就是“七凤”,照往常的惯例,这该凌迟的女犯一经判决,花管带就去把她给破了身,然后交给自己的属下享用,而这些天因为四个小妾尚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把那“七凤”搁在一边,现在丧事办完了,也该叫她们当活婊子了。
自从香姐被杀后到现在,花管带一直无心房事,这晚回去后,搂着四个娇妻美妾好生粗鲁了一回。第二天一早,却往绥靖营驻地而来。
再说那八个匪首,自从入城式被游了半日街后,就被带到了绥靖营的驻地。花管带自己死了四个女人,这一份仇恨是难消难解,自然要给她们安排下他所能想到的最惨的结果。于是,他叫人在营门前搭了一个大席棚,又找铁匠打了两只铁笼,铁笼高都有六、七尺,前后进深三尺,小一些笼子长是四尺,大的则长有两丈。铁笼架在几块一尺多高的大青石上,里面铺上木板和稻草,还有几床破棉絮。把那八个人都解了绳子,房中书单独关在小笼子里,“七凤”则一同关在大笼子里,白天来来往往的老百姓看见笼子里的人,都要围过来参观,对那房中书的大鸟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凤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脱被人隔着笼子摸上几把的命运。
花管带到来的时候,铁笼前正围了有四、五十人在那里呼号喊叫地乱吵,见花管带过来,都安静下来,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只见房中书坐在笼子里,仍然是那种嘲弄的表情,两只手握着自己的大家伙,使它斜朝半空,兀自夸耀着自己的本领;再看另一只铁笼中,七个女人分成了两堆,胡明月仿佛满脸不在乎地站在房中书这头,雪白的大腿内侧湿漉漉的,那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抠湿的;而笼子的另外一端,六个少女挤在一起两两相抱,脸埋在对方的肩头,胸腹部紧紧相贴,连粉白的玉腿都并得紧紧,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于被看热闹的乱看乱摸。
看这架式,这六个小凤同那大姐吵架了?没有,她们自从被剥光后互相之间就没再说过话,还有什么脸说话呢?不过,六凤都是因为受到胡明月的蛊惑才走到这一步的,因此虽然不说,心里却都恨着她们的大姐,同病相邻,她们便自然挤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间的搂抱来稍稍遮挡一下自己的羞脸,也好尽可能少被人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们太专心于逃避羞辱,结果连花管带到来都没有发现。
花管带看了看,然后进营去,不久,一群绥靖营的官兵便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成捆的青布、绳子、尖头圆木桩、铁锤、芦席和其他工具来到笼子边。
他们在营门的另一侧间隔三尺连续夯上一排木桩,又在木桩上方照样搭了一个席棚挡住太阳,然后把大铁笼打开,把那“七凤”一个一个叫出来,两人一搀回过这边,在那木桩上面朝墙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们把那些青布拿来,在她们身前横着一拉,用铁钉往木桩上一钉,使那青布松松地挂在她们前面,在木桩处,青布的上缘高及人头,而在她们的身前,青布的上缘则垂到大腿中部。她们正不知道要干什么,屁股后面却有人从裆里伸过手抓住那布的边缘从她们的两腿中间拉过去,在布边上捅一个窟窿,用细绳一拴,然后向上拉紧拴在她们的头发上。她们虽然头发被扯得生疼,却不敢过度仰头,因为只要她们的头一松劲儿,后面的布边儿就会垂下来,人家从后面一弯腰,正好把屁眼儿亮给人家。她们却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弯腰看见的却是什么?
这边捆绑停当,那打头的官兵小头目说:“去请管带爷来给她们开苞。”
“喳!”一个小兵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七凤”一听,都不由得一阵阵心乱如麻。那胡明月虽然恶毒,到底还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所以一听要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干,心里多少有些乱扑腾。而六小凤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为六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就要让人家给开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当众开苞,就算是窑子里的婊子,也只能在自己的屋里同恩客行房,更不用说她们还都是处女,所以,你说她们不羞那是假的。
本来她们都对花管带心中暗恋,虽然早就知道作为女贼被处死之前少不得要受羞辱,但还是希望那第一个破了自己女儿身的是花管带。她们都清楚花管带失了如夫人,丧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担心那些兵丁在没有花管带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奸了,今天一听,是花管带来打头炮,所以都盼着他快点儿来,同时又不知道自己姐妹七个他到底要哪个呢?
