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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瑛傳奇

第六節:孟芙

作者:暗之子

第六節:孟芙



涇川郡位於安定與新平的中間,是一個重要的交通要點,失去了新平的符登讓盟友乞伏乾歸率部駐守,於是前秦和後秦再次進入了對峙的狀態。

為了不與前秦或西秦的軍隊打照面,楊曾等人繞小道足足走了七天才抵達涇川。

張虎最早就是在涇川認識了胡海為首的屠戶,並在這裡開始他們的人肉生意。

時隔幾年,他們輾轉了幾個地方後又回到了故地,所不同的是,張虎這回是明目張膽地在涇川郊外的涇水村附近開了一間名叫「五虎山莊」的小酒店。

表面上是一間做旅人生意的店子,背地裡照做他的人肉生意,一些不幸被他們相中的單身來往客商自然是難逃他們的魔掌。

然而自從前秦捲土從來後,戰火重燃的涇川郡使得周邊地區變得如同荒野一般,張虎的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了。

楊曾等人一路上都能碰到打著「秦」字旗號的巡邏隊伍,諷刺的是打著這種旗號的竟來自三個不同的陣營,通過旗幟上的顏色,楊曾無需地圖便可知道自己是否到達目的地。

「楊兄,是藍灰色的旗。」

柴俊伏在草從裡小聲對臥在旁邊的楊曾說。

「是乞伏乾歸的隊伍,看來我們已經到達涇川郡了,如果方向沒錯的話,我們再向西北走兩天就能找到張虎他們。」

楊曾一邊小聲地回答,一邊盯著遠處列隊從小路上經過的西秦軍隊。

入夜後,楊曾一行人借著明亮的月光往西北方向趕路,直到近四更天時眾人才稍作休息。

次日正午,楊曾等人終於來到了五虎山莊,這個所謂的山莊雖然看上去比較破舊,但對於連夜趕路的途人來說,這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歇腳之地,當然前題是他們不曉得這裡是宰人的屠場。

隨著陣陣涼風吹過,山莊前的小路揚起陣陣黃沙,若不是還有一兩個「夥計」懶洋洋地靠在馬柵邊打瞌睡,任誰都會認為這酒館早已「停業整頓」了。

楊曾等人揚起塵土的腳步很快就引起了山莊夥計們的注意,一陣騷動之後,山莊裡頭就傳來了一個男人響亮的笑聲。

「楊兄啊!我這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哈哈哈!!」

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走出大門看到楊曾等人後,兩眼馬上眯成了一條線,大笑著迎了上去。

看到楊曾也報以大笑並對著那個男人拱手行禮,柴俊便知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楊曾要尋找的結拜兄弟--

張虎。

「我可真擔心找不到張兄你呢,前段時間這仗打得熱乎,還以為你早挪地方了呢。」

「咱們還算走運,他們沒在這一帶幹上,但已經沒什麼人打這裡經過了,不換地方做買賣的話可要餓殺我們,只道是楊兄你要來,所以還作逗留而已。」

「不妨事,我等此番前來,正是要與張兄共謀大事。」

「大事先擺一邊,難得楊兄帶著眾位兄弟前來,今晚定當一醉方休!來來來,眾位兄弟裡邊請!」

「好!請!!」

五虎山莊建有兩層,下層為酒館,上層為旅店,地方雖不算大,但與一般的鄉野酒館相比,也頗具規模了,因而在和平時期能吸引不少來往旅人過來吃飯住宿。

而連接著山莊後面的建築則是屠場,只是屠場部分做得很隱蔽,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楊曾一行百多人一進去就把酒館擠得滿滿的,不少人只能席地而坐,閒置了半個月的酒一下子變得供不應求,一度死氣沉沉的酒館很快就變得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楊曾與張虎也有一年多沒見面了,久別重逢自是激動萬分,雙方的主要頭領也互相報上名號,酒來杯往、觥籌交錯,大有梁山聚義的味道。
眾人幾杯下肚後,張虎便握著楊曾的手說:「楊兄此番前來,張某這心今天是倍兒的高興,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為各位好兄弟洗塵!」
楊曾笑著把手輕擺,說:「張兄言重,你我兄弟情深,隨便招呼即可。」

張虎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咳,看你這話說得,兄弟你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張某身為地主豈有待慢之理?說實話,自從涇川開戰以後,我這兒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別說是人,最近連蟲兒都不打我這兒過。不過這老天爺仿佛特別眷戀咱們兄弟,知道楊兄你要來,特意給咱們送來了一樣好東西,好給你們下酒。」

