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9.02.07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段家女將 之 帝國
第四部 續篇
第二十一回~第四十回
作者:石硯
第二十一回——五蠻女捨生取義,兩姐妹有意失身
上回說道,南嶺五女將與曹軍對陣,何家兩姐妹勝了兩陣,曹雲龍的副將洪恩贏了一陣,卻把個嬌滴滴鳳明月劈成了兩半,雖然也赤條條挑在槍頭示眾,官軍畢竟不滿,等何阿朵再度出戰之時,龐奇便親自出馬。
兩個人都是使刀,不過龐奇的刀長,本身就佔盡了優勢,何阿朵雖然身體輕靈,但體力上到底不如龐奇,加上龐奇久經戰陣,經驗老到,何阿朵越打心中越沒底,龐奇見狀,故意賣個破綻,何阿朵雙刀搶入,被龐奇回手一刀桿,砸在雙刀之上。
何阿朵只覺虎口發麻,雙刀脫手落在地上。
龐奇趕攏去,一伸手便把何阿朵當胸挾在腋下,藉著戰馬前衝之勢,拖過馬背,回歸本陣,向地上一丟,喝一聲「綁了!」
軍卒急忙把何阿朵按倒在地,踩住小小蠻腰,那何阿朵不住掙扎,筒裙皺起,露出兩塊美臀如滿月,一叢羞毛似墨染。
官兵見了,把腳去踩住她美臀,使繩子四倒躦蹄捆作一團,?起來,自筒裙下伸入手去肆意凌辱。
那邊曹雲龍見龐奇擒了何阿朵,自己便想去捉闞美雲,哪知闞美雲十分見機,未等曹雲龍出馬,她卻把手中寶鏟一舉,喝一聲「撤」,返身向山上退去。
曹雲龍哪肯把煮熟的鴨子給弄飛了,急忙拍馬追趕,眾將也在後面一齊掩殺。
曹雲龍的馬快,登時追上,何阿滿看見,斜刺裡殺過來,攔住曹雲龍,口中只叫:「將軍快走!」
曹雲龍見鉤來得快,不得不用叉去封,他打算把何阿滿留給其他人,自己好去追趕闞家姐妹,怎知何阿滿不依不饒,死死糾纏。
曹雲龍不得已,只要暫時回身迎戰。那何阿滿又不與他鬥了,見哪個要追闞美雲,便去攔哪個去路,把個曹雲龍氣壞了,終於捨了闞美雲姐妹,專心來鬥何阿滿。
何阿滿自不是曹雲龍的對手,鬥不十合,便被曹雲龍使叉別住她雙鉤一奪,搶過兵刃,然後一把抓住她筒裙的裙腰,把何阿滿扯過馬來,拎在手裡。
再看闞美雲時,已趁機回到隘口,關了寨門,上面把箭射出,擊退了剛剛趕到的龐奇和眾將。
曹雲龍檢點戰果,洪恩劈了鳳明月,龐奇捉了何阿朵,自己擒了何阿滿,五女將帶出的女蠻兵,被官軍追上砍殺了四、五個,幾員戰將倒每人擒了一個蠻族女兵,也不算沒有收穫。
曹雲龍傳令收軍,自己騎在馬上,仍抓著裙腰拎著何阿滿,龐奇拎著捆作一團的何阿朵,眾將各抱著所擒蠻女,返回營盤。
那何阿滿被曹雲龍拎著,仍不肯就範,在那裡亂掙,一條窄窄裙腰哪裡經得住,被她掙得斷了,身體向馬下便落。
曹雲龍身手了得,把腳一?,恰恰鉤住下落玉體,向上一挑,用手一接,又將何阿滿挾在腋下,筒裙卻已被扯碎了落在地上,露出那一彎圓圓美臀。
何阿滿猶不肯放棄,在曹雲龍手中亂掙,把兩隻粉拳望曹雲龍身上亂打。
可惜那曹雲龍練武之人,皮糙肉厚,粉拳打處,倒似搔癢一般,毫無作用,反令曹雲龍興致高昂。
可擒那些女俘,或橫擔在馬背上,又或挾於腋下,身體橫臥,美臀陰私自那筒裙之下時隱時現,個個兒羞得面紅耳赤。
曹雲龍急著洩火,也不似往日回兵在大帳前集結,在營口前便向眾人道:「各位將軍,今日一切全免,各回營帳快活,只是莫吃獨食,當與眾弟兄同樂。」
眾將一齊笑道:「元帥放心,末將等曉得。」便各抱了女俘,回轉各自軍營,享用美女不提。
那曹雲龍抱著何阿滿直接到自己寢帳前下馬,有馬伕接了戰馬,兩個小校來把何阿滿兩臂扭了,攙入帳中,捺在行軍榻上。
曹雲龍入得帳來,摘盔解甲,只剩裡面衣服,方才來到榻前,命小校且出帳外。
「元帥,放她不得。」只因那何阿滿未綁,所以小校不敢放開。
「有我在,不妨事。」
小校們這才放開何阿滿,出帳而去。
何阿滿四肢才獲自由,便一?轆爬起來,想要掙扎,曹雲龍眼明手快,一伸手便抓住她胸前小衣,仰面捺於榻上。
那何阿滿哪肯就範,兩腳亂踢,雙手撕扯曹雲龍大手,卻只如撼動鋼鉤一般。
曹雲龍一陣得意,一隻手按了她胸,一隻手去把她亂踢的腳捉住一隻,向上一提,便將蠻靴剝下,扔在地上,又剝了另一隻蠻靴,也丟在地上,原來南嶺天熱,蠻女靴中並不穿襪子,就光了兩隻小腳,全身上下只剩了上身小衣。
那何阿滿年方二九,玉體瘦削,兩條粉腿間,生著稀落落一叢恥毛。
曹雲龍騰身上床,騎在何阿滿身上,何阿滿拚命掙扎,曹雲龍卻如大山一般,紋絲不動。
曹雲龍用屁股坐住阿滿雙腿,雙手抓住阿滿手腕,向兩邊一分一按,把何阿滿上身一個十字壓住。
何阿滿掙了一陣,累得雙臂酸軟,沒了力氣,曹雲龍趁機放了她手,把她上身小衣自中間向兩邊一扯,「謔嚓」扯開,露出胸前兩顆粉嘟嘟奶頭兒來。
原來何阿滿年紀尚輕,胸前小生得只用小碟一般。
何阿滿見自己精了身子,急得清淚橫流,嚶嚶啼哭,雙手抓住曹雲龍大手,張口來咬,曹雲龍笑一笑,把手一翻,反將她玉腕捉住,自己翻身起來,用手一擰,便把何阿滿一隻手扭在背後,何阿滿害疼,不得不翻轉身子,俯臥在榻。
曹雲龍趁機把她另一隻手也扭了,交在一隻手裡抓著,何阿滿竟掙不脫,面朝下趴在榻上,臉兒緊貼著榻板,只有兩個小腿在那裡亂踢。
曹雲龍口裡用淫辭不住羞辱,眼睛看著何阿滿細腰下那兩塊雪白圓球,用空著的一隻手細細撫摸,然後使兩個手指分開臀肉,露出淡淡一個菊門,自已細細看了,只覺氣血上湧,深吸一口氣,將一隻大手自她兩腿間插入去,往她要緊處用力摩動,何阿滿緊夾玉腿,卻敵不過曹雲龍大手。
摸了百十摸,曹雲龍只覺掌間略濕,便把她兩腿向兩邊一分,自己跪於她兩腿之間,何阿滿要反抗時,兩腿已被她隔在兩邊。
只見兩腿間恥毛稀少,兩片陰唇肥厚,中間夾著兩片暗紅小褶,用手分開,便現出粉嫩洞穴來,裡面濕漉漉,似有水滲出。
曹雲龍此時,心癢難耐,先自解了下裳,亮出陽具來,然後把她雙手放開,抱住她美臀,向懷中一拖,胯下肉杵一頂,便頂入她穴中。
何阿滿才覺鬆了手,正要藉機掙扎,卻已失身。
何阿滿此時仍不肯放棄,雙手撐在榻上,向前爬行,想要脫離曹雲龍,曹雲龍哪裡肯依,急忙右手拖住她臀胯,左手去下面一撈,把她左手撈住,向後一拖,緊緊扯住,方才鬆開右手,又去撈了她右手。
你看他抓住何阿滿兩隻玉手,向後拉住,何阿滿就如鳳凰展翅一般,上半身沒了支撐,把一張俊臉緊貼榻上,不能動轉,屈辱不堪。
曹雲龍見她這般模樣,淫興越熾,逞起淫威,把她蜜穴一陣亂搗,直插了四、五百插,方才洩了。
雙手一鬆,放她趴在榻上,自己提上下裳,坐在榻上,意猶未盡。
何阿滿失了貞節,也不再掙扎,趴在那裡低聲抽泣。
曹雲龍全無憐意,自己穿上衣服,向帳外叫道:「來人。」
「在!」
帳前兩個小校急忙答應一聲,走進帳來,叉手問道:「元帥有何將令?」
曹雲龍把手一指道:「將這個賤人綁出去,與眾弟兄同樂。」
兩個小校聽了,答應一聲,急忙尋繩子來把何阿滿反剪兩手捆了,這才架出帳外,此時何阿滿也不掙扎,任他們施為。
次日,點名過卯已畢,曹雲龍仍命按昨日辦法出戰討戰,這一回,曹雲龍命把那些女俘帶在身邊。
曹雲龍心裡對那闞美雲姐妹仍是不捨,想要活捉了,按法兒炮製,但觀昨日之勢,怕闞美雲不肯下山,而若強攻隘口,又怕闞美雲死了,所以曹雲龍要設法激闞美雲出兵。
到得山下,兵丁在那裡罵戰,隘口上寨中果然一聲不吭,並無出兵跡象,曹雲龍便叫把女俘帶上來。
再看那些女俘,都已經一絲不掛,五花大綁著,每人被一個騎兵抱著,橫臥於馬背之上。
曹雲龍命聲大的兵丁,不論葷素,只管往寨中亂罵,然後叫把那十幾個女俘拖到陣前,按跪地上,翹起美臀,那些兵丁公然當著山上女蠻兵的面,把那些女俘輪姦起來。
鬧到午時,曹雲龍正要下令回營用飯,忽然寨門一開,闞美雲姐妹率幾百女蠻兵殺出寨來。
曹雲龍大喜,只道:「美人兒,今番看妳往哪裡去?」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鬥智謀曹雲龍設計,暗偷營闞美雲遭擒
卻說闞美雲姐妹眼睜睜看著被俘姐妹被當著自己的面輪姦,心中大怒,終於忍耐不住,開門衝出。
曹雲龍一見,心中暗喜道:「美人兒,今番看妳往哪裡去?」
哪知隊伍剛剛出來一半,那闞美雲忽然止住大軍,沉吟片刻,傳令:「撤回!」
曹雲龍一見,急忙率部下縱馬上山,想搶在關寨門之前趕上闞美雲,卻是又差了一步,蠻兵全數撤進隘口寨中不算,上面射下的箭反傷了不少官軍。
把個曹雲龍氣壞了,急忙傳令:「把這些賤人留在這裡,傳令各營將士,輪流到此值守,定要把這些賤人活活辱死在寨前!」
此令一傳,那些女俘便慘了。
官軍拉了些空輜重車到陣前,把眾女俘放在車上,不分晝夜,輪流姦污,又叫熬了參湯餵給女俘,以延生命。
即使如此,哪消五天時間,連何家姐妹在內的十幾個女俘,盡數被奸得血崩而死,使毛竹穿了陰戶,挑於寨前示眾。
見闞美雲不肯出戰,曹雲龍無可奈何,只得下令強攻,一時間流矢橫飛,巨石亂滾,雙方在二道溝隘口開始上演新的功守戰。
官軍連攻了三日三夜,隘口上蠻女拚死抵抗,雙方損失慘重。
曹雲龍自開始強攻以來,一直站前面指揮,熬得眼睛都紅了,實在支援不住,便叫龐奇暫代指揮,自己回營去睡上一覺。
哪知曹雲龍剛剛睡著,便有兵丁來報,說闞美雲姐妹衝出寨來,把正在攻寨的官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死傷無數。
曹雲龍急忙起身,提叉上馬,趕到前敵,只見隘前山坡上,數百官軍的屍體橫陳,龐奇在那裡氣得咬牙切齒。
曹雲龍忙問龐奇:「副帥何不衝上山坡擒了那賤人?」
龐奇道:「哪裡不想,只是當時攻寨人馬剛剛上去,被她們一衝,前面的抵敵不住向下退,後面的不知道又向上衝,兩下裡一擠,把道路堵住,想過也過不去,結果又被她討了個便宜去。」
曹雲龍看看山坡,想像著當時的情形,也知怨不得龐奇和眾將,只得作罷。
自此以後,闞美雲姐妹時常尋機出擊,大量殺傷攻寨的兵丁,卻不與曹雲龍作戰,有效地加強了隘口的防禦。
轉眼之間,又是半月有餘,曹雲龍瞑思苦想,如何能把那闞美雲誘出寨來,一鼓成擒。想來想去,心生一計:「我不如作退兵狀,那闞美雲若是將才,必要趁我撤兵之時兜尾追擊,那時正好誘她入榖。」
想至此,他便與龐奇暗暗定計,選了兩個相貌與自己相像的兵丁,穿上自己和龐奇的衣服、騎上自己和龐奇的戰馬在陣前指揮,自己和龐奇兩個卻扮作小卒,混在兵丁當中。
這一日,官軍攻寨異常兇猛,一隊一隊交替猛攻,直攻了一整天,到了天黑,突然撤下,沒了動靜。
兵法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要退兵時,先要猛攻一陣,叫敵人摸不著頭腦,不敢追擊,而要誘敵時,則公然撤兵。
而曹雲龍通過與闞美雲的幾個月較量,知道闞美雲是熟讀兵法之人,不會輕易上當,所以便反其道而行之,來個實則實之,虛則虛之。
夜幕之中,曹雲龍的大營燈火全無,一隊隊官軍悄無聲息地向頭道溝外撤退,黑暗中,幾雙眼睛看著曹雲龍和龐奇騎著馬向頭道溝隘口而去。
過了兩刻左右,忽然一陣梆聲響亮,喊殺之聲四起,一群蠻族女騎兵亮起火把向正在撤退的官軍後營殺來。
官軍猝不及防,隊伍頓時被衝得大亂,只聽陣陣慘叫,官軍被砍得東倒西歪,四散奔逃。
殺了一陣,聽見北邊馬蹄聲響,燈火通明地趕來,知道已經撤走的官軍又返身殺回救援,蠻兵中只聽闞美雲高喊:「姐妹們,撤!」轉身向南而走。
走出不足一里,忽聽一聲炮響,燈火齊明,只見四下伏兵四起,把這群蠻女圍在垓心,燈火中看時,原來這蠻女只不過是四、五十騎兵而已,領頭的也只有闞美雲和闞美珍兩姐妹。
隊中閃出曹雲龍,哈哈笑道:「闞將軍,妳上當了,快下馬投降吧。」
闞美雲道:「休想,姓曹的,還不知鹿死誰手呢?」說完,一催座下馬,舞動寶鏟向曹雲龍殺來。
曹雲龍也把馬一提,舉叉來迎。
那邊又閃出龐奇道:「闞小將軍,可願與老夫一較雌雄。」
闞美珍聽了,也不答話,舞動鳳頭鏟來鬥龐奇。
這一場大戰,雙方各顯本領,殺得天昏地暗,一邊觀戰的官軍將領不由吐舌道:「不知這姓闞的姐妹如此好武藝,也就是兩位元帥出馬,若要我等上前,只怕命不久矣。」
大戰三十幾合之後,闞家姐妹畢竟是女子,體力下降太快,手上就慢了許多,本來女將力量不足,打仗靠的就是靈活,這一累,便身形遲滯,而戰場之上,瞬間攻守得失就變。
曹雲龍一見,正是機會,手上一鬆,露個破綻。
闞美雲此時體力不支,正想早早結束戰鬥,見了破綻,哪肯放過,一鏟往曹雲龍胸前鏟來。
曹雲龍裝作不及防備,叫一聲「不好」,馬卻向前一提,等那寶鏟及胸,再不得變招之時,忽然一閃身,讓那寶鏟自肋邊擦身而過,順手「怦」地抓住了鏟柄。
闞美雲被人家抓住兵器,下意識地向回一搶,力量不足,反被拖過去,一頭紮在曹雲龍懷中。
急忙撒手扔了鏟,想要逃時,曹雲龍順手一摟,把闞美雲摟在懷中,向回一扯,便把女將扯離馬鞍,拖到了曹雲龍的馬上。
闞美雲想掙扎時,曹雲龍的雙手如鐵鉗一般,掙扎不脫,被曹雲龍帶回本陣,命軍卒綁了,然後又來相助龐奇。
此時龐奇那邊優劣也邊,闞美珍武藝本不如龐奇,聽見姐姐被擒,心下一慌,被龐奇一刀剁在她的鏟柄上,手一麻,寶鏟脫手掉落地上,闞美珍慌了,不知所措,被龐奇趕近前來,一伸手攬在腋下,活兵挾過馬來。
兩員女將轉瞬之間便成了官軍俘虜,曹雲龍向那些女蠻兵道:「主將已擒,妳等還不投降?」
眾蠻女齊聲道:「保家護族,不分貴賤,寧可戰死,決不投降。」呼罷,結起陣來,各丟了左手兵器,取出上好竹箭的小弩,一手弩,一手刀,發聲喊,向北衝去。
為什麼向北衝,那不是衝到人家老窩兒裡來了嗎?
