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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瑛傳奇
第十九節:城破
作者:暗之子
第十九節:城破
晉興城陷落後,西秦左衛軍便馬不停蹄地往樂都奔去,接連的勝仗讓乞伏熾磐充滿了信心,滅亡南涼是征服涼州地區的第一步,因此他這次出兵是志在必得。
僅僅過了五天,西秦近十萬大軍已經將樂都圍得如同鐵桶一般,丘楷和柴俊的左衛軍負責南門的攻擊,而守衛方恰好是趙瑛指揮的部隊和旗下的女營,對於這種巧合更是堅定了柴俊俘獲趙瑛的決心,左衛軍甫一到步便部署攻城。
但在趙瑛的出色指揮下,左衛軍連攻十多天仍無法越雷池一步,主帥丘楷不由得心急如焚,因為再過一個月,西秦主會御駕前來,若再無進展恐怕會遭到責罰。
副將柴俊同樣心焦,只不過他並非擔心主上的懲罰,而是希望能早日完成自己「最後的一刀」。
在經過兩天的對峙後,左衛軍再次擺開陣勢,只不過這回並沒有急於攻城,全副武裝的柴俊策馬上前,對著城頭高喊:「趙帥何在?故人柴俊在此!可否出來回話!!」
城頭上的女兵們拈弓搭箭,只等柴俊進入射程範圍,柴俊也不是笨蛋,他騎著粟毛馬在弓箭的射程外來回叫陣。
未幾,柴俊看到一個披著紅袍、頭戴鳳盔的女將出現在城牆之上,料定是趙瑛無疑,便扯起嗓門喊道:「哈哈!趙帥別來無恙哪,十多年不見,沒想依然風韻不減,難得難得!」
趙瑛早就聽說當年那個在百山上殘殺女營眾多姐妹、強暴了自己的柴俊竟然成了西秦左衛軍的副將,心裡總恨不得要將他碎屍萬段,只可惜南涼軍力每況愈下,面對著左衛軍的瘋狂進攻自己只有防守的份。
當她聽說柴俊竟主動上前叫陣,忍不住便登上城頭,看看這個劊子手到底想玩些什麼把戲。
「原來是柴大將軍,沒想到一個劊子也能入將門之列,看來乞伏老賊手下沒甚人材呢!」
「哈哈,咱確實沒甚人材,可總比妳家主子連娘們都用上要好得多吧!」
「哼,少來這套,有本事你就攻進來,看本帥不把你的狗頭射下!」
「趙帥是聰明人,孰勝孰負已經一清二楚,攻下樂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趙帥何苦作困獸鬥,若早早歸降,大王定會重用,倘被擒於帳下,則只有死路一條!」
「姓柴的!少把本帥當傻瓜,別說我等誓死不降,即使我真個要降,你們會饒我性命嗎?」
「妳不怕死,可妳手下的兵卻不一定,投降可免一死,若是被我等攻入城中則玉石俱焚,妳不為自己也得想想其他人!」
「可笑!當年秀蘭娘娘用自己的首級來換我等的性命,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被乞伏老賊趕盡殺絕,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人還有臉跑來勸降!!橫豎一個死,我們定會戰剩至一兵一卒!你不是一直想親手砍下本帥的人頭嗎?有本事你便取去!!」
趙瑛說罷一揚手,眾女兵馬上拉弓向柴俊射去,這下子柴俊才發覺自己走得近了,於是慌忙勒馬回身,幾支箭剛好擦過馬屁股,受驚的馬差點把主人晃倒。
惱羞成怒的柴俊命手下將在晉興俘虜的五個女兵押上陣前,然後獰笑著對城頭喊道:「本將好心相勸,妳等竟如此不識相,那往後就別怪本將無情!今天咱吃頓好的,明天好生料理妳們!!」
在柴俊下令之後,五名赤條條的女人被軍漢押往陣前,一字形地綁在鹿角之上,同時做飯用的釜鍋也帶了上來,勤務兵則匆忙地弄灶頭和搬柴草。
女兵們看到被俘的姐妹被押出,不知道敵人要怎樣處置她們,心中都十分氣憤,有幾個小將還請求趙瑛充許她們出城進攻敵軍。
趙瑛心中同樣憤恚,但她知道這是柴俊的激將法,若貿然出擊只會正中對方下懷。
在爐灶準備好後,柴俊一邊下令士兵生火做飯,一邊喊出鄭伸,讓他「做菜」。
鄭伸得令後手上拿起一柄牛耳尖刀,邊笑邊走到其中一名女兵面前。
這些女兵都是匡燕的親兵,晉興城陷落時與主將一起被俘,匡燕被斬後她們一直被囚在左衛軍的營帳裡,長時間的折磨和饑餓,她們早就變得面黃肌瘦、有氣無力。
鄭伸先喝上一口酒,對著那名女兵的左胸噴將過去,操起尖刀便往她的心臟位置割去。
劇烈的疼痛讓女人不禁大聲慘叫,幾乎用盡了她最後的力量。
鄭伸用力在女兵的左乳下劃開一道口子後,鮮血立刻噴湧而出,趁著她尚未斷氣,鄭伸快速地將刀捅入,一拉一割之後,左手便伸入口子裡,把一顆鮮血淋漓、仍在不停地跳動的心臟取出。
