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想明白了吗?有招无招哇?”

“我没什么可招的,放开我。”

“这些蚂蚁会告诉你有没有可招的。”

吴小芸这样一种状态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盏茶的时间都坚持不住,吴小芸撑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无限期地等下去,吴小芸却没有能力继续撑下去。眼看着那两只脚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绝望地摇着头,扭动着细细的小腰,哭叫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行,你还没招呢,怎么给你定罪呀?”

吴小芸的大脚趾终于在那蚂蚁堆上以极短的时间碰了一下,可就这一下,几只大山蚂蚁就顺着那白白的脚丫儿爬了上来。吴小芸急忙用两条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几只紧蚁弄掉,自己已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种强烈的恐惧使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红色的荨麻疹。

终于无法继续抵抗下去,当第二次脚趾触到蚁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量很快收回来了,几十只蚂蚁趁机爬上了她那雪白的双腿。这次两腿蹭也不管用了,她发出了一种令人心里打颤的尖嚎,身体乱扭起来,可这样一来,脚便又伸进了蚁群,更多的蚂蚁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她那黑色的毛丛。

用了最后的努力骂了一声,吴小芸妥协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们爬凳子上去,把屋檐上的绳子解开,自己则同紫嫣架着吴小芸的胳肢窝把她拎起来,扔进木桶里。木桶的水很凉,吴小芸一下去就打了一个冷站,不过身上的蚂蚁倒是马上就都飘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吴小芸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将蚂蚁全冲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吴小芸被从水中拎起来的时候,已经象只落汤鸡一样,一头秀发全沾在身上,不住打着冷战。

“招吧。”

吴小芸没再低赖,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带想知道的都说了。

吴小芸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姓吴,曾经是这一带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余年,从未失过手,后来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过安闲的日子。那时候吴小芸还只有五岁,后来师父又捡回了一个女孩子,起名叫吴佩佩,就成了小芸的师妹。师父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出来教给了吴小芸姐妹,还教导她们江湖道上的各种规矩。半年前,已经年过古稀的师父一病不起,临死前把小芸姐妹叫到病床前,告诉她们,今后的生活要靠她们自己去奔,出去后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规矩,少惹是非,将来寻个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续本门香火。

姐妹两个安葬了师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芸觉得这省城离得最近,又有诸多大户,适合作大买卖,扬名立万儿容易,便选了这里作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不想却栽在花管带手里。

花管带听完,把脸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窃胡老御使的御赐宝物,不知道要杀头吗?”

反正自己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还让那么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后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没脸再见人了,吴小芸也就不打算活了:“杀头就杀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从没把这放在眼里。”

花管带把案子审清楚了,叫三小姐两个给吴小芸解开绳子,让她自己穿上衣服,然后重新捆上,自己亲自带着她去起赃。赃物起回来,花管带便去巡抚衙门老丈人处报告,张巡抚挺高兴,把吴小芸的口供叫师爷立了卷,然后又设家宴庆功。

这花管带是看上吴小芸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错,若收在身边,同三小姐两人一样会是个好帮手。但三小姐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想让别人夺了自己所爱,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侧击地说吴小芸怎么怎么不好,张巡抚明白女儿的意思,所以也没同花管带商量,就给吴小芸判了个斩首示众,并把案卷直接报上去了。花管带知道后,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罢。

三小姐知道花管带可能因此对自己不满意,便又求张巡抚,让他把吴小芸赏给绥靖营玩儿过了再杀,张巡抚本来也有这念头,自然照样去办了。

这一天,花管带对两房妻妾说营中有事,需要他歇在营中,三小姐知道他去干什么,便笑一笑道:“我们早知道你有什么要事,这却不会拦着你,只是当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万一哪一个有些暗疾过给你。”花管带听完脸腾地红了,讪讪地说道:“你说哪里话来,我不过同手下弟兄们庆庆功,吃上几杯而已。”

“好啦,别辨了,我们姐妹也不是妒妇,还能拦着丈夫去吃花酒,以后逮着女飞贼女响马的,管带爷只管去用,她们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给老爷用用也算她们没白来世上一回。不过,管带爷不要去窑子里吃花酒才好。”

花管带看着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三小姐笑了一笑说:“去吧,老实告诉你,这是我向爹爹说起,要把那女飞贼赏你们的,你还想瞒我么?”

花管带吃惊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位三小姐还有这种心计,现在见三小姐什么都知道,心里十分不好意思。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别愣着啦,这么俊俏的女贼,就那么杀了实在可惜,还是快去吧。”

“那,多谢贤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这吴小芸乃是个黄花处子,与那个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挣扎反抗得十分厉害,其次是又哭又骂,不过这些对花管带都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是她那捆得结结实实,扭动挣扎着的美妙胴体使花管带异常兴奋。他用身体把吴小芸压在身下,一边用自己的胸膛摩擦着小芸那坚挺的酥乳,一边用手把吴小芸毛茸茸的地方抠得淫水横流。玩儿得良久,才奋起神勇,把肉枪一摆,一个怪蟒翻身,便给她插在嫩穴里,又千抽万插,杀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吴小芸年轻貌美,身段窈窕,加上处子紧衬的阴户,把个花管带爽得一塌糊涂,真想把吴小芸胸贴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里都能插在她洞子里。

花管带自己玩儿过了,自然没忘记自己的弟兄们,他将那已经剥得赤条条的吴小芸拎在手里,一只手拎着她一只纤巧的脚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里一站:“那个想来试试?”

愣小子们自然十分踊跃,就又把这吴小芸弄成了个人尽可夫的烂女,然后是法场一刀,尸分两处。


(十七)

斩了“白菊花”,花管带自然又得了赏赐,仍任管带,却换了从六品的顶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伙儿土匪,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花管带奉命围剿。这伙土匪虽凶,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匪首也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粗人,功夫又差,碰上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杀鸡,只一战,匪穴便被绥靖营翻了个底儿朝天,三十来个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带又立一功。

虽然立功,花管带却不高兴,为什么,太容易了,没有一点成就感,还有,就是这伙土匪中虽然有个女匪,却不是什么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带想收拾她都没有借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气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当然不会对三小姐两个上刑,不过捆起来狠插一顿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天花管带因为太闲在而感到闷得慌,便在后面小院儿里同两房妻妾玩儿起游戏来,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游戏,花管带扮官兵,两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里斗了半日,两个“女匪”自然是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带把“女匪大头目”张梦鸾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的小屁股上压住,然后把一同被擒的“二头目”紫嫣反扭双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在地上,三扯两扯剥了上衣,使根绳子捆了,然后铺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在衣服上,去了裤子,将她的一双脚同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这叫作“四马倒躜蹄”。然后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挣扎着爬起来,便也将她一把按住,脱干净了捆好,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光裸的肉体拎进花厅中。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管带爷的习惯,所以除非主人召唤,否则不论白天黑夜,男仆们是决不敢靠近后宅半步的,就是丫环们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着,而且,管带爷夫妻三个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听见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担心两位夫人、如夫人曝光。

花厅是花管带三个经常作游戏的地方,所以专门做了一张比床还大的雕花大塌。这位管带爷把两个“女匪头目”脸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们中间,左手是“大头目”张梦鸾的圆屁股,右手是“二头目”紫嫣的瘦屁股,轻轻一拍:“大胆蟊贼,见了本将军,因何不跪。”

“爷,小女子捆住了手脚,只能趴着,跪不起来呀。”

“那便罢了,本将军问你们,你们知罪吗?”

“将爷,小女子乃是安善良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能犯什么罪呀。”

“咄!大胆!没犯事儿本将军能抓你们吗?”花管带大手“啪”地在那两块粉臀儿上一拍。

“将爷,小女子真的没犯什么事儿,您一定是搞错了。”

“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拒捕?”

“将爷又没说自己是官军,小女子还以为您是杆子呢。”

“大胆蟊贼,真个是伶牙利齿,还敢说本将军是杆子,不动大刑,如果肯招,

来呀,大刑侍候。

“将爷,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过刑便知。”花管带说着,一双大手已把两个雪白的屁股大把抓起来,三揉两揉,再将两女翻过来,往那一圆一尖两对肉山上一按,握了几握,便将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给理直了。

“本将军再说你们,如罪吗?”

“小女子无罪。”

“好!再看本将军的杖刑。”

花管带把“大头目”三小姐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将她翻过来,跪在塌上,由于双手捆在背后,所以只能用肩膀和两膝支撑着身体,那满月一般的大白屁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带且把她两腿子分开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后面,自己解了衣裳,亮出那个大家伙。左手掰开“大头目”的肉唇,露出那红红的洞口,右手却扶着自己的二先生,望三小姐那颗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来。这一下儿,三小姐可受不了了,开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来,打了能有三、四十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泪水。不过,她可是个女中“豪杰”不能轻易服输,所以仍然不肯招供。

花管带看“大头目”很能“挺刑”,便又转去给“二头目”施棒刑,把个

“二头目”也打得泪水横流。

“大胆蟊贼,你们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将军的大刑侍候你们。”说着,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后面,巨杵一顶,问一声:“有招无招?”

“无招!”

“用刑!”一根肉棒便杵进去半截儿,三小姐仿佛十分痛苦地“嗷”了一声。

“再问一遍,有招无招?”

