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11.03.09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桃樹下的絞架
作者:大地
這個記者是個瑞典人。
記者稍稍地提高了她的音量,進一步報道「三位年輕女性中的第一位名叫肖美鳳,她是一位游泳和潛水運動員,但切薩匹克高等法院指控她是康頓共和國(原文是republic canton,可能翻成「廣東共和國」更好?因為筆者奮青,所以無視鳥。。。)的間諜。因謀殺和間諜罪獲刑。
她的臉白得像象牙,一頭雪白的長髮,弄得湛藍的眼珠似乎也發白了。
她還穿著一件白色T恤,這一身白色使她看起來像個妖精或者是鬼怪什麼的。
記者小姐的頭頂被一大堆通訊囊包圍著,每個通訊囊都安有一個攝像頭,它們正在把女記者說的和做的一切報道出去。
作為一名忠實地專業人員,記者總是從時間和地點開始播報。
「我現在正站在切薩匹克共和國(註:美國弗吉尼亞東南部城市)切薩匹克海灣岸邊的防波堤邊。正如我們大部分觀眾所知,切薩匹克高等法院剛剛判處三位年輕亞裔女性絞刑。」
(圖1)
第二位死刑犯是南希‧泰。泰小姐是一位日本和台灣的混血兒。她嫁給一位美國人,她的死刑罪名是淹死自己的兒子,並企圖淹死自己的女兒。
兩個案子看起來都相當普通。兩位死囚在世界上大多數地方都會被處決。然而,讓我們來看一看第三位犯人,她名叫瑞普莉‧陳,陳小姐的案情引起了相當大的爭議。她之所以被判死刑是因為駕駛飛行車撞死三人。陳小姐堅持整個事件是一起交通事故。目前已經出現了要求改判她終生監禁的呼聲。今天陳小姐已將她的案情上訴,讓我們聽一聽法官們的說法。」
記者眨了眨眼又點點頭,轉播中斷了。在四分之一英里之外。瑞普莉‧陳坐在兩個大屏幕之間的圈手椅上,與她的律師交談。
「瑞普莉,問題的關鍵是你的車子殺了三個人,而不是一個。死刑條上的表述是『故意或者總體上漠視對他人生命造成的危險』,死刑條的罪名是『故意或者過失殺害一人及以上。』在這種情況下,法律會判處任何一個人死刑,無論殺人者有沒有殺人動機。」
瑞普莉以前就聽過這些解釋,她對此已經如此熟悉以至於可以把這些條文都背誦出來。她不再理會律師,轉向另一個屏幕,她的母親正在喋喋不休——用的是漢語普通話。
「我的心肝,你是我第一個孩子,我如此愛你,我知道法官會發現你是一個好女孩的,她一定會的!孔子說吉人自有天相,他總是正確的!」
(圖2)
瑞普莉今年19歲,念大專二年級。這個早上,她穿了一條藍色斜紋牛仔褲,一件海軍藍的v領運動衫,裡面套著條白色毛衣。這是法律規定的,看守只能給她「符合她的年齡、性別和處境」的衣服。因此瑞普莉在上訴期間穿得只能像個大學生。她的眼睛黑而小巧,顯得很活潑,一頭黑色長髮直到肩部,要不是一雙沉重的手銬將她的手銬在背後,瑞普莉看起來就像一個參加學生辯論會的學生。而非現在為了生存而乞命。
兩個看守站在瑞普莉背後,他們保持著一切防止她逃脫或被營救的準備,因此穿得極為嚴肅:藍色的戰鬥服,膝部和肘部都有護墊,帶風鏡和過濾器的金屬頭盔。在大廳下面是另外一些房間,裡面是其他的囚犯和看守,同樣在等待上訴。瑞普莉的耳朵很尖,能夠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南希‧泰正在大叫,她是一位身材嬌小的亞裔移民,身高大約四英尺半英吋,有一個深深的顴骨和寬闊的嘴唇。南希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帶條紋的襯衣,下面是黑色的迷你裙,看起來像個有錢的家庭主婦,南希正在對著她的律師大吼:
「我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非要這樣?我沒有瘋!我沒有瘋!我淹死他們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是個大混蛋!你知道聖經上怎麼說嗎?禿鷲只能孵出禿鷲,狗也只能生出狗!畜牲的後代還是畜牲!你聽到了嗎?我他媽的不要一個小畜牲!」
南希單腳跳起來開始對著屏幕咆哮。屏幕上律師的臉部滿是唾沫。她大叫道「世界上總有這麼多混蛋——總是這麼多!你看過電影《中國英雄‧揚基好漢》沒?就像那個大英雄說的,我們殺了所有的混蛋,這個世界清靜了!」
(圖3)
(圖6)
提審員同情地點點頭,她已經在錄像裡看過幾次美鳳的自白,但仍然對自己能親眼目睹這一切十分滿意。
美鳳繼續說著:「他們把我送到康頓城郊的一個秘密訓練基地,在表面上我接受潛水運動員的訓練,他們派來了教練對我進行指導,使我成為世界上最好的選手之一,這的確很不錯,在那些年裡,我逐漸成長為一名真正的運動員。他們還教我使用各種口音,在深度催眠下我學習了三種中國方言。我學會了攀登、潛行、以及如何進入各種不同的建築物;掌握了英語、日語和俄語。最開始我不得不學習用手槍獵殺野兔,然後是刀子,最後是徒手。最終,他們教會了我殺人。」
(圖7)
美鳳渾身發抖,開始抽泣。
提審員切斷了電源,把她從柱子上放下來,然後看守將她的雙手反銬在背後,讓她坐在椅子上。美鳳環視了整個房間,似乎在尋找逃跑的機會,然後她又開始盯著牆壁,平靜得像一頭斯芬克斯。
南希被帶出大廳,進入另一間提審室。像美鳳和瑞普莉一樣,她也被剝得一絲不掛,被鐵鏈鎖在柱子上,在額頭和大腿上綁黑色上塑料帶。
南希有一雙日本人的短而苗條的大腿,以及形狀優美的嬌小乳房。她的皮膚是茶色的,看起來很暴躁。汗水從她扁平的小腹一直淌到大腿之間。南希邊哭叫邊跺腳,帶動足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當電流通過她的身體時,南希開始解釋與丈夫的關係。
「我在台灣生活。我只是個學生!在我離開學校之後身無分文,不知道怎樣過活——因為我的父母也不會賺錢。然後我遇到了格倫!他是個美國人,是個太陽能發電站的工程師。
我告訴他『格倫,妳一定很孤獨!』他說他的確孤獨——他孤獨,並且慾火中燒,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然後我有了孩子,接著我們結婚了!」
「但是」南希自問自答「格倫是個好丈夫嗎?不,格倫不是個好丈夫,他是個懶漢!從來不好好賺錢——就靠著薪水過日子,沒有股票!一張也沒有!每年我們都住在同樣的舊公寓裡,度過同樣的兩周假期,穿著同樣的舊衣服——沒有時髦的衣服——都是前幾年的,使我們看起來就像是上個世紀的人。我感到羞恥,羞恥,我總是充滿著羞恥!我再也不要這樣過了!」
提審員是個40多歲的黑人。有點超重並且禿頂,穿著一件紅底白條紋的T恤。他十分厭惡提審員這個差事,但在升職之前他需要經驗。
他盡量保持平靜地問:「妳能說一下妳和兒子的關係嗎?」
「好的!」南希叫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會告訴你一切!我兒子查理,是個混蛋!他實在太搗蛋了,我給他買玩具,買T恤,買光碟,買賽馬會的門票!可他幹了什麼?每天他要的東西越來越多,不滿的時候就踢我,咒罵我——我的腿和耳朵都被他弄傷好幾次!」
提審員慢慢地摸了摸額頭,說「那麼妳在他罵妳打妳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呢?」
南希似乎突然明白過來,即使在電流的控制下,她的眼裡也充滿了憤怒。她斜眼看著提審員,好像要用目光把他烤熟。
「我給了這混蛋孩子所有的東西,可他的父親只會打他的屁股,把他關到樓梯間裡!這讓他更加惱怒!如果他父親也能給他一切,那這個小混蛋可能不會這麼混;可惜我在家裡,整天面對一個小混蛋和一個大混蛋,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一個懶惰的大混蛋,一個貪婪的小混蛋在一起,沒有任何希望!」
南希閉上眼睛,頭往後仰,像唱聖歌一樣地唱起來。
「這世界充滿了混—混—混蛋,女人們沒有希望,婦女們不—得—不戰鬥,這世界—沒有希望!」