楊曾一聽到張虎說「好東西」,大概猜到又有不知死活的糊塗蟲跑來到山莊裡討酒喝,結果他們麻翻了當豬給宰了吧。

於是便打趣地說:「是哪路的好漢這麼不走運跑到張兄的地盤裡啊?」

張虎拍著楊曾的肩頭笑道:「我那天就說了,咱楊兄弟就是有口福,我在這裡開店快一年了,宰的人少說也有上百個,但從沒碰上如此上等的好貨,而且還是這生意蕭條的時候來的,說這不是老天爺為你準備的,我是打死不相信。」

「女人?」

說起上等貨,楊曾條件反射地想起女人。

「嘿……。」

張虎咧開了冒著酒氣的大嘴,把豎起了大拇指的手放到自己的臉前。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這兵荒馬亂的,還有女人到處亂跑?」

「就知道你不相信。」

「不會比『賽山鷹』強吧?」楊曾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嘿嘿嘿……。」

張虎沒答話,只是一臉壞笑地用食指在楊曾的臉前轉了幾下。

沒等楊曾往下問,張虎對旁邊的屠戶們說:「把桌子清一下,讓兄弟們把肥羊抬出來讓楊兄開開眼界。」

坐在桌子旁邊的屠戶們馬上行動了起來,那些堆得滿滿的酒甕一個一個地從桌子被搬走,幾分鐘後,有兩個屠戶便把一頭白花花的「羊」搬了出來,「啪」的一聲丟在已經被清理乾淨的桌子上。

眾人不看猶可,這一看差點沒把眼珠子擠出來,儘管已經知道抬出來的肯定是一個赤條條的女人,但眼前的那身材豐滿、皮膚白淨尤物還是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想像。

那女人顯然在不久前被好生清洗了一遍,全身上下都沾滿水花,白皙的皮膚水靈水靈的十分誘人,兩隻白嫩白嫩的奶子如同剛剛從油鍋撈起來油餅一樣攤在胸前,讓人看了就有想咬一口的衝動。

柴俊剛好站在桌子的前面,女人那兩隻白裡透紅的腳掌正好對著他,兩條大腿半叉開,下體的毛被剃得乾乾淨淨,整個私處是暴露無遺,看得他是直吞口水,下面的「小帳篷」一下子就支了起來,弄得柴俊窘迫得雙手不自覺地向下掩,生怕被旁邊的兄弟看到。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緊張是多餘的,柴俊瞟到身邊的兄弟同樣是眼口張得賊大,一個個都把「帳篷」撐得高高的。

那女人除了身材好外,樣子也十分漂亮,一頭散亂的頭髮下透出一幅白淨的臉蛋,從那輕閉的雙眼和半張的小嘴可以看出,這個可憐的女人是被麻翻了,麻藥的劑量應該不少,以至於屠戶們清洗她的身體時也無法醒來。

看到楊曾一夥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張虎更是得意洋洋,拍著楊曾的肩膀說:「怎麼樣啊?跟穆大小姐有得一拼吧?哈哈哈!而且這還是個活人,現宰現煮的話,吃起來的鮮味絕對要比穆大小姐的肉要強。」

楊曾一看到那女人如玉石一般的身體時,魂兒猶如也被勾去了一般,直到張虎拍他的肩膀才回過神來,連忙撓著頭應道:「的確是極品啊,不說比『賽山鷹』強,至少也是不相伯仲吧。不過這好歹也是個活人,就這樣把她宰了吃掉太可惜了吧?」

那天晚上與穆貞在刑房裡「肉搏」時的情景不時地在楊曾的腦海中重現,這會兒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尤物緊緊地抱著,好好地重溫那豐腴的肉身曾給他帶來的快感。

「哈哈哈,若楊兄看得上,這娘們就先給你快活一兩個晚上再作商議無妨。」

「咳,見笑見笑。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張兄何處尋得?」

「說出來估計楊大哥不信,這女人可是個死囚,正從涇川押往安定砍頭示眾,途中差役路過我們這酒店,便把他們一行人全麻翻了。」

「張兄,這番生意也敢做得?若被官府知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想楊兄還怕官府,不就一個女犯人加三個公差,如今符登老兒是自身難保,哪裡有空去關心這些鳥事。」

「話雖如此,不過這涇川並非小城,也有自家的刑場,用得著把一個女人千里迢迢地押往安定來砍頭嗎?莫非是姚萇派來的探子,被乞伏乾歸的手下逮著,然後送往安定城領功的?」

「那更說不通,若如此,這女人得派一支小部隊來押送……。」

「總之這女人一定大有來頭。」

在一旁的柴俊插了一句,談到官府刑法制度,沒人比柴俊更熟悉了。

他接著說:「安定城是關中重鎮,像涇川、平涼這些隸屬安定管轄的小城市,若是一般的犯人自然在當地處決,若是碰上重犯,按法度則一律押往安定處決。由此看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女犯,張兄可知道她的姓名?」

「我記得那女人來時,背後還插著一條木板……。」

張虎摸著下巴的鬍子,好生想了一陣,便說道:「上名是有個名字,好像叫什麼……孟,哦,對了,叫孟芙。」

「孟芙?」

楊曾吃驚得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她叫孟芙?」

「楊兄認識這個女人?」

張虎看著楊曾那驚慌的臉孔,心想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以前「賽山鷹」與楊曾有過肌膚之親,莫非這個女人也有?

