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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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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第二回 第三回 第四回
第一回——段琪探病遇赵蝉,妖妃两度媚新君
却说段誉起兵讨伐昏君杨坤,替段家满门报了血仇,段誉乃自立为帝,建国於业城,国号大真,追谥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为真太祖和真高祖,自封为太宗皇帝。
这段誉在位共三十一年,勤政养民,国泰民安,至五十三岁乃崩,传位於高宗段圭。段圭虽无先父之能,然重用得力老臣,勤勤垦垦,国家也算安宁。段圭享朝二十五年乃崩,传位於真宗段乔。
这段乔却与先祖不同,重用奸臣太师赵荐,沉溺酒色,不理朝政,赵荐卖官酬爵,一时赃官遍地,天怒人怨,天下乱象已显,多亏有老臣丞相李纲和太师胡达勉力支撑,才算太平无事。
段乔在位只五年,便因过度酒色而死,传位於太子段琪,是为文帝。
这文帝也是个昏君,比其父又有过之而无不及。继位之初,便免了老相李纲,封自己的老师王飞廉和赵荐为左、右丞相,把一切朝政交给这两个奸臣全权处置,自己只管后宫享乐,全不理国家大事。
两个奸臣对文帝阿谀逢迎,排挤忠臣,才个把月,便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又有文帝作主,渐渐把持了朝政。
段琪继位才不到一年,却说这一日,两个奸臣正在朝堂卖官酬爵,作那贪赃枉法之事,忽然有内侍过来传唤,说有要事相商,两人急忙整衣入宫,直到上书房见驾。
文帝见两个奸臣进来,急忙叫道:“哎呀,两位爱卿,快来救救孤家!”
只见文帝面带愁容,病态尽显,两人吓了一跳,忙道:“万岁何事如此。”
“寡人召两位爱卿到此,非为别事,只为著一个女子。”
“原来如此。”王飞廉一听为了女人之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笑皇上真是少年心性,这等事也要劳动我等,便道:“万岁乃一国之君,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看上了哪个宫女,只要召她寝宫伴驾便是,何用找臣等商议。”
“只是这女子非宫女可比。”
“难道是哪个大臣之女?皇上想要,发一道旨意也可,哪个敢不服召唤。”
“也非是大臣之女。”
“这臣就不懂了。”
“此事说来话长……”段琪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直让两个老贼目瞪口呆。
事情得从段琪作太子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真宗段乔已经病入膏肓,离驾崩也就仅几天了。
那一日,身为太子的段琪去宫中探病,在病榻边陪著段乔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正巧一个宫女端著药进来,与段琪打了一个照面。
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身材袅娜,一张桃花脸,眼含似笑,百媚千娇,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那女子见段琪挡住去路,把头一低,两颊绯红,福了一福低声道:“妾身给太子见礼了。”
只这一福,就把个段琪看了个愣愣苛苛,回到太子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却不知那一宫女何许人也。
正待打听,便闻得真宗驾崩。
段琪是太子,按制入宫继位,然后给老皇上发丧。
此时,段琪才知道,那女子原来是老皇上段乔新封的妃子赵蝉。
这一下儿段琪的心凉了半截,因为赵妃虽然年轻,但却是老皇上的妃子,也就是自己的庶母,自己这辈子是想也别想了。
虽如此说,那段琪心中却放不下她,尤其是替老皇帝发丧之时,这赵妃仿佛不经意中瞥来几道秋波,竟让他寝食不忘。
虽然自己的皇后徐氏和两个贵妃曹妃、梅妃也都是年轻美貌,却不及那赵妃的眉目燎人。
说著话段琪已经继位三月有余,生母太后戚氏和太妃们都住在皇宫外的别院养颐宫,他时常以给母亲问安为名,到养颐宫去走走,希望能看到赵妃,可惜去了许多次,各家太妃几乎都看见了,就只不见赵妃,把个段琪郁闷坏了。
这一日,段琪又去养颐宫问安,坐了一时,说要找地方散散心,太后便叫自己的宫女带著他去后面的花园。
到得花园门口,听到里面金风阵阵,把段琪吓了一跳,忙问宫女道:“这里面是什么声音?”
“皇上,这是赵太妃在练剑。”
“赵太妃?练剑?”段琪一听见赵太妃,心中便是一动:“赵太妃是哪个,朕来问安,永远不见什么赵太妃呀?”
“赵太妃原是内宫女侍卫,先皇驾崩以前把她收为妃子的。”
“原来如此,朕出身武将世家,最喜武术,且待朕观之。”说著,段琪便蹩进花园。宫女才要出声通禀,却被段琪以眼色制止,两人悄悄走进花园,隐在竹林后观看。
只见在竹林那边是一块空地,赵妃身穿短打,手持长剑正在那里挥舞。
段琪本人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出身武将世家的他却识得好歹。
见那赵妃一柄剑走得如行云流水,分明受过名家指点,却不象一般女人练的是花拳绣腿,难怪她会作内宫的待卫呢。
再看赵妃,身段灵巧,如游鱼一般在剑光中闪展腾挪,更是美不胜收,不由得喝起彩来。
“哪个狂徒大胆,敢偷入养颐宫。”赵妃闻声,一丛身来到竹林前,一柄剑已是指在段琪的咽喉前,这一剑来得甚快,段琪毫无防备,已经被人制住,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孤家在此,太妃手下留情!”
“哎呀,原来是皇上,妾身不知,罪该万死!”说完,把剑扔在地上,吓得色彩更变,屈膝便跪。
“哎哎哎,太妃,不妨不妨,朕未曾通报,擅入花园,是朕之过,与太妃何乾?”段琪急忙伸出手去,把赵妃搀扶起来:“方才听说太妃练剑,朕也喜练武,故而未曾通报,惊了太妃,是朕之罪。”手中一摸,玉臂修长,柔若无骨,心中乱跳起来。
那赵妃就势站起来,媚眼儿一抬,又急忙低下去,只这一瞥之间,段琪又被迷得忘乎所以,三天没醒过梦来。
段琪心中暗想,若能每天见那赵妃一面,便死也值了。
他瞑思苦想没有办法,倒是亲随小太监胡升看出了他的心思,给他出了个主意。段琪一听,拍手叫好,急忙摆驾养颐宫来找自己的母亲戚太后。
段琪问安已毕,对戚太后道:“母后,儿臣听说太妃赵氏曾是宫中的侍卫,武艺受过名家传授,儿臣想拜赵太妃为师,习练剑法,也好继承祖业,又能自卫,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戚太后一听,正色道:“皇儿,此事不可。习武之时难免挨肩擦踵,赵妃乃是你的庶母,此事如何行得?再说,你身为皇上,身边侍卫众多,又哪里用得著你自己习武自卫?此事以后切勿再提。”原来太后知道赵妃和段琪年貌相当,难免生出不尴不尬之事,所以拒之。
生母之命,段琪不敢违抗,此事只得作罢。
却是合该有事,没过多久,戚太后突然暴病死了,从此段琪便没了畏惧之人。
所以,给戚太后的守制期一过,段琪便马上到了养颐宫,亲自请太妃赵氏入宫,教自己练剑。
段琪可不知道这赵蝉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蝉出身武林世家,但父母早亡,只留下她这么一个女儿。
赵蝉自小拜在钟南山一位老道姑的门下,学了一身好武艺,尤以剑法见长。
不过,学到十六岁,师父却把赵蝉赶下了山,并与她断绝了师徒关系。
原来,赵蝉是个野心极强的女人,嫉妒心也强,又心毒手狠,经常给自己的师姐、师妹们使拌子,老道姑看在眼里,知道她以后如不能大富大贵,也必大奸大恶。
老道姑数次教诲於她,她表面上听从教训,暗中变本加利。
终於有一次,她给众师姐的饭里下药,造成师姐上吐下泻,被师父审明原由,就想废了她的武功。赵蝉在师父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众师姐也大仁大义替她讲情,师父最后终於放了她一马,没有追回她的武功,却把她逐出师门。
下山后,赵蝉走投无路,正赶上宫里选侍卫,便自己报名应选,结果她打败了众多应选的武士进了宫。
赵蝉有她的打算,凭自己的美貌和武功,有朝一日要入宫为后,母仪天下,让师父和师姐们看看,没有了师门,我会过得更好。
皇宫的侍卫多是男子,而男子却不能进入内宫,所以赵蝉成了少有的可以随意在内宫走动的侍卫,这就给他接近皇帝创造了机会。
果然,段乔有一次“偶然”地遇上了赵蝉,立刻把她召到身边作了贴身侍卫,不过此时,他已经是病体缠身,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帝身边,却碰上了没几天活头的老病秧子,赵蝉暗恨自己命苦,于是,她又开始替自己寻找新的靠山,正赶上那一天段琪探病,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赵蝉知道段琪是太子,便暗中把自己下半生的命运交在了他的手中。
谁知老皇帝段乔虽在病中,却看到了段琪和赵蝉之间的那一次面对面的交流,这个老色鬼哪肯把这么美的一朵花交给别人,于是当晚便赵蝉封为妃,并命其当夜侍寝。
赵蝉不敢违命,只得上了段乔的床。
这段乔的病本就由色上而得,偏赵蝉又生了个百转千回的穴,段乔哪里享得了这种艳福,所以第二天病情便加重不省人事,到死也没再醒过来。
那赵蝉自叹命薄,短命的老东西虽然死了,偏又用太妃的封号把自己给禁锢在养颐宫中,再无机会侍奉新君,不由暗自落下泪来。
哭够多时,又暗下决心:凭俺赵蝉这如花玉面和一身媚骨,定要将那段琪的心锁在自己身上。
段琪几次到养颐宫来,赵蝉都听宫女说了,于是暗中留了意,准备找个机会让他见自己一面。
这一天正在练剑,听说段琪来了,正打算借著向太后问安去与他照上一面,却听自己派去打听消息的宫女说,段琪要来花园散心,赵蝉喜不自禁,这就叫天从人愿。
其实段琪在竹林后偷看,赵蝉已经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丢开解数,把剑使至妙处,人随剑走,剑随心动,那柳腰儿一摆,段琪如何禁得住,这便是花园相会的一出戏。
却说那日与段琪见面,苦於有宫女在场,有诸多不变,不过,赵蝉对自己的容貌是十分自信的,也看出段琪是个好色的祖宗,必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便重金买通了戚娘娘身边的宫女,设计打听皇上的消息。
段琪与戚太后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地到了赵蝉的耳朵里,把赵蝉气坏了。
欲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个老贱人不除,今生是休想再伴君王了。
毕竟赵蝉能否得侍段琪,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赵蝉,起初听说段琪要同她习剑,心中大喜,又听说戚太后从中作梗,心中甚是恼怒,直恨不得取了这老贱人性命。
若是别个,心中恨便恨了。赵蝉之为人,心黑手辣,胆大包天,即生了此心,便要实干。也是她身怀绝技,又擅用毒之法,不久便给她想出了主意。
这一夜,赵蝉早早便推说自己困倦了,打宫女们打发了各自去睡,不要打扰。自己悄悄换了夜行衣,自后窗出来,纵身上房,直奔戚太后的寝宫。
这养颐宫住的都是太后太妃,宫里值夜的仅太监,没有侍卫,所以对於赵蝉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几乎是毫无阻碍,轻易便到了戚太后寝宫的殿顶。轻轻揭起一片瓦来向里看,正看见戚太后在宫女们的陪伴下说话儿。
赵蝉等了一等,听见说传茶,急忙来到前面殿廊,伏在廓柱上的短梁上。侍茶的宫女经过时,赵蝉只轻轻一弹,便将一点无色的粉末弹入茶中。
古时候人们还不知道什么细菌啊病毒的,把制病的原因归结为六邪,其他归纳为毒。
赵蝉用的这种东西源於海外的一种毒物的涎液,当时人们以为是毒,其实是一类致命的细菌。
戚太后不知,吃了茶,到了第二天上午,突然发作起来,浑身发冷,口吐白沫,太医来了,诊脉之后说是外邪入侵,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足半个时辰,人就死了。
各位说了,赵蝉乾什么费这么大劲儿,其实也简单,如果用武功或用一般的毒物,自然会追查下去,自己会武是尽人皆知的,难逃乾系。可戚太后是得了急病而亡,就怪不得别人了。
却说戚太后死了,段琪和赵蝉都暗自庆幸,只等著找个机会便可勾搭在一起。
这一日,段琪来到养颐宫,直奔赵蝉的寝宫。
赵蝉听说,急忙整衣相迎:“万岁驾到,妾身接驾来迟,万望恕罪。”嘴里说,却不下跪,只是福了一福,原来她的名份是皇太妃,也就是皇上的庶母,断无母跪子的道理。
“太妃免礼,儿臣给太妃见礼。”段琪也拱了拱手,便要下跪,赵蝉急忙用手相搀,口中道:“万岁九五之尊,不可如此。”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把个段琪的心撩得怦怦乱跳。
段琪帮助来意,赵蝉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自谦了一番,然后便跟著段琪进了宫。
段琪叫赵蝉住在静心殿,由她自己带来的宫女侍候。这里是西宫的一个独门独院,后面有个很大的后院,正方便练舞。
第二天一早,段琪便摆驾静心殿习剑。
段琪命太监们在院门外守候,不经传唤不准入内,自己只领著胡升进殿,赵蝉已经领著贴身小宫女翠云迎候在院中。
段琪见赵蝉并未穿宫服,而是一身短打扮,上身是翠绿的劲装,下身是同样色彩的兜裆滚裤,脚上牛皮快靴,头上的钗环尽去,只用一方翠绿的绢帕罩住一头青丝,一条翠色大带束腰,细细的腰肢柔若柳枝,更显出玲珑的曲线。
这种打扮在养颐宫见过一次,当时赵蝉已经快练完了,有些灰头土脸的,此时刚刚净过面,虽不施脂粉,却更显出天生丽质,把个段琪看得心痒难耐。
急忙紧走两步,拱手道:“太妃在上,恕朕来迟。”
“万岁日理万机,妾身在宫中,每日闲来无事,万岁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练,有什么早与迟?就请万岁更衣,妾身在后院相候。”
“正是正是,待我更衣前往。”
赵蝉叫翠云侍候段琪更衣,自己独自往后院而来。
段琪去赵蝉的房中更衣,只闻得满室兰香,十分诱人,心中越觉迷醉。
段琪换上短打扮,叫胡升捧著剑跟著,来到后院门外,命胡升守在院外,自己同翠云到里面见赵蝉。
“万岁,这练武之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却不可一日荒废,不知万岁……”
“太妃放心,朕以后当日日前来。”看著赵蝉那会说话的眼睛,段琪的魂儿都快飞了,恨不得天天见面呢。
“即如此,万岁请。”
“太妃请。”
赵蝉在前面站定,叫段琪跟在自己后面,一招招练起来。
段琪哪里有心练剑,把眼睛只在那赵蝉的腰肢和美臀上看。
才练了两式,赵蝉偷眼瞥见,便道:“翠云,我与万岁在此习剑,不用你侍候了,且去外面候著,有事再叫你。”
“是。”其实翠云早知赵蝉的心思,知趣地走了。
“万岁,你这个架式不对,应该如此。”见人一走,赵蝉便凑近前来,拿著段琪的手给他纠正姿势,两人眉来眼去了一回,练了一个上午,段琪倒也学了四、五个剑式。
自此之后,段琪每日都来习剑,剑式也学了不少,最主要的还是可以看见赵蝉的一张俏脸,可以摸著她那一双玉手,同时也揣摸著赵蝉的心思。
却说这一日,段琪习完了剑,赵蝉道:“万岁,妾身的一套剑法已经尽数传给万岁了,再下去便靠万岁自行修练,不用再教了,妾身也可回养颐宫去了。”
段琪一听便急了,忙道:“太妃莫要急著走,孤家虽然学了这一套剑法,然而运用尚不熟练,还要太妃多多指点。再说,这武艺有十八般,虽不得全会,倒是想请太妃多传几样武艺才好。”
赵蝉这是有意试探,见段琪如此说,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便道:“既然万岁有心,也罢,妾身便再多住些时日,就传万岁一套小巧功夫,练个擒拿十八手如何?”
