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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瑛傳奇

第十八節:鄭伸

作者:暗之子

第十八節:鄭伸



正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自邵晉和趙瑛在涼州安家後一晃就過了十八年,期間雖然經歷了南、北涼的建立、後涼的滅亡、後秦的入侵等大事,但總算是平安度過,趙瑛還為邵晉生下兩位孩子,如今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小將。

至於女營,趙瑛仍十分努力地經營,當年能活下來的老兵如今都被提拔為營將,能招收的女兵數量已大不如以前,僅能維持著兩百人左右的編制,而且整體素質已經沒法和毛皇后、秀蘭時代相提並論了。

南涼自禿髮?檀登位後,這個王國開始走下坡路,長年的征戰再加上境內連年不收,百姓怨聲載道,本來不高的大廈開始搖搖欲墜。

正當禿髮?檀率軍在西平一帶與北涼軍激戰時,西秦主乞伏熾磐便乘機出兵涼州,企圖打開往北擴張的第一步。

養精蓄銳的西秦軍一出山便勢如破竹連下數城,直到攻打至晉興郡時,前進的步伐才停了下來。

晉興郡是南涼首都樂都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旦失去樂都便無險可守。而鎮守晉興郡的正是邵晉和趙瑛夫婦。

趙瑛此時已經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了,但臉相圓潤而飽滿,看上去仍像是三十來歲的少婦。

這十幾年來,趙瑛和丈夫主要是留守後方,日子過得相對安定,可看著國家一天一天地走向衰落,趙瑛也不由得對自己的前途憂心忡忡,儘管趙瑛已經是女營中最「長壽」的一位了,但她並未因此而奢望自己可以長命百歲,她甚至期盼若南涼真的走向滅亡,自己最好能戰死沙場,她實在不想「一把年紀」了還要步毛皇后和秀蘭的後塵。

某日卯時,一隊西秦軍從營帳魚貫而出,眾人摘馬鈴勒馬口向著西北方向前進,領頭的便是昔日的名劊子柴俊。

柴俊精湛的刀法很受乞伏乾歸喜愛,幾年後便提拔其為營隊隊長,在對南涼的作戰中立下不少功勞,乞伏熾磐登位後更將他升為左衛軍副將。

儘管柴俊的地位和俸祿比行刑劊子要高上十多倍,但他心裡面仍免不了有些許失落,因為堂堂副將的他不可能再從事行刑這種「低級」的事務,刑場不再是他施展本事的舞臺了。

不過柴俊仍用自己的方式來延續他的劊子生涯,每次衝鋒陷陣,他都揮舞著工匠為自己特製的鬼頭長刀,將敵人的頭顱削去,柴俊所到之處皆是人頭滿天飛,殺得敵軍是肝膽俱寒,而他也在軍中得到了「夜叉將軍」的稱號。

前天,左衛軍大將丘楷接到探子的密報,說南涼軍有一隊糧草經西北山道運返晉興城內,於是決定將這批糧草截下。

而負責這次突襲任務的正是副將柴俊,對於這種手到擒來的任務柴俊當然是樂於接受,不過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據探子報知,押送隊伍中還有二十多名女兵。

在對南涼的作戰中,柴俊和趙瑛的女營戰士們打過幾次照面,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們在戰場中都慘被柴俊一刀斷頭,雖說比不上在刑場上處斬裸身的女人來得興奮,不過對於已經無法在刑場上一展所長的柴俊來說,在戰場上削去女兵女將的頭顱已讓他感到十分滿足了。

一個多時辰後,天空已經放亮,趕了一夜路的南涼輜重隊已走出山路,正緩緩地穿過山腳下的密草地。

早已埋伏多時的西秦軍突然怪叫著從林中衝出,輜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由於極度疲勞,又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三兩下就被柴俊的突擊隊殺得七零八落。

而柴俊自己並不急著殺敵,而是待在後面仔細觀察,當看到那二十多名女兵所在的位置後立即雙眼放光,策馬揮刀衝了過去。

那二十多名女兵是負責在山路接應輜重大隊的,因此並非女營中的精銳,其中大部分還是新招入的女兵,面對著敵軍突如其來的衝殺,一時竟嚇得不知所措。

領頭的薛鳳是從老兵提拔上來的,還見過點場面,看到手下慌張便策馬衝上隊前,一連砍倒幾名西秦兵,然後回頭喊道:「姐妹們莫要慌張,他們人數少是敵不過我們的,眾人排好隊形,小心應戰!」

