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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 二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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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想明白了嗎?有招無招哇?」
「我沒什麼可招的,放開我。」
「這些螞蟻會告訴你有沒有可招的。」
吳小蕓這樣一種狀態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住,吳小蕓撐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可以無限期地等下去,吳小蕓卻沒有能力繼續撐下去。眼看著那兩只腳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絕望地搖著頭,扭動著細細的小腰,哭叫著:「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不行,你還沒招呢,怎麼給你定罪呀?」
吳小蕓的大腳趾終於在那螞蟻堆上以極短的時間碰了一下,可就這一下,幾只大山螞蟻就順著那白白的腳丫兒爬了上來。吳小蕓急忙用兩條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幾只緊蟻弄掉,自己已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種強烈的恐懼使她的身上開始出現一片一片紅色的蕁麻疹。
終於無法繼續抵抗下去,當第二次腳趾觸到蟻群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力量很快收回來了,幾十隻螞蟻趁機爬上了她那雪白的雙腿。這次兩腿蹭也不管用了,她發出了一種令人心裏打顫的尖嚎,身體亂扭起來,可這樣一來,腳便又伸進了蟻群,更多的螞蟻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她那黑色的毛叢。
用了最後的努力罵了一聲,吳小蕓妥協了:「我招!我什麼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們爬凳子上去,把屋簷上的繩子解開,自己則同紫嫣架著吳小蕓的胳肢窩把她拎起來,扔進木桶裏。木桶的水很涼,吳小蕓一下去就打了一個冷站,不過身上的螞蟻倒是馬上就都飄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吳小蕓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將螞蟻全衝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吳小蕓被從水中拎起來的時候,已經象只落湯雞一樣,一頭秀發全沾在身上,不住打著冷戰。
「招吧。」
吳小蕓沒再低賴,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帶想知道的都說了。
吳小蕓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師父姓吳,曾經是這一帶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餘年,從未失過手,後來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過安閒的日子。那時候吳小蕓還只有五歲,後來師父又撿回了一個女孩子,起名叫吳佩佩,就成了小蕓的師妹。師父把自己壓箱底的功夫都掏出來教給了吳小蕓姐妹,還教導她們江湖道上的各種規矩。半年前,已經年過古稀的師父一病不起,臨死前把小蕓姐妹叫到病床前,告訴她們,今後的生活要靠她們自己去奔,出去後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規矩,少惹是非,將來尋個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續本門香火。
姐妹兩個安葬了師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蕓覺得這省城離得最近,又有諸多大戶,適合作大買賣,揚名立萬兒容易,便選了這裏作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不想卻栽在花管帶手裏。
花管帶聽完,把臉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竊胡老禦使的禦賜寶物,不知道要殺頭嗎?」
反正自己這次栽了這麼大個跟頭,還讓那麼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後也沒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沒臉再見人了,吳小蕓也就不打算活了:「殺頭就殺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娘從沒把這放在眼裏。」
花管帶把案子審清楚了,叫三小姐兩個給吳小蕓解開繩子,讓她自己穿上衣服,然後重新捆上,自己親自帶著她去起贓。贓物起回來,花管帶便去巡撫衙門老丈人處報告,張巡撫挺高興,把吳小蕓的口供叫師爺立了卷,然後又設家宴慶功。
這花管帶是看上吳小蕓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錯,若收在身邊,同三小姐兩人一樣會是個好幫手。但三小姐也看出來了,她可不想讓別人奪了自己所愛,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側擊地說吳小蕓怎麼怎麼不好,張巡撫明白女兒的意思,所以也沒同花管帶商量,就給吳小蕓判了個斬首示眾,並把案卷直接報上去了。花管帶知道後,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罷。
三小姐知道花管帶可能因此對自己不滿意,便又求張巡撫,讓他把吳小蕓賞給綏靖營玩兒過了再殺,張巡撫本來也有這念頭,自然照樣去辦了。
這一天,花管帶對兩房妻妾說營中有事,需要他歇在營中,三小姐知道他去乾什麼,便笑一笑道:「我們早知道你有什麼要事,這卻不會攔著你,只是當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萬一哪一個有些暗疾過給你。」花管帶聽完臉騰地紅了,訕訕地說道:「你說哪裏話來,我不過同手下弟兄們慶慶功,吃上幾杯而已。」
「好啦,別辨了,我們姐妹也不是妒婦,還能攔著丈夫去吃花酒,以後逮著女飛賊女響馬的,管帶爺只管去用,她們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給老爺用用也算她們沒白來世上一回。不過,管帶爺不要去窯子裏吃花酒才好。」
花管帶看著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麼藥。三小姐笑了一笑說:「去吧,老實告訴你,這是我向爹爹說起,要把那女飛賊賞你們的,你還想瞞我麼?」
花管帶吃驚地張大了嘴,沒想到這位三小姐還有這種心計,現在見三小姐什麼都知道,心裏十分不好意思。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別愣著啦,這麼俊俏的女賊,就那麼殺了實在可惜,還是快去吧。」
「那,多謝賢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這吳小蕓乃是個黃花處子,與那個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掙紮反抗得十分厲害,其次是又哭又罵,不過這些對花管帶都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是她那捆得結結實實,扭動掙紮著的美妙胴體使花管帶異常興奮。他用身體把吳小蕓壓在身下,一邊用自己的胸膛摩擦著小蕓那堅挺的酥乳,一邊用手把吳小蕓毛茸茸的地方摳得淫水橫流。玩兒得良久,才奮起神勇,把肉槍一擺,一個怪蟒翻身,便給她插在嫩穴裏,又千抽萬插,殺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張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吳小蕓年輕貌美,身段窈窕,加上處子緊襯的陰戶,把個花管帶爽得一塌糊塗,真想把吳小蕓胸貼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裏都能插在她洞子裏。
花管帶自己玩兒過了,自然沒忘記自己的弟兄們,他將那已經剝得赤條條的吳小蕓拎在手裏,一隻手拎著她一隻纖巧的腳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裏一站:「那個想來試試?」
愣小子們自然十分踴躍,就又把這吳小蕓弄成了個人盡可夫的爛女,然後是法場一刀,屍分兩處。
(十七)
斬了「白菊花」,花管帶自然又得了賞賜,仍任管帶,卻換了從六品的頂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夥兒土匪,殺人越貨,無所不為,花管帶奉命圍剿。這夥土匪雖兇,卻是一群烏合之眾,匪首也不過是個胸無點墨的粗人,功夫又差,碰上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殺雞,只一戰,匪穴便被綏靖營翻了個底兒朝天,三十來個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帶又立一功。
雖然立功,花管帶卻不高興,為什麼,太容易了,沒有一點成就感,還有,就是這夥土匪中雖然有個女匪,卻不是什麼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帶想收拾她都沒有借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氣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當然不會對三小姐兩個上刑,不過捆起來狠插一頓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過去,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天花管帶因為太閒在而感到悶得慌,便在後面小院兒裏同兩房妻妾玩兒起遊戲來,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遊戲,花管帶扮官兵,兩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裏鬥了半日,兩個「女匪」自然是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帶把「女匪大頭目」張夢鸞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的小屁股上壓住,然後把一同被擒的「二頭目」紫嫣反扭雙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在地上,三扯兩扯剝了上衣,使根繩子捆了,然後鋪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在衣服上,去了褲子,將她的一雙腳同雙手在背後捆在一起,這叫作「四馬倒躦蹄」。然後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掙紮著爬起來,便也將她一把按住,脫乾淨了捆好,然後一手一個,把兩個光裸的肉體拎進花廳中。
家裏人都知道這位管帶爺的習慣,所以除非主人召喚,否則不論白天黑夜,男僕們是決不敢靠近後宅半步的,就是丫環們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著,而且,管帶爺夫妻三個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聽見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擔心兩位夫人、如夫人曝光。
花廳是花管帶三個經常作遊戲的地方,所以專門做了一張比床還大的雕花大塌。這位管帶爺把兩個「女匪頭目」臉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們中間,左手是「大頭目」張夢鸞的圓屁股,右手是「二頭目」紫嫣的瘦屁股,輕輕一拍:「大膽蟊賊,見了本將軍,因何不跪。」
「爺,小女子捆住了手腳,只能趴著,跪不起來呀。」
「那便罷了,本將軍問你們,你們知罪嗎?」
「將爺,小女子乃是安善良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能犯什麼罪呀。」
「咄!大膽!沒犯事兒本將軍能抓你們嗎?」花管帶大手「啪」地在那兩塊粉臀兒上一拍。
「將爺,小女子真的沒犯什麼事兒,您一定是搞錯了。」
「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麼拒捕?」
「將爺又沒說自己是官軍,小女子還以為您是桿子呢。」
「大膽蟊賊,真個是伶牙利齒,還敢說本將軍是桿子,不動大刑,如果肯招,
來呀,大刑侍候。
「將爺,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過刑便知。」花管帶說著,一雙大手已把兩個雪白的屁股大把抓起來,三揉兩揉,再將兩女翻過來,往那一圓一尖兩對肉山上一按,握了幾握,便將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給理直了。
「本將軍再說你們,如罪嗎?」
「小女子無罪。」
「好!再看本將軍的杖刑。」
花管帶把「大頭目」三小姐腳上的繩子解了,然後將她翻過來,跪在塌上,由於雙手捆在背後,所以只能用肩膀和兩膝支撐著身體,那滿月一般的大白屁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帶且把她兩腿子分開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後面,自己解了衣裳,亮出那個大傢伙。左手掰開「大頭目」的肉唇,露出那紅紅的洞口,右手卻扶著自己的二先生,望三小姐那顆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來。這一下兒,三小姐可受不了了,開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來,打了能有三、四十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淚水。不過,她可是個女中「豪傑」不能輕易服輸,所以仍然不肯招供。
花管帶看「大頭目」很能「挺刑」,便又轉去給「二頭目」施棒刑,把個
「二頭目」也打得淚水橫流。
「大膽蟊賊,你們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將軍的大刑侍候你們。」說著,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後面,巨杵一頂,問一聲:「有招無招?」
「無招!」
「用刑!」一根肉棒便杵進去半截兒,三小姐彷彿十分痛苦地「嗷」了一聲。
「再問一遍,有招無招?」
「無招!」
「收!」刑杖整個兒便杵了進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聲。這花管帶一邊問,一邊將那條大棒往來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門裏亂打,把個三小姐折騰得哀叫不止,嚇得一旁的「二頭目」紫嫣一邊看,一邊下面不停地流水。這一頓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頭目」再也熬不住了,渾身的肌肉一陣抽搐,嘴裏大聲喊叫了幾聲,然後便渾身一軟「小女子願招。」
「願招?」
「願招!」
「你不怕死嗎?」
「再不招,會被將爺亂棍打死了。」
「好,識實務者為俊傑,既然如此,本將軍有好生之德,饒你這一遭兒。」
花管帶把肉槍從三小姐的玉門裏抽出來,卻又找上了紫嫣,此時的紫嫣早已嚇得淚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來,早已嚇得尖聲喊叫起來。花管帶也不理她,只管將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裏一插,便橫衝直撞地掃蕩起來,不過三百來下兒,這位「二頭目」便熬刑不過,連喊「願招」了。
