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
石砚
花将军的妻妾
夫人张梦鸾
二姨太张紫嫣
三姨太吴佩佩--被房中书奸杀
四姨太何香姐--被房中书奸杀
五姨太葛三娘
六姨太蔡美玉
七姨太玉钟儿--被奸后凌迟
八姨太钟七姐--被奸后凌迟
采花大盗
玉面银枪房中书--阳具切片,鱼鳞细剐
女犯
押寨夫人--斩首
白菊花吴小芸--斩首
恶厨娘马凤姑--凌迟
凤凰三点头白媚儿--被仇家奸杀
茶花娘子何三春--穿刺处死
洞庭七凤
金凤胡明月,二十二岁,钩喉吊死
银凤潘巧巧,二十一岁,穿刺处死
红凤席秀娟,二十岁,倒灌开水处死
蓝凤徐碧莲,二十岁,剖腹处死
黑凤邬巧云,十九岁,劈成两半
玉凤何娇娇,十八岁,被坐在口鼻上憋死
彩凤苏玉娘,十六岁,三缢溺水处死
花将军当不了大官,因为他不愿意当大官;花将军经常调防,因为他喜欢调防。
花将军叫花敏,但人们叫他花将军却不是因为他姓花。
花将军喜欢山,喜欢树,因为有山有树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土匪出没,有土匪出没的地方才会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
花将军喜欢剿匪,特别喜欢剿年轻女大王的匪巢。他最喜欢那些武艺好的,狡猾的女大王,因为他可以同她们斗智斗勇,可以在亲自制服她们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伟大,更可以在捉住她们以后,给她们两个选择,一个是金盆洗手,作自己的姨太太;另一个是充英雄,让他亲手把她们整死。花将军曾经有许多姨太太,大都是他战利品,而这些武艺高强的姨太太又成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帮手。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充英雄的女大王,因为他更喜欢用各种自己喜欢的方法把她们杀死。正因为他喜欢女英雄,所以他对这几个选择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不那么客气,每有机会,他就找借口把她们脱光了绑起来,然后恨恨地教训她们。
花将军的官阶是副将,但职务却只相当于一个千总,他喜欢这样,因为一但真的升了官,他就没有机会再在这山林里捉女大王了;他也喜欢调防,因为他所过之处,再没有女人敢作土匪,而只有调防,他才有机会找到一个新目标。
上司很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剿灭那些给地方上带来麻烦的女匪,又不居功,这样功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归于上司,所以每当某个地方出现了年轻的女响马,花将军就会被请去剿灭,当然,军饷,犒劳之类的地方上总不能少了他的,这就叫各取所需。
花将军开始喜欢上剿匪这种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刚刚吃粮当兵,虽然身怀祖传的武功绝技,却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我们且叫他花小卒吧。在他驻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欢自己独当一面,带着喽兵下山作案,许多人都见过她,甚至于她在当地的名声都远远超过了她作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这个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顶头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抚衙门送公文,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土匪。这伙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财物,乱哄哄地往山上走,那个女匪骑着马,看着满载而归的喽罗们,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小喽罗跟在稀稀拉拉的队伍后面。因为有树林挡着,花小卒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到了队伍跟前。
当发现前面有大群土匪的时候,花小卒犯了一个错误。本来他骑着马,如果硬冲,完全可以过去,可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乱了阵脚,他偏偏作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决定,便是想把马勒住,然后掉头逃跑。但马是有惯性的,等马站住的时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间,再想跑已经错过了时机。
土匪中只有那女匪骑着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纵马上来。她自恃有些功力,又见他只是个小兵,不会有什么本事,便欺他人单势孤,想单人独骑把花小卒活捉,在部下面前露露脸。
花小卒发现犯了错误,急忙重新打马想跑,但因为刚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要时间,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赶上了。见后面女匪的马来,花小卒抽了刀赶忙自卫。
要论起武艺来,那女匪不过是花拳绣腿,无法与花小卒家传的功夫比,只不过花小卒当的兵不是戍边部队,入伍以来,从未经过战阵,没有经验而已。一开始交手,花小卒因为仓促应战,缺乏信心,所以只是抵挡,心里只想着找机会逃跑。但头几招一过,花小卒发现那女匪的武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势,心中稍定,虽然仍是在招架,手脚却灵活多了。
那女人发现自己上来几招没有奏效,心中不免着急,怕在部下面前丢面子,也就不想活捉他了,开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于死地。如果一上来她就想杀人,也许能够得手,但这个时候,花小卒已经醒过扪儿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十个回合没过,花小卒卖个破绽,中间空门大开,那女人见了,一刀直抢入怀。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着一拔,把刺来的一刀拔开,顺着自己左腋滑过去。那女人因为着急建功,招势使得老了,刀虽然走空,人却直撞进花小卒怀里,被花小卒空着的左手顺势一带,搂个满怀,脚下一磕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过马来。
害怕后面的土匪喽罗追上来,花小卒纵马急驰,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定,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虏。那女人约么二十六、七岁,人生得十分白净,也十分标致,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色短打,身子上挺下翘,透出一股子女人特有的诱人气息。被他搂着,一直在挣扎,但力气远不如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法挣脱,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挣得搓起来,露出柔软的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和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花小卒第一次见这阵仗,下面不由自主地就敬起礼来。
他把她脸朝下按在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腰间大带把她捆个结实,她一边挣扎,一边威胁地喊:“混蛋,快放我下来,不然老娘就不客气了。”见不奏效,又软语轻声地说:“小兄弟,快放开姐姐,姐姐有好东西谢你。”
“什么东西?”
“无非是金银珠宝,随你挑,随你要。”见花小卒没反应,她又说:“你不会连姐姐也想要吧?”那眼睛里分明就是委身于他的感觉。
花小卒听了,心动了一动,他才十来岁,第一次接触女人,怎会不动心,所以差一点儿就上了当,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别来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不用放了你呀,把你这么捆着不是更方便吗?何必耽误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样?”
花小卒就那样按着她,心中判断了一下形势,这里离省城还有二十来里路,而且前面就该出山了:“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抚衙门去报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挣扎起来:“你杀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门,我不要去巡抚衙门。”
“为什么?”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们……”
“他们怎么?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说你,你是好人,可他们……,别问了,你快杀了我吧。”
“我偏不杀你,非要送你去巡抚衙门。”花小卒见她那么怕去巡抚衙门,心想那里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试试。见那女人恐惧得乱喊乱叫,便从她衣服里掏了一块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塞在她嘴里,然后一手抓着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圆的屁股,用力把她压伏在马鞍上,放马往省城而去。
到了巡抚衙门,把那女俘暂时寄押在班房里,然后去见巡抚递公文,巡抚张大人让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着把回复带回去。
功夫不大,巡抚又叫他堂上问话。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见那个女匪跪在那里。大人问下来:“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么抓住的?”“来时路上遇见她和一大群土匪,被这女人追赶不得脱身,便与她斗将起来。这女人武艺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涂就立了个大功,来呀,赏银二百两。”
“谢大人。”花小卒没想到自己捉了一个武艺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这么多赏银,一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乡下,有二百两银子那可就是大财主了。
“小子,你单枪匹马就能在一大群土匪中把他们的头儿给逮住,武艺一定不错,去到院中试演一下给老子看看?”
“小的听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搂精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回刀,使了一路枪,然后使起祖传绝技。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兵器,名叫杆棒,历史上宋太祖赵匡胤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乍一听这名字,一定以为是棍,其实不是。杠棒是一种类似流星锤的软兵器。那是一根拇指粗的牛皮绳子,长有两丈,其中一端装有一个鸭蛋大小的铜球。这兵器兼有流星锤和鞭的两种优点,因为有铜头,所以可以象流星锤一样攻击一条线,同时,牛皮绳比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象鞭一样扫打一片,而且比锤轻得多,最适合那些作小买卖的防身之用。花小卒的这条杆棒,又与旁的不同,特别长,足有三丈还多,一端是铜头,另一边兼作套索,使起来呼呼生风,看得巡抚大人频频点头。
演练已毕,回到堂上,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确实不错,一定受过高人指点。”
“回大人,小的的武艺是家传,祖上作过将军。”
“噢,难怪。作这么个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去南营作个把总,听候调遣。”
“谢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听差的都过来为他道喜,这才知道,这女匪敢情就是那个有名的押寨夫人。这股土匪在本地人数最多,为害最重,官府想围剿已经整整一年了,却找不到他们的巢穴。为了荡平这股土匪,官府发下赏格,作为土匪的二号人物,这个押寨夫人的赏格从五十两升到了二百两,不想却被花小卒,现在的花总爷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花总爷到南营报到,一见分给自己的这帮兵,心里可乐得不得了,怎么?都是些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身体强壮自不必说,年龄小,不至于不服管,更可以有同自己一样的喜好。花总爷祖上有过功名,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当官的窍门却知道得并不少。一到营中,马上就把自己的赏银拿了一半出来,分赏手下兵丁,大家伙儿自然喜欢这位新来的头儿,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们都喜欢听他的,没用什么训斥的招儿,就把下边的人整治顺了。
过了两、三天,巡抚大人又叫了花把总去,告诉他,那个押寨夫人把什么都招了,大军准备去剿山,命花把总带手下随营听令。
下了堂,差人们都知道巡抚大人喜欢这位新提的把总爷,纷纷过来讨好地与他搭话。
花把总不知道巡抚大人给那女匪用了什么刑,怎么这么快就把什么都招了,好歹她也是个绿林女英雄,不会那般不禁打吧?
一个班头模样的老差人笑道:“花总爷还不知道吧?咱们巡抚大人问女人的案子从不用大刑,只要把刑具一摆上来,从未见有不招的。”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刑具与众不同。”
“怎么不同?最多一下子就骨断筋折罢了,我看那个女人不象是怕疼的呀。”
“骨断筋折?那多煞风景。”
“那要怎样?”
“咱们巡抚大人有三件宝。”
“哪三件宝?”
“蜂蜜、黄鳝、猪鬃。”“这算啥宝?”
