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1.11.09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悉尼月光 之 罰單
作者:曉茜
倒霉!
今天又吃了一張罰單。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簡直難以置信我會在一個地方兩次超速。
這下子好了,估計不會只是罰款那麼簡單了。
沒過幾天,法院的傳票到了,我仔細地看了好幾遍,有一個地方讓我的心沉了一下,我被傳喚的地方不是交通法庭,而是刑事法庭!
這是怎麼回事?
在這以後的一個星期裡,我都忐忑不安。
開庭的日子終於來了。
一早起來我一直在盤算自己應該穿什麼衣服。
選來選去還是決定穿自己上班時的套裝。
乳白色襯衫,淺藍色西服上衣,配色的一步筒裙,透明絲襪,黑色半高跟船鞋。
我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滿意地點點頭,鏡子裡是一個職業女性的樣子,莊重又不失嫵媚。
這樣至少可以給法官一個好印象,一個職業女性偶爾犯個錯誤總是可以原諒的。
我趕到法院的接待處,遞上我的傳票,那個接待員瞟了一眼對我說:「後面二號樓,刑事庭。」
刑事庭,這幾個字讓我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我穿過接待處的後門,走進那幢標識著2號樓的大門,按照門口的提示走到法庭的門口。
那裡站著幾個保安樣子的人,也許是法警,我也分不清楚他們衣服的區別。
在他們身後是一個安全門,就像機場的安檢那樣。
我走過去找出自己的鑰匙,手機,放到塑料托盤上,把自己的手包放到滑軌上,然後走過安全門。
剛一穿過安檢門我就看到一張桌子後面的牆上掛滿了銀閃閃的手銬和腳鐐。在桌子上立著一個指示牌,上面寫著:
所有被告及其陪同人員在本法庭內必須全程配戴拘束器具。
我不禁開始有些發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可笑的是我平日裡很喜歡玩捆綁遊戲,繩子手銬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
可是現在卻一點兒興奮的感覺都沒有。
一個女警官看到我走進來,示意我走到桌子前。
我照做了。
「證件和傳票。」我遞給她我的身份證和傳票。
「請轉身把手放在腦後。」
我感到警官抓住我的手,把它擰到我身後。
她解開了我襯衫上袖扣,把襯衫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我的手腕。
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雙手已經被拷在一起。
她用力捏緊手銬,我聽見卡卡的響聲,感到冰涼的金屬圈深深地陷進肉裡。我的手幾乎無法活動。
接著是一陣叮鐺作響,她又拿起了一副腳鐐,和手銬的樣子差不多,不過中間多出了一段一尺多長的鐵鏈。
很快,腳鐐也戴好了,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穿更高跟的鞋,要不然自己恐怕都走不到法庭裡。
儘管這樣,我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要暈倒。
自己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十幾個人的眼睛都盯著我,自己現在的樣子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像一個犯人。真是丟死人了。
那個女警官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一直往前走,三號審判室。妳來早了一點兒,大概要等半小時。進去以後找個地方坐下,法警會叫妳。」
我遲疑地走向走廊的盡頭,腳鐐的鏈子不是很長,剛剛夠邁開一小步,鏈子滑過大理石地板,發出叮鐺的聲音,讓我想起那句成語:鋃鐺入獄。我到希望自己身邊有兩個警察,至少那樣自己不會擔心摔倒。
總算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謝天謝地房門自動打開了。
等候室裡已經零散地坐著幾個人,我也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我從來不知道戴著手銬都會妨礙坐下這個簡單的動作,腳下的鏈子稍稍絆了一下,我幾乎是摔到長椅上,拷在身後的雙手重重地戳在椅子上,真疼!
我努力坐好,想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可我發現這根本不可能。唉,自己來這麼早幹嘛?
