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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月光系列之 罚单
作者:晓茜
倒霉!
今天又吃了一张罚单。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简直难以置信我会在一个地方两次超速。
这下子好了,估计不会只是罚款那么简单了。
没过几天,法院的传票到了,我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有一个地方让我的心沉了一下,我被传唤的地方不是交通法庭,而是刑事法庭!
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以后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忐忑不安。
开庭的日子终于来了。
一早起来我一直在盘算自己应该穿什么衣服。
选来选去还是决定穿自己上班时的套装。
乳白色衬衫,浅蓝色西服上衣,配色的一步筒裙,透明丝袜,黑色半高跟船鞋。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意地点点头,镜子里是一个职业女性的样子,庄重又不失妩媚。
这样至少可以给法官一个好印象,一个职业女性偶尔犯个错误总是可以原谅的。
我赶到法院的接待处,递上我的传票,那个接待员瞟了一眼对我说:「后面二号楼,刑事庭。」
刑事庭,这几个字让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我穿过接待处的后门,走进那幢标识着2号楼的大门,按照门口的提示走到法庭的门口。
那里站着几个保安样子的人,也许是法警,我也分不清楚他们衣服的区别。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安全门,就像机场的安检那样。
我走过去找出自己的钥匙,手机,放到塑料托盘上,把自己的手包放到滑轨上,然后走过安全门。
刚一穿过安检门我就看到一张桌子后面的墙上挂满了银闪闪的手铐和脚镣。在桌子上立着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
所有被告及其陪同人员在本法庭内必须全程配戴拘束器具。
我不禁开始有些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可笑的是我平日里很喜欢玩捆绑游戏,绳子手铐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
可是现在却一点儿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一个女警官看到我走进来,示意我走到桌子前。
我照做了。
「证件和传票。」我递给她我的身份证和传票。
「请转身把手放在脑后。」
我感到警官抓住我的手,把它拧到我身后。
她解开了我衬衫上袖扣,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我的手腕。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双手已经被拷在一起。
她用力捏紧手铐,我听见卡卡的响声,感到冰凉的金属圈深深地陷进肉里。我的手几乎无法活动。
接着是一阵叮铛作响,她又拿起了一副脚镣,和手铐的样子差不多,不过中间多出了一段一尺多长的铁链。
很快,脚镣也戴好了,我很庆幸自己没有穿更高跟的鞋,要不然自己恐怕都走不到法庭里。
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自己好象要晕倒。
自己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十几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自己现在的样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像一个犯人。真是丢死人了。
那个女警官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一直往前走,三号审判室。妳来早了一点儿,大概要等半小时。进去以后找个地方坐下,法警会叫妳。」
我迟疑地走向走廊的尽头,脚镣的链子不是很长,刚刚够迈开一小步,链子滑过大理石地板,发出叮铛的声音,让我想起那句成语:锒铛入狱。我到希望自己身边有两个警察,至少那样自己不会担心摔倒。
总算走到了房间的门口,谢天谢地房门自动打开了。
等候室里已经零散地坐着几个人,我也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我从来不知道戴着手铐都会妨碍坐下这个简单的动作,脚下的链子稍稍绊了一下,我几乎是摔到长椅上,拷在身后的双手重重地戳在椅子上,真疼!
我努力坐好,想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唉,自己来这么早干嘛?
我环顾着这间屋子,里面除了椅子墙上的一个电子钟,没有什么陈设。
另外一个角落里坐着一对男女,看起来是一对夫妇。
女人的手被拷在身后,男人的手却拷在前面,正在用手绢给那个女人擦眼泪,好象在安慰她什么。可两个人都没有戴脚镣。
坐在不远的地方有另一个女人,她的双手显然是被拷在身前,因为她正在看杂志,要不是她翻页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根本看不出她戴着手铐。
这时候,不断地有人走进法庭,屋子里的人渐渐多起来。
我仔细地看着每个进来的人,她们不是没戴脚镣,就是双手拷在前面,我是唯一一个双手被拷在后面又戴着脚镣的人,我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这时候一个女人坐到了我的身边,她穿著一件米色丝衬衫,配白色过膝长裙,背着一个细链手包。
她打开手包拿出了口红和小镜子,开始涂唇红。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铐戴在前面不说,中间还有一段铁链,基本上不妨碍她做补妆。
天哪,她怎么这么舒服!
