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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瑛傳奇

第二十節:落幕

作者:暗之子

第二十節:落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瑛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這之前她時而策馬與敵人搏鬥,時而看到大火焚城,時而感到亂箭穿身,時而看到孟芙、楊曾等人張開那如妖魔般的大嘴在狂笑……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很長很嚇人的夢。

趙瑛的頭依舊劇痛,全身鬆軟無力,手腕與腳腕發出陣陣刺痛,身體感到陣陣的涼氣。

睡眼惺忪趙瑛以為自己仍在做夢,甚至認為那一場激烈的攻城戰也是一場惡夢,心裡不停地喃喃自語:也許是自己睡太久了吧,姐妹們還在等著我呢……。

正當趙瑛想用手揉一下那雙布滿眼垢的眼睛時,發現雙手動彈不能,稍稍用力手腕便如刀割般痛,這下子趙瑛完全醒過來了,當她猛地睜開雙眼時,看到上面是一塊用瓦片砌成的屋頂,周圍映入眼簾的是紅紅的燭光,牆邊唯一的一扇窗只有砧板大小,窗外漆黑一片,窗邊結起一塊小小的蛛網,顯然是一個地下室。

這一切告訴趙瑛,攻城戰不是夢,失手被俘更是鐵一般的事實。

當她猛地抬起頭時,眼前的景象更讓她如墜冰窟。

只見自己全身赤裸,呈「大」字形地睡在一張木床上,手腕和腳腕均被鐵鐐鎖住。

木床的前面,站著一個躲著黑暗中的人,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趙帥,妳總算醒過來了,本來還打算給妳澆點水,看來不必了。」

那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昏暗的燭火慢慢地把他照亮,趙瑛這才看清楚那個一直在床前欣賞自己裸體的人正是柴俊。

「是……,是你!」

此情此景不禁讓趙瑛想起二十多年前在百山上慘遭柴俊強暴的那一夜,那年她才十五歲,這個痛苦的回憶讓趙瑛至今無法忘懷,可更讓她感到痛苦的是現在非但報不了仇,恐怕歷史還要重演一次。

「怎麼樣,趙帥。這鎖子床還睡得舒服吧?隨軍多年我一直帶著它,說句實話,當初我搗鼓這個東西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妳睡在這上面。」

「……。」

「有道是女大十八變,這話真沒錯。」

柴俊來到趙瑛身邊,細細地打量她的胴體。

「二十多年不見,趙帥的身材越發的誘人了,那年在百山時,一雙小奶子才剛剛長成,如今卻是油多肉滿。難得啊,快四十的人了身材卻比我家那位還要好,看來趙帥這幾年的伙食不賴嘛,至少比妳那群女兵女將要好。」

「你,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我?我沒把她們怎樣。自打把妳抓住後,我一直待在這裡,而妳呢,好傢伙,足足睡了兩天兩夜,看來這段時間妳累壞了吧。」

「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趙帥對自家姐妹真是關心,難道她們比妳丈夫和兒子都重要?」

「他……。」

話剛出口,趙瑛便開始抽噎起來。

「早在我撤回太守府時就已經知道他們遭遇不測了,所以我也沒打算能活著,只是沒想到卻如此窩囊地落入你們的手中。」

「妳丈夫和兒子的首級現在正掛在內城的某處示眾,至於妳手下的姐妹,大王有令,今天已將她們全數斬首。」

「混帳!她們已經手無寸鐵,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少來這套!當時我在城下就已經警告過妳,如若不降就玉石俱焚,可妳不聽。況且這是大王下的命令,要問也不要來問我。」

趙瑛沒有回話,只是把頭扭到一邊默默地流淚,她並非後悔沒有開城投降,雖然城破後南涼兵將的前途她已料到,只是當她親耳聽到這一結果時心中仍不免感到悲傷,自從秀蘭將女營交給趙瑛後,她一直很努力地經營,當中不乏從抱罕就一直跟隨著自己的「老兵老將」,三十多歲了仍沒有成家,如今卻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按當地的說法,這種沒丈夫的「老女人」死後是要下沒輪迴的地獄之中。

想及至此,趙瑛不禁傷心落淚。

自柴俊生擒趙瑛後就將她鎖在臨時府邸的地下室裡,這個府邸原本是當地一名富商的房子,被柴俊看上後就誣了他一個資助涼軍的罪名,將其滿門抄斬,房子自然就據為己有。

這個原用於存放雜物的地下室變成了小牢房,命部下嚴加看守。

想到自己多年的宿願能夠達成,這兩天柴俊一直很興奮,在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後,柴俊便迫不及待地來到地下室準備享用趙瑛的身體。

本來按慣例劊子手應在行刑前一晚才享用女犯的身體,但「禁欲」甚久的他這回也顧不上這些了。

此刻柴俊是感慨良多,他很難把眼前這副豐滿且健碩的成熟女性軀體與三十年前小英那瘦骨嶙峋的小身板聯繫起來,假如當年毛皇后遲來一步,趙瑛這位女中豪傑就不存在了。

至於二十年前,趙瑛的身材剛剛開始發育,雖然長得是水嫩可人,但離完美尚有距離。

現在看起來,趙瑛年紀雖然接近四十,可身材卻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不管是送上刑場或是祭台都是數一數二的極品。

柴俊覺得前面兩次的處刑失敗也許是上天註定,一來讓她成為自己的「關門」之作,二來讓她以最好的狀態出場。

在仔細地欣賞了趙瑛的裸體後,柴俊自覺欲火慢慢地燃起來了,於是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脫掉,大步地邁上木床之上。

