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8.8.21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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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戀射鵰
作者:操穴勤
注意!本篇文章有食人,奸屍等內容,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啊
吳昆伏在樹梢恨恨看著腳下亂紛紛的柳府。
柳胖子真是活夠了,竟敢報官--也太不把我「腥刀」吳昆放在眼裏了吧? 區區幾個養肥的官兵連他媽的毬毛都不如。
想抓我?肏!
「小婊子,你老頭不要你了。」吳昆對橫放在樹枝上女子獰笑道,接著抓住 她胸前的一對圓乳揉搓起來。
柳小姐是在閨房被人點了穴道擄走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此刻斜斜擱在枝間,白嫩的肌膚活色生香,宛如穿過綠葉的月光般溫柔。她驚恐地望著這個滿臉煞氣的漢子,秀美的面龐上沒有一點血色。
「肏!小婊子號稱紹興第一美人兒,這身肉水嫩嫩的,摸起來又細又滑,可 真舒服……」
吳昆淫笑著摟住柳小姐的腰肢,順手托住她膝彎,沿著圓潤的大腿 朝少女股間探去。
*** *** *** *** ***
吳昆:三十一歲,大盜,擅使單刀。為人心狠手辣,劫財劫色,往往不留活口,江湖人稱「腥刀」。
柳胖子:柳家莊柳大員外,紹興府首屈一指的富豪,家財萬貫,一向樂善好施,名重一方。
柳小姐:十七歲,柳大員外掌上明珠,能詩擅畫,才貌雙全,因父親愛如珍寶,至今尚未許人。
三日前,吳昆投帖柳府,聲言借黃金千兩。柳大員外與官府素來交好,當即報了官,借了數十名士兵前後把守,沒成想卻激怒了這個煞星。吳昆當即潛入柳家莊,擄走柳小姐,要讓柳員外見識見識他的手段。
小姐失蹤的訊息已經傳開,數百名僕役和軍士燃燭舉火,執槍弄棒,弄得柳 家莊雞飛狗跳。柳府正堂燈火通明,柳員外站在階前急得團團亂轉,柳夫人坐在堂中一個勁兒的痛哭。
誰都沒有留意,正堂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大樹頂上,伏著兩條人影。
柳小姐水靈靈的大眼滿是恐懼,她深居閨中,除了幾個丫環嬤姆,從未與外人接觸過。此時陡然被一個惡漢擄到樹梢,直嚇得花容失色,縱然沒有被封住穴 道,多半也叫不出來。
聞著少女身上迷人的幽香,吳昆不禁性慾勃發,他揮刀砍在樹乾上,騰出手扯掉鄭小姐身上的輕紗纏在枝間。
「小婊子這對奶子不小啊!」吳昆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光芒,攤開手掌狠狠一抓,雪嫩的香乳立刻留下五道鮮紅的指痕。
柳小姐痛得美目含淚,受驚的乳房頓時緊繃起來,粉紅的乳尖硬硬翹起,猶如兩只小巧的蓓蕾。
吳昆把她扔在一根齊腰高的樹枝上,劈開雙腿。只見柳小姐玉戶敞露,白嫩的陰阜高高聳起,上面覆著一層細軟的毛髮。秘處緊揪揪合成一條細縫,中間微 微露出兩片小如花瓣的紅嫩。
「誰能找回小姐,立賞黃金千兩!」柳員外聲嘶力竭的喊聲隱隱傳來。
吳昆「桀桀」怪笑著朝柳小姐玉阜上一拍,「老子就收了這一千兩黃金!」
他抓住膝彎,將少女兩腿劈到最大,然後一挺腰,粗長的陽具筆直頂住處子的幽穴,獰聲道:「小婊子,你家死老頭欠了老子一千兩黃金,就用你的屄來還 好了。」
柳小姐腰肢擔在枝上,上身低垂,無力的手臂軟綿綿垂在頸側,烏亮的秀髮披散下來,糾纏在茂密的枝葉中。從未被人碰過的私秘處突然被一個熾熱的硬物頂住,少女不禁緊張得微微戰慄。
烏黑的肉棒略一使力,擠進滑軟的嫩肉內。下方的燈火透過枝葉,斑斑斕斕落在柳小姐玉體上,淌成一片雪白的膚光。
吳昆朝樹下彷徨無地的柳員外得意地一呲牙道:「姓柳的,老子要肏你女兒 了!」說罷「嘿」的一聲,龜頭狠狠捅穿了那層柔韌的薄膜,進入到少女緊密溫潤的肉穴內。柳小姐只覺下體一陣劇痛,彷彿被一根鐵棍生生穿透。她意識到自己的貞潔已經被人奪走,不由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這賤屄還真他媽的緊。」吳昆將肉棒拔出半截,然後猛一挺身,龜頭分開肉壁,重重頂到肉穴盡頭,小腹狠狠撞在少女白嫩的陰阜上。
「夾得老子好爽!」吳昆怪笑著退出肉棒,處子的鮮血立即從肉體的縫隙中飛濺而出。整根陽具被染得通紅,彷彿一隻血棒從柳小姐粉嫩身體中拔出。殷紅的血跡沿著雪臀圓潤的曲線蜿蜒流淌,一滴滴掉落在繁茂的枝葉間。
吳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顧身下的名花剛剛破體,便大肆抽送起來。他摟住少女的腰臀,陽具在柔嫩的肉穴內瘋狂進出,每次都完全抽出,再盡根而入。柳小姐下體血如泉湧,被他粗暴的姦淫蹂躪得死去活來。身體彷彿從腰部斷裂一般,整個腹腔似都被肉棒搗得稀爛。從樹葉間看去,父親焦急的面容清晰可辨,她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快活!快活!」吳昆怪笑連聲,他抬手一拍,解開了柳小姐腰間的穴道。兩條修長的玉腿立即緊緊夾在他腰上,又旋即分開,劇烈地掙紮起來。
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光滑如脂,磨擦在身上酥爽無比。掙動間,纖足不時踢到樹枝。但誰都不會注意十幾丈高處樹枝輕微的異動,更不會想到他們尋找的小 姐就在自己頭頂被人強暴。
嬌弱的少女耗盡了體力,玉腿徒勞的掙紮漸漸平息,只有在肉棒進入時才抽搐一下。
「他媽的!裝死麼?」吳昆在滴血的玉戶上掐了一把,「給我動!」
飽受摧殘的肉穴微微一收,裹緊肉棒,肢體卻沒有動作。吳昆用力一送,緊緊壓住少女的腰腹,然後俯身伸長手臂,揪住柳小姐兩只乳頭,將她上半身硬生生扯了起來。圓潤的嫩乳被扯得細長,宛如玉錐,粉紅的乳尖在大盜指間被捏得扁平。
柳小姐雙目紅腫,俏臉因劇痛而扭曲。吳昆手指一鬆,一隻乳房立即彈起, 回復到原來的球狀,另一隻卻支撐了整個上身的重量,被拽得愈發細長,乳頭幾欲斷裂。她識相地雙腿揚起,盤在惡漢腰間,以減輕乳房的疼痛。
吳昆十指齊出,擰住滑膩的乳肉玩得不亦樂乎,不多時,柳小姐兩乳便被捏得紅腫不堪。她四肢軟垂,像一隻無辜的羔羊,任人屠宰。
吳昆腰身猛然一挺,小腹把肥軟的陰阜壓得扁平,接著肉棒一跳,將精液深深射在少女聖潔的子宮內。
柳府依然喧鬧如故,僕役、軍士流水價趕到階前,傳回的訊息就只有一個: 「未曾找到小姐。」
女兒失蹤已有一個時辰,萬一……萬一……柳員外方寸大亂,哆嗦著兩手不 知如何是好。
柳小姐柔軟的腰身架在枝上,玉戶高挺,鮮血混著陽精從血肉模糊的肉穴內股股流出。正值妙齡的如花美眷,就此橫遭淫辱,她木然睜著秀眸,萬念俱灰地想道:自己還有何面目再見雙親?
吳昆抖了抖發軟的陽具,將龜頭的殘精抹在少女腿間的嫩肉上。望著少女嬌美的玉體,惡漢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小婊子,老子肏得你很爽吧,一會 兒還會更爽--我要讓姓柳的死胖子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腥刀』吳昆!」
*** *** *** *** ***
吳昆揀了根斜生的粗枝,用腥刀砍盡枝葉,然後比量了一下,削掉枝尖,只留下三尺來長一截光溜溜的樹幹,接著將斷口削成四稜分明的楔狀。柳小姐茫然看著他的舉動,不知道這個兇漢是何用意。吳昆用那條輕紗把斷枝包好,扔在枝椏上,然後抱起少女,「小婊子,老子 要把你的屄套在上面,讓人看看柳府千金穿陰而死的俏模樣。肏,敢惹我!」
柳小姐怔了一下,明白過來後立刻瘋狂地掙紮起來。紅唇無聲地開合著,妙目中流露出乞憐的意味。即使是死,這樣的死法,也會使家族蒙受無法洗脫的屈辱。
交錯的樹枝粗細不一,吳昆站在上面卻如履平地。少女的掙扎和哀求反而激起了他嗜虐的衝動。他將柳小姐抱在臂間,兩手托著膝彎,像抱著嬰兒撒尿般分開她的雙腿,將溢血的玉戶對準枝尖,緩緩送出。
柳小姐上身半躺在吳昆懷中,白光光的玉腿拚命扭動。但她不過是個弱質女流,如何抵得過兇名赫赫的「腥刀」吳昆?霍霍作痛的秘處驀的一涼,已經觸到枝尖。帶著樹液的木楔納入陰中,立刻被鮮血染紅。吳昆雙目充血,手指鐵箍般扣在雪白的玉腿上,穩若磐石。木楔長約三寸,嬌嫩的花瓣剛剛綻放,便被堅硬的稜角撐作方形。拉平的玉戶上方,一粒小小的花蒂潤如紅玉,迷人之極。
手中的肉體微微一沉,枝尖已經頂至盡頭。三尺長枝才進入五寸,肉穴已經被完全撐滿。卡在穴口的樹枝足有兒臂粗細,連翻捲的花瓣也被樹皮帶得朝體內滑去。
「小婊子的屄還真有勁兒……」
光潔的玉體陣陣痙攣,因劇痛而收縮的肉穴彷彿一張小嘴,一次又一次地收緊,試圖阻止異物的進入。這種徒勞的掙扎傳到吳昆手上,變成一陣陣快意的激顫。他故意摟著柳小姐的雪臀左右旋轉,讓樹枝尖銳的鋒芒將少女的嫩穴攪得稀爛,然後才向下一按。
木楔輕易便撕破了花心,筆直插進子宮。柳小姐股間血流如注,剛剛射入的精液被擠了出來。她紅唇圓張,雪白的喉頭奮力昂起,發出喘息般的哀嚎。
「屄被捅穿的滋味兒好不好受?」吳昆貼在柳小姐耳邊獰笑,狠狠一推,樹枝穿透了子宮壁,進入腹腔深處。
吳昆鬆開手,解開了柳小姐啞穴外的其他諸穴。柳小姐兩腿立刻合攏,緊緊夾著枝幹,纖手掩在腹下,被樹枝貫穿的玉戶鮮血四濺,姣好的面容痛苦萬狀,令人望之惻然。
吳昆欣賞片刻,見她卡在枝上,於是擰住她的皓腕,推到頭頂。柳小姐雙臂高舉,像一條美人魚般在枝頭扭動。撕心裂肺的劇痛使她雙腿乏力,根本夾不住被鮮血打濕的樹桿。扭動間,粗糙的樹皮一寸寸陷入股間,將兩半雪白的圓臀擠得裂開。
柳員外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不時衝著府中下人大光其火。柳夫人伏案痛哭,捶胸頓足地一迭聲叫著:「女兒啊女兒……」
晚風拂過,一股血腥味隨風飄過,未及階前就被燃燒的松明和眾人的汗味沖淡。
吳昆兩手穩穩托著柳小姐的美臀,依著彎曲的樹枝不斷變換角度,讓樹枝能完全穿過這具玉體。柳小姐已經奄奄一息,三尺長的樹枝已有大半進入體內,枝尖甚至刺穿了胸肺,使她無法呼吸。
「可惜可惜……」吳昆把玩著柳小姐的香乳道:「可惜了這身好肉……」
吳昆咂著嘴,垂涎欲滴地在垂死的少女身上嗅來嗅去。柳小姐的身體仍在緩緩下降,而她如水的秀目已然模糊不清,已經是彌留之際。吳昆不再遲疑,一手握住腥刀,一手抓住飽滿的玉乳。
*** *** *** *** ***
黎明時分,柳府上下奔走競夜,已經疲憊不堪。
忽然有人叫道:「血!血!」
眾人立即圍了上去,只見庭前的大樹上,印著一道長長的血跡,頂端消失在枝葉間。
兩名漢子攀緣而上,沿著血跡的來路直攀到樹巔。入目的情形使兩個膽大的漢子差點兒跌到樹下。
色動一方的名門閨秀柳小姐斜斜懸在枝間,她身無寸縷,嬌美的玉體在初升 的陽光下纖毫畢露。一根樹皮未去的粗枝從玉戶捅入,貫穿了整具嬌軀,將她挑在半空。
削成楔狀的枝尖從櫻唇中露出寸許,血淋淋地壓在舌上。樹枝根部足有碗口粗細,不但玉戶破碎,連陰阜也被撕裂,整個性器已經被摧殘得面目全非。那血跡就是從這裏流出,一路流到樹下。圓潤的雪臀彷彿掰開的粉團,軟綿綿地卡在枝椏中。樹枝粗大的直徑,使兩條玉腿斜斜分開,燕尾般垂在身下。
柳小姐兩臂被扯得筆直,左右釘在樹上。由於樹枝完全沒入體內,從一旁看來,整個人就像一隻飛翔的玉燕,在綠油油的枝葉間凌空飛舞。
這樣的姿勢使柳小姐的雙乳展覽般高高挺起,乳球白膩的肌膚上刻著六個血 字:「吳昆到此一遊」。
注意,後面有食人,奸屍等內容,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啊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一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紹興府,再有五日就到臨安了。」馬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車窗的青簾掀開一角,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於大叔,紹興府的風物如何?」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紹興是個好地方!」姓于的漢子打開了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像柳家莊柳大員外……唉。」
老於突然嘆了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說柳家莊出了件禍事,說柳家小姐被賊害了。柳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
「什麼賊這麼厲害?」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江南不靖,連出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血百合關薇,還有腥刀吳昆--柳家莊的案子聽說就是吳昆做的。這幾個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麼管得了啊。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青袍客,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說連皇宮的珍寶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輕輕撫著胸口,「這麼大膽?」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一陣粗啞的笑聲,一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老子腥刀吳昆!放下財貨,饒你一條性命!」
老於眼神一厲,像換了個人般挺起胸膛,抬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說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吳昆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吳昆大咧咧抱著他的腥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裏。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說了幾句。過了片刻,車簾一動,一隻白淨的纖手遞出一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一瞥間,那隻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吳昆的魂魄。他貪婪地盯著車簾,舌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車裏的貨也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勃然變色,沉聲道:「吳兄不要欺人太甚!」
「肏!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欺負你又怎麼著!」
「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家眷,閣下莫要打錯了主意。」
吳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顧忌吳昆的兇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做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了,他當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鋼球,一彈機括,張開一隻軟盾,接著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冷冷道:「姓吳的,你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
吳昆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了一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那女子依著大樹,笑吟吟望著眾人,手裏兩粒小小的珠子,一拋一拋。
***************
嫣夫人:二十五歲。本是臺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
老於:威遠鏢局鏢師。
關薇:二十八歲。江南大盜之一,喜著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百合。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吳昆刁鑽毒辣的腥刀還是技遜一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吳昆。
嫣夫人坐於車中,聽著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一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一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著腰腹突然一震,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吳昆臉上鮮血直淌,隨手抹了一把,接著扯下車簾。只見一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纔所見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裝束,上身穿一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著精緻的髮髻,紗冠卻掉在一旁。
吳昆抓住女眷的秀髮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她抱住吳昆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吳昆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這婆娘生得倒美!」
關薇白了吳昆一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了臭毛病!」
吳昆破口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麼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當老婆!」
血百合氣衝衝躍到石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吳昆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淒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凌辱。
吳昆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贊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說著吳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吳昆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一挺,對準乾澀的肉穴,硬生生插了進去。嫣夫人顫抖著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像風裏的樹葉般抖動起來。
吳昆身子半蹲,兩手掐著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臀肉如一團黏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肉穴還未濕潤,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著,只見得肉棒帶著豔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一點聲音。
半刻鐘後,肉穴漸漸濕潤,吳昆的抽送也愈發粗暴。肉棒長驅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兇狠的撞擊搗得腹內痠疼,花心便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安寧。若被肉棒頂個正著,兇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一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著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一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一團。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鬱的香氣。如此華美的豔姬只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凌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吳昆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孃把她屄撕爛,讓你聽個夠。」血百合冷冷說著,五指如鉤,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了妾身……」
吳昆抬手擋住關薇,「別急啊。」
關薇臉色一變,「你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了,還想怎麼著?留著她還想玩嗎?」
吳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我吳昆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
吳昆踩著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著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了未免太可惜……」
***************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髮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一團,貓咪一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著曲子。
關薇偎依在吳昆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昆哥,咱們不幹了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吳昆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
關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叫什麼叫!」吳昆惱怒地揚起手掌,做勢欲打。
「你敢打我?!」關薇指著吳昆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長春子丘處機,老孃好心好意趕來幫你,你敢打我!」
「丘處機算個屁!老子怕他個屌!要你助拳?滾!」
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吳的,你別後悔!」說罷扭頭便走。
吳昆一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你他媽的還真聽話!」
說著聲音軟了下來,「別走。」
關薇眼淚撲撲擻擻落了下來。
吳昆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一根金釵,別在關薇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麼能收手呢?什麼時候我吳昆的名頭蓋過杜膽、胡林,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說洗手。」