看到隊長如此沉著冷靜,那些新兵蛋子總算回過神來,開始奮力地擊殺來襲的敵軍。

柴俊見罷心中暗暗稱讚,毛皇后帶出的女營果然名不虛傳,訓練有素。

不過這一來反而更激起柴俊的鬥志,決定要給這幫姑娘們一點顏色看看。

「躲開躲開!」

柴俊一邊喝退擋在自己前面的西秦兵,一邊揮著刀衝向奮力拼殺的女兵們。

站在陣前的女兵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是參軍還不到一年的新兵,殺起敵來雖然勇猛,但也看得出刀法尚不純熟。

柴俊輕蔑地笑了一下便上前彎身一刀,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戴著皮盔的小腦袋便隨著刀光飛出幾尺遠。

其餘女兵見狀當場嚇了一大跳,連忙回刀來對付這個騎著粟毛馬的不速之客。

可惜柴俊的反應比她們更快,還沒等女兵們準備好應戰,柴俊又一連幾刀削下了五六個女兵的人頭,那些無頭的屍體在胡亂舞動了幾下手腳後都紛紛倒地,飛濺的鮮血仿佛下雨般灑在姑娘們的臉上。

薛鳳正在側翼與西秦兵酣戰,忽然看到身後的姐妹們一個個被砍下人頭,頓時驚得渾身一震,疑心來者到底是人是鬼。

心急如焚的薛鳳在拼命殺出重圍準備回馬與柴俊決一死戰時,竟發現二十多名女兵已全軍覆滅,一顆顆稚嫩的人頭七零八散,無頭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屍身上沾滿了鮮血,強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心如刀割的薛鳳氣得挺槍衝向柴俊,誓要將其碎屍萬段。

身上同樣濺滿鮮血的柴俊有如修羅厲鬼一般,不慌不忙的舉刀迎戰,大約五個回合後覷准機會,一個橫劈便把薛鳳長槍的槍頭砍下,薛鳳心中大驚,自知大勢已去,看著柴俊順勢回砍的長刀,乾脆閉眼引頸就戮。

當刀鋒離薛鳳的脖子還有幾寸時,柴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松力收刀,然後一轉手腕,用刀背將薛鳳擊於馬下。

「來啊!綁了,帶回大營!」士卒得令後馬上衝了上去,將薛鳳死死按住,抽出麻繩將她的雙手反綁起來。

不消半個時辰,戰鬥已經結束了,南涼軍的輜重隊被全殲,西秦軍帶著劫到的糧草奏凱而回。

大軍回營後,眾將士見到隊後一車車的糧草便知柴俊得勝,盡皆歡呼,其中一名身穿粗布軍衣的壯漢更是歡天喜地地跑到柴俊的馬前,拱手說道:「恭迎將軍!」

柴俊看到此人也笑顏逐開,下馬後拍著此人的肩膀說:「小老弟啊,今天為兄特意給你帶來一件禮物,務必笑納啊,哈哈哈……!」

這個壯漢名叫鄭伸,早年在苑川城中擔任行刑劊子,後被提上左衛軍中任隨軍劊子,已有兩年的光景。

大概是柴俊出身劊子的緣故,他對這個新上來的年輕劊子照顧有加,有時還會教他一些操刀的心得。

而鄭伸自然也對這位名劊子上司尊敬有加,常以「前輩」稱呼之。

當他聽到柴俊說為其帶來禮物時,一下子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禮物……?小弟何德何能,怎敢收前輩的禮物。」

「你小子,跟老子還客什麼氣。看,禮物就在此。」柴俊用手指了一指身後。

「敢問前輩,到底是……,是什麼?」

鄭伸瞄了半天,似乎沒看到和禮物有關的東西。

「,看到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女人沒有?」

「這……。」

鄭伸這回才看到衣盔破爛、雙手被反縛,騎在馬上垂著頭的薛鳳。

「前輩,這是何意?此女像是俘虜吧?難不成給我當媳婦?」

「你小子,滿腦子就想著討老婆,要討也不討這種的吧。」

柴俊笑著給了鄭伸腦袋一下。

「那此女給我何用?」

鄭伸一邊摸著頭一邊笑著問。

「小子,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在苑川當劊子時從沒砍過女人嗎?」

「是啊,畢竟我進來時間不長,又沒人撐著,殺女犯這種美差怎會落在我頭上。再說當了隨軍劊子這種事就更不用想了。」

「對啊,所以為兄特意給你留了個活口,今天你便可以開開齋了。」

「她?!」

鄭伸回頭又看了看準備押入營中的薛鳳:「這不可能吧,看她那身打扮像是個軍官,抓她回來怕是要審問一番吧。就算要殺,估計也會押回城中行刑。」

「放心,不會的。那女的不過就一小隊長,說軍中機密輪不到她知道,問不出個子丑寅卯。既不是重要角色,也犯不著押回城中處斬,依我估計,在大帥問完話後便會直接推出帳外斬首。」

