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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恋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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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操穴勤
注意!本篇文章有食人,奸尸等内容,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啊 ! 



吴昆伏在树梢恨恨看著脚下乱纷纷的柳府。 
  
柳胖子真是活够了,竟敢报官--也太不把我“腥刀”吴昆放在眼里了吧? 区区几个养肥的官兵连他妈的球毛都不如。

想抓我?肏!

“小婊子,你老头不要你了。”吴昆对横放在树枝上女子狞笑道,接著抓住 她胸前的一对圆乳揉搓起来。 
  
柳小姐是在闺房被人点了穴道掳走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此 刻斜斜搁在枝间,白嫩的肌肤活色生香,宛如穿过绿叶的月光般温柔。她惊恐地 望著这个满脸煞气的汉子,秀美的面庞上没有一点血色。   

“肏!小婊子号称绍兴第一美人儿,这身肉水嫩嫩的,摸起来又细又滑,可 真舒服……”

吴昆淫笑著搂住柳小姐的腰肢,顺手托住她膝弯,沿著圆润的大腿 朝少女股间探去。

      ***  ***  ***  ***  ***   

吴昆:三十一岁,大盗,擅使单刀。为人心狠手辣,劫财劫色,往往不留活 口,江湖人称“腥刀”。 
  
柳胖子:柳家庄柳大员外,绍兴府首屈一指的富豪,家财万贯,一向乐善好 施,名重一方。

柳小姐:十七岁,柳大员外掌上明珠,能诗擅画,才貌双全,因父亲爱如珍 宝,至今尚未许人。

  三日前,吴昆投帖柳府,声言借黄金千两。柳大员外与官府素来交好,当即 报了官,借了数十名士兵前后把守,没成想却激怒了这个煞星。吴昆当即潜入柳 家庄,掳走柳小姐,要让柳员外见识见识他的手段。   

小姐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数百名仆役和军士燃烛举火,执枪弄棒,弄得柳 家庄鸡飞狗跳。柳府正堂灯火通明,柳员外站在阶前急得团团乱转,柳夫人坐在 堂中一个劲儿的痛哭。

  谁都没有留意,正堂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大树顶上,伏著两条人影。   

柳小姐水灵灵的大眼满是恐惧,她深居闺中,除了几个丫环嬷姆,从未与外 人接触过。此时陡然被一个恶汉掳到树梢,直吓得花容失色,纵然没有被封住穴 道,多半也叫不出来。

  闻著少女身上迷人的幽香,吴昆不禁性欲勃发,他挥刀砍在树乾上,腾出手 扯掉郑小姐身上的轻纱缠在枝间。 
  
“小婊子这对奶子不小啊!”吴昆眼中射出野兽般的光芒,摊开手掌狠狠一 抓,雪嫩的香乳立刻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痕。 
  
柳小姐痛得美目含泪,受惊的乳房顿时紧绷起来,粉红的乳尖硬硬翘起,犹 如两只小巧的蓓蕾。

  吴昆把她扔在一根齐腰高的树枝上,劈开双腿。只见柳小姐玉户敞露,白嫩 的阴阜高高耸起,上面覆著一层细软的毛发。秘处紧揪揪合成一条细缝,中间微 微露出两片小如花瓣的红嫩。

  “谁能找回小姐,立赏黄金千两!”柳员外声嘶力竭的喊声隐隐传来。

  吴昆“桀桀”怪笑著朝柳小姐玉阜上一拍,“老子就收了这一千两黄金!”

  他抓住膝弯,将少女两腿劈到最大,然后一挺腰,粗长的阳具笔直顶住处子 的幽穴,狞声道:“小婊子,你家死老头欠了老子一千两黄金,就用你的屄来还 好了。”

  柳小姐腰肢担在枝上,上身低垂,无力的手臂软绵绵垂在颈侧,乌亮的秀发 披散下来,纠缠在茂密的枝叶中。从未被人碰过的私秘处突然被一个炽热的硬物顶 住,少女不禁紧张得微微战栗。

  乌黑的肉棒略一使力,挤进滑软的嫩肉内。下方的灯火透过枝叶,斑斑斓斓 落在柳小姐玉体上,淌成一片雪白的肤光。

  吴昆朝树下彷徨无地的柳员外得意地一呲牙道:“姓柳的,老子要肏你女儿 了!”说罢“嘿”的一声,龟头狠狠捅穿了那层柔韧的薄膜,进入到少女紧密温 润的肉穴内。柳小姐只觉下体一阵剧痛,仿佛被一根铁棍生生穿透。她意识到自己的贞洁已经被人夺走,不由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这贱屄还真他妈的紧。”吴昆将肉棒拔出半截,然后猛一挺身,龟头分开 肉壁,重重顶到肉穴尽头,小腹狠狠撞在少女白嫩的阴阜上。

  “夹得老子好爽!”吴昆怪笑著退出肉棒,处子的鲜血立即从肉体的缝隙中 飞溅而出。整根阳具被染得通红,仿佛一只血棒从柳小姐粉嫩身体中拔出。殷红 的血迹沿著雪臀圆润的曲线蜿蜒流淌,一滴滴掉落在繁茂的枝叶间。

  吴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顾身下的名花刚刚破体,便大肆抽送起来。他搂 住少女的腰臀,阳具在柔嫩的肉穴内疯狂进出,每次都完全抽出,再尽根而入。柳小姐下体血如泉涌,被他粗暴的奸淫蹂躏得死去活来。身体仿佛从腰部断裂一 般,整个腹腔似都被肉棒捣得稀烂。从树叶间看去,父亲焦急的面容清晰可辨, 她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快活!快活!”吴昆怪笑连声,他抬手一拍,解开了柳小姐腰间的穴道。两条修长的玉腿立即紧紧夹在他腰上,又旋即分开,剧烈地挣扎起来。

  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光滑如脂,磨擦在身上酥爽无比。挣动间,纤足不时踢 到树枝。但谁都不会注意十几丈高处树枝轻微的异动,更不会想到他们寻找的小 姐就在自己头顶被人强暴。

  娇弱的少女耗尽了体力,玉腿徒劳的挣扎渐渐平息,仅在肉棒进入时才抽 搐一下。

  “他妈的!装死么?”吴昆在滴血的玉户上掐了一把,“给我动!”

  饱受摧残的肉穴微微一收,裹紧肉棒,肢体却没有操作。吴昆用力一送,紧 紧压住少女的腰腹,然后俯身伸长手臂,揪住柳小姐两只乳头,将她上半身硬生 生扯了起来。圆润的嫩乳被扯得细长,宛如玉锥,粉红的乳尖在大盗指间被捏得扁平。

  柳小姐双目红肿,俏脸因剧痛而扭曲。吴昆手指一松,一只乳房立即弹起, 回复到原来的球状,另一只却支撑了整个上身的重量,被拽得愈发细长,乳头几 欲断裂。她识相地双腿扬起,盘在恶汉腰间,以减轻乳房的疼痛。

  吴昆十指齐出,拧住滑腻的乳肉玩得不亦乐乎,不多时,柳小姐两乳便被捏 得红肿不堪。她四肢软垂,像一只无辜的羔羊,任人屠宰。

  吴昆腰身猛然一挺,小腹把肥软的阴阜压得扁平,接著肉棒一跳,将精液深 深射在少女圣洁的子宫内。

  柳府依然喧闹如故,仆役、军士流水价赶到阶前,返回的讯息就仅一个: “未曾找到小姐。”

  女儿失踪已有一个时辰,万一……万一……柳员外方寸大乱,哆嗦著两手不 知如何是好。

  柳小姐柔软的腰身架在枝上,玉户高挺,鲜血混著阳精从血肉模糊的肉穴内 股股流出。正值妙龄的如花美眷,就此横遭淫辱,她木然睁著秀眸,万念俱灰地 想道:自己还有何面目再见双亲?

  吴昆抖了抖发软的阳具,将龟头的残精抹在少女腿间的嫩肉上。望著少女娇 美的玉体,恶汉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小婊子,老子肏得你很爽吧,一会 儿还会更爽--我要让姓柳的死胖子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腥刀'吴昆!”

      ***  ***  ***  ***  ***

  吴昆拣了根斜生的粗枝,用腥刀砍尽枝叶,然后比量了一下,削掉枝尖,只留下三尺来长一截光溜溜的树干,接著将断口削成四棱分明的楔状。柳小姐茫然 看著他的举动,不知道这个凶汉是何用意。吴昆用那条轻纱把断枝包好,扔在枝桠上,然后抱起少女,“小婊子,老子 要把你的屄套在上面,让人看看柳府千金穿阴而死的俏模样。肏,敢惹我!”

  柳小姐怔了一下,明白过来后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红唇无声地开合著,妙 目中流露出乞怜的意味。即使是死,这样的死法,也会使家族蒙受无法洗脱的屈 辱。

  交错的树枝粗细不一,吴昆站在上面却如履平地。少女的挣扎和哀求反而激 起了他嗜虐的冲动。他将柳小姐抱在臂间,两手托著膝弯,像抱著婴儿撒尿般分 开她的双腿,将溢血的玉户对准枝尖,缓缓送出。

  柳小姐上身半躺在吴昆怀中,白光光的玉腿拚命扭动。但她不过是个弱质女 流,如何抵得过凶名赫赫的“腥刀”吴昆?霍霍作痛的秘处蓦的一凉,已经触到 枝尖。带著树液的木楔纳入阴中,立刻被鲜血染红。吴昆双目充血,手指铁箍般 扣在雪白的玉腿上,稳若磐石。木楔长约三寸,娇嫩的花瓣刚刚绽放,便被坚硬 的棱角撑作方形。拉平的玉户上方,一粒小小的花蒂润如红玉,迷人之极。
  手中的肉体微微一沉,枝尖已经顶至尽头。三尺长枝才进入五寸,肉穴已经 被完全撑满。卡在穴口的树枝足有儿臂粗细,连翻卷的花瓣也被树皮带得朝体内 滑去。

  “小婊子的屄还真有劲儿……”

  光洁的玉体阵阵痉挛,因剧痛而收缩的肉穴仿佛一张小嘴,一次又一次地收 紧,试图阻止异物的进入。这种徒劳的挣扎传到吴昆手上,变成一阵阵快意的激 颤。他故意搂著柳小姐的雪臀左右旋转,让树枝尖锐的锋芒将少女的嫩穴搅得稀 烂,然后才向下一按。

  木楔轻易便撕破了花心,笔直插进子宫。柳小姐股间血流如注,刚刚射入的 精液被挤了出来。她红唇圆张,雪白的喉头奋力昂起,发出喘息般的哀嚎。

  “屄被捅穿的滋味儿好不好受?”吴昆贴在柳小姐耳边狞笑,狠狠一推,树 枝穿透了子宫壁,进入腹腔深处。

  吴昆松开手,解开了柳小姐哑穴外的其他诸穴。柳小姐两腿立刻合拢,紧紧夹著枝干,纤手掩在腹下,被树枝贯穿的玉户鲜血四溅,姣好的面容痛苦万状, 令人望之恻然。

  吴昆欣赏片刻,见她卡在枝上,於是拧住她的皓腕,推到头顶。柳小姐双臂 高举,像一条美人鱼般在枝头扭动。撕心裂肺的剧痛使她双腿乏力,根本夹不住 被鲜血打湿的树杆。扭动间,粗糙的树皮一寸寸陷入股间,将两半雪白的圆臀挤 得裂开。

  柳员外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不时冲著府中下人大光其火。柳夫 人伏案痛哭,捶胸顿足地一迭声叫著:“女儿啊女儿……”
  晚风拂过,一股血腥味随风飘过,未及阶前就被燃烧的松明和众人的汗味冲淡。

  吴昆两手稳稳托著柳小姐的美臀,依著弯曲的树枝不断变换角度,让树枝能 完全穿过这具玉体。柳小姐已经奄奄一息,三尺长的树枝已有大半进入体内,枝 尖甚至刺穿了胸肺,使她无法呼吸。

  “可惜可惜……”吴昆把玩著柳小姐的香乳道:“可惜了这身好肉……”

  吴昆咂著嘴,垂涎欲滴地在垂死的少女身上嗅来嗅去。柳小姐的身体仍在缓 缓下降,而她如水的秀目已然模糊不清,已经是弥留之际。吴昆不再迟疑,一手 握住腥刀,一手抓住饱满的玉乳。

      ***  ***  ***  ***  ***

  黎明时分,柳府上下奔走竞夜,已经疲惫不堪。

  忽然有人叫道:“血!血!”

  众人立即围了上去,只见庭前的大树上,印著一道长长的血迹,顶端消失在 枝叶间。

  两名汉子攀缘而上,沿著血迹的来路直攀到树巅。入目的情形使两个胆大的 汉子差点儿跌到树下。

  色动一方的名门闺秀柳小姐斜斜悬在枝间,她身无寸缕,娇美的玉体在初升 的阳光下纤毫毕露。一根树皮未去的粗枝从玉户捅入,贯穿了整具娇躯,将她挑 在半空。

  削成楔状的枝尖从樱唇中露出寸许,血淋淋地压在舌上。树枝根部足有碗口 粗细,不但玉户破碎,连阴阜也被撕裂,整个性器已经被摧残得面目全非。那血 迹就是从这里流出,一路流到树下。圆润的雪臀仿佛掰开的粉团,软绵绵地卡在 枝桠中。树枝粗大的直径,使两条玉腿斜斜分开,燕尾般垂在身下。

  柳小姐两臂被扯得笔直,左右钉在树上。由於树枝完全没入体内,从一旁看 来,整个人就像一只飞翔的玉燕,在绿油油的枝叶间凌空飞舞。

  这样的姿势使柳小姐的双乳展览般高高挺起,乳球白腻的肌肤上刻著六个血 字:“吴昆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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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正午时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两骑一车踟躅行来。

“嫣夫人,过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绍兴府,再有五日就到临安了。”马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

车窗的青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芙蓉般的俏脸,“於大叔,绍兴府的风物如何?”声音如黄莺般好听。

“绍兴是个好地方!”姓於的汉子打开了话匣子,“山清水秀,鱼米之乡,单是有名的大富翁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像柳家庄柳大员外……唉。”

老於突然叹了口气,“昨日打尖时听说柳家庄出了件祸事,说柳家小姐被贼害了。柳员外可是个大好人啊,怎么会碰上这种事……”

“什么贼这么厉害?”嫣夫人好奇地问道。

“这几年江南不靖,连出了几个神出鬼没的飞贼。像鹰煞杜胆、狡狐胡林、血百合关薇,还有腥刀吴昆--柳家庄的案子听说就是吴昆做的。这几个杀人越货,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叹息起来。

“官府难道不管吗?”

“管?官府怎么管得了啊。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寻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压低嗓子,“还有个青袍客,手段更在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伤,听说连皇宫的珍宝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轻轻抚著胸口,“这么大胆?”

前面一直默不作声的汉子突然勒马停步,扬声道:“在下威远镖局赵振川,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响起一阵粗哑的笑声,一个皂衣汉子长身而起,立在石上,高声道:“老子腥刀吴昆!放下财货,饶你一条性命!”

老於眼神一厉,像换了个人般挺起胸膛,抬手从鞍侧摘下短枪。说曹操,曹操到,碰上这个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赵振川展臂挡住老於,凝视吴昆半晌,然后从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还有!”吴昆大咧咧抱著他的腥刀,根本不把这两个镖师放在眼里。

赵振川回马走到车旁,低声说了几句。过了片刻,车帘一动,一只白净的纤手递出一个包裹。

赵振川扔下包裹,“财物尽在於此。”

惊鸿一瞥间,那只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吴昆的魂魄。他贪婪地盯著车帘,舌尖舔了舔嘴唇,狞笑道:“车里的货也给老子留下!”

赵振川勃然变色,沉声道:“吴兄不要欺人太甚!”

“肏!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欺负你又怎么著!”

“这是京师徐大人的家眷,阁下莫要打错了主意。”

吴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给老子留下!” 

赵振川顾忌吴昆的凶名,本想息事宁人,送走正主儿再做计较,眼见此事难以善了,他当即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钢球,一弹机括,张开一只软盾,接著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冷冷道:“姓吴的,你以为能稳赢我们兄弟吗?”