“甚好,甚好!”段琪急忙答应。
第二日,赵蝉便传段琪擒拿手。为何传这功夫,只因这擒拿手是近身功夫,身体接触是必须的,正好撩拨段琪的欲火。
“万岁,人之身体可分三节,上肢为梢节,身体为中节,下肢为根节,各节之中又可分为三节,如手为梢节,小臂为中节,肩为根节,故人身共可分为九节。根节力大,可以制人,而梢节势猛,出必伤人。这擒拿的功夫不在伤人,而在制人,故多用中节和根节,而梢节之用,只取缠绕叼拿之功。……”
这赵蝉煞有介事地讲解一番,段琪左耳听,右耳出,心思全不在武功,两眼只跟著赵蝉的中节转。
等赵蝉讲完了,拉个架势道:“万岁,请出拳打我。”
“什么?”段琪一愣,心里想:“美人儿,朕如何舍得打你呀?”
“万岁莫怕,请出拳打我。”
“太妃,朕怕伤了你。”
“万岁此时若能伤我,哪还用妾身教你?只管打来。”
段琪一听,果然如此,便也拉个架式,松松地一拳往赵蝉粉面而来。
赵蝉见拳来了,不退反进,左手一架,右手一伸,使右腋一夹夹住段琪的脖子,身子只一扭,便把段琪摔倒在地上。
“啊哟,万岁,可曾摔坏,是妾身之过,是妾身之过。”赵蝉急忙伸手拉段琪起来。
段琪躺在地上,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摔倒的,只知道那赵蝉一贴粘贴身来,自己的脸仿佛是埋进了她的怀里,那软玉温香尽吸在鼻孔里,甚是受用,此时见赵蝉陪罪,忙翻身看爬起来摇著手道:“无事无事,太妃果然手段高妙,朕也不知怎的便倒在地上了。再来再来,朕没有看清。”
赵蝉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不敢了,不敢了,只怕摔坏了万岁的龙体。”
“莫怕莫怕,朕既然想习武艺,怕什么摔打,再来再来。只是请太妃慢一些,朕才能看得清楚,太妃小心,朕出手了。”说著便又是一拳打出。
赵蝉这一次果然慢下来,边伸手边说道:“我左手一接你右手,向外一压,缠腕一拿,进右腿吃住你的右腿外边,上右手用大臂夹住你的脖颈,然后借腰腿之力向左猛转,你必跌倒。”
段琪这一回真清楚了,最清楚的便是她上步一夹,自己右脸便贴在了她的右肋处,那衣服里面软软的一团肉正压在自己的耳朵上,真个受用极了。
段琪跳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妙妙,果然高妙,再来再来。”
不知段琪的武艺习练得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赵蝉又连摔了他三、五跌,这才道:“现在我来打你,你来摔我,看你可学会了。”
段琪看著赵蝉,那身子虽然比一般女子高大苗条,但同自己比起来依然是娇小玲珑,心中早想搂在怀里轻薄一回,於是也丢个架势道:“太妃请了。”
赵婵上步一打,段琪学著赵蝉的样子左手一架一叼,一上步去夹她的脖子,脚下却上错了步,本应向左上步吃到她的右腿外,却直接前进上步到了她的左腿外侧,右臂未曾夹住她的颈子,反而当胸搂了个结实。
段琪“呀”了一声,急忙松了手,假装手足无措地看著赵蝉。见赵蝉仿佛毫不在意地道:“万岁这一招使错了,当用右腿吃住妾身的右腿,才能将妾身摔倒。”
段琪心中还是不知她究竟揣的什么心思,只得也装著不知地道:“正是,朕忘了,再来。”
这一次段琪没弄错,把个赵蝉夹在腋下,只一扭身,便把她摔倒在地上。段琪怕伤了美人,见赵蝉屁股一挨地,忙上身一使劲儿,没把她的身子扔在地上。
赵蝉笑道:“万岁不用如此怜香惜玉,妾身自幼练武,这倒地的功夫是必练的,摔不坏我,万岁只管放心地摔。”说著爬起来,又丢开架式道:“再来。”
段琪又练了几次,把赵蝉美妙的玉体像枕头一样搂在怀中把玩,心中美滋滋的。
等他练得熟了,赵蝉又道:“此番将我摔倒,须防我脱身反击。”
段琪答应一身,又把赵蝉摔在地上,那赵蝉身子在地上一扭团成一团,只一翻身便摆脱了,反将段琪拖得趴在地上。
段琪起了身道:“太妃如何脱身的,且教教孤家。”
赵蝉又教他脱身之术,看著赵蝉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样子十分香艳,下面只感到一阵阵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了。
教完了脱身之法,赵蝉又道:“你将敌摔倒,本是优势,如果手段套用得法,敌人应无法逃脱。”
“如何算手段套用得法?”
“你趁敌人新倒,尚未及施术之时,便将他手臂扭在背后,用一条腿连腰压住了,再将他一只脚向后拉起,他便再不得逃脱,你可趁机用绳索将其捆住便万事大吉了。”
“哦?太妃教我。”
“这有何难,且看我如何捉你。”
赵蝉於是将段琪摔倒在地,解了他的腰间大带,转瞬间已经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又将一只脚也捆住了,果然再脱不得身。
段琪大喜,连连称妙。
赵蝉便说:“你来擒我。”说著挥拳打来,段琪此时招式也练得熟了,随手一捉,便把赵蝉掀翻在地,轻轻一扭她的反关节,便把她翻过身去,俯卧於地,使左手捉住她右手,左膝轻轻一压压住了她的柳腰。
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压住她的腿上,那一个圆圆的臀儿正在自己眼前,真想伸了手去摸上一摸,呼吸便急促起来,只感到下面直挺挺,硬梆梆的生疼。伸手去解了她腰间大带,三下两下便捆了她的双手,仍用左膝压著,伸手把她一只玉踝抓住拉将过来,用绳头捆住,却不松开她的腰,眼睛只在她的美臀儿上看著,口中道:“太妃,我捆得如何?”
赵蝉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便道:“万岁捆得好,快放了妾身起来。”
“朕初次捆人,只怕我捆得不牢。”段琪舍不得起来,便把手在她的手上脚上试了试,看捆得结实不结实,那纤柔的脚踝入手,直令得他心神荡漾。
“万岁,捆得好生结实,快将妾身放开了吧,我怕。”说著装作著急地一扭身,段琪没留神,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倒,正好横趴在赵蝉身上,怎么那么巧,那硬梆梆的宝贝正顶在赵蝉的臀儿上,赵蝉“啊呀”一声,低声道:“万岁,这是什么?”
段琪见已经无法再装下去,便起了身,一把把赵蝉抱起来,当胸搂在怀中。
“万岁不可。”赵蝉急忙低声叫道,段琪色胆包天,知她不敢大喊,便直把她抱向花园中的花厅。
“万岁不可,快放开奴家。”段琪听她改了称呼,自称奴家知道她并非真心拒绝,于是一边走著一边道:“美人儿勿喊,朕自第一次见你,便日夜茶饭不思,如今必是要从了孤家方好。”
说话之间已进了花厅,见花厅中正有一张美人榻,便把赵蝉放在榻上,伸手去解她衣服。
赵蝉道:“万岁快快放了奴家,此事万万不可呀。”说著身子不住扭动,不过段琪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心挣扎,胆子便更大了起来。
“美人儿,朕相思已久,今日方随朕心,怎肯放过?美人勿喊,朕定让你享尽人间大乐。”说完,把她上身的劲装解了,向后撸到胳膊上,见里面竟未穿肚兜儿,雪也似两颗乳房,玉钟儿般挺在胸前,接著又解了她裤带,扒下裤子,露出那黑漆漆一丛耻毛来。
赵蝉羞得脸儿绯红,忙道:“万岁,万万不可呀。”腿儿却分了开来,只见里面露出白生生两片蚌肉,原来阴唇上却无阴毛,小阴唇也是粉红的,十分鲜艳,段琪此时哪里管得许多,自己解了裤子,把那胀得婴儿胳膊一般的大宝贝掏出来,一杵便杵将入去。
赵蝉“嘤咛”一声,眼儿迷缝起来,口中低声叫道:“万岁,奴家捆著,好生不爽。”
段琪见木已成舟,也没有必要再捆了,便解了她脚上的绳子,却不解她的双手,恐生变故,赵蝉也不再求,只把眼儿一闭,两条粉腿一分一抬,盘在段琪的腰上。如此鼓励的姿势段琪哪能不懂,便把屁股摆将起来,乒乒乓乓一阵乱捣,只捣得赵蝉粉面似火,香汗淋漓,臀儿不住乱摆,口中不住的乱哼。这赵蝉生了一个千回百转穴,一插进去便被吸住,任是什么样的男人也无法抗拒,段琪凡夫俗子,自然更是无法抵抗。两个在花厅中,这一回来来往往直抽了一千多抽,段琪终是抵敌不住败下阵来,一泄千里。
段琪这边一放,那边赵蝉却“嗷”地一声道:“万岁,你可坑死奴家了。奴家已蒙先皇册封,如何再适万岁,此事传扬出去,蝉儿便没脸见人了。”
段琪起了身,解开赵蝉绑著的手,把她搂在怀中道:“美人儿,跟著寡人休要害怕,哪个敢对你不敬,朕便叫他满门抄斩。”
“只是,蝉儿虽有万岁宠爱,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即与朕有此春风一度,早晚必当册封为贵妃。”
“如此,蝉儿在此谢过万岁了,只是要快呀,不然叫皇后知道,怕她不剥了奴的皮。”
“莫怕,此事你我暂且瞒过众人,待朕与老师商议之后再行定夺。”说完,把赵蝉那身上的衣服彻底解了去,放在榻上细细看来,这蝉儿果然生得与众不同,那一身肉雪也似白,就如羊脂美玉一般,竟无一些儿斑啊痣的,一身的媚骨,叫人看了就无法割舍。段琪看过了,把那身子又把玩了一遍,引得自己身上欲火又起,便把赵蝉腿儿打开,又干了一回。
自此以后,段琪每日必当到静心殿来与那赵蝉厮混。赵蝉自幼习武,身体健康,不似其他后妃那般弱不禁风,更有著旁人所没有的身体柔韧度,段琪借著学擒拿术,把个赵蝉按在地上,或搂或压或捆,任他玩耍,却是哪个也无法相比的,加上赵蝉偷习过媚术,又有先天的美貌,把个段琪弄得乐不思蜀。
偏偏赵蝉每次必催他给自己正名份,段琪不是不想,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终是有一天拖不过去了,因为赵蝉告诉他,自己已经怀揣六甲,有了他的龙种。
段琪虽然十几岁便娶了现在的皇后徐氏,后来又娶了两院贵妃和一干妃嫔,却不曾有一个怀孕,此时一见赵蝉有孕,高兴得跳起来。赵蝉“万岁,臣妾的名份事小,你可不能让龙儿一降生便是个私孩子啊!”
段琪这次没有办法,便只得派人召了两个奸相进宫,这便是前文所说的那一幕。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听了,不由暗中吃了一惊,毕竟此事如何收场,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赵荐父女定毒计,义仆护主自杀身
上文书说到,胡升找来了童子尿,老太医叫取一只白瓷大碗来,在碗中倒了半碗尿,然后把那剩茶倒在里面,那茶色被尿液稀释变成淡淡的棕红色。
“皇上,这茶中无毒。”
“再验。”
“是。”
换了半碗尿液,又把那五块点心各掰了一小块丢在里面,还把赵妃吃的那一块剩下的点心渣也放进去,尿液只是浑了,仍未变色。
“皇上,这点心里也无毒。”
“皇上,说不定是这些太监、宫女们下过毒以后把东西都洗刷乾净了。依老臣看,她们急切之间却换不了衣服,不如把她们都跣剥了,看看她们的衣服上有无此毒。”赵荐道。
“说的是,便自奴才先查。”胡升说著,便先脱起来衣服来。
宫女们一听要脱衣服,吓得一齐喊道:“皇上,且给奴婢们留些脸面吧,以后我们还要侍候贵妃娘娘呢。”
“稳婆,你把她们一个个带去那边屋里更衣,然后拿了衣服来验。”
“是。”
宫女们无奈,由翠云起,一个个排著队去旁边的套间里更衣。
这边胡升先脱了衣服验了,无毒,自去别的太监处取了一件衣服来穿上,又去验别的太监。
有机会直接接触赵妃的太监宫女们都验过了,并未见有毒,段琪便急起来,“蹭”地站起来才要发作,赵荐急忙拦住他:“皇上,莫要著急,别的院里还没验过呢。”
“嗯。”段琪一屁股又坐回去:“这宫里大小屋子九百多间,后妃宫女三千,还有大小太监无数,这要验到几时?”