想來自己也是「久經戰陣」,卻不知為何心情特別地緊張,是趙瑛的身材太好還是因為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在「牢房」中享用「女犯」的肉體。

柴俊雙膝叉在趙瑛的腰側,身體慢慢地靠近趙瑛,趙瑛依舊扭著頭閉眼流淚,好像並不知道柴俊已經來到床上。

柴俊沒有急於進入,而是先用雙手按在趙瑛那高高隆起的雙乳上,輕輕地揉搓起來。

趙瑛的身體仿佛觸電般顫了一下,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讓柴俊感到意外的是趙瑛竟然沒有掙扎或是咒罵,而是依舊雙眼緊閉,任由對方玩弄自己的雙乳。

柴俊見狀自然「得寸進尺」,揉了許久後才用拇指不停地撥弄趙瑛那兩顆開始發脹的乳頭,

「記得三十多年前,趙帥胸前那兩點小得都快看不見。後來在百山上,長得是粉紅水嫩的。沒想到啊,趙帥身為人母後,兩顆大乳頭卻越發誘人,連『賽山鷹』那對也比不上啊。」

柴俊邊說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玩著,不消半會的工夫,兩顆深褐色的乳頭由原來的小圓球脹成膠囊般的圓柱狀,看得柴俊是血脈賁張。
把玩完乳房後柴俊把雙手順勢挪到趙瑛的腰部和小肚,幾輪的輕撫後,柴俊的眉頭不經意地向上翹了一下。

「果是歲月不饒人,本是滑膩滑膩的皮膚,如今手感已略帶粗糙,若是幾年前便擒得趙帥,方叫完美無瑕呢。」

面對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玩弄著自己胴體的柴俊,趙瑛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回罵,也許是覺得萬事皆休,沒必要做無謂的掙扎吧。

在好生地把玩這副成熟且誘人的身軀後,柴俊體溫漸如火爐一般。

熱身運動完畢後,柴俊便把自己那脹得硬如鐵棒的下體用力插入,一直沉默的趙瑛這回才忍不住喊了起來。

「怎麼樣啊?趙帥,老子跟妳邵哥比哪個厲害?」

看著趙瑛那痛苦的樣子,柴俊越發地興奮,只可惜趙瑛被綁在木床上,否則柴俊真想把她整個抱起來。

幾次高潮的臨近,柴俊都極力控制下去,並非僅為延長身體上的快感,想到這一次大概會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次操刀、最後一次在刑房中玩弄「女犯」,心中難免掠過一絲惆悵。

如今柴俊已是一軍之副帥,更兼在討滅南涼的戰爭中立功甚多。由於在此次攻城戰中,龍武衛主帥不慎中伏陣亡,乞伏熾磐已下令在祭旗儀式之後將柴俊擢升為龍武衛主帥,身為副帥的柴俊擔任祭旗儀式上的劊子已是勉強,若今後再與劊子的行當沾邊就等於丟熾磐的臉面。

柴俊看著趙瑛那豐滿且彈力十足的乳房,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玉蛟龍的模樣,這位女大王當年在安定城是出了名的美女,柴勝為了臉上有光,好不容易為兒子爭取到處斬玉蛟龍的手令,於是年紀輕輕的柴俊便得到了足以讓同行羡慕嫉妒恨的第一次。

這位從未嘗過女人滋味的小男孩,在第一次看到玉蛟龍這副成人女性的裸體時,腦袋幾乎要被往上沖的血液擠爆,一般的小男孩恐怕還未上石床就要「繳槍」了,但柴俊到底是繼承了柴家這個劊子手名門的血統,在經過一開始的暈厥和慌亂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成功地在這副熟女的身軀上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

也是這個第一次後,柴俊總是千方百計要爭取處斬名氣大、身材好、樣子俏的女犯,並將她們牢牢地記在心中,當成是自己的榮譽勳章。

穆貞、宋意,還有女營的女將們,柴俊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她們的名字、模樣、裸體,最後才回到趙瑛的身上……。

「啊……!」

隨著一聲雄渾有力的叫喊,堅持了兩刻的柴俊終於「繳槍」了。

也許是持續時間太長,發洩了欲望的柴俊只覺全身無力,整個人如死水般灘在趙瑛的身軀上,這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肉搏」之後感到如此之累,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喘息了半晌後,柴俊少有地在完事後仍不停地撫摸對方的身體。

「真是捨不得呢,趙帥啊趙帥,為了補回新平城和百山的那份遺憾,老子像隻獵狗一樣地尋妳,誓要得到妳這顆項上人頭,沒想這一尋就是二十幾年。如今尋著了,心裡卻又捨不得殺了。現在才明白貓為何抓老鼠還要放一放,要的就是這份追捕獵物的快感,對吧?」

眼角邊滲著淚水的趙瑛照舊扭頭閉眼,既不反抗也不回話。

「趙帥今天難得如此文靜,哈哈哈。也好也好,這才像個女人。」

慢慢地恢復了體力的柴俊依依不捨地下了床,一邊穿衣一邊繼續欣賞趙瑛那渾身汗濕的裸體。

「真的很期待祭旗的那天!」說罷便大笑地離開了地下室。

為了在祭旗儀式前保證趙瑛的健康,柴俊專門找了兩名虔婆來侍候她,起先柴俊還擔心趙瑛會絕食或自盡,但她並沒有這樣做,對虔婆的侍候還很配合。

柴俊感到意外的同時又懷疑趙瑛是否會尋機逃跑,雖然要在西秦軍遍佈的城池裡逃跑是談何容易,但趙瑛畢竟有隻身從百山中逃脫的「戰績」,於是柴俊下令不能讓趙瑛穿上衣服,讓其保持裸體的狀態,房間裡也不允許放上半點布料。

