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月明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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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吱”地一声悄悄推开房门,发现整日嬉皮笑脸的李朝居然正捧着本线装书有模有样地看着,于是便偷偷躲到他身后,凑近看个究竟,居然是一本《宋词小札》。李朝这才察觉到耳后有股如兰般的气息,故意瓮声瓮气地哼了哼,翠儿本来还想吓人的,没想到自己先吓了一跳,于是他们又打闹起来。过了一阵子,李朝发现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两人就下得楼去,在附近的面当坐了下来。这热乎乎的面条一进胃里,浑身都暖和了许多。翠儿那戴着碧绿玉镯的酥手端着她乖巧丽质的面庞,眨着眼睛笑道:“不知道我们的武当大侠什么时候也附庸风雅起来啊,是不是看上了哪户诗书人家的千金,现在要恶补文史,也好在岳父岳母大人面前阳春白雪一番。”忽然,李朝发现人流中,有个似曾相似的身影在眼前晃了过去。他立刻站起身子,刚提剑追了几步,那个人影却又淹没在不远处的集市里,再也找不着了。翠儿也赶了上来,奇道:“是谁啊?”,李朝只是摇了摇头,心在想:刚才那个女孩好象那天女扮男装的少年,可惜她当时是男子的装束,如果穿上衣裙,我还未必能辨别出来。

灯火阑珊的夜幕下,许老板和翠儿送他们师徒已经走了好几条大街,一路上翠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李朝知道她是还在生自己没告诉她今晚就要走的气。他们这样送法虽说情真意切,但是离皇宫越走越远,万一误了晋见的时辰,谁都吃不消。云空只好停下步子作别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许先生和令嫒对我们的款待,贫道甚为感激,日后如若先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上武当山去,武当弟子都会鼎立相助。”这时候,翠儿红着眼睛递上一套衣裳,仔细看来,金光夺目,不但手工精致,而且材料也十分特殊。许老板将其送到李朝手中,说:“这是以前一位行走商运的朋友送的,据说多少能挡刀剑。江湖中风里来雨里去,少侠应当合用。”云空端详着赞道:“好极,好极,确实是西域的金缕衣,传说是用海底寒钢打制拉拔而成,寻常的暗器应该不在话下。”李朝恭身谢过,马上作内衣穿在身上。自己来到客栈也只是三两天的功夫,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两夫女的真情,在熙攘的人潮里,嘈杂的喧闹声中,望着他们挥手的身影,连带周围闪亮的灯饰也模糊起来。

在城门外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师徒两人不知不觉间就没入了浩瀚如海的皇城中。今晚没有一点月色的,星星也躲觅在厚厚的云层中,如此以来,周围蔚然大观的皇庭建筑都化成一味的浓黑,让人更加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朝觉得越来越寒意料峭,沉寂的天际间似乎很快就要下雪了。不过,他总觉得暗淡的光影背后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动静,让人很不舒服,飘忽的气息间,莫非是所谓的大内高手?

两人被带到偏室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总领太监王公公就把他们带到依旧灯火通明的书房。一进房间,坐在桌前还在手执朱笔批阅奏章的自然就是崇祯,一旁站立的人物衣观整饬,应当是朝廷重臣。师徒向皇上行礼完毕后,李朝也跟着师父侍立于侧,崇祯年龄应在三十来岁左右,但闪烁的烛光下,面容显得十分憔悴,时有喘息,大概是久病之人。崇祯主动起身上前道:“久闻武当云空道长在江湖上侠义的威名,常盼一见,现在相会,朕甚为高兴。”说着,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想必道长知道,北面满清强虏为患,南有闯贼兴兵作乱,现今明室基业可谓危在旦夕,朕希望能与道长共挽狂澜,中兴大明。今晚朕与道长,还有这位兵部尚书陈新甲陈大人,一定要畅叙国事,设法拯万民于水火之中。”云空见他说得十分诚恳,说道:“贫道武学上小有心得,但若谈到国家大事,在下实在不敢妄言。”陈新甲接话道:“道长过谦了。此次力邀道长进京,先想询问道长一件要事。”

不待陈大人话说完,云空呵呵一笑,拱手说:“说来贫道还有一件薄礼要呈送给圣上。”李朝纳闷道:师父来时分明是两手空空,现在怎么冒出份见面礼来?崇祯坐下道:“哦,那我一定要开开眼界才行。”