“皇上,若要皇上亲自去验,只怕三天也未必验得完。依臣之见,不如把王丞相也召入宫中,加上胡总管和侍卫总管王进,加上老臣共是四个人,每人带十名侍卫,再从德亲王的宫里借四十个老成的宫女来,每人也带上十个,加上万岁自已一路共是五路,分头去各院验看,这便快多了。”
“好,就依爱卿,胡升,你速差人去王丞相府召他入宫。你亲自去德亲王府借人。”
“是。”
不一时,王飞廉和胡升都到了,人也借齐了,静心殿宫女太监们也都验完了,并无人身上带毒。段琪不死心,一边把四路人马派出去,自己叫把殿内各个角落凡可疑的地方都泼上些童子尿,也没有任何发现。
见自己的嫌疑都消除了,静心殿里的太监宫女们才放下心来,翠云跑进屋里看护赵妃,再也不敢出来。
段琪也折腾累了,坐在静心殿里生闷气。
眼看天已经亮了,三路人马都传来消息,没有任何发现,仅胡升带的一路还没回信,这一路是后宫,也是除静心殿本身外嫌疑最大的一处,段琪不耐烦了,站起身来要亲自去看看。
到了后宫门前,见胡升出来接驾。
“胡升,你这里带的人最多,怎么就你慢哪?”段琪不满地问道。
“皇上,奴才已经差不多验完了,只是……”胡升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只是,皇后和两位皇贵妃身边的几个宫女,有三位娘娘护著,奴才不敢……”
“嗯,这也怪你不得,跟我来。”
段琪走进后宫,见太监和宫女们被侍卫们看著,跪了一院子,屋子里正有女人哭著。他走进去一看,是徐后和两宫皇贵妃坐在那里,十几个宫女站在一边落泪,看见他进来,急忙跪倒见礼。
“皇上,这些奴才在臣妾的宫中大呼小叫,还把宫女们剥了衣服搜身,不知妾身有何失德之处,叫我们如此难堪。若是臣妾有罪,皇上但说在明处,或关或杀尽由著你,何必如此羞辱我们,让臣妾今后如何见人呢?”说著哭了起来。
“哎,御妻何必如此,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查出了水落石出,便无人脱得干系。如今连各院的妃嫔俱都要验过,单是你们宫里的宫女不验,却不是叫别人说孤家不能一碗水端平?不就是验验衣服吗,又是女人给验看,怕些什么?”
徐后不怕胡升,但段琪亲自来了,她却不敢不从,只得对自己身边的那十几个宫女道:“既然万岁发了话,若不让她们验验,仿佛我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似的,你们去吧。”
几个宫女见躲不开,只得答应一声,泪眼模糊地跟著胡升出去。院子里用青布围著一个圈子,那十几个宫女进去,不一时衣服拿出来,胡升弄了一白瓷盆的尿液,里面递一件衣服出来,便在尿液中抖上几抖。却煞作怪,抖到第三件上,那盆中的尿液忽然之间便绿了起来。
“这是哪个的?”胡升大叫一声,三后听了大惊失色。
“是这个。”有宫女在圈子里叫一声,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的宫女赤条条的被从圈子时拖了出来,按跪在地上。
“小桃红,怎么是你?”徐后一见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立刻便昏了过去。
“再验!”段琪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是想要验证的事情已经验证了,也就并不急著在那小桃红身上动手。
胡升接著把剩下的衣服验完,没有发现新的毒物。
“皇上,是我下的毒,你杀了我吧。”小桃红忽然之间抬起头来,也不哭了,也不喊冤枉,反而全认了。
“小桃红,你?”徐后醒来,气得牙齿得得的打战,她知道,谋害皇妃是死罪,而谋害皇嗣的罪过更是灭门之祸。
“皇后,不用说了。那赵妃目无皇后,淫乱宫帏,小桃红气不过,故尔要出出气,今日败露,有死而已,要杀要剐,全由我一人顶著,与他人无关。”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小贱人予我拖出去……”
“慢。”胡升拦住了段琪的话:“皇上,小桃红杀不得,这毒物世间少有,她一个小小宫女是哪里得来的,须从她身上问个明白。”
“不用问了,毒物在我房中,待我取来你看。”小桃红说。
“带她去。”
两个宫女押著小桃红走向她的卧室,才到门口,小桃红忽然一头撞在门框上,登时气绝身亡。
其实小桃红自己知道是被人陷害了,但她为什么不喊冤呢?
原来这小桃红对徐后忠心耿耿,一见从自己的衣服上搜出了毒物,立刻猜到对方是在利用自己陷害皇后,所以,为了保护主子,她宁愿一人承担全部罪责。
皇上愤怒已极说要杀她时,她以为此事可以一死了之了,哪知后来胡升要从她身上审问毒物的下落,知道那些酷刑一定不是自己受的,不如自己寻个了断。有两个宫女左右扭著她,别处是死不成的,仅自己屋门的门框较窄,自己只要操作突然,两个宫女难以防范,果然被她成功自尽了。
小桃红哪知道,她这一死,便是坐实了徐后的嫌疑,徐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小桃红刚死,大家正愕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赵荐跌跌撞撞地哭了进来:“皇上,老臣听说下毒之人找到了!”
段琪一看,不光是赵荐,负责其他几路查验的王飞廉和侍卫总管王进也都跟了进来。
“老爱卿莫要悲伤,朕自会替你作主。只是……方才下毒之人已经自尽了。”
“啊?皇上,不知何人下毒?”
“用是后宫里的宫女小桃红,说是替皇后出气,与他人无关。”
“皇上休要被她骗了,一个小小宫女,哪里知道这等世间罕见的药物,便知道了又从哪里得到?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皇上可要替老臣作主哇。”谁也听得出来,他所说的暗中指使之人是谁。
“爱卿放心,朕决不会放过主谋之人。”其实段琪心中早有怀疑的目标,小桃红的死,就好像是欲盖弥张的一般,他转头看著徐后:“贱人,你怎么说?”
“万岁,臣妾冤枉啊!”徐后吓得色彩更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昏过去了。
“万岁,皇后生性贤良,决不会作那大逆不道之事。”东西两宫的黄贵妃和姜贵妃一齐跪在地上。
“皇上,东西两宫素来与臣女赵贵妃不睦,她们三人嫉妒臣女怀了龙种,通同下毒也未可知,请皇上明察。”
“老匹夫,你好生大胆,竟敢诬陷本宫,皇上,这以下犯上之人,怎生容得?”黄贵妃一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直气得柳眉倒竖,大骂起来。
“娘娘,若要证明清白,可否也查验一番?”
“大胆!胡说!难道你要我三人也脱了衣服验毒么?”黄贵妃气得直哆嗦。
“这里有德亲王府的宫女,可请她们协助查验。”
“胡说,我等贵为天子妻,哪有让臣子搜身查验的道理,你目无长上,就该斩首。”
“贱人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段琪现在早就气昏了头。
“皇上——”黄贵妃一看段琪的表情,下半截儿的话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万岁,赵贵妃冤哪,皇上的龙子死得冤哪,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老臣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赵荐又添油加醋地哭起来。
“万岁,老臣有本启奏。”王飞廉此时出班跪倒。
“老爱卿有何本奏?”
“臣以为,赵老丞相以臣告君本是不当,但他乃是当朝国丈,赵贵妃病体沉重不能自己首告,由国丈代诉於理於法也说得过去。皇后与两位贵妃娘娘生性温顺,素无过失,老臣也相信她们是清白的,愿以性命担保她们三位无罪。但三位娘娘与赵贵妃曾有过节,如今有人首告,若不查验一下如何脱得干系?不过若依老臣之见,娘娘的身体自然不能让宫人们查验,可请皇上亲自监督三位娘娘更衣,以堵众人之口。”
不知此事怎生了结,且听下回分解。
徐有亮闻听,高声叫道:“来将何人,敢出此朗言大话。”
那白脸的叫道:“我乃奉旨钦差庞奇马前副将马龙,奉了钦差之命,前来捉拿反臣徐承祖的一家老小。你若知趣,速速下马投降,不然,某家手中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徐有亮一听,心中知道不好,父兄只怕也落入虎口:“你把我家父兄怎么样了?”
“你父徐承祖和你哥哥徐有德已然束手就擒,你还不下马就缚?”
“马将军,我徐家并非反叛,乃是受赵荐和王飞廉两个老贼的陷害,如今我父兄已然自愿随庞奇入京,我这里都是女眷,你何苦逼人太甚?”
“哼,徐有亮,乱臣贼子,便当满门抄斩,我劝你趁早下马投降,庞大帅看来你主动投案的份上,也许给你个一刀两断,若不然,免不得千刀万剐?”
“哼哼!马将军,莫要逼人太甚,我徐家三代替朝廷驻守南岭,俺这手中枪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捉拿我的家眷,须得过得了我这条枪。”
“怎么,你还敢抗拒天兵么?”
“若要捉我,须露露本事给小爷儿看看。”
“好,若不给你点儿色彩看看,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小子,看刀。”马龙正要催马过来,身后那员黑脸将军喊道:“马将军,杀鸡焉用牛刀,待俺会他。”说完,拍马而出,与徐有亮马打对头。
“呔,来将通名,徐有亮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俺乃是镇南关总兵麾下副将王招是也,听说徐家兄弟武艺高强,特来会你。”
“既然如此,放马过来。”
王招听了,也不答话,催马上前,将大斧一举,兜头便剁。
徐有亮不慌不忙,将马向旁边一带,使枪一拨斧头,分心便刺。
两人在阵前战了有三、五个回合,徐有亮用枪把王招的斧头挂住了,使枪杆自背后往王招的护心镜上砸来,只一下,把王招打得口吐鲜血,败回本阵。
徐有亮也不追赶,高声叫道:“对面的军兵,俺徐家受奸贼陷害,终有真相大白之日。有亮知你们受人蒙蔽,因此不想杀人,各位若是知趣,便请回去告诉庞奇,好生照看我家父兄,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如若执意相逼,只怕要拚个鱼死网破,大家面上须不好看。”
马龙闻听,心中大怒道:“大胆反贼,还敢巧言煽动,看俺擒你。”说道,挥舞大刀杀来。
徐有亮知他是庞奇手下,多说无益,便摆开大枪接架相还。徐有亮怕给父兄招祸,不敢真打实杀,招招留著地步,指望他知难而退,所以两人在阵前大战了四十余合不分胜负。
正斗间,突然听得人喊马嘶,又是一支人马赶来。徐有亮心中著急,手上枪招加紧,马龙心中才说不好,大腿上已中了一枪,痛彻心脾,大叫一声,拨马败回。
徐有亮立马看时,只见来的人马足有五千之众,打的旗号有镇南关、平南关、定南关,知道三关人马俱得了圣旨前来拿人。
人马列开阵式,门旗开处,闪出十数员大将,各执兵刃。
当中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金盔金甲,四十多岁,黄面黑须,手中一口凤眼刀,一看旗号,便知是老贼庞奇。
其余三人有亮都见过。左手旗下一人,也是四十来岁,骑黑马,身披乌金甲,面色黝黑,马鞍桥上挂一对镔铁鎚,乃是镇南关总兵胡其海。左边第二位,五十岁上下年纪,骑红马,穿银色麒麟铠,手使一杆画戟,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右边一人,三十五、六岁年纪,镔铁盔、镔铁甲,骑一匹乌云踏雪,手使一条大槊,乃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其余各将,俱都是庞奇和三关的副将。
有亮提马上前,拱手道:“这位可是钦差庞大人。有亮这里有礼了。”
“不错,正是本座,徐有亮,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父子勾结徐后,毒害皇嗣,图谋不轨。今庞某奉皇上御旨,特来捉拿你一家老小。你若是识趣,便速速下马就擒,方才抗拒天兵,打伤朝廷命官之事可以免究,如若不然,只怕要血溅当场。”
这庞老贼是怎样追来的呢?原来段珏和王飞廉等人发现邱九龙跑了,急忙又讨了圣旨给庞奇,让他调兵到南岭强拿徐家父子。庞奇毕竟是带兵之人,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一面自己赶奔南岭,一面派人给三关总兵送信,调他们前来助阵。等到了镇南关,三关总兵俱已到齐,共点了三万余人,齐到南岭而来。
徐承祖和徐有德早有准备,并未反抗,任他们把自己拿了,押入囚车,解往京城。
庞奇又派人去抄拿徐有亮和徐家的家眷,却发现人去楼空,忙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道已经连夜往南去了。
庞奇知道,若不斩草除根,将来必成大患,於是先派了马龙两人作先锋,追赶徐家老少,自己随后带大军前来,想在进入南岭前赶上徐家家眷,一鼓成擒。
好不容易赶上了,两名先锋却已伤在徐有亮枪下,庞奇也是吃惊不小。
徐有亮听了庞奇之言,呵呵冷笑:“庞大人,莫以为自己所为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勾连一气,陷害徐家,今有侍卫邱九龙偷出京城,告知一切。你们合谋害俺妹妹,如今又要斩草除根,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庞奇知道陷害徐家之事,心中有鬼,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徐有亮,你家冤是不冤,自有皇上作主。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如今皇上命我前来捉拿你的满门,你就该束手就擒,到皇上面前自有分剖,你若再敢拒捕,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废话少说,方才有亮不欲杀人,不过有亮的武艺各位已经看到了,哪个不服,可上来较量。”
“哪位将军愿替本钦差捉拿反贼?”庞奇回头向手下看去,只见一将飞马而出,三十来岁,白马铁甲,手使五股托天叉。
“徐有亮,某家赵勋,特来会你。”说著举叉便砸。
徐有亮见对面来的人多,怕时间拖得长了对自己不利,也是有意给对方点儿色彩,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便不躲不闪,使了一招叫“横担铁门栓”,从下往上一兜,喝一声“开”,把一杆大铁叉磕飞了,赵勋一见不好,拨马便跑。
徐有亮也不追赶,冷笑一声道:“哪个再来?”
庞奇此时却吓坏了,忙叫:“何人去擒反贼?”