楊曾也不回話,連忙拔開女人的頭髮,雙手捧著女人的臉蛋,擺左轉右地仔細觀察。

「難不成……,是自家的姐妹嗎?」

張虎也開始緊張起來了,生怕這女人當真是楊曾的「情人」。

楊曾答道:「不知道,當年我在兄長身邊任事時,得知大嫂孟鳳有一妹妹名喚孟芙,和大嫂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的女中豪傑,只是生就一烈火脾氣,喜歡結交綠林,有一段時間還拉起一幫人馬在寶濟郡附近的山頭打家劫舍,人稱『鬼芙蓉』……。」

張虎聽畢也一拍大腿說:「哎呀,前幾年我也聽過寶濟城有個很厲害的女山大王,渾名鬼芙蓉,原來就是她嗎?」

楊曾說:「可能吧,大嫂這妹妹我從未見過,只知得她的真名喚作孟芙,因為有她姐這個後臺,所以安定方面一直沒有下令寶濟郡清剿他們,後來安定城破,保護傘自然也沒有了,想來肯定是被苻登或乞伏乾歸給剿了,而孟芙則在涇川被俘……,大概是這樣吧。像她這樣的女山大王,自然要押往安定城處斬,方能示威。」

張虎聽罷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難怪這女人如此囂張,那幾個公差到這裡來歇腳時,我看她那神氣勁兒一點都不像是快要掉腦袋的人,難怪難怪!」

張虎接著又說:「對了!押送那女人的官差手上,還帶著一雙寶劍,上面用金紗布包得嚴嚴密密的,聽說是要呈送給城裡的大官。不知大哥是否識得此物。」說罷便讓人把那兩柄寶劍帶了上來。

「難道是……。」

楊曾兩眼發亮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久別重逢的傳家之寶,當他把劍拉出劍鞘時,「芙蓉劍」三字馬上脫口而出。

「芙蓉劍?那是什麼寶貝?」

「芙蓉劍仍是我兄長楊任差名匠為大嫂孟鳳打造的兩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其做工之精細仍當世無雙,只是我家大嫂向來善用重錘而不善用劍,故把劍送于妹妹孟芙,並命名為『芙蓉劍』。唔……,無需多疑,此女人定是孟芙無疑了,得馬上把她弄醒!」

言畢,楊曾便把女人抱起,把她送到房間裡的一張太師椅上,張虎則差人拿了件長袍給女人穿上,一邊灌她喝解藥,一邊不時用手按她的人中穴。

在酒館裡的一幫男人見狀,大概猜到這場人肉宴已經泡湯,不禁沮喪萬分,只得三五一堆地「侃大山」去了。

張、楊等三四個人在房間裡搞了大半天,那女人才惺惺忪忪地睜開眼睛。

女人面目呆滯地從左到右看了一下,隱約看見幾個男人正瞪色眯眯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她才突然清醒過來,低頭一看到自己的身體僅僅披著一件寬大的粗布長袍時,雙手不禁交叉掩在胸前,大聲喝道:「天殺的,你們要幹嘛?」

正想要挺起身來,才感到全身無力,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只得一臉驚恐地看著眾人。

楊曾見女人醒了過來,便笑著問道:「敢問姑娘可是寶濟山鬼芙蓉?」

女人看到眼前那男人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既吃驚又得意地答道:「正是本姑娘,你又是誰?哎,旁邊這位不是掌櫃的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張虎聽罷大笑道:「哈哈哈,張某是瞎眼了,只當是來了肥肉,沒想是楊兄的小姨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哈哈哈……!」

孟芙好歹也是混過綠林的人,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鳳目一瞪便指著張虎罵道:「好你個天殺的,竟敢麻翻老娘當豬宰,我……。」

孟芙一下子來了勁,身子一挺就要翻下床衝向張虎,楊曾連忙伸開雙臂擋住他們:「孟芙姑娘,一場誤會而已,所謂不知者不罪,姑且看在楊某的面上一筆勾銷罷……。」

孟芙那五官快擠在一起的怒容旋即對準了楊曾,兩顆眼珠迅速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臉,尖著嗓子喊道:「天殺的卻才還沒回答老娘呢,你是誰啊?」

