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淡淡的燭光裏是竹兒憔悴的臉。眼睛大大的睜著，似乎在注視著雷，卻已經沒有了焦點。

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在房間裏一絲不掛，不是麼？可是竹兒還是感覺今天特別的冷，是一種從骨子裏面透出來的寒意。燭光裏的雷依然是令竹兒心動的，即便是失去了他的愛。

雷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甚至於沒有多看竹兒一眼。是呀，食物是用來吃的，又不是用來看的，看了做什麼呢？

300MM見方的烤臺，銀色的烤架旁邊是一套精緻的銀色食具。爲什麼不是藍色的？竹兒想著，然後自嘲般的笑笑，生命已經不重要了，顔色又有什麼重要呢？目光漫無目的的在房間裏移動，床邊的櫃子上是一束紫色的勿忘我。雷，他居然還記得竹兒是喜歡勿忘我的，還記得替竹兒買一束勿忘我，竹兒的淚又一次滑落。一直以來他都是細心的，細心得讓竹兒更覺得冷。

「穿上妳的衣服離開，或者帶上這個。」雷沒有溫度的聲音從竹兒身邊傳來。

竹兒擡頭看著他，帥麼？答案是否定的，出色麼？答案依然是否定的。「雷，你知道我不會離開。」竹兒的聲音有些失真，卻有著一種別樣的嬌弱。

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衣物，緩緩的把衣服疊整齊放在床頭，竹兒拿起了雷剛剛丟在地上的口塞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乳房上，肚子上，地板上。

「竹兒，妳後悔麼？」雷有些不忍，拿開了口球。

「我能吻你一下麼？雷？」竹兒拉著雷的手，在竹兒的注視下，雷慢慢的蹲了下來。

竹兒閉上眼睛，把自己冰一樣的嘴唇印在了雷的唇上，淚水順著竹兒的臉流進了雷的嘴裏，雷用力的把竹兒抱在懷裏，深深的吻著。

「竹兒，其實妳可以離開的。」

竹兒輕輕的推開了他「雷，沒有你的世界竹兒不要。竹兒是你的，記得想我。」竹兒第二次拿起口球放進自己的嘴裏，把腦後的帶子用力的拉向一起，繫緊，又拿起了一邊的繩子遞給了雷。 

雷拉起了竹兒，綁在椅子上，拿起了餐桌上的刀向竹兒走來。

「刀很快，竹兒，應該不會特別疼。」竹兒輕輕的點點頭。

體表的溫度應該已經很低了，竹兒依然感覺到刀子貼著皮膚所帶來的冰冷感覺。薄薄的刀片在竹兒的乳房劃下，竹兒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雷的唇輕輕的印在竹兒的額頭上。愛一個人要爲他忍受多少心靈上痛苦呢？愛又能減少多少肉體上的痛楚呢？竹兒知道自己不會有答案。

隨著雷的唇離開了竹兒的額頭，一隻乳房也脫離了竹兒的肉體，如半個桃子般縮在雷的手掌裏。

雷把乳房放在早已經準備好的水盆裏面，解開了綁住竹兒的繩索，拿起了紗布簡單的幫竹兒包紮了一下。不再看竹兒，把竹兒的乳房放在的水盆裏清洗著，然後穿在竹簽上。

烤臺上的火已經紅了。竹兒就這樣注視著雷，看著他把自己的乳房放在烤臺上，慢慢的翻動著。竹兒似乎有些麻木，肉體的痛楚也隨著記憶之門的開啓而不復存在。


一、邂逅


記不清楚是第幾次來這家酒巴了，也許竹兒天生是喜歡孤獨的，靜靜的坐在昏暗迷離的燈光裏，捕捉著似有似無的音樂。

坐在長長繩索連成的鞦韆樣的椅子上，輕輕的搖動，心也變得慵懶。玻璃窗外是無數的霓虹燈裝扮的夜色，從酒巴裏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搖晃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攙扶著他，替他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自己坐進駕駛座。遠遠的看到女孩臉上的一臉親昵，她愛他嗎？

他或許是成功的，他的成功卻只買來了青春的軀殼，無聊的臭男人。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們喜歡。淡淡的笑意在竹兒的唇邊化開，平添了幾分冷豔。

