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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永远的坟墓
作者:不详
“ 阿金怎么样了?”我心里不那么着急,问她的母亲。
“还是那样,不过比昨天又重点。”这个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内,她的呼吸还是那么急促。
“KIM”我喊她的小名,她依旧挣开了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睛,手无力的摸索着,我伸手抓住她乱抓的手,她的目光顺着我的手移过来,虽然她看不到我,但还是很感动---
一切我已经习惯了,照样招呼护士给她打营养液,照样给她读杂志上的爱情故事,但是已经没有3个月前的温柔与感情色彩了,倒觉得像小学生背课文一般。可是她却还是依旧感动。
“虹哥,人死后有灵魂吗?”这句话倒把无精打采的我吓了一跳。
“也许…吧?”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敷衍着答,顺便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更加感动了:“如果有,我在那个世界等你。。。。”
她大概是太过激动,剧烈咳起来,我照例给她拍后背,心里却直打鼓,天哪,那个世界,但愿不要有,阿金哪,妳母亲都催我快找别的女孩了,妳怎么还????再说,到那里我阳间的老婆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一接是风玲打来的,便放下阿金让她稍等,出去接电话,“虹哥呀,那个姐姐怎么样了?晚上一起出来去看音乐喷泉呀。”我木讷的回答了,回到病房。
阿金好象睡了,她已经又黄又瘦,想起刚结识时,丰满白净健康活泼的她,如今……想起佛经的话:人生如残烛,越燃越短;如汤药,越熬越苦。她加速的燃烧自己的生命,而我也陪她加速的煎熬,,,,镜子中的我,已经有了细皱-----不知道风铃看到没,看到了又该嫌我老了,毕竟,风铃比我小五岁。听人说,这病是最折腾人的,少了一个月,多了要拖上半年才死去。她还有多久,我不知道。
“哎,阿金哪,招罪就早点走吧……再这么下去,我也许跨了。”护士来换滴流时,我问护士有没有安乐死的方法,“这个,要家属同意,你是她男朋友不可以决定,你问问她的父母吧。”
“小点声。”我下意识看看阿金,她睡的还是那样熟,但是两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泪痕。我忽然后悔了,开始自责,并努力回忆和她的花前月下的浪漫………
晚上五点多,风铃再次打通了我的手机,催我快点,而此时她的父亲,叔叔那些亲戚都下班过来了,我还是可以脱身的。
“金伯,我出去有点事。”她父亲点点头,一脸的沧桑中,透出无奈,他知道,没过门的姑爷做到这点已经难得了。我走到阿金的床前,照例握着她的手,“阿金,我出去一下。”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紧紧握住我的手:“虹哥,救救我,你不要走,我不想死呀………”她抓的紧紧的,病危的弱女孩会有这样的力气!我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的父母也上来拉,而这时手机又想了,她的父亲把手伸进我的腰间要替我接手机,我知道是风铃催促的电话,虽然阿金父母总让我再找一个,可是我还是觉得让他们知道不好,气急败坏的我几乎是对着她父亲吼的:“放手!”她父亲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而此时我也使出全身的力气,硬把阿金的手挣开,阿金不重不轻的摔在床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实话,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我只是她男朋友,我现在对她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对将死之人的安慰。可是她今天,她太让我失望了。
风铃已经等很长时间了,看到我后的责怪却掩饰不住兴奋,她滔滔不绝,我洗耳恭听;她向我提出问题得到回答时,眼睛里闪出的,是孩子一样的目光。
我们一起用餐时,提起了阿金,风铃也很可怜她“哎,国外有安乐死,她也不必这么受折磨了。比如,让你和她共进晚餐,然后睡下,在玫瑰色的梦中结束痛苦……”
“ 妳是盼她早死吧?”我不冷不热,却很凶的口气:“妳不觉得妳这样太自私?”
她惭愧的低下头,之后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把她送回家,也没互相道别。
回医院的路上,想起风铃的话,自己不是也问护士了么?她还有泪痕,会不会她听到了?她抓我的手……她感到很委屈?莫名的负罪感,压的我喘不过气,真是这样,即使已经没有感情也太残忍了。
病房里又多了几个女孩,是阿金的朋友,正在抹眼泪。
“怎么?不会吧!”我没来得及理她们,冲进病房,她的妈妈挂着泪,拍着她。阿金已经被摆的直挺了,她还睁着眼,望着看不见的天棚,口张的大大的,呼吸的间隙也越来越长。
“阿金----”我几乎哭着扑上去,护士把我拦住了,警告我这样很危险。
她的父亲含着泪,木头一样看着她,“把衣服准备好吧……今天恐怕过不去了。”
她父亲出去了,我完全没了大男人的样子,哗哗流着泪,没一会,她父亲领一个50左右的妇女进来,拎一大包东西,还有一卷烧纸。照着妇人的吩咐,她母亲给她梳头,然后男人都出了屋子给她换衣服。
过一会,又都叫进去,这时那个妇女吩咐道:“没结婚的都回避一下,免得冲到。”这样,我和阿金的朋友又被赶出病房,里面的人围着,外边的女孩子们泣泣的哭着,我心乱如麻来回走着,忽然,她的母亲一声痛哭,把我惊醒了,“阿金已经---”我再次往里冲,又被妇人拦在门外,你阳气太重现在不能进去……”我站在门外,恨不得吞了这个拦路的妇人。
两个院工抬来门板,屋里烧了纸,妇人说着,她父母也跟着说着:“女儿,西天大路妳朝前走。”
人群拥了出来,我的头脑再次空荡,响彻天地的哭声,一遍一遍的念叨声,人群拥在一起,远去,下楼,我好象梦中一样。后来,到了阿金家,那个妇人又交代这那办丧事的种种。晚上,我主动要求守灵,夜里很冷,我枯坐灵棚,看着长明灯忽忽的火苗,又看看白烛间那熟悉的面容,曾经和我撒过娇,和我海誓山盟的女孩,怎么忽然……没了呢?是梦吧?如果真的去了,现在夜深人静,也回来看看呀。我烧一些纸,出灵棚解解手,凉风一吹清醒多了,回灵棚再次看到烛光中阿金的遗像,清醒了,她真的走了,永远的走了………
我悲从心来,放声痛哭,如狼嚎般给寂静的夜撕开一个大口子,旁边打麻将的几个她父亲的同事给吓了一跳,既而都过来扶起我,安慰我。
到了凌晨5点,她父亲让我休息,我睡了,睡到8点,她没来给我托梦,我失望,继而又是悲伤。到了中午,风铃也过来了,更是出忽我意料的痛哭流涕,我费好大力气才劝住她。
第三天,阿金的尸体将被送到殡仪馆火化,我因为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坐在抬棺材的人的车里,我一点眼泪也没有,车走的是滨河路,沿岸就是我和阿金一前总约会的沿河自然公园,看着窗外缓慢后去如画的风景,心里一片空白,心里嘟囔着和她曾经约会的肉麻话,风铃却是靠在我肩上哭了一路。车拐进殡仪馆,我再次清醒:阿金不在了,而且今天,她美丽的身体也将成为一捧骨灰,,眼泪再次流出来了。
回家了,这个家是我和阿金租的房子,曾经被我俩筑成爱巢,可如今………空荡荡的,书桌上摆着我和她的艺术合影,我不忍再看,倒头躺下,我太困了,睡着了,睡的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的阿金也许和我一样,人得熟睡,也许就是死的样本。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闭着眼睛赖床时,并没有阿金娇嗔的“懒鬼”,然后把我拉起来----那些只有回忆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天棚任思绪乱飞:和她第一次尝禁果时她那羞红的脸,游离不好意思的眼神;和她吵架时把我的手机扔到楼下,等到我下楼去找她又从阳台外沿上把手机拿了回来,然后在楼上冲楼下的我挥手机大喊;“人死后有灵魂吗?”
“虹哥”“我不想死,救救我。”想到这我又扶床痛哭,她听说安乐死,一定听到了,她的泪痕-----她抓住我的手时是多么的寂寞无助,多么委屈,而我……我粗暴的甩开了她,她摔在床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让她一直握住我的手………让她在这最美丽的浪漫中走完她的人生……然而,一切都没有了,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悲伤,悔恨和自责。
我饿了,自己弄点饭,孤独再次袭来,压抑着我,我放下锅勺,待坐沙发上。
“不舒服,我要坐你腿上,让你做我的沙发。”
这句撒娇的话又在耳边想起,更加深我的悲痛,我们曾经那样恩爱,可是在她生命的最后,她却听到了最爱的人要置她于死地的话,更被她最爱的人甩开了她无力的手,她被最爱的人摔在床上,身心都受到剧烈的打击,她完全坚持不住了,在痛苦中意思,听觉,知觉渐渐至完全丧失---而她最爱的人却在酒吧和别的女孩子调情……
她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我害了她,我杀死了她,明天,等待我的将是她父母的控告和法官的裁决………我接受,是我害死了她,我愿意偿命,愿意立刻死去和她在那个世界为伴………
第二天醒来,还是睡的一塌糊涂,阿金还是没有托梦给我。我绝望了,也许人死了,真的什么都没了……胡思乱想的悲痛与自责中度过了又一天,而法院并没有来传讯我,阿金家的消息呢?对我除了感激,就是感激,还说如果不嫌弃,愿意让我做他们的干儿子,我应允了,在这个诺大的都市,无亲无靠真的很累,而他们也期盼我早日领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孩子来,来祢补他们女儿夭折的悲痛。
法律原谅我,我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终于有一天开始,我每天在做梦时都恍惚听着“虹哥”“虹哥”的叫,“虹哥,救救我,你不要走”时又会感觉阿金在朦胧中握紧我的手“我不想死呀………”隐约中,她还是那么枯黄消瘦,完全没有在这个爱巢里那个活泼白净丰满的可人模样。我惊醒时,身上都会出一身汗,而握着我的手臂的,正是我自己的另一只手。
我很快消瘦憔悴下去,风铃发现了我的变化,就对我劝解,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我应多保重等等,她知道我住在那个房子只会让我的悲痛越陷越深,便让她父亲在西安路的繁华处租了个房子和我住进来,借着车水马龙的热闹来冲淡化解我心中悲伤的记忆。
有风铃相伴,果然好多了,陪她逛街,购物,虽然身体疲倦,但是精神却好多了,也许是我自己太认真了,人生也许本该如此,失去的再追不回来,而重要的是珍惜好现在,不要让明天,让以后再去悔恨。
带着这样放松的心情,在晚上风铃洗澡时,我偷藏了她的衣裤,当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向我讨要衣服时,我紧紧搂住她,吻她,和她说了曾经对阿金说过的话“我爱妳”
但是,她并没有像阿金那么感动,只是在我的爱抚下娇喘着,最终用她少女美丽的胴体安慰了身心俱伤的我。
我累了,真的累了,从阿金住进医院便再未行过这种事,今天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不知道初尝禁果的风铃受得了否?在这个不再有阿金的思绪中,我再次感到意思渐渐模糊,融入夜的黑暗,沉睡在这混沌的世界中,熟睡过去,给将来的死再做一个样本。
“虹哥,救救我,你不要走,我不想死呀。”熟悉的带着哭腔和咳的哀求,再次在耳边想起,朦胧中,阿金还是那样枯黄消瘦,她紧抓着我的手,一丝毫也不放松。我感到万分郁闷,我挣扎着,终于醒了-------天还是乌黑,四周已不再是曾经熟悉属于我和阿金的爱巢,而是一个全新的,我的右手被抓痛的很,我因为总做这的梦,已经习惯了,汗不再出的那么多了,而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右手也自然放下。
然而当我松开左手放下时,不自主的又惊出一身冷汗----因为,我的右手,还被紧紧的,紧紧的被另外一只手抓着!!!!!
是的,在我把自己的左手放下时,我的右手,还被紧紧的抓着---难道我还在做梦?不用管他是梦,还是真的,我的手已经被抓住了----抓吧,阿金,如果你真的回来了,就永远的抓着我的手,想着,我又伸出左手抓住那只抓我的手。
“干麻?抓这么用力。”风铃嘟囔着,把它的手抽开----原来如此………
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好笑,又睡了。
第二天,我上班了,下班后回到属于我和风铃的家,风铃还没回来,自己热饭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虹哥”“虹哥”我一惊,刀切了手指。
“怎么不小心点?” 那个声音飘渺而清晰,“我去帮你拿纱布来”,我呆呆的站着,对面拿来纱布的,正是阿金,“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任她在我的伤手上包扎……她不说话,也不抬头,默默的包着,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没有停,不停的缠。
“你在干吗呀????怎么把手指裹的像个木乃伊?”风铃回家,吓了一跳,我也就此惊醒,没有人在给我包扎,只有我自己,给我自己一圈一圈,不停的缠着………我放下被缠的很粗的手,怔怔的站着,“妳回来了,饭好了,盛上来吃吧。”
风铃把我按在座上,一看,饭夹生了。
“你没睡好吗?阿虹。”我点点头。那一天晚上,我仿佛失了魂,任凭风铃说着,忙着,我只是应着。
“虹哥,”在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风铃叫醒了我,“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一直想着阿金姐。”
我没有回答,伸手揽到她的后背,爱抚她。也许这样,更能说明一切……当初的阿金,就是这样……我的心里真的在想她?