悔是肯定的,她们本来有许多次的机会投诚,却都失去了,更是糊里糊涂地杀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以自己的容貌武功,应该不会得不到花管带的青睐,谁不知道花管带是个风流男子呢。他是个爱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们被那么多人轮奸,他都没有抛弃她们,这样一个男人她们不跟,却跟着一个害她们的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他来索要自己处女的第一次,却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是把自己当成猪狗不如的臭婊子,这都是自己一时失足,焉得不悔。
就是这样,她们的心扑扑跳着,看到花管带从营门中出来,然后转到自己的身后。
那青布在身前,七个女人的后背完全没有遮挡,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她们仍然是一丝不挂。七个女人是按年龄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带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后,在众人渴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弯弯的腰肢和滚圆的屁股,然后从后搂住她,抓一抓她的奶子。放开了胡明月,又来到潘巧巧的身后,照样揉搓了她一遍,再顺次往下走。他发现在摸胡明月的时候,她没有动,却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十分受用,而摸那另外六凤的时候,却感到了微微的颤抖和轻微的啜泣。他知道她们当中只有胡明月是少妇,而另外六凤都是处女,第一次被男人玩弄,浑身颤动是十分自然的反应,而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遭人羞辱,对于黄花闺女来说得确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他可不知道她们的哭泣竟然是因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满足的激动。
把“七凤”都顺次玩过以后,他正好位于彩凤苏玉娘的身后,转过来就到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少女面前。她的头因为在背后拴着青布而微微仰着,眼睛正好对着他的脸,他看见了她那婆娑的泪眼和异样的目光。
“哼!现在怕了?知道后悔了?晚啦!”他在心里骂,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拖,把她当胸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来,用手指略略一引,便一枪插将入去。他发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轻轻流下来,但她没有叫出声,而且本来干干的阴道瞬间就湿了。“她竟然没有挣扎?”他不相信地问自己,他发现她竟然好象故意把自己的裸体靠在他的身上似的。“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下贱的反应?”他心里骂道:“既然贱,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开始运用自己的本领,让那东西胀得粗粗的,把她几乎都撑爆了,然后不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带的身体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而那玲珑的玉体则随着他的节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颤,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么,他们既兴奋,又嫉妒。他们看见她的头微微后仰,身体尽量地向上拉长,两只捆在木桩上的纤纤玉手一时紧紧地握成拳头,胳膊上流动着肌肉的波浪,一时那拳头又放开,但持续不长就又握起来,仿佛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真正希望的是他一直这样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为止。
旁边的另外五凤看到花管带弄小妹苏玉娘,心里不免失望,以为他不会光顾自己了,不想花管带把那苏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嚎叫得几声,然后他从她身边离开,转到何娇娇面前。
发现花管带还有余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娇娇没等花管带碰着她就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后面几凤也都差不多,只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着走到跟前的花管带,花管带一搂她,她就一声浪叫,那家伙往她洞里一捅,她更是淫嚎起来。把花管带听得心里想笑--“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把后面的观众听得下面硬得象木棍;把房中书却气得要死。
这房中书虽然到处奸杀女侠女盗,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同多数男人一样希望自己的女人过好日子,所以对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儿弄还是非常缺乏承受力的。在柯阳的时候,听左右军民闲聊说自己的妻子白媚儿被一伙强盗给奸杀了,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媚儿,是我害了你”。此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一饮一喙,种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么都晚了,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下浪叫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身下被搞得淫声浪叫,多日以来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中书终于颓丧地低下了头。
也许有人会问,这花管带也强行与女犯发生关系,不是与房中书没什么差别吗?其实差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带代表的是官府。无论黑道白道,奸人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讨伐,即使对方同你有杀父之仇,那是用“淫乱”、“采花”、“强奸”等等代表着罪恶的词汇来形容的。但官府惩罚女犯,在当时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指责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是官府,他们代表着法律,代表着一种特权,代表着给予她们的惩罚都是她们应得的。就好比官府给女犯骑的木驴,无论黑白两道,即使是对通奸的淫妇,也都没有权力使用,这就是差别,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认可的,否则花管带也不会那么做。