關薇泣道:「兩年前你幹嘛救我?」
「老子去找陳家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吳昆滿不在乎地說,「別哭了別哭了。」
關薇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髒,對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本是名門弟子,十六歲剛下山就被師門的仇敵擒住,數年間飽受凌辱。後來師門一戰血洗仇敵,卻不再認她這個讓師門蒙羞的弟子。經此一事,關薇性情大變,成為江湖知名的蕩女。兩年前她與陳家兄弟結仇,雙方相約了斷。她單身赴會,沒想到陳家兄弟竟然廣邀幫手,設圈套再次將她生擒,痛加折磨。
吳昆當時剛出道不久,誤打誤撞救她出來,兩人聯手將參與此事的一干人殺得乾乾淨淨,又滅了陳氏滿門,手段酷厲異常,所斃者幾乎無一全屍,關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頭,而她也因此對吳昆情苗深種。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慚形穢,對吳昆采色劫色的行徑聽之任之,只提了兩點要求:一、每個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後即殺,不留活口。
吳昆當即滿口答應,又當著她的面虐殺了一個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結為夫妻。但兩人在一起要不了幾日便會吵得不可開交,鬧了幾次後,兩人乾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闖下一番名頭,誰也不知道這兩名劇盜實為夫妻。
吳昆突然道:「糟糕!」
「怎麼了?」
「光顧著肏這個婊子,忘了留下名號,誰知道劫殺威遠鏢局的案子是老子幹的?」
「算了吧。聽說丘處機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到了江南,萬一讓他們聽到風聲,尋到這裏就麻煩了。」
吳昆氣道:「姓丘的牛賊鼻子出道只不過比我早了兩年,就闖下這麼大的名頭--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師父可是重陽真人,華山論劍奪了九陰真經,武功天下第一。」關薇嘆道:「昆哥,你總是對名聲念念不忘。那個青袍客幹了那麼多大案,也沒留下名字……」
「人過留名,雁過留影。那個誰是怎麼說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遺臭萬年!」
關薇輕輕一笑,伸手理了理吳昆的衣襟,眼波流轉間,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還不過來伺候吳大爺!」
這是山間一所古廟,早已荒廢多年,人跡罕至。腥刀吳昆和血百合發現之後便在此落腳,躲避風頭。
日影西沉,嫣夫人跪在地上,俏臉埋在吳昆胯下,賣力地吞吐著。青絲瀑布般披在玉背上,幾遮住了整個嬌軀,隨著她頭部的動作,微翹的雪臀時隱時現。
吳昆瞇著眼,享受著美姬唇舌無微不至的舔舐。
關薇伋來泉水,皺眉道:「怎麼還沒完?快點兒。」
吳昆按住嫣夫人的臻首,在她紅豔的小嘴中一陣狂頂,等他射出精液,嫣夫人立即伏地劇咳起來。
「肏你媽!給老子舔乾淨!」
「是。」嫣夫人順從地應道,她伸出香軟的小舌,將咳到地上的殘精一一舔淨。
關薇生罷火燒好水,走過來朝嫣夫人身上踢了一腳,讓她爬到廟堂門口,屁股衝著外面舉好,然後俯身掰開美姬的圓臀看了看。
白生生的臀縫內,一個粉紅的肉孔緊緊合在一起,周圍布滿菊瓣似的紋路,嬌俏迷人。血百合咯咯一聲輕笑抬起頭,手中已多了一個三寸長的鐵鉤。她一手撐開臀肉,一手拿著鐵鉤朝肛中捅去。彎鉤帶著鐵黑色的烏光沒入後庭,微微一退立時鉤破了腸壁。
「啊……」嫣夫人淒聲慘叫,肛中的劇痛使她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但背上忽然一沉,一隻大腳牢牢踩在腰間,像萬鈞巨石般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我無怨無仇,求你饒了妾身吧……痛啊……」嫣夫人蛾眉緊擰,柔媚的嗓音疼得發顫。
「忍著些,吳大爺要吃你的肉,等洗剝乾淨就不痛了。」血百合唇角掛著冷酷的笑容,渾不似剛才那個動輒流淚的脆弱女子關薇。
嫣夫人沒想到兩人把自己帶到這裏,竟是要吃她的肉,聞言頓時花容失色,連哭叫都嚇住了。
血百合細白的手指輕輕一旋,用鉤尖在腸道內劃了個半圓形的創口,以便拉斷,然後鉤住腸壁,向外一提。一截紅紅的腸道應手而出。她扔下鐵鉤,赤手握住直腸緩緩拔出。
美姬肥白的圓臀間,一條紅紅的肉腸越抽越長。腸道粗細不一,彈性十足,小巧的菊肛時大時小,像一張可愛的小嘴,源源不斷地吐出濕漉漉的腸體。
每抽出一截,嫣夫人便「呀」的一聲,血百合兩手交替,抽個不停,美姬便「呀呀」低叫不絕。
吳昆眉飛色舞,「讓老子來!」
關薇白了他一眼,將肉腸甩到他手上。吳昆手臂一揚,足足扯出尺許。嫣夫人「唔」的一聲,只覺肛中一滑,腹腔內空蕩蕩好像被掏空一般。
不多時,美姬高翹的雪臀下已經盤了一堆,但腸道仍在肛洞中「滋滋溜溜」響個不停。吳昆笑道:「趕明兒老子把這些東西送到徐府,讓他們知道是我腥刀吳昆把徐大人的老婆肏得死去活來,又摳著屁眼兒,把這個大美人兒的腸子掏得乾乾淨淨!」
說話間手上一緊,腸道已抽到盡頭。吳昆用力一拽,帶出一串形狀各異的臟器。
嫣夫人喘息著,菊洞緩緩收攏。肛門周圍微溢的血跡早已被腹液沖淡,白嫩的肥臀間只多了一層亮晶晶的黏液,其他一如既往。
吳昆鬆開腳,美姬立即癱軟在地。她顫抖著收攏四肢,右手夾在腿間,掩住下體,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腸道已經被人生生抽去。
血百合踩住膝蓋,分開嫣夫人白生生的兩條玉腿,然後躬身揪住她陰阜上的毛髮向上一翻,端詳著玉戶的精緻嬌美。
吳昆大手一伸,「我來!」
血百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記,「你的手那麼大,萬一把夫人的屄弄碎了,就不好玩了。」她又嘮叼起來,「上次許家那個小女兒,還是黃花閨女呢,你伸手一抓,連毛帶肉撕下來一團,惡心死了。」
「肏!那丫頭的屄太嫩了。」吳昆悻悻然縮回手。
嫣夫人茫然看著兩人,微弱地說道:「不要……」
「不要怕,只不過是掏出你的屄給吳爺下酒……」血百合五指並攏,刀片般插進嫣夫人溫潤的玉戶內。
嬌嫩的花瓣在皓腕周圍柔柔蠕動,嫣夫人玉臉雪白,痛苦地支起腰肢,拽出腸道後,空虛的腰腹愈發纖細,似乎一手即可握住。
血百合按住微突的花心,五指張開,將那團嫩肉盡數抓在手中,然後使勁拽出。
嫣夫人喉頭作響,玉腿挺得筆直。與花心相連的肉壁、宮頸、子宮、卵巢…都被扯得變形。
血百合濕淋淋的手臂從肉穴中一寸一寸退出,最後是她握緊的粉拳。在她手中,是一團異乎尋常的紅嫩。
深藏體內的花心被扯到穴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嫣夫人慘叫連聲。但血百合毫不動容,反而饒有興味地逗弄起花心來。
滑膩的肉壁隨之翻出,一層層細嫩的肉褶被盡數拉平。從外看去,似乎是一個血紅的肉錐從美姬股間緩緩露出,錐尖是擰成一團的花心,而下面則是鮮紅的肉壁,從裏到內,一層層倒翻而出。
「呶,還有你射的東西呢。」血百合指著肉壁上淡淡的白色液體,嘻笑道。
吳昆接過一看,順手一扯,只見那團紅嫩猛然一掙,美姬的性器已是完全翻出,像一截多汁的血紅腸體掛在股間,又鮮又嫩。
吳昆拔刀將露在體內的肉穴連同陰阜、陰唇全部割下,然後像翻轉皮囊一樣將肉穴翻回原狀。充滿彈性的嫩肉立即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次整條花徑連同後面的子宮都一一暴露在空氣中,而美姬敞露的下腹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創口。
「臭婊子,沒曾見過自己的屄吧?」吳昆把這團血肉丟在嫣夫人臉上,怪笑道:「仔細看看。」
淋漓的鮮血沾在睫毛上,一滴滴滲進美姬明媚的大眼中。她再無力拂開自己的性器,只能等待死亡使她解脫。
吳昆拎住嫣夫人殷紅的乳頭,腥刀平切,像切開一團油脂般將渾圓的乳球整個切下。「這奶子肥嫩嫩,又細又滑,燉湯最好。再來個乾炒美人兒屄……」要吃其實只是這兩味,最初的抽腸不過是取樂罷了。
當兩只雪乳被人割掉,玉碗般扣在盤中,嫣夫人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她眼中的鮮血彷彿一串血淚,流到鬢角,這名柔弱溫順的美姬至死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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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燄升騰,鍋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吳昆粗鄙無文,殘忍好殺,卻有一手好廚藝,山間雖然少鹽缺醋,這道玉乳羹做得還是妙絕人寰。
眼見鍋中的湯汁盡成乳白,氣息香濃無比,吳昆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叫道:「婆娘!來嚐嚐老子的手藝!」
關薇正待舉步,忽然眼前一花,廟中已多了條人影。
只見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臉色古怪之極,兩顆眼珠似尚能微微轉動,除此之外,肌肉口鼻,盡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個死人頭裝在活人軀體上。
關薇一見之下,登時覺一陣涼氣從背脊上直冷下來,她也是殺人無算的女魔頭,但目光與這張臉孔一觸,便連忙移開,不敢再看,心裏怦怦直跳。
沒聽到關薇的回答,吳昆詫異地回首望來,饒是他心狠手辣,乍然見到那張臉,心裏也不由一震。
那怪客青影一動,未見他如何作勢,已立在鍋前。吳昆近在咫尺,卻沒聽到一點風聲,直如與鬼魅相對。他壓住心底的恐懼,暴喝道:「你是什麼妖怪!」
那怪客恍若未聞,逕直掀開鍋蓋,待看清湯中翻滾的玉乳,眼光霍然一跳。
「妖怪!吃老子一刀!」吳昆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腥刀呼嘯著直朝怪客頸中劈去。
怪客對這把冤魂無數的腥刀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刀鋒及體,他才間不容發地向側邁了一步,袍袖一拂翻開案上的蓋碗。碗裏是一團血淋淋的嫩肉,頂端紅白分明,玉阜紅瓣,正是一隻完整的玉戶。
吳昆一刀劈在空處,心下驚駭欲絕,他連忙收刀退到關薇身邊,驚疑不定地望著這個青袍怪客,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怪客臉容醜怪之極,目光卻湛然若神,他遊目四顧,忽然飄身掠至堂角。
一具豔屍橫陳於地,她玉體遍佈鮮血,那對香乳被齊根割下,胸前只留下兩個渾圓的血痕,下體的秘處更是被人剜除無餘。
那怪客負手而立,淡淡道:「誰幹的?」
血百合更不答話,素手一揚,撒出一捧牛毛細針。怪客翻袖接過,沉聲道:「是你嗎?」
血百合兇性大發,咬牙道:「是又怎樣!」她兩手齊出,兩枚佛牙珠帶著勁急的風聲疾射而出。
這佛牙珠本是她偶得的奇物,堅硬異常,金石不能傷。在這荒山古廟,突然遇上這等詭異莫測的怪客,血百合出手便已施出壓箱底的暗器。
「好好好……」那怪客口中叫好,臉上卻殊無笑意,仍然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那捧被怪客捲入袖中的牛毛細針倏忽飛出一根,閃電般迎向佛牙珠。
「砰」的一聲巨響,堅逾金石的佛牙珠竟然被那根輕飄飄的牛毛細針擊得粉碎。
那怪客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閃,光潔修長的左手從袖中翻出,拈花般將另一枚佛牙珠挾在指間。
吳昆頭上冒出冷汗,此時他已知道來者是人非鬼,但他做夢都想不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功夫。
血百合還待出手,青袍怪客手指一彈,佛牙珠以十倍於初的速度厲嘯著從她肩頭穿過。
關薇慘叫著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這一記不但廢了她的右臂,連經脈也為之重傷。
吳昆大吼一聲,雙手執刀朝怪客劈頭砍下。那怪客拇食兩指相對,其餘三指微翹,形如蘭花,清揚婉舉地從吳昆臂上一指而過,封了他的曲池穴,接著奪下他飲血無數的腥刀,劈手摺為兩段。
吳昆捧著手臂,冷汗滾滾而落,忽然腦中一閃,想起一個人來,「你是青袍客?」
青袍客的名頭在江湖中並不十分響亮,只因極少有人見過。傳說他七年前潛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地盜走百餘件書畫古玩,盡是禁中珍藏。當時江湖中沸沸揚揚,結果也不了了之。
那青袍怪客舉手從臉上揭下一塊人皮,但見他形相清癯,豐姿雋爽,蕭疏軒舉,神凝氣清。那人冷冷道:「彈指神通、蘭花拂穴手,你也不認識嗎?」
黃藥師:三十七歲,東海桃花島島主。為人孤高自傲,聰明絕頂。無論文才武學、書畫琴棋、算數韜略、以至醫卜星相、奇門五行,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五年前他與全真教主王重陽、白駝山主歐陽峰、丐幫幫主洪七、大理國君段智興論劍於華山之巔,爭奪《九陰真經》。他非孔謗孟,對禮教深惡痛絕,行事出人意表,人稱東邪。
關薇自忖必死,心一橫,奮力朝黃藥師撲去。黃藥師雙手一舉,蒼鷹搏兔般抓住她左腕左肩。
只聽一聲尖叫,關薇肩頭爆出一蓬血雨,整條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輾轉哀嚎。吳昆面如土色,以往的兇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黃藥師不動聲色地扔掉斷臂,「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吳昆,她是血百合關薇……」吳昆戰戰兢兢說了兩人的來歷身份。
黃藥師冷冷道:「你們兩個作惡多端,今日死在我黃藥師手中也不冤了。」
「饒命饒命……」吳昆連聲求饒,眼見黃藥師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這些都是這個賤婊子幹的!小的願意親手殺了她,讓她受盡苦楚而死,為徐夫人報仇!」
生死關頭,他再顧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殺掉關薇消了黃藥師的怒氣。
黃藥師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跡,對兩人毫不理會。吳昆只盼他能饒自己一命,當下打起精神,兩腿哆嗦著把渾身浴血的關薇拖到案邊,剝得乾乾淨淨。
關薇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體分外發達。兩只豪乳又肥又大,肉球般並在胸前。乳暈足有掌心大小,與乳頭一樣變得紫黑,顯然是被無數人把玩過。同樣紫黑的還有她的下體。那兩片花瓣肥厚異常,中間分開手指粗一條縫隙--從她被仇敵破身那一天起,這兩片花瓣就再沒有合攏過。
吳昆一心只求自保,當下把關薇按在地上,玉體挨著木案筆直跪坐,然後掏出那對肥乳並排放在案上,捏著乳頭將充滿彈性的乳球拉得圓長。
關薇怔怔望著他,顫聲道:「昆哥……」
吳昆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擺弄那對乳房。他從囊中拿出兩枚四寸來長的鋼針,捏著乳頭用力紮在案上。關薇雙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睜睜看著丈夫把自己兩乳牢牢釘住。斑駁的漆案上,兩只肥白的圓乳並排而列,被鋼針刺穿的乳頭微微翹起,彷彿兩粒紫黑的葡萄。
吳昆繞到關薇背後,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隻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來。關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腦中頓時一陣眩暈。她突然覺得很可笑,被無數人插過玩過的賤屄卻要被丈夫親手剜出來,真是很應該呢。
吳昆抬眼看了看黃藥師,只見他面無表情,神色漠然,顯然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吳昆一咬牙,拿起廚櫃上的牛耳尖刀,筆直送入關薇會陰。刀鋒上下兩個肉穴同時收緊,白生生的臀肉劇顫不已。
關薇瘋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來就乾淨了!」
吳昆只怕她說話激怒黃藥師,讓自己也不得活,於是手腕一擰,刀尖沿著玉戶邊緣一路劃到陰阜上方。關薇下體血如泉湧,她嘶聲厲叫,兩腿用力挺直。
吳昆乾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齊根紮進陰阜,然後從另一側弧形劃下,與會陰處的刀口連成一體。
關薇雪臀下被切出個葉狀創口,整個玉戶都滑了出來,四周刀口整齊翻開,紫漲的花瓣內鮮血淋漓。
吳昆五指插進刀口,揪住柔軟的玉戶向外一拽,將肉穴、膀胱、子宮盡數扯出。
關薇大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中間瞬時多了一個橢圓狀的血洞,深不見底。她喉頭絲絲作響,瞳孔漸漸散亂。
吳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關薇懷中,從乳根向上一挑。只見案上那條被拉長的玉乳猛然一彈,變成半圓的球體,在案上不住跳動。
兩只乳球與身體中斷,關薇玉體鮮血遍灑,宛如浴血的百合。她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著被剜去性器的圓臀,失神的眼睛望著吳昆,「昆哥……」
吳昆放下尖刀,跪在黃藥師身前啞聲道:「小的已殺了血百合這個妖女!」
黃藥師目光閃閃地望著他,沒有做聲。
吳昆小心地說道:「黃島主要不要……嚐嚐小的手藝……這妖女奶子肥軟,蒸熟最是美味……」
關薇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終於消失了。
「哈哈哈……」黃藥師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聲像一隻鐵鎚重重敲在吳昆耳中、心頭、腦際……吳昆氣血翻湧,難受之極。只聽了兩聲,他便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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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吳昆漸漸恢復了意識。耳邊似乎還響著東邪的笑聲,腦際昏昏沉沉,身體像躺在翻滾的波濤上一樣起伏不定。喉中又乾又疼,火燒樣難受。
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愣住了。
昨夜他還在四明山的破廟裏,此刻卻躺在一葉扁舟上,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吳昆傻傻看了半天,隱隱約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像是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間,吳昆心頭一凜--眼前波濤四起,自己竟然聽不到一點海浪聲!不僅海浪,世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聲音,鳥飛魚躍盡皆無聲無息。
吳昆瞪大眼睛,兩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聲音找回來,但除了耳洞裏的刺疼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舟後一條兇悍的漢子正在掌舵,他滿面虯髯,神情粗豪,兩只血紅的大眼惡狠狠盯著吳昆,嘴巴動了動,似乎說了句什麼,結果卻只吐了口濃痰。
「老子聾了!」吳昆吼道。張開嘴他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動,黃藥師緩步走來。與他孤傲的眼光一觸,吳昆立刻又矮了半截。黃藥師不屑的把一面銅牌擲在他面前。吳昆瑟縮著拿起來一看,只見一面鏤著一枝桃花,另一面則是兩個黑漆漆的大字:「啞僕」。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吳昆抱著頭無力地跪在艙板上,隨著波濤的起伏,在碧藍的大海中越漂越遠。
啞僕:桃花島奴僕。黃藥師曾言:「黃某並非正人君子,江湖上亦號稱『東邪』,自然也不屑與正人君子為伍。手下僕役,越是邪惡,越是稱我心意。」因此他遍遊天下,遇到忘恩負義的奸惡之徒便一一割啞刺聾,擒至島上以供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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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舟山下海,經過峙頭洋向北,航行一日後海風中突然傳來陣陣花香,遠遠望去,只見前面是一座草木蔥籠的大島。島上花團錦簇,紅黃緋紫諸色雜陳,一望無際盡是奇花異卉。花間遍植桃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料想每年初春,定是滿島桃花繽紛。
小舟入港,泊在灣中。碼頭上三男一女,向黃藥師躬身行禮。當先一人,身長玉立,神採飛揚。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濃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唇,貌美如花。最後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四人都是神清氣朗,直如人中龍鳳。
吳昆既聾且啞,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禮問候,神態恭敬之極,卻聽不見一字。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桃花島四大弟子:曲靈風、陳玄風、梅超風和陸乘風。
踏入島上,但見道路密佈,東南西北盡是曲曲折折的小徑,密如蛛網,繁復之極。只走出十餘丈,吳昆便頭暈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著頭緊緊跟著眾人的腳步。
走出數裏,轉過一座山岡,眼前出現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林中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清雅之極。亭上的匾額寫著「積翠亭」,兩旁懸著一幅對聯,上書:「桃花影裏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亭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幹虯屈,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木。亭內擺著幾張竹幾竹椅,型制尚新,清幽無比。
黃藥師坐下吩咐幾句,梅若華便領著吳昆離開。
梅若華年方二八,身態輕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來,柔軟的腰肢一搖一擺,吳昆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遠,陳玄風從後趕來,與梅若華並肩而行。兩人說笑幾句,梅若華發起嗔來,陳玄風咧嘴一笑,縱身勾住樹枝,一個騰身輕輕巧巧翻出數丈。梅若華拔步便追,兩人一前一後,鷹飛燕舞般掠入花叢。
吳昆一步也不敢亂走,只有傻傻站在原處。這兩人年紀比自己小著一大截,只學了一點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黃藥師本人該是何等功夫?