“啥宝?!”那老班头道:“这用刑的时候,把女人脱个精光,把蜂蜜呀涂在女人的下身,再从下身抹一溜儿到脚上,然后把她捆到外面,山蚂蚁一闻见蜂蜜的味儿,就会往她身上爬。这女人呀,一怕蚂蚁,二怕老鼠,三怕蛇,有这几样,不等上身,早就吓得吱哇乱叫了。”
“噢?!”花把总来了兴趣,这种刑法倒是没听说过,何况还要把她剥光,怪道那女人一听要送到巡抚衙门来就吓成那样儿。
“那,还有两宝呢。”“第二宝是黄鳝。找一个大铜鼎,里头灌上凉水,放上百十条黄鳝,然后把女人手脚捆在一起,吊在铜鼎上面慢慢放进去,女人的下身儿正好泡在水里,然后在铜鼎下面点上小火慢慢烧。那水一热,黄鳝就要找地方逃命,可只有那女人的后门儿和洞子里头才是凉的。你想,百十条黄鳝往那些地方一钻,那是个什么滋味?不用说受了,想一想都吓死了,还敢不招?”
“第三宝呢?”“第三宝是猪鬃,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往女人的奶眼儿里头扎,那疼劲儿钻心,比拶子和压杠子都管用;还有一种用法是拿细铜丝把猪鬃拧成这么粗的圆刷子,往女人的屁眼儿或是屄眼子里头一捅,一转。女人那两个洞子最是怕扎,这猪鬃刷子在里面,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想扛扛不过,要死死不了,那罪过,再没女人能受得了。有这三件宝,什么样的女人到了巡抚衙门都得招供。”
“妙!真妙!”花把总听到这里,想象着女人受刑的场面,下边硬得象根铁桩。
“不过,这能行吗?我听说这用刑是有规矩的。”
“嗨,那些规矩是给文官衙门用的。巡抚是武职,不受那些规矩的限制。再说,要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没资格到咱巡抚衙门过堂,到这儿来的都是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进了巡抚衙门,少有活着出去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当然也用不着管他挺不挺得住刑。还有,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会残废,总比那什么压杠了、跪火链好多了,爷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说,妇人刑不去衣吗?”
“那也是文官衙门的规矩,是给罪过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们罪不至死,却给羞死,就为了这个才对妇人使拶子,轻易不打板子。不过,已经判了死罪的不在此列。听说过女人打板子吗?”
“听说过,山阴县的那个打杀公婆的媳妇杀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对呀。打板子打哪儿?打屁股呀!不脱裤子怎么打?”
“可也是。”
“还有,杀头的时候女人都得脱衣裳。”
“为什么?”花把总可没见过杀女人。
“为了方便呀。别看鬼头刀快,可砍人脑袋的时候也不保险能一刀砍掉,差一点儿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脑袋的时候都得光着膀子,剐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穿了。女人还特殊。”
“怎么特殊?”
“除了家里肯使钱,或者是贞女失手误伤之类,老爷特别开恩用个绞刑,或是给她们留条裤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脑袋也都脱光了杀。”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当加辱刑,还有比脱光了示众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花把总一听,拍手叫好。忽又想起那个押寨夫人来:“那天我抓的那个女匪用的哪种刑?”他是满心希望把那几种刑都给她用一遍,一想到那个生得还不错的女人光着个身子尖叫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渴望。
“上刑?用不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她一上堂,就有人把她给认出来了,想抵赖也不行。大人一问:你们那些鸟贼人的山寨在什么地方?她起初不肯说,大人一生气:贼贱人,想尝尝本官的三宝吗?那女人当时就硬不起来了,不过还算英雄,说:也罢,反正是个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给说了。”
花把总听说没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个本来长得不错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丑陋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花把总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跟张巡抚上了山。张大人叫花把总当先锋,把那五花大绑的女匪交给他,让她带路。那女人一开始带着他们乱转,想找机会逃跑,花把总是个琉璃作的,哪会上当,一生气,把那女人一把拽过来,脸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着那圆滚滚的大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花把总不过十七、八岁,虽然长了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但怎么看也还是个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经快三十了,长得再年轻也能看出比花把总大不少,却被他象大人教训小孩儿一样按着打屁股,那场面把两旁的兵丁看得直乐。
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这般出丑,有心想反抗,却被花把总左手拿住了腰间要穴,又酸又麻,浑身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那花把总是个练武人,这大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钻心,直打得她尖声喊叫。
打够了,他说:“半个时辰之内,要是找不到你们的老窝儿,老子先脱了裤子把你屁股打成两半,再找根大针,从屁眼儿到臭嘴用绳子穿了,挂在城墙上晾成风鸡。”
听得周围的兵丁们纷纷笑起来,心里说,屁股打成两半儿,哪儿还有屁眼儿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来,她看得出,这位爷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俗话说:鬼也怕恶人,那女人不是鬼,当然更怕恶人,一顿屁股已经给打懵了,再想想自己被用绳子穿着挂在城墙上示众时的丑样子,再不敢耍花样,乖乖带着官军找到了山寨。
花把总没想到离山边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还盘踞了好几年。看看那山寨的地势,除了隐蔽,实在算不上险要。这花把总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竟不等后面大军跟上,就带着手下一哄而上,直冲进寨中,不想却给他得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军更乱。
虽然土匪同官军人数相当,但没想到官军这么快就来了,所以防范不严,到处都在开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不象官军,虽然攻得没有章法,但毕竟知道自己的头儿在哪儿,在干什么,所以局势立刻就一边儿倒了。
待巡抚张大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花把总已经把土匪老巢翻了个底儿朝天,土匪们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银细软都搬出来放在空地上,聚义厅也给一把火点着了。而那个大寨主呢?早在花把总刚冲到聚义厅前的时候就一刀砍掉了他半个脑袋,眼见得是不活了。
见到急忙忙赶来的张巡抚,花把总心中得意,赶紧报告自己攻寨的经过,说起那女人路上耍滑头的事儿,突然想到,方才只顾了带人攻打山寨,却把那女人
忘在了山坡上,这会子不知怎么样,别是跑了吧。
张巡抚大笑起来:“臭小子,光顾了立功,就不想想后果,要是人家人多,又有准备,这会子剩半拉脑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棒子,拿了这个丢了那个,哼!来呀,带过来。”
花把总一看,见两个官兵揪着那女人,一步一个趔趄地走了过来,原来,她确实是想趁花把总带队冲进寨中的机会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大队官军碰上,又给捉了回来。张巡抚一问,知道花把总已经带人冲进寨里去了,怕有闪失,急忙催兵过来,却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儿了。
这一战大获全胜,花把总手下的弟兄除了几个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两个搬东西时扭了脚脖子的,都是全须全尾儿,张巡抚十分高兴,告诉花把总,回去一定重重有赏。
回到省城,巡抚让花把总安排手下回营,却叫他自己跟着回衙门。到了府中坐定,张大人问道:“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让老子怎么赏你呀?”
“回大人,小的虽有寸功,全仗大人调度得法,弟兄们舍命相搏,又有三宝助阵,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赏,就让小的留在您身边,作个掌刑小官便是。”
“什么?”张大人起初一头雾水,马上就会过意来:“他妈的,你小子敢情是喜欢老子的三宝哇,这有何难,以后有这等事安排你干就是了。你不居功,不自傲,这很好。不过,功必赏,过必罚,这赏必是要有的。再说,这次剿匪,你功不可没,不赏你,你手下的弟兄们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你作个七品管带。回头老子还有特别奖赏给你们。”
“谢大人。”
回营的路上,花把总心里不住地乱想,不过想的不是升官发财的事儿,象他这样好武艺,升官发财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想着那天捉她的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就这么按在她的屁股上,还有今天,自己又打了她的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软软的,十分有弹性,感觉甚美。想着自己既然摸了她的屁股,还打了她的屁股,那时候为什么没把她裤子扒下来,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武衙门和文衙门不一样,早知道对该杀的女响马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趁机会占些便宜?!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骨头太软!三宝中竟然连一宝都没用就招了,真他妈的没水准,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回到营中已是傍晚,手下那帮小兄弟知道巡抚大人叫花把总去一定是要打赏,自然都来给他道贺。不多时,巡抚大人派了那老班头抬了牛羊美酒到营中行赏,凡参战的,每人十两纹银,各个记了功劳簿,平酒方肉地大吃大喝了一顿,吵嚷了半宿,个个酩酊大醉不提。
花把总同副手陪着那老班头和他带来的几个差人吃酒,人家岁数大,自然不可过度劝饮,所以并没有喝醉,那老班头神秘兮兮地对花把总说:“花总爷,巡抚大人对你营中弟兄还有特别犒赏,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里话,抚台大人赏下来的,敢不收么?不知是什么赏?”
“总爷随我来。”
花把总跟着老班头来到屋外,那里停着几辆马车,是拉酒肉的,最后一辆车上有一个带盖的柳条筐子,老班头命跟来的两个差人抬着那筐子进了屋,放在桌边。
“总爷自己打开看吧。”
花把总小心地把盖子揭起来一看,不由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上。见里面是一个女人,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捆得粽子一般。
“这?”花把总疑惑地看着老者。
“看看是谁?”
花把总把那埋在自己两膝之间的女人的头拉起来一看,见是一张十分漂亮的脸,约么二十六、七,一条小手巾塞在嘴里,不住惊恐地哼哼,敢情就是他抓的那个女匪。
“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把这么标致一个女匪脱成这般模样送在你营中,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
花把总当然想亲眼看看这个女土匪的光身子,但却不明白脱光了到底干什么,可又不敢往下问,直把脸憋得通红。
老班头突然明白过来了:“嗨,您瞧我这个笨劲儿。忘了总爷这么年轻,应该还是童身呢,当然不明白抚台大人的意思了。告诉您,抚台大人说了,这女人身上有十来条人命,论罪过,就该千刀万剐,不过本官有好生之德,免去凌迟之苦,没入娼籍,叫她去营中侍候着,等刑部批复以后,让她死个痛快的。您明白了吗?”
“有点儿明白,就是送到这儿让弟兄们嫖,抵她凌迟之罪,是不是?”
“您真是明白人。”
“这抚台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不会嫖哇。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也都和我差不多的岁数,对这事儿都是砖头扔在井里扑通(不懂)啊。”
“总爷,难怪抚台大人喜欢您,当兵的就得象您这样实在,少来文人那些虚头巴脑的,我看您呀,早晚有大发达。小老儿年长几岁,别的不懂,就是对这事儿还知道一二,要不,我就卖卖老,给您说说?”
“那是最好。”
老班头就让两个差人把那女人从筐里拎出来,扔到花把总的床上,把捆着的腿解开,光让她反绑着手,然后两个人按着她那不停扭动的身体。老班头叫花把总过来,把这女人身上哪儿是怎么回事儿,从头到脚给他讲了一遍,又告诉他怎么同女人交合。
敢情这回事儿这么简单,只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儿,花把总就都明白了,不过他还是喜欢老班头把那女人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地给他掰扯,因为他发现嫖女人的妙味并不全在捅那肉洞的几枪。
老班头给他讲完了,对他说:“怎么样,把总爷,试试吧,自己弄得了吗?要不要我这两个差人帮你?”