「那,那……!」

鄭伸登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快點做好準備吧老弟,等下我會來看看你的『戰績』。」

看著鄭伸像個小孩子般興高采烈地跑回去的樣子,柴俊不禁想起了少年時的自己,感嘆地搖了搖頭。

在向丘楷覆命後,柴俊便獨自來到大營中的一顆大樹下,看到一名步卒拉著一輛小車在樹下等著他,旁邊還放著幾大桶清水,心中一陣歡喜。

那名步卒看到柴俊便拱手說道:「大人,您要的東西小的已經送到。」

柴俊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步卒道謝後便離開了,柴俊瞄了一眼車上的東西,笑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些戰利品真個比金銀珠寶還要讓我高興哪。」

原來小車上面放的竟是那二十多名女兵的人頭,早已乾涸的鮮血與黃沙一起凝在臉和頭髮上,而女兵的模樣都是翻眼齜牙,形狀十分恐怖。
柴俊隨手撿起一顆頭顱,放在水桶裡好生地清洗整理了一番,儘管臉皮已經灰白,但總算是回復了正常的樣子,看著小姑娘那面目清秀的人頭,柴俊搖頭嘆息道:「何苦呢,何苦,好好的姑娘在家當媳婦不好,非要跑來動刀動槍,可惜了這塊好臉蛋。」

接著柴俊把車上的人頭逐一清洗乾淨,然後小心地摞將起來,底下放著十顆,中間放著七顆,往上擺四顆,整整齊齊地堆成一個小金字塔。

這小玩意自西秦出征涼州以來成了柴俊的一大愛好,但凡與女營接戰或是掃蕩鄉鎮後,他都要把女兵或民女的頭顱帶回營中,閑來無事時便將這些人頭取出玩「疊羅漢」。

最多的一次是剛好在屠城戰中和女營的主力幹了一仗,得勝後手下帶回了戰死女兵和被屠民女的人頭共一千多顆,柴俊便在城中的刑場旁將它們堆成一座小山,西秦兵將看到都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數年前,夏與南涼交戰,赫連勃勃砍下了一萬多名南涼軍將士的人頭,將它們堆成大山,名喚「骷髏台」,自鳴當世無人能及。

但當他得知柴俊此舉時竟自歎不如,自忖若能堆上一萬名妙齡少女的人頭方能無敵於天下,可惜直到他病死也無法完成這一壯舉。

「頂上剛好還差一個,哈哈。」

柴俊一邊得意地欣賞眼前的大作,一邊回過頭看看帥帳,心想估計丘楷問得差不多,該把薛鳳推出斬首了吧。

約摸等了一刻鐘左右,帥帳中突然熱鬧了起來,只聽得女人在裡面破口大罵,當中帶有「畜生」二字。

柴俊聽罷微微一笑,估計丘楷已經下令,現在應該是守衛在剝去薛鳳的衣褲吧,這樣的景象對柴俊來說並不陌生,他不由得想起了毛皇后,這位貌如天仙的奇女子大抵也是這樣被後秦的守衛剝了個精光,然後推出營外斬首的吧。

「唉,這樣的好事為啥沒讓我碰上呢,若能親手砍下毛皇后的人頭,就算以後讓我從此不碰女人老子也願了。」

未幾,兩名守衛便押著一個光脫脫的女人從帳中走出,柴俊正欲站起觀看,誰知卻被站在帥帳兩邊的衛兵擋住沒能看清楚,只能從衛兵之間的間隙看到女人正被押往帳前。

「也罷,且看看鄭伸這小子手法如何。」

柴俊並不慌忙,畢竟女人的裸體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錯過一兩次也沒啥大不了的。

就在柴俊前往時,女人來到帳前的空地時停了下來,接著看到傳令兵令旗一揮,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被高舉至半空,半晌後往下一劈,便聽得如皮球落地般的「咚咚」聲和沉重的墜地聲。

等柴俊繞過衛兵來到時,行刑果然已經結束了,一具身材不錯的裸女屍體半厥著屁股趴在地上,兩條長長的大腿朝左右兩邊分開,估計臨刑前她的膝蓋是呈八字形跪著的,迎面而來的柴俊還能看到女人被斬斷的脖頸上汩汩流出的鮮血。

看見前輩的到來,鄭伸剛才緊繃的方臉慢慢露出了笑容,他並不急著撿起首級,大概是想聽柴俊如何評價他的「處女作」吧。

柴俊從容地走近躺在血泊旁邊的人頭,蹲了下來仔細地看了一下,只見女人的頭髮幾乎都被血糾結到臉上,只能隱約地看到她臉頰的形狀,看來行刑前士兵並沒有把女人頭髮盤起來,在她跪下後僅僅把頭髮往前撥就了事。