正是,曹雲龍很清楚她們的目的,如果向南回隘口,官軍正好借追趕之機攻入隘二道溝,所以她們這一衝,目的只在尋死拚命。
曹雲龍可不想讓自己的手下被人家以命換命,忙命射箭,卻也晚了,因為蠻女都是騎兵,怎麼她比步兵快,箭未填弦,人已到面前,所以被她們一下子衝進北邊官軍隊伍中,一陣亂砍亂殺,把官軍打得鬼哭狼嚎。
曹雲龍一見,急命:「圍上去殺,莫叫走了一個。」
這回殺得好慘,女蠻兵利用陣式相互掩護,令官軍近不得身,她們卻可任意砍殺官軍,官軍無奈,只得放箭將她們射殺,但她們已經同官軍糾纏在一起,那些箭中的許多竟把官軍自己誤傷了。
女兵們一直向北走了三里多路,才被一個個射殺,最後只剩了一名女兵,兀自前衝不止。
曹雲龍在背後看見,急忙拈弓搭箭,嗖地一聲,正射在她後心。
那女兵叫一聲,自馬上翻身落下死了。
曹雲龍用計誘出闞氏姐妹,並活擒之,以為南嶺不日可收,十分高興,傳令三軍回營。
進了營門,三軍列隊,曹雲龍各個表彰一番,然後下令解散。
兵丁早把所擒闞美雲與闞美珍綁上大帳。
曹雲龍看了道:「龐副帥,妳我就按前日約定,這個小賤人歸妳,我只要闞美雲。」
龐奇道:「元帥終得所欲,可喜可賀。」
「哈哈哈哈——」
曹雲龍一陣開心大笑,走下帥案來,伸手抓住闞美雲玉臂,向自己寢帳拖去。
那闞美雲情知要受辱,打著千斤墜兒,哪裡肯走,被曹雲龍拖了一陣,不得已又把她抱起來,摟著大腿扛在肩頭,這才弄回寢帳。
不知闞美雲能否逃脫凌辱,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曹雲龍寢帳辱女將,闞美雲以身賺敵酋
那曹雲龍擒了闞美雲,毫不拖延,才回大營,便把闞美雲拖回自己寢帳之中,丟在地上,自己摘盔卸甲,然後來消遣闞美雲。
闞美雲尚是處女,看見曹雲龍一臉淫笑,嚇得花容失色,不住央求道:「殺了我吧,休要辱我。」
曹雲龍自幼不曾將女子當人,哪肯饒她,一把抓住上身綁繩,拎起來丟在榻上,便合身而上,把闞美雲壓在身下,只覺軟玉溫香,帖滿胸膛,禁不住低下頭去,把那闞美雲嘴上吮了一吮。
闞美雲臻首亂搖,卻躲不開,不由淚流滿面,嚶嚶啼哭。
曹雲龍越發來了興頭,隔著衣服,但用胯下肉棒把她亂頂,然後坐起身來,脫了她蠻靴,又來扯她小衣。
自帳篷外,撩簾進來一個高個子高鼻梁美女,款扭一副狼腰,走近榻前道:「聞王爺擒了闞美雲,賤妾特來道喜。」
曹雲龍回頭看時,原來是自己的侍妾瓦麗亞。
自從瓦麗亞在兩軍陣被擒,就被曹雲龍收為禁孌,後來投了馮慶,經西戎王許婚,收了瓦麗亞為妾,無論走到哪裡,必帶著她同行。
瓦麗亞雖是武將,但她善騎駱駝,這裡沒有,因此武藝不得發揮,曹雲龍也就不讓她上陣,只把她留在帳中侍寢。
瓦麗亞早聽說曹雲龍要擒了闞美雲來享用,不免醋意在心,雖然她早先也見過闞美雲,但那裡闞美雲還是少女,所以想要看看這個闞美雲現在是何等模樣。
見闞美雲被五花大綁,倒臥榻上,本來嫉妒的心又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因此便道:「王爺好眼力,這闞美雲果然美貌,妾身不如也,待妾身替王爺脫了她衣裳,與王爺助興。」
曹雲龍道:「如此甚好,只是妳也要脫了衣服,讓本爵欣賞一番。」
「王爺早得了妾身身子,難道還不曾看夠麼?」
「哪裡有夠,快快辦來。」
瓦麗亞便到榻前,把闞美雲推作仰面朝天姿勢,也不敢解她繩索,只用手把她小衣扯作碎布,自繩下片片抽出,然後脫了她筒裙,剝作一頭光羊。
曹雲龍見了那闞美雲玉臀,十分欣喜,便把自己衣裳脫了,坐於榻邊,拎了闞美雲一隻玉足,放在面前亂舔,另一手則順著美雲大腿內側,直探到門穴前面。
那邊瓦麗亞也自解了衣裳,扭著個大屁股過來,跪在榻邊,用嘴把曹雲龍那寶貝含在口中,吞吞吐吐在那裡玩弄。
闞美雲情知不免,兀自掙扎,怎奈曹雲龍與瓦麗亞兩個,狼狽為奸,曹雲龍扯著她腿,瓦麗亞按著她肩,動彈不得,兩腿間秘處被那一隻大手頻頻把玩,屈辱無邊。
玩夠多時,曹雲龍道:「夠了,我要插插。」
瓦麗亞便捨了曹雲龍寶貝,起身跪坐於闞美雲頭頂處,一手一個抓住闞美雲玉腿,令美雲兩腳朝天,女子秘處盡露出來。
曹雲龍急忙騰身而上,跪在闞美雲臀後,挺起那一條陽具,向闞美雲胯下只一戳,便齊根戳入,亂拱起來。
闞美雲被奪了貞節,氣得熱淚橫流,亂罵不止。
曹雲龍哪管許多,只覺自己那話兒在闞美雲牝戶中,如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溫暖濕潤,十分美妙,不由越動越爽,直覺得那寶貝磨得發燙,弄了四、五百下,一股熱流直衝而下,在闞美雲牝戶中亂跳起來。
曹雲龍洩畢,只覺意猶未盡,寶貝仍然硬挺如故,彷彿還粗了許多,回頭看見瓦麗亞,便伸手拉過來,叫她跪伏榻上,撅起肥臀,自後面插入去,又弄起來。
弄了三、五百下,越覺下體脹滿,竟有些疼痛,不由怪道:「這個小賤人的牝戶好生奇妙,本爵的寶貝至今不軟,彷彿用了春藥一般。」把陽具自瓦麗亞身內抽出看時,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那陽具竟比平時粗了一半,足有一寸五、六分粗細,把外面包皮撐得緊緊的,透明發亮,整個兒寶貝通紅如火,連小肚子都紅了。
「咦,這是怎麼了?」曹雲龍以為自己過於興奮,生了什麼病呢。
一邊闞美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口中只叫:「蒼天助我成功!」
曹雲龍知道上當,一把將瓦麗亞推在一旁,把闞美雲拖起來,抓著她頭上青絲搖晃道:「賤人,妳笑怎的?妳對本王作了什麼?」
「曹賊,饒你精明一世,到頭來還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腳水?!哈哈哈哈……」
「妳說,妳到底對本王作了什麼?」
「哈哈哈哈——,實話對你說,那是我南嶺女子秘製的藥物,名叫絕陰斷陽散,事先用細竹籤裹了棉花塗在牝戶之內。此藥若是孤陰孤陽都不發作,只要男女交合,它便發作了,不消半個時辰,必定身亡。」
「啊?妳這賤人,安敢如此?」瓦麗亞聽見,也一把抓住闞美雲頭髮罵起來。
曹雲龍知道,此時此刻,性命要緊,便問道:「我問妳,可有解藥?」
「此藥是我族中女子專門對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負心男之用,向無解藥,運用之初,我等都已立下必死信念。」
「胡說,哪裡毒藥沒有解藥?」
「這樣毒藥原只為與人同歸於盡,因此沒有解藥。」
「難道再無破解麼?」
「男子尚有一解,女子斷斷無法。」
「何解?」
「豈不聞將軍斷腕麼?」
曹雲龍此時只知要命,也不問真假,竟去柱上摘下寶劍,「噗哧」一聲,便把自己陽具連陰囊齊根割下,自宮成了個太監。
那闞美雲看見,又笑起來道:「難道我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你看自己小腹,毒物早已自你那話兒傳入腹中,便自宮也不得活,何不落個完整屍首?」
曹雲龍聽了,直氣得渾身亂抖道:「我把妳個賤人,我叫妳全屍!我叫妳全屍!……」扯起闞美雲一條玉腿,將寶劍自美雲牝門兒之中「噗哧」刺入,那美雲叫了一聲,口吐鮮血,死在榻上。
曹雲龍猶不解恨,又三劍兩劍,把闞美雲剖開肚腹,扯出五臟六腑丟在榻上。
瓦麗亞知道自己中了不解之毒,「哇哇」哭將起來,曹雲龍正在那裡對著闞美雲的屍體發狠,外面有小樣急慌慌闖進來道:「元帥,不可動那女俘!」等看到帳中模樣,直愣在當地。
「你嚎什麼?」
「元帥,適才副元帥帳前校尉前來送信,說這闞氏姐妹在自己身上施了不解之毒,一但與她交合,便要……,龐副帥如今已中了毒了。」
「你早幹什麼去了?」曹雲龍罵道,然後一屁股坐在榻上闞美雲的血泊中。
他不知道,他一時氣惱,殺了闞美雲,卻是幫了闞美雲一個大忙。
原來這毒毒性甚烈,發作之時,男子痛不欲生,女子昏饋亂淫,只為曹雲龍一劍,反免了闞美雲之苦。
另一邊帳中,龐奇的情形也不比曹雲龍好多少,這兩個人都知道保命的重要性,所以都選擇了自宮,只不過龐奇少割了兩個肉蛋便是了。
龐奇也因此被闞美珍激怒,一刀把美珍腰斬兩段,如今兩半截身子躺在床上,也已經死透了。
眾將聽說兩位元帥中毒,齊來帳中看視,見是如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慌亂之中,聽見外面一陣鼓響,喊殺震天,有兵卒來報,說南嶺蠻兵從二道溝殺下來,已然衝入大營了。
沒了主帥,無法打仗,眾將一商議,也只有撤軍了。
曹雲龍與龐奇如今只能等死了,眾將只得叫軍卒用擔架把兩人抬回頭道溝外,那瓦麗亞雖然沒有有受傷,但毒發起來,就像發了情的母猴子,光著個屁股,見了男人就撲,只得用繩子四馬倒躦蹄捆起來,用木槓穿了抬走。
這邊官軍軍無鬥志,棄了營寨,向北便撤,女蠻兵在一員中年男將和七、八員年輕女將率領下在後掩殺。
這裡地形不熟,是官軍的主要劣勢,天黑看不清路,更是雪上加霜,被一群蠻女追著屁股亂跑,慢一些兒便是一刀斷命。
那些官軍被追出頭道溝,本以為安全了,哪知眾蠻女竟緊追不捨,兵敗如山倒,雖然兵力上蠻女只有幾千,但官軍無心打仗,被一停一停追殺,剛到岔道口與守在這裡的官軍會合,那山谷中又殺出股女蠻兵,領頭的也是幾員年輕女將,同樣是奮不顧身,把官軍殺得節節敗逃,直退出黃龍洞外。
有倖存的副將收攏軍隊,檢點人馬,進山時的二十萬人,如今只剩了兩萬,兩位元帥和瓦麗亞已在路上毒發身死,其餘戰將中只剩了副將一員,參數兩員,偏牙將三員,算是全軍覆沒。
原來這都是南嶺人設下的一計。
自何裡接了洞主,便召集各洞洞主商議大事。
如今九洞八十一洞,男丁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早在黃冕時期,就已經定下了留根大計。
黃冕與最後的一批蠻兵死後,守南嶺的重任就落在女兵女將身上。
除了前面所說的五員女將之外,南嶺還有更年輕的十二員女將並各洞任命的八十一名女兵頭領。
雖然守二道溝的闞美雲採取了各種辦法主動防守,但看到曹雲龍採用步步為營的辦法進攻,南嶺人還是感到了滅族的絕望。
因為敵我實力相差太大,南嶺以區區幾萬老弱婦孺,連對方一鎮兵馬的數量都不夠,只要官軍耐下性子,不求有功,先求無過,就是一口一口的蠶食,一天死傷個百八十人,也最多不過兩年的時間,南嶺就會被殺光。
念及於此,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會後,闞美雲入內見何裡道:「洞主,末將有一法,或可一試。」
「何法?」
「末將曾在徐洞主軍中效力,素知這曹雲龍的為人,甚好女色,淫亂無度,當此之際,或可借此用計,要了那曹賤狗命。」
「妳是說,派洞中姐妹,利用美貌刺殺曹雲龍?」
「那曹雲龍十分狡猾,行刺之計恐難成功。」
「那依妳之計呢?」
「那曹賊向來喜歡強姦女俘,末將情願自投羅網,用絕陰斷陽散與那曹賊同歸於盡。」
「闞將軍,這如何使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不除曹賊,早晚還不是落在他的手中受辱,不如趁早誅滅此獠,南嶺還可多一些時間佈置留根大事。」
何裡此時,也別無那法,只得同意,但這種赴湯蹈火之事,不能讓人家去作,於是也叫來自己的女兒何阿朵和侄女何阿滿,加上闞美雲的妹妹闞美珍和鳳翎的堂侄女鳳明月。
四位女將聽了闞美雲的想法,一個個羞得玉面通紅,但為了南嶺不亡,她們還是決然赴死。
為了試探曹雲龍,五姐妹下山交戰,是準備隨便讓曹雲龍擒上一個,看他是否會對女俘進行強姦,不想曹雲龍沒出馬,鳳明月卻被洪恩劈作兩半,所以只好叫何阿朵去撩撥曹雲龍,結果又被龐奇捉去。
闞美雲一見阿朵被捉,便引軍撤回,打算看曹雲龍怎樣對付何阿朵,曹雲龍馬快,不肯放闞美雲回去,彼時闞美雲還沒有在自己身上下藥,所以何阿滿挺身而出,替闞美雲當了曹雲龍的俘虜。
為什麼何阿朵姐妹沒有用藥?
因為不知曹雲龍會不會行淫,萬一她們被別的兵將姦淫,曹雲龍就警覺起來,不會再上不當了。
結果,曹雲龍的種種表現,讓闞美雲確信曹雲龍早有擒奸自己之心,而何家姐妹並那十幾個女蠻兵被活活奸死,更使闞美雲相信自己的捨身之舉有九成把握,所以,她便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下藥。
起初,她是想在曹雲龍攻破二道溝的時候再讓曹雲龍擒獲,哪知曹雲龍等不及了,竟然用計來引誘闞美雲,這也是他作孽太多,給了闞美雲一個絕好的機會。
闞美雲一見曹雲龍猛攻隘口,就感到曹雲龍要退,但細細一想,曹雲龍的糧道暢通無阻,而且並未戰敗,沒有理由退兵,反過來一想,就明白了,這是曹雲龍想引自己出擊。
機不可失,闞美雲姐妹當下便準備停當,選了五十名敢死蠻女,臨出發才告知她們真相。
蠻女們一聽,一方面敬佩闞家姐妹的無畏,另一方面也自知重任在身,為了保證用了毒的闞家姐妹能被曹雲龍親自姦淫,蠻女們接受的任務,就是在闞家姐妹被擒後,她們全體死節,不讓曹雲龍有選擇的機會。
曹雲龍這一當上得可不小,而他還以為自己計謀成功了呢。
闞家姐妹與眾女兵一下山,何裡就馬上秘密召集全洞女兵,兵分兩路,一路在二道溝裡待機,另一路繞道蠻洞,在那山谷後待命。
等探馬回報,說曹雲龍捉了闞家姐妹回營,何裡立刻親率大軍悄悄摸下山來,守在曹雲龍大營之外。
過了一個多時辰,見營中眾人慌慌張張亂走,叫人抵近偷聽,彷彿是曹雲龍中了毒,何裡大喜,立刻命人擊鼓,自己身先士卒,殺進營來。
這便是闞美雲以身賺敵酋的來龍去脈。
此一役,南嶺以五員女將的代價,換了曹、龐兩員大將的性命,並把官軍打出黃龍洞,大獲全勝。
但人人都知道,勝利只是暫時的,因為朝廷必定再派大將來滅南嶺,那時節,南嶺還有什麼計策可以退敵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征南嶺馮小玉掛帥印,掌軍幕陶秀英作參軍
上文書說道,南嶺五位美女將軍,捨生取義,利用曹雲龍貪淫的弱點,自投羅網,被曹雲龍殺一擒四,並全數強姦,但闞美雲姐妹卻事先在自己身上用的絕陰斷陽散,與曹雲龍和龐奇同歸於盡。
南嶺眾女兵趁機進攻,把官軍打得落花流水,全軍覆沒。
消息傳到京城,馮慶大驚失色,要知道曹雲龍和龐奇都是有名的戰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還發了戰報說不日可破南嶺,哪知竟致命喪南嶺,敗軍辱師。
看過邊報,馮慶急宣陶秀英進見。
陶秀英早已看過邊報,於是不動聲色道:「皇上不必擔心,曹雲龍與龐奇本非忠良之臣,若不是當初要借重他們一統天下,皇上也不會留他們。如今雖然攻南嶺受阻,但他兩個戰死,卻也省了萬歲一番心思。南嶺不過彈丸之地,一次不成,便再派兵,早晚得下,何用猶慮?」
「我並非為曹雲龍與龐奇之事而猶,只因為那南嶺是我心頭之病,況且如今花榮、曹雲龍與龐奇已死,史文龍、花鳳原是徐有亮部下不堪任用,其餘眾將只怕難當其任哪。」
「臣保舉一人,一定可破南嶺。」
「何人?」
「長公主。」
「馮小玉?」
「正是。」
「不行不行。小玉雖然武藝尚可,但多年一直隨在朕的身邊,並不曾獨當一面,怎掛得帥印?」
「長公主雖然不曾掛帥,卻曾在大雄關獨當徐有亮四十萬大軍,足見其勇氣過人,足堪此任。」
「雖然如此,朕終不能放心。」
「皇上若不放心,臣願隨軍作個參軍。」
「愛卿若去,朕便放心了。」
「臣還要兩人作左、右先鋒。」
「何人?」
「一個是王柯,一個是史雲青。」
「就依卿家,不知還要多少兵員、糧草?」
「也不用許多,只要十萬步軍,六個月糧草足矣。」
「愛卿,休說大話,那曹雲龍打二十萬大軍,打了這許久不能成功,愛卿怎麼敢誇此海口?」
「臣自有計策,也許連兩月也用不到,便可剿滅南嶺,只是要皇上賜臣全權,方好行事。」
「這個容易。」
次日,陶秀英擬下聖旨,封長公主馮小玉為征南大元帥,陶秀英為掌幕參軍,王柯為左路先鋒官,史雲青為右路先鋒官,又調副將、參將、牙將、偏將若干,限一月為期,都到鎮南關報到。
這邊馮小玉接了聖旨,辭了駙馬范凌雲,與陶秀英一同啟程奔鎮南關。
那陶秀英為何要舉馮小玉為帥,其實也存著私心。
天下有本領打下南嶺者非只一人,只王柯、史雲青兩個任選其一便足可成功,只是如此難顯她陶秀英本領,這才舉馮小玉為帥。
馮小玉從不曾獨當一面,韜略也嫌不足,若想成功,必須倚仗陶秀英的計謀,這才是陶秀英真正的目的。
兩人由一群男女親兵護著,自業城起身趕奔鎮南關,行了一日,尋館驛打尖過夜,那馮小玉來至在陶秀英房中,陶秀英急忙起身就要施禮。
為何施禮?