“也许,我们应该搬开这里。”风铃背着我问了心理医生便做了这样的决定。于是在这个周末,风铃带着我来看望她的父亲。
风铃并没有提到我的过去,只是说想和我去外地找个发展空间。
“别骗我了,我知道她为了你好,你想过去的女友。”说完看看我。
“不是的,风叔,过去的提她干什么??我只是想,将来给风铃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不管你怎么说,你有这个想法就好,不过,我还要劝你,”风叔慢慢的说“换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里真的要把以前的放下,哪怕……是你----杀了她”。杀了她????我的心猛的一震,不知道脸上显示出来没,但是……风叔说的对。只要我还活着,就该好好活着。
我们在城郊置办一个农场,雇了一班子的力工,还有一个附属的饭店,也雇几个外来妹作服务员,我和风铃一手负责所有的管理,财务,收支,销售……
生活真的变了,热闹广阔的广场被繁忙一望无际的良田代替,妩媚新潮的都市女孩被纯朴可爱的乡妹代替,豪华又阔气的小车被高大粗旷的农机具代替---当然了,每天陪伴的女孩也是风铃了。
城市的夜,我常常凝视窗外的霓虹灯,而今的夜色里,是漫天繁星抚慰着乌黑的夜色下的青山,这样的生活,逐渐让我忘记了曾经相爱的阿金,即使偶尔想起,也不会伤心。时间也许真的磨平了我心中的伤痕。
大约一年后的夏天,风铃要和她的父亲去联系农场货物的销售问题,我自己在打理农场的事务,大概太累了,竟然发了烧---就是热伤风,白天强打理一切,晚上却头痛难熬,不知怎的想起三年前也是这个季节,阿金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下床吹吹晚风,一切还是那样亲切自然,农场那边灯还亮着,雇农打扑克的吆喝声隐约能听见,而旁边的饭店里的打工妹们还在叽叽喳喳,我伸个懒腰,享受着乡间夏夜的温馨。空虚,美丽,惬意,不知道什么感觉。
白天宰了一只羔羊,大家饱餐一顿,可是那个羔羊呢?还没断奶呢,记不得当时怎么下的刀,现在倒觉得它可怜了----实际也许没什么吧?它也许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一死而已。不过自己替死者想的,就像一年前阿金的死,我不说“安乐死”,我不甩手丢下她,她还会死去。我干吗要内疚呢?可是……她什么都懂呀,如果没有上面的,没有风铃的邀约,她也许会微笑着离去……风铃父亲的话又回响耳畔“即使你杀死了她……”这算杀死她吗?不算吗?我对得起她吗?
我,是我……亲手杀了她---我的女友阿金,而且,我还让她的灵魂永远漂流,失望,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麻木的我为什么才意思到?还是我一直心虚回避着?我今天一定要正视吗?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干脆趴着去吧……经历一段痛苦的煎熬,终于睡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觉得又渴又尿急,解决完了正要睡,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服务员小兰,“什么事?”我问她。
“借你的浴室洗洗澡可以吗?”她怯生生的回答。
“好吧。”我答应后,她便进浴室了。昏头昏脑的我并没有停止思维:干吗要在我这洗呢?夏天下河也不凉……她想勾引我?----拉倒吧,下河怕起夜的男人看见------那在这里不怕我看?对我放心呗。呵呵。
浴室里的水声想起,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可以看到她少女美丽的轮廓,寂寞了很长时间的我,很快心头小鹿乱撞。我过去敲一敲们,她问我做什么,我递她个浴巾,告诉她出来时先披上,免得弄脏内衣,她竟然答应了。
一切如意料之中,她洗过澡披上浴巾,坐在沙发上休息,在她为录像的情节着迷时,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胸,没有任何内衣的障碍,如花蕾般的乳头,丰满的乳房,她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我褪去她披的浴巾,如愿以偿-----当天,她在我这里睡了一晚上。
如此,我和她一直快乐了一周。
那是一个周六,风铃打回了电话,说很想我,明天就回来。我高兴后更多的是彷徨,怎么办?如何安顿小兰?这件事全农场的人都知道了,和小兰熟的甚至称她“老板娘”-----这群死丫头。
不出所料,小兰在晚上脱光自己就让我回答这个选择题,我无言以对,说选风铃,至于她,给她钱吧。不过,小兰坚决不要钱,只要我,女人果然会算帐,我生气了,警告她:“不要钱我可以不给妳,但是妳要知道,这个农场,可有风铃2/3的股份,妳只是个服务员----妳可以告诉风铃,我已经想好话和她解释了。”
小兰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她猛的纠住我,怒视着我,然后一把放开去打电话。
“妳给我回来,”我冲过去抱住她,同时抢电话,没想到她竟然很大的劲,我没抢下电话,而她的电话已经拨号完,话筒里滴滴想了-----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用电话线勒住她的脖子,她出不了声了,很快她的手也放下电话,我松了手,她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天哪,我做了些什么?
我呆呆的,脑袋一片空白,下意思告诉我,我杀人了---真的杀人了。怎么办?死刑,逃亡……一切的恐怖电影般闪过……
“呵,这膘不错呀,炖熟了赏我一碗吧,”我大吃一惊,厨师王六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而门不知道是我,还是小兰马虎,竟然没关。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目光由惊恐变为凶狠----我已经杀人了,不怕再杀一个,杀了他我就逃跑。
“老板您干吗呀?别对我凶,”他蹲下身看着地上赤身裸体的小兰的尸体,在她的屁股上拍拍,掐一掐大腿里,又把她翻过来,拍拍肚皮,揉揉乳房,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看看,这大腿,这奶子,这屁股,吃起来肯定香。”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耳朵,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不敢想象。
王六咽一口唾沫,“好久没吃了,今天我帮你解决了她,你呢?赏我一碗屁股上的肉就行。”
我没有办法说别的,只是奇怪老老实实的王六怎么忽然……王六脱去上衣,把小兰的尸体扛起来,和我去了厨房。
厨房正中有一个大肉案子,小兰被面朝下放在肉案子上,王六拿出那天宰羔羊的刀,将一个接驴血的大盆放在小兰的脖子下,便去接水,然后一桶水泼在小兰的身上,这时,我明显看到小兰的臀耸了一下,她醒过来了---她还没死!
然而就在这时,王六已经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小兰的眼睛睁开了,好象知道了一切,挣扎时没等我的阻拦,王六的刀已经割开她的喉,血喷出来,很快小兰不动了,又一会她的血也从喷到流到滴到冒血泡。
王六把她翻过来面朝上,用刀拍拍她的胴体“多好的皮子,老板,这张皮剥下后送我吧。”
“随你便吧”我已经吓瘫了,话语中一定带着颤抖。
王六抓起小兰的手,割断手腕上的筋,一掰就把手掰下来了,很快另一只手和双脚也被砍下来扔进肉盆。他开始剥人皮了,在她脖子上的刀口开始沿着双乳中缝一直划到阴毛处,然后转向大腿内侧,一直割到脚踝,又把她的臂上的皮也划开-------最后,在小兰美丽丰满的身体上划了一个“大”字。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所见----刚才还撩的我火热的美丽胴体,如今已经没有血色,而且,那身洁白细嫩的皮肤正在被一点一点剥下,一切都那么静,而刀分离皮与肉的沙沙声却格外明显。
“王六,你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开始恢复勇气质问他。
“残忍?”王六笑一笑,手中的刀并没有停止,“她活着的时候是人,现在不过是肉了。”
“可是,刚才她醒过来了……”
“是吗?你看错了吧?王六的表情,可怕而冷静。
“如果说残忍,你该是残忍----我不过对死人下手,你却把一起睡的女人勒死了。”
我无言以对,王六继续说:“走到这步,你只有和我干了……”我默默无语。
小兰的前半身皮已经剥下了,血放的干净,剥下皮的身上没有一点血痕,白花花的脂肪露着,油腻腻的泛着白,双腿间的私处没了毛的遮掩,也白花花的露着。
王六把她翻过来,把刀伸进她脖子皮下开始剥她后背,臀和后腿的皮----他一边剥,一边和我讲起他的过去:
“我家在河北,我叫刘学江,小名刘四娃,从小好打架,后来在一次斗殴时扎漏了人家的肺子,就跑了。后来在辽宁找小姐,因为钱不够,那骚货竟告我强奸 -----被抓了,还让人家查出了旧帐,判我7年。他妈的。”王六说到这里骂了一句,一拳砸在小兰已被剥了皮的后腰,沾了一手的人油。“七年,七年呐,老板你听过这话吧?住牢三年母猪变貂蝉,难熬啊。出狱后,一个老哥们收留了我,给我找了女人,请我一顿饭,,一大锅肉啊,结果吃出个什么?吃出个女人的奶头。是人肉啊。”
从他的表情,仍然可以看出他当时从肉里捡出乳头的恐惧,“你朋友做什么的?”我问他。
“他开饭店,我去时他老婆没看着,他给我找女人是从厨房里接的,很多女人呀,绑在厨房里,光着大屁股,让我挨个挑-----妈的,第二天我干的那个女人就让那家伙给宰了……那么多女人原来做这个用。”
“那家伙原来和他老婆路边开店,他老婆色相勾引过路的,他就把人杀了,钱收着,肉给炖了吃和卖。后来嫌他老婆不够漂亮,又找个幼师作情妇。有一次找个小姐被那情妇看到了,两个人大吵,他一生气,将情妇杀了,割了肉给那小姐吃-----没想到这女人肉那么香嫩,吃上瘾了,把那个小姐,他自己的老婆都吃了,依旧到处去抓去拐骗来女人,杀了吃肉。”
“这个恶魔,”我自己嘟囔一句,忽然想到现在案子上被剥皮的女子,不就是被我杀死的情妇吗,想到这便继续听王六的。
王六的自诉,遮掩了剥皮的沙沙声“后来,我就和他干上了,一开始不适应,后来觉得真他妈好,天天有女人睡,还天天有女人肉吃,----你不知道,女人肉是最香的。不过,我哥们被抓起来了,真倒霉呀,就我跑了,也好几年没碰过女人,更没吃过人肉了。”
混蛋……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知道,和他这样下去,我会从杀人的人变成吃人的魔鬼,可是我只有这样了,也许,是上天注定。
不,我要去自首,这样也许对得起良心……良心?真的有灵魂吗?没有的话,我可就此消失了,------好吧,我认了----即使真的有地狱惩罚我,那,也是我死后的事了。
“王六,快点,我也馋了,我也要尝尝-----人肉是什么滋味。”我点了一支烟,猛的站了起来。
我的反应,让王六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他兴奋起来,开始速度更快的去剥那张西嫩的女人皮----皮剥下来了,上窄下宽,白白的,细细的,略透着光,反面还有一层薄薄的油,小兰的身上,也裸露着雪白的脂肪,脂肪下可以隐约看到红色的肌肉。
“老板,帮忙把皮子洗一洗。”这个王六居然指使我,我也只好把那张皮子拿到水龙头那里,把人皮反铺在地上刷洗。
王六摘下一个肉钩子,一端钩进小兰的下巴,一端挂在肉架子上把她吊起来,还用那把刀,割断她肘关节,膝关节,四肢各个关节的筋肉,连掰带别的砍下了四肢。割下两个丰满的乳房后,又换了一个大的刀,从脖子与两个锁骨交接的地方砍下去,砍断一根根肋骨,然后一口气砍到阴部,砍下长长的一条肉,肠子内脏流了出来,我几乎要吐了……我恶心极了,内心忽然感到空洞般的恐怖,我在做什么?那个王六在???小兰的肉???我不敢看了,低头洗那张人皮,背后还在想着尖刀剔割骨肉的咔咔声---大概,开始从肋骨上剔肉了吧?
忽然闻到一股臭味,嚼的半烂不烂的饭落在身旁的垃圾堆----王六正割开小兰的胃清洗呢---我强忍着恶心,想着一会会吃到香香嫩嫩的女人肉;收拾完胃,王六又取来了大肠,挤着,黄色的粪便被挤出来---更臭了。
王六把肠子的一头套在水龙头上,把水给到最大,那个被挤瘪的肠子忽然鼓了起来,接着夹杂着黄的,红的,白色的水带着刺鼻的气味哗哗流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吐了一口,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有知觉时,天还是黑的,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禁又恶心起来,我还活着???那个王六不会把我都宰了吧???我掐一掐腿,疼啊,原来我活着。但是剧烈的心跳,一阵一阵的反胃,加上本来就痛的头还是使我痛苦欲绝。王六呢?哪去了?人肉我还没吃到呢----去厨房瞧瞧吧。
厨房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我打开灯---灶是冷的,肉架子肉案子也静静的,难道………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呀。
可是,肉案子上未干的血,水龙头旁汪着的水又说明什么?我下意思掀开锅,锅里满满的一锅肉……还没凉透!!!!!!
我的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清楚自己确实醒着,同时后悔刷洗人皮时为什么不掐自己一下。锅里还没凉透的肉让我弄不清楚刚才宰人的一幕是梦是真。
我捞出一块肉尝一尝,滑嫩可口,一种从未尝过的奇特的肉香。陶醉于这种美味的同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难道,我真的杀了小兰?我真的和王六把她像杀羊一样剥皮割肉了????可是……除了这锅肉,又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这里杀过人,也更没有任何证明这锅里的就是人肉。
我疲惫的坐在案子边,肉架子上挂满了肉---却没有一个是人的肢体,而可以辨认的整肉,却是明明白白的猪肉和羊肉。算了,去王六那里看看去。
王六和那些民工住在一起,现在,那里熄了灯,漆黑一片。这时屋里一个小个子出来起夜,引起里边小小的波澜:“妈的,你尿频啊?一晚上起这么多回。”
“我忙一晚上还没睡觉,又让你吵醒了”----这正是王六的声音……他一晚上没睡?王八蛋!!!!我也觉得很困倦,便把这事留到明天。那个王八蛋,竟然让我做出这种变态恐怖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厨房,王六正忙着,剔着一扇排骨--从弧度上看,是猪的,不是人的。
“王学江。”我喊那个大名,王六没反应,低头剔着排骨,“王四娃。”还是没反应,王六依旧专心致志的忙他的活---“王六!”我大吼一声,他吓了一跳,抬起了头,目光中带着惶恐“什么事?老板。”
“你昨天几点睡的?”我都感觉出自己语气的沉重,可是,他听过这些倒轻松起来:
“啊,我后半夜3点才睡。”他的轻松却更让我沉重,我用沉稳的语气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我太紧张了,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还,记得---昨晚作什么了???!!??”屋里的其它人,大概都感觉到了异常,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和王六,王六显然也感觉到了,他也惊慌起来。
“我,我。”
“你干什么了?快说!”我猛的纠起他,他更加语无伦次了,战战兢兢的说着:“昨天白天我们不是宰一个小羊吗?我的老家有秘密的老汤配方,炖的羔羊肉非常好吃,我想让老板你哥们们尝尝鲜,就连夜熬了老汤,又炖了羊肉,泡一宿才香啊……。”
羊肉?原来如此,但是,刚才的紧张恐惧并没有消失,心跳的还是很厉害,外边的人也进来拉开了我们。
“那个羔羊,是昨天杀的?”我问身边的人。
“是呀,还是您主刀呢,忘啦?”