花管帶見兩個女匪都招了,十分高興:「既然招了,本將軍也不為難你們。不過,張夢鸞,你乃是她們的大頭目,死罪饒過,活罪卻不能免,看棍!」說著,人已經轉到三小姐的後面,大槍一擺,又給她插了進去,這一回不過百十下兒就解決了戰鬥。原來,花管帶明白母以子貴的道理,為防以後子女們因嫡庶不同而鬧矛盾,所以每次都盡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體內,這種情況一直到三小姐兩年後生了個大胖兒子為止。
花管帶給兩個女人把繩子解了,兩女臉兒紅撲撲的,羞態動人,引得花管帶又摟著她們的光身子每人親了一遍,這才叫她們自己出去取衣服穿。花管帶非常喜歡看這兩房嬌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兒,都叫她們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借機欣賞。
花管帶看著兩個女人擺動著纖腰,扭著屁股出去,自己也扯過衣服來穿,卻聽見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驚呼了一聲,然後兩人一手捂著胸,另一手捂著下身兒,急忙忙跑回了花廳。
「怎麼了?」
「我們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帶一聽,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這可是件大麻煩,衣服雖然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上好的作工,但對於花管帶來講卻並不值什麼。關鍵在於,以花管帶這樣的武林高手,能讓人家欺近到二十來步的距離而沒有發覺,對方必須得有一流的輕功才行;還有,人傢什麼都不拿,專拿女人的衣裳,說明目的不在錢財,這是敵是友就難以預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說明自己同兩房妻妾之間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裏,要是對方是個女人還則罷了,若是男人,自己的兩房妻妾被人家看到了身體,那兩個女人可就死得過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帶有一樣的想法,所以當時一見衣服丟了,急迷了心竅,根本沒有注意到人家還給留了一張紙。花管帶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眼,心裏的石頭放下來一半,因為從那娟秀的字體和落款看就知道留書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兩個用不著因為走光而自殺了。
那紙上寫的是:「今日取汝褻裳,明日索爾狗頭,三朵銀花留。」下面還有一個小印章,沒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銀花。
這「三朵銀花」是什麼人?同自己有什麼這不去的?花管帶回到屋裏,把留書交給三小姐,自己且用輕功悄悄去三小姐房裏給她們兩個另取了一身衣服。兩個女人穿戴好了,回到後宅的住處,仔細研究那封留書,大家都不得其解。因為花管帶出道時間不長,接觸的人有數的那麼幾個,想不出得罪過什麼人,更想不出得罪了什麼女人,非要取他們性命不可,看這三個女人的輕功,已達化境,花管帶接觸過的人裏面,除了張巡撫以外,便沒有武功拿得出來的,無論如何也同這件事沾不上邊兒啊!
光是想沒用,究竟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三個人全沒主意,因為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明白對方的目的。為今之計,只有等待,等待對方再次下手。從留書上看得出來,對方這一次只不過是投石問路,打一個招呼,下一次,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沒心思行那床上之樂,花管帶自己一個人拿著那字柬去書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則在臥室密謀商談。
乾嘛不在一塊兒商量?因為各有各的念頭。花管帶總覺得那書柬中似乎藏有某種秘密,所以想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一下。而花小姐兩個呢,則想背著花管帶單獨去會那殺手。為什麼?盡管從書柬上看對方是女子,但對方有三個人,誰知道其中不會有一個男人?!自己兩個的光身子給人家看了個通透,對女人來說那就叫失節,要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帶礙於巡撫大人的面子不會逼自己自盡,可還會象過去那樣對自己好嗎?恐怕再難上自己的床了。所以,兩個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盡快找到這三朵銀花,搶在別人知道之前把他們殺了,屍體一藏,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過。
兩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個眼色,紫嫣會意,兩人突然抽出腰間兵器,一從前門,一從後窗,魚躍而出,然後縱上房頂。只見一條黑影躥房越脊直向城外飛跑,看身影像是個女人。三小姐兩個哪肯放過,急忙運起輕功,在後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輕靈,以三小姐這樣的功夫,竟然無法追上,不過也沒有被她甩脫,三個人始終保持著十丈左右的距離,轉眼就到了城外。對方跑進了山裏,這裏到處是茂密的小樹林,三小姐耽心對方鑽進樹林一藏,就再也無法趕上,所以益發趕得急了。可對方彷彿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對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樣跑在三小姐的視線中,速度上則是隨著三小姐變,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緩一緩,她就慢一慢,兩人的距離始終不變。
紫嫣的輕功是同三小姐一塊練的,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所以三個人就像拴在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裏,那身影突然往旁邊樹林中一閃,不見了。
那樹林中全是小樹,長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長起半人深,再想不出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給追丟了。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腳。兩人聚在一處,低聲商量了一下,然後左右分開,相互間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這樣萬一一方被偷襲,另一個可以及時援助,同時又可以防止對方使暗器的時候兩人一塊遭殃。
兩個女人在樹林中轉了半天,對方足跡皆無,甚至連小蛇小鳥都沒有一隻,恐怕人家早跑了。看看天已經是後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們先回去吧,不然老爺回來找不見咱們該著急了。」
兩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轉了半天,卻發現又回到了原地。「糟糕,碰上鬼打牆了!」
(十九)
一張嘴難說兩頭,咱們回過來再說花管帶。他坐在書房的燈下,把那書柬反反復復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小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身上微感有些涼意,花管帶起身關了窗,時間已經過了子時,一股睡意湧上來,花管帶坐在椅子上,向後靠著,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快兒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為不習慣坐著睡,所以馬上又醒了,強打著精神往那紙上看一眼,眼皮又開始打架。朦朦朧朧的,那三朵銀花的印記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夢還是什麼,那三朵小花彷彿變成三隻小手往他臉上打來。他猛地一驚,睡意全無,再一看那三朵小花,突然一股靈光顯現,彷彿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帶一下子跳起來,興衝衝地向後宅跑,等進了臥室,卻發現兩個套間裏的床帳都好好地敞著,沒有睡過人的跡象,而一雙妻妾卻不在屋。去哪兒了?
花管帶出來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兒,不見兩人蹤影,出來問問左右家人,都沒見三小姐她們出來。這可奇了,花管帶回到屋裏,摸摸床榻,摸摸椅墊,都是涼的,桌上的茶也都涼透了,看來兩人離開已經至少一個時辰以上了。
她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擄走了嗎?不像,以她們兩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同時把兩個人制報,而且也沒有發現被人下藥的跡象。那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來不及知會一聲就自己追出去了。可這麼久了,無論追不追得到人,也總該有個結果了。
花管帶這裏著了半宿急,天大亮了,兩人也沒有回來。白天花管帶自己化了裝,去到各處茶館酒肆打探,也沒有什麼訊息,甚至沒有人知道花管帶家中出過什麼事,看來對方並不想把自己被襲的事廣氾傳揚。花管帶中午沒回家,就在一家酒樓用飯,然後下午繼續打探。約麼未時末,看見幾個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亂躥,知道是在找自己,看來是三小姐她們回來了,便現身於一個家丁面前:「花安,你們亂跑什麼?」
「呀!是老爺,我們找了您半天了。」
「什麼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們出來找您的,說有性命交關的大事,讓你趕快回去。」
一聽「性命交關」四個字,花管帶心裏「機靈」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們遇了害吧?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邊讓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邊運起輕功,直接躥上旁邊的房頂,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見花管帶,急忙迎出來:「老爺您可回來了,我們都急壞了。」
「什麼事?」
「有人在我房門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說是晚了就沒命了。」
「柬在哪兒?」
「在這兒。」
老管家遞過來一張紙條,同上回那個用的紙一樣,字也是同一個人寫的,同樣印著那枚印章。字條上寫的是:「狗官,申末前單獨到城西葫蘆頂受死,來晚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來三小姐她們沒死,花管帶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帶上桿棒,佩了寶劍。寫了一封信交給老管家,告訴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歸,就把信交給張巡撫。然後將身一縱,上得房去,一溜煙兒望城西而去。
葫蘆頂離城有二十幾裏山路,一般人緊趕慢趕也得一個多時辰,花管帶可用不了,申正時分就已經到了山腳下。
葫蘆頂的山確實像一個葫蘆,根本沒有路,大概從前也沒人上去過,不過這難不倒花管帶,他三躥兩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頂。
「花管帶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一個穿鵝黃勁裝,腰佩寶劍,黃紗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頂。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無幾,不過略微單薄一些,看來是比較年輕,可能與紫嫣歲數差不多,兩只有神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雪一樣白白的玉手,看上去應該是個萬裏挑一個美人兒。
花管帶二話沒說,來了個先發制人,一步躥過去,就用劍尖指住了女子的嚥喉。
「快說,人在哪裏?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著鋒利的劍尖,手不動,身不搖,沒有躲閃,而且臉不變色,甚至眼睛都沒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別那麼橫,你不敢殺我,否則,我死了,你那兩個美人兒的命也就完了。」
「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用刑逼你說出來的。」
「那就試試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挺過半日,就算告訴你她們的下落也已經晚了,你覺得我能不能挺過半日啊?」
「……」花管帶的手有微些顫抖。
「再說,你不殺我,我還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邁步,這劍就可以穿喉而過,那你就是一劍殺了三個高手,可以自吹武功蓋世了。」
花管帶沒了轍,只得把劍撤回來,萬一她真來這一手兒,三小姐兩個可真的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樣?劃下道兒來,花某自己接著,與我家人無關。」
「怎說無關,你們三個狗男女個個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濟,如果憑武功力拚,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意在報仇,所以說不得得用些心機。」
「我與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兒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時,自會知曉。」
「那好,姑娘請說,你想要怎樣?」
「我設下一陣,你那兩個妻妾就困在陣中,如果你破得了陣,人能救走自不必說,小女子永不尋仇,破不了陣,你們三個就作黃泉夫妻,也免得她們自己在那邊孤單。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經劃出道來,花某接著就是,若我僥幸破陣,要與姑娘化敵為友。」
「我不與你尋仇已是過份,化敵為友?作夢!」
「也罷,陣在哪裏,前面帶路。」
「跟我來。」
話音未落,那女子已經飄然墜下山去,花管帶在後面緊緊追趕。還別說,這女子的輕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帶這樣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他還真追不上。
這一氣就跑下去十數裏,大山深處現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堆一堆的亂石,空地正中,搭著一個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處平臺上,回頭看著趕上來的花管帶:「看見那草棚了嗎?你那兩個賤女人就困在裏邊,如果能進到那裏,其陣自解,否則,只怕斷送了性命。想好了嗎?」
「想好了,她們是我的女人,龍潭虎穴花某也要闖一闖,不然,枉為七尺男兒!」
「看不出你還真是個人物,那就不多說了,等你困在陣中,本姑娘再來取你性命。請吧!」
花管帶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頭就是布陣的門戶。別小看這些石頭,走對了,它們不過是一堆堆亂石,錯一步,它們就會變成萬仞高山,難以逾越。花管帶對陣法頗有研究,這陣看上去是從普通的八卦陣變化來的,似乎並不難破,所以他尋得生門,大踏步跨入陣中。
