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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殤
作者:lfvx1982
大背景: 燕建熙十年(公元369年),晉廢帝司馬奕詔令大將軍桓溫北伐,燕軍連敗數陣,後在前秦尚書左僕射王猛的援助下,前燕吳王慕容垂在襄邑(今河南睢縣)大敗晉軍,桓溫退走。
歷史人物簡介: 慕容垂(326-396.6.2)即後燕成武帝,又名慕容霸,字道明,昌黎棘城(今遼寧義縣西北)人,鮮卑族。
公元384-396年在位。中國十六國時期政治家、軍事家,後燕政權的建立者。
公元384年建立後燕,號成武皇帝。
桓溫(公元312年至公元373年),字元子,譙國龍亢(今安徽省懷遠縣西龍亢鎮)人。
相貌溫偉,有奇骨,面有七星,娶晉明帝之女南康長公主為妻,歷任徐州刺史、荊州刺史、江州刺史、揚州刺史、征西將軍、都督天下諸軍事、大司馬等職。
公元347年(永和三年)攻滅成漢,收復蜀地,後三次北伐,戰功纍纍,威名赫赫。
公元361年至公元373年(海西公、簡文帝、孝武帝期間)獨攬朝政,欲行篡位之事,後綜合各方利益沒有發難,憂憤而死。
東晉桓溫第三次北伐簡介: 始於公元369年4月,終於公元369年10月。
東晉大司馬桓溫於太和四年(前燕建熙十年,369年)四月,親率步騎5萬自姑孰(今安徽當塗)出發開始北伐前燕。
桓溫先派建威將軍檀玄進攻湖陸(今山東魚台東南),克之,俘燕寧東將軍慕容忠。
前燕帝慕容暐任命下邳王慕容厲為征討大都督,統率步騎2萬人和晉軍戰於黃墟(今河南開封東)。
燕軍大敗,慕容厲單騎逃回,燕高平太守徐翻舉郡降晉。
七月,桓溫進駐武陽(今山東莘縣東南),前燕舊將、故兗州刺史孫元率宗族起兵響應,桓溫到達枋頭(今河南浚縣西南)。
慕容暐以慕容垂代替慕容臧為南討大都督,率征南將軍慕容德等5萬步騎抵禦桓溫。
八月,前秦王苻堅派將軍苟池和洛州刺史鄧羌率領步騎2萬救援前燕。
援軍從秦洛州(今河南)出發,出洛陽進屯穎川(今河南許昌東)。
慕容垂遣將與桓溫交戰,俘其嚮導段思,又擊斬晉將李述,晉軍開始喪失銳氣。
桓溫派袁真攻打譙(郡治今安徽亳州)、梁(治今河南商丘南),欲佔領石門(即汴口),以通水運。
結果失敗,晉軍水運斷絕。
九月,桓溫的陸運糧道又被燕豫州刺史李邦率州兵切斷,又聽說前秦援兵將要到達,遂下令焚燒戰船,丟下輜重率軍從陸路撤回。
桓溫從東燕(治今河南汲縣東南)出發,撤退途中在襄邑(今河南睢縣)遇伏,遭慕容垂東西夾擊,大敗,被斬首3萬人。
晉將孫元據守武陽抵抗燕軍,城破,被燕左衛將軍孟高擒獲。
十月,天氣漸冷,桓溫收集餘眾,屯於山陽(今江蘇淮安)。至此,桓溫攻燕以失敗告終。
正文: 燕建熙十年十月初三,孫元據守的武陽城被燕軍功破,城守孫元被擒。
十月初五,清晨。
寒冷的秋風一夜間卷落了武陽城中所有的樹葉,只留下光禿禿的枝杈在刺骨的風中顫抖,似乎在告訴所有的人們,秋天來了。
武陽城城守府中的校場上,鮮卑慕容一族的血色殺牲旗正迎著強勁的秋風高高飄揚。
三丈高的旗桿周圍,環形散佈著一百多個斷頭樁,三百多名渾身浴血的鮮卑大漢,正揮汗如雨的劈砍著引頸就戮的漢女們,被殺戮激起嗜血獸性的劊子手們,刀法異常乾淨利落,幾乎刀刀斷頸,一顆顆披散著黑色秀髮的女子人頭,帶著大股大股的熱血,滾落在滿是深黑色血印的土地上…… ……
武陽城城內。
受傷的慘叫,離別的哭號與兵卒的呼喝聲混雜成一片刺耳的噪音。
那是攻入城中的燕軍,正在大肆搜掠無辜的漢民。
雖然這種殘酷的暴政,已經持續了兩日之久,卻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漢民,除了壯年的男丁和年輕的女子,其餘老幼,盡數斬殺!
這是燕國的國法!
男丁皆入軍中為奴,女子盡數充作軍糧!這是燕國的軍法!
城守府中,正堂。
此次領軍大勝桓溫的吳王慕容垂正對著手下大發雷霆之怒,因為入城以來已經有數千士卒奴兵違反軍令。
喝酒、打架、殺人、這不算什麼,但這些下賤的東西居然還強姦了數十名慕楚樓的漢人妓女!那就大逆不道了!
漢女都是「兩腳羊」,是鮮卑族的活軍糧,尤其是他慕容垂,半生征戰沙場,唯一的嗜好就是姦殺、肢解、食用漢族的美女,可這次在武陽城中卻沒見著幾個出色的,無奈之下才把慕楚樓上下留給自己享用,沒想到被這些該死的東西摘了桃子!
剛被人幹過的「軍糧」怎麼吃?
難道要他堂堂吳王,去吃那些下賤的奴兵射在「軍糧」身子裡的東西嗎?!
處理了這些敢跟自己搶東西的混蛋後,慕容垂依然氣憤難平,便帶著一眾親兵衛士向刑場而去,顯然是手癢了,要殺女人過癮。
午時,刑場。
始於清晨的血腥殺戮,一刻都未停止,一個千人隊的漢女斬殺完畢,另一個千人隊立刻被押進刑場,然後繼續斬殺。
神情麻木的年輕漢女們,毫不反抗的被拉扯到各處斷頭樁前,劊子手們會解開捆綁她們的麻繩,但猶如鐵鉗般的手,依然禁錮著她們單薄的身體。
讓漢女們慶幸的是:斬首前,她們沒有被強姦,或者輪姦。這讓她們盡量配合著劊子手的工作,以免觸怒他們,害其她姐妹受苦。
可惜,不論漢女們是否溫順配合,每個小組的三名劊子手,總是按規矩行事。
先是粗暴的背後一腳,她們乖乖跪好;
然後,一個扯頭髮,一個按住身子;
最後一個則——手起,刀落!
「喀嚓」一聲,又一顆人頭滾落塵埃,然後隨便哪個劊子手就會再叫上一聲:「下一個!」
刀起刀落,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艷屍成堆。
一顆顆血肉模糊的女子人頭,被奴隸兵隨意堆積在旗桿之下;
一具具抽搐顫抖的無頭女屍,被火頭軍肆意拖拽著扔在一旁。
當慕容垂來到刑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人頭如山,女屍若海的景象。
監刑台上的燕左衛將軍孟高是個機靈人物,見主帥慕容垂看的悶悶不樂,知道慕容垂自矜身份,不方便下場殺人。
當下叫嚷著要吳王露一手,讓軍漢們開開眼界,那些已然殺到手酸的劊子手們也會湊趣,熙熙攘攘的請求聲不絕於耳。
慕容垂本就為殺女人而來,如今有了借口,自然不會矯情,當下在候斬漢女中選了個美貌的拉到斷頭樁前。
誰知那美貌漢女居然會武藝,不待劊子手上前鬆綁,自己就掙斷了縛身的麻繩。
這一舉動著實震撼全場,一時間刀出鞘,箭上弦,全都指向那手無寸鐵的女子,就連身經百戰的慕容垂都拔出了戰刀準備拚殺,心中暗怪自己大意,若剛才拉扯之際那女子突施暗算,自己定無幸理。
可惜燕軍上下如此緊張,那女子卻無動手反抗的意思,隨手解開有些散亂的髮髻,將黑亮柔順的長髮理成一束,垂在耳旁,把整段白皙修長的粉頸都露了出來,這才狡黠的回眸一笑,彷彿在說:你們居然怕一隻兩腳羊?!