初春季節的夜帶來一絲涼意，竹兒看了看桌上的酒，下意識的端了起來，血紅色的液體裏飄浮著幾塊剔透的冰塊。隨意的輕搖幾下，把杯子靠近唇邊，冰冰的感覺從咽部下滑，然後一種奇妙的熱感從胃裏升騰。

竹兒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著，似乎在享受著那一點可憐溫度。

拉著繩索，竹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留了一張鈔票在桌子上向門口走去。

剛扶住玻璃門的扶手，門已經被外面的人打開了。竹兒重心不穩的跌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小姐，小心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進竹兒的耳朵裏。

竹兒站正了身體，對面的男人有一對深邃眼睛，能看穿人的心事一般。竹兒被他看得有些慌亂，掩飾一般推開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很溫暖的一雙手。

竹兒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謝謝你」輕柔的道謝之後，竹兒向停車場走去。來自他的熱度被夜風吹散以後，跟隨她的那道屬於他的目光也在夜色中消失了。

頂燈撕破了黑暗投射在客廳對面的一張大照片上，照片是竹兒一年前請人拍的。暗色的沙漠背景，突兀的豎立著銀灰色的柱子，穿著一套破舊的牛仔服的竹兒被粗大的繩索纏繞著，怪異中透著一種令人憐惜的美。

竹兒穿過客廳，習慣性的打開睡房中一盞淡藍的牆壁燈，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神秘。竹兒想起了好友的話「睡房的燈應該是暖色的，妳還嫌自己不夠冷麼？」

幽藍的燈光照在床上面的油畫上，深藍的海水映襯著有些灰暗的天空，一隻毫無血色的手從那致命的藍色裏面伸展著，像一個優秀的舞者在試圖抓住什麼，又似乎在向世人展現她的美麗。好小巧的一隻手，好柔弱可人的一隻手，卻令人感覺窒息----竹兒自己的傑作。

空氣中帶著勿忘我的味道，輕輕折下一支，在唇邊摩擦著，淡淡的幽香，淡淡的花色，淡淡的竹兒帶著淡淡的酒意。

拿起梳子梳理著一頭的長髮，瀑布般的如寫意山水一般隨著竹兒的柔荑飄起，落下。思想卻沈浸在一個不可知的空間。在床上躺下的時候，一雙深邃的眼睛出現在竹兒的眼前，那是屬於他的，那個帶著一絲倨傲神情的男人。雖然他當時的語氣帶著關心，竹兒卻知道那是一個和自己有相同氣質的男人----冷傲。


靠在床頭上，擁著一個大抱枕，在幻想中，竹兒的手已經開始下滑，在被底輕撫自己的敏感點。

一直以來竹兒就喜歡用這種不會傷人的方式來愛自己。隨著感覺的加強，竹兒喃喃自語著，聲音大了一點，更大了一點，接近天堂邊緣時，竹兒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是：「哦，不要，竹兒不要，主人請仁慈一點


二、重逢


竹兒以爲他會如影子一般消失在記憶深處。幾個月後竹兒發現自己錯了，竹兒的性格決定了她極少能遇到同類。在想清楚這一點的時候，也許想抓住什麼，竹兒再次光顧那家酒巴。

一次，再一次，又一次，當他真正出現的時候竹兒有一刻錯愕，以至於鞦韆樣的椅子也隨著竹兒一起感受那份錯愕搖晃了起來。

更令竹兒錯愕的是他的眼神在她面部停留了幾秒之後，居然直接坐在了竹兒對面「我們見過！」

「是的，幾個月前」初次見面時的慌亂感再次抓緊了竹兒。也許是幾個月來的幻想中他總是以主人的身份出現，也許本來就是因爲他的冷傲，她怕他，她很清楚。

「妳很怕我麼？」

竹兒不由得點點頭，又連忙的搖搖頭。

看著他坐在自己的對面，竹兒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依然心如鹿撞一般。良久，他沒有說話，只是用考究的眼神注視著她，令竹兒感覺無所遁形。

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以後，終於可以擡頭面對他的時候首先映入竹兒眼中的又是那雙深邃的雙眸。竹兒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跳再次加速。