當日黃藥師出手不過三招,手段也不及他們夫妻兇殘,但那種睥睨眾生的傲世風采卻讓心狠手辣的吳昆嚇破了膽。在他面前,吳昆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什麼雄心壯志、桀驁不馴統統不翼而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片刻,梅若華回到林中,她臉上紅暈未褪,桃花般嬌美之極。吳昆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只見她從枝上採了朵薔薇,滿懷心事地一片片揪著花瓣,神情間似嗔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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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吳昆便在桃花島住下,當了名做飯的啞僕。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充作舟子的大漢原來也是縱橫江南的大盜,說起來還是有名的同行--鷹煞杜膽。而另一名大盜狡狐胡林也在此間,做了種花的雜役。
島上共有數十名啞僕,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丁百鵬、喬勇等十幾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漢子。餘下眾僕,或是酷吏、或是奸商,無一善類。這些人都是陰沉梟鷙的兇徒,雖然同島為僕,但彼此間極少往來。
吳昆住在島西彈指峰下,旁邊便是清音洞,距海濱只有三裏,離黃藥師所住的精舍僅隔著綠竹林,不過裏許遠近。他只負責島主的飲食,眾弟子和啞僕另有廚房,活兒並不算重。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飲食,吳昆都在廚下按著黃藥師所作的膳譜煎炸烹煮。即使不論武功,單是這份食譜便足以讓吳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學了三年,連當初習武時也未曾如此用心過。吳昆知道,自己所學的,不過是這位廣博如海精深如淵的東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間,吳昆已經習慣了無聲的世界。他不僅學會用手勢來「說」啞語,還學會了用眼睛來「聽」唇語。從嘴唇細微的動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話語。
黃藥師又收了兩名弟子,武眠風和馮默風。這六名弟子加上啞僕,島上主僕師徒數十人,只有梅若華一名女子,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奪目。諸弟子雖然心存愛慕,但顧忌師父嚴厲,誰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島弟子常常在綠竹林和試劍亭練功習武,閒暇時或是按管引簫,或是揮毫潑墨,一個個瀟灑自若,風流倜儻。
黃藥師似並不急於讓弟子進入江湖,王重陽門下的全真七子已經名滿天下,桃花島六名弟子依然隱居在桃花深處,逍遙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吳昆武功未廢,見聞又廣,自看得出眾人武功深淺。兩名小弟子入門未久,且不必說,而其餘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縱橫天下。
他常常會想起那個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們藝成離島,江湖中會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吳昆不會想到,他們的離島與結局,會與自己想像的相差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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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靈風:桃花島首徒,後隱居臨安府牛家村賣酒度日,人稱「跛子曲三」。
為重歸師門,他屢入皇宮盜取書畫古玩,終因雙腿殘疾與武功大夫石彥明同歸於盡。遺下一女,後歸桃花島。
陳玄風:離島後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稱「銅屍」,後死於大漠。
梅超風:原名梅若華。離島後為練九陰真經殺人無算,人稱「鐵屍」,與陳玄風合稱「黑風雙煞」。後死於臨安牛家村,臨死方重歸師門。
陸乘風:後隱居太湖歸雲莊,十六年後得以重歸師門。
武眠風:離島後心情鬱鬱,多病早故。
馮默風:以打鐵為生,後死於蒙古軍中。
這年初夏,吳昆在廚中燒制「玉笛誰家聽落梅」。
這道菜是用羊羔坐臀、小豬耳朵、小牛腰子各一條,與獐腿肉和兔肉揉成的肉條拼制而成。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諸味紛呈,變化多端,直如武學高手的招式層出不窮,人所莫測。
鍋中的香味飄起,吳昆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道菜--乳白色的湯汁中,渾圓的玉乳濃香四溢,鼓脹的乳頭紅豔肥嫩,似乎還帶著一股奶汁般的香甜……
吳昆四顧無人,扔掉鍋剷,鑽到門後,握住發硬的肉棒使勁套弄起來。他好色如命,這三年形同囚居,早彆了滿腔的慾火,但只能靠自己的手指發洩。
良久,吳昆鬆開黏糊糊的手掌,腦袋支在牆上,額頭一下一下用力撞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足以焚身的慾火略息了一些,但眼中的火燄仍在升騰。
牆上一枝桃花突然綻開,吳昆心下一凜,慌忙整好衣服,目不轉睛地望著那枝桃花。
啞僕既聾且啞,無法用銅鈴傳訊,黃藥師便專門制了這枝機關桃花,用來傳遞訊息。
桃花一朵一朵越開越多。等十二朵桃花完全綻開,吳昆不敢怠慢,急忙朝港灣奔去。
十二朵桃花全開,意味著島主黃藥師就要回來了。
黃藥師每年離島兩次,遊歷天下,每次總在兩個月左右,這次他卻一去半年沒有任何音訊。眾弟子心急如焚,但師父秉性嚴厲,誰也不敢離島。最後還是性子最急的陳玄風按捺不住,獨自離島去打探訊息。他一去月餘,也未有訊息。
吳昆有時會想:黃藥師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但旋即就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無論武功智計,這世間還有誰能傷及黃藥師一根毫毛?
一葉小舟迎風馳來,船頭一人青袍方巾,神採飛揚,正是東邪黃藥師。
吳昆聾啞後目力大進,抬眼一看,只見黃藥師滿面春風,與以往的孤高自傲大相逕庭,連眼神都帶著笑意。
「莫非是得了什麼異寶?」吳昆暗自納悶兒,「去年他從天師觀搶來《鴨頭丸貼》也沒有這般得意啊。」
在桃花島薰陶多年,吳昆早已非吳下阿蒙,才學雖然沒有,見聞卻是大大不同。他一個做飯的啞僕,所見的書畫真跡,足以羨煞一般的鑑賞名家。
少頃小舟入港,五名弟子喜形於色,一齊躬身行禮。黃藥師沒有下船,卻從艙中扶出一個女子。
吳昆一瞥之下,只覺太陽穴突突亂跳,連忙垂下頭不敢再看,半晌後腦中猶自微微眩暈。
那女子身著白衣,青絲披在肩上,如雲如瀑。她年紀似乎比梅若華還小著兩歲,麗色絕倫,明眸丹唇,眉目如畫。那女子瑩白的小手放在黃藥師掌中,小心翼翼地下了船,在陽光下嫣然一笑,直令百花失色。
「這是你們師娘。」看到弟子們驚詫的目光,黃藥師只灑然一笑,扶著嬌妻道:「阿蘅,這是靈風,這是超風……」
吳昆怔怔地望著黃藥師的嘴唇,連他說些什麼也沒有看清。心底無限的崇慕中,不期然泛起一股嫉恨: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不僅瀟灑從容,風采照人,而且聰明絕倫,無所不窺。相貌、武功、才學、智慧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居處是桃花島這樣的世外仙源,門下是曲陸梅陳這樣的人中龍鳳--黃藥師怎麼能不傲?他簡直是神!現在又娶這樣一個嬌妻,連神也該嫉妒呢……
可是憑什麼他就該高高在上?自己就該當他腳下的螻蟻?
吳昆心裏翻翻滾滾,一會兒又嫉又恨,一會兒又崇慕萬分,到最後自己也分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
。 馮蘅:十七歲,嘉興人氏。東邪黃藥師之妻,後因小產而亡,遺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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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島的道路暗合奇門八卦、陰陽五行,平常人一上島便眼花繚亂,辨不出東南西北。馮蘅緩步走來,卻如閒庭信步,不時指著島上的道路與黃藥師說些什麼。她腳步輕盈,嬌怯怯毫無力道,顯然不諳武功。
黃藥師對柔弱的妻子寵愛萬分,一路談笑風生,盡顯胸中才學。
諸弟子在後聽了幾句,不由暗自咋舌,這位師娘年紀雖小,但對奇門遁甲熟稔之極,與師父隨口談論,已是精深幽微,奧妙無窮。真不知師父在哪裏遇上這麼個師娘。
到得積翠亭,馮蘅已經走得嬌喘細細。黃藥師將她扶到椅中,先問了陳玄風的去向,然後笑道:「我此番離島,得了兩件異寶。」
黃藥師不重禮法,對弟子也是以「我」自稱,但諸弟子對他的尊崇卻並無稍減,當下齊聲道:「恭喜師父!」
「第一件就是你們師娘……」
馮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眉宇間卻甚是歡喜。
「第二件,是你們師娘從周伯通手中得來的《九陰真經》!」
此言一出,眾弟子先是大驚,旋即又是大喜。當年師父論劍華山,終究還是不敵王重陽,後來因此棄劍不用。可週伯通是王重陽的師弟,當世能勝過他的也數不出幾個,師娘毫無武功,如何能從他手中取得《九陰真經》?
黃藥師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半年前他在嘉興邂逅十七歲的馮蘅,立時一見傾心。黃藥師何等樣人?向來率性而為,永遠不為俗禮所拘,莫說意中人年已及笄,就是再小幾歲只要看中,他也要想方設法攜到桃花島等她長大。而馮蘅也非凡俗女子,見得黃藥師的才華風采已是芳心暗許。兩人遂結為夫婦,攜手同遊。
燕爾新婚,心心相映,馮蘅展眉解頤,歡喜無限,黃藥師更是意氣風發,對嬌妻愛若珍寶,無論何事都不肯稍拂其意。
途中夫婦倆遇到老頑童周伯通,得知他隨身帶著《九陰真經》下卷,奉師兄遺命藏往秘處。先是馮蘅以言語相激,其後黃老邪又在賭賽中使詐,逼得周伯通將《九陰真經》借給馮蘅一閱。
馮蘅盡展長才,一閱之下便將全書默記於胸。她不願除丈夫外世間再有《九陰真經》,又設計激得老頑童毀去真本,卻在別後謄寫一份,交予丈夫。兩人均是詭計多端,聰明絕頂,此番夫唱婦隨,珠聯璧合,任是大羅金剛也著了兩人的道,何況是天真未鑿的老頑童?
眾弟子無不又驚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習經上的絕世武學,更是歡喜萬分。
曲靈風自恃對詩文詞賦過目不忘還屬可為,但若是不諳武功,不解文意,想將一本七八萬字的武學秘藉盡數記下,那是萬萬不能。不由對師孃的聰明才智欽服無地。
黃藥師將一本素冊放在竹幾上,只見上面寫著「九陰真經下卷」六字,字體圓潤嫵媚,顯是師孃的手筆。
黃藥師撫著書冊道:「這下卷只有武技而無內功心法……」
眾弟子聞言大為失望,若無上卷的內功心法,這本下卷只是無根之木,欲練無門。
黃藥師卻傲然道:「這《九陰真經》也是凡人所作,別人作得出,我黃藥師為何就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黃藥師若不能自創上卷內功心法,練成經上武功,絕不離島一步!」
吳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見黃藥師最後這番話豪氣干雲,直想大吼大叫,發洩心裏的悸動。
可自己只是一個卑賤的啞僕--在黃藥師眼裏不過是一條螻蟻也不如的小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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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與馮蘅攜手離去,意態親密無間,青衣紅顏笑語宴宴,真羨煞蕓蕓眾生。
眾弟子紛紛散開,梅若華朝他打了幾個手勢,吳昆連忙去廚下取了茶水點心送了過去。
黃、馮兩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點島上風物。馮蘅倚在黃藥師臂間,聽著丈夫一一講述彈指峰、清音洞、試劍亭、綠竹林……雖未開言,但她眉梢眼角流露的柔情蜜意卻是一望可知。
吳昆眼尖,一眼就看出馮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幾個月的身孕。吳昆不敢多留,放下杯碟便即退開,他低著頭,眼角的餘光瞥到馮蘅裙下那雙纖足,心神又是一蕩。
吳昆心裏亂紛紛百味雜陳,沒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誰家聽落梅」,他沿著花徑,曲曲折折朝海邊走去。
此時桃花已然謝盡,枝間結滿青桃,偶有一個向陽的已經泛紅,沉甸甸墜在枝頭。吳昆早已熟悉了島上的道路,雖然不知陰陽相剋五行變化的道理,也能來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樹叢,坐在一塊礁石上木然望著大海。
碧藍的海水在暮色下顯得愈發幽深。連綿的波濤起伏不定,浩無際涯,使人頓覺渺小。吳昆勾下頭埋在膝間,咬緊牙關,呼呼喘著粗氣。
老子縱橫半生,也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他黃藥師也不過是一個人,老子憑什麼要當他黃藥師的奴僕?