白天在趙瑛的手腳上鎖上鐵鐐,晚上照舊將她綁在木床之上。

在西秦軍攻下樂都的幾天裡,眾將都忙於劫掠財物和搜捕「女兵」,只有柴俊在忙著籌備祭旗儀式的事宜,比起晉升為龍武衛主帥,在萬人矚目的祭旗儀式上完成他的最後一次更讓柴俊關心。

到了晚上,柴俊便回府邸的地下室裡享受趙瑛的肉體,幾乎成了他每天的固定節目。

大概是受到了城池陷落、丈夫兒子身亡、女營姐妹慘遭屠殺的多重打擊,一向堅強倔強的趙瑛變得呆呆滯滯,對虔婆的侍候和柴俊的泄慾是聽之任之,如同木偶一般。

半個月後,祭旗儀式的準備工作已經完畢,乞伏熾磐定下的吉日也臨近了。

經過連續十多天的「操勞」,柴俊只覺全身鬆軟無力,為了避免行刑當天力氣不足,柴俊只得忍痛停止了每天晚上的「固定節目」,晚飯一過便早早休息,趙瑛也難得地睡了幾天的安穩覺。

五天之後,終於到了儀式的前夕,在用過晚飯後,柴俊便匆匆地來到了地下室,不過這回他並非是要享用趙瑛的身體,而是為明早的祭旗儀式作最後的準備。

當他踏入房間時,看到全身赤裸的趙瑛被吊在中央,牆的四周點滿油燈,把房間照得如白晝一般。

只見趙瑛的雙臂高懸,全身的肌肉都很自然地向上牽引,唯獨那雙豐滿的乳房耷拉著大耳朵,看上去快要貼到肚皮上了,倒是那兩顆深褐色的乳頭尖尖的向上翹起,兩塊銅錢般大小的乳暈邊緣上勻稱地排列著一個個淡褐色的小點,仿佛是兩顆褐色寶玉貼在她的雙乳上。

柴俊用手中的木棍往她身上稍用力一推,趙瑛便在空中轉了起來,時而脊背向人,時而前胸顯露。

柴俊待趙瑛的身軀不再轉動時,用木棍戳了一下她的臉,得意地問道:「怎麼趙帥,被吊著也能睡著啊?」

一直閉著眼睛的趙瑛這才慢慢地張開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小聲地說:「看來我的大限的已經到了,要動手就利索點,我的人頭愛掛哪裡就掛哪裡,身上的肉愛給誰吃就給誰吃吧。」

「哦,趙帥有見識啊,居然還知道這裡有吃祭肉的習慣。」

「二十年前在百山,我不是差點就成了你們的口中食了嗎?」

「趙帥好記性,本來楊大哥是選中妳作為祭旗儀式上的祭品,沒想讓妳溜了。真是命中註定呢,二十年過去了,妳還得回到祭旗儀式上挨刀。軍營中的祭旗趙帥怕是見得多了,但明天的儀式可是在城中的大祭壇裡舉行,這種大場面趙帥能在死前看一次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哼,少看不起人。當年烈祖(禿髮烏孤)在武威起事,活捉了呂光的小女,押往城中的祭壇處當祭品,那陣容之大,恐怕你們那個也望塵莫及吧。」

「哈哈哈!趙帥說得好,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我老柴此生有五大憾,一個是毛后,一個是妳的主子張秀蘭,一個是楊大哥的大嫂孟鳳,一個是「鬼芙蓉」孟芙,最後一個就是這位聞名涼州的呂夫人,都是人間的極品,只是我老柴沒這個福氣為她們操刀,哈哈!!」

「想必呂夫人那身嬌養多年的嫩肉趙帥已經品嚐過了吧?這回輪到自己被開膛破肚,心裡作何感想呢?」

柴俊得意地湊近趙瑛的臉,噴著酒氣問道。

趙瑛沉默了半晌,才小聲地回答:「人頭落地,身軀自然無用,愛怎樣糟蹋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柴俊聽罷不由大笑,然後開始用手在趙瑛的身體上這邊摸摸,那邊捏捏,仿佛屠夫在打量豬肉的肥瘦精粗,打量了好一陣子後,柴俊感嘆地說:「年紀到底是大了,哪怕年輕十年肉質也會比現在嫩得多。當年讓趙帥逃掉還真是憾事一件,不過現在還不算晚,要是再遲幾年,這肉恐怕就難以下嚥了。」

說罷柴俊命兩名虔婆提了桶涼水進來,兜頭蓋臉地向趙瑛灑去,突如其來的冰冷感讓趙瑛連連打起寒顫,虔婆先是用剃刀小心地剃去趙瑛的腋毛和下體毛,然後再用水仔細地為趙瑛刷身,洗去污垢後再用幹布抹乾她的身體。

「這兩位老婆子每天都幫我洗澡,難道柴副將還嫌不夠乾淨?」趙瑛語帶嘲諷地問道。

「托妳的福,過了明天老柴我就是龍武衛大將,這殺頭宰人的活往後就不能再幹了。趙帥您老人家就是我最後的一樁活,不做仔細點怎行。」

「那可真的要恭喜你了,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居然讓你這種人飛黃騰達。」

「老天爺才沒瞎眼,妳們有女人的日子不過,偏要像男兒一樣上戰場耍刀舞槍,落入敵手自然是任人糟蹋的命,有什麼好怨的。」

一輪的忙活後,虔婆把趙瑛的身體抹得乾乾淨淨,看上去就像是屠場中剛剛脫完毛、準備開膛破肚的母豬。

柴俊又命虔婆取了一盤散發著香氣的液體進來,然後用一把掃子往裡面醮了幾下便塗在趙瑛的身體上,趙瑛只覺身體酥癢,塗在身上的液體不像是水,更像是蜂蜜般粘乎乎的東西,本想一直保持沉默的趙瑛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鬼玩意?剛剛把我的身體洗乾淨又來弄髒,你是閒膩了吧?」