看著人頭脖腔那整齊平滑的創口,柴俊滿意地點了點頭。

「幹得不錯,老弟,從今天起你就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劊子了。」

鄭伸在聽到柴俊的誇獎後連忙拱手致謝,之後才抓起女人那血乎乎的頭髮放在衛兵手中的銀盤裡,讓他帶入帥帳中驗首。

待衛兵將人頭從帥帳中走出時,柴俊才喚著他,讓他把首級交給自己來處理。

柴俊將人頭好生清洗一番後,將她的頭髮盤在頂上,認真看了一看,發現薛鳳的臉皮已經開始變得鬆弛且呈現毫無生機的蒼白,除了雙眉上蹙和眼睛緊閉外,表情比較從容,看得出她也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女英雄。

「怎樣啊?老弟,感覺如何?」

「哎,前輩不知,沒想到砍一個光屁股的大姑娘比逛窯子還緊張。」

「嘿,瞧你這點兒出息,不過看來你的手也沒抖嘛。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名喚薛鳳,小弟在帳外聽到的。」

柴俊聽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薛鳳的人頭摞在那堆女人頭的頂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細細地品味了一番。

在鑒賞了大半天後,柴俊才說道:

「處決一個赤身露體的姑娘對於我們劊子來說可是人生快事一件,這可是你第一個處斬的女人,若不知道名字便可惜了。」

「是的,這機會真的是太難得了。」

「放心,你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等大軍得勝回朝,我會向苑川知府大人極力保薦你,以後還怕沒機會殺女犯嗎?」

「多謝前輩提攜!」

柴俊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後接著說:「想我柴俊十歲開始跟著劊子父親練刀,十三歲就開始出入刑場,在這三十多年裡死在我刀下的人是多不勝數。不過對我而言,最有成就感的是處決女犯人,尤其是有來頭的女犯人,單是在安定城裡死在我刀下的女大王就有十二個,這些女人生前大都不可一世、殺人如麻,黑白兩道都聞之而膽寒。可是呢,不管這女人生前如何了得,來到咱們劊子的面前都不過是一頭任由宰割的母豬。」

看著鄭伸聽得出神的樣子,柴俊得意地把嗓子提高了八調繼續說:「就拿當年名震關中、被稱為安定城第一美女的『賽山鷹』穆貞來說吧。這女人才貌雙全、文武兼備,多少英雄豪傑都只能仰視之,無人敢對她有非份之想。可後來呢,還不是像個蕩婦娼妓一般袒胸露乳,叉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躺在牢房的石臺上,老子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愛怎麼摸就怎麼摸、愛怎麼捅就怎麼捅,她敢說半個不字?

不管她平日如何威風八面,哪怕是光著屁股遊街時還昂頭挺胸,等上了刑場還不是可憐巴巴地跪在老子的面前,乖乖地伸著那白白的脖子挨砍。試問這種滿足感世間誰人能有?」

「是,是啊。」

鄭伸聽得是口水大流,心中不禁也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柴俊般威風。

「敢問前輩,您三十多年來都砍過多少大姑娘的腦袋啊?」

「問得好,這幾十年老子殺掉的腦袋數都數不清,唯獨惦記著砍女人的數量,就像江湖上的採花蜂喜歡炫耀自己上了多少個女人一樣,女人腦袋的多少對劊子來說也是一份與同行比高低的本錢。」

「是因為女犯數量少嗎?所謂物以稀為貴……。」

「此乃其一,其二跟市牢裡的慣例有關,凡處斬的女犯在臨刑前一晚都免不了要讓劊子磨一磨槍桿子,光這一點咱們這行當要比採花蜂要強得多。」

「真的每一個都被上了嗎?」

「這倒不一定,像咱們現在做隨軍劊子就少有這份福氣,就好比這個薛鳳,大帥令箭一丟,說砍就砍,哪還會讓你先爽一把。即便是在市牢裡,若是女犯家人出得起錢或是托了某大人的臉面,這女犯便上不得,連上刑場還開恩給她穿上囚衣。」

「前輩看來經驗老到啊,依小弟看來,您老都殺了好幾千了吧?」

「沒那麼多,不過說實話,要光數親手砍下來的,估計也有上千顆吧。」

柴俊指了指前面那一堆女兵的頭顱:「就像今天在陣中老子親手砍下這幫女兵的人頭一樣,包括以前掃蕩鄉鎮時殺掉的大姑娘。老子十多年前落草為寇時,也殺過不少,但是這些數量我卻從不放在心上。」