吳昆越想越恨,他跳起來抓起沙灘上的碎石,瘋狂地擲進海中。礁石激在海面上,濺起尺許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個浪頭便抹平了水面的波紋,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裏。
吳昆直擲得精疲力盡,雙臂痠疼,才無力跪在海邊,用僅存的半截舌頭,嘶啞地嚎叫起來。
憤恨漸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吳昆搭拉著腦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麼腥刀吳昆、縱橫江南,在桃花島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不也都老老實實在此為奴為僕嗎?天色將晚,還是趕緊回去做飯。
……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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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華已在廚下等候多時,見到吳昆便用手勢責罵他為何不在此間。
吳昆唯唯諾諾,眼睛卻直勾勾望著那雙雪白的小手,一個勁兒嚥著唾沫。
梅若華罵完才說師父吩咐,師娘不喜油膩,讓他用心做幾道素菜,說罷扭腰走了。
「媽的,走那麼快,急著偷漢子嗎?」吳昆心裏罵道,手上卻不敢怠慢,老老實實洗手淨面,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才開始打點精神,做了幾道精緻的小菜。
穿過綠竹林,眼見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條小石堤蜿蜒而過,兩旁荷葉田田,開著滿塘雪白的蓮花,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對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樹搭成,屋外攀滿青藤,清雅脫俗。這便是黃藥師所居的精舍了。
此時明月初升,清風徐來。精舍軒窗敞開,鄰塘的月臺上放著一張石幾,新來的女主人正憑幾而坐,與黃藥師對弈花前。
玉白的纖指拈起一枚黑子,輕輕敲在石上,吳昆心頭微震,似乎能聽到那聲清幽的低響。他躡手躡腳把小菜放在旁邊,又取出一瓶碧春醪,兩只玉杯,小心放好,然後悄悄退開。
整個程式,兩人誰都沒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過荷塘,旁邊一叢薜藶下微微一動,卻是一人伏在下面。吳昆抬眼一看,認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裏拿著一柄小小的花鋤,兩眼精光閃動,惡狠狠盯了吳昆一眼,垂下頭用力翻起泥土來。
吳昆心裏冷笑,走出數丈後回頭再看,胡林正直著脖子,呆呆望著月臺。
「呸!」吳昆心裏恨恨罵道:「你這猢猻算什麼東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馮蘅嬌靨如花,皓腕勝雪,白衫衣袂輕舉,凌風飄揚,彷彿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而黃藥師青衫磊落,英風傲骨,兩人一如奇花異葩,一如蒼松神木,假如這世間真有神仙,那就是這對神仙眷侶了。
吳昆驀然想起,自己也曾經有過一個妻子。
只不過很早以前就被自己當著黃藥師的面剖乳剜陰,以示效忠……
「肏你媽,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嗎?他媽的!真該把婆娘的屄留下來,一天肏上幾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肉體,肥嘟嘟的性器,吳昆忍不住性慾勃發,他鑽進樹叢,掏出傢伙一陣猛捋。最後疲憊地躺在草地上,望著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瘋狂地噬咬著自己的心靈。
半個月後,陳玄風回到島上,黃藥師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兒又是一片好心,只擺了擺手,沒有追究他擅自離島的過錯。
見過師父、師娘,陳玄風逕自去尋梅若華。兩人見後又是一番驚喜,悄悄避開諸位師兄弟,跑到桃林深處。
吳昆剛從海邊傳回,只見陳玄風和梅若華手拉手鑽進林中,不由心下一動,遠遠跟在後面。
兩人在一株桃樹下立定腳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
吳昆趴在花叢後,一手插在襠中,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肏你媽!怎麼還不幹?是不是不會啊?他媽老子來教你!姓陳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褲子,按住屁股掰開腿,對準那個騷屄狠狠一捅……」
三年沒見過女人肉體,吳昆急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打倒陳玄風,按住梅若華,抱住那隻圓滾滾的大屁股,肏她個死去活來……
正鬱悶間,陳玄風忽然一動,吳昆兩眼頓時瞪得老大。卻見,陳玄風縱身躍起,從枝上摘了顆最大最紅的桃子放在梅若華手中。
梅若華一點一點細致地剝去桃皮,在紅紅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從鮮紅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頭,含羞帶喜地瞥了師哥一眼。
陳玄風再按捺不住心底的愛意,雙臂一緊,將師妹緊緊抱在懷中。梅若華手指一鬆,咬了一口的紅桃掉在了地上。
吳昆一趴就是半個時辰,等得直想吐血,「什麼黃老邪,教出來他媽的都是聖人!這大熱的天兒,抱了都半個時辰還不撒手!」
沒奈何,吳昆只好爬了起來,他故意放重腳步。陳梅二人聽到聲音,慌忙分開,一溜煙地走了。
吳昆盯著梅若華的圓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屄遲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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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對弟子極為嚴厲,生性又喜怒無常,陳梅兩人雖然有情,但也不敢貿然表露,只好等待時機稟明師父。
如此過了月餘,一天夜裏,兩人又在林中相會。花香撲鼻,月色撩人,這一對年輕的戀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動十分。
陳玄風兩手激顫,一件件除去梅若華的衣衫。梅若華面紅似火,緊緊摟著師哥寬厚的背脊,拱起玉體。陳玄風喘著氣對準那片濕滑的秘處,聳身而入。梅若華一聲嬌啼,股間已是腥紅宛然。
兩人如膠似漆,纏綿競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梅若華衣衫散了滿地,找來找去獨獨找不到自己的褻衣,眼見天色將亮,兩人顧不得細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頭離開桃林。
梅若華心頭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與師哥合體同歡固然欣喜,但師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師門大忌。想到師父的脾氣,梅若華不由芳心忐忑。
剛繞過清音洞,身前突然閃出一條人影。
梅若華一驚,待看清來人,她皺起眉頭,打了幾個手勢,「你怎不去做飯?來這裏做什麼?」
吳昆嘿嘿一笑,從懷裏摸出一條錦帕模樣的粉紅事物,迎風一抖,然後埋在臉上,鼻翼翕張,一陣猛嗅,兩只怪眼向上翻著,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華仔細一看,那錦帕正是自己失蹤的褻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這個下賤的啞僕抓來。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無定,正是桃花島的「碧波掌法」。
那個做飯的啞僕向後一退,倏忽躍出丈餘,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華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驚。上島以來,這個做飯的廚子從未露過武功,她只聽師父說他以前是名大盜,卻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縱然不及自己,也相差無幾,想把他擒住,可要費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華俏臉含怒,比劃道:「你想怎樣?」
吳昆一直留意兩人行蹤,見他們唯恐人知的樣子,暗忖必是怕黃藥師知道。
吳昆一向擅於趁火打劫,見狀便想藉機勒逼梅若華就範。他把褻衣揉成一團,淫笑著塞入襠內,然後打手勢道:「你們兩個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島主知道,你就要乖乖聽我的話。」
梅若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到昨夜與師哥纏綿的羞態都被這個醜惡的漢子看在眼內,不禁羞忿欲絕。
吳昆色迷心竅,又比劃道:「今晚你一個人到後山,掰著屁股讓老子狠狠肏上一次……」
眼見吳昆左手握成圓圈,右手食指比劃著插來插去,梅若華氣得銀牙緊咬,趁這個卑鄙小人正比劃得高興,突然兩肘前挺,施出桃花島絕技「靈鰲步」,一個箭步掠到吳昆面前,接著並指成刀,朝他腰間劈去。
吳昆勉力側身避過,腹下一陣劇痛,卻是褻衣被梅若華扯出,掛住了那個東西。吳昆見勢不妙,連滾帶爬鑽進花叢,已然驚出一身冷汗。
「這臭婆娘,還真他媽的不好惹……」
梅若華擔心驚動旁人,也沒敢再追,她轉身跑開,一邊跑一邊忿忿地把沾著汙物的褻衣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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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見梅若華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想來是不敢被人知道,膽子不禁又大了起來。那夜偷窺了兩人交歡的豔景,他再彆不住積了三年的慾火,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晚間他去精舍送飯,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兩個月來這個瘦小的漢子突然勤快了許多,有事沒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給花叢澆水施肥。
吳昆提著食盒與胡林擦肩而過,心裏暗暗道:「什麼狡狐?明擺著是頭豬!
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過石堤,黃藥師夫婦正擁坐在視窗。馮蘅閉著眼睛,香軟的纖軀依在丈夫懷中,兩手溫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張蘭花般嬌美的面孔上,蕩漾著甜蜜的笑容。雪白的長裙從窗臺垂下一角,在晚風中輕輕飄蕩。她沒有穿鞋,纖美的秀足柔順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瑩剔透。黃藥師兩臂環著妻子的香肩,玉簫豎在妻子臉側,低低吹著曲子。
夕陽將暮,玉人、白裙、洞簫……一切都沉浸在溫暖的橘紅之中。圓形的軒窗彷彿一個畫框,夫妻倆就像畫中的人物,洋溢著凡人無可企及的幸福。
吳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卻見馮蘅朝他招了招手。吳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馮蘅慵懶地打著手勢,告訴他:採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總之是要酸的,明天送來。
吳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翹一翹,險些連夫人說什麼都沒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啞語「說」得這麼好看……吳昆突然覺得:當一個啞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嗎?」馮蘅問道。
吳昆趕緊使勁點頭,差點兒把頭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
馮蘅嫣然一笑,抬起頭對丈夫說了句什麼。
吳昆雖然聽不到,卻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像一盆雪水從頭澆下,冰冷徹骨。
馮蘅說:這個人長得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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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幾次三番趁無人的時候攔住梅若華,舉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華強自苦忍,有幾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吳昆連滾帶爬地逃走。
梅若華想對師哥說,卻又覺得難以啟齒,乾脆每天隨杜膽等人出海打漁,躲避吳昆的糾纏。
杜膽、丁百鵬和喬勇這三名武功高強的啞僕是桃花島舟子首領。不僅負責出海,還是港中船舶的看守。島上的啞僕都是陰險狡詐之徒,無時無刻不在設法偷船離島,吳昆當初也想過偷船,但他自忖武功未必能勝過鷹煞,再加上丁百鵬和喬勇,自己更非對手,只好死了這條心。
杜膽等人也不例外,但他們身上都中了桃花島的獨門暗器:「附骨針」。這附骨針只要輕輕一拍,便深入肉中,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針上餵有毒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每日六次,沿著血脈執行,讓人嚐遍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痛苦。一時又不得死,要一兩年才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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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膽等人都靠服用解藥來壓制附骨針的毒性,一旦逃離,半年內附骨針毒性發作,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若論忠心,這三人是最忠心的啞僕,不但不敢擅離,連船都守得嚴嚴密密。
傍晚,梅若華剛剛上島,還未走到試劍亭,就在桃林中被吳昆攔住。
吳昆始終是賊心不死,反正梅若華比自己更怕被人知道,眼下就算一時玩不了她的身子,調戲幾句也是好的。
「臭婆娘,來陪老子樂樂!」
梅若華柳眉挑起,手掌斜斜一揮,讓他「滾蛋。」
「你的屄你師哥玩得,老子就玩不得?」吳昆淫笑著比劃道:「又少不了一塊肉。嚐嚐你就知道了,老子雞巴上的功夫可比你師哥強得多……」
梅若華粉臉煞白,忽然腳尖一點,在半空中就從腰間拔出長劍,直刺吳昆眉心,竟然是要命的招術。
吳昆就地一滾,狼狽地躲到一旁,他惱羞成怒,惡狠狠比劃道:「臭婆娘,老子肏不到那誰都別想肏!明天老子就讓整個桃花島的人都知道你這臭婆娘偷漢子!」發完狠,連忙一溜煙跑了。
梅若華方寸大亂,呆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玄風在試劍亭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便一路朝海邊找來。走到桃林,卻見師妹抱膝坐在樹下哭得滿臉是淚。
陳玄風問明原委,直氣得七竅生煙,三屍神乍,當下便要去找那混蛋算帳。 梅若華扯住他,惶然道:「找他算帳只是小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一提到師父,陳玄風心裏也是一緊,他沉吟半晌,說道:「咱們就去稟明師父……多半師父不會怪罪……」他言語遲疑,顯然對師父的態度也沒多少把握。
兩人愁眉不展地默然半晌,梅若華突然眼中一亮,說道:「師娘!」
「對!咱們先去找師娘!」陳玄風跳了起來,一把拉起師妹。
梅若華卻沒有挪步,她紅著臉說:「我怎麼……好意思去見師娘……」再怎麼說馮蘅比她還小著兩歲,這等羞事如何啟齒?
陳玄風一頓足,「你在這裏等我,我見過師娘就去稟明師父,要殺要剮我一人承擔!」說罷拔足朝精舍奔去。
梅若華心神不寧地等了片刻,突然聽到港灣處傳來幾聲「嘟嘟」的號角聲。 過了一會兒,杜膽領著數人走了過來,當先一人四十上下,一身勁裝,神情倨傲,臉色頗為不善。 梅若華芳心訝異,這些年來,敢上桃花島的也沒幾個,這樣牛氣衝天的人物更是絕無僅有。他們來島上究竟是為了何事?
