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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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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詳

1 餘杭縣屈打成招 


話說清朝嘉慶十二年餘杭縣鄉下有劉吳兩家,均是退休了的鏢頭。

劉家只一個女兒,名叫劉玉珮,生得十分美貌。

吳家有兩個兒子,長子吳德明。

他與劉玉珮都學了一身家傳的好武藝,兩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

及到年長完了婚,因吳德明在城內一家鏢局當了鏢師,閤家搬到縣城內居住。

劉玉珮與吳德明乃是恩愛夫妻,新婚燕爾,兩情相悅,不在話下。

卻說一天晚上,夫妻兩人吃過晚飯,俱覺十分困乏,早早便睡了。

次日早上,劉玉珮從昏睡中醒來,只覺頭痛乏力,眼皮十分沉重,幾番努力,好不容易張開了眼,只見身傍的吳德明躺在血泊之中。

用手推時,卻是一動不動。再看自已雙手不知怎的都沾滿了血,右手竟還握了一柄牛耳尖刀,不由一驚。以為是在夢中,將眼閉上,晃了晃頭再張開眼來,可還不是剛才一番情景。

正沒理會處,只聽門外人聲嘈雜,隨之是敲門聲。剛才掙扎下床,待得要去開門,房門命卻被人踹開。

一群人擁進來,正是些鄰居。為首幾名公差,上前奪下她手中尖刀,將她雙手扭到背後用鐵銬鎖了,又取出鐵鏈,套上她頭頸。

她還沒反應過來,巳是被鎖拿住了。她武藝高強,只因事出意外,神志恍惚,不然幾個公差怎是她的對手。

那些左鄰右舍,七咀八舌,說的是:

「啊!劉小官人叫人殺了!」

「死得好慘!」

「竟是劉玉珮殺的?!」

「可不是,她手中還拿著刀!」

「不會吧?!」

「怎不會?房門是從裡面上了閂的,不是她殺的還會是誰?」

「唉,這小娘子長得好俊,平時和和氣氣的,想不到竟如此狠毒!」

劉玉珮這時才慢慢清醒過來,意識到恩愛的夫君竟已橫屍床上,從此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聚了,不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待要上前,卻被鐵鏈緊緊拴住,動彈不得。這才想起自已己被認為是殺人兇手,不由心中發忿,忖道:

「我與郎君是恩愛夫妻,我怎會殺他?這分明是誤會,一定要講清楚。」

便又哭喊:

「弄錯了呀!小女子怎麼會殺死自已丈夫?快放開我,追查殺人兇手要緊!」 

誰知當即招來一片呵責聲:

「抓什麼殺人兇手?!兇手就是妳自己!」 

「進門時刀還在你手上,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會殺?」

劉玉珮被這一頓槍白,心也亂了,竟想不出怎麼對答,只能痛哭喊冤。卻是由不得她,被幾個公差簇擁著上了街,押到縣衙,先行收監。

縣官帶了忤作等一干人員下去勘查現場,召集四鄰前來問話,又鎖拿了人,忙了一天,次日才升堂問案。

劉玉珮被押在女牢中,女禁子將她雙手銬在身前,因聽說她會武,又上了一付二十斤重的腳鐐,頸部還用鐵鏈栓在牆上鐵環裡。

劉玉珮在牢中又是悲悼丈夫,又怨公差不細心勘證,不由分說將自己鎖了。但想到自已與丈夫向來十分和洽,自已又未殺人,必能分辨清楚。因此只盼早些開堂,還自已清白。

劉玉珮在牢中一陣悲痛,一陣氣憤,心中亂得緊,一夜不曾合眼。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片刻,牢門便又打開,幾名公差將她押去大堂聽審。

到得堂上,縣官早已坐定,兩傍是兩排公差,堂下則是擠滿了趕來看問案的百姓。

劉玉珮被按壓跪在堂上,問了姓名,年齡等。

劉玉珮正要開口叫冤,縣官卻巳一拍驚堂木,喝道:

「吳劉氏,妳是如何與姦夫合謀殺死親夫的,快快從實來!」 

劉玉珮一驚,怎麼一開口便坐實我謀殺親夫?怎麼又冒出一個姦夫來了?當即大聲喊冤:

「小女子不曾殺人」 

接著又補了一句:

「小女子乃是清白女子,哪來什麼姦夫?請大老爺明鑒!」 

縣官喝道:

「妳說沒殺夫,昨天眾人見妳一身血污,手拿利刀,房門是從裡面栓上的,怎不是妳殺的?妳與鄰居陳懷仁通姦巳有多日,怎說沒有姦夫?」 

劉玉珮更覺冤曲,鄰居陳懷仁雖然見過幾次面,印象中是個老實書生,但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怎麼成了通姦?當下便不住叫冤。

縣官道:

「諒妳也不肯招,帶陳懷仁上堂。」 

一陣堂威聲中,一個身披刑具的男子押上了堂,卻也不住叫冤,絕不承認與劉玉珮通姦。 

縣官大怒,吩咐傳證人。

第一個證人是鄰居周老頭。

這人甚不老實,屢次言語調戲劉玉珮。

上得堂來,指證陳懷仁與劉玉珮早有往來,但到吳德明不在家時,陳懷仁便到劉玉珮家鬼混,門外經過,只聽得兩人浪言謠笑,不是通姦又是什麼?」 

劉玉珮聽到他當面造謠,十分氣憤,大聲叫冤,並反指周老頭的不端行為。 

縣官大怒,這個刁婦竟敢反誣證人,真是十惡不赦,下令掌嘴。

兩個公差上前,一個揪住劉玉珮的頭髮,向上一提,又向後一扯,劉玉珮不由得頭向上一揚,另一個過來右手狠狠一掌,摑在劉玉珮的左頰上。

劉玉珮只覺一陣疼痛,頭被打得向右一擰,接著右頰上又挨了一掌,還未回過神來,己被左右開弓摑了二十掌。

公差力大手狠,打得劉玉珮疼痛難忍,雙頰登時腫了起來,牙齒搖動,口角淌下鮮血。

劉玉珮原以為上得堂來,必能討回公道。不料冤曲未伸,又挨了一頓痛打,心中又冤又苦。但也被打朦了,不敢再大聲叫屈,只是哭訴冤枉。

縣官見她己被打得梨花帶雨,卻還不肯招,又叫第二個證人。

這個證人乃是鄰居媒婆王大娘。

此人乃是水滸中王婆一類人物。上得堂來不但指認劉玉珮與陳懷仁的姦情,並道出親眼所見兩人苟且之事。

據她說前天見吳德明出門,午後便去劉玉珮家串門,進得門見無人,去推寢室門,卻未上閂,順手推門進去,誰知床上赤條條兩個人正在興雲覆雨,卻正是劉玉珮陳懷仁兩人,不由大吃一驚,慌忙回家。

天黑時見吳德明回來,便向他道了此事,要他小心。

次日天明,走過劉玉珮家時,見門下似有鮮血流出,以為是陳懷仁將劉玉珮殺了,誰知舔破窗紙一角,卻是劉玉珮將陳懷仁殺了。不由大吃一驚,回過身來,正巧有公差經過,連忙告知,叩門不應,破門而入,見劉玉珮尚手持利刃,正要逃逸,被當場拿住。

劉玉珮聽了驚得呆了,卻似從頭澆了一桶冰水,全身都涼了。

被這王大娘一說,竟是天衣無縫的通姦謀殺親夫的鐵案。

堂下眾人起先看引如此美麗純潔,似花似玉的女子,都不信她會是殺人兇手,現在聽了一干證人的陳述,都不由不信。

那邊陳懷仁又大聲喊冤,力陳從未與劉玉珮交往。

縣官大怒,喝道:

「這姦夫十分刁惡,必是與淫婦合謀,殺死親夫,圖謀逃往外地,諒也不敢招,與我著力打。」

當下把陳懷仁拖翻,打了四十大板,打得陳懷仁死去活來,只是不招,還痛罵冤枉好人,必有惡報。

縣官大怒,喝令大刑侍候。

當下將陳懷仁上了夾棍,三收三放,陳懷仁便昏死了三次。

巳是氣息奄奄,卻抵死不招。

縣官下令狠狠的收,公差狠命一收,陳懷仁只慘叫了一聲,便死了過去。

那縣官辦案十分老練,見狀知己出了人命,卻是毫不慌張,趁他不能聲辯,說道:

「既是認了罪,讓他畫押。」

公差會意,將陳懷仁的手沾了硃砂,在供狀上按了手印,縣官又命將陳懷仁收監。

公差拖著陳懷仁下了大堂。

劉玉珮看到縣用刑如此狠毒,驚得呆了,又看到陳懷仁己招認,料得對己更為不利。

原來坦然的心情巳轉為驚恐緊張,隱隱覺得己陷身於一個羅網之中,無法自拔,正在忐忑不安之際,又聽得縣官喝道:

「現在姦夫己招了,吳外氏妳可認罪。」

劉玉珮只覺有口難辯,但又心有不甘,只能哭喊冤枉。

縣官冷笑道:

「好個刁婦,不給妳看看王法利害,諒妳也不招!給我重打四十大板!」

公差一擁齊上,先將她腳踝踩住,劉玉珮剛覺足部一陣疼痛,接著一頭秀髮又被掀住,向前狠命一拉,不由向前一撲,跌倒在地。

她的雙手原己被鐵鏈鎖住,現在伸在身前,也被踩住。因她武藝了得,怕她反抗,幾個公差將她玉肩死命壓住,她的下衣也被褫去,露出雪白渾圓的臀部。

按律對婦女應可隔衣杖責,但劉玉珮犯的乃是通姦殺夫的淫惡大罪,依律可凌遲處死,因此可褫衣行刑。

她的下衣被褪到腳踝,兩條圓潤光潔的大腿也可一覽無餘。

劉玉珮只覺下身一涼,心知己被赤裸腿臀,又羞又驚,待要掙扎,只是手腳都被踩住,雙肩又被壓住,再也抬不起身來,只能扭動身軀。

劉玉珮的肉體潔白豐美,再加柳腰款擺,臀部扭動,甚是動人。

不但堂下眾人,連用刑的公差也都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胴體,不禁都看得呆了。

還是縣官先回過神來,喝道與我著力打.公差這才想起自身職責,當下收起憐香惜玉之心,用力揮杖,狠命痛打.

這打人的笞杖乃是二寸闊的竹板,用刑時大有學問,因用力大小,收杖緩急,可控制輕重深淺。

打得淺時用皮開肉綻;打得深時,表皮不破,卻能傷筋斷骨。

若收了受刑人錢財,急下猛收,聽起來辟拍之聲不斷,受刑人卻痛苦不重;

反之,收了對頭錢財,則下手狠毒,可叫受刑人痛得死去活來。

當下公差用了重杖,下手十分毒辣,劉玉珮因此吃足了苦頭。

第一杖下來,劉玉珮只覺臀部一陣劇痛,隨即是火辣辣的灼痛,還未開口,第二杖又下,這一痛較前更重。 

一連十幾杖,打得劉玉珮痛徹心肺,當即痛昏過去,被涼水潑醒繼續拷打。

臀部不是致命之處,不虞有性命之憂,盡可放手施刑。

公差一陳狂風暴雨的毒打,只聽到清脆的竹杖與皮肉接觸聲以及劉玉珮淒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起先是聲徹公堂;接著,劉玉珮被打得聲嘶力竭,慘叫聲變成了低沉的哀號呻吟;再下去己只見一杖下去,渾身肌肉一陣抖動。 

那公差乃是用刑高手,下手雖重,皮膚卻很少破損,只見一條條紫紅色杖痕,其實那痛苦遠非一般皮破肉爛的痛楚可比。

劉玉珮竟被打得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這時劉玉珮已痛得死去活來,只覺臀部火辣辣的越來越重的灼心劇痛,哪還顧得了當堂撒尿的醜態。

只是覺得一杖又一杖,一陣陣劇痛襲來,似是永無止境。聽到的只是杖聲和計數聲:

「十五下! 十六下!......」

卻是永無盡頭,劉玉珮縱然有一身武藝,卻也禁不起這等酷刑,打到四十下時巳是汗濕衣衫,昏死過去,癱倒在地。

公差將她秀髮揪住,仰起頭來,問她招不招時,她巳是嬌喘不止,哪會開得出口來。

老奸巨滑的縣官見她已癱軟,揪髮的手一用勁,堂上下只見她頭部向前點了幾下,似己服刑認罪。

當下又擲下供狀,扯住她手按了指印。

縣官見她己畫押,當即下令收監退堂。

劉玉珮這一畫押,便成了己認罪的通姦謀殺親夫的十惡不赦的死囚,按律難逃凌遲之罪。當即給她上了大枷,腳上釘了死鐐,收入死牢。

到得牢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劉玉珮才醒來,只覺臀部劇痛,手腳都被鎖得死死的不能動彈。

昏昏沉沉中只記得丈夫被殺,自已被屈打成招,心由又悲又怨,只是怎樣也不知如何會罹此奇禍。

到得次日才知已被初審定罪,只等省府兩級審定便要凌遲處死。

又得知陳懷仁己在牢中畏罪自盡,不覺心中一動,但繼又想著,自己是清白無辜的,只要留得活命,不信便無昭雪之日。

劉玉珮在牢中過了數日,因頸載重枷,雙手被鐵銬緊銬身前,雙腳又釘上了幾十斤重的鐵鐐,痛苦不堪。

要解手時更是不便,上便桶時掙扎過去,用載著鐵銬的手解開腰帶,便後又要彎腰摸到下衣拉起,眼被大枷遮住了,看不見下面,只能雙手亂摸。

平常手銬在兩手間用鐵鏈相連,有活動餘地;但她的手銬雙手間用鐵桿鎖死,兩手緊拷一起,雙腕間只有一寸距離,甚難活動。

且鐵銬極緊,又是生鐵鑄成,極為毛糙,幾天下來雙手腕部都已擦傷。

每次挪動時生鐵擦著血肉模糊的傷口,痛得錐心,到後來劉玉珮每有便意時便心驚肉跳,必是忍了又忍,直到實在熬不住了才去排便。

每解一次手便是極為痛苦的一陣折磨,弄得劉玉珮都不敢去解手,熬不過了就尿在身上。但這不但污穢潮濕,且尿液沾濕下身,又弄得臀部傷口潰瀾,疼痛難忍。

幾天後劉玉珮不堪其苦,被折磨得差點只想一死了之,只是想著還有兩次複審,總有昭雪機會,這才強熬痛苦,盼著出頭。

劉玉珮在牢中不但肉體痛苦,心情更是痛苦,一會想到夫君己逝,恩愛夫妻竟成永訣,不由悲從中來,更痛恨殺人兇手。

繼而想到不但兇手不能繩之以法,卻把自己誣為謀殺親夫,且不知從哪裡又弄出一段姦情硬栽在自已頭上,真是天大冤枉。

心中悲傷,淒苦、怨憤等情,此去彼來,混亂之極,痛苦萬分。

一會想起案情於己不利,心中著慌,一會又想自己謹守婦道,怎會殺死恩愛夫君,縱有種種嫌疑,但天道正義自在人間,只要自己坐得正,站得直,必有伸冤的一天,心頭稍寬。

但又想到這次上堂不由分說便受了毒刑,還在刑餘昏迷之際被強按了手印,畫押認罪,如再遇到昏官,用起酷刑,這種痛苦,便是想著也是心驚肉跳,怎熬得過去。

又想到種種離奇之事,丈夫被殺自己怎會一無所知?

又怎會一身沾血,手持凶器?

且房門怎會是從裡面栓上的?

鄰居又怎會誣指自己的姦情?

