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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士与她的刽子手的对话
(Conversation between a woman and her executioner)
原作:Hitomi
编译:大地
「妳准备好了么?」他问道。
我蜷缩在监狱的角落里,向着半开的牢门看去。我知道今天自己将要去到地方:外面搭建好的木制断头台——就建在镇子的中央。
不知为何,我一点也不害怕。
在过去20年里,我一直想象着死亡会是什么样子。最终,我还是遇见了他,这一天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他个子很高,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年轻,样子似乎真不赖,我悄悄地向他打开的白色衬衣领口瞥了一眼,发现他的下巴强壮有力。
他没有带面具,不像其它的那些刽子手,因为心头时常萦绕着恐惧,所以总喜欢把自己的脸对每一个可能的牺牲者隐藏起来,他的眼睛带着一种迷茫的灰色。
「我还有时间吗?」我问道。
「还有一点点,如果妳想要我晚些过来,我会的。」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留下来,我求你!」我停住了他的脚步。「我想找个人聊聊。」
他留下了。
「妳很年轻,而且很漂亮,妳害怕死亡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要说我能笑对死亡那是撒谎。但是,不知为什么,当我发现是他来处决我的时候,心中却感到一种难言的平静。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一位坐下来理发的女士,对她的理发师的那种信任,知道对方有一双巧手,定能给她完美的服务。
「不是特别害怕吧,人早晚有一死,现在只不过是轮到我了。」
「妳犯了什么事?」
「印发反对国王的传单,所谓的叛国罪。」
「哦,又一个年轻的乱党。」他摇了摇头。
「又一个?你曾经砍下过同样罪名犯人的头么?」我故作不知地问道。
他冷冷地盯着我,似乎认为我想从他心中套出什么隐藏的秘密。
「我只是好奇罢了,对于我你有什么害怕的——我很快就要去死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我可以看出他正在考虑些什么,最后,他觉得我是安全的。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她因为反对国王以叛国罪被捕,就是现在国王的上一任。」说话间似乎有些走神。
「她漂亮吗?」我趁机插了一句,「像我一样?」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徒劳和虚荣。
「我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但是我记得她死的时候很年轻,也许比妳大一点但是不多。她有一双翠绿色的眼眸,眼神中始终流露出悲哀和对国王的蔑视,直到最后一刻。」
「告诉我她怎么死的好吗?」
「好吧,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她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裙装,领子已经被剪掉了,以便被顺利地砍头。雨水将她的衣衫浸得透湿,紧贴着她的皮肤,显露出下面黑色的胸罩。她有一对很漂亮的乳房。」
他停下来对我的方向看了看,想确认我是否对他的话感到不快。
我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看着她登上刑台的台阶,在被领向斩首木墩的时候高昂着头,没有一丁点恐惧的表情,在最后的时刻,她转身对我说了声『谢谢你』。」
「她优雅地跪了下来,因为双眼已经被布蒙上了,她要我告诉她是哪些人过来观刑,我向她描述了一下人群,我说完后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又有些解脱,然后就弯腰将她修长的脖颈放在了斩首木墩上。」
我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因为我知道那曾经发生的命运的一刻。
「我设法将她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拨到她的身前,然后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下她优美的后颈关节,确认了一会儿斧头将要砍到的位置,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我只用一斧就砍下了她的脑袋,我想她应该走得没什么痛苦。」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她?」
在回答我之前,他愣了一下。
「因为她很漂亮,而且勇敢。」
「你撒谎!」
他对我突然的指控很吃惊「妳说什么?」
「你说过,她是蒙着眼的,你怎么知道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
他一时间无语了。
我没有给他圆谎的机会。
「你知道这个,是因为那天你们根本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是她的秘密情人对不?她就是为你而死的!」