又等了半個時辰,那幫人狼狽不堪地跑了回來,杜膽還是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那幾人催也不敢催,一個個急得奔前跑後,心急火燎。 當初那名威風凜凜的大漢此時被人揹在肩上,面如金紙,一個勁兒地喘著粗氣。他兩臂搭在那人肩頭,右手齊腕而斷,創口皮肉零碎,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陳玄風一路飛奔地跑進桃林。正等得焦急的梅若華連忙迎了上去,待看清師哥的臉色,心頭頓時一陣劇顫。 陳玄風唇青齒白,牙關咯咯作響,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連話都說不出來。
梅若華從未見過這位膽大包天的二師兄嚇成這樣,不由驚叫道:「師哥!」
只見陳玄風哆嗦著從懷裏摸出一本薄冊。
「《九陰真經》!」梅若華失聲叫道:「你怎麼……」
「快走!」陳玄風扯住梅若華的手腕,跌跌撞撞朝海灣奔去。
陳玄風也聽到了那陣號角聲,他知道這是有人拜島,於是想略緩一緩,等師父接待了來賓再行稟告。 他站在精舍後面等了一會兒,心裏七上八下,不知該怎麼對師娘說。正彷徨間,一名啞僕從精舍匆匆走出,見到他頓時滿臉喜色,打著手勢讓他趕緊進去。
一進門,陳玄風不禁暗暗叫苦。來者有一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倒是他的相識。 兩個月前他出海尋找師父,途中與這名少林俗家弟子言語不合,以至於動起手來。說起來還是陳玄風的不是,但他年輕氣盛,把那名少林俗家弟子打得灰頭土臉,還留下了桃花島的名號。沒成想在這節骨眼兒上人家邀了幫手,來島上評理來了。
「黃島主是武林前輩,縱容門下弟子行兇傷人,這該怎麼說呢?」那名勁裝漢子大咧咧說道。
黃藥師冷笑道:「我桃花島弟子有何過錯,自有本門處置,用不著外人來費心!」
那大漢一拍長幾,跳起來叫道:「黃老邪!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我師姪被你門下無故打成重傷,咱們讓這幾位朋友評評理!」
黃藥師劍眉一挑,勃然變色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大漢臉色一白,兀自強撐著道:「你還講不講理?你的弟子動手在先…」
「嘁--」黃藥師輕蔑地一哂,「你聽誰說我黃老邪講過理?滾!」
那大漢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見自己請來的武林名宿一個個低頭不語,知道是指望不上了。
他一頓足叫道:「好你個黃老邪,我們走!」
「慢著。」黃藥師冷笑道:「我這桃花島難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要走可以,把你拍桌子的手給我留下!」
那大漢這才明白這趟是來錯了,黃老邪不但護短,這氣燄比他門下弟子還囂張……有道是:虎死不倒架,那漢子單掌豎胸,擺了個門戶,額頭卻禁不住冷汗淋漓。
青影驀地一閃,黃藥師倏忽掠至那大漢身前,一把擰住他的手腕,只聽咯的一聲脆響,那大漢整隻右手已被黃藥師生生擰掉,連皮帶肉扯掉一塊。
「啪」,黃藥師把斷掌扔在幾上,雙目如電,嚇得那群人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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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那群人走後,黃藥師扭臉望著陳玄風,冷冷哼了一聲。 陳玄風跪在地上,顫聲道:「師父,弟子……」
黃藥師厲聲道:「若不是你學藝未精,沒把那狗屁少林弟子打得心服口服,他們敢到桃花島撒野嗎?」
陳玄風一愕,只聽黃藥師又道:「你擅自離島已是不該,此其一;其二,回島後又未稟明途中與人爭鬥之事,有意隱瞞;其三,武功未成便與人動手,讓人小看了我桃花島--這三條你好生想想,明日我來考較你!」說罷拂袖而去。
馮蘅對丈夫這樣的脾氣也是無話可說,她見黃藥師餘怒未消,只好苦笑一下讓陳玄風起來,自己跟了出去。 陳玄風前思後想,明日師父若知道自己與師妹偷情之事,只怕性命難保,若再連累了師妹……
陳玄風心一橫,潛入內室,盜走了那半卷《九陰真經》,與梅若華連夜離島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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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半夜時分黃藥師發現失了《九陰真經》,頓時雷霆震怒,將所有弟子和啞僕叫至堂中,厲聲喝問。 其實也不必問,喬勇眼見陳玄風和梅若華入夜時乘舟離島,他以為兩人奉了師命,未敢阻攔。 黃藥師臉色鐵青,一掌拍碎了喬勇的頭顱,然後抄起竹杖,將曲靈風、陸乘風、武眠風雙腿一一打折,一邊打一邊怒罵道:「沒想到我養了一群忘恩負義的奸賊!從今往後,我黃藥師再沒有弟子!你們都給我滾!」
師父雷霆震怒,曲靈風等人辯無可辯,只有咬牙苦忍,心裏對陳梅兩人背叛師門的舉動恨之入骨。 馮蘅在旁苦苦相勸,但她一個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怎麼能擋住氣憤之極的東邪黃藥師? 最小的馮默風只有十二歲,被師父的舉動嚇得涕淚交流,卻不敢作聲。
馮蘅擋在他身前叫道:「別打了!」
「阿蘅,你讓開,讓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馮蘅含淚搖著頭,「不要打啦……」
黃藥師舉起手臂,啪的打斷了馮默風一條腿,然後震碎竹杖,大步離開,良久從彈指峰傳來一聲憤懣已極的厲嘯。 一眾啞僕都嚇得臉無人色,吳昆夾在人群中,也是滿頭冷汗。頃刻間,滿門弟子便被打折雙腿,逐出門牆--黃老邪真夠邪的。幸虧自己只是個啞僕,還是做飯的,不用管船…… 想想又不寒而慄,陳梅兩人這麼大膽,若非事出突然,多半會先宰了自己再跑。
馮蘅將諸弟子一一包紮停當,嘆了口氣,便吩咐杜膽備船,待天明送眾人離開,然後叫上胡林去彈指峰去尋黃藥師。她此時已經懷孕七月,身子頗為笨重,胡林是島上花匠,熟悉道路,又有武功,可護得自己無恙。 胡林一愣,連忙跟了出去,他的衣袖微微發顫,顯然歡喜萬分。眾啞僕十人倒有八人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吳昆盯著胡林暗罵道:「小猢猻,小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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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意外接著一個意外,吳昆沒想到自己的詛咒這麼快就應驗了。 天色剛亮,一名啞僕匆匆來到廚房旁吳昆的住所,比劃道:「夫人吩咐,讓你快些去清音洞,把那個背石頭的人救出來。」 吳昆莫名其妙,趕緊披了衣服跑到清音洞。
一入洞,只見一塊小山般的巨石斜斜豎在洞內,胡林蹲在下面,漲得滿臉通紅,正在咬牙死撐。 吳昆大為奇怪,有心問問胡林是怎麼回事,但胡林兩手背在身後,連手勢都打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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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馮蘅到彈指峰去尋丈夫,她大腹便便,行路遲緩,不得不讓胡林扶著上山。 走到半路,胡林就有些不安份了,他藉著道路崎嶇,手指時鬆時緊,裝做不經意地在馮蘅小臂上揉捏,感受骨肉的豐潤。
馮蘅何等聰慧,立刻便看出胡林的輕佻。她心頭慍怒,臉上卻不露聲色。走到清音洞附近,馮蘅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一塊巨石比劃道:「好漂亮的石頭…」 月光下,那隻玉手散發著明珠般的光輝,比手裏的那角絲帕還白淨。柔若無骨的纖指宛如玉蘭輕綻,明豔不可方物。
胡林嚥著口水,拚命點頭,連石頭在哪裏都沒看到。
馮蘅又道:「聽說你武功高強得很--能不能背起這麼大的石頭?」
胡林這才回過神來,眼珠往四處轉了半天,看到那塊一人多高的石頭後,立即大點其頭。
馮蘅微微一笑,「你把它背到那個洞裏面,我在這裏等你,好不好?」 胡林二話不說,扳住那塊巨石一搖,鬆開泥土,便往肩上扛。
馮蘅又關心地問道:「這麼重的石頭你能背多久?」
胡林試了試份量,伸出一個巴掌。
「噢……」馮蘅點了點頭,腆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似乎對他的神力大為欣賞。
胡林腦中一暈,一挺腰,把這塊七八百斤小山似的巨石扛在肩上,興沖沖朝清音洞走去。他磕磕碰碰鑽進洞內,走了丈許,拐了一個小彎,這頭狡狐才發現不妙。 清音洞本來便不甚高,又極為曲折狹窄。背上的巨石前面頂著洞頂,後面擋著石壁,進退兩難。更慘的是這巨石連放也放不下來,他為了進洞,已經蹲低了身子,此刻算是被卡在洞中,再動彈不得。
這會兒胡林已經被卡了兩個時辰,他本來就生得瘦小,背著這塊巨石,就像一個螞蟻扛了個核桃,直累得額頭青筋暴起,汗透重衣,兩腿一個勁兒發顫,幾乎脫力。看來他比劃的五個時辰多半是吹牛。
吳昆抱著肩膀,眼珠一陣亂轉,突然躍起身雙足朝石上用力一蹬。胡林悶哼一聲,「蓬」的跪在地上,肩上的巨石搖搖欲墜。 吳昆兇性大發,手腳並用攀上巨石,蹲在上面,然後肩背撐著洞頂,力貫雙腿。
胡林身子一寸寸被壓到洞底,漸漸看不到了。忽然咯咯嘣嘣一陣脆響,巨石落下,把這頭色迷心竅的狡狐壓得骨骼盡碎,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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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奔到精舍,馮蘅正在窗前梳頭。他手裏提著一隻鞋子,比劃說他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壓扁,只剩下這只鞋子。 馮蘅纖手一顫,象牙小梳掉在地上,玉臉粉白。她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只是一時嗔怒,想悄悄給那傢伙一個教訓,沒想到會害了一條性命。
吳昆趁機飽覽秀色,從髮梢到腳尖,鉅細無遺盡收眼底。他盯著馮蘅已經懷胎七月的小腹,幻想這具身體的香軟滑膩,胯下的肉棒不禁漲得生疼。
馮蘅無力地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自己憑窗而立,雙手合什,垂下臻首,神色黯然地低聲懺悔。良久,她睜開眼,心裏仍然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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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逐走門下弟子,依舊氣恨難平。他已立下誓言:不練成《九陰真經》絕不離開桃花島一步。因此雖然恨不得抓住這兩個逆徒抽筋剝皮,也只能在島上指天罵地,恨聲不絕。馮蘅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想方設法寬慰丈夫。
一天吳昆正在廚下忙碌,馮蘅突然進來。她打著手勢讓吳昆退開,自己挽起衣袖,親自做了兩道小菜。 吳昆癡癡望著她的背影,心頭的火燄一陣一陣往外拱。馮蘅粉頸低垂,秀髮按少婦裝束盤成髮髻。幾縷纖細的青絲散在雪白的頸後,彷彿輕煙般若有若無。 兩條香雪似的玉臂光潔秀美,春蔥般的玉指晶瑩纖巧,毫無瑕疵。熱氣一蒸,一股體香淡淡傳來,令人心神俱醉。
吳昆從未與她離得如此近過,他心裏翻翻滾滾,一時自慚形穢,只想就這樣躲在角落裏,偷偷看著她;一時又想上前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像一對夫妻那樣燒飯煮菜;但他更想撲上去,將這尊女神剝得一絲不掛,狠狠蹂躪她,讓她流淚,哭叫,跪在自己面前哭著求饒…… 馮蘅沒有留意背後那雙野獸般的目光,她疲倦地支起腰,提起食盒,慢慢離開廚房。
黃藥師正在一株花樹下練掌,這「落英神劍掌」正是他得意的絕技,華山論劍後,他棄劍不用,便把劍法化在這套掌法之中。掌法凌厲如劍自不待說,偏生出手又美妙無比,只見勁氣到處群英亂飛,花影如織。 馮蘅遠遠站在一旁,含笑望著丈夫,心裏既是得意又是憐愛。 等一套掌法打完,黃藥師青袖一舉,漫天花瓣雨點般散在階前。
馮蘅溫軟的手掌拉住丈夫,緩緩走到幾前,柔聲道:「黃哥,你還不開心嗎?」
黃藥師餘怒未消,「我黃藥師一生縱橫天下,何曾吃過半點虧?沒想到竟被門下的弟子盜走了經書!」
「左右不過是一本書罷了,」馮蘅手指輕輕揉著黃藥師擰緊的眉心,「我再給你寫一部好了。黃哥,你就別生氣了。」
黃藥師又驚又喜,「阿蘅,你還記得?」
馮蘅微微一笑,「我試試吧。」
自此馮蘅每日苦思冥想,將腦中零星的文句一一寫下。她不懂武功,對文句的意思絲毫不解,只是倚仗天生的聰慧才把數萬字的經文生生記下。現在隔了將近一年,如何還能記得?
斷斷續續寫了幾日,錄下七八千字,卻都是前後不能連貫。馮蘅心智耗損,但為解丈夫憂慮,仍勉力支撐,在黃藥師面前猶自強顏歡笑。黃藥師怕分了妻子心神,也不敢多擾。
這天夜裏,黃藥師獨赴彈指峰吹簫,馮蘅獨在燈下苦思經文。
吳昆提了夜宵來到精舍,只見案上放著一盞琉璃燈,馮蘅一襲白衣,彎眉緊顰,素手執管,正在凝神思索。燈光下,更顯得嬌靨如花,香肌勝雪。
吳昆放下食物,正待退下,突然見馮蘅放下筆,星眸緊閉,兩手按著鬢角輕輕揉動,顯然已累到十分。過了一會兒,她從袖裏取出一條香帕,在耳後,頸中輕輕抹著。燈光下,白嫩的肌膚泛起嬌豔的柔紅,幽香四溢。
吳昆腦中轟然一響,那股火燄再壓抑不住,立時燒紅了雙眼。他猛然躍起,從身後緊緊摟住馮蘅。 馮蘅美目圓睜,驚駭欲絕。她默寫幾日,已經正智竭神倦,愣了一下才張開口,欲待喚人。紅唇一動,一隻大手已經重重捂在嘴上。
吳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無數次在想像中、睡夢中摟住過這個女子,在她香軟的身體中盡情蹂躪,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做出來。 想到黃藥師的身影,吳昆頓時哆嗦起來。但溫香軟玉在懷,被黃藥師壓抑多年的兇性升騰起來。吳昆抬指點了馮蘅的啞穴,然後把她按在地上。
馮蘅驚恐地望著這個醜惡的啞僕,兩手拚命打著手勢:「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吳昆兩眼通紅,突然大嘴一張,咬住馮蘅的手指,使勁吸吮起來。
馮蘅只覺得手指像是要被那張骯髒的大嘴吞掉,不禁緊張得渾身戰慄。那隻剩半截的舌頭刮在手上,又是惡心,又是可怕。她另一隻手朝吳昆臉上、肩上拚命打去,奮力扭動嬌軀,想擺脫他的重壓。但她手上毫無力道,打在吳昆臉上如中木石,反而是自己的手掌隱隱作痛。
吳昆暗自計較,現在已經是死路一條,不如先幹了再說!嘴一張,吐出那隻雪白的小手。
馮蘅顧不得擦去手上惡心的唾液,立即比劃道:「快放開!我丈夫馬上就要回來了!」
吳昆咬著牙齒陰森森笑了起來,他知道黃藥師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回來,這一個時辰已經足夠幹很多事了。
「你再不放手,我丈夫回來一定會殺了你!」
吳昆突然抬起頭朝外面看了一眼,一看才想起來,那個整晚在外面窺視的傢伙已經被自己幹掉。而原來住在附近的桃花島弟子已經逃的逃、逐的逐,周圍兩裏以內,再沒有一個人影。
吳昆鬆開手,翻身坐起。馮蘅啞穴被點,手腳還活動自如,她故作鎮定地擠出一個笑容,纖手顫抖著掠了掠秀髮,趁吳昆不注意,立即爬起來向外跑去。 剛跑了兩步,身下突然一涼,接著兩腿絆在一起,重重摔倒在地。雖然她護住了小腹,但這一摔還是碰到了腹球,腹內頓時一陣絞疼。 吳昆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玩弄這個美女。他出手如風,一把扯掉馮蘅的腰帶,鬆開褻褲,把她絆倒在地。然後慢悠悠走過來,用腳尖挑起她的衣衫。 馮蘅褻褲溜到膝下,露出兩截凝脂般的大腿,隨著衣裙的撩起,肌膚越露越多,在燭光下晶瑩生輝。她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按著衣角,側過身子,哭泣著朝吳昆搖了搖頭,無聲地乞求他不要再繼續。
吳昆嘿嘿一笑,張開大嘴,伸出半截舌頭一亮,又指了指耳朵,然後伸出中指,朝她股間一比,狠狠做了個捅的動作。
馮蘅玉臉粉白,兩手死死按住腹球下的衣衫,珠淚連珠價滾落。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十七歲少女,即使再聰慧十倍,面對一個野獸般的兇徒也無能為力。
吳昆抬手握拳,朝她腹上一揮。馮蘅喉中一聲低響,死死咬住紅唇,直以為他已一拳砸在自己腹上。
「想要孩子,就乖乖聽老子的話。」吳昆比劃道。
強奸黃藥師的老婆是一回事,能讓黃藥師的大肚子老婆乖乖撅著屁股讓自己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大盜生涯肏過不少女人,只要用孩子來威脅,幾乎是百發百中,再貞烈的女子也會乖乖聽話。 馮蘅明白了他的意圖,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吳昆大咧咧地坐在還帶著馮蘅體溫的圓凳上,指了指馮蘅紅潤的小嘴,又指了指自己胯間。
馮蘅半晌才吃力地爬起來,她似乎已經耗盡體力,兩腿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吳昆不耐煩地把褲子褪到踝間,露出毛茸茸的雙腿,掏出青筋暴露的巨物。
馮蘅搖搖晃晃站起來,剛一站直,她突然拉起褻褲,轉身就跑。
正等她香舌伺候的吳昆大出意料,他恨恨地踢掉褲子,光著下身追出精舍,抓住馮蘅的頭髮把她拖了回來,接著一拳擂在馮蘅腹上。 馮蘅摔在地上,滿面痛楚地捧著痙攣的小腹,兩腿疼得直顫。剛提起的褻褲又滑了下來,露出其白如雪、豐潤滑膩的玉臀。 吳昆擰住馮蘅的玉頜,把粗黑的陽具朝她嘴中塞去。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臭使馮蘅幾乎窒息,她掙紮幾下,終於張開紅唇。 吳昆心花怒放,立即插了進去。肉棒剛伸入寸許,馮蘅牙關猛然一合,用盡全身力氣咬了下去。 吳昆痛得渾身一緊,幸好他早已防了馮蘅這一著,同時塞入的,還有他兩根拇指。
吳昆掰開馮蘅的小嘴,手指微一用力,便拉脫了她的下巴,接著一挺腰,龜頭狠狠頂在馮蘅喉頭。他抱著馮蘅的臻首,把她精緻的玉容按在腹上用力揉搓,醜惡的肉棒磨擦著鮮美的唇瓣,在溫潤的檀口內不停捅弄。
馮蘅呼吸斷絕,下巴劇痛,口中又鹹又臭的肉棒將她的香舌捅得幾乎麻木。 她兩手拚命撕打,即使腹上被擂了幾拳,疼得渾身亂顫也不屈服。
吳昆沒料到這個柔弱的女子會如此堅韌,他一把扣住馮蘅的肩頭,勾住她的玉臂向上狠狠一送,嘣的一聲輕響,掙扎的手臂頓時癱軟下來。吳昆把她另一隻手臂如法砲制,也拉得脫臼,這才陰陰一笑,擰住馮蘅的髮髻慢條斯理地抽送起來。 到了這等田地,智慧已經無能為力。馮蘅被拉脫的手臂垂在身側,呆若木雞地任他凌辱著。
吳昆數年未碰過女人,何況是馮蘅這樣的絕色?只捅了幾下,便精關一鬆,一股濃精深深射進馮蘅喉中。 馮蘅羅裳半褪,軟綿綿躺在地上,無力地輕輕喘咳,濁白的精液星星點點濺在櫻唇上,神色淒婉。
「小婊子,老子還沒有肏到你的屄呢,裝什麼死?」
吳昆抱住馮蘅柔軟的腰肢,把她攔腰放在圓凳上。絲綢褻褲一溜到底,堆在腳踝上。馮蘅腰臀被圓凳支起,上身低垂,秀髮散落在地。她上身的衣物仍然完好,下身卻赤裸裸一絲不掛。白膩的小腹高高聳起,鼓成一個圓球,兩條玉腿斜斜分開,彎成一個雪滑的菱形。菱形頂端,則是一片桃葉形紅豔欲滴的嫩肉。 白嫩的玉阜上覆著一層細軟的毛髮,好像被梳理過一般整整齊齊。下面兩片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柔柔翻開,紅豔奪目。
濕濕的空氣中,一股充滿女性氣息的體香飄散開來,使吳昆剛射過精的肉棒又一次勃起。 他一頭紮進馮蘅股間,張開嘴巴咬住嬌美的玉戶又舔又吸。馮蘅啞穴被封,玉頜被卸,只能在喉中發出微弱的痛呼。吳昆聽不到,也不加理會。他鬆開嘴,兩只帶著牙印的拇指伸出,掰開花瓣。只見滑嫩的肉片柔柔翻開,露出下方一個密閉的小孔。整個秘處通體紅嫩,再無一絲雜色,潤如紅玉。吳昆挺起中指,指尖按住穴口,那股溫熱的柔嫩,使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馮蘅妙目含淚,急切地望著四周,想找出脫身之策。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有什麼妙計也無從施展。正惶急間,下腹一緊,那根手指已經鑽進體內。
「肏!這小婊子的屄還真緊!」吳昆心裏嘀咕著,手上著力捅弄。 滑膩的肉穴帶著一股異樣的潮熱,那是孕期分泌增加所導致的溫潤。想到她的肚子裏還有黃藥師的骨肉,吳昆愈發興奮,「黃藥師!看我怎麼肏你的大肚子婆娘!」
馮蘅下體高舉,整個玉戶就像放在象牙凳上的供品,纖毫畢露地展現在燈光下。 吳昆一提陽具,頂在那團豎立的紅豔之中,還帶著唾液的龜頭輕易便擠入芬芳的肉穴。 馮蘅心下一片冰涼。她一直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自己遇上了世上最好的男人,成了他的妻子,又懷了他的孩子……然而這段幸福的日子僅僅持續了不足一年,便被生生打碎。今後會怎麼樣呢?