她縱然冰雪聰明,也想不透是怎麼一回事。且身上疼痛難忍,心裡悲忿交加,無法靜下心來細想,只盼這一切只是個惡夢,一覺醒來,便能恢復日常安樂的生活。

只奈每天醒來,卻總是在黑牢之中,希望便又幻滅。

又過了一段難熬的時日,終於將劉玉珮提出監牢,上得堂來,縣官吩咐兩名公差將她押至杭州府複審。

劉玉珮聽了心頭一鬆,覺得總算盼到出頭之日了。



2﹒押解途中被凌辱姦污



公差押解劉玉珮上路時又給她換了一套刑具,將那付套頸大枷換了連手的鐵枷。

原來枷有兩種,一種只枷住頭頸,雙手另上一付手枷,可用手托著枷行走。

另一種用於重犯或怕犯人反抗的,則是在枷前部還有個圓孔,分開時便是兩個半圓缺口,合攏肘便將雙手在腕部枷住。

將頭頸和雙手鎖在同一付枷上,這樣雙手不但不能托著鐵枷,減少痛苦;而且手臂酸痛不支時,還會牽著頭頸屈曲向下,更增痛苦。

通常犯人戴上此種大枷,不消半天,便困苦不堪。

公差知她武藝了得,不僅給她上了連手鐵枷,而且戴得十分殘酷,她手上原有的鐵銬沒有除去,只是將銬向下狠命一推,在銬上一寸處再用大枷鎖鎖住,因此雙手被銬得更緊,不單是腕部,便連肘部也被硬並在一起。

原來的手銬深嵌入傷口內,使她更是痛上加痛。

這次劉玉珮上的不但連手,而且是特重鐵枷,足有八十斤重。

她雖然身強力壯,但這幾天受盡折磨,虛弱無力,也被壓得幾乎站不起身來。

好容易硬撐著站了起來,挪步也十分困難。

因為腳上鐵鐐換了一付更緊更重的,牢中原用的一付較寬鬆,劉玉珮偷偷將褲腳塞在刑具和皮肉之間,因此走動時還不感十分困難。

如今給她換的一付腳鐐鐵圈很小,再也不可能塞入布料,每挪動一下,粗糙堅硬的生鐵便磨擦她的腳踝,腳踝處肌肉很薄,皮下便是骨頭,皮肉一破,移動時便痛徹心肺。

劉玉珮被押著只走了短短一程便覺痛苦不堪,原來期盼的心情已被眼前的痛苦壓倒。

押解她的兩個公差都是狠心之輩,毫不憐香惜玉,相反見她年輕美貌,卻不住將她調戲凌辱。

稍一不從,便是一頓鞭打。她也只能俯首流淚,自歎命苦,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在飯鋪打尖,公差自已大碗酒,大塊肉,只給了她一個饅頭。

她口渴難忍,討一碗水喝,卻被灌了一口烈酒,嗆得她咳了一陳,直咳得雙眼流淚。

更要命的是還帶著連手重枷,劇咳時嬌軀前仰後合,帶動雙手的手腕創口被磨得鮮血直流,痛得錐心。

劉玉珮原是個武藝了得的烈性剛強女子,卻也被折磨得銳氣全無,只能俯首貼耳,逆來順受。

飯後兩個公差打睡,將劉玉珮頸部套上鐵鏈,鎖在店門口栓馬的木樁上。

道上行人見門口鎖著個女犯,細看時是個年輕女子,雖然滿面困苦狼狽之色,卻看得出是個絕色美女。

尤其是那一對明媚的眼晴,秋波流轉,充滿哀怨悲憤之情,任誰見了也覺楚楚可憐。

繼而便覺好奇,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怎會是個重犯,便七咀八舌向她詢問。

劉玉珮雖然從小習武,但從未在江湖上行走,乃是一個良家女,被這麼多陌生男子圍住,羞得滿面通紅,低頭不語。

有人見她唇枯舌焦,給她拿碗水喝。

劉玉珮正渴得難受,見得水來,一飲而盡。

又聽到問的多是她犯了什麼罪,心中一苦,剛說得一聲冤枉,便淚如雨下。當即連哭帶訴,將自已冤情從頭訴說,還未說到一半,公差己是醒來,聽到她的哭訴聲,出來一看,見已有一大堆人圍著,不由大怒,上前把眾人驅散,將她拖起,押著趕路。

不一刻轉上小路,到一樹林,將她押入林中,便要用刑,因怕她反抗,先連人帶枷用鐵鏈捆在樹上,再剝得赤條條的,拿起皮鞭對她赤裸的雪白肉體便是一頓殘酷的狠柚。

不幾下便打得她放聲慘叫,又被堵住了口,只能悶哼。

公差一邊鞭打,一邊問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亂動。

劉玉珮起先忍著痛不應,但鞭如雨下,直打得她痛徹心肺,她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只能流著淚拚命點頭。

公差從她神色,知道這個美貌女子已被折服,取出堵口物,問她服也不服。

劉玉珮那敢違抗,只能低聲認錯。

但公差還不住手,直打得她渾身冷汗,痛得死去活來,一再叫饒,保證今後決不再對別人開口說話時才停了鞭打。

還惡狠狠地教訓她,再敢亂說亂動就敲掉她滿口牙齒,再割掉她舌頭。

晚上在客店歇息,三個人開了個房間。

公差吃了晚飯,打水洗了腳,便來開了劉玉珮的鐵枷。

劉玉珮覺得身上一鬆,連忙開口道謝。

公差卻不理她,將她拖到床上,把她銬住的雙手扯過頭捆在床架上。然後打開腳鐐,取過一條水火棍,將她雙腳劈開綁在棍上,再將水火棍兩端縛在床腳上。

劉玉珮剛覺不對,公差已將她堵了口,扯去衣衫。

一個公差脫了衣褲撲上前來,將她壓在身下。

劉玉珮只覺下身一痛,就覺得一個粗大堅硬的物件頂進了自已的陰道。

劉玉珮又羞又氣,拚命掙扎,她雖有一身武藝,但手腳都被捆死,只能腰部挪動,幅度有限。

加以白天受盡了苦,渾身無力,哪裡掙得脫,當即被姦污了。

那公差見她年輕美貌,早就動了心,這迫不急待的一上身,要不了幾下便洩了,自覺沒趣,便退了下來。

另一個公差欲是此中老手,劉玉珮見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下面還是乾乾的,又見到第一公差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忖道這麼好的一個大美人,你竟如此粗暴,豈不是暴軫了天物。當下嘴裡稱讚老兄龍威虎猛,一舉深入寶地,一邊便開始行動。

他先不忙著上身,只是兩手輕揉劉玉珮的乳頭,劉玉珮的身材修長苗條,一對乳房卻是渾圓結實,雖是躺著,仍堅挺向上。

乳頭被揉弄時先是渾身一抖,一對美乳也顫抖不止。

但這公差手法老到,在他溫熱輕柔的撫弄下,劉玉珮慢慢鬆弛了下來,公差的手法漸漸加重,劉玉珮只覺得乳頭上傳來奇異的感覺,接著全身燥熱,下面不自主地已是濕了。剛要驚覺時,已是無法自制了。

原來這公差手上早塗了烈性春藥。

那一陣揉動撫弄,再加上春藥藥性發作,任是冰清玉浩的貞烈女子也難抵禦,況且劉玉珮已不是處女,剛嚐過夫妻之道的樂趣不久,便被打入監牢,正在飢渴之際,豈有不上鉤之理?

公差見己得手,騰出一手撥開劉玉珮的陰唇,揉弄她的陰蒂。

這陰蒂是何等敏感之處,劉玉珮覺得下身一陳強烈的感覺,被挑逗得興奮激動,只覺下身空空的十分難受,早己忘了自已的險惡處境,情不自禁地扭動哼叫。

公差見她已上了火,這才將她姦污了。

這公差確是個高手,劉玉珮雖是個貞潔玉女,也被他弄得慾火焚身,兩人幹了半晌才分了開來。

第一個公差在傍看得雙眼冒火,見他退了下來,便再上去,劉玉珮這時已是香汗淋淋,嬌喘連聲,這個公差這才嘗到了與她行房的樂趣。

當夜兩個公差輪流上陣,將劉玉珮弄得洩了又洩,死去活來。

隔壁兩個住客見過是個青年女犯,早就留了意,晚上聽得異聲,在窗外底破窗紙偷窺,看得激動不止,卻不知她是著了春藥道兒,只想這個女犯真是個淫婦,死到臨頭還宣淫不止,也不勝羨慕那兩個公差。

一宵過後,次日又將她上了鐵枷腳鐐趕路,只是一夜春風,對她也就寬大了些。

一面也見她這一夜折騰下來,元氣大傷,怕她撐不到杭州,交不了差,因此將她雙手從枷上杉了下夾,腳踝傷口處也草草包上了一層布,劉玉珮登覺輕鬆了些。

路上涼風吹來,劉玉珮漸漸清醒,想起昨夜的遭遇,竟會失身於人,又氣又恨;再想起自已的醜態,心中沮喪萬分,自怨自艾,加上杖傷和下身的疼痛,行走不快。兩公差也不著急,正盼著多享用幾日。

當下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仍是照樣捆綁行事,卻有兩個尾隨下來的鄰室住客,這兩人昨夜己被撩撥得不能好睡,清晨起來,仔細一看這個女犯,竟是個人間少見的絕色美女,驚為天人。

這兩人乃是鹽商,出手闊綽,當下跟到客店,找到公差願以重金換取一歡。

公差見了白花花的銀子,自是應允。只苦了劉玉珮,被春藥和煽情折磨了整整一夜。以一個年輕女子應付四個如狼如虎的壯年漢子,怎能擋得住,直被弄得死去活來,下身腫脹流血,次日上道時哪還邁得開步?

公差沒奈何,只得討了些傷藥為她敷了,這才能勉強行走。

就這樣的,短短的百來里地,折騰了整整五天。

好容易捱到了杭州,公差照例又對她威嚇一番,說她如將途中遭遇亂說,一定不與她善罷干休。

劉玉珮這時只想自已身上的重案能得昭雪,對這些遭遇已置之度外,當然也不想再生枝節。



3﹒杭州府再受酷刑



到了杭州,發下女牢。總算給她換了刑具,雙手戴上了帶鏈手銬,腳上換了付較輕的腳鐐,看管的也都是女牢卒,免去了凌辱姦污之憂。

劉玉珮喘了一口氣,心想這次總能雪冤了,一心等著開審。

偏那杭州府甚是忙碌,拖了好幾天才開堂,等得劉玉珮心急難忍。 

複審時將她押上公堂,那知府早己收了賄金,又見縣裡文書辦得甚是清晰,人證物證一應具全,還有姦夫已畫押認罪,且已畏罪自殺,連這女犯也已畫押,料想不過是官樣文章,可以速審速決。

不料女犯人一上堂便開口喊冤,推翻全部供詞,一口咬定當時是刑餘痛昏之際,被按了手印,根本沒認過罪。

接著又訴說自已新婚燕爾,夫妻恩愛,盡人皆知。不知丈夫為何人所殺,請大人為她伸冤。

雖是連哭帶訴,卻是口齒清楚,條理分明,兼且貌美如仙,淚流滿面,十分引人愛憐。

任誰見了,也都不信這樣秀美端莊女子會是個殺人兇手。

知府情知遇到了麻煩事,但恃著縣裡文書人證物證齊全,況又是在兇殺現埸擒獲,除了公差還有十多個鄰居親眼見她手持利刃,並見門是從裡拴住,都有具結作證。

通姦事也有目睹姦情的證人,分別是個鐵案,當即拍案怒斥這個刁婦又想翻案,倘不認罪,又要用刑。

劉玉珮好容易盼到開堂,滿懷希望,見那知府耐心聽自已訴說,頓覺有了指望,誰料剛說完就被痛責,接著又要用刑,心中又驚恐又悲憤,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叩頭叫冤。

那知府卻是不理,只叫公差給她上拶子,霎時間,一付硬木拶子己套上了她纖纖玉手的十指。

公差一聲喊,將繩用力一收,硬木棒緊搾手指,那木棒堅如鐵石,手指哪能頂得過,十指連心,痛得劉玉珮面色蒼白,雙腳亂蹬。

公差喝問她招也不招,劉玉珮早己橫了心,今天如不能昭雪,寧可死在公堂上也決不肯招。

公差見她熬刑,又用力一收。

這一痛,更是痛得錐心,她痛出了一身冷汗,渾身肌肉抖動,一口氣上不來,竟昏了過去。

那些公差乃是熟手,不慌不忙,用涼水一潑,將她潑醒。

她醒來只覺十指劇痛難忍,但硬是咬緊牙關,死也不招。

知府見這嬌美女子竟如此剛強,也上了火氣,下令公差給我慢慢地拶,不招就一直拶下去,看誰熬得過誰。

公差聽知府口氣,知道這女子若不招認,今天休想下得堂去。當下施出本領,拶到她要痛昏過去時就略鬆一鬆,不等她緩過氣來,便又收緊。

這樣一連拶了兩個時辰,從上午直夾到中午,劉玉珮己被夾得死去活來多次,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先還咬牙忍痛,不出一聲,到後夾實在熬不過去,放聲慘叫,但只是抵死不招。

公差一面給她上刑,一面還不時吆喝:

「淫婦,妳一天不招,就一天別想鬆開!」

她幾次都快忍不住了,卻咬緊牙關對自己說,一定要頂住,就是萬般痛苦,總有盡時,只盼能熬過這一劫,再作定奪。

劉玉珮受刑時是跪著,膝彎處被踩住,雙手被死死抓住,絲毫動彈不得。

痛極時只能扭動腰肢,拚命掙扎扭動,卻也減不得半分痛苦。

每次一收緊,一陣錐心劇痛,頭便向後一仰,一頭秀髮,起先是隨著頭的擺動擇舞飄動,以後便被汗水濕透,緊貼面上,竟可搾出水來。

不但滿面都是汗水和淚水,連身上衣衫也都濕透,濕的衣衫緊貼身上,更襯得她雙峰插雲,柳腰婀娜,掙扎扭動時更是撩人。

公差見到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在自已手中被酷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俱各興奮激動,覺是無上樂事。

她越是掙扎慘叫,公差越是好整以暇的以折磨她為樂。

這樣直耗到下午,劉玉珮還是死命不招。

知府己給她耗得心頭火起,卻不信就治不了這麼一個嬌美女子。當下吩咐收了拶子,大刑伺候。

劉玉珮正已痛得半昏迷,聽到一聲喊,也聽不清叫的是什麼,渾身肌肉一緊,以為又要一陳狠搾,卻不料公差竟停了刑,鬆了拶子。這才甦醒過來,暗自慶幸終於熬到了頭。

正要叩頭道謝,再請大人雪冤,不料上來兩個公差,將她囚衣剝去。

她裡面沒穿內衣,當下被剝得赤條條的,一身白肉暴露在堂上堂下上百對眼睛之下,不覺大羞。待要掙扎,卻是刑餘之際,早己痛得渾身癱軟,那動得了分毫。

接著公差將她向下一壓,將她俯伏在堂上。

她只道又要受杖刑,正咬了咬牙,準備再頂一陣。

不料公差又是一聲吰喝,這次卻聽清楚了,是「大刑伺候!」不禁大吃一驚。

原來以為已熬過了這一關,誰知剛才以為是痛苦的頂點,還只是個開端,更慘酷的大刑還在後面。

當下只聽噹啷一盧,一付夾腿刑具,三根連著繩索的硬木棍己摔在堂上。

兩個公差熟練地將三根硬木套上了她小腿近足踝處。

堂上又問一聲:

「那刁婦是招還是不招?!」

劉玉珮這時己是萬念俱灰,心知難逃此劫,勉強鼓起殘餘的一點勇氣,搖了搖頭。

那知府也不再和她多纏,下令用刑。

兩邊公差一聲吰喝,使勁將夾棍一攻。

三根硬木,猛地將她的腿骨狠命一搾。

這一痛真痛得她心膽俱裂,剛才拶手時的劇痛已到了她忍受的極限,但與現在夾棍酷刑的錐心劇痛相比,還真算不了什麼。

當下一聲慘叫,還未叫完,已是昏死過去。

公差取來一碗涼水,一個人揪住她頭髮,將她上半身仰了起來,一碗冰冷的水對著她赤裸的胸膛潑了下去。

她被這冰水一激,悠悠醒夾,只覺脛骨處奇痛難忍。

知府又再喝問招也不招,正在躊躇之際,那個文書看出這個英勇秀美女子已在動搖。忙下得堂來,先對她憐惜地搖搖頭,又低低地對她說這案子是人證物證俱全的鐵案,決無翻案可能。不招只不過是教皮肉多受苦,到頭來還是要招的,何苦多受活罪。