南希唱了三遍;然後喘息起來,下巴垂到了胸部。提審員關掉電源。顯然,南希需要休息了。
審訊很順利。在深度掃瞄儀的幫助下,警察們可以在任何案子裡獲知誰做了些什麼,至少一個證人的住所以及他是否還活著。文明社會崩潰後連續不斷的騷亂和暴行掃除了公眾和法庭的憐憫之心。現在,許多罪犯直接在掃瞄儀後直接上法庭,然後上絞刑架。證人們只是能談論一下減刑的可能,而且在判決之後很少有減刑的例子。
三個年輕的亞裔女性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審判庭。每個人都看過自己在掃瞄時招供的錄像帶。
瑞普莉聽到了自己的陳述。
「我遲到了!我過去就上課遲到過,這次不能再遲到了!我急著開車飛往學校。停泊塔就在前面,成打的飛行車繞著它旋轉,就像蘆葦管口冒出的泡泡。我想在塔頂停靠,這樣可以正好走到班裡去。但今天那裡的車太多,這樣我就將不得不和一大群渾身汗味、聽著噁心搖滾樂的男生擠電梯了。我討厭這樣做。快到塔頂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空位,幾個短髮聯誼會的傢伙也看中了這個位置!我飛快地插了過去。就像往常搶位置一樣,那輛飛行車沒我快,當我進入停泊位時,它既來不及剎車,也沒有機會恢復姿態,像個被打飛的曲棍球一樣衝向相鄰的停泊塔,然後撞上了一輛剛剛停穩的飛行車,所有人都摔了出去。就像電影裡一樣!婦女、小孩和老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飛出防護軌道,下落了大約一百英尺撞在混凝土上,我以為醫生們應該能為他們做點什麼,但是他們沒有及時趕來......」
(圖8)
瑞普莉的聲音在錄像裡顯得如此自大,以至於她自己都被嚇壞了。三個法官交談了五分鐘,然後宣判瑞普莉將被絞刑處死。(圖9)
典獄長掃視了三個女犯一遍,然後一個一個仔細地盯著她們的眼睛看,好像她正準備從一大堆牡蠣中挑出壞的扔掉。
最後她開口了:
「女士們,妳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瑞普莉是個優等生,可在這裡她沒法舉手,於是就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可惜典獄長沒有理會她,問道:
「南希,我想要妳回答。」
南希的反應快得像一支拔出的手槍。她大聲叫到:「我們到這裡是為了讓混蛋們拷打折磨,直到被殺掉!」
典獄長舉起電棒往南希下身一捅,南希就在一團藍色電光下跳了起來,摔倒在地,渾身抽搐著一聲都哼不出來了。
瑞普莉恐懼地睜大眼睛,甚至連美鳳都露出一絲慌亂。
接著,典獄長轉過身來,對美鳳提了相同的問題。
顯然美鳳試圖給予一個安全點的答案,最後她發現似乎無論說真話還是假話都免不了要吃苦頭,因此她回答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妳的國家服役,直到妳的國家決定殺死我們為止。」
典獄長揚了揚眉毛,似乎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
典獄長說到:「不錯,直到那天到來為止,的確是這樣。」
她轉身問道:
「瑞普莉,妳打算怎麼為國家服務?」
瑞普莉努力地思索。她為自己設計了一個方案;如果能獲得減刑,瑞普莉願意回到非洲去教小學,不行的話可以到醫院去為那些在生化醫療事故中受害的兒童們服務,再不行的話。。。瑞普莉額頭冒汗,渾身哆嗦起來,最終她謙卑地望著典獄長,說:「以您需要的任何方式,您要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典獄長微笑著說:「很好。」她把電棒伸到瑞普莉兩腿之間。瑞普莉發起抖來,眼睛瞪得像煮熟的雞蛋。她既能聽見南希的呻吟,也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最後典獄長又問:
「妳的身體屬於誰?」
瑞普莉思考了一小會兒。她在六歲的時候就在智慧神教的禮堂裡受教,教會告訴她,她的靈魂和身體屬於女神;她的學校,長期教導她,她必須服從國家和權威,她在社會中產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報社會。現在瑞普莉能說些什麼呢?哪些才是真相?到底如何才能避開這該死的電棒?
典獄長把電棒抬高了一點點,挨到了她的腹股溝上。冷哼一聲:「嗯?」
瑞普莉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大聲回答:
「我的靈魂屬於女神,——我的身體屬於您。」
典獄長笑了笑,電棒慢慢低了下來,然後她把它放回手中。典獄長叫看守把南希拉起來站好。然後她對三個女囚說道:
「妳們應該知道,現在是醫藥科學發展史上的困難時期,雖然大部分人現在的壽命是過去的兩倍,但是每年都有人在實驗室裡尋找用水和空氣殺人的新手段。」
典獄長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妳們三個應該很高興能在這方面幫我們一把。妳們既不用戴著鐐銬服苦役,也不會被送去餵禿鷲和劍齒虎,但妳們的身體將被實驗室用來試驗新的醫療技術,這將使成千上萬的人受益。」
美鳳點點頭,在她的國家,不少囚犯也是這麼處理的。她也很高興能幫助孩子們和其他的無辜者,而不是被逼著說出更多的康頓共和國的機密,這當然會在其他方面給她的祖國造成困擾。然而,美鳳終究是名忍者,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職責。她抬起一條大腿,用腳掌摩擦著小腿,對典獄長說:「長官,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您的...棒子?」
典獄長期待著挑戰,她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把這個大個子中國姑娘電倒在地板上,不過,美鳳實在很漂亮,而且在她的話裡似乎有一點高貴和友好的意味,因此,典獄長向前走了幾步,把電棒放在離美鳳臉部兩尺遠的地方。
美鳳似乎很興奮,不知為何,所有的警衛都緊張起來,做出了攻擊的姿態。美鳳輕輕地笑了,要求典獄長把電棒拿得更近一點,「就放在我眼珠前面。」
典獄長照辦了。女犯和看守們都屏住了呼吸。
美鳳身體前傾,像烏龜靠近蟋蟀一樣慢慢移動,嘴向典獄長的手湊了過去,她輕輕地吻了典獄長的手指。
典獄長的手猛地一縮,好像被咬了一口一樣。
看守們圍了上來,典獄長喝道:「住手!」
典獄長的身體像女犯們一樣發起抖來。
她問美鳳:「妳為什麼這樣做?」
美鳳深深地彎下腰,就像個日本藝妓,她謙恭地回答:「因為您看起來很生氣,媽媽,我是您的犯人,不是您的敵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在她說話的時候,美鳳微笑著,臉通紅;忽然,典獄長的臉也紅了。
美鳳讀懂了自己的主人。
下午,女犯們被帶到醫療室,看守們把她們脫得精光,讓她們面朝上躺在一個平台上,將四肢盡量伸展開來,然後用鐐銬緊緊地固定住,腰部也被綁上了一條帶子。
瑞普莉現在只有頭部能轉動,她對美鳳說:「我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寫的『X』!」
美鳳冷笑了一下,「至少妳們的檯子還比較暖和,上面有層毛料。」在她的國家,囚犯們都在冰冷的金屬台上接受試驗。
醫生開始給她們做麻醉。當他們一碰到南希,她就開始大喊大叫。當她聽到一種類似鑽孔的聲音時,更加尖嚎起來。
一個醫生開始向她們解釋試驗流程。她是一個褐色頭髮的,矮胖的婦女。
「我們將在妳們體內植入數字傳感器,兩個在妳們的頭骨上,一個在心臟旁邊。」她接著補充說:「我們會給妳們注入藥物,這將使妳們舒服些,藥物成分會直接進入妳們的幹細胞。」