“无招!”

“收!”刑杖整个儿便杵了进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声。这花管带一边问,一边将那条大棒往来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门里乱打,把个三小姐折腾得哀叫不止,吓得一旁的“二头目”紫嫣一边看,一边下面不停地流水。这一顿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头目”再也熬不住了,浑身的肌肉一阵抽搐,嘴里大声喊叫了几声,然后便浑身一软“小女子愿招。”

“愿招?”

“愿招!”

“你不怕死吗?”

“再不招,会被将爷乱棍打死了。”

“好,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本将军有好生之德,饶你这一遭儿。”

花管带把肉枪从三小姐的玉门里抽出来,却又找上了紫嫣,此时的紫嫣早已吓得泪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来,早已吓得尖声喊叫起来。花管带也不理她,只管将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里一插,便横冲直撞地扫荡起来,不过三百来下儿,这位“二头目”便熬刑不过,连喊“愿招”了。

花管带见两个女匪都招了,十分高兴:“既然招了,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们。不过,张梦鸾,你乃是她们的大头目,死罪饶过,活罪却不能免,看棍!”说着,人已经转到三小姐的后面,大枪一摆,又给她插了进去,这一回不过百十下儿就解决了战斗。原来,花管带明白母以子贵的道理,为防以后子女们因嫡庶不同而闹矛盾,所以每次都尽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体内,这种情况一直到三小姐两年后生了个大胖儿子为止。

花管带给两个女人把绳子解了,两女脸儿红扑扑的,羞态动人,引得花管带又搂着她们的光身子每人亲了一遍,这才叫她们自己出去取衣服穿。花管带非常喜欢看这两房娇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儿,都叫她们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借机欣赏。

花管带看着两个女人摆动着纤腰,扭着屁股出去,自己也扯过衣服来穿,却听见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惊呼了一声,然后两人一手捂着胸,另一手捂着下身儿,急忙忙跑回了花厅。

“怎么了?”

“我们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带一听,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这可是件大麻烦,衣服虽然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上好的作工,但对于花管带来讲却并不值什么。关键在于,以花管带这样的武林高手,能让人家欺近到二十来步的距离而没有发觉,对方必须得有一流的轻功才行;还有,人家什么都不拿,专拿女人的衣裳,说明目的不在钱财,这是敌是友就难以预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说明自己同两房妻妾之间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里,要是对方是个女人还则罢了,若是男人,自己的两房妻妾被人家看到了身体,那两个女人可就死得过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带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当时一见衣服丢了,急迷了心窍,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还给留了一张纸。花管带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一半,因为从那娟秀的字体和落款看就知道留书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两个用不着因为走光而自杀了。

那纸上写的是:“今日取汝亵裳,明日索尔狗头,三朵银花留。”下面还有一个小印章,没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银花。

这“三朵银花”是什么人?同自己有什么这不去的?花管带回到屋里,把留书交给三小姐,自己且用轻功悄悄去三小姐房里给她们两个另取了一身衣服。两个女人穿戴好了,回到后宅的住处,仔细研究那封留书,大家都不得其解。因为花管带出道时间不长,接触的人有数的那么几个,想不出得罪过什么人,更想不出得罪了什么女人,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看这三个女人的轻功,已达化境,花管带接触过的人里面,除了张巡抚以外,便没有武功拿得出来的,无论如何也同这件事沾不上边儿啊!

光是想没用,究竟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三个人全没主意,因为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等待对方再次下手。从留书上看得出来,对方这一次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打一个招呼,下一次,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没心思行那床上之乐,花管带自己一个人拿着那字柬去书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则在卧室密谋商谈。

干嘛不在一块儿商量?因为各有各的念头。花管带总觉得那书柬中似乎藏有某种秘密,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而花小姐两个呢,则想背着花管带单独去会那杀手。为什么?尽管从书柬上看对方是女子,但对方有三个人,谁知道其中不会有一个男人?!自己两个的光身子给人家看了个通透,对女人来说那就叫失节,要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带碍于巡抚大人的面子不会逼自己自尽,可还会象过去那样对自己好吗?恐怕再难上自己的床了。所以,两个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尽快找到这三朵银花,抢在别人知道之前把他们杀了,尸体一藏,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过。

两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个眼色,紫嫣会意,两人突然抽出腰间兵器,一从前门,一从后窗,鱼跃而出,然后纵上房顶。只见一条黑影蹿房越脊直向城外飞跑,看身影象是个女人。三小姐两个哪肯放过,急忙运起轻功,在后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轻灵,以三小姐这样的功夫,竟然无法追上,不过也没有被她甩脱,三个人始终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城外。对方跑进了山里,这里到处是茂密的小树林,三小姐耽心对方钻进树林一藏,就再也无法赶上,所以益发赶得急了。可对方仿佛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对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样跑在三小姐的视线中,速度上则是随着三小姐变,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缓一缓,她就慢一慢,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

紫嫣的轻功是同三小姐一块练的,两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三个人就象拴在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边树林中一闪,不见了。

那树林中全是小树,长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长起半人深,再想不出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给追丢了。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脚。两人聚在一处,低声商量了一下,然后左右分开,相互间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这样万一一方被偷袭,另一个可以及时援助,同时又可以防止对方使暗器的时候两人一块遭殃。

两个女人在树林中转了半天,对方足迹皆无,甚至连小蛇小鸟都没有一只,恐怕人家早跑了。看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们先回去吧,不然老爷回来找不见咱们该着急了。”

两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转了半天,却发现又回到了原地。“糟糕,碰上鬼打墙了!”


(十九)

一张嘴难说两头,咱们回过来再说花管带。他坐在书房的灯下,把那书柬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小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身上微感有些凉意,花管带起身关了窗,时间已经过了子时,一股睡意涌上来,花管带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快儿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为不习惯坐着睡,所以马上又醒了,强打着精神往那纸上看一眼,眼皮又开始打架。朦朦胧胧的,那三朵银花的印记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梦还是什么,那三朵小花仿佛变成三只小手往他脸上打来。他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再一看那三朵小花,突然一股灵光显现,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带一下子跳起来,兴冲冲地向后宅跑,等进了卧室,却发现两个套间里的床帐都好好地敞着,没有睡过人的迹象,而一双妻妾却不在屋。去哪儿了?

花管带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不见两人踪影,出来问问左右家人,都没见三小姐她们出来。这可奇了,花管带回到屋里,摸摸床榻,摸摸椅垫,都是凉的,桌上的茶也都凉透了,看来两人离开已经至少一个时辰以上了。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掳走了吗?不象,以她们两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同时把两个人制报,而且也没有发现被人下药的迹象。那就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知会一声就自己追出去了。可这么久了,无论追不追得到人,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花管带这里着了半宿急,天大亮了,两人也没有回来。白天花管带自己化了装,去到各处茶馆酒肆打探,也没有什么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花管带家中出过什么事,看来对方并不想把自己被袭的事广泛传扬。花管带中午没回家,就在一家酒楼用饭,然后下午继续打探。约么未时末,看见几个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乱蹿,知道是在找自己,看来是三小姐她们回来了,便现身于一个家丁面前:“花安,你们乱跑什么?”

“呀!是老爷,我们找了您半天了。”

“什么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们出来找您的,说有性命交关的大事,让你赶快回去。”

一听“性命交关”四个字,花管带心里“机灵”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们遇了害吧?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让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边运起轻功,直接蹿上旁边的房顶,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见花管带,急忙迎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急坏了。”

“什么事?”

“有人在我房门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说是晚了就没命了。”

“柬在哪儿?”

“在这儿。”

老管家递过来一张纸条,同上回那个用的纸一样,字也是同一个人写的,同样印着那枚印章。字条上写的是:“狗官,申末前单独到城西葫芦顶受死,来晚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来三小姐她们没死,花管带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带上杆棒,佩了宝剑。写了一封信交给老管家,告诉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归,就把信交给张巡抚。然后将身一纵,上得房去,一溜烟儿望城西而去。

葫芦顶离城有二十几里山路,一般人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时辰,花管带可用不了,申正时分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葫芦顶的山确实象一个葫芦,根本没有路,大概从前也没人上去过,不过这难不倒花管带,他三蹿两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顶。

“花管带的功夫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一个穿鹅黄劲装,腰佩宝剑,黄纱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顶。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无几,不过略微单薄一些,看来是比较年轻,可能与紫嫣岁数差不多,两只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雪一样白白的玉手,看上去应该是个万里挑一个美人儿。

花管带二话没说,来了个先发制人,一步蹿过去,就用剑尖指住了女子的咽喉。

“快说,人在哪里?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着锋利的剑尖,手不动,身不摇,没有躲闪,而且脸不变色,甚至眼睛都没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别那么横,你不敢杀我,否则,我死了,你那两个美人儿的命也就完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用刑逼你说出来的。”

“那就试试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挺过半日,就算告诉你她们的下落也已经晚了,你觉得我能不能挺过半日啊?”