我環顧著這間屋子,裡面除了椅子牆上的一個電子鐘,沒有什麼陳設。
另外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對男女,看起來是一對夫婦。
女人的手被拷在身後,男人的手卻拷在前面,正在用手絹給那個女人擦眼淚,好像在安慰她什麼。可兩個人都沒有戴腳鐐。
坐在不遠的地方有另一個女人,她的雙手顯然是被拷在身前,因為她正在看雜誌,要不是她翻頁的動作有些不自然,根本看不出她戴著手銬。
這時候,不斷地有人走進法庭,屋子裡的人漸漸多起來。
我仔細地看著每個進來的人,她們不是沒戴腳鐐,就是雙手拷在前面,我是唯一一個雙手被拷在後面又戴著腳鐐的人,我不禁有些憤憤不平。
這時候一個女人坐到了我的身邊,她穿著一件米色絲襯衫,配白色過膝長裙,背著一個細鏈手包。
她打開手包拿出了口紅和小鏡子,開始塗唇紅。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手銬戴在前面不說,中間還有一段鐵鏈,基本上不妨礙她做補妝。
天哪,她怎麼這麼舒服!
我正在猜她是不是戴了腳鐐,這時她優雅地搭起腿,長裙下面露出她穿的白色繫帶涼鞋,腳腕上露出一個金屬圓環,顯然那不會是腳鏈。
看到她也戴著腳鐐,我心裡才稍微平衡了一點兒。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轉過頭來對我微微笑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們起訴妳什麼罪名?」她忽然開口問我。
「嗯?」我一時想不起來:「哦,好像是危險駕駛。」我想了會兒才記起傳票上的內容。
「那妳打算認罪嗎?」
「呃,不知道,認吧,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妳呢?」我問。
「逃稅。」她輕輕地說:「我可能也得認。律師說我沒有什麼機會。」
「哦,」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沒有繼續追問。
「我叫菁菁。」她笑著伸出了手。「哦,對不起。」她馬上意識到我的樣子,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沒關係的。我叫曉茜。」我微微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審判程序看是了,屋子裡的人不斷地被叫進去。
很快她的名字被叫到了。
她輕輕地給我一個擁抱,算是告別,然後起身走進了審判室。
又過一會兒,總算輪到了我,一個法警把我帶到審判室裡。
我進去以後發現裡面是一間空屋子,幾乎什麼也沒有,正對的牆上是一面大鏡子,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樣子。卻看不見法官。不知道取悅法官的心思是不是白費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被告姓名,徐曉茜。女,32歲。本市某公司高級文秘。於上月二十三日在東環路駕駛機動車輛時被濱海區交警發現超過限定時速7公里。
另外,於上月六日,在東環路同一地點被交警發現超速12公里。警方現在以危險駕駛罪對被告提起公訴。請問被告對上述陳述是否異議?」
「沒有。」我想了想,不知道能有什麼可說的。也許自己還是不承認危險駕駛比較好,畢竟自己又不是飆車,不是故意超速的。
「本法庭綜合各項事實後認為,被告在短時期內連續違反交通規則,無視交通法規和他人生命財產安全,情節嚴重。
根據本州交通法第二條第三款,刑法第八十四條第十一款,判處被告徐曉茜死刑,立即執行。
本判決將以文本形式寄送被告的直系親屬。本判決為終審判決,被告無權上訴。」
「請法警將被告帶離法庭,本案判決完畢。請傳喚下一被告。」
「通!」木錘的敲擊聲迴響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我的腦子也隨著一陣轟鳴:「天哪,天哪,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死刑?死刑!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眼睛幾乎已經模糊,耳朵裡還在轟鳴著。
身邊的法警拉著我的胳膊,我蹣跚地跟著她朝寫著出口的門走去。
門在我身前自動的打開了。接著輕輕地關在我的身後。
下一間屋子裡一個穿著法院制服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
「今天可夠忙的。」
「是啊,一下子要處理好幾個。」我身後的法警附和著,把我交給那個她。
「請坐吧。」
我茫然的看看他,才意識到這是對我說的。
我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
法警轉身離開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耳朵中的轟鳴漸漸褪去,我慢慢地回到現實中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天哪!死刑!我想掙扎,大聲呼喊,可我知道那些都無濟於事。
我是在法院裡,剛剛接受了自己的最終裁決,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現在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會怎樣處決我?
槍決?也許是斬首,或者是絞刑甚至電椅?
