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1.07.19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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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燒
作者:飄揚的雪
一
窗外鵝毛大雪霏霏揚揚的飄,屋裡卻很暖和。
這個城市已經很久不見這樣的大雪了,都說暖冬了,今年卻反常的很,夏天熱的發燒,秋天短暫到幾乎沒感覺到就一下子萬里雪飄了。
隔壁房間隱約傳來嬉鬧的聲音,小燕和她的朗朗又在打情罵俏。
凡事都講緣分的,小燕和我就是室友的緣分。來到這個陌生的大都市,兩年間已經換了四個室友,三個同性,一個異性。
最長的也就合租了四個月,直到有天找到小燕租的兩居室,另一個室友搬走了,我填充了進來。
她比我大一歲,瘦瘦小小的很幹練,典型的福建女孩,話多人也勤快。
不知不覺中養成了我買菜她做飯的默契,兩人也成了同居密友快一年了。
一年中看著小燕換了兩任男友,也許不能稱為男友,男性朋友吧,呵呵。
一直到朗朗出現,終於有天朗朗來了就沒走,帶著鋪蓋。
二
大雪斷斷續續下了三天了,還沒有停止的跡象。開始的時候還是一片欣喜的歡呼著雪花,現在上班下班的過程都成了問題,蔬菜也漲價了很多。
今天是週末,照例傑又來蹭飯了。
傑認識我半年,小我兩歲,剛畢業的北方大男孩,在我的公司做營銷。
才混個臉熟就一口一聲「姐呀姐呀」的叫我。
不是從啥時候起,只要上班有閒,他總找借口在我座位邊上晃悠。
傑來公司後一個月左右,中秋節前的公司餐會後,仗著酒勁他自告奮勇地說送我回去,呵呵,有個大男生護駕也不錯啊。
到了家門口,這傢伙瑟瑟的說:「我進去看看妳住的地方啊?」
我笑笑說:「好吧,我有兩個看家護院的在家,別嚇著你就好」。
一開門知道壞了,小燕他們還沒回來,一定在哪裡瘋了。唉,話都說出去了,硬著頭皮讓他進來吧。
傑進了屋,跟賊似的東看看西張張。
我們的兩居室房子除了兩間臥室規整點,外面只有廚衛加上一個餐廳,餐廳裡除了吃飯外根本不適合坐著聊天,只能讓他坐我房間裡,關照他:「別亂瞄!隔壁是我室友,名花有主了哦」。
這小子紅著臉乾笑。
倒水招呼後,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話。突然傑冒出一句:「雪姐,我喜歡妳!」
我一愣:小子,估計你有這招,沒想到這麼快。嘴上說:「你不瞭解我,我當你是弟弟,別瞎想了!」
正尷尬著,外面門響了,那兩個爛人終於回來了。
「回來了,去哪瘋了?」我迎出去,「這是我同事,傑。他們是我同居密友小燕和朗朗」。
接下來是傑尷尬的應付,和小燕曖昧的眼神。
「還能在哪,錢櫃唱歌唄。」小燕一面回答我,一面打量傑。
死丫頭,有啥好打量的,同事而已!
沒想到打這以後,傑和他們倆極其投緣,打得火熱。開始還借口送我回來之類,被我謝絕幾次後乾脆說我去看小燕他們總可以吧?
徹底無語!再下來,小燕說:「你一個小伙子整天在外面混吃混喝,不如以後週末沒事就來我這裡一起吃飯吧,免收伙食費,幫幹刷碗就行。」說著還對我偷笑。
靠!妳請客關我屁事!
今天下午雪花還在飄,剛下班傑就跑過來對我說:「姐,今天路上滑,我和妳一起走吧!」
平時這種借口都被我拒絕,你去你的,我回我的,我可不願意被公司傳緋聞。
今天到真的雪大路滑,算了,讓他一次吧。
一路打著傘,路上人多不好走,他乾脆搶過我的傘,收了起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用一把傘吧,走著方便!」
進屋才發現他的那半邊身上全部是雪,呵呵,小感動一把!
吃過飯,照例兩個男生刷鍋洗碗。
小燕拉我到她屋裡說:「小雪,我看傑挺不錯的啊,陽光燦爛的,妳怎一直晾他呢?」
「不錯妳就收了他吧,做二房,呵呵,我不想要。」
「哈,死丫頭,妳不要我真收了他啦,別後悔啊。」
一陣瘋笑。唉,其實傑是不錯的男孩,是我的問題,自從大四那年經歷的刻骨銘心的重創之後,我一直對男女感情沒有信心,更沒有興趣。
我知道問題所在,就是沒辦法逾越它。這個是連小燕都不知道的事情。
三
收拾完以後,大家閒聊了一會,小燕說:「累了,睡覺了,你們自便啊」說完拉著朗朗進了房間,砰的關起了門。
我對傑說:「不早了,你回去吧」
傑站在那裡不動,我輕推他一下:「走吧,我要睡覺了。」
傑一把抱住我:「我喜歡妳!」
沒等我說話,我的嘴被他的大嘴堵上了。
一陣暈眩,不知暈了多久,他的鬍渣刺痛了我,我別過頭說:「你回去吧,我不適合你的。」
他說了啥我一點沒聽見,只記得我送走他落寞的背影。
等腦子完全清醒,我已經躺在床上,卻沒有了睡意。是啊,我可以接受傑嗎?
如果注定沒有結果,是不是害了他?
或者結果並不重要,他還小。
我到底想要的是啥?
隔壁又傳過來小燕的呻吟,她總是這麼大大咧咧,連做愛都是。
腦子又亂了,神使鬼差的拿起手機:「你到哪了?」
傑說:「剛下輕軌,準備走回去呢。」
「你過來吧!」
腦袋一片空白!
等到再次清醒,太陽已經出來。
傑趴在邊上酣睡,呆看他孩子氣的臉,是很陽光的,就像現在的太陽,忍不住掀開被子,光滑的後背,小而結實的屁股。
大概是冷風弄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會,眼神逐漸變亮了,一把按我到身下:「姐,我還要!」
「起來了,小燕他們-」
「不管,我要妳。」
又是一陣折騰………
「姐,舒服嗎?」
「嗯!」
只能這麼應付他,不是說不舒服,只是高潮似乎離我遠去了,隨著那份逝去的感情。
「你回去吧,小燕看見不好!」
「以後還能來麼?」
「也許,我不會承諾未來。」
「擁有現在就足夠,相信我!我給妳買早飯去,要吃啥?」
「不用,我還想睡,你回去吧,聽話!」
砰砰砰的敲門聲。
「吃飯了,起來啦!」
小燕在外面叫。
一看時間都中午了,呵呵,回籠覺就是舒服。
起床洗漱完,小燕午飯都做好了,兩人坐在桌邊壞笑。
「妳怎麼讓他走了」小燕說。
「誰啊。」我裝傻。
「別裝了,以為我們是真傻啊,呵呵,剛說我要收編,妳就下手了,怎麼一大早上叫人家回去啊?」
無語--!
「哎,妳真可以啊,夜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聽見開門聲,還真神不知鬼不覺。」
「去去,誰像妳,叫的整個樓都聽見。」
一陣大笑,尷尬也沒有了。
一轉頭,正遇朗朗的目光,臉一下子熱了。
四
從那以後,傑還是週末過來蹭飯,只是有時候在這過夜,他提出搬過來住,我不肯,我覺得我還不屬於他,同居的事情不考慮。
在公司也不許他露出馬腳,傑算啥呢?
男朋友嗎?
小燕也這麼問過我,是啊,算啥呢,也算一種男朋友吧。
高潮依舊沒有出現過。
平時的晚上,基本上我一個人在屋裡上網,小燕他們依然經常的翻江倒海,我早就習慣了,很享受夜晚一個人的空間。
今晚隔壁突然吵了起開,朗朗在IT行業做個小主管,文文靜靜的,帶著眼睛,書生氣十足。
平時也是個好男人,事事順著小燕,這也是小燕和他穩定下來的原因之一吧。
他們吵架很是難得。呵呵,管她呢,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晚上朗朗公司加班,我和小燕兩個吃飯。
我問她:「昨晚怎麼啦?吵死了。」
「氣死了,他經常晚上不睡覺,深更半夜的在網上玩,原來我沒在意,昨天半夜醒來看他還在玩電腦,偷偷看一下,竟然都是些烏七八糟變態的東西,還和別人在瞎聊,氣死我,罵他幾句他還說只是個人愛好啥的。」
「哈哈,男人看看色情網站很正常阿,這個妳還不明白阿,虧妳經過幾個男人了。」我笑著說。
「不是那種啦,竟然都是些---唉,妳想像不出了,噁心死了。」
「那是啥東西啊,說的這麼嚴重?」
「現在不能說,不然你會吃不下飯的,吃完了和我一起去檢查他的電腦,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樣不好吧,沒經他同意?」
「不管那麼多,他人都是我的,還在乎這個」小燕氣呼呼的的樣子。
「哦,那好吧」。
吃過飯,小燕說:「我們去檢查他的電腦」,拉著我進了他們的房間,打開電腦,C盤、D盤、E盤、F盤一個個的搜索。
終於小燕說:「妳過來看看」
在他的工作目錄中有個叫秀色的文件夾,打開後裡面有圖片、文章和視頻三個夾子,打開圖片夾子--
天啦!