“……”花管带的手有微些颤抖。

“再说,你不杀我,我还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迈步,这剑就可以穿喉而过,那你就是一剑杀了三个高手,可以自吹武功盖世了。”

花管带没了辙,只得把剑撤回来,万一她真来这一手儿,三小姐两个可真的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样?划下道儿来,花某自己接着,与我家人无关。”

“怎说无关,你们三个狗男女个个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济,如果凭武功力拚,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意在报仇,所以说不得得用些心机。”

“我与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儿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时,自会知晓。”

“那好,姑娘请说,你想要怎样?”

“我设下一阵,你那两个妻妾就困在阵中,如果你破得了阵,人能救走自不必说,小女子永不寻仇,破不了阵,你们三个就作黄泉夫妻,也免得她们自己在那边孤单。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经划出道来,花某接着就是,若我侥幸破阵,要与姑娘化敌为友。”

“我不与你寻仇已是过份,化敌为友?作梦!”

“也罢,阵在哪里,前面带路。”

“跟我来。”

话音未落,那女子已经飘然坠下山去,花管带在后面紧紧追赶。还别说,这女子的轻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带这样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他还真追不上。

这一气就跑下去十数里,大山深处现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乱石,空地正中,搭着一个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处平台上,回头看着赶上来的花管带:“看见那草棚了吗?你那两个贱女人就困在里边,如果能进到那里,其阵自解,否则,只怕断送了性命。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们是我的女人,龙潭虎穴花某也要闯一闯,不然,枉为七尺男儿!”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物,那就不多说了,等你困在阵中,本姑娘再来取你性命。请吧!”

花管带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头就是布阵的门户。别小看这些石头,走对了,它们不过是一堆堆乱石,错一步,它们就会变成万仞高山,难以逾越。花管带对阵法颇有研究,这阵看上去是从普通的八卦阵变化来的,似乎并不难破,所以他寻得生门,大踏步跨入阵中。

破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也多亏花管带对阵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进阵就会被各种幻象所迷,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带也发现这女子的阵法确实高妙。说起布阵,离不了九宫八卦之数,不过一样的数术,不一样的用法,破解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再说,阵法也有不变的阵法和变化的阵法各不相同。一般阵法都是不变的,只要懂得奇门遁甲之术,人人都能进得去,出得来,高明一些的阵法则会随着时辰的不同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更高明的,是在实景的变化中又加入了幻景,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带在阵外,只看见阵中是一堆堆的乱石而已,等一进了阵,就看见四下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草丛中也林立着刀兵,便知道对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阵法,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好在花管带是个中高手,知道破阵的窍门,便默默掐算时刻,左右试了几试,便将其中的变化规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找到规律,下一步破阵就容易了。在一每一处路口,都有好几个方向供选择,找对了路,那些草丛中的兵刃便不过是幻象,其实真正的路只是一个正确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可万一走错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静石壁上也许就会飞出成束的箭矢。饶是花管带猜出了其中的规律,但还是十分小心谨慎,花了半个时辰才深入阵至阵胆。

阵胆就是阵式的中心,一般机关、埋伏的总开关都在这里,所以只要到了阵胆,就可以控制阵中的所有埋伏和机关,阵也就算是破了。

这座阵的阵胆就是花管带在山坡那个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绕过各种障碍,看到那小草棚的时候,花管带这气儿可就大了,怎么?因为他看见了被困在草棚里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惨相。


(二十)

却说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林中迷了路,左转右围转不出去,算计着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么天还这么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们哪里知道,其实自己坠入了人家设计的阵法当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其实周围不过是一堆堆乱石了几棵小树而已,两个人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所走过的范围也不过只有三、五十丈而已,尽管如此,就这么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也累呀。

两个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于是,她们干脆停下来,打算商量一下对策,却不知人家就在阵眼处看着呢。前面人家只不过发动了大阵的幻象功能,还没用机关埋伏呢。猫抓住耗子总是要把它们玩儿够了再吃,这位对头也不例外,故意要把两个女人耍够了再收拾她们,见两人累了,不愿意继续走了,便把阵法完全发动起来。

两个女人才说停下来歇会儿,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动了起来,那些大树围成了一道篱笆,把两人团团围在当中,完全象一张大网,把两人困在当中。两个女人哪见过这阵式,被吓毛了,紧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随时准备抵抗无法预知的攻击。不过,没有人攻击她们,只是周围的一切都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把两个人转得头昏眼花,差一点儿就吐了。还是三小姐聪明:“紫嫣,这不是鬼狐,这是一种阵法,不能看,一看就晕,咱们两个闭上眼睛坐下,用耳朵听。”

眼视六路,耳听八方,一流高手应该有能力靠听觉来判断附近的人或事,三小姐和紫嫣都是一流高手,自然都有听风辨器之能,于是,两人背靠背坐下来,谁知闭着眼睛脑袋也晕,而且越晕越厉害。

“不好,咱们中毒了。”三小姐话没说完,两个人便一齐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草棚里,浑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给脱下来了,用树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里埋着几根粗木桩,上面打着孔,横七竖八穿着一根根小腿粗的圆木。这些圆木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纵横交错的圆木中间形成的空当刚好将容下两个女人站着,那姿势很轻松,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动余地,不会让她们感到太累,不过,四周的圆木正好布置在她们两臂的反关节处,使她们只能双臂下垂在身体两侧有限的范围内,除非有人从上面把她们拖出去,否则凭她们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更难过的还不是这些,两个人的樱桃小口中各塞着一根小棒槌粗的圆木棍,并用小绳固定在脑后,使她们只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鹅黄劲装的女子,看上去与紫嫣相当,不过用黄纱蒙面,看不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只有那水汪汪一双大眼睛里透着仇与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自己诳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暗算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剥成这个样子?她还有同伙吗?

一想到她可能还有男同伙,剥光了自己可能是给男同伙看的,说不定……,三小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真是那样的话,就算人家不杀自己,自己也没脸再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拚命摇着头,用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哼声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能把自己嘴里的东西拿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可那女子好象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似的,径自摆弄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两根野丝瓜,已经长熟了的,比大拇指粗些,长有一尺左右。那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在那丝瓜的表皮从头到尾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向两个俘虏走来。

我的天,她想干什么?看着那女子木然的表情,两个女俘仿佛看见一座山向自己压过来,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一丝不挂的大小姐,把一条野丝瓜放在身边的木桩顶上,拿着另一条蹲下身去。

三小姐预感到她想做的,羞耻与恐惧同时袭来,拚命夹起两条玉腿,鼻子哼着,小腰扭着,要的男人在场,一定会感受到那种色艳的气息。那女子并不着急,只是用一只玉手十分温柔地轻轻摸着三小姐的双腿,那种麻痒的感觉使她不时倒抽着凉气,然后,三小姐感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下,开始抚弄自己的毛丛,那种熟悉的奇妙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三小姐就觉着乳房胀起来,下面也湿了。

“真淫贱,真无耻。”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湿漉漉的下体,用十分好听的声音骂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玩儿,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干什么,急忙拚命哼着,摇着头,扭着腰,夹着腿,不过那是毫无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里,连死都没机会,还能避免受刑吗?她只感到那女子的力气很大,不过,即使不大也没关系,人家不会使家伙吗?所以实际上三小姐也没有运起武功来抗拒,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情愿而已。

三小姐感到自己两腿被人家强行分开,一根粗不粗,细不细的东西塞进自己那专门为花管带的肉枪准备的洞里。接着,那女人又对紫嫣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从草棚的墙上摘下一柄剑来,转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伙来看自己的春宫表演?三小姐害怕极了,使劲哼叫,希望她放过自己。那女子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慢慢地说:“别急,我不喜欢杀人,你们在这儿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那花敏来,再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身子捆了扔到巡抚衙门门口,让你们好好丢一回人,现一回眼,我这恨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欢杀人?这不比杀人厉害!三小姐两个浑身的毛发都立起来,只感到一阵阵地发冷。眼看着人家不紧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饶都没了机会。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哭无泪,欲泣无声。就这么干耗着,半个时辰可就过去了,此时,两个女人才发现,那女子可真是用刑的高手。怎么呢?原来插在自己阴门儿里的这两条野丝瓜都是熟透了的,瓤子里面是干的,可往穴子里头这么一插,自己的淫水就从被人家用指甲划破的表皮渗进去,瓜瓤子一见水,立刻就开始胀大起来,本来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丝瓜就胀得象花管带的老二一样粗了。你想,这两个女人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么老粗的东西把里面充得满满的,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早给弄得脸红耳热,两腿乱夹,下面的淫水也越流越多,还连带着尿了一地。这淫水流得越多,那野丝瓜就胀得越粗,越粗越流,越流越粗,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把两个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着有人来救,就盼着人家回来了赶快求饶。耗着耗着,就把花管带给耗来了。


(二十一)

花管带没看见两个女人腿子中间夹的那两根野丝瓜,只不过看见自己两房妻妾光溜溜儿的被困在那里,四只眼睛透露出渴望拯救的泪光。花管带此时气愤填膺,那还顾得了别的,一丛身便向草棚中冲进去。离草棚不到一丈远,地上突然暴起一股轻烟,把花管带罩在其中,等那轻烟散去,花管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三小姐两个在草棚中看见,急得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这一次她们可真的是没了指望。

时间不大,那黄衣女子飘然出现,离开倒在地上的花管带还有五丈远,便隔空向他点了几指,显然是制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地过来,一把把花管带拎起来,走进草棚扔在地上,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花管带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薰醒:“任你三头六臂,到头来,还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脚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就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屁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们丢人现眼!”