我真的不知道。
「妳好,我是法庭為你指定的律師。」那個女人清清嗓子說:「我們先要辦理一些手續負責妳死刑程序的文檔記錄。」
「律師?」我不禁脫口而出:「那剛才怎麼沒在法庭上看到妳?」
「哦,律師的工作只是法庭辯護。」她微微笑了笑:「對於妳的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我在法庭上沒有任何意義。」
她接著問了我的姓名,年齡,住址和一系列的標準問題。
我機械地一一回答了。
然後讓我驚訝的是,她還脫下我的鞋子給我量了身高和體重。
把數字記錄下來以後又讓我坐回到椅子上。
「妳家屬知道妳的判決了嗎?」她問。
「家屬?呃,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哦,判決書會寄到妳家裡。真難想像妳會一個人來刑事庭。」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呃,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不過你收到傳票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最壞的結果。」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我以為超速只是罰款什麼的,」我委屈地說。
「那是只初犯,妳已經是第二次了。」
「可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我怎麼知道。。。」我幾乎要哭出來。
「在妳超速的時候,妳就應該知道。法律就是法律,妳沒有什麼好委屈的。」她打斷了我,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我平靜了一下,她說的是對的,法律就是法律。我違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審判,就應該收到處罰,哪怕是死刑,也是應該的。
「妳被處決以後,打算如何安排妳的身體?」她接著問。
「我的身體?」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對,妳的身體。法院將對妳進行處決,不過妳可以決定妳身體的處理方式。」
「我有什麼選擇嗎?」
「妳可以把身體捐獻給研究機構,這是我們最歡迎的。當然妳也可以出售給食品加工部門,他們會付給妳一定的費用,妳可以制定受益人。
妳也可以要求火化,不過妳自己或者家人需要承擔一切費用。總之,我們會盡力滿足妳的要求。」
天哪,盡力滿足我的要求?就好像是我自己想要在這裡被處決一樣。
「我。。。」我不想捐獻給研究機構,想像著躺在手術台上就讓我渾身發冷。
我也不太想讓自己成為陌生人的食物,可是火化還要花錢,給家裡增加負擔。
想到家裡,我忽然特別想見到媽媽,不知道她知道我的消息會怎麼樣。
「我能見見我媽麼?」我輕聲地問。
「法官給妳的判決是立即執行。也就是說執行過程立即開始,直到妳被處決結束。在這之中家屬可以陪同,但不能中斷程序。如果妳想的話,我可以幫妳聯繫她,也許她可以看到妳的執行過程。」
天哪,我可不想讓媽媽看到我被處決的樣子。還是不要她來了。
這時候我到不太後悔自己一個人來。很難想像讓媽媽一直陪著自己直到被處決,她一定受不了。
「那還是算了吧。我選則把身體出售給食品工廠。」我做了決定,這樣至少還可以給家裡帶來一些收入。
「我會被怎麼樣?我是說。。。什麼方式?」我猶豫地說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完全要看執行官那裡的安排。不過既然妳選擇了作為食品,我想那邊會給妳安排一個合適的方法。電椅和槍決對身體破壞比較大,可能不會給妳安排。我估計絞刑和斬首的可能性比較大。。。」
聽著她娓娓道來,我真不敢相信這是在談論自己的死刑方式,在她眼裡這一切就好像是為我安排旅遊項目一樣。
「不過有一點,」她忽然想起什麼:」如果妳選擇作為食品,行刑的時候就必須裸體,這是食品衛生條例要求的。」
「裸體?」我想了一下,也無所謂。就點點頭答應了。
「好的,」說著她起身走到我身後,打開了我的手銬和腳鐐:「妳知道妳在哪裡,不要做什麼傻事。」
我點點頭,心裡早就明白自己的結果,任何多餘的想法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繼續脫掉了我的外衣,裙子,然後是襯衫。
最後她示意讓我可以自己脫掉文胸和底褲,我感激地照做了。
接著她讓我的雙手背後,用繩子把它們緊緊地捆在一起。
「妳現在可以穿著襪子和鞋,到時候執行官會決定怎麼做。」
我赤裸著身子站在屋子裡,心裡覺得有些羞辱,可讓我驚訝的是,我發現自己的乳頭變得異常堅挺,甚至漲得有些發疼,下身也開始有些濕潤,這一切讓我感到莫名的興奮。
「好了,我們走吧。」她拿起桌上的文件。拉著我的胳膊,走向下一間屋子。
沒有了腳鐐的束縛,我發現自己走得很輕快。