听完了介绍,这位花把总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说:“不用,不用,都捆成这个样子了,我一个人还弄不成那不是太废物了?”
“那好,您慢慢弄,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那就不送了。”花把总早就迫不及待了,忽又脑袋一转:“哎,别走,有福同享,好事儿大家一快儿乐乐。”
“也好,也好,我们就先在屋外边等着,要帮忙的时候言语一声。当心,别让她寻了短见,到砍头的时候没了犯人”老班头其实也早想得不行了。
两个差人刚一松手,那女人就急忙想翻身起来,那哪成啊,花把总一把按住她的的肩头把她重新按倒在床上。
屋里就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她拚命挣扎,想翻身爬起来,但她发现,这位花把总一个人的力量就比那两个差人强,一只手按着她,却象座山一样,上身儿一点儿也动不了,只有两条粉腿乱蹬,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逞能去斗他,死倒没什么可怕的,可一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押寨夫人,从此就成了娼妇不如的烂货,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扑鲁鲁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花把总不是个硬心肠的人,他知道那女人为什么哭,有心放她一马,但又一想,这女人又不是良家妇女,这是她当土匪活该受的耻辱。再说,巡抚大人特地派差人送来的,就算他自己不玩儿,也不能不让手下玩儿啊,便硬下心肠来骂道:“哭什么鸟哭,怕被人嫖就别当响马。再哭老子派人把你拉到大街上去嫖。”
那女人一听,真要让人家拉到大街上去,当着全城老少的面被人家嫖,那人可就丢得更大了,吓得不敢再哭,可一时又控制不住,哽噎着,憋得一张本来十分白净的俊脸都变成了青紫色。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也不再挣扎,绝望地别过头,身子一松,整个人软得象根面条儿一样。
花把总也不管她,把按肩膀的左手挪到她胸脯子上,握住一只白白的奶子,依然按着不让她动,右手却把她近处那条腿拎起来,把她脚腕夹在腋下,手则顺势从她那大腿后面滑下去,抚上了她那肥腻腻的大白屁股。
那女人身上的肉象那张脸一样又白又细,不,应该说,比她的脸更白更细,嫩得能捏出水来。两颗奶子站着的时候象一对小碗,现在摊在胸前变成了两只圆碟子,铜钱大的乳晕中间生着两颗小奶头,象花生米一样,红红的,尖尖的,十分耐看。她的小腹扁平,带着少量的肌肉纹理,腰儿细细的,髋部曲线圆滑柔和,小腹下十分明显的腹股沟儿形成一个钝角,在那角的项端,一个小孩拳头大的圆圆小丘上生着一丛卷曲的黑毛。那毛不算密,呈倒三角形分布,向两腿间延伸了一寸多,再向里就没有了。在那阴毛组成的三角项端,有两片厚厚的肉唇,因为一条腿被花把总拎着,两腿大敞,那两片肉唇也分开了,里面是两片更小一些的肉唇。
花把总左手揉弄着那女人的奶子,眼中看着那女人的下身儿,见那女人两片小阴唇前端那一颗豌豆大小的圆形突起,想到老班头告诉他的,女人这个地方十分敏感,便好奇地用右手的中指伸过去一按。那女人果然哼了一声,浑身一抖。把总爷觉得挺有意思,便按着揉弄起来,他感到那女人的身子紧张起来,嗓子里不停哼哼着,身子颤抖着,微微扭动,不一会儿,从那两片小阴唇的后面便流出了一股稀薄的液体。此时花把总也摸得够了,下面的枪也硬得象铁橛子,便放下那女人的腿,自己用右手解开衣服,掏出自己的巨形肉棒来,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也不管她是疼是痒,扯开她的两条腿子,便自顾将龟头塞进那小阴唇之间。女人起初有点要躲的意思,随后便安静下来。
花把总年轻力壮,并没有刻意用力,只把下身稍稍挺了挺,便齐根插了进去。他发现那感受真是好极了,这女人虽然年近三十,但大概还没生过,肉洞里面非常紧,象一只温暖的小手一样用力抓着花把总的肉枪。随着花把总开始抽动,那女人的身子也一挺一挺地,两只奶子一上一下地乱抖,更让花把总感到兴奋。他毕竟是头一次,感觉特别强烈,而且还不知道控制自己,所以不过插了四、五十下,便感到一股热流冲了下去。
那女人在营中关押了十来天,每天用她的肉穴替一、二十个兵丁磨杠子。
那一天,巡抚大人把花把总叫到府中,说刑部批文已下,将女匪枭首示众,叫花把总掌刀,花把总十分高兴,当即领了令,回去叫手下把那女人准备起来。
这一晚,兵丁们给那女人洗了澡,把头发随便挽成一个大髻盘在头顶。那女人似乎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似乎很希望那事情赶快发生,所以特别合作。
那女人被押到营中的第二天,为了关押那她,在粮草库里专门打了一个大木笼子,里面铺上棉花套子,那女人每晚就睡在里面。
四更天,兵丁们就把她叫起来,先用挠钩从外面搭住手脚,这是每次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必须的,因为她毕竟会武,如果把总在不在跟前,小兵们是打不过她的。笼门一打开,两个兵丁过去接住她的两手扭住,然后拖出笼子,立刻又扑上几个人,用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再拌上两只脚,背后插上斩标,这才架起来抬到街上。街上停了一辆毛驴车,车上立了一根碗口粗的矮木桩。女人被架上去,背靠那木桩跪好,先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两道绳子揽在木桩上,再将两脚从木桩两侧绕过去,交叉着捆在一起,使她只能分开两腿跪着,让人家看着两腿间的春宫游街。
整个行刑的事儿全都由花把总的手下负责,这帮臭小子对这件差事可是十分有兴趣,除了捆人架人的四个,鸣锣开道的四个,还有负责组成押送队伍的二十个人,其他人一大早就都跑到街上去,大呼小叫的把全城人都给吵起来看热闹,并早早的跑到法场去维持秩序。
花把总负责掌刀,所以不跟着去凑热闹,自己在营中喝着茶等着日上三竿,快出门的时候,抚台大人又派那老班头过来给花把总作些指点,两人便一道骑着马到法场来。
那女人在城中游遍了大街小巷,最后押到西门外的空场上。那里是行刑的专用场所,有一个五尺高的石头台子,上面的石头上还凿有许多五寸粗,一尺深的圆洞,用来放置捆人的木桩子。
花把总到法场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被拉到台上,跪着捆在一根木桩上展览了小半个时辰了。台下人群黑压压一片,又是起哄又是喝彩,还夹杂着对那女人的各种难以入耳的议论。那女人红着个脸,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花把总上了台,见到这个剿匪的大功臣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伙子,台下一片赞叹,使他感到特别得意。
快到午时初刻时,才见本城县令带着知事人等乘轿而来。这女匪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用不着巡抚大人亲自监斩。
县令一下轿,便命人点了头一通追魂炮,然后到台上验明正身,还向花把总拱了拱手,使这位总爷有些受宠若惊。其实这就是人家县令会当官,虽然花把总现在官阶比他低,但花把总是巡抚衙门的红人,而且马上就要升管带,与他这个七品县令平起平坐,况且清朝重武轻文,武七品可就比他这个文七品吃香多了。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摆县太爷的架子,还得设法讨好他。
县令下了台,去到对面另一个台子上的席棚中坐定,那是专为监斩官设的公案。有差人把女犯的亡命招牌递上去,县令用红笔把那上面的斩字一圈,犯人的名字上一划,然后重新给她插回背后,这就算从世上除了名。
二声追魂炮响过,老班头低声吩咐兵丁,把那女人从木桩上解下来,架到台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屁股,寻一个鸡蛋大小的卵石,给她塞在屁眼儿里,说是怕吓出屎来,花把总看得脸红耳热,却是又长了一回学问。
那女人此时倒也十分英雄,没喊没叫没挣扎,老老实实地跪着,反倒把个丰满的酥胸挺得高高的,本来因为羞耻而低着的头也抬起来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少了些色情议论。
终于到了午时三刻,最后一声追魂炮响起。架人的兵丁把那女人的斩标拔了,让她跪直了,微低下头,伸长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总把鬼头大刀上的红布套取下来,走到那女人身后,觑准了那长长的脖子,见那女人的身子微有些抖,心里不免又骂了一句“浓包”。
用余光瞅着,见县令把一支火签丢了下来,一群站堂衙役喝一声:“斩!”
声音刚起,花把总的刀已经从那女人的脖子上掠过,一颗美丽的人头应手而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扑哧扑哧地喷起老高。没了头的身子摇两摇,晃两晃,向前扑倒在地,两腿交替蹬了几下,然后半撅着那雪白的大屁股停止了垂死的挣扎。
花把总将刀在那女人的屁股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红布包起来交给手下,转身下台。扯下了代表刽子手的红布巾,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接过自己的军服穿了,然后同老班头并肩回营。这边兵丁们把女人的首级挂上城墙,没头的光身子拖到台下,四仰八叉一放,任人参观不提。
不过三、五日,兵部批文下来,花把总果然授了武七品,作了个候补管带。一月未过,兵部又下批文,从巡抚议,设绥靖营,把花管带由候补转了正。这绥靖营其实是张巡抚建议设立的独立建制,就是个专门负责剿匪的小分队,不过几百人,但为了行动时的统一指挥,花管带的权力可不小,配合行动的驻军,管带以下均受其节制,俨然是提督的地位。花管带接到官防印信,就以自己原来的部下为主,又到其他营中去挑选了一些年轻力壮,而且脑袋瓜子灵活好使的组成了绥靖营,亲自教授武艺,研练各种阵法。花小卒一下子变成了管带爷,真是风光无限。
才上任不久,又有老班头找到花管带,为巡抚大人的掌珠三小姐提亲。且不说张巡抚是顶头上司,自己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里,就是这位三小姐张梦鸾,虽然没有见过,也早听说是个艳名远播的大美人儿,花管带哪有不依之理,马上就答应下来,亲赴巡抚府重新拜见老丈人。谁知到那儿却遇上了坎儿。
原来这位三小姐将门虎女,从小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就是心高气傲,一心想嫁一个武艺高强的如意郎君。虽然也听说过这位花管带剿匪立功的事儿,但打个把土匪需要多大本领却不搂底,所以不愿轻易把自己给了人家。巡抚回来一说起合婚之事,三小姐就埋怨他不同自己商量,还说,自己要同花管带比武,除非他能打赢自己,否则自己宁愿老死闺中。
巡抚张大人对这位三小姐可是爱如掌珠,不肯逼她,可自己又实在是喜欢这位花管带,怎么办,只得同花管带商量。花管带也希望娶个会武的老婆,可以同自己一道切磋武艺,不过总是面有难色。因为这种比武太难了,出手轻了怕输,出手重了又怕老丈人心疼。
张巡抚看出来了,便安慰他道:“贤婿不必为难,我这女儿被老夫惯坏了,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也该有个人教训她一下儿。贤婿不必有所顾忌,只管与我重重地打来,让她多吃些苦头才好。”
花管带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只得答应。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张大人叫花管带随他到后院演武厅坐下,吩咐唤三小姐前来。这位三小姐一露面,花管带便看得痴了。见那女孩儿约有十五、六岁,面白如玉,直鼻小口,美艳如花。高高的个儿,穿一身翠色短打,紧裹着玲珑玉体,胸脯儿挺挺,美臀儿翘翘。一条大带扎在腰间,益发显出细腰如柳,袅袅婷婷。
三小姐见了张巡抚施礼问候,花管带不待引见,急忙起身给小姐施礼。这小姐爱答不理,给了他个下不来台。
张巡抚叱道:“丫头,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不可如此无理!”