我正在猜她是不是戴了脚镣,这时她优雅地搭起腿,长裙下面露出她穿的白色系带凉鞋,脚腕上露出一个金属圆环,显然那不会是脚链。
看到她也戴着脚镣,我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转过头来对我微微笑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起诉妳什么罪名?」她忽然开口问我。
「嗯?」我一时想不起来:「哦,好象是危险驾驶。」我想了会儿才记起传票上的内容。
「那妳打算认罪吗?」
「呃,不知道,认吧,好象没有什么区别。妳呢?」我问。
「逃税。」她轻轻地说:「我可能也得认。律师说我没有什么机会。」
「哦,」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叫菁菁。」她笑着伸出了手。「哦,对不起。」她马上意识到我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没关系的。我叫晓茜。」我微微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审判程序看是了,屋子里的人不断地被叫进去。
很快她的名字被叫到了。
她轻轻地给我一个拥抱,算是告别,然后起身走进了审判室。
又过一会儿,总算轮到了我,一个法警把我带到审判室里。
我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是一间空屋子,几乎什么也没有,正对的墙上是一面大镜子,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却看不见法官。不知道取悦法官的心思是不是白费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被告姓名,徐晓茜。女,32岁。本市某公司高级文秘。于上月二十三日在东环路驾驶机动车辆时被滨海区交警发现超过限定时速7公里。
另外,于上月六日,在东环路同一地点被交警发现超速12公里。警方现在以危险驾驶罪对被告提起公诉。请问被告对上述陈述是否异议?」
「没有。」我想了想,不知道能有什么可说的。也许自己还是不承认危险驾驶比较好,毕竟自己又不是飚车,不是故意超速的。
「本法庭综合各项事实后认为,被告在短时期内连续违反交通规则,无视交通法规和他人生命财产安全,情节严重。
根据本州交通法第二条第三款,刑法第八十四条第十一款,判处被告徐晓茜死刑,立即执行。
本判决将以文本形式寄送被告的直系亲属。本判决为终审判决,被告无权上诉。」
「请法警将被告带离法庭,本案判决完毕。请传唤下一被告。」
「通!」木锤的敲击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的脑子也随着一阵轰鸣:「天哪,天哪,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死刑?死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眼睛几乎已经模糊,耳朵里还在轰鸣着。
身边的法警拉着我的胳膊,我蹒跚地跟着她朝写着出口的门走去。
门在我身前自动的打开了。接着轻轻地关在我的身后。
下一间屋子里一个穿著法院制服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
「今天可够忙的。」
「是啊,一下子要处理好几个。」我身后的法警附和着,把我交给那个她。
「请坐吧。」
我茫然的看看他,才意识到这是对我说的。
我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
法警转身离开了。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耳朵中的轰鸣渐渐褪去,我慢慢地回到现实中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天哪!死刑!我想挣扎,大声呼喊,可我知道那些都无济于事。
我是在法院里,刚刚接受了自己的最终裁决,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
现在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会怎样处决我?
枪决?也许是斩首,或者是绞刑甚至电椅?