「嗯，我想我們可以聊點什麼」竹兒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拿起了杯子輕抿，竹兒感覺好了許多。

「我。。。」

「妳。。。」

「好吧，你先說。」

「妳是在等我麼？」

他的話成功的讓竹兒如受驚的小兔一般「沒有，我只是喜歡來這裏坐坐的。」 

客廳的燈光照在竹兒有些迷茫的眼睛上，靠在房門上的竹兒發現自己居然無法記起他們之間的聊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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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電話鈴打破了夜的靜寂。竹兒拿起了電話…

「嗯？竹兒麼？剛才妳好像有邀請我參觀你的畫室？」

「可是現在已經深夜了。。。」

「妳不是說隨時可以麼？好了，我半小時後到。」

竹兒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裏面已經是忙音了。就那樣的拿著電話，竹兒感覺房間的空氣已經凝固了，所以竹兒動不了，也不想動門鈴響起的時候，竹兒所有的感覺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打開門，雷帶著淡淡的笑把一束勿忘我遞到了竹兒面前。

「這麼晚了你居然買到花？」

「想的話總會找到的」

雷環視著竹兒的房間，在竹兒的照片上停頓了一下，很自然的拉著竹兒的手，竹兒居然也不曾想過抗拒。

推開畫室的門，一室的雜亂。幾幅完成的和未完成的畫或掛在畫架上，或擺在桌子上。在畫架和紙蔞之間的地面上不太有規律的躺著一些被揉爛的畫紙。

雷撿起了其中一張，畫中的女孩被長髮擋住了半邊臉，神情似怨似哀，亦或在祈求著什麼。另外一張是一個男人的臉，神情酷似雷，只是雷的冷被竹兒刻意的誇大了。竹兒不安的站在雷的後面。

「跟我來，竹兒」雷儼然是房主一般拉著竹兒來到臥室，打開電腦後在IE上輸入了一個網址。網站打開的時候竹兒知道自己完了。

「妳喜歡的是這個對麼？而我，給了妳感覺。」雷打開的網站上赫然是……



三、地獄 



「妳是誰？」

「竹兒是您的奴兒」

「你的驕傲呢？」 

「我是誰？」

「您是竹兒的主人」

「你的驕傲呢？」 

在竹兒低低的啜泣中，冰涼的感覺從頸部傳來，一個血紅色帶金屬釘的項圈令竹兒的窒息感無限的加深加深。竹兒知道自己一直在逃卻逃不掉的命運已經把自己抓牢了。

「夾住它！」空蕩蕩的客廳裏面竹兒穿著黑色的高跟鞋，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屁股高高的翹著，雷氣定神閒的坐在竹兒旁邊的椅子上。手裡的竹棍插在竹兒的下體裏，竹兒徒勞的想夾住那直徑不足2CM的竹棍。雷毫不費力的抽出了竹棍，隨即竹兒的屁股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哦，不要，竹兒已經努力了。」竹兒轉身跪在地上，爬到雷的腳邊。擡起滿了淚痕的臉「主人，竹兒好疼，求主人放過竹兒，不要，竹兒不要這樣。」

「是麼？不要什麼？妳真的不要麼？」雷一邊問著一邊抽打著竹兒，竹兒躲閃著。血紅色的頂圈，血紅色的肚兜，血紅的指甲。早已經梨花帶雨的竹兒哀怨的模樣刺激了雷。

「賤貨，喜歡這樣麼？」雷拉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竹兒的長髮，貼近自己的陰莖「含著它！」

「主人，竹兒做不到的。」竹兒無助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全然顧不得從頭皮傳來的疼痛。

「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只有妳不想做！」

「不要，竹兒不要~~~」

雷隨手抽了竹兒兩個耳光「這樣要了麼？」

竹兒感覺嘴裏有些鹹鹹的，有些賭氣般的「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似乎也想透過窗子一窺人間的瘋狂。