看到姐妹的慘狀,城頭上的女兵們當場炸起鍋來,幾乎哭著要求出場救人。
趙瑛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她知道其餘的四名女兵會是怎樣的下場,眼前的這一幕甚至讓她回想起百山上的慘像,但是她明白此刻出城作戰百害而無一利,非但救不了她們,甚至還會斷送一城人的性命。
面對著女兵們的哀求,趙瑛只得咬牙下令:「全軍不得擅自離崗,有敢出城者,斬!」言罷便含著淚水返回房中。
第一名女兵被挖出心臟後,鄭伸又將屠刀伸向下一位女兵,他先是把女兵那兩塊瘦得快乾枯掉的雙乳割下,然後慢慢將她臀部和大腿上僅存的肌肉小塊小塊地割下,本來餓得奄奄一息的女兵哪還經得起這般劇痛的折磨,在雙乳和臀部肌肉被割下來後就氣絕身亡。
柴俊本想用通過折磨那幾名女兵來激怒趙瑛,沒想對方沒有上當,城中大軍依然按兵不動,趙瑛本人也在城頭上消失了。
失望的柴俊把怨氣全部發洩在另外三名女兵的身上,他命令鄭伸小塊小塊地割她們身上的肉,邊割邊往傷口處撒上鹽,被割下來的肉和內臟都被丟入釜鍋中烹煮,成了西秦軍們的美餐。
這場慘劇持續了一個時辰,幾名俘虜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連遠在城頭上的女兵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很多女兵們都傷心得放聲大哭,一些小將們甚至提刀上馬,發了瘋便想往城外衝,其他軍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們攔下。
西秦軍在飽餐一頓之後就地休息,五名女兵的人頭被懸掛在營門之上,剩下的骨殖則和著柴禾一起燒,成為了晚間的營火。
第二天早上,柴俊命幾名士兵用長槍挑著女兵的人頭在城下叫罵,盡情地羞辱趙瑛,城頭上的兵將們聽得是怒火中燒,皆忍不住向趙瑛請戰,但趙瑛一概拒絕:「大家心中的怒火自有發洩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西秦軍如是這般罵戰數天,南涼軍絲毫沒有要出城迎戰的跡象。
眼看著乞伏熾磐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丘楷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下令大軍立即展開攻城戰,仿佛片刻之間南門下方如洪水來襲一般擠滿了西秦士卒,雲梯如同章魚爪子似的掛滿城牆,檑木攻門之聲更如雷擊般響徹全城。
幾天以來守城的軍隊已積累了大量的怨氣,這回正好一股腦兒倒向攻城敵軍的身上,男女將士們個個拿出了以一擋十的勇氣,奮力地格殺爬上城頭的敵人,趙瑛同時發動百姓搬運木石上城,很多敵軍往往在雲梯上爬至一半就被木石砸得頭破血流。
第二回合的攻城戰又打了十多天,西秦軍依舊沒能進城半步,反倒在城下堆滿了屍體。
攻城期間左衛軍主帥丘楷連夜召開軍事會議與眾將商量攻城之法。
柴俊進言說:「大帥莫急,現在不僅南門,圍攻樂都的其他部隊同樣沒有取得進展。邵晉幾年來一直在樂都廣積糧草,除了?檀老賊帶走的親兵,其他強兵悍將現皆集中在此,想要在一個月內攻下城絕非易事。數天來我軍折損甚多不宜再作強攻,不如以逸待勞,等待機會。」
丘楷一時無計只得下令暫停進攻,恢復圍城對峙的狀態。
時間又過了十天,機會終於來了,樂都的東門被西秦的龍武衛攻破,當告急書送到南門守軍時,趙瑛大驚,馬上調動守軍中的精銳前去救援。
而龍武衛的捷報很快也傳到了西秦其他的攻城軍隊,丘楷在接報後自知時機已到,命柴俊等將領率軍對南門作最後的一擊。
由於守衛力量的減弱,趙瑛麾下在堅持了三天後終於被左衛軍攻開了大門,敵軍如潮水般湧入。
在西、南門相繼告破後,東門和北門的守備已形同虛設,被阻擋了一個多月的西秦軍一衝入城中便大肆殺戮,不分士兵百姓見人就殺。
趙瑛自知大勢已去,但性格倔強的她不願輕易認輸,她率領著女營殘兵和麾下涼軍轉入城中,和西秦軍打起了巷戰。
西秦軍雖然攻入樂都之中,但畢竟此前折損甚多,而南涼軍自知落入敵手只有一死,於是個個死戰,一時之間兩軍仍舊處於膠著狀態。