武当绝学讲求静如秋月、动如飚风。李朝忽然感觉到云空体内涌动翻腾的内力,通微显化的功力游走在师父的经脉之内。在内功五行的酝酿之间,只见云空的道袍“唰”一声,向后飞射出去,强劲的气流把门一下子冲开,跟着只听见两下凄厉的惨叫,声音中清晰的可以分辨出是少女的娇呼,然后就是“啪啪”闷响两下。李朝回过神来,连忙天璇绕斗、箫风引月,持剑闪到房门外的院子里。这时候宫中已是鼓声大作,军士的吆喝声、脚步声,兵器叮叮当当地撞击着,红通通的火把令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很快,院子内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上百人。李朝定睛一看,白皑皑的雪地上互相偎依着两个蒙面人,全身粉红忍者装;从其玲珑浮凸身才便可清楚看出皆是女儿身,她们双手都带着手套,紧握着一柄薄窄三尺六寸的开单刀弯刀,于夜色下显得如一泓清水而迫出寒森杀气,冷得直叫人打个寒颤。

这时其中一人主动摘下面罩,玉靥之上五官清秀,皓齿朱唇旁二朵浅缀酒窝既迷人又显眼,尤其身穿开有四衩的背子分别在前后及两腋,是当代的四襟绣芙蓉衽,两边黄绢火衬,并用金镀银东带束腰,显得高贵豪华,十分美艳。她执刀裣衽,轻抬皓腕施礼道:“小女藤田美代和妹妹藤田织代,效力日本残月疑山鬼门下。今日能与中国第一武学高手交锋,虽死何憾。”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妹妹也摘下了面罩,相貌居然和姐姐一模一样,不过论及姿色却还是稍逊一畴。云空还礼道:“华夏武林星斗漫天,各有所长,什么第一不敢冒认,不过能领教扶桑忍术,却是贫道一直的心愿。”擅闯禁宫是千刀万剐的四罪,即便云空不为难她们,成千上万的大内侍卫也会把其剁成肉泥。不过坦白说,放眼当今中原武林,能和云空在伯仲之间的屈指可数,这两位小妮子在了断之前有这种际遇,也算不枉此生了。

漫天的大雪已经令天空中星河鹭起,画图难足,雪花徐徐轻风中打着转往下落。崇祯和陈新甲也走出了房外,在禁军的护卫下静静地盯着场地上的局势。云空把手中的七星剑扔回给李朝,开腔道:“贫道虽然武功粗浅疏漏,但也总归是你们的长辈,让还是免不了的。这番较量,我弃用手脚,任凭你们进攻。”说着,他又用脚在雪地画了一个圈,也就两抱之围的样子,“如果战上五十回合,算我技不如人,如我不慎出圈,也算输。若果你们胜出,我这条老命愿与姑娘陪葬。当然,果真如此,也是我学艺未精,而非中土武术不济的缘故。”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虽然没人会怀疑这杀戮的结果,但云空这般让法,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用手脚更是前无古人,而且万一失手,就算官兵一拥而上砍杀两个女忍者,蒙羞的也不单是武当一派,更是整个大明的国威。崇祯被风一吹,咳嗽了几下,说道:“这个提议可以。朕作个见证。涂总兵,你大声报上回合的数目。”一个剽悍的武官鞠身领命。

两姊妹也相互狐疑地对视一下,便各自摆好阵势。美代秋泓般清澈无尽的眸子放出一股杀气的眼神,“嘿”的尖叫一声,举刀砍向云空,流旋迭呼呼生啸,雪地上顿时画出一道诡秘的痕迹,妹妹织代也跟着掩杀过去。寻常肉眼居然难以捕捉到两人粉色的踪迹,众将士自是一阵惊叹,李朝也觉得两人这种速度放在中原算得上乘,不过要破解师父巧雁钻云的身法还是毫无可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下斩裂虚空的幻术,两人突然交叉潜行,怪异的刀影好似粘合在一起,套路森然。更可怕的是,由于两人相貌相仿,这前后交替变化,乱绝的光圈中,居然叫人感到好象只有一人。云空运动天罡护体功,在柔软雪地上左摇右摆,沾衣十八跌的绝迹一下子让两人长桥飞瀑般的招数遁行于身外。纠缠了十几个回合,藤田美代立刻抽身战斗,从新组织进攻,雷电风云地腾空而上,姐妹花立即上下呈围攻云空之势。云空点头道:“后生可谓。”风摆残荷的身形也跟着倒转九十度脚,一脚支撑,身体的其他部分好象神仙附体般硬是令对方凌厉的刀术在自己身前割来割去。别看云空动作舒展逍遥,其实内心也不禁佩服,东嬴忍术能利用地形、地物、阴暗角度等等的利己条件,观微知著地攻击对方痛脚,阴毒又诡谲难测。此时夜色已深,白色的雪地还有燃烧的火把光暗奇特,她们往往能见缝插针在视觉的盲点大作文章,要是碰到拳脚实力相当的,早就战而胜之了。织代见有所成效,立刻加快刀速,灵蛇狂舞地在云空腰腹处,倾力袭卷的光芒让人为云空捏把汗。