花管带当然只不过是打个头儿,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绥靖营去作了。绥靖营的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女犯,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所以,百姓们便得以看到七个女人在男人们的抽插中身子乱挺乱颤。不过,那青布拉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男人们的关键部位,否则就真叫“白日宣淫”了。当然,这些人没有花管带那一枪打七个的本领,但也从房中书那里学会了别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目标插十下,然后互相换位,直到把七个女犯都宰遍了,再捞住最后一个一干到底。
这边花管带把“七凤”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却去找丐帮,希望打听到何三春的下落,他要劝她放弃与朝廷和自己的岳父为敌,让她快快逃走,越远越好。
丐帮的本事当然不小,当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听到了,自告奋勇要去说服何三春,因为她同她有过数次直接对话。
晚上,美玉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愁容满面。花管带猜到结果不理想,但还是要问问情况。美玉告诉他,她已经见过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认了杀官一事,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何凤歧的独生女儿,但声称誓死也要杀尽杀害绿衣社志士的清朝官员。
原来,那一年何凤歧从炮火中逃出,苦心经营的绿衣社被一鼓荡平,自己也落下终身残疾,他发誓要再创绿衣社,并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为武林高手,继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复明大业。何三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教育,使她甘愿为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大明朝献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死了,临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历练,然后再组绿衣社,要学古人“饿死不食周粟”。这何三春在江湖上杀奸除恶,不久就闯出了名号,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春在江湖中闯荡几年,也接触了许多反清复明的帮会,结果发现,这些帮会对于反清复明早已没有了兴趣,渐渐演变成了聚敛钱财、争夺地盘的黑道门派,使她大失所望。回到柯州,再去找当年父亲那些老部下、老会众的儿女时,人家也早不愿过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这样一来,何三春的绿衣社建不起来,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对反清复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个目标--杀尽当年剿拿绿衣社的清朝官员,替父亲和死去的绿衣社成员报仇。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无论目标能不能最终达成,对于她自己来说,结果都只有一个,但她义无反顾,挺身而上。
花管带去柯阳寻白媚儿的时候,正巧何三春在那那里定做了几只柳叶钢镖,准备拿到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烦,无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带。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来在她的杀人名单中,除了当年参与围剿绿衣社的官员外,张巡抚和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她准备下手的目标,所以那天听花管带自报名号时,她才会感到突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管带挺身而出救助小童,只怕当晚她就会去行刺花管带。不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中书将何香姐的尸体放在街口的过程。她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怎容得贼人强奸杀人,于是,她便在后面远远地跟了那房中书出城,然后出手袭击,不想武功不及房中书,差一点儿被对方给捞了去。
何三春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地形又不熟,缠下去要吃亏,便抽身跳出圈外,败下阵来,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轻功摆脱了房中书的追赶。从此,她开始跟踪房中书,并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这样,何三春暂时放弃了刺杀清朝官员的计划,开始暗中帮助花管带辑拿武林公敌房中书。
通过围剿“小洞庭”的接触,何三春对花管带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时也暗生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无法放下复仇大事,但她同时也知道,花管带的本领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复仇就大事难成,于是,在平定“小洞庭”匪患后,她不辞而别,赶在花管带前面回到何州,杀掉了那三名军官。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张巡抚,但一是因为张巡抚的宅子里防卫甚严,护院的武师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难于下手,再也是因为张巡抚是花管带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定,不想花管带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一个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是难以琢磨。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对于下一步的行动还在犹豫不定,可一见到美玉,并且听到她传达的张巡抚和花管带的话,何三春却立刻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过却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送走了满眼含泪的蔡美玉,何三春仿佛办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静下来,吃得也香了,睡得也稳了。
当花管带出现在她暂时租住的小院中的时候,她刚刚梳洗完毕。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她猜到是谁来了:“屋里坐吧。”
花管带看到的何三春与在柯阳郡初见时和在“小洞庭”联手擒匪时大不相同。在小洞庭的时候,由于长时间潜伏野外,没有时间梳洗打扮,所以一脸灰尘,衣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样了,而此时仍穿着一身绿色劲装,却是暂新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是没有束大带,看上去显得非常悠闲自在,而在她的脸上,又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圣者才有的光芒,这使她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带是来作说客,还是来拿人的?”