雷拉著竹兒的頭髮向門口拖去，打開房間的一瞬，雨夾著冷風打在竹兒半裸的身體上，門在竹兒的身後關上了。竹兒跪坐在房門口飲泣著。冷雨無情的澆在竹兒的身上，從心底升起的寒意包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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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竹兒跪坐在他的旁邊，電視裏面的女孩和一隻雪白的小狗在草坪上嘻戲。

「竹兒，我的腳很累。」

「嗯，竹兒幫主人按摩一下。」竹兒向雷靠近了一些，拉起了雷的左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揉著捏著，撚動著。

雷擡起另外一隻腳放在竹兒的唇邊「竹兒，沒有什麼能比妳的舌頭更讓我舒服的。」

竹兒心裏一顫。「主人，您上次答應過竹兒不再強迫竹兒用嘴服伺您的。」

「是麼？那麼竹兒不喜歡主人開心麼？」

「可是，竹兒。。。。主人，竹兒不喜歡舔的感覺。」

「妳還不喜歡什麼？」雷把竹兒踢倒在地上，冷冷的問道。

空氣中迷漫著淫蕩的氣息。竹兒記不清楚這是今天的第幾次高潮了，整個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軟軟的，懶懶的。

雷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輕輕的拍打著竹兒的面頰「嗯，好竹兒，繼續。妳不是喜歡麼？主人會讓妳滿足的。」

看著雷的臉，竹兒突然感覺好陌生。心底暗暗的想「難道雷不憐惜竹兒麼？難道竹兒只是雷的玩物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起因是雷要求竹兒在接近高潮的最後一瞬停下來，而當時竹兒早已經在雷的一陣緊似一陣的調教之下無法自控了。

竹兒不知道下一步雷會要她做什麼，也不知道雷愛不愛自己。最令竹兒悲哀的是，自己的心早已經被雷帶走了。



四、解脫 



深夜，雷輕輕的把竹兒抱在懷裏，打開竹兒的信。

雷：現在是深夜一點了，你依然沒有回來，竹兒已經三天沒有見過你了，你還好麼？過得開心麼？竹兒對雷而言已經是多餘的麼？

竹兒早知道的，知道竹兒支付了自己最後的驕傲時，竹兒會失去雷。雷，竹兒並沒有怨你，是你帶著竹兒真正認識了SM，也許激情終於會歸於平淡，結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曾幾何時雷和竹兒那麼瘋狂的喜歡著SM。可是如今竹兒寫信的時候從竹兒記憶中走出來的卻是雷對竹兒爲數不多的溫柔。

初相識時，雷會很溫柔的撫摸跪在雷旁邊的竹兒，說竹兒是一隻不肯低頭的小刺蝟。開心的時候，偶爾還煮東西給竹兒吃。

雷，刺蝟失去了刺以後還可以活麼？你還記得麼，那次你要竹兒幫你口交，竹兒不肯，結果被雷推到門外淋雨的事情麼？

雨打碎了竹兒的驕傲，抽掉了竹兒的傲骨，在竹兒發著高燒吞下雷精液的一刻，竹兒就是一隻帶血的刺蝟了，卻只有那麼最後的幾根刺連在身體上，雷，你有體會竹兒的痛麼？

在竹兒流著淚暈倒在雷腳邊的時候，雷是把竹兒抱進臥室的吧？雖然竹兒沒有問過，但竹兒知道那種時候雷一定是溫柔的，一定不會如平時一般把竹兒拖來拖去，是麼，雷？ 

在我高燒退了以後，雷帶著我來到海邊，已經有多久沒看過海了？

夕陽好美，海水好美，知道麼，雷，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放棄SM了，可惜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竹兒，我早已經在SM中迷失了。

竹兒還記得雷拔掉竹兒最後一根刺的感覺。在認識雷之前，竹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爲一個人去做，可是竹兒爲雷做了，雷在竹兒前面走過，竹兒伸出粉紅的舌頭舔著雷剛剛走過的地方，親吻著。

雷，你打碎了竹兒最後的驕傲，結果竹兒不再是刺蝟，只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雷把竹兒緊緊的抱在懷裏，竹兒當時的感覺是好累，好想睡去。