涂总兵的已经报上三十,藤田姊妹婀娜多姿的纤柔的技法在纷飞的雪片中刚揉并济,天马行空的刀法诺大的院子上空就着寒气舞动,水银泻地的路数中,美代朱唇噘起一丝满意的微笑。确实,这般美伦美幻的打下去,就是最后难逃一死,也能为日本忍术争下不少面子。陈新甲也开始急切起来,扬首张望。好在崇祯却毫不介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场地上的撕杀。

不过,藤田织代有更大的野心。她双翦星眸忽然似秋水媚波,在僵持的局面下突然接连直劈、横切、突刺、斜斩,俯冲之姿化出一股寒森刀光,厉鬼缠身的刀痕逼得云空几乎要退出圈外。娇喘之间,她英姿焕然的躯体将云空裹在圈界附近,柔荑玉手上的弯刀来回纵横,袅娜的躯体竟然妩媚地顶上来。虽则穿了不露曲线的忍衣,但她娇好的身材中吹弹欲破、搓粉欲酥之感的美胸隔着刀片,还是叫人垂涎欲滴,李朝这等热血青年当然更是被他弄得心神不定。女忍者挪移纤腰的刹那间,美腿交错,隐约地展现小腹里头紧绷的肚脐,如此一来更是风情万种,荡人心扉。织代狞笑一声,只见小巧的脐孔一阵蠕动,粉嫩的肌肉一突,竟是“唰”的飞出一枚暗器。大家只观得她腹中白光一闪,还没惊叫出口,云空哈哈一笑,先是夜蝙转空地低首躲过一劫,然后施展仙人指路稳住阵脚。刚才的伎俩是日本女忍者暗杀中的惯用手法,牺牲色相换取敌人短暂的意乱情迷,然后就痛下杀手,就算是云空这种了无杂念的高手都难免受制与人,无怪乎能屡屡得手。藤田美代见妹妹没能得手,立刻冲上以日陨西山之势直取云空头颅。武当防守功夫中原本就是如封似闭,讲求借力打力,后发先制。美代看出了云空身手的空当,但却并不知晓其中奥妙。她这一狂攻,刀光过后云空的身子竟然消失了。这一惊可不小,她急忙以刀御体,试图求得援助,可惜织代犯了同样的错误,也跟随着姐姐杀了进去。

云空这一闪并非土遁去了,而是以之前数十倍的速度魁星戏斗地旋转圈子的边界上,卷起千堆雪,把扶桑的忍者牢牢困死在自己原先的范围中。此刻涂总兵的声音已经叫道“四十、四十一”,不过两姐妹被云空这么一糊弄,之前清晰的头脑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环绕的铜墙铁壁,叫人眼花缭乱,她们哪里还分得对手在什么位置,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仓皇间,两人只能连绵如雨势磅礴般挥动短刀,以求自保。藤田姊妹越打越急,只希望用疯狂的刺杀来苟延残喘。她们自己的身法早就超过了本身的极限,光怪陆离间,只隐约感觉到有刀在与自己的相碰,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好象就是自己。不过一旁的众人看得真切,两个东瀛姑娘居然自己在干了起来,而且还越杀越狠。涂总兵已经数到“四十六、四十七”,云空的表演虽然令人叫绝,但藤田她们很快就要在这滑稽的一幕中获得胜利,李朝和陈新甲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崇祯的眼里也流露出不安的神态。

就在“四十八”刚出口,云空拂雪凌云地一下掠过她们眼眶。已经神智不清的两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双双发出雷霆一击,霸道的杀气势必要将对手轰个粉碎。藤田美代眼看就要插到云空,突破一片生机,可怕的是短刀的锋芒了无声息地刺进去后,云空的身影居然在这一瞬间又慢慢不可思议地褪去,而自己所扎的,分明是女孩子柔若无骨的胸脯。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小腹一下揪心的疼痛,脸色瞬间煞白,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一低头,见到一把尖刀已是深深埋入自己腹中。勉强抬头一看,手上的弯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妹妹妙曼的双峰间深深的乳沟处,织代窘得脸红至脖颈,正惊骇欲绝地盯着自己,而妹妹纤美修长的玉手还握着插如自己身体短刀的刀柄上。只听见云空在半空中的声音:“一人一招正好五十,涂总兵老哥你忘报数啦。”围观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响彻夜空,这份欢腾淹没了大内的侍卫,连崇祯、陈新甲也不禁击掌相庆,欢呼雀跃。云空这一连贯精彩的绝杀叫人如痴如醉,所谓理通阴阳,道肇太极,心禀五形,意成六合,无招胜有招之中制敌与必然,李朝叹服道:难得见到师父出手,虽然对付的并非是什么泰山北斗的一代宗师,但其中蕴涵的武学精髓真令人经久回味。