慕容垂到底是個人物,短短一瞬間就明白了此女的用意,當下棄了戰刀,上前就將那女子擁入懷中。
一眾劊子手、親兵見主帥英雄,頓時撤了兵刃,轟然大笑。
慕容垂一手環著那女子的柳腰,貪婪的嗅著她處女的馨香,一手將那女子的衣襟左右扯了幾下,將她深藏的大紅肚兜露出了些許。
美貌女子不動聲色的按住慕容垂愈來愈放肆的大手,傳音道:「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若得將軍應允,此身便交由將軍處置,如何?」
「姑娘既然有求於本王,還請放開玉手,以示誠意。」
那女子聞言,玉面一紅,嬌嗔薄怒的白了慕容垂一眼後,神情掙扎了一番,終於鬆開了玉手。
色中惡魔慕容垂豈會客氣,粗糙的大手立時鑽入女子的肚兜之中,一下就握住一隻挺翹的玉峰,開始放肆地把玩起來。
只覺觸手豐盈飽滿,細滑非常,綿軟卻又不失彈性。雙指向前略微一探,一顆嬌小的櫻桃便落入鐵指的包夾之中……
就在慕容垂肆意輕薄美人之時,那逐漸硬挺的物事卻被一把精巧的匕首齊根頂住,頓時讓他清醒過來,耳畔傳來那女子略帶顫抖的聲音:「此處非商談之所。」
慕容垂自恃勇武,倒也不懼與那女子獨處,心想若不能將這女子的香肉盡數吞入肚中,他就不是大燕吳王。
心中雖恨,但在燕軍面前卻裝出一副急色的摸樣,將那女子攔腰橫抱在身前便向臥房方向衝去,身後傳來燕軍兵卒們「心意相通」的淫笑聲。
城守府,臥房。
卸去易容的幽蘭仙子楚素秋柳眉星眸,瑤鼻櫻口,膚如凝脂,可清麗的俏臉上卻帶著複雜的神色,柳眉微鎖,雙睫輕顫的,顯然心中紛亂至極。
而胸有成竹的慕容垂卻輕鬆的打量著面前的絕色佳人:
大約雙十年華的她生得挺鼻櫻口,眉目如畫,輕輕顰起的柳眉遮不住那雙澄澈如秋水的明眸,而胸前那對異常挺秀的雙峰,更散發著十足的女人風韻,再配上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共同組成那如同鬼斧神工一樣雕徹出來的誘人身材,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對這位曾數次刺殺自己的美人,慕容垂早就饞涎欲滴了,雖然直到現在,他還不知眼前佳人的芳名,但是這並不妨礙慕容垂腦中將她肢解烹食的計劃,更何況剛才,他還親手品鑒了一番美人的肉質,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極品。
好整以暇的把玩著茶器,慕容垂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她弄上餐桌:「姑娘方才說有一不情之請,不知此時此地可否告知本王?」
見美人依然沉默不語,慕容垂愈發輕佻起來:「姑娘生的天姿國色,本王甚是仰慕。」大手一伸將對面佳人的玉手牢牢握住,繼續道:「姑娘這奪人心魄的肉身對本王實在有莫大的吸引力,只要姑娘……」
「若我要王爺將那些未死的漢人女子全都放了呢?」
「哈哈哈……本王早就算到姑娘會有此要求。說實話,這不可能!我大燕軍隊從來不帶糧草出戰,每戰必搜掠『兩腳羊』供大軍食用,今日若放了那些女子,妳一人之肉如何填飽這數萬大軍的肚子?」
「這……」
「其實,以姑娘這般迷人的肉身,還是能換來一些東西的。比如孫元之女便用她們姐妹三人的肉身向本王換來全城女子先殺後奸的承諾,因此這城中的漢女都能衣著整齊而死,至於死後留下的肉身被如何處置,想必她們也無需在意了。」
「你!」楚素秋氣得粉面煞白,修長的嬌軀卻控制不住的打著冷顫,良久之後她才頹然坐下,無奈的問道,「那……我……我的身子,又能換來什麼承諾?」
「條件與孫家姐妹相同,姑娘此身任本王處置,而本王則即刻下令停止搜掠四方漢民三日。妳看如何?」
「不,我要你承諾不得褻瀆那些漢女的屍身!」
「唉,姑娘又何必強人所難。那些漢女的肉身既然要做軍糧之用,自然要開膛剖腹,洗剝乾淨,再肢解烹煮方能食用。姑娘的要求實難做到,若只換不能奸屍一條,本王自信還能辦到。」慕容垂頗有些假慈悲的說,「其實姑娘犧牲自己保全數萬女子的貞潔之舉本王甚是欽佩,但她們終究難逃一死,倒是停止搜掠三日,卻能實實在在的保全部分漢民,還請姑娘三思。」
「我……」神情淒苦無助的楚素秋頓時跪在慕容垂的身前,「若王爺肯在停止搜掠三日的條件上再加上不得奸屍一款,小女子此身便交由王爺處置。」
「不行,孫家姐妹三人皆是絕色,又是處子,方才換來本王一句承諾,姑娘此身雖然誘人,但不值這許多。」
「素秋同樣也是處子之身,懇請王爺再……」
「姑娘不必多言,若不按本王的條件訂約,就請離開此地,至於剛才威脅本王之事,孤王就不予追究了。」
「好一個『寬宏大量』的王爺啊!這位姐姐的條件,若再加上本姑娘的身子,王爺是否同意呢?」
話音未落,一道麗影已出現在慕容垂的面前,「寒霜門下弟子柳天雪見過吳王。」
慕容垂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佳人,只見那柳天雪正是二八妙齡,芳顏清純秀麗,肌膚晶瑩如玉,一雙彎彎的柳眉之下是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明眸善睞,而粉嫩小巧的玉鼻,紅潤柔軟的雙唇和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都搭配的混若天成。
一頭瀑布似的烏髮直垂到盈盈一握的柳腰。肩如刀削纖穠合度,胸似雪峰高挺豐滿,柔軟纖細的腰肢連著豐滿渾圓的臀部,而那雙修長優美的玉腿,更是奪人心魄。
她的神情純真玉潔宛若空谷幽蘭,楚楚動人,但玉體卻又是那麼的性感火辣,直勾起慕容垂兩種截然不同的慾望:
或是輕憐蜜愛,不忍傷害;
又或是狠狠地折磨摧殘,肢解餐餐。
在柳天雪出現的一瞬間,慕容垂幾乎要答應她的要求了,然而數十年來殺伐決斷的理智,終於在最後關頭,讓他懸崖勒馬:「凝霜劍柳姑娘的大名可是威震四方啊。今日如何有閒暇,來戲耍本王。寒霜門下仙子的肉身,本王可無福消受。」
「哼,你這王爺也著實虛偽。那個坐失良機的桓溫,自東燕(治今河南汲縣東南)撤軍時,我雲師姐不就以身為酬,換來王爺暫緩追擊的承諾嗎?」柳天雪驕傲的挺了挺胸,故作淡然的說,「看你言而有信,所以本姑娘就再和你做筆交易,若你肯停止追擊桓溫的北伐軍,我柳天雪便歸你處置如何?」