好多屍體的照片,有的是被殺的,有沒頭的,有斷肢的,還有被解剖開的,只有一個共同點--
都是女人。
小燕看了叫道:「哇!噁心死了,都是這些。」,一下子把電腦關了。
我還在怔怔的發呆,小燕說了啥不很記得了,只知道沒多久朗朗回來了。
小燕又把他罵了一頓,我暈呼呼的回到房間。
晚上10點多了,還是沒有睡意,掛在網上瞎轉,腦子裡還在想著那些畫面。很奇怪,小燕覺得噁心的照片,我怎麼一點都不怕?
還有莫名的隱隱的說不清的感覺。
突然QQ叫了,是朗朗,我們平時很少在網上說話,天天碰面麼。
朗朗說:「妳們今天搜查我電腦啊?侵犯隱私啊!」
我回他:「找妳家小燕去,與我無關。對了,妳那些都是啥亂七八糟的照片啊?」
「她睡了,妳們看到哪些了?」
「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片,就看一下,沒敢多看。」
「哦,那些都是真實的照片,個人愛好而已,就像妳們喜歡衣服化妝品一樣的。」
「你到會比喻,你那個文件夾為啥叫秀色?」我忍不住問他。
停頓了一會兒,朗朗回答:「別的內容妳確定沒看到麼?」
「沒有啊,怎麼?」
「小燕很反感這些,妳的感覺呢?」
「這個麼,我覺得還好吧」突然覺得臉有點發燙。
朗朗又說:「那妳告訴我妳看到這些的真實感受,我再決定回不回答妳關於秀色的問題。」
我停頓了很久,平靜了一下才回他:「我不覺得噁心,倒是覺得心裡有點複雜,說不清。」
「是不是覺的有點刺激?」
我遲疑了一下說:「嗯,可能吧。」
「哦?這麼說我們有相通之處哦。」
「為啥這樣說?」
「這個東西可以把人分為兩種,大多數都很厭惡或是害怕,極少數人不僅不怕,甚至迷戀,因此可能被大多數人認為是變態,如果遇到對這些覺得刺激的,那一定是知音了,如果妳之前沒接觸過,可能妳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會有這種心理上的嗜好。」
「你都說啥呀?」我的臉又熱了。
「那好,我要妳明確的回答我,妳是不是覺得這個讓妳感到刺激甚至興奮?」朗朗問道。
「好吧,是的。」這次我果斷的回答。
「這些是我內心深處的東西,小燕都不清楚,她也不可能接受,妳能保證妳不告訴她我們的對話內容嗎?」朗朗問的很小心。
我立刻回他:「當然,我保證!」
「好,那妳仔細聽好,這些東西統稱冰戀,這個詞是國外傳過來的,這種東西在國外已經有很多半秘密的組織,比國內成熟多了,國內只是這幾年才開始有一些小圈子,這是網絡的功勞。
簡單的說,冰戀是一種非正常思維的男人對女人的愛,他們迷戀女人的屍體,或者死亡的過程。
冰戀根據具體愛好的差異還可以細分為窒息、斷肢、剖腹、冰睡、秀色等等不同類型………
我個人是狂熱的秀色愛好者,所謂秀色,來自於秀色可餐一詞,就是把女人宰殺後吃掉,這個也分強迫的和自願的。
強迫的犯罪行為我們經常在媒體上看到,就是殺了人吃肉的行為。自願的我們聽說的比較少,國外有過幾起自願的案例,男女自願被宰殺吃掉的都有。我鄙視強迫,倒是很嚮往那種雙方自願的結果。」
啊!!!腦袋一片空白,竟然還有這些?
突然覺得心臟狂跳,似乎看到了一個一直存在但從沒發現的嶄新的世界。
過了好久,才看到朗朗的QQ在跳:「怎麼了,半天沒反應,離開了還是嚇著了?」
「啊!,沒有,只是震驚了」
「是不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嗯!」我還沒完全清醒。
「那種類型最讓妳震驚了?」
「秀色!」突然覺得和朗朗之間似乎沒有防備了。
「妳喜歡暴力強迫的,還是自願呢?」
「當然是自願啊,暴力太可怕了。」
「不早了,再不睡小燕看見有要罵我,我給妳看篇秀色小說吧,妳先看看,要是真的喜歡,我們明天細聊。」
立刻,看見朗朗傳了一篇《探訪X俱樂部》。
傳完了他下線了,我打開文章………
天啦!還沒完全平復的內心又狂跳起來。
不知道幾點鐘了,才昏頭昏腦的倒在床上睡著。
五
第二天腦子暈乎乎的在公司,唉,昨晚睡的太少了,不是小燕早上叫門不知道睡到幾點呢。
那篇文章裡的情節一直盤在腦子裡,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個世界,怎麼我會這麼興奮?
難道我也是朗朗說的同好之一?
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何一直以來(大約從中學開始)只要見到類似的內容(姦殺、分屍、屠宰)之類的都有莫名奇妙的興奮感,噢!
原來心靈深處的天地終於被打開了。
快下班的時候,小燕來電話:「小丫頭(她喜歡這麼叫我),今天週末了,放鬆下,下班叫上妳的傑,我們四個人去FB一頓,朗朗說好了請客」
「好啊,啥地方?」
「老地方,美羅城的韓風。」
又是韓料!我們FB的傳統節目。
週末對於傑來說無異於過節,聽說還有人請客,高興得他眉飛色舞:「太好了,吃飽了回去做運動,床上運動。」
「討厭,再這樣不帶你去了,下班各走各的啊,別和我一起走。」
「唉!好吧!只要飯後一起走就行。」
「去!討厭。」
週末的美羅城一樣的人山人海,還好朗朗提前訂了座,不然在門口排上兩個小時還算幸運的。
再次見到朗朗,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好像他卻沒有任何異常。
四個人坐下後,朗朗點菜,傑咋唬著:「都來了N次了,還點啥,就照那幾個經典的上。」
朗朗有意無意的瞟了我一眼,一板一眼地說:「咱們吃了那麼多,不能總知道吃,要吃出學問來,你們知道我們每次必點的雪花牛小排是牛的那個部位嗎?
不同部位的肉質口感是不同的,烹飪的方法也不能相同。」
「你還有這個學問?說說看,美食家。」小燕損損地說。
朗朗又看我一眼說:「那我就給你們上課了,咱們吃的是韓國烤肉,牛身上不是哪裡地肉都適合燒烤的,雪花牛肉是牛脊背上部的肉,因接近頭部幫故稱上腦,其特點是脂肪沉積於肉質中形似大理石花斑,是涮食佳品。
外脊肥牛,採用外脊中後部肉,脂肪沉積於肉質一側,紅白相間美觀異常,涮食、生食都可。
腹肉肥肉,精選於肋骨後部肉,具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等特點,適合涮食。
其他部位的像腿部和臀部的肉很緊實,但不適合燒烤,一般用來紅燒活清燉………」
「哇,你還真有研究啊。」
不知道是誰說的,我只覺得一陣心跳,心裡像過了一陣微弱的電流,撲騰撲騰地跳了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朗朗,正巧他也在看我。四目短暫對接,立刻閃開了,臉上卻紅了起來。
還好兩外兩個人還在熱烈地討論著,都沒注意我地異常。
吃了N次韓國烤肉,都沒這樣地感覺,今天從頭至尾內心像火燒的一樣。
表面上裝著若無其事地和他們瞎聊,頭腦裡卻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覺地那嗤嗤地烤肉聲和油脂滴落地焦糊味道似乎落在我的內心!
吃完飯為了消食四個人一路散步回到住處,大家說了一會話,分頭沖了澡,各自回屋。
剛準備關上房門,朗朗在外面說:「玩的開心哦!」
該死的傢伙!
關上門,傑露出了壞笑:「今晚吃多了,來,運動下。」
「就知道這個,色!」
嘴上這麼說,雙手卻一把抱住了他,雙舌絞纏在一起。
暈乎乎的被他扔在了床上,衣衫被一點點的剝去,他的唇在渾身遊走,像只熨斗,熨到哪裡,哪裡就在燃燒,已經分不清哪裡是他的手,哪裡是他的唇。
粗重的呼吸中聽到傑說了句:「今天很嗨啊,這裡已經一塌糊塗。」
迷幻中感到他的指尖掠過小腹。
「天!剖開它!」
內心在吶喊…………
這一晚幾度衝上雲霄!
六
第二天直到中午,太陽透過窗簾曬在了臉上才醒來。
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裡看見傑斜臥在身邊看著我:「醒啦,昨晚妳像換了一個人哦,還沒見過妳樣,呵呵……」
又是壞笑。
我淺淺的笑著:「不許你說,禽獸!都是你那麼粗暴。」
心裡卻在想著那些東西。
「我粗暴?冤枉死了,到底是誰粗暴啊,昨天---」
「不許說了!禽獸!」
「好了好了,不說了,再讓我看看。」,說著一下掀開了被子。
「啊,別鬧了,都中午了,起來啦。」
又糾纏了一會兒,穿好衣服打開房門。
小燕他們已經出去了,看來他們起得早。
我們胡亂吃了點東西,總覺得心裡那點隱秘要跳出來,怔怔的盯著傑的臉問他:「昨晚我說了啥了?」
「昨晚?啥時候?」
「討厭!在床上。」
「噢,呵呵,沒有啊,只覺得妳很興奮,沒見過那樣叫過。」
傑這次倒是認真地說。
哦,還好,心裡暗自慶幸!