「這玩意可不髒,看上去就跟菜油一樣,是特意為妳而準備的,為了做好這些調料,可花了我好幾天的功夫呢。」

柴俊得意地笑道:「以前老子只會殺頭斷肢這種劊子活,自從跟了楊大哥以後,在那幫屠戶那裡學了不少好東西,比如屠宰和烹煮人,特別是女人。現在我只需一摸一捏,便知女人的肉質是嫩是粗。

趙帥年輕時肉質不錯,只可惜當時錯過了,如今雖然保養得好,可畢竟也快四十歲的人,肉質已不比當年,若是蒸煮則口感不佳。所以我決定用烤,不過在烤之前先要塗上這種特製的調料,讓它們慢慢地滲入皮肉當中,烤之前再塗一層那就口感極佳了。

記得在上山一年多的時候,兄弟們在村鄉打獵劫了幾個女人回來,玩膩以後全都宰了,其中一個便如趙帥般年齡,皮膚肉質還不如趙瑛好,照著此法燒烤一番後,其肉美味無比。若換作是趙帥的肉,定然更勝一籌。」

趙瑛聽畢真個是哭笑不得,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像被生畜般宰殺時,雖然並不害怕,但也難免感到傷心與屈辱,可現在聽著柴俊連吃人肉都研究得頭頭是道,想著自己被如此專業的人烹吃總比被亂葬崗的野狗撕吃要強吧,心中的悲痛反倒緩解了許多。

兩個虔婆花了半個時辰總算把趙瑛除了頭部以外全身上下都塗了一遍,在室內火光的照映下,趙瑛的胴體如同抹了太陽油一般閃閃發亮。

柴俊細細地檢查一次,滿意地點了點頭,便下令將趙瑛放下,綁回在木床上。

柴俊看著木床上的那副塗滿了油的軀體,仿佛已經聞到了趙瑛的肉香味,於是心滿意足地離去。

不知是因為死期的臨近還是因為身上塗滿了如菜油般的東西,趙瑛整晚都沒有合眼,在她的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小時候的乞討生涯和少女時代的女營日子,過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日子,那個時候從沒想過可以活過二十歲,能多過一天便是一天,可沒想到身邊的姐妹一個個地死去,自己還仍然活著。

後來還做了別人的妻子,享受了十幾年的人倫之樂,漸漸地趙瑛開始有了能安心過下半輩子的念頭,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快到不惑之年時仍未逃出女營姐妹們的宿命,最終還是要在刑場上身首異處。

每每想及至此,趙瑛都忍不住淚流滿面,直到清晨臨近才朦朦朧朧地睡著。

約莫睡了一個多時辰,趙瑛被虔婆們叫醒,當她睜開眼睛時只見室內燈火通明,門外兩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趙瑛知道時辰快到了,於是很配合地起了床。

虔婆們在解開趙瑛手腳的鐵鍊後,一個用濕布為她擦臉,另一個則用梳子幫她梳頭,末了還為她紮了一個觀音髻。

這時一名軍漢拿著一條粗麻繩走進房間,趙瑛馬上就明白對方要來幹什麼,於是很配合地站了起來,雙手交叉放在後背,從容地說:「來吧。」

軍漢也不打話,三下五除二就將趙瑛雙手捆了個結實,趙瑛在被押出房間前,還回身對那兩名虔婆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這麼多天承蒙兩位老婆子照顧了,趙瑛來生也不忘此恩。」

那兩個面無表情的虔婆看到趙瑛如此客氣,也不好意思地對她點了點頭。

這是趙瑛被俘以來第一次回到地面,一出府邸大門就覺得眼睛被太陽閃得睜不開,雖然今天的陽光並不猛烈。

府邸大院站滿了負責守衛的長槍甲兵,大院外則是龍武衛的銀甲騎兵,待在他們中間的那匹棕毛矮馬顯得是如此的顯眼和格格不入。

趙瑛一看便知道,這匹不起眼的矮馬就是自己的「坐騎」,女犯在押赴刑場前遊街示眾是少不了的,趙瑛對此並沒有不快的感覺,既然命運讓自己走上這條斷頭路,路途上會遇到的屈辱和折磨就只能默默地去承受。

趙瑛在上馬前對押送自己的軍漢平靜地問道:「這位大哥可否知道我家男人首級懸掛的地方?去祭壇前能不能經過那裡?」

那名軍漢沒好氣地答道:「俺怎麼知道妳家男人的腦袋掛在哪條杈上?俺只依柴大將軍的將令把妳押往祭壇,經不經過跟俺無關!妳這女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趕快上馬!!」

被拒絕的趙瑛雖然感到遺憾,但也沒有堅持,只好長嘆一口氣,在軍漢的幫助下騎上了矮馬。

這一天被西秦主乞伏熾磐定為吉日,十萬大軍雲集在樂都城中心的祭天天壇,四周旌旗密佈,鼓聲和號角聲震徹全場,一場盛大的祭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作為策劃人的柴俊天沒亮就到達現場指揮工作,當乞伏熾磐御座到達時,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熾磐對此感到十分滿意,大大地稱讚了柴俊一番。