然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下,西秦主乞伏熾磐的精銳終於趕來,當他看到樂都城門已破心中不禁大喜,馬上指揮大軍攻入,當這批生力軍加入戰鬥後,南涼軍徹底崩潰,僅半天的時間西秦大軍便攻破內城,整個樂都成了一片火海。
「說!快說!趙瑛在哪裡?」
「呸!誰會告訴你……。」
自左衛軍攻入內城後,柴俊如同獵犬般率領部下追擊女營的殘餘,每每抓到俘虜都少不了逼問趙瑛的下落,只可惜得到的都是對方的唾罵。
柴俊此刻心情既興奮又緊張,一方面知道此番趙瑛已無路可逃,大有生擒的希望,但另一方面又擔心趙瑛戰死或自殺,如此自己多年的宿願便完全落空。
所有攻入城中的西秦將領都夢想著城落後能加官晉爵,唯獨柴俊心中只希望活捉趙瑛,因此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依舊左衝右突,恨不得將整個樂都翻個底朝天。
「報!」
「快說!」
「看到趙瑛等人逃往太守府。」
「可看清楚?!」
「絕無錯誤,方才解胄將軍與她交手,被砍於馬下……。」
「快追!!!」
在得到趙瑛的去向後,柴俊急不可待地率軍衝向太守府,果然在那裡碰到趙瑛麾下的人馬,雙方短兵相接,很快就打了起來。
殺紅了眼的柴俊此刻眼中只有趙瑛一人,他領著親兵縱馬衝入陣內,殺死了幾名擋路的士兵後便下馬衝入府中,當他看到幾名披著綠袍的女將後便知道趙瑛定然在裡面,於是大喝一聲,提刀衝將上去,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混戰,幾名女將雖身手過人,無奈雙拳難敵四手,面對著蜂擁而來的敵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柴俊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表演機會,趁著女將們腹背受敵的機會,他突入揮刀,把女將們的人頭一顆顆地削了下來。
正當柴俊殺得性起,樓上忽然跳下一人,兩條寒光直插柴俊而來。
柴俊大驚,側身一閃,旁邊的一名親兵當場被寒光劈為三段。
「趙帥,總算肯出來應戰了嗎?」
「天不佑我等,無話可說,不過至少也要將你這個劊子送去見閻王!」
只見全副武裝的趙瑛持著雙芙蓉劍,擺出了作戰的架勢。
柴俊看到那些保護趙瑛的女將已經全部陣亡,便喝令親兵全部退下。
「居然想單打獨鬥?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老子是想讓妳輸得心服口服,免得妳輸了還要怪責上天。」
「你這個劊子手不就只會殺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嗎?不要以為可以敵得過我的芙蓉劍!」
「哈哈,趙帥不要忘了,這兩柄芙蓉劍可是咱家大姐孟芙的配劍,我看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趙瑛不再打話,舞起芙蓉劍便朝著柴俊殺將過去,柴俊雖說是劊子出身,但長年的綠林和軍旅生涯讓他練就一手好刀法,至於趙瑛,到底是得到毛皇后和張秀蘭的真傳,劍法在南涼軍中是數一數二,兩人劍來刀往十多個回合仍不分勝敗。
退到府外的西秦兵看著裡面刀光劍影心裡都為柴副將捏了一把汗,可沒有命令又不敢衝進去幫忙,只能待在外面做觀眾。
當柴俊擋住趙瑛猛襲而來的雙劍後,用力地將對方推開幾尺遠,乘著空隙柴俊打話道:
「趙帥好劍法!這樣的獵物抓到才有意思。」
「獵物?難不成你還想活捉本帥。」
「別忘了我是個劊子手,就這樣把妳殺了對我毫無意義。」
「是想把我送到刑場砍頭吧,果真是死性不改!」
「當然,在刑場上處決像妳這樣的女中豪傑才是劊子手的戰功。」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兩人借著對話的機會稍稍喘過口氣後繼續交鋒,柴俊與趙瑛的實力雖然不相上下,但是耐力的差距卻開始出現了,在二十多個回合後,趙瑛明顯體力不足,漸漸的只有招架之功了,柴俊反倒是越戰越勇,他趁著趙瑛一個疏忽,反八字劈上一刀,強大的力量把趙瑛的芙蓉劍震落在地,然後向前用力一腳,將趙瑛踢出幾尺遠。
柴俊疾步上前,一腳踩著趙瑛的肚子,然後用刀架在趙瑛的脖子邊,得意地笑道:
「怎麼樣,趙帥,這回妳沒話可說了吧?」
「呸!有種的殺了我,少在這裡廢話。」
「那是當然,但不是在這裡。」