破陣?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也多虧花管帶對陣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進陣就會被各種幻象所迷,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帶也發現這女子的陣法確實高妙。說起布陣,離不了九宮八卦之數,不過一樣的數術,不一樣的用法,破解起來也沒那麼容易。再說,陣法也有不變的陣法和變化的陣法各不相同。一般陣法都是不變的,只要懂得奇門遁甲之術,人人都能進得去,出得來,高明一些的陣法則會隨著時辰的不同而發生相應的變化,更高明的,是在實景的變化中又加入了幻景,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帶在陣外,只看見陣中是一堆堆的亂石而已,等一進了陣,就看見四下盡是高聳入雲的山峰,草叢中也林立著刀兵,便知道對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陣法,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好在花管帶是個中高手,知道破陣的竅門,便默默掐算時刻,左右試了幾試,便將其中的變化規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找到規律,下一步破陣就容易了。在一每一處路口,都有好幾個方向供選擇,找對了路,那些草叢中的兵刃便不過是幻象,其實真正的路只是一個正確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可萬一走錯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靜石壁上也許就會飛出成束的箭矢。饒是花管帶猜出了其中的規律,但還是十分小心謹慎,花了半個時辰才深入陣至陣膽。
陣膽就是陣式的中心,一般機關、埋伏的總開關都在這裏,所以只要到了陣膽,就可以控制陣中的所有埋伏和機關,陣也就算是破了。
這座陣的陣膽就是花管帶在山坡那個小平臺上看到的小草棚,繞過各種障礙,看到那小草棚的時候,花管帶這氣兒可就大了,怎麼?因為他看見了被困在草棚裏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慘相。
(二十)
卻說三小姐和紫嫣兩個在林中迷了路,左轉右圍轉不出去,算計著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麼天還這麼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們哪裏知道,其實自己墜入了人家設計的陣法當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其實周圍不過是一堆堆亂石了幾棵小樹而已,兩個人折騰了好幾個時辰,所走過的範圍也不過只有三、五十丈而已,盡管如此,就這麼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也累呀。
兩個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哇?於是,她們乾脆停下來,打算商量一下對策,卻不知人家就在陣眼處看著呢。前面人家只不過發動了大陣的幻象功能,還沒用機關埋伏呢。貓抓住耗子總是要把它們玩兒夠了再吃,這位對頭也不例外,故意要把兩個女人耍夠了再收拾她們,見兩人累了,不願意繼續走了,便把陣法完全發動起來。
兩個女人才說停下來歇會兒,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動了起來,那些大樹圍成了一道籬笆,把兩人團團圍在當中,完全像一張大網,把兩人困在當中。兩個女人哪見過這陣式,被嚇毛了,緊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隨時準備抵抗無法預知的攻擊。不過,沒有人攻擊她們,只是周圍的一切都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把兩個人轉得頭昏眼花,差一點兒就吐了。還是三小姐聰明:「紫嫣,這不是鬼狐,這是一種陣法,不能看,一看就暈,咱們兩個閉上眼睛坐下,用耳朵聽。」
眼視六路,耳聽八方,一流高手應該有能力靠聽覺來判斷附近的人或事,三小姐和紫嫣都是一流高手,自然都有聽風辨器之能,於是,兩人背靠背坐下來,誰知閉著眼睛腦袋也暈,而且越暈越厲害。
「不好,咱們中毒了。」三小姐話沒說完,兩個人便一齊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草棚裏,渾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給脫下來了,用樹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裏埋著幾根粗木樁,上面打著孔,橫七豎八穿著一根根小腿粗的圓木。這些圓木顯然是經過精心佈置的,縱橫交錯的圓木中間形成的空當剛好將容下兩個女人站著,那姿勢很輕松,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動餘地,不會讓她們感到太累,不過,四周的圓木正好佈置在她們兩臂的反關節處,使她們只能雙臂下垂在身體兩側有限的範圍內,除非有人從上面把她們拖出去,否則憑她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從中解脫出來。
更難過的還不是這些,兩個人的櫻桃小口中各塞著一根小棒槌粗的圓木棒,並用小繩固定在腦後,使她們只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她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鵝黃勁裝的女子,看上去與紫嫣相當,不過用黃紗蒙面,看不出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只有那水汪汪一雙大眼睛裏透著仇與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把自己誑到這裏來?為什麼要暗算自己?又為什麼要把自己剝成這個樣子?她還有同夥嗎?
一想到她可能還有男同夥,剝光了自己可能是給男同夥看的,說不定……,三小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人家不殺自己,自己也沒臉再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拚命搖著頭,用鼻子發出一陣陣的哼聲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能把自己嘴裏的東西拿掉,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可那女子好像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似的,徑自擺弄著手裏的東西。那是兩根野絲瓜,已經長熟了的,比大拇指粗些,長有一尺左右。那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在那絲瓜的表皮從頭到尾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向兩個俘虜走來。
我的天,她想乾什麼?看著那女子木然的表情,兩個女俘彷彿看見一座山向自己壓過來,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掙紮起來。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位一絲不掛的大小姐,把一條野絲瓜放在身邊的木樁頂上,拿著另一條蹲下身去。
三小姐預感到她想做的,羞恥與恐懼同時襲來,拚命夾起兩條玉腿,鼻子哼著,小腰扭著,要的男人在場,一定會感受到那種色豔的氣息。那女子並不著急,只是用一隻玉手十分溫柔地輕輕摸著三小姐的雙腿,那種麻癢的感覺使她不時倒抽著涼氣,然後,三小姐感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下,開始撫弄自己的毛叢,那種熟悉的奇妙感覺一下子傳遍全身,三小姐就覺著乳房脹起來,下面也濕了。
「真淫賤,真無恥。」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濕漉漉的下體,用十分好聽的聲音罵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被人玩兒,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乾什麼,急忙拚命哼著,搖著頭,扭著腰,夾著腿,不過那是毫無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裏,連死都沒機會,還能避免受刑嗎?她只感到那女子的力氣很大,不過,即使不大也沒關系,人家不會使傢伙嗎?所以實際上三小姐也沒有運起武功來抗拒,只不過是象徵性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情願而已。
三小姐感到自己兩腿被人家強行分開,一根粗不粗,細不細的東西塞進自己那專門為花管帶的肉槍準備的洞裏。接著,那女人又對紫嫣做了同樣的事情,然後從草棚的牆上摘下一柄劍來,轉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夥來看自己的春宮表演?三小姐害怕極了,使勁哼叫,希望她放過自己。那女子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慢慢地說:「別急,我不喜歡殺人,你們在這兒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那花敏來,再把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光著身子捆了扔到巡撫衙門門口,讓你們好好丟一回人,現一回眼,我這恨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歡殺人?這不比殺人厲害!三小姐兩個渾身的毛髮都立起來,只感到一陣陣地發冷。眼看著人家不緊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饒都沒了機會。兩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哭無淚,欲泣無聲。就這麼乾耗著,半個時辰可就過去了,此時,兩個女人才發現,那女子可真是用刑的高手。怎麼呢?原來插在自己陰門兒裏的這兩條野絲瓜都是熟透了的,瓤子裏面是乾的,可往穴子裏頭這麼一插,自己的淫水就從被人家用指甲劃破的表皮滲進去,瓜瓤子一見水,立刻就開始脹大起來,本來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絲瓜就脹得像花管帶的老二一樣粗了。你想,這兩個女人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那麼老粗的東西把裏面充得滿滿的,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早給弄得臉紅耳熱,兩腿亂夾,下面的淫水也越流越多,還連帶著尿了一地。這淫水流得越多,那野絲瓜就脹得越粗,越粗越流,越流越粗,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把兩個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著有人來救,就盼著人家回來了趕快求饒。耗著耗著,就把花管帶給耗來了。
(二十一)
花管帶沒看見兩個女人腿子中間夾的那兩根野絲瓜,只不過看見自己兩房妻妾光溜溜兒的被困在那裏,四隻眼睛透露出渴望拯救的淚光。花管帶此時氣憤填膺,那還顧得了別的,一叢身便向草棚中衝進去。離草棚不到一丈遠,地上突然暴起一股輕煙,把花管帶罩在其中,等那輕煙散去,花管帶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三小姐兩個在草棚中看見,急得眼淚譁啦啦流了出來,這一次她們可真的是沒了指望。
時間不大,那黃衣女子飄然出現,離開倒在地上的花管帶還有五丈遠,便隔空向他點了幾指,顯然是制了他的穴道,這才放心地過來,一把把花管帶拎起來,走進草棚扔在地上,然後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花管帶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薰醒:「任你三頭六臂,到頭來,還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腳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就把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光著屁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們丟人現眼!」
她得意地笑著,然後一劍割斷了綁住三小姐和紫嫣塞口的木棒的小繩,又輕輕一挑,把那木棒給挑出來:「現在,本姑娘給你們夫妻機會多說幾句吧」。
三小姐說話了,可不是對著花管帶,而是對著那黃衣女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們與你何仇何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不用問了,我知道她是誰。」
花管帶接過話茬,然後在三小姐兩人驚諤的目光下站了起來,而那個黃衣女子呢,除了不甘與疑惑地瞪著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帶一定是制了這女子的穴道。
「老爺,快把我們放出來。」兩個女人這回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迫不及待地叫花管帶救她們。花管帶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裝置,這難不住他。他隨手抽掉了兩根圓木,三小姐她們便自己脫困出來了。兩個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把那野絲瓜給弄出來,她們半蹲著,自己抓著那在體外露著半截兒的絲瓜,用力往外一拔,足足有半茶盞淫水隨著那絲瓜呼地流了出來。
接著,兩個女人便氣衝衝地撲向那黃衣女子,被花管帶給攔住了:「兩位娘子暫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說。」兩個女人這才想起自己還光著屁股,急忙到草棚外尋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了,然後重新回到草棚裏,見花管帶已將那女子用她自己設計的刑具給困了起來,臉上的黃紗也揭了去,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俊臉兒。那是一張連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臉,白中透粉,細潤如同羊脂美玉一般,兩只杏核眼,一個懸膽鼻,再加上那一張紅紅的小嘴,說是西施貂嬋再生也有人信。
不過,這女子再美,也難以壓住三小姐的氣憤。三小姐從小到大,除了花管帶敢把她扒光了打屁股外,還沒有受過這等委屈,如何不氣,看見那女子已經被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衝上把自己所受過的一切都還給那女子。花管帶伸手把她攔住:「賢妻不必著急,她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有什麼氣還嫌沒時間撒嗎。」
「老爺,你可得給為妻等作主,別讓她死得太快了。」
「賢妻放心,咱總得審審她呀。」
「好!臭賤人,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同夥是誰?給老孃快快從實招來!」
「哼!」那女子已經被花管帶解開了被制的穴道,此時能說話,也能動彈了。
「這倒不必問她,為夫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花管帶接過話茬來。
「啊?你猜出來了?那你快說。」
「還記得咱們在得月樓逮住的那個女飛賊嗎?」
「白菊花?怎麼不記得?」
「還記得那白菊花說她有個師妹嗎?」
「吳佩佩?」
「對,這就是吳佩佩!」
「狗官!你怎麼知道?」那女賤搭話了,被人這麼輕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叫人驚異呢?