「為何不算上呢?」

「咱們畢竟是劊子,不是上場殺敵的將軍,咱有咱的規矩。即便是在刑場上,老子也不是見女人就接活。老子十四歲那年第一次砍女犯,是一渾名喚作玉蛟龍的女大王,也是我上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印象特別深刻。她足足大我十六年,都快能當我娘了,不過樣子長得俊,身子結實,特別是那雙奶子,他娘的比老子的臉還大,玩起來特有感覺。入行沒多久就能碰上這麼一件極品真是很幸運,當我押著她遊街示眾時,所有的人都向我投以羡慕的眼光。自那天起,我對女犯人便有了挑選,除非是上峰的命令,否則要殺就殺有名堂的,像一般的老婦民女我情願讓給其他劊子。」

「如此說來,前輩所惦記的女人……。」

「唔,至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砍下她們的腦袋才值得炫耀。像堆在你眼前的那些還沒開竅的女娃子,就算殺一千個也沒啥了不起的。」

「都是女大王嗎?」

「不一定,除了女大王外,還有像什麼女俠、女將、壓寨夫人,或是官門中有身份的女人。像那些妓女或是市井婦人之類的,老子反而沒多大興趣,除非是長得特漂亮。」

「前輩可真是厲害,想來像這些有頭有臉的女人前輩也殺了好幾百號了吧?」

「哈哈哈!」

柴俊突然大笑起來。

「你小子想拍老子馬屁啊?沒那麼多,從玉蛟龍算起到現在也就九十九個,她們的名字、長相、身材,老子全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老子的槍桿,嘿嘿,都在她們的肉穴裡磨過。」

「厲害厲害!前輩果然是我輩的祖師爺啊,估計往南到北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初出茅廬的鄭伸聽得是如癡如醉,讚不絕口,就差給柴俊磕上幾個響頭了。

「好啦,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再過個十年,估計你也就不稀罕了。」

柴俊被誇得飄飄然了。

「老弟啊,你也知道,自從我當上這麼個左衛軍副將以來,劊子這行當就算是到頭了,可是九十九,還差那麼一個,老子這手可洗得不怎麼乾脆啊。」

「這還不簡單,以後等抓到一女將什麼的,前輩向大帥提出申請不就完事了嗎?」

「你說得倒輕巧,劊子這行當雖說人人羡慕,可就是上不了檯面。像我現在這身份,哪怕是申請一次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情。所以這最後一個,要麼不殺,一殺便要殺個大的。於情於理才說得過去。」

「哎喲,前輩莫不是想砍那涼州?檀的小老婆不成?」

「哈哈,想那?檀的妻妾個個貌美如花,大王哪下得了手,哪日涼州一破,大王不把她們收入房中才怪呢。」

「那……。」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子心目中的最後一人,如今就在那晉興城裡。」

「莫不是,趙……。」

「對,就是趙瑛!」

「真不愧是前輩,這趙瑛在涼州也算是個女中豪傑,只可惜年紀大了。」

「年紀大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有這個價值。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認識趙瑛時她才幾歲嗎?」

「……。」

「大概十來歲吧,看上去還像個小孩,當時餓得皮包骨頭,若不是看到她下面那條縫,還以為是小男孩。那年我也才十幾歲,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大將軍,讓我把她拖出去砍了。

當時我還想真個是倒大霉了,居然要殺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沒看頭也沒搞頭,殺就殺了吧。可沒想就在我準備動手時,居然碰上毛皇后了。這毛皇后一發慈悲便把她收留下來,結果她成了我一生中唯一沒殺成的女犯人。」

「這,這麼巧啊?」

「更巧的還在後頭。十幾年前,老子的隊伍被打散了,無家可歸,便跟著老熟人楊曾落草為寇,有一回碰著張秀蘭率的女營攻山,被我們俘虜了一大票人,當中便有這個趙瑛。

沒想到這個女娃子跟著毛皇后好吃好住幾年後,居然長得白白嫩嫩,原來平得像塊砧塊的胸脯也冒出兩大塊來了。

趙瑛這女孩子倒也不怕死,看著自家姐妹被開膛破肚卻絲毫不怕,還敢頂撞咱家大姐,後來被楊曾大哥下令第二天押到操練場祭旗。當天晚上,被剝得精光的趙瑛讓老子爽了一把……。」

「喲,真沒想到,那個名震涼州的女強人居然還是前輩您的胯下之物啊?」

「算是吧,只不過沒想到當天夜裡,居然讓她給溜了。這女孩子不簡單,竟能從以地形險峻著稱的百山逃掉,害得老子差點要被楊曾大哥軍法處置。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趙瑛還回去給女營當起了嚮導,帶著她們殺入咱老窩中,若不是我混在俘虜中逃掉,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還是前輩您了得啊……。」