吴昆还未答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时众人身后多了一个红裳女子,她容貌甚美,虽然身材不高,但丰胸肥臀,颇为撩人。那女子依著大树,笑吟吟望著众人,手里两粒小小的珠子,一抛一抛。

          *************** 

嫣夫人:二十五岁。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师徐大人纳为妾室,故遣人护送至临安。

赵振川:威远镖局镖师。护送嫣夫人至临安。

老於:威远镖局镖师。

关薇:二十八岁。江南大盗之一,喜著红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杀,人称血百合。

赵振川是威远镖局功夫最硬的镖师,但面对吴昆刁钻毒辣的腥刀还是技逊一筹,不多时便被逼落下风。老於连忙挺枪上前,合两人之力才堪堪敌住吴昆。

嫣夫人坐於车中,听著外面的兵刃交击声响成一片,不由芳心惊颤。

忽然叮的一声轻响,赵振川厉声叫道:“有暗器!小……”话音未落,老於便发出一声惨叫。

赵振川用软盾挡住两枚钢针,却被一枚小小的银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著腰腹突然一震,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下半身还稳稳站在地上。

吴昆脸上鲜血直淌,随手抹了一把,接著扯下车帘。只见一个华服少妇战战兢兢蜷在车厢中,那双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见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装束,上身穿一件湖绿色的对襟绸衫,下身是一条水红色的百褶长裙,头上盘著精致的发髻,纱冠却掉在一旁。

吴昆抓住女眷的秀发把她拖下车来,在阳光下细细打量。那美姬雪肤花貌,丰肌弱骨,虽惊惧交加,眉目间依然有种妩媚婉转的风情。她抱住吴昆的双腿,流泪乞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吴昆搂住嫣夫人的玉颈,在她脸上又摸又舔,“这婆娘生得倒美!”

关薇白了吴昆一眼,“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婊子?刚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这深山野林避风头,还改不了臭毛病!”

吴昆破口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当老婆!”

血百合气冲冲跃到石上,一个人生闷气。

这是南来北往必经之路,来往客商甚多,吴昆却不理会,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丢,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长裙,抓住亵裤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镖师凄惨的尸身,她紧紧闭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体,任人凌辱。

吴昆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赞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还他妈香喷喷的……”说著吴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两排渗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声痛叫,痛得玉体乱颤。

吴昆掰开滑嫩的臀肉,阳具一挺,对准乾涩的肉穴,硬生生插了进去。嫣夫人颤抖著咬紧唇瓣,拖在膝弯的亵裤像风里的树叶般抖动起来。

吴昆身子半蹲,两手掐著美姬的纤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进直出。臀肉如一团黏稠至极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变形。肉穴还未湿润,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腻和柔软,才能让肉棒得以进入。然而这却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关,不时从鼻孔中发出疼痛已极的闷哼。

肉棒在紧密的腔体内费力地进出著,只见得肉棒带著艳红的嫩肉翻进翻出,却没有一点声音。

半刻钟后,肉穴渐渐湿润,吴昆的抽送也愈发粗暴。肉棒长驱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让身下的女体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凶狠的撞击捣得腹内酸疼,花心便在龟头前滑来滑去,没有丝毫安宁。若被肉棒顶个正著,凶恶的龟头挤入花心,顿时撑裂般痛彻心肺。

正午如火的阳光下,一个美妇跪伏於地,上身金纽玉扣的华服滑至腰间,下体赤裸,雪臀闪动著白花花的肉光翘在半空,正被一条黑铁般的汉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脸雪白,细羽般的黛眉拧成一团。高举的圆臀丰满白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腠理间不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如此华美的艳姬只当以金屋藏之,爱若珍宝,但此时却在山野间横遭凌辱,直被插得娇泣连声,婉转哀嚎。

“这婊子叫得还真好听。”吴昆意犹未尽地提起裤子,脚尖在嫣夫人滑腻的股间四下挑弄。

“想听还不简单,老娘把她屄撕烂,让你听个够。”血百合冷冷说著,五指如钩,朝嫣夫人股间抓去。

美姬哭叫道:“饶命啊,求求你饶了妾身……”

吴昆抬手挡住关薇,“别急啊。”

关薇脸色一变,“你这个王八蛋!肏也肏过了,还想怎么著?留著她还想玩吗?”

吴昆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道:“我吴昆答应的事绝不反悔!至於她嘛…”

吴昆踩著嫣夫人娇嫩的肉体,舔著嘴唇狞笑道:“这样的美肉,浪费了未免太可惜……”

***************

“钗燕笼云晚不饮,拟将裙带系郎船,别离滋味又今年…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

嫣夫人长发委地,赤裸的玉体蜷成一团,猫咪一样柔顺地伏在两人脚前,用娇嫩的嗓子,婉声唱著曲子。

关薇偎依在吴昆胸前,幽幽道:“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昆哥,咱们不干了吧……去嘉兴买处宅子……”

吴昆正在翻检包裹,啧啧道:“这婊子还挺有钱。”

关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叫什么叫!”吴昆恼怒地扬起手掌,做势欲打。

“你敢打我?!”关薇指著吴昆的鼻子叫道:“你这个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长春子丘处机,老娘好心好意赶来帮你,你敢打我!”

“丘处机算个屁!老子怕他个屌!要你助拳?滚!”

嫣夫人吓得噤若寒蝉,伏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吴的,你别后悔!”说罢扭头便走。

吴昆一个箭步挡住去路,厉声道:“让你滚你就滚?你他妈的还真听话!”

说著声音软了下来,“别走。”

关薇眼泪扑扑擞擞落了下来。 

吴昆笨手笨脚地从嫣夫人包裹中拣出一根金钗,别在关薇脑后,“刚闯出名头,怎么能收手呢?什么时候我吴昆的名头盖过杜胆、胡林,让天下都知道我这号人物,再说洗手。”

关薇泣道:“两年前你干嘛救我?”

“老子去找陈家兄弟的晦气,正好碰上。”吴昆满不在乎地说,“别哭了别哭了。”

关薇拭泪道:“我知道自己身子脏,对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她本是名门弟子,十六岁刚下山就被师门的仇敌擒住,数年间饱受凌辱。后来师门一战血洗仇敌,却不再认她这个让师门蒙羞的弟子。经此一事,关薇性情大变,成为江湖知名的荡女。两年前她与陈家兄弟结仇,双方相约了断。她单身赴会,没想到陈家兄弟竟然广邀帮手,设圈套再次将她生擒,痛加折磨。

吴昆当时刚出道不久,误打误撞救她出来,两人联手将叁与此事的一干人杀得乾乾净净,又灭了陈氏满门,手段酷厉异常,所毙者几乎无一全尸,关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头,而她也因此对吴昆情苗深种。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惭形秽,对吴昆采色劫色的行径听之任之,只提了两点要求:一、每个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后即杀,不留活口。

吴昆当即满口答应,又当著她的面虐杀了一个自己相好的青楼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结为夫妻。但两人在一起要不了几日便会吵得不可开交,闹了几次后,两人乾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闯下一番名头,谁也不知道这两名剧盗实为夫妻。

吴昆突然道:“糟糕!”

“怎么了?”

“光顾著肏这个婊子,忘了留下名号,谁知道劫杀威远镖局的案子是老子干的?”

“算了吧。听说丘处机的几个师兄师弟也到了江南,万一让他们听到风声,寻到这里就麻烦了。”

吴昆气道:“姓丘的牛贼鼻子出道只不过比我早了两年,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头--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师父可是重阳真人,华山论剑夺了九阴真经,武功天下第一。”关薇叹道:“昆哥,你总是对名声念念不忘。那个青袍客干了那么多大案,也没留下名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影。那个谁是怎么说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遗臭万年!”

关薇轻轻一笑,伸手理了理吴昆的衣襟,眼波流转间,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还不过来伺候吴大爷!” 

这是山间一所古庙,早已荒废多年,人迹罕至。腥刀吴昆和血百合发现之后便在此落脚,躲避风头。

日影西沉,嫣夫人跪在地上,俏脸埋在吴昆胯下,卖力地吞吐著。青丝瀑布般披在玉背上,几遮住了整个娇躯,随著她头部的操作,微翘的雪臀时隐时现。

吴昆眯著眼,享受著美姬唇舌无微不至的舔舐。

关薇汲来泉水,皱眉道:“怎么还没完?快点儿。”

吴昆按住嫣夫人的臻首,在她红艳的小嘴中一阵狂顶,等他射出精液,嫣夫人立即伏地剧咳起来。

“肏你妈!给老子舔乾净!”

“是。”嫣夫人顺从地应道,她伸出香软的小舌,将咳到地上的残精一一舔净。

关薇生罢火烧好水,走过来朝嫣夫人身上踢了一脚,让她爬到庙堂门口,屁股冲著外面举好,然后俯身掰开美姬的圆臀看了看。

白生生的臀缝内,一个粉红的肉孔紧紧合在一起,周围布满菊瓣似的纹路,娇俏迷人。血百合咯咯一声轻笑抬起头,手中已多了一个三寸长的铁钩。她一手撑开臀肉,一手拿著铁钩朝肛中捅去。弯钩带著铁黑色的乌光没入后庭,微微一退立时钩破了肠壁。

“啊……”嫣夫人凄声惨叫,肛中的剧痛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但背上忽然一沉,一只大脚牢牢踩在腰间,像万钧巨石般压得她动弹不得。

“你我无怨无仇,求你饶了妾身吧……痛啊……”嫣夫人蛾眉紧拧,柔媚的嗓音疼得发颤。

“忍著些,吴大爷要吃你的肉,等洗剥乾净就不痛了。”血百合唇角挂著冷酷的笑容,浑不似刚才那个动辄流泪的脆弱女子关薇。

嫣夫人没想到两人把自己带到这里,竟是要吃她的肉,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连哭叫都吓住了。

血百合细白的手指轻轻一旋,用钩尖在肠道内划了个半圆形的创口,以便拉断,然后钩住肠壁,向外一提。一截红红的肠道应手而出。她扔下铁钩,赤手握住直肠缓缓拔出。

美姬肥白的圆臀间,一条红红的肉肠越抽越长。肠道粗细不一,弹性十足,小巧的菊肛时大时小,像一张可爱的小嘴,源源不断地吐出湿漉漉的肠体。

每抽出一截,嫣夫人便“呀”的一声,血百合两手交替,抽个不停,美姬便“呀呀”低叫不绝。

吴昆眉飞色舞,“让老子来!”

关薇白了他一眼,将肉肠甩到他手上。吴昆手臂一扬,足足扯出尺许。嫣夫人“唔”的一声,只觉肛中一滑,腹腔内空荡荡好像被掏空一般。

不多时,美姬高翘的雪臀下已经盘了一堆,但肠道仍在肛洞中“滋滋溜溜”响个不停。吴昆笑道:“赶明儿老子把这些东西送到徐府,让他们知道是我腥刀吴昆把徐大人的老婆肏得死去活来,又抠著屁眼儿,把这个大美人儿的肠子掏得乾乾净净!”

说话间手上一紧,肠道已抽到尽头。吴昆用力一拽,带出一串形状各异的脏器。

嫣夫人喘息著,菊洞缓缓收拢。肛门周围微溢的血迹早已被腹液冲淡,白嫩的肥臀间只多了一层亮晶晶的黏液,其他一如既往。

吴昆松开脚,美姬立即瘫软在地。她颤抖著收拢四肢,右手夹在腿间,掩住下体,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肠道已经被人生生抽去。

血百合踩住膝盖,分开嫣夫人白生生的两条玉腿,然后躬身揪住她阴阜上的毛发向上一翻,端详著玉户的精致娇美。

吴昆大手一伸,“我来!”

血百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你的手那么大,万一把夫人的屄弄碎了,就不好玩了。”她又唠叼起来,“上次许家那个小女儿,还是黄花闺女呢,你伸手一抓,连毛带肉撕下来一团,恶心死了。”

“肏!那丫头的屄太嫩了。”吴昆悻悻然缩回手。

嫣夫人茫然看著两人,微弱地说道:“不要……”

“不要怕,只不过是掏出你的屄给吴爷下酒……”血百合五指并拢,刀片般插进嫣夫人温润的玉户内。

娇嫩的花瓣在皓腕周围柔柔蠕动,嫣夫人玉脸雪白,痛苦地支起腰肢,拽出肠道后,空虚的腰腹愈发纤细,似乎一手即可握住。

血百合按住微突的花心,五指张开,将那团嫩肉尽数抓在手中,然后使劲拽出。

嫣夫人喉头作响,玉腿挺得笔直。与花心相连的肉壁、宫颈、子宫、卵巢…都被扯得变形。

血百合湿淋淋的手臂从肉穴中一寸一寸退出,最后是她握紧的粉拳。在她手中,是一团异乎寻常的红嫩。

深藏体内的花心被扯到穴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嫣夫人惨叫连声。但血百合毫不动容,反而饶有兴味地逗弄起花心来。

滑腻的肉壁随之翻出,一层层细嫩的肉褶被尽数拉平。从外看去,似乎是一个血红的肉锥从美姬股间缓缓露出,锥尖是拧成一团的花心,而下面则是鲜红的肉壁,从里到内,一层层倒翻而出。

“呶,还有你射的东西呢。”血百合指著肉壁上淡淡的白色液体,嘻笑道。

吴昆接过一看,顺手一扯,只见那团红嫩猛然一挣,美姬的性器已是完全翻出,像一截多汁的血红肠体挂在股间,又鲜又嫩。

吴昆拔刀将露在体内的肉穴连同阴阜、阴唇全部割下,然后象翻转皮囊一样将肉穴翻回原状。充满弹性的嫩肉立即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整条花径连同后面的子宫都一一暴露在空气中,而美姬敞露的下腹只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创口。

“臭婊子,没曾见过自己的屄吧?”吴昆把这团血肉丢在嫣夫人脸上,怪笑道:“仔细看看。”

淋漓的鲜血沾在睫毛上,一滴滴渗进美姬明媚的大眼中。她再无力拂开自己的性器,只能等待死亡使她解脱。

吴昆拎住嫣夫人殷红的乳头,腥刀平切,像切开一团油脂般将浑圆的乳球整个切下。“这奶子肥嫩嫩,又细又滑,炖汤最好。再来个乾炒美人儿屄……”要吃其实只是这两味,最初的抽肠不过是取乐罢了。

当两只雪乳被人割掉,玉碗般扣在盘中,嫣夫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眼中的鲜血仿佛一串血泪,流到鬓角,这名柔弱温顺的美姬至死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对萍水相逢的自己如此残忍…… 
 
*************** 
 
烈焰升腾,锅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吴昆粗鄙无文,残忍好杀,却有一手好厨艺,山间虽然少盐缺醋,这道玉乳羹做得还是妙绝人寰。

眼见锅中的汤汁尽成乳白,气息香浓无比,吴昆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叫道:“婆娘!来尝尝老子的手艺!”

关薇正待举步,忽然眼前一花,庙中已多了条人影。

只见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躯体上。

关薇一见之下,登时觉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她也是杀人无算的女魔头,但目光与这张脸孔一触,便连忙移开,不敢再看,心里怦怦直跳。

没听到关薇的回答,吴昆诧异地回首望来,饶是他心狠手辣,乍然见到那张脸,心里也不由一震。

那怪客青影一动,未见他如何作势,已立在锅前。吴昆近在咫尺,却没听到一点风声,直如与鬼魅相对。他压住心底的恐惧,暴喝道:“你是什么妖怪!”

那怪客恍若未闻,迳直掀开锅盖,待看清汤中翻滚的玉乳,眼光霍然一跳。

“妖怪!吃老子一刀!”吴昆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腥刀呼啸著直朝怪客颈中劈去。

怪客对这把冤魂无数的腥刀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刀锋及体,他才间不容发地向侧迈了一步,袍袖一拂翻开案上的盖碗。碗里是一团血淋淋的嫩肉,顶端红白分明,玉阜红瓣,正是一只完整的玉户。

吴昆一刀劈在空处,心下惊骇欲绝,他连忙收刀退到关薇身边,惊疑不定地望著这个青袍怪客,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怪客脸容丑怪之极,目光却湛然若神,他游目四顾,忽然飘身掠至堂角。

一具艳尸横陈於地,她玉体遍布鲜血,那对香乳被齐根割下,胸前只留下两个浑圆的血痕,下体的秘处更是被人剜除无余。

那怪客负手而立,淡淡道:“谁干的?”

血百合更不答话,素手一扬,撒出一捧牛毛细针。怪客翻袖接过,沉声道:“是你吗?”

血百合凶性大发,咬牙道:“是又怎样!”她两手齐出,两枚佛牙珠带著劲急的风声疾射而出。 

这佛牙珠本是她偶得的奇物,坚硬异常,金石不能伤。在这荒山古庙,突然遇上这等诡异莫测的怪客,血百合出手便已施出压箱底的暗器。

“好好好……”那怪客口中叫好,脸上却殊无笑意,仍然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那捧被怪客卷入袖中的牛毛细针倏忽飞出一根,闪电般迎向佛牙珠。

“砰”的一声巨响,坚逾金石的佛牙珠竟然被那根轻飘飘的牛毛细针击得粉碎。

那怪客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闪,光洁修长的左手从袖中翻出,拈花般将另一枚佛牙珠挟在指间。

吴昆头上冒出冷汗,此时他已知道来者是人非鬼,但他做梦都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功夫。

血百合还待出手,青袍怪客手指一弹,佛牙珠以十倍於初的速度厉啸著从她肩头穿过。

关薇惨叫著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这一记不但废了她的右臂,连经脉也为之重伤。

吴昆大吼一声,双手执刀朝怪客劈头砍下。那怪客拇食两指相对,其余三指微翘,形如兰花,清扬婉举地从吴昆臂上一指而过,封了他的曲池穴,接著夺下他饮血无数的腥刀,劈手折为两段。

吴昆捧著手臂,冷汗滚滚而落,忽然脑中一闪,想起一个人来,“你是青袍客?” 