队中又有一将飞出,乃是大将马德彪,官拜九门副提督。这马德彪跨下黄骠马,手使一对凤翅鎏金鎲,力大无穷。与徐有亮通了名姓,战在一处。
这马德彪原是平西将军,东合关总兵,武艺超群,虽然比徐有亮略为逊色,但有亮已斗了几阵,体力下降,因此正是对手。
两个人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不分上下。庞奇见徐有亮武艺高强,马德彪恐难取胜,若徐家人退入南岭进入蛮王领地便难捉拿,急命随自己从京城来的三员将上去助阵,自己则领三关人马绕过有亮往前急追。
徐有亮此时也是拚了命,一杆枪上下翻飞,全然不俱,但毕竟人单势孤,又怕家眷有失,只得且战且退,心中大急。
正不知所措间,忽听有人高叫:“郡马勿怕,妾身等到了。”
徐有亮听了大喜,忙叫:“郡主来得正好,速将庞奇拦住,保著你家婆母进山。”
庞奇听得喊声,抬头一看,见迎面来了一彪人马,约有二百余人,无盔无甲,身披兽皮,裸背跣足,左手藤牌,右手弯刀,背挎弩弓,腰悬竹矢。领头的是四个蛮族女子,年纪大的仅二十二、三岁,小的不过十六、七岁,容貌俊美,不让西施貂蝉。四个人上衣都是头戴银冠,耳缀金环,身穿黑地绣金花短衣,露著玉耦般玉臂,下著齐膝的彩色绣花短裙,光著雪白的小腿,只在脚上穿著软底皮靴,满身银饰,煞是好看。更有出奇之处,便是四人都是跨下短种马,身背弩弓,手掣兵器。
她们是何许人也。便是南岭蛮王的四个女儿,凤仪、凤乐、凤云和凤翎。
徐承祖一家镇守南岭,不只是靠武力,而是采用安民之策,与当地蛮王搞好关系,大家和平共处。蛮王的四个女儿有一次在山中狩猎,正遇上由此经过的徐有亮,看上他容貌俊美,便有意相许,乃邀之比武。
原来四位郡主的武艺高强,徐有亮战她们不过,被擒回蛮洞,由蛮王亲自提亲。
蛮王凤同也喜爱有亮,出面提媒,有亮虽喜四位郡主美貌,但对方是蛮女,且无父母之命,故拒之,蛮王便亲出蛮洞,至军镇面见徐承祖。徐承祖一听大喜,当即允婚,於是有亮便在蛮洞招了郡马。
四位郡主年龄都不大,美貌无双,更是敢爱敢恨,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拿腔作调,床第之间,把个有亮弄得神魂颠倒,快乐似神仙。
蛮王凤同仅这四女,所以有亮常年住在蛮洞,每季携四郡主回军镇一月看望父母,此次正好带著四郡主来军镇,凤乐、凤云和凤翎三个要给公婆带些山珍,所以只让凤仪与夫君先走,恰恰遇上庞奇来拿徐家满门,若不是有亮夫妻,徐家老小并张圭只怕也要一齐就擒。
三女在山里猎了些虎豹熊罴,取了虎骨、豹筋、熊胆等,剥了皮毛,叫蛮兵们拿著下山,才出山不远,便遇上凤仪保著一家老小前来,问明了情况,四姐妹忙叫两个蛮兵回山报信,其余蛮兵蛮将保著家小先走,自己四人领了二百蛮兵来助有亮。
有亮一见四房妻妾前来,大喜过望,忙叫她们助战,四个人使开兵刃,把官兵打得头破血流,不敢前进。
庞奇一见,忙命官军停止前进,列开了阵式。有亮也圈马回到自己一方,与四位娇妻见面,述说一切。
四郡主凤翎年纪最小,脾气却最急,一听说对面就是奸贼庞奇,也不等请示夫君,提马便冲出本阵,高声叫道:“哪个是庞奇,胆敢害我夫家老小,快快出来受死。”
庞奇提马上前问道:“女将何人?”
“我乃南岭王四郡主凤翎是也,你是何人?”
“本钦差庞奇。我与你素不相识,因何拦阻本钦差的去路?”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人的身份,但他狂枉之极,并不把蛮王放在眼里。
“好叫你得知,我的夫君乃是这军镇的少将军,徐承祖乃是我的公公。你这狗贼胆敢害我公婆一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前来受死。”
“原来是郡主殿下,庞奇这里失礼了。不过,本钦差是奉了上命而来,捉拿反贼徐承祖一家,你虽与徐家有亲,但念你是南岭王郡主,本钦差便不难为於你。只要你将徐家老少和徐有亮交出,便不在徐家同党之列。令夫徐有亮之事我也可代为周全,饶他一命,你看如何?”
“胡说,大胆庞奇,敢对本郡主无礼,看我不掏出你的牛黄马宝来,看刀。”
凤翎手舞一对弯刀,往前便闯,庞奇欺负她是个女子,正要舞刀来战,身后飞出一骑战马,马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黄面汉子,手使一对铁?,高声叫道:“钦差大人不必亲自动手,将这小娘们儿交与在下。”
庞奇回马便走,口中道:“黄将军仔细了。”
“理会得。”
却说那人身高九尺,人高马大,足可以把凤翎装下,哪里把凤翎放在眼里?口中叫道:“蛮女休走,看某家擒了你去好生受用。”手中?便往凤翎胸前戳来,明显是有意戏弄,凤翎被他激怒了,口中道:“大胆狂徒,敢占你家郡主的便宜,看刀!”接架相还。
这姓黄的名叫黄克已,原也是一镇总兵,武功还算过得去,而且他天生力大,凤翎是个女子,体力上吃著些亏,但她招数奇巧,与黄克已战了个平手。
两个人打了十数合,凤翎心想:“我与这厮纠缠什么,打发了他去便了。”想到此,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那黄克已也是色迷了心窍,想把凤翎活捉了,借机揩些油水,拍马便追,才追出不足半里之数,那凤翎的马小,眼见赶上,凤翎忽然一回身,“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射将出来。
“郡主不可伤他性命!”有亮与身后一人厉声高喊,已是晚了,那箭一发出,便如泼出了水一般,哪里收得住?
听得弩响,黄克已见那箭直奔面门而来,急忙一闪已是晚了,被那箭擦面划过,将耳朵穿了个口子。
黄克已“啊呀”一声,从马上跌落地下,翻了两翻,气绝身亡。
原来那箭虽不过是一只竹箭,却用药炼过,见血封喉。也是那厮命该如此,被凤翎杀了。
凤翎回阵看时,却是张圭和有亮,忙问:“舅父怎么来了?为何你与郡马替那狂徒求情?”
“嗨,我知你姐妹四人携愤前来,怕你们不知深浅,伤了来将,故而自后赶来,却是慢慢了一步。”
“阵前交锋,死伤不论,怕些什么?”
“只是你公爹和兄长现在朝廷手中,你杀了朝廷命官,岂不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啊呀!如此怎好?”凤翎方知自己闯了祸,后悔不已。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仅先退了追兵再作道理。只是,千万不可多伤人命。”
庞奇不料小小女子武艺竟如此高强,见折了自己身边大将,怒道:“大胆蛮女,敢杀朝廷命官,速速与我拿下。”
张圭此时纵马到队前叫道:“庞大人,且莫恼怒。这黄克已之死怨他自己,我家少夫人乃是郡主,黄克已出言无状,以臣凌君,以下犯上,原该死罪,我家郡主不过是代天行诛而已,与今日之事无关。庞大人,听张圭好言相劝,且回转京城,代奉天听,就说赵荐、王飞廉与赵贵妃通同一气,用染料陷害徐皇后与徐家满门,请皇上明察。”
“大胆反贼,休得巧言令色,今日若不将尔等捉拿归案,誓不为人。众将,与本钦差一拥齐上,不论死活,不许放走一个。”
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龙奇发兵剿蛮洞,有亮山前初交兵
上文书说到,徐后在梁上吊了一刻有余,方才气绝身亡。
胡升忙叫小太监们帮著解下来,先面朝下平放在一张乾净的席子上,解了绳子,再翻过来,叫弄水来。
刘玉过来帮著,两个小太监把徐氏两条玉腿分开,露出那被段琪插过无数次的羞处来。胡升与刘玉两个各拿了一块白布,沾著水替她擦洗被屎尿弄脏的双腿与屁股。
待洗得乾净了,那胡升脸上现出一丝笑来,把一根中指自那徐氏的阴户中插入去,左右钻了半晌,面带满意之色。刘玉见了,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把徐氏的阴户掏了两掏。可怜徐氏虽贵为皇后,却被一群小太监尽情羞辱。
胡升复叫剪了一尺白绫来,亲自塞入徐后后窍之中。这才把徐氏抬到一块锦袱之上放下,等东西两宫死了再来处置。
看著徐后在梁上挣扎的惨状,两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胡升来,忙道:“公公,不知怎样处置哀家?”
胡升道:“那就看两位娘娘的了。若要如此死法,咱家也成全,若要别的死法,咱家也成全。”
“只不知还有哪样死法?”
“我这里有御赐的鹤顶红,两位娘娘若是喜欢,便可用之。”
“这鹤顶红如何?”
“只消片刻便了了,比这白绫悬梁好多了。”
“如此请公公成全。”
“既然两位娘娘如此说,咱家自当成全,不过……”胡升只把眼睛往两宫的小腹下面看。
两宫贵妃此时心中恼那段琪利用自己害了徐氏,又不守信用把自己赐死,心中正想报复,只恨眼前不是男人,不然便叫段琪戴上百十顶绿帽子。见胡升看她们下身,便道:“公公只要成全,哀家任你们所为。”说著往席子上一躺,乾脆撇开两腿玉腿,把那素常仅段琪可以看的地方全亮在众人面前。
太监们心中大喜,一齐拥上前来,仔细观看。只见皇上的后妃生得果然不同凡响,那皮肤强致自不必说,就只她们的私处便与众不同。两个贵妃的阴唇都十分肥厚,且色白如玉,与周围的色彩无甚差别,中间洞穴中露出粉红的嫩肉来。
胡升守了黄妃,刘玉便守了姜妃,各自伸出禄山之爪,把两宫的玉乳摩了又摩,复将两宫的羞处乱摸,两宫也是对段琪恨极,便故意作出一片春意,自那阴户中淌出水来,直引得太监们轮流上前,用手指把她们私处乱挖。
一群人闹够多时,方才住手,胡升道:“就请两位娘娘归天。”
黄氏道:“死便死了,我却不愿似那徐后般失禁出丑,不知公公有何妙策?”
“这便容易,只要两位娘娘预先解决了,再用白绫塞入后门之中便可。”
“如此,便请各位公公相助。”
“请。”
两妃便自己小解了,但并无大恭。
胡升方才与刘玉让两宫卧倒,用黄绳也如徐后般捆了手脚,这才叫取白绫来。两宫自己侧过身去躺著,蜷起两腿,让自己的后门露出来。
胡升手持白绫包在右手食指的指尖,往那黄氏小巧的肛门中只一捅,便把整个手指捅将入去。黄氏哼得一声,全身乱抖,来叫:“公公慢些,好生难过。”
胡升道:“难过只在一时,少刻便好了。”说著连捅了几捅,把那白绫直塞了一半进去,黄氏便不再叫。那边刘玉见状,也把白绫塞入姜妃体内。
一切妥当了,胡升这才将那鹤顶红取出,对在酒里,叫小太监把两妃扶起来,用小盅将酒给两人灌将下去。
不一时,两妃只叫腹痛,然两脚被捆住,在那席子上翻滚起来,就如热锅上的毛虫一般,也只片刻之间,便七窍流血,一命归阴了。
胡升叫把两人脸上的血擦净,照样解了绳子,放在锦袱之上。三个女人赤条条,直挺挺躺在锦袱之上,那景象令人怜惜。可怜三个如花美女,只为作了皇上的后妃,便落得如此下场。
此即徐家父子与三宫受害的经过。
却说徐志勤把消息打听确实了,急忙回转南岭去报信。徐有亮听得父兄、妹妹已经然丧命,直哭得数度昏蹶,醒来之后只叫“报仇,报仇!”
那凤同得知此事,也是十分震怒,便召了九沟八十一洞的蛮人商议,原来蛮人多受徐家父子之惠,一听承祖遇害,都要替他报仇。
张圭道:“出师讨逆,须得天下响应。虽然段琪暴戾,然尚非恶贯满盈,不可贸然用兵。俗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暂且忍耐,一面由王家千岁差使臣往京城见驾,向段琪面陈徐家被诬之事,一面广揽人才,招兵买马,以待良机。若是那段琪良心不泯,昭雪冤屈,诛杀佞臣奸妃,我等不须出兵,便可报了杀父之仇,又使南岭免受刀兵之苦,如若不然,待南岭养得兵精粮足之时,再兴兵报仇雪恨方是上策。”
凤同也知张圭所言极是,便召齐了两万蛮兵,交徐有亮夫妻训练。
那徐承祖原是南岭节度使,三关总兵也都是他的部下,徐承祖在时,赏罚有度,爱兵如子,那些兵将俱都服他差遣,如今虽然由胡其海暂理军镇事务,但他乖戾无度,人皆怨之,又知承祖冤枉,谁愿替朝廷卖命。听得说徐有亮在南岭练兵,便有数千之众投入南岭有亮麾下。
谁知这边有亮兵尚未出兵,庞奇却先到了。
那庞奇领了圣旨,调三关兵马共计八万人,一齐讨伐蛮王凤同与徐有亮,兵马在南岭山外扎营,讨敌要阵。
徐有亮听了大笑道:“好个庞奇老贼,我还不曾去找他,他反倒来找我,正是自投罗网。来呀,点队出兵。”
徐有亮便领了五千蛮兵,并那八十一洞的洞主,一齐出山,亮开了阵式。
有亮看时,见官兵兵分三路,门字形将出山的路口围住,左一路是平南关的总兵赵丕智,右一路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各领了两万人马,副将偏将四员。中间一路是新任平南大帅庞奇与镇南关总兵胡其海,领四万人马,十员战将。
有亮提马上前,打个禀手道:“庞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由?”
庞奇道:“大胆徐有亮,你父兄造反,如今已被诛杀,你与南岭王凤同通同谋逆,如今翰廷降旨,派某家捉拿於你。知趣的,便早早下马投降,也免得百姓无辜受害,生灵涂炭。”
有亮有张圭出谋划策,此时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道:“庞大人,我父兄造反,可有实证?”
“边关众将均可作证。”
“众位将军,你们可以作证么?”有亮环视四围,三关众将都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那我父兄是如何被杀的呢?”
“在押解京城途中,奉圣旨诛杀。”
“那我父兄被擒之时可曾拒捕?”
“谋逆之贼,自然拒捕。”
“如若拒捕,以家父武艺,你们哪个能够擒得他住?”
“这个……,抓捕之时,本帅并不在场。”
“正是,乃是本总兵前去擒获的逆贼。”胡其海急忙接过话来。
“胡总兵,就凭你,能抓得住家父么?”
“你父兄并未反抗。”
“你们既然是以谋逆之罪去抓我父兄,他们若果真造反,又怎会不加反抗?再说,军镇防守严密,若我父兄有意谋反。又怎容得你这厮领兵到他的帅府呢?”
“且不说你一家谋反,单只你妹妹谋害皇嗣,你全家便当抄斩。”庞奇又接过话来。
“既然说我妹子下毒,所用何毒,毒又自哪里来?可有我妹妹口供?你说我父兄谋反,可有口供?你们杀我父兄,审也不曾审得,口供也无一张,如何便行诛杀?我问大人,《大真律》上可有此法?”