三小姐马上撒起赖来:“爹爹,他还没同我比过武,怎么是孩儿的夫君?!”
“要是人家赢了呢?”
“女儿终生为他洗脚提鞋,做牛做马,任打任骂。要是他输了呢?”
“在下输了,愿给小姐为奴。”花管带被三小姐激起了性子,急忙接过话茬。
“呸,谁要你为奴。若是输了,跪在本小姐面前,让我用绣鞋打二十下脸。”这可是要命的事,假如真个娶了她,让老婆用绣鞋打脸那叫闺房之乐,可被别人的女人用绣鞋打脸就是奇耻大辱,都死得过了。
“好!就依小姐。不知怎么个比法?”花管带这个气呀,心说:“倒看你有几多本领!”
“哈哈哈哈。”张巡抚见花管带被激起性子,十分高兴:“依老夫之见,以三场为限,先比轻功,再比拳脚,最后比兵刃。先得两阵者胜,如何。”见两个人都无异议,便道:“如此就下场比来。”
花管带冲三小姐一拱手:“三小姐先请。”
三小姐也不谦让,鼻子里哼一声,直走到院子里,左右看了看,稍一蹲身,轻轻一纵,便蹿起三丈多高,落在左边高一些的大柳树顶上,细细的柳枝只稍微沉了一沉。连花管带也不由得叫出好来。不过,这心里可就有些作难,因为这棵柳树是院子里的制高点,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再比她跳得高了,就算平齐也不行,因为人家已经占了那里,自己总不能同人家身贴身站在一块儿呀。看来这三小姐是存心给自己出难题。
花管带故意一脸难色地走进场中,然后随便蹿上院子另一侧稍矮一些的柳树,在树梢上站了一站,拱拱手跳下来,然后说道:“三小姐轻功超群,在下输了。”
三小姐十分得意地跳下来,往堂上叫到:“爹爹,女儿赢了。”
“傻丫头,这一阵是你输了。”
“怎么是孩儿输了,明明是我比他高嘛。”
“可你纵身之前先蹲了一蹲,上去以后那树梢又沉了一沉,人家并没有作准备,直着腿便跳起来,而且树梢纹丝没动,功夫可比你深多了。”
“我不管,我比他高,是我赢了。”三小姐耍起赖来。
“岳父大人,这一阵是小姐赢了。”
“好好好,既然人家让你,就算个平手吧。”三小姐便不再说。
“你两个再比试拳脚,记着,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花管带可不舍得把这般一个玉人儿打伤了,自然答应得十分痛快。
回到场中,两人丢开架式,花管带本想让她三招,可一见这三小姐十分爱面子,一让她恐怕会激怒她,便决定在招式上暗中让她。说:“请小姐出招。”
等一打起来,花管带发现这位三小姐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不小心应付真就要坏。倒不是说她武功能高出多少,只是花管带束手束脚。因为三小姐是个大姑娘,如果上阵交锋,性命相搏,就没有许多顾忌,可这是招亲,许多部位都打不得。首是躯干部位绝对不能沾边儿,脑袋脖子是致命的地方也不能碰,就只剩下四肢能打,可哪那么容易呀,所以,这一交手就是百十个回合,两人都见了汗,还是不分胜负。
张巡抚在上面看得清楚,知道花管带的难处,便喊到:“贤婿,你赢了,她便是你的妻室,不必有那么多顾忌,就象你捉那女匪一样,把她擒上堂来。”
花管带听是听见了,可哪敢呐!还是得小心应付着,寻机会赢她。到底花管带功夫强得多,终是得了一个机会,候三小姐一脚望面门上踢来,他稍一闪身,用脚在三小姐支撑腿的脚脖子上轻轻一勾,她便失去平衡,一跤往后便倒。花管事怕她摔着,赶一步过去,伸手在她腰后一揽,把她扶住,说了句:“承让。”不想三小姐随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呸了一声跳在一旁。
“丫头不可无礼。”巡抚在上面看见,知道花管带可能会着恼,急忙喝叱自己的女儿:“人家怕你摔着,扶你一把,如何出手伤人!”
“哪个要他扶!”三小姐知道是自己错了,可还是嘴硬。花管带这回真生气了,心里说:等下一场比试,定要让你知道厉害,磨磨你这大小姐性子,不然以后怕不骑到丈夫头上来了。
“此番可是贤婿赢了。”
“就算他赢吧。我还要同他比兵刃。”三小姐这次总算没耍赖。
“丫头,我看就不用比了吧。这刀剑无眼,难免着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人家比你高得多呢。”
“不,一定要比!不比怎么知道比我高。怕伤人,我不使刀枪,使棍行了吧。”
“哈哈哈哈!”巡抚又笑起来:“还使棍行了吧?你不就是棍使得最好吗?贤婿,你用什么?”
“小婿就用杠棒吧。”
“甚好,甚好,贤婿把兵器带来了吗?”
“不曾带来。不过,这是比武,又不是性命相拚,用不着那上面的锤头,也就不一定非要那杠棒不可,使拇指粗的棕绳也是一样。”
“这好办,紫嫣,去与姑爷寻条棕绳来。”
紫嫣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答应一声,便去马房讨了一盘准备作缰绳用的棕绳,拿回来递给花管带。
这花管带接过棕绳,取刀割下三丈来长一段,三、两下把绳头揸好,省得散了。巡抚看他手下利落,不免更是喜欢。
三小姐一见那兵器,心里便有些发忤,为什么?没见过呀。她从小跟着父亲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使得,也都知道各种兵刃的弱点,知道怎么破,可就是这绳子当兵刃的没见过,不知怎么使,也就不知道怎么破,心里说,这次是输定了。有心别比了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条齐眉棍,在圈子外站定了,摆个架式,说道:“这次你来攻。”
她本心是想先看看人家的兵器怎么使法,再去想怎么破,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战略,可惜功夫上有差距,再落了后手,根本就没有翻本儿的机会。花管带也是恼她不知进退,上来就想给她个教训,所以也没谦让,手腕一抖,那绳头就箭一样直奔她咽喉而来,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一根软软的强子竟能直来直去地当枪使。那绳子是软的,不敢用棍去拔,怕被他缠住,忙一闪身想躲出去,却不知绳子的另一头已经悄悄到了下盘,把她两只脚腕缠住了,花管带轻轻一拉,三小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管带手一抖把绳子收回来,道一声“承让”。
“这个不算。”三小姐与人比武,从没吃过亏,现在当着老爹的面给人家摔个屁股墩儿觉得很没面子,又想耍赖。
“丫头,明明让人家摔倒了,怎么又不算?”