醫生試圖安撫南希,可她一直叫個不停。最後,醫生叫人給她嘴裡塞了一個大口球,南希的眼睛驚恐地睜得大大的,口水一直滴到平台和綁帶上。
三個小時後微型探測器進入了位置。這期間姑娘們渾身纏滿了如蛛網般的電線,被變著花樣捆綁了好幾次。最後那個看起來是頭兒的醫生說:「女士們,非常感謝妳們的耐心,現在我們只需要追蹤探測器就行了,現在妳們可以起床活動一下,接下來只剩下一點小工序。德裡克警官,你看怎麼樣?」
一個看守走上前來,他是一個高大的黑人,制服上的一隻銅鷹爪表明了他的警銜。他生著一隻長而窄的鷹勾鼻,大而厚的嘴唇似乎很貪婪。他的眼神顯得很愉快。
德裡克警官走到平台前對女孩們說:
「妳們可以叫我警官——如果妳們願意。我是看守的主管,我的任務是確保這裡不出現任何麻煩,妳們中有人計劃越獄嗎?」
瑞普莉回答道:「不。」
南希戴著口球嘟囔著:「吾書不出胡老。」
美鳳說:「我只是個運動員,我不知道怎樣逃跑,也不知道去哪兒。」
「很好。」德裡克說,他誇張地笑了起來,舔了舔嘴唇,繼續說:「我希望妳們搞清楚,我們需要確保羅桑娜博士的芯片在妳們體內工作正常,所以要把一些電源送到妳們體內以便讓它們啟動。」
羅桑娜博士交給他三個鋼珠,上面延伸了一截黑色的導線。德裡克來到工具台旁,拿出一管潤滑劑抹在手心上,對女犯們說:「這會讓妳們覺得很有趣,但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一個慈悲的人會從最堅強的囚犯開始動手,但德裡克不是什麼慈悲的人。他直接走近南希,分開她的臀部,像給她的屁眼做個預告般地用手指插入,然後很快地把試管捅進她的後門,這讓南希放了個響屁,她又一次哀嚎起來,口球在她的嘴中顫抖,大腿也在平台上蹬個不停。
衛兵和醫生們都大笑起來,接著德裡克把鋼珠也塞入南希的菊門,南希似乎被噎住了,然後喘息了一陣,她從沒想到會經受這個,她既吃驚又憤怒的表情弄得美鳳也笑起來了。
德裡克接著把鋼珠塞進美鳳身體裡。美鳳微笑著,因為她本來以為會遇到更糟的待遇。
輪到瑞普莉時,她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瑞普莉能清楚地感受到德裡克的手指在她的肛門裡進出,但她沒有抱怨。
羅桑娜博士點了下鼠標,一股輕微的電流通過了女犯們的身體,與接受深度掃瞄類似。一行行數據和符號出現在平台和牆上的顯示器裡。
十分鐘以後,羅桑娜切斷電源,讓女犯們站起來,她們很快又被銬上了。
德裡克撫摸著瑞普莉的胸部說道:「妳還沒熟,甜心。」
瑞普莉仍然赤裸著,德裡克的大手讓她一陣悸動。
那個晚上,瑞普莉在牢房裡一直思考著,為什麼德裡克會撫弄她,而不是其他兩位女犯。
三天後,典獄長叫美鳳來她的辦公室。美鳳的脖子上戴了一個奴隸項圈,用一根鏈子與腰部的手銬相連著。典獄長覺得這樣會安全一些,同時,她也試圖讓美鳳也感到安全。
典獄長對美鳳說:「首先,美鳳妳別擔心,妳沒做錯什麼,我只是檢查一下每名囚犯的身體,以免出現什麼意外,妳這幾天過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心理醫生,或者法律顧問,或者——別的什麼?」
美鳳琢磨著回應:
「許多專家問過我很多問題。我想他們是想讓我說假話。」
典獄長微微點了下頭,她完全相信深度掃瞄的結果,因此她毫不懷疑美鳳有罪,應該被絞死。但是同時她也不想步上美鳳的後塵。典獄長自信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美鳳說:
「總的來說,我想知道他們準備怎麼對待我,您看過我的身體嗎?」
典獄長緊張地搖頭。
美鳳接著說:「看著我的脖子——在帶子以下的地方,現在,脫掉它。。。」
她脖子上的束帶很容易就被解開了。典獄長兇猛地撕開她的衣領,拉開拉鏈,美鳳的橙色囚衣落在了她的腳踝邊,露出赤裸的身軀。
美鳳身高6英尺,有著潛水運動冠軍的寬厚肩部,扁平有力的小腹和豐滿的乳房。
典獄長的雙手開始顫抖,但美鳳假裝沒有注意到。相反,她耐心地讓典獄長的手指撫摸她身上的每一條傷口,並解釋著它們的來歷。
典獄長盡量地做了,然後美鳳彎腰把上身俯臥在她的辦公桌上,說道:
「夫人,我覺得身上每個地方都很疼痛,您能幫我按摩一下肩膀嗎?」
典獄長照她的要求做了,接著是她的背,乳房和大腿。當典獄長撫摸到美鳳的小腿時,她彎下身體親吻了她。最後兩個女人在夜晚的餘下時間裡盡情地做愛。
(圖10)
那天晚上,瑞普莉被允許與她的母親通視頻電話。她把實驗中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還加了一句:(圖12)
「幹得不錯」,德裡克滿意地說。他穿上衣服,又把瑞普莉也穿好,然後把她押到美鳳的牢房裡。一解開鐐銬,瑞普莉就躺倒在美鳳的床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她顫抖了一陣子,然後告訴美鳳剛才發生的事。美鳳用一塊棉條擦拭了瑞普莉的陰部,撫摸著她的身體說:「妳做得對,我明天晚上會和典獄長談談這件事。」
第二天,德裡克把美鳳帶到典獄長的辦公室,忍者和她的監獄看守做了半個小時愛,然後美鳳說:「謝謝您的光盤。」
典獄長點點頭,說:「妳是個聰明的女孩,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
美鳳又接著說:「還要感謝您讓我的朋友來看我。」
典獄長笑得很開心:「我很高興,我想這對妳們兩個都有好處...」
美鳳趁機向典獄長訴說了瑞普莉在德裡克警官那裡的遭遇。
典獄長聽得很認真,最後她對美鳳說:「我會調查這件事。」接下來兩個女人又繼續作愛。
9點鐘德裡克出現了,典獄長讓美鳳穿好衣服,對德裡克說:「你送她過去以後再來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德裡克照辦了,典獄長對他說:「我跟美鳳談過了,聽說你和瑞普莉.陳之間有點問題。」
德裡克點頭說:「她是個大學女孩,受的教育不少所以有點目中無人。您應該聽聽她怎麼對我說話的...」他從懷裡掏出個微型攝像機,從中取出一張光盤。
典獄長把光盤放進壁式顯示器中,牆上出現了瑞普莉的形象和聲音:「你這個基佬...」以及要切掉德裡克下體的一段威脅。
典獄長明顯很快樂,德裡克繼續訴苦:「她離我這麼近,我能說什麼呢?我是個男人,您知道,而且我還幫她和朋友見面,我又得到了什麼?那個瑞普莉,還以為監獄是她開的。」
典獄長忍著不笑出聲來。說:「你正確地應對了她的威脅,正確地抵抗了她的進攻。」典獄長和德裡克都知道對方在撒謊,但是沒有人會說什麼,因為他們已經互相瞭解很多年了,知道該如何共事。
最後典獄長揮了揮手,說:「你回去休息吧,我得通知一下試驗室,警告他們有個大麻煩過來了。」
第二天,看守們把瑞普莉帶到實驗室,瑞普莉小聲地和美鳳交談,而美鳳環視著四周,悄悄地說:「看看,德裡克今天不見了。」
瑞普莉說:「妳說得不錯——也許他被炒了!」
南希無意中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叫道:「也許這個混球被關進監獄了!我希望他被吊死——吊得高高地!」
這時兩個陌生人走進試驗室。他們都是白人,穿著白大褂像個醫生。
男的是個留著小鬍鬚的高個子,看起來很愉快,女的站在他身旁,顯得很嬌小,她有一張心形的臉,看起來充滿熱情,似乎急著交朋友。
她先開口了:「我是漢密爾頓夫人,他是漢密爾頓先生——我的丈夫。」她向女犯們彎下腰。「妳們可以叫我莉斯。」看起來她好像要和三個女犯握手,當然,她們都被緊緊地綁成三個「X」
漢密爾頓夫人說:「我們有很多工作要幹,看看妳們能不能提供點幫助。」她從口袋裡掏出三個銀色的球體,女犯們意識到這可能是她的探測器。
莉斯微笑著說:「今天妳們將幫助我們做一個不同的試驗。我們想更多地瞭解人體大腦的工作情況,我們將採用一種新的u介子開展研究。妳們聽過u介子嗎...?」
漢密爾頓夫婦有自己的探測器。它們由ABS塑料製成,又紅又大像個蘋果!