她得意地笑着,然后一剑割断了绑住三小姐和紫嫣塞口的木棍的小绳,又轻轻一挑,把那木棒给挑出来:“现在,本姑娘给你们夫妻机会多说几句吧”。

三小姐说话了,可不是对着花管带,而是对着那黄衣女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与你何仇何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不用问了,我知道她是谁。”

花管带接过话茬,然后在三小姐两人惊谔的目光下站了起来,而那个黄衣女子呢,除了不甘与疑惑地瞪着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带一定是制了这女子的穴道。

“老爷,快把我们放出来。”两个女人这回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迫不及待地叫花管带救她们。花管带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装置,这难不住他。他随手抽掉了两根圆木,三小姐她们便自己脱困出来了。两个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那野丝瓜给弄出来,她们半蹲着,自己抓着那在体外露着半截儿的丝瓜,用力往外一拔,足足有半茶盏淫水随着那丝瓜呼地流了出来。

接着,两个女人便气冲冲地扑向那黄衣女子,被花管带给拦住了:“两位娘子暂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说。”两个女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急忙到草棚外寻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了,然后重新回到草棚里,见花管带已将那女子用她自己设计的刑具给困了起来,脸上的黄纱也揭了去,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俊脸儿。那是一张连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脸,白中透粉,细润如同羊脂美玉一般,两只杏核眼,一个悬胆鼻,再加上那一张红红的小嘴,说是西施貂婵再生也有人信。

不过,这女子再美,也难以压住三小姐的气愤。三小姐从小到大,除了花管带敢把她扒光了打屁股外,还没有受过这等委屈,如何不气,看见那女子已经被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冲上把自己所受过的一切都还给那女子。花管带伸手把她拦住:“贤妻不必着急,她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有什么气还嫌没时间撒吗。”

“老爷,你可得给为妻等作主,别让她死得太快了。”

“贤妻放心,咱总得审审她呀。”

“好!臭贱人,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同伙是谁?给老娘快快从实招来!”

“哼!”那女子已经被花管带解开了被制的穴道,此时能说话,也能动弹了。

“这倒不必问她,为夫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花管带接过话茬来。

“啊?你猜出来了?那你快说。”

“还记得咱们在得月楼逮住的那个女飞贼吗?”

“白菊花?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那白菊花说她有个师妹吗?”

“吴佩佩?”

“对,这就是吴佩佩!”

“狗官!你怎么知道?”那女贱搭话了,被人这么轻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叫人惊异呢?

“闭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贤妻不必发怒。就是死,咱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呀。贱人!想知道本官是如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吗?你听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泄的底。别人起绰号都叫个什么菊花、莲花、兰花之类,少有用这么不起眼的小花作外号的,这决不是为了一时心血来潮。本官为此琢磨了半宿,终于给我参透了其中的奥秘,原来,那金银花的五个花瓣是四个并在一起,另一个单独在一起,可不是象一只人手吗,这三朵银花的寓意其实就是‘三只手’,而不是三个花一样的女人。三只手是什么,就是空空门,作贼的。所以我断定,留柬之人一定是个飞贼。

“与我花某人有仇的空空门中人只可能有一个,因为同我有关的空空门中人只有一个,便是那白菊花。白菊花曾经说过,自己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小师妹算是亲近的,所以,也只有白菊花的师妹吴佩佩才可能来寻仇,你说对吗?”

“狗官,算你聪明!不错,我就是吴佩佩,怎么样?要杀要剐你就来吧!”那吴佩佩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样?老爷,把这贱人交给我们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们身上的都一分不少地还给她。”说着,三小姐和紫嫣两个早已跃跃欲试了。

“两们娘子且慢。”花管带用手势制止了两房妻妾,然后自己走到吴佩佩跟前:“惹论国法,你虽然有罪,但不过是鼠窃狗偷而已,还够不上死罪,但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对,老爷,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屁股!”两个女人在后面紧着出主意。

“不要!杀了我吧!”那吴佩佩惊恐地瑟缩起来。

“若论私愤,你数次欺辱我的妻妾,还用这等邪恶手段对付她们,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对,老爷先开了她的苞儿,再交给绥靖营的弟兄们玩儿上一个月,最后交给我们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杀了我吧!”

“别急,究竟怎样消遣你,本官还未想好,且等我们商议了再说。”

花管带先解了阵中的总机关,然后使了个眼色,竟自走出草棚,两个女人急忙跟了出来。

离开草棚一段距离,估计那吴佩佩是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地发话了:“商量什么,杀了她就是了。”她实在是气愤难平。

“贤妻不要着急,且听我说。若是报官,以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过是小偷小摸而已,连大牢都用不着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说,咱们也没办法报官,说她偷什么,偷你们两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花管带是怎样玩儿三小姐、紫嫣的吗?)那告她什么?绑架?(也不行,到时候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两个脱光了屁股,私处塞上野丝瓜,乐得她们淫水横流,那不是给人家留话把儿吗?)”

“那就不报官呗。干脆杀了她算了。”

“为夫乃是堂堂管带,朝廷命官,怎可随意杀人?”

“别让人知道哇。”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证他们的嘴风就那么严,只要这事儿漏出一点儿风声来,不光为夫的前程有误,就是岳父大人也难免不受牵连。”

“那你说怎么办?”

“放了她。”

“放了她?我们与她有仇,她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凭咱们的武功,还怕她找麻烦吗?”

“既然见过面,也知道她就会那点儿阵法,就没什么可怕了,可是,我们姐妹被她这番羞辱,就这么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爱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宽容,要不说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爷别夸我了,我听你的就是。”心里却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三个人回到草棚,吴佩佩正在那一堆横七竖八的圆木中间挣扎,显然,无论花管带选择了报官还是私刑处置,她都无法避免受辱的结局,师姐吴小芸就是个例子,所以,花管带三个一进来,吴佩佩的脸就一下子胀红了,眼睛里透着恐惧的光。

“吴佩佩!我们已经商议好了,你猜我们会把你怎样?”

“无非是三刀六洞,再不然就是千刀万剐,姑娘不怕。”还在充英雄!

“要是……,我们不杀你呢?”

“你们想怎么样?”她的声音中开始有然颤抖,显然活罪比死罪还可怕,会把自己怎么样?不会是把自己废了武功,剥光了衣裳送在妓院里吧?黑道中人可经常用这种办法处置女仇家的,一个曾经能够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女人,被当成妓女一样千人骑,万人跨,那可比死还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过,你们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尽,决不让你们如意。”

“要是我们放了你呢?”

“什么?”吴佩佩真的是吃惊不小:“你们有什么阴谋?”

“阴谋?放你离开,还有什么阴谋?”

“我把她们……你们不想报仇?”

“报仇?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说到仇恨,那可差得太远。你师姐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官家只判了个斩刑,已是十分宽容。说到本官,绥靖地方,抓捕罪犯,本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师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难以保全,何况还是你师姐自己要向我们挑衅,此事须怨不得我们。”

“可是你却坏了她的贞操!”

“她盗窃御用之物,本该凌迟处死,官家有好生之德,只判她个斩首,也已经是法外施恩了。论起凌迟女犯,便该受此辱,这也是惯例,又不是我家老爷的发明,怨他何来?”三小姐抢过话头儿,没好气儿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这贱人使的坏。”女人和女人之间,永远无法和平共处。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带拦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报何时了?本官并不想与你结怨,也不想讨好你。之所以要放了你,是因为我们并未查出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案子,不愿为私仇而坏了国家的法度,你走吧。”说完,花管带随手抽去一根圆木,吴佩佩便自己脱了困。

“真放我走?”吴佩佩不相信地问。

“你已经脱困了。”

“你们想等我走的时候,再说我拒捕,然后把我杀了,是也不是?”

“要想杀你,用不着那种借口。”

“你不怕我再来找你的麻烦?”

“不怕,只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还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麻烦为止。”

“我要是得手了,决不会放过你,你得了手却要放过我,那不是太吃亏了?”

“我自信不会让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会同你明斗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规矩,男女对决,对女人没有限制,有什么招数你尽可以用,本官接着就是。不过,下次不要再对我的家人动手,我会告诉她们,你不惹她们,就不许她们出手。如果你不听我的,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是女人,也会不受限制的。”

“冤有头,债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请!”花管带把她的剑扔给她。

吴佩佩抽出剑,拉开架势,十分小心地倒退着走向门口,一直离开草棚三丈远,这才转过身,刚要施展轻功离开,三小姐在后面喊了声:“等等。”

“怎么?后悔了?”吴佩佩停下脚步,转过身,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三小姐。

“我家老爷说过的话,决不会食言的。本夫人只是有话问你,你成亲了吗?”

“师父和师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问这个干嘛?”

“姑娘武艺高强,人品出众,如果不是对头,倒是真想与你作个同床姐妹。”

吴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稳坐于草棚中的花管带,脸又红了:“这个……,咱们现在还是对头。”说完,一扭身,转眼就没了踪影。


(二十三)

“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花管带问从外面进来的三小姐。

“为老爷你牵线搭桥哇。”

“牵什么线,搭什么桥?”