說罷柴俊用刀把狠狠地擊暈趙瑛,命令親兵將趙瑛捆綁後帶回軍營中。
經過一天的激戰後,樂都大半以上已被西秦軍佔領,邵晉和兩位兒子也戰死沙場,首級被敵人割下帶回軍營請功。
眼看大勢已去,有部分失去鬥志的南涼將士丟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反倒女營的戰士們自知落入敵手只有死路一條,因此無一人投降,除負傷被俘外全部戰死沙場。
儘管南涼主本人沒有被俘,但首府的陷落即意味著南涼的滅亡,南涼位於內城中央的王宮成為了西秦主乞伏熾磐的臨時行宮,同時也將禿髮?檀的王后、姬妾、宮女盡數收入囊中。
乞伏熾磐為了穩定樂都這個稱霸涼州跳板,進城後便下令大軍停止屠城行動,但對於被俘的南涼官兵卻沒放過一人,他下令將所有俘虜盡數斬首,瞬間讓樂都活生生地成了修羅地獄,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一千多名南涼俘虜在各軍的佔領區裡被斬去首級。
當中最熱鬧的莫過於南門的左衛軍,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抓到女營的將士,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都是因受傷或失手而被敵軍俘虜的,在熾磐下達斬殺令前她們受盡敵人的淩辱,行刑當天全身赤裸的女人們被五花大綁地押往市集斬首。
由於俘虜人數眾多,因此行刑是分批進行,數量少的女人同樣分批湊在男人堆裡被一同押往刑場。
至於劊子手自然是挑選軍中刀法好的士兵組成,鄭伸很自然地成了這群劊子手的頭領,斬女人這等好事當然是由他來主持。
左衛軍抓獲的戰俘共有兩百多人,每批二十人押往刑場處斬,男俘全部赤著上身,只穿著褲子,而女俘卻全身剝光,成了這幫死囚中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些不幸落入魔掌的女人們大部分都三十多歲,其中有幾個還是趙瑛投奔涼州時跟過去的老兵,雖然相貌和身材都談不上國色天香,不過對於長年投身軍旅的圍觀者來說,每一個女人的胴體出現在刑場時都能挑起他們的無限欲望。
至於操刀手鄭伸更是興奮得滿臉通紅,全身仿佛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女人的胸部、小肚、臀部、大腿,每一樣都不停地刺激著鄭伸的心臟,特別是當她們跪在自己的面前時,看著女人反綁的雙手和伸得長長的脖子,鄭伸只覺得心跳加速和喉乾舌燥。
寒光一閃,飛濺的血花和滿地亂滾的頭顱更讓他感到一陣興奮的暈眩。
不費半天的功夫,已經有十多名女人被鄭伸砍下人頭,一具具赤裸的屍身僅被軍漢提著一條大腿便拖離刑場,地上留下一條條夾雜著泥沙的血痕。
男女俘虜被斬下的首級很快就被旁邊士兵提走,如此血腥的畫面他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兩三個士兵提著血淋淋的人頭邊走還邊談笑風生,仿佛劊子手們屠殺的只是一群生畜。
最令鄭伸印象深刻的是在午時,這一批只有一名女人夾在其中,小名喚作月兒,是這批女戰俘中最年輕的一個,只有二十多歲,是幾年前趙瑛在晉興招收的,人長得俊俏,打仗也特別賣力,很快就被趙瑛提拔為小隊長,只可惜還未等她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女將就不幸落入敵手。
早前這幫劊子手在女俘中挑選淩辱物件時,她便被劊子手頭目鄭伸相中,成了對方的胯下之物,當鄭伸看到月兒出來時,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月兒的頭髮照例紮了一個「觀音髻」前額仍有些許頭髮垂在前面,微微擋住她那憔悴而呆滯的臉。
她雖然沒有昂首挺胸,但也沒有垂頭喪氣,就像一個在酷暑當空下的行人般緩步前行。
身材嬌小的月兒在男俘堆中特別地顯眼,交叉捆著胸前的麻繩讓她的雙乳看起來十分挺拔。
大概是被眼前那血腥的畫面嚇怕了,有幾名男俘開始哆嗦起來,其中一人竟放聲大哭。
這時走在前面的月兒突然回頭大喝:「哭啥叫啥!!老娘渾身精光都沒吭聲,你們好歹還有條褲子,害羞不害羞啊?虧你們還是男人,難怪這麼快就被賊人攻下來……!」