莉斯的工作熱情高漲,大聲叫著:「嘴巴張大!」
瑞普莉被迫把嘴張到極至,聽見探測器發出嗡嗡聲,新的探測器是從嘴進入的。瑞普莉緊張起來。
同時,漢密爾頓先生有自己的工作,他潤滑了每個囚犯的肛門,把一組(!)銀色的探測器放進去,樂呵呵地喊道:「去吧!」然後他的妻子打開顯示器,開始操作觸摸屏。
一陣強大的刺激通過了瑞普莉的身體,這不是電流,如果瑞普莉物理學學得好,她就會知道這是所謂的u介子流,通過神經就像紅墨水流進河裡,無聲無息地滲進身體的各個部分,不會燒傷和產生其他傷害,至少是在身體表面不會。
瑞普莉想喊叫,但這探測器比塞口球大兩倍,聲音根本發不出來,她的身體隨著u介子流的刺激左右翻滾,發出無聲的哀號,她在心裡乞求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她在平台上嘔吐了,看守們不得不掏出探測器,將她清洗乾淨。瑞普莉以為這就算完成了,但漢密爾頓夫人把探測器又塞了進來,再次開始試驗。
1小時以後,漢密爾頓先生從屏幕上記下一組數據,然後搓著手說:「我想我們得到想要的數據了,莉斯,妳認為呢?」
他的妻子看起來同意了。
瑞普莉的表情就像落入陷阱的野兔。她清楚地感覺到漢密爾頓夫婦從她的痛苦中得到了很大的快感。她意識到試驗室的其他人員也討厭這兩個傢伙,但是並非出於同情,而是像汽車上的乘客討厭那些在旅途中抱怨個不停的傢伙一樣,沒有人會來幫助她們。
瑞普莉扭過頭看了看其他的囚犯,南希被綁在她旁邊,一動不動,實際上她已經快嚇暈了,眼珠子似乎隨時會從腦袋裡蹦出來。
瑞普莉又去看美鳳,儘管她又痛又怕,但她還是聽到,美鳳正透過口球喃喃自語:「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第一次發現,在美鳳臉上出現了懊悔和恥辱的神情。
漢密爾頓夫人安靜地走到三個囚犯身旁,說:「我希望我們已經得到了所要的東西,但我們還得檢查一下確保無誤,如果我們失敗了,只好請妳們繼續幫忙!」
三個女人都明白了「幫忙」的含義,這無異於又一次嚴刑拷打。
再一次地,南希通過口球尖叫起來,連美鳳的臉色也變白了。
(圖13)
第二天三個年輕姑娘被全身脫光,被皮帶捆著在燈光下接受了一系列的醫學實驗。大家都失去了交談的情緒,但是她們都感覺到彼此的距離更近了。
美鳳說:「我的祖國提出了一個很好的交易,我們的領袖說我們有10個你們需要的人——2個女間諜,3個政治犯,5個基督徒——只要你們願意歸還我國最偉大的潛水運動員,她是完全無辜的。」
美鳳動了動眉毛,說:「出於某種原因,你們的領導人沒有答應,我真沒想到自己對某些人會如此值錢!」
瑞普莉轉頭對美鳳說:「妳對我們很珍貴,美鳳,我們愛妳。」
美鳳說:「我也愛妳們」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種話,她希望在這一刻能為她的朋友們打氣。
南希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冷落了,她開口說:「我也上訴了,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活下去,所以我說:『那我的丈夫該怎麼處置?!他騙了我,傷了我的心!』」
瑞普莉覺得自己有責任關注一下,因此她問:「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不』!」有個傢伙說:「你還有個孩子——你打算讓他成為孤兒嗎?我又說:『如果你們不吊死我的丈夫,為什麼不閹了他,那話兒不到1磅重,沒那玩意兒對他更好!』」
三個姑娘都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把深入骨髓的恐懼都驅散了。
過了一個星期,衛兵們來到她們的囚室,他們剝光了每個姑娘,用皮帶將她們的雙手反綁在背後,把她們帶到一個房間,裡面有三張皮製的床,每張都有10尺寬,高度和試驗室的平台一樣,在末端有枕頭一樣的隆起。南希在一張床上坐下,感到上面很暖和,似乎裡面有保溫設備,然後衛兵們又命令她站起來。
衛兵們出去了,三個人走進來,他們除了腿上穿了長筒靴,或者臉上戴著眼鏡以外,全身都赤裸著,手上都拿著一條皮圈似的東西,他們三個生殖器都怒昂著勃起了,似乎裡面蘊含著大量的精液。
第一個男人是德裡克警官,他帶著前所未有的文雅風度解釋:「好的,女士們,我來得正是時候,法庭的判決就像幾百年前一樣——被判死刑的犯人都要先被強姦,然後絞死。我們三個來這裡就是為了強姦並絞死妳們。」他微笑著說,似乎期待有人站起來鼓掌。
然後,他對他的同事們做了個手勢,說:「我想大家都認識我,但請允許我向各位介紹這兩位先生。我左邊的這一位是戈登‧瓊,他是泰小姐兒子的班主任,泰小姐,他對妳的兒子非常瞭解。」
瓊是一個中年男人,有點禿頂,戴著眼鏡,但體格很強壯,他對南希點點頭:「我們都很喜歡妳兒子,南希,他是個好學生,也是個好孩子。」
南希像被打擊了一般向後退去,瑞普莉對南希說:「南希——沒事的。」
德裡克假裝沒有看見,他繼續介紹:「瑞普莉,這位是格雷‧阿布萊特。格雷是被妳飛行車撞死女人的丈夫。」
格雷盯著瑞普莉說:「我也是被妳殺死的孩子的父親,瑞普莉,我想見你很久了。」
格雷看起來三十出頭,他身體強壯,卻有點駝背,綠色的眼睛,褐色的頭髮。他似乎充滿了怒火。
瑞普莉以為自己已經驅散了恐懼,但現在她感到恐慌又回來了。
「總之,」德裡克解釋說:「我相信妳們都知道規矩。法律規定第一個有權提出要求的是罪犯的受害者,我曾經是海軍陸戰隊員,所以這裡我第一個選擇的是美鳳。」德裡克直接地對美鳳說:「別擔心,甜心,我經驗很豐富。」接著他繼續說:「瓊主任將對泰小姐執行正義,而阿布萊特先生會讓可愛的瑞普莉償還她所做的一切。」
像個真正的士兵,德裡克帶頭開工,他抱住美鳳,給她來了個電影明星式的長吻,這讓美鳳咯咯地笑起來,接著他把美鳳按跪下,讓她舔弄他的陽具,大家都很吃驚美鳳熟練的技巧。然後德裡克把那話兒放在她雙乳之間摩擦,直到美鳳臉上潮紅,開始發出呻吟。這時他趕緊讓美鳳趴在床上翹起臀部,然後猛烈地撞擊起來,美鳳全身一片嬌紅,像高潮了一般地叫喊著,好像她正在被絞死一樣。
與此同時,瓊把注意力轉向南希,他比一般人矮一點,但南希同樣很嬌小。
瓊伸手撫摸著南希的臉頰,說:「南希,這對我們兩個都很艱難,但是我們應該以高貴的姿態面對,現在是...」
南希打斷了他,說:「你從前沒做過吧,是不是?」不等他答話,她直接往皮床上仰面倒下去,然後分開雙腿。
瓊自己插了進去,他還試圖吻南希,但她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把頭扭開了,於是瓊開始用傳教士姿勢做愛,好像在幹一截木頭。
這時,瑞普莉慢慢地在格雷面前跪下來,說:「格雷...我很抱歉。」她像電影裡的日本藝妓一樣彎著腰,接著說:「我想了很久應該對你說什麼,我想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對自己給你和你的家庭造成的一切萬分愧疚,我希望上帝能允許我為你做一點補償。」
「妳做不到。」格雷回答道;他捏開她的雙唇,將自己的陽具捅了進去。
他們做愛的情景與旁邊南希和瓊對比起來,如同一個奇怪的鏡像。
格雷插入瑞普莉的姿勢就像正在叉起一條大魚,而瑞普莉用兩條修長的大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臉覆在他的脖子上熱烈地親吻著,兩個人的身體很快抹上了一層淺紅和汗水,然後紅色越來越深,最後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
激情過後,格雷坐了起來,瑞普莉把頭靠在他的胸口,格雷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條件反射地想抱著她,理智卻告訴他應該把她推開。最後,作為代替,他把手放在瑞普莉的肩上,看著她。
瑞普莉告訴他「當我還是個小女孩時,我曾經看過和獅子有關的電影。」格雷的頭髮是砂黃色的,「你的頭髮就像獅子的鬃毛一樣。」