「閉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賢妻不必發怒。就是死,咱也得讓她死個明白呀。賤人!想知道本官是如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嗎?你聽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洩的底。別人起綽號都叫個什麼菊花、蓮花、蘭花之類,少有用這麼不起眼的小花作外號的,這決不是為了一時心血來潮。本官為此琢磨了半宿,終於給我參透了其中的奧秘,原來,那金銀花的五個花瓣是四個並在一起,另一個單獨在一起,可不是像一只人手嗎,這三朵銀花的寓意其實就是『三隻手』,而不是三個花一樣的女人。三隻手是什麼,就是空空門,作賊的。所以我斷定,留柬之人一定是個飛賊。
「與我花某人有仇的空空門中人只可能有一個,因為同我有關的空空門中人只有一個,便是那白菊花。白菊花曾經說過,自己在這世上只有一個小師妹算是親近的,所以,也只有白菊花的師妹吳佩佩才可能來尋仇,你說對嗎?」
「狗官,算你聰明!不錯,我就是吳佩佩,怎麼樣?要殺要剮你就來吧!」那吳佩佩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樣?老爺,把這賤人交給我們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們身上的都一分不少地還給她。」說著,三小姐和紫嫣兩個早已躍躍欲試了。
「兩們娘子且慢。」花管帶用手勢制止了兩房妻妾,然後自己走到吳佩佩跟前:「惹論國法,你雖然有罪,但不過是鼠竊狗偷而已,還夠不上死罪,但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
「對,老爺,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屁股!」兩個女人在後面緊著出主意。
「不要!殺了我吧!」那吳佩佩驚恐地瑟縮起來。
「若論私憤,你數次欺辱我的妻妾,還用這等邪惡手段對付她們,就該把你碎屍萬段!」
「對,老爺先開了她的苞兒,再交給綏靖營的弟兄們玩兒上一個月,最後交給我們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殺了我吧!」
「別急,究竟怎樣消遣你,本官還未想好,且等我們商議了再說。」
花管帶先解了陣中的總機關,然後使了個眼色,竟自走出草棚,兩個女人急忙跟了出來。
離開草棚一段距離,估計那吳佩佩是聽不到他們談話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地發話了:「商量什麼,殺了她就是了。」她實在是氣憤難平。
「賢妻不要著急,且聽我說。若是報官,以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過是小偷小摸而已,連大牢都用不著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說,咱們也沒辦法報官,說她偷什麼,偷你們兩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於告訴全世界的人,花管帶是怎樣玩兒三小姐、紫嫣的嗎?)那告她什麼?綁架?(也不行,到時候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兩個脫光了屁股,私處塞上野絲瓜,樂得她們淫水橫流,那不是給人家留話把兒嗎?)」
「那就不報官唄。乾脆殺了她算了。」
「為夫乃是堂堂管帶,朝廷命官,怎可隨意殺人?」
「別讓人知道哇。」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是咱們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證他們的嘴風就那麼嚴,只要這事兒漏出一點兒風聲來,不光為夫的前程有誤,就是岳父大人也難免不受牽連。」
「那你說怎麼辦?」
「放了她。」
「放了她?我們與她有仇,她還會找我們麻煩的。」
「憑咱們的武功,還怕她找麻煩嗎?」
「既然見過面,也知道她就會那點兒陣法,就沒什麼可怕了,可是,我們姐妹被她這番羞辱,就這麼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愛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寬容,要不說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爺別誇我了,我聽你的就是。」心裏卻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
三個人回到草棚,吳佩佩正在那一堆橫七豎八的圓木中間掙紮,顯然,無論花管帶選擇了報官還是私刑處置,她都無法避免受辱的結局,師姐吳小蕓就是個例子,所以,花管帶三個一進來,吳佩佩的臉就一下子脹紅了,眼睛裏透著恐懼的光。
「吳佩佩!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你猜我們會把你怎樣?」
「無非是三刀六洞,再不然就是千刀萬剮,姑娘不怕。」還在充英雄!
「要是……,我們不殺你呢?」
「你們想怎麼樣?」她的聲音中開始有然顫抖,顯然活罪比死罪還可怕,會把自己怎麼樣?不會是把自己廢了武功,剝光了衣裳送在妓院裏吧?黑道中人可經常用這種辦法處置女仇家的,一個曾經能夠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女人,被當成妓女一樣千人騎,萬人跨,那可比死還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過,你們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盡,決不讓你們如意。」
「要是我們放了你呢?」
「什麼?」吳佩佩真的是吃驚不小:「你們有什麼陰謀?」
「陰謀?放你離開,還有什麼陰謀?」
「我把她們……你們不想報仇?」
「報仇?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說到仇恨,那可差得太遠。你師姐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官家只判了個斬刑,已是十分寬容。說到本官,綏靖地方,抓捕罪犯,本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師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難以保全,何況還是你師姐自己要向我們挑釁,此事須怨不得我們。」
「可是你卻壞了她的貞操!」
「她盜竊禦用之物,本該凌遲處死,官家有好生之德,只判她個斬首,也已經是法外施恩了。論起凌遲女犯,便該受此辱,這也是慣例,又不是我家老爺的發明,怨他何來?」三小姐搶過話頭兒,沒好氣兒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這賤人使的壞。」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無法和平共處。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帶攔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報何時了?本官並不想與你結怨,也不想討好你。之所以要放了你,是因為我們並未查出你身上還有什麼其他案子,不願為私仇而壞了國家的法度,你走吧。」說完,花管帶隨手抽去一根圓木,吳佩佩便自己脫了困。
「真放我走?」吳佩佩不相信地問。
「你已經脫困了。」
「你們想等我走的時候,再說我拒捕,然後把我殺了,是也不是?」
「要想殺你,用不著那種借口。」
「你不怕我再來找你的麻煩?」
「不怕,只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還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麻煩為止。」
「我要是得手了,決不會放過你,你得了手卻要放過我,那不是太吃虧了?」
「我自信不會讓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會同你明鬥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規矩,男女對決,對女人沒有限制,有什麼招數你盡可以用,本官接著就是。不過,下次不要再對我的家人動手,我會告訴她們,你不惹她們,就不許她們出手。如果你不聽我的,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是女人,也會不受限制的。」
「冤有頭,債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請!」花管帶把她的劍扔給她。
吳佩佩抽出劍,拉開架勢,十分小心地倒退著走向門口,一直離開草棚三丈遠,這才轉過身,剛要施展輕功離開,三小姐在後面喊了聲:「等等。」
「怎麼?後悔了?」吳佩佩停下腳步,轉過身,警惕地看著走過來的三小姐。
「我家老爺說過的話,決不會食言的。本夫人只是有話問你,你成親了嗎?」
「師父和師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問這個乾嘛?」
「姑娘武藝高強,人品出眾,如果不是對頭,倒是真想與你作個同牀姐妹。」
吳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穩坐於草棚中的花管帶,臉又紅了:「這個……,咱們現在還是對頭。」說完,一扭身,轉眼就沒了蹤影。
(二十三)
「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花管帶問從外面進來的三小姐。
「為老爺你牽線搭橋哇。」
「牽什麼線,搭什麼橋?」
「牽紅線,搭鵲橋唄。」
「夫人說笑了,為夫有你們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爺!哪個貓兒不吃腥?老爺是男中之龍,我們兩姐妹哪夠塞你牙縫兒的,以後遇上合適的,老爺只管討了來,只是別忘記我們姐妹就行了。」
花管帶還要說什麼,三小姐給攔住了:「老爺不必再說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以後再有機會,為妻一定幫你把人留下。哎,對了,剛才我們明明看到你被藥毒倒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根本就沒有被藥迷倒,裝著中毒,是為了誘她靠近,好把她擒住。進陣之前,我同吳佩佩照過面,我見她的輕功已達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為夫也追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陣,她一定會迅速跑掉,以後再尋機會,那樣還會有新的麻煩,所以,我就假裝看見你們被困一時惱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誘她進陣。她隔空點我穴道時,我用移穴功把要穴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這樣!老爺你真行!不光武功好,還會破陣。」紫嫣也把花管帶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是家傳的,陣法是兵家所必修,為夫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你們兩個是怎麼著了她道兒的。」