「在下楊曾,兄長仍前安定太守楊任;大嫂名喚孟鳳。」楊曾鄭重其事地拱手答道。

「哦……,原來是小叔子啊。」

聽到楊曾的名字,孟鳳才轉怒為喜,眯著鳳眼笑道:「早就從姐那裡聽過小叔子的名字,我只道你和楊任大哥都戰死了,沒想還活著啊。」

「說來慚愧,楊某當時沒能擋著苻軍的偷襲,好不容易才殺出一條血路出城,後來只得和一幫兄弟落草鎮西郡。」

「那小叔子現在有何打算?」

「這次我前來找這位張虎兄,正是要商量此事。」

柴俊沒有跟著楊曾他們進入那個小房子,和其他人一樣,當他知道這場人肉宴泡湯後,心中多少有點兒失望,畢竟在聽過楊曾的「人肉論」後,對於孟芙那身雪白豐腴的肉還是相當期待的,現在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碰上如此好身材的女人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楊曾、張虎和孟芙才有說有笑的從房子裡出來,看樣子,孟芙已經「入夥」了。

張虎一來到大廳便拉開嗓門對眾人說:「諸位兄弟,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芙蓉』,方才之事仍是一場誤會。如今她已經是咱們的姐妹了,大家以後可要和睦相處!」

已經換了一套男式便服的孟芙英姿颯爽地來到大廳中央,拱著手環視著眾人說:「在下孟芙,雖是女兒之身,卻也長年以江湖為家,大家當我兄弟便可。」

那一大群剛才欣賞過孟芙裸體的嘍囉們,嘴角無不吊著半截口水,色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她身上的衣服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孟芙倒也十分大膽,身處於這一群孔武有力的野男人當中,依舊臉色坦然,確實有女中豪傑的風範。

接著楊曾和張虎各自帶著手下的頭領,分別坐在長桌的兩邊,孟芙大概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前,她還赤身裸體地躺在這桌子上面任由那群男人們大飽眼福。

張、楊二人和孟芙則安坐在主位上,其他人仍照樣在各自的位置上喝酒吃肉。

至於那三個被麻翻的公差就沒有孟芙的運氣好了,全被張虎手下的屠戶宰了個乾淨,做了幾大盤燉肉給眾人當下酒菜。

經歷了長途旅行的楊曾等人已經好久沒如此痛快地喝酒吃肉,幾大盤的燉肉不消一刻便被搶得連骨頭都不剩,撕肉聲、咀嚼聲響成一片。

酒過三巡後,楊曾和張虎便向孟芙各自介紹手下的大小頭目,當點到柴俊的名字時,孟芙突然眼睛一亮,指著柴俊便說:「哦,原來你就是人稱『柴一刀』柴勝的兒子啊?沒想你不吃官飯卻落草來了?」

柴俊對孟芙認識自己既感到意外,也覺得是情理之中,孟芙既然是安定太守夫人孟鳳的妹妹,那麼聽過自己和父親的名字也不會太奇怪,畢竟初次相會的楊曾也認得自己的名號。

稍感得意的柴俊拱手答道:「小的正是柴俊,大姐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孟芙繼續說道:「你可認得『賽山鷹』穆貞?當年被你砍了腦袋的那個女山大王?」

孟芙這一句話不僅讓柴俊大吃一驚,連楊曾和張虎也不約而同地呆了一下。

孟芙也沒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楊兄和張兄都不知道吧?那穆貞可是我的結拜姐妹,她當年可以在安定城周邊橫行無忌,靠的可是我姐夫的關係。」

孟芙由於長年浪跡江湖,連姐夫楊任也只是打過兩三次照面,更不要說楊曾,所以他們二人也只是聽過彼此的名號,但並不熟悉對方。

楊曾這回總算明白為何大哥楊任總以各種理由來避免和穆貞的匪幫正面衝突,只是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連他這個做弟弟的也瞞住了。

有了如此靠山的穆貞當然是橫行無忌、目中無人。

但是日益囂張的她有一天卻無意中捅了龍王廟,把一車子進貢給後秦主姚萇的禮物劫了,惱怒的姚萇不僅命楊任限時破案,同時還派了長子姚興前往監督。

這回楊任沒法再去保她了,於是派出大軍進剿,一舉蕩平了穆貞的山頭,她本人也被官兵活捉。

負責督戰的姚興強烈要求把穆貞車裂處死,孟鳳自知穆貞闖了大禍,想救她性命已無可能,後來她和楊任在姚興面前對穆貞百般求情,總算把死刑由車裂改為斬首。

「難怪太守會親自監斬,原來如此……。」

死在柴俊刀下的女中豪傑不下十人,不過像穆貞這樣有如此大來頭的人卻是萬中無一。

柴俊呷了一口酒,笑著說:「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是大姐的結拜姐妹,柴某當年也只是奉命行事,望大姐不要見怪。」