德裡克的思維簡單直接,他正在講和自己老本行有關的故事。他問道:「妳們知道誰是第一個接受『強姦和絞刑的正義』的人嗎?」
瑞普莉知道,因為她在北美生長,這是歷史的一部分,然而,美鳳和南希對此不太清楚,德裡克打算為她們補課,便拿出一張光盤放進壁式顯示器裡。
「他們是一對恐怖分子,名字分別是斯蒂芬和西爾維婭,是極端的綠色主義者,因此他們開始炸毀橋樑和機場。」
美鳳邊看邊問:「這片子放的都是真的嗎?」
德裡克回答:「當然真實,我想是有人用架在後窗的攝影機偷拍的。」
故事的最後一幕發生在牆邊,斯蒂芬和西爾維婭掏出槍來奮力抵抗,但士兵們對此早有準備,子彈打在他們的盔甲上,就像米粒彈在龜殼上一樣。士兵們剝光了他們,將他們綁在帶來的一個合金架子上。
瓊解釋說:「那是個拷問架。」
南希轉了一下眼珠,像其他囚犯一樣,她對拷問架有充分的經驗,不需要任何說明。影片顯示著,斯蒂芬和西爾維婭被裸體綁縛在架子上自白,西爾維婭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白種女人,有一對豐滿的乳房和冰霜顏色的長髮,眼睛黑得發亮,她發出了尖銳的控訴:「地球是我們的母親,但你們這些婊子養的正在拚命地強姦自己的母親!」
攝像頭轉向她的哥哥,斯蒂芬留著高高的雞冠頭,眼睛卻是藍色的,他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他叫道:「當人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並且發現問題的原因以後——他們一定會像我們一樣做!」
三個絞刑手對片子都很滿意,這部電影為他們的行為作了很好的辯護。然而他們很驚訝美鳳看的時候也在笑,美鳳的笑聲最後感染了其他兩個姑娘,最後她們也都笑了起來,南希叫道:「看他的雞巴——一會兒上一會下!」
瓊看了看大家以便弄清氛圍,最後他發現形勢看起來很安全,於是他也笑了,德裡克把片子調成快進,跳過了大段的解說部分,他在泰勒上校把囚犯們解開,讓他們跪下的那一段停下來了。
泰勒上校對他們說:「你們在兩個月裡殺了43個人,居然抱怨地球被強姦了,你們就是問題的根源,就是像你們一樣的傢伙玷污了地球,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是什麼是強姦了!」
瓊解釋說:「現在泰勒上校被認為是個軍閥,他是個大獨裁者,曾說過有了自白機就不需要陪審團和調查人員,相反,只要抓住了犯人,就應該對他們立即執行『完全的正義』。他對恐怖分子手腕強硬,但是他最終重建了法律,並讓國家機器得以運轉。」
三個絞刑手和三個女犯繼續看著影片,泰勒上校開始對犯人實施所謂「完全的正義」,首先他和六個士兵脫下內褲——一共是五男兩女,接著他們把兩個囚犯強姦了一遍又一遍。
漫長而殘忍的過程讓瑞普莉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她注意到他們在整個過程中至少獲得了兩次高潮;然後士兵們把兩個犯人先後絞死在路邊的燈柱上。每個犯人都赤裸著身體,絕望地掙扎著,大約踢蹬了三分鐘,但德裡克沒有快進,其他人也沒有提出異議。
當兩個恐怖分子死去的時候,美鳳歡呼起來,兩位姑娘吃驚於她在今天就要被絞死的情況下還能這麼高興。
美鳳解釋說:「在我們國家也有綠色主義者,無政府主義者,還有邪教分子,我希望他們都被絞死!」
殺、殺、殺,瑞普莉想著,在過去的一個世紀,數百萬人死於戰爭和生化災難,就在她這個年紀。瑞普莉被教育著相信對罪犯的寬容就是對其他人的殘忍,但在最近幾個月她開始重新思考對死刑的看法。現在,她自己成為了「恐怖分子」,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絞刑架就在前面不遠的院子裡等待著她。另一方面,瑞普莉想讓公眾知道她熱愛正義,熱愛公平,她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最後,她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說什麼。瑞普莉試著微笑,但看起來更多地像是在苦笑。
在另一邊,南希卻少見地發出牴觸的反映,她喘著粗氣,大聲抗議:「他們就是那樣的人——他們強姦了那些人,有的搞爆炸,有的強姦,有的殺人——他們都一樣!」
德裡克大笑起來,他說:「有一點我不贊成的是,那些傢伙們壞事做盡,卻把責任推到所有人身上,除了他們自己——我說的就是妳,南希.泰,看來妳需要再嘗嘗美國的正義了!」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陽具。
南希大怒,「哈!」她咆哮著:「你想讓我舔你的那東西?去找你的玻璃小朋友好了!」她的腦袋向格雷和瓊歪了歪,然後吼道:「可我不會弄——絕不!」
(圖14)
德裡克對她的回答沒有發火,相反,他解下左臂上纏繞的皮帶,大概三英尺長兩英吋寬,有一個很漂亮的銅扣。他把皮帶環像絞索一樣放寬,然後套在了南希的脖子上。南希的身體很快僵硬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將目光轉向美鳳和瑞普莉,好像乞求她們能說些什麼。
但另外兩個姑娘向別處看去。德裡克轉身將皮帶往肩上拉緊,將南希兩腳拉離地面,好像聖誕老人背起禮品袋一樣。
(圖15)
南希憤怒地尖叫,喉嚨上的套環讓她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南希開始踢蹬,但她黃色的嬌柔的小腳跟幾乎不能對德裡克黑色粗壯的大腿造成傷害。
南希的目光似乎在燃燒,她轉動著頭好像在尋求幫助。不用吩咐,格雷和瓊明白了自己的立場,他們上前抓住南希的兩支腳踝開始用力拉。
南希渾身閃著汗水的光澤,四個人在房中搏鬥了一陣,過了幾分鐘,南希開始嘶喊著發出語義不明的聲音,瑞普莉開始大聲喊道:「她說她會舔,她現在就舔...」
德裡克把南希放在地板上。她的小腦袋撞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南希的臉色發紅,嘴唇和臉頰都變紫了,像一台破舊的引擎般大聲喘息著,瓊抓住她脖子上的皮帶,讓她跪下,南希仰著臉,滿臉淚痕,她又喘了一陣子,然後屏住呼吸,望著德裡克張開了嘴。
德裡克將他的陽具放到她的舌頭上。不一會兒,她的動作就強烈地刺激了他,德裡克的陰頸像絞架一樣直立起來,然而,南希仍然像個士兵一樣努力吮吸著,德裡克舒爽地閉上眼睛,當他睜眼時發現格雷和瓊都看著他,他眨了眨眼,說:「工作狀態總有起伏!」
其他的絞刑手和囚犯們都安下心來,格雷把瑞普莉拉到懷裡,美鳳直接向瓊走去,瓊看起來有一點迷惑,美鳳跪了下來,張開了嘴。
「繼續,」她說:「我們可沒有一整天時間!」
於是瓊把陽具放了進去。剩下的事情進行得很順暢,當他那話兒硬起來以後,美鳳讓瓊躺下,她坐在下來讓他的陽具深深地進入,就像個女牛仔。
「真不錯,」她對瓊說,她的手當然還綁在背後,但她很得意在自己最後一次性生活時還能掌握主動權。當她感到瓊在自己的身體裡爆發的時候,用力地夾緊修長的大腿,叫喊著達到了高潮。
然後,美鳳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我強姦了自己的劊子手!」於是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格雷也讓瑞普莉跪下,當他足夠硬起來以後,他壓著瑞普莉俯臥在床上,瑞普莉分開自己的雙腿以便他進入,然後他開始衝刺起來。
瑞普莉的私處很快變得濕滑,她開始祈禱,上帝,她想著,讓這個男人感受我的愛,請讓他原諒我,請你也原諒我。然後她的大腦開始空白,她說:「格雷?」
她的絞刑手回答:「嗯?」
她囁嚅著:「格雷,我...」
格雷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她說:「格雷,能把你的指頭放在我的手心裡嗎?」
格雷照辦了,她用力地握緊了他的手指,通常這是一種浪漫的手勢,這樣她感到似乎有三個陽具在三個陰道裡;他又按住了她的肩膀,很快兩個人再次高潮了。