只因馮小玉是公主,陶秀英再大也只是丞相,到底還是臣下,所以要施禮。
馮小玉急忙止住道:「陶參軍休要如此,妳我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客套(這是指陶秀英可能會入主東宮而言)?本帥自從軍以來,只在萬歲身邊護架,從未獨當一面,這南嶺要怎生打法,實實難為死我了,參軍妳要幫我。」
「元帥怎出此言,秀英既然保舉公主為帥,自然有辦法叫妳大獲全勝。元帥,南嶺彈丸之地,那曹龐二人,其實已將南嶺男丁殺傷殆盡,只餘老弱婦孺,她們只是借地利扼阻大軍,早晚必破。只是若按常法慢慢取勝,也顯不出咱娘兒們的本事來,定要作出些綵頭,好叫那王柯與史雲青佩服才是。」
「話是如此說,只是參軍,妳有何計教我?」
「現在不是時候,妳只消如此這般,到時自知。」
不一日,到了鎮南關,各路將官軍卒也都按時到了。
馮小玉與陶秀英擇吉日昇帳,點名過卯,早有左先鋒王柯與右先鋒史雲青上前見禮。
分發軍情已畢,馮小玉留眾將大帳議事。
那王柯道:「元帥,末將有一事不明,請元帥賜教。」
「王先鋒請講。」
「此番進兵南嶺,為何只用步卒,不用騎兵?」
「南嶺乃是山區,地無三尺平路,戰馬施展不開,反要耗費許多糧草,不若不用。」
「末將記得那南嶺蠻子亦有騎兵,他們如何施展,還是請元帥調些騎兵使用。」
「末將也與王先鋒有同感。」史雲青急忙介面道。
「兩位先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嶺騎馬所騎為南嶺矮馬,不善快跑,專善登山,我等戰馬雖快,卻不中用,若是兩位先鋒於作戰之中,繳些南嶺馬,倒是不妨一用。」
「原來如此。末將還有一問,我看鎮南關內,不過準備了半年糧草,怕是不敷軍中之用。」
「小小南嶺,民不過七、八萬,況如今男丁幾無,只餘老弱,若不能盡速平滅,豈不有損朝廷威儀?本帥受萬歲重托,定要速戰速決,大獲全勝。」
「元帥,不可小覷南嶺蠻子,不然,曹雲龍與龐奇兩位王爺也不會盡忠於此,望元帥三思。」
「不妨,本帥自有主張。」
王柯等又勸了許久,那馮小玉惱了道:「兩位先鋒官敢是不服本公主掌帥印,故而如此羅噪。再要多言,軍法處置。」
兩個人便不再說,心中卻是對這個好大喜功的公主暗暗擔心。
過了幾天,馮小玉命軍中卜官擇個吉日,自牢中提了兩名死囚犯,在校場斬了祭旗,然後出兵南嶺。
命王柯與史雲青各率兩千人馬,前面開路,馮小玉率大軍隨後進山。
也非止一日,到了黃龍洞,王柯與史雲青向隘口寨中叫陣,無人出戰,馮小玉大軍趕到,仍依著曹雲龍當初進兵的辦法,派王柯與史雲青兩個自小路繞道黃龍洞之後。
卻說王柯在前,史雲青在後,兩軍相隔五里,自小路進兵。
行了三里不足,已有蠻兵在兩邊山上搔擾,遠遠看去,都是女子,王柯方知南嶺果然已無男丁。
當此時,馬匹並無用武之地,王柯只得棄了馬,親率軍卒冒箭上山。
等到了山梁之上,蠻女已向西退了,王柯聽嚮導說當初曹雲龍進兵之時,也是這般模樣,王柯便乾脆不騎馬,命軍卒且在兩邊山樑上歇兵,不久史雲青兵到,王柯使人傳信於史雲青,叫他率所部仍走下面小路,自己在兩側山上護衛。
走了百十步,便有窩弓藥弩自兩邊樹林、灌木中射來,傷了四、五名軍卒,王柯見那毒弩都是使機關發射,並無人看管,知是為了遲滯大軍進兵速度,倒也無可奈何,只得知會了下面史雲青,派出小股前鋒,向兩邊林中搜索而進。
正走前,前面不遠處忽然閃出一群蠻女,都穿著短衫筒裙,或赤足,或著蠻靴,手裡拿著弓箭,向這邊射來,頓時射倒了七、八個軍卒。
王柯忙命還擊之時,對方又轉過彎不見了。
過得一時,山下又聽見梆聲,史雲青前鋒走得快了,被兩邊山上蠻女推下無數碎石,砸得頭破血流。
再走不遠,又有二十幾個蠻女搔擾,這一回官軍有了準備,與她們對射一陣,官軍又死了七、八個,對面也有一女中箭倒地,其餘蠻女又轉過彎走了。
王柯大軍行到方才蠻女襲擊之處,只見那名蠻女倒在路中央,原來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少婦,赤著兩隻天足,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心窩兒裡中了一箭,已然死透了,兀自杏眼圓睜,恨恨不平的樣子。
有軍卒使槍將蠻女筒裙挑起,果然露出黑茸茸一叢墨草,又把腿子分開了,現出粉嫩嫩如花美牝來。
王柯看了,命將她去了上下衣裙,然後使長槍穿了牝門兒,挑在半空示威。
眾軍卒聽了,興致勃勃,去剝那那蠻女屍首的衣服,忽然身邊林中飛出數支竹箭,登時射倒幾個兵丁,險些連王柯也中了毒箭。
轉身看時,原來方才跑了的蠻女都藏在林中,用有毒的小弩向外射人。
王柯大怒,親自帶人衝入林中。
那些蠻女且戰且走,用竹弩抵抗,又傷了數名兵卒,少時,竹箭射完,又被王柯屬下圍堵,都聚在一處山崖邊上。
見無逃處,眾蠻女丟了竹弩,拔出腰刀,背告靠山崖,怒目而視。
蠻人尚武,男女腰間必定配刀,只是大小不同。
王柯也喜愛英雄,見蠻女英勇,不忍便殺,用手中大刀一指道:「爾等若降,可饒性命。」
那些蠻女聽了,只微微冷笑。
王柯無奈,傳令叫殺,眾兵丁一齊撲上,那些蠻女面不改色,舞刀抵抗,也傷了兩個官兵,怎奈寡不敵眾,被槍挑刀劈,頓時死於崖下。
官軍把這些蠻女,連先時射死的一齊跣剝乾淨,砍竹為矛,都穿了牝戶舉在半空,這才繼續前行。
路上又遇數十股蠻女,多者二、三十,少者七、八個,也都是二、三十歲少婦,見了同伴裸屍身,雖然玉面含羞,仍無懼色,依然捨了性命, 以竹弩腰刀節節阻擊。
如此一來,王、史二人進兵便慢了許多,雖然每天都能在對射中殺傷幾個蠻女,自己卻也被零打碎敲,損失不小。
這一日,終於走到了小路盡頭,前面道路霍然開闊,見一支蠻軍橫住了去路。
不知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保家園婦孺齊上陣,十二女拚死阻官軍
上回說道,王柯與史雲青在蠻女節節阻擊下,花了十幾日才過了小路,前面便是通黃龍洞的大路了,忽然一支蠻軍橫住了道路。
王柯從山上下來,騎上戰馬,與史雲青並馬上前看時,只見那伙兒蠻兵也就只有四、五百人,都是清一色蠻族少婦,雖然所穿服色式樣一致,卻新舊不一,所繡花飾也不盡相同,可見穿的都是家常衣服。
所有蠻族女兵都是一手竹弩,一手彎刀,背背籐牌,嚴陣以待。
在蠻女陣前,是一員女將,年不過二十七、八歲,也是少婦打扮,面如三月桃花,跨下南嶺矮種馬,手使一柄獨龍鏟,背後將旗上書一個「闞」字。
王柯與史雲青見了,提馬上前,王柯打個問詢道:「對面女將何人?通個名來。」
那女將也打個稟手道:「我乃南嶺闞彩雲,來的可是王柯王大將軍和史雲青史大將軍麼?」
「正是。」
「不知將軍何故犯我南嶺?」
「我奉朝廷之命,前來剿滅南嶺,只因爾南嶺不遵聖旨,對抗天兵,殺了朝廷重臣,故萬歲命我等剿山,妳等速速投降,免得玉石俱焚。」
「王將軍差矣,俗語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南嶺民不過八萬,焉有無故而對抗朝廷的道理。這都是皇帝老兒濫施暴政,要殺我全族小兒,斷我南嶺之後,南嶺雖弱,豈肯受此欺凌?王將軍,你等若有良心,便給你家皇帝上道奉章,說我南嶺只圖自保,無意造反,叫他收回成命,兩下相安。若一意孤行,我南嶺就算只剩一個女人,也決不任人欺凌!」
王柯心裡說:「皇上既要來滅妳族人,我上表何用?」也只得把臉一沈道:「闞彩雲,休出此無君無父之言。俗語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爾南嶺豈敢為幾個小童便同朝廷對抗?好好聽我良言相勸,放下兵刃早早投降,不然,大軍過處,草木難留,妳且看我背後,便是妳等榜樣。」
王柯回頭一指,他背後原來幾百人的掌旗隊,倒有一半手裡舉著高高的毛竹竿,每個竿子上自陰門兒裡穿著一具赤條條女屍。
闞彩雲見了,面上通紅,口中罵道:「下流之輩,休以此來嚇我!眾姐妹,今日便是妳我為南嶺盡忠之時,與我放箭。」
令一傳下,上百去小弩一齊將箭射出。
王柯與史雲青急忙用手中兵刃撥打竹箭,並曾著傷,背後官軍卻被射死了數十人,原來那箭上淬毒,中者見血封喉,必死無疑。
王柯急命兵丁以箭還擊,雖然官軍的弓硬,但蠻女們列陣於大路,佔足了面寬,而官軍身處小路,無法展開,所以硬弓的優勢也難以充分發揮,一陣對射,也只射倒了三十幾個蠻女,倒有近百官軍中箭死了。
射過一陣,死傷了兩百多官軍,可惜蠻女們的竹箭有限,已經射盡了。
王柯一見時機到了,傳令「殺!」當先縱馬向蠻女陣中衝去,史雲青緊隨其後。
那些蠻女毫無懼色,各擺彎刀同官軍交起手來。
王柯縱馬直取闞彩雲,史雲青見自己兩個是成了名的大將,不好意思雙戰一個女將,只好立馬一旁,看著王柯同闞彩雲交手。
那闞彩雲果然不是王柯對手,打了幾合,便撥馬進了旁邊樹林,王柯見那林子樹木稀落,多不過只有四、五十株的樣子,又都是高大杉樹,一眼便可望到頭,也不怕她埋伏,於是縱馬追入林中。
進了林子,才知道南嶺矮種馬的優越。
那闞彩雲仗著自己坐騎身材較小,卻十分靈活的特點,與王柯捉起迷藏,王柯武藝雖好,那馬卻不善鑽林,趕了一陣,王柯只覺戰馬礙手礙腳,乾脆跳下戰馬,徒步追趕,雖然靈活多了,但一個馬上將,沒了戰馬,武藝卻打了折扣,闞彩雲折返身來,又同王柯戰在一起,這一回兩個人是勢均力敵,足打了三十幾合不相上下。
那一邊,眾蠻女可遭了殃。雖然她們個個自幼練武,畢竟都已經是嫁了人的,練武不勤,體力不濟,王柯和史雲青所率,都是他們自己操練的精兵,自然佔了上風。
但那些蠻女負隅頑抗,抵死不降,終於一個個倒在官軍的刀槍之下,血流成河。
雙方殺了兩個多時辰,官軍在死傷兩百餘人後,終於將那四、五百由蠻族寡婦組成的部隊殺得一個不剩,艷屍遍地。
闞彩雲見自己部下已經打光,也奮起餘勇,使出不要命的打法,棄守狂攻,只圖殺了王柯,以命換命,反把王柯逼得破綻百出。
史雲青一見,不得不放下一張老臉,也舞動寶鏟向林中來助戰。
那闞彩雲與王柯已經鬥了幾十回合,早成了強弩之末,哪裡還鬥得過史雲青,加上史雲青也使鏟,經驗老到,不由感到自己的武藝捉襟見肘,一個失神,己被史雲青一鏟砸在她的鏟柄上,便拿不住獨龍鏟,空著一雙手騎在馬上,想要逃時,卻被史雲青趕上去,一腳踹在腰側,倒撞下馬來,被王柯向前趕上一步,雙手接住,未曾摔壞,卻叫王柯打橫抱了,任她粉拳亂打,只不鬆手,活活擒住了。
官軍一擁齊上,把闞彩雲捉住捆了。
王柯問道:「闞彩雲,妳如今還有何話可說?」
「王柯,休以為捉了闞彩雲,你便可以輕易得了南嶺。如今南嶺雖只婦孺,然誓死不肯任人宰割,你等休打錯了算盤。」
原來自闞美雲等五員女將犧牲貞節,以毒制死曹雲龍和龐奇後,南嶺人知道朝廷早晚還要再派兵前來,毀家滅族之禍,只在眼前。
南嶺人以何裡為首,所有婦女,但能拿動刀箭者,都武裝起來。
年紀稍大的,便由何裡親自指揮,留在蠻王府所在的八角嶺大園樓內,年紀輕些的,便由十二員年輕女將率領,分守各處險要。
眾人立下誓言,戰至一兵一卒,寧死也不後退一步。
這闞彩雲便是奉命鎮守黃龍洞東邊小路的,還有她的侄女闞美彤駐守黃龍洞。
闞彩雲已經率所部數百人把守小路十餘日,終究寡眾不敵,被獲遭擒。
王柯見她美貌,有如當年鳳家姐妹,不由那話兒蠢蠢欲動,又叫她不肯投降,便命手下軍卒:「將這賤人跣剝了,大家同樂。」
眾官軍聽罷大喜,將那闞彩雲去了身上衣服蠻靴,把一條繩子來反綁在大樹之上。
那王柯見她一身肌膚欺霜賽雪,兩個小乳勃勃挺起,又見她兩腿間一叢黑毛誘人,早忍不住解了下裳,掏出胯下寶貝來。
那闞彩雲見了,兩腮緋紅,羞容滿面,卻不掙扎,也不叫罵,只冷冷看了那王柯不語。
王柯走近前,將她一條腿捉住撈將起來,現出牝戶來,才要強姦,背後兄雲青忽道:「王將軍且慢。」
「史將軍有何見教?」
「王將軍,此女不可動她。」
「為何?」
「王將軍可記得曹雲龍、龐奇之故麼?」
王柯一聽,那話兒立時縮作一團。
想起那曹雲龍與龐奇中毒後自宮,卻終究難逃一死,面前女將無論如何俊美,王柯也早沒了興致。
闞彩雲見了,哈哈大笑,王柯問時,她只笑不答,越把王柯笑得毛了,乃道:「無論妳有毒也罷,無毒也罷,本將軍不動妳。來呀,將這賤人與那些蠻女都使竹尖穿了,挑了去黃龍洞前示眾。」
眾兵卒聽了史雲青之言,也不敢再興強姦之念,過來將闞彩雲自樹上解下,四個兵丁扯手手腳,面朝下放在地上,彷彿待宰豬羊一般。
有兵丁將中指作鉤狀,自闞彩雲糞門兒裡插入一提,闞彩雲害疼,早把雪白臀兒略翹,一邊兵丁取來毛竹,將竹尖兒自闞彩雲牝門兒裡插入。
那闞彩雲嚇得連聲尖叫,扭腰亂掙,終不得脫,被兵丁把竹尖盡力貫入,直將闞彩雲胴體捅穿了,直由脖頸插入頭內,不須多時,已自死了。
立起竹竿,將那闞彩雲挑在半空,復將那四、五百女蠻兵的屍體都跣剝了,也挑在竹尖之上招搖過世,直奔黃龍洞而來。
也由著王柯起,官軍怕中毒而死,捉了蠻女,便不敢強姦,不過淫興難禁,少不得也要用些木棍、槍頭之類,把那些女俘私處盡情凌辱一番才肯罷休。
不知黃龍洞前戰局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蠻女誓死守關,王柯縋索攻寨
卻說王柯與史雲青,在青側小路上把那些蠻族女兵盡殺了,然後向黃龍洞而來。
路上又遇著百餘名蠻女,分作若干小股,先用箭射,射光了箭就拚死來戰,阻截官軍。
可惜都是蚍蜉撼樹,被王柯兩個揮軍而上,都殺在道旁,或有被俘者,也寧死不降,都依著闞彩雲的樣子穿刺殺了。
似這樣走走停停,直過過了兩天,方才殺到黃龍洞隘口之後,那些蠻女原來已算計著有人要攻其後,所以又在這邊修起一座高牆,上面射下箭來,死傷了不少兵卒。
王柯看那高牆,雖然高大,卻因地勢所限,無法上山,便叫史雲青直接攻打寨子後門,自己率所部自側面上得山去,要居高臨下,由山上使繩子縋入山寨。
想至此,王柯便率五百人,自山後漫坡上山,快至山頂,忽然被一陣冷箭射下,射倒了十餘人,原來在山頂石後,藏著四、五十名蠻女,在那裡施放冷箭。
王柯急命弓箭手還擊,但由低處向高處仰射,硬弓也不及竹弩居高臨下射的遠。
王柯一見無奈,只得揮軍硬攻,上面亂箭碎石齊下,把軍卒殺傷了不少,連攻數次,不能成功,王柯只得要了一個籐牌,一口單刀,自己下了馬冒著毒弩當先衝上。
眾軍卒受了鼓舞,吶喊上山。
山上又射了一陣,箭已用完,只得推石下山,滿山碎石亂滾,官軍屍首倒了一山坡,王柯到底武藝高強,一面籐牌,一口單刀,終被他衝上山頂。
那些蠻女一見,丟了弓弩,撥腰刀向王柯亂砍。
此時,王柯沒了毒箭威脅,便不怕那些蠻女,舞動鋼刀,左一刀把一名蠻女攔腰斬斷,回身一刀將另一蠻女刺個對穿,抽刀之時,趁勢向後一撩,正自背後蠻女襠下向上撩著,便開了膛,五臟亂飛,左腳又自一堆腰刀光裡穿過,踢中面前蠻女小腹,窩在地上活活疼死。
其餘蠻女見了,並不畏懼,發了瘋一般叫喊著向王柯撲來。