“牵红线,搭鹊桥呗。”

“夫人说笑了,为夫有你们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爷!哪个猫儿不吃腥?老爷是男中之龙,我们两姐妹哪够塞你牙缝儿的,以后遇上合适的,老爷只管讨了来,只是别忘记我们姐妹就行了。”

花管带还要说什么,三小姐给拦住了:“老爷不必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再有机会,为妻一定帮你把人留下。哎,对了,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你被药毒倒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根本就没有被药迷倒,装着中毒,是为了诱她靠近,好把她擒住。进阵之前,我同吴佩佩照过面,我见她的轻功已达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为夫也追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阵,她一定会迅速跑掉,以后再寻机会,那样还会有新的麻烦,所以,我就假装看见你们被困一时恼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诱她进阵。她隔空点我穴道时,我用移穴功把要穴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这样!老爷你真行!不光武功好,还会破阵。”紫嫣也把花管带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是家传的,阵法是兵家所必修,为夫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你们两个是怎么着了她道儿的。”

“我们是先被阵式困住,然后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烟,你们的武功,不至于中毒哇。”

“我们两个被这阵式转得天错地暗,只得闭上眼睛,所以看不见毒烟。”

“这就是了,看来为夫得教教你们摆阵和破阵,免得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儿,干让人家整治,没有反抗能力。”

听见花管带说“干让人家整治”,三小姐两个突然想起自己被吴佩佩困在圆木中间的样子,脸上感到发起烧来,下面那个被塞过野丝瓜的洞子立刻就湿了:“老爷,为妻被那吴佩佩困在这些木头中间,实在是累了,咱们先在这棚子里歇歇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可不是疲劳的样子。

花管带岂能看不出来,再说,想起两个女人刚才的样子,也实在让他兴奋,马上就说:“就依贤妻。”他看看棚中,这里显然也是吴佩佩在这些天的栖身之所,有地铺,有被褥,于是,左手揽着三小姐,右手揽起紫嫣,过去坐在地铺上,先是这边亲了那边亲,然后是这边摸了那边摸,玩儿得两个女人哼哼起来。接着,花管带左一扯,右一拽,将两女丝绦解开,且将紫嫣放在一边,将三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边亲着,一边把她衣裳剥个干净,让她坐在地铺里边,又照样儿将紫嫣也剥了。自己仰躺下来,叫紫嫣跪在自己脑袋上方,两只手抓着她一对小奶,舌头伸进她的两片肉唇之间这么一揉一舔,紫嫣立刻怪叫起来。那边三小姐也不闲着,蹲在花管带髋部,把那一条巨杵套在自己的阴门儿里,两手撑着地铺,早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暂时解决了吴佩佩的麻烦,花管带十分兴奋,这阳物挺得又粗又硬,那三小姐被野丝瓜胀得下面麻痒难耐,偏那东西不会动,让她无法达到高潮,此时遇上花管带的肉杵,如何肯放过,这一气儿就套了五、七百下儿,爽得她尖叫着,两腿间的括约肌一阵紧似一阵地收缩,一直到自己瘫软在一边,花管带那里兀自立着。三小姐连叫:“紫嫣,你快来接着,姐姐不行了。”

紫嫣应了一声,才站起来,花管带已经坐起来,一把搂住她的双膝一拖,紫嫣怕摔着,急忙坐下来,被花管带一翻身就面朝下压倒在地铺上。三小姐一旁帮着把紫嫣的腿子拉开,叫花管带的腿切入到紫嫣两腿之间,小腹压住那雪白的屁股,肉枪越过菊门,直捣牝户,把紫嫣插得娇躯一挺,“嗷”地一声浪叫。花管带不管好歹,只顾把一条枪在紫嫣窄小的巷子里出出入入,肚子有节奏地撞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的脆响。一直把紫嫣插得带着哭腔喊了“饶命”,花管带才放过她,却又把三小姐拖起来,让她跪着,然后从后面又干了三、五百下,这才吼叫着射入三小姐的花心深入。

夫妻三个完了事儿,天也黑了,在地铺上作一堆躺着歇了,听到山里的野公鸡叫了头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齐。花管带把阵中机关都给毁了,免得别人误入阵中发生危险,然后带着两个女人出了阵,爬上昨天观阵的那个小平台,借着微微的晨光,花管带给两个人略略介绍了一下眼前的阵式。突然想起昨天给张巡抚留下的书信,不敢再耽误,急忙下去推倒了几堆乱石,把阵式彻底打破,然后三个人运轻功赶回省城,径至巡抚府,把事情经过向张巡抚报告了一遍,此事就暂时揭过。

此后的近半年时间里,花管带似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记着要设法帮花管带纳妾呢。众位可能会觉着有些奇怪,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吴佩佩的美貌,还主动要让她与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点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三小姐这种念头来自于灵机一动之间,不过事后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该做,当然并非出自于公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带对这位吴佩佩本来就有些意思,花管带决不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害怕杀人而被追究,那只不过是饶过吴佩佩的借口而已,三小姐深知,想让丈夫喜欢自己,就得多做让他喜欢的事儿,替花管带完成心愿就是一个。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给那样收拾了一顿,这口气还没有出,如果就这么让她走了,心中总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这吴佩佩给花管带娶回来,自己这个大老婆总能找到她一点错处,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教训她,自己才能出出这一口恶气。

第三是三小姐发现这吴佩佩比她三小姐更会整人,那野丝瓜就是一例,想想自己那时候被野丝瓜折磨得直想求饶,就知道这刑法其实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豆腐”差。如果把吴佩佩娶进家来化敌为友,说不定能设计出更有效的刑法,那时候自己岂不是更有得玩儿了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位吴佩佩还真就给她访着


(二十四)

原来,吴佩佩那天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省城中买了一处小宅子住了下来,大概是想离得近些,好随时找机会寻仇罢。自住进去后,吴佩佩整天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况,不过,管带府的夫人那是什么角色,巡抚大人的千金又是什么角色,只要吴佩佩在城里,藏得再深,也难逃过她的眼睛。

当然,三小姐并不会主动去向吴佩佩挑衅,因为吴佩佩不出手,花管带就决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妾去招惹她。而这种时候,如果被吴佩佩知道她的住处已经不是秘密,她一定会马上搬家的,那时候可能更加难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钱,她回娘家向父亲借了几个家丁,让他们扮作兄弟,把吴佩佩住宅对面的一个烧饼铺子买下来,以便就近监视吴佩佩的动静。每天晚上,这些家丁都会设法把吴佩佩的活动报告给三小姐。

不过,吴佩佩看来真的是想过田园生活了,除了卖些菜蔬和针头线脑,从不见她出门。三小姐也觉得奇怪,不出门做买卖,她靠什么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实在在家里坐不住了,便化了装,亲自来到烧饼铺子,觑见街上无人,出门绕过吴佩佩院子,来到后街,一纵身上墙进了院子。见院子不大,一共两进,后院是个小花园,转到前院,一共是四间正房,两间厢房。

三小姐悄悄纵上屋顶,趴在房上仔细听,发现只有东套间里有人,正在酣醒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为对方也有着绝好的武功,太近了会惊动她。三小姐只得又悄悄上了东厢房,用一根小绳拴上柳叶镖把那东套间的窗纸点破,远远地向里面一看,果然是吴佩佩在床上睡觉。

奇怪了,她不会懒到这种程度吧?要知道练武之人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可没听说大白天睡觉的。

不过,人家真真实实地是在睡觉。三小姐心中怀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就在东厢房上一直趴着,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在耍什么把戏。

一直等到中午,对方才起身,出去买了些吃食回来吃了,便又接着睡。

三小姐越发好奇,连着几天都跑来亲自监视吴佩佩的动静,竟发现她每天都在睡觉。

“谁会这么个睡觉法儿,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动。”三小姐这么想了,便要夜探吴宅。三小姐本来并不想把自己监视吴佩佩的事儿告诉花管带,不过,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离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儿,所以,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带全盘托出了。

花管带一听,也觉好奇,心想这吴佩佩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便决定带着两个妻妾夜探吴家宅。当晚天还没黑,三个人就扎束停当,悄悄上了房,从屋顶上一路望吴佩佩的小院奔去。到了后院,三个人上了墙,借一棵树冠的遮挡隐住身形,等着监视吴佩佩的行动。

果然,天交二鼓,一条矫健的身影自前院纵上房顶,左右看了看,然后向西而去。

花管带一摆手,三个人悄悄跟在后边。前面吴佩佩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只顾自己一气急奔,转眼就到了城西,已经快到城墙,她才停下脚步,然后悄悄地趴在一个院子的屋顶上。花管带因三小姐两人的轻功功力有限,怕惊动了吴佩佩,便叫两人就地隐身,自己只身绕到吴佩佩侧后,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间房子的顶上,往下一看,原来是个大赌场,幺五喝六嚷嚷得正凶,一张又一张赌台上已经堆满了各式筹码。花管带正奇怪那吴佩佩到赌场来干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注意吴佩佩的人。就在吴佩佩侧后仅一丈远的屋檐地,另有一个黑影已经猫了多时。吴佩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那个藏在屋檐下的黑影倒是也没发现管带。吴佩佩在屋顶上趴了良久,才从怀里取出一只飞抓,慢慢挪到兑换筹码的拒台上方。把屋瓦掀开一块,飞抓顺着那个洞放了下去。

花管带明白了,这吴佩佩孤身一个,自然要靠这空空妙手维持生活,而且,她这个目标也找得不错,这赌场发的本就是不义之财,吃它一些倒也无妨,不过,人家会那么宽容地任你偷吗,现在身后趴着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吗?管他呢,兴你偷人家东西,就兴人家抓你。

借着月亮,花管带看吴佩佩已经把飞抓收上来了,抓上有好几串珠宝,吴佩佩歪了一下身子,把东西藏进衣服里,才要起身。花管带看见躲在吴佩佩背后的那个人手指一弹,吴佩佩便头一低,趴在那儿不动了,显然是着了人家的道。花管带心中一笑,这女贼也该受些教训,不然总想偷东西哪成呢?