「我們是先被陣式困住,然後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煙,你們的武功,不至於中毒哇。」
「我們兩個被這陣式轉得天錯地暗,只得閉上眼睛,所以看不見毒煙。」
「這就是了,看來為夫得教教你們擺陣和破陣,免得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兒,乾讓人家整治,沒有反抗能力。」
聽見花管帶說「乾讓人家整治」,三小姐兩個突然想起自己被吳佩佩困在圓木中間的樣子,臉上感到發起燒來,下面那個被塞過野絲瓜的洞子立刻就濕了:「老爺,為妻被那吳佩佩困在這些木頭中間,實在是累了,咱們先在這棚子裏歇歇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可不是疲勞的樣子。
花管帶豈能看不出來,再說,想起兩個女人剛才的樣子,也實在讓他興奮,馬上就說:「就依賢妻。」他看看棚中,這裏顯然也是吳佩佩在這些天的棲身之所,有地鋪,有被褥,於是,左手攬著三小姐,右手攬起紫嫣,過去坐在地鋪上,先是這邊親了那邊親,然後是這邊摸了那邊摸,玩兒得兩個女人哼哼起來。接著,花管帶左一扯,右一拽,將兩女絲絛解開,且將紫嫣放在一邊,將三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邊親著,一邊把她衣裳剝個乾淨,讓她坐在地鋪裏邊,又照樣兒將紫嫣也剝了。自己仰躺下來,叫紫嫣跪在自己腦袋上方,兩隻手抓著她一對小奶,舌頭伸進她的兩片肉唇之間這麼一揉一舔,紫嫣立刻怪叫起來。那邊三小姐也不閒著,蹲在花管帶髖部,把那一條巨杵套在自己的陰門兒裏,兩手撐著地鋪,早一上一下地套弄起來。
暫時解決了吳佩佩的麻煩,花管帶十分興奮,這陽物挺得又粗又硬,那三小姐被野絲瓜脹得下面麻癢難耐,偏那東西不會動,讓她無法達到高潮,此時遇上花管帶的肉杵,如何肯放過,這一氣兒就套了五、七百下兒,爽得她尖叫著,兩腿間的括約肌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一直到自己癱軟在一邊,花管帶那裏兀自立著。三小姐連叫:「紫嫣,你快來接著,姐姐不行了。」
紫嫣應了一聲,才站起來,花管帶已經坐起來,一把摟住她的雙膝一拖,紫嫣怕摔著,急忙坐下來,被花管帶一翻身就面朝下壓倒在地鋪上。三小姐一旁幫著把紫嫣的腿子拉開,叫花管帶的腿切入到紫嫣兩腿之間,小腹壓住那雪白的屁股,肉槍越過菊門,直搗牝戶,把紫嫣插得嬌軀一挺,「嗷」地一聲浪叫。花管帶不管好歹,只顧把一條槍在紫嫣窄小的巷子裏出出入入,肚子有節奏地撞在她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脆響。一直把紫嫣插得帶著哭腔喊了「饒命」,花管帶才放過她,卻又把三小姐拖起來,讓她跪著,然後從後面又乾了三、五百下,這才吼叫著射入三小姐的花心深入。
夫妻三個完了事兒,天也黑了,在地鋪上作一堆躺著歇了,聽到山裏的野公雞叫了頭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齊。花管帶把陣中機關都給毀了,免得別人誤入陣中發生危險,然後帶著兩個女人出了陣,爬上昨天觀陣的那個小平臺,借著微微的晨光,花管帶給兩個人略略介紹了一下眼前的陣式。突然想起昨天給張巡撫留下的書信,不敢再耽誤,急忙下去推倒了幾堆亂石,把陣式徹底打破,然後三個人運輕功趕回省城,徑至巡撫府,把事情經過向張巡撫報告了一遍,此事就暫時揭過。
此後的近半年時間裏,花管帶似乎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記著要設法幫花管帶納妾呢。眾位可能會覺著有些奇怪,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吳佩佩的美貌,還主動要讓她與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點兒。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三小姐這種念頭來自於靈機一動之間,不過事後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該做,當然並非出自於公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帶對這位吳佩佩本來就有些意思,花管帶決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害怕殺人而被追究,那隻不過是饒過吳佩佩的借口而已,三小姐深知,想讓丈夫喜歡自己,就得多做讓他喜歡的事兒,替花管帶完成心願就是一個。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給那樣收拾了一頓,這口氣還沒有出,如果就這麼讓她走了,心中總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這吳佩佩給花管帶娶回來,自己這個大老婆總能找到她一點錯處,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教訓她,自己才能出出這一口惡氣。
第三是三小姐發現這吳佩佩比她三小姐更會整人,那野絲瓜就是一例,想想自己那時候被野絲瓜折磨得直想求饒,就知道這刑法其實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豆腐」差。如果把吳佩佩娶進家來化敵為友,說不定能設計出更有效的刑法,那時候自己豈不是更有得玩兒了嗎。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位吳佩佩還真就給她訪著
(二十四)
原來,吳佩佩那天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省城中買了一處小宅子住了下來,大概是想離得近些,好隨時找機會尋仇罷。自住進去後,吳佩佩整天閉門不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況,不過,管帶府的夫人那是什麼角色,巡撫大人的千金又是什麼角色,只要吳佩佩在城裏,藏得再深,也難逃過她的眼睛。
當然,三小姐並不會主動去向吳佩佩挑釁,因為吳佩佩不出手,花管帶就決不會喜歡自己的妻妾去招惹她。而這種時候,如果被吳佩佩知道她的住處已經不是秘密,她一定會馬上搬家的,那時候可能更加難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錢,她回孃家向父親借了幾個家丁,讓他們扮作兄弟,把吳佩佩住宅對面的一個燒餅鋪子買下來,以便就近監視吳佩佩的動靜。每天晚上,這些家丁都會設法把吳佩佩的活動報告給三小姐。
不過,吳佩佩看來真的是想過田園生活了,除了賣些菜蔬和針頭線腦,永遠不見她出門。三小姐也覺得奇怪,不出門做買賣,她靠什麼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實在在家裏坐不住了,便化了裝,親自來到燒餅鋪子,覷見街上無人,出門繞過吳佩佩院子,來到後街,一縱身上牆進了院子。見院子不大,一共兩進,後院是個小花園,轉到前院,一共是四間正房,兩間廂房。
三小姐悄悄縱上屋頂,趴在房上仔細聽,發現只有東套間裏有人,正在酣醒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為對方也有著絕好的武功,太近了會驚動她。三小姐只得又悄悄上了東廂房,用一根小繩拴上柳葉鏢把那東套間的窗紙點破,遠遠地向裏面一看,果然是吳佩佩在床上睡覺。
奇怪了,她不會懶到這種程度吧?要知道練武之人都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可沒聽說大白天睡覺的。
不過,人家真真實實地是在睡覺。三小姐心中懷疑,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於是就在東廂房上一直趴著,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耍什麼把戲。
一直等到中午,對方才起身,出去買了些吃食回來吃了,便又接著睡。
三小姐越發好奇,連著幾天都跑來親自監視吳佩佩的動靜,竟發現她每天都在睡覺。
「誰會這麼個睡覺法兒,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動。」三小姐這麼想了,便要夜探吳宅。三小姐本來並不想把自己監視吳佩佩的事兒告訴花管帶,不過,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離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兒,所以,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帶全盤托出了。
花管帶一聽,也覺好奇,心想這吳佩佩一定是在搞什麼陰謀,便決定帶著兩個妻妾夜探吳家宅。當晚天還沒黑,三個人就紮束停當,悄悄上了房,從屋頂上一路望吳佩佩的小院奔去。到了後院,三個人上了牆,借一棵樹冠的遮擋隱住身形,等著監視吳佩佩的行動。
果然,天交二鼓,一條矯健的身影自前院縱上房頂,左右看了看,然後向西而去。
花管帶一擺手,三個人悄悄跟在後邊。前面吳佩佩並未發現有人追蹤,只顧自己一氣急奔,轉眼就到了城西,已經快到城牆,她才停下腳步,然後悄悄地趴在一個院子的屋頂上。花管帶因三小姐兩人的輕功功力有限,怕驚動了吳佩佩,便叫兩人就地隱身,自己隻身繞到吳佩佩側後,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間房子的頂上,往下一看,原來是個大賭場,五喝六嚷嚷得正兇,一張又一張賭臺上已經堆滿了各式籌碼。花管帶正奇怪那吳佩佩到賭場來乾什麼,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注意吳佩佩的人。就在吳佩佩側後僅一丈遠的屋簷地,另有一個黑影已經貓了多時。吳佩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那個藏在屋簷下的黑影倒是也沒發現管帶。吳佩佩在屋頂上趴了良久,才從懷裏取出一隻飛抓,慢慢挪到兌換籌碼的拒臺上方。把屋瓦掀開一塊,飛抓順著那個洞放了下去。
花管帶明白了,這吳佩佩孤身一個,自然要靠這空空妙手維持生活,而且,她這個目標也找得不錯,這賭場發的本就是不義之財,吃它一些倒也無妨,不過,人家會那麼寬容地任你偷嗎,現在身後趴著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嗎?管他呢,興你偷人家東西,就興人家抓你。
借著月亮,花管帶看吳佩佩已經把飛抓收上來了,抓上有好幾串珠寶,吳佩佩歪了一下身子,把東西藏進衣服裏,才要起身。花管帶看見躲在吳佩佩背後的那個人手指一彈,吳佩佩便頭一低,趴在那兒不動了,顯然是著了人家的道。花管帶心中一笑,這女賊也該受些教訓,不然總想偷東西哪成呢?