“花某是来帮朋友忙的。”
“帮什么忙?”
“为朋友指一条光明大道。”
“愿闻其详。”
“论人品,论武功,论江湖声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投身正道,正当大展宏图,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遗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太平,安居乐业,而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应顺天意,应民心,放弃反清复明的过时主张,与朝廷同心谐力,共举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恶扬善,已是名扬武林,又助我剿灭“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有大功于朝廷,虽有小小过错,难盖其功,只要姑娘从此不再与逆党为伍,张巡抚与我定当保奏朝廷,免你一切罪过。愿为官,保你加官进禄,不愿为官,放你归隐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花管带字字真言,说得都不错,你的心意,三春铭记在心,可惜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当报大明对我何家几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虽有光明大道,可惜对三春来说却非彼岸之途。”
“姑娘,以你之见,反清复明可有出路?”
“……”当然没有,否则,这么多的汉人,这么少的满人,明朝又怎能败落?
“花某再问你,你以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吗?”
“不。”何三姑摇了摇头:“我原来曾经以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杀了那些绿衣社的仇人,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张巡抚了,但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姓张的武功也许不如我,但他久经战阵,诡计多端,而且在他身边也是高手林立,防守严密,现在又有了你这么个好帮手,我知道,要想杀了他,难。”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朝廷对会党成员是怎样处置?如果行刺不成,等着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法场凌迟。”
“还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耻辱。”何三春的脸胀红了。她在江湖上游历了好几年,拜过不少帮会的码头,也亲耳听到过许多被官府捉去的女会众被轮奸后凌迟街头的惨状,更是亲眼见过被斩作数块暴露在大街上的年轻女帮众的尸体,在她们那无头无肢,而且开膛破肚的尸体上,那红肿的阴户就是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最好说明。
“既然如此,姑娘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花管带所见不无道理,但三春是大明的人,三春的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现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春只是尽人事,知天命,做我该做的事。”
“姑娘难道真的不怕被当众碎剐么?”
“花管带,受尽凌辱,再赤身露体地当众凌迟,哪个女人不怕?但不能因为怕,就不去作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我早就想过,姓张的是我最后一个仇敌,无论杀不杀得了他,三春都已经作好了打算。大明虽然完了,但就算是完了,我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给人们留下点儿念想儿。”
“姑娘--”花管带听出来了,这位何三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杀人复仇的问题了,她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归宿,就象吐丝的春蚕,燃烧的蜡烛一样,要去燃烧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后一点儿辉煌。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场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好让百姓们记住,这世界上还有大明朝的忠实臣民。就象她自己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坛上的牺牲。有了这样一种想法,花管带还能用什么来说服她放弃呢?
“姑娘,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想想你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你怎能让他们眼看着你……。”
“我是独女,父母又亡,在这世上已是无牵无挂。”
“还有我呢!”花管带激动地站起来:“自从在那柯阳街头,第一次见到姑娘,花某就对姑娘情有所衷,难道说,我能眼看着姑娘走上那不归之路么?”
“你……,我……,”三春听花管带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乱跳,慌了手脚,她本来曾经想过把那狗巡抚的亲人全都杀尽的。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花管带抢救那个小孩儿,才觉得他与那些清朝狗官并不相同。后来,又见他不顾一切地追杀武林败类。更见他对自己死去的爱妾那样……:“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小妹觉得你确实是个值得爱,值得嫁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朝大官,三春也许会……。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大节。既然大哥对三春有意,便当体谅三春的苦心,不要再劝我放弃,好吗?三春陋质,不值得你爱,你忘了我吧。”
“三春--!”