吳昆按住馮蘅的腰胯,肉棒在少婦體內盡情抽送,小腹撞在鼓脹的腹球上,啪啪作響。溫熱的嫩肉比唇舌更光滑細膩,層層肉褶痛苦地纏繞在龜頭上,帶給他莫大的快感。
「黃藥師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肏的屄我吳昆不也肏了?他的女人還不是讓我吳昆上上下下玩了個遍?」
吳昆剝掉馮蘅的褻褲,把她雪白的雙腿架在肩上,又是一通猛肏。白裙從腰際翻下,遮住了馮蘅淒痛欲絕的面孔。一枝珠釵從髻上滑脫,亮晶晶橫在髮側。 猙獰的肉棒猛然一送,接著跳動著射出股股濃精。這次的噴發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精液倒灌出來,滑過嬌柔的紅嫩,在象牙圓凳上匯成一片。 臉上的白裙被人掀開,馮蘅發現,琉璃燈的光芒竟是那麼刺眼。無緣無故,突如其來就被人玷汙,即使死她也不會瞑目。
以她的智慧,當然知道吳昆會殺她滅口。然後呢?丈夫會殺光他島上所有的人,然後自殺。
黃哥好可憐……從來沒有人能理解他,人們都把他當成離經叛道的妖邪。她曾經想一生陪著他,呵護他,安慰他。現在是不成了。 最可憐的是肚裏的孩子,下個月就要降生的孩子,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要隨自己一起死了。
衣襟被人拉開,那雙手探入懷中,粗暴地捏住乳房。馮蘅疼得皺起眉頭,難道他還要玩弄自己?
吳昆先揀出馮蘅剛才抹汗的絲巾,然後抱住她的肩背將她託了起來。馮蘅粉頸低垂,脫臼的手臂拖在地上。她衣襟敞開,露出比絲綢更光滑的酥乳。半月前她已經開始沁乳,乳內漲滿了液體,更顯得白嫩豐潤。微翹的乳頭像兩粒櫻桃,俏生生挺在乳球頂端。乳暈微微脹開,還帶著一抹羞澀的嬌紅。
吳昆得意地咧開嘴,啞啞說了幾聲,這才想起自己舌頭已經被割。他一手比劃道:「你不是說老子醜嗎?老子餵了你的上下兩張小嘴,現在要喝你的奶來補補。」
馮蘅蒼白的俏臉上泛起一層憤恨之極的嫣紅。
吳昆把絲巾胡亂塞到馮蘅體內,接著張開嘴,叼住馮蘅的乳頭用力一吸。 馮蘅柔頸擰到一旁,玉體因為羞辱而戰慄著蒙上一層紅霞。乳內滿溢的液體一陣輕蕩,從緊閉的乳眼內噴射而出。 吳昆大口大口嚥著芳香的初乳,心裏只怕比黃藥師初娶馮蘅時節更要得意萬分。
不多時,兩只乳房便被喝得空空如野。香軟的酥乳軟軟垂在胸前,乳頭猶自帶著幾滴剩乳。 吳昆舌頭一卷,將剩乳舔淨。粗糙的舌苔刮在乳尖,將紅嫩的乳頭帶得歪到一旁。
馮蘅抖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用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吳昆知道少婦此刻想說的話,他舉起手,在空中虛抓一記,「你的屄老子還沒玩夠,他弄死了老子的婆娘,老子今天要把他婆娘的屄玩得稀爛!非把你肚子裏的雜種搗出來!」
馮蘅下巴劇顫,香舌拚命抖動,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像垂死的魚兒一樣掙紮起來。 吳昆踩住馮蘅的胯骨,兩手抓住光溜溜的玉腿一擰一拽,把她雙腿也一並拉脫。 馮蘅四肢軟垂,一段雪白的肉體搭在象牙圓凳上,被蹂躪過的秘處沾滿了精液,玉戶中還露出絲巾一角,在嫩肉間微微抖動。
吳昆拿起馮蘅默寫《九陰真經》所用的毛筆看了看,抖手丟在案上,然後從架上摘了根最粗的狼毫,像刷子般握在手中,在馮蘅白膩的腹球上劃來劃去。
黑亮的狼毫下,雪膚泛起一層細密的肉粒。馮蘅恐懼地望著他的動作,胸口氣血翻湧。尖利的狼毫掠過腹球,滑入細嫩的花瓣內。那支狼毫長近尺許,粗逾兩指,筆管由楠竹製成,上面雕著一枝虯屈的梅枝。吳昆抽出沾滿精液的絲巾,毛筆順勢捅入。尖利的狼毫像一叢利針鑽入柔嫩無比的秘處,毛尖紮在肉壁上,傘一樣張開,將紅嫩的肉洞圓圓撐起。
馮蘅蛾眉緊擰,美目淚光湧現。她又驚又疼,玉戶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收,將筆尖緊緊夾住。
吳昆按住圓滾滾的腹球,手上使力,硬生生把狼毫大筆捅入六寸有餘。只見馮蘅兩條渾圓的大腿之間,一根竹筒筆直伸出,上面的梅花殷紅如血。竹筒另一端深深插在一片細膩的嫩肉裏,狼毫在肉壁上刮出道道血痕,一直頂到花心,將花心刺得劇疼難當。 吳昆挽住筆桿,獰笑著使力捅弄。星星點點的鮮血飛濺而出,灑在凳間、地上。他向來嗜血如狂,聞到血腥動作愈發兇猛。
馮蘅玉體劇顫,疼得死去活來。那種伸直了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的淒婉神情,帶給吳昆莫大的快感--黃藥師,你割掉老子的舌頭,今天老子把你婆娘玩成這樣她也叫不出來!
半刻鐘後,吳昆拔出狼毫,只見筆管半截盡成血紅,尖利的毫尖捅得七零八落,無復本來形狀。馮蘅嬌嫩的肉穴已被搗成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外面的花瓣完好如故,體腔內卻再沒有半分好肉。 本來就疲倦不堪的少婦又受此折磨,已然氣若遊絲,縱然下頜未摘,啞穴未封,此時也叫不出來。原本靈動秀美的妙目凝固般呆滯,長時間眨也不眨,只偶爾費力的轉動一下。然而那隻渾圓的腹球卻平靜如故,絲毫沒有因為母體的重創而悸動。
如此兇狠的暴行,還沒有達成目的,吳昆禁不住有些慌張。他心一橫,從架上又取了支長筆,將兩支筆末端用力捅進馮蘅體內,用力一分。 血淋淋的肉穴霍然張開,被扯出一條寬闊而狹長的巨縫。幾近昏迷的馮蘅被這股撕裂的劇痛驚醒,她上身竭力挺起,眼睛直直盯著自己飽受摧殘的下體。
堅硬的筆桿交錯分開,像一個尖銳的三角刺入體內,連深藏的花心也被挑露出來。吳昆手上使勁,筆桿硬生生擠入花心,將宮頸撕出一道鮮紅的裂口。 白膩的小腹水波般的一蕩,清亮的羊水奔湧而出,瞬間便流滿了整個象牙圓凳,又隨著光滑的凳身迅速流下,在地上匯成一片。接著腹球微震,沉睡的胎兒驚醒過來,不耐煩地掙動手腳,從宮腔內一點點滑出。
吳昆心花怒放,大手按住腹球向下推動,待胎兒頭部從宮頸露出,他拔出筆桿,將馮蘅扶著站立起來。 馮蘅被拉脫的兩腿軟不著力,她玉容慘淡,衣衫滑到肘彎,赤裸著雪白的酥乳。腰間的白裙掉落半幅,腹中的胎兒已經沉降至股間,玉阜高挺,紅肉翻捲。 雖然是強迫引產,宮縮的陣痛還是如期而來,馮蘅的眼神已經散亂,只剩下模糊的痛楚,使她知道自己未足月的胎兒即將降臨人世。
吳昆戀戀不捨地朝她乳上擰了一把,然後擦去她嘴上精液,幫她拉好衣襟,仔細扣好,接著合上她的下頜、手臂和雙腿,最後一提褻褲,將馮蘅已經圓張的下體裹住,束好腰帶。體液隨即洇透褻褲,淋淋漓漓滴在地上,胎兒已經墜至股間,撐開了少婦的雙腿。
整好衣服,吳昆才把馮蘅放在地上,然後抬手朝她腦後拍了一掌。馮蘅在地上艱難地扭動一下,然後玉指一鬆,已然芳魂杳然。
吳昆藏起沾著精液的絲巾,又把兩支筆納入懷中,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痕跡,這才掩門溜走。 一邊跑,吳昆一邊心裏狂笑,以往的奸殺從沒有使他如此得意,這次奸殺的不僅是個天仙般絕美的女子,更是個大肚子的少婦,更何況還是黃藥師的老婆! 黃藥師,你再厲害,花朵般的老婆還不是讓我腥刀吳昆活活玩死了嗎?這頂血淋淋的綠帽子戴著舒服吧!
他剛剛跑到綠竹林,精舍內便傳來一聲狂叫。但吳昆聽不到。如果能聽到,他會更開心。那一夜吳昆徹夜難眠,他回味著馮蘅每一寸肌膚的香軟和顫抖,同時也在忐忑不安,生怕黃藥師會突然出現在眼前,把他撕得粉碎。 漫長的一夜終於結束。次日清晨,吳昆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壯起膽子到精舍送飯。
一向精緻雅潔的舍內像被龍卷風掃過般,一片狼藉,所有的傢具都被劈得粉碎,地上是一灘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獨有那隻見證了所有血腥的琉璃燈仍然完好。
昨夜黃藥師回到精舍,妻子已經脈斷氣絕。他大叫一聲抱住妻子,見妻子身體尚溫,他想也不想,立即拚命注入真氣。
良久,馮蘅睫毛一動,微弱地動了動紅唇,問道:「男孩……女孩……」 黃藥師這才意識到妻子的小腹已經平復,反是腿間鼓出一團。他一把撕開濕漉漉的褻褲,只見胎兒正卡在妻子下體,只露出一張皺巴巴的小臉。黃藥師取出胎兒,匆匆看了一眼,顫聲道:「女孩……是女孩……」說著胎兒發出一聲嘹亮的哭叫。 然而馮蘅已經聽不到了。
黃藥師木然裹好胎兒,然後縱聲長嘯,似歌似哭,直嘔出鬥餘鮮血。當吳昆走進精舍,他正抱著妻子,木石般席地而坐,對週遭的一切不聞不問。 這本是偷襲的大好時機,但單看到那個背影,吳昆心便怯了。
三日後,黃藥師才漸進飲食,他用海底採來的萬年寒玉雕成玉棺,將妻子的遺體儲存起來,然後招來杜膽,吩咐他到陸上擄來制船的巧手工匠,還有一名奶媽。 一艘精美的花船很快建了起來。黃藥師以為妻子是因苦思過度而小產亡身,因此立志殉妻。他知道自己死在島上屍身不免會被啞僕糟蹋,想來想去,便造了這艘花船。此船龍骨與他船一般,唯有船底是用生膠繩索纏在一起,到海中被波濤一打,便會四分五裂。
黃藥師本擬帶著妻子的玉棺,駕船出海,波湧舟碎之際按簫吹奏《碧海潮生曲》,與妻子同葬於萬頃碧波之中。如此方不辱沒了武學大宗師的身份。然而臨出海之際,他又捨不得女兒與己同死。遷延多日後,黃藥師憚精竭智,為妻子造了一座華麗無比的墓室,只等女兒長大成人,自己再入海殉妻。
吳昆作案無數,雖然好出風頭,慣於留名,手腳卻十分利落。縱然留下些許線索,驚痛欲狂的黃藥師也未曾發覺。黃藥師才智高絕,但才智之士多半自負,再想不到妻子會是被啞僕虐殺。
吳昆提心吊膽地過了數月,見未露馬腳,這才鬆了口氣。每當憶起當日的淒豔,他便拿出那條絲巾和兩枝沾滿馮蘅下體鮮血的毛筆,回味無窮。
匆匆年餘,墓室還未建成,桃花島突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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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夏天,吳昆來到精舍,只見一名道人正在舍內與黃藥師爭論。那道人挽著袖子,嘴巴張得老大,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
吳昆暗暗納悶,不知這是哪個瘋顛道人,竟然敢在黃藥師面前動怒。
黃藥師仰著臉,白眼向天,冷冷道:「周伯通,黃藥師素來說一是一。我說過決不向你的經書瞟上一眼,我幾時瞧過了?我看的《九陰真經》是內子筆錄,可不是你的經書!」
吳昆暗道:「原來如此,是正主找上門了。」王重陽名滿天下,他的師弟卻貌不驚人,生著一張圓臉,胖乎乎的甚是滑稽。這會兒滿臉怒色,像個孩子似的嘟著嘴,一派天真爛漫,怎麼也不像是全真七子的師叔。
周伯通怒道:「要不是你們騙了我的經書,你老婆能寫出《九陰真經》嗎? 你老婆呢?讓她來評評理!」
黃藥師面色一沉,拂袖進了後堂。 堂內滿室素白,正中案上供著香燭牌位,後面是一具玉棺,周圍綴著無數花朵,卻是一座靈堂。周伯通沒想到黃夫人如花年紀便早早夭亡,不由一愕。
黃藥師冷冷道:「老頑童,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若非你炫耀什麼狗屁真經,內人也不會離我而去。」
「什麼?」周伯通大為奇怪。
黃藥師怒容滿面地盯著他,忽然流下淚來,講瞭如何妻子苦思經文以至心智耗竭,又如何因此流產身亡。
周伯通咧嘴笑道:「你是習武之人,卻把夫妻之情看得這麼重,也不怕人笑話。」
黃藥師道:「我這位夫人與眾不同。」
周伯通道:「你死了夫人,正好專心練功,換了我,那正是求之不得!老婆死得越早越好,恭喜,恭喜!」
黃藥師勃然大怒,揮掌朝周伯通拍來。老頑童行動猶如稚子,武功卻著實不俗,左手橫架,腳尖一挑,快捷無倫地回了一招。兩人均是武功高絕之輩,當下打了個難解難分。
吳昆還是第一次見黃藥師全力出手,直看得魂飛魄散,再想不出世間還有這種武功。他本來就站在舍外,這時被兩人掌風勁氣一逼,身不由己地退了出去。 這樣的高手比武,畢生也難得一見,吳昆也是武林中人,絲毫不願錯過,只盼能學得一招半式日後受用無窮。但周黃兩人出招凌厲無比,他生怕兩人鬥得興發,殃及自己這條池魚,一直退到荷塘之旁。
舍內正鬥得激烈,不遠處的花叢忽然微微一動,若非吳昆目力過人,也難以查覺。他斜眼看去,頓時嚇了個屁滾尿流。 花叢中伏著兩人,正是叛師離島不知所蹤的陳玄風和梅若華。年餘不見,陳玄風面色發黃,筋節凸現,梅若華臉上也多了一層奇異的黑氣,再非昔日少女花容,兩人一黃一黑,肌膚中隱隱透著金屬的光澤,顯然功力大有進境。桃花島武學原就別走歧徑,與佛道兩門玄功非是一路,《九陰真經》下卷又無內功心法,陳梅二人強行修煉,已然走上邪路。
吳昆唯恐他們找自己麻煩,再顧不上觀戰,連忙潛身逃開。幸好陳梅盯著精舍,目眩神馳,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逼兩人叛師的元兇。 吳昆在廚下躲了半日,直到牆上桃枝綻開五朵,才赴精舍受命。
途中他與杜膽狹路相逢,杜膽鷹眼一翻,大咧咧搶在路中,吳昆掛著陳梅兩人,只低頭從旁繞過。 到得精舍,黃藥師正抱著年僅一歲的女兒黃蓉教她呀呀學語。他吩咐吳昆:每日給囚在後山洞中的周伯通送食送水,但不許多做一事。黃蓉在旁伸著小手,模仿著爹爹的手勢,居然也學得似模似樣。她鼻眼與黃藥師一模一樣,面孔卻一如馮蘅,紅白分明,嬌美絕倫。
後來吳昆才知道,周伯通被黃藥師打斷雙腿,又立下重誓,若不能打贏黃藥師,只要踏出山洞一步,就乖乖奉上《九陰真經》上卷,讓他焚化了祭奠亡妻。
黃藥師性喜遷怒,把妻子之死都歸罪於周伯通,因此吩咐杜膽嚴看船舶,若老頑童背誓,寧肯毀掉船舶也不容他生離此島。
一晃已是初冬,桃花島深處大海之中,氣候溫暖,雖然薄有涼意,卻無風霜之苦。 馮蘅的墓室已然建好,就在綠竹林之旁闢了一片空地,種了無數奇卉,盡是白色花朵,遠望就如一片花朵堆成的小湖,一年四季花開無歇,異香不斷。 黃藥師每日除了教養女兒,便是與周伯通鬥法,逼他出洞。到得晚間必到墓室,或是攜女或是獨身,按簫低奏一曲,讓亡妻稍解寂寞。
吳昆又是驚駭又是奇怪,還有幾分佩服。他想黃藥師如此武功,天下任何美女還不是予求予舍,這等癡情,實在世間少有。
陳梅兩人驚鴻一瞥旋即遠遁,從此再無音訊。在桃花島默默無聞的吳昆不會知道,江湖中從此多了一對手段酷厲的邪道夫妻。「黑風雙煞」聲名雀起,已經超過了失蹤多年的「鷹煞」、「狡狐」和「腥刀」。 島上還剩數十名啞僕,沒有了曲陸等弟子的壓制,眾僕雖然不敢犯黃氏父女的神威,私下的鬥毆卻多了起來。
杜膽與丁百鵬各成一黨,相互間衝突不斷。只是未出人命,黃藥師對這些兇徒也未曾理會。
吳昆老老實實在廚下生火做飯,兩邊都不招惹,唯恐自己酒後失言,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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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出來,不足一刻鐘便到了周伯通所在的山洞。除了拉屎拉尿,周伯通便在洞中習武練功,捕蟲捉蟻,倒也自得其樂。 吳昆牢記黃藥師的吩咐,放下食物扭頭便走,反正他又聾又啞,老頑童再著急也沒辦法找他聊天解悶。
等了一個時辰,吳昆又去山洞收拾碗碟。周伯通打斷的雙腿已經恢復如初,正坐在地上,兩手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掌,鬥個不亦樂乎。 吳昆只當他是閒極無聊,也沒有留意。待拿了東西離開山洞,站在山腳抬頭一望,只見海面平整如鏡,更無一絲波瀾,遠處卻有一個小小的黑點悄然朝島上劃來。月色下看得分明,那黑點乃是一艘小船。吳昆暗自訝異,莫非是陳玄風和梅若華賊心不死,又來島上窺伺?