德裡克抱起南希,一邊慢慢地但卻堅定有力地撞擊著她的臀瓣,一邊撫弄著她的乳房。南希昂起頭來,在喉嚨裡發出女人慣常的聲音,但她仍然盡量保持著自己的矜持。最後德裡克又把皮帶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是一個小花招,南希恐懼地叫喊起來,渾身繃得緊緊地,於是德裡克又穿刺了三次,在她的身體裡噴出了自己的種子,然後他放鬆下來,大口地喘息,好像完成了一件英雄般的任務。
(圖16)
美鳳好像也同意他的觀點,她坐在床沿,讓小腿晃蕩著,就像小女孩坐在小溪邊一樣。「德裡克和南希,恭喜你們!我要是沒被綁著,一定為你們鼓掌!」
瑞普莉也點點頭,說:「妳很美,南希。」她墊起腳尖走到南希身邊,吻了她的臉頰。
南希仍然閉著眼,瑞普莉又吻了她一次,她開始微笑起來,眼睛卻還是閉著的,脖子上套著皮帶。
德裡克大笑起來:「嗨,那是我的女人,婊子!阿布萊特先生,看好你的犯人!」
格雷照辦了,瑞普莉同時感到一陣喜悅和茫然。
南希慢慢地站起來,兩腿間掛著白色的汁液。她對瑞普莉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德裡克說:「好啦,先生們!我們得快點清場,讓犯人們穿好衣服!」
他們開始動手。傳統上,犯人們必須「兩腿間帶著劊子手的體液」去死,所以三個絞刑手並沒有清洗女犯們,而是讓她們身上的液體自然乾涸。然後他們把姑娘們帶到盥洗室灌腸,防止她們在絞刑台上失禁出醜。
三個男人先解開女人的綁縛,在灌腸以後又給她們穿好衣服,再綁起來,她們的雙臂都被從肘部彎曲著綁在背後。絞刑手們覺得南希最難對付,所以第一個處理她,他們給她穿上黑色迷你裙,一件打褶的,白色高領的緊身絲綢襯衫,他們給瑞普莉穿了件緊貼著大腿的藍色斜紋牛仔褲,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然後是白色圓領套頭衫,最後再套上一件海軍藍的V領毛衣,這是典型的學生套裝。最後他們七手八腳地為美鳳套上一件黑色的高分叉肩帶泳衣,這件泳裝是如此地貼身,使得美鳳看起來比裸體還裸體。
三個姑娘互相打量了一陣子,瑞普莉對她的朋友們說:「我是說——我之前從未看妳們穿過正常的衣服。」
美鳳說:「妳們都很漂亮!」她皺了皺眉毛說::「我只是希望我能像個士兵一樣被絞死!」
瑞普莉點點頭。「穿著妳的軍隊制服。」她責難地看著德裡克,「我們應該可以選擇的!」然後又轉向美鳳說:「沒多大關係,像妳這樣的身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哈,」南希回答,「我丈夫每次都這麼說我!」
這又使姑娘們想起南希的罪名,還有她們自己的罪名,將她們帶回到現實中。德裡克看著她們低下頭去,他想再狠狠地打擊一下她們,因此他喊道:「先生們,讓我們穿好衣服!這些女士們和絞索有個約會,我們可不能讓她們久等了!」
他們的行動加快了。德裡克穿上他的制服,瓊穿的是有黃色領帶的斜紋軟呢上衣,格雷則穿上一條褐色休閒褲,上身是一件綠色法蘭絨的襯衣。
每個人都在左臂上綁了便攜式通訊器,這玩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帶許多按鈕的微型電視。然後三個絞刑手押著他們的囚犯來到走廊上,在一面大型落地窗前停下來。
瑞普莉見過絞刑架,當然,是在電視和電影上,但是她第一次目睹屬於自己的絞刑架。它就像是三根極長的鋁管,從同一個根部生長出來,看起來猶如一座40英尺長的現代雕塑,每根鋁管上似乎又有三個節點,在並列的每個中部節點「樹枝」上,都有一副絞索,她試圖猜測哪一個是屬於自己的。
德裡克也很熱衷於向他們介紹:「夥計們,你們現在看到的是切薩匹克共和國中央絞刑台,因為很多城市都有一個,所以它只承擔全國四分之一的行刑任務;但每年我們仍然要處決40到50個犯人,3/4是男人,1/4是女人,他們中有一半都是十幾歲的青少年,另外的25%大約二十來歲,但總的來說各個年齡的都有,去年我們吊死過一個82歲的老太婆,今年春天我親手絞死的一個男孩才12歲。」德裡克誇張地笑了下,轉頭對瑞普莉說:「他射殺了他的祖父母。」
美鳳微笑著,臉紅得像個中學女生。瑞普莉再次對她看起來如此愉快感到驚訝。瑞普莉知道她是個中國間諜,親手殺過不少人。所以瑞普莉猜想美鳳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儘管如此,瑞普莉還是想知道是否有什麼別的原因,她聽見美鳳問德裡克:「你處決過多少人?」
德裡克迅速地掃瞄了他的聽眾一下,格雷和瓊看起來孤僻沉默,南希一幅要爆炸的樣子,但美鳳和瑞普莉明顯很有興趣;於是他繼續說:「11個,很快就有12個了,妳看,大部分犯罪都會留下受害者,如果有人被謀殺,他的親屬可能會申請志願行刑者,即使是強姦犯、搶劫犯或是偽證犯,總有些強硬的傢伙願意親自跑來『主持正義』,我通常在一邊督導,但很少親自執行,不過如果是大規模騙稅或是反政府的罪犯,那某人就不得不親自出馬了。」德裡克假裝地聳聳肩,說:「我想他們認為我更有資格。」
美鳳滿意地點點頭,說:「的確如此。」然後她用下巴指了指絞刑架的方向,問:「你一次最多絞死過幾個?」
德裡克熱心地告訴她:「9個。是個開飛行摩托搶劫的團伙,有人叫他們掃帚黨,有6個男人,3個女人。」
美鳳聽得全神貫注,瑞普莉想,她還真是樂在其中,她比我堅強,她在生活中付出了更多,也得到了更多。於是也問道:「他們...當時怎麼樣?」
德裡克大笑著說:「女孩們大多在2分鐘之內結束了,有個白人男孩掙扎了5分鐘。他們在受刑的時候都穿著自己的皮夾克,戴著金鏈子,真是值得一看!」
瑞普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於是德裡克把她們帶到大廳外面,瑞普莉注意到在大門處通訊囊雲集,她想,看來新聞網絡都到齊了。
美鳳掃了它們一眼,瑞普莉想美鳳真是訓練有素的間諜,她肯定已經把這些玩意分析得很明白,說不定還已經找到了康頓的媒體。
絞刑架聳立在10英畝的一大片草地中間,顯得綠草如茵,生機勃勃。
瑞普莉從中分辨出了黃色的毛莨科植物和苜蓿的白色頭冠,同樣白色和黃色的小蝴蝶在草葉間翩翩飛舞。
絞刑手們穿著鞋子或長筒套靴,而女犯們則光著腳。
瑞普莉感受著腳跟下的草地,那是如此的柔軟和碧綠。她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在草地上歡笑奔跑的時光,也許那句諺語是真的;只有在死亡面前,才知道生的可貴。
綠地還使瑞普莉回想起在肯尼亞的日子,那時她的父親帶著她走遍了塞倫基提保護區,她總是喜歡坐在有金屬柵欄保護的飛行車裡,放出帶攝像頭的通訊囊去近距離觀察動物,她通過三維鏡頭看過長頸鹿、犀牛。
但她最愛觀察的還是獅子,她欣賞雄獅和母獅的交配,母獅們的協同捕獵,分享獵物,撫養幼崽,還有其他的一切...
瑞普莉看看格雷,心想,格雷是我的絞刑手,格雷是我的法官,也許格雷會裁決我的靈魂。
格雷是我的受害者,我帶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格雷還是強姦我的人。
瑞普莉微笑著想,心中有一絲苦澀,她想到,我不能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男朋友,第二天就因為憤怒闖下車禍,今天我是個幸運的女孩,因為我不可能和別人分享同一個強姦自己的人了。
一行人到達了絞刑架下。
瑞普莉注意到每根柱子上,在與視線平齊的地方都有狹小的開縫,上面用開花的樹枝裝飾著。
瑞普莉對這些花沒有什麼研究,但其他兩個姑娘看起來注意到了盛開的鮮花。
「桃花」美鳳說,她扭頭對德裡克欣喜地說:「你給了我們桃花!」美鳳看起來很興奮。
南希卻很不高興。她說:「桃樹是擁有克制鬼魂魔力的樹,他們想確保我們死得『乾淨』!」
「啊,」瑞普莉記起來了,她的母親曾經在她小時候給她講過中國故事,中國道士總是用桃枝來驅逐鬼怪。她想著,也許這是司法部的幽默。
「沒錯,」美鳳說:「桃園三結義妳們聽過沒?」,大家都迷惑了,美鳳解釋說,在三國演義的故事裡,三個偉大的戰士發誓結拜為兄弟,同生共死!