只见那人站起来,把吴佩佩抓着腰间丝绦一提,象拎着一只小鸡子一样拎在手里,一跃跳下后院,趴在一个亮着灯的窗前低声说:“逮着了,开门。”


(二十五)

门开了,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走了出来:“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这是你们柜上丢的东西吧?”

“还真是。哟!怎么是个母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空空门中多得是女子,她们作买卖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这倒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这柜上丢了不下几千两银子的东西,谁知竟是个弱女子所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们宝局里养的那些饭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谢壮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伙计去取谢仪。”

“行侠仗义乃是练武人的本份,这些许小事,怎敢言谢?在下是分文不会取的。”

“这怎么好意思?如此就请屋内奉茶。”

“这也不必,在下还有事,这便告辞。”

“你看这,嗨!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绰号铁面金刀。”

“原来是舒大侠,今后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言语,但有只字片纸,定当不负所托。”

“这便罢了,在下告辞。”

“慢着。壮士,这女贼你要如何处置?是否交给在下,明日一早送官?”

“不用。习武之人,宽大为怀,不过窃金小过,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意,将她交在下带回去,训戒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壮士大人大量,小老儿敢不从命?”

“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壮士请便。”

花管带在暗处听着,心中对这个夜行人暗自赞成。不过心中搜索一番,从未听说过有铁面金刀这么个人哪?可看他的轻功,分明已达化境,不象是个无名之辈?莫非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处,看他如何训戒这吴佩佩,顺便也可结交一个侠义中人。

想到此,花管带便向暗藏在远处的三小姐两个作个手势,让她们先回家,自己则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后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挟着一个人,仍然大步如飞在屋项上飞奔,脚步轻灵,无声无息,端的是好轻功。出了南城门向西拐,大约四、五里的样子,夜行人越墙进了一个孤零零的院子。花管带跟进去一看,若大一个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还有小桥流水,不过却只有一处四、五间房子的建筑,看来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园子。

那舒仲芳挟着吴佩佩进了那片建筑的正房,随手打着火褶子点上蜡烛,然后把那吴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在她身上点了几点,那吴佩佩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她诧异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是城里侯员外家的私人花园,你是我点了穴道捉到这里的。”

“捉?”吴佩佩想了想,有点儿明白了:“是你在宝局屋顶上暗算了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你偷人家的珠宝又算什么光明正大?”

“少废话!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开,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敢把我玉面银枪怎样呢?”那人调侃地问。

“你说你是谁?”吴佩佩的声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玉面银枪房中书,怎么样?听说过吗?”

“你……”吴佩佩登时语塞,花管带在外面也吓了一跳:“谁?房中书?原来是他!”


(二十六)

房中书何许人也,能让花管带和吴佩佩两个人都闻之色变?原来,这房中书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败类,一个专门奸杀武林女子的采花大盗。

一听面前的人是玉面银枪房中书,吴佩佩的脸都吓绿了,因为一个武林女子落在房中书的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吗?那我就不必罗嗦了,过会儿保证让你爽个够。”

“你敢?”吴佩佩尽量瞪起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来吓阻房中书。

“有什么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赵贞贞武艺如何?”

“你杀了我吧!”

“杀是自然要杀的。你应该知道我处置猎物的原则,就是决不放一个喘气的出去。不过,那得等老子先把你这美妙的肉身子尝过了再说。”

“不要,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这样美艳绝仑的女孩子,如果杀之前没尝尝味儿,那该有多令人遗憾?姑娘少待,老子来了。”

说完,房中书一个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吴佩佩吓得杀猪也似尖叫起“救命”来。

房中两人的对话,花管带也都听见了。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宝局一副道貌岸然的侠义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愤的采花高手。花管带也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大胆淫贼!安敢在此作恶!快快出来受死!”

房中书听到外面的喊声,顾不得太师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吴佩佩,随手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单刀来,虎虎生风地舞着刀花便蹿出了厅房:“大胆狂徒,怎敢坏了爷好事,我与你不共戴天,快将首级予爷献来,免得污了爷的手。”

花管带在院里站着,看着从屋里冲出的房中书,见他果然生了一张又白又嫩的脸,那肉皮儿真格的象个女人的一般,真可说是不让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缎袍子,手里提着一口单刀。难道这便是那个著名的淫贼吗?不错,这个人便是房中书。

房中书原本是一对武林侠侣的独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时候,一群寻仇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庄,将他一家老小尽数杀光。碰巧当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和尚从房家庄路过,硬从强盗的手上救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老和尚从面相上看出,房中书日后不走正路,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艺都传授给他。那一年房中书十三岁,开始了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青春期,不久,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体的特异之处。原来,房中书的那话儿发育得特别大,足有尺半长短。老和尚发现之后,不由叹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从此老僧闭关自修,再不肯传授武艺,而且在圆寂之前,还特地叮嘱他,一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堕入旁门。

数年后,房中书十八岁,开始下山寻仇。经过一年多的查访,房中书将当年灭自己一门的黑道人物杀了个干干净净。最惨烈的一战,也是寻仇路上的最后一战,房中书连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并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地狱。

仇报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门来。当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领“毒砂掌”曹瑞有个十八岁的独生女曹颖,知道父亲被杀的消息找上门来,要报杀父之仇。

这曹颖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领上山去的高手,武艺比她老爸可强多了,房中书与她交手百十个回合,堪堪战平,房中书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宝。

老僧圆寂之时,房中书只有十五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聪明到能够利用自己身体的特质自创武功。数年后,房中书练成了一种绝世之功,可以将自己那超长的阳具收发由心,并且变成了犀利的武器。他那阳具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时,粗可有寸半,长可达脚踝,真正成了第三条腿。这还不算,如此一个家伙,竟然强韧无比,运功之时,硬如钢鞭。

房中书与曹颖酣斗多时,趁她双掌使一招“双风贯耳”向自己头部两侧打来,自己双手十字架自她两手间向上穿出,向两边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场危机,同时两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颖两只玉手。下面却运功一挺,一条半尺长,死蛇般藏在袍子里的阳具突然变成了第三条腿,直撅撅自曹颖两腿间捣了进去。本来练武的人十分忌讳用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击和防御能力,所以曹颖并不在乎对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会比一般人多了一条腿,因此糊里糊涂着了道。房中书的阳具是练出来的,硬如镔铁杵,所以直接就把曹颖的裤裆戳漏,插入曹颖的牝户之中。

曹颖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个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书,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张着一张樱桃小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房中书一击得中,突然间发现对手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下面插进了的那个洞穴是那么窄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将下边那条肉枪插拔了起来。

曹颖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紧的地方一通抽动,她只是傻傻地念叨着,任人家爽了个够,然后,一股热流直冲阴道底部,紧接着就是猛地一阵剧痛。

房中书这是第一次玩儿女人的阴户,所以难以抵抗那种诱惑,才不过三、五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泄了。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家伙一冲出去,房中书突然回过味儿来,不等射完精,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阴道底部,直没至根部。将近三尺长的一个大家伙齐根插入一个大姑娘的阴道,那还不把她扎穿了,所以,曹颖疼得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然后慢慢软了下去。

房中书将自己从曹颖的身体中抽出来,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径自扬长而去,而曹颖呢,由于那话儿是个圆头,内脏所受的伤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挣扎翻滚了两个时辰才死。

杀曹颖,这是房中书第一次杀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阴户中的那种奇妙感受刺激了他,使他从此沉溺于再次享受那种感觉的渴望中。

老实说,杀过曹颖以后,房中书还真想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清净的生活,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侠给找到了。

这位女侠叫“南海女仙”赵贞贞,年纪二十五、六,貌如鲜花,身材窈窕,而且武艺奇高,是当时的武林女状元。她是听到别人说,曹颖是被人奸死的,于是她就充当起了武林的卫道士,要铲除房中书这个“淫贼”。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赵贞贞虽在女性高手中堪拔头筹,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同男性高手比起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差距。于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书击败并擒获;于是,房中书便反扭住她的双手,让她象鹰一样反展着双臂,撅起浑圆的美臀;于是,房中书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枪捅破她的裤裆,破了她的处女之身;于是,这个美丽的女侠就象曹颖一样,被一个男人的阳具上下戳穿了,耻辱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赵贞贞的死进一步刺激了房中书的欲望,他终于永远放弃了隐居生活,放弃了原来打算的行侠生活,从此永坠魔道。