“人家还没准备好,他就动手,就是不算。”
“那好,这次你来攻。”
三小姐想来个突然袭击,人家话刚出口,她人已经蹿上来,一棍戳向花管带的面门,心想,我这直来直去的打法,看你用软兵器怎么防。可惜棍到跟前,不知怎么就被人家缠住了,人家一夺,她不敢不松手,否则被人家拉进怀里那多不好意思,这次又输了。
“不算,不算,人家没看清。”她又开始耍赖。
花管带也不争,也不吵,把棍给她踢回去,让她再来。
三小姐这次舞着花过来,看看都到跟前了花管带还没动作,心里说:这次该着你输了。把棍突然顺直了,整个人蹿起来,连人带棍直向花管带飞过来。
这一次三小姐输得更惨。人在半空,就见那绳子突然抖起来,象条怪蟒一样来缠那棍,她怕再让人家把棍抢了去,急忙向回一收,绳子却跟过来,把她连人带棍缠了七、八道,有那棍子支着,把她整个捆得直挺挺的,平着就往地上掉。这次她可是真的怕了,自己捆成一根棍儿,一动也动不了,要是掉在地上,那可就摔一个鼻青脸肿,破了相可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吓得尖叫起来。可就在她将要掉在地上的一瞬,花管带不知怎样就到了她的身边,两手一抄,把她接住了。
花管带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抖开那绳子:“这番又承让了。”
“不算不算。”女孩子就是这般输不起,赢不了就耍赖。
花管带一听,怎么?还不算?那好:“抚台大人。三小姐既然不愿嫁我,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罢。”
“贤婿莫急。”巡抚一看,也有些着恼:“这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由不得她不依。”
“大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小姐既然不愿意,过了门去也不得美满,还是算了罢,大人的厚意,末将心领了。”
“丫头,你怎么说!”张巡抚的脸色十分难看。
三小姐这回害怕了。原来比武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有多大脓水,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嫁了。等一比试,人家比她高着一大截呢,就是老爹的武功也未必高过他,这心里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因为意气用事惯了,不肯认输,谁知道竟把人家惹恼了,这要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那可就惨了。等老爹一问,这愿嫁的话又说不出口,心里一急,眼泪就出来了。
“愿嫁就说愿嫁,不嫁就说不嫁,哭什么?”张巡抚就见不得人哭,可这三小姐偏是越问越急,越急越哭,越哭越说不出话来。
“大人,小姐不愿意,您就别再逼她了,末将这便告辞。”说着,花管带起身要走,这下子三小姐可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一纵身跳到前边把他挡住:“别,别走。谁,谁说不嫁了。我,我,我是说,不算你赢。”说完了,突然破涕为笑,头也不回,一溜烟儿跑回绣房去了。
后面的事自不必多说,总之这位三小姐张梦鸾成了花管带的夫人。洞房之夜,花管带也不管好歹,把新娘子掀翻在床,三两下剥得干净,露出一身如雪香肌,拿了好几盏灯到床边,借着灯光一边欣赏,一边双手齐出,这手捂着酥胸,那手按着粉臀儿,揉面一样把她揉搓了小半宿,直把她羞得粉脸儿通红,摸得得落花流水,然后才亮出自己的家伙,一炮轰开城门,杀了个七进七出。
等花管带从三小姐身上爬起来,却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叫也叫不应,活象死了一样,可把花管带吓坏了。摸摸心还跳,试试还有气儿,这倒是怎么了?急得他撅胳膊撩腿折腾了半晌,三小姐才睁开一双秀目。
“娘子,你怎么了,可把我吓坏了。”“还说呢,人家都被你插死了。”三小姐红着个脸嗔怪地说,然后便把个精赤条条的身子扎在花管带怀里,再不肯起来。
小两口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厮混了三、五个月,这位夫人的大小姐脾气就又犯了,稍不如意就摔盆砸碗,与花管带大吵大闹,撕撕掳掳地纠缠不清。起初花管带还让着她,后来闹得越来越不象样子,都快骑到花管带脖子上来了。是人便有三分火性,何况花管带又是个武将,哪能由着她这么折腾,这一天她又闹,终于把花管带给激怒了。
这花管带也不管她是巡抚大人的千金小姐了,一把把正在大吵大闹,舞着粉拳乱打的三小姐扯过来,拖到床边,面朝下按倒在床上,大巴掌照着那粉臀儿就一通狠揍。这三小姐大穴给人家拿住,想挣扎挣扎不动,连忍疼的劲儿都使不出来,疼得哇哇直叫,就象那个女匪在山上被花管带打屁股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花管带没忘了把三小姐的裤子扒下来,直接揍那个雪白的大光屁股。
打完了,花管带也不管她呜呜啼哭,把她光着屁股丢在床上,自己拂袖而去,跑到前面书房去生气。过了一会儿,老院公来报,说夫人带着丫环紫嫣回娘家去了,花管带心里这才有点儿慌,人家到底是抚台大人的千金,怎么说打就打了。想到这儿,赶快叫家人备马,又准备了点心盒子自己拿上,一溜烟儿望抚台衙门而来。
走到半路,见三小姐的轿子回来,小丫环紫嫣跟在轿子后面,花管带急忙过去询问。
小丫环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太爷叫我把小姐给姑爷送回来,说路上碰上您,告诉您不用去府中看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家看了小姐便知道。”
花管带听了十分狐疑,伸手去拉轿帘,却被小丫环拦住,说:“这里不方便,回家才能看。
花管带一听,心下不安,想着:“这轿中一定不是三小姐,说不定是岳爷大人让用轿子抬了个家法回来,让我自己揍自己一顿好给三小姐出气。要不然,为什么只有小丫头一个人答话,三小姐坐在轿子里,吭都不吭。”
到了府中,小丫环叫轿夫把轿子直接抬进内宅,放在花管带的卧房门口,然后吩咐人都出去,请花管带自己把轿帘打起一看,花管带更是傻眼。
只见三小姐被条绳子五花大绑着,连脚捆得结结实实,背后背着一条一寸五分宽的厚竹板,眼泪汪汪的坐在那里。
“呀!娘子,这是怎么了?”花管带急忙过去给她解绳子,却被她一扭身躲开,说什么也不让他动。
“紫嫣,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除了老太爷老夫人,谁敢把小姐给捆起来呀。”
“为什么?”
小丫环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位三小姐挨了打,心中气恼,也不打招呼,便带紫嫣回了娘家,见了母亲,把挨打的事儿一说,又脱了裤子让母亲看那一屁股红红的大巴掌印子,可把老太太心疼坏了,急忙叫丫环去书房请了老爷过来,让他替女儿出气。
人家巡抚是明白人,一听女儿挨了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胆奴才!姑爷是个明礼之人,又知道你是老夫的女儿,怎敢随便出手,分明是你这奴才有违纲常之道,不敬夫君,闹得太不象样,他实在气不过了才动手打你,你道是也不是?”
别看三小姐在家十分娇惯,却还是害怕父亲,更不敢在他面前说慌,见老爹爹把真相戳穿了,便不再言语。
“大胆奴才,为父平日怎样教导于你,夫妻之道如君臣父子之道,以妻违夫就是以下犯上。他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不要说你有不恭敬之处,就是他心中烦闷,想找人出气,你作妻子的也该把脸送上去让他打。你不向姑爷认错陪礼,还敢回来告状,直是没规矩!我问你,你回来,姑爷知道吗?”
三小姐摇摇头。
“女人出嫁从夫,就是人家的人,未经夫家许可,不许回门,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知礼义,给为父丢人现眼,就该尝尝我的家法。来呀,家法侍候。”
老太太一听,别呀,女儿外面挨了打就够窝心的了,就算不给她出气,也别再打呀?赶紧过来拦着。张巡抚冲着老夫人就骂:“都是你这贱人,从小娇惯她,把她都惯坏了,不让她得些教训,怎么知道该如何作女人。”
“老爷,女儿是错了,可是姑爷已经教训了她,您就别再打她了,就看在妾身份上,饶她这回吧。”
“也罢。”张巡抚其实也不舍得真打她:“老夫气就气她惹了事,不去认错,反而回来搬弄是非。紫嫣,拿条绳子把这奴才捆结实了,放个家法在她背上,给你家姑老爷送回去,要打要骂都由他。告诉你家姑老爷,若是不想要她,写封休书,再给条绳子让她自己上吊,别让她回来给我丢人。”
嘿!人家这老丈人当的!听小丫环一讲,花管带感动得都快哭了,赶快叫紫嫣:“还不快给夫人解开?”
紫嫣一听,忙不迭去解绳子,却被三小姐一扭身甩了个趔趄。小丫环不敢再动,拿眼睛看着花管带。花管带自己过去给她解绳子,又被她睹气甩开:“不要解,我就这么捆着。”花管带清楚,这会儿她也知道错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便又好言好语解劝,还是不听,花管带便把她一抱从轿里硬抱出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回头叫紫嫣召轿夫来把轿子抬走,然后又叫紫嫣到房外侍候着,自己关了门回来,软语轻言在三小姐耳边陪不是,越说吧,小姐越委屈,越哭得凶。
花管带与她过了这些日子了,知道怎样对付她。说不如做,便一把把她按倒,也不管她胡挣乱扭,三两把扯开衣服脱了裤子,就那么捆着,一肉枪把她给捅翻了。敢情这一招儿挺灵,那巨物刚一进去,她就不再挣扎,三、二十炮一过,哭声便止,等百十下以后,下边流成了河,就光剩下动情的哼哼了。这场肉搏战持续了挺长时间,花管带看着三小姐倒背着手,挺着两个奶子挨插的样子比平时更动人,所以他也就更勇猛,更狂放,把个三小姐插得更爽,更浪。
有人说,第一次常常会影响人一生的兴趣,这花管带的第一个女人是那个押寨夫人,那时候也是捆着干的,这种反绑着的形象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种特别的美感,所以在他以后的几十年中,一直对捆绑着的女人特别感兴趣,三小姐知道后,便经常叫丫环把自己捆起来送给花管带作礼物,夫妻关系也从此变得格外甜蜜和牢固。
花管带也不是个傻瓜,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张巡抚绑送女儿的事让花管带特别感激,等把三小姐一顿肉杠子打服了。起身穿好衣服,急忙吩咐备马备轿备礼物,亲自带着三小姐到巡抚府上看望,老头子自然高兴,置酒相待。
一场可能的大风暴云消雨散,这便是人家张巡抚和花管带会作人的
三小姐的事儿过去了,花管带的事儿还没完呢。过了一年有余,新婚的热乎劲儿渐渐过去了,男人的花心就表现出来了。花管带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人,每天必要,而且得要好几次,可三小姐一个月总是会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每到这几天,花管带时不常的,眼睛便向紫嫣身上溜。