劉玉珮從被捕後還是第一次聽到公人對她用憐惜的口氣說話,心頭一熱,更覺委屈,不由放聲痛哭。

文書見她失聲大哭,知她己到了放棄抵抗的邊緣,當下又進一步勸誘,官府酷刑多得無數,拶子夾棍還只是普通的刑具,更有那慘酷的婦刑,若要用上,真不知會將您整到如何慘狀。我見您這麼一個年輕女子,於心不忍,給您指點迷津。別硬挺了,這是您命中一劫,逃不過的,認了命吧。

這一番話正說到劉玉珮心坎中,從出事時起,怎麼也想不通會有這天大禍事,莫非真是命中有此一劫。

既躲不過去,何必再多受酷刑折磨之苦。

當下痛哭流涕,低頭認罪。

知府見這個年輕美貌女子已被制服,怕她再說手印是昏迷時被人捺的,擲下她在縣裡的供狀,叫她自己再說一遍。

劉玉珮無奈,只得再讀一遍。

一面讀,一面心中淒苦之極,哽硬咽咽的邊哭邊讀,好一會才讀完。

讀完後那悲慘之情,失夫之痛,受冤之憤,連帶多日來所受的凌辱折磨,一齊來到心頭,禁不住放聲痛哭。

堂下的人見這個剛強的美女終於認罪,無不稱頌知府英明果斷。

有那老成忠厚的,見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身賽雪的肌膚和豐美的肉體難逃千刀萬剮之苦,為她淒然。

也有那好色之徒,好容易遇到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平時要想看一下手臂都只是癡心夢想,今天被剝得赤身裸體的當眾受刑,俱是興奮不已。見她招了供,以下好戲諒已無緣看到,便交聲歎息。

劉玉珮已被精神和肉體上的巨大痛苦壓倒,對周圍反應早是顧不到了。

當下被架下堂去,押回女牢。



4.狠臬台婦刑逼供



知府將案卷備齊,上交同在杭州府城的按察使衙門,由臬台定案。

臬台看過,乃是謀殺親夫的逆倫重案,不敢怠忽,當即開堂複審,也就是作最後審定。

劉玉珮被提上堂來,臬台因案有姦情,喝令劉玉珮抬頭一看。

劉玉珮己受盡折磨,憔悴了不少,但仍看得出是個絕美的女子。

尤其是一對烏黑的鳳目,依然是明媚動人。

那臬台是個清官,官聲不壞,別人也不敢對他行賄,只知他是個理學君子,講究的是以天理抑人慾,最恨的是男女苟且之事。如今見了這樣一張美艷動人的臉和婀娜的身材,早就心中暗驚,想原來是這樣一個姣美的尤物,無怪會引誘男子,生出姦情,再致謀殺親夫。

他生平不好女色,深恨淫婦,尤其是美貌的淫婦,更是深痛惡絕。當即冷冷的問了姓名、籍貫、年齡,正要開審。

劉玉珮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也知這是最後一審,如若有失,便要坐實謀殺親夫之罪,被活活凌遲了。兼又聽說這位臬台乃是個清官,不禁又生出希望,因此極口喊冤,請青天大老爺昭雪,捉拿真兇,為先夫報仇雪恨。

臬台一聽這個原己兩次認罪的淫婦今天居然要翻案,莫非認為他好欺;又想也許剛才喝令抬頭,被認為是貪她美色,有可乘之機。當下喝道:

「膽大刁婦,妳的姦情有鄰居指證,謀殺親夫是當場拿獲,手持凶器,門又是從裡面閂住的。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說?」

劉玉珮那肯認罪,仍是不斷分辯。

臬台也不願和她糾纏,喝道:

「好個奸刁狠毒的淫婦,給我用夾乳大刑!」

原來這個臬台認定萬惡淫為首,最恨淫婦,因此收集了不少專對付女子的婦刑,如夾乳,鞭打陰部等,不一而足。

這些原是法外之刑,但他自恃清廉,從不收賄,且破過幾個大案,深得各方倚重,因此放膽用刑,毫無顧忌。

夾乳刑乃是用兩根硬木棍放在乳房上下方,木棍兩端穿有繩索,收緊時便可將乳房狠搾,乃是十分殘忍狠毒的酷刑。

當下公差一聲喳,將劉玉珮的上衣剝去,赤裸上身受刑。

劉玉珮的一對乳房渾圓結實,潔白如雪,是乳房中的極品。

那些公差也不顧憐香惜玉,將木棍夾在一對美乳上,使勁將繩一收。

那木棍夾的是乳房根部,這乳房乃是女子最嬌嫩之處,劉玉珮被這一搾,只覺一陳劇痛,夾棍漸漸收緊,那痛不住加重。

劉玉珮已痛得面色蒼白,卻只是死命咬牙忍痛,不發一聲。

臬台見她很能熬刑,越加認為這是一個極惡悍婦,下令狠狠用刑,不得見色起意,徇私賣放。

公差被斥責,心中不憤,隨即不顧死活地狠命收緊,劉玉珮痛徹心肺,昏死過去。

公差用冷水潑醒,將夾棍向乳頭移近再夾,越近乳頭便越是敏感,這一下收搾,直夾得她四肢抽搐,滿身冷汗,卻還是抵死不招。

公差見這美貌女子不料竟如此堅強,卻也知臬台大人性情。

女犯如是醜陃,倒也罷了;若是個美女,又能夠挺刑,必被認為是為美色所惑,不肯下手,以前也曾受了不少冤氣。

今天這女犯美如天仙,偏又是勇敢剛烈,死不肯招,怕再被懷疑。只得使出最毒一招,將夾棍移到乳頭上再搾。

那乳頭是最敏感之處,如今被這兩根硬木狠搾,那痛苦之慘烈,實非文字可以形容,直夾得劉玉珮渾身亂抖,小便流了一地,又昏死過去,只是仍不肯招。

臬台大怒,喝令用毒辣的錫龍纏身大刑。

公差當即搬來一套刑具,那刑具一端是個大鍋爐,另一端連了不少彎曲的錫管,錫管硬中帶軟,可套在人身上然後抽緊,恰似一條錫龍盤在身上,故稱錫龍纏身。

劉玉珮不識得這是何物,但見那邊在爐下燒起烈火,心中著慌。

她剛受了夾乳酷刑,只覺比拶子夾棍厲害多了,拼了死才撐了過來,如今又不知有何毒刑加身,正在亂想之際,公差己過來,將她剝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四肢扯開,呈大字形縛在一個堅實的刑架上,捆得十分小心,極是牢固。然後將錫管套在她腹部。

她的腰部甚細,腹部平坦,那錫管在她腹部繞了三圈,俱都緊貼肌膚,卻也無何感覺。

正在納悶時,卻見那邊水己煮沸。

公差撥動開關,她頓覺腹部一陳撕心裂肺的劇痛。

原來這刑乃是用沸水灌入錫管,錫管傳熱極佳,因此施刑時便似沸水澆身。

但沸水著膚後即便降溫;而那錫管下端可以開放,接有木桶,因此打開後沸水便源源不斷而來,接觸處的皮肉便如一直浸在沸水之中,其痛楚比起沸水澆身,又增加了何止千百倍。

劉玉珮從幼習武,極是堅強,肌肉運氣時堅如鐵石,但皮肉被燙,也是如同一般女子痛得錐心。

她剛受夾乳酷刑,還未緩過氣來,又受此毒刑,哪還忍得住,當即破口放聲慘叫,聲音淒厲之極,聲震大堂。

眾人見這年輕女子極是堅強,剛才被夾乳毒刑折磨得死去活來,硬是不出一聲,如今卻這般失聲慘叫,所受痛苦之深,可以想像。

但見這個絕色美女痛得汗下如雨,上身拚命掙扎扭動,但怎能掙得開。再後叫聲變成了哀號,只見她痛得雙淚交流渾身抖動,終於又昏死了過去。

公差將開關關了,放出沸水,那錫龍纏身之刑原有多套,先從下腹部開始,進而上腹部、胸部,層層加碼。

更惡毒的還有特製的錫管,可插入陰部施刑。

臬台見她十分熬刑,喝令直接在陰部施刑。

公差將她陰唇扯開,將一根粗大的錫管狠命向陰道插入,直抵子宮口。

劉玉珮這次昏得很深,連潑了兩桶冰涼井水才能醒來。

她醒後只覺下腹部劇痛,好似烈火燎身,繼而覺得陰部漲痛,低頭一看,一根足有兩寸粗的錫管己插入自已陰道,且己將陰道撐裂,痛苦不堪。

接著到看到公差又在生火,直嚇得魂飛魂散,渾身冒汗,兩條腿不自主地抖個不停。

忖道剛才是燙到外部肌膚,尚且如此疼痛,倘在陰部施刑,不啻是將滾水直灌陰道子宮,這便如何忍得住。

那臬台見她面有懼色,渾身抖動,心知已到火候,當下一拍驚堂木,喝道:

「刁婦可知朝廷王法厲害,本堂有十幾套刑法。若是不招,要讓妳一種種嚐過。不到招供,決不讓妳下堂!」

當下大喝一聲:

「準備熬審!」

原來審問拷打犯人有一定時限,只有遇到十惡不赦的重犯,且已罪證確實,而犯人頑抗不招的,可以進行熬審,即不分日夜地輪班拷打,至招為止。

劉玉珮入獄多時,已知道一些審問規矩,聽到熬審,知道今天難逃此劫。

原想拚死不招,寧死堂上,也不背著惡名,當眾活剮,受那羞辱。

但剛才酷刑的劇痛己到自己忍耐極限。自己一個年輕女子,如何能捱得這等狠毒酷刑,遲早要招。也是命中注定,難逃凌遲之罪,遲招不如早招。

又聽兩傍公差齊聲喝起堂威,那邊公差又要打開沸水開關,心中一慌,只得咬一咬牙,低頭道:

「小婦人願招。」

臬台聽了微微一笑,想今天又折服了一個萬惡淫婦,也可令死者含笑九泉,甚是自得。

便令她畫了押,發回牢中。

一面命師爺將文件準備齊全,報送刑部。只等刑部核准,便要押回原籍行刑。

劉玉珮在堂上先被夾乳,又被錫龍纏身,胸前一對美乳受了重創,下腹與下背部俱已燙出大泡,疼痛難忍。

下得堂來,因複審己定案,被打入死獄。

按例上了大枷,手足都戴上特重手銬腳鐐,且用一條鐵鏈連了手足刑具。

劉玉珮渾身傷痛,又上了死刑刑具,痛苦之極。

但她心中的傷痛更勝過肉體。傷夫之痛已是痛不欲生,自身又受冤枉,定了通姦和謀殺親夫的逆倫重罪,要被凌遲處死。

更慘的是自己一個貞潔女子,要背上不白之怨,成為人人切齒的萬惡淫婦,處決時還要裸騎木驢,遊街示眾,被眾人咒罵凌辱,受盡折磨後再被千刀萬剮。

想到此處,真是滿腹哀怨憤恨,不能自拔。

不禁仰天長歎,不知蒼天可有眼,知我冤情。



5.死牢中難友解疑團



過些日子,劉玉珮傷情稍見好轉,刑部覆文己到,定了凌遲處死。

當即將她押回余姚縣處決。因她己是定了案的待決女犯,怕出差池,必需打入囚車押送。

囚車是一個狹小木籠,兩個公差將戴著手銬腳鐐的劉玉珮架上囚車跪下,把兩塊各帶半圓缺口的木板合上,合成一個中有圓孔的車頂,將她頸部緊緊枷住。

她全身都在籠內,只有頭伸出車頂。

因聽說她會武,雖己打入囚車,手銬腳鐐仍不除下。

劉玉珮身材高眺,囚車對她說來,實在太矮。

她肩部緊頂著車頂,被壓得下跪到極端,兩條大腿後面已與小腿緊緊貼住,但仍直不起腰來,只能拱著背曲著腰硬撐著。

頭也被迫得向前彎曲,下領被車頂頂住。雙手也被反銬背後,高大的身軀被壓縮在狹小木籠內,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全身沒一根肌肉能動上一動,十分難受。

起解後囚車由一頭驢子拉著,緩緩行進。

車行不久,她就覺得頸部和腰部酸痛難受,繼而感到全身酸痛僵硬,卻又動不得分毫,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車行顛波,她跪著的小腿和膝蓋又被磨破皮肉。

隨著車身震動,擦得她的傷口疼痛難忍,折磨得她雙淚交流。

公差都是狠心之徒,晚上打尖時也不放她出來,她就只能彎著腰拱著背痛苦地跪在囚車內。

因為木籠狹小,沒有絲毫活動餘地。她渾身肌肉都痛得僵直了,哪能入睡? 

直捱到凌晨,疲乏不堪時稍一合眼,又被雞鳴叫醒。

待得押送公差起身後便又上路。

每天只給她一碗水,幾個發酸的又冷又硬的饅頭,大小便也都拉在車內。

就這樣,過了幾天,劉玉珮己是半死不活時,才進了余姚縣境。

到了余姚境內,更對她百般折辱,竟將她囚衣剝光,讓她赤身裸體地跪在車內,並在車底下裝了一根能上下伸縮的棍子,上端插在她陰道裡,車子一動,棍子便上下插送,弄得她死去活來。

更糟的是在車上還插了一面小旗,上面寫著凌遲重犯,通姦謀殺親夫丈淫婦吳劉氏。

引得眾人都來圍觀。見她是個美貌女子,便對她調戲嘲弄,也有人向她咒罵唾臉,丟泥土石塊,她又氣又羞,卻又被枷住頭頸,頂住下巴,連低下頭來都不行,只能閉眼飲泣,任人凌辱。

到得監牢時已被折磨得幾乎死去,疲憊不堪,下面也被搞得淫水淋漓,狼狽之極,當下打入死牢待決。 

余姚縣的死牢女監收了五名待決女囚。

第一間是個凌遲女犯,是個名妓,艷名遠揚,花名艷九城,雖已二十八歲,仍是美艷不可方物,引來無數富商嫖客。

一天有一個當過刑部尚書的老年嫖客因她撩情,在雲雨時脫陽而死。

死者妻子憤恨,仗著財勢,賣通官府,定了她「淫誘致人以死」的凌遲重罪。

第二間便是劉玉珮。

下面三間乃是一夥女盜,都是武藝高強的年青美貌女子,屢犯重案,名氣頗大,被官府買通線民,設下圈套,生擒活捉。

為首的名叫華秀容,最是美貌矯捷,曾拒捕殺了幾名官乓捕快,以謀反罪定了凌遲。

另兩名也都定了梟首示眾的重罪。 

死牢房間很小,用木柱分隔,因此可互相溝通。

劉玉珮與鄰房名妓和女匪首甚是談得來。

劉玉珮對自己案情一直覺得可疑,只是自已確是手執尖刀,門又是從內閂上,似是自已殺了人,為何卻朦然不知。

心想聽人說有夢遊一事,在夢中走路行事,醒來卻不知曉。莫非自己有此怪習。

又想也許是命中有此一劫,是惡鬼附身所為。

長日無事,便向名妓和女盜首談起。

那名妓閱歷甚多,聽後思忖半天後便問劉玉珮可有仇家。

劉玉珮年輕美貌,也有不少好色之徒勾引,因劉玉珮貞潔自重,未能得手,因此應可能有人誘姦不成,懷恨在心。

名妓著重問起可有情節嚴重,且為有財有勢之人。

劉玉珮想起曾有個花公子,其父曾為巡撫,家資巨萬。

花公子仗著財勢,橫行不法,一日路遇劉玉珮,驚為天人,上前調戲,劉玉珮武藝高強,哪肯受辱,兩下動起手來,惡奴被她打倒了幾個。但護院和教頭等聞訊趕來,將她圍了幾重。 

劉玉珮雖是勇敢,畢竟孤掌難鳴,抑且臨戰經驗較少,一不小心被絆索絆倒,眾惡奴一擁齊上,將她按住,五花大綁緊緊捆住,搶回家去便要非禮。

不料劉玉珮甚是剛烈,見花公子近身,膝部一頂,將花公子下身撞傷。

花公子負痛將她裸身捆在柴房內,擬待傷好後再行強姦。

被吳德明在晚間掘開牆洞,救了出去。因懼花公子勢大,不敢聲張,躲了些時日,幸未見動靜,便放下了心。

待到婚後搬至余姚縣城,更覺已是過去之事,不再提心吊膽。

如今提起,雖覺有陷害可能,但奇怪的是兇手怎能進門殺人,又能把刀放到劉玉珮的手中且不被察覺。

那邊女盜首華秀容聽了冷冷一笑,問她出事那夜睡前可有異樣。

劉玉珮回想只記得那天十分困乏,怎樣上床睡覺都不自知。

女盜又問她可曾嗅到異樣香味。

劉玉珮一想,似是在睡前與醒來都覺有一股異樣香味,卻也未在意。

女盜告訴她這便是迷香,只要從窗紙破孔噴入室內,便可將人迷得人事不知,兇手盡可從容殺死她丈來,再將刀放入她手,然後由買通的王婆和公差埋伏窗外,見她醒來便破門而入,當場捉獲,這原是普通的圈套,並不稀奇。