可怜两名日本少女绝世风姿的躯体在瑟瑟寒风中抖动了几下,就着雪花,两人同时松开了手,往后“啪”地倒在厚厚的积雪上,溅起一片迷朦的白色。藤田织代被刀子插进心窝,伤得较重,粉颊发烫之间,鲜血汩汩地从胸前的伤口泼洒出来,很快就陷入昏迷,半闭半张的媚目中逐渐失去了光彩,苗条娉婷的长腿在雪地上来回磨蹭了几下,血水很快就渗透到她甘泉淋漓的的桃源洞口,只是她已然没了力气,柔软纤细的蛮腰哆嗦的频率也筋疲力尽地慢了下来。反观美代却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切腹的痛苦不可能很快消去。只忍了一会儿,她就禁不住低沉地羞叫起来,白皙俏丽的面庞蹙眉闭目,饱受寂寞折磨的身体在地上揉搓折腾,一对好端端的秀腿带动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猥亵地左右踢腾。很快,她觉得染满血迹的亵裤被她蹬到大腿根部,浓密而柔顺耻毛间少女的隐私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但见她半侧娇躯,一对俏丽的梨涡,面露媚态痛苦而享受地将手指探入自己的阴道内。纤细的手指在阴蒂酝酿不久,淫水就开始顺着指尖泛滥,晶莹剔透的双峰更加使劲地在雪地上磨蹭,浑圆雪白的臀部配合着游动的手法,告慰自己炽热的欲望。突然,她一声浅笑露湿樱唇,呼的起身扑到已经僵硬的妹妹身上,刀尖一下子从她那磬人心神的柳腰顶了出来。美代杏靥神色抽搐了起来,忽转为双眸异采,然后搂紧织代的尸身,双双俯了下去,秀芹高翘的香臀还不忘撩人地扭动几下,这才慢慢瘫软。

云空师徒跟着崇祯、陈新甲回到房内。崇祯甫一坐定就颌首赞叹道:“张真人当年观“蛇鹊相斗”创武当内家武术神功,引领百年风流,今日道长以无招之术克服倭国忍士,更为世人示范了我中原武林的绝学,令人钦佩。”陈新甲也道:“确是大开眼界,破虏与瞬息之间,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乃一份无可比拟的厚礼。”云空笑道:“圣上、陈大人真是过奖了,雕充小伎,何足挂齿。适才陈大人说有事相询,但说无妨。”这时,门外传来微弱的咳嗽声音,崇祯也跟着咳了两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咽了几口。陈新甲见此,转身对云空说道:“反正现在时候不早了,烦请道长在皇宫里小住几天,日后不少国事还要与道长畅叙。”云空忘崇祯杯中一望,道:“多谢皇上美意,贫道尽力就是。圣上似乎龙体欠安,用的这冬虫夏草补州益肾,滋补精髓。”崇祯哦了一声,说道:“不知能否治本,不过明日还要早朝,用了这冬虫夏草,第二天舒服一点嘛。”

李朝和师父跟着王公公来到卧室,答谢后,就关好门窗。李朝边帮师父整理衣物,边说:“刚才师父的绝技真神了,不知哪天我能学到它三五乘。”云空摇了摇头,道:“以你的判断,觉得那两个扶桑少女能否在禁宫来去自如。”李朝恍然大悟道:“论及轻功身法,大约略在中原二流人物之下。即便凭着忍术高超奇特,要想逃过大内高手的封锁,也决无可能。师父的意思是-------”“不错,此番算是崇祯故意关门打狗,试探一下我们武当今天的实力,为师当然不必客气。而且,今晚看热闹的,还有一人。”李朝奇道:“我也感觉到,只是为何不见师父或崇祯的人物将起侏杀。”云空望了窗外一眼,说:“日本少女能渗透入京师重地,没有内鬼接应是难以想象的。这位朋友的路数来自中原,放她一马,是崇祯希望能顺藤摸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大概有两三个大内身手最矫健的兄弟在钓她的尾巴。”

书房之内,崇祯展开门外来人送的飞鸽传书,欣慰道:“幸甚幸甚,瑶菁绕过清军的防守,已经到锦州城外。从时间计算,今晚即可进入松山大营,见到蓟辽总督洪承畴。”瑶菁封号南阳公主,是崇祯的胞妹妹,往日最得先皇喜爱。虽然是生在汉家皇族,却是师从点仓派灵虚子门下,从小习练武功,身手不凡,机警非常。陈新甲叹曰:“要不是在这乱世,谁会想到一国公主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希望洪大人能体会圣上的苦心。”崇祯抚杯道:“清狗离间我们君臣,最终局面分化瓦解的事例太多了。朕对洪大人的忠心向来不会怀疑,不过近来前方吴三桂多次密奏他洪大人想尽快解去锦州之围,这不正中了满洲人的奸计?这次令亲妹妹压阵,希望他能稳打稳扎。瑶菁自由聪慧异常,当能不辱使命。还有,那两个日本女子的身份要调查清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陈新甲摇头答道:“听闻扶桑明正女天皇刚刚驾崩,说不定是即位的新国君对我大明疆土也颇有兴趣,如真如此,兴复社稷必将更加艰辛。”