“徐有亮,休逞口舌之利。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你反也好,不反也好,现有皇上圣旨在此,你还不速速下马受死!”庞奇知道自己没理,越多话越麻烦,乾脆耍起赖来。
“哼!这都是赵荐老儿与赵蝉妖妃通同一气,与那王飞廉和德亲王设计,矫旨害人。三关的众位将军,你们在家父手下多年,家父对朝廷如何各人心中有数,如今你们帮著奸臣来伐无罪,有朝一日,家父冤情得雪,你们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家岳凤王爷已派使臣到京城去见皇上,各位听我的良言相劝,各回防地,养颐兵卒,休要来淌这趟混水。”
有亮说著,见平南关和定南关两边的兵将都低头不语,知道他们不会真心帮庞奇打仗,便向张圭使个眼色,张圭明白,回头暗中吩咐手下兵将,两翼官军若不来攻,我们也不可主动去攻。
“好你个大胆的徐有亮,胆敢乱我军心。此时多说无益,各位将军,哪个替我擒这反贼。”
话音未落,身后早有一马飞出,乃是赵荐给他派来的副将洪武扬。
此人一身银甲,却是个黑面孔,口生獠牙,胡须倒长,十分凶恶,手使一条齐眉棍,直奔徐有亮而来。
有亮正要迎战,马后有一高喊:“郡马且退,让我去会他。”
有亮回头一看,见是八十一洞中的德龙洞洞主何里。这八十一洞的洞主,都是各洞最好的勇士,能证惯战。
不过,洪武扬是马上将,何里是步下将,这可就吃著亏呢,不由有些担心,有心想拦,人已经出去了,也只得回归本阵。
只见何里舞著两支弯刀来到洪武扬马前,两人互通名姓,斗在一处。何里身材短小,洪武扬本来从心里看不起他,可等打起来,才知道何里真是个对手,此人身形灵活,如猿猴一般,只在马腹下钻来钻去,两柄弯刀,刀刀不离马脚,洪武扬人在马上,想够够不到,只能带著马不停地乱跳,以躲开对方的攻击,只气得哇哇大叫。一个失神,何里的弯刀便斩在马的两条前腿上,“咔嚓”两声,马蹄便被削断了,洪武扬扑通一声从马前摔在地上。
庞奇见状一惊,想去救已经来不及了,何里刀在人先,已经然凌空飞过去,“咯嚓”一声,人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拎著一颗首级,连蹿带跳回归本阵。
这边赢了一阵,士气大增,蛮兵们一阵喝彩,庞奇气得钢牙咬碎,回头忙叫:“哪位将军出马?”
阵中又飞出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小将,铜盔铜甲,青马长枪,那枪杆虽然不是铁的,却丈八长短,高声喊道:“哎,对面蛮将,我乃是京城花枪太岁龙玉宝,哪个来与我大战三百合?”
这边阵中又有一个洞主何琨出阵。
这何琨也是步下将,手使一对护手钩。
原来龙玉宝方才在阵中观看,那些步下将专一的钻在马肚子底下斩马腿,而自己使的是花枪,又是加长的,如果把对方封在丈八之外,对方便仅挨打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所以两人一交手,龙玉宝一杆枪使开了,就如车轮一般把自己和马护住,何琨左跳右跳,怎么也进不了圈子里,急得真骂街。
不过,这何琨是久惯战阵的,龙玉宝武艺是有的,但头一次上阵,经验可就不足。
那何琨一见自己欺不进去,便故意使个败式,身形顿了一顿,卖个破绽给他。龙玉宝一见大喜,挺枪分心便刺,这一来可就坏了,本来这枪舞起来,何琨是近不得身的,此时一刺,四周便都是破绽。
眼看那枪已经刺到何琨的前心,何琨忽然一转身,枪擦著他的衣服滑过去,而何琨已经顺著枪杆欺过来。龙玉宝一看不好,想抽枪时。枪太长抽不回来,拨马想跑也不赶趟儿了,忙抽了宝剑护身,马脚便又亮在人家的眼前,咔嚓一声,马失前蹄。
何琨知道不好,在空中丢了枪,舞起宝剑护著身体,不过他是马上将,身穿盔甲,活动不便,何琨操作多快,只一钩便钩住他的软肋,用力一扯一甩,把整个人都甩在半空,一颗人心自那肋下的破洞跳将出来,登时气绝身亡,何琨割了首级回归本阵。
胡其海他在镇南关多年,对蛮兵的武功特点和战法比较熟悉,若是再让庞奇的人出去,只怕还要死人,那时庞奇可就该埋怨他了,于是向自己身边的长子胡风一使眼色,胡风心领神会,急忙催马而出。
这胡风年纪只在二十来岁,跨下追风豹,手使一对银装铁戟,飞马到阵前高叫:“哪个与我较量?”
徐有亮自幼便与胡风相识,知他武艺,才要亲自出战,这边阵中又跑出一个洞主西树,这西树使的也是双戟,所以看见使戟的使要去斗,徐有亮无奈,只得在一边观敌料阵。
毕竟不知两个使戟的哪个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御妹绝处遇马帮,曹胡二女俱遭擒
上回说道,段灵凤听到马蹄声,以为是伏兵,急忙放眼看时,却是曹云龙领著四、五个人,原来他与凤仪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见灵凤去得远了,方才觑个机会,自凤仪的士卒队伍中硬冲过去,在山中迷了路,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
两家合兵一处,继续前行,只得铃声响亮,灵凤忙叫众人藏在路边林中,向外看时,原来是一支马帮,看那打扮是中原之人,灵凤便叫云龙出去将马帮拦住一问,乃是东边山外的汉人,正要贩了货回去。
灵凤一听,大喜过望,忙出来叫过马帮的头目,许他银钱官爵,叫他引路出山。那头目见是中原的兵将,便答应了。
这一路,段灵凤夜夜不敢合眼,生恐又是诡计,直到出了山,这才放心,原来马帮领她们先往南远离蛮洞,再望东走了三百多里,这才出了南岭。
段灵凤赏了马帮,领著几员将回到镇南关,庞奇已在这里,正等得著急。
原来那张圭与徐有亮设伏擒拿段灵凤,可惜山路狭窄,通过的速度有限,所以无法进行大的围歼战,就只叫山上的伏兵看著段灵凤进了山便堵住进山的路口,这样一来,段灵凤所带的几十万兵马仅七、八万进了山,被堵在里面。
庞奇见中了进埋伏,忙叫剩下的兵将向里冲杀去接应灵凤,但堵住山口的是大火,山上又往下射箭,庞奇乾著急,没有办法。
正在著急的时候,两边伏兵四起,漫山价杀来,庞奇见势不好,只得向来路冲去,又损折了十数万人,等冲过黄龙洞,回到山外,也只剩了七万不到的人马,战将也损了七、八员。
庞奇此时没了兵将,不敢再守军镇,只得人马全数撤到三关内。他以为御妹已是凶多吉少,正准备具折上奏呢。
段灵凤叹一声道:“损兵折将,我之过也,与尔等无关,待我上奏便了。”
方至晚间,已有兵卒来报,说徐有亮领了南岭的人马已到关下,点名叫庞副元帅出马。
段灵凤道:“徐有亮不知我回来,故敢如此无礼,等我出关一战。”
段灵凤披挂整齐,点了一千人马开关而出,见徐有亮与凤仪、凤翎领著两千人列成阵式。
徐有亮见是段灵凤,略略吃惊,道:“御妹公主,别来无羔,此番叫你跑了,下次定叫你束手就擒。”
“徐有亮,胜败是兵将常事。这次本帅不小心吃了亏,等我调齐人马,定叫你加倍偿还。今天我出关不是来与你交战,我问你,我陷在山里那些将士何在?”
“你问他们?此番大战,检点斩获,共斩首级三万四千五百颗,内有大将、副将以下十二员将官。所俘兵卒十六万余人,其中十三万人愿归在本郡马旗下,其余已发放了回家,尚有所俘将官五人,现在军镇关押。”
“徐有亮,你若要好时,且把所斩官军将领尸首发还,再将所俘将官放回,将来你被获遭擒之时,我还你个全尸,如若不然,待朝廷大军到时,只怕是生灵涂炭,玉石俱焚,你也要落得个千刀万剐而死。”
“嗬嗬嗬嗬。所斩将官的首领号令已毕,连尸首已经装在棺木之中,御妹要时,只消明日派上几辆大车到军镇去拉。至於所擒诸将,你手中若有所擒南岭勇士,便拿来交换,如若不然,明日此时,你只得派人到军镇取尸体。”
“大胆徐有亮,你敢杀人,我决不与你干休。”
“段御妹,休说大话。还记得我妻凤乐与凤云么?当初你将她们何其羞辱,我身为男儿,若不报此仇,此恨怎消?”
曹云龙一听,心中一惊,忙提马过来,禀手问道:“徐郡马,所擒五人是谁,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官职最大的便是令妹,副先锋曹云凤,然后是大将何进与副将韩韬、郭凤,还有镇南关总兵胡其海之女胡巧云。”
曹云龙忙道:“你待如何处置愚妹?”
“曹先锋如何对待两位郡主,本郡马只得加倍奉还。”
曹云龙一听,歪了两歪,倒撞下马来,被军卒架起来,抬回关里。
“徐有亮,你两房妻妾之事,本是属下军卒所为,并非本帅之命,将军若要讨个公道,我可将当初的军卒交与将军,此事可有变通的余地?”
“哼哼,别的事尚可变通,独独此事,决无可变。”
“徐将军,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要他们的性命,本帅便认了,只求将这不要辱及她们的身体,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段御妹,我可以不伤她们的性命,但一定要报我妻受辱之仇。我可以与你作个交易。三日之后,你将我两房妻室的尸身装殓整齐,派人送至南岭军阵,我将所擒三员男将斩了还你。还可以同你定下君子之约,若是你答应一年不进犯军镇,我便将两员女将活著还你,只是,我怕她们自己不肯活。”
“好个大胆有徐有亮,真个好恼,拿命来!”段灵凤听来听去,自己怕什么,人家来什么,若是活活的把两个女将辱了交回来,她们自己没脸见人,也是必死无疑,士卒见了更是士气大挫,还不如把她们杀了辱尸呢,所以,她恼羞成怒,提马便冲过来。
徐有亮把曹云龙气晕了,见这里仅段灵凤,便召凤仪和凤翎两个,与自己一同迎上去,三战段灵凤。
论起来,徐有亮的四房妻妾的武艺都不一般,单人独斗也能与灵凤打个平手,何况三人呢。但曹云凤是主动献身救了段灵凤的性命,灵凤怎能眼看著她受人凌辱呢?所以段灵凤现在是气急了,豁出命来打,气势上就战了上风,所以三人堪堪战平。
打了百十个回合,庞奇在城上怕有闪失,急忙命人鸣金收军,段灵凤欲待不回,军令森严,只得圈马跳出圈外:“徐有亮,本待与你决个上下,怎奈军令如山。我告诉你,你若敢辱两员女将,将来破了南岭,定叫南岭女人个个遭殃!”放下狠话,收兵回城。
有亮此来,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段灵凤,不知她是否被困在南岭山里,所以特来镇南关探听虚实,见到段灵凤也就死了心,不必再劳神费力地在南岭搜山了,所以也不追赶,只道:“御妹小心了,有朝一日将你擒获,本郡马定要亲自侍候。哈哈哈哈!”把个堂堂御妹大元帅气得不住落泪。
曹云凤两员女将是如何被擒的呢?
原来才杀出山口时,胡巧云为了保护段灵凤,挥刀去与凤翎交战,两人的武艺本来相当,但此时的心态却完全不同,无形中便有了差别。
两人斗了有四十几个回合,段灵凤已经去得远了,曹云龙也没了踪影,凤仪又过来帮忙。
胡巧云见凤乐杀过来,心下著忙,急忙舍了凤翎,拍马便跑,凤仪和凤翎哪里肯舍,随后赶来。
胡巧云见前面有蛮兵拦路,争切之间冲不过去,只得又回头杀来,却被凤仪用独龙铲把她的绣鸾刀压在一边,凤翎赶拢去,一把抓住她腰间大带,脚尖一点她的马鞍,活携过马来,叫蛮兵捆了,押往大营。
再说曹云凤,与段灵凤换了战袍,拚命往人多的地方杀,把对方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只见她使开钢叉,左一叉右一叉,把蛮兵们杀得人头乱滚,尸横遍地。
杀够多时,才从人群中冲出来,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前面是一片荒山,她也顾不得许多,落荒急走。
走出有十几里,对面闪出七、八百人,最前面是一员蛮将,手使一对铁棒追,钻在马腹下,往马脚便打。
曹云凤吃了一惊,忙提马跳开,自己使了个蹬里藏身,与那蛮将在马腹下斗将起来。
那蛮将见不能胜,跳出圈外,往人群中便跑。
曹云凤坐正了身子,拍马赶来,却不见了那蛮将,正自犹豫间,那蛮将却跳在蛮兵的头上,望她面门一弩射来。
曹云凤一闪躲开,心中大怒,纵马直冲进蛮兵阵中,蛮兵见状,慌忙向两边闪开,只剩那蛮将还站在两个蛮兵头顶,见势不好,跳在地上往后又跑。
曹云凤怕他又藏在人群中放冷箭,拚命追赶。忽然见地上一根拌马索弹起,云凤一惊,想勒马已是不及,忙提马跃过,连过两道拌马索,却没躲过第三条。那马吃拌马索一兜,扑通栽倒,把曹云凤直颠下马来,两边蛮兵使挠钩搭住,象个乌龟一般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那蛮将大喜,一纵身骑在云凤腰间,哈哈大笑道:“军师神机妙算,不想这段御妹被俺何律拿住,却是奇功一件。”
云凤本是女流,虽然比平常人有力气,此时却使不出来,待要挣时,哪里挣得脱。
众蛮兵一拥齐上,把她两臂拢在背后,蛮将何律拿条绳子来捆了,又把她两只金莲反拉到臀儿上,与双手捆在一处,来了个四马倒攒蹄。
那蛮将上了云凤的马,一手抓住云凤腰间大带,拎著往大营报功去了。
却说徐有亮,见大获全胜,便命鸣金收兵。
大营就在有亮伏击段灵凤的那座山后,各洞洞主齐来献上斩获的首级和俘获的官军将领报功,各个记了功劳薄。
凤仪、凤翎姐妹擒了胡巧云,有亮命将其押在后营。
又见何律来报,说擒了御妹段灵凤,有亮大喜,忙叫押上来。
何律把曹云凤拎了,兴高彩烈走进帐中,扑通一下丢在地上,众人一见那被擒女将的惨状,哈哈大笑。
徐有亮忙从帅案后过来,抓住那女将的头发,露出脸来一看,不由大怒,何一声:“何律误我大事,绑出去,斩了!”
何律一听,急忙叫道:“郡马,何律无罪!”
“你所擒何人?”
“御妹段灵凤。”
“你去问来。”
何律一听,急忙走过来,把曹云凤抓著头发拎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前部副先锋官曹云凤是也。”云凤虽然头发被揪得生疼,却强忍著,凛然不惧。
何律一听,知道自己误了事,急忙跪倒:“郡马,何律知罪。”
凤仪一见,急忙过来:“郡马,何律虽然误了事,但他并不认识段灵凤,此事也怨不得他。再说,此女虽非段灵凤,却也是副印先锋,按军律也当受赏,可以将功折罪,望郡马饶他这一遭。”
“嗯!即如此,饶你不死,只记你半个功劳,去吧!”