「呵呵,柳姑娘不計較本王與雲霜之事,本王甚是感謝。當時孤王與雲霜相約的期限只是三日內不得進攻,之後又有數位佳麗捨身續約,這才將決戰拖延至襄邑(今河南睢縣)。」慕容垂有些懷念又有些無奈的續道:「可由於大戰綿延日久,雖有襄邑大勝一場,可本王還是被皇上降旨斥責,因此先前與傲霜仙子的約定本王未能辦到,實在深感抱歉,如今……」
「停!停!停!王爺的言下之意是不肯嘍?」
看著柳天雪漸漸豎起的柳眉,慕容垂不敢繼續刺激這小老虎:「柳仙子莫急,不知仙子要本王約束大軍幾日不得追擊?」
「以後都不許!」
「仙子說笑了,這不可能。」
「那五日如何?」
「五日的時間太長,有縱敵之嫌,本王也做不到。」
見慕容垂連連說不,柳天雪頓時拔出劍來:「這也不行,那也不成,本姑娘殺了你!」
「柳仙子武藝高強,本王可不是對手。只是本王若是死在這裡,那方圓百里的百姓和桓溫的殘軍可就……」
柳天雪看著慕容垂洋洋自得的模樣,氣得銀牙緊咬,柳眉倒豎。
見勢不妙的楚素秋忙上前攔住她,急道:「那三日呢?你剛才不是與我商議停止搜掠漢民三日嗎,既然你能讓軍隊停止搜掠,也能約束他們不進攻吧?」
「三日?勉強可以。只是柳仙子……」
「哼,三日就三日,便宜你了!」柳天雪說罷,狠狠的踢了慕容垂一腳。
挨了一腳的慕容垂混若無事一般,笑呵呵的說:「好吧,本王就與柳仙子約定,三日內約束大軍不再追擊,只是本王與這位姑娘的約定便要更改了。」
楚素秋一聽慕容垂竟然要改與自己談好的條件,頓時急了:「王爺怎能言而無信?」
柳天雪也幫腔:「為何要改?」
「剛才本王與這位姑娘尚未訂約啊,本王為何不能改呢?」
「你!」這回輪到楚素秋又氣又急,弄得她胸前的雙峰一片波濤洶湧。
奈何情勢比人強,她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說,「若我現在求王爺按原先的條件承諾與我,不知王爺是否應允?」
「本王無意刁難姑娘,可是本王與柳仙子有約在先,必須要約束大軍三日。正好襄邑大戰後我軍尚未休整過,本王就以大軍久戰疲敝,需休整三日為借口,命各路燕軍屯駐武陽,如此就可以保證桓溫的殘軍可以安全的撤退三日了。」
柳天雪見慕容垂說的有理,顯然真心按約定行事,怒火稍減,但依然不依不饒:「那你為何要改與這位姐姐的約定?」
慕容垂也是苦笑道:「若如此行事,各路燕軍齊聚武陽休整,第一件事便是讓士卒飽餐一頓,目前搜掠的四萬『兩腳羊』哪夠這些人吃的,若不繼續搜掠漢民這短少的『軍糧』從何而來?」
楚素秋與柳天雪聞言也是一愣,頓時相對無言。
一邊是北伐的殘軍,一邊是淒苦的漢民,若按慕容垂所說,卻只能保住一方,二女雖然聰穎但畢竟沒有接觸過軍國大事,頓時落入慕容垂的陷阱之中。
「本姑娘和這位姐姐加起來也不行嗎?」
「在商言商,柳仙子此身已換到了本王的承諾,豈能再換一次?況且本王即使有心也無法兩全其美。」
「若再加上我呢?」 慕容垂聞言向大門看去,只見屋外園中的樹蔭下站著一位黑衫長裙、身材婀娜的女子,雖然距離不遠,可功力深厚的慕容垂居然只能勉強看清她的身體輪廓,但僅僅是這女子身材的輪廓就足以讓這吃人的魔頭口水直流了。
天下第一美人冷傲霜!
「小王慕容垂參見冷仙子,還請仙子上座。」
樹蔭下的冷傲霜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再出現時已從容不迫的端坐在虎頭大椅上,而慕容垂也終於得償所願看到了她的真容。
冷傲霜的美已經不是慕容垂那貧乏的言語所能形容的,因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詞來形容她,還是貶低了她的美麗。
不過,冷傲霜的臉上卻總是冷冰冰的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始終讓膽氣過人的慕容垂都不敢直視,同時也不敢再多看她幾眼,但是,即使是冷如冰霜,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冷傲霜優雅的對二女道:「放心吧。只要我們捨得這身子,他總有辦法的。」
雖然聲音也是如她人一樣那麼冷冰冰的,但卻總能讓人聽得舒心。
當然,慕容垂簡直是心花怒放才是:「上次約定未成,還請傲霜仙子恕罪,今日仙子駕臨有何吩咐,小王當盡力而為。」
「傲霜為何來此,吳王豈會不知。」
「如此,請仙子容本王權衡一二。」說罷,慕容垂即刻陷入沉思,良久之後才道:「本王極為仰慕冷仙子,也就不再藏拙,若本王保證三日內專心休整大軍,不搜掠漢民,不追擊桓溫,也不再提報復南朝之事,三日期限一過便立即退兵回朝,不知如此條件可讓仙子滿意?」
「貴軍『軍糧』?」
「目前已得四萬漢女,省著點吃勉強夠用。」
「屍身?」
「既然要做『軍糧』,奸屍之事恐難約束,本王即使下令,兵丁們也會陽奉陰違,本王敬重仙子,不敢隱瞞。」
「唉……,吳王有心了,既然如此,傲霜也不強求。以上諸事,還請王爺盡快辦好,屆時傲霜此身便歸王爺所有,只是還有些不情之請。」
「冷仙子但說無妨。」
「待貴軍退兵百里之後,才算完成你我之約。」
「諾!」
「不得折辱、淫虐我等。」
「這……」
冷傲霜見此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豈能不知他的齷齪心思:「罷了,若不能免,先將我等斬首便是,肉身隨你處置。」
「諾!」
……
黃昏,臥房。
一道纖細卻耀眼的銀光一閃即逝,伴隨著頸椎斷裂的「喀嚓」聲,滴血未沾的寒冰劍已然回到了冷傲霜的劍鞘之中。
柳天雪的動作也不慢,當楚素秋的人頭被寒冰劍斬飛的一瞬間,這丫頭就順勢將人頭捧在了手中。
細看之下,楚素秋尚未斷氣的人頭,除了斷開的玉頸處在流血以外,其它地方竟是滴血未沾。
不得不承認,小姑娘接人頭的功夫著實厲害。
另一邊,楚素秋沒了人頭的身體,也綿軟的倒入慕容垂的懷中,開始微弱的掙扎。
玉頸上的刀口不時噴出一股又一股的鮮血,她的身體顫抖著,她的雙腿踢蹬著,連玉頸斷面的氣管、血管、嫩肉和皮膚都在逐漸向下收縮。
出路的「暢通」讓隨著心跳的節奏,而不斷噴湧的血箭,也逐漸升級成了連綿不絕的血泉,幾下噴湧之後,就將慕容垂淋成了「血人」。
剛才柳天雪還吵著、鬧著,要搶慕容垂現在的差事。如今見他成了這般模樣,反而眉開眼笑起來,特意將楚素秋的人頭向著慕容垂伸去,也讓她能仔細欣賞欣賞,這食人惡魔的狼狽樣。
可惜,全身浴血的情況下,姑娘家也許會難受不已,可殺人如麻的慕容垂卻是獸慾勃發!