這場儀式對於西秦主來說,是一場慶祝勝利和預祝其征服涼州的慶典;

而對於柴俊來說,這是他劊子手生涯的謝幕典禮,籌備工作自然幹得特別賣力。

祭壇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披了紅布的祭台,上面有三張用於盛祭品首級的盤子,而祭台前擺著三張同樣披紅布的桌子,上面都放著一副用於盛祭品肉身的長方木盤。

巳時時份為第一個吉時,經過千挑萬選的一頭豬和一頭羊被幾名赤膊大漢抬上祭台前,因為這兩頭生畜都是膘肥肉滿,幾名大漢只能用幾尺長的大砍刀如鋸木般將它們的腦袋割下,在這個過程中其他人還要合力死死按住豬羊的身體,否則它們因為強烈的痛楚而掙扎時使出的蠻力有可能會重傷操刀人。

兩頭畜生先後發出「呼呼嗚嗚」的慘叫聲後,腦袋都被大漢們割了下來,端端正正地放在祭台兩邊的盤子上,嘴巴依舊吧唧吧吧唧地張合著,仿佛仍揣著一口氣不肯升天一般。

這不,地上的無頭屍身還在拼命地掙扎著,嘩嘩的鮮血如缺堤洪水般從脖腔中噴出,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彌漫四周。

幾名大漢死死按了一刻多鐘後,兩具屍身才停止活動,等他們好不容易地把屍身放在木盤上後已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一直在旁邊欣賞的柴俊不由得感嘆,都說殺頭的活不好幹,現在看來殺人頭還是最輕鬆的。

為這場祭旗儀式費了不少心血的柴俊今天難得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牛皮甲,此甲是他被晉升為左衛軍副將時乞伏熾磐賜的,一直沒捨得穿。

手上拿的鬼頭大刀是他剛剛投奔西秦時先主乞伏乾歸賜的,也是沒捨得用,由此可見柴俊這名資深的劊子手十分重視今天這場「告別演出」。

眼看第二個吉時快要到了,祭壇上的大漢們急急忙忙地更換地面上的紅毯和清洗血跡,一切就緒後,祭壇四角的鼓手再次擂起大鼓,一名巫師打扮的瘦子帶著五六個「小鬼」在祭壇上且跳且喃,亂舞一輪後巫師在通往祭台的路上灑了類似雞血般的東西便帶著小鬼們如風般退下。
隨著擂鼓聲愈來愈密,祭壇邊上響起了幾聲號炮,眾將士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正陽門,因為大家最為期待的「祭品」馬上就要上場了。

由龍武衛負責押送的趙瑛沿著內城的要道前往祭壇,由於前段時間城中的百姓被西秦軍的搶掠鬧得雞飛狗跳,所以儘管大隊路經的都是繁華區,卻沒幾個百姓上前圍觀,寬闊的道路反而被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西秦甲兵占了一大半。

儘管甲兵們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不過待在他們中間的那副一絲不掛的身軀似乎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和所有的女英雄一樣,趙瑛並沒有因為自己袒露著身軀而感到羞辱,路上她一直保持著從容的表情,上半身挺得筆直,任憑雙乳隨著矮馬的顛簸而左右晃動。

當大隊出現在正陽門的時候,祭壇周圍的軍隊發出了一小陣讚歎聲,一來是因為趙瑛那副成熟且健美的裸體,二來還因為趙瑛身上塗滿如油脂般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油光,散發出一種另類的女性魅力。

當看到祭壇四周密佈的旌旗和軍隊、佈置精美的祭台,趙瑛心中也不禁暗暗稱讚,嘴上雖不說,但這場面確實比武威那一次要宏大得多,想著自己能在這種盛大的儀式中就刑,也算是一大幸事吧。

從正陽門到祭台之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寬度可容得走上一輛馬車,走廊兩邊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手執長槍的甲兵,軍漢把趙瑛扶下馬後便要押著她上祭壇,光著身子的趙瑛在走廊中央前進心裡不禁泛起些許緊張與害羞,步子也挪得不太利索了。

軍漢以為趙瑛害怕,一邊推搡一邊罵道:「這婆娘哆嗦個甚,腦袋早晚要砍掉,還不快走!要不要俺把妳拖將過去?!」

這番辱罵反而激起了趙瑛的勇氣,她回過頭喝道:「不用推我,我自己會走。」說罷昂首向前走去。

隨著趙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祭臺上豬頭和羊頭的樣子也越發變得清晰,兩個被割下了腦袋的身軀似乎還在微微的抖動著,紅得發黑的血液還在兩上碗口大的脖腔斷口處一點點的流出。

趙瑛知道再過一會,自己的頭顱和那一絲的不掛的肉身,便會和這兩頭畜牲一樣,成為祭臺上的祭品。

在祭台前面,不知什麼時候擺上了一塊寬闊的白布,白布下方還有一塊方形的草席,顯然這就是趙瑛受刑的位置,如果說她與兩那頭畜牲有什麼區別,大概就是被殺頭時的「待遇」不一樣了,想到這裡,趙瑛只得搖頭苦笑。

當趙瑛從正陽門出現時,一向執刑時鎮定自若的柴俊心中湧起了久違的緊張感,心情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處斬女犯一般。

看著趙瑛在華麗和旌旗和閃亮的銀甲中間挺著胸脯緩步向祭台走近,柴俊感嘆這是他有生以來看過最美的畫面了,此刻的趙瑛與其說像一件祭品,倒不如說更像一位女神,一位全身散發著成熟女性韻味的下凡仙女。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趙瑛始終直視前方,似乎沒有看到這位準備送自己上路的柴大將軍,倒是柴俊目不轉睛地打量趙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要將這一切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和之前那九十九個死在他刀下的女中豪傑一樣成為永恆的記憶。