“谢郡马不杀之恩。”何律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出了大帐。
徐有亮命把曹云凤也押在后营,又传令各洞洞主,速速回洞,安排搜山。
搜了数日,并不见踪迹,估计不是跑了,便是在山里迷了路,於是安排好山中一切,带著五个被俘敌将下山重回军镇。
这里还要提上一句,由於凤乐和凤云两女阵亡,又在段灵凤的营中遭到辱尸,老王爷凤同一气之下,暴病身亡,死时把南岭全权交给了郡马徐有亮,所以此后再提南岭王,便是徐有亮了。
再说徐有亮与凤仪、凤翎两人从镇南关回到军镇,便与张圭商议下一步的方案。
徐有亮把与段灵凤见面之事备述一番,张圭甚喜,道:“这曹云龙听说要辱他妹子,必然心乱如麻,正可与他交易,把她妹子扣为人质,要他以后莫与我们为敌,如此便如削去段灵凤一条膀臂。”
计议已定,徐有亮修书一封,派两个可靠的家人,偷偷混进关去,直奔曹云龙的先锋营而来。
要知曹云龙怎生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徐有亮派了徐安、徐平两个,拿著有亮的亲笔书信,混进镇南关来见曹云龙,两人在街上转了半晌,方才找到先锋曹云龙的住处,见门前有两个兵丁把守,徐安叫徐平且在街角候著,自己去往门前求见曹云龙,忽然自大门对面的街上冲出几个便装之人,把徐安拿了便走。
徐平见势不妙,不敢再去找曹去龙,只悄悄跟在徐安后面,眼著那些人把徐安拿到段灵凤的元帅府去了,徐平急忙回军镇报信。
却说曹云龙自阵前知他妹子被获遭擒,要行羞辱,顿时气得倒撞下马来,被抬回行先锋府,良久方醒,口中只叫:“我之过也。”
段灵凤与庞奇都来看他,让他好生将养不提。
第三日天将晚,曹云龙正在那里心中难安,听得小校禀报说元帅有请,曹云龙心中道:“必定是我那妹子受害。”心中忐忑,骑马望帅府而来。
进府去见过段灵凤,慌忙问道:“元帅,不知我那妹子……”
“尚未受害。”灵凤道。
曹云龙心下稍安,又问:“元帅呼唤末将,有何吩咐?”
“我与你看一封书信。”灵凤便把自徐安身上搜出的书信递与云龙。
云龙看罢大惊,慌忙跪倒:“云龙既蒙皇上封为先锋,怎敢有负朝廷重托,元帅莫要疑心。”
灵凤急忙将其扶起道:“本帅若是疑心,也不会把信交与曹先锋。本帅已经替将军斩了来人,派人将首级送回军镇,并以将军的名义修书给徐有亮,以示将军不二之心,此后绝无人再敢怀疑将军了。”
“如此甚好,末将谢过元帅!”
曹云龙知道,杀了人家的信差,又有书信,这一次自己只能铁了心与徐有亮为敌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妹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回到府中,心中只把那灵凤暗骂:“若不是我那妹子舍身救你,要受辱的便是你段灵凤,谁知你忘恩负义,竟将我妹子推入无底深渊,有朝一日,必报此仇。”自此段灵凤与曹云龙生出嫌隙,后来到底害她被擒不提。
单说有亮和张圭见了徐安首级,知道此番枉费了心机,好在早有安排,军镇四周已经布下了各种陷阱、机关和埋伏,只要段灵凤前来进攻,便可让她陷入绝境。
有亮随即又给段灵凤和曹云龙修书一封,叫人送至镇南关,信中说两天后的午时在军镇北城头风化曹、胡二女将,请镇南关全体将士来军镇观礼。
段灵凤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遂回书一封,说到时准到。
为了进一步激起镇南关众将和曹云龙对徐有亮的仇恨,段灵凤到时点了五千兵马,叫上曹云龙与关中众将一齐出关,直奔军镇而来。
至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有亮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叫把五个战俘提到帅府大堂。
五人俱五花大绑,押在堂前,立而不跪,有亮也不理他,叫把三个男俘押到府门外街上,斩迄报来。
不一时,三颗人头提上帐来,两女将看了,脸无惧色。
两女将原本是穿盔甲的,此时天热,盔甲里边除了棉甲便只穿帖身的绸衫和绸裤,薄薄的一层。等到战场被擒,盔甲早被人家剥了作为战利品,两女便只穿著贴身的绸衣,把玲珑的体态尽显於外。
见有亮走向两个女俘,凤仪、凤翎两位郡主急忙告退,堂上只剩下几个跟随有亮出山的洞主和一群站班的兵丁,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看著两女。
此时此时两女才知道不好,吓得色彩更变,那胡巧云道:“徐有亮,你待如何?”
“哼,你们想想我两位贤郡主,我应该怎样?”
“要杀要剐随你,若要辱我,定不与你干休。”曹云凤的话中带著颤抖。
“我为刀俎,尔为鱼肉,我还怕你不成?”
两女知道不妙,低下头,各寻了一根房柱撞来,只救速死,免受奇耻大辱,可惜这一点人家早就想到了,有亮一伸手便捞住了曹云凤的柳腰,只一带便把她搂过来,自背后搂在自己身前,曹云凤只觉得自己的美臀儿紧贴那有亮下腹,一条硬硬的东西直顶在后门之处,吓得她尖声大叫,早没了英雄之气。
两个洞主也抢步上前,把胡巧云两臂捉住,又上来两个洞主,捉住脚腕,抬将起来。
两女眼中落泪,两脚乱踢,口里咒骂,却无可挣扎,十分可怜。
有亮把曹云凤夹腰拎起来,复交於左腋下,头后脚前夹住,那曹云凤两条腿乱舞,尖声喊叫,就如小孩子被大人打屁股的样子。有亮当然不会把她当成小孩子,一双眼只往她那屁股上瞅,只见她下身穿著大红的绸裤,薄薄的绸子帖在肉上,将那美臀的曲线展示无遗。
有亮看得兴起,把右手往那美臀儿上一放,柔软如绵,又将整个手拿自那两块臀儿中间向里一滑,“啊哈哈——”那曹云凤杀猪也似惊叫起来,更加拚命地挣扎,一旁几个洞主看得过瘾,齐声喝彩,大笑起来。
有亮隔著裤子把那美妙之处探了几探,软如丝绵,温暖如春,心中大喜,夹著那美妙女将到了帅案前,早有洞主把案上的文房四宝与令箭等物挪在一边,让有亮把曹云凤脸朝下放在那帅案上。
曹云凤急忙挣扎著想起来,才弯起两条腿,撅起屁股,便被有亮一只手按著她后心按趴在案子上,两条已经半跪起来的腿支撑不住,向两边倒下,正好把两条大腿如死了的青蛙般分开著,方便了有亮去探她羞处。
曹云凤发现有亮又去掏她裆中的蚌肉,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急忙两腿夹紧了,胡乱摇著臀儿,想把他的手甩出来,这才知道自己虽然武艺高强,力量却比人家男人差得多,更不用说两只手捆在背后,全无著力处,只得由著人家轻薄。
有亮隔著裤子把那曹云凤的美臀玩儿够多时,把她的两只牛皮战靴脱了,露出两只玉笋一般的小巧玉足来,抓著一个脚弓弯到她自己的屁股上,仔细观看,把玩良久,只觉欲火愈炽,这才一把把她裤子扯下来,露出两条肥腻腻的粉腿,一对圆滚滚的小臀。
有亮将两块臀肉分开,现出小小菊门来,用手指撩拨著,诱她尖叫,然后抓著她背后绑绳一提,把她拎起来重新放下。却只把她上体放在案上,两条腿垂在帅案边,与身体形成一个直角,那小小菊门与两条肥厚的蚌肉便一齐露出来。
有亮再顾不得许多,一只手撩开帅袍,褪下中衣,掏出那条棒槌一般的大物件来,直顶那曹云凤的花蕊。
曹云凤感到洞门前硬棒棒捣将来,只吓得哇哇大哭,满口求起饶来。
有亮也是个英雄,虽然英雄大都不将女人当一回事,不过难免有怜香惜玉之心,所以听得她求饶,心便有些软了,可是一看四周的各洞洞主,便又狠起心肠来,只一用力,便齐根插入那曹云凤的花蕊深处。曹云凤叫一声,昏迷过去。
处女的秘处果然风光不同,有亮只觉得那宝穴十分窄小,把自己握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吸入她身体之中一般,不由欲火更炽,身子动一动,把那如意宝杵抽拉起来。
曹云凤醒时,木已成舟,再无回旋之处,便不叫了,只暗暗落泪。
这有亮英雄本色,连捣了千余下,这才大吼一声,射在她肚腹之内。
这头有亮奸了曹云凤,那边的几个洞主也把胡巧云放在地上,去了战靴和裤子,露出那一丛漆黑如墨的阴毛,拉开两腿,现出粉嫩嫩的洞穴来,一群人把她按著,早有一个洞主迫不及待,一枪戳透了她的门户,杀作一团。
原来这蛮人并不把玩儿女人当作多大事情。过去蛮洞之间时常打冤家,捉了对方的女人,便一齐奸了,然后带回去为奴,下次打冤家这女人如被族人救回,仍旧还与她丈夫,丈夫也不会嫌弃她,女人也不会因为失身而自尽。虽然他们自己的郡主叫人家那样挑在旗竿上也感到羞辱,但并不象有亮那样愤怒,而对於轮奸两女俘,他们也只当作想当然的一件事,并不懂得有亮的真正目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诱段灵凤来落入罗网,他们只是尽情地在两个女俘的身上发泄。
曹云凤才掌先锋印,出世不过半月,便失手被擒,更因他兄长一时之恶念,便都报在她的身上。
而那胡巧云更是冤枉,只为他父胡其海想夺徐承祖之位,所以随父来征,不想落在敌人手里,她与凤家姐妹辱尸之事本无瓜葛,却也要替别人还这一桩孽债。
可怜两个女将,捆在堂上,赤裸著美臀玉腿,被那一群男子如群虎夺食般扯来扯去,肉棒乱捣,直闹至半夜才住,把脚也捆了,裹在破棉被中等著第二天中午风化。
却说段灵凤与曹云龙,带著人马依时来到军镇北面五里之处,早有军镇的蛮兵接著,沿大路往镇门而进,那官军中有偶然走错了的,便扑通落在陷坑中,被尖头桩插死,或被不知哪里来的毒药弩杀死,段灵凤知道,这里已经布下阵式,若轻举枉动,只怕有来无回。
行至护城河边,领路的叫她们等在原地,自己从吊桥过去。吊桥升起,那边城楼上才现出许多兵丁来,当中一杆大旗,旗脚下站著徐有亮和军师张圭。
凤家姐妹没有来,虽然她们同样因为恨自己的姐妹受辱而希望在两个女俘身上报复,但凌辱女人的时候女人在场看热闹毕竟有些不妥。
“段元帅信守诺言,勇气过人,有亮佩服。”有亮在城头一拱手。
“徐洞主巧计得胜,段灵凤钦佩。不过,胜败无常,今日败的是我,焉知明日便不是你?徐洞主不要把事作绝了,免得日后后悔。”
“段元帅所言极是,我妻乃是堂堂郡主,你竟敢将她两人的尸骨如此羞辱,难道是我先把事作绝的么?还有曹先锋,我派家人徐安下书,本想给你个机会,你不肯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的信差?须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你失礼在先,又怎怪得我无礼?”
曹云龙知道人家说的在理,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再说,难道自己现在还要解释人不是自己杀的,回信也不是自己写的么,那不明摆著是要背叛朝廷?段灵凤怎么饶得了自己,所以他只得低头不语,只盼著人家格外施恩,把妹子一刀砍了脑袋便了。
“徐有亮,本帅再说一遍,不要把事情作绝了,不然有一日你败了,一切尽在你两个妻子身上报应。”段灵凤出言威胁道。
“我等著,我也提醒段元帅,若有一日拿住你,有亮必先赏个新鲜,再叫我的弟兄们都品品御妹娘娘的滋味!”
“好哇徐有亮,你敢用言语羞辱本帅,日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话谁都会说,本洞主与两位郡主都在城中,段元帅有本事就来攻城,若是拿了我三个,却不由你处置?”
“徐洞主,多说无益,你不是让我们来观礼的么,我们来了,你待怎样?”
“好,痛快,现在某家就叫你看看,我如何在你的爱将身上报仇。”
不知徐有亮怎生风化两女俘,且听下回分解。
且说徐有亮与段灵凤两个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讲够多时,言语难和,徐有亮便道:“军士们。”
“有!”两边的蛮兵早就等著这一声呢。
“将曹云凤与胡巧云押上城来!”
“喳!”从蛮兵们答应的声音中就听得多他们有多兴奋。
段灵凤与曹云龙心中打著鼓,不知那两个女将此时是什么模样。等两女被带上城,把段灵凤和曹云龙都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数名蛮兵举著两根一丈多高的大木竿子来,每根杆子上吊著一个女将,见两人都被捆著双手向上吊在竿顶,身上只穿著一件薄绸衫,光著下半身儿,黑黑的毛丛毫无遮掩,一看那架式,便知道蛮兵们一定把她们两个举著在军镇中游街示众。
一见到城下段灵凤的人马,两个本来一声不吭的女将不由大叫起来:“元帅,哥哥,速速放箭,我们已经无颜再见地下的先人,快叫我们死了吧,免得我们再受贼人的羞辱!”