在場的人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喊聲鎮住了一般,整個刑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圍觀的士兵大概沒有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有如此勇氣,而那幾名怕得發抖的男俘受到月兒的刺激後也變得勇敢起來,直到人頭落地前再沒吭半句聲。
看到月兒竟有此等膽色,鄭伸更覺血脈賁張,對於劊子手來說,一個全身赤裸、視死如歸的年輕女子是一味絕頂的興奮劑,依照柴俊的教導,這種女人殺起來會更有成就感。
在處決了十多名赤條條的女人後,鄭伸的褲襠已經支起一個小小的「帳篷」,可他並沒有感到尷尬,也沒有刻意去遮掩,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身心興奮的感覺。
鄭伸照例一手抓過女人背部的繩結,將她硬扯至行刑地點,然後用力將其按跪在地上。
儘管月兒剛才表現得勇氣十足,但她並沒有像鄭伸所期待的那樣主動地伸長脖子就刑,照舊是憔悴而呆滯的表情。
鄭伸多少感到有點失望,他以為月兒會像剛才那些中年女俘那樣主動配合自己的行刑。
就在這個時候,月兒突然仰頭大呼:「爹--!娘--!女兒來看你們了--!」
喊罷便開始放聲痛哭,周圍的人包括鄭伸都被她這舉動嚇了一大跳,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到旁邊男俘們的人頭一個個地落下時,月兒才停止哭泣,低頭伸長了自己的脖子。
終於,月兒那顆佈滿淚水的頭顱被鄭伸迅速砍下,噴著鮮血的屍身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看著月兒的屍身和人頭被士兵帶走後,鄭伸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伏,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竟發現胯下的小帳篷變濕了。
今天被他處決的女人們大概很快就會被遺忘,唯獨這個月兒,鄭伸也許這輩子都會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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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俘虜處斬後按柴俊的命令是分開堆放的,下午行刑結束後,男俘的人頭堆留在原地展覽,女俘的人頭則被送至柴俊的臨時府邸,同時,柴俊又命令鄭伸帶隊去搜尋其他戰死的女兵女將的屍體,將她們的首級割下後一併帶回。
因為柴俊為每顆人頭定了賞金,因此不少士兵連一些死於戰火的民女人頭也割下來充數,更有甚者不惜殘殺無辜,為的就是一顆女人頭的賞錢。
當時趙瑛手下的女營只有兩百多人,而鄭伸他們竟然帶回了五百多顆女人頭回來,柴俊自然知道其中有詐,但他也樂見其成,照樣向士兵發放賞金。
之後他在大院中把這些女人頭整整齊齊地堆成一個「金字塔」,好生地欣賞了一番,直到這堆人頭開始發出異味後柴俊才命人運到郊外掩埋。
至於屍身,男俘的被運往早已挖好的大坑中掩埋,女俘的則被送至市集中的屠場,開膛破肚之後成了左衛軍的晚餐。
除了處決戰俘外,乞伏熾磐還出榜懸賞躲藏在民間的南涼兵將,能供出者賞金百兩,若敢私藏則滿門抄斬。
事實上真正躲藏起來的南涼士兵屈指可數,而這一政策卻成了一些西秦軍敲詐勒索的手段,如碰上敢不「進貢」的百姓便誣衊其私藏敵兵而抄家。
而更荒唐的是,一些部隊眼紅左衛軍的「豔福」,在勒索財物時若看到那百姓家中有年輕女子便誣其私藏女兵,將這些女子帶回軍營蹂躪一番後便押往刑場處斬。
幾天下來的搜索搞得全城哀鴻遍野,喊冤之聲不絕於耳,眼看局勢就要失控,乞伏熾磐只得下令停止對南涼軍人的搜捕。
就在西秦軍把樂都弄得雞犬不寧時,柴俊卻窩在自己的臨時府邸,享受著自己的獵物。
與此同時,乞伏熾磐同意了柴俊提出的祭旗計畫,一邊命人準備旗幟和祭品,一邊則命人佈置樂都的祭天天壇,一場盛大的祭旗儀式很快就開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