只見那人站起來,把吳佩佩抓著腰間絲絛一提,像拎著一隻小雞子一樣拎在手裏,一躍跳下後院,趴在一個亮著燈的窗前低聲說:「逮著了,開門。」
(二十五)
門開了,一個灰白頭發的老人走了出來:「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這是你們櫃上丟的東西吧?」
「還真是。喲!怎麼是個母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空空門中多得是女子,她們作買賣不容易引起人懷疑。」
「這倒是。這些日子以來,我這櫃上丟了不下幾千兩銀子的東西,誰知竟是個弱女子所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們寶局裏養的那些飯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謝壯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夥計去取謝儀。」
「行俠仗義乃是練武人的本份,這些許小事,怎敢言謝?在下是分文不會取的。」
「這怎麼好意思?如此就請屋內奉茶。」
「這也不必,在下還有事,這便告辭。」
「你看這,嗨!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綽號鐵面金刀。」
「原來是舒大俠,今後但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只管言語,但有隻字片紙,定當不負所託。」
「這便罷了,在下告辭。」
「慢著。壯士,這女賊你要如何處置?是否交給在下,明日一早送官?」
「不用。習武之人,寬大為懷,不過竊金小過,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意,將她交在下帶回去,訓戒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壯士大人大量,小老兒敢不從命?」
「如此,人我就帶走了?」
「壯士請便。」
花管帶在暗處聽著,心中對這個夜行人暗自贊成。不過心中搜索一番,從未聽說過有鐵面金刀這麼個人哪?可看他的輕功,分明已達化境,不像是個無名之輩?莫非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處,看他如何訓戒這吳佩佩,順便也可結交一個俠義中人。
想到此,花管帶便向暗藏在遠處的三小姐兩個作個手勢,讓她們先回家,自己則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後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挾著一個人,仍然大步如飛在屋項上飛奔,腳步輕靈,無聲無息,端的是好輕功。出了南城門向西拐,大約四、五裏的樣子,夜行人越牆進了一個孤零零的院子。花管帶跟進去一看,若大一個院子裏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還有小橋流水,不過卻只有一處四、五間房子的建築,看來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花園子。
那舒仲芳挾著吳佩佩進了那片建築的正房,隨手打著火褶子點上蠟燭,然後把那吳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在她身上點了幾點,那吳佩佩便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一睜眼,她詫異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我這是在哪兒?怎麼會到這兒來?」
「這是城裏侯員外家的私人花園,你是我點了穴道捉到這裏的。」
「捉?」吳佩佩想了想,有點兒明白了:「是你在寶局屋頂上暗算了我?你算什麼英雄好漢,暗箭傷人?!」
「暗箭傷人?你偷人家的珠寶又算什麼光明正大?」
「少廢話!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開,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敢把我玉面銀槍怎樣呢?」那人調侃地問。
「你說你是誰?」吳佩佩的聲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玉面銀槍房中書,怎麼樣?聽說過嗎?」
「你……」吳佩佩登時語塞,花管帶在外面也嚇了一跳:「誰?房中書?原來是他!」
(二十六)
房中書何許人也,能讓花管帶和吳佩佩兩個人都聞之色變?原來,這房中書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敗類,一個專門奸殺武林女子的採花大盜。
一聽面前的人是玉面銀槍房中書,吳佩佩的臉都嚇綠了,因為一個武林女子落在房中書的手裏會是怎樣的結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麼?知道我是乾什麼的了是嗎?那我就不必羅嗦了,過會兒保證讓你爽個夠。」
「你敢?」吳佩佩盡量瞪起了兩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來嚇阻房中書。
「有什麼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趙貞貞武藝如何?」
「你殺了我吧!」
「殺是自然要殺的。你應該知道我處置獵物的原則,就是決不放一個喘氣的出去。不過,那得等老子先把你這美妙的肉身子嘗過了再說。」
「不要,求求你,快殺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這樣美豔絕崙的女孩子,如果殺之前沒嘗嘗味兒,那該有多令人遺憾?姑娘少待,老子來了。」
說完,房中書一個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吳佩佩嚇得殺豬也似尖叫起「救命」來。
房中兩人的對話,花管帶也都聽見了。沒想到這個剛才在寶局一副道貌岸然的俠義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憤的採花高手。花管帶也顧不得許多,大喝一聲:「大膽淫賊!安敢在此作惡!快快出來受死!」
房中書聽到外面的喊聲,顧不得太師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吳佩佩,隨手從背後抽出自己的單刀來,虎虎生風地舞著刀花便躥出了廳房:「大膽狂徒,怎敢壞了爺好事,我與你不共戴天,快將首級予爺獻來,免得汙了爺的手。」
花管帶在院裏站著,看著從屋裏衝出的房中書,見他果然生了一張又白又嫩的臉,那肉皮兒真格的象個女人的一般,真可說是不讓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錦緞袍子,手裏提著一口單刀。難道這便是那個著名的淫賊嗎?不錯,這個人便是房中書。
房中書原本是一對武林俠侶的獨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時候,一群尋仇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莊,將他一家老小盡數殺光。碰巧當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和尚從房家莊路過,硬從強盜的手上救下了他,並收他為徒。
老和尚從面相上看出,房中書日後不走正路,所以並沒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藝都傳授給他。那一年房中書十三歲,開始了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青春期,不久,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體的特異之處。原來,房中書的那話兒發育得特別大,足有尺半長短。老和尚發現之後,不由嘆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從此老僧閉關自修,再不肯傳授武藝,而且在圓寂之前,還特地叮囑他,一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墮入旁門。
數年後,房中書十八歲,開始下山尋仇。經過一年多的查訪,房中書將當年滅自己一門的黑道人物殺了個乾乾淨淨。最慘烈的一戰,也是尋仇路上的最後一戰,房中書連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並將他們全部送入了地獄。
仇報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門來。當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領「毒砂掌」曹瑞有個十八歲的獨生女曹穎,知道父親被殺的訊息找上門來,要報殺父之仇。
這曹穎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領上山去的高手,武藝比她老爸可強多了,房中書與她交手百十個回合,堪堪戰平,房中書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寶。
老僧圓寂之時,房中書只有十五歲,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他竟然聰明到能夠利用自己身體的特質自創武功。數年後,房中書練成了一種絕世之功,可以將自己那超長的陽具收發由心,並且變成了犀利的武器。他那陽具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時,粗可有寸半,長可達腳踝,真正成了第三條腿。這還不算,如此一個傢伙,竟然強韌無比,運功之時,硬如鋼鞭。
房中書與曹穎酣鬥多時,趁她雙掌使一招「雙風貫耳」向自己頭部兩側打來,自己雙手十字架自她兩手間向上穿出,向兩邊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場危機,同時兩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穎兩只玉手。下面卻運功一挺,一條半尺長,死蛇般藏在袍子裏的陽具突然變成了第三條腿,直撅撅自曹穎兩腿間搗了進去。本來練武的人十分忌諱用手抓住對方身體的,因為這樣就等於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擊和防禦能力,所以曹穎並不在乎對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會比一般人多了一條腿,因此糊裏糊塗著了道。房中書的陽具是練出來的,硬如鑌鐵杵,所以直接就把曹穎的褲襠戳漏,插入曹穎的牝戶之中。
曹穎還是個黃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個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房中書,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張著一張櫻桃小口,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房中書一擊得中,突然間發現對手是那麼美麗,那麼迷人,下面插進了的那個洞穴是那麼窄小,那麼溫暖,那麼充滿了誘惑,他不由自主地將下邊那條肉槍插拔了起來。
曹穎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緊的地方一通抽動,她只是傻傻地念叨著,任人家爽了個夠,然後,一股熱流直衝陰道底部,緊接著就是猛地一陣劇痛。
房中書這是第一次玩兒女人的陰戶,所以難以抵抗那種誘惑,才不過三、五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洩了。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傢伙一衝出去,房中書突然回過味兒來,不等射完精,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砲便一下子穿透陰道底部,直沒至根部。將近三尺長的一個大傢伙齊根插入一個大姑娘的陰道,那還不把她紮穿了,所以,曹穎疼得悶哼一聲,眼睛直勾勾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然後慢慢軟了下去。
房中書將自己從曹穎的身體中抽出來,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徑自揚長而去,而曹穎呢,由於那話兒是個圓頭,內臟所受的傷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掙紮翻滾了兩個時辰才死。
殺曹穎,這是房中書第一次殺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陰戶中的那種奇妙感受刺激了他,使他從此沉溺於再次享受那種感覺的渴望中。
老實說,殺過曹穎以後,房中書還真想隱居山林,過上一輩子清淨的生活,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俠給找到了。
這位女俠叫「南海女仙」趙貞貞,年紀二十五、六,貌如鮮花,身材窈窕,而且武藝奇高,是當時的武林女狀元。她是聽到別人說,曹穎是被人奸死的,於是她就充當起了武林的衛道士,要剷除房中書這個「淫賊」。不過,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趙貞貞雖在女性高手中堪拔頭籌,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同男性高手比起來,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差距。於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書擊敗並擒獲;於是,房中書便反扭住她的雙手,讓她像鷹一樣反展著雙臂,撅起渾圓的美臀;於是,房中書便從她的屁股後面一槍捅破她的褲襠,破了她的處女之身;於是,這個美麗的女俠就像曹穎一樣,被一個男人的陽具上下戳穿了,恥辱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趙貞貞的死進一步刺激了房中書的慾望,他終於永遠放棄了隱居生活,放棄了原來打算的行俠生活,從此永墜魔道。