當下也不顧身邊都是未經人事的女兒家,一雙大手,就在楚素秋的無頭嬌軀上,粗野的撫摸揉捻起來,遇上礙事的衣物,無論是素白的肚兜,還是馨香的褻褲,全被撕成了碎片。
楚素秋身上,大片尚未沾血的冰肌玉膚,轉眼間就佈滿了慕容垂留下的血手印。
看見如此不堪的情形,冷傲霜依然面無表情,小辣椒柳天雪卻是柳眉倒豎氣憤不已,將手中楚素秋的人頭,輕輕插在早就備好的尖刺上,便要上前教訓這不知廉恥的野人。
誰知冷傲霜卻搶先一步,將楚素秋的身子奪了過來,輕輕說道:「天雪,莫要為難王爺,隨我一起為素秋清洗一下。」
柳丫頭見師姐發話,只好撅著小嘴,心有不甘的跟著冷傲霜向浴房而去。
……
前夜,臥房。
清冷的月光穿過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映在楚素秋的玉臉上,曾經靈活的明眸,正慢慢失去動人的光彩,長長的睫毛,也漸漸地合上;
原本紅潤的玉臉,由於快速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卻多了一分病態的柔美;
只有她的紅唇依然頑強的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可能是插入頸部斷口的尖刺,令她不太舒服的緣故,不過很快就應該沒事了。
臥榻上,慕容垂正趴在楚素秋分開的雙腿之間,專心收集著她的處子元紅。
奸屍無數的他經驗豐富,趁著屍體還帶有生前的餘溫,慕容垂迫不及待的,用胯間的凶器衝開了素秋珍藏二十年的貞操!
艷屍初開的花蕊,果然還能落紅片片。
看著那絲絲貞血沿著少女白皙的陰部弧線緩緩而下,一點一點的將驗身的白帕沾染、浸透,慕容垂頓時感到無比的興奮!
隨手將無頭艷屍臀下的白帕抽出,看著那大片的處子貞血,慕容垂不禁開懷大笑——三天後!三天後就輪到那冷傲的絕色佳人了!
帶著快意的獰笑,慕容垂將貪婪的目光,轉向了床畔豎立的尖刺上,這位剛被斬首的楚素秋,也是位風華絕代的美貌佳人呢。
自己堆積了數日的慾火,就先在她的身上發洩一二吧。
慕容垂上前輕輕吻了吻楚素秋的雙唇,順手將她的人頭轉向床榻的方向,然後就將手中那塊染滿楚素秋自己貞血的白帕,蓋在了她的人頭上。
床榻之上,楚素秋的無頭艷屍依然分著雙腿,靜靜的仰臥,失去了頭顱的女體,沒有損失絲毫的魅力。
因失血顯得有些蒼白的玉體,猶如白瓷般泛著淡淡的光。
而生前就高聳渾圓的雪峰,現在依然驕傲的挺立在她的胸前,反而是兩座雪峰之巔的紅梅,卻因斬首時的劇烈刺激,而脹大了不少,看得慕容垂淫心又起,再次胯騎在楚素秋的無頭艷屍上,粗魯而無情的蹂躪起來。
隱身窗外的冷傲霜,看著屋內那瘋狂的肉慾纏綿,她的柳腰,莫名其妙的酥軟起來,腦中更是紛亂如麻,彷彿楚素秋那沒有生命的嬌軀,正隨著慕容垂的抽插而起舞擺動,又彷彿被慕容垂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女人正是她自己一般。
首次心神失守的冷傲霜,努力驅逐著,這些危險的思潮,卻仍然臉紅心跳起來。
……
午夜,刑場。
早已捲刃的鬼頭刀,依然一次又一次的劈斬而下,收割著一位又一位漢女的生命。
在楚素秋身上盡情洩慾後的慕容垂,依然精力旺盛的加入到劊子手的隊伍中,狂笑著將手中滿是血跡的屠刀重重揮下,又一顆漢女的人頭,旋轉著飛離了她的身體。
一般的劊子手會任由漢女的人頭滾落塵埃,再一腳踢到不遠處的人頭山下;
個別身手好的,則會在半空中抓住漢女的頭髮,再將她的人頭隨手拋向已然兩丈多高的人頭山山腰;
身手最好的慕容垂處理人頭的手段也大不相同,往往將還在空中旋轉的人頭再劈成兩半,然後用刀身拍向人頭山的山頂。
燕國的將領士卒們就這樣笑著、玩著、鬧著,將無數漢女的鮮血潑灑在淒涼的月光之下。
又將一個千人隊的漢女斬盡殺絕後,早就等候一旁的數千燕軍歡天喜地的一擁而上,將堆積如山的漢女艷屍一一拖離刑場。
一邊拖屍,一邊脫衣,個別性急的更是當場姦淫起來。
而城外,堆積女屍的伙頭軍營裡,「萬人奸屍大會」正熱火朝天的進行著,一具又一具赤裸的無頭女屍,被雙眼通紅的士兵們,從屍堆中拉扯出來。
分開雙腿,插入花房,滿身血跡的無頭女屍便隨著燕軍士兵瘋狂的抽插而無助的擺動搖晃著。
遠遠望去,只見一片上下蠕動的肉色平原上,點綴著不少破破爛爛的軍帳火盆。
異常寬闊簡陋的廚房裡,數百名大廚正揮舞著碩大的菜刀,施展著他們精妙的刀法,將砧板上的赤裸女屍,徹底分解成美麗的食材。
首先從女屍的頸口下刀,一路向下直進,一直剖到陰部的位置,這招叫「大開膛」,而後五顏六色的內臟腸道便會自己湧出體外,稱為「肝腦塗地」,將這些無用的下水一一掏出以後,便可以隨意下刀肢解了。
「吳王有令:留下今天要吃的量,其餘的盡快用鹽醃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諾!」
……
十月初六,清晨。
忙碌了整晚的軍營終於安靜了下來,但隨即被點卯的軍鼓喚醒。
看著校場上數萬萎靡不振的兵丁,慕容垂氣得暴跳如雷。
一千三百多倒霉的士卒被當眾處死,十倍數量的士兵遭重罰。
慕容垂令各路燕軍改向武陽進發,全軍開始整肅軍紀,訓練兵馬,無軍令者不得擅自離營!
看著手下將佐士卒愁眉苦臉的摸樣,慕容垂的眼中卻全是冷傲霜的倩影——這次妳,插翅難飛!
帳外,冷傲霜同樣也在心中感歎。
休整和整軍,一字只差,對周圍漢民的影響卻截然不同。
在她看來相當棘手的問題,慕容垂卻在舉手之間辦成了。這回,自己的身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
午時,武陽城城南六十里坡。
奉命向先鋒軍傳遞軍令的驛兵,異常倒霉的落入了柳天雪的手中,一番酷刑過後,柳天雪不得不承認慕容垂這傢伙還是言而有信的。
看著今天第四個被自己暴打的軍驛兵,落荒而逃的背影,柳天雪不禁心中怯怯,難道明晚真要送上門去,讓那魔頭斬首不成?