短短幾十米的路,趙瑛就像走了好幾十年,就如同自己那三十八年的人生路,現在終於走向了盡頭,之前那滿腔的怒火似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瑛雙腳踏上草席後並沒有跪下,在輕輕地嘆息過後忽然扭頭對著旁邊的柴俊笑了一下,平靜地說:「我心中雖然不甘,但事已至此,只歎天意弄人,我已經輸得一無所有,縱然能活下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我不介意你如何來糟蹋我的屍首,只希望你等會給我一個痛快,趙瑛便感激萬分了。」

看到那性格倔強的趙瑛臨終之際終於複軟,柴俊滿足地點頭答道:「趙帥就放心上路吧,像妳這樣的女中豪傑,柴某自會用心侍候。」

「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柴大將軍能否答應我?」

「沒想趙帥竟如此客氣,不必相求,有事便說,柴某能辦定然辦到。」

「此戰以來,我與丈夫兒子從未相見,如今將死之際連看一眼他們的首級也無法辦到,趙瑛只望死後此頭能與丈夫兒子首級合葬一處。」

「趙帥果是重情之人,這事包在我身上,待妳的首級在正陽門示眾三天後,我自會命人取下與邵晉父子的首級合葬於清嶼廟的靈土之下,妳意下如何?」

「那有勞柴大將軍了。」

不管柴俊是否遵守諾言,肉隨砧上的趙瑛也只能選擇相信,至少能讓自己已經充滿屈辱的心情能稍稍舒服一點。

之後趙瑛不再說話,雙膝慢慢地壓向草席上,穩穩當當地跪著,萬念俱灰的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伸長了自己的脖子,稍向前傾的身子使雙乳如木瓜一般直直地垂下。

此刻她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仇恨、屈辱、恐懼仿佛都如煙塵一般消散,也許正是因為過於恐懼和屈辱,她的內心反而更盼望著死亡的來臨。

看著趙瑛臨刑的樣子,柴俊不禁回憶起過去兩次準備處決她的場面,第一次是小女孩,第二次是少女,如今則是已身為人母的婦女,年紀雖大,但身材比年輕時更加豐滿、更加誘人。

柴俊心想這也許是天意,若是當年在新平城砍下了趙瑛這顆小腦袋,如今就無法看到這副成熟的女性肉身了,果子便是要熟了才摘,吃起來才有味道啊,想來趙瑛能在身軀尚未走向衰老之時死去,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距離行刑時辰只剩下半柱香的時間,儘管趙瑛一直表情從容地跪著,但柴俊還是能看到她的腹部一舒一張漸漸變得急促,再勇敢的人在死亡將近的時候即使能控制表情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筋肉。

久經「刑」陣的柴俊這時不知為何握刀的手竟有點發抖,周圍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好像整個祭壇只剩下他和趙瑛二人。

是激動?

是緊張?

還是傷感?

也許都有,因為以後即使能碰上身材和相貌比「賽山鷹」好一百倍的女犯,他也無緣「侍候」了。

正當日上中天之時,祭台四周的戰鼓擂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響,猶如萬馬奔騰一般。

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炮響起,柴俊知道時辰已到,於是雙手握刀揮至半空,再如同狂風一般掃下,刀面化身成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瞬間就掠過了趙瑛油亮的頸脖。

那顆成熟的「果實」終於從「樹」上落下,在雪白的布上滾了幾尺遠,上面留下了一條鮮紅色的軌跡。

看著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那半截的脖子裡噴射而出,柴俊知道趙瑛已經人頭落地,他和這位女中豪傑多年的恩恩怨怨從此劃上了句號。

失去了控制的身軀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英雄氣概,在激烈地扭動了兩三下後便向前倒在了地上,兩條抽搐著的大腿差點把草席拉出了一個口子,被繩子牢牢地縛著的雙手只能用手掌不斷地抓撓著。