「數上這次,便是第二次了,對於當劊子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啊。最後一次是在那抱罕城中,當時大王都準備將這幫苻秦降兵們一網打盡,我也準備好在刑場上將趙瑛這個女營副將斬首示眾,可沒想,又讓他們跑掉了。不知不覺十幾年過去了,如今對我來說是最後的機會了,倘若此番還抓不了趙瑛,再過幾年等她變成了老太婆,殺來也沒意義了。」

「那倒是,就怕城破之時那女人會在混戰中被殺或是自刎。」

「是啊,說那禿髮?檀連年敗績,損兵折將無數,被咱大王滅掉那是早晚的事,不過老子只關心能不能生擒趙瑛,好了我此生宿願。」

糧草被劫一事很快就傳入了晉興城中,南涼軍心大動。

兩日後,西秦增援大軍馳至,丘楷率軍猛攻晉興,南涼軍在堅守了五天後終於不支,西秦軍殺入城中燒殺搶掠,軍民死傷無數。

副將柴俊親率主力直撲晉興首府,企圖生擒趙瑛。

在四周熊熊的烈火中,柴俊隱約看到一名身穿鳳甲的女將在城頭指揮著南涼士卒抵抗。

柴俊心中暗喜,自思趙瑛這回可是插翅難飛了,於是奮力殺入府中,擋在前頭的男女士兵都慘被柴俊削去腦袋。

「生擒趙瑛,黃金萬兩!」

柴俊一邊向將士高呼,一邊冒著濃煙衝上城牆,隨著目標離自己越來越近,柴俊心裡愈加興奮,仿佛那個半老徐娘已經光著身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報!」

「如何?是否已經生擒?」柴俊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已綁縛於城上,請將軍查驗!」

「好!!」

戰鬥後的城樓地面一片狼藉,屍體、兵器、破損的旗幟橫七豎八地堆積著,在烈火燃燒的城樓旁邊,一群士兵正在捆綁著幾個被俘的女兵,當中有一個身穿鳳甲帥袍的女子,估計此人就是趙瑛了。

那女人被士兵五花大綁捆在地上,頭髮散亂的腦袋低低地垂著,沒能看清容貌。

柴俊快步走上前去,執著她的頭髮往上一扯,頓時吃了一驚。

「這……,這不是趙瑛!!妳到底是誰?」

「哼,誰告訴你我是趙瑛了。姑娘喚作匡燕,女營的無名小將而已。」

「那妳為何穿著趙瑛的盔甲?」

「那是趙帥丟掉的,我看著可惜便撿回來穿,不行嗎?」

「金蟬脫殼,沒想到妳們趙帥當起縮頭烏龜逃跑了,告訴我她在哪裡,可免妳一死。」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柴俊正要發作,這時探子來報,才知道因為西秦軍從東面直撲樂都,邵晉擔心首都失守,再者晉興形勢日益惡劣,已難死守,於是在幾天前就和趙瑛秘密撤離晉興,爭取在禿髮?檀突圍回來前守住樂都。

柴俊無奈,只好暫時下令將她們押回營中看守,然後快馬趕回帥營向丘楷彙報。

「大帥,邵晉和趙瑛等主將已經撤回樂都,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意料之中的事情,大王早已吩咐,拿下晉興後不必留守,大軍直接攻向樂都。」