“你走吧!”三春突然站起来,把花管带推出屋来,一把关上了房门,并且还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管带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春再不肯开门,只是一再用冷谟的语调叫他走。
花管带无奈,只得悻悻而回。走到花鸟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带回家的路,往右不远就是绥靖营大门。花管带看见那边吵吵嚷嚷,足有好几百人围在绥靖营的大门前,知道是在争看那“洞庭七凤”的光屁股。自从那天花管带把七个女匪首开了苞儿,每天上午,这七个女犯照常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下午则捆到那架子上,绥靖营的弟兄们,七个人一组,把她们干上十轮二十轮的泄火。现在是上午,七个女贼自然正在笼子里躲避着那一双双伸向她们前胸下阴的男人的手。
花管带正在为三春的事懊恼之中,没处泄火,一想到这边笼子里的八个恶贼,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来,虎着一张脸,气哼哼地来到大门前,几个站岗的弟兄看见,急忙过来施礼。
“去,找个竹板来,把这个鸟贼人打二百个骨拐。”
“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立刻跑进营门,不大一会,不光是拿来了竹板,还带出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这房中书这些天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个男人插来插去,心里又羞又气,比起自己挨揍还难受,不过,除了让人家用小棍儿抽打那大屌外,还没受过旁的折磨,今天却要尝点儿真的了。
房中书被一群兵丁从笼子里拖出来,四脚朝天往一只反放着的大板凳上一绑,然后兵丁们拿起那一寸宽,二尺长的竹板来,照着骨拐就打。
一般情况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过,那个地方肉厚,象房中书这样的练家子,那肌肉一叫劲,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可言。这骨拐就是脚踝子和手腕那两个骨头的突起处,有皮没肉,练不出功夫来,所以打起来就疼,那些兵丁又对这房中书恨之入骨,打的时候手上拿着劲儿,那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书连声惨嚎。
看着房中书挨揍,花管带自然也并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围的百姓退后,腾出数丈方圆一块空地来,又把那“七凤”放出来,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当中,叫人点上一柱香:
“你们七个小贱人听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要每人打你们几十个屁板儿出气。你们可以在这空地上躲避,一柱香的时间,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个躲过老子巴掌的,算她便宜。听懂了没有?”
“不就是打屁股吗?我们姐妹哪一个小时候没挨过打。有什么呀?”胡明月不屑地说。
“既然如此,老子动手啦。”说声动手,也没看清楚花管带怎么就到了跟前,胡明月还逞英雄没动,那雪白的大屁股上着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个趔趄,屁股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
另外六凤本来就不愿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此时看见花管带那一巴掌打得重,不由得心里一机灵,见花管带打完胡明月又向她们冲过来,也顾不得相互传讯,便自顾跑开去。她们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体还算灵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时间里逃过一劫,谁知道花管带的人快手快,结果谁也没躲一,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添了一个红红的大巴掌印子。花管带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实实,疼得她们哇呀地惨叫,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还喊。只听到一声声尖声惊叫,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空地上只见七个乱跑乱闪的赤条条女人和一个追逐着她们的身影,倒好象是一个大人在追打七个闯了祸的孩子,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凤不光在跑,还象是约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么救援?打花管带?她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她们会找替身。在花管带把每一个女贼都打过几巴掌以后,这六凤便开始拿老大胡明月当挡箭牌,每当花管带快要追上一凤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现那胡明月挡在面前,于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花管带起初以为是胡明月身为大姐,自愿替六凤挨打呢,等稍加注意一看,便发现了问题,原来是那六凤在相互合作,有意无意地或挡住胡明月逃跑的线路,或把她撞回到离花管带最近的位置。关于胡明月和房中书胁迫六凤剐杀玉钟儿的事,花管带后来也有所了解,多少也对六凤有一点点儿同情,当然也就清楚她们联手算计胡明月的原因,因此,花管带也就将势就势,来者不拒,等一柱香烧完了,六凤每个人挨了七、八下,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那六凤一个个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红着脸自己走回笼子里,而那个胡明月呢?屁股红得发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变成了大号的紫屁股,自己走路都困难,被两个兵丁架回了笼子里。
看着手腕和脚踝都被打肿的房中书和七个红屁股女犯,花管带的气儿多少顺了点儿,把手一背,扭头走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