青袍客的名头在江湖中并不十分响亮,只因极少有人见过。传说他七年前潜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地盗走百余件书画古玩,尽是禁中珍藏。当时江湖中沸沸扬扬,结果也不了了之。

那青袍怪客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块人皮,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神凝气清。那人冷冷道:“弹指神通、兰花拂穴手,你也不认识吗?”

黄药师:三十七岁,东海桃花岛岛主。为人孤高自傲,聪明绝顶。无论文才武学、书画琴棋、算数韬略、以至医卜星相、奇门五行,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五年前他与全真教主王重阳、白驼山主欧阳峰、丐帮帮主洪七、大理国君段智兴论剑於华山之巅,争夺《九阴真经》。他非孔谤孟,对礼教深恶痛绝,行事出人意表,人称东邪。

关薇自忖必死,心一横,奋力朝黄药师扑去。黄药师双手一举,苍鹰搏兔般抓住她左腕左肩。

只听一声尖叫,关薇肩头爆出一蓬血雨,整条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辗转哀嚎。吴昆面如土色,以往的凶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黄药师不动声色地扔掉断臂,“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吴昆,她是血百合关薇……”吴昆战战兢兢说了两人的来历身份。

黄药师冷冷道:“你们两个作恶多端,今日死在我黄药师手中也不冤了。”

“饶命饶命……”吴昆连声求饶,眼见黄药师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这些都是这个贱婊子干的!小的愿意亲手杀了她,让她受尽苦楚而死,为徐夫人报仇!”

生死关头,他再顾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杀掉关薇消了黄药师的怒气。 


黄药师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迹,对两人毫不理会。吴昆只盼他能饶自己一命,当下打起精神,两腿哆嗦著把浑身浴血的关薇拖到案边,剥得乾乾净净。

关薇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体分外发达。两只豪乳又肥又大,肉球般并在胸前。乳晕足有掌心大小,与乳头一样变得紫黑,显然是被无数人把玩过。同样紫黑的还有她的下体。那两片花瓣肥厚异常,中间分开手指粗一条缝隙--从她被仇敌破身那一天起,这两片花瓣就再没有合拢过。

吴昆一心只求自保,当下把关薇按在地上,玉体挨著木案笔直跪坐,然后掏出那对肥乳并排放在案上,捏著乳头将充满弹性的乳球拉得圆长。

关薇怔怔望著他,颤声道:“昆哥……”

吴昆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摆弄那对乳房。他从囊中拿出两枚四寸来长的钢针,捏著乳头用力扎在案上。关薇双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睁睁看著丈夫把自己两乳牢牢钉住。斑驳的漆案上,两只肥白的圆乳并排而列,被钢针刺穿的乳头微微翘起,仿佛两粒紫黑的葡萄。

吴昆绕到关薇背后,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只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来。关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脑中顿时一阵眩晕。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被无数人插过玩过的贱屄却要被丈夫亲手剜出来,真是很应该呢。

吴昆抬眼看了看黄药师,只见他面无表情,神色漠然,显然不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吴昆一咬牙,拿起厨柜上的牛耳尖刀,笔直送入关薇会阴。刀锋上下两个肉穴同时收紧,白生生的臀肉剧颤不已。

关薇疯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来就乾净了!”

吴昆只怕她说话激怒黄药师,让自己也不得活,於是手腕一拧,刀尖沿著玉户边缘一路划到阴阜上方。关薇下体血如泉涌,她嘶声厉叫,两腿用力挺直。

吴昆乾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齐根扎进阴阜,然后从另一侧弧形划下,与会阴处的刀口连成一体。

关薇雪臀下被切出个叶状创口,整个玉户都滑了出来,四周刀口整齐翻开,紫涨的花瓣内鲜血淋漓。

吴昆五指插进刀口,揪住柔软的玉户向外一拽,将肉穴、膀胱、子宫尽数扯出。

关薇大叫一声,雪白的屁股中间瞬时多了一个椭圆状的血洞,深不见底。她喉头丝丝作响,瞳孔渐渐散乱。

吴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关薇怀中,从乳根向上一挑。只见案上那条被拉长的玉乳猛然一弹,变成半圆的球体,在案上不住跳动。

两只乳球与身体中断,关薇玉体鲜血遍洒,宛如浴血的百合。她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著被剜去性器的圆臀,失神的眼睛望著吴昆,“昆哥……”

吴昆放下尖刀,跪在黄药师身前哑声道:“小的已杀了血百合这个妖女!”

黄药师目光闪闪地望著他,没有做声。

吴昆小心地说道:“黄岛主要不要……尝尝小的手艺……这妖女奶子肥软,蒸熟最是美味……”

关薇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终於消失了。

“哈哈哈……”黄药师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声像一只铁鎚重重敲在吴昆耳中、心头、脑际……吴昆气血翻涌,难受之极。只听了两声,他便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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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吴昆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似乎还响著东邪的笑声,脑际昏昏沉沉,身体像躺在翻滚的波涛上一样起伏不定。喉中又乾又疼,火烧样难受。

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顿时愣住了。

昨夜他还在四明山的破庙里,此刻却躺在一叶扁舟上,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吴昆傻傻看了半天,隐隐约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像是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间,吴昆心头一凛--眼前波涛四起,自己竟然听不到一点海浪声!不仅海浪,世间万物似乎都失去了声音,鸟飞鱼跃尽皆无声无息。

吴昆瞪大眼睛,两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声音找回来,但除了耳洞里的刺疼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舟后一条凶悍的汉子正在掌舵,他满面虯髯,神情粗豪,两只血红的大眼恶狠狠盯著吴昆,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结果却只吐了口浓痰。

“老子聋了!”吴昆吼道。张开嘴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动,黄药师缓步走来。与他孤傲的眼光一触,吴昆立刻又矮了半截。黄药师不屑的把一面铜牌掷在他面前。吴昆瑟缩著拿起来一看,只见一面镂著一枝桃花,另一面则是两个黑漆漆的大字:“哑仆”。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吴昆抱著头无力地跪在舱板上,随著波涛的起伏,在碧蓝的大海中越漂越远。

哑仆:桃花岛奴仆。黄药师曾言:“黄某并非正人君子,江湖上亦号称`东邪',自然也不屑与正人君子为伍。手下仆役,越是邪恶,越是称我心意。”因此他遍游天下,遇到忘恩负义的奸恶之徒便一一割哑刺聋,擒至岛上以供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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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舟山下海,经过峙头洋向北,航行一日后海风中突然传来阵阵花香,远远望去,只见前面是一座草木葱笼的大岛。岛上花团锦簇,红黄绯紫诸色杂陈,一望无际尽是奇花异卉。花间遍植桃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料想每年初春,定是满岛桃花缤纷。

小舟入港,泊在湾中。码头上三男一女,向黄药师躬身行礼。当先一人,身长玉立,神采飞扬。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浓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唇,貌美如花。最后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四人都是神清气朗,直如人中龙凤。

吴昆既聋且哑,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礼问候,神态恭敬之极,却听不见一字。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桃花岛四大弟子:曲灵风、陈玄风、梅超风和陆乘风。

踏入岛上,但见道路密布,东南西北尽是曲曲折折的小径,密如蛛网,繁复之极。只走出十余丈,吴昆便头晕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著头紧紧跟著众人的脚步。

走出数里,转过一座山冈,眼前出现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林中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清雅之极。亭上的匾额写着“积翠亭”,两旁悬著一幅对联,上书:“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亭侧并肩生著两棵大松树,枝干虯屈,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木。亭内摆著几张竹几竹椅,型制尚新,清幽无比。

黄药师坐下吩咐几句,梅若华便领著吴昆退出。

梅若华年方二八,身态轻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来,柔软的腰肢一摇一摆,吴昆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却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远,陈玄风从后赶来,与梅若华并肩而行。两人说笑几句,梅若华发起嗔来,陈玄风咧嘴一笑,纵身勾住树枝,一个腾身轻轻巧巧翻出数丈。梅若华拔步便追,两人一前一后,鹰飞燕舞般掠入花丛。

吴昆一步也不敢乱走,仅傻傻站在原处。这两人年纪比自己小著一大截,只学了一点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黄药师本人该是何等功夫?

当日黄药师出手不过三招,手段也不及他们夫妻凶残,但那种睥睨众生的傲世风采却让心狠手辣的吴昆吓破了胆。在他面前,吴昆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什么雄心壮志、桀骜不驯统统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片刻,梅若华回到林中,她脸上红晕未褪,桃花般娇美之极。吴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只见她从枝上采了朵蔷薇,满怀心事地一片片揪著花瓣,神情间似嗔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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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吴昆便在桃花岛住下,当了名做饭的哑仆。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充作舟子的大汉原来也是纵横江南的大盗,说起来还是有名的同行--鹰煞杜胆。而另一名大盗狡狐胡林也在此间,做了种花的杂役。

岛上共有数十名哑仆,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丁百鹏、乔勇等十几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汉子。余下众仆,或是酷吏、或是奸商,无一善类。这些人都是阴沉枭鸷的凶徒,虽然同岛为仆,但彼此间极少往来。

吴昆住在岛西弹指峰下,旁边便是清音洞,距海滨仅三里,离黄药师所住的精舍仅隔著绿竹林,不过里许远近。他只负责岛主的饮食,众弟子和哑仆另有厨房,活儿并不算重。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饮食,吴昆都在厨下按著黄药师所作的膳谱煎炸烹煮。即使不论武功,单是这份食谱便足以让吴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学了三年,连当初习武时也未曾如此用心过。吴昆知道,自己所学的,不过是这位广博如海精深如渊的东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间,吴昆已经习惯了无声的世界。他不仅学会用手势来“说”哑语,还学会了用眼睛来“听”唇语。从嘴唇细微的操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话语。

黄药师又收了两名弟子,武眠风和冯默风。这六名弟子加上哑仆,岛上主仆师徒数十人,仅梅若华一名女子,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分外夺目。诸弟子虽然心存爱慕,但顾忌师父严厉,谁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岛弟子常常在绿竹林和试剑亭练功习武,闲暇时或是按管引箫,或是挥毫泼墨,一个个潇洒自若,风流倜傥。

黄药师似并不急於让弟子进入江湖,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已经名满天下,桃花岛六名弟子依然隐居在桃花深处,逍遥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吴昆武功未废,见闻又广,自看得出众人武功深浅。两名小弟子入门未久,且不必说,而其余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纵横天下。

他常常会想起那个已经不再属於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们艺成离岛,江湖中会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 

吴昆不会想到,他们的离岛与结局,会与自己想像的相差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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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灵风:桃花岛首徒,后隐居临安府牛家村卖酒度日,人称“跛子曲三”。

为重归师门,他屡入皇宫盗取书画古玩,终因双腿残疾与武功大夫石彦明同归於尽。遗下一女,后归桃花岛。

陈玄风:离岛后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阴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称“铜尸”,后死於大漠。

梅超风:原名梅若华。离岛后为练九阴真经杀人无算,人称“铁尸”,与陈玄风合称“黑风双煞”。后死於临安牛家村,临死方重归师门。

陆乘风:后隐居太湖归云庄,十六年后得以重归师门。

武眠风:离岛后心情郁郁,多病早故。 冯默风:以打铁为生,后死於蒙古军中。 

这年初夏,吴昆在厨中烧制“玉笛谁家听落梅”。

这道菜是用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子各一条,与獐腿肉和兔肉揉成的肉条拼制而成。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化多端,直如武学高手的招式层出不穷,人所莫测。

锅中的香味飘起,吴昆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道菜--乳白色的汤汁中,浑圆的玉乳浓香四溢,鼓胀的乳头红艳肥嫩,似乎还带著一股奶汁般的香甜……

吴昆四顾无人,扔掉锅铲,钻到门后,握住发硬的肉棒使劲套弄起来。他好色如命,这三年形同囚居,早别了满腔的欲火,但只能靠自己的手指发泄。

良久,吴昆松开黏糊糊的手掌,脑袋支在墙上,额头一下一下用力撞著,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足以焚身的欲火略息了一些,但眼中的火焰仍在升腾。

墙上一枝桃花突然绽开,吴昆心下一凛,慌忙整好衣服,目不转睛地望著那枝桃花。

哑仆既聋且哑,无法用铜铃传讯,黄药师便专门制了这枝机关桃花,用来传递讯息。

桃花一朵一朵越开越多。等十二朵桃花完全绽开,吴昆不敢怠慢,急忙朝港湾奔去。

十二朵桃花全开,意味著岛主黄药师就要回来了。

黄药师每年离岛两次,游历天下,每次总在两个月左右,这次他却一去半年没有任何音频文件。众弟子心急如焚,但师父秉性严厉,谁也不敢离岛。最后还是性子最急的陈玄风按捺不住,独自离岛去打探消息。他一去月余,也未有消息。

吴昆有时会想:黄药师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旋即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无论武功智计,这世间还有谁能伤及黄药师一根毫毛? 

一叶小舟迎风驰来,船头一人青袍方巾,神采飞扬,正是东邪黄药师。

吴昆聋哑后目力大进,抬眼一看,只见黄药师满面春风,与以往的孤高自傲大相迳庭,连眼神都带著笑意。

“莫非是得了什么异宝?”吴昆暗自纳闷儿,“去年他从天师观抢来《鸭头丸贴》也没有这般得意啊。”

在桃花岛熏陶多年,吴昆早已非吴下阿蒙,才学虽然没有,见闻却是大大不同。他一个做饭的哑仆,所见的书画真迹,足以羡煞一般的监赏名家。 
少顷小舟入港,五名弟子喜形於色,一齐躬身行礼。黄药师没有下船,却从舱中扶出一个女子。

吴昆一瞥之下,只觉太阳穴突突乱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半晌后脑中犹自微微眩晕。

那女子身著白衣,青丝披在肩上,如云如瀑。她年纪似乎比梅若华还小著两岁,丽色绝伦,明眸丹唇,眉目如画。那女子莹白的小手放在黄药师掌中,小心翼翼地下了船,在阳光下嫣然一笑,直令百花失色。

“这是你们师娘。”看到弟子们惊诧的目光,黄药师只洒然一笑,扶著娇妻道:“阿蘅,这是灵风,这是超风……”

吴昆怔怔地望著黄药师的嘴唇,连他说些什么也没有看清。心底无限的崇慕中,不期然泛起一股嫉恨: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不仅潇洒从容,风采照人,而且聪明绝伦,无所不窥。相貌、武功、才学、智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居处是桃花岛这样的世外仙源,门下是曲陆梅陈这样的人中龙凤--黄药师怎么能不傲?他简直是神!现在又娶这样一个娇妻,连神也该嫉妒呢…… 

可是凭什么他就该高高在上?自己就该当他脚下的蝼蚁?

吴昆心里翻翻滚滚,一会儿又嫉又恨,一会儿又崇慕万分,到最后自己也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 冯蘅:十七岁,嘉兴人氏。东邪黄药师之妻,后因小产而亡,遗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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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的道路暗合奇门八卦、阴阳五行,平常人一上岛便眼花缭乱,辨不出东南西北。冯蘅缓步走来,却如闲庭信步,不时指著岛上的道路与黄药师说些什么。她脚步轻盈,娇怯怯毫无力道,显然不谙武功。

黄药师对柔弱的妻子宠爱万分,一路谈笑风生,尽显胸中才学。

诸弟子在后听了几句,不由暗自咋舌,这位师娘年纪虽小,但对奇门遁甲熟稔之极,与师父随口谈论,已是精深幽微,奥妙无穷。真不知师父在哪里遇上这么个师娘。

到得积翠亭,冯蘅已经走得娇喘细细。黄药师将她扶到椅中,先问了陈玄风的去向,然后笑道:“我此番离岛,得了两件异宝。”

黄药师不重礼法,对弟子也是以“我”自称,但诸弟子对他的尊崇却并无稍减,当下齐声道:“恭喜师父!”

“第一件就是你们师娘……”

冯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眉宇间却甚是欢喜。

“第二件,是你们师娘从周伯通手中得来的《九阴真经》!”

此言一出,众弟子先是大惊,旋即又是大喜。当年师父论剑华山,终究还是不敌王重阳,后来因此弃剑不用。可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当世能胜过他的也数不出几个,师娘毫无武功,如何能从他手中获取《九阴真经》?