过去富人家里有了女儿,常常很小时候就买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小丫头,半仆半友地侍候着小姐,这便是小姐的贴身丫环。由于每天从早到晚在一起,所以对小姐心里想什么,贴身丫环知道得最清楚,而且小姐有什么心事也都会对这贴身丫环讲,等小姐出嫁的时候,这贴身丫环一般也当作嫁妆陪送过去,便成了通房大丫头。
什么叫通房大丫头,就是睡在主人房里的丫头。一般大户的居处都是一明两暗三开间,卧房里有床,堂屋里一般都有一个可坐可卧的榻,平时主人在屋里便坐在榻上,晚上就是近身的仆人睡觉的地方,为是的是端个茶,递个水的方便。结婚以前,公子房间里的榻给小厮睡,小姐房间里的榻给丫环睡,等成了亲,主人房间里就不能有第二个男人住,所以只有通房大丫头才能睡在这里。由于整天在一个房间里生活,主人的私生活从不避着她们,而且男女主人沐浴也是她们在跟前侍候,而她们自己换个衣服洗个澡什么的也不能说:“老爷,我换衣服,您出去。”所以实际上,通房大丫头多半最后都成了男主人的姨太太。你看《红楼梦》里凤姐那个丫环平儿就是典型的通房大丫头。由于小姐的终身也多半意味着自己的终身,所以贴身丫环对小姐的婚姻之事比别人更上心,否则《西厢记》里的小红娘干嘛那么起劲儿的折腾啊。
这紫嫣也是由贴身丫环被陪送过来成了通房大丫头,她比小姐小着两岁,大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机灵,就和那个小红娘似的。跟着小姐过来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嫩芽芽,一年的光景,已经发育得十分成熟,原来核桃似的胸脯变成了小茶碗大的两个小山,瘦瘦的小屁股也变宽变圆了,一走路那小腰扭呀扭的,实在惹人怜爱。
刚来的时候,紫嫣见到花管带时总有些羞涩,有些特别的事儿都想办法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晚上主人唤她端茶递水的时候,也总是等穿戴整齐了再过去,时间长了,躲得有些辛苦,也就不那么避讳了,而且主人叫的时候常常很急,根本来不及穿衣服,便只戴着个红兜兜儿进去。紫嫣本身就是个俏丫环,这一身肌肤一点儿也不比三小姐差,那一副雪也似的香肩粉臂儿往花管带眼前头这么一亮,加上弯腰递水时候从红兜兜儿上露出来的那浅浅的乳沟,怎不叫花管带动心。
可女人总是嫉妒的,即使紫嫣是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这自己的男人却也舍不得让她碰。有时候花管带的眼睛往那边溜溜,三小姐就酸不溜丢地说上几句风凉话,这天过中秋,同花管带一齐回娘家的时候,就私下里对母亲说起。
这次老太太倒没有迎合女儿说话:“嗨,男人嘛,三妻四妾不算什么,看你爹爹,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回娶。管不住的事儿就别管,要不然他们在外面置个外室,干脆连家都不回了,那不是更糟糕吗?再说,他都是个管带了,大小也是个七品官,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没个三妻四妾的,也让人家说他没本事,面子上也不好看。我看那,你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把紫嫣给他收了房,他也得感谢你,紫嫣也得感谢你,好歹紫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就算他以后再娶了,也总有紫嫣和你一条心,在家里呀,有了紫嫣作帮手,你说话就更管用,你说是不是。”
三小姐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谁让自己是女人呢。回到家,三小姐真就作主,把紫嫣给花管带收了房。
这花管带对紫嫣是早有图谋,紫嫣呢,与主人同处一室,虽然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堂屋,但两口子行房的时候,紫嫣想不听也不行。何况两主人对她本也不甚避讳,每每完事以后洗下身的时候,还要叫紫嫣端水递手巾的侍候着,所以紫嫣早就猜出他们每晚在作什么,心中也不免浮想连翩。这样的一男一女到了一处,那还不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三小姐这一招还真管用,家里家外所有人都说她贤惠,使她在家里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和巩固。
从此以后,这花管带拥红倚翠,乐不可支。
花管带也确实不是凡人,这两个女人都归了他,照样应付自如。虽然紫嫣成了姨太太,但在小姐跟前仍然是丫环,所以就让她住在另一个套间里,平时继续照顾三小姐的起居。花管带今天这屋,明天那屋,夜夜不空。有时候,还叫三小姐去那边,把紫嫣脱光捆了拎过这边来,花管带则亲自动手把三小姐也剥光捆了,放在同一张大床上,扮成女匪过堂的样子,就把那肉枪当成刑具,这边问了那边问,不招就捅上两枪。两个女人都是一样雪白粉嫩的身子,一样黑黑浓浓的阴毛,一样紧衬的阴户,你看他一枪两鸟,打了这边打那边,把两女打得哀声求饶,而他自己则越战越勇,其乐融融。
除了闺房之乐,小三口儿没事就在一起切磋武功。
三小姐的功夫是跟张巡抚学的,比花管带是差得多,但同一般练武人比还是强不少。平时三小姐学功夫的时候,紫嫣也在一边跟着练,虽然没有三小姐功夫深,可也有了相当的功底,加上她脑筋灵活,喜欢琢磨,倒根据自己身体柔软的特点,练成了一些特别的怪招。
这花管带是祖传的功夫,后来又拜过不少名师,不光自己武艺好,还是个不错的老师,根据三小姐和紫嫣的身体条件和武功特点随时指点一下。借着指点之机,在一妻一妾的腰儿臀儿,乃至于前胸裆下,这里摸一把,那里捏一下,摸得兴起,便挟回屋去好生风流快活一番,比起一般房事又多了几分乐趣。
三小姐在女人中属于有力气的,所以特别喜欢用棍,但花管带说她毕竟是女人,再怎么练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超过男人,仍以柔韧灵活为上,所以先把她的齐眉棍改成花枪,又让她下功夫练软剑。紫嫣原本用的是娥眉刺,花管带觉得这还比较适合她,就没让她改。
三小姐还有一桩祖传的绝技柳叶飞镖,这飞镖与众不同,一般飞镖一头带尖,后面有一块红绸子用来保证镖尖在前,三小姐的镖两头带尖,没有红绸布,打出去是旋转的,全靠出手时手上的控制保证其命中时镖尖在前,由于没有红绸布兜风,这镖比普通镖打得更远,而且目标也小,更难防范,只是练起来要难得多了。紫嫣本来没有练暗器,但花管带觉着女人天生是弱者,应该有一样防身保命的绝活儿才行,再说紫嫣的娥眉刺攻近不攻远,也需要一样长兵器补充一下,可这练暗器需要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三小姐的镖是从小练的,紫嫣临时抱佛脚,急切之间却不容易练出来,所以花管带根据她身体柔软的特点,教了她一桩相对好练一些的东西,便是独门麻药炼过的鸡爪飞抓。
花管带还根据自己三口子的武功特点,独创了一种联手攻防的阵法,可以使三人武功的威力大增。
经花管带一指点,两女的功夫是突飞猛进,很快就挤入了一流高手之列,成了他后来建功立业的好帮手。
学会了功夫不用,那可是件让人难受的事儿,所以三小姐和紫嫣自己觉着功夫练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想找人比试比试,最好是真刀真枪地拚上一拚,所以两个人比花管带还想立功,刚听说省城出了一个女飞贼“白菊花”,便迫不及待地让花管带去张巡抚处讨令破案。
这“白菊花”何许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出道时间不长,从武功上判断是个本地失踪多年的老飞贼的弟子。她的轻功十分高超,几丈高的城墙一步便可纵上去,使一口乌黑的单刀,穿一身黑色短打,见过的人都说她十分年轻,身材窈窕,但总是以黑纱遮面,所以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白菊花”一出道,便偷了省城里最有钱的“何记当铺”老板何百万的家,盗去价值五千两白银的一颗宝珠,那可是一位过路的珠宝商托当的东西,人家还要来赎当呢。二一出儿,偷了古董商焦老爷子的蟠龙玉环,也值个万儿八千的。三一回,偷的是退休在家的御使胡老爷子的御赐端砚,如果不是张巡抚的老父亲与胡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胡老爷子都不敢说自己被人偷了,因为御赐之物被盗,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罪过。
这“白菊花”出手三件案子,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张巡抚是官场老手,也对绿林道颇为了解。这失窃的三件宝贝虽然都价值不菲,但目标太大,不可能随便销赃,或者说根本不会销赃,实际上,飞贼的目的不在钱财,而是为了扬名立万儿。正因如此,破案难度很大,因为按一般规律,这飞贼在一地作案不超过三起,所以几乎不可能再在此地找到她。花管带是自己的爱婿,可不愿意让他去接这没机会的案子。
而花管带却有他的想法,他说:“白菊花作案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扬名立万儿,达不到目的是不肯罢休的,案子出来以后,头两家虽然报了官,但官府并未公开案子的情况,而第三起案子胡老爷子又没有报官,所以仍有机会让她再次作案。她是个新手,虽然功夫不浅,但难免心浮气躁,利用她急于扬名的心理,是有机会抓到她的。依我看,不如如此这般……”
果然,第二天,省城四门贴出了巡抚衙门通辑女飞贼“白菊花”的告示,这是官方第一次证实“白菊花”的存在,不过,对于她的功劳,写的却是:连续入室盗窍十余起,窃得赃物铜钱三百余吊,另有银酒壶、银戒指等财物若干,杀死老妇一名,溺杀幼童两人。这张告示,表面上是说“白菊花”罪大恶极,骨子里却是说她不过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蝥贼,您想啊,神偷怎么会去偷那些臭了街的铜钱呢?而且,有道是“盗亦有道”,讲究是“留财不留命”,杀人可就不是神偷该干的事儿,这会激起武林共愤的。所以,告示贴出来没几个时辰,巡抚告示上就被人贴上了一张“白菊花”的宣战书,在上面对官府篡改事实的事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又对巡抚衙门提出挑战,要张巡抚划下道儿来。
张巡抚那么大的官儿,怎么可能划下道来同一个女飞贼赌什么胜负呢,不过,这不等于官府中的人不能同“白菊花”赌胜,于是,在白菊花的挑战书旁又贴上了新的贴子,上面写明要在南市的“得月楼”顶上放一枚夜明珠,叫“白菊花”三日内来取。若“白菊花”得手,则当众给她磕三个响头,请她送回以前盗走的财物,并以夜明珠为赌胜的彩物相赠,若“白菊花”失手,要将她千刀万剐。落款是“掐花手”花敏。这绰号可是花管带自己起的,写这么一个绰号的目的只有一个,进一步激怒“白菊花”,使她不能不应战。
真放颗夜明珠?真放!巡抚大人家里有这么个东西,给花管带借来了,价值连城啊!谁不心动?!