崇祯、陈新甲在京城温暖的皇宫之内运筹帷幄,当然不会想到千里之外松山大营旁边,寒风凛冽透彻骨的某个荒山上,一个冻得缩成一团的蒙古武士在为南阳公主骂爹骂娘。此矮壮的胡扎大汉名叫诺木齐,原本是明军麾下的猛将,无奈时势逼人,不得不降于满洲。他别的爱好没有,最为擅长的就是用他那把大钢刀在沙场上斩杀容颜靓丽的女将,满清的不少巾帼都殒命在他手下。他出手果断准确,得逞之后还要艳尸上享受一番。不过今晚这位心狠手辣的汉子似乎得到一定的报应,别说软玉温香,光秃秃的山头上只有几块大石头,要再这么喝西北风下去,他那剽悍的身板都要冻成肉柱。升堆火取暖,山下成千上万的明军马上就会把他射成箭猪,再说济尔哈朗和绮月格格都叮嘱他务必要隐蔽得当,就算自己只是哆嗦得厉害点,惊动了来人,也少了立功赎罪的机会。

正当他叫苦不啻,抒发寄人篱下的苦闷时,南面的山头终于出现一个点状狡猾的黑影。圆月高挂天边,对方借着月色在沟壑阻隔中谨慎行动着,幸亏诺某人眼大有神,再加上山上原本空无一物,方可发现得如此容易。从步法看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好在济尔哈朗交代过格杀勿论即可,敌明我暗并不难办。诺木齐躲在一块大石后屏住呼吸,小心等待。

没过多久,黑影就上了他蹲的土坡。但见对手黑巾罩住乌云螓苜,一袭夜行衣中娇好的身段便可清楚看出是女儿身,虽说是猫腰低头的姿势,但一双清澈而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的动静,有股说不处的典雅优美的气息。诺木齐大喜过望,果然是婷婷女子,不过他从不会因为色心大发而误了大事。只见他操起脚边的心头至爱那挺大钢刀,稀稀疏疏地运好力道。等女子走到控制范围之内,他“哈”地一声,就着银色月光,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对方身体砍将过去。当时整个山谷静幽非常,听不到一点声音,试想一个彪型大汉乘人不备这么一吆喝,胆小的早就直接吓死,不必再打了。女子也是魂飞魄散,双腿自然一软,不知道是人是鬼,居然一时间没了抵抗力量。只听“咯”的一声,诺木齐的钢刀准确地砸在蒙面女子的肩膀之上,少女吃痛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奋力一击后怎么她还有力气叫出声来,而且这声响怎么不对啊?诺木齐焦急地一看,原来匆忙间把刀拿反了,砸在她身体上的是刀柄,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自己。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不过解决不了别人不要紧,人家现在正抓稳刀柄朝自己戳过来。距离如此之近,诺木齐只好松开手顺势一避,女子或许是施力过猛,重实的大刀脱手飞了出去,滚到山坡下面去,还穿来几声金属和石头碰击的响声。

诺木齐还不知道,蒙面女子正是崇祯的御妹朱瑶菁。松山大战涉及清明两军几大主力,犬牙交错,相互包围。最里面的是固守锦州的祖大寿组军团,而驻扎松山的洪承畴、吴三桂等人正与围困锦州的清军鏖战,他们身外又有满清军队的围攻。故尔南阳公主要想将崇祯的密旨亲自传递给洪、吴等人,只能挑选这么个隐秘的时段,利用复杂的地形穿越封锁,没想到最后的一个山头会杀出这个人来。

两人“哈”地各自跳开。瑶菁已经恢复镇定,纤柔玉指轻拂鬓发,一头秀发乌亮如瀑飘逸,将面上纱巾缓缓除去。可惜光线不足看不真切,只觉得面容清秀,索妙黛眉之间自有一副尊贵的气派,如果说相貌只是中上的话,无可挑剔的娉婷身形也足已征服寂寞了一晚急于怀春绮思的诺木齐。