「哈哈……,柴俊兄弟言重了。像我們這樣的江湖女子,身首異處也算是一種宿命吧,再說我那妹子能死在自家兄弟的刀下,也算是福氣吧。」

按照江湖規矩,凡在刑場上被處死的人,帳只會算到官府的頭上,儘管實際操刀的是行刑劊子,但他們不能成為報仇的對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劊子手的好處就是既可以享受殺人的樂趣,又不會招來報復,除非是碰上劫法場的,那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

「話說回來柴俊兄弟,我那妹子相貌身材都是安定城數一數二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大飽口福了吧?」

柴俊沒想到孟芙竟然會來上這麼一句,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糗事,臉一下子就紅得像個胡蘿蔔,而在孟芙一旁的楊曾則衝柴俊做了一個小鬼臉,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起肉來,仿佛沒聽到剛才的話一般。

「這……。」

看著周圍的嘍囉都對自己投來羡慕的眼光,柴俊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孟芙不曉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只道是柴俊擔心自己責怪他,馬上笑著說:「這官牢裡面的慣例我也是曉得的,這也是我們這些江湖女子的宿命,柴兄不必介意。這不,若不是我來到了這五虎山莊,三天之後我便和穆貞妹子一樣在牢房裡任人蹂躪,然後光著屁股上刑場餐刀去了,可以的話,我也想找柴兄來送我上路呢。」

「若有幸能侍候大姐,是柴某的榮幸。」柴俊難得幽默了一回。

「哈哈哈,好!說得好!!」

孟芙發出脆如銅鈴的笑聲,雙掌不停地拍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侍候咱穆貞妹子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啊?」

「沒什麼感覺。」再次被揭傷疤的柴俊苦笑著回話。

「不會吧?我那妹子當年可是安定城有名的美人,能砍下如此標緻的一顆美人頭會沒感覺?」

「大姐吃飯時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對我而言就是那麼一回事。」

「平時吃飯當然沒感覺,但你偶爾吃上一頓山珍海味難道也沒感覺嗎?」

「這……。」

柴俊這會兒窘迫得有點無地自容,他仿佛聽到了當晚穆貞的嘲笑聲。

緊張得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柴俊只得胡亂應口,那聲音小得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這個嘛,死在柴某刀下的女人實在太多,相貌身材出眾者是不計其數,『賽山鷹』的身材與那些女人別無二致,所以……,也像吃飯一樣。」

「那我的身材怎樣啊?」

孟芙突然把外衣一脫,身上只剩下一件擋住乳房和小腹的黑色馬甲,手臂和背部那白裡透紅的肌膚統統露了出來,連同那幾個屠夫在內的眾人都被她那大膽的舉動嚇了個半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我孟芙誇口,說相貌我確實比不上穆貞妹子,但論身材,我肯定比她的強。」

孟芙說罷還對柴俊拋了幾下媚眼,惹得眾嘍囉齊聲大笑,反倒是柴俊慌張得把臉別了過去,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

看著眾人那色眯眯的樣子,孟芙得意地大聲喊道:「難得兄弟們高興,今晚我孟芙把這身軀獻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又何妨?來!若有人能徒手把我打倒在地的,我便和他睡一個晚上。怎樣啊?」

「這女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柴俊心想:「雖說混江湖的女人性子向來無拘無束,但也不至於把和男人睡覺當成吃飯一般隨便吧?」

總之,孟芙這胳膊和後背一露,那夥喝得醉燻燻的野男人們一下子炸起鍋來,紛紛表示要出來與孟芙一戰。

坐在她旁邊的楊曾雖說也是個風流成性的人,但孟芙那過份大膽的舉動反而讓他一時啞口無言,呆若木雞。

倒是張虎世面見得多,不僅拍手叫好,還馬上讓人安排好一間最大的客房,宣佈若誰能戰勝孟芙,便讓他兩人在那裡共度良宵。

第一個力壓眾人、跳到桌面上對孟芙宣戰的是張虎手下的胡海,此人生得是滿臉橫肉,腰粗臂寬,體型與孟芙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胡海顯然信心十足,張著那傾瀉著口水的血盤大嘴說道:「嘿嘿嘿……,小娘們,既然是妳自己送上門來老子可就不客氣了,老子這幾年女人宰得多,反倒好久沒和女人在床上廝混了,今晚正好開開葷。」