曹云龙一见他妹子这般模样,早止不住气往上撞,摘下铁背弓,搭上狼牙箭,往城上射来。虽然曹云龙用的是硬弓,但护城河离著城门尚有百步之遥,又是从下向上射,那箭根本就够不著,只射到半路便掉下来,钉在城墙上,城上的军卒哈哈大笑起来。
段灵凤来时,本没有打算攻城,而且敌情不明,也不可能攻城,所以并没有带石炮和强弩之类的远射装备,此时想把曹胡二女杀了,却是力不从心。
曹云龙连射几箭都够不著,忙抽出两支月牙口的箭来,往吊桥的吊索上射去,箭到索断,那吊桥“咣当”一声放下来,曹云龙拍马过桥。
段灵凤一见,急忙高喊:“曹先锋回来,不可上当。”
但曹云龙已经气急了,哪里听得进,打马直往城下而来,才跑不过两、三丈,忽然“轰”的一声,连人带马落入陷坑之中,腾起一阵白烟,原来那是个净坑,里面装的是白灰面子,一下子便把曹云龙的眼睛迷了,道两边的沟里忽然冒出几个蛮兵,拿了挠钩便去捞人。
段灵凤一见,忙叫两边的将官放箭,阻住蛮兵,自己同两员副将飞马赶到坑边,一铲把个蛮兵拍作肉饼,一名副将抢了挠钩,把曹云龙捞上来,也顾不上救他的马,掉头便跑,城上乱箭齐发,段灵凤在后拨打雕翎,护著三人回到护城河这边。城上又是一片笑声。
两个女将此时方才知道,人家已经设下陷阱,哪个敢来救她,只怕是有来无回,再不敢喊,不由又落下泪来。
徐有亮叫城上使强弩隔著河射去,射翻了几个官军,迫使他们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著两个女俘道:“只你二人,便抵得百万雄兵。”
蛮兵把两员女将从竿子上放下来,虽然她们武艺比蛮兵们高出许多,但昨天被奸了半夜,又捆了半夜,又吊了半日,早已累得骨软筋麻,瘫在地上,纵有通天本领也使不出,被蛮兵们捉住两只玉臂,把绸衫剥下来,只剩白花花一条光身子,找两条两尺长的木棍来,将一条绳子中间留出四尺长一段,两边捆在木棍两端,再用剩下的绳头把两个女将的手腕绑住,象举杠铃一般姿式,然后从城楼的两根高大的旗竿上拉下绳头,拴住那捆木棍的绳子中间,扯将起来,将两员女将丫字形吊在半空,两只脚只在那城垛子上下摇摆。
两个女将此时只能夹紧两条玉腿,尽力保著那两腿间的所在,却无法遮住胸前两对玉碗般酥乳,以及小腹下那丛黑毛。那黑的黑,红的红,在雪白的肉体上显得格外清晰明显,就连城下的官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曹云龙此时被石灰伤了眼睛,虽然军卒们给他用水洗了,也只能勉强睁开,看东西却模模糊糊,只能只远远的城头上两支大白羊在那里乱摆,知道是妹子和胡巧云,气得他哇哇大叫,又昏了过去。
那徐有亮有意要激怒段灵凤,所以且不叫军卒把两女将吊在高处,只叫他们搬了凳子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将的身子推来摇去,尽情把玩,一边玩儿一面喊叫著,只把两个女将与段灵凤相比。
这个摸著胡巧云的乳叫:“这乳儿甚美,软如白玉,润如羊脂,只把爷的鸟儿惹得硬硬的,若有一日,摸著那段灵凤的乳儿,只怕尚不曾插那小穴,便把爷的精液都射在她嘴里。”
那一个捞著曹云凤的裆下道:“这两片玉蚌真格绵厚,夹得爷手指酥痒,这小穴儿里千回百转,就如那段灵凤的穴儿一般无二。”
有兵卒忙问:“那段灵凤的小穴儿你可曾摸得,怎生知道与这曹云凤一样?”
“摸倒不曾摸过,你只看那城下的御妹,正与这曹云凤生得一般无二,若剥了衣裳,吊在这里的,却不与曹云凤一样,故而得知。”
“即未摸过,便作不得数。”
“这也不妨,只等过几日,你我去镇南关里,把那御妹捉了,吊在这里摸摸便了。”
“……”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只把个段灵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马蹚平了南岭镇。
那城上又生出些枝节来,有蛮兵另拿了两条长绳子,从那吊索的铁环中穿了,一头拴住了女将的一只大脚趾,另一头拿在手里,只一扯,便把女将的腿扯起来,顿时蚌壳大开,幽谷尽现,露出那前后两个美妙洞穴来。你看他们把手指一拳,只伸出中指来,往那两片蚌肉之间只一插,便插进去,左右钻动,口中只叫“御妹,妙极!爽极!”,分明把两个女俘想成了段灵凤。
段灵凤在那里看著,只气得花容失色,剑眉倒竖,众将也气不过,齐来讨令攻城。
段灵凤毕竟不同一般,上次失败是她过於自信,现在经过了那一次教训,显得成熟了,强忍住气愤,脸上反现出一片冷笑,道:“徐有亮,我且任你作孽,只等我大军到了,叫你一鼓成擒,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拨马便走。
众将在后面跟著,一齐回到镇南关,来到帅府下马,众将群情激愤,吵著要去夺下军镇,擒拿徐有亮,替两位女将军报仇。
段灵凤道:“本帅乃是女子,见此场景,岂不比你们气愤?这徐有亮、张圭诡计多端,辱我女将,无非想激我攻城,他必在城里城外布下了埋伏与机关,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中了他的奸计?”
“若依元帅该当如何?”
“这南岭乃弹丸之地,脚下无三尺平地,又不满十万之民,徐有亮要造反,哪里去养这数十万之兵,你我只要守住了三关险要,不使他入关,过上数年,你我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把他拖死,却不比动刀动枪,劳师远征的好?”
“元帅所言极是,我等有朝廷作后盾,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徐有亮仅坐吃山空,果然是好计策。”
段灵凤于是又写了本章,上奉朝廷,一是自请降罪,二是请朝廷再拨兵马粮草,准备长期围困南岭。
徐有亮在城中静等著段灵凤来自投罗网,偏偏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派人去打探,知道段灵凤打算守在三关不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
只苦了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员女将,赤条条吊在旗竿上,每日被士卒们扯著拴脚趾的绳子把她们的腿抬得高高的,只为能看清她们的私秘之处,就这样风吹日晒了三天,活生生晾成了人乾儿。
段灵凤打听是曹胡二女死了,便派人去军镇,请求以凤乐和凤云两女的尸骨换回曹胡二女,徐有亮倒没有从中作梗,因为凤乐和凤云都是他的妻妾,两家便约的时间,於军镇以北三十里处交换。
凤乐、凤云两女已经是掩埋了的,此时只剩了森森白骨,使两个箩筐盛了,用车拉来交换,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女却是刚死的,也未盛殓,精著身子放在车上,此事倒是有亮占著些便宜。
不日,朝廷降旨,对段灵凤败军辱师大加申斥,罚俸一年,叫其戴罪立功,又准了段灵凤之仪,对南岭以围困为策。
如此一来,徐有亮倒没了理会处,因为人家段灵凤不来,他便也无法去围歼,而三关城高墙厚,想攻城也不容易,所以,双方便僵持起来,形势开始变得对南岭不利了。
毕竟徐有亮能否进得三关,段灵凤又能否灭了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按下徐有亮与段灵凤在南岭相持暂且不表,单说那昏君段琪在朝中又闹出事来。
原来这一日,段琪与那赵蝉去景山看虎豹食人,一连丢了两个宫女进去,被那虎豹一拥齐上,撕为碎片。
段琪连看过数日,也觉有些无趣,赵蝉便陪他到景山山顶的亭子上去观景,见西北宫墙外的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段琪在作太子时便游手好闲,时常在京城街上游荡,知道那里是娘娘庙,算了一下日子,此时正值送子娘娘寿诞之时,所以来烧香求子的甚多。段琪便对赵蝉道:“御妻,你我何不到那庙会上走走?”
赵蝉也在宫里住得闷倦了,正想去走散散心,便应一声。
两个人叫太监速去寻了几套百姓的衣服来,下了景山,与赵蝉两个俱扮成武生公子,胡升扮作书僮,悄悄自景山角门出去,直奔娘娘庙而来。
到了庙前街上,见人来人往,小买小卖,挤挤茬茬,果然热闹,三个人转了半晌,玩得累了,到那庙前,寻了个摊子坐下,要了几样小吃在那里吃。
忽然看见有十几个家人拥著五乘轿子,叫里只道:“有官眷在此,闲人闪开了。”吆吆喝喝地赶著人,直抬到庙前落轿。
从后面几乘小轿中下来四个小丫鬟,都去前面大轿边,打起轿帘请里面的人出来。
见从那轿中搀出一个妇人来,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挽云髻,身穿纱衣,面如三月桃花,柳眉杏眼,袅袅婷婷,进了那庙门。
段琪一见那妇人,便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心里说道:“我只道赵蝉儿是天下绝色,谁知世上尚有如此佳人,若不得她侍寝,却不枉为天子。”想著,便向那小吃摊子的老板问道:“不知哪家官眷有如此排场?”
“此乃翰林院士王克己的五夫人祁氏,那王克己年过四十,也仅大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尚无子息,如今已娶了四房姨太太,都不见动静。俗话说,母以子贵,他家五房夫人,年年到此进香,只为早些替王老爷生个儿子,好传接王家的香烟。”
段琪听了,想著怎么得让那祁氏与自己睡上一夜,只不想让赵蝉知道,暗暗记在心里,哪知赵蝉是个水晶作成的玲珑心,把段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他喜新厌旧,却不露在面上,只在心里暗自盘算。
原来朝里的众臣中,这王克己算个忠臣,不肯趋炎附势,所以一向与赵荐等人不睦,段琪纳赵蝉为妃时,这王克己不知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世,极力反对,若不是赵荐、王廉领著众奸臣群起围攻,只怕赵蝉今日这个皇后也当不成,所以心里暗暗怀恨,此时一见段琪有意祁氏,心中暗喜道:“王克己呀王克己,看不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回到宫中,那赵蝉便冲著段琪道:“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那王克己的小妾?”
段琪一惊,忙道:“非也非也,朕只是为了考查民情,看哪个官员在街上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哼哼,皇上。英雄男人好色本是人之常情,何况皇上又非一般英雄可比,莫要瞒著臣妾,臣妾也不是那嫉妒之人。”
“不瞒御妻说,那王克己的小妾果然生得美貌无双,看得朕心痒如麻,恨不得抢了来,只要陪朕一霄,再无他求。只是,那祁氏乃别人家妻子,只怕是妄想了。”
“皇上想要时,这有何难?”
“御妻若能遂了朕的心愿,便是大功一件。”
“过几日是臣妾的生日,臣妾要在内宫设宴,皇上可遍告京中大臣,叫他们但有妻妾者,不论正妻小妾,都叫进宫赴宴,皇上便可就中取事。”
果然,到了赵蝉寿诞之日,京中诸臣妻妾尽到宫内替赵蝉祝寿,一拨儿拨儿拜过寿,就在御花园里摆下宴席。
赵蝉在那里虚应了一时,眼睛在在人群中找到那祁氏问道:“方才哀家忘记了,这位姐姐是哪家的?”
祁氏慌忙跪下道:“臣妾乃是翰林院士王克己的小妾,不敢当皇后如此称呼。”
“哎,哀家也曾作过妃子,还不是小妾么,妻与妾都是人家之妇,只要尽心伏侍丈夫,有多少差别么?”
“臣妾知罪。”祁氏以为自己自称小妾让赵蝉不高兴了,慌忙谢罪。
“卿家不必如此,我见你容貌出众,身材奇特,不似一般人家女子,莫不是练过武艺?”
“皇后真乃慧眼,臣妾祖上作过将军,后来家道中落。也家传了些防身之法,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哪敢自称练过武艺?”
“如此甚好。哀家自幼习练,可惜宫中女子皆不识武功,哀家为此十分烦闷,既然卿家会武,宴后可否留在宫中两日,你我切搓切搓?”
“皇后要臣妾留下伴驾,乃是臣妾的福份。只是臣妾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与皇后切搓?”
“没关系,总比一些儿也不会的强。”
“臣妾遵命。”
原来练过武的女子腰腿之上甚有力道,腰板儿比一般女子直,臀儿比一般女子翘,而且二目放光,所以赵蝉一眼便看出来了。其实练武的女子身体健康,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特殊体态,这也正是段琪之所以一眼就能看中赵蝉和祁氏的原因,倒不全是因为她们的脸蛋真比别人美到哪里去。
酒宴自上午吃到未时末方散,赵蝉让祁氏跟著自己回到后宫,便在院中假意与祁氏论起武道来。
这祁氏的武艺虽然是家传,但她父亲并没打算让当将军,所以只是比一般女子多了些锻炼而已,并不是什么高手,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只是听赵蝉在那里说,不过却比没练过的人明白,不住点头,提问题时也能问到点子上,因此赵蝉显得十分满意。
祁氏本来听王克己说过段琪与赵蝉的事,本来对赵蝉的印象十分不好,现在见赵蝉并没有什么皇后的架子,心里有些喜欢她,哪知赵蝉心怀鬼胎呢?
晚膳之时,赵蝉叫宫女赐酒,祁氏因为心里高兴,便有些忘乎所以,连吃了三杯,只觉得心儿怦怦狂跳,脸儿红红的,头有些发晕,仿佛驾了云的一般,下面裆里湿漉漉的,春意盎然。这都是赵蝉设计,在酒中给她使了迷药,又加了春药。赵蝉一见,知道她著了道儿,便叫宫女把她扶进寝宫,放在床上,然后去请段琪。
段琪听说,喜不自胜,急忙过来看时,只见祁氏倒在床上睡著,眉目含春。
赵蝉叫宫女们都退出去,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寝宫,只留段琪在这边。
那段琪见人都去了,急忙坐在床边细看那祁氏,见她上穿著耦色薄纱衫儿,里面大红的抹胸,下系耦色罗裙,侧卧在床,就如一张大弓,两只金莲去了鞋,只著罗袜,不大不小,弯弯如弓。
段琪隔著衣服把她的身子用手慢慢摸来,那祁氏在梦中,眼也睁不开,只道是自己的丈夫,玉体酥软,只由他轻薄。
这边把一双手握了胸膛,入手绵软,哪里耐得住,急忙来解她衣服。
祁氏将身儿就著他的手仰过来,酥胸紧挺,花枝乱颤,羞羞地在那里哼,分明十分惬意。
段琪就著她的势,先把她纱衫儿解开,去了抹胸,露出那玉乳来,挺挺的一对玉山,粉粉的两颗珍珠,也不比赵蝉的差。又解了罗袜,把手去罗裙中褪了她的中衣,然后伏身上去,用嘴衔著她的奶头儿,轻轻舔去,只觉得身下玉人扭将起来,口中乱哼,十分淫浪。
坐起身来,捉著那两只玉踝,向上一搬,把两条腿立起来,那罗裙滑在腰里,现出一对粉臀雪股,看得段琪心花怒放,将头埋在她臀儿后面,舌头直顶在那两片肥唇之中。
祁氏嚷将起来,美臀乱摇,段琪此时兴趣盎然,除了她的罗裙,剥作一头白羊,分开她两条玉腿,显出那湿漉漉的下处,自己也褪了衣裳,亮出那条乌黑的巨杵来,只一枪便杵得齐根而没,没头没脑地乱撞起来。
那祁氏的丈夫乃是个圣人门徒,凡事中规中矩,床第之间,连被儿也不曾掀过,又没有段琪的体力,所以那祁氏睡梦之中,只觉丈夫比平时粗壮了许多,直插得小穴儿乱抽,不由把那美臀儿合著他的节奏摇将起来,不住声的浪叫。
那边屋里赵蝉把耳朵竖直了听这边动静,心中暗自高兴。
那位说了,从来女人好妒,难道赵蝉例外么?当然不是,赵蝉恨那王克己阻碍自己入宫,现在看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所以心中快活,至於祁氏,早晚还不是要把她除掉!