早有官軍兵丁趁機衝上山頂,把那些蠻女圍住。
那些蠻女毫無懼色,依然揮刀抵抗,怎奈寡不敵眾,不過盞茶時間,眾蠻女便都化作陰間厲鬼。
王柯佔住山頂,向下看時,見自己正在一道懸崖之上,那懸崖高有十數丈,居高臨下,見寨中人蠻女約有七、八百人,分作兩撥兒,一撥兒由一個二十二、三歲少婦率領,藉著後面高牆對抗史雲青,一撥兒由幾個小頭目率領,在前面抵抗馮小玉。
那馮小玉是仰攻,所以防守甚易,這邊的人就少些,而另一邊人就多些。
寨中對這道山崖也有防備,所以才有那幾十個蠻女在這裡把守,此時下面大概已知山頂上戰事,正有數十名蠻女站在崖下,守著兩道繩梯,排隊等待爬上崖來,又有十幾個蠻女在那崖下守著十幾張機弩,正瞄著崖上。
王柯看清形勢,命兵丁守住繩梯,蠻女上來一個捉一個,登時捉了十幾人,下面見了,忙把箭射上崖來,卻構不成威脅。
王柯又叫從山頂拋下碎石,把崖下女兵打散,覆命弓箭手射住那十幾架機弩,在崖下閃出一片空地來。
王柯親自從繩梯下來,與下面爬上來的蠻女交接一處,那些蠻女雖然手執利刃,卻不由王柯武藝高強,被他把一隻腳自對方腰刀的影兒裡伸進去,向那蠻女心窩兒裡一腳,蹬下梯去,摔在地上,頓時不動。
寨中箭如飛蝗射來,王柯舞動單刀,護住其身,自繩梯滑下,逕向寨裡殺來,蠻女們碰著死,挨著亡,頓時撂倒二、三十個。
後面兵丁見了,一齊奮勇,縋下石崖。
王柯一人獨鬥數十名蠻女,替手下開路,不一時,崖下已聚了三、四十名官軍,將崖下一箭之地牢牢守住,崖上又飛下數條繩索,更多的官軍自崖上下來。
王柯見自己站住了腳,便命其餘將士繼續守住崖底掩護夥伴縋下,一面自己領了二十幾個兵丁要去強攻城門,忽見那本在後牆指揮的蠻族女將領了七、八十人向這邊迎過來。
那女將也不答話,把手一揮,所率蠻女一齊向王柯的隊伍殺來,她自己則親自接住王柯。
王柯見那女將,二十二、三歲年紀,身材瘦高,也是個標緻美人兒,所率兵丁,也都是二、三十歲的少婦。
王柯見女將來得兇猛,便把手中單刀一架對方的獨龍鏟道:「女將可是闞美彤?」
「正是你家女將軍。」
「闞美彤,如今妳的寨子即將不保,還不趁早投降?」
「王柯,我南嶺人不知什麼叫投降。快接本將軍寶鏟!」說著,舞大鐵鏟來鬥王柯。
王柯這裡同闞美彤交手,那邊王柯手下從崖上下來的副將、偏將卻繞過王柯兩人,分頭去攻前後寨門。
闞美彤也不去管他,只瘋了一般向王柯頭上亂砍,全不顧自己的生死。
王柯雖然武藝不凡,卻也被美彤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狽。
又鬥了二十幾合,已聽見女蠻兵來報:「闞將軍,官軍打開後門,史雲青已衝進來了。」
「傳令下去,我等已然盡力,各安其命吧。」說完,越發奮力,狂攻起來。
少時,喊殺聲已近,王柯見是史雲青,便喊道:「史將軍,快去打開前門,這裡我一人儘夠了。」
史雲青聽了,率眾向南殺去。
又鬥不過十幾合,南邊寨門處喊殺振天,號炮連連,知是馮小玉被史雲青接應進來了,王柯這才放心。
黃龍洞不過數百蠻女,先時憑藉地利,才能勉強支援,此時前後寨門一破,上萬官軍如虎狼般撲進來,開始了又一次殘酷屠殺。
眾蠻女雖心知必死,但困獸猶鬥,每每死前,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闞美彤聽見寨破,臉上並無表情,只是越發鬥得兇猛,又打了二十幾合,才被王柯尋個破綻,一腳自鏟影中伸進去,踢中美彤下陰。
闞美彤一聲慘叫,疼得委頓於地,被王柯搶一步上前奪了刀,復一腳踢倒,有兵丁趁機撲上來捆了,左右架住隨在王柯身後向寨中心而來。
此時眾蠻女已大部被殺,也捉了二、三十人,就只剩七十幾人退到寨中議事堂院外的大牆邊,被官軍團團圍住,馮小玉、陶秀英和史雲青已在那裡,這邊王柯押了闞美彤前來。
馮小玉道:「妳等頭領已然被擒,還不棄械投降?」
內中一個小頭目道:「你們這些朝廷鷹犬,要殺便殺,決不投降。」
闞美彤知道,一但被擒,所受的痛苦與凌辱,便高聲喊道:「姐妹們,妳等已然盡力,莫叫官家捉了受辱,自己了結了吧。」
那些蠻女聽了,相互看了一眼,早有那小頭目叫道:「我等謹尊將令,姐妹們,聽我號令,了結了吧。一、二、三!」
馮小玉與眾官兵聽出她們的意思,卻無法阻攔,只見那些蠻女背靠大牆,一齊將手中腰刀橫在頸上,用力一勒,然後順著大牆滑倒,肩靠肩坐在牆根而死。
馮小玉不由唏吁出聲。
陶秀英與眾將陪著馮小玉,在寨中轉了一圈兒,數百蠻女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之中,姿態各異,慘不忍睹。
馮小玉命將眾女人頭割下,向朝廷報功。
旁有王柯道:「元帥,南嶺原有蠻民不足八萬,如今也有四、五萬之眾,若割首報功,怕要耗費許多車輛人力,竊以為不值。」
「依先鋒所見呢?」
「軍中早有成法可用。依末將所見,可將所俘之敵暫押南嶺軍鎮,所殺敵酋,可用鹽醃在甕中,至於所殺女卒,只消取一件有特色之物便了。」
「既然軍有成法,就依先鋒之言,由你操辦吧。」
「末將得令。」
馮小玉又安排了安營紮寨之事,然後,同陶秀英回到寨子的議事廳休息,可不知道屬下藉著王柯的一句話,正好對那些女屍又行羞辱。
其實王柯所說的軍有成法,是指割敵屍一隻手、一隻耳朵或鼻子之類尺寸又小,又獨一無二的部位,可王柯領了將令,他自己又不親自去作,就安排給了自己的副將馬元飆。
這馬元飆卻是王柯手下有名的採花聖手之一,其實那時的男將又有哪一個把女性當作人看。
不知馬元飆如何對待那些女俘女屍,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馬元飆出謀剝陰皮,何家將偷營岔路口
上回說到,馬元飆領了王柯將令去處置那些女俘女屍。
那馬元飆本是個採花高手,專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當下便又傳令,取大木製了幾副連枷,每個連枷由兩塊兩丈多長的厚木板組成,上面挖了洞,將闞美彤與那從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幾十個女蠻兵,十個人用一副連枷,先把兩塊連枷一併,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兩塊木板之間的圓孔中,用銷子穿緊,然後把女俘們的手從他們頭前兩個小一些的圓孔中向上掏出,使鐵銬銬住,讓她們互相牽扯,無法脫身。又把幾副連枷用鐵鏈連在一起。
再叫把闞彩雲的屍身拖來,仰面放在地上,將毛竹斬斷,只從她牝門兒裡露出半尺長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開,心肝五臟都掏出來,只剩個空殼,用水洗淨了腔中血污,用鹽和著皮硝抹在裡面,然後把手腳捆在一起,使繩槓穿了,叫兩個兵丁?著。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個牙將,?著闞彩雲屍首,押著那些連枷,出黃龍洞返回南嶺軍鎮,那邊把俘虜押入舊軍營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闞彩雲放入,照醃漬鹹肉的辦法浸泡不提。
覆命把所殺蠻女屍體都拖到寨外一條山溝邊,選了十幾個屠夫出身的軍卒,叫他們把那些女屍的襠裡的皮,左右齊著腿根,前齊陰毛上沿,後至尾骨,連著肛門剝下來,將屍體推入溝中,任其腐敗。
又叫作過皮匠的軍卒都把那些陰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繩從陰戶處孔竅裡穿了,一百張陰皮穿為一串,所殺千餘蠻女的陰皮也只穿了十幾串,掛在糧草車上,邊走邊風乾。
歇兵幾日,馮小玉傳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屍都忘了,直到幾天之後,偶然看見糧草車上小幡一般掛著十幾串乾肉,上面儘是黑毛,還以為是吃食,待派人問明了時,氣得險些發作,倒是陶秀英一邊及時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帳中無人處,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將,在軍營之中,難得見一個女子,無處發洩,哪個不尋機作些下流之事,元帥若因此而發怒,豈不傷了自家將士之心麼?」
「只是妳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們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過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貴,怕他們也早對妳我胡思亂想,又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元帥若是不喜,只管遠遠離開,不看便是。」
馮小玉聽了陶秀英勸告,這才作罷,自此再不去糧草營尋視,好在陶秀英這等事見得多了,臉皮厚了許多,尋營料哨時,便自告奮勇替馮小玉去糧草營,馮小玉樂得輕閒。
這一日,又到岔路口,馮小玉命史雲青率兩萬人馬守住那條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隊向東去打九道溝。
那邊馮小玉大軍才走了三天,半夜時份,忽然一陣鼓聲亂響,自山口中衝出一千蠻族女騎兵。
為首的是兩員女將,各使一桿雙股鋼叉,年紀都是十幾、二十歲,貌如天仙,勇如瘋虎,格落官軍射出的雕瓴翎箭,挑開鹿砦,直闖入營中,一通砍殺。
官軍根本不曾想過蠻女還敢公然出擊,措手不及,一陣大亂,被她們揣了兩座大營,燒燬帳篷無數。
等史雲青披掛上馬,殺到前邊時,對方已經退入谷中。
史雲青不知谷中有無埋伏,不敢擅闖,只得收兵回營。
至營中檢點損失,竟死傷了三百多人,而蠻女只有五、六騎被箭射死在攻營的途中。
查看蠻女屍體,年紀都在十七、八歲,使的也都是雙股叉,在地上滾得滿身是土,筒裙凌凌亂,美臀女陰盡露,十分香艷。
官軍們打著火把,將女屍就地剝了衣裳,分開兩腿去剝陰皮,見她們陰戶完整,還都是未婚處子。
將陰皮照例硝了,用麻繩穿了掛在糧草營中,又把沒了陰皮的女屍用竹竿穿了,立在營門之外。
史雲青知道,此番軍營被劫,定要受罰,於是第二天就率兩千兵丁列陣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戰。
過了半個時辰,谷中一陣鼓聲響亮,兩百蠻女騎兵列開陣式,那兩員女將立馬陣前,高聲喝道:「那位是史將軍?」
史雲青提馬出陣道:「本先鋒在此,來將通名。」
那年紀大一些的女將二十二、三歲,看裝束是個少婦,看著史雲青開言道:「我乃南嶺王駕前頭領何阿秀是也,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鋒有何見教?」
「妳們南嶺人就只會偷雞摸狗麼?」
「自古兵不厭詐,你我如今既是敵對,說什麼偷雞摸狗?若說偷雞摸狗,史先鋒是雞呀,還是狗哇?」眾蠻女一齊笑起來。
史雲青大怒道:「大膽女蠻子,敢在本先鋒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妳兩個擒了,不活生生剝了妳皮!」說完,舞大鏟便要上前。
背後參將黃勇一提戰馬出陣道:「史先鋒,殺雞何用牛刀,這等小角色,末將一桿槍足矣!」
「黃將軍仔細了。」史雲青見有人求戰,便把馬一圈,回歸本陣。
黃勇手擎一桿大鐵槍,在陣前轉了兩圈,耀武揚威喊道:「那兩個女蠻子,哪個先來受死?」
何阿珍打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嶺女將叫陣?」
「俺是參將黃勇,女蠻子,本將軍一向有憐香惜玉之心。我看妳生得倒有十二分顏色,若肯陣前歸降,讓本將軍受用一霄,便賞妳個一刀兩斷,免受凌遲之苦。怎樣?」
「呸!你這廝好生無禮。不過,本姑娘寬宏大量,且不與你計較,就饒你個一叉四洞,死個痛快便了。」
兩個人在這裡將起火兒來,各舉兵刃戰在一起。
那黃勇武藝也算上流,一條槍與何阿珍的一桿叉打得難解難分,倒還是黃勇佔些上風。
不過,一邊打,黃勇的兩隻眼睛只管亂看。
原來那何阿珍雖是將軍,卻赤著兩隻腳,騎在矮種馬上,於爭鬥閃展之跡,一條短筒裙不時掀起,從腳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
黃勇本是鬚眉男子,見了這般光景,哪能無動於衷?所以他一邊打,一邊用眼去瞥女將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臀。
這邊史雲青見了,暗叫不好。
正要提醒,卻見何阿珍揮叉之時,不知是真不小心還是有意,叉柄後端的叉鐏從自己身邊擦過,無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帶住扯起。
黃勇此時正圈馬回來再戰,可巧看見那筒裙一掀,裙下彷彿現出一叢黑毛來,頓時把他眼睛吸在哪裡,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殺,被何阿珍看準機會,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馬上挑起來,也似個幡一般舉著,回歸本陣,死屍丟在地上,早有女蠻兵過來割了人頭。
史雲青見死了黃勇,心下著惱,回頭道:「哪位將軍去替黃將軍報仇?」
身後有副將張有慶舞著一桿方天畫戟出馬道:「末將討令。」
那張有慶討了令,一馬飛到陣中道:「那女蠻子休走,待張爺爺要了妳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馬出陣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誇口?」
「我乃史先鋒帳前副將張有慶,特來擒妳。」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揮叉便打。
不知他兩個誰勝誰負,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南嶺女兩路用兵,馮小玉溝前討戰
卻說副將張有慶討令出戰,同何阿秀鬥在一處。
這兩個你來我往,打得十分好看。
那張有慶人高馬大,何阿秀小巧玲瓏,又騎著矮種馬,平白就比張有慶矮了一半兒,卻能在大不利中尋出機會來。
你看她左搖右閃,避開張有慶的畫戟,卻於每一次躲閃之中都能攻出一招。