突然覺得想試探他一下,我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知道我當時啥感覺?」
「很想知道,姐妳說說。」
傑迫不及待地問。
「我啊,那時突然有種要死亡的感覺,有點死後想被你吃掉的感覺。」
最後的聲音說得很小,但我知道他能聽見,眼睛不敢看他,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只聽傑在說:「哈哈,這很正常啊,說明妳極度興奮,高潮來了腦子會變空白的,我喜歡送妳上雲霄的感覺,不要妳死哦,更不要說那麼噁心的傻話。」
「噢,呵呵。」
聽著他平和的語氣,我知道了,他是個正常人,不是我的同好。
還是保有我自己的隱秘吧。
「你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做。」
「啥事啊,我幫妳。」
「不用,還沒把你當我未婚夫,週一再見,照顧好自己!」
傑極不情願地被我打法走了。
懶洋洋的下午,看著窗外明快的陽光,原來冬天越來越遠離,又要入春了。
一個人也沒有興致外出,無聊的收拾著屋子,看看書,喝喝茶。
不覺中門開了,朗朗一個人回來。
「小燕呢?」我問他。
「上午陪她逛街,接到她媽的電話,說來出差順便看她,晚上到,她去幫她媽買點東西,要我先回來把我的東西收拾好,消失掉,不要讓她媽發現罪證,她一會兒自己去火車站接。」
「呵呵,她媽應該知道你了啊,怎麼還像做賊似的。」我笑他。
「知道是知道,不是還沒正式見面麼,小燕說她媽很保守,要是知道我們住一起會嚇壞的,嘿嘿!」
「哈哈,我幫你消滅罪證吧。」
差不多幫他收拾完,不是常用的東西藏在我的屋裡,必需品他要帶著去他同學那裡借宿,唉!海飄一族的苦惱啊!
打好了包,朗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妳好像變了,是不是那天我告訴的東西弄得?」
心又跳了起來,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堅定地說:「嗯!」
「真沒想到妳竟然和我是同類,還離得這麼近,也算是奇蹟了,傑走了?」
「嗯,我讓他回去了。」
「妳願意多瞭解這個隱秘的世界嗎?願意的話我們一塊出去找個地方晚餐吧。」
「嗯,好!」
我當然願意。
「那好,也不早了,帶上妳的本本(筆電),現在走吧。」
「要帶本本做啥?」
「走吧,到時候妳會知道。」
跟著朗朗來到離住處兩個路口的一家上島咖啡,特意挑了個隱蔽的角落裡坐下,隨便吃了點簡餐。
朗朗說:「打開本本,這裡可以無線上網的。」
原來如此!
說著,朗郎輸進去一個網頁,是個BBS,用他的名字登陸後,說:「妳隨便看看,這裡都是同好,五花八門的帖子,有小說有圖片,還有的是真實案例。」
我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一頁頁的點過去,很多噁心凶殘的跳過,秀色類的圖片和小說裡有很多東西如同醍醐灌頂。
一會朗朗又給我幾個群號,我用QQ加進去,可能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進去特別順利。
一會功夫好多要加我好友的,天啦,這麼多人,以前怎麼沒覺得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群人!
朗朗見我聚精會神的樣子笑道:「呵呵,不急,以後慢慢看吧,這個壇子裡我是總版主,妳退出,用妳的名字去註冊,我放妳進來,叫啥呢?妳名字裡有個雪子,就叫飄雪吧,很詩意的感覺,秀色的極致境界也是詩意的。」
「呵呵,胡說八道,這個也能詩意?不過飄雪還是不錯的。」
「對了,那些加妳好友的妳要仔細了,魚龍混雜的,不合適的就踢掉。」
「嗯,明白。」
自己也覺得我似乎表現的太貪婪了,呵呵。
既然這層紙已經捅破,似乎跟朗朗沒啥秘密可言,我主動問他:「你的幻想是什麼?怎麼會有的?」
他想了下說:「嗯,說來話長,這個應該都是先天的,只是不知道啥時候你突然會意識到。
我小時候家在農村,經常看人家殺豬,記得大概是小學初中的時候,一次過年前,村裡又殺豬了,幾個屠夫捆著一頭大肥豬在案子上。
同村的一個大姐姐一旁打下手,她人白白的,比較豐腴,那時候大概二十出頭,已經嫁人了,性格大大咧咧的,常和村裡的男人打情罵俏」。
見我聽的入神,朗朗喝了口茶,接著說:「不知道之前他們說啥了,只聽有個屠夫說,妹子,妳再罵我們,等會把妳也捆在案子上宰了過年。」
那個大姐笑著說:「真的?看你們那個敢,你們要敢,不用捆,我自己上去。」
大家哄堂大笑,我聽在耳朵裡卻似被雷擊的一樣,看著大姐姐,感覺似乎真的把她捆上案子一樣,不知不覺生理上有了強烈的反應。」
我偷偷的笑:「怎麼反應了?」
「呵呵,不和妳見外,當時那裡一下子變得很硬,妳知道那時候我還是少年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大姐姐被像殺豬似得宰殺吃肉。
從那以後,就不斷地幻想,要是能宰殺個女人,吃掉她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這個情節一直伴隨我到大學到工作,後來也是有意無意的在網上找到了組織,才知道有這類幻想的不止我一個。
不怕妳笑話,這個在我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一直是我自慰的題材。」
「嗯,明白,我能理解,那你現在和小燕在一起還想這些?」
「說不想肯定是騙人,做愛的時候我看著她的身體幻想剖開她,吃掉她,當然她一點都不知道。
有時候背著她我還會想著這個自慰,只是沒人知道,這個別人不會理解的。
還好妳竟然也是同好,終於有人可以傾訴了,說說妳吧,怎麼想的?」
儘管和朗朗已經坦誠相見,但真的說出我的內心還是有點不習慣。
「其實和你差不多吧,以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莫名的興奮,看了這些才明白了」
「不是差不多,應該正好相反,是不是覺得被宰殺吃掉是件很興奮地事情?
是不是腦海裡常想著怎麼被別人宰殺,怎麼吃掉肉體?是吧?」
「嗯,呵呵,也就和你能坦白了,一般人不會理解,剛才我看了一篇文章裡說女孩子最後成老太婆老死、病死,一把火燒掉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要是在年輕健康的時候被喜歡的人宰殺吃光多幸福,呵呵,我覺得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朗朗聽我這麼說,看著我遲疑很很久才慢慢的說:「我要嚴肅地對妳說,這個說法是有道理,但只限於幻想中,幻想和現實妳要分清楚哦,我能有妳這個知音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們有空可以交流我們的秘密,妳也可以在網上與你投緣的同好交流,但一定要明白這個只能是幻想,是我們正常生活外的一個補充,記住了!」
「呵呵,知道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以後可以和你YY下,但不影響正常生活,對吧?」
「對了,這才是好丫頭」
「討厭,你也這麼叫我,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想著明天怎麼見你『丈母娘』吧」。
七
江南的春天特別美,也許是經過了陰冷灰暗的冬天,每次看到新一季的桃紅柳綠心情總是特別舒暢。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古代的文人對文字的運用叫人佩服,一句話就流傳了近千年。
「水中花」,譚校長的老歌響了起來。
呵呵,是我的手機鈴聲,小弟打來的。
「姐,下周就五一了,爸問妳回去嗎?」
「今年只放三天假了,回去做啥?我不回了。」
其實去年還是七天假我也沒回去。
我的家鄉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小橋流水,楊柳依依。
可是在我大三以後就失去了家鄉的味道。
那個叫做我爸的男人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和媽媽,一年後就和那個讓他離開我們的女人有了小弟。
小弟很可愛,只是沒有親弟弟的感覺。
媽媽是個女強人,一個人帶著我直到送我上大學,正是該她享受女兒的孝敬的時候卻永遠的離開了我。
儘管那個叫我爸的男人定期給我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畢業以後我一直在逃避回去。
拒絕了他給我介紹的家鄉安逸的工作,一個人堅持在這座中國最國際化的大都市裡飄著。
春天的傍晚很醉人,暖風輕輕的吹在髮稍。
小燕說:「今年五一妳又不回去,我呢,回去一趟也太遠,我們四個人去杭州玩兩天吧?」
「好主意!這幾天也是好天氣!」
大家一致同意。
找了一家靠近西湖的莫泰168,打發兩個男人提前去買了往返的動車票。
現在的交通可真是便捷啊!