孟芙冷笑一聲,說:「就怕你沒這本事。」

沸騰的眾人們連忙把大桌子挪開,騰了一塊大空地作為他們的戰場。

胡海把上衣脫了個精光,露出那透著紅光的黑肌膚,豬鬃毛般的體毛布滿他那胖胖的腹部。

他在場邊運動了幾下手腳,噴著酒氣對孟芙說:「我說大妹子也忒不厚道,妳看老子這上身是光光的,妳脫了半天,上面還蓋了個小馬甲……。嘿嘿,有種的就跟老子一樣,把這裡露出來!」

說罷還用力拍了拍自己那胖鼓鼓的胸肌。

孟芙笑答:「並非老娘沒種露奶子,只是這兩個東西太大了,一動起手便會左右亂晃,影響我的身手。你若打得過我,這兩隻奶子今晚任你玩個夠。」

「不過老子現在就要玩!」

胡海話音未落便舞起虎爪向孟芙的胸口撲去,速度之快如同閃電,可沒想孟芙的身體如葉子一般輕輕一飄便躲過了,同時一個手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向胡海的左小腹,大半個手一下子全淹沒在他那充滿脂肪的大肚子中。

「啊……!!」

胡海的五官一下子全部收縮在一起,顯得極度痛苦,張虎和那幫屠戶當場大吃一驚,那種痙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在胡海的臉上出現過,可見孟芙這一擊之厲害。

當孟芙的手從胡海的肚子中抽出時,冷汗直冒的胡海已是渾身發抖,雙膝竟然不自主地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左小腹,嘴裡不停地喘著粗氣,大滴大滴的唾沫「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怎樣啊?大哥,你不是想玩我的奶子嗎?打贏我就可以了啊。」

面對著孟芙的挑釁胡海暴怒不已,費了好大勁才站直了身體,狠狠地說道:「可……,可惡,老子怎會……怎會輸給妳啊?」

說罷胡海便咆哮著衝向對方,一隻如沙包般的拳頭伴著呼呼的風聲衝向孟芙,誰知她一低頭就讓胡海打了個空氣。

孟芙趁著胡海身體重心向下,算準時間後便大喝一聲,整個人淩空飛起,一個膝撞便重重地擊在胡海的臉上。

眾人只聽得胡海嚎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後倒去,如同一頭被獵人射倒的大象一般,「轟隆」一下倒在了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僅僅只是一分鐘的功夫,原本充滿下流的喝采聲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揮動的手臂像定格一般停在半空中,眾人顯然被孟芙那驚人的攻擊力給震住了。

原本滿臉堆笑的張虎也如石頭似的呆在了座位上,胡海的威力他是最清楚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孟芙竟用了兩招就擊倒了對手,如果剛才上陣的是自己,後果恐怕更不堪設想。

縮在人群裡一言不發的楊曾臉上也不禁流下了一行冷汗,心想:「難怪孟芙一介女流竟能獨自在寶濟山拉起一支人馬,起初我還以為只是依靠美色,看來這女人決不是等閒之輩,恐怕有不少追隨她的人是被她那強大的實力所鎮服的吧。」

的確,身為一方之霸,自己沒有一點看家本領是無法壓服手下眾多烏合之眾的,何況是一個女人。

孟芙一邊「哢吧哢吧」地壓著手筋,一邊用眼橫掃四周,得意地揚著下巴說道:「怎麼樣啊?眾位兄弟,哪個敢出來和我較量一下,贏了的話我這身子今晚就任由處置,怎麼?嫌老娘身材不好?」

周圍那些小嘍囉之前都看過孟芙那如白玉一般的肉身,哪個不想抱著她爽一把,只是孟芙那強得像鬼一樣的實力讓他們只能把口水往肚子裡吞。

楊曾心想:「好厲害的女人,一下子就佔據了主動,如果今晚沒有人夠膽挑戰她,日後搞不好領導權就會落到她的手上,畢竟流氓潑皮的忠誠心只會向著強者。」

楊曾對自己的實力固然也有自信,像胡海那樣的角色他自然也能應付,但是孟芙顯然與自己實力相當,要打敗孟芙的話沒有絕對的把握。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今晚他能打敗孟芙,不僅可以收服這個強悍的女人,還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威望,張虎一夥自然也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打定了主意的楊曾拍著雙手走到場上,笑道:「精采精采!孟芙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讓人佩服萬分,如不嫌在下武功粗陋,楊某便與姑娘切磋一二,如何?」

孟芙回頭看著楊曾,嫣然地笑道:「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楊兄上場了,我還想把最精采的表演留到最後呢。」