兩個鬥了二十幾合。何阿秀忽然嬌喝一聲,一叉刺向張有慶前心。
張有慶急忙閃了一閃,讓過心窩,卻被鋼叉把一條臂膀刺個對穿。
張有慶急忙掙脫之時,卻被叉上倒鉤扯下一塊肉來,疼得他「啊呀」一聲,敗回本陣。
史雲青一看,那何阿珍的武藝不凡,怕自家將官再有人吃虧,便一提馬出來道:「何將軍好武藝,待本先鋒與妳走上幾回。」
何阿秀也不推脫,提馬迎上前來,就同史雲青戰在一處。
這一鬥,就顯出史雲青武藝高強來,何阿秀只覺處處受制,一個失神,便被史雲青用刀鐏刺在她大腿上,鮮血直流。
何阿珍在一旁看得清楚,飛馬過來與何阿秀雙戰史雲青。
又鬥了七、八個回合,何阿秀忽然忽哨一聲,同何阿珍向谷中便走,一群女騎兵隨後進山。
史雲青追到谷口,怕有埋伏,不敢擅入,只得收兵。
次日再叫戰時,谷中便無人理會。
史雲青心中煩惱,派人進攻,兩邊山上蠻女將石頭丟下來,把官軍打死不少,連攻了數次,都是如此。
不日,那邊馮小玉傳了將令來,把史雲青申斥一番,卻饒過了他罪過,命他守住路口,等候谷中生亂時再進攻。
史雲青得了將令,心中不服道:「如今蠻子眾志成城,怎會生亂?真是女流之輩!」
再說馮小玉,率大軍到了頭道溝外紮住營盤。
休兵一日,馮小玉帶五百人和全部戰將前去叫戰。
為什麼只帶這麼點兒人,要知道這裡都是大山,帶人多了也沒地方站。
隘口寨中出來女騎兵和女步兵各一百,騎兵多是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步兵多是少婦。
還有六員女將,也都是十幾歲年紀,個個兒花容月貌。
為首的一個姓鳳名娟,是鳳儀的堂妹,只有二八一十六歲,手使一把鳳頭鏟,被何裡任命為南嶺兵馬總先鋒;
第二位姓何名麗珍,年雖只有十八歲,輩份卻高,是現任南嶺王何裡的幼妹,也使一柄兩股叉;
第三位姓闞名彩姣,與先時戰死的闞彩雲是同族姐妹,年十七歲,使的也是鳳頭鏟;
第四、五、六位都姓黃,也都是十七、八、二十歲上下的女子,一個叫黃明珠,一個叫黃明玉,一個叫黃明鳳,雖然也使叉,卻走了另外路數,用的是雙叉。
雙方把陣對圓,各自通中報姓,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相互攻擊,以便將起火兒來好打仗。
不一時,官軍陣中惱了一位牙將名叫范無理,騎一匹大黑馬,使一柄宣華板斧,搶出陣前叫道:「南嶺女蠻子,休要羅噪,哪一個出來叫爺爺受用?」
那邊自步軍陣中走出一個蠻女,年紀在二十六、七歲,看裝束是個少婦。
只見她左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右手拿著一把長彎刀,光著兩隻腳,卻疾走如飛來到范無理的馬前道:「你這狗頭,亂叫什麼,你想受用,奶奶這口刀給你受用。」
范無理還真沒想到,同自己交手的竟連個將官也算不上,還是個步兵,感覺受了輕視,便把眼一翻道:「妳不是我對手,回去換個騎馬的來。」
那少婦微微一笑道:「你的武藝太差,我們騎馬同你打那不是欺負你嗎?還是先過我這關吧。」
「妳是何人?本將爺斧下不死無名之鬼。」
「好孫子,連你家祖母也不認得了?」
「好大膽賤人,氣死我也!」
范無理被氣得暴跳如雷,也不問人家名字了,掄板斧照定那少婦頭頂便劈,心裡想著,這一斧定要直劈到她胯下。
哪知斧過之處,對方人已不見蹤影,倒把自己閃了一閃。
范無理知道不妙,對方一定是鑽到馬肚子底下去了,急忙用力一提馬,那馬跳起來,剛剛躲過砍馬腳的那一刀。
不過戰馬落下的一瞬,人家卻在馬肚子下左手向上一捅,將短刀捅進了馬腹,那馬害疼,一縱身跳出四、五尺遠,反而給人家借勢一劃,破開了肚子,跳得幾跳,倒在地上。
范無理那時並不知戰馬受傷,所以那馬一縱的時候,就把他從馬屁股後面顛將下來,摔得仰面朝天,板斧也飛出數尺之外。
那少婦畢竟是過來人,也不怕羞,藉著戰馬前躥的機會,彎腰從馬的後蹄下鑽出來,順勢用彎刀一劈,范無理尚未落地,已被那刀正從兩腿正中劈下,將那話兒連著小肚子切成兩半。
范無理大叫一聲,疼得縮成一團,又被少婦順手一刀,將他人頭也砍作兩個瓢,眼見得是活不成了。
這一招兒來得太快,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范無理已經被殺了。
那少婦又一刀割了范無理一隻耳朵,用手舉著向自己陣中跑來。
背後有人高叫:「兀那賤人休走,我來也。」
少婦聽見後面馬蹄聲,把手中的人耳朵掖在圍裙的腰帶裡,回頭看時,也是一員牙將,人高馬大,手使板斧,縱馬趕來。
少婦把手一指道:「慢來,你是何人?」
「我叫范無桓,方才被妳殺死的是我哥哥。」
「你想幹嘛,要和你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奶奶我成全你們。」
「好賤人,妳拿命來。」
范無桓一心只想報仇,不想多囉嗦,一斧砍去,少婦又想向馬腹下鑽,卻被范無桓及時帶馬向旁邊一縱,沒有鑽得下去,大斧卻又到了。
原來那范無桓方才看哥哥陣前廝殺時,已經注意到少婦的動作,知道她善長鑽馬腹,所以未求有功,先求無過,堅決不讓她到馬腹下。
那少婦的武藝原來一般,論起來遠比不上范無理,只是因為這兩招家傳武藝的起勢練得熟了,范無理又失於輕敵,這才中了圈套,也是那范無理倒楣,竟死在她的手裡。
不過,武藝畢竟比不得其他,別的招法那少婦可就練得不足,所以被連續躲了幾躲後,她再欺不進馬腹,心中不免急燥起來,這一急便送了她性命。
那范無桓見她著急,故意賣個破綻給她。
少婦見有機會,又向馬腹下鑽去,卻中了范無桓的圈套。
趁著她一彎腰視線受阻的一瞬,范無桓用板斧的斧鐏向下一鐓,正鐓在少婦後頸,「撲通」一聲,一頭栽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原來脖頸已被那一鐓之力弄斷了。
范無桓替他哥哥報了仇,一個鐙裡藏身抓住那少婦的筒裙,翻身提上馬背,馳回陣中,早有兵丁過來幫著剝淨了衣裳,四肢攤開放在地上,當著南嶺眾蠻女的面把她陰皮剝將下來,又把屍首用槍穿了舉在半空。
那范無桓輕易勝了這一陣,心中有些飄飄然,再次提馬出陣問道:「哪個還敢與我交手?」
對面陣中黃明珠策馬而出,手中雙叉左右一分道:「你這廝逛妄已極,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來教訓教訓你。」
范無桓見那黃明珠,十八、九歲年紀,明目皓齒,嬌艷欲滴,不由笑道:「妳比方纔那蠻子年輕好看,若不想叫人剝了那有毛的皮來,便下馬投降,或者可以饒妳一命。」
黃明珠恨他口中下流,卻不急不躁,微微冷笑道:「怕是你自己胯下之物留不過今日。」
「好個小賤人,看爺把妳捉了,活活穿了妳。」說著,揮斧便剁。
這一伸手,可知道人家黃明珠不是好相與。
那黃明珠騎著矮種馬,比范無桓矮著一尺有餘,卻十分靈活。
與范無桓交手之時,並不似一般騎兵作戰,靠著一衝之力,仗著小馬靈活,只在對方馬前往來穿梭,專向范無桓的戰馬下手。
一般作戰,人與人打,馬與馬鬥,若果真如此,大馬必勝,可惜此時多了一個黃明珠,那小馬專咬大馬的脖子,黃明珠兩柄小叉專往大馬的頭上下手。
那馬也知求生,只得拚命躲閃,無法發揮其奔跑之能。
這范無桓用斧,靠的是力大,又要藉著戰馬衝擊的力量,但對方不給機會,總在他馬的前面轉來轉去,想還擊時,總是自己的馬頭妨礙自己的動作,直把他氣得哇哇暴叫。
這廂馮小玉見了,心知不好,才待要派人去救,黃明珠已經覷得機會得了手。
不知黃明珠如何得勝,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馮小玉騎將改步將,南嶺女人傑作鬼雄
上回說至范無桓大戰黃明珠。
黃明珠仗著戰馬靈活,只在他馬前穿梭,專一向戰馬下手,打得范無桓捉襟見肘,想走又走不脫,馮小玉看見,正想派人前去相助,黃明珠已經尋得機會,手中短叉正刺在范無桓的馬眼上。
那馬害疼,猛然立起,范無桓反應奇快,雙手抱住馬頸不放,冷不防黃明珠已自馬前轉到左邊,一叉刺到。
范無桓想還手,卻來不及,只得鬆開馬頸,丟了斧子,雙手抱頭滾下馬來,尚未落地,黃明珠另一手的鋼叉已到,也是黃明珠恨他言語輕蒲,這一叉正叉在他兩腿間那話兒上,向回一帶,叉上倒鉤掛住肌肉,硬生生將兩個肉丸扯將下來。
范無桓慘叫一聲,雙手摀住傷處,又被黃明珠順手一叉,兩個叉股正叉在兩眼,直貫腦後,死個乾淨。
南嶺陣中一陣歡呼。
馮小玉大怒,命王柯率五員副將參數出戰。
那邊六女將也打馬而出,六對將官戰在一起。
馮小玉在陣中細看之時,才知道戰馬在這裡果然無用。
派出的六員將中,除了王柯事先有所準備,把闞彩雲的矮種戰馬收為已用,其餘五員將都是騎的自己的戰馬,那馬身材高大,卻不善山路,南嶺女將都用黃明鳳的戰術,看見平地就躲,專在山坡上打,又仗著矮種馬的靈活,只在大馬的前面糾纏,打得官軍將領束手束腳。
馮小玉一看,如果繼續打下去,范無桓的慘劇又要重演,便命鳴金收軍。
那邊王柯與鳳娟正打到酣處,聽見收軍鑼響,只得返回,另外五將巴不得聽見鑼聲,掉頭便退,參數侯喜走慢了半步,被黃明玉一叉叉在屁股上,扯下茶碗大小一塊肉來。
回到陣中,王柯怨道:「元帥,末將只差一點兒將那鳳娟拿住,如何收兵?」
「王先鋒,你不見南嶺女將佔了矮馬之利,若如此打法,只怕我的將軍都要被她們殺了。」
「那依元帥之見如何?」
「不如眾將棄了戰馬,改為步下交戰。」陶秀英一旁道。
「我等不善步戰。」
「步下戰還能進招兒,最起碼比騎著馬幹挨打強。」
王柯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便不再多言,心中卻十分佩服這個女元帥的先見之明。
眾將已經看見前面狀況,知道元帥之言不錯,次日一早,馮小玉再度邀戰,鳳娟也率昨日兵將出寨迎敵。
這一次官軍仍派出六員將,卻只有王柯騎個矮種馬迎敵。
這回打起來,雙方的強弱就均衡多了。
雖然眾將都是騎兵,不善步戰,但沒有戰馬礙手礙腳,反而能夠守中有攻了,畢竟他們都是久摜征殺的戰將,武功基礎深厚,南嶺女將一時也奈何他們不得。
官軍中只有王柯一邊略佔了些上風,因為王柯本就是征殺多年的名將,武藝高強,鳳娟畢竟年輕,武功尚屬稚嫩,再加上王柯也騎了矮種馬,這樣坐騎間的差距就小了很多。
不過,那馬畢竟不是王柯的,所以人馬的配合並不如意,使王柯的武藝仍難發揮盡至。
那王柯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是見過鳳翎的,這鳳娟的武藝其實也不弱了,如果假以時日,達到那鳳翎那樣的水平並不算困難。
雙方打了幾十合,各無勝負,不過王柯卻越戰越勇,與戰馬的配合也越來越好,鳳娟便抵敵不住了,稍一疏忽,被王柯將頭上銀飾掃落,吃了一驚,撥馬敗走。
王柯喝一聲「追!」隨後便趕。
見鳳娟敗了,其餘五個女將也一齊敗回,領著兩百女蠻兵向山上跑去。
王柯在後緊追不捨,想藉著追趕鳳娟的機會搶下隘口。
快追到寨門的時候,背後五女將趕到,一齊向王柯背後下手。
王柯雖然武藝強於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以一敵六卻不可能,被人家一陣圍攻,敗下山去,蠻女們趁機回歸寨中,把門關了。
在王柯去追敗走的鳳娟的時候,其餘眾將也想隨著追趕,但他們已經棄了馬,此時想追卻追不上,眼睜睜看著王柯一個人被打回來,卻幫不上忙。
回到營中,大家都看到,南嶺女將英勇,但畢竟年輕,武功尚差,拿下南嶺,當無問題。
過一日,馮小玉又列隊邀戰,對方卻高懸免戰,不肯出兵了。
一連幾日,無人應戰,馮小玉傳令,叫王柯指揮強攻,一時號炮連天,金鼓齊鳴。王柯立馬陣前,指揮著軍卒強攻。
雙方在隘口的寨牆上下開始了一場血戰,官軍們潮水一般衝上山坡,又被上面的弓箭、石塊打下來,又衝上去,又打下來。
連著攻了半個月,有幾次官軍已經登上牆頭了,又被蠻族女將領人打下來。
官軍在這半月之間,死傷軍卒兩千餘人,寨中也常見有蠻女中箭或中了石炮倒下,估摸下來,也死了四、五百。
王柯見久攻不下,心中也急,要了一面籐牌和一口單馬,身先士卒,衝上山坡。
也是頭道溝當破,連衝了幾回,終被他衝到牆下,背後官軍受了鼓舞,一齊衝上,又掩護了王柯。
王柯一手牌,一手刀,命兵丁架起雲梯,他自己當先登梯上牆。
上面灰瓶、炮子齊下,王柯用籐牌護體,直攀到牆頭,一刀把一個正要射弩的蠻女人頭砍下,又見幾個蠻女正用帶叉頭的竹竿叉住雲梯,要把雲梯推開,他一刀砍斷了竹竿,大喝一聲,縱身躍上牆頭。
數名蠻女看見,奮不顧身撲上來,要把王柯打下牆去,卻被王柯一把單刀使開了,指東打西,一刀把最前面的蠻女細腰砍斷,又將第二個蠻女從肩頭劈到胯下,反手削了第三個蠻女的臻首,單腳將第四個蠻女挑飛了,落在牆外,復一刀柄敲在第五個蠻女頂門,把她打暈了。
王柯瞬間解決了五個蠻女,護住雲梯,背後官兵趁機登上牆頭。
此時正值女將黃明鳳和黃明珠守寨,見王柯衝上牆頭,急忙向這邊搶將過來,卻晚了一步,已被他替官軍守住一片登腳點。
黃明鳳舞動雙叉,拚命殺來,與王柯打在一處。
黃明珠趕來助戰,早有一名隨後登牆的副將搶過來接住,又有官軍副將捨了正在打鬥的眾將不顧,縱身躍入牆裡去開了寨門,官軍一擁齊入。
黃明珠一見,此道隘口已不能守,急忙叫道:「妹子,快叫姐妹們退往二道溝防守。」
黃明鳳道:「這廝厲害,我走不脫了,姐姐快走。」
黃明珠聽了,全不客氣,賣個破縮,轉身便走。
王柯急命眾將,務要擒住了黃明珠,黃明鳳拚了命,死死纏住王柯,又有數百名蠻女步兵抵死敵住官軍,放黃明珠上馬,率女騎兵自寨子後門走了。
王柯無奈,只得奮力而鬥,戰過十幾合,覷個破綻,一腳蹬在黃明鳳胸前,跌了個四腳朝天,雙叉甩出。
眾兵卒向上一衝,黃明鳳害怕受辱,翻個身搶了一柄叉在手,要行自盡。
尚未掉轉叉頭,王柯趕上前,一腳把她手腕踩在地上,又捉住她另一手攏在背心裡,單膝跪下,壓住她柳腰,這才奪了她手中叉,把這一隻手也扭到背心處。
黃明鳳年不過十七,兩隻玉臂細弱,身體纖瘦,被王柯按住,就如老鷹爪下雛雞一般,掙扎半晌,不能動轉,一旁兵丁過來,自王柯手中接過黃明鳳,依然面朝下按住,用繩索捆牢。
兵丁們捆好女將起身,仍叫她俯臥地上。被王柯踢倒之時,筒裙已經撩起,此時赤裸裸露出白如雪、潤如玉,似圓似尖兩個粉臀兒。
王柯近前,用腳踩住她屁股,蹬了一腳,將她轉過身來。
那黃明鳳被擒,知道難免受辱,不由淚流滿面,有如帶雨梨花,人見猶憐。
王柯道:「何不投降?以免受辱。」
黃明鳳不言不語,眼中含淚,卻目露不屈之色。
王柯無奈,只得命兵丁把她暫時押入門樓之中看管,自己去指揮掃蕩寨中蠻女。
只因那些蠻女不顧生死,堵住後門去路,用竹箭反擊,官軍無法出寨追擊退走的黃明珠。
王柯此時,也顧不得憐香惜玉,命官軍亂箭齊發,將前面蠻女射死。
再射時,後面蠻女竟挽起手來,相互扶持,死而不倒,讓後面蠻女從人縫兒裡射箭,又射死許多官軍。