瑶菁用手摸了摸肩膀,湿湿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衣服,要不是刀柄的脑袋砍在地上,卸去不少力量,自己的肩胛骨最少也要折断几根,只听她忍痛娇滴滴地问道:“来者何人?”安全起见,在给洪承畴密函中崇祯并未提及秘使的身份,也没说所到的日期,所以面前此人万一是守山的明军,自己也不便轻易伤他性命。哪知这诺木齐虽然做事乌龙,但仍保留了多少蒙古人的血性,刚才自己偷袭出丑已经丢了脸面,要是再冒认明军士兵,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尽扫?于是他干脆清清喉咙,昂首说道:“愿明朝锦州守将祖大寿旗下六品冲锋官,现大清钦命右翼主帅济尔哈朗帐下普通军士诺木齐是也。”这报上名来的一句话,差点把自己憋死。明朝公主“噌”地从衣袖中抽出护身的匕首,诺木齐也算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人,只是觉得对方的气质与以前交手的女孩都大有不同,黑绒帐幕般夜空中的蛟然月光下,自己仿佛进入一种虚幻无杀戮的世界,有如神仙翻翔大际飘飘然之快乐感受。瑶菁原地跨出云归碧海,雁没青天的步法,排开点仓的五行布斗阵势,静静等待对手的攻击。诺木齐生长在北方草原,但跟原先明军的汉人混熟了也知些汉家的功夫,看来眼前这位姑娘的起手势显然不是来自几个主要门派的,不过既然人家女孩主动相请,自己也不客气,他“呸”的一口吐沫吐在手心里,揉握几下,就排开阵势,挥舞着铁拳,冲上前去。

刚一交手,诺木齐就觉得对方拳脚的力气、劲道还不如以往丧命在自己刀下的女将,不过她招数游走间潇洒自如,栉风沐雨地操着匕首把自己刚劲无比的力道化到九霄云外,而且较量之中,始终是姿态优美,紧身衣服包裹的零秀躯体溶入夜色之中,翻滚跳跃,上身却能始终不落地面。诺木齐原本是明军的外援,对付的多是勇武的关外女子,这时不由心想:虽然瞧不清她模样,但是蒹葭苍苍的剪影之中真是有几分别致,连我这个摧花高手都不由心软几分。转眼间,瑶菁已经一下子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手上的白光越发锐不可当,见到一道令人观止的刀流,头顶奔流而下。诺木齐一看小命不保,慌乱之间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色迷心窍,竟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开铁腕,来了个双龙合抱,两只难以抗拒的钢臂“喀”的一下紧紧扣在公主香汗淋漓的娇躯。武家门数中可没有诺木齐这招黑熊揽瓜,眼看要得手的瑶菁,只觉得鼻腔一股汗臭味,那个庞然大物就这样猥亵地缠住了自己若梦的身躯,一时间又羞又气又恶心,扎下去的匕首也没发上力量,只是把对方的衣服划了个口子。

诺木齐丰满温润的千金之躯还哪里肯放开,再说要是一松手,姑娘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一男一女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在荒芜人烟的山头磨蹭厮骂,远看还以为是小两口风花雪月、打情骂俏。瑶菁动人心弦的玉乳之间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大腿上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安慰着他渴望的身体。忽然这心跳声急剧加快,诺木齐睁眼一看,两人不知不觉间居然挪动到了悬崖边上。诺木齐一紧张,脚下一滑,幽静的山谷中只听见两声惨叫,互相厮磨的肉体双双翻滚了下去。

诺木齐只知道死死抱住对方,天旋地转之间,怪石如林的整个山头和浩瀚的天空在不断颠倒上升,不知道撞了多少峭壁上的石头和枯枝杂物,又在一道斜坡上滚了好久,诺木齐他们才停在一块大石边上。血水从诺木齐的五官中不由分说地冒着泡泡,一切知觉好象都失去了。又躺了一会儿,诺木齐才感到自己被微弱的力气推到一边去,他支撑着坐起来,原来自己正好压在瑶菁那可怜的娇躯上。只见瑶菁吃力地伸开双臂,扭动醉人的腰身刚爬了几尺,蠕动的身体一松,,披头散发的脑袋一歪,就再没什么动静。诺木齐喘着粗气坐了一会儿,才上前去查看究竟,手指一放,美人果然没了鼻息。诺木齐抱起玲珑剔透的靓丽尸体,只觉得遗香犹在,风韵由存。身体上没有血迹和伤口,不过一摸肋部,确实骨头尽断,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若说武功,自己只是凭着经验和蛮劲没让她伤着,没想到她最后还给自己垫背,使自己幸免于难。

此时距离地面也就百尺多高的样子,地下夜巡的明军哨兵的脸面在篝火之下已经是一清二楚。所幸诺某人天生神力,他把瑶菁的衣裤束好,从自己身上撕了几快布条,把她的身体绑在自己身上,沿着旁面一条坡度小些的石群小心地爬回上去。这在明军头上作业的差事可不舒服,还不能有个闪失,不过有美女相陪,也就有了动力。爬回悬崖上时,地平线上的太阳已经露出尖尖的顶点,诺木齐放下尸体又小睡了一下,这才重新上路,回去领赏。