“王六,你的大名叫什么?”紧张感忽然消失,让我忽然感到身体无比的空虚无力,我倚在沙发上问王六。
“大名叫王志刚”
“王志刚??”原来不是王学江。
“那你的小名呢?”我继续发问,语气明显温和下来。
“就是王六啊。”
“你老家是哪里?”
“山东。”
……一切都清楚了。所有的,原来都是一场噩梦,我走出厨房,心理沉重又轻松,暗自庆幸着:幸好呀,幸好不是梦。
那么?小兰呢?到底和我有过那种事吗?我来到饭店,找来服务员领班,和她要名单“有没有没来的或者回家的?”
“没有呀,老板,还是一开始那些小丫头,我给你点名:“赵鹃”“钱小惠”“周明明”“吴丫”“孙敏”……“丁建荷”我猛的打断“谁?重念一遍。”
“丁建荷。”
“到”一个20左右的女孩答应了 ----不是。小兰告诉我,她的大名叫丁建兰。点完了,没有叫丁建兰的……原来也是梦中人,散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丁建荷,她羞羞涩涩的,沉默半天后她终于开口了“老板,你是找我吗?”
“哦,不是”我正在合并头半年的报表,头也没抬的回答,“我是要找一个叫丁建兰的女孩。”
“什么!”她的反应非常惊讶,“你,你怎么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你的妹妹?!!!”我也非常惊讶,刚刚轻松下的身子,忽然又紧张起来。真的有这个人???素未谋面的人,怎么会闯进我的梦里?!!!难道,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梦?难道,那是一切预兆的开始????难道是宿命?亦或是缘分????如果梦是预兆的话,那么将有一个魔鬼般的将来等着我。
不,不会的,,即使有,我也要去反抗,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个从未相见却在梦中和我做爱,在梦中被我宰杀的丁建兰-----我,一定要去找到她。
这个,也许是避免那个噩梦成为现实的唯一办法;也有可能,这是让那个噩梦成为现实的第一步!!!!!!
我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我还要去接风铃。我踩点到的车站,正接到刚下车的风铃----半个月来,一直自己照顾自己的病,还要拖着病体去料理农场的事务,昨夜的梦更让我陷入无尽的空虚和莫名的恐怖,看到小自己5岁女友,竟然有了第一天上幼儿园放学时妈妈接我的感觉----也许我太累了,可是这个感觉还是被我压在心底,表面上的我依旧,哥哥一样的成熟,微笑着接受了她简单的拥抱。
回到家,她让我好好休息,自己却不顾舟车劳顿去打理一切琐事。我躺在床上仰视天棚,心里乱成一片:女朋友,农场的半年报表,丁建荷的妹妹,老汤炖的羔羊肉,阿金的话,人皮,星星,他妈的,王六,刚上幼儿园……王六我看来不该再留他了,虽然他只是梦中的危险人物,可是梦中却看见了从未谋面的丁建兰。想到这里,我翻身下床赶到厨房。
厨房里乱的很,油烟混着锅碗瓢盆的碰撞,还有外间酒客们的豪言壮语,乱成一团,让我更觉得头痛,甚至恶心。王六正和其它厨子忙碌,嘴里还哼哼歌,看来早上的事并没影响他。如果这个时候赶他,众人恐怕都不服,有了,对不起了,王六。
晚上,我把农场所有的人传到会议室开会,总结上半年状况,先给大家念了上半年的财务报告,大伙都一头雾水;我清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各位都听到了上半年的报告,可能不太明白,不过也能知道支出大于收入,负债占资产的比率太大---总之是赔了,虽然我来到时间不到两个月,但是我还要承认自己的责任,先扣自己本月全月的奖金,大家的责任我就不追究了。”
底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继续说:“下半年的计划,除了扩大原有的,还要增加花房和果林......”
大家开始看表,打哈欠。“人员也要合理安排,不过根据调配结果,要有一个人离开这里----我来的时间短,对大家还不太了解,决定采用不记名投票方式,各位如果没有异议就开始投票。”
大家的表情开始不安,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护住自己的纸,看看别人写下了一票。票收上来后,我自己唱票,结果当然是王六得票最多。
“明天早上大家到饭店给王师傅送行,散会。”他怔怔的坐在那里,大家同情的看过他后就散了。我在处理票时他小心的过来了。
“老板,,,真的是,我吗?”
“那还是假的?”我看也没看他的说。“那,,,我怎么了?大家怎么那么多人选我?”
“你自己怎么的,我不知道,大家选的,又不是我赶你。”
“都谁选我了?”
“你要干吗?告诉你还不记名干吗?要报复?报复我,来呀。”王六灰溜溜的走了。
当晚下了大雨,第二天早起时雨还没停,一大早人都到齐了却不见王六,一个寝室的告诉我昨晚他连夜收拾了行李,今早大家醒来时他谁也没告诉就走了。
“那,各位就吃饭吧。”此话一下,屋子里热闹起来,撞杯声说话声乱成一团。我独自站在门口,望着窗外的雨雾,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高兴?真的高兴不起来;愧疚,却也没什么呀……走到这步也不是我的情愿,王六,如果怪只怪你在我的梦中太变态,太残酷,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祝你以后顺利了。
吃过饭大家都干活去了,我也回到了计算机前作帐,正在这时,楚强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我说:“老板,你不该辞退他。”
“为什么?”
“他还要养活他80 多岁的奶奶呢,”
“他父母干吗呢?”
“他生下来2个月他爸喝酒喝死了,他妈就改嫁,再没了影,他奶奶一手把他带大,现在他奶奶老了,他月月往家寄钱……”
呵,这个王六,命够苦的---不过蛮孝顺的,我问楚强:“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我和他家是隔壁邻居,他奶奶的生活现在还是我家人照顾。”
原来如此,看来……我理亏吗???楚强继续说:“反正,你赶谁也不该赶他……”
“不赶他赶你?”我打断他的话:“告诉你,你的票数仅次于他,如果两个名额的话,你也保不住---看你喝的烂样,该干活不干活上我这胡说八道,还不快滚!”楚强被我训的抱头鼠窜离开了。
我几乎瘫坐在沙发上,我干了些什么?只因为一个梦就害了一个老实人?我是不是太????我怎么了?我差哪??我怎么这么拿不起放不下?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岂不更可怕?我应该尽快找到小兰的,可是风铃误会了呢?怎么说呢-----算了,还是做我的帐吧。
不过,想归想,找小兰的计划一直没有实施,不为什么,没有借口啦----试想,说因为一个梦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风铃不仅会不信,还会生气,这样一直挨了半年----整个下半年,除了和农场里的人混的熟了,收益方面呢----花房不象想的那样好,但也挣点----情人节也许会大赚一笔。其它的,不好不坏吧。丁建荷总是问我怎么知道她妹妹的名字,我只好环顾左右而言他----和她聊天得知,她家就在城市另一边的郊区,她家开磨房,她父亲还是远近有名的算命先生。
要到春节时,香油用的差不多了,我提议就去小荷家买,一来价格没有水分,二来质量可靠,三呢??我自己知道行了---可以找到丁建兰嘛,当然这个不能说出来。第二天,风铃说了许多关心的话,我就和小荷上路了。
来到市区,小荷提议给家人买些东西,我就陪她了,买完后已是中午,我们就近在街边要了两碗馄饨,边吃边聊时,那边闹了起来,“混蛋,滚。你走不?再不走我打死你……”
是老板在赶乞丐,我们寻声望去,一个没有人样的乞丐双手护着头,两个裤管空空的拖在身后----是个瘸子,破棉袄少了一只袖子,头发胡子都很长,脸脏的很,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这个瘸乞丐,正是王六!!!
我拉开老板,让服务生加个座,给他也上一碗馄饨。他什么都没说,几乎一口气吃光了整碗,末了 还舔一舔剩下的残汤。我让服务员又上一碗,他不那么饿了,话也多起来,讲了他这半年的经历:
“真的,老板,我伤心死了,我说真的,从来没偷过懒,凭什么选我?不就是我老实吗?你要大伙送我,我不用,我谁也没告诉就走了,我想在城里找个活,可是钱花光了也没找到,我只好回家,我奶奶听说我是被开除的,哭了一晚上,就说对不起死去的我爸----第二天早上就去世了……”说到这,他仰天大哭:“奶,我对不起你呀。”
我劝住他,问他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吃一口馄饨,继续说:“邻居凑钱才给我奶奶下了葬,结果卖了房子也没还上债。村里人都说我奶奶是被我怄死的,村里待不下去了,只好再进城找活,还是没找到,天冷啊,我去火车站暖活,结果睡着了,警察把我带到大街上痛打,打的我鼻青脸肿,还踢断我一根肋骨……”
“你的腿是被警察打的?”
“不是,那天晚上道黑,眼睛被打的花,掉进地沟里了摔的,大夫帮我止了血,却没保住我的腿---我只好要饭了……”
我的心越来越沉重。
“能要到吗?”
“到处都是假要饭的骗子,谁给呀?好不容易要点,还让别的要饭的给抢去了……”
不可否认,他的今天是我造成的,我曾经祝他一路平安,可是他却变成这个样子,我向他道歉吗?那不可能的,走到这步我无法回头。临走,我给了他1000的现金,还脱下自己的皮夹克给他,就和小荷赶路了。
天越来越黑,路旁的衰草渐渐变成鬼一般的影子,被风吹的呜呜的哭着,我的心无比沉重,我是不是太残酷了?为什么要把他陷害成这样?梦中他是一个吃人的魔鬼,可是现实中的他却已经被同类的人给吃掉了,被凶恶的警察,被无情的饭店老板,被地痞乞丐们,还有外热心冷的我给吃的剩下一点点,像油尽的枯灯,只期盼着死神来拯救。只读过鲁迅先生的人吃人,可是如今的我已经是吃人的人了……又想起佛经的话来:“人生如残烛,越燃越短;人生如汤药,越熬越苦。”
旁边的丁建荷并没注意到我,只是告诉我要到家了。是的,入村口了,独门独院的瓦房,亮着灯,里边的机器嗡嗡想着。我的心又起波澜,马上就要见到小兰了,这个从未见面却在梦中欢合的女孩,到底----什么样的未来等着我呢????她漂亮吗?和梦中的她一样美丽性感吗???
不过,在见到小兰之前,更多的是莫名的恐惧,为什么同一天,噩梦里的杀人者与被杀者同时见到?为什么?思考时车已经到了,而接我和丁建荷的正是小兰。
不过这个小兰真的让我跌眼镜---模样居然和梦中的惊人的相似,可是这个小兰,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初中学生呀,根本没有我梦中的小兰性感成熟的身材。不过,我还是热情的和她打了招呼,而她对我却意外的熟识,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他的父亲----那个算命的丁先生,给了我稀里胡涂的答案。他非常煞有介事的把我单独叫到一边:“你是东北人?”
“对呀,,怎么?我的口音??”
“ 我再问你,你小时侯是不是丢一个妹妹?”
----我的天,我开始有点怕这个先生,对下属家人的居高临下以及购买者对卖方的挑剔全没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的在我15岁时,父母带着我和5岁的小妹妹来到这个城市,可是,好奇的妹妹东跑西跑,最终在一个商场里跑丢了,登了寻人启事也没有响应,最终我们一家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母亲还大病一场……难道????这个小兰???
丁先生继续说道:“徐月虹,我家的小兰就是你的妹妹徐月兰。”不会吧?可是又怎么不会呢?在没见之前,她已经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丁先生拉过我的手::“小子,我们家小兰和你一样,右手腕背面有一颗小米粒大的痦子……”
我呆坐在那里,我有点不敢承认----天下忽然掉下了妹妹倒没什么,可是噩梦正在慢慢的实现,如果她真的是我妹妹,在以后我也许会干出诱奸亲妹妹,甚至与人亲手杀死并肢解自己的亲妹妹!!!
丁先生叫进小兰,让我看看她的右手腕背,真的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小痦子。我强压住表情上的窘困,借接解手的机会,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当妈妈听我的叙述后,声音开始哽咽----她证实了,这个右手腕背面有一个痦子的小兰,正是当年跑丢的妹妹徐月兰。
我回到屋子里,月兰扑在我的身上,哥哥的叫着。我心乱如麻----老天,你到底要和我开什么玩笑?我该认输吗?不会的,可恨的命运,来吧,我不会向你低头,即使有一天我疯了,我毁掉自己也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丁先生抽一口烟,看看我们:“你们俩终于走到一起了,不过,你们将来会很曲折----月虹,你是个不一般的人,但是,命中注定的也没有办法。你来不是为了买花生油,是为了找小兰,对不对?”
小兰拉着我的手,莫名的看着我,我无力的点点头,紧紧拉着妹妹的手,生怕噩梦会立刻实现。
夜深了,找到了哥哥的小兰高兴的睡了,可是找到妹妹的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翻身起来找到正在翻黄历的丁先生:“丁先生,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命运,我怎么管得了?”
“先生,你会有办法的,求你了。”
“我说过----我只是算命的,改变不了命……”
“先生,”我跪下了,男儿膝下的黄金此时并不值钱:“ 不为了我,看在小兰和你这么多年的父女,你救救她,你希望她将来被像羊一样杀掉吃肉吗?”