西湖還真是百看不厭,來了很多次,從來不覺得乏味。
繞著西湖暴走一圈,晚飯後小燕說賓館對面一家SPA管不錯,比上海便宜很多,拉我一塊去,我因為生理期不去了。
傑想拉我去看他同學,我覺得沒到在他朋友面前曝光的時候,堅決地拒絕了他,他無奈只有一個人去了。
回到房間剛沖過澡,朗朗過來敲門說:「無聊阿,小燕一去至少兩個小時,我們聊聊吧!」
呵呵,好吧,自從上回談過一次,還沒機會單獨面對。
進了房間發現他的眼神不對,低頭一看,天啦,穿的睡衣太透了點,內衣清晰可見。
一下臉紅起來了,坐在床邊忸怩不安。
「妳是不是最近在群裡很活躍?」朗朗打破了沉默。
「沒有啊,很多無聊的人加我,很煩的。」
「群裡玉龍混雜的,妳要小心啊。」
「知道,很多人一上來就要視頻照片之類的,還說要真的做,討厭死了,當我是小孩子,無非是騙色。」
「呵呵,妳知道就好,別當真。」
看來他還真的關心我,我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不過--好像還是有比較真誠的同好的。」
「怎麼?」
朗朗似乎緊張起來。
「我覺得有的人還真的是在現實中尋找秀色,不是騙色之類的,也不是要去犯罪,只是壓抑著這個渴望,想有機會遇到自願的女人一起實現」
不知怎麼我越說聲音越低,朗朗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點。
我裝作不在意的說,眼睛不敢看他,但明顯感覺到他在盯著我。
「難道妳真的想?」
我抬頭看著他說:「只是幻想而已,難道你擔心我真的被宰殺?」
「當然,我知道有自願的,但不希望妳去做。」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捨的我被別人吃掉吧?你只是幻想嗎?」
「我……我…………」朗朗突然結巴起來了。
「哈哈,算了,不為難你了,說點輕鬆地吧。」
「呵呵,好吧」他還是有點尷尬。
「說說你怎麼幻想宰殺女人的吧。」
他的眼睛盯著我的身體上,輕聲地說:「我一直在幻想像殺豬一樣,用一把尖刀從女人的脖子裡直刺進心臟,然後拔出刀,血會一下子沖出來,等血放完,人也死透了,再開膛分解………」
我看著他發光的眼睛,輕歎一聲:「唉!都是小時候看人家殺豬誤導了你,其實人和豬身體結構不同,怎麼能照搬呢?」
「哦,妳很有研究啊?看不出來,說說看!」
朗朗詫異看著我。
「沒有啦,只是感興趣,就多研究了點,人的脖子很明顯很修長,刀插進去不一定能找到心臟。
插偏了的話,女人就慘了,掙扎起來宰殺者可能就手忙腳亂的,大家都麻煩,弄不好動靜大了就麻煩了。
但血是一定要放乾淨的,直接的放血方法很多啊,比如斬首、割頸動脈等等。」
只見朗朗張大著嘴巴,呆呆地看著我:「這才幾天啊,把妳引進門,妳到是比我專業很多啊,妳這麼上心,難道真的想………?」
我低頭看著我的腳,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地說:「也許我會真的走上這條路,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中年男同好,我覺得他很誠實,想法和我很契合,哪天我消失了你不要奇怪,還要替我保密好嗎?」
「啊?妳瘋了,不要啊………」朗朗叫了起來。
「你別這樣激動,我隨便說說的,你快回你們的房間吧,一會小燕要回來了,早點休息吧!」
我知道不能在說下去,基本上是推著他出了房門。
不一會傑也回來了,聞出來他喝了點酒,興奮的臉紅紅的。
進了門就囉囉嗦嗦的說他和同學聚會的事情,在啥酒吧喝了啥酒這些,我心不在焉地陪他瞎說了半天,還是把他推進浴室:「洗洗睡了,不早了。」
浴室和房間的隔牆是全玻璃的,我躺在床上看著傑在沖淋,傑的身材中等偏瘦,算不上肌肉男,不過很勻稱,白白淨淨的,屁股很緊實,小腹看不出六塊瓦但也緊緊地沒有贅肉,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全面地觀察一個男人的裸體。
看著他洗好,光著身子走出來爬到床上一把抱住我,掀開我的睡衣,舌頭很熟練的舔上了我的乳頭。
我輕輕的推著他說:「今天來那個了,不方便!」
卻還是有一陣電流似的感覺穿過。
他還是抱住我,側了個身,抬起頭,手放在乳房上輕揉,嘴裡說:「我知道,只是有點興奮,可能是喝了點酒吧,你看看這裡!」
說著拉起我的手放到他的私處。
天啦,剛才還很正常,現在就像一根發燙的硬橡膠棒。
「哈哈,那我也沒辦法。」
嘴上這麼說,手上還是把玩起來。
揉搓了沒幾下,傑就完全躺了下來,那裡直指天花板,嘴裡斷斷續續的哼哼。
呵呵,原來男人也會呻吟!
我索性坐了起來,一邊弄著他,一邊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變化。
看著他紅的發亮的頭部,暴起的青筋………
沒多久,他一把坐起來抱住我,在我耳邊熱切地說:「用嘴好嗎?求你了!」
腦海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也許我和傑的關係到頭了,只當是最後一次吧。」
我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低下頭凝視著他的那裡,猶豫了幾秒鐘埋下頭,第一次用嘴含住了他。
傑一聲長嘆,再次躺了下去。原來這樣也不是想像的那麼糟,硬硬的含在嘴裡,口腔和舌頭的感覺還不錯。
深深淺淺地弄了一會,感覺他更硬了,我抬起頭說:「出來前要告訴我啊,不想弄到嘴裡!」
「嗯!」
他哼哼著。
不一會感覺他呼吸急促起來:「快!要出來了!」
我一下抬起頭,一把握住他,瞬間在我手中脹大了一下,剛開始套弄,中間亮亮的頭頂的縫隙中噴薄而出,傑跟著叫了出來……
看著傑沉沉地睡去,唉!
男人就是這樣,身體滿足就是最大的滿足。
我卻思緒繁雜,難道這就是我要過的生活?
飄在一個冷漠的城市,遇到和我差不多的海飄……
同居?
結婚?
生子?
這樣的軌跡不用多想也很清晰,忙碌的活著,逐漸蒼老,風燭殘年中慢慢的死去,我能擁有什麼?
親情早已離我遠去,愛情我不會再相信,肉欲倒是享受過,是給自己享受還是被被人享受我都說不清楚。
想起了那個中年同好-風,一個北方漢子,辛苦了半輩子,創了一家小公司,過著中上的生活,夫妻倆卻貌合神離,為了兒子的學業,兩人苦苦的維持著,終於兒子考上大學了,兩人立刻離了婚。
個中原因多少和他的另類愛好有點關係。
當我把他當做陌生的老朋友傾訴我的苦悶的時候,他開始只是默默地聽,終於有一天突然說:「雪,妳來我這裡吧,我把妳做了,徹底地做了,全部的吃光,我們都能得到解脫。」
這樣的結局還是第一次那麼明確的也是那麼近的擺在了眼前。
內心瘋狂地跳動,嘴上卻說:「你開玩笑吧,真的怎麼可以?我沒想過!」
他只是很紳士的說:「我只是建議,我目前單身,完全有條件實現,只是沒有遇到過志願的女人。妳不用想太多,就把我當妳大哥,想說又沒人能說的就對我說,萬一妳真想那樣,妳就來找我,我不會讓妳失望!」
八
杭州回來以後,有意無意的疏遠著傑。
傑以為是那裡做錯了,還悄悄地問小燕。
小燕哪裡知道,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啥呀,本來就和他沒有私定終身,他自己想多了。
其實我內心很是憐惜他,唉,不能害了他,我畢竟沒可能和他結婚生子的,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或者說我根本不打算生活。
朗朗從那以後看我的眼神總覺得有點曖昧,我卻莫名的有點不自然,每當他想挑起秀色話題的時候我都刻意地避開。
和那個風聯繫的越來越多了,原來一直是網聊,後來我給了他電話。
電話裡感覺他的聲音沉沉的,聊了一段時間,他只是聽我說說身邊的事情,或者聊聊他的幻想,確再也沒提過吃掉我的事情。
聊的越多瞭解的越多,越來越覺得他是個踏踏實實的男人,有事業心,只是在內心的角落裡有不能見光的一面,其實我也一樣。
兩個月過的飛快,轉眼初夏了,江南的梅雨天很不舒服,一切都是濕噠噠的。
平時和傑已經很少見面--除了在公司,我明確地告訴他不要在來我這裡,他不是我要的男人。
看著他沮喪的樣子心理很不是滋味,不過這樣對他最好。
我越來越特例獨行了,至少在小燕和朗朗的眼裡是這樣,儘量迴避和他們一起活動,越來越把風當成唯一的朋友。
幾乎每天都會通一陣子電話,我也知道這是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端午節,小燕和朗朗出去FB,我無聊的躲在房裡,怔怔地想著心思,風的電話來了。
「幹嘛哪?一人在家吧,吃粽子了嗎?」
「吃了啊,一個人吃,呵呵,你呢」
「我也一個人,兒子沒回家,我買了點肉粽,很好吃的,好像是妳們家鄉那邊的。」
「哦,那是嘉興吧,理我家不算太遠」
「對了,剛看了一篇秀色文章,叫端午肉粽,呵呵」
「哈,三句話不離本行,就知道秀色!」
我笑他,他卻是認真地說:「一個人吃粽子的時候,真希望那塊肉是女人的身體的某個部分,不過我知道這個只能幻想了,不可能實現的。」
我聽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怔怔地發呆,他似乎也感到什麼,很久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我張嘴剛說:「你-」就聽他也在說「你-」。
兩人都楞了一下,我先說:「你想說啥?」
他也問:「妳想說啥?妳說吧,女士優先。」
我有怔了一會,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到自己咕隆了一句:「你真的想?」
又是一陣沉默,他也說:「妳真的想?」
「嗯!」
這次是清楚地聽見自己在回答,風冷靜地說:「那妳來吧,但要想清楚!」
我也很冷地說:「那你想清楚了嗎?」
「我早想清楚了,一直在等待,幾乎是絕望的等待!」
不覺中,心跳加速起來,「你想怎麼做?這個沒那麼簡單的。」
風還是很冷靜地說:「妳先過來,只要處理好妳自己的事情就好,無聲無息地消失,我這裡有很好的條件,我自己獨住一棟別墅,兒子平時在學校,放假了也基本在他媽那裡,妳過來住一段時間,我們仔細商量具體的操作,妳只要悄悄地失蹤就好!」
一直的幻想似乎就在眼前,原來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原來也是可以實現的,安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強忍住心潮問他:「什麼時間,到哪裡?」
「時間妳決定,妳要處理手頭的事情的,地點我告訴妳,妳來我這個城市,來了以後用公共電話打給我,我也給妳新的號碼,然後我去接妳,別的妳就別管了」
「好的,給我一個月」
「好的,我明天給妳一個新的號碼,在妳來之前我們不聯繫了,妳到了再打我這個電話,記住,用公用電話打。」
我到底在做啥?