天已经拂晓,北风猎猎,寒气袭人,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个角。号角声中,清军大营的士兵们正在按惯例有条不紊地换防,整齐划一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济尔哈朗也已经用过饭食,在外面巡视了一圈后,就回到帐篷中拿出地图仔细琢磨起来。“绮月给皇叔请安。”济尔哈朗抬头望去,一位年少女子正向自己施礼,俊俏娇美的身段容貌之下,柳细月眉修长,一对水汪汪晶莹星晖,合情脉脉深遽迷人,鼻梁适中峭柑饥钩,尤其是润腻丰满微翘的朱红檀唇,如此佳人眼中蕴眼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深远,又充盈睿智之感,颇具巾帼须眉的风范。“我们的绮月格格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用些回疆的点心。”“我先说个好消息。诺木齐通宵守侯,总算不辱使命。”“啊?”济尔哈朗放下手中事情,屏退左右,快步走上前去,问道:“明朝公主怎样?”绮月嘴角噘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挥手命人带上诺木齐。

诺木齐来到帐前,向亲王和格格行礼完后把昨夜的事说了一便,自己手忙脚乱的一笔带过,如何神勇杀艳的则加油添醋一番。济尔哈朗仍没完全放心,问道:“是否确定乃明庭的南阳公主。”诺木齐一听自己干掉的居然是堂堂公主,又惊又喜,却又为自己错失大好良缘而暗自捶胸跺足。绮月令人把公主抬了上来,只见瑶菁水汪汪的美目圆睁,四肢已经开始僵硬。济尔哈朗亲自检查了一下,绮月令诺木齐退下,把瑶菁的衣服搜了个遍,只找到公主的印鉴,没发现其它重要的物品。

济尔哈朗哈哈大笑:“想不到一个尊贵无比的大明公主居然葬身在我们手上,此事宣扬出去,明军的士气必将遭受沉重打击,克服区区锦州必定指日可待。”绮月凝聚眼神,泯嘴嬉笑,伸出洁白无暇的玉手轻拍三下,帐幕口走进一位少女,娇迈凌波碎步飘飘而至,模样生得颇为聪颖俏丽,窈窕纤柔的身躯清批淡红色的清纱,虽然打扮得纤柔似水,但眉宇见却掩饰不住几分顾盼多情,勾魂摄魄。绮月介绍道:“眼前这位红粉佳人名叫香菱,是波斯古斯奥都教东庭庭主水晶圣女的爱徒,此番是特意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济尔哈朗哦了一声,道:“既是异帮女子,面容为何是汉人的样子。”绮月接道:“不只如此,您看看她与现在躺在地上的明朝公主是否有几分貌似?”济尔哈朗又探首端详了一下,点头称是。香菱用那如铜铃般的饶曲柔声向济尔哈朗道:“王爷有所不知,奴家自幼跟随爹娘从海路来往波斯交易,不想遇海盗拦截,好在师父搭救,自此我就献身教廷。这回重归中土,也是奉了师命,必当努力助大帅和格格大胜于松山。”济尔哈朗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是想让她假扮公主混进明军?怕且未必可行。先不说容颜尚有差异,人家盘问起来,是要露出破绽的。”绮月笑而不语,香菱解释道:“大帅请放心,这朱瑶菁的脾气、喜好、口气、动作甚至身体的特征格格都早让我了然与胸,即使上她小时候打猎时手臂上受的箭伤我们都清清楚楚,至于五官上的问题只要施用易容丹稍微修改即可。”绮月走到公主的尸体前,弓下身子,拉起她的衣袖,青肿的前臂上确实隐约有块疤痕。济尔哈朗心中凛然一动:不怪乎她能得知人家的行踪,看来崇祯身边好多年前就被她埋了内线,今天劫杀公主只是她整个谋略的第一步而已。绮月直起腰来自信地说道:“皇叔直管宽心,她改变面目的技术虽然比不上我那绮云姐姐,马脚还是不那么容易露出来的。香菱身上的这件‘桃花荡魂纱’,还有“传魂入音”大法,其它诸如追命银针、轰雷符、千魔啸夜等等的术法需要时都能大派用场。”

香菱告退后,绮月使人把诺木齐叫上来,眯缝着细长、挑逗的双眼开口道:“诺木齐,你不是后悔昨夜没有享受这销魂蚀骨美人吗?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看看包裹着的南阳公主酥胸美臀尽陈的艳尸,诺木齐激动得直咽口水,春情荡漾之间胡乱点头答应了几句,就抱上佳人屁颠屁颠地退了下去。

