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2.07.09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一位女士與她的劊子手的對話
(Conversation between a woman and her executioner)
原作:Hitomi Y.(瞳)
編譯:大地
(本作品的英文版已於amazon.com出版,歡迎讀者購買原作支持作者,點擊此處可連結至作品)
「妳準備好了麼?」他問道。
我蜷縮在監獄的角落裡,向著半開的牢門看去。我知道今天自己將要去到地方:外面搭建好的木製斷頭台——就建在鎮子的中央。
不知為何,我一點也不害怕。
在過去20年裡,我一直想像著死亡會是什麼樣子。最終,我還是遇見了他,這一天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他個子很高,看起來比我想像的要年輕,樣子似乎真不賴,我悄悄地向他打開的白色襯衣領口瞥了一眼,發現他的下巴強壯有力。
他沒有帶面具,不像其他的那些劊子手,因為心頭時常縈繞著恐懼,所以總喜歡把自己的臉對每一個可能的犧牲者隱藏起來,他的眼睛帶著一種迷茫的灰色。
「我還有時間嗎?」我問道。
「還有一點點,如果妳想要我晚些過來,我會的。」他轉身準備離開。
「不!留下來,我求你!」我停住了他的腳步。「我想找個人聊聊。」
他留下了。
「妳很年輕,而且很漂亮,妳害怕死亡嗎?」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要說我能笑對死亡那是撒謊。但是,不知為什麼,當我發現是他來處決我的時候,心中卻感到一種難言的平靜。我有一種感覺,就好像一位坐下來理髮的女士,對她的理髮師的那種信任,知道對方有一雙巧手,定能給她完美的服務。
「不是特別害怕吧,人早晚有一死,現在只不過是輪到我了。」
「妳犯了什麼事?」
「印發反對國王的傳單,所謂的叛國罪。」
「哦,又一個年輕的亂黨。」他搖了搖頭。
「又一個?你曾經砍下過同樣罪名犯人的頭麼?」我故作不知地問道。
他冷冷地盯著我,似乎認為我想從他心中套出什麼隱藏的秘密。
「我只是好奇罷了,對於我你有什麼害怕的——我很快就要去死了,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可以看出他正在考慮些什麼,最後,他覺得我是安全的。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她因為反對國王以叛國罪被捕,就是現在國王的上一任。」說話間似乎有些走神。
「她漂亮嗎?」我趁機插了一句,「像我一樣?」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徒勞和虛榮。
「我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但是我記得她死的時候很年輕,也許比妳大一點但是不多。她有一雙翠綠色的眼眸,眼神中始終流露出悲哀和對國王的蔑視,直到最後一刻。」
「告訴我她怎麼死的好嗎?」
「好吧,我記得那是一個雨天,她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色裙裝,領子已經被剪掉了,以便被順利地砍頭。雨水將她的衣衫浸得透濕,緊貼著她的皮膚,顯露出下面黑色的胸罩。她有一對很漂亮的乳房。」
他停下來對我的方向看了看,想確認我是否對他的話感到不快。
我沒有作出任何表示。
於是他繼續說道:「我看著她登上刑台的台階,在被領向斬首木墩的時候高昂著頭,沒有一丁點恐懼的表情,在最後的時刻,她轉身對我說了聲『謝謝你』。」
「她優雅地跪了下來,因為雙眼已經被布蒙上了,她要我告訴她是哪些人過來觀刑,我向她描述了一下人群,我說完後她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又有些解脫,然後就彎腰將她修長的脖頸放在了斬首木墩上。」
我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因為我知道那曾經發生的命運的一刻。
「我設法將她一頭淡金色的長髮撥到她的身前,然後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下她優美的後頸關節,確認了一會兒斧頭將要砍到的位置,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然後我只用一斧就砍下了她的腦袋,我想她應該走得沒什麼痛苦。」
「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記得她?」
在回答我之前,他愣了一下。
「因為她很漂亮,而且勇敢。」
「你撒謊!」
他對我突然的指控很吃驚「妳說什麼?」
「你說過,她是蒙著眼的,你怎麼知道她的眼睛是碧綠色的?」
他一時間無語了。
我沒有給他圓謊的機會。
「你知道這個,是因為那天你們根本不是第一次見面,你是她的秘密情人對不?她就是為你而死的!」
他的臉色全白了,這一刻腦子裡一定運行著不下一千種年頭,包括立刻幹掉我,以及確認秘密沒有被洩漏出去。