丁先生沈默许久,末了,他告诉我:“只有一个方法了,但是很冒险……你只有闯进最邪恶的地方再闯出来,那么也许救得了你们----但是,如果弄不好,不光小兰会被你吃掉---你也会变成杀人魔鬼……你去吧,我在这里给你做法,你正常过你的日子去……”我还是胡涂,回去了。
第二天,装上花生油,小兰哭着道别了养父养母,和我还有小荷出发了。小荷并不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为妹妹找到亲人高兴,小兰则趴在我身上撒娇----我抛开一切顾虑,准备着迎接命运的作弄。
开到市区塞车了,说是有个瘸要饭的被人打死了-----什么?我一惊,赶紧下车凑过去看,我的担心再次应验了,死的人,正是王六。他仰面朝天躺着,瞪着无光的眼呆看着昏黄的天空,脸上多了几处伤,空空的裤管上,身上遍布脚印和血迹,怀中紧抱着已经被撕碎的皮夹克---那正是我给他的,身边,还有一些撕碎的钱。我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我问警察,警察告诉我说他是被别的乞丐抢了又打死的……我无比的内疚,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那个噩梦,为什么我要赶走他,为什么噩梦在慢慢接近现实,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作弄我???也没什么了,最起码,我的妹妹小兰少了一个危险人物。
回到农场,风铃对这个妹妹喜欢的不得了,我因为时间长了有些想念都市的生活,再说农场里一个人负责所有的管理工作也真的很累,我便要求回到公司的总部。风铃的父亲答应了我,于是我便在他的公司里任总会计师,专管财务。虽然也很累,但是比起农场里的一人挑的重担还是轻松多了,而妹妹小兰也在春天开学时送进了重点中学学习,期间,一直没有什么异样的事发生,一切平常又快乐。两年后,我和风铃如愿以偿的走进婚姻的礼堂,次年风铃为我生下了一个白胖可爱的儿子,名字就是我们的姓的重叠---徐锋,小名呢?就叫宝宝吧,谁让他可爱呢?也就在这一年,小兰考上了重点高中---平静快乐的生活,让我完全忘掉了曾经那个可怕的噩梦……春节,我还带上了风铃,小兰,还有宝宝回家看望了父母。是呀,生活本无波折,却干吗总要杞人忧天呢?
然而危险总是在人掉以轻心时介入,结婚4年,我已经30了,人说30不惑有点让人难理解,虽然有时觉得自己年轻,但是小兰那帮小鸟同学却当面背后的笑话我过时了,也许吧----对了,小兰已经考上大学了,这时的小兰真的已经是性感漂亮的美人了,放暑假时还领来了一个男朋友,那时风铃正在撵着到处跑的宝宝给喂饭,我也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享受着家庭的欢乐---哎呀,本来就老了嘛,公司里新来的年轻人都不抽烟,只有我们这些模仿着过时的小马哥的老东西才拿烟耍酷呢。
“这个是我哥哥,叫大哥吧。”小兰把我介绍给他的男朋友,我看看他,觉得眼熟,但没想起来,点点头,那个小子礼貌的叫我一声大哥,然后又介绍了风铃和宝宝,“给你们介绍我的男朋友啦,哥,别那么心不在焉的,他叫王学江。”
什么?!!!!!压在心底6年的恐惧猛的爆发出来,我细细打量这个小伙子---- 他…竟然和6年前死去的王六-----一模一样!
我把这个叫王学江的小伙子叫到身边,和他聊一些人生事业感情方面的话题,不可否认,年龄的差距让我们的认识多少有些不同,我觉得他幼稚,他也许觉得我太事故,不过,还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从那天以后,我压在心里6年的恐惧再次出现了,而且比起当初更重---毕竟,现在的我,不可能扔下爱妻和儿子自己去送死。
终日的忧虑,让我很快憔悴下来,细心的风铃发现了我心事重重,就提议去旅游散心。也就在她提议时,一个主意已经酿成了,对不起了,王学江;对不起了,妹妹,哥哥所做的都是为你好,今天正常的王学江,日后难免会变。
我选在周末,大家晚上登山赏夜景,得到了一致认同。王学江这个外地小子更是感兴趣,幼稚的他哪里想到,我的散心需要他的死。
周末,把宝宝拖给已经是行政经理的丁建荷照顾,我们驱车爬山。可以欣赏到夜景的地方,是一处断崖,这里的人都称它“断命崖”。
“老公,怎么来这个地方?” 风铃有点忌讳。
“哎呀,名字而已,谁也没在这里断命了。”
“哦,对不起了,老公,在这时扫你的兴。高兴就好嘛。”
我借着赏夜景时,仔细查看了地形,然后给他们照相,当然让他们站在安全的地方,轮到王学江了,我并没告诉他,而年轻气盛的他站的地方,正是腿一抖就可以滑下去的悬崖边沿。
“好,笑笑---”
我按下闪光灯,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腿一抖滑了下去,惨叫声像刀子一样滑开寂静的夜空,继而又是死静。小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哭叫着向悬崖边跑去,我早有准备,紧紧的抱住她。当天晚上,小兰哭了一夜,我也报了警,警方虽然觉得蹊跷,但是也没什么证据,加上我与他们头头的私人交情,也就报一个意外死亡,还警告市民游客等等。
王学江的父母来了,痛不欲生,他的母亲几次哭昏。看着他们的悲痛,我早没了当年看王六死去时的内疚与同情,小子,如果怨,只怨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变鬼来找我吗?来呀,活着都不怕你,死了还会怕你?笑话。
王学江当然没变鬼来找我,一个月后,时间也磨平了小兰心中的悲伤,一切也恢复了正常,平静的生活又开始了。转眼又到了春节,宝宝却发了高烧,风铃要照看他,回家过年的,只有我和小兰了。
火车上,我的心时而平静,时而波澜,想到过了年自己就31了,不禁概叹岁月不饶人,小兰完全恢复了原来的快乐,一路上和我讲着学校里的有趣事情。快乐的我们并不知道,现实的噩梦正张着它的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兄妹-----在我们沉浸在快乐中时,火车上的广播喇叭,传来了慎人的狂笑……
火车不知开了多长时间,总之时间是半夜,广播喇叭里传出了慎人的狂笑:“警察,你们都追来了吗?好哇,我跑不掉了,我死?行啊,我带雷管了,我和你们说完,我就引爆它-----你们来地狱抓我呀!!!哈哈哈哈……”
这些话惊醒了所有的梦中人,大家惊恐,开始骚乱,有的哭,有的乱撞。我也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是我还是把妹妹小兰紧搂怀里,抚摩着她的头“别怕,他不敢的。”
喇叭里仍在狂笑着:“警察,你以为我吓唬你们?我知道,下了这个车,我肯定得死,那我现在就死,带全火车的人……”
我强压着恐慌,四周已是乱成一片,忽然,我看见前边,是一座大桥----只有如此了,怎么都是死,不如拼一把,我打开车窗,踩着窗框手扒在车顶往火车顶上边攀爬,高速的列车带着刺骨的寒风把我吹的要掉下来,我死死抓着火车棚外沿,终于吃力的爬上去了,然后拉小兰上来。车厢里的喇叭,暴徒还在狂笑着,哭声喊声连成一片。我双脚吃力的站在火车顶棚,紧搂着瑟瑟发抖的小兰,桥下边是滔滔呼啸的河水,我害怕,犹豫,但是----我闭上眼,用力向前跳去……
桥不是很宽,我没被桥沿刮到,和小兰重重的的摔在刺骨的河水中,也就在同时,桥上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想----火车爆炸了!我吃力的游着,头上,冒着火的火车残骸,被炸碎的尸体雨点般砸来,我终于感到腿被冰凉的河水冻麻了,我游不动了。天不绝我,身边漂着许多铁轨的枕木,我抓住一根,紧搂着小兰,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温暖,任河水把我们和残碎的尸体冲着。渐渐的,我的意思模糊了,我很困,好想睡,但是我知道,如果睡过去,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拼命用脚扑打着冰冷的河水---我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冷了。终于,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我凭着毅力,用麻木的双腿游上了岸。
小兰已经昏过去了,我在她鼻前一试还有气息,我掰她的胳膊,压她的胸,和她口对口的人工呼吸----说真的,这么多年来,自己美丽性感的妹妹还真没碰过,不过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小兰醒了过来。我们的衣服湿湿的,还好,钱包是防水的,里边的钱还好好的,这也让我放了心,最起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的。
河边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我和小兰升起火堆把衣服烘干后就继续走进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大约上午九点,我们来到了一个二层楼乡下饭店,我要了两碗姜汤和两份肉包子,和小兰坐下来吃。饭店里的人也多了起来,热闹极了,但是经历了昨夜的死里逃生,我们谁也无心关心那份热闹了。
“这什么包子呀。”小兰嘟哝一声,从嘴里拽出一根毛扔在一边。
我几乎下意思的捡起那根毛,油光的黑,曲曲嫩嫩----怎么?难道?我细细品着包子里的肉,越发的毛骨悚然---那根毛,分明是一根少女的阴毛;而这个肉,确实是不折不扣的人肉----噩梦开始了!小兰没注意,我压住恐惧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这里,可是,邻桌的人和店里的人大着嗓门却聊了起来:“老四,最近夜生活如何?”
“妈的,别提了,怎么也起不来。”
“昨晚刚宰个20来岁的男学生,给他那家伙炖给你补一补,”
“是吗?我说今天的肉硬呢,没宰小妞?”
“还前天中午宰的那个丫头片子,怕你吃了不新鲜……”
“继续宰呀,你那笼子里女人不少呀。”小兰好象听出她们的话,放下了筷子,也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粗嗓门喊道:“妈个小六子,又偷懒了,出来帮我给这丫头宰了。”循声望去,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壮汉,左手提着刀,右肩扛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少女大概20左右,皮肤白净,身材高挑丰满,双手反绑在背后,堵着嘴,呜呜叫着,挣扎着,而壮汉的右手,死死的把住她不停耸着的洁白丰满的臀。
看到那个壮汉提着刀,扛着赤身裸体的少女,小兰完全明白了,她恶心一下,被我捂住了嘴,用眼神暗示她控制住,她点了点头---但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时,外边一声惨叫,小兰这次终于控制住了,我赶紧结帐走人。大家吃喝笑谈,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走到门口,门口一个很大的案板上,刚才被扛出的女子,已经被剥去身上的皮,脂肪白花花的绽着,而她的皮被反挂在墙上晾着,薄薄的油泛着弱光。那个壮汉拿着刀,正剖开她的肚子,风吹过带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说真的,这些在梦中见过,但是毕竟那时在梦中,现在的我还是恶心的不得了,不过我还是咽下去了;可是小兰再也控制不住了,哇的吐了起来。
这一下,街上的人几乎都注视着我们,有人大喊:“这对男女是外边的,抓住他俩!”
那个屠夫放下案子上的人,一刀砍向我,我抱着小兰躲开,回身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趁他捂脸时,夺过刀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屠夫便如山一般倒下了----可是也就在同时,十多支枪已经瞄住了我。一帮人冲上来,把我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小兰也被他们拽了进去。我被押到厨房---厨房里光线比较暗,点着灯泡,墙上挂着许多熟制好的人皮,而棚上悬下的肉钩子,挂着的是人的肢体。墙四周是笼子,许多女子光溜的关在里边。她们的眼神麻木又充满恐惧。
我被那帮家伙按在一个案子上,脱去衣服。一个秃子拿刀要割我的脖子,被那个小六子拦住了,“等会,妈的,他杀了我们弟兄,把这小子活剥皮了。我来。”
我闭上眼,心里无比的恐惧,完了,我就这样死了,还不如被列车炸死呢。这里是哪里?难道,现在是在做梦吗?
我被按在案子上,心里祈祷这一切都是梦----可是这次偏偏不是,小六子让秃子把我活剥了皮,任由被塞在笼子里的小兰哭喊着。那个秃子狞笑着拍拍我的头,纠起我喉部的皮,拿起一把尖刀挑到我的皮下,我紧咬牙没叫出来,心里却翻腾着,想着患病的宝宝,还有风铃---小兰会被他们怎么样?甚至会被他们强奸……
钻心的痛侵蚀着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当刀快割到我的肚脐时,外边有人喊了:“喂,我们要的烤全人怎么样了?”秃子应了一声,告诉一个黄头发的少年:“黄毛,看住他,别让他死了,我把那女人烤了再剥他。”不一会,秃子进来了----刚才外边的少女,已经被割去头和四肢,掏空了肚子,秃子手伸进这个躯体的胸里,抓着肋骨提了进来。他把这个躯体放在一个大火炉旁,拿一根铁棍,从下身穿进去,从脖腔里穿出来架在火上烤,吱吱响声中,空气里弥漫了非常诱人的又香又焦的烤肉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发抖,,一会,也许我也会被架在那个火上烤----为什么平安快乐时,总是噩梦连连,而真正自己被按在案子上,又偏偏不是梦?
门口热闹起来:“铁面大哥,您来了。”
“这小子杀了老黑。”
“铁哥,这小子家伙一般大,但是体格不错,等把那小子的家伙割下来给铁哥补……”一个高个的男人,穿一身红色的晚装西服,鼻子以上发际以下带着一个铁面具,只露着眼睛,身后跟了一大堆人各个凶恶,但是一个靓丽可人的女孩子站他身边,一看就是他女朋友。他把我通身看了看。
我骂他:“变态呀,妈的,男的没穿衣服也值得这么看?”
那个家发笑了:“果然是你,郑老板,把他放了。”
“是是”他身后一个白胖的矮子喏喏的赶开众人,“慢!老板,他杀了我们老黑……”秃子阻止大伙道。
“妈的,”郑老板打了他一嘴巴,“顶什么嘴?”然后转向那个铁脸大个子:“铁哥,我们这阵子男人没抓到,你不是要补的吗?”