那一刻，是的，那一刻，雷最溫柔的一刻，竹兒何幸，認識了雷？

竹兒何不幸，愛上了雷？如果竹兒懂得保護自己，又怎麼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雷，竹兒寫這封信之前本來已經睡下了，可是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寂靜無人的長街上，竹兒孤獨的尋找著，卻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然後竹兒看到自己的心如玻璃一般掉在地上，也如玻璃一般支離破碎。竹兒並不感覺疼。心裏只是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把心找回來，怎麼樣才能把心拼好。然後竹兒看到自己蹲了下來。一片一片的把自己的心撿起來。這時候竹兒看到了雷，雷也蹲了下來，幫著竹兒把心一片片的撿起來。當我們確定地上已經沒有心的碎片的時候，雷試圖把手裏的碎片還給我，然而那些心卻和雷溶爲一體，再也不肯回到我的手裏。」

雷，竹兒醒來的時候心很痛。竹兒想，那並不只是一個夢。人有一顆破碎的心是一種痛苦。所以竹兒在想，也許結束也是一種絕美。竹兒累了，如果雷還對竹兒有一絲憐惜，請聽竹兒說。。。 

竹兒不要再傻傻的等雷，竹兒想和雷變成一個整體。這樣竹兒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迷失，再也不用再費心的想找回自我。雷，念在竹兒陪伴雷已四年之久，求求雷完成竹兒的心願。原來雷不是開玩笑的說竹兒的肉很好吃麼？雷，既然有這個想法竹兒幫你完成他好麼？竹兒期待自己可以在雷的體內重生。雷，幫竹兒結束吧！竹兒已經好累好累，竹兒好想念雷的懷抱。幫幫竹兒，幫幫竹兒。 

憐妾願爲西南風，淚盡長逝入君懷。

竹兒不願再痛，雷，天若有情也應憐我。竹兒求求雷~~~

雷看完了信，抱緊了懷裏的竹兒，「竹兒，妳真的這樣想？妳不後悔？」

「是的，竹兒無悔。」



五、尾聲



空氣中的勿忘我花香和另外一種香味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竹兒回到了現實中。

餐桌旁邊的雷專注的烤著竹兒的乳房，竹兒有些悲哀的想，值得麼？真的值得麼？這樣做雷真的會記得我麼？

雷已經叉起了那烤成金黃色的乳房，放在一隻盤子裏。回頭看了一眼竹兒，很緩慢的拿起旁邊的刀子切割著，又慢慢的放進嘴裏，似乎很滿意一般閉上了眼睛品味著。

「竹兒，跪到我旁邊來。」竹兒木然的爬向雷，身體上的傷口不停的浸出血來，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宛若朵朵紅梅一般。

「竹兒，妳依然不改變決定麼？」

「雷，竹兒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請成全竹兒。」竹兒的聲音了無生氣。過度的失血令竹兒醒來很憔悴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冷霜。

「竹兒，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剛認識時候的妳，妳好像又是我剛認識的竹兒了。」

竹兒淡淡的笑著。恭恭敬敬的跪直，給雷磕了三個頭「雷，我們開始吧」 

竹兒從地上站起來，從容的走至梳粧檯前面用紙巾擦幹自己身上的血跡，然後拿起了雷最喜歡的一條紅肚兜穿好。用濕巾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打開了化妝包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再打開音響，選了一張《野人花園》在音樂中重新走回雷的身邊。

「來吧。雷，竹兒就快屬於你了。」

雷拉著竹兒的手來到床邊。

竹兒安靜的躺在床上，久違了的床。雷的神情也一改原有的冷漠擁竹兒入懷，今夜的雷好溫柔，輕輕的親吻著竹兒，輕輕的撫摸著竹兒。

慢慢的，兩個人重疊在一起，隨著節奏的加快竹兒的呼吸也加速了，本來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的感覺。

「雷，正常的性從來不曾給過竹兒快樂，這是竹兒今生唯一一次做一個正常的女人，今夜的竹兒好滿足。如果他日，雷感覺有輕風入懷會想起竹兒麼？」

「會的，竹兒」雷吻上竹兒的紅唇，伸出手在竹兒高潮的瞬間掐住了竹兒的咽喉，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了。夜風透窗紗，雷還在動著。隨著一大滴淚水的滑落，竹兒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音樂還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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