我強忍著淚水「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不管怎麼說,我很快就要走上刑台受死,那時一切都結束了。」
「妳是誰?」他警覺地問道。
我微笑了下「其實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15年前,我也在那裡,就站在人群中,躲藏在幾個大人的身體中間,這樣我能看見一切,卻不會被發現。她在斷頭台上時找過我,想知道我是否過來見她最後一面,但更害怕我在那兒,她的名字叫伊莎貝拉,我是伊娃,她的女兒。」
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是想問為什麼我會落得如此下場?還是為什麼我要選擇你來終結我自己的生命?」
「是妳選擇了我?」
「你可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官方的劊子手,這個季度是你負責行刑;而他們處決所謂的叛國者一向比較快速,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來執行我的死刑,至於我,遲早是要把脖子擱在斬首木墩上砍掉腦袋的,因為我不會放棄我的事業,早晚會被抓。所以,乾脆讓他們早點抓住我,這樣至少我還可以選擇你作為我的處刑人。」
「妳是想為妳的母親報仇嗎?」
「當然不是,我並不恨你,在她被斬首處決之前,你給了她很多快樂,她為你死而無憾。甚至在站在鎮子中間的那一刻我就能感覺到,雖然她在斷頭台上沒有說一句話,但是當一對戀人彼此站在一起時,空氣都不一樣,她愛你,我也是。」
「妳說什麼?那時候妳才5歲啊。」
我吃吃地笑了起來,「當然不是那個時候,但是當我逐漸長大以後,我總是不斷地回憶那時的情景,一遍又一遍,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愛上你了,這些年來我能夠感到你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挫折。背負著叛賊頭目後代這個下賤頭銜,我每次與別人做愛的時候,你的樣子和思想總是來到我的腦海裡,在我的夢裡,我已經和你做愛上千次了,我也曾夢想過有一天,我走上斷頭台階梯,而你就在那裡等著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使勁地搖頭。
「你必須相信,否則你就讓我的生活失去了意義,我的生命是為你保留的,就為了這一天,我只想要求一件事。」
「那是什麼?」
「和我做愛,我們還有時間不是嗎?一次就好。」
「我不能這樣做,我和妳的母親睡過。」
「那有什麼關係?她已經去世很久了,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會允許的,她不會嫉妒,因為我是她女兒。」
他仔細地看著我。
「妳真的肯定這是妳想要的?」
「我確信這會使我的人生圓滿,來要我吧!」
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他慢慢地彎腰,用手撫摸著我的臉蛋,喘息起來,我知道他發現我也有一雙碧綠色的,楚楚可憐的眼睛。
我們開始接吻。
他的右手滑進了我白色襯衫的前襟裡,手掌覆蓋在了我特意挑選的無肩帶的黑色胸罩上,他的愛撫溫柔而堅定,我感到自己的乳頭在罩杯下迅速勃起。
我開始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讓它從自己瘦削的肩膀滑落,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目光灼熱地玩著我暴露出來的如玉般的軀體。
接著,他移去了我的胸罩,熱烈地親吻和撫摸著我傲挺的雙峰,然後一把扯掉了我的黑色牛仔褲,同樣黑色的絲質內褲也被他捲到了膝蓋下面。
我在他的全面攻擊下開始深深地吸氣,半閉上雙眼,緊緊地抱住了他以方便他順暢地進入我的身體。
母親慢慢走過斷頭台的台階,然後將自己修長脖頸放在斬首木墩上的場景在我的腦海中回放,我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
他的雙手探索著我身體的每一寸:我豐滿的嘴唇、深深的乳溝、弱柳般的纖腰、小巧的肚臍、嬌俏的臀部,然後又滑回我修長細膩的脖頸。
我知道他正在考慮就在這裡扼殺我,讓我從斬首木墩上的羞辱和痛苦解脫,但是我堅決地搖了搖頭,用碧綠的眼眸溫柔地凝視著他,輕輕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的眼神和話語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請不要在這裡就勒死我,我想讓你砍掉我的頭,就像多年前你對伊莎貝拉做的那樣,我就是為這個而生的,不要帶走我的喜悅。」
他聽懂了,手又回到了我豐滿的胸部上。
他的傢伙硬硬地進入了我的身體,在那一瞬間我發出了滿足的嘆息,給它緊密地包裹,它有力地進出著,我知道他隨時都可以發射,但是為了我的歡愉卻強行忍耐著。
我的手拚命地扣緊他的脊背,讓他結實的胸膛可以緊密地壓在我的胸脯上,感受我興奮而充血挺立的乳頭,感受我強烈的歡愉,感受我無邊的滿足,快感如洪水般在我的全身肆虐······