从此,江湖上接连不断地发生奸杀大案,计有三十余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便是白道侠女。除了鲜花一样的年龄、天仙一样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这些被害女子个个都是各武林门派中的姣姣者。但她们都死了,被人奸过以后杀死的,身上没有伤痕,而是被开了膛,而且伤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铁钩之类的东西从阴户弄进去硬把肚子给撕开的。在她们赤裸出来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写的是四个字“玉面银枪”。

房中书是个美男子,一张白净面皮,浓眉朗目,可说是赛过潘安,不让宋玉,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带便觉得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当;但一看他手中的单刀,却觉得这“银枪”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还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吗?花管带当然不会知道房中书的两腿之间还有那么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书呢?这还是第一次作案被人发现,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放下猎物同一个男性交手。他发现对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运用自己的绝门武功,因为对手用的是一件独门软兵器,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赢就跑,决不硬碰硬,这是房中书的人生哲学,于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对面,报个万儿上来。”

“绥靖营管带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过你。不过,青山常在,绿水横流,你我还有再见之日,到时定会取尔性命,房某告辞了。”

说声去,房中书竟倒蹿上房。花管带哪里肯放,叫一声:“淫贼休走!”也随后急追。等追出去才知道,论武艺这房中书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逃走的手艺却是一流的,自己想追,却是力不从心,再说那边还有一个被人制住穴道的吴佩佩呢,万一被别的不良之徒给发现了怎么办?于是,花管带在追出三、四里之后停下脚步,返回了那花园,解开了吴佩佩的穴道。

吴佩佩见是花管带救了自己,这心里头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谢好,还是不谢好,站在那里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管带知道她此时的尴尬处境,所以便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走了。

第二天一早,吴佩佩登门求见花夫人。花将军回来后,已经对三小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说吴佩佩前来,三小姐急忙叫请。一见面,三小姐见吴佩佩梳了两个丫髻,完全象个富人家里的小丫环,不过,可比一般的丫环俏多了。吴佩佩看见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请愿给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马,服侍一生。”

“妹妹说哪里话。”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吴佩佩搀扶起来:“你我同在武林,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愿与妹妹作个同床姐妹,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义释之时,知大人是个君子,已是心有所属。但白菊花之死虽然是罪有应得,她毕竟是我师姐,所以确因师门之故,进退两难。如今大人于我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师门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贱质,能得大人垂顾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爷纳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荐,老爷决不会拒绝,再说,以妹妹这般花朵一样的美人儿,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动心,老爷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就这么定了。”

果然,不出数日,三小姐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花管带同吴佩佩送入东配房中圆房。花管带对三小姐送给他的这样一件厚礼,怎敢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于是,花管带把这个妙龄美少女一个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脱了红上衫,除下红肚兜儿,又解了大红罗裙,现出羊脂般白嫩嫩一个光身子来。他先上下其手,把个吴佩佩摸得个臻首轻摇;又用一张大嘴,亲了樱口亲乳头,亲过大腿亲羞处,弄得吴佩佩忘记了羞怯,芳心乱跳,美臀儿乱扭。最后,花管带把自己诺大的身体盖在吴佩佩那纤柔的娇躯上,挺一挺肉枪,刺破了那处子的门户。吴佩佩只说得一句:“噢,老爷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几天后,吴佩佩去上房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叫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把个吴佩佩的小脸羞得通红:“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嘛?我和紫嫣常这么干,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着,三小姐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吴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脸也不由得红了。

佩佩听了三小姐的话,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扑通通直跳,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试试。

晚上,花管带进了东配房,见床帐紧闭,悄然无声,不知出了什么事,轻轻叫了一声,却听见床里面象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种哼哼声。花管带吃了一惊,以为吴佩佩被人怎么样了,急忙掀开帐帘一看。只见吴佩佩被脱得象只大白羊似的,一个四马倒躜蹄捆着,嘴里塞着白布。花管带把那嘴里的布给她拿掉,问:“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他以为吴佩佩是被人采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红着脸说。

一听是夫人,花管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者不拒,花管带又随手把那白布给吴佩佩塞回嘴里,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花管事最是喜欢玩儿象这样绑着的女人,所以这一场厮杀异常猛烈,花管带玩儿得连叫“过瘾”。吴佩佩呢,原来花管带玩儿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脚的动作来缓解花管带给她的强烈刺激,现在这么一捆,两手两脚无法动弹,除了婉转娇啼,只能任那男人抽插,那种刺激强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结果呢,才不过五、六十下,她就已经激动地泄起身来,等花管带心满意足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早就浑身瘫软得没了力气,活象害了一场大病。这时她才知道,三小姐说的果然不假,从此便也爱上了这一款儿。


(二十八)

收了吴佩佩,三小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就只是个机会问题了,比较有意思的是,吴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会报当初在阵胆里那一箭之仇。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着。又有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白了这一点,吴佩佩便决定早了早好,于是,寻了一天,花管带去会朋友,晚上不回家,吴佩佩事先采好了野丝瓜,自己找上门来要偿还当日欠下的旧债,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还是在吴佩佩的一再要求下,三小姐叫紫嫣把吴佩佩跣剥干净,然后用吴佩佩发明的那种圆木阵将吴佩佩困住。这圆木阵是三小姐被花管带救回来后仿着吴佩佩的原件制作的,安装在花园中一间小房子里,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这回用在吴佩佩身上,可以叫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吧。

这吴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盖的,上身瘦瘦的,两乳尖而挺,腰细如柳,臀圆似月,两腿间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浓而透亮,那种美难画难描。紫嫣把那嫩丝瓜给她塞进去,然后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边喝茶,一边喝,一边聊,尽量用语言去刺激吴佩佩。吴佩佩实在想不到,自己发明的这种刑法竟然是那么残酷,才不过是顿饭之时,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那野丝瓜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塞在里面越来越粗,越来越紧,但偏偏光是胀满,却不动弹,加上三小姐两个在旁边推波助澜也乱讲,就把个吴佩佩刺激得浑身乱扭,只想着用两条腿使劲儿夹一夹,或者那东西能在里面抽上几抽。可惜的是,自己的两腿被隔在两边,无法夹紧,而那丝瓜则完全是靠她自己阴户的张力夹着,掉不下来,也没有办法抽插,把她急得张着个小嘴不停哼哼,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使劲儿,想要那东西把她弄上几弄,就算杀了她都行。

三小姐两个在旁边看着吴佩佩那个样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现一模一样吗。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湿了一片。

过了两个时辰,吴佩佩实在受不了了,淫水顺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儿丝瓜滴滴嗒嗒地流下来,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来,心里想,如果有什么事儿,在大堂上给我用这种刑法,我一定会招供。三小姐呢?没理她,却让紫嫣她找块手巾把嘴给她堵上。吴佩佩这个惨呐,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任那丝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总算三小姐是个有节制的人,算计着差不多相当于她们两个当初受这种刑法的时间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丝瓜在吴佩佩的阴户里进进出出地插拔了几十下,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佩佩只是大声地呻吟了一会儿,便身子一挺,两腿间的括约肌一阵一阵强烈地收缩起来。等吴佩佩平静下来,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来,吴佩佩软得站着都勉强了。

不过,这并不算完,其实三个女人都发现这刑法虽然折磨人,但事后却让她们感到十分满足。于是,此后花管带不在家时,这三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玩儿这种游戏,不过,每次都是两个人受刑,一个人施刑罢了。

过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带接到了成立绥靖营以来的第一次调防。

这一次调防不太远,只不过二百里之途。巡抚衙门所在地叫何州,离何州百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个羊角寨,原来的大当家叫何秀山,是个甚有口杯的强盗头儿,向来只要钱不要命,对穷人决不打扰,富家也是索之有限,所以立寨二十余年,无人到官府报案,与地方一直是相安无事。去年秋天开始,听说羊角寨换了当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来的二当家“独角虎”柴琨作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恶厨娘”马凤姑作了二当家,而何秀山的女儿“赛梨花”何香姐则成了三当家。自从柴琨当上寨主就全不一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苦主儿屡屡到州县告状,柯州知州也请当地驻军进山剿匪,但这山上的三个寨主个个武艺高强,带兵的把总不是对手。那二寨主马凤姑更是诡计多端,往往是官军去了东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军在山里捉迷藏。土匪的山寨所选的地方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地势险绝,就是位置秘密,而羊角寨则是既险且秘,官府在当地折腾了半年多,也没找到土匪的老窝,无耐,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绥靖营的主要任务,所以花管带自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他更愿意去的原因是这一座山寨就有两个女寨主。那个什么“恶厨娘”马凤姑,一听这绰号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糙婆娘,不会让人有兴趣。而那个“赛梨花”,一听就知道是个象当年的樊梨花一样武艺高强的年少美女,而且据说她从没滥杀过一人,如果她愿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时,三小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紫嫣原来又是三小姐的帖身丫环,花管带便把她两个留在何州,自己只带着吴佩佩随营行动。