瑞普莉很快明白了,她立刻表示完全贊同,抬起下巴說:「我,瑞普莉‧陳,在這裡起誓與美鳳、南希‧泰結為姐妹,願在餘生中和彼岸與她們分享一切。」
美鳳咯咯地笑了起來,讓人吃驚的是南希‧泰也跟著發了誓,於是每個姑娘都許了同樣的誓願。
南希說:「現在我們是桃園三姐妹了!」
格雷和瓊都看著德裡克警官,希望他對此有所反應,但還沒等他說話,一個通訊囊就從眾多通訊囊中衝了出來,並迅速展開了一幅女人的全息影像,瑞典女記者開始採訪:「瑞普莉、美鳳、南希,還有各位先生們,你們中可能有些人認識我,但我還是首先介紹一下自己。」
她介紹完之後,說:「我們的網絡獲得了報道權,所以我會跟著妳們進行全程報道,我能問妳們幾個問題嗎?」
姑娘們都保持了沉默,女記者說:「好吧,妳們能就自己的案情對觀眾們說幾句話嗎?」
於是每個女犯都說了些和法庭上差不多的話,女記者看起來對此非常同情,但德裡克卻明顯地不耐煩起來,他按了一下便攜通訊器上的按鈕,於是大家都轉向他看去,德裡克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到這裡是為了執行法庭的判決,我想,妳們不會打算在這附近『掛上』一整天吧?」
剩下的交談就此中斷了,大家不知道有多少觀眾聽懂了這句雙關語。接著瑞典通訊囊向上升高了大約三英尺。然後,他們押著南希‧泰向她的目的地走去。
他們在絞索面前停下來,絞索是由柔軟的白色海軍纜繩製成的,上面打了7層套環。
德裡克說:「瓊主任,請將絞索交給泰小姐。泰小姐,請妳吻一下將會絞死妳的絞索。」
他們照辦了。然後德裡克又說:「瓊主任,請用絞索套住她的頭部,將繩結置於她的耳朵下方。」
瓊依令行事,德裡克說了句:「謝謝。」
南希的身體開始僵硬起來,她的整個身體都發白了。
最後,德裡克指著一座看起來就像4英尺高金字塔般的梯子說:「瓊主任,請將你的犯人帶到絞刑架上就位。」
瓊回答:「好的——走吧。」似乎他在引導一個上課遲到的學生。
南希沒聽懂,但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開始慢慢地爬上梯子,因為她的膝蓋在顫抖。
瑞普莉今天第一次開始祈禱,上帝,請幫助她堅強。
南希在離梯子頂部還有一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瓊趕上她,輕輕地推了一下她的屁股,但是她抗拒著不肯前進,瓊看起來不知所措,於是德裡克說:「高度足夠了。」
德裡克又說:「好的,瓊主任,在你的通訊器上有個按鈕,看見了嗎?它可以調節絞索的鬆緊度。」
瓊在上面按了一下,繩子開始向鋁制橫樑內收去,直到只剩下不到1尺的餘度,絞索的繩結正正地立起來,與南希的脖子上的繩環形成一個直角。
德裡克讚賞道:「很好——幹得不賴,現在,按照慣例,我們給犯人5分鐘時間,讓她和上帝交流一下,然後你踩那個踏板,讓梯子倒下,讓她下落。」
瓊和南希同時回答:「好的,」聲音出奇地和諧;德裡克說:「看來妳們已經準備就緒了,我去讓格雷和瑞普莉準備一下,瓊,我猜我們再見的時候你已經收工了。」
兩人注意到,德裡克說再見的時候沒有提到南希,但他們對此已經習慣了。雖然如此,瓊還是對南希說:「再見。」
南希站著發了一會兒抖,然後她閉上眼睛,揚起頭,就像電影裡的女人一樣。她突然注意到那個通訊囊又飛了過來,就在在她旁邊。
瑞典女記者又出現了,她顯得很緊張,她問道:「南希,全世界的朋友們還有最後幾個問題。」
南希點點頭,於是女記者問:「南希,為什麼今天妳會被絞死?」
南希回答:「因為我殺了自己的孩子。」
女記者又問:「南希,按妳的觀點,自己應該被絞死嗎?」
南希盯著女記者,好像在看一個白癡,最後她閉上眼睛,說:「是的。」
女記者趕緊說:「南希,最後一個問題,在妳見到上帝後,妳想對他說些什麼?」
南希說:「我會說對不起,還會說我很高興。」然後她瞪開眼,堅決地對女記者說:「現在妳可以走了。」
通訊囊迅速關閉,飛到離她三英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瓊看著一下他的時鐘,就像在給學生田徑計時一樣,他減去了南希和記者談話的時間,讓她度過了完全的5分鐘,她的膝蓋開始大幅度地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暈倒,但瓊還是問道:「南希,準備好了嗎?」
南希再次睜開眼睛,像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來般回答:「好了。」
瓊抬起右腿踩了踏板,塔梯嘶嘶作響地倒了下來,南希向下墜落了2英尺,然後在半空中被絞索猛地拉住。
(圖17)
南希開始尖叫,聲音透過絞索傳出來像是一種「咯咯」的聲音。她有三次似乎想往上蹦,但絞索阻止了她,於是她開始試圖從一邊晃到另一邊。(圖18)
又過了1分鐘,南希的掙扎停止了,瓊又看了下錶,算出南希一共支撐了3分20秒;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記錄,或者至少高於平均水平。也許他該在bbs上發個信問一下。
在第二根橫樑邊,格雷帶著一絲敬畏觀看南希的絞刑,而瑞普莉則充滿了悲痛和恐懼。過了一段時間,格雷聽到便攜通訊器傳來了德裡克的聲音:「格雷,請將絞索套在你的犯人的脖子上。」
格雷猛地回過神來,瑞普莉點了點頭,然後格雷慢慢地拿起絞索,溫柔地將瑞普莉的脖子套了進去,並在她的耳朵下方繫牢,但絞環究竟應該怎麼弄?這時德裡克開始指導他。
「如果你將繩結放得太靠後,也許會讓可憐的小瑞普莉在死亡前掙扎半小時以上,但如果你把絞索調得太緊,她有可能在下落的瞬間就昏迷過去——我們可不樂意這樣。」
看起來似乎是個簡單的差使,但格雷突然害怕起來,怕自己做錯。他可以感覺到在自己繫緊絞索的時候,瑞普莉在簌簌發抖,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手指也在哆嗦。
德裡克又開始指示。「格雷,請讓你的犯人在絞刑架上就位。」
瑞普莉應道:「好」就開始迅速地向梯子上爬去,好像在爬游泳池跳台急著去跳水一樣。很快她就爬到了梯子的頂部,她的膝蓋顫抖得更厲害了,以至於格雷擔心她會摔下來。
瑞普莉輕輕地叫了一聲:「格雷。」
格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車禍發生後的那些天裡,他的心思過度地放在了死者和傷者身上,充滿了憤怒的力量,但葬禮以後,他見了瑞普莉的律師,知道了是「一個年輕的好姑娘犯的一個錯誤……」在幾個月裡,他發現了越來越多的事情,全國的大學生們通過視頻請願,要求寬恕瑞普莉。而他一看到自己倖存的孩子就舊恨復熾,於是在仇恨中他申請成為瑞普莉的絞刑手。
他曾經期望聽到瑞普莉說些蠢話,期待她責備所有人除了她自己;但不知何故,他從來都沒有希望看見一個年輕的少女站在絞刑架下,脖子上套著絞索,渾身發抖。
「格雷,」她又叫了一聲,希望得到回應,但格雷一聲不吭,相反,通訊囊倒是飛了過來,瑞典女記者開始做最後的採訪。
瑞普莉又回答了幾個相同的問題,但她的答案完全不同,最後她對格雷說:「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格雷,還有你的家庭。我祈禱——我向上帝禱告,希望你能原諒我。」
瑞典記者俯視著格雷,她急切地想得到格雷的回答,不管以什麼方式,但她也知道至少格雷明天還會活著,如果格雷抱怨他被逼著接受採訪,下次她就沒有出去做報道的機會了。因此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錄下了格雷似乎是遭受了打擊的表情,然後收回了通訊囊。
採訪的時間結束了,瑞普莉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她說:「格雷,請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心裡。」
格雷滿足了她的願望,瑞普莉小心地合上手掌,將他的手指握緊,似乎想把他的溫暖留住。然後她站直了,「看著天上的雲」五分鐘。
(圖20)
最後德裡克下了命令。
猶豫一陣子以後,格雷踩下踏板,放倒了梯子。
瑞普莉向下墜落了大約2英尺,絞索準確地繃緊了。
瑞普莉從一邊蕩向另一邊,她帶著痛苦和迷惑向四周張望;接著她鼓起勇氣試圖讓自己靜止下來,就像郵筒一樣,這個過程花了大約22秒。
然後瑞普莉開始尖叫,她的眼珠凸出,喉嚨裡發出「喀喀」的聲音,兩條修長的美腿向身體兩側拚命伸直,使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大的,倒寫的「Y」字。