從此,江湖上接連不斷地發生奸殺大案,計有三十餘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便是白道俠女。除了鮮花一樣的年齡、天仙一樣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這些被害女子個個都是各武林門派中的姣姣者。但她們都死了,被人奸過以後殺死的,身上沒有傷痕,而是被開了膛,而且傷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鐵鉤之類的東西從陰戶弄進去硬把肚子給撕開的。在她們赤裸出來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寫的是四個字「玉面銀槍」。
房中書是個美男子,一張白淨面皮,濃眉朗目,可說是賽過潘安,不讓宋玉,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帶便覺得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當;但一看他手中的單刀,卻覺得這「銀槍」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還藏有什麼秘密武器不成嗎?花管帶當然不會知道房中書的兩腿之間還有那麼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書呢?這還是第一次作案被人發現,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放下獵物同一個男性交手。他發現對手的武功比自己強得多,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運用自己的絕門武功,因為對手用的是一件獨門軟兵器,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三十六計走為上,打不贏就跑,決不硬碰硬,這是房中書的人生哲學,於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對面,報個萬兒上來。」
「綏靖營管帶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過你。不過,青山常在,綠水橫流,你我還有再見之日,到時定會取爾性命,房某告辭了。」
說聲去,房中書竟倒躥上房。花管帶哪裏肯放,叫一聲:「淫賊休走!」也隨後急追。等追出去才知道,論武藝這房中書不是自己的對手,可逃走的手藝卻是一流的,自己想追,卻是力不從心,再說那邊還有一個被人制住穴道的吳佩佩呢,萬一被別的不良之徒給發現了怎麼辦?於是,花管帶在追出三、四裏之後停下腳步,傳回了那花園,解開了吳佩佩的穴道。
吳佩佩見是花管帶救了自己,這心裏頭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謝好,還是不謝好,站在那裏發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花管帶知道她此時的尷尬處境,所以便什麼也沒有說,自顧走了。
第二天一早,吳佩佩登門求見花夫人。花將軍回來後,已經對三小姐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聽說吳佩佩前來,三小姐急忙叫請。一見面,三小姐見吳佩佩梳了兩個丫髻,完全像個富人家裏的小丫環,不過,可比一般的丫環俏多了。吳佩佩看見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終生難報,請願給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馬,服侍一生。」
「妹妹說哪裏話。」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吳佩佩攙扶起來:「你我同在武林,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說過了,如果妹妹不嫌棄,願與妹妹作個同牀姐妹,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義釋之時,知大人是個君子,已是心有所屬。但白菊花之死雖然是罪有應得,她畢竟是我師姐,所以確因師門之故,進退兩難。如今大人於我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師門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賤質,能得大人垂顧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爺納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薦,老爺決不會拒絕,再說,以妹妹這般花朵一樣的美人兒,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動心,老爺還能有什麼可挑的,就這麼定了。」
果然,不出數日,三小姐便選了個黃道吉日,把花管帶同吳佩佩送入東配房中圓房。花管帶對三小姐送給他的這樣一件厚禮,怎敢拒絕,又怎麼捨得拒絕?於是,花管帶把這個妙齡美少女一個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脫了紅上衫,除下紅肚兜兒,又解了大紅羅裙,現出羊脂般白嫩嫩一個光身子來。他先上下其手,把個吳佩佩摸得個臻首輕搖;又用一張大嘴,親了櫻口親乳頭,親過大腿親羞處,弄得吳佩佩忘記了羞怯,芳心亂跳,美臀兒亂扭。最後,花管帶把自己諾大的身體蓋在吳佩佩那纖柔的嬌軀上,挺一挺肉槍,刺破了那處子的門戶。吳佩佩只說得一句:「噢,老爺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來。
幾天後,吳佩佩去上房給三小姐請安,三小姐叫她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把個吳佩佩的小臉羞得通紅:「不會吧?」
「真的!騙你乾嘛?我和紫嫣常這麼乾,你也不是不知道。」說著,三小姐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吳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臉也不由得紅了。
佩佩聽了三小姐的話,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裏撲通通直跳,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試試。
晚上,花管帶進了東配房,見床帳緊閉,悄然無聲,不知出了什麼事,輕輕叫了一聲,卻聽見床裏面像是被人摀住嘴的那種哼哼聲。花管帶吃了一驚,以為吳佩佩被人怎麼樣了,急忙掀開帳簾一看。只見吳佩佩被脫得像只大白羊似的,一個四馬倒躦蹄捆著,嘴裏塞著白布。花管帶把那嘴裏的布給她拿掉,問:「什麼人把你弄成這樣?」他以為吳佩佩是被人採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紅著臉說。
一聽是夫人,花管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來者不拒,花管帶又隨手把那白布給吳佩佩塞回嘴裏,然後來個霸王硬上弓。花管事最是喜歡玩兒象這樣綁著的女人,所以這一場廝殺異常猛烈,花管帶玩兒得連叫「過癮」。吳佩佩呢,原來花管帶玩兒她的時候,她總是用手腳的動作來緩解花管帶給她的強烈刺激,現在這麼一捆,兩手兩腳無法動彈,除了婉轉嬌啼,只能任那男人抽插,那種刺激強烈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結果呢,才不過五、六十下,她就已經激動地洩起身來,等花管帶心滿意足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她早就渾身癱軟得沒了力氣,活像害了一場大病。這時她才知道,三小姐說的果然不假,從此便也愛上了這一款兒。
(二十八)
收了吳佩佩,三小姐的排程成功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就只是個機會問題了,比較有意思的是,吳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什麼時候三小姐會報當初在陣膽裏那一箭之仇。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怕賊惦記著。又有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白了這一點,吳佩佩便決定早了早好,於是,尋了一天,花管帶去會朋友,晚上不回家,吳佩佩事先採好了野絲瓜,自己找上門來要償還當日欠下的舊債,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還是在吳佩佩的一再要求下,三小姐叫紫嫣把吳佩佩跣剝乾淨,然後用吳佩佩發明的那種圓木陣將吳佩佩困住。這圓木陣是三小姐被花管帶救回來後仿著吳佩佩的原件製作的,安裝在花園中一間小房子裏,就等著有一天能派上用場呢,這回用在吳佩佩身上,可以叫做「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吧。
這吳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蓋的,上身瘦瘦的,兩乳尖而挺,腰細如柳,臀圓似月,兩腿間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濃而透亮,那種美難畫難描。紫嫣把那嫩絲瓜給她塞進去,然後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邊喝茶,一邊喝,一邊聊,盡量用語言去刺激吳佩佩。吳佩佩實在想不到,自己發明的這種刑法竟然是那麼殘酷,才不過是頓飯之時,人就已經堅持不住了。那野絲瓜實在是一件好寶貝,塞在裏面越來越粗,越來越緊,但偏偏光是脹滿,卻不動彈,加上三小姐兩個在旁邊推波助瀾也亂講,就把個吳佩佩刺激得渾身亂扭,只想著用兩條腿使勁兒夾一夾,或者那東西能在裏面抽上幾抽。可惜的是,自己的兩腿被隔在兩邊,無法夾緊,而那絲瓜則完全是靠她自己陰戶的張力夾著,掉不下來,也沒有辦法抽插,把她急得張著個小嘴不停哼哼,同時渾身的肌肉都跟著使勁兒,想要那東西把她弄上幾弄,就算殺了她都行。
三小姐兩個在旁邊看著吳佩佩那個樣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現一模一樣嗎。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濕了一片。
過了兩個時辰,吳佩佩實在受不了了,淫水順著露在外面的半截兒絲瓜滴滴嗒嗒地流下來,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來,心裏想,如果有什麼事兒,在大堂上給我用這種刑法,我一定會招供。三小姐呢?沒理她,卻讓紫嫣她找塊手巾把嘴給她堵上。吳佩佩這個慘吶,連求饒都沒有辦法,只得強忍著任那絲瓜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總算三小姐是個有節制的人,算計著差不多相當於她們兩個當初受這種刑法的時間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絲瓜在吳佩佩的陰戶裏進進出出地插拔了幾十下,早就等著這一刻的吳佩佩只是大聲地呻吟了一會兒,便身子一挺,兩腿間的括約肌一陣一陣強烈地收縮起來。等吳佩佩平靜下來,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來,吳佩佩軟得站著都勉強了。
不過,這並不算完,其實三個女人都發現這刑法雖然折磨人,但事後卻讓她們感到十分滿足。於是,此後花管帶不在家時,這三個人就經常湊在一起玩兒這種遊戲,不過,每次都是兩個人受刑,一個人施刑罷了。
過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帶接到了成立綏靖營以來的第一次調防。
這一次調防不太遠,只不過二百裏之途。巡撫衙門所在地叫何州,離何州百餘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個羊角寨,原來的大當家叫何秀山,是個甚有口杯的強盜頭兒,向來只要錢不要命,對窮人決不打擾,富家也是索之有限,所以立寨二十餘年,無人到官府報案,與地方一直是相安無事。去年秋天開始,聽說羊角寨換了當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來的二當家「獨角虎」柴琨作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惡廚娘」馬鳳姑作了二當家,而何秀山的女兒「賽梨花」何香姐則成了三當家。自從柴琨當上寨主就全不一樣,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殺人害命無惡不作。苦主兒屢屢到州縣告狀,柯州知州也請當地駐軍進山剿匪,但這山上的三個寨主個個武藝高強,帶兵的把總不是對手。那二寨主馬鳳姑更是詭計多端,往往是官軍去了東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軍在山裏捉迷藏。土匪的山寨所選的地方是非常講究的,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地勢險絕,就是位置秘密,而羊角寨則是既險且秘,官府在當地折騰了半年多,也沒找到土匪的老窩,無耐,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綏靖營的主要工作,所以花管帶自然是當仁不讓,不過,他更願意去的原因是這一座山寨就有兩個女寨主。那個什麼「惡廚娘」馬鳳姑,一聽這綽號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人高馬大,相貌兇惡的糙婆娘,不會讓人有興趣。而那個「賽梨花」,一聽就知道是個象當年的樊梨花一樣武藝高強的年少美女,而且據說她從沒濫殺過一人,如果她願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時,三小姐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不便隨軍,紫嫣原來又是三小姐的帖身丫環,花管帶便把她兩個留在何州,自己只帶著吳佩佩隨營行動。