……
十月初七,夜。
不情不願的柳天雪被冷傲霜捉到了城守府中,卻在臥房前的小花園裡碰上了一身親王蟒袍的慕容垂。
這吃人的蠻夷魔頭似笑非笑的懷抱著楚素秋的人頭,正獨自一人對月小酌。
只是他身前的石桌上卻放著四套碗筷,數碟小菜,顯然在等她們前來赴約。
柳天雪也不知為何,喜歡處處針對慕容垂,就是見不得這廝悠然自得的摸樣,悄悄拔劍在手,下一瞬已將鋒利無匹的雪凝劍橫在了慕容垂的頸下,冷然說道:「吳王好雅興,卻不知除了我和師姐,還有誰想觀摩本姑娘身首異處的樣子。」
冷傲霜本想讓天雪先把劍放下,卻見天雪明眸含淚,滿臉委屈,頓時心疼起小師妹來,也數落道:「王爺既信守諾言,我師妹亦如約前來餐刀,卻不知王爺為何背約讓他人前來觀刑?」
慕容垂先被突如其來的寶劍嚇得六神無主,接著又莫名其妙的被二女連番責問,直到冷傲霜指著石桌上的四套碗筷,這才明白她們不知自己的好意,哭笑不得說:「二位仙子誤會了,今夜小聚,除了本王、冷仙子、柳仙子以外,第四位客人不就是楚仙子嗎。」說著將懷中已然處理好的楚素秋的人頭放在了石桌之上。
慕容垂見柳天雪面紅耳赤,冷傲霜略有慚色,忙乘熱打鐵繼續道:「當日有約,三位仙子餐刀授首時,不得有他人在場,但楚仙子最早捨身取義,若不讓她觀摩二位仙子餐刀之景,未免有失公允,故而本王冒昧,帶著楚仙子的首級設下這席『月下斬首宴』,還請二位仙子賞臉,入席小酌片刻。」
柳天雪知道今夜正是自己餐刀之時,看破生死的情況下,心性修為居然突飛猛進,見慕容垂言語真摯不似作偽,立刻收劍歸鞘坦然認錯。
反是慕容垂從未見過她灑脫的一面,又是一愣,可隨即反應過來,再次熱情的邀請二女入席饗宴。
冷傲霜不為所動,靜待師妹表態,畢竟這是「斬首」之宴,被斬的人兒不表示認可,她這個師姐可不能搶先。
柳天雪乃官宦世家之後,性格是有點急躁,但人卻是冰雪聰明的,如何不明白這宴席背後的暗示,可慕容垂一個吃人的蠻夷都能信守諾言,自己又豈能弱了漢人的風骨,便拉了師姐的手,含笑入席,居然連「月下斬首宴」如此直白、庸俗的名字都忍了。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和諧起來,慕容垂竭力吹捧著柳天雪的義舉,從什麼誅殺淫賊,暴打紈褲,到洗劫山寨,暗殺貪官,甚至連柳丫頭無心在龍城弄的火災也成了反對殘暴燕國的壯舉,讓他這個燕國的正牌王爺極為「欽佩」。
一旁端坐的冷傲霜雖然還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心裡卻暗笑不已,慕容垂這是怕柳丫頭反悔,故意捧她呢。
被誇的心花怒放的柳天雪到底還是少女心性,如何是人老成精的慕容垂的對手。
一開始還防備著點,不假辭色,奈何那魔頭的話,句句不離百姓福祉、天下安寧;
諸如巾幗英雄、漢家風範、義薄雲天、澤被蒼生等等稱號一個接一個的撲面而來,偏偏柳丫頭最喜被人誇讚,結果就徹底淪陷在甜言蜜語之中。
再加上慕容垂誇上一句就連連敬酒,現下酒勁上湧,玉面泛紅,初秋的夜裡反而出了一身的香汗。
冷傲霜見師妹笑靨如花,與慕容垂相談甚歡,不忍壞了氣氛,也順著慕容垂的誇讚,敬了師妹數杯。
柳丫頭此時已有些許醉意,見慕容垂不時撫弄著楚素秋的長髮,便上前將人頭搶了過來,只見楚素秋唇紅齒白,鳳目輕合,面色紅潤,膚若凝脂,宛如春睡一般,再看玉頸上的斷口,也不似斬首當日那般血肉模糊,而是用上等的絲綢細細包裹後又封了數遍蠟油防止腐壞,摸上去光滑細嫩,綿軟舒服……
柳天雪也好,冷傲霜也罷,都以為慕容垂在受用了素秋的肉身後早就將她的人頭「處理」了,誰知這人卻如此珍惜,居然還尋來了暖玉冰魄封在素秋的人頭之內,這才讓她的容顏栩栩如生。
二女默契的相視一笑,都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看那慕容垂的目光都溫柔了不少。
原來二女並不畏死,只是反感蠻夷的諸多惡俗,例如吃人、奸屍等等。
平日裡那些野人一樣的蠻夷士卒,對待漢女往往是先姦後殺,再肢解分食,最後吃完走人,連最後一點殘肉碎骨都懶得收拾,任由野狗家畜啃食。
更惡劣的則拿女人的人頭做文章,當蹴鞠踢還算是文雅的,當夜壺、溺器也只是一般,最最可惡的是當性器玷污。
柳天雪就曾見到一群蠻族士兵,居然將凶器從女人人頭的頸部斷口插進,繼而瘋狂洩慾的醜態,那一幕嚇得小丫頭大病一場,從此以後對任何男人都視若仇敵一般。
還有用人頭做箭靶的,做上馬石,做枕頭的,擱腳的等等,就連潛心修煉甚少遊歷的冷傲霜也曾見過將數百顆女子的人頭平鋪在地,當床用的場面。
女子天性愛美,豈能容許蠻夷這般作踐自己。
二女姿容絕世,武藝超群,心高氣傲的她們自然更加在意。
可現在卻限於誓言,不得不餐刀授首,將自己悉心呵護的完美嬌軀和漂亮人頭交由一個蠻族王爺處置,二女心中當然憂心忡忡了。
這許多女兒家的心事,慕容垂也不甚清楚,他不過是看中三女的傾城容貌,想將她們的人頭作為陪葬品保存下來而已,卻無意中幫了他自己一個大忙。
柳天雪小心的梳理著楚素秋的長髮,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本姑娘的首級你也會這般處理嗎?」
慕容垂雖然覺得柳天雪的問題實在多餘,但仍然耐心的答道:「三位仙子皆是絕世風華,傾城之貌,如此容顏乃凝聚天地精華所成,本王自當悉心愛護。」
說著見柳天雪頗為心動,忙乘勝追擊,「今夜若得柳仙子之首級,當然與楚仙子一般處理,這防腐定顏的暖玉冰魄雖然珍貴,但與仙子相比則無足輕重矣。」
柳天雪聽得前半段話,心中還算受用,可那後半段話卻將她氣得不輕,這慕容垂簡直在說她企圖反悔呢,剛要發作,卻聽師姐傳音道:「月已中天,他著急了。」
柳天雪聞言才發現新月已經高懸於天際,都快子時了。當初約定是今天餐刀,子時一過便是明日,自己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輩?難怪那個姓慕容的著急了。
柳天雪感激的看了一眼師姐,又將懷中的人頭還給了慕容垂,一語雙關的說:「王爺等急了吧?」
誰知這慕容垂也不矯情,立即答道:「迫不及待,久矣。」
柳天雪見他假認真的摸樣,不禁啞然失笑,輕聲說道:「好吧,好吧,本姑娘的肉身便佈施給你了,雖然人家怪捨不得的。不過,給你之前,你要向我保證幾件事才行。」
「可以,本王一向言而有信。」
「第一,我要跟楚姐姐一樣,讓冷師姐斬首,你的刀法差~遠~了!」
「諾!其實本王的刀法頗有可觀之處的。」
「吹牛!第二,斬首後不許你扶著我的身子!」
「這如何使得!若無人攙扶,妳的身子便會倒在地上的血泊裡亂蹭,亂踢,要是弄傷了仙子的冰肌玉膚,豈不可惜?」
「這……」
「師妹還是讓王爺扶著吧,他的顧慮頗有道理,看楚姐姐受刑的樣子,若無人扶著,委實不成體統。」
「那好吧,就許你扶我,但……但不許你,像那天對楚姐姐那樣對我!」
「這……這不是為難本王嗎。」慕容垂一聽柳丫頭的新條件,著實苦了臉,忙為自己找借口,「況且那日,本王也不是全為了輕薄素秋啊。斬首之後要盡快放光身子裡的血,屍體才不易腐壞,也不會長難看的屍斑,想必柳仙子也不想自己的屍身腐壞,長屍斑吧?」
「當然不想啦,這還用問!不過,你別想騙本姑娘,放血歸放血,你撕楚姐姐的肚兜啥的,還亂摸……」
到底還是女兒家,提到羞人的地方就說不下去了。
倒是慕容垂一臉正氣凜然的摸樣:「仙子不知其中奧妙。我慕容垂滿手血腥,斬殺的女子不計其數,經驗何等豐富。姑娘家不比男子,凡是餐刀時穿衣服多的,血就放不乾淨,尤其是穿著肚兜,褻褲的,往往半天左右就長屍斑了,一般就長在繫肚兜的頸子上,後背上,還有褻褲的……」