劉玉珮聽得呆了,只是仍奇怪房門怎能從裡閂住。

女盜說這有何難,門縫如較大,從外面用刀撥動門閂即可;若是小,也可用細繩套住門閂,兩頭都放到門外,小心拉動便可閂上,然後拉住一頭,將繩抽出即可。

劉玉珮原是聰明人,聽後細細一想,便都想通。

當下如夢初醒,認定花公子乃是殺夫並陷她於凌遲的罪魁禍首,便又想告知親人,上訴伸冤。

名妓卻勸她不必再連累人。

首先是她認罪定案後,夫家人早己恨她入骨;娘家的人也因她受了不少羞辱,躲之尚恐不及,從未有人來探監。

牢卒盡被花府買通,怎可能與外面通得信息。

且這一切全出推測,並無任何人證物證,便是告到京師,也翻不了案。

即便有人肯上京告狀,花府有財有勢,要在路上劫殺,也是易如反掌,不過是多出一條冤魂而己。

劉玉珮聽了細想後也覺有理,自已縱有奇冤,也想不出申雪良策。

只是對花府和貪官的深仇大恨卻是梗梗於懷,但對頭權勢通天,自己又是個身披三木,在牢中待決的女囚,縱有血海深仇,也只有死後化為厲鬼才能報仇雪恨。



6.女俠盜酷刑處死 



在牢中不久,處決日期己到,第一天是凌遲女盜首華秀容,名妓和劉玉珮陪綁。

第二天是名妓,第三天才是劉玉珮和兩個斬首的女盜。

第一天早上,名妓艷九城和劉玉珮早早就被押到牢內大院裡,兩人都被剝得只留下一仲紅肚兜,露出了雪白圓潤的肩膀,大腿和手臂,接著她們又被架上了木驢,又用麻繩緊緊捆住。

捆綁手老於此道,捆得十分淫邪惡毒。

兩條麻繩從乳房上下繞過,在雙乳間打結,一抽緊就將一對美乳勒得滾圓,向前鼓起,雖然隔了一層薄薄紅布,但己是形態畢露。

劉玉珮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那麻繩還向下繞過陰部,在陰蒂處打了個繩結,一抽緊,勒得她們覺得有異樣的感覺,又多受了幾分活罪。

剛綁完就聽到一陳怒罵聲,接著就看到華秀容被四個公差架了出來。

華秀容已被剝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五花大綁,將她綁得死死的,腳上也上了幾十斤重的腳鐐。

華秀容雖己下了死獄,但平時仍是英氣勃勃,昂首挺胸。

今天卻有些不一樣,只見她頭髮蓬亂,面色蒼白,帶有幾分憔悴,陰戶紅腫,不斷有血液和白色液體流出。

以她那麼好的身手,竟也邁不開步,是被架著拖出來的。

一望可知她被輪姦折磨了整整一夜沒有合眼。

儘管如此,她還是面無懼色,依然破口大罵,還竭力掙扎。

架她的四個公差都是百里挑一的彪形大漢,雖用盡全力,還被她掙得搖搖晃晃。

華秀容被架到了木驢上,看到木驢,她掙扎得更利害,也罵得更凶了。

四個公差好不容易將她架上了木驢,她還是拚命掙扎,不易固定。

那些公差也真有辦法,拿出一根帶刺的粗鐵棍,一聲不吭的對準她的陰戶就死命插了進去。

這一招還真管用,她慘叫一聲,大腿根部的肌肉不住抖動,人也癱了下去,就被活活頂在木驢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公差這才解開她的腳鐐,劈開兩條粗壯結實的大腿,用鐵釘釘死在木驢腿上。

這名悍勇女犯疼得滿頭大汗,罵不出聲了。

公差這才解開她上身的綁繩,將她兩條玉臂狠命扭到木驢前腿上,取出粗大鐵釘,幾下猛擊,將雙臂也釘死在木驢上。

這個女盜也真是剛強,雖然己痛得出了一身大汗,全身肌肉也抖動不止,但卻咬牙忍痛,不哼一聲,只是再也不能掙扎了。

這倒不僅是因為手腳被釘死,更狠毒的全身都被帶鐵刺的鐵鏈捆緊。

鐵刺刺得她一身白肉到處滲出鮮血,她力氣再大也無法動彈。

但是她口沒有堵上,木驢一推出門外,她喘過一口氣,又放聲怒罵起來了,只是聲音還帶著顫抖,可見她所受痛苦之深。

門外早就擠滿了人,都要一看這名滿江南的美貌女盜和伴剮的兩個大美女。

門一開,先是兩名袒胸露腹的劊子手。

然後是一群公差,擁著一頭木驢。

上面是一個赤身裸體的高大健壯美女,手腳都被活生生的釘死在木驢上。

渾身用帶刺鐵鏈緊緊捆住,雪白的肌膚被鐵刺戳得鮮血直流,混著一身汗水,直向下淌。

陰部還不斷有血液和精液流出,不問可知她昨夜的悲慘遭遇。

背後插了一根亡命牌,上面寫著一個血紅的剮字,下面寫著女匪首華秀容,並在她名字上打了紅義。

這樣一個大美女,雖然身受慘刑,卻居然還昂著頭,罵不絕口。

那種英勇剛強的氣勢真把眾人鎮住了。

人群先是一怔,接著便是轟雷般的采聲。

聽到采聲,華秀容的頭昂得更高,罵得更帶勁,還唱起了京戲。

押解的公差見不得這個女犯如此猖狂,便又將那根拳頭粗的帶刺鐵棍直搗她的陰部。

華秀容乃是赤條條的被綁著倒騎木驢,陰部暴露在外,毫無屏障。

被這狠毒刑具幾下狠搗,登時痛得昏了過去。

冷水潑醒後雖還是咬牙切齒,卻再也罵不出聲了。

艷九城和劉玉珮押在華秀容的後面,相距約有十步,將華秀容的慘狀看得一清楚。

一開始,華秀容還未被制住,仍在痛罵時,艷九城也不閒著,滿不在乎地向四周掃視,向眾人拋媚眼,並扭動腰肢,做出種種風流體態,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些人向她挑逗,她也毫不退縮,浪聲浪氣地有問必答,倒也博得不少采聲。

但到華秀容被陰部酷刑制服後,艷九城也嚇壞了,看到這麼英勇強健的女子都被整得如此之慘,想到明天自已的慘況,嚇得再也打不起精神,也沒興致與人調情了。 

劉玉珮是被捆在與艷九城並排的木驢上,她是一個貞潔女子,被剝得只留一件肚兜捆在木驢上時,已羞得滿面通紅。

接著又在眾目睽睽下遊街示眾,心中又羞、又氣、又恨,但偏是身不由己,無從躲閃,只能雙目緊閉,低頭飲泣。

三個女死囚騎著木驢遊遍了大小街道,到午時正終於到了刑場。

三頭木驢一齊停了下來,華秀容被從木驢上解了下來。

早晨時還是生龍活虎,英姿颯爽的女俠盜,這時己被折磨得不像人樣,渾身沾滿鮮血和汗水,陰部的鮮血從大腿根部沿著腿向下直淌。

秀眉緊蹙,雙眼緊閉,面色蒼白,臉上流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公差拔出釘住四肢的鐵釘,又引起幾聲慘叫。

人一從木驢上卸下就癱了下去,聽任公差將她雙手反剪,五花大綁,緊緊捆住,架上刑台。

先拖著她在刑台上轉了一圈,到眾人都看夠了時才拖到刑架傍。

這時她已痛得快軟癱了,他們還是怕她的一身功夫,小心翼翼的先將雙腳釘死在刑架上,再鬆開上身綁繩,將雙手扯開釘死。

刑架上有不少鐵鉤,上面縛著一根根牛筋繩。

公差把繩扯下,將她軀幹緊緊捆住。

這樣她看起來就像陷身在一張輻射狀的繩網之中,只有頭部還能活動,其他各部都被捆得死死的,絲毫不能動彈。

劉玉珮和艷九城也被卸下木驢,五花大繩的押上刑台,跪在刑架前。

一睜眼便能看到華秀容赤條條的肉體。

這天乃是清朗的秋天中午,萬里無雲。

華秀容被綁好後,劊子手和下手就用清水將華秀容刷洗了。

華秀容身上被鐵刺刺傷的創口並不深,用冷水一洗,血就止住了。

遠遠看去仍是一身豐美的白肉。

華秀容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勻稱。

乳房不很大,但十分堅挺結實。腹部平坦,臀部滾圓。一身肌肉收得緊緊的,沒有贅餘肥肉。

不一會,午時三刻到了,監斬官丟下刑簽,劊子手開始行刑。

諾大的刑場,靜得沒一絲聲息。

只見劊子手拿起一個鐵鉤,對準華秀容的乳頭上方刺了進去,只一下便從乳頭下方刺了出來,然後向前一拉,將她美麗的乳房拉得向前一伸,然後一刀便將她的乳頭割了下來。

華秀容眉頭一皺,忍住了沒出聲。

劊子手飛快的又一刀,再將她的乳房割下一片,一連十幾下,已將她的右乳割去了一半,血沿著她胸壁流了下來。

她還是一聲不哼,只是從她身上肌肉的抖動,可看出她正強忍著劇烈的疼痛。

不多時,一隻渾圓豐滿的乳房己被割成了一堆碎肉,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圓形創口。

接著是割左乳,片刻間,也已割了下來。

華秀容還是不出一聲,只是胸前的一個血洞己變成了左右對稱的兩個。

她面色也更蒼白,眉毛蹙得更緊了。

劊子手見她硬撐,退後一步,低聲說了什麼,兩個下手上來,一個捧著一個鹽缽,另一個抓起一把鹽,向她傷口上一按,再死命一揉。

這一下,華秀容任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了,那種痛真是痛徹心肺。

她再也忍不住,放聲慘叫。

人群中一片呵采聲,歡呼這個悍勇的女犯被制服了。

劊子手稍一歇息,便又揮刀如飛,先將她的雙臂,又是滾圓的雙肩,一片片的割了下來。

刑場上充滿了華秀容的淒厲叫聲。

慘叫聲在割她的陰戶時達到頂點。

以後她的叫聲越來越低,到後來連哼都哼不出來,只有在割到敏感處如大腿根部等處時才哀叫一兩聲。

前身肉割得差不多時將她翻過來再割。

她肌肉發達,割起來十分爽利,但是因為肌肉厚實,因此到割了一兩百刀,將她豐美的肌膚割去大部時,也已過了足足兩個時辰。

她的最後時刻到了。

劊子手換過一柄刀身長而鋒利的快刀,沿著她大腿根部把一雙修長的腿割了下來。

然後是她能使得一手好刀法的雙臂也被齊肩卸了下來。

這時她四肢都已被割掉,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軀幹還被繩索捆著,吊在刑架上。

劊子手把捆著她軀幹的繩索張緊了,然後一刀從胸骨下刺入,使勁向下一劃,直割到會陰,沿著中線將她開了膛。

這一開膛,華秀容的腸子流了一地。

劊子手將腸子當中一刀,兩個下手抓住斷端,左右走開,將她的腸子都掏了出來,分別釘在刑台兩端。

劊子手這又伸手進去,幾下狠割硬扯,將她肝脾都扯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

劊子手又將一柄短刀伸入她的腹腔,只一刀挑破橫膈,伸手進去將她還微微顫動的心臟狠命扯了出來,隨手割斷連著的脈胳,將心臟放在木盤中。

最後才割下她的首級,放在木籠內,懸吊示眾。

劉玉珮和艷九城看了,嚇得魂飛魂散。

她們原也聽到過凌遲毒刑,卻從沒親眼見過施刑。

這次近在咫尺,看到了活剮一個女子的全過程,血還濺飛了她們臉面上。

看到這麼一個英勇強壯的女子也被剮得慘叫哀號,那種身受的痛苦之慘,不言而喻。

直嚇得兩人都癱了,不是兩邊的公差揪住她們頭髮,提著她們五花大綁的繩索,兩人早就癱倒地上了。 

艷九城嚇破了膽,小便流了一地,到後來大便都拉了出來,面色白得如紙,差不多已是死了。 

劉玉珮比較好些,但也嚇得小便失禁,看到華秀容的慘況,想起自已後天也要遭此毒刑,又想到自已的冤情,心中的淒苦怨恨,真是無話可以形容。



7.絕色名妓慘遭凌遲



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先把劉玉珮押到大院,同樣是半裸的五花大綁,捆上木驢。

然後是主角出場,同樣也是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與昨天不同的是聽到的不是慷慨激昂的怒罵聲,而是淒淒切切的啼哭聲。

艷九城也是被剝得赤條條的,雙手反剪,五花大綁的被兩個公差架了出來。

輕輕易易的就將她放上了木驢。

因她柔順,沒釘上手腳,只是將她雙腳捆在木驢上固定住就算。

原來艷九城是一代名妓,自有許多相好的。

雖然她身罹重罪,無力可以回天,救她一命,但可用大把銀子,送給相干公人,為她減輕痛苦。

再加昨夜艷九城使出全身招數,將這一干公差,連同劊子手都弄得欲仙欲死。

這些人見她這般花樣客貌,又想起她昨夜的恩情,哪還下得了毒手?