眾人看著趙瑛那不停地扭動著的肉身,都不約而同地想起方才被割下腦袋的豬和羊,人和動物終究是相差無幾呢。

和以往一樣,起刀與落刀一氣呵成,完成了精采表演的柴俊掏出懷布,拭擦乾淨刀上的血跡後將其插回刀銷中,然後才上前撿起「戰利品」--

趙瑛那顆粘滿星點血污的頭顱。

然後把它高高地舉起示眾,作為一個劊子手,這一刻都會充滿著一種勝利的喜悅。

柴俊得意地打量了一下趙瑛那帶著些許痛苦表情的臉蛋後,才轉過身鄭重地把它擺在祭台中央的空盤子中。

隨著血液的流光,趙瑛的屍身也停止了掙扎,兩個負責處理祭肉的大漢便走了過來,一人用雙手抓住屍身的肩膀,另一個則抓住屍身的一對腳掌,抬至祭台前正中的木盤上放好。

當三個祭品:羊、豬和趙瑛先後被獻祭後,乞伏熾磐才率領著眾將,在祭檯面前祈福許願,儀式一直持續到西薄西山之時才告結束。

待乞伏熾磐和兵將們先後離場後,軍漢們才開始清理現場,除了中央的祭台和上面的三顆腦袋外,旗幟戰鼓等物什均被撤走。

鄭伸指揮著手下將祭台前盛祭肉的木盤子搬出,趙瑛那具無頭的肉身安靜地躺在木盤上,油亮的皮膚在夕陽的照映下變成紅褐色,仿佛全身早熟透。

柴俊騎著他的粟毛馬和鄭伸一行人押送著這些祭肉返回城中的屠場中,路上鄭伸對柴俊的處刑讚不絕口。

「真不愧是大將軍,出刀如閃電一般,那女人的腦袋都滾到地下了,脖子裡的血還沒噴出來呢。」

「哼,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懂拍馬屁。」

「小的哪會啊,只是說實事而已。話說回來,這趙瑛年紀都快趕上我娘了,可這身材卻如三十出頭一般,連她手下的女兵女將都比不上,看來當頭的就是不一樣。」

「當然,能死在我刀下的女人相貌和身材都稱得上為上品。」

「不知道她的肉是否中吃,就怕老得咬不動。」

「這你少擔心,能讓本將軍看上的肉自然是上品,到時我會留下幾塊可口的給你嚐嚐。」

「大將軍說過趙瑛是您最後處決的女人,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明天拜將之後,我就是龍武衛的大將了,怎能再幹劊子的活。」

柴俊看了一眼遠方下山的太陽,笑了笑說:「不過今天的表演還沒有結束,接下來就讓你欣賞一下我以前在百山上學到的屠宰和烹調女人的手藝吧。」

日入之後,柴俊一行人來到了內城的屠場裡,這裡本來是一家屠戶殺豬宰牛的地方,西秦軍入城後將其家產搶掠一空,屠場自然也成了柴俊的私人財產。

軍漢們剛剛把豬身和羊身抬入,屠場裡的隨軍廚師便迅速將它們轉移到肉案上開膛破肚,至於趙瑛的身軀當然得由柴俊親自操刀。

屠場裡早就搭好用於懸掛屍身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還裝有鐵橫杆和鐵鉤。

柴俊命人將趙瑛的身軀倒掛起來,雙腿呈倒八字型向兩邊分開,腳掌用鐵鉤刺穿,使身體能固定在木架上,雙手則自然地垂下。

柴俊換下身上的牛皮甲,穿上輕便的布衣,身後的石臺上擺著劈骨的砍刀、割皮的尖刀和切肉的菜刀。

就在軍廚們忙活著分割豬肉和羊肉時,柴俊似乎並不急著動手,而是近距離地欣賞趙瑛那具倒掛著的肉身。

「大將軍是不是看在哪裡動刀比較好?」

鄭伸心急想看柴俊如何宰殺女人,但又不敢催促,只得試探般地問道。

「在百山上被我宰殺的女人多不勝數,怎樣下刀早就成竹在胸。也許是最後一回吧,下刀前想先好好把賞一番。知道嗎?

自從抓到趙瑛以後,每次看到她這副肉身都會讓我想起她小時候那皮包骨頭的身板,誰能想得到這餓鬼身軀日後也能生得如此誘人。

還有在百山上那一回,她才十五六歲,奶子剛剛長成,皮白肉嫩,若那時便宰了她,說不定肉會更可口。」

柴俊回頭拿起尖刀,用刀尖點在趙瑛下體與肚臍眼中間的位置,對鄭伸說:「這一刀看上去簡單,但用力不當會割破腸臟,弄汙裡面的肉。」

只聽得「」的一聲,仿佛切線綢一般,刀尖一下子就割至雙乳之間,趙瑛的肚子很自然就裂開一條血口子。

接著柴俊換了把劈骨刀將趙瑛的胸骨砍開,然後雙手小心地伸入裂縫內,將裡面的腸肚腎臟逐塊掏出,放在旁邊的木桶裡。

掏空內臟後柴俊便命人將趙瑛的肉身取下,放在肉案上。

先是熟練地用一條長長的鐵棒從她的下體中插入,慢慢地穿過身體,然後從脖腔中穿出,接著把她的雙手往上拉,用鐵鍊綁在鐵棒的前方,之後再用另一條鐵鍊把她的兩隻腳掌捆在鐵棒的後方。

最後用三條鐵條從趙瑛肚子裂縫中放入,一條用來撐開胸骨,一條用來撐開腹部,一條則用來撐開小肚。

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條穿過趙瑛身軀的鐵棒就被移到烤架上。

「原本在掏光腸肚後便是解肉烹煮,只是趙瑛現在的肉質不比少女時鮮嫩,所以得改用火烤,而且事先得塗上這些特製的調料,幾個時辰後便可滲入至皮肉當中,之後邊烤邊塗,如此燒出的肉方能美味可口」

柴俊一邊動手一邊娓娓而談,在一旁幫忙的鄭伸對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於得到了張虎屠戶們真傳的柴俊來說這一切如家常便飯一般,只見他悠閒地坐在地上,慢慢地旋轉著鐵棒,一邊讓鄭伸在趙瑛的皮膚上一遍又一遍地塗上秘制油脂和其他的調味料。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瑛皮下脂肪裡滲出的油滴一點一點地滴入火從中,漂亮的火花不停地從篝火中濺出。

當趙瑛身上的油被榨得差不多時,皮膚也逐漸變成泛著紅光的金黃色,散發出陣陣的香氣。

看著一副美妙的婦女肉身烤得如乳豬一般時,鄭伸由之前單純的色欲慢慢地轉成食欲,或者說是一種帶有色欲的食欲,不僅食指大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了,眼前的這般視覺享受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

日暮之後,趙瑛的肉身才完全熟透,熄火後柴俊和鄭伸將趙瑛的肉身轉移到肉案上,小心地把灼熱的鐵捧從屍身中抽出,讓它仰面躺在肉案上,再把用來撐開肚子的鐵條取出。

「小老弟,肉烤熟後解起來倒方便了,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種方式,因為做起來比較簡單,肉身要生宰才能看出一屠子的水準。」