听得祁氏的浪叫,赵蝉也不由兴奋起来,自己脱了身裳,钻在被里,把那痛快之处紧摸,也在床上扭起来,又寻了一根蜡烛来,自己在那里乱杵了一遭。
段琪玩儿够了,然后来找赵蝉,又胡闹了一回,这才睡在赵蝉屋中。
祁氏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亮,懵懵懂懂了半天,才知道是在皇宫之中。想想夜来之事,似梦非梦,发现自己身上片缕无存,两腿间湿漉漉的,不由愣苛苛在那里发呆。
正想间,那赵蝉一个人走将进来,满脸堆笑道:“姐姐到底醒了?不知昨夜过得怎样?”
祁氏还以为她不知道,慌忙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上:“臣妾昨夜贪坏,失礼之处,请娘娘恕罪。”忽然又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如此见皇后娘娘太过失礼,欲待钻进被子,皇后又没让平身,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今后已无君臣之分,姐姐不必如此多礼,快躺下吧。”说著伸手把锦被给她披在身上。
“娘娘为何如此说法?”祁氏更觉吃惊,急忙扯了衣服来穿在身上,下了床跪在地下。
“昨夜之事,难道姐姐不记得么?”赵蝉急忙去把她拉起来,叫她坐在床边。
“昨夜何事?”。
“昨夜皇上到后宫,姐姐蒙皇上临幸,从此你我便是同床姐妹了。”
“娘娘休要如此说,臣妾哪曾与皇上同床?”
“姐姐自己与皇上作的事,妹妹在那边屋中听得清清楚楚,又有皇上亲口为证,姐姐何苦推搪。”
“臣妾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已睡在这里,哪曾见过皇上?”
“姐姐已非处子,若不信,可自验雨露。”
祁氏忙把手往自己裆下一摸,沾些湿湿的液体,放在臭前一嗅,不觉满眼垂泪道:“不知我前世作何罪孽,今世叫我无端坏了名节,有何面目去见丈夫?罢了,罢了,不如自己寻个了断。”说著话,把罗裙撩起来蒙住脸面,往那桌案的角上便撞。
不知祁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且说那祁氏知自己失身於段琪,吃了一惊,自觉无颜去见丈夫,便用罗裙蒙住了玉面,望桌案上便撞,吓得赵蝉一把抱住,推在床边按住。
外面段琪听见,哪里舍得让这等妙人儿死了,也急忙抢步进来,连连说道:“美人儿,使不得,使不得!”
祁氏见了段琪,想起自己失身於他,不敢抬头,只是痛哭,只说无颜去见丈夫。
段琪道:“夫人何必如此,如今你与朕有了合体之缘,何用再见你的丈夫?今朕仅皇后,东西两宫正缺主人,你便作了东宫贵妃,却不胜过作那翰林娘子?”
“正是,正是。姐姐如今便永在宫中伴驾,何用再见王克己?”
祁氏虽然会些武艺,但远不如赵蝉,被赵蝉按著,一动也动不得。过了片刻,情绪稍定,见段琪与赵蝉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十分默契,忽然想到自己的酒量本是十斗不醉,怎么才吃了这几杯便烂醉如泥,任人轻薄?心下有些明白,便装作已无可夺何,垂首道:“皇上,臣妾乃是他人之妾,弊陋之躯,怎敢污了皇上圣体?”
“夫人丽质,天下少有,朕那日在街上偶见,惊为天人,今日终於得亲玉颜,朕之幸也。”
“如此说来,皇上有意於妾身?”
祁氏如此一问,段琪方觉失言,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乾脆挑明了道:“正是,自那日得见卿家,寝食难安,多蒙皇后美意,安排寿筵使你我相见。”
“既然皇上有意於妾身,皇后何不直言,偏要在酒中用什么手段?”
“若不如此,只恐姐姐不允,反为不美。如今生米已成熟饭,姐姐何不顺水推舟,与妹妹一同服侍皇上,尽享人间富贵?”赵蝉见窗纸已然捅破,瞒也瞒不住,不如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
“妾守身如玉二十几春,不料今日被尔等算计,名节尽失,尔等真是猪狗不如,枉为人君?”
段琪被骂得脸色通红,无言以对,赵蝉忙道:“此事都是妹妹一个人的主意,姐姐若怪,便只怪在妹妹身上,要打要骂尽由姐姐,却莫要怪皇上。”
祁氏此番只是低头不语,段琪与赵蝉两个又说了半晌,见她仿佛有些活动,赵蝉便叫段琪且去,自己单独留下说服祁氏。
那赵蝉真是不知羞耻,又把自己原是段乔妃子,后又委身段琪之事说了一遍,道:“妹妹与姐姐都是女流,生来只是为了讨男人欢娱。俗语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嫁得一个体贴的好男子,他把你含在口里,捧在手里,便是此生之幸。名节可当得饭吃?再说,你替那王克己守节,他倒未必把你当块心肝,你便死了,只怕他也未见得哭上两声。”
“我那丈夫久读圣贤之书,断不似皇后所说那般无情无义,我怎忍背他。”
“如今你来服侍万岁,妹妹去告诉皇上,让他看在你的面上,把那王克己大大的加封,他还要感激於你,却不是一好变两好么?”
祁氏沉吟半晌,才道:“事已至此,妾身尚有何言?”
“如此我去告诉皇上。”赵蝉站起来身,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道:“妹妹守信,可不要赚我。你若是死了,只怕那王克己的命也要断送你手。”
“臣身知道。”
段琪听说祁氏不死了,十分欢喜,忙叫胡升传旨,封王克己为尚贤侯,领副丞相,户部尚书衔。然后叫太监们收拾出东宫给祁氏住,就在东宫传筵。你看段琪坐在中间,左拥赵蝉,右搂祁氏,快乐无边。
直饮至晚,方才搂了赵后祁妃,至祁妃寝宫,把两后妃一齐跣剥了,你看两个绝色女子,一齐摇动如雪玉臀,由著那段琪玩儿了一回,然后一左一右,伴著段琪而眠。
到了次日,有黄门官来报,有新任尚贤侯王克己在宫门外谢恩,并要接了他小妾回家。段琪还未说,赵蝉只道:“你只去对他说,谢恩之事便罢了。我要留他娘子在宫中多伴些时日,到时自会送她回家。”
黄门宫方去,段琪笑道:“留他娘子的事,就与他说知何妨,何苦瞒他?”
赵蝉道:“那王克己是个酸儒,若此时说与他知,只怕闹将起来,面子上却不好看,莫如慢慢拖著他,等他把姐姐渐渐忘了,再点醒他不迟。”
“还是御妻心细。”段琪笑笑,便又把赵蝉与祁氏一齐跣剥了,玩起那英雄擒美女的游戏。原来祁氏也练武,身子也如赵蝉般柔软,倒也令段琪玩儿得尽兴。
转眼已是两月,那王克己初时还曾数次来皇宫要接祁氏,赵蝉只是推拖,王克己也无可奈何,后来便不来了,段琪只道他对祁氏已经淡了,心中高兴。
这日,该著中秋佳节,依著惯例,段琪在五凤楼赐筵群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王克己忽然自班中站起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小妾归家。”
段琪大惊,一时语塞。
王克己又奏一遍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小妾归家。”
段琪道:“不是朕不肯放她归家,只是皇后喜爱於她,要她在宫中侍候,就再住些时日也罢。”
王克己道:“臣之小妾祁氏入宫侍候皇后娘娘已有三月之久,未曾回家。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庆贺团圆,请皇上开恩,赐小妾归家与家人团圆。臣如今已年过四旬,膝下并无子嗣,请皇上准臣妾回家,候她生下一儿半女,再送他入宫便了。”
王克己的理由是绝对充分,段琪再无推拖的理由,不过,她已经是被段琪享用了的,便是皇上的禁脔,哪能再让她替臣子生孩子,段琪可以淫别人的老婆,但他自己用过的女人是决不能再让别人占的,所以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心中暗骂王克己不知时务。
原来王克己平白无故受封侯爵,初时以为是祁氏讨皇后喜欢的原因,后来祁氏被留宫中,逾月不放,心中本已生疑。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这事便渐渐从宫里泄漏出来。
那王克己知祁氏已被段琪暗中封为贵妃,心中虽然郁闷,表面却不敢如何,哪知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都知道了,吏部的大小官吏私下里纷纷议论,这王克己是个酸儒,哪里受得了人家这样的背后白眼,心中暗自别著一股劲儿,定要把那祁氏索要了回家不可。
本来如果他到宫门去讨要,段琪无奈之下,可能把他秘密杀了灭口,王克己也明白,故而在今日赐宴之时,当著满朝文武的面来要人。
他以为段琪若聪明时,便把祁氏还了,反正段琪也不能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淫了人家的老婆,等祁氏回了家,自己便找个机会让她自已了断了。
哪知段琪的好色竟然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见被王克己逼到了角落,竟然撕破脸皮,厚颜无耻地道:“王爱卿,朕实话对你说了吧。那祁氏倾国倾城,甚得朕心,朕已将她封为东宫贵妃。卿家本无寸功於朝廷,封你个侯爵,换那祁氏入宫,难道还亏了你不成么?”
如此一说,倒把个王克己弄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明著给他戴绿帽子么?
“万岁,微臣有本!”早恼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忠臣,急忙出班跪倒,段琪一看,原来是御史冯国忠。
“冯爱卿,你有何本奏?”段琪一看见冯国忠就头疼,只因为这冯国忠是个直臣,早看不惯段琪等人的所为,所以但凡上朝,他必要出来这不是,那不是地指摘一番,这也是段琪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之一,现在一看见他,真的怕极了。
“万岁,臣闻,君不戏臣妻。那祁氏既是王克己之妾,尚未休弃,皇上怎可封她为东宫贵妃,作出这样有悖人伦大理之事?”
段琪还没说话,那王飞廉早出班道:“大胆冯国忠,此事乃皇上与王侯爷的私事,王侯爷尚未曾说什么,哪里轮到外人多言?”
“既如此,王大人,你待怎么说?”冯国忠只把眼看著那王克己。
您别说,这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特点,别把他招急了,真招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王克己一琢磨,他已经明说祁氏归了他,你硬讨,那叫奸淫圣眷,王克己忽然生了个急智,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便道:“圣上,虽然如此,臣毕竟与她有婚约在前,若皇上想要她为妃,也须她亲自来见为臣,将先前恩爱作一了断,臣先休了她才是。如今她与臣的婚姻未除,直如青楼卖身一般,如何便让她入宫伴驾?”
“卿家所言有礼,即此写份休书与我便了。”
王克己就索了文房四宝来,写下休书一份,揣在怀中道:“皇上,请将祁氏唤来,臣亲将休书付之。”
“卿家只管把休书付朕便了。”
“万岁,此言差异,自来休妻,或交付其父兄,或交付其本人。她是卖身葬父来至臣家,这休书依礼只得她自来取之。现在她未得休书,便是为臣之妾,皇上算她什么?此事於礼不合。”
段琪哪知这酸文假醋的书呆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就这么算了呢,忙叫人去请东宫娘娘。
冯国忠一看,心里这个骂呀,心里说:“我只道王克己圣人门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知他……!!早知如此,我何必强替人出头?”一边想著,气哼哼地退回班中去了。
不一时,那祁氏出来见驾,众官一看,果然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难怪段琪会不顾她是别人爱妾就强索为妃。
那段琪见了祁氏,忙道:“爱妃,如今王克己已在殿上,你可与他帮助了,讨个休书,将先前恩爱作个了断。”
祁氏应了一声,拜了两拜,款款而行,直到王克己面前,拖个全礼道:“祁氏见过王大人。”
王克己见了祁氏,只气得眼中冒火来,上前一把揪住胸前衣服,厉声喝道:“好个大胆的祁氏,你背夫通奸,败坏门庭,该当何罪?快快随我回家。”
段琪听见,只吃了一惊道:“王爱卿休走,快快放了朕的爱妃。”
王克己道:“女子出嫁从夫。她现是臣的小妾,臣尚未付休书与她,臣愿休便休,不愿休时,便打也罢,骂也罢,杀也罢,尽由为臣作主,却与皇上无关。”
“他乃是朕的爱妃,怎与朕无关?”
“臣既未休她,依国法,她尚为臣之妾,不是君之妇,臣如今只要她回家,与臣生上一儿半女,却不要休她。”
“大胆王克己,汝怎敢哄骗孤家,你不怕欺君之罪么?”
“皇上!”那冯国忠忽然又忍不住出班奏道:“皇上为何拦阻王大人?”
“他抢了朕的爱妃。”
“祁氏此时乃是王克己之妾,王克己与她婚约在前,皇上与他偷情在后,怎说他抢了皇上的爱妃?如今王克己欲讨回自己的侍妾,合情合法。”
“祁氏已蒙朕临幸,哪有女子承朕雨露,再与别人生子之理?”
“哼!俗语云,君不戏臣妻。皇上既知女子承皇上雨露,便不可再为人妻,怎不知她既为人妻,皇上又怎能施雨露於她?你身为大真天子,骄奢淫逸,败坏纲常,如今又要强娶臣妾,只把人君的体面都丢在一边。”王克己大叫。
“大胆王克己,你怎敢说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就该千刀万剐。”那边赵荐与王飞廉一齐出来喝道。
“说什么无父无君?皇上娶先皇之妃,可算作有父有君么?”
“大胆!来人!”段琪被骂得恼羞成怒,急忙喝一声,只见外面进来许多御林军,才要上去拿人,段琪又急忙叫道:“慢,不可伤了朕的爱妃。”
有祁氏在手,御林军不敢上前,王克己被围在当中,却也无法出去,双方僵持在一起。
段琪心里只想著那祁美人,不住声叫道:“王克己,速速放了朕的贵妃,朕恕你无罪。”
那赵荐、王飞廉与一群奸臣也跟著喊叫,少数几个不愿与奸臣为伍的大臣恐王克己受害,只得出面解劝。
那王克己本气急了,打算就此把祁氏杀了,再自己寻个自尽了断,可惜见驾不能带刀剑,所以仅扼颈的办法。但他毕竟是个书生,才勒得片刻,祁氏脸色发紫,十分怕人,想起往日的恩爱,心下不忍,只得放松了她,只气得满眼是泪,放声大哭。
方一放手,御林军已一拥齐上,把王克己拿下。
“快把这个犯上作乱的东西推下去,金瓜击顶。”段琪道。
不知王克己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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