這個問題多次問自己,上周給公司遞交了辭職報告,領導問我啥原因,我只能說是個人原因。
當然,確實是個人原因。
回來告訴小燕,我要去一個北方城市發展,那裡可能機會更多,小燕傻乎乎的只是覺得遺憾。
朗朗卻陰晴不定的看我,想問啥有不敢當著小燕的面問,我很清楚他在想啥,故意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為了不顯得異樣,還是裝模作樣的收拾了很多衣物用品,反正到時候有人幫我銷毀。
太大的不方便拿的東西就先存在小燕這裡,告訴她等我安頓好回來再拿,其實最後還是送她了。
一切天衣無縫!
終於坐上了北去的列車。
晚上睡在臥鋪上,周圍的乘客都睡了,我還是心潮起伏,26年的生命真的放棄?
作為女人,我不算美女,高挑瘦削,皮膚還行,好在五官端正,別人總是以氣質兩字加在我頭上。
呵呵,這話誰都知道是正反兩說啊,不過鄰家女孩的標準還是有自信的,只是離男人喜歡的豐乳肥臀的標準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假設我天生麗質,天使魔鬼又能怎樣?
風韻尤存時迷倒一片癡男,還是得嫁了某人,年老色衰了,男人的花心只能裝著不知道,不生孩子社會不同意,生孩子妳能給他多少幸福的保證?
一個人消失嗎?
就算鼓起了勇氣也像白開水似得無滋無味,倒是能弄成個新聞人物。
內心的秀色狂想呢?
這樣確是很好的結局,不用自己考慮怎麼弄死自己,也不怕爆屍街頭成為話題,只是便宜了那個吃掉我的人。
一百多斤的人,就算買個豬也要一疊鈔票吧,他倒好,幾個月不用買肉類,白送給他,傻女孩啊!
胡思亂想中短信叫了,是朗朗,一句話:「雪,妳難道是去--?」
終於問了出來,唉!我怎麼回答你?
拆下手機卡,偷偷地扔出了窗外。
晨光中到了目的地,第一次來這個城市,不錯,很整潔。
站在廣場看著周圍,到了!
終於到了!
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直到看到一個電話亭。
確定周邊沒人,在亭子裡楞了很久,還是拿起電話,很奇怪撥電話的手居然一點沒抖。
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喂?」
我冷靜地說:「是我,我來了!」
居然對方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似乎時間不存在。
終於凝結的空氣打破了。
「妳在哪裡?」
「不知道!」
「周圍有什麼標誌物?」
「哦,對面是電信大樓,還有一個大的賓館」
「妳到對面的電信大樓臺階下等我,妳穿啥衣物?」
「哦,好,牛仔褲,粉色短袖,拖一個黑箱子。」
「好,我半小時內道,白色廣本車,車號****」
「哦,好,那我掛了。」
放下電話,渾身一下子輕鬆起來,好了,就這麼簡單,不可能的事情就在眼前!
九
真的見到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和視頻裡看到的一樣。
他看我的目光透著熱切,坐在他的車子上,一路默默地誰都沒說過話。
不一會到了他家,城裡居然還有這麼幽靜的別墅區,他還真是個成功人士。
他幫我拿著箱子,帶我到一個房間。
「妳住這裡吧,先住下,我們再商量。」
放好行李,他看我:「雪,我覺得妳比視頻裡漂亮,很有氣質!」
暈死,又是氣質!
「你是說我不夠美吧!」
「不,不是的,妳真的漂亮,清麗脫俗的感覺,我不是為了恭維妳,我說真的。」
「哦,呵呵,那你不是有賺了?」
聽我這麼說,他也笑了,兩人中間的空氣也沒那麼生分了。
「來,我帶妳到處看看。」
長這麼大還沒住過真正的別墅,沒想到在這裡結束!
「對了,妳還沒吃早飯吧,來吧,先來吃飯。」
我跟著他到處張望,笑笑說:「還吃飯啊,宰殺前24小時不宜進食啊,呵呵。」
他一本正經地說:「先住下,吃喝照舊,住幾天等妳適應了我們再商量宰殺的事情吧」
「哦,也好啊,呵呵,你要想養肥我啊?」
我其實是儘量不想顯得緊張和拘束,故意用話題逗他。
這麼說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也好,等幾天大家都會放鬆的。
吃了個早中飯,一夜的旅行還是有點累,我去睡了一覺,風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一覺醒來發現天都黑了,出了房間看到風在廚房忙碌,過去看了下。
呵呵,肉、魚、蔬菜弄的不少。
我對他說:「看來你常下廚啊,手藝不錯的樣子」
「哦,妳起來啦,這幾天我們不太適合出去活動,都在家裡吃吧,我手藝還行啦,自己一個人過貫得,不然怎麼處理妳這100多斤肉呢?」
「去去,哪有,肉最多幾十斤了」
「我說的是總共啊,連骨頭、內臟、血,差不多吧?」
「那還差不多,告訴你哦,我體重105斤」
「呵呵,我的眼力還不錯啊。」
我拍了他一下說:「對了,別弄這麼多肉類,我吃不了多少的,你也要少吃,清清腸胃,以後我的七七八八幾十斤呢,內臟也不能浪費啊!」
聽我這麼說,風一下子放下手裡的活,轉過身一把抱住我,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兩隻舌頭攪了起來。
一會他抬起頭,依然抱著我,說:「今天第一天,弄的豐盛點,後幾天我們都吃素。」
「嗯!」
他又一次堵住了我的嘴,這次他的手也不閒著,用力揉過我的腰、臀部、後背,然後繞道我的脖子停留在乳房上。
我無力的說:「你要做啥」
「嗯,我要檢查我的肉」
一下子我癱在了他的手臂,他抱起我衝進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天旋地轉之後,我發現自己裸身躺在他的懷裡,他粗聲的喘息著,手還在我的胸腹之間遊弋。
我輕聲地問他:「你的肉怎麼樣?」
「太好了,瘦肉型的,健康!」
「討厭!你好像直接射在裡面了,不怕我懷孕啊?」
「怕啥,過幾天就宰殺了,來不及受精呢。」
「討厭!討厭!」
風的手還在遊弋,過了會兒,他說:「妳知道嗎,我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妳感覺好嗎?」
「還行,那你一個人平時怎麼解決?」
「呵呵,他笑笑:「總有辦法啊,不過和妳不能比。」
「你的嘴很會哄人哦,打算怎麼宰殺我吃掉,該有詳細的計畫吧?」
他想了想:「當然啊,我大致想好了,具體還要和妳商量,不急,過幾天吧,我該去給妳做吃的了。」
就這樣過了近一個禮拜,我每天待在風的大房子裡,每天在想今天是不是我的最後一天,這是很奇怪的感覺,興奮也害怕。
風偶爾出去下,大部分時間在他的書房裡工作,晚上天天和我纏綿,反而越來越少談宰殺的事情了,我想也許他在仔細考慮吧。
我不用天天催他啊,他不急著吃,我作為肉到急急的也太不像話,女孩子應該矜持點,這是誰說的,呵呵。
「妳想啥呢?今晚帶妳去家高級餐廳吃飯,總吃我的手藝太虧了妳。」風的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怎麼?你帶我出去?你不怕被人發現啊?」
「放心,我有數,會安排好的,妳坐我車裡誰會注意?吃飯的地方遠著呢,那裡給人看見有怎樣?」
「這樣啊,你宰殺我的都不擔心,我怕啥!」
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覺得奇怪。
晚餐在一家號稱新派烤鴨的店裡吃,味道確實不錯,環境佈置美輪美奐。
上鴨子的時候,風悄悄地說:「這裡的鴨子和傳統的不同在於都是瘦肉型的,傳統的不肥烤不好,他們家改良了工藝,烤的又好吃又健康,有點像妳。」
我看著金黃飽滿的鴨子,楞了一會,沒有回他,吃完了回去路上都是聽他說這個那個,我還在想那只可憐的鴨子,時不時回他幾個字。
回到房間,我一把抱住風:「都好幾天了,我要你快吃了我!」
風對我耳邊說:「現在就吃了妳」
說著就抱起我滾到床上……
一番胡雲亂雨後,風邊撫摸我便說:「妳今晚怎麼感覺興奮很多?」
「都怪你,關了我這些天,今天才放風,當然興奮啊。」
「我不是說這個,感覺妳不同以往」
「還是怪你,你帶我去吃那個鴨子讓我想放很多,你知道我長期以來的幻想嗎?