見柳丫頭的眉毛又豎起來了,慕容垂自動省略了褻褲啥的,繼續道,「柳仙子,妳自己想想,若在妳白玉一般的背上,多了那麼一條紫黑色的屍斑,那多難看啊。」
柳天雪左右為難,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己的師姐。
冷傲霜明白師妹已經信了慕容垂的說法,只是害羞不肯低頭罷了,便對慕容垂使了個眼色,此事就算有了默契。
將那吃人的色魔遠遠的趕開,冷傲霜這才幫師妹寬衣解帶,等慕容垂拿著一襲白紗衣過來的時候,柳天雪已然玉面通紅的跪伏在地,穿來的白衣白裙都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石桌上,而衣裙之上,則端端正正的安放著楚素秋的人頭,顯然二女真有讓她觀刑的打算。
再看跪伏在地的柳天雪,全身幾乎縮成了一團,上身僅剩一件月白肚兜,下身倒是不著一縷,卻被肚兜的下緣勉強遮著,至於露出大半的香肩、玉峰、柳腰、小腹和雪臀,就盡數落入慕容垂的眼中。
慕容垂勉強壓下自己沸騰的慾火,把帶來的紗衣交給冷傲霜,示意給柳天雪披上,然後在二女如刀般凌厲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跑開了。
當然,慕容垂難得的善意與體貼,還是得到了二女的回報,當他再次拿著插人頭用的尖刺出現時,冷傲霜偷偷的將柳天雪的月白肚兜給了他。
「人家驗身的白帕就在裡面。」柳天雪細若蚊哼的聲音傳入了慕容垂的耳中,「大壞蛋,對人家的身子要溫柔點哦。」
慕容垂向柳天雪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尖刺插進了天雪身旁的土裡。
柳丫頭毫不在意的用手撫摸著鋒利的尖刺,腦中不禁回想起楚素秋的人頭插在上面的樣子,這時才想到一件頗為重要的事:「師姐,楚姐姐受刑那日,師姐操刀斬首,我拿人頭,大壞蛋扶身子。可今天就妳們二人在,誰負責拿我的頭呢?還有以後師姐受刑時,就壞蛋一個人在,那可這麼辦?」
冷傲霜聽師妹說起她餐刀的事,臉上難得的有了些紅暈,嗔道:「師姐餐刀的事,我自有安排,至於妳的人頭,師姐替妳接著就是,放心。」
「好吧,師姐出手的話,我就安心了。」柳天雪調皮的對自己師姐眨了眨眼,壞壞的說:「反正師姐餐刀的時候,我的頭也在旁邊看呢!」
說完,不等師姐發怒,轉身對慕容垂伸出了芊芊玉手,示意他上前扶著她的身子。
眼見自己的寶貝師妹引頸就戮的樣子,冷傲霜僅有的一點薄怒也化為了滿腔的憐惜……
月光下,萬籟俱靜的小花園裡。
「喀嚓」一聲脆響過後,柳天雪還帶著微笑的人頭便落到了冷傲霜的手中。
另一邊,慕容垂根本沒看見傲霜出手,柳天雪的無頭艷屍就已躺入他的懷中,開始搖搖晃晃的噴灑著熱血。
玉頸上的刀口,自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猩紅,不斷向上噴出的血雨、向下流淌的血水,很快就將潔白的紗衣染成了「血花斑斑點點的紗衣」。
慕容垂乾脆幾下將礙事的紗衣扯成了碎片,然後把天雪的雙臂向後反剪,用一手握住;
另一手抓著玉頸殘存的部分,將噴血不止的頸部斷面向下牢牢按住。
如此一來,就從根子上管住了噴湧而出的血泉,天雪大片白嫩的肌膚,總算沒有沾染上難看的血污。
將師妹的人頭溫柔的擁在懷中,冷傲霜有些落寞的看著天上的新月。
自己身後的慕容垂已然開始對師妹的屍體不敬,不需看,只聽這人越來越粗重、急促的呼吸就知道了。
師妹死前顯然對慕容垂的惡感減少了很多,可是,若讓她見到自己的屍體被肆意輕薄褻玩,想必又要怒火沖天了。
傲霜低頭看著尚未死去的柳天雪,小丫頭雖然說不出話了,但神智依然十分清楚,正用依戀的目光看著自己,傲霜對她輕輕說道:「天雪,要在天上等著師姐哦,等血放的差不多了,師姐就去把妳的身子搶過來,絕不讓那惡人染指。」
天雪聞言很是贊同的連連眨眼,還勉力皺了皺瑤鼻。
師妹都被斬首了,還在逗自己開心。傲霜的心底更是黯然神傷。
幸好師妹的臉上並無多少痛苦的表情,讓她心下稍安。
見天雪的神情逐漸萎靡,知道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忙輕聲哄到:「天雪,妳想睡就睡吧,師姐很快會去找妳的。」
輕柔的將師妹的雙眼合上,傲霜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心中首次對桓溫有了怨懟之心,若他不坐失良機,師妹今日又怎會身首異處。
無限留戀的將天雪的人頭插在尖刺上,冷傲霜依然有意無意的遮擋著師妹的視線,愛潔的她若是見到自己白玉無瑕的身體上,卻佈滿了血色的手印,不知會怎樣傷心難過。
儘管冷傲霜對慕容垂的荒淫早有準備,可親眼看見的場面依然令她不知所措。
她先前猜想的,滿身的血手印倒是沒有出現,但是天雪胸前,那雙粗糙的大手正猥褻的揉捏、托起那對白玉軟脂般的嬌嫩雪峰,峰頂兩點嫣紅的櫻桃,正隨著整座山巒的上下起伏,而晃出兩串密集的殘影。
……
沐浴完畢的慕容垂換了一套寬大的文士袍,捂著被傲霜打得通紅的老臉,邁步走進了臥房。
房中已沒有了冷傲霜的倩影,卻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殘留在屋中。
楚素秋的人頭被安置在供桌上,今夜新得的,柳天雪的首級,則仍然插在尖刺之上,豎在床榻之旁。
榻上,天雪被清洗乾淨的無頭玉體正靜靜仰臥,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寵幸。
慕容垂看著天雪幾近完美的女體,反而苦笑起來。
隨意的坐在床沿,將天雪的人頭從尖刺上拔了下來,輕輕的捏了捏她可愛的瑤鼻,說道:「真是個刁蠻火辣的小丫頭,也就現在的模樣,才像是大家閨秀。」
愛憐的吻了天雪數下,才把她的人頭又重新插回了尖刺。
慕容垂從懷中摸出傲霜給他的月白肚兜,略一翻找就將柳天雪精心縫製的驗身白帕抽了出來,聞著帕上天雪的女兒體香,慕容垂的慾火再次升騰起來。
分開修長的雙腿,抬起挺翅的隆臀,慕容垂鄭重的將驗身白帕鋪在了天雪的身下。
一手攬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一手將她的上身拉入懷中,年輕細滑的肌膚與年邁粗糙的皺皮終於親暱的依偎在一起。
懷抱著柔若無骨的柳天雪,慕容垂的大嘴快速的親吻著天雪驕傲挺立的右乳,慢慢的將半隻雪峰都納入口中,黃牙輕輕撕咬著嬌嫩的乳暈,粗糙的舌苔寸寸體驗著玉乳的細滑。
若柳天雪還活著,只怕慕容垂已然身首異處了吧,可惜,現在她十六年來悉心愛護的身體,卻只能被慕容垂恣意把玩褻弄。
幾下脫去了礙事的衣褲,年近半百的慕容垂還殘留著些許青年時代的血氣方剛,將鬥志昂揚的凶器慢慢貼近天雪的處子桃園,慕容垂卻再次將床畔尖刺上的人頭拔了下來,帶著很是猥褻的淫笑,他把天雪的人頭放在了她平坦綿軟的小腹上,顯然是要天雪親眼看著,她的處子胴體是如何被粗壯醜陋的凶器攻破的。
隱身房樑之上的冷傲霜再也不堪這等淫靡的場面,頗為狼狽的逃離了城守府。
……
十月初九,午時。
八萬燕國的精銳在吳王慕容垂的命令下班師回朝。
大隊軍馬排開了齊整的軍陣,陸續開出武陽城,隊列綿延數十里。
然而,在隊列之中,這幾日因訓練而疲累不堪的士卒們,正小聲的謾罵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王爺,放著南朝的殘兵敗將不殺,反而折騰了自己人三天,今天更是擅自罷兵回朝,即便他是姓慕容的親王,大燕皇帝也饒不了他!