小船漸行漸近,依稀能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體態與梅若華迥異,吳昆好奇心起,藏好碗碟,掩身朝三裏外的海岸掠去。 那女子沒有選擇易於泊船的港灣,而是在島西的隱蔽處悄然靠岸。她繫好小舟,輕輕一躍落在一塊巖石之後,這一手乾淨利落,武功竟是不弱。
她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似是南方女子,身上裹了件價值不菲的狐裘,色黑如漆,襯得柔頸其白如雪。裘下隱隱露出湖藍色的緊身衣,圓潤翹臀風韻十足。 看那女子服飾體貌,多半是富貴豪門的眷屬,究竟為了何事而獨自一人在深夜穿過茫茫大海,來到桃花島這等兇險之地?吳昆越想越是奇怪,也不去稟報黃藥師,悄悄躲在樹叢中,兩眼直勾勾盯著那名女子。
那女子按著腰間的長劍,一邊檢視周圍的動靜,一邊藉著巖石樹木的掩護,小心翼翼朝島上摸去。 「行動鬼祟,非奸即盜!」想到那個「奸」字,吳昆心裏盤旋許久的慾火頓時高熾起來。奸殺馮蘅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彆了多時,突然天降一個美人兒來島,這簡直是老天爺賜下的寶物!
正自色心大動,那女子忽然一垂頭,一縷花白頭髮從青布裹巾下露了出來。 吳昆心下立時涼了半截兒,竟然他媽的是個老太太! 一氣之下,吳昆縱身躍起,一個餓虎捕食撲了過去。那女子聽到風聲,駭然回頭,吳昆只覺眼前一花,差點兒摔在石上。
那女子頭髮雖已花白,面頰卻猶如凝脂,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長眉入鬢,秀眸如星,容色清麗之極。她閃身退開兩步,雙掌一錯,擺了個門戶,壓著嗓子喝道:「你是什麼人?」
吳昆愣了片刻,忽然猙獰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了嘴唇。這本是他的習慣,但此時舌頭少了半截,刮在血盆大口上,月光下形同妖魔
繞過積翠亭,一大片白色花叢出現在眼前,佳木蔥籠,各自分香吐豔,重重疊疊宛如一片花海。白花中有一塊東西高高隆起,卻是一座全由漢白玉砌就的大墳,墳前石碑上刻著「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塚」。
黃藥師放下女兒,將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了三下,然後向前扳動。 墓碑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石砌的墓道。進入地道,轉了三個彎,又開了機括,打開一道石門,進入墓室。 黃藥師晃亮火折,點燃靈前一盞琉璃燈。只見室中壁間案頭盡是古物珍玩,名畫法書,沒一件不是價值連城的精品。饒是吳昆作案無數,此時也暗自咋舌。 黃藥師當年縱橫湖海,不論是皇宮內院、巨宦富室,還是大盜山寨之中,只要有什麼奇珍異寶,他不是明搶硬索,就是暗偷潛盜,必當取到手中方罷。他武功既強,眼力又高,搜羅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這時都供在亡妻的墓室中。
墓室中掛著一張純白的氈帷,氈帷前的靈案上供著一幅畫像,畫中的女子雪膚花貌,栩栩如生。而她的遺骸則靜靜躺在帷後冰冷的玉棺內。 黃藥師抱著女兒,偎坐在氈帷前,絮絮述說父女倆生活中的瑣事。他徑抒胸臆,侃侃而言,縱然是些微小事,也有種旁若無人的絕世風采。
良久,黃藥師長身而起,吩咐吳昆每日來此打掃墓室,更換靈前的鮮花。吳昆點頭不迭,眼珠卻在四下張望,尋思著如何竊走墓中的珍玩,然後駕著劉瑛那艘小船逃回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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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壓住慾火,一直等到午後才溜到清音洞,找那個自稱南帝嬪妃的女子,準備在她屁眼兒裏再乾上兩次,今晚就殺人滅口,覓機潛逃。反正黃藥師已經立誓不再離島,要不了兩日,腥刀吳昆就可重出江湖! 興衝衝奔到清音洞,吳昆鑽進石隙一看,差點嚇出屎來。石上血跡宛然,那個美婦卻蹤影皆無!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吳昆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早上肏得高興,忘了再封一次穴道。這會兒那女子穴道自解,多半已經逃走。他不敢遲疑,立即朝海邊奔去,看那艘小船是否還在。假如劉瑛就此離島遁走,萬事皆休;若是她逕自去找黃藥師,自己性命難保,只有立刻乘船逃亡。
鑽進桃林,只見林中影影綽綽站著一群啞僕,當先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正是鷹煞杜膽。吳昆心下猶疑,悄悄紮緊衣服,伏在林中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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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劉瑛穴道應時自解,她衣衫被吳昆盡數撕碎,沒奈何只好取了那塊錦帕,勉強掩住下體,爬出石洞,憑感覺朝海邊跑去。 桃花島機關何等巧妙,她一踏入花叢,立時又迷失了方向。劉瑛身無寸縷,饑寒交加,股間還不時霍霍作痛,越走越是心慌,不知不覺便踏入死門。 好在這只是桃花島外圍,黃藥師怕有人誤登島上,不願傷及無辜,因此並沒有佈下傷人的機關。
劉瑛慌不擇路,一腳踏空,腳踝上頓時一緊,被一個繩套纏住。折磨竟夜之後,她一身武功只剩下不足一成,此時措手不及,竟然腳下頭上,被赤裸裸倒吊在半空。她顧不得多想,連忙並緊雙腿,兩手死死按在腹下。樹木並不甚高,垂下手離地面只有尺許。但劉瑛走得心急,連長劍也未曾攜帶。
掙扎片刻,她只好弓起身子,用手指去解踝間的繩套。 剛解了兩下,腦後忽然一疼,頭髮被人狠狠揪住。劉瑛駭然回首,只見十餘名與那兇人一般裝束的惡漢圍在身側,數十幾隻眼睛盯著她曼妙的肉體,同時射出熾熱的慾火。
劉瑛腦中一暈,險些昏了過去。 一個虯髯漢子咧嘴一笑,揪著少婦的頭發把她嬌軀拉直,然後抓住膝彎向旁掰開。劉瑛武功本就不及杜膽,此時手腳乏力,只微微一掙兩腿就被掰得大開。
杜膽一把扯下劉瑛掩體的錦帕,長著黑毛的大手摳住秘處,用力捅進那片嬌嫩。 劉瑛一條玉腿筆直豎起,被繩索掛在枝間,另一條腿平平伸開,一豎一橫光潔修長。彷彿一個迷人的玉架懸在空中。她又哭又叫,但所有的聲音都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那些啞僕一個個咧開大嘴,無聲的獰笑著,每個人的舌頭都只剩下半截,恍若一群妖魔。
杜膽等人在島上悶了許久,剛才與丁百鵬一場惡鬥又沒能討得好來,早已彆了滿腹怒火無處發洩。此時見到一個赤裸裸的女子,哪還管得了許多?當即扯住劉瑛的粉腿向下拉去,直到挨著地面,然後一腳踏下,將少婦雪白的腳掌狠狠踩住。 劉瑛兩條玉腿被扯成一條直線,右踝高舉懸在半空,左腳卻被踩在泥土中。 股間彷彿裂開般劇痛連連,而更使她痛苦的則是自己羞辱的姿勢。玉股敞開,秘處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陰毛中那兩片柔滑的嫩肉翻捲開來,每一個細小的褶皺都看得清清楚楚。會陰隆起,像一條光潤的玉稜,將前陰後庭隔在兩側。受傷的肛洞血跡斑斑,像一朵泣血的菊花在陽光下微微顫抖。
旁邊早有人將她兩臂縛在背後,捆綁時繩索向裏收緊,使她胸部前挺。劉瑛上身斜垂,兩只肥軟的乳房從體側沉甸甸墜下,像是要把那隻纖腰拉斷。 劉瑛紅唇開合,自言自語般喃喃說著,但沒有一個人在意她說了些什麼。
杜膽一馬當先,摟住豎直的大腿就狠狠抽送起來。等他幹完,旁邊的伍堅不等劉瑛有片刻喘息,緊接著插進她的體內。周圍一眾啞僕都脫掉了下裳,挺著陽具在劉瑛豐滿的肉體上又掏又摸,把玩不休。
劉瑛直如身處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她一生養尊處優,心高氣傲,怎麼也想不到,登上桃花島,連黃藥師的面都未見,就落在一群聾啞僕役掌中任人姦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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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盤算良久,最後咬牙一笑,趴在地上悄悄退出樹叢。等離開杜膽等人的視線,他拔腿朝精舍跑去。 黃藥師正在教黃蓉背詩,女孩紅紅的小嘴一張一張,煞是可愛。
等吳昆比劃了他所見的一切,黃藥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些啞僕竟如此無法無天,敢私下拘役女子淫辱。桃花島雖被目為邪道,但黃藥師向來光風霽月,怎容島內有這等禽獸之行! 吳昆見黃藥師劍眉一挑,知道他動了殺機,心裏不由樂開了花。他早看杜膽不順眼,逮著這個機會怎麼也不能放過。黃老邪性情嚴峻,從來不聽人分辯,這一去多半不等眾人開口,就動手把他們殺得乾乾淨淨。
聽到林中聲響,黃藥師輕飄飄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掠至場中。只見場內一名啞僕騎在一隻肥白的雪臀上,陽具從胯下伸出,豎著插在臀間紅腫的肉穴內,正乾得不亦樂乎。黃藥師青袖一揚,蓋在那名啞僕頭上。那名啞僕猛然一僵,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停住了動作。
黃藥師抓住那人的衣領向旁一甩,像扔掉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般扔在林中,然後目光冷冰冰掃過全場。眾啞僕雙膝一軟,撲撲通通跪了下來,幾名膽小的甚至屎尿齊流,嚇得魂不附體。
那女子兀自伏在地上,圓臀高舉,擺出一副任人交媾的淫賤姿勢。
黃藥師皺起眉頭,拾起啞僕的下裳蓋在她身上,問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緩緩轉過頭,從後趕來的吳昆頓時嚇了一跳,來去不過半個時辰,劉瑛花白的頭髮已經盡成銀絲。她玉臉一側沾滿泥土,喃喃說道:「周伯通……」
黃藥師臉色頓時一變。
「……我是南帝的妃子……」劉瑛怔怔說著,口氣彷彿是在夢囈。
黃藥師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本非禮法中人,對節婦烈女從來不屑一顧,劉瑛的淫行雖為世人不容,黃藥師卻毫不在乎。但他與南帝交情不惡,又對周伯通深銜恨意,自己的妻子正因周伯通而歿,正恨不得殺掉他的妻室為亡妻償命。 但此時見她以貴妃之尊橫遭凌辱,大仇已經報了十足十,差可滿意。 黃藥師揚長而去,臨走打了幾個手勢,吩咐啞僕日落時送她離開。
能在黃藥師手下揀回性命,真正是祖上積德。杜膽等人驚魂甫定,一眼瞥見吳昆,知道是他告的密,各各心下恨極。吳昆沒想到黃藥師會如此處置,這一下偷雞不成反蝕了幾把米:用來逃跑的船沒了,還與杜膽等人結下樑子,著實得不償失。眼見鷹煞目露兇光,吳昆連忙一溜煙逃了。
杜膽氣咻咻一揮手,讓大夥接著乾。 伍堅心有餘悸,比劃道:「島主吩咐送她離島。」 杜膽走到劉瑛身後,抱起她撅起的大屁股,往她屁眼兒裏一捅,一邊猛肏,一邊比劃道:「島主說的是日落,還有一個時辰。」 眾啞僕笑逐顏開,渾忘了剛才慘死的同伴,爭先恐後圍上來輪番姦淫。
劉瑛只覺下體兩個肉穴被一根又一根堅硬的肉棒搗個不停,屁股彷彿從正中被人捅成兩半,從手到腳,遍體劇痛不已,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得再受折磨。 等眾啞僕把所有的精液都射在她體內,劉瑛已經承受了數十次姦淫。她直挺挺躺在地上,下腹一片汙濁,沾滿了或黃或白的精液。濃密的毛髮緊緊貼在陰阜上,花瓣紅腫不堪,高高鼓起一團。菊肛撕裂的傷口足有兩指寬窄,肛竇吐露,幾乎連腸壁也被帶得翻出。兩只雪乳布滿青紅交錯的牙印捏痕,令人觸目驚心。 殷紅的乳頭彷彿被人揪掉,軟軟歪在一旁。
離日落還有少許時間,杜膽並指朝劉瑛下體一捅,嘰的一聲輕響,滿溢的精液飛濺出來,夾著鮮紅的血絲落在光潔的大腿內側。杜膽勾住胯骨一提,將少婦的陰阜高高挑起,然後伸開巨掌,揪住陰毛一把拽下。 雪白的陰阜應手而起,像是要被揪掉般向上掀開,接著又掉落下來,上面的陰毛已被拽落,雪膚上,只剩下一片星星點點的血滴。
杜膽把恨意都發洩在劉瑛身上,不僅把她下體的毛髮拔得纖毫無存,又一把火燒掉了她頭上的銀絲。這才拖著她朝海邊走去。 失去頭髮的劉瑛彷彿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尼姑,她兩臂捆在背後,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小腿被樹枝草葉劃出無數血痕。等見到湛藍的大海,她所有的力氣似乎都失去了,兩腿一軟跪坐在沙灘上,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啞僕找出她的小船,卻沒有讓她輕易上船。眾啞僕無一善類,剛才還慶幸揀了條性命,這會兒又覺得讓這個當過皇妃的大美人兒就此離開著實不爽。 杜膽扯起船頭繩索,從劉瑛胯下穿過,然後指了指小船,讓她自行走過去。 伍堅更是折了根寸許粗的樹枝,將那塊錦帕纏在上面,狠狠塞在她屁眼兒裏。 拔盡毛髮的腹下滿是淋漓的鮮血,再無一寸好肉。劉瑛肛中插著硬物,無法挺直腰身,只能撅著屁股,像在繩索上爬行般朝小船走去。此時只要能讓她坐上船,離開這個桃花島,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船纜足有拇指粗細,麻繩編成。杜膽手一揚,船纜立刻像刀片般切入秘處,深深嵌在花瓣之中。劉瑛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她勉力穩住身形,背著手,一跛一跛努力邁著步子。當初她一直被人踩著左腳姦淫,直到後面不會武功的啞僕力氣不夠才被放下來,腳掌已經受了重傷。 肛內的樹枝不時刮在繩索上,傳來陣陣劇痛,劉瑛不得不垂頭低胸,竭力翹起圓臀。從後看來,她下體的秘境盡收眼底。肛門被樹枝撐滿,傷口乍裂,血流不止。肛內露出錦帕一角,彷彿一面小小的紅旗飄揚在雪白的粉臀間。 往下兩片花瓣被蹂躪得鬆鬆垮垮,像兩片嘴唇無力地含著繩索。嬌嫩的秘處早已紅腫發亮,此時被粗糙的船纜一磨,頓時皮破肉綻。