黄药师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半年前他在嘉兴邂逅十七岁的冯蘅,立时一见倾心。黄药师何等样人?向来率性而为,永远不为俗礼所拘,莫说意中人年已及笄,就是再小几岁只要看中,他也要想方设法携到桃花岛等她长大。而冯蘅也非凡俗女子,见得黄药师的才华风采已是芳心暗许。两人遂结为夫妇,携手同游。

燕尔新婚,心心相映,冯蘅展眉解颐,欢喜无限,黄药师更是意气风发,对娇妻爱若珍宝,无论何事都不肯稍拂其意。

途中夫妇俩遇到老顽童周伯通,得知他随身带著《九阴真经》下卷,奉师兄遗命藏往秘处。先是冯蘅以言语相激,其后黄老邪又在赌赛中使诈,逼得周伯通将《九阴真经》借给冯蘅一阅。

冯蘅尽展长才,一阅之下便将全书默记於胸。她不愿除丈夫外世间再有《九阴真经》,又设计激得老顽童毁去真本,却在别后誊写一份,交予丈夫。两人均是诡计多端,聪明绝顶,此番夫唱妇随,珠联璧合,任是大罗金刚也著了两人的道,何况是天真未凿的老顽童?

众弟子无不又惊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习经上的绝世武学,更是欢喜万分。

曲灵风自恃对诗文词赋过目不忘还属可为,但若是不谙武功,不解文意,想将一本七八万字的武学秘藉尽数记下,那是万万不能。不由对师娘的聪明才智钦服无地。

黄药师将一本素册放在竹几上,只见上面写着“九阴真经下卷”六字,字体圆润妩媚,显是师娘的手笔。

黄药师抚著书册道:“这下卷仅武技而无内功心法……”

众弟子闻言大为失望,若无上卷的内功心法,这本下卷只是无根之木,欲练无门。 

黄药师却傲然道:“这《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为何就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黄药师若不能自创上卷内功心法,练成经上武功,绝不离岛一步!”

吴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见黄药师最后这番话豪气干云,直想大吼大叫,发泄心里的悸动。

可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哑仆--在黄药师眼里不过是一条蝼蚁也不如的小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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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与冯蘅携手离去,意态亲密无间,青衣红颜笑语宴宴,真羡煞芸芸众生。

众弟子纷纷散开,梅若华朝他打了几个手势,吴昆连忙去厨下取了茶水点心送了过去。

黄、冯两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点岛上风物。冯蘅倚在黄药师臂间,听著丈夫一一讲述弹指峰、清音洞、试剑亭、绿竹林……虽未开言,但她眉梢眼角流露的柔情蜜意却是一望可知。

吴昆眼尖,一眼就看出冯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吴昆不敢多留,放下杯碟便即退开,他低著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冯蘅裙下那双纤足,心神又是一荡。

吴昆心里乱纷纷百味杂陈,没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谁家听落梅”,他沿著花径,曲曲折折朝海边走去。

此时桃花已然谢尽,枝间结满青桃,偶有一个向阳的已经泛红,沉甸甸坠在枝头。吴昆早已熟悉了岛上的道路,虽然不知阴阳相克五行变化的道理,也能来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树丛,坐在一块礁石上木然望著大海。

碧蓝的海水在暮色下显得愈发幽深。连绵的波涛起伏不定,浩无际涯,使人顿觉渺小。吴昆勾下头埋在膝间,咬紧牙关,呼呼喘著粗气。

老子纵横半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黄药师也不过是一个人,老子凭什么要当他黄药师的奴仆? 
吴昆越想越恨,他跳起来抓起沙滩上的碎石,疯狂地掷进海中。礁石激在海面上,溅起尺许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个浪头便抹平了水面的波纹,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里。

吴昆直掷得精疲力尽,双臂酸疼,才无力跪在海边,用仅存的半截舌头,嘶哑地嚎叫起来。

愤恨渐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吴昆搭拉著脑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么腥刀吴昆、纵横江南,在桃花岛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像鹰煞杜胆、狡狐胡林……不也都老老实实在此为奴为仆吗?天色将晚,还是赶紧回去做饭。

……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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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华已在厨下等候多时,见到吴昆便用手势责骂他为何不在此间。

吴昆唯唯诺诺,眼睛却直勾勾望著那双雪白的小手,一个劲儿咽著唾沫。

梅若华骂完才说师父吩咐,师娘不喜油腻,让他用心做几道素菜,说罢扭腰走了。

“妈的,走那么快,急著偷汉子吗?”吴昆心里骂道,手上却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洗手净面,收拾得乾乾净净,这才开始打点精神,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

穿过绿竹林,眼见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条小石堤蜿蜒而过,两旁荷叶田田,开著满塘雪白的莲花,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对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满青藤,清雅脱俗。这便是黄药师所居的精舍了。

此时明月初升,清风徐来。精舍轩窗敞开,邻塘的月台上放著一张石几,新来的女主人正凭几而坐,与黄药师对弈花前。

玉白的纤指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敲在石上,吴昆心头微震,似乎能听到那声清幽的低响。他蹑手蹑脚把小菜放在旁边,又取出一瓶碧春醪,两只玉杯,小心放好,然后悄悄退开。

整个程序,两人谁都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过荷塘,旁边一丛薜苈下微微一动,却是一人伏在下面。吴昆抬眼一看,认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里拿著一柄小小的花锄,两眼精光闪动,恶狠狠盯了吴昆一眼,垂下头用力翻起泥土来。

吴昆心里冷笑,走出数丈后回头再看,胡林正直著脖子,呆呆望著月台。

“呸!”吴昆心里恨恨骂道:“你这猢狲算什么东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冯蘅娇靥如花,皓腕胜雪,白衫衣袂轻举,凌风飘扬,仿佛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而黄药师青衫磊落,英风傲骨,两人一如奇花异葩,一如苍松神木,假如这世间真有神仙,那就是这对神仙眷侣了。

吴昆蓦然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只不过很早以前就被自己当著黄药师的面剖乳剜阴,以示效忠…… 

“肏你妈,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吗?他妈的!真该把婆娘的屄留下来,一天肏上几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肉体,肥嘟嘟的性器,吴昆忍不住性欲勃发,他钻进树丛,掏出家伙一阵猛捋。最后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望著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疯狂地噬咬著自己的心灵。 

半个月后,陈玄风回到岛上,黄药师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儿又是一片好心,只摆了摆手,没有追究他擅自离岛的过错。

见过师父、师娘,陈玄风迳自去寻梅若华。两人见后又是一番惊喜,悄悄避开诸位师兄弟,跑到桃林深处。

吴昆刚从海边返回,只见陈玄风和梅若华手拉手钻进林中,不由心下一动,远远跟在后面。

两人在一株桃树下立定脚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没有开口。

吴昆趴在花丛后,一手插在裆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肏你妈!怎么还不干?是不是不会啊?他妈老子来教你!姓陈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裤子,按住屁股掰开腿,对准那个骚屄狠狠一捅……”

三年没见过女人肉体,吴昆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打倒陈玄风,按住梅若华,抱住那只圆滚滚的大屁股,肏她个死去活来……

正郁闷间,陈玄风忽然一动,吴昆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却见,陈玄风纵身跃起,从枝上摘了颗最大最红的桃子放在梅若华手中。

梅若华一点一点细致地剥去桃皮,在红红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从鲜红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头,含羞带喜地瞥了师哥一眼。

陈玄风再按捺不住心底的爱意,双臂一紧,将师妹紧紧抱在怀中。梅若华手指一松,咬了一口的红桃掉在了地上。

吴昆一趴就是半个时辰,等得直想吐血,“什么黄老邪,教出来他妈的都是圣人!这大热的天儿,抱了都半个时辰还不撒手!”

没奈何,吴昆只好爬了起来,他故意放重脚步。陈梅二人听到声音,慌忙分开,一溜烟地走了。

吴昆盯著梅若华的圆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屄迟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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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对弟子极为严厉,生性又喜怒无常,陈梅两人虽然有情,但也不敢贸然表露,只好等待时机禀明师父。

如此过了月余,一天夜里,两人又在林中相会。花香扑鼻,月色撩人,这一对年轻的恋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动十分。

陈玄风两手激颤,一件件除去梅若华的衣衫。梅若华面红似火,紧紧搂著师哥宽厚的背脊,拱起玉体。陈玄风喘著气对准那片湿滑的秘处,耸身而入。梅若华一声娇啼,股间已是腥红宛然。

两人如胶似漆,缠绵竞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梅若华衣衫散了满地,找来找去独独找不到自己的亵衣,眼见天色将亮,两人顾不得细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头退出桃林。

梅若华心头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与师哥合体同欢固然欣喜,但师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师门大忌。想到师父的脾气,梅若华不由芳心忐忑。

刚绕过清音洞,身前突然闪出一条人影。

梅若华一惊,待看清来人,她皱起眉头,打了几个手势,“你怎不去做饭?来这里做什么?”

吴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模样的粉红事物,迎风一抖,然后埋在脸上,鼻翼翕张,一阵猛嗅,两只怪眼向上翻著,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华仔细一看,那锦帕正是自己失踪的亵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这个下贱的哑仆抓来。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无定,正是桃花岛的“碧波掌法”。

那个做饭的哑仆向后一退,倏忽跃出丈余,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华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惊。上岛以来,这个做饭的厨子从未露过武功,她只听师父说他以前是名大盗,却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纵然不及自己,也相差无几,想把他擒住,可要费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华俏脸含怒,比划道:“你想怎样?”

吴昆一直留意两人行踪,见他们唯恐人知的样子,暗忖必是怕黄药师知道。

吴昆一向擅於趁火打劫,见状便想藉机勒逼梅若华就范。他把亵衣揉成一团,淫笑著塞入裆内,然后打手势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岛主知道,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梅若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到昨夜与师哥缠绵的羞态都被这个丑恶的汉子看在眼内,不禁羞忿欲绝。

吴昆色迷心窍,又比划道:“今晚你一个人到后山,掰著屁股让老子狠狠肏上一次……”

眼见吴昆左手握成圆圈,右手食指比划著插来插去,梅若华气得银牙紧咬,趁这个卑鄙小人正比划得高兴,突然两肘前挺,施出桃花岛绝技“灵鳌步”,一个箭步掠到吴昆面前,接著并指成刀,朝他腰间劈去。

吴昆勉力侧身避过,腹下一阵剧痛,却是亵衣被梅若华扯出,挂住了那个东西。吴昆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钻进花丛,已然惊出一身冷汗。

“这臭婆娘,还真他妈的不好惹……”

梅若华担心惊动旁人,也没敢再追,她转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忿忿地把沾著污物的亵衣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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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梅若华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想来是不敢被人知道,胆子不禁又大了起来。那夜偷窥了两人交欢的艳景,他再别不住积了三年的欲火,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晚间他去精舍送饭,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两个月来这个瘦小的汉子突然勤快了许多,有事没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给花丛浇水施肥。

吴昆提著食盒与胡林擦肩而过,心里暗暗道:“什么狡狐?明摆著是头猪!

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过石堤,黄药师夫妇正拥坐在窗口。冯蘅闭著眼睛,香软的纤躯依在丈夫怀中,两手温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张兰花般娇美的面孔上,荡漾著甜蜜的笑容。雪白的长裙从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她没有穿鞋,纤美的秀足柔顺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莹剔透。黄药师两臂环著妻子的香肩,玉箫竖在妻子脸侧,低低吹著曲子。

夕阳将暮,玉人、白裙、洞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红之中。圆形的轩窗仿佛一个画框,夫妻俩就像画中的人物,洋溢著凡人无可企及的幸福。

吴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却见冯蘅朝他招了招手。吴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压抑著狂乱的心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冯蘅慵懒地打著手势,告诉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总之是要酸的,明天送来。

吴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翘一翘,险些连夫人说什么都没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哑语“说”得这么好看……吴昆突然觉得:当一个哑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吗?”冯蘅问道。

吴昆赶紧使劲点头,差点儿把头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

冯蘅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丈夫说了句什么。

吴昆虽然听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像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冰冷彻骨。

冯蘅说:这个人长得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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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几次三番趁无人的时候拦住梅若华,举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华强自苦忍,有几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吴昆连滚带爬地逃走。
梅若华想对师哥说,却又觉得难以启齿,乾脆每天随杜胆等人出海打渔,躲避吴昆的纠缠。

杜胆、丁百鹏和乔勇这三名武功高强的哑仆是桃花岛舟子首领。不仅负责出海,还是港中船舶的看守。岛上的哑仆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无时无刻不在设法偷船离岛,吴昆当初也想过偷船,但他自忖武功未必能胜过鹰煞,再加上丁百鹏和乔勇,自己更非对手,只好死了这条心。

杜胆等人也不例外,但他们身上都中了桃花岛的独门暗器:“附骨针”。这附骨针只要轻轻一拍,便深入肉中,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沿著血脉运行,让人尝遍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死,要一两年才取人性命。


杜胆等人都靠服用解药来压制附骨针的毒性,一旦逃离,半年内附骨针毒性发作,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若论忠心,这三人是最忠心的哑仆,不但不敢擅离,连船都守得严严密密。

傍晚,梅若华刚刚上岛,还未走到试剑亭,就在桃林中被吴昆拦住。

吴昆始终是贼心不死,反正梅若华比自己更怕被人知道,眼下就算一时玩不了她的身子,调戏几句也是好的。

“臭婆娘,来陪老子乐乐!” 

梅若华柳眉挑起,手掌斜斜一挥,让他“滚蛋。”

“你的屄你师哥玩得,老子就玩不得?”吴昆淫笑著比划道:“又少不了一块肉。尝尝你就知道了,老子鸡巴上的功夫可比你师哥强得多……”

梅若华粉脸煞白,忽然脚尖一点,在半空中就从腰间拔出长剑,直刺吴昆眉心,竟然是要命的招术。

吴昆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到一旁,他恼羞成怒,恶狠狠比划道:“臭婆娘,老子肏不到那谁都别想肏!明天老子就让整个桃花岛的人都知道你这臭婆娘偷汉子!”发完狠,连忙一溜烟跑了。

梅若华方寸大乱,呆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玄风在试剑亭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便一路朝海边找来。走到桃林,却见师妹抱膝坐在树下哭得满脸是泪。

陈玄风问明原委,直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乍,当下便要去找那混蛋算帐。 梅若华扯住他,惶然道:“找他算帐只是小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一提到师父,陈玄风心里也是一紧,他沉吟半晌,说道:“咱们就去禀明师父……多半师父不会怪罪……”他言语迟疑,显然对师父的态度也没多少把握。

两人愁眉不展地默然半晌,梅若华突然眼中一亮,说道:“师娘!”

“对!咱们先去找师娘!”陈玄风跳了起来,一把拉起师妹。

梅若华却没有挪步,她红著脸说:“我怎么……好意思去见师娘……”再怎么说冯蘅比她还小著两岁,这等羞事如何启齿?

陈玄风一顿足,“你在这里等我,我见过师娘就去禀明师父,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说罢拔足朝精舍奔去。

梅若华心神不宁地等了片刻,突然听到港湾处传来几声“嘟嘟”的号角声。 过了一会儿,杜胆领著数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四十上下,一身劲装,神情倨傲,脸色颇为不善。 梅若华芳心讶异,这些年来,敢上桃花岛的也没几个,这样牛气冲天的人物更是绝无仅有。他们来岛上究竟是为了何事?

又等了半个时辰,那帮人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杜胆还是不紧不慢地迈著步子,那几人催也不敢催,一个个急得奔前跑后,心急火燎。 当初那名威风凛凛的大汉此时被人背在肩上,面如金纸,一个劲儿地喘著粗气。他两臂搭在那人肩头,右手齐腕而断,创口皮肉零碎,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陈玄风一路飞奔地跑进桃林。正等得焦急的梅若华连忙迎了上去,待看清师哥的脸色,心头顿时一阵剧颤。 陈玄风唇青齿白,牙关咯咯作响,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话都说不出来。

梅若华从未见过这位胆大包天的二师兄吓成这样,不由惊叫道:“师哥!”

只见陈玄风哆嗦著从怀里摸出一本薄册。

“《九阴真经》!”梅若华失声叫道:“你怎么……”

“快走!”陈玄风扯住梅若华的手腕,跌跌撞撞朝海湾奔去。

陈玄风也听到了那阵号角声,他知道这是有人拜岛,於是想略缓一缓,等师父接待了来宾再行禀告。 他站在精舍后面等了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怎么对师娘说。正仿徨间,一名哑仆从精舍匆匆走出,见到他顿时满脸喜色,打著手势让他赶紧进去。

一进门,陈玄风不禁暗暗叫苦。来者有一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倒是他的相识。 两个月前他出海寻找师父,途中与这名少林俗家弟子言语不合,以至於动起手来。说起来还是陈玄风的不是,但他年轻气盛,把那名少林俗家弟子打得灰头土脸,还留下了桃花岛的名号。没成想在这节骨眼儿上人家邀了帮手,来岛上评理来了。

“黄岛主是武林前辈,纵容门下弟子行凶伤人,这该怎么说呢?”那名劲装汉子大咧咧说道。

黄药师冷笑道:“我桃花岛弟子有何过错,自有本门处置,用不著外人来费心!”