可是城守府中,大群的中高級燕軍將領們卻與小兵們相反,大罵皇帝莫名其妙,出爾反爾的得罪前秦,弄得雙方劍拔弩張,白白放跑了南朝的殘軍,真是晦氣!
整路燕軍也只有慕容垂一人神閒氣定,沒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
同時,燕軍數里之外的天上,冷傲霜環抱著雲鶴仙子的纖腰穩穩地坐在神鶴的背上,默默的觀察著燕軍的動向。
雲鶴仙子司馬芸則有些傷心的說:「冷姐姐今夜也要去赴死嗎?跟一個蠻夷何必講什麼信義。」
冷傲霜淡然的說:「君子一諾千金,傲霜絕不做言而無信之人,況且妳姐姐已有滅燕的全盤計劃,慕容垂正是其中的關鍵。為了剿滅這些吃人的蠻夷,傲霜不惜犧牲一切。」
……
夜。 城守府。
慕容垂仍然在小花園的石桌上設了簡單的宴席,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他懷中的人頭變成了兩顆。
摸摸天雪的俏臉,捏捏素秋的粉鼻,偶爾吃吃菜,喝喝酒,慕容垂顯然樂在其中,許久才發現冷傲霜已然座在了他的身旁。
傲霜的鳳目依次掠過石桌上器物,除了菜餚餐具之外,斬首時用的紗衣、尖刺也赫然擺在上面!
慕容垂當然知道這些東西逃不過冷傲霜的眼睛,但他一點也不再乎,反而很瀟灑的酒杯祝酒:「冷仙子,請!」
冷傲霜也優雅的舉杯致意,卻不言語,只是將美酒一飲而盡,翻腕將滴酒未剩的瓷杯轉向慕容垂。
「仙子果然豪氣,此次能得仙子之首級,道明(慕容垂的字),三生有幸!」說罷,鄭重的向冷傲霜躬身行禮。
傲霜含笑坦然受之,而後將腰間的寒冰劍捧於身前:「傲霜性格孤傲清冷,與這寒冰劍頗為相似,今夜餐刀授首以後,自有傲霜同門向妳索要此劍,煩請轉交。」
慕容垂接過寒冰劍,凝視片刻後才到:「諾!」
傲霜又從懷中取出一方玉錦盒:「傲霜幼時便有異人算到今日之事,這錦盒中乃是兩粒千年冰魄,請王爺分別封入傲霜的首級和身體之中。」
「仙子容貌傾國傾城,道明定當護得周全,請仙子放心。」
「如此,傲霜便可安心餐刀,後事全憑王爺做主。」
「道明,多謝仙子信任,只是現下時辰尚早,何不飲宴一番再談以後。」
「王爺既有雅興,傲霜自當相陪。」
酒過三巡,二人都薄有酒意,言辭間也坦誠親近了許多。
冷傲霜懷抱著天雪的人頭,輕聲問道:「道明得我首級後,想必也會這般把玩吧?」
「我若說不會如此,傲霜可信?」
「不信,除非傲霜的容貌不堪入目。」
「哈哈哈哈,傲霜說笑了,天下第一的名頭絕非虛妄,否則我又怎會對妳魂牽夢縈,乃至營私非公放走強敵。」
「道明的情誼,傲霜何嘗不知,只可惜造化弄人……」
二人相視而笑,共飲美酒。
……
月下。
慕容垂將素秋與天雪的人頭放在石桌上,讓二女面朝冷傲霜飲刀的方向,可他的眼睛卻注視著一旁的冷傲霜,見她若無其事的把尖刺插入磚中,慕容垂頗有些意外,這可是準備插她人頭用的東西,這冷傲的女子怎會連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呢?
也難怪慕容垂納悶,這廝斬殺女子無數,逐漸發現餐刀的女子,在臨死之前,她們的心態,多少都會有些變化。
例如之前的柳天雪,平時嫉惡如仇,見蠻族就殺,可餐刀那晚,慕容垂不過討好了幾句,天雪便悄悄傳音,允許他奸屍,前後的變化何等巨大。
其實,慕容垂幾年前就發現,女子這種特殊的心態變化是可以誘發和引導的。
那晚慕容垂把玩素秋的人頭,就是在誘發柳天雪開始這種情緒的轉變,之後通過確實有效的吹捧,激將和體貼,進一步引導、擴大這種轉變對天雪的影響,最終讓性情剛烈的姑娘,心甘情願的允許了慕容垂奸屍的行徑。
因此,那晚慕容垂用自己粗壯的凶器,將天雪的處子童貞徹底佔有時,也格外的興奮刺激。
同樣,今夜慕容垂把玩二女的首級,又將斬首用的紗衣、尖刺赤裸裸的放在石桌上,也是想提醒冷傲霜,妳的死期將至,進而誘發她的情緒變化,只是目前傲霜的舉動一如以往,讓他無法確定自己的小伎倆是否有用。
對慕容垂這等年近半百、位高權重、且閱歷豐富的人,單純的肉慾美色已經沒多少吸引力了,通天的權勢下,世俗的女子都是任他玩弄宰殺的奴隸而已。
相反,像柳天雪這樣武藝高強,無法用世俗權力獲得的美人,才是他慕容垂覬覦的目標,若能讓她們心甘情願的死在他的刀下,那就更能令他熱血沸騰了,這也是孤傲清冷的冷傲霜特別吸引他的根本原因。
另一面,冷傲霜也在觀察著慕容垂。
這個鮮卑蠻夷的親王給她的感覺十分的矛盾,既心狠手辣、精於算計,又重諾守信、靈活機變,而且不失君子風度,看他對素秋、天雪的手段,還要加上深諳人心的評語,難怪漢蠻兩族仇深似海,自己依然對他有一絲欣賞,拋開他蠻族的身份,也當得起英雄二字,難怪寶琴妹妹對他的評價甚高。
『越強的敵人越要及早誅殺。』這是寶釵姐姐說的,奈何第三次北伐又是功敗垂成。
為了保護這些百戰精兵撤退,江北的熱血男兒多次斷後拒敵,結果死傷殆盡;
沒了男人的保護,各地塢堡裡無助的婦孺,就成了蠻族宣洩憤怒的對象,面對血腥的報復,江湖女兒不得不用自己的死與慕容垂交換無數漢民的生。
真是諷刺,進攻時女俠們百般刺殺的對象,敗退時卻成了她們拚死保護的珍寶了。
冷傲霜不由自主的想起寶琴妹妹赴死前說的話:「這一切都為了我們漢族的存續和復興。這是支撐所有漢人活下去,打下去的精神支柱!為了這個目的,一切的犧牲都在所不惜!」
是啊,為了保存漢民,為了保存晉軍,擅長刺殺的雲霜死了,算無遺策的寶釵死了,統籌全局的寶琴死了,醫術通神的舒雲死了,精於計算的彤霞死了,機智多謀的婉儀死了,變化萬千的素秋死了,嫉惡如仇的天雪死了,而今夜自己也會死去,然而其她姐妹們還會堅強的活著,活著繼續反抗,直到燕國的滅亡,直到所有吃人的蠻夷被斬盡殺絕!