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大家穿刺燒烤一起吃掉。」
「哦,是想烤鴨一樣啊,或者烤全羊,我吃過的,確實好看又好吃,不過現實中人不太可能這樣處理啊。」
我拍他一下說:「當然,我知道,一是人多不可能,二來也沒那個地方來燒烤,所以只是想想而已。」
「對啊,想想就好,再說了,活體穿刺很痛的,誰能受得了?」
「去去,誰說活體穿刺啊,那個鴨子是嗎?還是你吃過的烤全羊是?動物都是宰殺後穿刺,人怎麼能活體穿刺啊?都是你們男人YY出來的東西!」
他呵呵的笑著:「這樣啊,當然啊,確實應該先宰殺了,去頭去內臟,穿刺起來也方便啊。」
順著這個話題亂說了一會,我看著他,認真地問:「你打算何時宰殺我,還有怎麼宰殺,我也沒看到你有準備的工具之類的,告訴你我不能接受很痛苦的死法。」
風沉思了一下,看著我很認真地說:「我這幾天一直想問妳,妳能接受和我一起先宰殺個女人嗎?妳可以不動手,只是幫我出主意,看著就好。」
我很詫異:「你怎麼問這個?你想怎樣?」
風繼續說:「雪,我要告訴妳,妳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這幾天和妳在一起我感覺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的,我漸漸地覺得妳不是我的肉,而應該是我的人-情人或者妻子,這種感覺不可能是對肉的感覺,我覺得是上帝把妳送到我身邊,不是讓我吃了妳,而是讓我陪妳一輩子」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把我從遙遠的南方弄到這裡,又說不宰殺我了,我是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想過活著離開,你怎麼變了?」
風見我激動地樣子連忙摟著我說:「雪,妳聽我說,我不是變了,妳來之前我一直是決心宰殺吃掉妳,我知道妳的心理,妳也知道我的想法,只是見了妳和妳一起這麼多天,我覺得我們是天生的一對,我們之間很默契,感覺也很好,更難得的是我們都是同好,我們應該一起生活下去,宰殺了妳,我只是一時的快感,吃光妳我就永遠失去妳了。
妳聽我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找到資源被宰殺的女人,實在不行,我們去找一個小姐,反正她們也不珍惜自己,我們一起實現我們的夢想吧,看著我宰殺別人,妳就當做宰殺妳好了,妳的肉體我要一直留著,陪伴我,好嗎?」
我看著他懇切的臉,只覺得腦袋空空,怎麼變成這樣?
難道要我嫁給他?
他的年紀比我爸大不了多少,我從未想過嫁人的事,何況這個老男人,難怪最近不聽他討論宰殺的事情,難道他愛上我?
見我楞在那裡,風有點不知所措,急忙地想說點啥。
我定了定神,說:「你真的這樣想?你想清楚了?」
「是的,我早想明白了,我不能沒有妳,我會給妳很好的生活,我可以給妳找個好工作,妳也可以不工作,我養妳,妳要不想結婚也可以,不嫁給我,和我一起,要是妳最後想離開我,我也不會阻攔的,不過我想妳會喜歡上我的一切的!」
天啦他竟然這麼想。
我堅定地說:「不行,我不要過這種生活,我要你宰殺吃掉我!」
風也很急:「不要這樣,我不能殺了妳這樣的女孩,我要對妳好,照顧妳………」
看到他這麼急迫的樣子,我似乎明白他真的不會對我下手了,怎麼這樣啊?
最後已經不記得我們又吵吵鬧鬧說了多少,還是我說我們把這個問題先放下吧,我們都仔細考慮下,過陣子再說,睡覺吧。
從這個晚上起我不要和他睡一張床了,大家各自回房。
晚上怎麼也睡不著,前前後後想了很多。
我的宿命已經確定,走到今天這個結果不能接受,如果可以接受的話我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接受的話我會和傑在一起的。
嗯,可憐又可愛的傑。
想到傑突然另一個人出現在腦袋裡,朗朗!
他的曖昧,他渴望的、饑渴有閃爍的眼光。
這時候覺得腦袋特別地清醒,迷霧散開的感覺,我在做啥?
那個人其實一直在我身邊啊!
是時候回歸了,內心的回歸、肉體的歸宿。
十
我和風平靜的分手,我告訴他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去。
當然,他理解為我會回上海恢復正常的生活,這樣對他也好。
終於又一個人拖著行李,遊蕩的陌生的城市,內心卻很安定。
找個電話亭撥了那個一直沒忘的號碼。
「是我,你好嗎?」
「雪!是妳嗎?這段時間怎麼了,妳去哪了?我們都急死了!」
「哦,不要告訴別人,我只想找你。」
我的語氣很平靜,朗朗那頭聽得出很激動。
「妳怎麼了?出了啥事?我怎麼幫妳?」
「呵呵」我竟然輕輕的笑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決定了一件事,你渴望的那件事,你別亂猜,我願意幫你實現它!
你先別問那麼多,能不能把我安頓在你覺得安全的地方,見面再說。」
明顯那頭靜默的只聽見呼吸,應該過了很久吧。
「告訴我妳在哪?我去見妳。」
再見到朗朗,是當天晚上。
朗朗找了間酒店,再次相見恍如隔世,但是明顯覺得我們的關係變了,變得沒那麼生。
一見面他就緊緊抱住我,有一段時間,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朗朗終於問道:「妳這段時間怎麼了?妳想怎樣?」
我很坦然的告訴他風的事情。
最後很堅定地說:「我跟你們不告而別就已經下定決心,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沒料到,但也讓我仔細冷靜地想清楚了,也許你才是那個合適我的,我需要你做出決定!」
「妳真的確定?」
「非常確定,你要是沒有勇氣,我會繼續尋找合適的!」
「這個不是勇氣的問題,既然妳想的很清楚,我也實話實說,有機會宰殺並吃掉妳這樣的女孩子,是我與生俱來的渴望,我一直覺得只是幻想,沒想過能真的實現,妳都這麼明白了,對我是個極大的誘惑,但必須要說,真做沒那麼容易,我們都要認真仔細的計畫好的,畢竟這個是不容於社會的!」
「嗯,你說的對,這個不是小事,現在是有個非常合適的、自願的被你吃掉的女孩在你面前,你想怎麼計畫我都會認真配合你。」
朗朗感覺有點激動,他緊盯著我說:「好,妳聽我說,我在過來的火車上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我們必須確保安全,要確保安全必須要有個很安全的地方、很安全的房子,還有就是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妳失蹤了快半月,大家都以為妳會老家了,這個沒問題。我今天過來找妳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但宰殺的時間、地點是最大的問題。」
「嗯,繼續!」我安靜的聽他說。
「好,我在老家的縣城有棟自己建的房子,在新區那邊,當時地很便宜,家人指望我畢業後回去工作,就弄塊地自己建了個兩層小樓。
後來縣城規劃調整,那邊一直沒人氣,我又不回去工作,家人都在鄉下,房子就一直空著,我偶爾住過幾天,裡面只有簡單的傢俱,大的電器之類基本沒有,我覺得那個地方還是合適的,就是要確定宰殺的時間後需要做很多準備。」
「哦?哪些呢?」
他繼續說:「有這個幾個因素:
首先宰殺的工具要充分,不是一刀殺了那麼簡單,要分割、清洗、儲藏,我估計能吃的都吃完,怎麼也要二十天到一個月吧,所以大容量的冰箱不能少。
還有這麼珍貴的肉,不能亂吃吧,至少一套廚房的烹飪工具也是需要的,還有關鍵的宰殺時間。
除了準備的時間,還有何時方便的問題,一來我還在上班,怎麼請假比較合適,二來啥天氣適合宰殺處理,我估計宰殺處理的全過程要一整天的,就是說不可能很快,但也不能太慢,太慢了,像現在氣溫,肉還沒分解完就不新鮮了。」
聽他說了這麼多,隱約有點興奮,看來他真是個合適的人選。
我抑制住內心的衝動,平靜地問他:「你想的很周到,那麼你打算怎麼樣?」
「我覺得這樣吧,我們都給對方一點時間,我回去就著手準備工具,妳不如去遊山玩水,放鬆幾個月,也好好想想。
如果妳仍然堅持,我覺得春節時候很合適,我想單位請半個月假,加上我們半個月的春節假期,有一個月了,我告知家裡就說今年單位很忙,過年不回去了,這個藉口也很合理。
妳春節前直接去我那個縣城,我們在那宰殺,我把妳吃光後再去上班。
要是這幾個月妳改了主意,妳告訴我下就好,我絕不怪妳,會一直把妳當朋友,妳看怎樣?」
我覺得我看他的眼神有點迷離,不知道他注意到沒有,我輕聲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他聽我這麼說,從包裡拿出一隻手機和一疊鈔票:「這個手機我剛給妳買的,卡是不記名的,我們聯繫用。這筆錢夠妳玩幾個月的。」
我有點意外,突然打了他一下:「哦,看來你早就想好了,壞死!」
他笑著一把抱我起來:「我明天要趕回去上班,今晚妳也在這吧?」
「你真壞,幹啥?要驗你的肉啊?」
他壞笑著:「當然,殺豬前都要檢驗的,何況是妳,我的肉畜!」
「不要叫我肉畜!我給你吃,不代表我是畜生!」
「好好,我說錯了,妳是我的雪,我的肉!」
「嗯,叫肉可以。」
不覺中衣衫已經被他褪盡,人已經被扔在床上,那一晚,出奇地興奮。
我是,他也是!