外面同樣是人山人海,艷九城的身材十分美好,比華秀容相比,華秀容是美麗中帶有英烈之氣;艷九城則是十二分的嫵媚嬌艷。

兩人都是高挑身材,但華秀容是一身堅實的肌肉;艷九城則是線條優美,柔若無骨。

華秀容的乳房不大,但發育不錯,堅挺結實;艷九城的一對乳房就豐滿得多,難的是一般的堅挺,絲毫不見鬆弛下垂。

華秀容的腹部平坦堅實;艷九城的腹部顯得柔軟,上部平坦,肚臍下稍稍隆起,線條柔美。

華秀容的四肢修長勻稱,肌肉發達;艷九城的四肢同樣修長,但顯得柔軟秀美。

今天赤身裸體的艷九城被紅色法繩五花大綁,繩子輕輕易易的就勒進了她的肌膚,勒得一身白肉一塊塊地鼓了起來,胸前一對美乳被捆得滾圓挺拔,高高聳起。兩條美腿修長習稱,足踝纖細渾圓。

一身雪白的肌膚被紅色法繩一襯,更顯得嬌艷動人。

木驢推動,艷九城覺得下身一動,便有一根木棍插入陰道,但這木棍較細,表面平滑,並不十分難受,心知是公差對她有憐香惜玉之意,心中便自輕鬆一些。

她乃是曾經滄桑的人,雖然身上一絲不掛,卻毫無羞澀之意。

自知今日便是自己畢命之日,卻也不肯留下壞印象。

神色從容輕鬆,在人群中見到昔日相好,也會甜甜一笑,拋過一個媚眼。把圍觀眾人看得怔了。

遊街到一半途程時,那上下穿插的木棍起了作用。

儘管公差手下留情,用了條較細的,但木棒不斷的磨擦她的陰道,顛波時也會觸到她的陰蒂,時間一長,也就撩起了她的慾望。

艷九城原就是個性慾旺盛的青年女子,加上身經百戰,乃是個大行家,對這撩撥甚是敏感。不由地全身躁熱,下身也都濕了,再後便掙扎扭動起來,並還發出聲聲號叫。

艷九城的媚術天下很少有人能及,當下這一展身手,雖還曾全力施展,但那種媚狀浪態,若非親見,實難想像。直看得眾人如癡如醉,追隨著木驢緊跟不捨,倒把跟在後面的劉玉珮冷落了,也讓劉玉珮免了不少難堪。

到了刑場,艷九城也被赤身釘上了刑架,等待凌遲。

台下眾人看到的乃是一個成熟完美的女子肉身,雖然她手足被釘,滿面痛苦神情,卻仍是美艷不可方物。

鐵釘穿透手腳時的慘叫聲也是甜美動人,叫人聽了又是讚美又是惋惜。

那劊子手因得了好處,有心為她減輕痛苦,先灌了她一碗烈酒。

艷九城酒量頗好,喝酒後並未醉得不省人事,卻弄得她滿面春色,全身血脈流通。

原來一身皎潔如白雪的皮肉,現在變得白裡透紅,更為明艷照人。

眾人早已久聞她的艷名,只因她是個名妓,身價甚高,不是富商大賈,哪能一親芳澤。

今天見到這樣一個活色生香,如花如玉的大美人,被赤身裸體地釘在刑架上任人觀賞,真的是容顏絕代,肉體華美,仿若女神臨凡,直看得眾人盡皆呆了。

午時三刻一到,劊子手低低說了聲:「姑娘得罪了。」 

操起一柄精選的鋒利快刀,只十幾下便將她一對美乳割下。

也還是遵守規程,割十刀,一停頓,一吆喝。

但這次下手敷的不是粗鹽,卻是涼水。

縱是如此照應,但利刀割肉,任是下手輕柔快,卻總還是疼痛難忍。

艷九城還是熬不住痛而放聲慘叫哀號。

雙乳割下後便是割大腿,更痛得艷九城掙扎扭動。

她的媚術工夫深厚,一舉手、一投足,都十分美感動人。

在這活剮的生死關頭,別的女子必是胡亂扭動;但艷九城那訓練有素的身驅卻自發地扭動得甚有分寸,不自覺地扭得頗有美感和節奏感,讓台下眾人大飽眼福。

她的聲音甜潤優美,雖是宛轉哀號,但也是節奏分明,美妙動人。

到腿上肌肉割完後便是圓潤光潔的玉肩,接著是雙臂。

眼見一個美好的肉體被一刀刀地割碎,每割一刀,身軀便扭動一下,發出一聲慘叫,不論是扭動還是叫聲,無不是媚態十足,恰到好處。

雪白的肉體上一道道鮮紅的血流,真是淒美慘烈之極。

到得後來,她身上嬌嫩的肌膚越來越少,她的哀號聲也越來越低。

那劊子手割了半輩子女人,死在他手下的美女地不可勝數,只便是昨天,還剛剮了一個英勇秀美,生了一身好肉的年輕美女,早練得鐵石心腸。

但今天到割得一半時,也被這絕色美人的嬌態弄得動了心。

每割一刀,心中便是一痛。

那種惋惜愛憐的神情,不自覺地流露在面上,十分失態。

但眾人都被活剮艷九城的淒美景象吸引住了,再也無人留心他的神情。

劊子手雖剮過無數女子,也從未遇到今天這樣令他沈醉愛惜的情境。

好不容易將她一身白肉割完,隨即一刀刺心,這才結束了這場凌遲絕色美女的精彩好戲。

台下眾人原也是想看出好戲。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千截難逢,淒美絕倫,令人迥腸蕩氣,難以忘卻的有聲有色的好戲。以致數十年後,當年觀看過的年輕人都已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時,回憶起昔日情景,也還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己。

劉玉珮還是和昨日一樣,半裸的五花大綁,跪在艷九城對面。

艷九城原是她知己好友,為她破解了她冤情真相。

她對艷九城的美貌和聰明十分傾心。今天看到好友慘死,自是哀悼痛惜。

更難忍的是想到這已是自已最後一次陪綁,明天便要輪到自已被活釘在這裡受那千刀萬剮,心中更是不寒而顫。



8.臨刑前驚魄之夜 



劉玉珮回到牢中,稍回過神來,天色己暮。

這夜是她臨刑前夜,照例便要將她姦污。

她被架到刑室,仰面捆在鐵床上。

渾身上下被剝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露出一身白肉。

她又羞又氣,但手腳被捆,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佈。

劉玉珮素負美名,在余姚縣良家女子中可算第一,加上這兩天遊街示眾,她只穿了薄薄的肚兜,美妙的身材和秀麗的容貌早己撩動不少人的情思。

當下便有些豪門富商不惜重金,要來與她度此一宵,其中也有她的死仇花公子在內。

花公子那天強搶了劉玉珮後被她頂傷,未有機會上身,對她又恨又怕,於是一手導演了這出將她誣為殺夫淫婦的大戲,又花錢買通了公差與牢卒,將她凌辱折磨。

聽到牢卒說她己被折磨得服服貼貼,不禁心頭一動,要在她臨死前佔有她,了此心願。

於是也花了百兩紋銀,排上了隊。

當晚見到劉玉珮,雖是憔悴了些,但仍是秀色可餐,身材也還是美妙動人。

只是神色中剛強凜然之氣己為絕望淒涼之情所代,且露出聽天由命的神色,料想這貞潔美麗的女子已經認命馴服。

他是排在第四,眼見第一個人上去時劉玉珮毫無反抗,聽任蹂躪,更覺放心。

到花公子上得身時,劉玉珮已被三個男人幹過了,只見她面色潮紅,星眸微閉,嬌喘吁吁,身上有薄薄一層汗水,胸前一對美乳隨著呼吸起伏,甚是動人。

花公子那還按捺得住,當即進進出出的幹了起來,一面熱情擁吻。

起先還只是在她臉上胸前亂吻,進而是口對口的親吻。

到得忘乎所以時,那條舌頭便伸向劉玉珮的口內,卻喜劉玉珮的櫻唇半啟,半推半就的被他的舌頭深入口中。

一陣攪拌,正在銷魂之際,忽見劉玉珮半閉的眼驀地睜大,射出仇恨凌厲的眼光,同時便覺舌頭一陣劇痛,一條舌頭竟被劉玉珮生生的咬了下來。

當下一聲慘叫,慌亂中猛地向後一直身,卻忘了下面堅硬脹大的陰莖還深陷在劉玉珮體中。

這一掙,幾乎將陰莖扭斷。

劉玉珮見得手,慘笑一聲:

「夫君!今天妾身為你報了仇了!」

隨即雙腿死命夾緊,下身猛地左右拚命搖晃,她的一身好武藝在被捕後一直深藏不露,至此才施展出來,花公子的陰莖被這一夾一折,痛徹心肺,昏了過去。

眾牢卒不防有此變故,回過神來時,慌忙要把劉玉珮兩腿板開,但她這雙腿足有數百斤力氣,加以多天來的仇恨一旦爆發,豈是輕易肯放開的。

最後還是施展辣手,將她腳筋挑斷,這才將花公子搭救下來,送出延醫急救。

一面對劉玉珮一陣毒打,再將她一頭秀髮絞緊,捆在床架上,在她身上和手腳上加上重重鐵鏈捆緊。

劉玉珮也不再反抗,只是破口大罵。

訴說花公子調戲強姦不成,設下毒計,殺害丈夫,再買通人證,陷她於寸磔重刑。

眾人都聽得呆了。

在花公子後面原還有幾名富商,見到如此慘酷的一幕,無不嚇破了膽,誰都沒了興致,紛紛要求退錢。 

牢卒見到手的一筆錢財失去,對劉玉珮恨之入骨。

待富商去後,先將她堵了嘴,幾個牢捽髮狠的將她輪姦。

把一腔怒火在劉玉珮身上發洩,死衝硬頂,一陣陣猛幹蠻撞,將劉玉珮折磨得下身鮮血淋漓,痛苦不堪,死去活來幾次。

直到二更過後,幾個牢卒自己也疲勞不堪時才罷手。



9. 騎木驢遊街受盡凌辱



天明後便要將劉玉珮赤身裸體的五花大綁,遊街示眾後再施刑。

但因她是通姦謀殺親夫的大淫婦,道德敗壞,天人共憤。

因此分兩天用刑,第一天先將她押到親夫墓前,盡情羞辱,割去雙乳及陰部活祭,第二天再押赴刑場,凌遲處死。

牢卒將劉玉珮從死牢押出,由捆綁手侍候。

眾人先將戴著手銬腳鐐的劉玉珮洗剝乾淨,再行上綁。

劉玉珮年僅十八,肌膚雪白嬌嫩,雖受了不少苦,但洗淨後仍渾身散發青春光澤,皎潔白淨。

捆綁手將紅色法繩往她頸上一套,從頸後向前一繞,在肩前掛到腋下,繞到身後,將雙手上臂綁住,收緊。再向前跨過雙乳,在胸前雙乳中間交叉,抽緊打結,再從乳房下方經過,抽緊後再捆住上臂下段。

那些捆綁手都是多年老手,繩索捆得正是要緊處,一抽緊後勒入肉內,將一對美乳勒得向前鼓起。

劉玉珮的乳房原就結實圓潤,被繩索上下一勒,更顯得堅挺,一對紅色乳頭向上稍稍翹起,嬌美無比。

前身捆好後,繩索再在背後將雙手腕交叉處捆緊,然後沿著背肌中央向上穿過頸部繩圈。使勁向上一抽,將她雙手吊到最高限度,打結固定。

經這麼一綁,劉玉珮的上半身自然向前挺起,更顯得婀娜動人。

五花大綁完成後,因牢卒昨夜聽到劉玉珮痛罵花公子及官府,而騎木驢遊街時例不堵嘴,怕她再罵,有礙本官官聲,因此用了極為殘酷的割舌毒刑。

劊子手上前捏開牙關,用一個利鉤伸入嘴內,由上而下只一勾,便穿過了劉玉珮的舌頭中央,向外狠命一扯。

那舌頭是十分敏感之處,劉玉珮不防這一著,只覺得舌頭被刺劇痛,繼而舌根部又被扯得奇痛,舌肌自然向後掙扎退縮。

但舌頭前部已被利鉤勾住,兩下一較勁,幾乎把舌頭拉裂扯斷,痛得劉玉珮幾乎昏過去。

舌頭扯出後還不能立即割斷。因舌頭乃是血脈匯聚之處,如貿然割斷,萬一血流不止,可以致命。

因此劊子手先用堅韌的絃線將她舌根扎住,隨即一刀割斷舌頭。

因血脈已被絃線扎住,只流了少許血便就止住。

劉玉珮被這一折騰,痛昏過去。

劊子手用冷水將她潑醒。

劉玉珮醒來只覺口內劇痛,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什麼,待要發聲,卻只能發出呵呵之音,再也不能說話。

低頭一看,自已的一截舌頭已被割下,丟在地下。

這才知已被割去舌頭,失去了言語能力。

原想好的沿途訴說冤情,頓成泡影。心中又恨又怨,恨的是官府手段毒辣;怨的是自已最後向民眾呼冤的機會也被剝奪。

但人已落入這群狠毒的公人手中,雖有一身武藝,但被綁得絲毫不能動彈,只能俯首聽命。

眾人見她已被割舌,再也不能吐出完整言語,這才放心。

幾個人一聲喊,將劉玉珮架起,放上木驢,捆縛停當,在她背後插上亡命牌,再塞上陰塞。

劉玉珮心知這陰塞乃是折磨遊街女犯最主要的刑具,前天對華秀容用的是帶刺的鐵桿,那麼強壯勇敢,武藝絕頂的女俠盜也被這小小陰塞折磨得死去活來,慘不忍睹,因此上陰塞時十分緊張。

一塞進只覺沒有利刃,不感疼痛,心頭略一鬆。

但覺那陰塞口徑較大,將陰道撐得飽飽脹脹的,幸而質地硬中帶軟,並不感疼痛難熬。

劉玉珮正在暗自慶幸,可免碎割陰道之苦。

誰知木驢推動時,那陰塞不斷上下抽送,卻引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只覺一股熱流從陰部向全身擴散,十分難忍,這才心知不好。

原來刑吏痛恨她淫蕩,存心要她出醜,在晨間給她進食時己放了不少春藥,在陰塞上又塗滿春藥。

那陰塞是木棍,外面包了去毛的狗皮,質感與人的皮膚十分接近。

且因包了好幾層,因而富有彈性,上下抽動時便是極強的性刺激。

加上捆她乳房時己將她乳房根部用繩索縛緊,時間一長,乳房充血,乳頭也挺得緊緊的。

這樣幾管齊下,挑逗得她慾火焚身,難己自恃。

劉玉珮這才大吃一驚,她最怕的就是遊街時發情激動,正坐實了人們對她是個淫婦的看法。如今若不能克制,受折磨猶其此,還要背上淫蕩的惡名,想到此處,不由十分緊張,竭力克制。

但春藥威力強大,加上乳房和陰部的刺激,已激起了她的性興奮。

這種生理反應豈是一個青年女子的精神所能抑止的?

不多時,劉玉珮下面巳是濕了,淫水沿著陰塞向外直流。

那木驢背部甚寬,她的雙腿被劈得很開,陰部被人一覽無遺,在眾目目睽睽下淫水淋漓,極是狼狽。

劉玉珮心中不禁一急,這一急後心跳加快,血行變速,更加速了春藥的運行。

當即覺得全身燥熱,十分難忍。繼而隨著陰塞的抽送,全身肌肉開始有節律的收縮抽搐,腰部和臀部不自覺地掙扎扭動,做出種種浪態。

她是個習武女子,身強力壯,因此動作和節奏十分奔放有力,極富誘惑性。

更要命的是,隨著興奮激動的加重,嘴裡還發出哼叫聲。雖說割了舌頭,不能說話,但那號叫聲一聽便知是在號春。

眾人早就知道今天受刑的是個萬惡的謀殺親夫的淫婦,誰知牢門一開,見到的是一個秀美的年輕女子,雖然被剝得赤條條的,五花大綁倒騎在木驢上,但眉目間自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情;加以滿面怨憤之色,一對明亮的眼中淚珠晶瑩。

一身豐美的肌肉潔白如雪,更顯得冰清玉潔。

那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十惡不赦的殺夫淫婦,倒像是個到凡間受難的仙女,眾人不禁都看得呆了。

雖然她不言不語,眾人也自能感到她悲忿冤屈之情,不禁便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誰知遊街不久,便見這絕美的女犯神色變異,面泛桃花,雙眼微暘,秋波流盼,顯露風情。接著見她在木驢上開始不安分,扭動起來。

眼尖的人見到她下部淫水直流,陰部和大腿根部肌肉收縮抽搐,便知她已在發情。

繼而她全身隨著木驢的行進扭動不止,並發出浪聲叫喚。

剛才還是如雪的肌膚,己變成桃紅色。

再行了一段,只見這繩捆索綁的待決女犯竟傍若無人地如癡如狂的扭動號春。

剛才聖潔的神情己一掃而空。

因她只是鬆鬆地縛在木驢上,全身頗有活動餘地。

因此胸前一對園潤結實的美乳上下幌動不止,接著頭部前俯後仰,一頭秀髮在空中揮舞飛揚。

到得頂時便全身挺緊,號叫聲震天動地,隨即四肢一軟,癱了下來,下面的淫水則直噴出來,一望即知是上了高潮,洩了身。

如此反覆不止,洩了又洩。

眾人幾曾見過這樣美如天仙的女子竟會如此發情謠蕩,直看得癡了。

那些年富力壯的男子早就撐起了帆,道行淺的且己洩了。

那些老成些的見到她這種淫態也不禁歎息,如此秀美的女子原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淫婦。

死到臨頭還要號春發情,足見因姦殺夫確不冤枉。

也想道人不可貌相,若不是她浪蕩本性流露,怎會知道她玉女外貌下掩藏的謠蕩本色?