他的脸色全白了,这一刻脑子里一定运行着不下一千种年头,包括立刻干掉我,以及确认秘密没有被泄漏出去。
我强忍着泪水「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管怎么说,我很快就要走上刑台受死,那时一切都结束了。」
「妳是谁?」他警觉地问道。
我微笑了下「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15年前,我也在那里,就站在人群中,躲藏在几个大人的身体中间,这样我能看见一切,却不会被发现。她在断头台上时找过我,想知道我是否过来见她最后一面,但更害怕我在那儿,她的名字叫伊莎贝拉,我是伊娃,她的女儿。」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是为什么我要选择你来终结我自己的生命?」
「是妳选择了我?」
「你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官方的刽子手,这个季度是你负责行刑;而他们处决所谓的叛国者一向比较快速,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来执行我的死刑,至于我,迟早是要把脖子搁在斩首木墩上砍掉脑袋的,因为我不会放弃我的事业,早晚会被抓。所以,干脆让他们早点抓住我,这样至少我还可以选择你作为我的处刑人。」
「妳是想为妳的母亲报仇吗?」
「当然不是,我并不恨你,在她被斩首处决之前,你给了她很多快乐,她为你死而无憾。甚至在站在镇子中间的那一刻我就能感觉到,虽然她在断头台上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当一对恋人彼此站在一起时,空气都不一样,她爱你,我也是。」
「妳说什么?那时候妳才5岁啊。」
我吃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那个时候,但是当我逐渐长大以后,我总是不断地回忆那时的情景,一遍又一遍,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爱上你了,这些年来我能够感到你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挫折。背负着叛贼头目后代这个下贱头衔,我每次与别人做爱的时候,你的样子和思想总是来到我的脑海里,在我的梦里,我已经和你做爱上千次了,我也曾梦想过有一天,我走上断头台阶梯,而你就在那里等着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使劲地摇头。
「你必须相信,否则你就让我的生活失去了意义,我的生命是为你保留的,就为了这一天,我只想要求一件事。」
「那是什么?」
「和我做爱,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一次就好。」
「我不能这样做,我和妳的母亲睡过。」
「那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会允许的,她不会嫉妒,因为我是她女儿。」
他仔细地看着我。
「妳真的肯定这是妳想要的?」
「我确信这会使我的人生圆满,来要我吧!」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慢慢地弯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蛋,喘息起来,我知道他发现我也有一双碧绿色的,楚楚可怜的眼睛。
我们开始接吻。
他的右手滑进了我白色衬衫的前襟里,手掌覆盖在了我特意挑选的无肩带的黑色胸罩上,他的爱抚温柔而坚定,我感到自己的乳头在罩杯下迅速勃起。
我开始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让它从自己瘦削的肩膀滑落,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目光灼热地玩着我暴露出来的如玉般的躯体。
接着,他移去了我的胸罩,热烈地亲吻和抚摸着我傲挺的双峰,然后一把扯掉了我的黑色牛仔裤,同样黑色的丝质内裤也被他卷到了膝盖下面。
我在他的全面攻击下开始深深地吸气,半闭上双眼,紧紧地抱住了他以方便他顺畅地进入我的身体。
母亲慢慢走过断头台的台阶,然后将自己修长脖颈放在斩首木墩上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回放,我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他的双手探索着我身体的每一寸:我丰满的嘴唇、深深的乳沟、弱柳般的纤腰、小巧的肚脐、娇俏的臀部,然后又滑回我修长细腻的脖颈。
我知道他正在考虑就在这里扼杀我,让我从斩首木墩上的羞辱和痛苦解脱,但是我坚决地摇了摇头,用碧绿的眼眸温柔地凝视着他,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的眼神和话语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请不要在这里就勒死我,我想让你砍掉我的头,就像多年前你对伊莎贝拉做的那样,我就是为这个而生的,不要带走我的喜悦。」
他听懂了,手又回到了我丰满的胸部上。
他的家伙硬硬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我发出了满足的叹息,给它紧密地包裹,它有力地进出着,我知道他随时都可以发射,但是为了我的欢愉却强行忍耐着。