王柯不由搖頭,下令將這些蠻女全數殺死。
官兵們自兩邊寨牆上,居高臨下,亂箭齊射、然後又刀槍齊下,蠻女慘叫連連,不一時,幾百蠻女都死在寨門前。
命人拖開屍體,開了後寨門再看,黃明珠與蠻女騎兵早已不知去向。
馮小玉聽說取下頭道溝,便將中軍移入寨中,又命將一萬人馬移入溝內。
有當初曹雲龍所雇晌導,知曹雲龍所修石牆被拆毀,連石頭都被蠻人搬光了。
好在曹雲龍砍掉了許多樹木,所以馮小玉還可以把營寨連成一體。
饒是如此,南嶺人仍依著當初之法,不住派騎兵趁夜出二道溝隘口搔擾,這使得馮小玉無法將更多的兵員調入頭道溝,因而兵員不足,王柯總是無法把強攻從白天持續到晚上。
王柯心急如火,那馮小玉卻勸道:「王先鋒不必心急,本帥自有妙計,不出兩月,南嶺自破。」
王柯雖然因騎兵和步兵之事,對馮小玉的輕視少了許多,聽了這話,卻仍然將信將疑。
其實這話也是陶秀英讓馮小玉說的,馮小玉只不過是個傳聲筒罷了。
不知那陶秀英有何妙計攻破南嶺,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巫哈龍暗襲蠻王洞,鳳阿果死戰祖宗堂
再說南嶺,早在接到朝廷要剿滅南嶺之時,黃冕便已召集南嶺各洞洞主商議大事。
大家都知道此番與朝廷必不得善結,南嶺面臨滅族之禍,為此,眾洞主秘密商議了一整套留根之計,曹雲龍進兵之前,就已經開始實施,只是大規模的施行起來,又十分困難,時間也不充分,所以才利用女兵女將盡量拖延時間。
闞美雲等五位女將之死,給南嶺爭取了近半年的時間,使得其中幾個重要的計劃得以完成,現在南嶺已無斷根之憂,所要作的,就是頂住朝廷的進攻,等待天降奇蹟出現。
為了保護留在南嶺的父老,族中的年輕女子,除了在留根計劃中跟著丈夫事先逃離的之外,全部上了戰場,總數約有一萬一千人,其中有帶兵女將十二人,都是原來闞美雲女騎兵營中成長起來的,分別是闞彩雲和闞美彤領著全部由少婦組成的一營步兵守黃龍洞。
鳳娟、何麗珍、闞彩姣、黃明玉、黃明珠、黃明鳳率七成兵力守九道溝。
何阿秀、何阿珍率一營騎兵和兩營步兵守西邊山谷險道。
另留鳳阿果和鳳阿雪率兩營步兵守住王府所在的八角嶺,以作最後的抵抗。
南嶺的少婦們,如今已經都成了寡婦,為了給南嶺留下最後一點兒機會,全族共同定下了一個規矩,凡到危險時刻,由寡婦們死在前面,以便給沒有成親的姑娘們留下一線生機,替南嶺繼續生兒育女。
這也就是頭道溝破後,女步兵捨死堵住後寨門,放騎兵撤走的原因。
不過,南嶺人同王柯一樣沒有想到,這次進兵的參軍陶秀英才是他們的最大敵人。
南嶺人層層阻擊,等待機會的計劃被陶秀英破壞,而且一切都來得那麼快,那麼突然和毫無徵兆。
就在鳳娟等人利用九道溝的地勢進行層層抵抗,官軍被阻於二道溝前的時候,大家還都對未來充滿著希望,然而忽然之間,一切都突然改變了。
這一夜,正逢初一朔月,天空無月,伸手不見五指,蠻王府所在的八角嶺,忽然間鼓聲大作,喊殺震天。
何裡在夢中驚醒,急忙起身著衣,提了兵刃出來上馬,早有探子回報,說從山上下來數千巫族勇士,見人便殺,鳳阿果與眾女兵抵敵不住,已被殺了百餘人,此時巫人正向王府衝來。
何裡猛然一拍額頭道:「千算萬算,未曾算到巫人會與朝廷勾結,罷了罷了,南嶺絕矣。」
忙傳令,叫鳳阿雪率女兵保護全族老少退入大圓樓,又命人去九道溝與山谷險道傳令:「所有族中步兵,拚至最後一人,掩護軍中處女就地潛藏,所有處女,尋機潛入中原,隱姓埋名,尋找已逃出南嶺的族人,替南嶺留根。」
傳令已畢,率王府衛隊趕到中間大路,護著族中老幼都到大圓樓。
大圓樓是南嶺祖上傳下來的一座建築,一面靠山,下層以石作牆,上面以木為架,共有六層,可容數萬人。
南嶺蠻族也是來自外鄉,方到此時,受當地土著排斥,經常被人搶掠,後來為了防禦,修了這座大圓樓,以後族人興起,打跑了原來的土著,大圓樓也就成了族人集會的場所,如今為了抵禦朝廷大軍,不得不再次啟用,其實族中老弱,早已集中到了這裡。
何裡知道,鳳娟和何阿秀兩路人馬根本沒有時間回援八角嶺,而且即使回援也無濟於事,八角嶺於南嶺地勢最高,巫人勇士都是男子,而且戰鬥力極強,南嶺女兵根本不是對手,再加上地勢的關係,恐怕無人能夠抵擋,所以,他及時地作出了最正確的判斷,讓少女們各尋生路,不必再救八角嶺。
原來,陶秀英早在出兵南嶺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聯合巫族共滅南嶺的計謀。
巫族也是原來南嶺的土著,後來在打冤家中失敗,被迫遷入南邊的高山中,以後雖然人口發展得與南嶺人相仿,所居之處也算富饒,但離山外太遠,溝通十分不利,久有覬覦南嶺之心。所以陶秀英這次拿了馮慶的授權,先就秘密派人帶了禮物去見巫族洞主巫哈龍,許諾只要巫族助朝廷消滅南嶺蠻族,便叫巫哈龍作南嶺之主。
巫哈龍也知道南嶺如今已無壯男可用,早有吞併之心,聽了使者之言,心花怒放,當下應充,秘密準備不提。
朝廷兵到九道溝,巫哈龍就得了消息,特地選擇了這個無月的黑夜,出動了八千巫兵,分成三路,自己親率中路兩千人,直插八角嶺,東路四千人,自背後襲擊九道溝,西路兩千人,自背後襲擊西邊山谷,接應史雲青進山。
卻說巫哈龍,趁夜色悄悄來到八角嶺外,見這裡十分空虛,急忙傳令:「殺!」兩千巫族勇士一齊衝下山來。
衝進大街,方才見一員女將,領著數百名蠻女迎頭攔住去路。
那女將二十四、五歲上下年紀,騎著矮種馬,手使一條銅棍,高聲喝道:「對面何人?膽敢來闖南嶺。」
巫哈龍也騎一匹矮種馬,手中一對短柄板斧,出陣答道:「我乃巫族洞主巫哈龍,妳是何人?」
「南嶺鳳阿果是也,你等不在山上享福,到南嶺何為?」
「誅滅南嶺蠻族,奪回九道溝,以報當初殺人奪地之仇。」
「哼!分明是要作朝廷幫兇,我南嶺雖然只剩婦孺,定要戰至最後一人,決不使你輕易得逞。」
「好!眾兄弟,給我上。」
巫哈龍一聲令下,巫族勇士一齊向蠻女衝來。
「姐妹們,殺呀!」
鳳阿果也喊一聲,率領眾女兵一擁齊上,與對方混戰起來。
論起來,南嶺兵力以八角嶺最為空虛,這裡的女兵也年齡偏大,幾乎都是三十歲往上的人,武功較弱,雖然奮力拚頭,也殺了巫族二、三十人,畢竟差距太大,又是寡不敵眾,頃刻之間,便有百餘蠻女倒臥血泊之中。
鳳阿果周圍圍著十幾個巫族勇士,她知道,背後幾里外就是王府,此時洞主何裡正在府中,為了保護王爺,她寧願拚死在這裡。
你看她,一條銅棍,舞動如飛,把巫人打得東倒西歪,紛紛喪命,自己身上也中了幾刀,兀自拚鬥不止。
戰鬥多時,有傳令騎兵趕來道:「鳳將軍,王爺與全族老少已經退入大圓樓,命妳撤回。」
「知道了。」
鳳阿果答應一聲,一棍將兩個巫人從馬上掃落,高聲叫道:「姐妹們,速退!」
蠻女們聽了,向後便退,鳳阿果騎著馬斷後,替部下抵擋著緊隨其後的巫人。
過了王府,到了距大圓樓還有兩里的鳳氏祖宗堂,前面忽然閃出一股巫人,把蠻婦們迎頭截住。
此時鳳阿果身邊還只有一百多人,見自己已經陷入重圍,她高聲喊道:「姐妹們,咱南嶺女子,個個都是英雄豪傑,面前就是滅我族人的仇敵,姐妹們,就算咱們死了,也要多拚上他幾個!」
「對!鳳將軍,我們聽妳的!」眾蠻女齊聲高喊。
巫哈龍是個深山裡的蠻子,最是野蠻,急忙下令:「殺!將這些女蠻人斬盡殺絕!」
此令一下,巫人一擁齊上,把鳳阿果和那一百蠻女團團圍住,刀槍齊落,開始了屠殺。
那些蠻女也不肯輕易就死,都用捨身之勢,不避刀槍,只求臨死拉上一個墊背之人。
只聞刀劍慘叫不絕於耳,不時有人倒臥於地,盞茶時間,蠻女全數被殺,只剩鳳阿果一人。
眾巫人暫退退後,看著鳳阿果,準備最後一擊。
鳳阿果此時也殺得氣喘吁吁。四下看看,姐妹們都已戰死,巫人也死了四、五十個。
有的蠻女身上數十處刀槍之傷,血肉模糊,卻手不離兵刃;
也有的跪在地上,早已氣絕,手中刀卻插在對面巫人心窩;
有的蠻女躺在地上,猶在臨死前將手中彎刀立起,把準備撲上身來的巫人刺穿,場面十分悲壯。
鳳阿果看了,眼圈濕潤,卻終未落淚,只把手中大棍一理,微微冷笑道:「哪個不怕死的?來吧!」
巫哈龍不成想,這個女子竟有如此本領,雖然只剩她一個,心中仍懷恐懼,回頭向自己身邊勇士道:「各位勇士,哪個替我殺了這蠻女?」
有巫人一磕胯下馬,舞刀衝上,鳳阿果只把手中棍高高舉起,眼看著他眼,候那鋼刀臨頂,也不去擋,將棍向下一砸。
那巫人不肯與她同歸於盡,只得收刀去架,卻不知棍下帶著千斤衝力,連刀也砸斷了,棍落在頭頂,頓時萬朵朵花綻放,落在馬下。
「上!」
又一個巫人自她背後搶來,手中也舞著一條棍,向她橫掃,鳳阿果照樣不躲不架,回身一棍,正打在那巫人頸上,巫人的棍也打在她後背。
那巫人被打斷了脖子,叫也未叫一聲,落馬死了。
鳳阿果口中噴了一股血箭,卻將後面的血硬嚥回腹中。
「一齊上去!」巫哈龍又命令道。
五個巫族騎士一齊衝上來。
鳳阿果也不想再與他們鬥什麼武藝了,只求多賺一個算一個。
等五個人沖得夠上了距離,她把手中大棍攥著一頭,盡力一掄,橫掃而去,先打碎了一個巫人的天靈蓋,又打中第二個巫人的耳門方才停住,她自己也被另外三個巫人擊中,一個巫人用刀砍在她頭上,兩個巫人用矛刺中了她的身體。
使矛的兩個巫人一齊用力,把鳳阿果挑離戰馬,高高舉在半空,又向地上一摔。
鳳阿果面朝下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已是死了,只有一雙眼睛,猶自怒目而視。
巫哈龍近前看了,心中狂跳,半晌不語。
有巫兵來報,說何裡與南嶺老少都躲進了大圓樓,巫哈龍這才想起大事未辦,率人向大圓樓而來。
不知在大圓樓戰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史雲青強攻小山谷,眾官兵姦殺何阿秀
卻說巫哈龍,殺了何阿果,率其餘巫人向大圓樓殺來。
到得大圓樓下,那樓石基高大,大門厚重,裡面自箭孔和樓上射下箭來,無法靠近,只得先圍住了,等待其餘兩路人馬的消息。
再說史雲青,在山谷外小心翼翼,謹慎防守,不敢輕易進攻。
忽一日,有中軍營傳令的旗牌官趕到,向史雲青道:「史先鋒,元帥命你多準備火把,夜間人不解甲,馬不離鞍,但夜晚谷中有動靜時,便揮軍攻入。」
史雲青不知馮小玉弄什麼玄虛,只得叫人準備火把,每晚等候出兵。
才過了兩、三日,午夜剛過,便有探馬回報,說谷中大亂。
史雲青不知出了什麼樣事,但知道決不是壞事,便擊鼓聚將,開了營門,向谷中殺來。
進了山谷,只見兩邊山上火光衝天,喊殺動地,卻無人向山下射箭,衝過了小山溝,遇見一人,手擎白旗,求見史雲青。
史雲青急忙自後面趕來詢問,那人原來是巫人的聯絡人,史雲青這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急忙命令速速進兵。
到了那片壩子,只見同樣騎著矮種馬的一群男子正在圍殺蠻族女騎兵,史雲青急忙命官軍加入戰團,只要是女兵,便是南嶺人,只管殺來。
這營女騎兵約有五百多人,與巫族騎士相當,在何阿珍的率領下,正與巫族人惡戰,雙方戰成平手。
冷不防背後史雲青殺到,眾寡懸殊,戰場形勢立變,那些蠻女雖然英勇,但雙拳不敵四手,紛紛落馬。
何阿珍見大勢已去,高聲叫道:「姐妹們,我等已經盡力,記著洞主交待的話,各自逃命去吧。」
蠻女們聽見主將之言,留下百餘名被殺姐妹的屍體,立時四散而走,史雲青受了朝廷之命,凡南嶺族人,無論男女,一概殺絕,急命四處追殺,不準放走一個。
自已則打馬奔何阿珍而來。
何阿珍先時正與巫族勇士巫哈虎打鬥,傳出逃命的令後,也尋個機會把馬一撥,漫野逃去。
巫哈虎在後追趕,卻追不上,此時,史雲青戰馬的優勢便體現出來,追不足半里,便將何阿珍追上。
何阿珍見史雲青追到,把兵刃掛在鳥翅環上,取了竹弩在手,回身一箭射來。
史雲青何許人也,若是鳳翎用此招兒還能得手,何阿珍的技藝畢竟不熟,史雲青又有防備,把身子扭一扭,便躲過這一箭,伸手去一抓,抓住何阿珍腰帶,一扯便拖過馬來,按在馬背之上,轉身回來。
那何阿珍在馬上拚命掙扎,亂踢亂咬,史雲青惱了,向她後頸一掌,立時便砍暈了。
回到壩子中間,把何阿珍交與兵丁,作四馬倒躦之勢捆了。
巫哈虎見了史雲青,各自施禮。
史雲青說了朝廷之令,又說自己沒有騎兵之事。
巫哈虎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消派人守住這壩子兩邊山溝,捉拿這些蠻女之事都交在我族騎士身上。此時我族中勇士正在兩邊山上剿殺守山的蠻女,前面道路已無障礙。我家洞主曾有交待,叫我肅清這路蠻女,給先鋒大人開出道路,讓你由此路直襲八角嶺蠻王洞府。」
史雲青問明雙方兵力,便留了兩千兵丁並一員參將助巫哈虎在這裡設卡拿人,自己同巫哈虎率其餘人馬過了前面山谷,準備去襲八角嶺。
才過了山谷,便見兩邊上山的路上仍有零星戰鬥,又見道旁有許多蠻女被繩捆索綁,跪伏於地,巫人撩著她們筒裙,正從她們背後抱著裸臀強姦。
史雲青道:「巫洞主,你手下人好大膽子,豈不知這些蠻女善知什麼絕陰斷陽之毒?」
「史先鋒有所不知,我巫族原在南嶺,對這族蠻人知之甚多。那絕陰斷陽之藥果然厲害,自古至今便無解藥,只是這藥若用在處子身上方才有用,若是女人已然破了身,那藥便無用處了。看這些蠻女裝束,都是婦人,便有藥也無毒,不妨事。」
「原來如此。」
史雲青晃然大悟,駐馬看時,又見幾個巫人從山上捆了個年輕蠻女下來,按跪在路邊,掀起筒裙,?起裸臀,用手扒著,將火把在那裡亂照。
史雲青騎馬過去,見那女子掙扎不過,被巫人扒著屁股,露出那洞穴來,仔細看時,果然已不是處女。
巫兵驗過女俘,便放了心,兩個人抓著她胳膊,讓她嘴啃泥般跪著,一個巫人自胯下掏出那話兒來,便插入去,亂撞起來。
史雲青原也不是什麼柳下惠,心中極想也藉機爽上一爽,只是現在進兵八角嶺要緊,只得暫時忍耐,打算等打完仗,再從俘虜中尋個極出色的來用。
正想間,山上一陣大亂,只見一匹戰馬從山路上下來,馬上女將正是何阿秀,你看她,舞動鋼叉,從重重包圍之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要用巫兵的血來開道。
巫哈虎道:「想不到這賤人如此厲害,只怕我那兄弟性命堪憂,待我去把她擒來。」
原來上山圍殺蠻女步兵的是巫哈虎的結拜兄弟巫玉寶,如今見何阿秀衝出,說明巫玉寶凶多吉少。
史雲青知道何阿秀的武藝甚好,怕巫哈虎也不是對手,便縱馬上山,來助巫哈虎。
衝到近前,果然那巫哈虎也敵不住何阿秀,史雲青縱馬上前,與巫哈虎雙戰何阿秀。
何阿秀的武藝本不如史雲青,前者還被史雲青傷了大腿,同巫玉寶鬥了十幾合,殺了巫玉寶,向山下衝時,又被巫兵層層阻攔,耗費了不少體力,此時再被兩個人夾擊,立刻便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鬥不過三、五合,史雲青一刀撥落她鋼叉,趕近前當胸摟住,拖過馬來。
抱著被擒的何阿秀,史雲青縱馬下山,將何阿秀丟與兵丁捆了。