铁面放声大笑:“哈哈,把老黑的家伙割下给我---快点,别浪费老黑那身肥肉。”
店里的人放了我,又给我前胸的刀口上了止血的药包扎了,然后放出小兰,又还给我们衣服穿了----期间,秃子一直忿忿的看着我们和铁面,而铁面却理都不理他。
铁面把我和小兰叫到一个包房,让服务生把刚才外边宰的那个女子屁股上的好肉切点,服务生说:“刚才那女的,是外边订的烤全人---。铁哥,要不把老黑屁股上的肉切些来?”
啪---旁边的郑老板打了他一嘴巴:“妈的,老黑那臭肉打发要饭的行,你敢给铁哥?去笼子里拽个嫩的妞,先把屁股上肉割下给铁哥,你们再慢慢去宰。”
“算了,”铁面叫住服务生:“把大腿烤了上来就行了---再上几瓶啤酒。”
我和铁面聊起来:“我叫徐月虹,这个是我妹妹徐月兰----谢谢你救了我们,怎么称呼你?”
“叫我铁面就行。”然后拍拍旁边的女孩:“这是我女朋友,叫张小玉。叫虹哥。”张小玉甜甜的叫了一声虹哥,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女孩真的非常对我的胃口,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现实版。
“铁哥,为什么要救我们?”
“以后你会知道。”
不一会,一个长的大盘子,盛着一条烤的吱吱冒油的人大腿,上边插着刀叉和酒端了上来。我已经饿了,管不得是什么了?学着铁面的样子在那条大腿上割肉吃,铁面和他的女朋友小玉吃的津津有味----我忽然对小玉厌恶起来,娇媚可人的女孩子吃起人肉竟然面不改色!小兰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只好要了一盘素菜给他吃。
铁面叉开了救我们的话题聊了别的:“什么?小玉呀,她是我去年在这里从老黑刀下救的,我看他挺可怜”
“那你也蛮有同情心”
“才不,在这里,每天至少一个女孩子当街被宰,你同情不起。不知道怎么的,小玉绑案子上时我特别可怜她,就救下了。”
“那也是缘分嘛。”
“算是吧。小兰是你的----”
“妹妹嘛。我叫徐月虹,她叫徐月兰呀。”
“对,对。”铁面大笑,接着问我:“你怎么来了这里?”
“火车爆炸了,我跳进河里,就被冲到这了。”说这些话时,我都觉得自己倒霉,接着问他:“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大街上可以宰杀活人?”
“这里,过去叫回返渡,因为这里河水再往下就是大漩涡,所有的船都必须返航,后来一群亡命逃犯来到这里躲避,杀死吃了这里所有的居民,然后从外边抓来女人,作弄完了就宰了吃肉---这里避,外边轻易不好找,即使有探到这的也都死在这里,后来这里就改叫“地狱岭”。这里每个人都有枪……”
“从外边买的?”
“用不着,给你图纸和原料。你也会做”
----哦,难怪现在枪支这么泛滥,我又问他:“那,你就是当时来得逃犯?”
“我不是,当年的逃犯为了接后,一人留个女人生孩子,现在的种地的,造枪的,打铁的居民都是老逃犯的后代。现在的狠人都是后来的逃犯。比如被你杀的老黑,秃子,黄毛他们……”
“你因为什么事逃来得?”
“我和你一样是河水冲来的,凭本事做了这里的地头蛇。”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这里的居民看起来傻乎乎的,而打手却各个凶神恶煞般----地狱岭这种地方,还是早些离开了好。“对了,这里用做宰杀的少女都是在外边抓的,他们会知道路。“铁哥,你们这里的猎人知道怎么出去吧?”
“猎人?这里的猎人可不是谁都当得了的。每年要靠刀枪功夫拼出来两个---不行的,知道路也出不去。”
“ 为什么?”
“出去的路上,迷宫一样的坟地,还有孤魂野鬼,还有怪物……”
“拉倒吧,那些真的有?”
“不信?好,那你出去抓人家女孩子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被武警包围了呢----必须得有以一灭万的本事。”
“啊。。。。。”
“不过,你要想出去,你可以试试,再过半个月就开始选人肉猎人了,你可以去试呀。”
我谢过了他,从此我就和小兰,铁面,小玉住在这个人肉店里,每天早上,少女的惨叫声把我惊醒,不久服务生就送上了滑嫩可口的人肉,我渐渐习惯,小兰却一直不吃,坚持吃素菜----实际上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因为我早吃出来了,这些素菜都是人油炒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我每天对着沙袋,弹力球不停的打着踢着---我以前学过截拳道和跆拳道,但是很肤浅,只为了防身----因为我的口头禅就是:“文可以混饭,武可以自卫足矣。”可是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以一当万,吃着人肉的杀人魔鬼呀。我该怎么办?到底是留在这里每天吃人苟活,还是押上命拼一把。我要拼,来吧,作弄人的命运,我可以死,但是,我不会去当魔鬼。我会拼的。
在第14天下午,铁面来到我的房间,正看见我在乒乒乓乓的打拳踢腿,“你在干吗?”他疑惑的问我。
我边打边说:“准备明天的猎人选拔赛呀。”
“那你这样不是去送死吗?”
我停下来,我知道他说的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铁面把手攥紧又慢慢张开成一个爪形,猛地抓向沙袋---砰的一声闷响,沙袋爆了!也就在同时,他回身一脚,那个悬在两根皮筋之间的弹力球也被踢爆了,而皮筋只抽动小许而已----好厉害。
他坐在我旁边,拍拍我:“不用你的内功,那再强壮的身体也是空壳。要想在这里取胜,不光要比本事,更要比残酷……”
他看我听的胡涂,便用手在我身上引导,“用意念把气集在这里,对,气这么走,运进五指,抓过去……”随着他的引导,我抓向旁边的墙----2层砖的墙,被我抓破了!!!我看看自己的手,竟然没有一点破皮。“谢谢你,老师。”
“别这么叫,这是你天生的本事,我只是开导你。”
我一个人来到野外,对着山石狂抓,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我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高中时是地理尖子生的我为什么没发现“地狱岭”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小兰的养父丁先生给我们做的法?真得感谢丁叔,多亏他抚养小兰。哎,我真对不起小兰,从小就把她带丢了,后来在梦中还诱奸了她并杀死吃了她---- 好不容易失散重逢,却又骗杀了他的男朋友,现在跟我又陷在这个人间地狱;铁面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还要帮我逃出这里?难道如老人们所说,他就是我的贵人吗?
天黑了,吃过晚饭---是一盘子新杀的鲜嫩的少女的肉,小兰还是吃素菜,半个月来,小兰明显的瘦了,脸上也有了菜色,我这个哥哥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她----铁面开导了我的潜能,好妹妹,相信哥哥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兰吃过饭便打了哈欠睡觉了,我睡不着就抓空气练习爪力。这时有人敲门,一看是铁面,还领进一个赤身裸体,羞羞涩涩的女孩子,女孩子20左右,长的非常漂亮,身材高挑匀称,曲线非常的优美。
在我欣赏时,铁面说:“哎呀,给你导通了就行,不用练了,这个小姑娘今天下午才抓来的,还是处女身,谁也没动就给你留着了……”
什么?有这等好事?不过,一边睡着的妹妹小兰----铁面看了出来:“别担心,她的菜里放些药---放心没事的,不过半夜前她醒不来。你是结过婚的人,不过,今晚试试强奸----好爽的。呵呵。”说完留下女孩出去了。
小兰睡的确实很死,看来真的被下药了。我扯着女孩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她大叫,挣扎,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我----她太美了,太诱人了,此时的我真的感觉到最原始如野兽般的体会,可是在我将要强暴她时,我停下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子,过几天就将像猪羊一样被剥皮宰杀,在她充满着玫瑰色的梦的尽头,却是被异性野兽般的强暴和惨杀。不能这样,如果风铃或是小兰被这样呢???想到这里,我爱抚她,亲吻她的每一处兴奋的地方,最后在她的娇喘中共享快乐。大约半夜12:00,铁面来领走了女孩---很是时候,因为他们走不一会,小兰就醒了,当然她不知道,这里刚才发生了男欢女爱。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铁面给小兰端上了素菜,然后让我和他进一间包房做最后的特别训练。我走进包房时,却再次的目瞪口呆,郑老板,秃子,黄毛,小玉等等铁面的人早和铁面围桌等我了,每个人身前都摆一个小烤炉和一把刀,而桌子上烤炉围着的,正是昨夜和我欢爱的少女,光溜溜侧着趴在一个大盘子上,她没有尖叫,只是呻吟着,身体不停的无力的抽动着……难道????
是的,桌子上的正是我昨夜欢爱的少女,她气力全无,抽动着,呻吟着,私处被刮的干干净净,围桌的一圈除了铁面和他的女朋友没什么表情,其余的都狼一样盯着桌上的裸女,咽着唾沫,紧握着刀。
我来到铁面面前纠起他:“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铁面挣开我,笑着把我按在空座上,快吧,大家都等你割第一刀呢……”
说真的,半个月来,宰人的血腥已经习惯了,吃人肉也是习以为常,可是今天让我亲手去把一个漂亮的女孩杀死---而这个女孩又和我做了一夜的夫妻,我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做,我问铁面:“厨房里人肉有的是,为什么要活割了她?”
“新鲜嘛。”
郑老板接话:“这放到第二天的人肉和当天杀的不一样,而这活割的人肉和那刚宰的人肉又不一样……”
“住嘴,没你说话的分。”我打断他的胡说八道,继续问铁面:“就算是新鲜,为什么不割别人?偏要吃她?”
“好了,”铁面冷冷的打断了我:
“我昨天和你说了,你的本事我给你发掘出来了,你缺的,是残忍和冷酷!”
“什么?我缺乏?我杀那个厨子老黑眼都不眨一下,在乎比赛时的那些魔鬼吗?”
“你杀老黑,因为你讨厌他,恨他,杀他是不得已----傻瓜,那些不够的,你必须杀死你正爱的……”然后压低声音附在我耳边说:“徐月虹,我知道你善良,可是,你不杀了这个女孩?别人会杀她……我也不会一直罩住你,如果一个比我更狠的来,小兰小玉都难免成为他们的桌上菜----吃了她吧,如果你胜出,我也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我沉默一阵子,终于拿起刀。
“割奶子,那最嫩”
“割屁股,那最肥……”
“割大腿,那香……”
“割她裤裆里那玩意,那个可补呀……”众人的七嘴八舌中,我讨厌的看看他们,猛的把刀刺进她的心脏,她剧烈的抽动一下,死去了。
“什么?你怎么杀了他?”
“完了,白瞎了。”众人失望大叹。铁面看看发呆的我,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然后从少女腿上割下一块肉烤熟给我吃。我咀嚼着口中的美味,看着一桌如狼似虎的魔鬼分吃着少女,我暗下决心,如果我杀了赛场上的众魔鬼,临走时一定把这群,不,这个地狱岭里所有的吃人魔鬼全杀掉。
比赛就设在地狱岭里的一大片空地上,这里的居民都赶来看热闹,围的密不透风,每个赛场边都设着肉案子刀架子,比赛死的直接在这里分割给村民吃。半个月的特训,让我对这些没有丝毫的恐惧,倒是嘉宾席上的小兰紧张的不得了。我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怪物!
如果在半个月前,我一定吓昏,太可怕了:尖尖瘦瘦的头,鼓着的眼睛像蜥蜴一样前后滚着,身子骨瘦如柴,浑身绿色,还布着鳞片,双手----不,该是爪子,爪子大的像蒲扇,伏在地上慢慢爬过来,舌头像舌信子一样长长的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是什么呀?这也能算人???
在这之前,听铁面说过,这里有人和蜥蜴生的怪人,我当时以为是笑话---人和蜥蜴能生下来后代?可是现在看,不仅可以,而且还让我碰到了。
在我想时,蜥蜴人的两个凸起的眼睛转向了我,既而以完全不同于刚才的风驰电挚扑过来,巨大的爪子猛砍过来---
好在铁面开启了我的潜力,我躲过了---可是不光胸口的衣服被抓烂了,而且前胸的伤口也被撕裂了,专心的疼痛让我疯狂,我又踢又抓,可是那个蜥蜴人却是幽灵般的速度,由于我的急燥和紧张,很快臂上,后背,腿上,已经被蜥蜴人抓的伤痕累累,衣服也早就红了,小兰急得快要哭出来,终于,在蜥蜴人抓掉我一块头皮时,我也精疲力尽了,我低头半跪在地上。蜥蜴人吱的一声长叫,大爪子向我的头砍来----这下真的完了,死定了,我死了,小兰怎么办????
我感觉到头上的风呼呼的逼近,“啪”,巨爪重重的砍在我的头上,头顶一阵巨痛,感觉鲜血流了下来----它没有砍开我的头颅!可是,我无力动弹,任它在我身上狂抓,渐渐的,痛的感觉渐渐模糊,小兰大声的哭喊也越来越听不清,眼前逐渐充斥满了血色,这时一股下意思的力量让我的手迎向蜥蜴人抓过来的爪子,正抓在它爪子正中,而且掏了进去,顺着手臂抓进它的体内----我感觉到身上的血气全部倒流,而血色的目光里,蜥蜴人惨叫着,挣扎着,猥琐着---最后竟然成了一副鳞片包的骨架。
这是我做的??
我把手从蜥蜴人的臂里抽出,几乎无意思的舔一舔手上绿色的血。发出了不俗属于自己的号叫……
眼前的血色慢慢退去,意思渐渐清醒过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小兰越来越清楚的欢笑证明了不是梦,而手上,绿色的血已经开始硬了。蜥蜴人骷髅般的尸体被抬到案子上肢解了,服务人员给我端来了水洗了手。胜利了,我胜利了,喜悦中却更忧虑重重,第一次已经死里逃生了,,我太轻敌了,看来以后的路还很长,更多的厄运和曲折还在等着我。
小兰高兴的一直哭,我紧搂着她安慰着。不一会,工作人员郑重的端一个盘子,里边是一条肉已经萎缩至极的腿,刮去了鳞片露着绿色的肉,小腿连着一个巨大的爪子----原来是蜥蜴人的!