那大汉一拍长几,跳起来叫道:“黄老邪!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师侄被你门下无故打成重伤,咱们让这几位朋友评评理!”

黄药师剑眉一挑,勃然变色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大汉脸色一白,兀自强撑著道:“你还讲不讲理?你的弟子动手在先…”

“嘁--”黄药师轻蔑地一哂,“你听谁说我黄老邪讲过理?滚!”

那大汉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见自己请来的武林名宿一个个低头不语,知道是指望不上了。

他一顿足叫道:“好你个黄老邪,我们走!” 

“慢著。”黄药师冷笑道:“我这桃花岛难道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要走可以,把你拍桌子的手给我留下!”

那大汉这才明白这趟是来错了,黄老邪不但护短,这气焰比他门下弟子还嚣张……有道是:虎死不倒架,那汉子单掌竖胸,摆了个门户,额头却禁不住冷汗淋漓。

青影蓦地一闪,黄药师倏忽掠至那大汉身前,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只听咯的一声脆响,那大汉整只右手已被黄药师生生拧掉,连皮带肉扯掉一块。

“啪”,黄药师把断掌扔在几上,双目如电,吓得那群人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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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那群人走后,黄药师扭脸望著陈玄风,冷冷哼了一声。 陈玄风跪在地上,颤声道:“师父,弟子……” 

黄药师厉声道:“若不是你学艺未精,没把那狗屁少林弟子打得心服口服,他们敢到桃花岛撒野吗?” 

陈玄风一愕,只听黄药师又道:“你擅自离岛已是不该,此其一;其二,回岛后又未禀明途中与人争斗之事,有意隐瞒;其三,武功未成便与人动手,让人小看了我桃花岛--这三条你好生想想,明日我来考较你!”说罢拂袖而去。

冯蘅对丈夫这样的脾气也是无话可说,她见黄药师余怒未消,只好苦笑一下让陈玄风起来,自己跟了出去。 陈玄风前思后想,明日师父若知道自己与师妹偷情之事,只怕性命难保,若再连累了师妹…… 

陈玄风心一横,潜入内室,盗走了那半卷《九阴真经》,与梅若华连夜离岛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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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夜时分黄药师发现失了《九阴真经》,顿时雷霆震怒,将所有弟子和哑仆叫至堂中,厉声喝问。 其实也不必问,乔勇眼见陈玄风和梅若华入夜时乘舟离岛,他以为两人奉了师命,未敢阻拦。 黄药师脸色铁青,一掌拍碎了乔勇的头颅,然后抄起竹杖,将曲灵风、陆乘风、武眠风双腿一一打折,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没想到我养了一群忘恩负义的奸贼!从今往后,我黄药师再没有弟子!你们都给我滚!” 

师父雷霆震怒,曲灵风等人辩无可辩,仅咬牙苦忍,心里对陈梅两人背叛师门的举动恨之入骨。 冯蘅在旁苦苦相劝,但她一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怎么能挡住气愤之极的东邪黄药师? 最小的冯默风仅十二岁,被师父的举动吓得涕泪交流,却不敢作声。

冯蘅挡在他身前叫道:“别打了!” 

“阿蘅,你让开,让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冯蘅含泪摇著头,“不要打啦……”

黄药师举起手臂,啪的打断了冯默风一条腿,然后震碎竹杖,大步退出,良久从弹指峰传来一声愤懑已极的厉啸。 一众哑仆都吓得脸无人色,吴昆夹在人群中,也是满头冷汗。顷刻间,满门弟子便被打折双腿,逐出门墙--黄老邪真够邪的。幸亏自己只是个哑仆,还是做饭的,不用管船…… 想想又不寒而栗,陈梅两人这么大胆,若非事出突然,多半会先宰了自己再跑。

冯蘅将诸弟子一一包扎停当,叹了口气,便吩咐杜胆备船,待天明送众人退出,然后叫上胡林去弹指峰去寻黄药师。她此时已经怀孕七月,身子颇为笨重,胡林是岛上花匠,熟悉道路,又有武功,可护得自己无恙。 胡林一愣,连忙跟了出去,他的衣袖微微发颤,显然欢喜万分。众哑仆十人倒有八人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吴昆盯著胡林暗骂道:“小猢狲,小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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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外接著一个意外,吴昆没想到自己的诅咒这么快就应验了。 天色刚亮,一名哑仆匆匆来到厨房旁吴昆的住所,比划道:“夫人吩咐,让你快些去清音洞,把那个背石头的人救出来。” 吴昆莫名其妙,赶紧披了衣服跑到清音洞。

一入洞,只见一块小山般的巨石斜斜竖在洞内,胡林蹲在下面,涨得满脸通红,正在咬牙死撑。 吴昆大为奇怪,有心问问胡林是怎么回事,但胡林两手背在身后,连手势都打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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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冯蘅到弹指峰去寻丈夫,她大腹便便,行路迟缓,不得不让胡林扶著上山。 走到半路,胡林就有些不安份了,他藉著道路崎岖,手指时松时紧,装做不经意地在冯蘅小臂上揉捏,感受骨肉的丰润。

冯蘅何等聪慧,立刻便看出胡林的轻佻。她心头愠怒,脸上却不露声色。走到清音洞附近,冯蘅突然停下脚步,指著一块巨石比划道:“好漂亮的石头…” 月光下,那只玉手散发著明珠般的光辉,比手里的那角丝帕还白净。柔若无骨的纤指宛如玉兰轻绽,明艳不可方物。

胡林咽著口水,拚命点头,连石头在哪里都没看到。

冯蘅又道:“听说你武功高强得很--能不能背起这么大的石头?” 

胡林这才回过神来,眼珠往四处转了半天,看到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后,立即大点其头。

冯蘅微微一笑,“你把它背到那个洞里面,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胡林二话不说,扳住那块巨石一摇,松开泥土,便往肩上扛。

冯蘅又关心地问道:“这么重的石头你能背多久?”

胡林试了试份量,伸出一个巴掌。

“噢……”冯蘅点了点头,腆著圆滚滚的肚子,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似乎对他的神力大为欣赏。

胡林脑中一晕,一挺腰,把这块七八百斤小山似的巨石扛在肩上,兴冲冲朝清音洞走去。他磕磕碰碰钻进洞内,走了丈许,拐了一个小弯,这头狡狐才发现不妙。 清音洞本来便不甚高,又极为曲折狭窄。背上的巨石前面顶著洞顶,后面挡著石壁,进退两难。更惨的是这巨石连放也放不下来,他为了进洞,已经蹲低了身子,此刻算是被卡在洞中,再动弹不得。

这会儿胡林已经被卡了两个时辰,他本来就生得瘦小,背著这块巨石,就像一个蚂蚁扛了个核桃,直累得额头青筋暴起,汗透重衣,两腿一个劲儿发颤,几乎脱力。看来他比划的五个时辰多半是吹牛。 

吴昆抱著肩膀,眼珠一阵乱转,突然跃起身双足朝石上用力一蹬。胡林闷哼一声,“蓬”的跪在地上,肩上的巨石摇摇欲坠。 吴昆凶性大发,手脚并用攀上巨石,蹲在上面,然后肩背撑著洞顶,力贯双腿。

胡林身子一寸寸被压到洞底,渐渐看不到了。忽然咯咯嘣嘣一阵脆响,巨石落下,把这头色迷心窍的狡狐压得骨骼尽碎,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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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奔到精舍,冯蘅正在窗前梳头。他手里提著一只鞋子,比划说他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压扁,只剩下这只鞋子。 冯蘅纤手一颤,象牙小梳掉在地上,玉脸粉白。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只是一时嗔怒,想悄悄给那家伙一个教训,没想到会害了一条性命。

吴昆趁机饱览秀色,从发梢到脚尖,钜细无遗尽收眼底。他盯著冯蘅已经怀胎七月的小腹,幻想这具身体的香软滑腻,胯下的肉棒不禁涨得生疼。

冯蘅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凭窗而立,双手合什,垂下臻首,神色黯然地低声忏悔。良久,她睁开眼,心里仍然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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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逐走门下弟子,依旧气恨难平。他已立下誓言:不练成《九阴真经》绝不退出桃花岛一步。因此虽然恨不得抓住这两个逆徒抽筋剥皮,也只能在岛上指天骂地,恨声不绝。冯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方设法宽慰丈夫。

一天吴昆正在厨下忙碌,冯蘅突然进来。她打著手势让吴昆退开,自己挽起衣袖,亲自做了两道小菜。 吴昆痴痴望著她的背影,心头的火焰一阵一阵往外拱。冯蘅粉颈低垂,秀发按少妇装束盘成发髻。几缕纤细的青丝散在雪白的颈后,仿佛轻烟般若有若无。 两条香雪似的玉臂光洁秀美,春葱般的玉指晶莹纤巧,毫无瑕疵。热气一蒸,一股体香淡淡传来,令人心神俱醉。

吴昆从未与她离得如此近过,他心里翻翻滚滚,一时自惭形秽,只想就这样躲在角落里,偷偷看著她;一时又想上前与她并肩站在一起,像一对夫妻那样烧饭煮菜;但他更想扑上去,将这尊女神剥得一丝不挂,狠狠蹂躏她,让她流泪,哭叫,跪在自己面前哭著求饶…… 冯蘅没有留意背后那双野兽般的目光,她疲倦地支起腰,提起食盒,慢慢退出厨房。

黄药师正在一株花树下练掌,这“落英神剑掌”正是他得意的绝技,华山论剑后,他弃剑不用,便把剑法化在这套掌法之中。掌法凌厉如剑自不待说,偏生出手又美妙无比,只见劲气到处群英乱飞,花影如织。 冯蘅远远站在一旁,含笑望著丈夫,心里既是得意又是怜爱。 等一套掌法打完,黄药师青袖一举,漫天花瓣雨点般散在阶前。

冯蘅温软的手掌拉住丈夫,缓缓走到几前,柔声道:“黄哥,你还不开心吗?”

黄药师余怒未消,“我黄药师一生纵横天下,何曾吃过半点亏?没想到竟被门下的弟子盗走了经书!”

“左右不过是一本书罢了,”冯蘅手指轻轻揉著黄药师拧紧的眉心,“我再给你写一部好了。黄哥,你就别生气了。”

黄药师又惊又喜,“阿蘅,你还记得?”

冯蘅微微一笑,“我试试吧。”

自此冯蘅每日苦思冥想,将脑中零星的文句一一写下。她不懂武功,对文句的意思丝毫不解,只是倚仗天生的聪慧才把数万字的经文生生记下。现在隔了将近一年,如何还能记得?

断断续续写了几日,录下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冯蘅心智耗损,但为解丈夫忧虑,仍勉力支撑,在黄药师面前犹自强颜欢笑。黄药师怕分了妻子心神,也不敢多扰。

这天夜里,黄药师独赴弹指峰吹箫,冯蘅独在灯下苦思经文。

吴昆提了夜宵来到精舍,只见案上放著一盏琉璃灯,冯蘅一袭白衣,弯眉紧颦,素手执管,正在凝神思索。灯光下,更显得娇靥如花,香肌胜雪。

吴昆放下食物,正待退下,突然见冯蘅放下笔,星眸紧闭,两手按著鬓角轻轻揉动,显然已累到十分。过了一会儿,她从袖里取出一条香帕,在耳后,颈中轻轻抹著。灯光下,白嫩的肌肤泛起娇艳的柔红,幽香四溢。

吴昆脑中轰然一响,那股火焰再压抑不住,立时烧红了双眼。他猛然跃起,从身后紧紧搂住冯蘅。 冯蘅美目圆睁,惊骇欲绝。她默写几日,已经正智竭神倦,愣了一下才张开口,欲待唤人。红唇一动,一只大手已经重重捂在嘴上。

吴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无数次在想像中、睡梦中搂住过这个女子,在她香软的身体中尽情蹂躏,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做出来。 想到黄药师的身影,吴昆顿时哆嗦起来。但温香软玉在怀,被黄药师压抑多年的凶性升腾起来。吴昆抬指点了冯蘅的哑穴,然后把她按在地上。 

冯蘅惊恐地望著这个丑恶的哑仆,两手拚命打著手势:“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吴昆两眼通红,突然大嘴一张,咬住冯蘅的手指,使劲吸吮起来。

冯蘅只觉得手指像是要被那张肮脏的大嘴吞掉,不禁紧张得浑身战栗。那只剩半截的舌头刮在手上,又是恶心,又是可怕。她另一只手朝吴昆脸上、肩上拚命打去,奋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重压。但她手上毫无力道,打在吴昆脸上如中木石,反而是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

吴昆暗自计较,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不如先干了再说!嘴一张,吐出那只雪白的小手。

冯蘅顾不得擦去手上恶心的唾液,立即比划道:“快放开!我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吴昆咬著牙齿阴森森笑了起来,他知道黄药师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这一个时辰已经足够干很多事了。

“你再不放手,我丈夫回来一定会杀了你!” 

吴昆突然抬起头朝外面看了一眼,一看才想起来,那个整晚在外面窥视的家伙已经被自己干掉。而原来住在附近的桃花岛弟子已经逃的逃、逐的逐,周围两里以内,再没有一个人影。

吴昆松开手,翻身坐起。冯蘅哑穴被点,手脚还活动自如,她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个笑容,纤手颤抖著掠了掠秀发,趁吴昆不注意,立即爬起来向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身下突然一凉,接著两腿绊在一起,重重摔倒在地。虽然她护住了小腹,但这一摔还是碰到了腹球,腹内顿时一阵绞疼。

 吴昆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玩弄这个美女。他出手如风,一把扯掉冯蘅的腰带,松开亵裤,把她绊倒在地。然后慢悠悠走过来,用脚尖挑起她的衣衫。 冯蘅亵裤溜到膝下,露出两截凝脂般的大腿,随著衣裙的撩起,肌肤越露越多,在烛光下晶莹生辉。她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按著衣角,侧过身子,哭泣著朝吴昆摇了摇头,无声地乞求他不要再继续。

吴昆嘿嘿一笑,张开大嘴,伸出半截舌头一亮,又指了指耳朵,然后伸出中指,朝她股间一比,狠狠做了个捅的操作。

冯蘅玉脸粉白,两手死死按住腹球下的衣衫,珠泪连珠价滚落。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十七岁少女,即使再聪慧十倍,面对一个野兽般的凶徒也无能为力。

吴昆抬手握拳,朝她腹上一挥。冯蘅喉中一声低响,死死咬住红唇,直以为他已一拳砸在自己腹上。

“想要孩子,就乖乖听老子的话。”吴昆比划道。

强奸黄药师的老婆是一回事,能让黄药师的大肚子老婆乖乖撅著屁股让自己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大盗生涯肏过不少女人,只要用孩子来威胁,几乎是百发百中,再贞烈的女子也会乖乖听话。 冯蘅明白了他的意图,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吴昆大咧咧地坐在还带著冯蘅体温的圆凳上,指了指冯蘅红润的小嘴,又指了指自己胯间。

冯蘅半晌才吃力地爬起来,她似乎已经耗尽体力,两腿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吴昆不耐烦地把裤子褪到踝间,露出毛茸茸的双腿,掏出青筋暴露的巨物。

冯蘅摇摇晃晃站起来,刚一站直,她突然拉起亵裤,转身就跑。

正等她香舌伺候的吴昆大出意料,他恨恨地踢掉裤子,光著下身追出精舍,抓住冯蘅的头发把她拖了回来,接著一拳擂在冯蘅腹上。 冯蘅摔在地上,满面痛楚地捧著痉挛的小腹,两腿疼得直颤。刚提起的亵裤又滑了下来,露出其白如雪、丰润滑腻的玉臀。 吴昆拧住冯蘅的玉颌,把粗黑的阳具朝她嘴中塞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使冯蘅几乎窒息,她挣扎几下,终於张开红唇。 吴昆心花怒放,立即插了进去。肉棒刚伸入寸许,冯蘅牙关猛然一合,用尽全身力气咬了下去。 吴昆痛得浑身一紧,幸好他早已防了冯蘅这一著,同时塞入的,还有他两根拇指。

吴昆掰开冯蘅的小嘴,手指微一用力,便拉脱了她的下巴,接著一挺腰,龟头狠狠顶在冯蘅喉头。他抱著冯蘅的臻首,把她精致的玉容按在腹上用力揉搓,丑恶的肉棒磨擦著鲜美的唇瓣,在温润的檀口内不停捅弄。

冯蘅呼吸断绝,下巴剧痛,口中又咸又臭的肉棒将她的香舌捅得几乎麻木。 她两手拚命撕打,即使腹上被擂了几拳,疼得浑身乱颤也不屈服。

吴昆没料到这个柔弱的女子会如此坚韧,他一把扣住冯蘅的肩头,勾住她的玉臂向上狠狠一送,嘣的一声轻响,挣扎的手臂顿时瘫软下来。吴昆把她另一只手臂如法炮制,也拉得脱臼,这才阴阴一笑,拧住冯蘅的发髻慢条斯理地抽送起来。 到了这等田地,智慧已经无能为力。冯蘅被拉脱的手臂垂在身侧,呆若木鸡地任他凌辱著。

吴昆数年未碰过女人,何况是冯蘅这样的绝色?只捅了几下,便精关一松,一股浓精深深射进冯蘅喉中。 冯蘅罗裳半褪,软绵绵躺在地上,无力地轻轻喘咳,浊白的精液星星点点溅在樱唇上,神色凄婉。

“小婊子,老子还没有肏到你的屄呢,装什么死?” 