我跟著她走到走廊的盡頭,拐了個彎兒。走進一扇門,眼前的情景讓我驚呆了。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子,裡面佈滿了各種器具,有各種的斬首機,電椅,絞刑架還有絞刑椅。
牆上還掛著各種繩子,絞索,還有斧子,手槍。
角落裡甚至還有一台傑西卡3000,我知道那裡穿刺女人用的,長長的穿刺桿會從下身一直穿過身體,最後從嘴裡出來,希望自己不會輪到用它。
屋子裡還有一些我自己都不認識的工具,不過我知道所有的器具都是為了一個用途:處決人犯,或者說處決自己。
我們站在門口敲了敲已經打開的門,一件我做夢也不會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從房間的一側走出來一個裸體女人,微笑著接過女律師手裡的文件。
「菁菁!」我脫口叫出來。
「妳們認識?」律師驚訝的說。
「哦,我們在等候室裡見過。」菁菁點點頭,看來看我的文件說:「好了,交給我吧。還是十五分鐘。」
「好,再見。」女律師和我告別,消失在走廊裡。
「妳怎麼在這兒?」我問菁菁。
「我今天是這裡的志願者,幫助安慰那些要被處決的女人。」
「哦,那妳是被判罰到這裡做義工嗎?」我說著心裡又有些嫉妒。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菁菁苦笑了一下:「我當然也是被判了死刑。我來之前就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機會。所有到這裡的女人都是死刑。」
「哦,對不起。」
「這有什麼,妳不是也一樣?」菁菁輕鬆地說:「給我排的是斬首,行刑官問我是不是願意做志願者,我就答應了。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妳也選的是食品加工?真好,我也是,我的斬首是下午四點,如果也給妳排斬首的話,我們的肉也許還可以一起被送到超市,在一個貨架上賣呢。」
菁菁連珠炮般地說著,我似乎被她的情緒所感染,不再那麼緊張和失落了。她真是個樂天派,確實適合這個工作。
「我們的執行官可是個大忙人,每十五分鐘就要處決一個。我還從沒見過像他這麼敬業的。」菁菁指著屋子另一邊說。
我順著菁菁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絞刑椅上,手像我一樣被綁在身後,脖子上套著一段繩子,繩頭從椅子後面的柱子中的一個圓孔裡穿過,一個男人站在柱子後面,用一根木棒一圈圈地擰動著。
繩子漸漸陷入女人的脖子裡。她的雙腿不斷地掙扎,全身在發抖。
直到那個男人檸了最後幾圈,她的雙腳重重地落在地上,身子也癱軟下來,只剩下一些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個男人這時候朝我們走過來,接過菁菁手裡的文件,又看了看手錶:「嗯,這個也是食品加工,呃。。。那就安排斬首機吧,十分鐘後執行。我得先把剛才那個處理掉。」說完就走了。
「耶!。。。」菁菁輕輕地歡呼了一聲。我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慶賀的,還是微笑地對她點點頭。
菁菁熟練地把我領到一台斬首機前,扶著我跪下,慢慢讓我的頭穿過那對打開的圓孔,然後把圓孔合攏鎖好。
接著用一根皮帶固定住我的身體,雙腿。不到兩分鐘,我就准備就緒了。
「下面做什麼?」我不解地問菁菁。
「馬上妳就知道了。」菁菁詭笑著繞道我身子後面。
接著我感到她開始撫摸我的乳房,下身。
我很快就開始興奮起來,就像做夢一樣,一方面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十分鐘以內就會結束,另一方面我真的很喜歡菁菁的撫弄。
她的手從輕柔,到微微用力,就像個有經驗的情人,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接著我感到了她的舌尖開始挑逗我的身體,從慢到快,再深一點,再深一點,我暗自期盼著。
一陣陣的快感傳遍我的全身,我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終於,洶湧的高潮像熱火一樣散佈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我的身體在它的衝擊下抖動著,顫慄著。
我繃緊全身每一快肌肉,努力的不讓它消失。
忽然一聲「通」的巨響,我的耳朵裡又開始轟鳴,眼前也變得模糊,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而我的高潮還在身體裡湧動著。
隨著一陣陣的快感,我想大聲尖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在黑暗來臨之前,我似乎聽到了行刑官的話音:「這個完了。下一個是電椅,妳去準備一下,順便給我倒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