雖是山路,但二百來裏路對於平時訓練有素的綏靖營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只兩天就到了。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員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帶對陞官的興趣並不大,不過這錢財倒是來者不拒,再說,綏靖營的弟兄們跟著自己出來一趟,不得點兒好處也不成啊。當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員也都不是不知色彩的人,誰還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巡撫大人的女婿呀,這份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帶自然也不會忘了自己來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經安頓下來,就馬上詢問這夥土匪的情況。
花管帶自己是武林人,對江湖的情況比較瞭解,吳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兩人不像一般文武官員那樣只會按條條框框辦事。他們知道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正面交手,總是要同你兜圈子,繞彎子。他們能夠生存靠的是什麼?地形熟悉,眼線眾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窩,或者堵住對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人馬也是白搭。綏靖營中有一個二、三十人的斥侯隊,是花管帶精心挑選出來的,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種規矩、暗語、黑話等,專門負責暗查。早在綏靖營大隊人馬出發之前,這個斥侯隊的人就已經化妝成小商、小販等各色人等先一步來到柯州暗查,等大隊人馬一到,這些人便同花管帶迅速接上了頭兒。
(二十九)
綏靖營在柯州一住半月,紋絲未動,而土匪卻在周邊各縣連續打劫七、八起,弄得柯州知州天天來營中摧花管帶出兵。花管帶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心,末將一月之內,定將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時候不能成功,末將自請免官,您看如何?」知州見他話說得飽滿,不免將信將疑,卻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帶領全營人馬自城東門出去,下午卻由城西門回來。晚上聽說,土匪又在城西搶了一個莊子,官軍趕到時,土匪已經跑了,又撲了一個空。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營中來見花管帶,花管帶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請放寬心,明天給你看好東西。」
轉天,花管帶又帶兵出西城,只半個時辰就又回來了,然後請知州大人營中一敘。知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見,花管帶叫奉上香茶,與他閒聊。中午未到,有兵丁來報:「丁三把貨辦來了」。一會又報:「甲四把貨辦來了」。連著報了四、五回,花管帶都說「知道了,先放庫房裏」。直到一個小校模樣的人進來報:「貨都辦齊了」,花管帶才說:「知州大人,請隨末將去看貨。」
知州一頭霧水地跟著花管帶從他的客廳出來,來到後面的一處房中,一看,原來是一個臨時的刑房,燒著炭火盆,牆上掛著各色刑具。牆根底下一溜兒蹲著十來個人,有男有女,都給捆著手腳。知州不解地看著花管帶,花管帶一笑:「這裏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線,有來同他們接頭的探子,都是人贓俱獲,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這才明白花管帶這些天按兵不動的原因,原來的疑惑馬上就沒有了,立刻眉開眼笑,連連說高。
「還不光這些。」花管帶接著說:「我還叫他們放過了一對兒,派人跟著那個來接頭的進山,估計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帶先來到兩個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兩個人都在三十歲上下,一臉的不在乎。
花管帶問身邊的兵丁:「誰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個軍卒急忙過來。
「誰是眼線?」
「這個女的,是對麵包子鋪的老扳娘,見咱們一出兵,就急忙關了鋪子,跑到城東關同這個貨郎接頭,被我們逮住了。」
「有物證嗎?」
「有,這是他們暗傳的線報。」軍卒遞過一張小紙條兒。
「你們兩個有什麼可說的嗎?」花管帶問那兩個男女。
「沒有,要殺要剮隨便。」
「你們想活嗎?」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訴我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知道。」
花管帶逐一問過那些眼線和探子的情況,面對鐵證,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然後,花管帶叫人拖過那對男女:「我再問一遍,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還能不告訴你,誰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帶冷笑一聲:「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們以為我像知州大人那樣好說話是嗎?別忘了,本官可是個武將,不懂得什麼問案呀,刑不過三之類的律條。你們都是山上響馬的眼線,想要好呢,老老實實地有什麼說什麼,老子保他不傷半根毫毛,不然的話……,別忘了,你們犯下的是掉腦袋的罪,老子不用你們的口供也能要你們的命,更不用說上刑了。怎麼樣啊?有想說什麼的嗎?」
沒有人答腔,花管帶點了點頭:「來呀,把這個接頭的探子給我碼到架子上,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割完了還不說,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來。至於這個婆娘麼,模樣也還說得過去。先脫光了用拴狗繩拴了遊街,然後給我捆到市曹裏,叫上二、三十個要飯的乞丐,越臟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間給我好生肏這婆娘,要是還不招,且帶回來,明天一早騎木驢,然後千刀萬剮。」
「喳!」兵丁們答應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聽見花管帶要如此消遣她,先時的英雄氣概就沒了一半,雖然嘴裏罵著花管帶是混蛋,兵丁們來扯她時卻打著「千斤墜兒」不肯走。花管帶並不知道,那兩個人原來是兩口子,先時那男的聽說要割他的屌子,兀自硬挺著要充英雄,等一聽要叫他戴上幾十頂綠帽子,這心裏就扛不住了,最開始也是罵花管帶什麼斷子絕孫啦之類的臟話,等那幾個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釦子解開兩個,露出一抹兒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
「住手!放開她,我說。」
「這就對了。」花管帶看著他:「說吧,說對了本官保證不叫你們受罪,等剿滅了山寨,就讓你們具結釋放。其實既然已經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著他們就能找到賊窩,老子這是在想辦法給你們開脫,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花管帶叫把那幾對眼線分別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單獨審問,只留那一對夫妻在跟前親自問話。
不出兩刻鐘,兵丁們把審問的結果都給花管帶拿來了,一對口供,果然沒有人敢隱瞞什麼。花管帶又叫把他們都帶來,然後對知州說:「這幾個賊人就暫借大人的牢房關押,等平了山寨把他們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個酸儒,此時才真正從心眼兒裏服氣,只管不住地點頭:「哪裏,哪裏,全依花管帶。」
花管帶款待知州用過午飯,然後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裏去,那些人見真的不殺他們,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個守信用的人,以後他們被放出去,成了花管帶的免費宣傳員,此是後話不提。
(三十)
卻說花管帶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禦情況,也瞭解到羊角寨地勢險要,不便強攻。花管帶是個愛兵如子的人,可不願自己的手下無辜送命,所以決定盡可能避免傷亡,先行著手準備智取。
捕捉土匪眼線後的第三天,花管帶第一次帶全營人馬進了柯山。
州城離羊角寨不過三十餘裏,轉眼就到了,遠遠看見了山寨的寨門,花管帶命選了一塊開闊地列開陣式,叫幾個軍卒過去叫陣。時候不大,一陣銅鑼聲響,一群土匪亂哄哄從寨中出來,於對面也列開了陣式,旗門開處,現出一男二女三個寨主來。
當中一個男的,年約三十四、五歲,手擎一口九環大刀,豹頭環眼,臉黑如漆,額頭上長一個肉瘤,這大概就是柴琨綽號「獨角虎」的原因。
左手邊一個女的,年紀約在二十四、五的樣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菜用的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翹,短瓜子臉,寬額頭,高鼻樑,濃眉大眼,一看她手中的傢伙事兒,就知道一定是「惡廚娘」馬鳳姑。
右手邊那個女寨主,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手提一桿花槍。她身材修長,面白如玉,長圓臉,尖下頜,柳葉眉,杏核眼,懸膽鼻,櫻桃口,冷麵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豔若霜。不用問了,這一個定是「賽梨花」何香姐。
花管帶看得心裏頭有些癢,不光是對何香姐,也是對那馬鳳姑,沒想到,這個無論是綽號還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女人,雖然稜角鮮明,不像人們想像中的美女那樣溫柔可人兒,卻也居然是個有十二分人才的絕色女子,無論如何也難以把她同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綽號聯繫起來。不過,人不可貌相,花管帶非常明白,於是自己走出陣前,高聲叫道:「對面可是柴琨麼?」
「不錯,正是你家寨主爺,你想必是什麼花管帶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嘯聚山林,殺人越貨,罪大惡極,本官到此,還不趁早棄寨投降,求朝廷寬大為懷,饒爾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說大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管帶,百八十人兒,就想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我勸你放下刀槍,給爺磕上三個響頭,爺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豈不逍遙自在。」
「大膽賊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說八道,有膽量,出陣一戰,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口氣,待本寨主來會你。」說著,一擺手中刀,便要前來,一旁何香姐搶前一步說道:「大寨主,殺雞焉用牛刀,待小妹會他。」說完,一抖手中槍,便迎上前來。
花管帶身後吳佩佩發了話:「老爺,讓妾身去會她。」
花管帶向後一撤步,重回陣中,說一聲:「小心了。」吳佩佩已經挺劍而出。
兩個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說,各擺兵器打在一處。
花管帶在陣中看著,見兩個人一用槍,一用劍,都是走的輕靈的路子,論輕功和靈活性,吳佩佩佔優,可論兵刃,自然是使長兵器的佔便宜,因此,兩個人堪堪打了一個平手。吳佩佩原出空空門中,以小巧功夫見長,真打實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是實戰經驗不足,花管帶看出這一點,有心幫她,便用傳聲入密的功夫不時給吳佩佩指點一下,這一指點,吳佩佩的攻擊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敗。花管帶看著對面,見柴琨和馬鳳姑兩個不僅無意相幫,臉上反而露出一絲不易查覺的得意之色,彷彿他們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花管帶知道個中原因,便又支了吳佩佩一招,這一支招,吳佩佩的劍就從何香姐的槍花中突了進去,直奔嚥侯,何香姐見勢不妙,想抽槍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邊一閃,橫著躥出一丈遠,但左肩頭上還是中了一劍。
何香姐右手丟了槍,摀住傷口,急忙回歸本陣,卻是十分惱怒地瞪了柴琨夫婦一眼。
這邊花管帶暗中傳話,不叫佩佩窮追猛打,只叫她繼續向柴琨叫陣。
這一回是馬鳳姑出陣了。花管帶遠遠看著那馬鳳姑的兵器,見那鑌鐵馬勺比一般馬勺長了些,約有二尺半左右,勺頭兒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過刃的,知道這女人較普通人力氣大,而且使用獨門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便暗囑吳佩佩不可莽撞,先設法保持距離,讓馬鳳姑把她的武藝盡量施展出來再說。
果不其然,這馬鳳姑的功底並不怎麼樣,但兩件兵器一長一短,一走輕靈,一走剛猛,相互結合,還真有些道道兒,吳佩佩一柄劍在旁邊遊走,看著馬鳳姑就像看著一隻蜷成一團的刺蝟,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幾招,花管帶便找出了馬鳳姑的破綻,暗中給吳佩佩支招兒,佩佩是個十分聰明的人,馬上就明白了個中竅門,覷個冷子便攻了一招,這一招就切入那馬勺構成的鐵幕中,直刺馬鳳姑的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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