夜明珠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大中午放上去的,放好后花管带和两房妻妾在“得月楼”上吃酒,楼下全是看热闹的人,一直坚持到半夜才散。
这三天里,三夫妻就住在“得月楼”,每天晚上有一个人坐在楼顶守着,白天则在楼中的客房休息。两天两夜没动静,第三夜是花管带自己上去守着,一直到了天亮,也没见“白菊花”的人影儿。天光大亮,人们又在楼下聚拢起来看热闹,三小姐和紫嫣也起了身到楼前空地往上看,却见那夜明珠仍然好好地放在楼顶的一个玉杯里,花管带站在旁边,显得有些着急。三个人并不怕那“白菊花”来偷,怕的是她不来,就算她再强,来了至少可以知道她是谁,以后还有机会拿她,她要是不露面,那就一切都白费。
看看日上三竿,从夜明珠放上去快有三十六个时辰了,待午时三刻一到,赌胜的时间就过了,如果“白菊花”不来,她就输了,可花管带也没机会抓她。花管带有一点儿恼怒地向着楼下的一妻一妾说:“看来这白菊花徒有虚名,不过是个鼠窍狗偷的小贼,算了吧,咱们该回了,让巡抚衙门的差役们来把夜明珠拿走。”三小姐听了答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去楼中吃了饭再走。”
“也罢。”花管带答应一声,看着一妻一妾纵身上了二楼,赢得下面观众一片喝彩。他自己仿佛恋恋不舍地走到屋檐上,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看他如何从房顶上面进到楼里。花管带仿佛想给众人作一个表演似地,身子向下一栽,以脚为轴翻向下面,在人们的想法中,他会借这一翻从窗户蹿进楼里,这已经够令人惊讶了,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人已经几乎翻下屋檐的花管带不知怎么来了个突然刹车,而且又翻回去了,不光如此,借着这往回翻的势头,他的人突然跃起,腾空飞向那枚夜明珠。
人群惊呼了一声,这才看见从屋檐的另一头,已经有一个快得几乎无法看清的黑影飘向了夜明珠。两个人影在空中相遇,“叭”地一声暴响,那个黑影便突然止住,变成一个黑衣女人的身影从楼顶飞落楼下,而花管带也顺手抄起夜明珠飘回到房檐边。
那黑衣女人在空中喊了一声:“好厉害!”头朝下直撞下楼来,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掉转身子变成头上脚下的姿态,脚刚一着地,便又腾身而起,就想从人群的脑袋顶上飞出去逃走,但已经晚了,迎面遇上了花管带的姨太太紫嫣,手舞娥眉刺拦住了去路。女贼不敢恋战,转身又朝另一个向逃走。
“哪里走?!”三小姐张梦鸾使软剑站在那里。
这夫妻三人的配合实在是默契。原来,从那颗夜明珠一放到楼顶上,花管带就已经盯上了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女飞贼“白菊花”,原因是她的眼神与众不同。不过,花管带不能因为她眼神怪异就去抓她,他必须人赃具获。所以一直等到今天。一般人认为,女飞贼动手一定要选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人多的时候不大可能作案,花管带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样一个专业女飞贼的功夫不是一般小蝥贼可比,越是不可能的时候越有可能作案,所以,当他自己值夜的时候,实际上却是在睡觉,不过两个眼睛是睁着的,他早已感觉到了女飞贼埋伏在楼后,所以早晨天一亮,他便通过事先约定的信号通知了自己的妻妾,让她们配合自己擒贼。借着守夜的机会,他悄悄将一根极细的天蚕丝绳一头拴在楼脊上,另一头夹在手指缝里,靠着自己的绝好轻功和借着丝绳的这一点点力,他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空中刹车回翻的动作,正好在女贼的手触到夜明珠前拦住了她。
女飞贼的轻功确实不错,但内功和力量就差远了,两人空中一对掌,“白菊花”就落了下风,被击落楼下。
女贼知道这一男两女的武功一定不善,三个人围住自己,想要毫发无损地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便干脆站下来,从背后拔出了那口乌黑的单刀。为什么是乌黑的?因为刀的表面用东西练过,乌黑的刀在夜间不会反光,便于隐蔽,其实刀刃还是磨得飞快的。
“呔!大胆女贼,你赌胜负已经输了,还不把刀放下,束手就擒。”花管带把夜明珠在身上收好,从楼顶上跳下来,腰间也抽出一口软剑来。
“束手就擒?”女贼心里说:“贴子上写得明白,那就得千刀万剐,管他什么赌胜,我还是保命要紧。”她要早明白这些,管他什么赌胜,来个打死不出头,也不至于落入圈套,到了这步田地,后悔也晚了。
“呸,说什么束手就擒,有本事来抓我!”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向四周扫视,看看哪一边的防御力量最弱,可以给自己提供逃脱的机会。
“好,既然你不见黄河不死心,本大人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看剑!”说完,把剑一抖,带着一阵啸音,一阵风一样向“白菊花”杀来。
“来得好!”女贼叫一声,把刀一摆,看似要招架刺来的软剑,人却横着飘出去五、六步远,直接飘到紫嫣跟前,她早就看好了,这个小妇人在三个人中功夫最差,而且使的又是短兵器,应该是三个人中的软肋,所以便来一个声东击西,企图从这里突破。等刀斜肩带背往紫嫣头上劈下来,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也许不如她,但并不象她想象中的那么弱,因为紫嫣有着十分怪异的功夫,见刀过来也不挡,细细的小腰一扭,整个上身竟然以女贼根本无法想象的幅度一摆就躲过了她的刀。连续三刀,都被紫嫣轻易躲过,第四刀直上直下劈下来,紫嫣的脚才动了动,不过这一动,可就随手还攻了一招,两支娥眉刺一支直指咽喉,另一支刺向她的肚脐眼儿,来的方向十分怪异,女贼的刀使老了,无法回防,吓了一机灵,急忙向后一跃,退出一丈多远,随手架过三小姐攻来的一剑,来不及转身迎敌,只得又向侧面跃出五、六尺远,脚下好象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失去了平衡,一歪就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持刀的右手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臂膀从左腰间揽过来,直捂向右胸前。
直觉中,“白菊花”感到那搂住自己的是那个男的,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使她的左手及时地挡在自己的胸前,才没有被人家吃了豆腐。那男人的手劲真大,只一捏,“白菊花”就感到右手象被铁钳夹住,痛入心脾,老老实实松手扔了刀。那男人真坏,竟松开右手,也绕过自己的腰间揽向自己的下腹,迫使她把自己的右手也只能收回来捂住下阴,虽然没有用绳子,自己却象一根棍子一样束手束脚,老老实实地让人家搂着。她感到那男人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搂紧,自己的屁股被迫贴紧了人家的下腹,一根硬撅撅的大家伙顶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那强烈的屈羞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真后悔为什么要向人家下帖子赌胜。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哄地叫起好来,这种场面可真难得一见。三小姐两个看了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花管带没带绳子,也没打算用绳子,他有许多比捆绑更有效的办法让这女贼老老实实,眼前这种办法就十分管用。他两臂一用力,把那女贼抱离地面,左手按住女贼自己捂胸的左手,右手腕压过女贼捂住自己下阴的右手背,紧按着她的左大腿根,让她的整个身子向左边倾斜过去,就那样头高脚低,斜叉叉地搂着往巡抚衙门走,一路上围观的人们又笑又骂,把个女贼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她也想过反抗,自己的力量没有那男人大,但也许能够侥幸挣脱,可一想到自己的手一离开,人家的手就要伸进自己那些碰不得的地方,她便气馁了,只有一个劲儿地骂花管带下流,可人家花管带这时候脾气好得很,听着她骂,也不急也不恼,还十分开心地笑。
三小姐和紫嫣跟在花管带后面,本来见自己的男人把别的女人搂得紧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女贼骂,自己的脸上也有些发烧,不过等听到围观的人们的议论,都是赞成老公的作为的,想法便慢慢改变了。男人嘛,寻个机会吃豆腐是天性,否则就不是男人了,再说,这女贼也确实该这般修理一下儿,要不然都去当神偷,那还了得!听说自己的老爹爹对付女犯人比这还让人脸红,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公已经算是柳下惠了。
到了巡抚衙门前,那老班头出来说,张大人已经知道女贼就擒的事情,花管带是七品武官,这女贼的案子就交给他审,不必送巡抚衙门了。花管带知道,这是故意要让他把这女贼继续这么搂着游街示众,一是要显一显他花管带的功劳,二也是起到对匪类的震摄作用,便叫三小姐两个先回府,自己把那女贼从其他的街道游着街转到天色黄昏,这才回到绥靖营。对于一般人来说,抱着一个大活人遛一下午那可受不了,不过,对于功夫在身的花管带来说,这简直象吹糖人儿一样容易。
倒霉的是那个女贼,整整半天都在满街筒子人的嘲笑羞辱中渡过,心里的滋味该是个什么样了,让人想得出可说不出。尤其是,她早就听说过从前有个押寨夫人在处死之前,就是在这个花管带的营中象娼妓一样失了贞节,吓得她哭个不住。
到得营中,花管带把女贼交给手下,钉了镣铐,关在那木笼子里。自己回到府中,与一妻一妾摆酒庆功。两个女人对自己今天没得着机会多试试手感到有些遗憾,花管带答应她们,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就让她们打够了自己再上,两个女人这才满心欢喜起来。花管带告诉她们姐妹,明天自己要亲自审这女贼,要逼出那三件赃物,这女贼不会轻易吐口,所以可能要给她动刑,问两人用什么刑法最好。三小姐心里明镜儿一样,知道他想什么,呸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想那些,还用问,把我爹爹的三件宝用上不就行了。”然后又想起什么来:“哎,让我们姐妹去给她动刑好不好?”
“为什么?”
“用那些办法审女犯虽然管用,但让你们男人动手说出去总不大好听,我们是女人,就不妨事,到时候,只要你让周围的人退下,我们动手,你在旁边看着不就行啦?”其实更重要的意义是,三小姐过去意使气指地惯了,自打那次挨了花管带的屁板儿,便再不敢胡来,在家里,虽然自己是女主人,但为了收拢人心,也不能随便冲着家人仆妇撒气,所以憋着火有些难受,现在有了机会发泄一下,可不是个好事儿吗。正因为如此,三小姐才主动要求当打手,防备老公玩儿女犯人倒在其次,从此以后,凡是花管带审女犯的时候,必定是三小姐和紫嫣在场。
却说第二天吃过早饭,夫妻三个来到营中,花管带在桌子后面坐定,命把那女贼提来。虽然此前花管带也见过这女贼,但她是化过装的,看不真切,昨天捉她的时候,脸上一直蒙着黑纱,为了向人们证明女贼确实是“白菊花”所以也没有给她取下来,加上回营时天色已晚,自己又急着回家同妻妾庆功,所以并没有仔细看过这女贼长得什么模样,此时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便可仔细欣赏了。那女贼中等个儿,比例均匀,十分苗条,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用黑绸子束着腰,益发显得胸脯高耸,腰肢细柔,美臀高翘。脚下一双黑色牛皮软靴,顶着两颗黑绒球。腿儿在全身的比例中显得很长,怪道有如此轻功。她的头上用一方黑巾束发,另有一条黑纱遮面,从黑纱上露出来的眼睛和额头看,她应当是个生得不错的女人。
花管带叫手下把她脸上的黑纱取下来,果然是个十分标致的女人。只见她年龄大概比花管带大个一两岁,白白净净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多少有点儿鹰钩,小嘴红红的,虽不敢说比三小姐漂亮,至少也能说是半斤八两。你看她扭着个头,斜着个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花管带见她钉着镣铐,叫兵丁给她摘了,手下有些犹豫,花管带说:“不妨,她跑不了的。”于是,两旁兵丁过去给她去了刑具。那女人自然是想跑,不过一看三小姐和紫嫣在门口站着,知道没戏,所以也就暂时断了这个念头。
花管带这是第一次审案子,不过从戏文里还有说书的那儿听过不少大老爷升堂的事儿,再者说,他这儿也不是什么衙门,用不着那么麻烦。
“咄,下面可是白菊花么?”
“知道还问!”嘿,胆子还不小。
“见了本将爷,为何不跪?”