「可萬一?檀老賊率軍返回,那我們便會腹背受敵了。」

「不必擔心,?檀老賊被吐谷渾部四面包圍,就算樂都被攻下他也回不來,哈哈哈!!」

「大王果然神機妙算,如此一來,我大秦很快就可以稱霸涼州了。」

「柴副將,下令全體將士就地休息,明天一早便率軍北上,不要讓趙瑛這老娘們有喘氣的機會。」

「那俘獲的敵軍如何處置。」

「留之無用,斬了吧!」

「是!另外還有幾個女營的姑娘,可否多留幾天?等到了樂都自有妙用。」

「哼哼,柴副將是想留給自己用吧?」

「大帥哪裡話,柴某只是想讓趙瑛看場好戲罷了。」

「也罷,那幾個女人就任你處置了,記住不要玩過火了,明日還要趕路。」

「末將明白!」

柴俊在向眾將士傳達丘楷的命令後便找到鄭伸,只見鄭伸渾身是血,還不停地用布拭擦著刀。

「你這是作甚?」

「大帥方才不是下令將俘虜全部斬首嗎?小弟我剛剛才完事回來。」

「手腳蠻利索的嘛。小老弟,最近你運氣不錯啊。前幾天才開了齋,今天晚上又有佳餚送到嘴邊了。」

「是那些女兵女將吧,小弟已經聽說了。」

「我已經向大帥提議,明早大軍出發之前將那個冒充趙瑛的女將斬首祭旗,自然是由老弟你操刀,至於今晚嘛……。」

柴俊沒有把話說下去,只是向鄭伸打了一下眼色,早就渴望能享受行刑前玩弄女犯待遇的鄭伸馬上就明白是什麼回事了,頓時興奮得滿臉通紅。

「謝,謝謝前輩……。您,您對小弟可真是恩重如山哪……。」

「好了好了,瞧你這點出息,等你以後玩多了就不會把這當回事了。」

「小弟不敢獨享,請前輩先享用。」

「瞧你說的,這可是你第一回,我哪能先吃了。」

「不不,前輩一直厚待小弟,小弟真個是萬死難報,請前輩莫要推辭。再說,小弟也不能這個樣子去玩女人吧,好歹得去洗個澡。」

「既如此,那老哥我就卻之不恭了。」

久沒開齋的柴俊見肉送到嘴邊當然不會錯過,他馬上命親兵將匡燕押往平日用於關押臨時犯人的帳幕中,那張許久用不上的鎖子床終於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這是一張模仿城鎮大牢中用於玩弄女犯石台的木床,是柴俊在多年軍旅生涯裡搗鼓出來的東西,這床由多塊木板組裝而成,床頭床尾釘有手鐐腳鐐,大軍移動時可拆卸下來運走,使用時可組裝起來,十分方便。

柴俊在西秦軍中擔任行刑劊子時由助手負責打理和搬運,可惜沒用幾次後便被升為隊長,之後這副鎖子床再無用武之地,但柴俊依舊讓手下隨軍帶著,對於這位劊子出身的將軍來說,這張床可是他身份的象徵。

在折騰了幾刻鐘後,三個滿頭大汗的士兵才從營帳中走出來,向柴俊稟道:

「將軍,已將匡燕鎖好。」

「一群笨蛋!鎖一個娘們居然鬧騰這麼久,早知如此老子便親自動手!」

「將軍恕罪,這娘們厲害得很,別看她奶子不大肉不多,力氣脾氣倒不小,光剝她的衣服就費了好大勁……。」

「都滾吧!看看老子我怎樣收拾她!」

「是!」

借著營帳內的燈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裸女呈「大」字形躺在鎖子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紅一塊紫一片的,額頭和胸膛佈滿汗珠,嘴裡不停地喘著大氣,地上全是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可見剛才她反抗得有多厲害了。

之前匡燕穿著厚厚的盔甲所以沒看出來,現在一脫光才發現她長得挺消瘦,這人一躺下,身上的胸骨、肋骨和髖骨全透著臘黃的皮膚而出,胸脯平得像木板一般,兩顆黑黑的乳頭仿佛是平地上的兩粒小石頭。

儘管如此,但她雙臂和雙腿的肌肉有如青蛙般精悍,略顯瘦削的臉上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看得出她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將,無怪那三個小兵要擺平她是如此之難。

「可憐啊,看來被我們劫了幾回糧草後城裡都餓得不輕了吧,好好的大姑娘瘦成這幅模樣,宰了也割不出三兩肉呢。」

「你們這些畜生,要殺便殺,行此下流之事算什麼英雄好漢!」

「妳說對了,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老子就他娘一流氓,妳大概還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吧。」

「呸!!」

「想死還不容易,明天一早就送妳上路,到時就報夢給妳趙帥,她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老子一定會抓住她,親手砍下她的腦袋。」

「就憑你?!」

「妳們趙帥有好幾次落在我的手上,她的奶子和屁股老子不知看過多少回了,只不過她狗運不錯,每次都讓她跑掉。這次我們大軍四面包圍樂都,諒她插翅也難飛。」

「哈哈,讓人跑了這麼多次還神氣什麼?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抓住趙帥!」

「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老子看看是妳的嘴硬還是我的槍桿子硬!」

早就欲火焚身的柴俊不再打話,三下五除二把衣褲一脫便撲到匡燕那瘦長的身軀上,不由分說便將「槍桿」往她的下體捅將過去。

匡燕被那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慘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再次掙扎起來,無奈四肢都被鐵鐐牢牢地鎖著,絲毫動彈不得。

大概是因為匡燕的胸部太平,柴俊都懶得去摸,雙手扣住匡燕兩邊的肋骨,只管騎在她的身軀上發起猛攻,腦子裡不停地回憶著過去被他玩弄過的身材豐滿的女犯們,身心頃刻感到無限的滿足。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柴俊總算完事了,他睜開眼睛瞄了瞄匡燕那平平的胸脯,隨手捏了幾下她那顆高高立起的黑乳頭,略帶不滿地說:「真倒運,好不容易玩上一女人卻是個砧板,若不是老子久沒開齋,像妳這種三流貨色老子還不屑玩呢。」