济尔哈朗苦笑道:“终归是一国的公主,好象不太合乎礼数吧。”绮月径自坐下喝了口茶,“我们那么多姐妹死在他的手里,我可不会白白便宜他诺木齐。”济尔哈朗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侄女,只好摸着脑袋说道:“人家都说多尔衮是帝王之才,不过我现在却想起元末的敏敏特穆儿郡主,一样的机智过人却又自信高傲。要不是女儿身,这皇储的位置真是非你莫属。”绮月的眼神中不禁显现出一股妒忌和伤感,“别说是委以重任,如果他肯把放在那思觉失调的绮云身上的关心施舍一点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皇太极特别宠信的礼、睿、郑、肃四位亲王即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济尔哈朗封号郑献亲王,清太祖努尔哈赤是兄弟五人,他三弟的第六子就是济尔哈朗。努尔哈赤第八子是为皇太极,因此济尔哈朗算绮月的叔父辈。郑亲王虽说是戎马一生,但他毕竟只是近支宗室而非嫡派皇室,能得到皇太极的青睐与恩宠被封为亲王,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次圣上派绮月格格来其军营名为历练,但济尔哈朗也不得不疑心是皇上监察自己的一颗棋子,好在他对皇权没有非分之想,自然就不以为意,皇太极宠爱绮云而疏远绮月,是满清贵胄所众知的。不过为何皇上又放心让绮云潜入明境,以千金之身涉险,却又不甚知晓,懵懂之间只好简单安慰一下绮月把她送出帐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济尔哈朗对他侄女的这个大胆的计划还是心怀疑虑,不过即使事败,满洲这边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没必要阻止她。

诺木齐望着这酥香无骨的高贵美人儿,早就按耐不助。不过他这个粗人,可不讲什么浪漫情调之类的。瑶菁生长在皇家,饮食保养自然比一般女子好得多,这细皮嫩肉的身体,虽然是没了呼吸,但容色娇美、颀长苗条的绝色之姿,还是叫诺某人心神大乱。只见他迅速扒下对方衣裤,拔出肉棒在姑娘千娇百媚但苍白冰冷的大腿上磨蹭,舌头轻舔著瑶菁那朵从未开苞的花蕾,手指笨拙地在被摧残的穴肉附近指指画画。行动了一会儿,阴根已经膨胀起来,充斥着一股股骚痒的感觉。诺木齐把公主的丰肥的乳房含到醉里,吮吸的作越来越快,这情欲的火山很快一样爆发,诺木齐急忙把坚硬如铁的灼热阴茎插到姑娘的私处,在肉洞里停留了一会儿,一股粘液冲枪而出,诺木齐抽插如疾风暴雨,很快就把对方少女的屏障捅得不成形状,破损流出。再往前探询,自己的龟头居然被一团东西堵了个正着。诺某人这才不情愿得抽出阳物,用手指往里一抠,果然是一小团东西。正要拆开查看,已经被身后来人一把抢去。

回头一看,正是格格。绮月也没理上面都是污七八糟的东西,展开看了看,就命门外的军士把公主的身体抬出去好好安葬。再看看诺木齐意犹未尽的样子,绮月笑道:“够你消受的了,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两个月内也直不起腰吧。”

绮月出得诺木齐的帐幕,走到军营后山,把崇祯的圣旨交给香菱。香菱说道:“这公主也真是馊主意,亏格格手急眼快。就是密旨被这奴才污染了,我先去洗净它。”

于是乎,绮月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刚歇息了一会儿,见到香菱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香菱说道:“这秦茵姑娘是附近汉人书院一位教书先生的女儿,才学出众,模仿字迹的本领在方圆百里内堪称一绝。”秦茵躬身道:“小女愿为格格效劳。”绮月把香菱手上的圣旨接过来,上头不但没了污七八糟的东西,连带文字也消失无踪,惟独剩下印鉴。秦茵道:“小女其它本领没有,独这消字改字难不倒我。明朝官吏通信中为防假冒,有一套在字体笔画上特别的规矩,这些我都较为熟知。上次饥荒幸亏香菱姐姐救济我家,所以格格如果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绮月一边称妙,一边拿出几张崇祯的手书,让她仔细琢磨其笔画习惯,并自己练习。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看到秦茵已能模仿得如假乱真,绮月就自己口述了一遍准备拿去伪造圣旨的文本,大意就是督促洪承畴勿要监守侯敌,而要主动出击,争取机会。绮月的汉语功底本来就不错,所以行文出来和崇祯的语气、用词习惯都非常吻合,再加上秦茵的提点,这假圣旨写出来怕是崇祯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绮月让秦茵在里面独自临摹,和香菱一起走出外面。香菱问道:“成事之后,我会让她消失,请格格放心。”绮月摆手笑道:“以后还有用得着此人的地方,我打算让她留在我身边。而且她虽是汉人,但对明朝官府碌碌无为、荒淫无度也是深怀不满,杀一个人不难,难得她能为我所用。”

等秦茵完成之后,绮月把瑶菁的衣物洗净让香菱换上,一直远送到两军交界处。临别时分,香菱特别提道:“尊师五年前从海路前往地中海,远赴千里之外,和欧洲诸国高手约战古罗马斗兽场。时日算来,估计近日就会绕道沿海,抵达东海海峡。只要她一来,以她的本事,格格的大军必定会攻无不克。”绮月喜道:“当日一别尊师,真是时常想念。”不过她还不忘接着叮嘱道:“进入明军大营后,要打起精神,一切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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