何阿秀遭擒,剩下的蠻女失了主心骨,越發亂了,過不多時,便被殺的被殺,被擒的被擒。
蠻族女將,大都出身南嶺貴族,雖然也是勤練武藝,畢竟不常幹活,所以比那些女蠻兵皮膚更加細膩,容貌更加艷美。
巫哈虎看了看何阿秀,比起女蠻兵來更是美貌,便向史雲青道:「先鋒既然擒了此女,何不樂上一樂?」
史雲青正有此意,便把捆作一團的何阿秀拖過來,叫兵丁用火把照著,尋塊大青石,把何阿秀按在石上,?起玉臀,親自用手扒開她牝戶,果然不是處女,那何阿秀並不掙扎,任他撒開下衣,亮出陽具,插在裡面發洩了一回。
史雲青穿了衣服,看巫哈虎也上去奸那何阿秀,便自上了馬,命手下兵丁,有那興起的,便自尋一個蠻女發洩,發洩完了,隨自己去蠻王洞。
又怕眾人貪淫誤事,便說蠻王府住著蠻王何裡,並有前蠻王黃冕及何裡的王妃與王嬪,都是南嶺最標緻女人。
部分官軍想去品嚐王妃的滋味,便捨了這邊的蠻女,隨史雲青向南而走,其餘官軍只想現實享受,便排起隊來,一個一個依次行淫,然後再趕隊伍。
這邊守山溝的蠻族女步兵,共有一千二百名,被殺了近八百人,遭擒的四百餘人,哪堪近萬官軍和巫人凌辱,連何阿秀在內,都被活生生奸死。
史雲青所留官兵,將何阿秀剖開肚腹,除去五臟,用一根竹尖自陰門兒裡穿到顱下,又將手腳在身前捆了,用鹽水醃在先前史雲青糧草營的大甕之中,再把所有女屍陰皮剝了鞣制,用繩穿成十幾串,也掛在糧草營風乾。
又在山中四處搜索,把那些四散而逃的蠻女騎兵逐一搜出,殺了若干,其餘捉回,一共捉了一百七、八十人,被殺的照例剝了陰皮風乾。
這些女兵與那被擒的何阿珍被關在糧草營中,也都用連枷枷了。
那官軍參將聽說蠻族女子若是先失了身的,絕陰斷陽散便不管用,乃命人把何阿珍與眾女俘一枷一枷押來,一齊拖翻在地,扯著一隻腳提起來,親自扒開陰唇,逐一查看了陰戶,都是黃花處女,便不敢強姦。
卻也不肯放過,閒來無事,押過一枷,自己去解開短衣,摸她們酥胸,又撩了筒裙,把玩玉臀美牝。
再說史雲青,領人趕到蠻洞,見何裡已退入大圓樓中,一時難以攻下。便讓巫哈龍繼續圍住大圓樓,自己又返身向九道溝殺來。
又不知九道溝戰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八角嶺上官軍強攻,大圓樓前女將赴難
上回說巫族人從背後襲擊南嶺,把何裡迫入大圓樓中,史雲青在巫人接應下,眾西邊山溝殺入南嶺,經過八角嶺,再殺向九道溝。
此時何裡之命早已傳到九道溝,鳳娟等五員女將都是處女,此時也不是再顧面子的時候,便依著先時定下的規矩,在眾蠻女的強烈要求下,解散了由少女組成的女騎兵,各自向山林中逃生。
其餘由寡婦們組成的女步軍,各由其女頭領率領,拒守關隘,掩護少女們藏身。
史雲青趕到九道溝,巫哈龍手下頭領巫哈豹與巫哈彪領著四千巫族勇士已經打破了兩道溝,正在進攻七道溝。
只見九道溝與八道溝隘口的寨子內外,倒著數不清的蠻女屍體,都被撩起筒裙,露著下處。
還有成百蠻女反綁著,嘴啃泥跪伏道旁,有的頭被砍掉,有的陰戶插著竹棍,私處污跡斑斑,分明是奸後被殺的。
史雲青道:「眾將官,速速殺向頭道溝,接應元帥大軍進山。那邊蠻女上萬,哪個捉到,便是哪個的!」
官兵一聽有女俘可以發洩,個個奮勇,衝向七道溝隘口。
正在此時,馮小玉又派了副將曹雨,率兩萬人馬繞道西側山溝進山,也趕到七道溝聽從史雲青指揮,這一回眾蠻女可遭了難,她們現在還只有五、六千人,分散於二道溝與七道溝中各個隘口,哪裡敵得過數萬官軍的攻擊,加上巫族的四千勇士,雖然人少,卻十分熟悉山地作戰,成了蠻女們的勁敵。
九道溝被摧垮了,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史雲青便打到了二道溝,接應馮小玉大軍進入。
可憐數千蠻女,陣亡者五成,還有一半被擒後,當場便被撩裙驗貞,凡已失身的,即行輪姦,有的輪姦了數天,活活奸死,有的未被奸死,也遭刀砍棍穿,死於非命。
也有未失身便守了活寡的,也都被官軍和巫人用竹尖穿死。
馮小玉派人尋遍了那數千蠻女屍體,竟未發現一名蠻族女將,聽巫人說,何裡曾派人傳令,叫處女逃生,想是藏於四面山林中,馮小玉此時顧不上她們,便於各道溝的隘口留人把守,自己率大軍向八角嶺而來。
大軍開到八角嶺,這裡也是南嶺最大的一片壩子,近十萬大軍剛好可以駐紮得下。
馮小玉命休兵一日,順便派使者將最後通楪送入大圓樓中,使者即時返回,說道何裡已拒絕投降,叫馮小玉前來攻打。
次日,馮小玉亮開全隊,叫何裡派人出來交戰。
何裡站在三層樓上,向下看著,哈哈大笑道:「馮小玉,妳仗著朝廷之力,以強凌弱,妳人多勢眾,向我南嶺挑戰有何光彩?我只不出,要打時,妳只管打來!」
馮小玉無奈,只得下令強攻。
一時間,數十個石炮一齊將石塊拋出,落在那大圓樓之上,也把裡面老少砸傷了不少,也砸壞了幾根屋檁,卻對大圓樓無可奈何。
一看此招不行,又派兵丁用大木撞門,架雲梯攻打,蠻人早有準備,已用巨石在裡面把大門砌實,無法撞開,樓上亂箭齊發,官軍死傷枕藉,卻無法撼動大圓樓分毫。
馮小玉心中著急,陶秀英卻道:「元帥不必如此,那大圓樓雖然堅固,但數萬老弱住在其中,吃喝哪裡來?
守禦的箭又由哪裡來?只要不斷攻打,裡面給養軍械,終有用盡之時,那時還不是手到擒來?」
馮小玉一想,道理不錯,便命晝夜攻打。
又打了三天,裡面器械仍無用盡跡象,官軍卻已死了七、八千了。
馮小玉又急,陶秀英道:「元帥莫急,可用火攻試試。」
馮小玉一想有理,大圓樓下面雖然是石頭牆,三層往上卻是木製,若點起一把火來,卻不結了,又一想,不妥,那樣一來,便不能活擒南嶺首惡。
猶豫再三,還是取勝要緊,便命軍兵,準備各種放火的東西,去燒大圓樓。
過了幾日,火攻準備停當,天明之前,馮小玉一聲令下,數十個石炮把火球一齊拋向大圓樓,強弓硬弩也派上了用場,一齊向上射來。
何裡與眾老弱在裡面看見,心中著急,知道南嶺這一番是真完了。
早有女將鳳阿雪進來道:「洞主,我率姐妹們出樓去,攻打官軍的石炮,叫他們放不得火。」
「不行!如今大門已封,妳們只能從三樓上縋下去,這一出去便回不來了。」何裡道。
「我知道,守在這裡也是早晚一死,與其被火燒死,還不如趁官軍不備,先殺個痛快。」
何裡也是沒有辦法,便答應了。
鳳阿雪來到下面大廳,將與何裡商議好的決定一說,除了年老體弱的和孩子,其餘女兵都十分贊成。
鳳阿雪趁著天還沒亮,領了幾百人悄悄縋下樓外,摸黑來到石炮前,發聲喊殺過去,把官軍殺得鬼哭狼嚎,然後一把火,先把那木製的石炮都點起火來燒了,又向那機弩的陣地衝去。
官軍猝不及防,被殺得大亂,鳳阿雪等人趁機把機弩也都毀了,然後向官軍的中軍營殺來,因為她們知道,她們是沒有辦法回去了,此來就是為了戰死的。
由於天夜,馮小玉等人直到看見鳳阿雪趕來,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馮小玉大怒,親自提了鳳凰鏟向鳳阿雪殺來。
這一場又是混戰,官軍仗著人多,蠻女又多是三十幾歲的中年婦女,體力和訓練都不及官軍,頃刻之間,已是艷屍遍地。
鳳阿雪也不去管那些姐妹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只是一門心思想要殺人,殺一個便賺一個。
官軍們一個個被她用銅棍打碎腦袋,打斷脊樑,死於非命民。
與馮小玉照面,也不答話,摟頭一棍砸向馬頭。
馮小玉正想與鳳阿雪說上幾句官冕堂皇的話再動手,卻不料對方多說不如多動,又是站在地上,正被馬頭擋住了馮小玉視線,戰馬被那鳳阿雪一棍打死,將馮小玉顛下馬來。
鳳阿雪一見,搶一步上前,掄棍便打。
也就是馮小玉,馬上馬下都去得,半空裡翻個斤斗,未曾摔倒。
見鳳阿雪搶進來,自己手中鳳凰鏟還在地上,只得連連後退。
一旁王柯和史雲青看見,嚇得顏色更變,急忙縱馬過來,攔住鳳阿雪。
那鳳阿雪到底敵不過王柯與史雲青兩員大將的夾擊,被史雲青一刀壓住她銅棍,王柯騎著矮種馬,正好拿人,趕攏去,連手抱住,拖上馬背,搶了她銅棍,將人丟在地上,兩邊兵丁急忙搶上前牢牢按住,用繩子捆得結實。
馮小玉這一回可知道什麼叫狼狽不堪,此次出兵,自己總共就同對方將官交手這麼一次,還叫人打將下馬來,這個面子實在丟不起,不由心中惱恨,看見鳳阿雪被兵丁們捆綁著,她怒氣不息,傳令道:「兩位先鋒官何在?」
「末將在!」王柯與史雲青急忙叉手道。
「將這賤人拖在大圓樓下,叫眾將士活生生玩兒死了她!」
「得令!」
兩個先鋒一聽,正巴不得,急忙領了命,叫兵丁架著鳳阿雪走向大圓樓。
那鳳阿雪聽見馮小玉之令,心中的驚愕無法言表,口中罵道:「馮小玉,虧妳還是女人!無恥之尤!」
馮小玉聽見罵聲,雖然恨意未消,心中卻也感覺不妥,自己畢竟是女人,如何傳這樣將令?怕不被人傳為笑談,但將令已出,不便收回,不過心裡卻總覺得別人暗地裡會笑話她,這也使得她對陶秀英、王柯、史雲青等一切知情之人都心懷嫉恨,想方設法要害他們的原因之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大圓樓何裡自焚,南嶺鎮官兵受賞
卻說王柯與史雲青,得了馮小玉奸死鳳阿雪的將令,率兵丁把反捆了雙手的鳳阿雪拖向大圓樓,後又有兵丁,捆了七、八個被擒的蠻女,也一齊來到樓前空地。
此時天色已明。眾人看那些蠻女,雖然大都在三十上下,卻也徐娘半老,再看鳳阿雪,年紀只在二十五、六,身材窈窕,容貌俊美。
王柯命兵丁向大圓樓上喊話,叫何裡出來看鳳阿雪下場。
眾兵丁推了數輛糧草車來,將每個女俘放在一輛車上,解開短衫,脫下蠻靴,又將筒裙扯下,露出如玉玉體來。
王柯叫兵丁把鳳阿雪兩腳分開,亮出毛茸茸的所在,親手分開蚌肉,現出粉穴細看,知是失過身的,方才放心。
那鳳阿雪眼中含淚,卻不某屈服,只把一雙眼怒視王柯。
王柯看見那眼神,心中想起徐有亮被擒前的徐小陽姐妹與張萍來,心中忽生不忍,然馮小玉既傳軍令,不可違抗。
王柯便退後一步,向史雲青道:「史先鋒請!」
史雲青其實也愛英雄,不過卻不似王柯,也不推辭,走向車前,解下裳亮出陽具,便插入鳳阿雪穴中亂動起來。
王柯任他們輪姦,自己騎上馬,退到一邊替他們放哨。
那大圓樓上何裡與老弱婦孺們一齊大罵官軍無恥,那些官軍哪裡肯聽。
這邊奸著女俘,那邊王柯又派人猛攻。
樓上蠻人眾志成城,誓死不降。
一連數日,晝夜不停,可憐鳳阿雪,身為南嶺貴族之女,卻遭此橫禍,被活活奸得血流不止,橫死家鄉父老面前。
那些蠻族女兵也都被奸死了,強攻卻仍不得成功。
馮小玉一面命人繼續強攻,一面加緊重新打造石炮,準備再用火攻。
石炮只打成了兩三具,前面卻發生了變化,原來大圓樓上的箭已經不射了,扔下來的都是石塊、磚頭和桌椅板凳。
馮小玉大喜,知道裡面蠻子已經沒有了守樓的器械,最後的勝利指日可待了,於是騎馬來到樓前,命令蠻人出來投降。
少時,何裡出現在三樓窗口,看著馮小玉道:「馮小玉賤人,妳聽著。我族雖弱,不是可欺辱之輩,如今叫妳看看南嶺人的骨氣。」
馮小玉正在奇怪,忽有兵丁叫道:「元帥妳看,樓中起火了。」
馮小玉循指望去,果然自那大圓樓下層窗中冒出滾滾濃煙,轉眼之間,火苗已自箭孔躥出,知道蠻人打算自焚。
馮小玉慶幸自己終於完成了剿滅南嶺的指令的同時,又感到十分失敗。
少時,大火已經衝上三樓,引燃了上層木架。
只見何裡已經走到六樓,在窗口中大笑道:「馮小玉,回去告訴馮慶,你今天雖然破了八角嶺,但南嶺蠻族是殺不絕的,早晚有一天,他的天下要歸我南嶺人所得,讓他記著吧!」
大圓樓的大火燒了七天七夜,等官軍進入大圓樓廢墟時,裡面的人都已化成灰燼,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時,馮小玉才將攻打大圓樓的軍隊調回九道溝去搜拿那些隱藏起來的蠻族少女,卻不料幾天前,已經有三個蠻族女將率領百餘名蠻女衝出頭道溝隘口,不知去向。
官軍在巫人的引導下,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搜遍了九道溝的一溝溝坎坎,一草一木,終於把藏匿起來的蠻女們一一搜出。
那些蠻女一但暴露,便奮起反擊,一部份蠻女因此而逼迫官軍下手殺人,另一些抵敵不住數倍於已的官軍,終於被擒。
計算搜山結果,共搜出蠻女三千多人,其中兩千人因強烈反抗而被當場殺死,另外一千餘人被獲遭擒,而南嶺十二女將中的最後兩個人鳳娟和何麗珍也終於在最後一處樹林中被搜了出來。
兩個女將自然不甘被擒,她們以騎著戰馬衝向官軍隊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山外。
她們是在九道溝處被搜出了,知道九道溝不好走,便繞道西側山溝。
她們拚命衝殺,終於衝出了那條溝,卻被官軍留在溝外的大營攔住了去路。
此時兩個女將所率女兵均已被殺被擒,只剩她兩人,衝過了官軍大營,便可藏身於地方更廣的黃龍洞山林,然而,她們在這裡遇上了可怕的對手。
王柯和史雲青非常小心,他們得到兩女將殺向這裡的消息,便已經作好了準備。
為了防止兩人自盡,他們故意穿上士卒的衣服,混在士兵中圍上前去。
此時官軍已經在南嶺得了許多矮種馬,所以圍上來的都是騎兵。
兩個女將見對方都是士卒,除了一員牙將,連個像樣的將官都沒有,自思此番算是逃脫了性命,於是放鬆了警惕,縱馬向敵兵衝去。
衝過一道阻攔,砍翻七、八個官軍,又衝過一道阻攔,又砍翻幾個官軍,大路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她們已經顧不上思索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斜刺裡兩件兵哭幾乎同時殺向她們兩個。
兵刃來得非常快,她們知道不好,急忙去招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犯下了錯誤,因為她們那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積累力量。
輕巧的兵刃碰在對方粗重的兵器上,立刻就飛了。
兩個女將赤手空拳,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已經分別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抱住,拖到了對方的馬背上。
看清了王柯與史雲青的臉,兩個姑娘一齊流下了悔恨的淚。
擒了鳳娟和何麗珍,馮小玉知道九道溝內戰事已完,便把九道溝與八角嶺交與巫哈龍,只留了一千人馬,繼續搜拿南嶺族人,又在大路東西構建關卡捉南逃走的蠻女,這才將大軍撤出南嶺大山,到南嶺軍鎮待命。
數十天來,斬獲蠻女一萬一千餘人,雖然都剝了陰皮以備進京報功,那些蠻女屍體仍無處可放,巫族人怕她們陰魂作祟,便用毛驢馱到九道溝外大路邊,扔在一處深溝裡,共計九千餘具。