“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单不跪狗官。”
两旁兵卒过来,往她膝弯儿里猛地一脚踹过去,一般人马上就得跪下,这女贼只晃了晃,仍然站着。三小姐两个看见,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一般人奈何她不得,便想自己动手,花管带使个了眼色,示意不用她们。
“犯人在我面前从不敢站着回话,你这女贼如此大胆,就该受些教训。来呀,把她裤子给我脱了,什么时候跪下什么时候给她穿上。”
“喳!”答应一声,两边兵丁呼啦就往上拥,那女贼一听,双手把裤腰抓住,大声骂起来。这群兵丁倒是没有女贼力气大,使劲掰她的手也掰不开,不过人多呀,倒是把她扯倒了,虽然脱不了裤子,那手可不管好歹,在她那圆圆的肥臀上摸起来。花管带可不是怕骂的,他笑着看着:“骂吧,骂吧,骂得老子高兴了,叫他们给你在裤裆里夹上一杆枪。”女贼没有办法,使劲儿团起身子,怕人家急了直接把裤子撕烂,这屁股照样还是得露出来,这一来可好,几个兵丁把她一拎一按,刚好是跪着放在地上。
“你到底还是跪了。”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摆了一下头,让两旁士兵躲开,那女贼没再站起来,就那么跪着,别着脑袋,本来白白的脸儿被那一折腾羞得通红。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多少年纪,哪方人氏,与我从实招来。”
“哼!”她小脸儿一扭,来个懒得回答。
“我看你这裤子系得挺紧,不知道好脱不好脱,咱们还是再试试吧。”
“吴小芸,虚岁二十二,杭州人,怎么样?”没等两旁兵丁再动手,她就出声了,虽然声音中充满了英雄气概,可到底还是招了。
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门口听着,一开始听见说要脱那女飞贼的裤子,两个人都羞得脸红脖子粗的,后来见女贼也跪了,也招了,又不由得窍笑。想一想,老公这招虽然损点儿,可确实管用,要是自己当了飞贼落在他手里,碰上要脱裤子的时候,也得招,反正要的是口供,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吴小芸,我且问你,你一共作了多少起案子,窃得赃物多少,放在哪里,谁是你的同伙,给我一一招来。”
“我乃是安善良民,不知老爷问的是什么案子,又哪里来的什么赃物。”
“哈哈!玲牙利齿啊!好,不知道是吗?那我问你,何记当铺的宝珠可是你偷的?”
“老爷,抓贼要抓赃,没有赃证,怎可诬良为盗?”
“说得好,老子正要问你赃证何在,既然你不肯说,老子只好让你尝尝咱三宝的厉害。”
女贼一听,就知道这位爷不可理喻,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不是要赃证吗,我要你自己说,说不出来就上刑。
“老爷,律条上写得明白,没有人证物证,你不能给我用刑。”
“啊,是吗?!可惜老子这里是兵营,不是衙门,律条只管文官,不管武将。老子现在就是想让你自己把赃证拿出来帮老子给你定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免得受苦。”
“我没犯事,让我招什么?”
“好硬的嘴!你们都下去吧。”花管带使了个眼色,让兵丁们都出去,这些兵丁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暗笑着退了出去,只留下花管带三口子和那个女贼。
“吴小芸,知道本省的三宝吗?”
“不知道!”其实哪能不知道呢。
“尝过就知道了。娘子,紫嫣,帮这女贼想想赃证在哪儿。”
三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同紫嫣两个一左一右向女贼走过来,吴小芸知道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不如拚了命,打出去吧,于是,就在两女离她已经够上步数的时候,她突然发难,一转身,左脚向紫嫣面门一撩,人却飘向右边,直扑三小姐而去。这次她攻击的是三小姐,因为上一次她把紫嫣当成对方的弱点进行袭击未成功,所以这次希望三小姐是真正的弱点。谁知人家两个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有准备,正想同她交交手呢,这可找到了机会。
女贼本想借突然袭击撕开一道缺口冲出去逃跑,可一动上手,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不比自己差,她马上就被三小姐纠缠住,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而且,那男人从上面走下来,好整似遐地走到了门口看热闹,其实是把她逃走的路给彻底封死了。女贼感到了绝望,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拚一个够本,拚俩赚一个,所以这一场打得十分热闹。
三小姐自小习武,这还是头一次与人性命相搏,心里特别兴奋,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吴小芸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顾不上自己会受伤,用的都是拚命的打法,所以虽然三小姐功夫比她强一点儿,两人还是只打了一个平手。
看看打了一百余个回合,不分胜负,紫嫣看得手痒,在一旁叫道:“小姐,你下来歇歇,让我上去试试手。”三小姐打得有些累了,便“托”地跳出圈子说:“你来吧。”
吴小芸的武功比三小姐稍差,却比紫嫣强一点儿,先同紫嫣交手还会有赢上一局的机会,先同三小姐动手可就没戏了,因为在同三小姐的拚斗中,她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而紫嫣却是个生力军,所以交上手没多久,吴小芸就感觉有些顶不住了,手上没了力气,脚下也不稳当了,心里说:“完了。”才想到这儿,紫嫣一腿便扫到了她的脚脖子上,吴小芸扑通一下子趴在地上,被紫嫣上去用膝盖在后腰上一压,没再起来。
“你们诬良为盗,该当何罪?”这是吴小芸最后的一点挣扎。
三小姐可不管她那一套,过去扭住她的两手,同紫嫣两个人把吴小芸拖起来,由紫嫣把吴小芸的腰间绸带解了,再剥了上衣,只剩个肚兜儿,把她两手并在身前,用绳子捆了,再把两脚也捆住,吴小芸便有天大本领也使不出来了。然后,她们把吴小芸拖到院子里,那里还有十几个等着听招呼的兵丁,花管带本想把他们也轰走,三小姐却说:“不必了,等会儿让他们看热闹,需要的时候也好帮帮忙。”
三小姐两个把吴小芸吊着两手捆在西厢房的廊下,使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着,然后叫军卒去寻些饴糖和一只洗澡的大木桶来。士兵们很愿意跑这种腿儿,不一会就找来一大碗饴糖和一只大浴桶,三小姐叫把糖放在一边的地上,大浴桶放在吴小芸旁边,灌上满满一桶冷水。自己同紫嫣两个却过去一边一个,把手在那女贼穿着红肚兜儿的胸乳上拍了拍:“怎么样?想不想说?”
“你们怎么可以污辱良家妇女?!”吴小芸拚命扭着身子。
“我们是女的,想污辱你也污辱不了哇。”三小姐十分恶毒地笑着说。
“你们还算是女人?下流!”
“下流不下流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再下流也是从一而终。你呢?一会当着这营中兄弟的面脱了裤子,你说谁下流哇?”说着,把手指捏住肚兜带子的绳头,那里系的是活扣,一扯便开,女贼惊恐地扭着身子:“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招了就放开你。”
“没什么可招的。”
“好。”三小姐一扯,那女贼“啊”地尖叫一声,肚兜儿就开了,变成一个红绸片松松地垂在身前,从两腋处露出两块雪也似的肉球,不过还好,至少还有肚兜儿的颈带吊着。
“有招吗?”
“无招。”
颈带也被扯断了,高耸的两颗玉乳露了出来,挺着两只红红的乳尖。
“有招吗?”
“无,无招。”
鞋袜被剥去,露出一双纤纤玉足,又解开捆着的双脚,然后裤带一松,女贼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便露出了滚圆的大屁股和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这女贼的主要武艺在于轻功,轻功是靠下肢的,所以她的两条腿十分强壮,肌肉疙瘩十分明显,屁股也是圆滚滚的,肉皮紧绷在肌肉上,就象现在的体操运动员。女贼的阴毛很浓,漆黑如墨,在汉白玉一样的皮肤映衬下显得特别诱人。花将军的下面硬了,那十来个兵丁更是忍不住哼将起来。
“怎么样,想不想让这些弟兄们看看你腿子中间的样子?不想就赶紧招。”
“混蛋!贱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与你干休。”吴小芸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不干休又怎么样,在这边打不过我,到那边就更打不过我,你就认命吧。”
“贱人!贱人!”吴小芸现在除了骂,再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
“骂吧,一会我让你想骂都骂不出来。”转头又冲着紫嫣:“咱们先给她来哪一种刑法?”
“就来黑芝麻拌豆腐吧。”
“好,就依你。把饴糖拿过来。”一个士卒屁颠屁颠地把那碗饴糖递给三小姐,三小姐用拿指沾了一些,然后伸进吴小芸的毛丛当中,只见吴小芸突然全身紧张起来,小嘴张着想喊却强忍着没喊出来。
“怎么样?舒服吗,过一会儿还更舒服呢。”三小姐说,然后把手抽回来又沾了些饴糖,再伸进去,前后折腾了三、五次,又把些饴糖从吴小芸的毛丛里面顺两腿的内侧一直到大脚趾抹了一长条。
“小贱人。”三小姐骂道:“过一会你自己就会分开腿子让人看春宫。紫嫣,把东西拿出来。”
“哎。”紫嫣幸灾乐祸地答应一声,到屋里去拿了一个大肚坛子出来放在吴小芸的脚前头:“贱人,想看看吗?”紫嫣问道。
“混蛋,放开我。”吴小芸显然猜到里面的东西,身子扭得绞股糖一样。
“那就快招。”
“我没干什么,叫我怎么招?”
“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三小姐过去亲自掀起了坛子盖,然后站过一边。吴小芸惊恐地扭动着身子,不停地说:“放开我,快放开我。”
那坛子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突然之间,从里面爬出了一群黑黑的大山蚂蚁。
张巡抚是练武之人,这蚂蚁是非常好的补益品,经常叫人去乡下收购来吃,三小姐也是从小就吃这个,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但那女贼可就不一样了,一是女人天生害怕这些虫虫蚁蚁的东西,二是一想到那东西闻到饴糖的甜味就会往那个地方爬,这心里头就发麻发痒,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着那大群的蚂蚁浩浩荡荡奔自己的脚下爬过来,吴小芸便顾不上骂了,吱吱哇哇地尖声哭叫起来,两脚乱踩,生怕那东西沾到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蚂蚁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成千上万。哪里躲得开呀,眼看着下面已经没了站脚的地方,吴小芸只得把腿蜷起来,让脚离开地面。
那些蚂蚁也煞作怪,那么大一个院子,偏偏就聚在吴小芸的下方,团成脸盆大小,足有半寸厚的一个大圆饼就是不走。吴小芸现在就靠着捆住两手的绳子吊在半空,两腿蜷着在半空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