柴俊對著鄭伸解說一番後才拿起牛肉刀,先把趙瑛那如木瓜般的雙乳割下放在一面銀碟上。

「這兩塊好肉就不要想了,肯定是讓大王品嚐的,你呀,流流口水就算吧。」

說罷又換了一把劈骨的砍刀,將趙瑛的雙臂剁掉,剁下的手臂又砍成三份:

手掌、小臂和大臂。

「手掌先放一邊,將那四塊切成五六寸長的等份,宴會上每位大將都要分上幾塊的。」

鄭伸雖然不是職業屠戶,但也是使刀吃飯的,這點兒刀功自然難不倒他。

鄭伸拿過趙瑛的手臂便「當當當」地砍將起來。

柴俊將趙瑛的肉身翻了個身,讓它背部朝上,用牛肉刀從兩片豐滿的臀部下部切入,幾個來回便切至腰部,然後將整一大片肉割出,讓鄭伸將其等份分割。

背部的肉因大多數與肋骨脊骨相連,柴俊只能用刀慢慢地剔開,一刻多鐘後一整塊背肉完整地剔了下來,這時鄭伸剛好把臀肉和腰肉分割完畢,看到前輩完工後馬上接過背肉繼續進行分割。

當柴俊把肩部和上胸部的皮肉剔下來後,趙瑛的上身只剩下一副粘著少量碎肉的骨架了。

柴俊伸了一個大懶腰,對鄭伸說:「小老弟,剩下那兩條大腿就拜託你了,記住左大腿要切一塊大的留給大王,腳掌的底皮切了丟掉,那裡的皮太硬口感不好。」

交待完畢後柴俊便處理之前掏出的腸肚,在他們燒烤趙瑛的肉身時,腸肚中的穢物已經讓軍廚清洗乾淨,沒有任何異味了。

柴俊先將肚腸放入熱水中汆水,然後再切成小段小塊,同時添入各種調料,命人送入蒸籠中蒸熟,至於趙瑛的心臟肝脾,柴俊將它們切片後入鍋爆炒。

晚上,西秦主乞伏熾磐和眾將在樂都的王宮內盡情地品嚐美酒和欣賞歌舞,這些之前夜夜為南涼主禿髮?檀獻上歌喉和舞姿的美女們,在新主子面前依舊興高采烈地表演,對於她們來說,只要能繼續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誰來當主子都是一樣的。

在將趙瑛的肉身處理完畢後,柴俊也匆匆忙忙返回到王宮就座,如今他實在不願意和送菜的下人一起同進王宮,否則有損他這位准大將軍的身份。

在最後一場舞蹈完畢後,那些跳完舞的美女們並沒有退回宮屏之內,而是按宮侍的指揮去與大將們陪酒,這些武夫們自然是樂得左擁右抱,一時之間宮內充滿著歡聲笑語。

而柴俊依然沉浸在今天這場完美的劊子告別儀式中,從趙瑛走向祭台到最後一道菜烹煮完畢,一幕幕在柴俊的腦海裡反覆播放,對身邊兩位如花似玉的舞女嗲聲嗲氣的敬酒顯得心不在焉。

酒過三巡後,宮侍便令下人呈上晚餐,當捧著一盤盤美味佳餚的下人魚貫而入時,眾人都驚歎於從中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人一聞就食欲大增。

每位大將都分得五味菜,其中四樣是山林野味,正中擺放著的則是三種祭肉的雜燴。

柴俊看著眼前的「大作」,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諸將在例行公事地向乞伏熾磐祝酒和山呼萬歲後便開始狼吞虎嚥起來,趙瑛的肉和著皮膚上的秘制油脂在燒烤過後不但味道鮮美,口感更比豬肉羊肉勝上一截,儘管趙瑛的肉和豬肉羊肉一起做成雜燴,但乞伏熾磐和眾將也能把趙瑛的肉從中分辨出來,嚐過後無不大聲叫絕。

柴俊對此更是得意忘形,他夾起趙瑛的一塊小臂肉餵入身旁舞女的口中,壞笑地問道:

「小美人,此肉可美味?」

「真好吃!怕是進貢給大王的山珍吧?」

「哈哈哈,那妳可知此肉來自何種山珍?」

「唔,莫不是貔貅林中的花紋野豬,以前在王宮中吃過,味道差不多。」

「不對。」

「那就是長安大江的蛟龍(鱷魚)!」

「也不對。」

「哎喲大人您不要欺負小女呀,它是什麼肉啊?」

「是女人,女人的肉,剛才妳吃的那塊就是從這裡割下來的。」

說罷柴俊用筷子點了點美人的右手臂,然後噴著酒氣哈哈大笑,那兩名舞女聽罷頓時花容失色,狂吐不止。

次日,柴俊正式被乞伏熾磐拜為龍武衛大將,領軍兩萬,一時風光無兩。

相比之下,趙瑛的結局要淒涼得多,祭旗儀式過後,她的首級被懸掛在正陽門上示眾三天。

柴俊在隨大軍離開樂都前雖吩咐留守的鄭伸將趙瑛的首級與邵晉父子的首級合葬,但鄭伸懶得去找,三天之後便將趙瑛的首級和戰俘們的腦袋一起隨意丟棄在亂葬崗中。

至於赫赫有名的前秦女營也隨著趙瑛的死而漸漸地被人們遺忘,就如同她那顆腐爛後變成骷髏的頭顱一樣,徹底地成為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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