「嗯······啊·······我要·······要我·······我的愛人,我的劊子手······。」在接近高潮的時候我不斷地呢喃著。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確信自己能和我攜手達到最後的高潮,突然間我經歷了一千次小死亡,從未經歷過如此高潮的我,用一種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聲音呼喊起來。
然後我到達了頂點,接著是他自己。
我們肩並肩親密地躺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輕柔的呼吸劃過我細嫩的皮膚,我很希望他能和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用肘部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我們得去做準備了。」
他沒有回答,再一次深深地親吻了我。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我微笑著問他。
「什麼?」
「在你讓我在斷頭台的斬首木墩上『睡』過去之前,脫掉我的衣服,讓我赤裸著好麼?我不想讓你僅僅剪掉我衣服的領子。」
「為什麼妳有這種想法,難道妳想讓觀刑的人們欣賞妳的裸體?」
「為什麼不?我就是想讓台下的人們都懊悔,沒能在這麼美妙的身體變成一具無頭女屍之前享用它。而且,我想你會感到高興和自豪,因為就在一個鐘頭之前,你擁有了我。」
「妳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
「這也許是因為我童年時的特殊經歷吧」我吃吃地笑著,「難道你不覺得自己也很奇怪嗎?間隔了15年,在砍掉一對母女腦袋之前,先後和她們做愛。」
他無語地嘆息了。
「我會讓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他承諾。
我很想告訴他不必擔心這個,對我而言,邁向斷頭台梯子的每一步和我們在斷頭台上分享的每一秒都是天堂。
時間到了,我被帶出了牢房。
像伊莎貝拉一樣,我穿著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襯衣,但是我的衣領沒有被剪掉,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沒有必要。
他親自押著我走上斷頭台。
來到刑台頂部,我面朝著前來觀看處決我的人群。
他們都沉默著,有的人眼中充斥著對鮮血飛濺的喜悅,他們背後有另一些人,眼睛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我認出了我的幾個同志,他們正誓言為我復仇。
他站到我的身後,拉下了我襯衣的前襟,讓她完全敞開,群眾發出了一陣喘息和騷動,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到如此美妙可愛的胴體,而就在他們面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要被慘烈地斬首處決。
我最後深呼吸了幾次,低頭注意到因為涼風和行刑的刺激,自己的一雙椒乳再次在罩杯下勃起,然後對他點點頭。
他摸出一把剪刀,「哧」地從上自下拉開了我黑色胸罩的中間連接部位,讓罩杯迅速朝兩邊分開。
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我半裸著站立在四面貪婪的目光中。
如果我還能許個願,我很想讓他和我就在斬首木墩上再做一次。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半閉了自己翠綠色的,悲哀的眼睛,慢慢地跪在了斬首木墩後面,我主動地把手腕背到身後交叉,讓他用一根繩子將我緊緊地反綁住,然後用一塊黑色的綢布蒙住我的雙眼,在我的腦後用力地繫緊。
「妳準備好了麼?」他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好了,謝謝你。」
順著他溫柔的推動,我緩緩地將自己半裸的身軀向前傾斜,靠在了斬首木墩的邊緣,我感到自己豐滿的酥胸在木墩上壓扁了,而後是脖子接觸到了斬首木墩冰冷、佈滿切痕的表面,我努力地伸長脖頸,直到自己的下巴完美地放進木墩前部的凹槽裡,等待著。
為了讓脖子顯得更長,我將臉部朝向木墩下方,儘管蒙上了眼看不見下面,卻知道那裡一定放著一個簡陋的放滿稻草的竹筐,準備接納我掉落的人頭。
這一切我在15年來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我確信,在斷頭台上我做得和母親一樣,除了我的頭髮,不像母親留著一頭秀美的長髮,我的頭髮只留到與脖子平齊的長度,相信一定不會阻礙斧頭,畢竟,過了15年,現在女孩子中流行的是短髮了。
我聽見了有人開始宣讀我反對國王的罪狀,以及對我的斬首死刑判決;
我能分辨出他從乾草堆中抽出斧頭的聲音;
我感受到了人群忽然的沉默和斧頭破空斬下的氣流······
以及·······
我心中最後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