我感到后怕,好险,如果刚才被她抓死,现在盘子里将盛着我的腿。
“好了,我知道了,拿下去吧。”我冲工作人员摆摆手,他却不动的说道:“请徐先生品尝。”
什么!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子,让我吃这种家伙的肉!
“请徐先生品尝。”工作人又说一次。
铁面碰碰我,小声说:“吃一口吧,意思意思,规矩嘛。”
我割下一块,可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恶心的肉了:简直是尿泡过的柴火呀。又干又涩又骚,还苦的很。
我借上厕所时,翻肠倒肚的吐起来。说真的,早上我没有吃那个女孩一块肉,只干吃些饭,可是胃里却有这么多东西往外吐!好不容易吐净了,回到店里趴了一天。
从那天起,铁面每天晚上给我送来一个美丽的裸体少女,第二天便活活割了吃肉。慢慢的,我没了原来的耐心,直接的强奸。而第二天我也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割她,尽量让她慢慢死去----这样的特训,使我的性格越发血腥残酷,赛场上的我,几乎每次都是下意思的去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对手,然后吸干对手的血……
铁面说的对,当你活活吸了对手的血,你就会得到对手的力量---在我第一场吸干蜥蜴人后,我的速度便鬼魅般的快了起来。
决赛的头一天晚上,铁面安排了我和第二天的对手共饮。我想,明天,我们中的一人就要死去,可是我们今天还是同桌的朋友。明天的事,先放下不谈吧……
对手来了,是一个两米多高的黑大汉,脸上的横肉比起被我杀死的屠子老黑多了一倍,铁塔一样的健壮结实,大手比起蜥蜴人的爪子只能更大。
“上一个活的小妞来给两位贵客吃。”郑老板吩咐道。
“慢,”黑大汉拦住了他,“把我带那个东北汉子放桌上割。”然后鄙夷的扫一下我和铁面:“吃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的手下,也各个人高马大,抬进来一个一丝不挂的高大强壮的男人,那个男人气力很足,嗓门很大的喊着,真的是东北口音,我的家乡也是东北,老乡情节让我对那个男人有几分同情。
“啊----”一声惨叫,那个壮男人的下身已经被割下烤在火上。
“吃呀,”黑大汉不屑一顾的看我一眼,我在那个男人腿上割时,他的惨叫让我缩了手,黑大汉更加鄙夷的看看我和铁面,在惊天的惨叫声中,黑大汉若无其事的大嚼着。这一顿,我和铁面都喝些酒了事,最后,黑大汉留下一口鄙夷的吐沫和一副被割光了肉的高大男人骨架离去了。
黑大汉走后,我忿忿的砸在桌子上,震碎了桌上的骨架。铁面劝住了我,当晚送走陪睡的少女,我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总是回响着那个东北壮汉的惨叫声总是回响在耳边,心中升起无端的恐惧,----就这样,我熬了一夜。
第二天,全地狱岭的人都来了,来争看这最后的一场强对强。我试着占速度上的优势取胜,可是没用,他的皮肤太硬了,我可以抓碎石头的手,抓他却连皮都不破!他太强了,终于在我速度慢下来时,他老鹰抓鸡一样一手抓我的腿,一手抓我的臂用力的拉。我感觉每个关节在脱臼,筋被拉长,拉断。在我感到将要死亡时,眼前没有黑,却又是那个曾经有过的血色,这个血色让我兴奋,让我疯狂,我的另一条腿踢到他下巴上,他跌个跟斗,松了手,我半蹲半跪地上,看着一片血色中,那个黑大汉没事的爬起来向我扑过,我冷静了----
这样抓他没用的,他的皮太厚了!对呀,他的关节可是皮肤保护不了的,来吧---
在他扑过来时,我没有去迎,而是双手撑地,腿紧紧夹住他的手腕,然后翻个筋斗,咔的一声,他的胳膊断了。啊----他好象有生第一次受过挫,捂着胳膊痛不欲生。
“娇孩子。”我暗笑一声,鬼魅般闪到他背后,使足力气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后腰上,伴着他已经无力的呻吟,他巨大的身体开始瘫下,在他瘫下时,我照着他的右膝盖外侧狠狠一个侧踢,又是一声骨裂的想声,他完全瘫在地上,右腿非常别扭的拧在一旁。
“哇------”这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那个自诩为大男人的黑大汉躺在地上,舞臂踢腿婴儿般哭了起来!围观的也是一惊,继而爆发出了打雷般的嘲笑。我也觉的哭笑不得,我跳起来,把浑身的气力集中在右脚,对着他仰面大哭的脸猛踩下去----扑的一声闷响结束了震耳欲聋的哭号,黑大汉的脑袋被踩碎了,脑浆,血,眼珠,头骨的碎片散了一地。
我成了最终的胜利者!我赢了!!
我如鬼魅般窜进嘉宾席,紧搂着小兰,她兴奋的痛哭的同时,我发现她的表情很异样,羞涩??
是的,那个表情是少女在爱人怀中的羞涩呀,我慢慢的放开了她,接受所有人的庆贺----
从她跑丢到重逢的9年,让我们怎么也抹不去异性之间的暧昧,而近一个月的朝夕共处,患难于共,更让我们清晰了那种暧昧。还好,现在的我还比较理智,半夜醒来看到妹妹成熟撩人的胴体,难免冲动,但是每次都克制了自己 ---
铁面后来给我送裸体少女确实帮了我,但是由于第二天少女就被我活活割肉吃掉,渐渐的开始对异性冷淡起来,可是,美丽可爱,又一直关心我的妹妹,却让我再次充满了希望。可是,我还是用最大的毅力控制了自己,这一夜,我推辞了铁面送来得女孩子----倒是地狱岭的人失望的很,当他们想把身材巨大的黑大汉的下身割下壮阳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初生男婴的小家伙一样大小的小黑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带了许多的人肉干,铁面指定让秃子挑着,还带着小玉和小兰,上路了。由于照顾小兰小玉。中午时我们还在翻山,我借口有些事没办回去一倘,铁面他们就在山上等我。我回到地狱岭,先来到地下造枪的作坊,将两个守卫割断喉潜进去,弄几把枪和一大袋子手雷,临走时引爆了这里,地狱岭的好事者都赶来看热闹,我一颗手雷把他们也炸的粉碎。然后来到人肉店,小六子和黄毛正在门口肢解一个剥了皮的女人,看见了我:“虹哥,肉不够吗?等会带点新鲜的人肉……”话没说完,两个人的额头已经开花了。
“外边杀人了。”屋子里的人争着涌出来,我端起连发的枪,开水烫蚂蚁一样结果了这些吃人魔鬼,最后往屋子里扔一颗手雷炸死剩下的,然后直奔厨房,将几个割人肉和炒菜的厨子打死后,看着笼子里的赤裸少女,想放她们时却住了手---铁面说过,出去的路上还有更可怕的,带着她们不光她们活着出去不了,我们还得被拖累……想到这里,我咬咬牙,向她们笼子里也扔进一颗手雷,不知道我这算不算乱杀无辜----但是,我还是觉得比被人绑在案子上剥皮剖腹,最后被吃了好。但是,刚才的狂妄气概却荡然无存。
我又挨家的进,无论男女老少,见人就杀,哪怕奶孩子的母亲,病在床上的老人,都一并杀了----当然包括母亲怀里的孩子和侍侯在床头的孝子,我杀他们,因为他们都吃人!
杀戮一直到黄昏才结束,为了防止有人活着,我隔不远就放上剩余的手雷弹药,最后放了一把火,烧吧,把这些邪恶都烧掉,把所有的血腥全烧掉,枯草,你早该烂了,你早该把地方让给地上的新生们---难道只有火烧掉你,你才甘心吗?
烧掉这里的一切,我就往回返,我回来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已经是黄昏了,不知道是地上的火映红了天上的晚霞,还是天上的晚霞映红了大地,我因为吸了蜥蜴人的血,所以走的很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走到铁面他们等我的地方,冬日黄昏下的荒山,格外的凄凉,倒是远方还未灭的火光给这一片荒凉带来一些虚假的暖热和光明,参天的树木这个时候更像巨大的恶鬼,我想着刚才自己的所为---那一幕幕太难忘了:抱着孩子的母亲背对着我去护她的孩子;侍侯老人的孝子长跪不起直到脑袋开花……可是我错了吗?吃奶的婴儿,长大了不也是这里的一个吃人魔鬼?而这里的老人,当年又哪个不像人肉店里的人奸杀过少女,哪个没吃过人肉?杀他们算替天行道,在这个世界上,宽恕罪恶本身就在帮着罪恶去残害善良,我不杀了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逃犯来到这里做魔鬼,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被抓在这里吃掉……女孩子们的父母十月怀胎生下她们,养了20年最后却被这些魔鬼杀猪宰羊一样残杀吃掉。法律如果无能为力,上天也会派潘多拉来惩罚的 ----咦?潘多拉好象是女人呀,我可是大男人,呵呵,,,,哪跟哪呀?在我胡思乱想时,竟然闯进了一个乱坟岗。
“妈的”我嘀咕一声,我不怕夜走坟地,但是却厌恶的很,赶紧穿过去吧,我顺着道走,,,没走出去!!我又试了一次,还是回到原地,看来路不对,挨个路走,还是没出去---怎么像迷宫呀?
天越来越黑,我也渐渐精疲力尽,腹中也饿了起来,难道我要被困死在这里?可恨,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确实不记路,可也没这么背运呀。对呀,我现在不是让铁面激发了潜能了吗?想到这里,我把气力集中在手上风一样的抓了一路,一阵闷响,坟头都被抓开了,我见坟就抓---这样也许能出去,可是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身前身后的坟墓都已经被抓开,更可怕的是,露天的墓穴里,传来了吱吱的棺材响声,借着月色,我看见半腐烂的手扒着棺材扳子爬了上来,并不是一个,而是所有的墓穴里都爬出了僵尸,也许是鬼。形容大都变了形,有的流着肠子,有的坠着眼珠,还有的吊着骨头断裂只有单根筋连着的胳膊,血淋淋的或走或爬过来---这都是些什么呀?即使是鬼也不要这样惨吧?
我又做梦了??我捏一下自己的嘴巴,好疼,,不是梦?怎么这么可怕的事偏偏不是梦?
不容多想,跑吧--腿已经被抱住了,我伸腿踢一下,身子滚在一边,脑袋却死死咬着我……天哪,恶鬼已经苍蝇一般扑来用牙撕咬着我,周身的剧痛让我挣扎,但是大不了挣开他们的身子,他们的头还死死咬着我……这简直是太恐怖了,我要抓杀他们时,手已经被咬上,我甩一下,身子跌倒一旁---竟然是个没有腿的……难道是???
没错,咬住我手的头,脸上高度腐烂,可是木然的眼神还是让我认了出来,这个鬼,就是王六!忽然脚下滑了一下,低头看却是一个摔的七零八散的死人横滩着,身上的血,脑浆早干了,打成了硬结沾在他的头和身上。这个七零八散的尸体的头忽然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伸着骨断筋连的手:“ 你,,,竟然这样,害我,,我和你没---完!!”
太可怕了,真的难以想象,已经摔扁的人竟然还可以动弹,而且来找我索命!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那张脸---虽然已经摔变了形,眼睛碎片也嵌在眼窝,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他就是半年前中了我的圈套摔下山的王学江!!他不是在殡仪馆炼了吗?这里,是鬼??
废话呀,不是鬼又是什么?他紧紧的咬着我的裤脚,挣不开脱不去,而迎面而来的众多的鬼,不正是下午被我杀死的地狱岭的人吗?难道这就是报应?可是他们为什么没被报应?越来越多的野鬼冤魂扑上来撕咬着我,大风大浪闯过来的我难道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下意识间,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冷气渐渐遍布了我的全身---而痛苦却不那么重了,身体也觉得轻松起来,我死了?我的魂出壳了?没有,全身来自血液的冷让我很快清醒下来,我没有死,而身上紧咬着的人头都掉在了地上,那些人头,死尸完全的干枯了,干巴巴的烂皮可怜的包着骨头,连血淋的眼珠子都干瘪了,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铁面开发出的潜力????
不管怎么样,我还活着,我该走出这个墓地了。我试着走,我再次失望,还是没有走出去,现在的我饿的浑身无力,加上血液里遍布着冷,身上被鬼咬的伤钻心的疼。我不敢想象,这时如果再出现恶鬼和恶人,我将会坐以待毙,就是什么也没有,我也会被困死在这里……可是偏偏在这时,迎面又吹来了阴风,阴风里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是女鬼,肯定是女鬼!阴风中,她缓缓向我招了招手,用似曾相识却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飘渺的声音,阴阴的和我说:“来---呀,来---呀,我带你出去,来---呀……”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站起来,为什么要跟她走?因为我的腿已经完全不听我的了,而累花了的眼,也已经无法看清她的脸是美丽还是恐怖。
她带着我踏着遍地零碎的干尸,绕着被抓开的坟墓走着,我感觉越来越清醒,而阴风也不那么冷了。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女鬼的脸----那,不是离开我快十年的阿金吗?
和她的一幕幕的花前月下又浮现在眼前,阿金,妳还在,妳好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遇见妳,知道吗?相别8年,我一直想着妳呀,我想和她说,可是嘴却张不开……不对,为什么,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飘渺?“阿金---”我终于喊出来了,可是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模糊至消失了!我的眼前,只有月色下的山路 ---我出来了!可是阿金呢?8年前的痛不欲生再次发作,泪终于再次流了下来。
我终于回到铁面那里,小兰平平安安的一点事也没有,我放了心。而铁面并没有等的焦虑的意思,只是和我微点一下头,就让秃子取出人肉给我吃。
我向铁面讲诉了坟地里的事,然后问他:“为什么那些僵尸会干枯掉?”