那些婦女開始時看著這樣一個如花如玉的年青美女,心中又妒又恨,只是想到她等會便要身受酷刑,才稍感安慰。

及後見到她的浪態,不由都紅了臉。

未經人事的少女處子不懂是怎麼回事,只是隱隱覺得不對,心中似有一種異樣感覺。

那己嫁作人婦的看得如癡如醉,不由得乳房也都挺起,下面便也濕了。



10. 墳前割乳剜陰的毒刑 



劉玉珮的遊街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待到得墳前時,春藥的藥性己近尾聲。

到她被從木驢上解下來時,激情己經逝去。

但剛才的發情激動仍使她疲憊不堪,渾身乏力,陰塞一拔,一大股淫水直流下來。

她頓覺下面一輕鬆,繼而覺得空空洞洞的,若有所失。

劊子手將她從木驢上解了下來,依然是赤身裸體,雙手倒剪,五花大綁。

儘管她己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劊子手對這位會武的女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當下先將她雙腿劈開,用牛筋繩將她的足踝緊縛在刑架下部左右兩木柱上。然後再解開五花大綁,將她雙臂扯直,緊緊捆在刑架上部左右兩角。

待到午時三刻,開始行刑。

先是讓死者家屬動手施刑雪恨。

但刑法規定只有劊子手有權碎割,因此就有變通辦法,讓家屬將她陰毛拔盡。

因陰毛不屬凌遲範圍,不算侵權。

吳德明的親人對劉玉珮恨得牙癢癢的,早就在盼這一天的到來。

劉玉珮的陰毛很茂盛,色烏黑且有光澤。

當下吳的老父先動手,一面痛罵萬惡淫婦,一面動手就拔,起先是一根一根的拔,後來發現這樣拔不能給她帶來多大痛苦,且她陰毛甚多,拔不勝拔。於是改變方法,一大撮一大撮地狠扯,果然立刻就見了效。

劉玉珮只覺下身一陣一陣地疼痛,這痛雖不及過去所受酷刑,但受刑處卻是女性最隱蔽之處,在光天化日,眾日睽睽下被人作踐,心靈上的創傷遠甚於肉體上的痛苦。

更可悲的是對她施刑的偏偏是她的親人。

大家同受花公子之害,本應敵仇同愾,但今天夫家人受了朦騙,卻將她當作死仇。偏她舌頭被割,無從解說,心中悲忿冤苦之極。

吳的老父拔了一會,因心情激動,難以支持,就由吳德明的弟弟來繼續。

吳的弟弟原來對這位美如天仙的嫂嫂敬若神明,做夢也不敢對她褻瀆。

有一次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纖手,那種柔嫩溫暖的感覺從此永留心間,以後多次夢到,都是激動不能自己。

在剛聽到嫂嫂殺兄時,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天仙化身的絕色美女會做出這等事來。

以後在堂審時見她畫押認罪,不由不信;但只要想到她那對清徹明亮的眼晴和冰清玉潔的神態,便又將信將疑。

今天看到自已夢牽魂縈的美女被赤身裸體地被捆在刑架上,平時連她的玉臂都無緣一見,今天不但赤條殺的聽憑觀賞,且連最神聖隱蔽之處都可任他擺佈,心情如何不激動。

他抖抖的抓住一撮陰毛,一拔沒有拔下。

咬咬牙,一狠心再用勁一拔,方才拔下。

由於他慌亂中抓得較多,拔下時連帶撕下了一片皮,立時便見了血,並似聽到輕輕一聲哼痛之聲。

他不禁抬頭一看,看到了那張夢中見過無數次的秀美面容,一對含淚明眸正無限哀怨的看著他。

他心中一陣悸動,幾乎昏倒。

但在眾目睽暌之下,只能狠起心胡亂拔了幾撮,便再也不能支持,低了頭退了下來。

吳德明的老父此時已養足了精神,看到不爭氣的兒子那種膿包樣,不禁心頭火起,搶上來,大把小把的狠命亂扯,痛得劉玉珮陰部肌肉一陣陣抖動。

他一面拔,一面用盡惡毒詞句將她咒罵。

這陣痛罵對劉玉珮造成極大的心靈創傷。

她滿腔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不由哭泣起來。

先還只是仰頭望天,默默流淚;繼而觸起傷夫的悲哀,以及自身的奇冤,不禁放聲痛哭。

只是舌頭被割去,除了痛哭外再也無法說清心中的冤屈。

到劉玉珮的陰毛拔完時,已過了小半個時辰。

原來茂盛的陰毛已被拔盡,豐美的陰部失去了屏障,鮮血淋漓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當下劊子手便開始行刑,今天乃是將她的乳房完整地割下,再將陰部器官一一剜出,活祭亡夫;明天再將她凌遲處死。

按慣例割乳時如用快刀,幾下就可將一個乳房乾淨利落地割下,讓女犯少受痛苦。

但今天劊子手早被花家買通,要用最狠毒的手法讓她受盡最慘酷的痛苦。

這劊子手素以陰狠聞名,今天用的刀乃是特選的,刀尖頗銳,但刀身極鈍,且呈鋸齒狀。

只見他伸手抓住劉玉珮一隻豐美的乳房,先用刀尖刺入乳房上緣,然後放平刀身,一前一後的慢慢鋸割。

刀上滿佈帶倒刺的鋸齒,因此鋸割時便似是將乳房生生撕裂扯下。

乳房原是十分敏感之處,下面又是胸肌。

劉玉珮是個習武女子,胸肌發達結實,被這帶倒刺的鋸齒一陣狠撕,那錐心的痛苦豈是言語可以形容。

劉玉珮以前己受過多種酷刑,但這種將乳房連帶肌肉經絡生生撕下的酷刑卻是前所未嚐,直痛得她花容失色,雙淚交流。

但她十分英勇堅強,硬是咬牙死挺,不出一聲。

那劊子手存心折磨她,割得很慢。

割了半天,還只割下了上半個。

劉玉珮覺得疼痛難忍,只盼早日割完,但低頭看時,見那刀似一直在原地往返,那劇痛直是無窮無盡,永無止日,只得強行咬牙忍痛硬挺。

好不容易,割到最下方,只留下小片皮肉相連,劊子手狠命向下一撕,劉玉珮一隻堅挺美麗,圓潤光滑,人見人愛的乳房便被生生撕下。

劉玉珮見到自已一隻美乳被放在祭盤上,還沒緩過氣來,只覺傷口處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原來乳房割下後,助手在傷口上灑上一大把生石灰。

那生石灰是極烈性之物,一遇血水便沸騰起來,因此不啻是在傷口上澆上沸水。

只是沸水澆上後很快冷卻,而生石灰遇上了不斷滲出的血水,便不斷沸騰,等於是用烈火不斷地燒灼傷口。

再加生石灰滲透力強,一灑上就猛向皮肉深處直滲,因此傷的不僅是表層皮肉,還依快擴展到深層的胸大肌,那種慘烈的痛苦,若非身受,決無法想像。

劉玉珮雖然武藝高強,剛烈勇敢,卻也是凡間女子,怎受得了這樣非人的殘酷折磨,直痛得放聲慘叫。

只叫得幾聲,頭向下一垂,便已昏死過去。

眾人離得遠,哪知劉玉珮身受的酷刑之慘毒,只見這女犯割下了一隻乳房便大聲慘號,不禁紛紛議論,既然這樣怕痛,當初就不該下毒手謀殺親夫,今天正是罪有立得,死有餘辜。

生石灰雖會造成劇痛,卻也能凝固止血,因此割乳後失血不甚多。

劊子手用涼水將劉玉珮噴醒,再如法泡製,將她另一隻美乳半割半撕的剜下。

只是她這時所受的痛苦來自兩隻乳房,一隻是生石灰沸燙之痛,一隻是硬硬撕下之痛,比剛才還加了一倍。

直痛得她揮身肌肉抖動抽搐,第二隻乳房還未割下,便已痛昏了好幾次,每次都被涼水潑醒。

到一對乳房都被割下時,劉玉珮已痛得面色蒼白,渾身大汗,一頭秀髮也被汗水濕透,貼在面頰之上。

劊子手先把裝了一對美乳的祭盤交給死者家屬,供在墳前,然後再開始活剮陰部。



11. 墳前割乳剜陰遭毒刑 



對殺夫女犯剜陰時要求是不動大陰唇,保留外觀完整,只將內部的器官掏空,為了保留大陰唇,一般是用鐵鉤勾住大陰唇,向兩側拉開,以便施刑。

今天那劊子手卻不用鐵鉤,只見他取出一把長長的粗大鐵針,先將一根鐵針狠命一戳,刺入劉玉珮的大陰唇,用力穿出,然後在鐵針下點火燃燒,到鐵針燒得通紅時,再用鐵夾將鐵針彎成鉤狀。

這一折騰又痛得劉玉珮死去活來,鐵針乃是極能傳熱之物,到鐵針燒得通紅時,被鐵針穿過的大陰唇不啻是在被燒紅烙鐵燙烙,其痛苦之慘,自不待言。

接著還要用鐵夾將鐵針硬彎成鉤形,更叫劉玉珮痛得錐心。

劊子手不慌不忙地在劉玉珮的兩側大陰唇上各扎了三根鐵針,一根根地燒紅彎起。

她剛從割乳和生石灰燒灼的劇痛中喘過一口氣,又被這酷刑折磨得胸脯急劇起伏,大口喘氣。

大陰唇被址開後,下面的陰蒂、尿道口、小陰唇、陰道口等便都暴露無遺,任是她武藝了得,也只能聽人宰割。

劊子手先從陰蒂下手,卻不直接剜割,只是用燙水反覆淋澆陰蒂,將陰蒂燙得又紅又腫。

要知陰蒂乃是女子最敏感之處,到陰蒂被燙成一個紅腫隆起的莖狀物時,劉玉珮己被折磨得淫水直流,人也痛昏過去兩次,每次都被涼水潑醒,在割下陰蒂時又不是爽爽快快的割,只是先用燒紅鐵針穿過已燙得十分敏感的陰蒂,再彎成鉤狀,慢慢地向下撕,直將那個腫得如小兒陰莖大的陰蒂生生的撕下。

劉玉珮再有一身武藝,也受不了如此慘毒的婦刑,痛得小便失禁,混著淫水,流了一地。

陰蒂撕下後,便是一對小陰唇。

劊子手先將一側小陰唇上端剖開,用鐵夾夾緊,再硬硬的撕下,痛得劉玉珮又慘叫了一陣。

然後遭殃的是她的處女膜殘膜,昨夜己被弄得粉碎,還在流血,也被毫不留情地撕下。

每剜出一件,便舉起示眾,再放入祭盤內。

處女膜撕下後陰道便一覽無遺。

劊子手將一把狹長彎頭快刀直伸到陰道深部頂端處,後從裡向外割開,一連四刀,將她的陰道上割出四條口子。

然後助手取過一塊浸透了辣油的布塊往陰道裡狠命一塞。

劉玉珮昨夜被輪姦多次,陰道已有多處裂傷,現又加了四條深深的切口,那辣油被一擠,便向傷口滲入。

這一痛便是大羅金仙也受不了。

劉玉珮痛得只慘叫了半聲,便昏了過去,渾身肌肉卻是抽搐不停。

劊子手用涼水連潑幾次才將她潑醒。

然後取出布塊,將一把彎頭鐵夾伸到陰道深部,夾住陰道粘膜和下面的肌肉,從裡向外,將己割開的四條陰道壁生生的撕下,照樣放在祭盤內。

劉玉珮痛徹心肺,淚流滿面,連嘴唇都咬出了血,只盼早日結束這慘烈的酷刑,卻不料更毒辣的折磨還在後面。

剖陰最後一步是剜子宮,平日割子宮時通常是用鉤向外一拉,用刀沿四周快快割開,將子宮剜出便算完事。

通常不敢多擺弄,只因子宮極為敏感,萬一剜取時女犯受不了死去便是砸了差使。

今天這劊子手見劉玉珮不單美貌,而且身強力壯,又知她練得一身好武藝,料想頗能熬刑,便用出了最狠毒的一招。

他用鐵鉤向裡一探,勾住子宮肌肉,卻不忙著向外拉,只是用鐵鉤將子宮肌層一陣陣牽動。

女人子宮是何等敏感之處,分娩時正常子宮陣縮造成的疼痛已能叫女人聞之色變,如今是穿入肌肉鐵鉤刺激引起的肌肉強力收縮,那種劇痛不僅遠遠超過分娩時的陣痛,便是夾乳、拶指、割乳的劇痛與之相比,也遠遠不如。

這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直痛得劉玉珮渾身亂抖。

剛在割乳剜陰時她已叫得聲嘶力竭,現在被這劇痛刺激,居然還能再發出淒厲的慘嚎,只是她嗓子已啞,那種嘶啞的嚎叫聲叫人聽得毛骨悚然。

劉玉珮被子宮猛烈收縮弄得死去活來,儘管用盡平生之力拚命掙扎,但那牛筋繩極為牢固,再也脫不得身。

她實在忍受不了這樣非人的折磨,只得不住地哀號求饒,但盼早日結束這慘烈的酷刑。

那劊子手卻是好整以暇,他平時便以折磨美女為樂事,尤其是折磨貌美體健,剛烈勇敢的女子更是他最愛之舉。

如今能將這樣一個烈性的絕色女子整得宛轉哀叫,實是賞心悅目,得意之作。

他只消手上感到子宮收縮稍稍減弱,便又攪動一下,到收縮強烈時再停下。

這樣將劉玉珮消遣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見她己痛得死多活少,面無人色,連嘴唇都已煞白,滿身冷汗淋漓,大小便拉了一地。

不但是噴涼水,連噴冰水都不能將她完全噴醒。

這才用鐵鉤將子宮慢慢拉出,用刀沿著四周將經絡一一割斷,最後才將翻轉的子宮剜下,放入祭盤內。

至此,這場墳前割乳剜陰的慘酷毒刑才算告終。

劉玉珮被從刑架上解下,這樣一個年輕美貌的女英雄,也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當下將她架上木驢,因她剛受了酷刑,元氣大傷,因此只上了五花大綁,將她上身和雙腿捆上木驢,未再上陰塞,就赤身裸體地穿街過巷,押回牢裡。

劉玉珮這一天受盡了苦,先是身不由己的性興奮激動,連上了多次高潮。

再是被親詛咒並拔盡陰毛,受到嚴重心靈創傷。

然後一對乳房被生生撕下,最後是陰部全被用殘酷的手法掏空。

人已是死去活來多次,疲敗不堪,到得牢中,解開綁繩,再用鐵鏈鎖在牆上,給她喝了稀粥,讓她恢復些精力,迎接明天千刀萬剮的凌遲酷刑。



12.處斬女匪魯美鳳 



轉瞬過了一夜。

次日民眾聽說要將劉玉珮正式開剮,並有兩名美貌女匪斬首,早就在街徬擠滿了人。

行刑隊伍照例是一隊士兵開道,然後是幾個袒胸露腹,手捧鬼頭刀的劊子手。

再後是兩輛囚車,跪著兩個年青美貌女子,俱是五花大綁,身上除了下身一條寸來寬的遮羞布外,完全是赤裸的。

這兩名女匪都生得十分健美,又被小心洗剝得乾乾淨淨,一身雪白結實的肌肉,被麻繩捆得一塊塊鼓起來,甚是動人。

尤其是一對美乳,被這狠命一扎,直挺挺的向前鼓了起來,顯得分外堅挺圓潤,看得眾人稱羨不止。

兩個女子都背插標了斬字的亡命牌,分別寫著女匪魯美鳳和女匪朱碧瑤的名字,還都打了紅圈。

那個魯美鳳生得高大健壯,人也十分悍潑,雖被剝得赤條條的,卻毫無羞怯之態,昂首挺胸,慷慨激昂的滔滔不絕叫罵:

「本姑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金刀魯美鳳便是,行走江湖五年,替天行道。這番誤中奸計被擒,今天便要歸天。這有什麼了不起。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若教那狗官狗將落到姑娘手中,定將他千刀萬剮,以報今日之仇。」

她原就是英氣勃勃,這一罵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更是英姿颯爽,博得眾人一片彩聲。 

另一輛車上的女匪朱碧瑤修長苗條,表情沈靜,柳眉輕佻,一對鳳眼直視前方。

任恁眾人挑逗淍戲,卻只是不言不語,無動於衷,視死如歸,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全都與她無關。

這兩輛車後又是一隊士兵,這才是今天唱壓軸戲的主角劉玉珮登場。

眾人只見一個絕色美女,赤身裸體,四肢張開,被縛在刑架上,露出一身潔白如玉的肉體。

胸前一對乳房已被割去,留下兩個可怖的紅褐色傷痂。

下面陰毛已被拔盡,露出光滑潔淨的陰部。

兩片大陰唇昨天未動,也看不出裡面已被掏空。

劉玉珮被推出後,除了車子顛波時十個腳趾感到疼痛外,倒也沒有什麼特異的難受,正在奇怪今天為何對她如此優待。

不料車子一上大街,便覺陰部有一股熱氣,低頭一看,吃了一驚。

原來車上正對她陰部下方,放了一個火罐,架了木炭,熊熊烈火離她光禿禿陰部只有寸許。

竟是要活活燒烤她的陰部。

開始時她還只覺灼熱,以後就感到疼痛難忍。

疼痛越來越重,一會她的陰部己被烤得通紅,再下去陰唇上被燒烤出一批大水泡。

痛得她拚命扭動掙扎,想要逃開烈火的燒烤。

但她四肢都被扯緊捆住,縱有一身武藝,哪能躲閃得開。

劉玉珮疼極情急之下,只能雙臂用力,要將人吊高些。

誰知剛一用勁,人向上一動,便覺腳趾上一陣錐心的劇痛。

原來她十個趾甲都被拔出了分許,趾甲上鑽了洞,同琴弦拉緊,縛在下面車上鐵鉤上。

人向上一吊,便把腳趾甲拔出了一截。

拔甲之痛,原是極難忍受。如今由自已來拔,那種痛苦之慘烈,更是匪夷所思。

原來這種毒刑前朝並無,乃是本朝酷吏陳靈官發明。

起因是幾年前貴州苗女王囊仙作亂,嘯聚了幾萬苗人,反抗朝廷。

那王囊仙英勇善戰,手下有八名女將,也都悍勇難敵。

清軍不知敵情底細,屢戰屢敗。

後來一名女將帶了幾名苗女化裝入城刺探軍情,被清軍活捉。

用刑拷問苗軍內情,這幾個苗女甚是剛強,抵死不招。

且她們都有一身硬功,用盡了鞭抽捧打,拶子夾棍各種酷刑,都被硬挺了下來。

當時陳靈官還只是個小吏,但他人極聰明,且最喜用酷刑折磨女子。精心研發了幾套極慘烈的婦刑。

當下自告奮勇,挑起拷問重擔,這幾套婦刑果是厲害,幾個苗女縱然悍勇剛強,也被折磨得慘叫哀號,死去活來。

那名女將寧死不招,竟活活痛死。

餘下幾個先熬了一天一夜,到後來看到這一個女將死狀之慘,嚇破了膽,招出了苗軍內情。

清軍這才能設下奇謀,乘苗軍大勝後不防,縱火劫營,終於破了苗軍,活捉王囊仙,獻俘京師,凌遲處死。

陳靈官也從此名聲大噪,被譽為大清婦刑第一高手。

這次花府不惜重金將陳靈官請來,設計了這兩天整治劉玉珮的全套毒刑。

劉玉珮落在他手中,自然是凶多吉少。

當下她陰部被活活燒烤,痛得慘叫不止。

陳靈官卻還不放過她,取出一隻銅製蟾蜍,放在陰部前下方火罐之前。

然後一按機關,蟾蜍口中噴出一股烈酒,遇到火焰,便化為一支白熱的火舌,直攻陰唇。

這烈火燃燒肌膚之痛遠過於燒烤。

那陰唇昨天受刑後變得又紅又腫,十分敏感。

每被噴火一次,人便不自主向上一縮,又拔出一截腳趾甲,直痛得劉玉珮淚流滿面,慘號哀叫。

按大清刑律,對己招供定罪犯人,不能再法外施刑,但劉玉珮是民憤極大的因姦殺夫的淫婦,對她的性器官無論施以什麼酷刑,也都是情理中事。

只可憐劉玉珮一個貞烈女子,被這狠毒的酷刑整得死去活來,還只行了半程,十個腳趾甲已有八個被生生拔下,只留下兩個大趾甲,還未完全拔下。

她的陰唇都被燒焦,陳靈官又用鐵鉤扯開陰唇,那皮肉都己燒得焦枯,鐵鉤一勾,便都脫落,露出了昨天剜割留下的傷口。

被蟾蜍幾次噴火,傷痂盡皆裂開脫下,聽任烈火直接燒烤創面,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真是慘絕人寰。

劉玉珮被酷刑折磨得昏死過去幾次,又被弄醒。

陳靈官還善針灸,用幾根針刺了劉玉珮的穴道,不論她痛得多重,也不會昏過去。

劉玉珮這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捱到刑場,十個腳趾甲都被硬硬拔下,一雙纖足鮮血淋離。

陰部燒得慘不忍睹,人也己聲嘶力竭,奄奄一息,這才撤了火罐。

捻轉銀針,又灌了參湯,將她的神提了上來,這且不提。

今天行刑程序是先斬兩個女匪,再凌遲劉玉珮。

囚車到得刑場時,已近午時三刻。

先將魯美鳳架下來押上刑台,要將她按壓跪下。

魯美鳳自知死期已到,兼且剛才講了不少豪言壯語,博得如雷掌聲,勇氣大增,拚命掙抗反抗。

她身高力大,還真不容易將她按跪在地。

那個施斬刑的劊子手為人狠毒,也不和她多費精神,取出鐵尺來,照著她的小腿迎面骨狠命的兩下猛擊。

只聽喀喇一聲,竟將兩條小腿骨生生打斷。

魯美鳳無論怎樣壯健勇猛,也擋不住這麼狠毒的一招,只慘叫了一聲,便軟癱了下去。

劊子手卻還不饒過她,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拎起,挑開雙臂綁繩,將她雙腕捆住,向上反折到頂,壓得她身不由己的向前跪倒,然後對準她肩部猛擊兩掌,竟將她雙臂卸了下來。

那肩關節乃是個大關節,脫位後原已疼痛難忍,又被他將雙臂使勁向後一拉,竟將她關節韌帶肌肉都活活撕裂。

兩條結實粗壯的上臂只有皮膚和表淺筋肉還連在軀幹上。

魯美鳳雖然悍勇強壯,在片刻內被打斷腿骨,又被卸了雙臂,也痛得頭上冒出豆大汗珠,慘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劊子手也不理會她,只將她跪姿擺好,將捆住雙手的繩索縛定在她背後一根矮木樁上,這才用冷水將她噴醒。

魯美鳳經這一陣折磨,己是半死不活,哪還能掙扎反抗,只能低頭跪著等死。

轉賬便是午時三刻,一聲炮響,監斬官擲下刑簽。

那魯美鳳確是悍勇過人,聽到炮聲一響,又掙扎著仰起頭來罵道:

「狗日的,今天對你家姑娘用這毒招。我做了鬼也饒不了你!」

她這是忍著劇痛罵的,聲音抖動嘶啞,聽來十分淒厲可怖。

劊子手也不理她,讓下手接過魯美鳳的頭髮向前猛力一扯。

斬首時這一扯甚有學問。

扯得好時能將頸椎關節扯開,便於進刀。

不能過輕也不能過重。

過輕則關節沒扯開,進刀時被椎骨頂住,就不能乾淨利落的將頭斬下。

以前學藝不精的劊子手,有時一刀不能將頭斬下,甚至連割幾刀還斷不下來,要用小刀才能割下,原因之一便是這一扯沒有到位。

過重則刀還沒下來,頭頸已被扯斷,也是砸了差使。

這個下手與劊子手合作多年,能根據每個人的體格和肌肉強度調節拉力,做到恰到好處。

魯美鳳被這猛烈一扯,已是死了一半。

眾人只見剛才還在叫罵的女匪突然停了嘴。

接著劊子手的快刀一揮。

一顆美麗的頭顱應聲從軀幹上斷下。

她的軀幹原來被扯得向前傾倒。

頭一斷,失去了向前的扯力,無頭的屍體向後一退,一腔熱血從頸部直噴出來,足足噴了有幾尺高。

這股血噴完後屍體才軟了下來,但因雙手還被栓在木樁上,因此屍體還維持著半跪的姿勢,不能倒地。

今天的斬首乃是斬刑中最重的一種,即梟首示眾,便是要將斬下的首級懸掛,號令示眾。

那下手早將魯美鳳的頭髮綁了,挑在竿上示眾。

魯美鳳的雙眼依然圓睜,滿面怒容,咬牙切齒,煞是可怖,頸部還在不斷向下滴血。

這邊劊子手挑斷繩索,那個雪白壯健的屍身才頹然倒地,當下幾個下手拖開屍體,用水沖去污血,清理現場,以便繼續行刑。



13﹒處斬女匪朱碧瑤 



監斬官見己清理好,再擲下刑簽,又將朱碧瑤架了過來。

朱碧瑤也真是英勇了得,絲毫沒有被剛才同夥斬首的慘況嚇倒,傍若無事地自己走上刑台,又雙膝一曲,端端正正的跪下。

劊子手見她十分溫順,只道她己被嚇住了,便放心地俯下身來,正待要挑開她的五花大綁時,卻不料她一張口,噴出一口血雨,將他噴了個滿面鮮血。

劊子手不防這一手,雙眼頓時被血糊住了,什麼都看不清,急用雙手去拭時。

那邊朱碧瑤卻飛快地將嬌樞向後一坐,變跪為坐,雙腿發力,站了起來。

隨即頭一低,盡力向他胸窩一撞。

朱碧瑤武藝高強,身強力壯,這一撞少說也有幾百斤力氣。

頭顱骨撞在胸骨上,那胸骨後面正是心臟和大血管,被這猛烈一撞,心跳都幾乎停了,當即仰面跌倒。

朱碧瑤見兩招得手,長笑一聲,還要上前再施殺手。

原來劊子手殺人,只是職責所在,與犯人並無冤仇。

但剛才將魯美鳳壓跪時不合,下重手打斷她腿骨。

魯美鳳己痛得軟癱,失去反抗能力時,還要卸了她雙臂,存心折磨她,這已是超出職責危圍,便是他的不是了。

朱碧瑤看在眼裡,心中不忿。

她乃是個極端聰明女子,頃刻間便想好了為魯美鳳報復的方法。

嚼舌噴血,再狠命一撞,居然將這個狠毒的劊子手撞了個半死,為魯美鳳報了仇。

當下法場上一陣大亂,劊子手的下手嚇得不知所措。

還是帶兵衛護法揚的軍官反應快,趕上來向朱碧瑤的大腿就是一刀。

朱碧瑤腿一軟,倒了下去。

幾個士兵長槍齊下,刺穿了她的大腿和肩窩,將她活生生釘在台上,這才將她制住。

朱碧瑤卻夷然不懼,強忍傷痛,仰天長笑,叫道:

「好妹妹,我為您報了仇了!」

監斬官看得呆了,見她被制,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職責在身,趕快下令,叫將她斬紇了事。

兩個下手見師傅受重傷,嚇得戰戰競競,拿了刀上前。

見她被幾桿長槍仰面釘住在台上,也不敢叫兵士撤槍,竟從前面下手割頸。

要知頸部前有氣管食道,兩傍有厚實肌肉和大血管,要從前面下手將頭割下,殊為不易。

當下一連幾刀,割得她鮮血直噴,頸部血肉糢糊。

兩個下手被血噴了一頭一臉,雖將她割死,但那顆頭顱任恁亂割,卻無論如何也割不下來。

原來頸椎骨十分堅硬,行刑斬首時靠了將關節拉鬆,然後對缺口下刀,才能順利地割下首級。

現在關節沒有扯開,在一堆亂糟糟的血肉筋脈中哪裡找得到關節間隙,怎能割得斷椎骨。

最後,沒奈何只得揮動大刀硬斬。

但下手學的是拖刀法斬首,從未受過劈刀法的訓練。

第一刀劈歪了,劈在下頜骨上,且刀被卡住,好不容易才拔出刀來。

連劈幾刀,才將頸椎骨砍斷,但己是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大汗,狼狽之極。這個差使算是砸到家了。

監斬官雖未受傷,但他是個文官,己被這血腥場面嚇出一身冷汗。

看到這個悍勇女死囚擾了法場,還重傷了個劊子手,斬首時又拖拖拉拉的,窩囊之極。

再想到自己少不得還擔了些關係,又平添幾分煩惱。

更惱人的是剛才已被嚇得尿濕了褲子。回過神來才覺得下面冰冷陰濕的,極是難受。

但今天主要的大刑還未登揚,不便在眾目睽睽下退場更衣沐浴。

只得硬著頭皮,下令開剮。



14.凌遲烈女 



劉玉珮原來四肢已扯開,縛在刑架上,只待行刑。

被剛才朱碧瑤這一鬧,又想她也是個習武女子,只怕再出了差池,便用四枚長釘將她手腳釘死在刑架上。

這一下又叫她多吃了苦頭,釘得她鮮血直流,殷紅的血沿著潔白的玉體流下來,卻甚是鮮艷奪目。

劉玉珮在釘完後,心知便將受寸磔酷刑,心下悲忿,一張俏臉上滿佈怨憤痛楚之色。

只是舌頭已被割去,無法訴出她的冤屈和心中的憤恨,只能閉上雙眼,仰面向天,心中暗禱蒼天有眼,能有朝一日,為她昭雪奇冤。

清朝凌遲不如明朝慘酷,一般少的只割一百多刀,重的才割到一千刀上下。

劉玉珮的因姦殺夫雖不是謀反大逆之罪,但在一般人心目中,其罪惡感卻遠過於謀反大逆。

再加花府用錢上下打點,因此這次對她用的乃是最殘酷的魚鱗剮,即先用漁網縛在身上,讓一身皮肉從一個個網眼中鼓出來,再一刀刀割下,如此可割到三千刀以上,乃是使犯人最為痛苦的絕毒酷刑。

清朝最有名的凌遲手是刑部的秦快刀,但他從剮了苗女王囊仙(見拙著[天下第一剮])後久已退隱不出。

此次執刀的是另一好手,因曾拜秦快刀為師,故人稱小快刀,雖不如秦快刀那樣名滿天下,但正值壯年,眼明手快,且已剮過三百多名女犯。當年王囊仙作亂時擒獲的大批女苗將,除王本人解京凌遲外,其它均在當地行刑,不少就是小快刀的傑作。