虽是山路,但二百来里路对于平时训练有素的绥靖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只两天就到了。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员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带对升官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这钱财倒是来者不拒,再说,绥靖营的弟兄们跟着自己出来一趟,不得点儿好处也不成啊。当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员也都不是不知颜色的人,谁还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巡抚大人的女婿呀,这份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带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来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经安顿下来,就马上询问这伙土匪的情况。

花管带自己是武林人,对江湖的情况比较了解,吴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两人不象一般文武官员那样只会按条条框框办事。他们知道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正面交手,总是要同你兜圈子,绕弯子。他们能够生存靠的是什么?地形熟悉,眼线众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窝,或者堵住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人马也是白搭。绥靖营中有一个二、三十人的斥侯队,是花管带精心挑选出来的,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种规矩、暗语、黑话等,专门负责暗查。早在绥靖营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这个斥侯队的人就已经化妆成小商、小贩等各色人等先一步来到柯州暗查,等大队人马一到,这些人便同花管带迅速接上了头儿。


(二十九)

绥靖营在柯州一住半月,纹丝未动,而土匪却在周边各县连续打劫七、八起,弄得柯州知州天天来营中摧花管带出兵。花管带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心,末将一月之内,定将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时候不能成功,末将自请免官,您看如何?”知州见他话说得饱满,不免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带领全营人马自城东门出去,下午却由城西门回来。晚上听说,土匪又在城西抢了一个庄子,官军赶到时,土匪已经跑了,又扑了一个空。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营中来见花管带,花管带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请放宽心,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转天,花管带又带兵出西城,只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然后请知州大人营中一叙。知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花管带叫奉上香茶,与他闲聊。中午未到,有兵丁来报:“丁三把货办来了”。一会又报:“甲四把货办来了”。连着报了四、五回,花管带都说“知道了,先放库房里”。直到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进来报:“货都办齐了”,花管带才说:“知州大人,请随末将去看货。”

知州一头雾水地跟着花管带从他的客厅出来,来到后面的一处房中,一看,原来是一个临时的刑房,烧着炭火盆,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墙根底下一溜儿蹲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给捆着手脚。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带,花管带一笑:“这里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线,有来同他们接头的探子,都是人赃俱获,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这才明白花管带这些天按兵不动的原因,原来的疑惑马上就没有了,立刻眉开眼笑,连连说高。

“还不光这些。”花管带接着说:“我还叫他们放过了一对儿,派人跟着那个来接头的进山,估计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带先来到两个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两个人都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不在乎。

花管带问身边的兵丁:“谁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个军卒急忙过来。

“谁是眼线?”

“这个女的,是对面包子铺的老扳娘,见咱们一出兵,就急忙关了铺子,跑到城东关同这个货郎接头,被我们逮住了。”

“有物证吗?”

“有,这是他们暗传的线报。”军卒递过一张小纸条儿。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花管带问那两个男女。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

“你们想活吗?”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诉我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道。”

花管带逐一问过那些眼线和探子的情况,面对铁证,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花管带叫人拖过那对男女:“我再问一遍,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谁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带冷笑一声:“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们以为我象知州大人那样好说话是吗?别忘了,本官可是个武将,不懂得什么问案呀,刑不过三之类的律条。你们都是山上响马的眼线,想要好呢,老老实实地有什么说什么,老子保他不伤半根毫毛,不然的话……,别忘了,你们犯下的是掉脑袋的罪,老子不用你们的口供也能要你们的命,更不用说上刑了。怎么样啊?有想说什么的吗?”

没有人答腔,花管带点了点头:“来呀,把这个接头的探子给我码到架子上,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割完了还不说,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来。至于这个婆娘么,模样也还说得过去。先脱光了用拴狗绳拴了游街,然后给我捆到市曹里,叫上二、三十个要饭的乞丐,越脏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间给我好生肏这婆娘,要是还不招,且带回来,明天一早骑木驴,然后千刀万剐。”

“喳!”兵丁们答应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听见花管带要如此消遣她,先时的英雄气概就没了一半,虽然嘴里骂着花管带是混蛋,兵丁们来扯她时却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走。花管带并不知道,那两个人原来是两口子,先时那男的听说要割他的屌子,兀自硬挺着要充英雄,等一听要叫他戴上几十顶绿帽子,这心里就扛不住了,最开始也是骂花管带什么断子绝孙啦之类的脏话,等那几个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扣子解开两个,露出一抹儿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

“住手!放开她,我说。”

“这就对了。”花管带看着他:“说吧,说对了本官保证不叫你们受罪,等剿灭了山寨,就让你们具结释放。其实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着他们就能找到贼窝,老子这是在想办法给你们开脱,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花管带叫把那几对眼线分别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单独审问,只留那一对夫妻在跟前亲自问话。

不出两刻钟,兵丁们把审问的结果都给花管带拿来了,一对口供,果然没有人敢隐瞒什么。花管带又叫把他们都带来,然后对知州说:“这几个贼人就暂借大人的牢房关押,等平了山寨把他们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个酸儒,此时才真正从心眼儿里服气,只管不住地点头:“哪里,哪里,全依花管带。”

花管带款待知州用过午饭,然后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里去,那些人见真的不杀他们,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个守信用的人,以后他们被放出去,成了花管带的免费宣传员,此是后话不提。


(三十)

却说花管带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御情况,也了解到羊角寨地势险要,不便强攻。花管带是个爱兵如子的人,可不愿自己的手下无辜送命,所以决定尽可能避免伤亡,先行着手准备智取。

捕捉土匪眼线后的第三天,花管带第一次带全营人马进了柯山。

州城离羊角寨不过三十余里,转眼就到了,远远看见了山寨的寨门,花管带命选了一块开阔地列开阵式,叫几个军卒过去叫阵。时候不大,一阵铜锣声响,一群土匪乱哄哄从寨中出来,于对面也列开了阵式,旗门开处,现出一男二女三个寨主来。

当中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四、五岁,手擎一口九环大刀,豹头环眼,脸黑如漆,额头上长一个肉瘤,这大概就是柴琨绰号“独角虎”的原因。

左手边一个女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菜用的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翘,短瓜子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一看她手中的家伙事儿,就知道一定是“恶厨娘”马凤姑。

右手边那个女寨主,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手提一杆花枪。她身材修长,面白如玉,长圆脸,尖下颌,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口,冷面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艳若霜。不用问了,这一个定是“赛梨花”何香姐。

花管带看得心里头有些痒,不光是对何香姐,也是对那马凤姑,没想到,这个无论是绰号还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女人,虽然棱角鲜明,不象人们想象中的美女那样温柔可人儿,却也居然是个有十二分人才的绝色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她同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绰号联系起来。不过,人不可貌相,花管带非常明白,于是自己走出阵前,高声叫道:“对面可是柴琨么?”

“不错,正是你家寨主爷,你想必是什么花管带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本官到此,还不趁早弃寨投降,求朝廷宽大为怀,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管带,百八十人儿,就想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劝你放下刀枪,给爷磕上三个响头,爷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岂不逍遥自在。”

“大胆贼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有胆量,出阵一战,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口气,待本寨主来会你。”说着,一摆手中刀,便要前来,一旁何香姐抢前一步说道:“大寨主,杀鸡焉用牛刀,待小妹会他。”说完,一抖手中枪,便迎上前来。

花管带身后吴佩佩发了话:“老爷,让妾身去会她。”

花管带向后一撤步,重回阵中,说一声:“小心了。”吴佩佩已经挺剑而出。

两个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说,各摆兵器打在一处。

花管带在阵中看着,见两个人一用枪,一用剑,都是走的轻灵的路子,论轻功和灵活性,吴佩佩占优,可论兵刃,自然是使长兵器的占便宜,因此,两个人堪堪打了一个平手。吴佩佩原出空空门中,以小巧功夫见长,真打实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是实战经验不足,花管带看出这一点,有心帮她,便用传声入密的功夫不时给吴佩佩指点一下,这一指点,吴佩佩的攻击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败。花管带看着对面,见柴琨和马凤姑两个不仅无意相帮,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得意之色,仿佛他们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花管带知道个中原因,便又支了吴佩佩一招,这一支招,吴佩佩的剑就从何香姐的枪花中突了进去,直奔咽侯,何香姐见势不妙,想抽枪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边一闪,横着蹿出一丈远,但左肩头上还是中了一剑。

何香姐右手丢了枪,捂住伤口,急忙回归本阵,却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柴琨夫妇一眼。

这边花管带暗中传话,不叫佩佩穷追猛打,只叫她继续向柴琨叫阵。

这一回是马凤姑出阵了。花管带远远看着那马凤姑的兵器,见那镔铁马勺比一般马勺长了些,约有二尺半左右,勺头儿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象是磨过刃的,知道这女人较普通人力气大,而且使用独门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便暗嘱吴佩佩不可莽撞,先设法保持距离,让马凤姑把她的武艺尽量施展出来再说。

果不其然,这马凤姑的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两件兵器一长一短,一走轻灵,一走刚猛,相互结合,还真有些道道儿,吴佩佩一柄剑在旁边游走,看着马凤姑就象看着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几招,花管带便找出了马凤姑的破绽,暗中给吴佩佩支招儿,佩佩是个十分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个中窍门,觑个冷子便攻了一招,这一招就切入那马勺构成的铁幕中,直刺马凤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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