……
子夜,微風。
冷傲霜背對慕容垂,開始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裙,露出她白玉無暇、婀娜修長的玲瓏女體。
雪頸、香肩、藕臂、柳腰、翹臀、長腿和兩條窄小可人的肚兜細帶全都一一展現在慕容垂的眼中。
不理會冷傲霜的嬌羞薄怒,慕容垂長著大嘴,瞪著雙眼,繞著傲霜的身子緩緩的走了一圈又一圈,血紅的雙目,反覆巡視著傲霜每一寸裸露的肌膚,直到他躲在傲霜的身後,用顫抖的手,解開了肚兜的繩結。
銀色的肚兜順著胸部高聳的弧線短短的滑行了些許,最終還是無助的飄然而下,落到了慕容垂的左手中,這是冷傲霜給慕容垂的贈品,不過——
肚兜滑落的瞬間,冷傲霜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左臂一橫,遮住了胸前的兩點紅梅,同時用右手拍開了慕容垂伸向她雪峰的右爪,急聲道:「道明,不可無禮!」
見佳人不悅,慕容垂不得不訕訕的取來紗衣,輕輕為傲霜披上,這次他的手總算規規矩矩的。
看這人委屈的模樣,冷傲霜都有些不忍,細聲說道:「道明且忍耐片刻,待傲霜授首後,此身自然任你處置。」
在慕容垂的注視下,冷傲霜終於緩緩跪伏在三丈方圓的白絹中央,將長髮理在一旁,露出了修長白皙的玉頸,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慕容垂知道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了,毫不猶豫的拔出戰刀,緩緩在冷傲霜的身側站定,有些憐惜,又有些興奮的看著跪伏在地的絕色佳人。
「信女冷傲霜,許昌生人,年十九。今夜為踐誓約,飲刀而死,求四方諸神庇佑,引我神魂,歸我故鄉……」
慕容垂靜待冷傲霜對月三拜之後,便將手中的戰刀直劈而下!
刀鋒冰冷而銳利,無聲的劃開了頸部的冰肌雪膚,割開了嫩肉和氣管,截斷了血管和食道,又斬開了脊椎和聲帶,終於掠頸而出,在青石地磚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跡。
「喀嚓!」
一聲脆響,冷傲霜挺立了十九年的嬌美人頭,就此離開了身體,穩穩的落在了慕容垂的手中。
無暇理會已然血若泉湧的無頭女體,慕容垂將冷傲霜的人頭捧到面前,凝視著她依然明亮深邃的眼眸,他的大嘴終於忍耐不住,輕輕的吻上了傲霜的紅潤櫻唇。
尚未死去的冷傲霜霎時間迷失在了初吻的奇妙感覺中,激動得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時,才發現自己的人頭已經被插在尖刺上,劇痛混雜著寒冷感覺,不停的刺激著她的神智,就連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和濃重的男人味都似乎感覺不到一般。
稍許適應了這種難言的痛苦,傲霜試圖轉身尋找慕容垂,然後才醒覺——自己已經被斬首了!
真的已經一刀兩斷,身首異處了!
自己,如何還能轉身?
便是現在,神智都有些遲鈍了,眼前的一切只是迴光返照而已。
可能是刺激過於激烈了,冷傲霜再次暈了過去……
「傲霜……」
「傲霜……傲霜……」
不知過了多久,冷傲霜耳畔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慕容垂的呼喚,本已渙散的神智頓時再次清醒,發現自己已經被移到了臥房之內,接著就是頸下刀口處傳來的一陣劇痛,不過傲霜卻有些欣喜,因為她眼前一陣旋轉後,便出現了慕容垂色迷迷的臉。
冷傲霜自然對這色魔的老臉沒有絲毫興趣,她焦急的轉著眼眸,試圖尋找她的身子,也不知這段時間裡,這色魔將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如何處置了?
偏偏慕容垂的大臉把其他東西都遮得嚴嚴實實,不但不讓開視線,反而輕佻的捏弄著她的臉頰,接著就把大嘴湊了上來……
又一次口舌交纏之後,疲憊的感覺再次來襲,慢慢的侵蝕著傲霜的神智,不過慕容垂終於放過了她,將她的頭轉向了床榻的方向。
冷傲霜完美的處子玉體果然被清洗乾淨,仰臥在胡床之上。
雖然失去了人頭,可她的身子依然是那樣的嬌嬈動人,斷開的玉頸被白絹遮蓋著,旁邊則是被揉成一團的銀色肚兜。
肚兜的一角勉強遮住了她胸前的部分肌膚,卻讓那對高聳的雪峰,無遮無掩的傲立在慕容垂的面前。
雪峰之下,平坦的小腹和墳起的陰部同樣不著片縷,若上身的情況讓傲霜嬌羞不已,那下身的場面則讓她大驚失色了。
只見她修長的雙腿被「大」字型分開,雪臀之下,連破身驗紅的白帕都墊好了,而她從未開啟的粉嫩門扉前,一根醜陋的陽物已然蓄勢待發,只消慕容垂稍一動作,就可破門而入!
可惡的大色魔,他喚醒自己,分明是要她親眼目睹,她貞潔的處子玉體被徹底佔有的景象。冷傲霜委屈得幾乎落淚,眼眸一瞥,果然看見床畔豎立著諸多插著美人人頭的尖刺,除了素秋和天雪的人頭之外,連之前赴死的雲霜、寶釵、寶琴、舒雲、彤霞和婉儀的六顆人頭也都穩穩的插在上面,而床頭另有一根空空如也,卻血跡斑斑的尖刺,想必就是自己人頭的棲身之地。
估計冷傲霜已經看清現在的情況了,慕容垂果然將她的人頭面向床榻的方向,端正的插回尖刺,瞧美人兒黛眉輕顰的模樣,顯然手法重了點,弄疼了她,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讓她的身體這般的迷人心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採摘她的落紅了。
「放過我吧……」 冷傲霜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說話,可惜她發音的聲帶,早已隨著斷頭一刀,而被斬為兩段。無奈之下,連思考都已十分艱難的傲霜,只能用頑強的意志控制著她的櫻桃小口,努力開合著,希望能引起慕容垂的注意。
可惜,慾火沸騰的男人根本沒看她一眼,就用他胯間醜陋而粗壯的凶器衝入了傲霜的處子花莖之中!
落英繽紛?
貞血四濺?
還是血滿白絹?
全錯!
冷傲霜的處女膜竟出奇的堅韌,慕容垂這一刺,差點將他的凶器弄斷,正揉著痛處呢!
冷傲霜見他落得這般下場,也是臉帶微笑,開心不已。
不過,慕容垂豈肯放過這等絕色女子的紅丸?
當下重整旗鼓,再接再厲,連連衝擊之下,處女膜雖然仍未攻破,但嬌嫩至極的陰唇、花莖,卻是不堪蹂躪,紅腫起來。
遺憾的是,這也是冷傲霜在人間看到的最後景象了,無邊的黑暗徹底吞噬了她僅有的一絲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