十一
幾個月後,按照朗朗的指點,來到了那個小縣城。
沒想到朗朗的家鄉是個山清水秀的小地方,一下車就覺得空氣清新。
出了小小的車站,立刻看到朗朗站在路邊。
「嘿!不認識了?呆看啥」
我儘量輕鬆的調侃他。
「呵呵」
他勉強笑了出來。
「走吧」。
他在我前面走,我跟在後面。
我覺得他故意這樣,我默契地配合著。
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竟然推出一輛舊舊的摩托車。
我不說話,只是略帶驚奇地看著。
他發動了車子,看著我。
「哦」
我笑了下,跨坐到後座上,他沒多說,發動了車子。
起起伏伏的山路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到了一處院落。
停下車,我下來,朗朗推著車到一個院門。
我這才四周張望,這裡是個平地,周圍有些小山包。
門前不遠是彎彎曲曲的小溪,環境還真不錯。
四處散落著幾個風格差不多的兩層小樓,每家都有院牆,院牆之間距離很遠,一點沒有城裡的擁擠。
邊打量,邊跟著朗朗進了院子。
朗朗關上院門,開房門,跟著他進了屋裡。
他看我在打量,便很正經的說:「這個房子是我家裡在我大學畢業就給我蓋的,本指望我回來發展,這個基本不可能了,家裡父母們都不在了,這裡基本上是我放大假的時候回來住,平時都沒人過來。」
「知道,上次你說過了,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打我四處看著:「是啊,我新裝了空調,妳不會覺得冷了。
這個是客廳,沒啥用處。
這裡是臥室,為了讓妳舒服點,我新換的全套的床上用品。
這裡是另一個臥室,沒怎麼弄,估計用不著。
這裡是廚房,很大吧?
廚具都是新的,煤氣包也是滿的,這個檯子是我專門為妳弄的,很大,妳躺上去絕對夠。」
當然,我知道他是為了處理我的肉體用的。
「你在這裡宰殺我嗎?」
我的聲音有點顫抖,我知道只有激動,沒有恐懼。
「不是,妳來看,這是衛生間,很寬敞,這裡才是宰殺的地方,這裡容易放血,熱水器也是新裝的,用來沖洗很方便,我特意裝了個一米七的浴缸,妳可以完全躺進去。」
我問他:「你真周到,泡澡啊?」
他摟著我的肩說:「兩用的,你活著的時候泡澡,很舒服的,宰殺後把妳放這裡沖洗,燙皮去毛。」
「討厭,我那裡有毛了?」
「呵呵,我知道妳汗毛很細,但還是要燙下,去死皮的,那層死皮不好吃,還有指甲也要燙過才好去掉。」
現在是我摟著他的腰,半靠著他:「嗯,你是吃肉的人,你看著辦吧。」
「當然,不過那裡的毛還是要單獨刮掉的?」
「壞死了,我不管,都是你的事情。」
他把我的視線引向上方:「我在天花上裝了一個吊環,我想應該是把妳倒吊著割喉放血,一來操作方便,不怕妳亂動,二來血放的乾淨。」
「哦,你把我弄上去要費點勁吧。」
「是啊,妳儘量配合著就可以。」
「好吧,我會的,別弄痛我。」
「不會的,我會用毛巾來捆妳,這樣不會弄傷皮膚的。」
「倒吊著開膛嗎?」
「不是,血放乾淨後放妳到浴缸燙皮清洗,洗的白白淨淨的再搬妳到廚房的檯子上開膛除內臟、分解成肉,我要享受給美女開膛的過程,吊著開膛太粗俗了,我喜歡仔細地、一件一件地取出妳的下水。」
「不許說下水,就是內臟。」
「好好,仔細的取出妳的內臟。」
說著他又領我回到廚房:「妳看,這些是宰殺的刀具,這個鋒利的小刀是割喉用,開膛我用大號的手術刀,去內臟也可以用。
還有剪刀也是去內臟用的,這個大點的刀用來分解肉,這個厚厚的用來斬骨頭,這個小電鋸是對付堅硬的骨頭的。
這個臺式的鉗子用來壓碎煮過湯的骨頭。
這個是絞肉機,除了絞肉還能灌香腸,用妳的小腸灌妳的臀肉。
還有,妳看這個冰箱夠大吧?
妳整個人都能塞進去,不用說分解以後了。」
我心跳一直想打鼓一樣,內心感覺灼熱的。
我抬頭看著他:「你要何時宰殺?現在嗎?」
他捧我的臉說:「妳準備好了嗎?隨時可以?」
「嗯!」
我像蚊子哼。
他說:「別急,妳剛來,我們一起過幾天吧,有的是時間,妳適應下,再幫我看看還需要啥,也幫我出主意怎麼吃妳才最好。」
「好吧,別太久,明天吧,不想再等了!」
「好吧!」
和朗朗商量了大半天宰殺的細節,宰殺後怎樣我不想太關心了,我知道朗朗會仔細的把我處理好,皮肉、內臟、血液能吃的他都會吃掉,我很放心!
為了減少那最後的痛苦,朗朗準備了很多酒,有白有紅。
我平時可以喝半瓶紅酒的,於是我選擇白酒,能夠快速把我放倒,紅的應該給他用來配我的肉。
我來之前就很少吃東西,本打算一天禁食,朗朗說沒必要,不要委屈自己的腸胃,說餓著肚子體內會分泌啥毒素,應該保持健康飲食,說服我宰殺前灌腸洗腸,我也就沒堅持,反正我也吃不太多。
以我平時的烹飪經驗,我教了他一些基本的做菜方法,好在朗朗還是有點基礎的,平時也下過廚。
我推薦他一篇網上的《關於肉畜的處理的文章》,叫他仔細看看,我覺得寫的還是很靠譜。
朗朗在後院挖了一個坑,買了一顆香樟樹苗,打算把我不能吃的骨頭、毛髮、腺體之內弄碎埋在這裡,種棵樹,以後每年來看我。
內臟和大部分的肉在一個月內吃掉。
關於我的全身各個部位都安排好了,只是在怎麼處理我的頭的問題上有點爭執。
我原來希望他把我的頭能夠完整的埋掉,總想留下一個完整的頭顱。
他說這樣不安全,即使是若干年以後被人挖出來也能看出是人頭,他堅持把頭上能吃的都吃掉,包括大腦,頭骨和其他骨頭一起熬湯,湯喝完,把骨頭都壓碎再埋掉。
我妥協了,畢竟他要的絕對的安全。
確實,他是個細心有貼心的人,選擇他作為我的歸宿沒錯!