吴昆抱住冯蘅柔软的腰肢,把她拦腰放在圆凳上。丝绸亵裤一溜到底,堆在脚踝上。冯蘅腰臀被圆凳支起,上身低垂,秀发散落在地。她上身的衣物仍然完好,下身却赤裸裸一丝不挂。白腻的小腹高高耸起,鼓成一个圆球,两条玉腿斜斜分开,弯成一个雪滑的菱形。菱形顶端,则是一片桃叶形红艳欲滴的嫩肉。 白嫩的玉阜上覆著一层细软的毛发,好像被梳理过一般整整齐齐。下面两片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柔柔翻开,红艳夺目。

湿湿的空气中,一股充满女性气息的体香飘散开来,使吴昆刚射过精的肉棒又一次勃起。 他一头扎进冯蘅股间,张开嘴巴咬住娇美的玉户又舔又吸。冯蘅哑穴被封,玉颌被卸,只能在喉中发出微弱的痛呼。吴昆听不到,也不加理会。他松开嘴,两只带著牙印的拇指伸出,掰开花瓣。只见滑嫩的肉片柔柔翻开,露出下方一个密闭的小孔。整个秘处通体红嫩,再无一丝杂色,润如红玉。吴昆挺起中指,指尖按住穴口,那股温热的柔嫩,使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冯蘅妙目含泪,急切地望著四周,想找出脱身之策。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再有什么妙计也无从施展。正惶急间,下腹一紧,那根手指已经钻进体内。

“肏!这小婊子的屄还真紧!”吴昆心里嘀咕著,手上著力捅弄。 滑腻的肉穴带著一股异样的潮热,那是孕期分泌增加所导致的温润。想到她的肚子里还有黄药师的骨肉,吴昆愈发兴奋,“黄药师!看我怎么肏你的大肚子婆娘!”

冯蘅下体高举,整个玉户就象放在象牙凳上的供品,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灯光下。 吴昆一提阳具,顶在那团竖立的红艳之中,还带著唾液的龟头轻易便挤入芬芳的肉穴。 冯蘅心下一片冰凉。她一直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自己遇上了世上最好的男人,成了他的妻子,又怀了他的孩子……然而这段幸福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不足一年,便被生生打碎。今后会怎么样呢?

吴昆按住冯蘅的腰胯,肉棒在少妇体内尽情抽送,小腹撞在鼓胀的腹球上,啪啪作响。温热的嫩肉比唇舌更光滑细腻,层层肉褶痛苦地缠绕在龟头上,带给他莫大的快感。

“黄药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肏的屄我吴昆不也肏了?他的女人还不是让我吴昆上上下下玩了个遍?” 

吴昆剥掉冯蘅的亵裤,把她雪白的双腿架在肩上,又是一通猛肏。白裙从腰际翻下,遮住了冯蘅凄痛欲绝的面孔。一枝珠钗从髻上滑脱,亮晶晶横在发侧。 狰狞的肉棒猛然一送,接著跳动著射出股股浓精。这次的喷发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精液倒灌出来,滑过娇柔的红嫩,在象牙圆凳上汇成一片。 脸上的白裙被人掀开,冯蘅发现,琉璃灯的光芒竟是那么刺眼。无缘无故,突如其来就被人玷污,即使死她也不会瞑目。

以她的智慧,当然知道吴昆会杀她灭口。然后呢?丈夫会杀光他岛上所有的人,然后自杀。

黄哥好可怜……从来没有人能理解他,人们都把他当成离经叛道的妖邪。她曾经想一生陪著他,呵护他,安慰他。现在是不成了。 最可怜的是肚里的孩子,下个月就要降生的孩子,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要随自己一起死了。

衣襟被人拉开,那双手探入怀中,粗暴地捏住乳房。冯蘅疼得皱起眉头,难道他还要玩弄自己? 

吴昆先拣出冯蘅刚才抹汗的丝巾,然后抱住她的肩背将她托了起来。冯蘅粉颈低垂,脱臼的手臂拖在地上。她衣襟敞开,露出比丝绸更光滑的酥乳。半月前她已经开始沁乳,乳内涨满了液体,更显得白嫩丰润。微翘的乳头像两粒樱桃,俏生生挺在乳球顶端。乳晕微微胀开,还带著一抹羞涩的娇红。

吴昆得意地咧开嘴,哑哑说了几声,这才想起自己舌头已经被割。他一手比划道:“你不是说老子丑吗?老子喂了你的上下两张小嘴,现在要喝你的奶来补补。” 

冯蘅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一层愤恨之极的嫣红。

吴昆把丝巾胡乱塞到冯蘅体内,接著张开嘴,叼住冯蘅的乳头用力一吸。 冯蘅柔颈拧到一旁,玉体因为羞辱而战栗著蒙上一层红霞。乳内满溢的液体一阵轻荡,从紧闭的乳眼内喷射而出。 吴昆大口大口咽著芳香的初乳,心里只怕比黄药师初娶冯蘅时节更要得意万分。

不多时,两只乳房便被喝得空空如野。香软的酥乳软软垂在胸前,乳头犹自带著几滴剩乳。 吴昆舌头一卷,将剩乳舔净。粗糙的舌苔刮在乳尖,将红嫩的乳头带得歪到一旁。

冯蘅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用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吴昆知道少妇此刻想说的话,他举起手,在空中虚抓一记,“你的屄老子还没玩够,他弄死了老子的婆娘,老子今天要把他婆娘的屄玩得稀烂!非把你肚子里的杂种捣出来!” 

冯蘅下巴剧颤,香舌拚命抖动,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像垂死的鱼儿一样挣扎起来。 吴昆踩住冯蘅的胯骨,两手抓住光溜溜的玉腿一拧一拽,把她双腿也一并拉脱。 冯蘅四肢软垂,一段雪白的肉体搭在象牙圆凳上,被蹂躏过的秘处沾满了精液,玉户中还露出丝巾一角,在嫩肉间微微抖动。

吴昆拿起冯蘅默写《九阴真经》所用的毛笔看了看,抖手丢在案上,然后从架上摘了根最粗的狼毫,像刷子般握在手中,在冯蘅白腻的腹球上划来划去。

黑亮的狼毫下,雪肤泛起一层细密的肉粒。冯蘅恐惧地望著他的操作,胸口气血翻涌。尖利的狼毫掠过腹球,滑入细嫩的花瓣内。那支狼毫长近尺许,粗逾两指,笔管由楠竹制成,上面雕著一枝虯屈的梅枝。吴昆抽出沾满精液的丝巾,毛笔顺势捅入。尖利的狼毫像一丛利针钻入柔嫩无比的秘处,毛尖扎在肉壁上,伞一样张开,将红嫩的肉洞圆圆撑起。

冯蘅蛾眉紧拧,美目泪光涌现。她又惊又疼,玉户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收,将笔尖紧紧夹住。

吴昆按住圆滚滚的腹球,手上使力,硬生生把狼毫大笔捅入六寸有余。只见冯蘅两条浑圆的大腿之间,一根竹筒笔直伸出,上面的梅花殷红如血。竹筒另一端深深插在一片细腻的嫩肉里,狼毫在肉壁上刮出道道血痕,一直顶到花心,将花心刺得剧疼难当。 吴昆挽住笔杆,狞笑著使力捅弄。星星点点的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凳间、地上。他向来嗜血如狂,闻到血腥操作愈发凶猛。

冯蘅玉体剧颤,疼得死去活来。那种伸直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凄婉神情,带给吴昆莫大的快感--黄药师,你割掉老子的舌头,今天老子把你婆娘玩成这样她也叫不出来!

半刻钟后,吴昆拔出狼毫,只见笔管半截尽成血红,尖利的毫尖捅得七零八落,无复本来形状。冯蘅娇嫩的肉穴已被捣成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外面的花瓣完好如故,体腔内却再没有半分好肉。 本来就疲倦不堪的少妇又受此折磨,已然气若游丝,纵然下颌未摘,哑穴未封,此时也叫不出来。原本灵动秀美的妙目凝固般呆滞,长时间眨也不眨,只偶尔费力的转动一下。然而那只浑圆的腹球却平静如故,丝毫没有因为母体的重创而悸动。

如此凶狠的暴行,还没有达成目的,吴昆禁不住有些慌张。他心一横,从架上又取了支长笔,将两支笔末端用力捅进冯蘅体内,用力一分。 血淋淋的肉穴霍然张开,被扯出一条宽阔而狭长的巨缝。几近昏迷的冯蘅被这股撕裂的剧痛惊醒,她上身竭力挺起,眼睛直直盯著自己饱受摧残的下体。

坚硬的笔杆交错分开,像一个尖锐的三角刺入体内,连深藏的花心也被挑露出来。吴昆手上使劲,笔杆硬生生挤入花心,将宫颈撕出一道鲜红的裂口。 白腻的小腹水波般的一荡,清亮的羊水奔涌而出,瞬间便流满了整个象牙圆凳,又随著光滑的凳身迅速流下,在地上汇成一片。接著腹球微震,沉睡的胎儿惊醒过来,不耐烦地挣动手脚,从宫腔内一点点滑出。

吴昆心花怒放,大手按住腹球向下推动,待胎儿头部从宫颈露出,他拔出笔杆,将冯蘅扶著站立起来。 冯蘅被拉脱的两腿软不著力,她玉容惨淡,衣衫滑到肘弯,赤裸著雪白的酥乳。腰间的白裙掉落半幅,腹中的胎儿已经沉降至股间,玉阜高挺,红肉翻卷。 虽然是强迫引产,宫缩的阵痛还是如期而来,冯蘅的眼神已经散乱,只剩下模糊的痛楚,使她知道自己未足月的胎儿即将降临人世。

吴昆恋恋不舍地朝她乳上拧了一把,然后擦去她嘴上精液,帮她拉好衣襟,仔细扣好,接著合上她的下颌、手臂和双腿,最后一提亵裤,将冯蘅已经圆张的下体裹住,束好腰带。体液随即洇透亵裤,淋淋漓漓滴在地上,胎儿已经坠至股间,撑开了少妇的双腿。

整好衣服,吴昆才把冯蘅放在地上,然后抬手朝她脑后拍了一掌。冯蘅在地上艰难地扭动一下,然后玉指一松,已然芳魂杳然。

吴昆藏起沾著精液的丝巾,又把两支笔纳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痕迹,这才掩门溜走。 一边跑,吴昆一边心里狂笑,以往的奸杀从没有使他如此得意,这次奸杀的不仅是个天仙般绝美的女子,更是个大肚子的少妇,更何况还是黄药师的老婆! 黄药师,你再厉害,花朵般的老婆还不是让我腥刀吴昆活活玩死了吗?这顶血淋淋的绿帽子戴著舒服吧!

他刚刚跑到绿竹林,精舍内便传来一声狂叫。但吴昆听不到。如果能听到,他会更开心。那一夜吴昆彻夜难眠,他回味著冯蘅每一寸肌肤的香软和颤抖,同时也在忐忑不安,生怕黄药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撕得粉碎。 漫长的一夜终於结束。次日清晨,吴昆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壮起胆子到精舍送饭。

一向精致雅洁的舍内像被龙卷风扫过般,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都被劈得粉碎,地上是一滩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独有那只见证了所有血腥的琉璃灯仍然完好。

昨夜黄药师回到精舍,妻子已经脉断气绝。他大叫一声抱住妻子,见妻子身体尚温,他想也不想,立即拚命注入真气。

良久,冯蘅睫毛一动,微弱地动了动红唇,问道:“男孩……女孩……” 黄药师这才意识到妻子的小腹已经平复,反是腿间鼓出一团。他一把撕开湿漉漉的亵裤,只见胎儿正卡在妻子下体,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黄药师取出胎儿,匆匆看了一眼,颤声道:“女孩……是女孩……”说著胎儿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叫。 然而冯蘅已经听不到了。

黄药师木然裹好胎儿,然后纵声长啸,似歌似哭,直呕出斗余鲜血。当吴昆走进精舍,他正抱著妻子,木石般席地而坐,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 这本是偷袭的大好时机,但单看到那个背影,吴昆心便怯了。

三日后,黄药师才渐进饮食,他用海底采来的万年寒玉雕成玉棺,将妻子的遗体储存起来,然后招来杜胆,吩咐他到陆上掳来制船的巧手工匠,还有一名奶妈。 一艘精美的花船很快建了起来。黄药师以为妻子是因苦思过度而小产亡身,因此立志殉妻。他知道自己死在岛上尸身不免会被哑仆糟蹋,想来想去,便造了这艘花船。此船龙骨与他船一般,唯有船底是用生胶绳索缠在一起,到海中被波涛一打,便会四分五裂。

黄药师本拟带著妻子的玉棺,驾船出海,波涌舟碎之际按箫吹奏《碧海潮生曲》,与妻子同葬於万顷碧波之中。如此方不辱没了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然而临出海之际,他又舍不得女儿与己同死。迁延多日后,黄药师惮精竭智,为妻子造了一座华丽无比的墓室,只等女儿长大成人,自己再入海殉妻。

吴昆作案无数,虽然好出风头,惯於留名,手脚却十分利落。纵然留下些许线索,惊痛欲狂的黄药师也未曾发觉。黄药师才智高绝,但才智之士多半自负,再想不到妻子会是被哑仆虐杀。

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数月,见未露马脚,这才松了口气。每当忆起当日的凄艳,他便拿出那条丝巾和两枝沾满冯蘅下体鲜血的毛笔,回味无穷。

匆匆年余,墓室还未建成,桃花岛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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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夏天,吴昆来到精舍,只见一名道人正在舍内与黄药师争论。那道人挽著袖子,嘴巴张得老大,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吴昆暗暗纳闷,不知这是哪个疯颠道人,竟然敢在黄药师面前动怒。 

黄药师仰著脸,白眼向天,冷冷道:“周伯通,黄药师素来说一是一。我说过决不向你的经书瞟上一眼,我几时瞧过了?我看的《九阴真经》是内子笔录,可不是你的经书!” 

吴昆暗道:“原来如此,是正主找上门了。”王重阳名满天下,他的师弟却貌不惊人,生著一张圆脸,胖乎乎的甚是滑稽。这会儿满脸怒色,像个孩子似的嘟著嘴,一派天真烂漫,怎么也不像是全真七子的师叔。

周伯通怒道:“要不是你们骗了我的经书,你老婆能写出《九阴真经》吗? 你老婆呢?让她来评评理!”

黄药师面色一沉,拂袖进了后堂。 堂内满室素白,正中案上供著香烛牌位,后面是一具玉棺,周围缀著无数花朵,却是一座灵堂。周伯通没想到黄夫人如花年纪便早早夭亡,不由一愕。 

黄药师冷冷道:“老顽童,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若非你炫耀什么狗屁真经,内人也不会离我而去。” 

“什么?”周伯通大为奇怪。 

黄药师怒容满面地盯著他,忽然流下泪来,讲了如何妻子苦思经文以至心智耗竭,又如何因此流产身亡。

周伯通咧嘴笑道:“你是习武之人,却把夫妻之情看得这么重,也不怕人笑话。”

黄药师道:“我这位夫人与众不同。”

周伯通道:“你死了夫人,正好专心练功,换了我,那正是求之不得!老婆死得越早越好,恭喜,恭喜!” 