我真的不知道。
「妳好,我是法庭为你指定的律师。」那个女人清清嗓子说:「我们先要办理一些手续负责妳死刑程序的文文件记录。」
「律师?」我不禁脱口而出:「那刚才怎么没在法庭上看到妳?」
「哦,律师的工作只是法庭辩护。」她微微笑了笑:「对于妳的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在法庭上没有任何意义。」
她接着问了我的姓名,年龄,住址和一系列的标准问题。
我机械地一一回答了。
然后让我惊讶的是,她还脱下我的鞋子给我量了身高和体重。
把数字记录下来以后又让我坐回到椅子上。
「妳家属知道妳的判决了吗?」她问。
「家属?呃,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哦,判决书会寄到妳家里。真难想象妳会一个人来刑事庭。」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呃,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不过你收到传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最坏的结果。」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我以为超速只是罚款什么的,」我委屈地说。
「那是只初犯,妳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怎么知道。。。」我几乎要哭出来。
「在妳超速的时候,妳就应该知道。法律就是法律,妳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她打断了我,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我平静了一下,她说的是对的,法律就是法律。我违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审判,就应该收到处罚,哪怕是死刑,也是应该的。
「妳被处决以后,打算如何安排妳的身体?」她接着问。
「我的身体?」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对,妳的身体。法院将对妳进行处决,不过妳可以决定妳身体的处理方式。」
「我有什么选择吗?」
「妳可以把身体捐献给研究机构,这是我们最欢迎的。当然妳也可以出售给食品加工部门,他们会付给妳一定的费用,妳可以制定受益人。
妳也可以要求火化,不过妳自己或者家人需要承担一切费用。总之,我们会尽力满足妳的要求。」
天哪,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就好象是我自己想要在这里被处决一样。
「我。。。」我不想捐献给研究机构,想象着躺在手术台上就让我浑身发冷。
我也不太想让自己成为陌生人的食物,可是火化还要花钱,给家里增加负担。
想到家里,我忽然特别想见到妈妈,不知道她知道我的消息会怎么样。
「我能见见我妈么?」我轻声地问。
「法官给妳的判决是立即执行。也就是说执行过程立即开始,直到妳被处决结束。在这之中家属可以陪同,但不能中断程序。如果妳想的话,我可以帮妳联系她,也许她可以看到妳的执行过程。」
天哪,我可不想让妈妈看到我被处决的样子。还是不要她来了。
这时候我到不太后悔自己一个人来。很难想象让妈妈一直陪着自己直到被处决,她一定受不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选则把身体出售给食品工厂。」我做了决定,这样至少还可以给家里带来一些收入。
「我会被怎么样?我是说。。。什么方式?」我犹豫地说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完全要看执行官那里的安排。不过既然妳选择了作为食品,我想那边会给妳安排一个合适的方法。电椅和枪决对身体破坏比较大,可能不会给妳安排。我估计绞刑和斩首的可能性比较大。。。」
听着她娓娓道来,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在谈论自己的死刑方式,在她眼里这一切就好象是为我安排旅游项目一样。
「不过有一点,」她忽然想起什么:」如果妳选择作为食品,行刑的时候就必须裸体,这是食品卫生条例要求的。」
「裸体?」我想了一下,也无所谓。就点点头答应了。
「好的,」说着她起身走到我身后,打开了我的手铐和脚镣:「妳知道妳在哪里,不要做什么傻事。」
我点点头,心里早就明白自己的结果,任何多余的想法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继续脱掉了我的外衣,裙子,然后是衬衫。
最后她示意让我可以自己脱掉文胸和底裤,我感激地照做了。
接着她让我的双手背后,用绳子把它们紧紧地捆在一起。
「妳现在可以穿著袜子和鞋,到时候执行官会决定怎么做。」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屋子里,心里觉得有些羞辱,可让我惊讶的是,我发现自己的乳头变得异常坚挺,甚至涨得有些发疼,下身也开始有些湿润,这一切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好了,我们走吧。」她拿起桌上的文件。拉着我的胳膊,走向下一间屋子。
没有了脚镣的束缚,我发现自己走得很轻快。