接下來她在完全的痛苦中失禁了,小便從兩腿間急速地飛射出來,兩條玉腿像青蛙一樣賣力地伸縮著,一次,兩次,五次,最終她的眼神死死地凝固著,開始在空中走步。
三分鐘後,她的步伐慢了下來,越來越慢,直到格雷分不清她是在舞動還是在抽搐。
(圖21)
最終,格雷確定瑞普莉已經被絞死了。他聽到了便攜通訊器裡傳來的聲音,格雷知道德裡克正在與自己通話,但他一句也沒聽進去,更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麼。於是他只是站在那裡,沉默著。(圖22)
在最後一座橫樑下面,德裡克正在執行今天的最後一項處決,他當然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他如何調整絞索,如何把犯人送上刑架。於是,一會兒以後,美鳳就已經站在了梯子的頂端。(圖23)
與他想的相反,美鳳並沒有昏迷。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潛水員,美鳳能夠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堅持很長時間。
2分鐘以後,她併攏膝蓋,慢慢地向上抬起,越來越上,直到將膝蓋蜷縮到豐滿的胸部下面,然後又慢慢地將雙腿放下來,好像試圖進行一次深呼吸;可惜這當然做不到,三分鐘以後,美鳳嘶喊起來,透過繩結發出恐怖的「卡卡」聲。然後美鳳開始奔跑,一雙運動員健美結實的大腿在空中有力地划動,好像在跑馬拉松一樣。
她的眼珠像玻璃一般地失去了神采,雙頰發紫,但是她強有力的心臟仍然繼續跳動了5分鐘,接著她的奔跑停下來了,靜止了一小會,最後她的身體開始痙攣。
德裡克從來沒見過死囚能夠在絞索上跳動這麼長時間,這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嘟囔著:「我真想知道她吃了啥違禁藥物。」德裡克忽然搖了搖頭,因為他意識到沒人能通過監獄的安保系統把藥帶進來。
(圖24)
德裡克又等了5分鐘,然後用掃瞄儀檢查了美鳳的屍體。
尾聲
兩個小時以後,最後一個通訊囊也離開了,外科醫生們開始收割姑娘們的屍體。他們取下了她們的心臟,眼球,肝臟,用來醫治那些在飛行車或別的事故中受傷的人們。
現在許多人都只需要簡單地利用他們自己身體組織培養出來的器官,但也有少數事故的受害者需要臨時器官,直到他們自己的培養品生長完全。
醫生們將三具年輕的屍體抬進太平間開始工作。
美鳳是第一個被送進「肉鋪」的,德裡克知道南希會是第二個。這對他很有利;他已經對前兩個姑娘做了想要做的事,但是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他要和年輕驕傲的瑞普莉真正做一次;他知道自己有半小時的時間和她的屍體獨處。
德裡克脫下瑞普莉的內褲,讓她腰部以下都赤裸著。然後他脫掉自己的內褲,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潤滑油。說:「親愛的瑞普莉小姐,我希望妳不太介意,但是我有一條9寸長的賓夕法尼亞大黑蛇(註:德裡克對自己陽具的猥瑣稱呼),想找個溫暖緊湊的地方過冬。妳知道在哪裡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嗎?」
德裡克邊說邊做,他將手指伸進瑞普莉的臀瓣,感到她的體溫是暖和的。
瑞普莉的皮膚已經冰涼了,但她的腔道內仍然會保持溫暖一段時間。
德裡克磔磔地怪笑:「沒有地方比年輕死女孩的屁眼更溫暖緊縮了!」他在她的菊門內外都仔細地抹上潤滑液,然後把陽具插入。
瑞普莉的括約肌不是個問題;她死後那裡鬆弛下來,緊緊地像手套一樣握著德裡克的那話兒。
他開始如同打樁機般地衝刺,以一種令活人痛苦的速度和力道,但是瑞普莉不會抱怨了。
這是德裡克一生中最舒爽的時刻之一。他過去也曾姦污過監獄裡犯人的屍體,一些太平間的工作人員給了他機會,因為他幫助他們在浴室裡佔過年輕犯人的便宜。
就在上個月,德裡克就趁一名16歲的年輕作家在實驗後頭暈目眩的機會,將他扔進浴室,夥同兩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雞姦了他;在犯人被帶回牢房前,三個人將他蹂躪了一個多小時。
現在德裡克正在收取報酬,在衝擊了幾分鐘以後,他獲得了數周以來最滿意的高潮。
在感覺自己的精液噴入瑞普莉的體內時,他氣喘吁吁地說:「瑞普莉小姐,我不...知道妳去了哪裡,但是...我祈禱妳現在的...感受和我一樣。」
這時,他聽見大廳裡傳出「叮」的一聲輕響。
工作人員在他們到來之前就認真地警告過他,因此他穿上短褲回家去了。
第二天三個絞刑手盡力開始融入正常的社會。
格雷回去和他倖存的孩子們待在一起,但他一點也沒感到好受。在行刑之前他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心中充滿了怒火。現在他完全沒了火氣,於是他的活力和注意力也一同消失。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空蕩蕩的,最關鍵的是,他開始追憶過去,他想著如果在事故發生的當天,他讓自己家庭的飛行車離瑞普莉撞過去的停靠點遠一點會怎麼樣,有時他還想到應該對瑞普莉說點什麼的——在那個女孩脖子上套著絞索,站在絞刑架下的時候。
兩周以後,格雷打電話給另一個倖存者,南希‧泰的丈夫。在博客裡,格雷得知斯蒂文是個來自諾福克的日美混血兒。
格雷播放了南希‧泰在法庭的錄像,特別是控訴斯蒂文‧泰迫使她犯下謀殺罪的那段。
格雷在半路上曾經以為斯蒂文是個愛吹牛的酒鬼,但實際上,他在格雷面前十分低調和謙虛。
「是的,我欺騙了她——我真的是個窮光蛋,南希很久以前就和我分床睡了——她說很討厭我。」斯蒂文悲傷地皺起了眉毛。「我猜這整個事件是一場自殺。」
格雷和斯蒂文談起他們失去的孩子們。他們在有些事上的看法是共同的。
斯蒂文說:「是的,我回想過婚後的每一分鐘,我本來應該送她去醫院的,但對她指控過於嚴厲,所以我不知道法庭會有什麼反應,我本應該做一點什麼事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沒有勇氣發怒。法庭曾經邀請我去當行刑手,但被我拒絕了,為了我,已經產生了太多的怨魂。」
斯蒂文與格雷交談了很長時間,最後斯蒂文告訴這個年輕人,「我想該過去的總會過去,原來你到監獄去只為了哀悼一個女人,現在你可以試著去哀悼兩個。」
(圖26)
德裡克沒有感到任何需要哀悼的事,但後來的形勢逐漸對他不利起來,南希‧泰曾幾乎越獄這件事引發了很多流言,有一些已經傳到監獄外面去了。(圖27)
在監獄裡,德裡克被9個游擊隊員輪姦了,就像他過去在監獄裡對犯人們做的一樣。
(圖28)
瓊主任回到學校兩天後參加了家長會,他盡可能真實地回答了家長們提出的所有問題。他開始還能想到問題的答案,但最後卻發現有些問題實在難以啟齒。
「她是怎樣做的?」有個婦女問:「她的動作是不是顯得她很悲傷?她高潮了嗎?」
「啊...她很難過,是的...嗯...就是這樣...」,瓊面色尷尬,盡其所能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越來越多的中產階級母親對他和南希‧泰最後的春風一渡感到尊敬和羨慕,於是,他的日程表比過去排得更滿了。
私下裡,瓊喜歡開玩笑說:「南希‧泰的性生活是如此的充滿活力,她死了以後,這些都傳給我了!」
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三個姑娘最後都以另一種方式活下來了。監獄的醫生和科學家們絞盡腦汁,做了大量的實驗試圖將機器和人的器官組織結合起來。
他們也對年輕囚犯們的卵巢進行了大量試驗,強化培育了許多卵子。在絞刑執行以後,國家衛生部將她們的卵子提供給那些不孕夫婦。
三個姑娘傳奇般的經歷和淒美的絞刑過程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引發了對她們卵子的爭奪大戰。
於是體態嬌小的南希最後有了47個孩子,勇敢強壯的美鳳有89個,而聰明可愛的瑞普莉‧陳被估計有117個後代,雖然不像塔羅牌預測的「像蝗蟲一樣多」那麼誇張,但也有點類似了。
幾代人以後,桃樹的女兒們就像飛舞在春風中的桃花瓣一般,越發繁盛興旺起來。
(圖29)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