“那是你自己的能力---也算是你的潜能---我没说错的话,是你以前死去的未婚妻领你出来的吧?”
我大吃一惊,这个铁面太厉害了,和阿金的事小兰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呢?他到底是谁?我继续问他:“那,我的阿金带我出来后怎么消失了?”
“也被你给吸了……”
“什么?我没要吸她呀?我留都留不住……”
“傻瓜,那些僵尸你想吸她们了?”
“那,现在的阿金怎么样了?”
“消失了。”
“消失了???”我知道不是好事,也许比死更可怕……
铁面继续说:“死分两种层次,一种是普通的死,可以转世,也可以做鬼游荡;另一种就是彻底的消失,永远没有了……”
天,我做了些什么?不是梦?确实不是梦,那,继续问他到底吧:“铁面,那个墓地我们一起走时没有啊。”
“那是属于你自己的---我问你,回去是不是杀光了所有的人?”
“是,”对于这个铁面,看来没有什么瞒的住的,和他实话实说,也许会得到一些答案:“可是那些墓地……”
他吃下一块肉,打断了我的话:“管他呢,你不是走出来了吗?重要的是,走出你心里的坟墓。”
“心里的坟墓?”
“是呀,每个人心里都有---那是人心中最阴暗,最不敢直视的地方。”
“怎么会有呢?”
“因为你对自己无法挽回的错长时间的内疚,沈积久了就会形成你心中永远的坟墓,在夜深难眠时,折磨着你,让你愧疚,让你永远忏悔”
是呀,铁面说的对,几年来虽然快乐太平,但是风铃和宝宝睡熟后,我还是难以入睡,阿金去世前拉着我的苦求和挽留总是难忘----
“铁面,那我该怎么办?”
“要么坦然胡涂,什么事也不要在意;要么正视心理的阴暗,勇敢的走出心中的坟墓。比如你,幼儿园时母亲给你买回给你玩的那只小鸡,它的死和你本来没有一点关系,你却挂念在心,总觉得因为给你买来导致了小鸡的死。”
我的天哪,铁面到底是谁?他说的没错,我幼儿园时因为一只小鸡的死确实伤心了一个月,因为我认为因为我饲养的错误,铁面继续说:“实际上,小鸡死不是你的错,你不买别人要买,装在盒子里放大街上卖的小鸡都留着玩的,那是养鸡场孵出来的公鸡,而实际上不需要这么多公鸡。你饲养的也不错,可是那么多小鸡挤在盒子里又缺氧又一路折腾,小小的生命禁不起这种折磨,注定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和姥爷家要的小狗也是一样,不是因为你要才被卖到饭店,在你姥爷家也是一样---因为它是狗,早晚要被勒的,自家下不了手就要卖到饭店……”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是呀,这些都是让我想起来就莫名伤心的事,很多次我都觉得自己太幼稚,可是回想起来又总是那么不值得。
铁面还在继续开导着我:“在你和风铃约会前,你粗暴的甩开了日夜相爱的阿金,她的死终于让你彻底的内疚,永远的惭愧。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可是你的潜意思却是冷酷和虚荣。”
铁面直来直去的说,正刺痛了我心中的痛楚,我们彼此沉默一会,他突然问我:“你对小兰,究竟是对妹妹的爱,还是对情人的爱?”
我一时语塞,支吾道:“当然…妹妹了…别……胡说……”
“算了,你要骗我吗?你小时侯带丢了她使你一直愧疚于她,后来因为同胞骨肉的心灵相通,你为她担心---在你帮屠子杀了一只可怜的羔羊的那天晚上,你在梦中诱奸了你的妹妹,还和那个屠子肢解了她……你们重逢后,你很难去用真正的哥哥身份去爱她,相反随着她长大后的美丽与成熟,你对她越来越来有了两性的幻想。地狱岭的日子你和她朝夕相伴,已婚的你经不起性生理上的空缺,因此你对亲妹妹的爱越来越……”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人在直面内心的阴影时,真的很恐怖。
“徐月虹,你怕了吗?你太懦弱了,不走出这个阴影,你永远会痛苦下去,甚至会疯!你表面虽然无所惧畏,可是你还是怕,最后你还是间接的杀死了王六和他的奶奶。可是没有人来怪你呀,当时狠心的你,后来为什么要同情?你善良吗?那你为什么设计杀死了你妹妹的男朋友王学江?因为你怕,你怕梦中的一切会成为现实,所以你回避,你杀人---然而这又怎么样呢?你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总要去内疚呢?”
我完全的瘫坐在地上,是呀?我还内疚什么呢?如果内疚,当时干吗要杀死他们?就像被我杀死的床前孝子,还有喂婴儿的母亲,心里已经认为他们该死,却为什么还要有那么深的负罪感呢?
谢谢你,铁面,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感谢你不光开导了我的潜能让我逃出那个人间地狱,更要感谢你带着我走出了我心中的坟墓。
可是,我走出来了吗?
吃饱了,聊完了,我就睡觉了,第二天恢复了精神力气就继续赶路,又走了两天终于翻完了所有的山,眼前是一片原始森林---参天的树木,阳光好不容易挤进来,快活的撒在草地上,空气也格外的新鲜,静悄悄的,没有鸟语,没有虫鸣,只有风吹枯叶的沙沙声,寂静和疲倦让我们也懒得说话,默默无语的走了一上午,吃午饭时,竟然发现秃子和我们一样轻松----我们的食物已经吃了了,而且水也光了!!还好不是在沙漠……对了,这个地方没有任何鸟兽,抓什么吃呀?
还好,大约下午一点左右,我发现了一个水潭,真清啊,我仿佛尝到了水的甘甜---我太渴了,我向水潭跑过去,伏下身想要捧水时,被铁面抓着衣领子提了起来,我挣开他得手问他:“你干吗呀?”
“傻瓜,这水有毒。”
“你怎么知道?”
“这森林里你没看见一个动物也没有……”他的话没说完,水潭的那边忽然跃来一个绿色的怪物,全身覆盖着鳞片,巨大的爪子,尖头尖脑,突起的眼睛正瞪着我们,蛇一样的信子长长的吐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扑过来----蜥蜴人!
我和铁面赶紧闪开,这个蜥蜴人的前胸有两个西瓜大的乳房---看来是个母的,它边扑过来边挥着那个可怕的爪子,我们躲开处,一根斜深在潭边碗口粗的树枝被抓的粉碎,好险啊。
“让我来。”我推开铁面,因为我有过和蜥蜴人交手的经验,我现在的速度已经不是当初可比,在蜥蜴人再次扑过来时,我躲过它的爪子,然后手掏进它的小腹---感觉掏出了一团肉,在蜥蜴人痛苦的打滚时,我一脚把它踢进了水潭。然后看看手中的肉,竟然是一个还在蠕动的,红红的胎儿---
“我的妈呀,”我一毛把这个胎儿也扔进水中。
“铁面,还有什么说的?不是说这里没有动物吗?”
铁面拉着脸,看的出很生气。
“哦,我明白了,没有事,借那水把怪物洗洗吃,我们不是干粮吃光了吗?水一会清了再喝……”
“喝什么?现在连吃的都没了!”他指着水潭冲我大吼,我回头一看,不禁再次出了冷汗,蜥蜴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副骨架浮了上来,很快,骨架也融化成一片白沫浮在水面,继而化成一股白气蒸发了,水潭又恢复了清澈和寂静,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先是后怕,接着就后悔把蜥蜴人扔进了水里---没想到这水的腐蚀性这么大!饥饿像魔鬼一样附体,摆不去,脱不开。铁面拍拍我,像那边傻站着的秃子努努嘴,我会意了,我俩装做没事一样向秃子走过去,他感觉出来不好时,来不及跑了,只好嘴硬:“妈的铁面,郑老板怕你我不怕---姓徐的,你是个屁呀……”话没说完,我的大拇指抠进他的下巴,其余四指抓进了他的眼眶和太阳,我用力一抠一拔,把他的脸和脑子全抓了出来,血和脑浆溅了一身----
各位网友,不是我残忍,他实在太可恨了,当时在厨房,郑老板都答应放我,只有他坚持要杀了我,还要用我的下身壮阳,今天终于报仇了,痛快!我没有用刀,把他的血接了后,就用手掏开他的肚子扒了他的内脏,那天,吃喝问题终于解决,可是小兰却开始讨厌我了,哎。
没想到森林这么长,我们走了两天还没出去,而秃子的肉也吃了了,又走了两天,也饿了两天,我们终于气力全无,我们没力气了,小兰更是我扶着才能走---她的素食干粮吃了了再没吃,她决不吃人肉。可是现在,我,铁面,还有铁面的女朋友小玉都走不动了----也许我们要死在这里。
铁面看着小玉,眼神有些异样却含情,终于,他走过去拥抱了小玉,热烈的亲吻之后,他温柔的对小玉说:“对不起,小玉。欠妳的,来生一定还妳……”
我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最后的力气大喊:“不要,铁面---”
没用的,铁面抓开了小玉的后脑,慢慢的放下小玉的身体,吻了吻小玉安详的脸,眼泪透过铁面具滴在小玉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坚强残酷的人哭。忽然,他擦去眼泪,麻利的脱去小玉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玉一丝不挂的胴体,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因为铁面极小心的剥去她洁白细腻的皮,然后用刀割开她的肚子取出内脏,最后肢解,割碎成一块块的肉放在火上烤。
我的心沉重极了,我注意到在铁面宰割小玉时,不停的有泪水落在小玉身上。
肉香传来,肉烤熟了--铁面给我们端来,然后捂面坐在一旁,抽泣的说:“没什么,要不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小玉的命是我救的,她不会怪我的。你们吃吧,我吃不下。”
说真的,我也很难下咽小玉的肉,但是生存的本能还是要往下咽,小兰已经没有力气了,软瘫瘫的靠在我的身上,我扎起一块肉给她,她无力的摇摇头,我也无能为力。
铁面在一旁枯坐半晌,走到火堆旁,在小玉的身上割下肉慢慢的吃---和我一样,完全出于生存的本能。
不一会,他割下一块肉送给小兰,小兰当然还是摇头,“吃吧,不要让小玉白死。”
小兰沉思一会,吃下了这块肉,吃下第一块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吃过后,我们把剩下的人肉装起来,铁面把小玉的皮仔细的叠好装进衣带中,我们继续赶路。
大约两天后,我们走出了森林,眼前是空荡荡的平原,还好,在地平线上一个黑黑的人形影子可以作为参照不至于迷路。可是我们走了3天,那个影子却还在地平线上,只是越来越大,我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那个影子预示着什么呢?到底是什么?那里是地狱岭的出口吗?
实际上我更怕的是,小玉的肉吃不了多久了,不久也许我们之中还要有一个被吃掉,我死了?那妻子孩子妹妹怎么办?吃掉妹妹小兰?那我不会同意;吃掉铁面?我没本事杀死他,再说一路上如果没有铁面,我和小兰也许早就完了。
就这样,我们在平原上又经历了3次的日出日落,终于走到了那个影子的脚下----那是一个古代将军的雕像,两腿微微叉着,手放在腹前拄着一支巨大的剑,顶天立地的屹立在天地间,看风格大概是两晋时期的吧?太精致了,连甲片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有多久了呢?小兰妳猜。”我没有问铁面,因为他怀揣着亲手杀死的女友的人皮,一直沉默不语。
小兰因为破了戒吃人肉,力气气色也恢复了,她回答道:“是唐朝???不对呀,怎么在这野外的石像,没有一点风化的痕迹?难道是现在人雕的……”
她的话没说完,我们的头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炸裂声,铁面提着我们的衣领把我们拉到很远处。我们惊异的发现,那个石像表面的石头开始剥落了,而这一切都因为石像在动!
石头剥落尽,一个金盔金甲的巨人提着巨大的剑向我们劈来,我抱住小兰和铁面闪开了---
在剑劈过的地方,一个深深的沟出现了。巨人一边拔出地里的剑一边以打雷般的声音说道:“魔鬼,你终于来了,我在这等你很久了---想要合体吗?先要过了我的剑!”
说着又劈过来,我推开小兰和铁面,自己跳起来迎了上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阻挡我徐月虹路的,就是魔鬼!”
他太高大了,我只跳到他腹部的高度,我抓向他的护镜,根本抓不动,还劈了指甲。我被他甩了下来,大约是8层楼的高度---还好,铁面接住了我。
铁面冲巨人大吼:“你要等的是我们,不要伤害那个女孩子。”
巨人听这话,停了手对小兰缓缓的说:“小女子,这里不关妳,快躲开。告诉妳,那个铁脸是一个魔鬼,妳所谓的哥哥就是这个魔鬼的肉身,一旦他们合体,魔鬼就会在人间现形。我们神到时候也无能为力。”
“你到底是谁?”我爬起来指着他问:“为什么要杀我们”
“啰嗦,我就是让你这个魔鬼消失的神!”说罢又劈来。
“ 狗屁神,去死吧!”
在我们跳开时,铁面的双臂发出了碗口粗的黑气向巨人打去,可是甲片都没打掉。在巨人再次举剑时,铁面告诉我:“和我一起来,把这一片地下的鬼魂枯尸的阴气全集上来杀了他。”说罢在地上如舞蹈般的舞动起来,我也不由自主下意思的和他舞蹈起来,舞蹈中我们的脚下升起了非常阴冷的黑气,黑气中无数的恐怖的面孔被从地下强吸出来,面孔扭曲的惨叫着,继而消失融化在笼罩我们周围的黑雾中----
铁面把双手合抱一起举过头顶,身边的黑气集中到他的臂上,然后对着巨人射过去,我也照着他的样子把阴气集上手臂从巨人射。
巨人先是一愣,很快大笑起来,横过剑挡住了我们发射的黑气:“哈哈,所谓魔鬼不过如此。你们记住,这么多无辜的鬼魂让你们消灭了,这是你们的罪孽,我会惩罚你们的”
终于,我渐渐感到支持不动了,铁面也再发不出黑气了,巨人凶恶的狂笑:“ 好了,我该除掉你们了----我不是替天行道,我就是天!魔鬼……你该死了!”