我跟着她走到走廊的尽头,拐了个弯儿。走进一扇门,眼前的情景让我惊呆了。
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子,里面布满了各种器具,有各种的斩首机,电椅,绞刑架还有绞刑椅。
墙上还挂着各种绳子,绞索,还有斧子,手枪。
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杰西卡3000,我知道那里穿刺女人用的,长长的穿刺杆会从下身一直穿过身体,最后从嘴里出来,希望自己不会轮到用它。
屋子里还有一些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工具,不过我知道所有的器具都是为了一个用途:处决人犯,或者说处决自己。
我们站在门口敲了敲已经打开的门,一件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房间的一侧走出来一个裸体女人,微笑着接过女律师手里的文件。
「菁菁!」我脱口叫出来。
「妳们认识?」律师惊讶的说。
「哦,我们在等候室里见过。」菁菁点点头,看来看我的文件说:「好了,交给我吧。还是十五分钟。」
「好,再见。」女律师和我告别,消失在走廊里。
「妳怎么在这儿?」我问菁菁。
「我今天是这里的志愿者,帮助安慰那些要被处决的女人。」
「哦,那妳是被判罚到这里做义工吗?」我说着心里又有些嫉妒。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菁菁苦笑了一下:「我当然也是被判了死刑。我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机会。所有到这里的女人都是死刑。」
「哦,对不起。」
「这有什么,妳不是也一样?」菁菁轻松地说:「给我排的是斩首,行刑官问我是不是愿意做志愿者,我就答应了。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妳也选的是食品加工?真好,我也是,我的斩首是下午四点,如果也给妳排斩首的话,我们的肉也许还可以一起被送到超市,在一个货架上卖呢。」
菁菁连珠炮般地说着,我似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不再那么紧张和失落了。她真是个乐天派,确实适合这个工作。
「我们的执行官可是个大忙人,每十五分钟就要处决一个。我还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敬业的。」菁菁指着屋子另一边说。
我顺着菁菁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绞刑椅上,手像我一样被绑在身后,脖子上套着一段绳子,绳头从椅子后面的柱子中的一个圆孔里穿过,一个男人站在柱子后面,用一根木棒一圈圈地拧动着。
绳子渐渐陷入女人的脖子里。她的双腿不断地挣扎,全身在发抖。
直到那个男人柠了最后几圈,她的双脚重重地落在地上,身子也瘫软下来,只剩下一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个男人这时候朝我们走过来,接过菁菁手里的文件,又看了看手表:「嗯,这个也是食品加工,呃。。。那就安排斩首机吧,十分钟后执行。我得先把刚才那个处理掉。」说完就走了。
「耶!。。。」菁菁轻轻地欢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还是微笑地对她点点头。
菁菁熟练地把我领到一台斩首机前,扶着我跪下,慢慢让我的头穿过那对打开的圆孔,然后把圆孔合拢锁好。
接着用一根皮带固定住我的身体,双腿。不到两分钟,我就准备就绪了。
「下面做什么?」我不解地问菁菁。
「马上妳就知道了。」菁菁诡笑着绕道我身子后面。
接着我感到她开始抚摸我的乳房,下身。
我很快就开始兴奋起来,就像做梦一样,一方面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十分钟以内就会结束,另一方面我真的很喜欢菁菁的抚弄。
她的手从轻柔,到微微用力,就像个有经验的情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接着我感到了她的舌尖开始挑逗我的身体,从慢到快,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我暗自期盼着。
一阵阵的快感传遍我的全身,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终于,汹涌的高潮像热火一样散布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的身体在它的冲击下抖动着,颤栗着。
我绷紧全身每一快肌肉,努力的不让它消失。
忽然一声「通」的巨响,我的耳朵里又开始轰鸣,眼前也变得模糊,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我的高潮还在身体里涌动着。
随着一阵阵的快感,我想大声尖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黑暗来临之前,我似乎听到了行刑官的话音:「这个完了。下一个是电椅,妳去准备一下,顺便给我倒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