晚上在床上我們都很瘋狂,性愛對我們是最後一次,明天我就會失去生命。
到了晚上,如果朗朗的行動夠快的話,我的一部分應該已經進了他的肚子,我的大部分也該在那個大冰箱裡了。
我很驚奇我最後的能量,朗朗也是,他一次次吻遍我的全身,奮起了五次,我一次次地迎合。
最後還是我說你可以省點力氣了,明天有的忙,保持點體力吧。
我們喘息著躺在一起,他的手仍遊走在我的頸、胸、腹部和後背。
他撫摸到我的胸的時候,握著它說:「網上都說乳房很好吃,妳覺得怎麼吃最好?」
「要我的話,這個是你們男人的幻想,一堆脂肪和腺體有啥好吃,一定要這樣,我建議你把它割下來烤著吃,至少可以把皮烤脆了,裡面的脂肪融化出來,味道調好的話應該還可以,」
他一手握著一個,表情想個饞嘴的孩子:「要是烤得話,可能會縮掉很多,但妳說的有道理,我就想不如烤一個、蒸一個,蒸的話可以保持形態,蒸熟了粘調料吃。」
「哦,我可管不著你,你自己吃自己決定。」
他的手向下摸著我的肚皮:「這裡的肉我最喜歡,一直喜歡五花肉,紅燒、燒烤都很棒。」
順著肚皮向下,他的手覆蓋在我的私處,手指在挑弄,問我:「這裡怎麼吃最好?」
我被他挑弄著又燥熱起來:「討厭,下午不是告訴你了,這裡沒肌肉組織,口感不會好,真想吃就環切下來鐵板烤,沒鐵板用平底鍋也行。」
「嗯,就是這樣,我只是想聽妳在說一次。」
說著他又硬硬地想上來,我阻止他:「不要!對了,我有個想法,你能不能過完年帶點我的肉去給小燕和傑,我想讓他們也吃點,但不能告訴他們是我的肉。」
「我也這麼想過,妳也這麼想我就一定幫妳實現,我帶點香腸和用我們老家的方法做一點臘肉,他們不會知道的。」
「嗯,好。」
不覺想到和傑在一起的日子,永別了傑,永別了燕,至少我的一部分會變成你們!
正想著,朗朗一下子奮力進來了,我又一次被拋雲端!
十二(結局)
昨晚不知折騰到幾點,不知道何時昏昏睡去,一覺醒來,朗朗已經不在身邊,看看床頭的鐘。
都十點多了,我起身發現身上全裸著,坐床上發了下呆,整理了思緒,今天就要被宰殺了?
不可思議,宿命真的來了?
低頭看著我的胸腹,今天它們就要變成一堆肉了,肚皮將被剖開,內臟也會被取出、吃掉,我的內臟好看嗎?
我的頭、我的臉都將不存在了,我的腳、手會被他啃掉,屁股會怎樣?
變成肉泥裝到我的小腸中?
還是被紅燒?
大腿呢?
我的私處昨晚瘋狂了半夜,今天將被環切出來?
切出來的時候會連著子宮嗎?
它會好看嗎?
這個方法還是我教他的。
乳房會被不一樣的對待,他會烤那一隻?
蒸那一隻?
他會怎樣割下他們,會不會割的支離破碎?
小燕和傑吃我的時候有啥感覺嗎?
我的骨頭會在鍋裡熬煮幾次?
變胡思亂想變撫摸自己,嗯!
這是現實,不是夢,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的歸宿!
覺得自己不用再穿衣服了,一出房門,看見朗朗在衛生間忙著,弄了幾大卷薄膜把衛生間連牆帶窗戶都貼了慢慢,門上也是。
看我過來,他小心地說:「起來啦,早上看妳睡得沉,沒叫妳,讓妳睡足,我一早就醒了,在做準備。」
我知道他這是防止宰殺時血跡濺的到處,一會他全貼好,說:「好了,吃點東西吧!」
我看著他,「不用了!」
過去一把抱住他:「就這樣吧,我去喝點水就好,天不早,宰殺吧!」
他乖乖的給我拿來一大杯水,我喝著問他:「都準備好了?今天打算先吃我哪裡?」
他撫摸著我光滑的後背:「今天會很忙,中午應該沒時間仔細吃了,我可能會割一塊肚皮切薄片烤下,再割一點內臟吧,可能是妳的肝,炒一下,墊墊肚子就好,等分割完應該到下午了,那時候在仔細吃妳吧,香腸、臘肉要明天再做了。」
喝完水,我說:「我準備好了,要怎麼做?」
「好吧,妳希望灌腸嗎?如果妳不願意也行,我去內臟的時候小心點就好」
「灌吧,我希望死後也是完美的。」
朗朗拿出一個很粗的注射器,接個塑膠的軟頭。
「就用這個吧,不很專業,管用就行,不會太難受的。」
我想過很多次今天的場面,但沒想到真的來了的時候。
我很平靜,也很順從,像溫柔的小羊,平靜地接受主人的撫摸,似乎根本不是宰殺。
我輕聲問:「要我怎樣?」
他帶著我走到浴缸邊,一邊放著熱水,一邊讓我臉向著浴缸,彎著腰,低下上身,屁股撅起。
很奇怪一點沒有害羞的感覺,他現在放水幹啥?
燙我的身體嗎?
我還在亂想,突然覺得屁股中間被摸了很多油。
「這是啥?」
「花生油,做潤滑劑用,這樣不會難受。」
哦,真的很像肉畜了,儘管我一直不同意用肉畜來稱呼自己。
感覺一個管子滑進了我的直腸,很好,沒有痛澀的感覺。
進去了差不多有一個手指的深度,或許還不止。
一股暖暖的暖流湧了進來,朗朗很貼心,水溫溫的很舒服。
覺得小腹深處越來越漲,快受不了的時候叫停,然後朗朗讓我翻身,手撐浴缸邊著躺在浴缸上方。
他溫柔地揉著我的小腹,感到直腸下面要噴湧而出的時候我推開他,坐上馬桶---。
這樣反覆了五次終於好了,朗朗說水排出來很清了,我也覺得人很舒暢,有點虛脫。
差不多浴缸的溫水也放滿了,朗朗說:「進去吧,好好泡個澡,放鬆肌肉,疏通血脈。」
哦,原來是這樣,我跨進浴缸,水溫有點熱,但還能忍受。
我躺了進去,全身被熱流包裹著。
朗朗也把他僅傳的內衣脫掉,轉身出去,進來的時候拿著一瓶白酒。
我看了看牌子,呵呵,好酒,他也不想糟蹋我的肉啊。
朗朗說:「妳現在喝吧,泡著熱水喝更容易喝醉,醉了我把妳撈出來弄到架子上,不會很痛苦的,我儘量麻利。」
「對了,你要不要先把我私處的毛刮掉,這樣可以節約你宰殺後處理的時間。」
「不用,刮很費事的,不仔細就刮傷妳,宰殺後用開水燙一下可以連根拔掉,這樣更徹底,不然皮膚裡還是有毛髮的根的。
妳的頭髮也這樣處理,不過是等分解後,我會最後砍下妳的頭,開膛、分解的時候會讓它連著妳的身體。」
好吧,我不說啥了,接過酒瓶,喝了一口。
好衝啊!
我看著朗朗說:「一定要麻利點,切記,兩邊的頸動脈和靜脈都要割斷,但千萬不要割斷氣管和喉管,我要失血而死,不要窒息。」
「嗯,我會的,已經模擬過幾次了。」
我看見他的下體又翹了起來,輕聲問他:「要不要我在給你最後一次?」
「哦,不用了,留點力氣宰殺妳吧,它這是正常反應,也許把妳開膛之後再奸妳一次,或者把把妳那裡環切下來的時候連著陰道和子宮,用來自慰也行」
「哦,姦屍,隨你吧,我都是你的了。」
說著我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酒,感到從咽喉到胃部火燒火燎的。
腦袋卻很清醒,不知道能清醒多久,只覺得我自己在說:「朗朗,握住我,對我好點,對我的肉好點,不要讓我受苦!」
「嗯,我答應妳,放心吧,我會仔仔細細的解剖、分解、吃光妳!」
「嗯,記得帶點我的肉給小燕和傑!」
說著說著舉得天地漸漸的轉動起來,身體的直覺也來越遲鈍,朗朗的臉也模模糊糊了,聲音向從天上飄來,卻很清晰。
「雪,感覺怎樣?還好嗎?」
「還好,我覺得身體沒感覺了,你在抓我嗎,感覺不到,應該可以了,朗朗,動手宰殺吧,把我變成你要的肉。」
天旋地轉中覺得手腳不能活動,應該是被捆起來了吧。
感覺他折騰很很長時間,不知道他在幹啥,我似乎有問他,隱約聽說是在吊我。
不知過了多久,舉得天地還在不停地轉,但天地顛倒過來了,大概是被他倒吊起來了吧。
感覺頭很重,似乎看到頭上。
哦,不是,應該是頭下放了一個桶,裡面有點水,朗朗在往裡放鹽。
哦,這個是裝我的血的。
朗朗!好好處理我的肉體,她找到了歸宿了,要珍惜啊。
一會覺得天上飄來了聲音:「雪,我要動手了,謝謝妳把妳的肉體交給我!再見了!」
然後就覺得一邊的耳後有股熱流沖了出來,馬上另一邊也同樣的感覺,我的頭似乎被他向後搬起,我看不到下面。
似乎朗朗在看著我的臉,頸動脈割開了吧,似乎沒有痛的感覺,只有熱流沖刷著臉頰,就這樣被宰殺了嗎?
原來感覺是這樣,我還能活多久?
幾分鐘?
還是幾秒?
眩暈的感覺減弱了,覺得人整個輕了起來,意識似乎越來越飄遠,越來越迷糊,似乎看到朗朗正扳著我的頭,看著我的血沖進桶裡。
哦,真的被宰殺了,我的願望!
我的歸宿!
覺得自己飄的更遠了,應該堅持不到他給我開膛了吧。
不會的,他還沒有燙我的身體呢--
終於感到一陣耀眼的亮光,然後,然後進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