黄药师勃然大怒,挥掌朝周伯通拍来。老顽童行动犹如稚子,武功却著实不俗,左手横架,脚尖一挑,快捷无伦地回了一招。两人均是武功高绝之辈,当下打了个难解难分。 

吴昆还是第一次见黄药师全力出手,直看得魂飞魄散,再想不出世间还有这种武功。他本来就站在舍外,这时被两人掌风劲气一逼,身不由己地退了出去。 这样的高手比武,毕生也难得一见,吴昆也是武林中人,丝毫不愿错过,只盼能学得一招半式日后受用无穷。但周黄两人出招凌厉无比,他生怕两人斗得兴发,殃及自己这条池鱼,一直退到荷塘之旁。

舍内正斗得激烈,不远处的花丛忽然微微一动,若非吴昆目力过人,也难以查觉。他斜眼看去,顿时吓了个屁滚尿流。 花丛中伏著两人,正是叛师离岛不知所踪的陈玄风和梅若华。年余不见,陈玄风面色发黄,筋节凸现,梅若华脸上也多了一层奇异的黑气,再非昔日少女花容,两人一黄一黑,肌肤中隐隐透著金属的光泽,显然功力大有进境。桃花岛武学原就别走歧径,与佛道两门玄功非是一路,《九阴真经》下卷又无内功心法,陈梅二人强行修炼,已然走上邪路。

吴昆唯恐他们找自己麻烦,再顾不上观战,连忙潜身逃开。幸好陈梅盯著精舍,目眩神驰,竟然没有发现这个逼两人叛师的元凶。 吴昆在厨下躲了半日,直到墙上桃枝绽开五朵,才赴精舍受命。

途中他与杜胆狭路相逢,杜胆鹰眼一翻,大咧咧抢在路中,吴昆挂著陈梅两人,只低头从旁绕过。 到得精舍,黄药师正抱著年仅一岁的女儿黄蓉教她呀呀学语。他吩咐吴昆:每日给囚在后山洞中的周伯通送食送水,但不许多做一事。黄蓉在旁伸著小手,模仿著爹爹的手势,居然也学得似模似样。她鼻眼与黄药师一模一样,面孔却一如冯蘅,红白分明,娇美绝伦。

后来吴昆才知道,周伯通被黄药师打断双腿,又立下重誓,若不能打赢黄药师,只要踏出山洞一步,就乖乖奉上《九阴真经》上卷,让他焚化了祭奠亡妻。

黄药师性喜迁怒,把妻子之死都归罪於周伯通,因此吩咐杜胆严看船舶,若老顽童背誓,宁肯毁掉船舶也不容他生离此岛。

一晃已是初冬,桃花岛深处大海之中,气候温暖,虽然薄有凉意,却无风霜之苦。 冯蘅的墓室已然建好,就在绿竹林之旁辟了一片空地,种了无数奇卉,尽是白色花朵,远望就如一片花朵堆成的小湖,一年四季花开无歇,异香不断。 黄药师每日除了教养女儿,便是与周伯通斗法,逼他出洞。到得晚间必到墓室,或是携女或是独身,按箫低奏一曲,让亡妻稍解寂寞。

吴昆又是惊骇又是奇怪,还有几分佩服。他想黄药师如此武功,天下任何美女还不是予求予舍,这等痴情,实在世间少有。

陈梅两人惊鸿一瞥旋即远遁,从此再无音频文件。在桃花岛默默无闻的吴昆不会知道,江湖中从此多了一对手段酷厉的邪道夫妻。“黑风双煞”声名雀起,已经超过了失踪多年的“鹰煞”、“狡狐”和“腥刀”。 岛上还剩数十名哑仆,没有了曲陆等弟子的压制,众仆虽然不敢犯黄氏父女的神威,私下的斗殴却多了起来。

杜胆与丁百鹏各成一党,相互间冲突不断。只是未出人命,黄药师对这些凶徒也未曾理会。

吴昆老老实实在厨下生火做饭,两边都不招惹,唯恐自己酒后失言,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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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出来,不足一刻钟便到了周伯通所在的山洞。除了拉屎拉尿,周伯通便在洞中习武练功,捕虫捉蚁,倒也自得其乐。 吴昆牢记黄药师的吩咐,放下食物扭头便走,反正他又聋又哑,老顽童再著急也没办法找他聊天解闷。

等了一个时辰,吴昆又去山洞收拾碗碟。周伯通打断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地上,两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斗个不亦乐乎。 吴昆只当他是闲极无聊,也没有留意。待拿了东西退出山洞,站在山脚抬头一望,只见海面平整如镜,更无一丝波澜,远处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悄然朝岛上划来。月色下看得分明,那黑点乃是一艘小船。吴昆暗自讶异,莫非是陈玄风和梅若华贼心不死,又来岛上窥伺?

小船渐行渐近,依稀能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体态与梅若华迥异,吴昆好奇心起,藏好碗碟,掩身朝三里外的海岸掠去。 那女子没有选择易於泊船的港湾,而是在岛西的隐蔽处悄然靠岸。她系好小舟,轻轻一跃落在一块岩石之后,这一手乾净利落,武功竟是不弱。

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似是南方女子,身上裹了件价值不菲的狐裘,色黑如漆,衬得柔颈其白如雪。裘下隐隐露出湖蓝色的紧身衣,圆润翘臀风韵十足。 看那女子服饰体貌,多半是富贵豪门的眷属,究竟为了何事而独自一人在深夜穿过茫茫大海,来到桃花岛这等凶险之地?吴昆越想越是奇怪,也不去禀报黄药师,悄悄躲在树丛中,两眼直勾勾盯著那名女子。

那女子按著腰间的长剑,一边查看周围的动静,一边藉著岩石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朝岛上摸去。 “行动鬼祟,非奸即盗!”想到那个“奸”字,吴昆心里盘旋许久的欲火顿时高炽起来。奸杀冯蘅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别了多时,突然天降一个美人儿来岛,这简直是老天爷赐下的宝物!

正自色心大动,那女子忽然一垂头,一缕花白头发从青布裹巾下露了出来。 吴昆心下立时凉了半截儿,竟然他妈的是个老太太! 一气之下,吴昆纵身跃起,一个饿虎捕食扑了过去。那女子听到风声,骇然回头,吴昆只觉眼前一花,差点儿摔在石上。 

那女子头发虽已花白,面颊却犹如凝脂,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长眉入鬓,秀眸如星,容色清丽之极。她闪身退开两步,双掌一错,摆了个门户,压著嗓子喝道:“你是什么人?”

吴昆愣了片刻,忽然狰狞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了嘴唇。这本是他的习惯,但此时舌头少了半截,刮在血盆大口上,月光下形同妖魔

绕过积翠亭,一大片白色花丛出现在眼前,佳木葱笼,各自分香吐艳,重重叠叠宛如一片花海。白花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却是一座全由汉白玉砌就的大坟,坟前石碑上刻著“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黄药师放下女儿,将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了三下,然后向前扳动。 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墓道。进入地道,转了三个弯,又开了机括,打开一道石门,进入墓室。 黄药师晃亮火折,点燃灵前一盏琉璃灯。只见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饶是吴昆作案无数,此时也暗自咋舌。 黄药师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什么奇珍异宝,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他武功既强,眼力又高,搜罗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这时都供在亡妻的墓室中。

墓室中挂著一张纯白的毡帷,毡帷前的灵案上供著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雪肤花貌,栩栩如生。而她的遗骸则静静躺在帷后冰冷的玉棺内。 黄药师抱著女儿,偎坐在毡帷前,絮絮述说父女俩生活中的琐事。他径抒胸臆,侃侃而言,纵然是些微小事,也有种旁若无人的绝世风采。

良久,黄药师长身而起,吩咐吴昆每日来此打扫墓室,更换灵前的鲜花。吴昆点头不迭,眼珠却在四下张望,寻思著如何窃走墓中的珍玩,然后驾著刘瑛那艘小船逃回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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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压住欲火,一直等到午后才溜到清音洞,找那个自称南帝嫔妃的女子,准备在她屁眼儿里再乾上两次,今晚就杀人灭口,觅机潜逃。反正黄药师已经立誓不再离岛,要不了两日,腥刀吴昆就可重出江湖! 兴冲冲奔到清音洞,吴昆钻进石隙一看,差点吓出屎来。石上血迹宛然,那个美妇却踪影皆无!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吴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早上肏得高兴,忘了再封一次穴道。这会儿那女子穴道自解,多半已经逃走。他不敢迟疑,立即朝海边奔去,看那艘小船是否还在。假如刘瑛就此离岛遁走,万事皆休;若是她迳自去找黄药师,自己性命难保,仅立刻乘船逃亡。

钻进桃林,只见林中影影绰绰站著一群哑仆,当先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是鹰煞杜胆。吴昆心下犹疑,悄悄扎紧衣服,伏在林中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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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刘瑛穴道应时自解,她衣衫被吴昆尽数撕碎,没奈何只好取了那块锦帕,勉强掩住下体,爬出石洞,凭感觉朝海边跑去。 桃花岛机关何等巧妙,她一踏入花丛,立时又迷失了方向。刘瑛身无寸缕,饥寒交加,股间还不时霍霍作痛,越走越是心慌,不知不觉便踏入死门。 好在这只是桃花岛外围,黄药师怕有人误登岛上,不愿伤及无辜,因此并没有布下伤人的机关。

刘瑛慌不择路,一脚踏空,脚踝上顿时一紧,被一个绳套缠住。折磨竟夜之后,她一身武功只剩下不足一成,此时措手不及,竟然脚下头上,被赤裸裸倒吊在半空。她顾不得多想,连忙并紧双腿,两手死死按在腹下。树木并不甚高,垂下手离地面仅尺许。但刘瑛走得心急,连长剑也未曾携带。

挣扎片刻,她只好弓起身子,用手指去解踝间的绳套。 刚解了两下,脑后忽然一疼,头发被人狠狠揪住。刘瑛骇然回首,只见十余名与那凶人一般装束的恶汉围在身侧,数十几只眼睛盯著她曼妙的肉体,同时射出炽热的欲火。

刘瑛脑中一晕,险些昏了过去。 一个虯髯汉子咧嘴一笑,揪著少妇的头发把她娇躯拉直,然后抓住膝弯向旁掰开。刘瑛武功本就不及杜胆,此时手脚乏力,只微微一挣两腿就被掰得大开。

杜胆一把扯下刘瑛掩体的锦帕,长著黑毛的大手抠住秘处,用力捅进那片娇嫩。 刘瑛一条玉腿笔直竖起,被绳索挂在枝间,另一条腿平平伸开,一竖一横光洁修长。仿佛一个迷人的玉架悬在空中。她又哭又叫,但所有的声音都仅她一个人能听到。那些哑仆一个个咧开大嘴,无声的狞笑著,每个人的舌头都只剩下半截,恍若一群妖魔。

杜胆等人在岛上闷了许久,刚才与丁百鹏一场恶斗又没能讨得好来,早已别了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此时见到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哪还管得了许多?当即扯住刘瑛的粉腿向下拉去,直到挨著地面,然后一脚踏下,将少妇雪白的脚掌狠狠踩住。 刘瑛两条玉腿被扯成一条直线,右踝高举悬在半空,左脚却被踩在泥土中。 股间仿佛裂开般剧痛连连,而更使她痛苦的则是自己羞辱的姿势。玉股敞开,秘处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阴毛中那两片柔滑的嫩肉翻卷开来,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会阴隆起,像一条光润的玉棱,将前阴后庭隔在两侧。受伤的肛洞血迹斑斑,像一朵泣血的菊花在阳光下微微颤抖。

旁边早有人将她两臂缚在背后,捆绑时绳索向里收紧,使她胸部前挺。刘瑛上身斜垂,两只肥软的乳房从体侧沉甸甸坠下,像是要把那只纤腰拉断。 刘瑛红唇开合,自言自语般喃喃说著,但没有一个人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杜胆一马当先,搂住竖直的大腿就狠狠抽送起来。等他干完,旁边的伍坚不等刘瑛有片刻喘息,紧接著插进她的体内。周围一众哑仆都脱掉了下裳,挺著阳具在刘瑛丰满的肉体上又掏又摸,把玩不休。

刘瑛直如身处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她一生养尊处优,心高气傲,怎么也想不到,登上桃花岛,连黄药师的面都未见,就落在一群聋哑仆役掌中任人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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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盘算良久,最后咬牙一笑,趴在地上悄悄退出树丛。等退出杜胆等人的视线,他拔腿朝精舍跑去。 黄药师正在教黄蓉背诗,女孩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张,煞是可爱。

等吴昆比划了他所见的一切,黄药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些哑仆竟如此无法无天,敢私下拘役女子淫辱。桃花岛虽被目为邪道,但黄药师向来光风霁月,怎容岛内有这等禽兽之行! 吴昆见黄药师剑眉一挑,知道他动了杀机,心里不由乐开了花。他早看杜胆不顺眼,逮著这个机会怎么也不能放过。黄老邪性情严峻,从来不听人分辩,这一去多半不等众人开口,就动手把他们杀得乾乾净净。 
听到林中声响,黄药师轻飘飘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掠至场中。只见场内一名哑仆骑在一只肥白的雪臀上,阳具从胯下伸出,竖著插在臀间红肿的肉穴内,正乾得不亦乐乎。黄药师青袖一扬,盖在那名哑仆头上。那名哑仆猛然一僵,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停住了操作。 

黄药师抓住那人的衣领向旁一甩,像扔掉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般扔在林中,然后目光冷冰冰扫过全场。众哑仆双膝一软,扑扑通通跪了下来,几名胆小的甚至屎尿齐流,吓得魂不附体。 

那女子兀自伏在地上,圆臀高举,摆出一副任人交媾的淫贱姿势。

黄药师皱起眉头,拾起哑仆的下裳盖在她身上,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从后赶来的吴昆顿时吓了一跳,来去不过半个时辰,刘瑛花白的头发已经尽成银丝。她玉脸一侧沾满泥土,喃喃说道:“周伯通……” 

黄药师脸色顿时一变。

“……我是南帝的妃子……”刘瑛怔怔说著,口气仿佛是在梦呓。

黄药师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本非礼法中人,对节妇烈女从来不屑一顾,刘瑛的淫行虽为世人不容,黄药师却毫不在乎。但他与南帝交情不恶,又对周伯通深衔恨意,自己的妻子正因周伯通而殁,正恨不得杀掉他的妻室为亡妻偿命。 但此时见她以贵妃之尊横遭凌辱,大仇已经报了十足十,差可满意。 黄药师扬长而去,临走打了几个手势,吩咐哑仆日落时送她退出。


能在黄药师手下拣回性命,真正是祖上积德。杜胆等人惊魂甫定,一眼瞥见吴昆,知道是他告的密,各各心下恨极。吴昆没想到黄药师会如此处置,这一下偷鸡不成反蚀了几把米:用来逃跑的船没了,还与杜胆等人结下梁子,著实得不偿失。眼见鹰煞目露凶光,吴昆连忙一溜烟逃了。

杜胆气咻咻一挥手,让大夥接著乾。 伍坚心有余悸,比划道:“岛主吩咐送她离岛。” 杜胆走到刘瑛身后,抱起她撅起的大屁股,往她屁眼儿里一捅,一边猛肏,一边比划道:“岛主说的是日落,还有一个时辰。” 众哑仆笑逐颜开,浑忘了刚才惨死的同伴,争先恐后围上来轮番奸淫。 

刘瑛只觉下体两个肉穴被一根又一根坚硬的肉棒捣个不停,屁股仿佛从正中被人捅成两半,从手到脚,遍体剧痛不已,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得再受折磨。 等众哑仆把所有的精液都射在她体内,刘瑛已经承受了数十次奸淫。她直挺挺躺在地上,下腹一片污浊,沾满了或黄或白的精液。浓密的毛发紧紧贴在阴阜上,花瓣红肿不堪,高高鼓起一团。菊肛撕裂的伤口足有两指宽窄,肛窦吐露,几乎连肠壁也被带得翻出。两只雪乳布满青红交错的牙印捏痕,令人触目惊心。 殷红的乳头仿佛被人揪掉,软软歪在一旁。

离日落还有少许时间,杜胆并指朝刘瑛下体一捅,叽的一声轻响,满溢的精液飞溅出来,夹著鲜红的血丝落在光洁的大腿内侧。杜胆勾住胯骨一提,将少妇的阴阜高高挑起,然后伸开巨掌,揪住阴毛一把拽下。 雪白的阴阜应手而起,像是要被揪掉般向上掀开,接著又掉落下来,上面的阴毛已被拽落,雪肤上,只剩下一片星星点点的血滴。