本來就十分疲勞的匡燕被柴俊一輪衝鋒後,渾身冒汗,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顧把頭歪到一邊喘著粗氣。

在帳幕外焦急地等候著的鄭伸一看見柴俊披衣出來時,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問道:「前輩,這大姑娘還合你口味吧?」

柴俊扭了幾下脖子,不緊不慢地說:「沒肉包子吃,只好啃饅頭充饑了,本來這娘們個子挺高,可惜太瘦,沒多大玩頭,老弟你也就將就下吧。」

「若真個太差,不如換一個,不是還有幾個女兵嗎?」

「那幾個女兵看上去不過是老弱殘兵,不玩也罷。」

「不就是奶子小了嗎?我去找一個大點的玩玩。」

「笨蛋,哪有劊子晚上玩一個女人明天卻砍另一個女人的,要麼別玩,要麼就玩你明天要待候的那個。那女將也就瘦點,樣子長得還可以,今晚就湊合著吧。來日方長,你還怕以後玩不到好的女人。」

「是,是……。」說罷鄭伸便屁顛屁顛地鑽進帳幕中。

「別搞過頭了,小心明天起不來。」

運動過後的柴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起來點將,眾兵將很快就集中在晉興城北門處,因為急於趕路,柴俊將祭旗儀式作了簡化,只在北門校場處豎起帥旗,旗下擺著一張簡單的桌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香火與果品,中央是一塊白色的瓷碟,是用來擺放人頭的。

準備妥當後丘楷下令:「將祭品帶上來!」

話音剛落,兩名軍漢便押著匡燕來到祭台前,儘管匡燕昨晚被柴俊和鄭伸先後玩弄已是身心俱損,但臨刑前她依然強打精神,昂首闊步地走向祭台。

柴俊再次打量了一下匡燕,才發現她的胸部並非真的平坦,只是因為隆起的幅度太小,所以人躺下後小奶子便消失了。

「我最欣賞女營的便是這般不輸鬚眉的氣概,要知道即便是男的在上刑場時也沒幾個不哆嗦的。」

丘楷打量著匡燕那消瘦但不顯疲弱的身軀,點頭稱讚道。

「正是,末將以前在刑場上長年與她們打交道,都是難得的女漢子。」柴俊也點頭附和。

「哼。」

聽到丘柴二人的稱讚,匡燕只是冷笑一聲,在祭台前緩緩地跪好,將脖子向前伸出,冷冷地說道:「要殺便痛快點,少在旁邊廢話!」

柴俊照例看了看天色,估計時辰到便舉起令旗,大喝一聲:「斬!」

早就準備停當的鄭伸雙手握刀向下砍將過去,只聽得「嚓」的一下匡燕那細長的脖子便如被切斷的黃瓜般一分為二,那顆紮著觀音髻的瘦長腦袋拖著長長的血花跌落在地上,一直滾到祭台前。

還沒等匡燕的斷脖噴出鮮血,鄭伸便對著她背部用力一踢,匡燕的上身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臀部高高地向上厥起,由於匡燕是分開大腿跪著的,結果這一倒讓私處暴露無遺。

失去了腦袋的屍身一邊朝著地面噴著鮮血,一邊厥著屁股激烈地抖動著,動作看上去相當下流。

柴俊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鄭伸,自思還真不要小看這毛頭小子,居然還會玩這一招,看來這徒弟沒收錯。

旁邊的士兵們也有幸一飽眼福,若不是有軍紀約束著,估計這會連口哨都吹起來了。

隨著匡燕的雙膝慢慢地後移,屍身在抽搐了一會後便整個趴在了地上,斷脖上的鮮血也由噴出變成流出了。

這會鄭伸才拉起匡燕的一條腿,把刀面貼上去來回地蹭血,一副老練劊子的風範。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鄭伸好歹當過兩年多的劊子,只是沒殺過女犯而已,一旦有了經驗,殺男殺女都是一回事罷了。

鄭伸先將匡燕的首級高舉示眾,然後小心地將它正正地擺放在祭台中央的碟子裡,從人頭斷脖處滲出的鮮血很快便將白色的碟子浸得通紅並向四邊滴出,漸漸發白的臉皮讓原本就瘦削的臉如同僵屍一般,只是他們死人見得多自然也不當一回事。

在丘楷的帶領下眾將士拜祭過後便揮師北上,匡燕的屍首則被丟棄在校場之中,成為了城中野狗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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