「在下斗膽,若能戰勝姑娘,除了共度一宿外,在下還想再加一條件。」

「和你睡一個晚上還不滿足,莫非還想拿老娘的肉下酒不成?」

「非也,在下是想娶姑娘為妻!」

這話一出,眾人都把眼睛瞪得滾圓,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連孟芙都沒料到楊曾竟會提出如此要求。

「哈哈哈……!」

孟芙沉默了大半天後才仰頭大笑,答道:「沒想到楊大哥也是一位風流之人,我孟芙一生從來只敬仰英雄豪傑。好!若你真能贏我,我便嫁與你,這輩子和你共患難、共生死。不過既然你提出額外的要求,我也要附加一個條件,若你輸了給我,百山當家的位置便讓給我,如何?」

楊曾聽罷心中不禁一震,心想:「好厲害的女人,果然不是等閒之輩,看來今晚我是非贏不可了。」

楊曾此番率領手下北上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要奪取位於安定城西北部的百山,此山雖不高,卻被叢林所包圍,道路曲折險峻,易守難攻。

「賽山鷹」穆貞曾於此山中盤據,在與其他匪幫爭奪地盤時出於進攻上的容易,於是換了另一個山頭作為自己的大本營,百山則交給她手下的悍將--

楊遂看守,結果沒過半年,穆貞就不幸被俘。

對百山地形有所瞭解的楊曾認為假如她沒有轉移陣地的話,即使戰敗了也不會輕易落入敵手。於是他打算聯合張虎的力量,一起奪取百山,用來作為自己的大本營,只要守衛得當,一般的軍隊很難攻下來。

平日不斷地積蓄實力,同時坐山觀虎鬥,一旦時機到來,說不定還可以奪取安定城和周邊的小城市,與苻登、姚萇等軍閥平起平坐。

「有可能成功嗎?」

柴俊總覺得楊曾的計畫過於理想化,既然都知道百山是易守難攻,那個楊遂又不是個傻子,豈會輕易束手就擒?

搞不好還反過來給人家滅掉。當年穆貞所有的山頭都被後秦軍蕩平了,唯獨剩下百山絲毫未動,想來也讓它地形險要有關吧。

如果說兵強馬壯的後秦軍都不輕易進攻,那麼憑目前手下這一幫烏合之眾能平安地攻佔百山豈非癡人說夢?

楊曾當然知道百山是一塊硬骨頭,所以他首先要把張虎拉入自己的隊伍,好擴大自己的戰鬥力,至於如何去攻佔就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不過這次碰上孟芙不能不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因為作為穆貞結拜姐妹的她,與穆貞手下眾頭領的關係都很好,尤其是那個楊遂更是老交情了,到時來一個裡應外合,奪取百山也並非癡人說夢。

不知是孟芙喝多了,還是裝糊塗,居然還問鼎起將來百山老大的位置了。

不過楊曾也不是等閒之輩,他非但沒有起殺心,反而冒險來一場一箭雙雕的賭注,若能擊敗孟芙,那麼自己將得到一個不可多得的強大助力。

身在場地中央的楊曾把外衣和馬甲一脫,把上半身那結實的肌肉露了出來。

這一男一女在眾人面前擺起架勢,狹窄的場地中宛如燃起了一股鬥氣。

面對著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楊曾多少有點緊張,贏了的話自然是一本萬利,可一旦輸了,自己從此就沒法在江湖上混了,因此不得不小心應對。

兩人沿著眾人圍出來的大圓圈內邁步,雙眼都死死地盯著對方,誰都不搶先出手,高手過招大抵如此,總是恐防對方會抓住自己的破綻。

原本四周噴著酒氣喝采的嘍囉們全都噤若寒蟬,屏著呼吸來觀看這場決定當家位置的「生死戰」。

兩人在對峙了三分鐘後,忍不住的楊曾先出手了,左腳向前踏了半步後,右手的「鷹爪」向著孟芙的喉嚨擊了過來。

孟芙冷笑了一聲,只道是抓住了對方的破綻,身子打側一偏,左手抓住了楊曾的「鷹爪」後,右手便朝著他的前胸猛衝過去。

楊曾倒底也是一個「練家子」出身的人,面對著孟芙的正面進攻一點也不慌張,他把身體向右一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後,左手一拳便打在孟芙的小腹上。

中了招的孟芙臉上一陣痙攣,左手的力量便迅速減了下來。

楊曾馬上便抓住了這個機會,右手順著勢向前抓住孟芙的肩部,右膝如閃電般向前猛地一撞。

接連受了兩下重擊的孟芙雙腳一軟,「啪」的一聲便向後跌倒在地上。

「怎麼樣,孟芙姑娘,妳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面對著楊曾的挑釁,火氣功心的孟芙一個鯉魚打挺後便握緊雙拳便朝楊曾衝來。