隨著她艱難的腳步,鮮血混著陽精從肉穴內滾滾而出,沿著玉腿一直流到沙灘上的腳印裏。 劉瑛喘著氣,呆呆望著前方的小船,布滿傷痕的雪乳像斑駁的懸鐘,左右搖擺。在她胯下,船纜彷彿是從她體內抽出般越來越長,每一寸都滴著她的血液。
夕陽沉入碧海,只留下一片血色光芒。 等劉瑛走到船上,她再也支援不住,重重撲倒在艙內,昏迷不醒。在她下腹處留下一條深深的血槽,從陰阜直到會陰,貫穿了整個玉戶。花蒂似乎被船纜磨碎,竟然看不到一點痕跡。
杜膽將繩索扔到船上,順手抄起木槳,把槳柄塞進劉瑛血淋淋的肉穴,然後把小船推到海中。眾啞僕雖然捨不得這塊美肉,但誰都沒想過違背島主的旨意。
連鷹煞也不敢把她弄死,拋屍大海。 潮水起起落落,小船載著受盡凌虐的美婦越漂越遠。
第二日,參與姦淫的啞僕都被黃藥師砍掉一隻手,以示警戒。
這一下吳昆與杜膽一夥算是結下了血海深仇,他愈發謹慎小心,每天做飯送食,清掃墓室,不敢有絲毫馬虎。
杜膽雖然惱怒,但也不敢無故尋事,等了半年,雙方的心都有些懈了。 吳昆每日趕在黃藥師到來前,先行打掃墓室。活兒並不重,只是瑣碎了些。 吳昆對字畫古玩並不在行,眼睛裏只有真金白銀,可惜墓中金鑲銀嵌的物品少之又少,倒是一些珠玉飾物看上去價值不菲,拿到陸上還能換些銀子。 今天來得晚了些,剛更換了靈前的鮮花,黃藥師便負手而入。
他今天沒有帶上女兒,只一個人側坐在氈帷前,幽幽吹了一曲。良久,黃藥師收起玉簫,掀起氈帷,摩挲著玉棺,神情黯然。他一生寂寞,舉世再無一個知音,難得有一個如花解語的良妻,卻就此幽明兩隔--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黃藥師長嘯一聲,盡抒胸中鬱氣,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墓室。
吳昆臉色煞白,剛才那聲長嘯他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所含的內力還是牽動了他本身的真氣。他甩掉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兩眼死死盯著靈前的畫像。 畫中的馮蘅依然是流目送盼,巧笑嫣然。空氣中一縷幽香淡淡傳來,似乎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氣。 不待氣血平復,吳昆便一躍而起,鑽到氈帷之後。 一股寒意撲面而來,玉棺氾著青熒熒的輝光,宛如寒冰。棺身平滑如鏡,沒有任何紋飾,一如馮蘅生前的妙色天然。
吳昆心下狂跳,兩手哆嗦著扳住了棺蓋。玉棺無釘無梢,輕輕一推便滑了開來。 只見棺內鋪著一層珍珠,珠光輝映間,映出一張明玉無瑕的俏臉。馮蘅靜靜躺在棺內,宛如熟睡一般。她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白衣,通體光明,纖塵不染。
吳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是怕驚醒了沉睡中的美女。半晌,他重重吐了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點了點那隻小巧的鼻尖。手指探入棺內,就像探入冰水,其冷徹骨。馮蘅的鼻尖觸手冰涼,卻還帶著彈性。 吳昆又摸了摸了她略顯蒼白的唇瓣,發現唇瓣竟滑嫩一如生時,頓時性慾勃發。沒有活的,拿死的洩火也好! 玉棺本是海底萬年寒玉製成,屍體放置其中可萬年不壞。馮蘅亡故已然兩年有餘,不僅四肢俱可彎曲,連肌膚都滑嫩如故,摸上去,彷彿一匹冰涼而光滑的絲綢。
吳昆笨拙地解開馮蘅的衣釦,把羅裳件件褪去。他對女人多是強暴,像今次這般細致,實是生平僅見。 吳昆跳進玉棺,俯下身子。過了片刻,兩只玉足突然從棺中伸出,斜斜地翹起。接著前後輕搖,宛如一對玉枝。 被狼毫攪碎的秘處已被清理乾淨,臍帶、胎盤都被取出,只剩下一隻乾乾淨淨的肉穴。吳昆抱住冰冷的女體,沒費一點力氣就捅了進去。龜頭似乎插進一條冰窟,冷得血脈都幾乎凝住。他連忙摧發內力,抵禦寒氣。
抽送片刻,吳昆漸漸感到肉穴的妙處。嬌嫩的肉穴滑膩如昔,雖然涼了些,但還是女人的身子。尤其是下墜的子宮就懸在肉穴淺處,龜頭頂著那團軟肉,說不出的酥爽。美中不足的就是肉穴略顯鬆弛,而且不會收縮蠕動——不過對於一具流產而亡的女屍來說,已經稱得上完美。
吳昆下腹挺弄不止,兩手捧住馮蘅的嬌靨上下舔弄。血紅的斷舌彷彿一把利刃刮在少婦眉頭唇角,那張玉臉卻毫無所動。馮蘅雙目微閉,唇角似乎還留有一絲淒涼的笑意。她臨終前沒有告訴丈夫真相,是怕丈夫憤恨成狂,傷及自身,沒想到卻因此又一次面臨淫辱。但這一次她不會再感到痛了。
良久,吳昆爬出玉棺,把羅衣一件件套上理好,又擦淨女屍臉上的口水,這才合上玉棺,悄悄離開。 晚間,黃藥師抱著女兒帶到墓室,在靈前長吟微嘆。他不知道在自己摯愛的妻子體內,多了一股啞僕的精液。 從此吳昆每天都要在馮蘅豔屍上發洩一次,後來他見黃藥師永遠不啟棺探視,乾脆不再給女屍穿上衣服,推開棺蓋就按住馮蘅的裸屍一通猛肏。
兩個月後,吳昆玩膩了馮蘅的肉穴,便趁夜溜到墓中,準備嚐嚐島主夫人屁眼兒的滋味。 剛鑽進棺內,棺蓋突然微微一震,顯是有人扳動了墓門的機括。吳昆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裏,差點兒背過氣去。他連忙合上棺蓋,趴在馮蘅冰冷而柔軟的玉體上,氣也不敢透一口。 火光一閃,點亮了靈前的琉璃燈。氈帷上透出一個瀟灑俊朗的剪影,正是東邪黃藥師。他夜不能寐,因此到妻子靈前尋求藉慰。然而到了靈前,卻又無話可說。 直到黎明,黃藥師才蕭然離去。
這一下可苦了棺裏的吳昆,他生生凍了一宿,饒是武功不凡,也凍得嘴唇烏青。他精疲力盡地爬出玉棺,喘了半天氣,然後氣惱地拖出屍身,扔在棺上。 馮蘅腳尖離地還有尺許,兩條比玉棺更為晶瑩的粉腿搭在棺側,支著頂端渾圓的雪臀。她上身折在棺內,從後看來,只能看到玉腿雪臀。只見臀白如雪,狀如圓鏡,正中一條細縫筆直劃下,將粉嫩的屁股分成兩半,臀縫由窄而寬,接近腿根時分成兩條弧線,勾出臀瓣的形狀。兩條弧弓接合處,微微隆起一團軟滑,正是玉阜所在。 掰開臀縫,只見底部正中嵌著一個小指指尖大小的細孔,一條條細紋由內分出,彷彿一朵淺紅的小花。
馮蘅的屍體儲存雖好,一旦弄壞卻無從補救。吳昆一反粗魯的常態,從懷裏摸出一瓶油脂,用指尖沾了少許,塗到菊洞周圍。 馮蘅的後庭又緊又窄,色澤粉紅,顯然未曾用過。吳昆沒想到自己還能拔黃藥師一個頭籌,險些笑出聲來。
他一手按住屍身,一手撐開滑膩的臀肉,肉棒試探著向肛洞裏插去。龜頭微進,菊紋散開,失去力量的括約肌如同一個小巧的肉箍,彈性十足。
沾了油脂的肉孔抵擋片刻,終於無奈地敞開入口,向外一吐,將龜頭裹入其中。 馮蘅的屁眼兒比劉瑛的更為精緻,緊狹滑膩柔軟無一不備,尤其是肛口的肉箍,彷彿一隻小手緊緊握著肉棒,插送間一張一翕,宛如活物。
琉璃燈光芒已熄,黑暗中只能看到兩條雪白的玉腿垂在半空,向兩邊分開,一個醜惡的黑影立在玉腿之間,弓腰猛送。淡淡的珠光從棺內射出,映出一隻脂玉般的圓臀,而插在這只圓臀內的則是一根模糊的黑棍。僅靠近臀肉的部位,被玉白的膚光映照,現出棒身虯屈鼓脹的血管。
馮蘅臻首靜靜垂在棺內,玉容無波。彷彿沉睡中的仙子,渾然不知自己所受的汙辱。 吳昆著了魔般瘋狂地抽送著,那種淫虐天仙的快感使他直想大喊大叫,恨不得讓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正在肏黃藥師老婆的屁眼兒。
他在心裏叫道:黃藥師!我腥刀吳昆絕不會一輩子當你的奴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老婆是怎麼被老子玩死玩爛--關薇那個臭婊子死就死了,你老婆死了還被老子玩屁眼兒!
冬去春來,忽忽已是嘉定十年。
吳昆在桃花島已經整整待了二十年。昔日那個精壯漢子已然雙鬢斑白,面容蕭索,再沒有往日的兇悍之氣。腥刀吳昆的名聲早已被武林遺忘,即使與舊識狹路相逢,也認不出這個青衣小帽身材佝僂的老僕,就是那個縱橫湖海兇名赫赫的大盜。
時光荏苒,眾啞僕多半都垂垂老矣,吳昆親眼看著黃蓉從一個嬰兒長成一個明眸皓齒的如花少女,連風姿如神的黃藥師也是兩鬢星星。所不變的,唯有桃花島上的花開花落,和桃花島外的滾滾碧波。 與世隔絕的日子並非平淡如水,自從十四年前與杜膽等人結下仇怨之後,吳昆百計迴避,還是數次負傷。幸虧吳昆是給島主做飯,眾人懼於黃藥師的神威,不敢取他性命,吳昆又武功紮實,機警萬分,這才茍延至今。
黃藥師眼裏根本沒有他們這些下人,整個島上,他在意的僅兩個活人:女兒和周伯通。
這年秋天,寂靜多年的桃花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小姐突然離島出走。
當時是杜膽手下的彭老四看守船隻,黃蓉傍晚來到港口,一腳把彭老四踢了個跟頭,搶了條小船揚帆就走。眾啞僕都知道黃蓉機靈古怪,黃藥師對她愛逾珍寶,誰也不敢阻攔。沒想到她這一走,直到第二日還沒有回來。 眾啞僕各自駭異,倒是吳昆心知肚明。
數日前黃蓉偶然碰到他去後山送飯,非要跟去,結果碰上了囚在洞中的周伯通。她自小生長島上,身邊除了爹爹就是一群又聾又啞的僕人,當下與童心猶存的老頑童談得不亦樂乎。
黃藥師把亡妻之死遷怒於周伯通的《九陰真經》,兩人僵持十五年,始終不分勝負。此時見女兒與仇敵談笑風生,不由勃然大怒,厲斥了女兒一番。黃蓉從小何曾受過半點委屈,一怒之下離島出走。 等了三天還不見黃蓉回島,黃藥師臉色越來越差。眾啞僕心下惴惴,生怕哪件小事惹得黃藥師大發脾氣,送了性命。
吳昆送餐時,黃藥師正負手立在階前,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布好杯盤,輕手輕腳地退出精舍,直到過了荷塘才鬆了口氣。
天色尚早,吳昆四顧無人,逕自來到墓室。 十餘年間他天天來此,比黃氏父女到的次數還多,早已駕輕就熟。他掩好墓門,合上機括,再轉過身時,已挺直佝僂的腰身,臉上恭卑的神色一掃而空,雙目精光閃閃,顯然功力大進。
吳昆一把揮開棺蓋,只見玉棺內一個女子屈體跪伏,粉嫩的雪臀高高翹起,兩只玉手掰著臀肉,露出雪團中一個半寸粗細的粉紅入口。從肛洞往內看去,不僅紅嫩的腸壁歷歷在目,還能看到裏面一層白色的精液。 這就是黃藥師的愛妻馮蘅了。黃藥師千辛萬苦置下的寒玉棺如今已變成吳昆尋歡作樂之所,十四年來,他在棺內無數次摟住屍身,縱情淫辱。
吳昆俯身一刺,肉棒嘰嚀一聲,鑽入濕滑的菊洞。一股寒意升起,吳昆真氣運轉,一邊行奸一邊行功。這些年他不問世事,武功進境足以抵得上平常三十年修煉,其中多半是因為寒玉棺的益處。 屍身軟綿綿滑向前去,馮蘅俏臉側揚,美目緊閉,兩手從臀後滑下,放在膝旁。高舉的圓臀彷彿一隻柔軟的雪球,在啞僕撞擊下時扁時圓,妙絕人寰。 兩只香乳被壓在身下,隨著嬌軀的滑動,在寒玉上擦來擦去,其中一隻滑了出來,乳頭俏生生挑起一點殷紅。隨著肉棒的捅弄,一粒粒沾滿精液的珍珠,從翕張的肉穴滾落出來,掉在玉棺中,發出濕淋淋的清響。
洩完獸欲,吳昆還抱著馮蘅的玉體上下把玩,擺出種種淫蕩不堪的姿勢。黑暗中,他的雙眼射出鬼火一般的幽光,似乎在緬懷以往自由自在的歲月,又似乎在發洩對黃藥師的憤恨和嫉妒。 半月後,黃藥師再按捺不住。他曾經立誓不離桃花島一步,此番為了女兒只好破誓。
黃藥師走後,杜膽愈發驕肆,兩天內便與丁百鵬等人火拚數場。吳昆乾脆避到墓室,天天擁美而眠,將馮蘅裏裏外外奸了個遍。
是年六月,離島四月餘的黃藥師孤身傳回。數日後,黃蓉翩翩歸來,隨她一同登島的,還有個木訥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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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仍是每日到後山送飯。那個叫郭靖的傻小子不知如何找到了那個山洞,與周伯通打得火熱,不但與老頑童拜了把子,稱兄道弟,還學了一身奇功。
看著那小子徒手在石壁上撕抓拉擊,招法凌厲,吳昆不禁又羨又妒。早知周伯通如此好說話,自己就早該多巴結些,學上幾手功夫,就算還跟黃藥師天差地遠,能幹掉杜膽搶船逃亡也是好事。
黃蓉回島後乖巧了許多,不再像以前般驕縱,有幾次還下廚親手整治菜餚,討爹爹的歡心。吳昆在旁看得真切,什麼蠟丸傳書、饅頭標記,沒有一樣能逃過他的眼睛。瞧著花瓣一樣的黃蓉把一片芳心都繫在郭靖那個傻小子身上,吳昆心裏大大替她不值。
黃老邪、馮蘅那麼聰明絕頂的人物,怎麼女兒會看中這麼個傻小子?
真他媽是好屄送給狗肏了……
想起黃蓉的香肌玉膚,吳昆禁不住心頭火起,連夜又鑽進墓室,在她娘身上狠狠乾了一回洩火。他雖然色膽包天,對黃蓉可不敢有半點不敬。莫說黃藥師的殺氣,就是黃蓉這個未滿十六的小女孩,吳昆就沒把握能制住。打她的主意,多半死得快些。
過得十餘日,島上突然來了兩名使者,說是白駝山歐陽峰要親來桃花島為姪子求婚。 歐陽峰的名聲吳昆早已是如雷灌耳,二十五年華山論劍,西毒就是天下頂尖的高手,稱得上武林中泰山北鬥。
吳昆久不聞江湖音訊,如今年紀已長,爭雄之心雖然淡了許多,逃亡之意卻時刻橫梗心頭,因此對歐陽峰的到來倍加留意。
這天夜裏,晴空如洗,月華照得島上海面一片光明。吳昆剛收拾了碗碟,壁上的桃枝突然綻開六朵。二十年來,這還是首次花綻六朵,桃花島又來了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