因此他對凌遲會武的女子的經驗,當代可稱第一。

由他來活剮劉玉珮,自是最佳人選。

會武的女子因為肌肉結實,身上的肉以精肉為主,肥肉較少,因此剮起來頗為得心應手,且一刀一個孔,輪廓分明,紅白相間,看起來賞心悅目,十分討好。

因此凌遲劊子手都最喜剮那些女盜,女叛亂者以及甘犯法紀的女俠,女鏢師等女犯。

但魚鱗剮時則不,因為漁網上身後如女犯一運氣,肌肉堅硬如石,則網索無法勒入肉內,肉也鼓不起來,叫劊子手難以下刀。

因此成名的劊子手都有一套方法破解,今天剮劉玉珮時,先用火烤拔甲之刑將她折磨得半死不活,筋疲力盡,便有破解她受刑時運氣之意在內。

小快刀見監斬官擲下刑簽,便下手將特製的漁網從劉玉珮頭上罩下,縛住軀幹,只留出頭頸部。

兩側只到肩部為止,四肢不扎。

皆因漁網捆紮時最好被捆的是在同一平面的圓柱體,著力均勻,網一收緊,肌肉才能均勻的鼓出各個網眼之中。

如果軀於高低不均,或有義手義腳的四肢在內,很難均勻著力,因此一般是分前後身,兩臂兩腿六次下網。

用此法剮女犯時最怕的是豐乳女子,被高聳的乳房一頂,腹部的肉就鼓不起來。

劉玉珮的一對美乳己在昨天割去,因此前身圓潤平滑,較為合適。

不巧的是,劉玉珮剛才手腳被釘,痛得渾身肌肉緊張,漁網一收,網索被結實的肌肉頂住,勒不進肉去。

好個小快刀,不媿是個大行家,不慌不忙,讓下手將一個帶刺的肛塞向她肛門裡一戳。

劉玉珮不防這一招,肛門一痛,氣自然洩了。

小快刀抓緊時機,將漁網狠命一收,見到網索已深陷肉內,立即將網再一收,並在背後扎緊。

這樣無論她再運氣使勁,也不能再把網索頂起來。

劉玉珮的肉體嬌艷豐美無比,膚色白裡泛紅,在押赴刑場前己小心洗刷乾淨,加以年僅十八,自有青春的光澤,明艷照人。

被這漁網一縛一收,特製的細而堅韌的網索深深勒入肉內,一塊塊白肉都從網眼中鼓了出來。

雖不能觸摸撫弄,也可想像那肌膚該是如何的豐滿而富有彈性,看得眾人嘖嘖稱羨。

小快刀見捆扎滿意,拿起塊刀,沿著網眼,一個快速精確的旋刀,割下第一片肉。

魚鱗剮時最要緊的是不能將網索割斷,要求肉割完後漁網完好無損,網一撤下,身上便是清清楚的一個個圓形創口,宛如片片魚鱗,這才是真功夫。

凌遲女犯時一般是先割乳房,但劉玉珮的乳房己在昨天割去,因此便從她的肩部開始動刀。

小快刀的刀法熟練,運刀如飛,片刻便將劉玉珮一個渾圓的玉肩剮出了整整齊齊的十個鮮紅的創口。

劉玉珮乃是要強的女子,熬痛不出一聲。

十刀一過,一聲吆喝。

一個下手用沾水粗布向傷口上一按。

今天蘸的卻是辣椒水,接觸傷口嬌嫩的新肉時,便是火辣辣的一陣劇痛。

劉玉珮幾乎失聲叫痛,好不容易忍住,卻己痛得花容失色。

到一個肩膀割完時劉玉珮的嘴唇已經咬出血來,卻還是硬挺著不出一聲,但已是渾身大汗,連一頭秀髮都已汗濕了。

小快刀不管她的反應,埋頭快割,不一會另一個玉肩也己割完。

接下來便是從上而下的對她胸部動刀,劉玉珮的一對乳房昨己割去,傷口上是一層血痂,剛才被網索一勒,血痂破裂。

網索勒入紅腫的傷口,那傷口的嫩肉何等敏感,被這一勒割,己是疼痛難忍,再被刀一剮,加上辣椒水往裡一滲,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是仙女下凡,只怕也受不住。

劉玉珮雖然會武,又是個剛烈女子,但也是血肉之軀,至此,再也忍不住,放聲慘叫。

眾人見這剛強的絕色美女終於忍不住痛,叫出聲來。

便是一陣采聲,為小快刀的絕技叫好。

小快刀頗有其師之風,為人比較正派,對鹽水辣油等法外私刑視為傍門邪道,向不施行。

但這次擋不住花府有財有勢,不但買通了下手,連上官也告誡他不可過於古板,只得對辣水加身的慘烈私刑眼開眼閉,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劉玉珮胸部肌肉在她的慘叫聲中割完後,接著便是剮她的腹肌。

腹部甚是難剮,因若割得淺了,只去了皮膚和脂肪,連肌肉都沒觸及;割得深了,在別處不過是傷及骨膜,出不了大事;在腹部卻沒骨頭保護,若是割穿了腹膜,腸子往外一湧,便是砸了差使。

劉玉珮的腰部苗條纖細,看似無肉,實際上腹肌卻很堅強。

小快刀看走了眼,開始割得淺了,以後淍整了深度,又有幾下割得較深,雖未傷及腹膜。

但在辣椒水往上一敷一擠時,卻穿透了餘下薄薄一層腹肌,直滲入腹腔。

那腹膜乃是人體最敏感處之一,被辣椒水這一刺激,劉玉珮只覺腹部火辣辣的一陣錐心劇痛,超出了以前的極限。

當下慘叫一聲,頭向下一垂,己是痛昏過去,用涼水潑醒。

到腹部肌肉割去大半時已痛昏了幾次,每次都被涼水潑醒。

好不容易,腹部割完,陰部內的器官昨天己經掏空,今天又將陰唇燒焦剝落,實是無可再剮。

當下將網向下一撤,小快刀一手阻止了下手的辣椒水按沾,自己取過一桶涼水,向劉玉珮身上一潑一洗,反覆兩次,將血洗淨。

只見劉玉珮前身無數個圓形鮮紅色滲血傷口,在原來網索所在之處卻留下了完整的雪白肌膚。

雪白的網狀肌膚映襯著血紅的網眼創口,宛如在鮮紅色軀幹上罩上了一個完整的白色漁網。

再將漁網一張,卻是完好無損,不曾壞了一個網眼。

眾人都看得呆了,不信天下竟有如此精湛的手藝,當下便是轟雷似的一陣采聲。

劉玉珮原已痛得昏昏沉沉,漁網一撤,血塊血痂又生生撕下,加上去了網索約束,血脈流通,傷口處更是劇痛難忍。

她痛得人一挺,頭一抬,這時連叫痛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哼得一聲,頭一垂,一頭汗濕了的長長秀髮向前一披,便昏死了過去。

小快刀剛才專心緊張地在一個個網眼內剜肉,一口氣割了近千刀,至此才鬆了一口氣,也覺疲乏,便退後一步坐下,喝過一碗參湯,稍自休息。

刑架上吊著的劉玉珮又被冰水潑醒,只覺前身無處不是火辣辣的劇痛。

這魚鱗剮不可能很深,不如別的剮法深可達骨,還是留下不少經絡和殘筋餘肉,所以痛覺猶在,再加辣椒水的刺激,使傷口極為敏感。

即使是稍稍一牽動或是陣風吹過,都會引起戳心傷肝的劇烈疼痛,這便是魚鱗剮的慘酷之處。

劉玉珮綁在刑架上受痛苦煎熬了半炷香時間,小快刀精力己經恢復,便又繼續活剮。

先將刑架翻過身來,再將漁網罩住她赤裸的背部,收緊後在前身打結固定。

劉玉珮的背部與前身不同,前身在動刀前己被傷了乳部和陰部;背部肌膚卻是完好無損。

漁網一收緊,網眼內一片片雪白的肌膚,光輝皎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直是白壁無瑕。

加以肌肉富有彈性,鼓成一個個大小高低均勻的小丘,便是經過精工雕琢的上好白玉,也及不得如此有血有肉的豐美胴體,眾人都看得呆了,連小快刀這等剮過無數美女的高手,也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肉身,不由在心中暗暗讚歎。

劉玉珮被漁網一罩一收,堅韌的繩索又嵌入前身的傷口,還未動刀便已痛得忍不住慘叫起來。

小快刀見時間已甚是緊迫,便專心致志地將網眼中一塊塊白肉割下來,照例還是十刀一吆喝,辣椒水一按。

不一會,劉玉珮的冰肌玉骨上便冒出了一個個魚鱗狀的鮮紅色傷口。

劉玉珮只感到一下又一下的疼痛,以及十刀一下的火辣辣慘烈劇痛。

她以前在公堂上受過多次酷刑,也是痛得死去活來,但心境卻和現在不同。

那時心中尚有一絲希望,只盼能熬過酷刑,昭雪冤情,因此有意志撐著。

現在己是鐵案如山,正在明正典刑,割一刀便近一分死亡,且死後還要落一個因姦殺夫的惡名,心中無限沮喪怨憤。

她雖己參透了仇人惡毒的圈套,但又被割了舌頭,再也無法向眾人喊冤泝說。

心想自已一個清白貞浩女子,一生中守身如玉,從未做過虧心之事,如今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且還不能爽爽快快地一死,還要受這一刀刀的慢剮細割,不知拖到何時才能斷氣。

想到此處,心中的悲憤委屈達到頂點。

聲由心生,因此哼叫聲中也充滿悲憤冤屈之情。

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淮都能聽出她叫聲中如泣如訴,無限悲憤,無限冤屈之情。

這幾天活剮了三個美女,聽了無數次慘叫哀號,但三人的叫法卻各有不同。

女盜華秀容是感到到劇痛時反應性的慘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名妓艷九城是訓練有素的宛轉哀號。

而劉玉珮則是有如怒濤澎湃的悲號泣訴,向人傾吐她的千古奇冤,給人留下的印象也最深。

到背肌割去大半時,劉玉珮的慘叫聲己變成了哀號,繼而又成了呻吟喘息。

以後又成了苦苦哀求,只求早些了結。

但小快刀甚是負責敬業,對她的哀求不聞不問,只是埋頭苦幹,認認真真地一刀一刀割下去。

她叫天不應,叫地不回,徹底絕望了,只能在無邊的劇痛中掙扎,繼而痛得半昏半醒。

這時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何時能結束這慘酷的毒刑?結束生命?

那些人間恩怨,彷彿離她已遠,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背肌割完,一撤網,還是一身白色的網痕和鮮紅色的網眼,眾人又是一片采聲。

劉玉珮這時已筋盡力盡,痛得失了神,垂下了頭,昏昏沉沉的,再也聽不到眾人的啋聲。

小快刀又用漁網罩住她圓潤光滑的腿部,從大腿根部開始,將她潔白如玉的皮肉一片片割下來。

這時她巳很少反應,只是在辣椒水按上時可見到肌肉抖動一下,偶而在割到經絡,痛極時發出一聲嘶啞淒厲的慘叫。

多數時昏昏沉沉,別說是涼水,就是寒冷刺骨的冰水也己不能將她潑醒。

到她兩條美麗修長的玉腿割完時,她己面無人色,呼吸短淺,與死人相差無幾了。

小快刀見狀,只得給她硬灌了一碗加有醒神藥料的參湯,讓她能挺到結束這場殘酷淒美的魚鱗剮毒刑。

在割她的手臂時,她整個人都己虛脫,再也叫不出聲來,連辣椒水按上時都一動不動,便如死了一半。

說不得,連陳靈官也出來助陣,在她頭面部穴位上扎滿了銀針,用盡強刺激,勉強將她提起神來。

到得她兩條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都已一片片割完後,她渾身的血似已流盡,面如白紙,雙眼緊閉,秀美的面上佈滿痛苦絕望的神色,淚痕斑斑,淒美之極。

好容易到將近黃昏時才將她一身皮肉割完,渾身上下,除了頭和頸部外,都佈滿密密的魚鱗狀的血紅色傷痕,卻是大小均勻如一,其間夾上了白色的殘餘肌膚,恰如全身罩上了一個白色的漁網。

看得眾人又是讚歎,又是觸目驚心。

最後的時刻到了,小快刀打起精神,一刀從她胸骨下刺入,使勁向下一劃,直達陰部。

將她開了膛。

也來不及去處理她腹部湧出來的一大堆腸子和內臟,便急著進行剜心活祭的最後一刀。

偏偏她是個謀殺親夫的十惡不赦的大淫婦,還必得來個大開膛。

小快刀叫下手將她後身頂住,取來大斧,一咬牙,狠命一斧,將她胸骨右面與肋骨相連的軟骨砍斷,隨手將斧一丟,雙手扳住兩側斷端,用盡平生之力,拚命一扳。

一聲悶響,竟將她的胸膛板開,來了個大開膛,隨即伸手抓住那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先不忙割斷大血管,只將心臟向監斬官遠遠一舉,表示這時她還未斷氣,這項差使己圓滿完成。

這才取出牛耳尖刀,將連結的大血管割斷,取出心臟,使勁一擠,擠出幾滴血液,這也是顯示她真是死於這最後的一刀。

下手取過祭盤,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將她的心臟放上。

接著再掏出她的五臟,一件件割得乾乾淨淨,放入祭盤。

然後將她一大堆腸子割斷取出,另放一個大祭盤。

最後割下她的首級,放入祭盤。

那對美麗的鳳目在臨死的痛苦中又己睜開,只是己失去了光彩,眼神中充滿了怨憤。

兩個下手托著祭盤,先呈給監斬官查核,然後繞著刑台轉了一圈示眾。

再交給她丈夫的親人,送到墳前活祭。

小快刀又將劉玉珮的四肢從殘軀上割下,分別用繩子綁住,吊起示眾。

因為她是謀殺親夫的人人不齒的淫婦,無人為她收屍。

直到她殘餘的筋肉被兀鷹野狗吃盡,留下一副白骨,才被架起燒成骨灰,隨風飄揚,焚屍揚灰………



15﹒後記



過了幾年,到劉玉珮己從人們記憶中漸漸淡忘時,卻爆出了驚人奇聞。

原來花公子在姦污劉玉珮被她重創後,性功能一直不能恢復,個性也變得暴戾異常。

他那些嬌妾中不少原是生性風流的蕩婦,怎耐得住寂寞,便偷偷的與一些管家惡奴勾搭上了。

也是合該有事,一次在一個管家與花公子最寵愛的美妾男歡女愛時,竟被花公子撞見,當場拿獲。

當即將兩人赤條殺的綁了,先當著男子之面,將女子活剮了。

再割了男子的下身,將他捆在私牢中,要慢慢折磨處死。

誰知那個管家頗有勇力,當夜竟忍住閹割之痛,掙斷繩索逃了出來。

此人乃是極有心機之人。

已將花公子的種種不法之事偷偷記下。

逃出後心一橫,死中求生,竟趕到省城,向閩淅總督告狀,為慘死的情婦報仇。

那總督是新調來的,與當地官員和豪紳格格不入,正苦無處下手。

見到這送上門來的厚禮,如何不喜。

當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逮捕了花公子和他的黨羽,分隔開來,嚴加審訊。

由於狀中對花公子的惡行,人物、情節、時間、地點、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些黨羽聞之喪膽,都以為別人己招了。

當下便爭先恐後地搶著招供,爭取從輕發落。

不到一個月,竟將花府主要惡行審訊清楚。

其中情節最嚴重的便是殺害吳德明,誣陷劉玉珮,致使貞潔女子慘罹凌遲的一案。

按照大清律例,誣告反坐,只此一罪,便作成了花公子的凌遲之罪。

收賄的縣令與知府,乃是貪贓枉法,羅織成獄,致使貞婦慘被寸磔的重罪,也難逃一死。

那臬司雖未受賄,但草率定案,動用非刑,刑逼良民誣服,致入凌遲重罪,也被奏明朝廷,革職充軍。

至此,劉玉珮的冤情才得到昭雪。

余姚縣民眾大為震動,再想起當年活活剮她時的慘烈景象與她受刑時憤懣淒苦的號叫之聲,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年看到的竟是一幕活生生的竇娥冤。

只是比竇娥更冤,死得也比竇娥更慘。

繼而想起她的絕代姿容和嬌美肉體,無不為之動容。

於是又為她申請建了貞節牌坊。

此後太平天國之亂,戰亂中她的牌坊被毀,但她受冤慘死的故事卻與若干年後的楊乃武與小白菜一案並稱余姚縣中兩大奇案,在民間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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