失去了冷靜的孟芙再次被楊曾抓住了破綻,兩三下拳腳後,孟芙仰面倒在了地下,再也起不來了。

楊曾的部下們看到頭領獲勝後,心中一直繃緊的弦才鬆了下來,歡呼聲再次充滿了整個大廳。

獲勝的楊曾先是朝眾人抱拳致意,然後一把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孟芙,笑著說:「孟芙姑娘,咱們行走江湖的向來不打誑語,妳今天既然輸給了我,這輩子就得好好的伏侍我了,哈哈哈……!」

疼痛得說不出話來的孟芙只得苦笑著點了點頭。

儘管當年楊曾一人獨挑胡海等屠戶的場景至今仍記憶猶新,但畢竟楊曾這次賭注下得實在太大,所以張虎之前也是為楊曾捏了好一把汗,直到看到他獲勝後才如釋重負,同時心中對楊曾愈加佩服,可以說通過這一戰完全確立了楊曾在這一群人中的絕對領導地位。

大獲全勝的楊曾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抱著孟芙徑直朝張虎佈置好的客房衝去。

孟芙原本就是一絲不掛,身上那條褲子和馬甲也只是向張虎借來的,楊曾把孟芙往床上一丟,一伸手就把她身上的馬甲扯了下來,兩隻充滿彈性的乳房還順勢晃了幾下。

「瞧你急的。」

準備行周公之禮的孟芙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嬌滴滴起來,雙手把乳房一擋,嘟著小嘴說:「不給你看。」

楊曾也不打話,左手把馬甲一丟,右手就伸向孟芙的褲子,用力地往外扯了起來。

孟芙倒也十分配合,臀部往上一提,讓那褲子順利地被楊曾扯去。

孟芙也是個生性風流的女人,對於這種男女之事她是毫不抗拒,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能打敗自己的強壯男人,全身赤裸的孟芙乾脆叉開兩條大腿,雙手捧著乳房,擺出了一副挑逗的姿勢。

孟芙的身材豐腴,原本白玉一般的皮膚因喝了酒而泛起幽幽的紅光,任誰看到都會心動不已。

很快楊曾那同樣是白裡透紅的強壯身軀便緊緊地與孟芙貼在了一起,兩人近距離的「肉搏戰」在床上激烈地展開著。

如果說打架,楊曾還略顯信心不足的話,那麼以風流著稱的他在床上自然是信心十足。

他把平日在風月場所裡使用的招數全部使了出來,起初孟芙還發出愉快的笑聲,到了後面就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了。

平日如白面書生一般文質彬彬的楊曾,到了床上則盡顯猛獸般的狂野,兩三個來回後孟芙已無還手之力,雪白的肉身只得任由楊曾瘋狂地蹂躪。

到了最後的發力階段,楊曾讓孟芙的臀部高高地厥起,雙膝跪在床上。

一隻手使勁地把孟芙的頭按在竹枕上,另一隻手則牢牢地鎖住孟芙那兩隻被扭到後背的手掌,下體如同突刺的劍般連續不斷地向孟芙的私處發起猛攻。

當楊曾那股強烈的欲望如洪水崩堤一般地湧出時,孟芙已經痛苦得哭出來了,眼淚嘩嘩地沿著面頰流下。

風平浪靜以後,楊曾才恢復了書生般的溫柔,在床上抱著大汗淋漓的孟芙,手掌在她那濕膩的皮膚上不停地游走,孟芙也緊緊地抱住楊曾,臉上露出愉快和滿足的微笑。

要收服強悍女人的心,除了靠武力以外,還得靠床上功夫。

深諳此道的楊曾在用武力戰勝孟芙後自然不忘抓住這個能在床上再次征服她的機會,感到全身快要虛脫的楊曾也同樣面露微笑,因為他知道懷中的「鬼芙蓉」已經被自己徹底征服了。

在楊曾和孟芙盡極雲雨之事時,其他人則在酒館裡徹夜狂飲,喝得東倒西歪的嘍囉們到次日日上三竿之後才在一片狼籍的大廳裡醒來,而房間那兩條粘在一起的身軀直到午後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次日晚上,楊曾與孟芙在酒館內舉行儀式,結成夫妻。

兩人生平均是風流不羈,男女之事對他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逢場作戲而已,但談婚論嫁對他們來說卻是頭一遭,兩人的結合多少有「政治婚姻」的味道。

楊曾娶孟芙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孟芙嫁與楊曾亦想借此來恢復當年女大王的風采。

大排宴席之後,兩人在新房裡再度瘋狂地雲雨了一番,到了第三天,張虎一把火燒了山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百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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