说完,他左手把剑提在背后,伏下身,伸出巨大的右手扑过来:“魔鬼们,你不是总去抓人吗?今天我就要抓死你们!”话落时,他已经山一样的压了过来。
铁面冷笑一声:“傻瓜。”再次举起双臂,我也毫无意思的和他一同举起双臂,我感到我们身边又集了大量的鬼魂,痛苦的融化成黑气被我们举在手上,同时我感到和铁面靠近---我们重合了!
“去死吧!”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铁面的话。我们共有的双臂射出了排山倒海的巨大又强烈集中的黑气,更有无数的鬼魂在惨叫声中被融化作为了我们的杀神武器。
黑气射向巨人的前胸,他胸前的甲片四碎的炸开,血喷了出来,如开闸的洪水喷过来,却绕开了我所在的黑雾。小兰就在这黑雾间,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的恐怖至极一幕,完全吓的没有意识了。
黑气不断的涌入巨人的身体,他的开始如气球一样胀了起来,鼻孔,耳朵,眼眶里喷出了血----
终于,他的眼珠带着粘糊糊的血肉迸了出来,在地上摔炸了一声闷响成了一大滩脓血,紧接着,黑气在他血糊糊的眼眶里和血一起喷出。我的耳边充斥着只有鬼魂的尖声惨叫,还有巨人惊天撼地的哀号;眼前是一片的血红和漆黑,心里感到了无比的兴奋与发泄,下意思里我脱开了我和铁面的合体,铁面还在不停的往巨人身体里射入黑气,他已经像一个皮球一样肿胀了--我就在这巨大的黑气里和鬼魂一起冲向巨人,在他的锁骨正中我张开手抓了进去----
轰!!!!一声爆炸一样的巨响,巨人气球般的爆炸了,无数的鬼魂在四射的黑气里逃窜,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稳稳的落了下来,大块的碎肉,鲜血,碎骨倾盆大雨一样落了下来。那个想要杀死我的巨人----所谓的神,最终被我和铁面消灭了。
我胜利了,我杀了神!
天骤然阴下来,随着一声炸雷,瓢泼大雨下了起来,很快地上冲出了一道道的小溪,血水和雨水红红的流淌着。大雨下,地上的碎肉渐渐的融化,消失在一片血腥的红色中---最终,只剩下一块快碎骨遗留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铁面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拍拍已经被雨浇透的我:“走吧,赶路吧。”
小兰也被雨浇的清醒过来,我脱下外衣给她遮雨,她一路问我:“现在是什么季节呀,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刚才的巨人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的心空荡荡的,小兰,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那该多好呀?
大雨一直没停,却没冲净衣服上一层又一层的血,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小兰虽然也湿透了,但是因为有我她并不感到可怕,偎在我身上取暖---可是我却越来越怕,那个神说的合体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是魔鬼吗?小玉的肉已经在和神的激战时丢掉了,而饥饿正悄悄的侵蚀着我们每一个人,下一个被吃掉的将是小兰。
我从 6年前的噩梦后便发誓要保护她,可是现在,噩梦慢慢的正在成为现实----不,小兰,你放心,哥哥不会让铁面杀你,哥哥更不会杀你,哥哥要永远的保护你,妹妹,你知道吗?其实,哥哥一直爱着你。
大雨一直在下,寸草不生的荒原已是泥泞不堪。我们都饿了,但是我们都在坚持,铁面大概知道我不会允许他杀了我的妹妹,一天,两天,雨没有停的意思----
大概漏了吧?可是女娲又在哪里?最后,我们走到平原的尽头,是一处悬崖,还好,悬崖上有一间破庙。我们走进破庙,几乎都瘫在地上---而在我们休息过疲倦时,饥饿更加折磨着我们。
我们升起了火,铁面掏出人皮在火堆旁挂着晾,不住的抚摩着人皮:“小玉,淋着了吧,我无能没给妳遮住雨,烤烤火,别着凉了……”
他的声音哽咽了:“着了凉…我……我可会心痛的---”说完伏在地上放声大哭。我和小兰好不容易才劝住了他,他止住哭,从里怀掏出一块肉---他还藏着一块肉!他把肉烤熟了,我们彼此看看,这块肉最终给了小兰吃。
天已晚了,铁面睡了,小兰靠在我的身上,我抚摩着她的头让她入睡---在地狱岭的时间里,每天总要这样哄,小兰才睡的着。可是今天小兰却很异样,我感到她的脸很热,呼吸也异常,秀发在我胸前摩擦着----难道??
我当然知道她现在的反应,这是阿金,风铃在被我性挑逗之后才有的反应啊,她怎么???
她完全失态,一边解我的衣服,一边解她自己的衣服,饥饿疲倦折磨的我已经无法控制眼前这个美丽性感的少女的诱惑,我亲吻她,爱抚她,安慰她,风雨交加的夜晚,神秘残破的古庙,我最终破开亲妹妹的女儿身,向着6年前的噩梦再次靠拢。
第二天,妹妹小兰羞涩的靠在我的怀里,我照样爱抚着她美丽的头发,我们一言不发,我想不通,一向冰清玉洁的小兰,昨晚为什么会像个淫娃?她没有什么意外呀?难道那块肉?
我叫醒铁面:“你昨天给小兰吃的肉?”
“是小玉的私处,我本来要出去后作标本珍藏的,可是小兰太饿了……”
“可是你知道吗?小兰她昨晚……”
“我怎么不知道?她昨天的声音很大的。”
我不禁一阵脸红,他看到我的窘态,毫不在意的继续说:“没什么,她在人世走一圈,临走也该体会一下男人……”
“你说什么?什么临走?”他后面说的正是我最怕的:“别舍不得了,不然的话,我们都要饿死在这里。”我忽然感到现在的铁面无比的可怕,我冷冷的问他:“什么意思?”
“装胡涂吗?月虹。我把自己最爱的人都杀了,我们才能走到这。”我背过身看着陋墙外瓢泼的大雨:“是呀,我没拦住你……”
“算了,你别装胡涂了,动手啊。”
我回过身继续冷冷的回答:“动手?在她小时侯,我已经够对不起她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会用性命保护她。”
他气的声音有些抖:“徐月虹,我真失望,最后你还是没有走出你心中的坟墓。”
“这就是你走出的坟墓吗?难道要我去杀我的妹妹才算走出心里的坟墓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宁可疯掉,死掉!”
他忿忿的说:“傻瓜,你已经和亲妹妹发生了关系,如果她出去了,你怎么面对你的老婆?她将来怎么结婚?如果说害,只能说你害了她!”
我再无言以对,沉默乐。
忽然他向小兰猛抓过去:“与其出去被人笑话,不如就此了断。”
小兰完全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的不知所措,我冲上去---还好及时,铁面抓在我右臂的小臂上,筋肉脱离了骨头让我感倒剧烈的疼痛。
铁面停下来了:“你要干吗?你让开。”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除非先杀了我。”
“杀你?我们还要合体……”
“啰嗦,你要杀先杀我,来呀。”
“让开!”他尖叫着拨开我继续去抓小兰,我格开他,伸手抓向他的脸,抓在了他的铁面上。一用力,他的铁面碎了,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和我一模一样,我才注意到他的身高,身材和我完全一样呀,那就是我呀!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敌对,我纠起他的衣领冲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到底是谁?”
他挣开我的手,冷冷的说:“我就是你,看不出来吗?”
“胡说,那我是谁?”
“你也是你自己呀。确切点说,我是你游离在潜意思里最邪恶的本来的你。那个神说的对,我们是魔鬼,几千年前我们被神分开了,我被封在炼狱的最深处,在烈火和煎熬中没有消亡,相反更残忍,更强大了。我杀出了炼狱,等着你--我的肉身。出了这里我们合体后,我们将继续完成我们千年前的霸业。”
“算了吧,我没那么大的爱好,我只想让我的妹妹平安无事,只想回到家里和我的爱妻幼子团圆。”
“妇人之志,我真为有你这样的肉身感到耻辱---你不喜欢合体吗?那就去死吧。”说完他伸手向我心口抓来,我一躲,胸口本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剧痛让我彻底的疯狂,血红再次遍布所有的视线,我和铁面---那个无数次的救我性命,帮我死里逃生的恩人;那个存在于我内心最深处让我疯狂,让我杀戮的恶魔展开了惊天动地的激战----
我们都向对方的要害处不断得用最大力气下着死手,残破的小庙在暴风雨和我们强大的力量内外夹击下炸开了。雨中的我完全丧失了意识。原本以为敌不过他,可是现在却势均力敌。恶斗间,我想到了小兰,我抱起已经昏迷的她已更大的气力和铁面战斗-----
最终,悬崖崩塌了,我们平安的落在数百米高的悬崖下,顶着倾盆的大雨和疯狂砸下的碎石,我的右手抓进了铁面的胸,血喷在我的脸上和雨水一起留到身上,地上。
我的手握住了他柔韧的心,感受到那颗心脏剧烈的跳动。他冷冷的看着我,任雨水血水冲刷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傻瓜,我为你耻辱。没想到最终还是败给了你---早知这样,我还不如让秃子宰了你,在地狱岭里过皇帝一样的生活……”
“废话,我们的故事该完结了!”我猛的一攥拳,右手中的跳着的心脏碎成一股血水喷出来,在抓碎他心脏的一瞬间,我的心猛的无比的疼痛。
他没有倒下,微笑着看着我---我的右臂麻木了似的僵硬在他的胸腔,感到血在不听使唤的倒流着,渐渐的,铁面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雨雾中。
“傻瓜,你没有走出你心里的阴影,那一切,将成为你心中永远的坟墓!”雨中传来了铁面最后的声音,我感觉血管在膨胀,心脏碎了一样的剧痛,眼前的血红逐渐黑了下去,我昏死过去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热炕上,小兰正守侯在一边,一个村妇看我醒来为我端来了姜汤,我一边喝一边听着村妇的话:“哎呀,真是的,刚开春连着下这么大的雨。把山都浇塌了……”
一个中年老农抽一口旱烟说:“就是,吓死人了,小子,你们能活着,真算你们走运。”喝过姜汤,身上火烧一般的灼热,小兰接过碗出去了。我的眼前还是一片血红,无比的渴,无比的饥饿,无比的疯狂,我伸手抓住老农的脖子,用牙撕开他的血管允吸着鲜血----好痛快,好兴奋呀。
村妇和一个小男孩已经吓傻了,我扔开老农,又咬开了村妇的脖子……解渴,却还是很饿。我拧下男孩的脑袋,抓开他的肚子把他扔在火上烤吃---
门开了,一个白净丰满的少女进来了:“哥,你---”没等她说完,我把她按在地上撕开她的衣服奸了她---可惜不是处女。我把她绑在炉子旁,等我吃了男孩再吃她不迟。
惨叫声惊来了四邻男人们拿着锄头镐向我的头砸来,一点都不痛,我吃过男孩的一条腿站起身,他们立刻都开膛破腹的倒在地上。那个少女太馋人了,那么大的胸,那么肥的屁股,那么白的大腿,修长肥白的大腿间还淌着红红的血,我扔开男孩的尸体,再次强奸她一次,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咬在她白细的脖子上。
一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少女体香,血色消失了,我看清了,眼前的少女,不是我的妹妹小兰吗?她哭泣着,我放开她,和她呆呆的对视---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会……
身后好象蚂蚁爬,回头看竟然是一群戴着钢盔穿著防弹衣荷枪实弹的警察端着枪向我射击呢。血红色再次遍布眼前,我任子弹打在身上,冲到警察前,伸手透过钢盔抓开他们的头---外边有更多的警察用枪射我,我把双手交叉胸前,然后缓缓举过头顶,黑气在他们的脚下升起,他们的脸在血色中扭曲,哀号声片刻消失。最后他们干尸一样横七竖八倒在雨中
我回到屋子里,那个少女,那个让人垂涎欲滴的少女还绑在地上。该安心品尝这人间美味的时候了。我再次抱住她,准备咬开她的脖子时---
“哥哥”少女的呼唤让我再次清醒,是她,是我的妹妹,曾经被我带丢的妹妹小兰。她一丝不挂,双腿间流着血,我什么知道了,我已经疯了---
不,我已经变成魔鬼了,我强暴了亲生的妹妹,愧疚悔恨中,眼前再次布满了血红,下意思里,我再次把嘴伸向她的颈,残存的意思让我没有咬她,可是血色让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思越来越淡漠,我已经含上了她细嫩的皮肤
“不-----!”我咬紧自己的舌头极力保持着清醒,妹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恐惧,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感觉咬断了自己的舌,血从口中流出,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我获得了片刻的清醒。我闭上眼,把手抓进自己的胸,抓住了自己跳动却冰冷的心脏,一用力,我的心脏被自己抓碎了。
片刻的疼痛后就是无比的轻松与解脱,眼前的血色渐渐退去,继而一片光明,我感觉身体清清的往上飘,看到小兰扑在我的身体上痛哭,小兰,哭什么,恨哥哥吧,哥哥是魔鬼,禽兽不如的魔鬼。
这时感觉手被另一只白细的手拉上,是阿金,我们相视微笑,飞舞在光怪陆离的五光十色中---渐渐的,一切消失了,没有痛苦,没有欢乐,到处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没有一死的感觉,睡熟的梦境一样------
实际上,睡熟的觉,本身就是死的样本;而死,就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