我的手拚命地扣紧他的脊背,让他结实的胸膛可以紧密地压在我的胸脯上,感受我兴奋而充血挺立的乳头,感受我强烈的欢愉,感受我无边的满足,快感如洪水般在我的全身肆虐······
「嗯······啊·······我要·······要我·······我的爱人,我的刽子手······。」在接近高潮的时候我不断地呢喃着。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确信自己能和我携手达到最后的高潮,突然间我经历了一千次小死亡,从未经历过如此高潮的我,用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声音呼喊起来。
然后我到达了顶点,接着是他自己。
我们肩并肩亲密地躺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轻柔的呼吸划过我细嫩的皮肤,我很希望他能和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但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用肘部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我们得去做准备了。」
他没有回答,再一次深深地亲吻了我。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我微笑着问他。
「什么?」
「在你让我在断头台的斩首木墩上『睡』过去之前,脱掉我的衣服,让我赤裸着好么?我不想让你仅仅剪掉我衣服的领子。」
「为什么妳有这种想法,难道妳想让观刑的人们欣赏妳的裸体?」
「为什么不?我就是想让台下的人们都懊悔,没能在这么美妙的身体变成一具无头女尸之前享用它。而且,我想你会感到高兴和自豪,因为就在一个钟头之前,你拥有了我。」
「妳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这也许是因为我童年时的特殊经历吧」我吃吃地笑着,「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也很奇怪吗?间隔了15年,在砍掉一对母女脑袋之前,先后和她们做爱。」
他无语地叹息了。
「我会让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他承诺。
我很想告诉他不必担心这个,对我而言,迈向断头台梯子的每一步和我们在断头台上分享的每一秒都是天堂。
时间到了,我被带出了牢房。
像伊莎贝拉一样,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衬衣,但是我的衣领没有被剪掉,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没有必要。
他亲自押着我走上断头台。
来到刑台顶部,我面朝着前来观看处决我的人群。
他们都沉默着,有的人眼中充斥着对鲜血飞溅的喜悦,他们背后有另一些人,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我认出了我的几个同志,他们正誓言为我复仇。
他站到我的身后,拉下了我衬衣的前襟,让她完全敞开,群众发出了一阵喘息和骚动,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到如此美妙可爱的胴体,而就在他们面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就要被惨烈地斩首处决。
我最后深呼吸了几次,低头注意到因为凉风和行刑的刺激,自己的一双椒乳再次在罩杯下勃起,然后对他点点头。
他摸出一把剪刀,「哧」地从上自下拉开了我黑色胸罩的中间连接部位,让罩杯迅速朝两边分开。
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我半裸着站立在四面贪婪的目光中。
如果我还能许个愿,我很想让他和我就在斩首木墩上再做一次。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半闭了自己翠绿色的,悲哀的眼睛,慢慢地跪在了斩首木墩后面,我主动地把手腕背到身后交叉,让他用一根绳子将我紧紧地反绑住,然后用一块黑色的绸布蒙住我的双眼,在我的脑后用力地系紧。
「妳准备好了么?」他在我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好了,谢谢你。」
顺着他温柔的推动,我缓缓地将自己半裸的身躯向前倾斜,靠在了斩首木墩的边缘,我感到自己丰满的酥胸在木墩上压扁了,而后是脖子接触到了斩首木墩冰冷、布满切痕的表面,我努力地伸长脖颈,直到自己的下巴完美地放进木墩前部的凹槽里,等待着。
为了让脖子显得更长,我将脸部朝向木墩下方,尽管蒙上了眼看不见下面,却知道那里一定放着一个简陋的放满稻草的竹筐,准备接纳我掉落的人头。
这一切我在15年来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我确信,在断头台上我做得和母亲一样,除了我的头发,不像母亲留着一头秀美的长发,我的头发只留到与脖子平齐的长度,相信一定不会阻碍斧头,毕竟,过了15年,现在女孩子中流行的是短发了。
我听见了有人开始宣读我反对国王的罪状,以及对我的斩首死刑判决;
我能分辨出他从干草堆中抽出斧头的声音;
我感受到了人群忽然的沉默和斧头破空斩下的气流······
以及·······
我心中最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