杜胆把恨意都发泄在刘瑛身上,不仅把她下体的毛发拔得纤毫无存,又一把火烧掉了她头上的银丝。这才拖著她朝海边走去。 失去头发的刘瑛仿佛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尼姑,她两臂捆在背后,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小腿被树枝草叶划出无数血痕。等见到湛蓝的大海,她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失去了,两腿一软跪坐在沙滩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哑仆找出她的小船,却没有让她轻易上船。众哑仆无一善类,刚才还庆幸拣了条性命,这会儿又觉得让这个当过皇妃的大美人儿就此退出著实不爽。 杜胆扯起船头绳索,从刘瑛胯下穿过,然后指了指小船,让她自行走过去。 伍坚更是折了根寸许粗的树枝,将那块锦帕缠在上面,狠狠塞在她屁眼儿里。 拔尽毛发的腹下满是淋漓的鲜血,再无一寸好肉。刘瑛肛中插著硬物,无法挺直腰身,只能撅著屁股,像在绳索上爬行般朝小船走去。此时只要能让她坐上船,退出这个桃花岛,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船缆足有拇指粗细,麻绳编成。杜胆手一扬,船缆立刻像刀片般切入秘处,深深嵌在花瓣之中。刘瑛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她勉力稳住身形,背著手,一跛一跛努力迈著步子。当初她一直被人踩著左脚奸淫,直到后面不会武功的哑仆力气不够才被放下来,脚掌已经受了重伤。 肛内的树枝不时刮在绳索上,传来阵阵剧痛,刘瑛不得不垂头低胸,竭力翘起圆臀。从后看来,她下体的秘境尽收眼底。肛门被树枝撑满,伤口乍裂,血流不止。肛内露出锦帕一角,仿佛一面小小的红旗飘扬在雪白的粉臀间。 往下两片花瓣被蹂躏得松松垮垮,像两片嘴唇无力地含著绳索。娇嫩的秘处早已红肿发亮,此时被粗糙的船缆一磨,顿时皮破肉绽。

随著她艰难的脚步,鲜血混著阳精从肉穴内滚滚而出,沿著玉腿一直流到沙滩上的脚印里。 刘瑛喘著气,呆呆望著前方的小船,布满伤痕的雪乳像斑驳的悬钟,左右摇摆。在她胯下,船缆仿佛是从她体内抽出般越来越长,每一寸都滴著她的血液。

夕阳沉入碧海,只留下一片血色光芒。 等刘瑛走到船上,她再也支持不住,重重扑倒在舱内,昏迷不醒。在她下腹处留下一条深深的血槽,从阴阜直到会阴,贯穿了整个玉户。花蒂似乎被船缆磨碎,竟然看不到一点痕迹。

杜胆将绳索扔到船上,顺手抄起木桨,把桨柄塞进刘瑛血淋淋的肉穴,然后把小船推到海中。众哑仆虽然舍不得这块美肉,但谁都没想过违背岛主的旨意。

连鹰煞也不敢把她弄死,抛尸大海。 潮水起起落落,小船载著受尽凌虐的美妇越漂越远。

第二日,叁与奸淫的哑仆都被黄药师砍掉一只手,以示警戒。 这一下吴昆与杜胆一夥算是结下了血海深仇,他愈发谨慎小心,每天做饭送食,清扫墓室,不敢有丝毫马虎。

杜胆虽然恼怒,但也不敢无故寻事,等了半年,双方的心都有些懈了。 吴昆每日赶在黄药师到来前,先行打扫墓室。活儿并不重,只是琐碎了些。 吴昆对字画古玩并不在行,眼睛里仅真金白银,可惜墓中金镶银嵌的物品少之又少,倒是一些珠玉饰物看上去价值不菲,拿到陆上还能换些银子。 今天来得晚了些,刚更换了灵前的鲜花,黄药师便负手而入。

他今天没有带上女儿,只一个人侧坐在毡帷前,幽幽吹了一曲。良久,黄药师收起玉箫,掀起毡帷,摩挲著玉棺,神情黯然。他一生寂寞,举世再无一个知音,难得有一个如花解语的良妻,却就此幽明两隔--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黄药师长啸一声,尽抒胸中郁气,然后头也不回地退出墓室。 

吴昆脸色煞白,刚才那声长啸他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所含的内力还是牵动了他本身的真气。他甩掉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气,两眼死死盯著灵前的画像。 画中的冯蘅依然是流目送盼,巧笑嫣然。空气中一缕幽香淡淡传来,似乎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不待气血平复,吴昆便一跃而起,钻到毡帷之后。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玉棺泛著青荧荧的辉光,宛如寒冰。棺身平滑如镜,没有任何纹饰,一如冯蘅生前的妙色天然。

吴昆心下狂跳,两手哆嗦著扳住了棺盖。玉棺无钉无梢,轻轻一推便滑了开来。 只见棺内铺著一层珍珠,珠光辉映间,映出一张明玉无瑕的俏脸。冯蘅静静躺在棺内,宛如熟睡一般。她穿著自己最喜欢的白衣,通体光明,纤尘不染。

吴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是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美女。半晌,他重重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点了点那只小巧的鼻尖。手指探入棺内,就像探入冰水,其冷彻骨。冯蘅的鼻尖触手冰凉,却还带著弹性。 吴昆又摸了摸了她略显苍白的唇瓣,发现唇瓣竟滑嫩一如生时,顿时性欲勃发。没有活的,拿死的泄火也好! 玉棺本是海底万年寒玉制成,尸体放置其中可万年不坏。冯蘅亡故已然两年有余,不仅四肢俱可弯曲,连肌肤都滑嫩如故,摸上去,仿佛一匹冰凉而光滑的丝绸。 

吴昆笨拙地解开冯蘅的衣扣,把罗裳件件褪去。他对女人多是强暴,像今次这般细致,实是生平仅见。 吴昆跳进玉棺,俯下身子。过了片刻,两只玉足突然从棺中伸出,斜斜地翘起。接著前后轻摇,宛如一对玉枝。 被狼毫搅碎的秘处已被清理乾净,脐带、胎盘都被取出,只剩下一只乾乾净净的肉穴。吴昆抱住冰冷的女体,没费一点力气就捅了进去。龟头似乎插进一条冰窟,冷得血脉都几乎凝住。他连忙摧发内力,抵御寒气。

抽送片刻,吴昆渐渐感到肉穴的妙处。娇嫩的肉穴滑腻如昔,虽然凉了些,但还是女人的身子。尤其是下坠的子宫就悬在肉穴浅处,龟头顶著那团软肉,说不出的酥爽。美中不足的就是肉穴略显松弛,而且不会收缩蠕动——不过对於一具流产而亡的女尸来说,已经称得上完美。

吴昆下腹挺弄不止,两手捧住冯蘅的娇靥上下舔弄。血红的断舌仿佛一把利刃刮在少妇眉头唇角,那张玉脸却毫无所动。冯蘅双目微闭,唇角似乎还留有一丝凄凉的笑意。她临终前没有告诉丈夫真相,是怕丈夫愤恨成狂,伤及自身,没想到却因此又一次面临淫辱。但这一次她不会再感到痛了。

良久,吴昆爬出玉棺,把罗衣一件件套上理好,又擦净女尸脸上的口水,这才合上玉棺,悄悄退出。 晚间,黄药师抱著女儿带到墓室,在灵前长吟微叹。他不知道在自己挚爱的妻子体内,多了一股哑仆的精液。 从此吴昆每天都要在冯蘅艳尸上发泄一次,后来他见黄药师永远不启棺探视,乾脆不再给女尸穿上衣服,推开棺盖就按住冯蘅的裸尸一通猛肏。

两个月后,吴昆玩腻了冯蘅的肉穴,便趁夜溜到墓中,准备尝尝岛主夫人屁眼儿的滋味。 刚钻进棺内,棺盖突然微微一震,显是有人扳动了墓门的机括。吴昆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里,差点儿背过气去。他连忙合上棺盖,趴在冯蘅冰冷而柔软的玉体上,气也不敢透一口。 火光一闪,点亮了灵前的琉璃灯。毡帷上透出一个潇洒俊朗的剪影,正是东邪黄药师。他夜不能寐,因此到妻子灵前寻求藉慰。然而到了灵前,却又无话可说。 直到黎明,黄药师才萧然离去。

这一下可苦了棺里的吴昆,他生生冻了一宿,饶是武功不凡,也冻得嘴唇乌青。他精疲力尽地爬出玉棺,喘了半天气,然后气恼地拖出尸身,扔在棺上。 冯蘅脚尖离地还有尺许,两条比玉棺更为晶莹的粉腿搭在棺侧,支著顶端浑圆的雪臀。她上身折在棺内,从后看来,只能看到玉腿雪臀。只见臀白如雪,状如圆镜,正中一条细缝笔直划下,将粉嫩的屁股分成两半,臀缝由窄而宽,接近腿根时分成两条弧线,勾出臀瓣的形状。两条弧弓接合处,微微隆起一团软滑,正是玉阜所在。 掰开臀缝,只见底部正中嵌著一个小指指尖大小的细孔,一条条细纹由内分出,仿佛一朵浅红的小花。 

冯蘅的尸体储存虽好,一旦弄坏却无从补救。吴昆一反粗鲁的常态,从怀里摸出一瓶油脂,用指尖沾了少许,涂到菊洞周围。 冯蘅的后庭又紧又窄,色泽粉红,显然未曾用过。吴昆没想到自己还能拔黄药师一个头筹,险些笑出声来。

他一手按住尸身,一手撑开滑腻的臀肉,肉棒试探著向肛洞里插去。龟头微进,菊纹散开,失去力量的括约肌如同一个小巧的肉箍,弹性十足。

沾了油脂的肉孔抵挡片刻,终於无奈地敞开入口,向外一吐,将龟头裹入其中。 冯蘅的屁眼儿比刘瑛的更为精致,紧狭滑腻柔软无一不备,尤其是肛口的肉箍,仿佛一只小手紧紧握著肉棒,插送间一张一翕,宛如活物。

琉璃灯光芒已熄,黑暗中只能看到两条雪白的玉腿垂在半空,向两边分开,一个丑恶的黑影立在玉腿之间,弓腰猛送。淡淡的珠光从棺内射出,映出一只脂玉般的圆臀,而插在这只圆臀内的则是一根模糊的黑棍。仅靠近臀肉的部位,被玉白的肤光映照,现出棒身虯屈鼓胀的血管。

冯蘅臻首静静垂在棺内,玉容无波。仿佛沉睡中的仙子,浑然不知自己所受的污辱。 吴昆著了魔般疯狂地抽送著,那种淫虐天仙的快感使他直想大喊大叫,恨不得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正在肏黄药师老婆的屁眼儿。 

他在心里叫道:黄药师!我腥刀吴昆绝不会一辈子当你的奴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老婆是怎么被老子玩死玩烂--关薇那个臭婊子死就死了,你老婆死了还被老子玩屁眼儿!

冬去春来,忽忽已是嘉定十年。

吴昆在桃花岛已经整整待了二十年。昔日那个精壮汉子已然双鬓斑白,面容萧索,再没有往日的凶悍之气。腥刀吴昆的名声早已被武林遗忘,即使与旧识狭路相逢,也认不出这个青衣小帽身材佝偻的老仆,就是那个纵横湖海凶名赫赫的大盗。 

时光荏苒,众哑仆多半都垂垂老矣,吴昆亲眼看著黄蓉从一个婴儿长成一个明眸皓齿的如花少女,连风姿如神的黄药师也是两鬓星星。所不变的,唯有桃花岛上的花开花落,和桃花岛外的滚滚碧波。 与世隔绝的日子并非平淡如水,自从十四年前与杜胆等人结下仇怨之后,吴昆百计回避,还是数次负伤。幸亏吴昆是给岛主做饭,众人惧於黄药师的神威,不敢取他性命,吴昆又武功扎实,机警万分,这才苟延至今。 

黄药师眼里根本没有他们这些下人,整个岛上,他在意的仅两个活人:女儿和周伯通。 

这年秋天,寂静多年的桃花岛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小姐突然离岛出走。

当时是杜胆手下的彭老四看守船只,黄蓉傍晚来到港口,一脚把彭老四踢了个跟头,抢了条小船扬帆就走。众哑仆都知道黄蓉机灵古怪,黄药师对她爱逾珍宝,谁也不敢阻拦。没想到她这一走,直到第二日还没有回来。 众哑仆各自骇异,倒是吴昆心知肚明。

数日前黄蓉偶然碰到他去后山送饭,非要跟去,结果碰上了囚在洞中的周伯通。她自小生长岛上,身边除了爹爹就是一群又聋又哑的仆人,当下与童心犹存的老顽童谈得不亦乐乎。

黄药师把亡妻之死迁怒於周伯通的《九阴真经》,两人僵持十五年,始终不分胜负。此时见女儿与仇敌谈笑风生,不由勃然大怒,厉斥了女儿一番。黄蓉从小何曾受过半点委屈,一怒之下离岛出走。 等了三天还不见黄蓉回岛,黄药师脸色越来越差。众哑仆心下惴惴,生怕哪件小事惹得黄药师大发脾气,送了性命。 

吴昆送餐时,黄药师正负手立在阶前,阴沉著脸一言不发。他布好杯盘,轻手轻脚地退出精舍,直到过了荷塘才松了口气。

天色尚早,吴昆四顾无人,迳自来到墓室。 十余年间他天天来此,比黄氏父女到的次数还多,早已驾轻就熟。他掩好墓门,合上机括,再转过身时,已挺直佝偻的腰身,脸上恭卑的神色一扫而空,双目精光闪闪,显然功力大进。

吴昆一把挥开棺盖,只见玉棺内一个女子屈体跪伏,粉嫩的雪臀高高翘起,两只玉手掰著臀肉,露出雪团中一个半寸粗细的粉红入口。从肛洞往内看去,不仅红嫩的肠壁历历在目,还能看到里面一层白色的精液。 这就是黄药师的爱妻冯蘅了。黄药师千辛万苦置下的寒玉棺如今已变成吴昆寻欢作乐之所,十四年来,他在棺内无数次搂住尸身,纵情淫辱。

吴昆俯身一刺,肉棒叽咛一声,钻入湿滑的菊洞。一股寒意升起,吴昆真气运转,一边行奸一边行功。这些年他不问世事,武功进境足以抵得上平常三十年修炼,其中多半是因为寒玉棺的益处。 尸身软绵绵滑向前去,冯蘅俏脸侧扬,美目紧闭,两手从臀后滑下,放在膝旁。高举的圆臀仿佛一只柔软的雪球,在哑仆撞击下时扁时圆,妙绝人寰。 两只香乳被压在身下,随著娇躯的滑动,在寒玉上擦来擦去,其中一只滑了出来,乳头俏生生挑起一点殷红。随著肉棒的捅弄,一粒粒沾满精液的珍珠,从翕张的肉穴滚落出来,掉在玉棺中,发出湿淋淋的清响。

泄完兽欲,吴昆还抱著冯蘅的玉体上下把玩,摆出种种淫荡不堪的姿势。黑暗中,他的双眼射出鬼火一般的幽光,似乎在缅怀以往自由自在的岁月,又似乎在发泄对黄药师的愤恨和嫉妒。 半月后,黄药师再按捺不住。他曾经立誓不离桃花岛一步,此番为了女儿只好破誓。

黄药师走后,杜胆愈发骄肆,两天内便与丁百鹏等人火拚数场。吴昆干脆避到墓室,天天拥美而眠,将冯蘅里里外外奸了个遍。

是年六月,离岛四月余的黄药师孤身返回。数日后,黄蓉翩翩归来,随她一同登岛的,还有个木讷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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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仍是每日到后山送饭。那个叫郭靖的傻小子不知如何找到了那个山洞,与周伯通打得火热,不但与老顽童拜了把子,称兄道弟,还学了一身奇功。

看著那小子徒手在石壁上撕抓拉击,招法凌厉,吴昆不禁又羡又妒。早知周伯通如此好说话,自己就早该多巴结些,学上几手功夫,就算还跟黄药师天差地远,能干掉杜胆抢船逃亡也是好事。

黄蓉回岛后乖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般骄纵,有几次还下厨亲手整治菜肴,讨爹爹的欢心。吴昆在旁看得真切,什么蜡丸传书、馒头标记,没有一样能逃过他的眼睛。瞧著花瓣一样的黄蓉把一片芳心都系在郭靖那个傻小子身上,吴昆心里大大替她不值。

黄老邪、冯蘅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女儿会看中这么个傻小子?

真他妈是好屄送给狗肏了…… 

想起黄蓉的香肌玉肤,吴昆禁不住心头火起,连夜又钻进墓室,在她娘身上狠狠乾了一回泄火。他虽然色胆包天,对黄蓉可不敢有半点不敬。莫说黄药师的杀气,就是黄蓉这个未满十六的小女孩,吴昆就没把握能制住。打她的主意,多半死得快些。 

过得十余日,岛上突然来了两名使者,说是白驼山欧阳峰要亲来桃花岛为侄子求婚。 欧阳峰的名声吴昆早已是如雷灌耳,二十五年华山论剑,西毒就是天下顶尖的高手,称得上武林中泰山北斗。

吴昆久不闻江湖音频文件,如今年纪已长,争雄之心虽然淡了许多,逃亡之意却时刻横梗心头,因此对欧阳峰的到来倍加留意。

这天夜里,晴空如洗,月华照得岛上海面一片光明。吴昆刚收拾了碗碟,壁上的桃枝突然绽开六朵。二十年来,这还是首次花绽六朵,桃花岛又来了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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