盛夏時節,溝中女屍腐敗,惡氣衝天,數月不散,此後十數年,站於路邊,仍可見溝中森森白骨,後來此地改名萬女溝。
所俘蠻女,都用連枷枷了,押出山外,囚於南嶺軍鎮,其中女將何阿珍與闞美彤乃是少婦,官軍後知絕陰斷陽散於婦人無效,所以軍中大小將領,時常光顧將兩人輪姦。
其實女俘,無論女兵女將,都是處子,官兵不敢徑行強姦,卻也不肯輕易放過,每日將她們用連枷押至營前空地,逐個分了雙腿,檢查私處以為樂事。
過得十數日,巫哈龍族中事物安置完畢,帶了兩千有功勇士,押著豬羊雞鴨到軍鎮牢軍,同時也等著朝廷的封賞。
早在何裡自焚大圓樓後,馮小玉便發了戰報到京報功,如今近三個月,方才有皇帝差尉使官作欽差,到南嶺傳旨。
聖旨的大意為:
一、此次平南嶺,大獲全勝,長公主馮小玉加授撫南大將軍之職,陶秀英參軍有功,進爵一級,封為開國公,王柯、史雲青各賜侯爵,兵丁各賞銀百兩,大小將官各加一級,有功者另外加賞;
二、巫族助破南嶺,首功一件,封巫哈龍為南嶺王,賜金銀、綵緞若干,族中勇士,侯爵以下准其自行封授;
三、所俘蠻人,首惡者解京問罪,其餘就地正法,不延時日;
四、升副將馬元飆為鎮南將軍,鎮南關守備,留守鎮南關,繼續輯拿南嶺餘孽;
五、除馬元飆外,將以上軍官並中軍營兩千人十日內撤離鎮南關,班師京城,其餘官兵限期回歸原駐地。
接到聖旨,所有官兵一齊望旨謝恩,巫哈龍專門寫了謝表,托馮小玉帶去朝中謝恩。
這邊把所擒女俘分開,五位女將鳳娟、何麗珍、黃明鳳、何阿珍、闞美彤另造連枷囚車押解,其餘女俘就地處決。
聽說要處死女俘,巫哈龍立時來了興致,急忙向馮小玉道:「馮元帥,我族與蠻族乃世仇,斬殺南嶺逆女之事,不知可否交與小王代勞?」
馮小玉一聽,報族中世仇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應道:「這有何難?就請巫千歲酌辦,只是千萬小心,莫要走脫一個。」
「這個自然。」
不知那巫哈龍要如何報仇,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千女坡巫哈龍逞兇,進京路五女將受苦
上回說道,朝廷傳旨,叫在班師前殺光女俘。巫哈龍聽了,急忙向馮小玉來討殺俘的差事。
馮小玉因巫族與蠻族有世仇,便准了巫哈龍的請求。
巫哈龍回到自己族人營地,立刻召集隨從勇士將上項事說了,眾人都興奮異常。
天光剛剛放亮,南三關並軍鎮中所住百姓已經聚集到軍鎮西南一座小山前看刑。
日上三竿,巫哈龍與巫族勇士才押著眾女俘慢騰騰地到達小山下。
為什麼慢騰騰?女俘們都帶著連枷,哪裡走得快。
只見小山的南面有一道長達一里的山坡,巫哈龍已經派人把坡上的樹木砍掉,留下自上至下三丈寬一條通道。
眾人押著蠻女到了坡頂。
早有巫族勇士在坡頂邊給巫哈龍擺下竹椅,又打起一面竹傘讓巫哈龍坐在傘下。
巫哈龍自己風光夠了,這才下令:「行刑!」
傳完令,早有巫族勇士押了一道連枷過來,枷上釘著十名蠻女。
巫哈龍看那些蠻女,雖然長期關押,已經面容憔悴,但仍然不減少女的青春與美艷。
巫哈龍讓那連枷自自己面前慢慢走過,然後他一個一個地親自把蠻女的短衫解開,露出雙乳來供他把玩,再解開裙腰,任筒裙滑落地上,然後細細摸那玉臀與胯下恥毛。
眾蠻女的私處早已被看押的官軍不知看過玩兒過多少次,此時已忘了羞辱,只恨恨地看著巫哈龍,寧死不屈。
解衣褪裙的蠻女被拖到坡頂放倒。蠻女們被連枷所制,相互牽制,無法反抗。
早有許多勇士過來,將蠻女解下連枷,逐一按住,將衣飾鞋襪除盡。
有的捉住蠻女下面的腿不讓動彈,有的將蠻女上面一條腿拎起夾在腋下,令她一絲一毫也不得動彈,一旁有巫族巫師手執尖刀,口中唸唸有辭,然後一刀自陰毛上緣橫切了兩分深淺,再由兩條腿根向後切割到臀,在肛門後面會合。然後自前面開始,一刀一刀剝那陰皮。
自古諸刑之中,剝皮刑最疼,十名蠻女在那裡淒厲慘叫,終不免被剝下陰皮,鮮血橫流,復用竹尖自襠下血肉模糊中向腹內穿了,然後拖起來,向坡下一推。
那些蠻女此時多已死了,有的如圓木一般順坡橫滾而下,有的直挺挺翻著斤斗,也有的滾在中途,忽然頭朝下倒立而起,如陀螺般飛轉,把兩條玉腿甩得一字分開。
殺至黃昏,只殺了一半。
巫哈龍命將自己營寨在山邊重新紮起,暫時駐紮。
次日一早,重新開始行刑。
直過了申時,方才將一千餘名女俘殺光,死屍自坡底堆至山坡中段,相互疊壓,你看那灩灩肉光,淋淋鮮血,何等慘烈。
那些蠻女,或厲聲叫罵,或淚眼婆娑,卻無一人服軟哀求。
可憐千餘名花季少女,化作南柯一夢,令人扼腕嘆息。
殺盡女俘,巫哈龍才將營寨移回,看刑的人一齊湧到跟前看那少女玉體,也有那不開眼的,把些竹竿木棍來撥弄女屍的美臀酥乳,發洩一番。
因這山坡上殺了千名蠻女,後人將此地命名為千女坡,與九道溝外的萬女溝、黃龍洞外的千女溝,以及八角嶺大圓樓的遺址,後來都成為南嶺蠻族四時祭奠之所。
這邊巫哈龍派人把那一千餘張陰皮硝在壇中,向馮小玉交令。
馮小玉命將陰皮裝在後營糧草車上,擇個吉日,班師回朝。
聽說官軍滅了南嶺班師,沿途百姓都到大路上觀看。
只見前面鳴鑼開道,然後是一百旗隊,旗隊後是那公主馮小玉,騎坐高頭大馬,耀開揚威,再後面是陶秀英、王柯、史雲青與眾將官。
那王柯與史雲青此時全沒了當初不屑一顧的樣子,自心中佩服馮小玉,倒不知她的功勞都是陶秀英的。
眾將身後又是一百旗隊,然後是二百騎兵、二百步兵,步兵之後,便是糧草營。
先是鎮南關各界向進廷進獻的寶物,然後是押解戰俘的車輛。
最前面是兩輛板車,中間用一根長木板叢連成一體,長有三丈。
車上各立粗木柱一根,木柱頂上搭著那特製的連枷,連枷之上,相隔五尺枷著五個年輕美貌蠻女。
只見她們,大者不過二十出頭,小的不過十六、七歲,身材窈窕,美艷如花,每人上身穿一件短小繡花坎肩兒,前面鈕扣解開,敞著懷,露著生機勃勃十隻玉乳,大者挺如玉鐘,小者尖尖如山,每人背後掛一個木牌,寫著各人名姓。
五個蠻女下身都穿短小筒裙,用細繩拴著裙擺掛在連枷上,令她們翹翹美臀盡露,茸茸羞處無遮。
腳上蠻靴早已不在,赤著小巧玉足,只為那木柱太高,迫她們只得踮起足跟,累得疲憊不堪。
再向後,也是兩一輛車連在一起,上面搭的不是連枷,乃是一根四寸粗細圓檁,檁上是四具女屍,都是手腳在身前捆作一處,掛在檁上,肥膩膩美臀間插著竹棒,搖搖晃晃,了無生氣。
再向後是十數輛大車,每輛車上立著九根細竹竿,每個竹竿上掛著一串毛茸茸的東西,不問便知是蠻女陰皮。
再向後才是糧草輜重,又有四百步兵和一員副將在後面壓陣。
雖然只有一千官軍,也是浩浩蕩蕩,殺氣騰騰了。
眾百姓只知忠於皇上,全不管誰對誰錯,看見公主尊顏,自覺榮幸有加,再見五個半裸女俘,便你一言我一語,極盡羞辱之能事。
那鳳娟等五女,每於行軍時便被架上囚車,那連枷甚高,只得踮著腳尖站立,十數里下來,便累得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進了行營,被放下囚車,稍作休息,便有下流官兵圍在身邊,或摸乳摸臀,或分開玉腿看她們春宮,更有那何阿珍與闞美彤,還要受輪姦之辱。
可憐五位女將,為保蠻族一脈生息,受此荼毒。
五位女將,苦捱苦掙,只盼著早日到京城,法場受刑,了卻今生之苦。
這一路走走停停,直走了一月有餘,方才看見業城城樓。
不知到了京城,五位蠻女又要受怎生凌虐,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馮小玉業城獻俘,眾蠻女牢中受辱
卻說行了月餘,大軍終到了京城。
馮慶派了京城四品以下官軍到十里長亭迎接,又派二品以下官員到五里亭迎接,自己親率二品以上大員在安定門與眾將士接風。
這一路,眾將士興高采烈,趾高氣揚,又是吃肉,又是飲酒,卻苦了那囚車上五位女將,每接一次,便有數不清的官員將來參觀,免不得在那前胸後臀要緊的地方捏上一捏,卻不放她們下來,整整踮著腳尖站了半天,倒比那路上更累。
直至到了城門口,見了皇上,那馮慶到底是皇上的身份,見到五個女俘醜態,不得不裝模作樣道:「這等模樣不雅,速速送在牢中去吧。」
五女將這才得己放鬆。
女將們被關入天牢,不用再走,所以去了連枷,只戴了鐐銬。
對於已經受過那麼長時間凌虐的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反抗或者尋死的必要了,再說這裡的條件確實比路上好多了。
不過,自從進了天牢,她們便不再穿任何衣服了,因為早早晚晚,也只是赤條條死於法場之上。
果然,馮慶忙著犒賞三軍,分封有功將領,然後令他們各歸職守,折騰了半月有餘,這才想起牢中的五個蠻族女將來。
蠻女陰皮有一百多串,早在京城的各個道口掛了半月,後來收去賣給那些好色的富商;
醃製的四個女將屍體也斬下人頭,又將身子從正中劈開,分掛於諸城門示眾,以後也有人買了去。
如今就只剩了五個被俘女將不曾發落。
馮慶想起來,便命武士自牢中提了五女到宮裡,向她們詢問南嶺情況,因他仍對南嶺十分不放心。
一把大火燒光了大圓樓,而當時樓中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這卻無人知道。
南嶺人真的就只剩這幾個女兵女將了嗎?也無人知道,所以馮慶想從五個女俘身上問出些什麼來。
但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因為看來何裡所作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秘,連這五個為將的蠻女都不知道,更有甚者,馮慶還被五個女將臭罵了一頓,而且所罵的都是他的短處,把他氣得渾身冒火。
押走了五女,馮慶立刻給刑部降旨一道,命刑部監刑,將五個蠻族逆首凌遲處死。
旨意一到,刑部立即派人通知天牢,並準備一應物事。
早有刑部班頭到牢中安排一應事物。
見過馮慶,五女便知死期將至,所有一切痛苦,都將很快過去,因此都感到十分輕鬆。
刑部班頭一到,立刻叫把五個女犯帶到前面大廳中備刑。
大廳中已經備下五個「大」字形木架,五女被去了鐐銬,捆在木架之上,先把何阿珍和闞美彤奸了一遍,然後逐個替五女沐浴淨身。
五個姑娘這次相信是真熬到頭兒了,臉上竟露出笑容來。
沐浴已畢,那班頭奉了上頭的指示,要讓五個女犯知道明日刑場上的痛苦,好叫她們倍受煎熬。
班頭走近前來,輕輕捏住鳳翎那尖尖乳頭道:「本大爺奉命,特來告訴你們明日行刑細節,妳們要仔細聽好了,明天要好生配合。」
「凌晨四更,本大爺會再帶人來,把妳們五花大綁了,背上插起剮標,等著刑部派兵丁前來提人。」
「五更過,刑部人到,一一交接完畢,便將妳們押出大牢,那時候,牢外大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都等著看妳們的身子。」
「大街上有五輛木驢,那木驢背上,各有一根木棒,高有七寸,小茶碗粗細,到時候,軍卒會將妳們身子抬起,把這胯下小穴向人群展示,然後推上木驢。」
「那木棒自妳們小穴中插入去,待推動木驢,那木棒一上一下,攢插妳等陰門兒,定叫妳們發春浪叫,醜態百出。」
「妳們在木驢之上,要遊遍京城的五街三市,最後押到法場之中,那裡有一座高台,將妳們架上高台,放在五張木案之上展示下體,又使木杵塞了前後兩竅侯刑。」
「這還不算完,監斬官要驗明正身,然後午時三刻開始行刑。」
「遵皇上旨意,要先把妳們們推在木架之上,用鐵釘鐵住妳等手腳,再以皮鞭抽胸膛十鞭,抽私處十鞭,足可將爾等陰戶抽作兩半。」
「再活活剝了陰皮,割了雙乳,然後自兩腿兩臂細細割起,要割上三日三夜,還不得死,還要開膛破肚,一件件摘了五臟六腑,最後割首,分屍四門示眾。」
那班頭邊說,邊在鳳娟身上用手比劃,彷彿是用刑時的樣子。
那鳳娟耳中聽著,心裡想著,越覺恐懼非常,把身子扭著,不住聲兒尖叫。
起初,其餘四個還忍得住,到後來,也都受鳳娟影響,尖叫起來。
班頭見目的達到,這才領人走了。
五個蠻女見已無人,方得著機會相互道別,只怕明日劇痛之中,再說不得話了。
這是人生最後一夜,五女彷彿要將一世之話盡皆說完,其間免不了提起行刑的過程,都覺毛骨悚然,只得轉個話題。
四鼓剛過,廳外已傳來腳步之聲。
五女相互看者,道聲珍重。
少時,有衙役們進來道:「五位,該上路了,我等奉上命,不能自主,得罪之處,閻王面前莫要告錯了人。」
說畢,地上鋪下五張大席。
鳳娟自架上解下來,面朝下放倒一張大席之上。
一個衙役把她兩腳並在一處按著,第二個衙役按住她柳腰,第三個衙役站在頭前,把她兩臂攏著,第四個衙役取繩子來捆。
鳳娟無意反抗,靜靜臥著,任他捆綁。
不一時,五花大綁了,取一塊剮牌來插在背後。
又將一條短繩將兩個腳踝捆了。
然後依次捆綁其餘四女,捆罷,都叫直挺挺趴在席上,等候刑部來人。
少不得又蹲在身邊,用手指分開了玉臀蚌肉,自腿後露出陰戶與後庭來,眾人圍在那裡觀看,雖然已非第一次,卻是最後一回,故爾仍看得仔細,津津有味。
五更不到,早聽見街上人聲鼎沸,知道是百姓們等候觀刑。
方才聽見五更鼓響,已有刑部小官引著十名官軍進來,與衙役班頭將五個女犯一一交接了。
那些官軍走過來,也都把玩觀看了女犯秘處,這才架起來,腳不點地走出牢外。
鳳娟在前,方一出門,已聽見歡聲雷動,只因此時五女,又與入城之時不同。
那時節,她們一身風塵,形容憔悴,這一次全身上下洗得乾淨,露出美艷桃花面,哪得人不由衷喝采。
五女被人架著,兩腳懸空,再看街上人山人海,大路中間,停著那五架木驢。
你看那木驢背上,巨大木杵直楞楞立在那裡,想著自己十餘年的處子,一朝壞在那木杵之上,五女不由心中恐懼,身子扭將起來。
眾兵丁哪管女犯掙扎,又有數兵丁走上前,捉住女犯玉腿,向上一拎,高高抬起,露出秘處,向人群展示一番,然後走向木驢。
三個處女犯人驚恐萬狀,一齊掙扎起來,兩個少婦卻面無表情,任人所為。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逍遙俠當街救欽犯,惡官軍市曹戳女屍
上回說道,五個蠻族女將被赤條條捆了,要推上木驢,忽然兩條黑影如巨鷹一般自半空裡飛落,正落在女犯與木驢之間。
那兩個面蒙黑巾,也不答話,前面之人伸手自官軍手中搶了鳳娟夾在左腋,又伸手一指架住何麗珍正要反抗的官軍,把他定在那裡,便搶了何麗珍夾在右腋下,將身一縱,平地縱起數丈之高,早落在天牢對面屋頂上。
後面之人則搶了黃明鳳,也夾在腋下,隨後縱上屋頂。
此舉來得突然,猝不及防,刑部小吏明白過來,急忙下令射箭之時,對方已如鷹隼一般,幾個起落之間便沒了影子。
那刑部小吏怕再有失,忙命護住餘下的兩名女犯,再看之時,那何阿珍與闞美彤每人咽喉一處劍傷,不深不淺,正好將人殺死,又流不多血。
眾人大驚,刑部小吏急忙派人去報與監斬官知道。
監斬的是刑部尚書馬洪儒,聽得此言,一面派人關閉城門,一面趕到大牢,問明情況,派人報進宮中不提。
馮慶聽了,大吃一驚,一面命將那刑部小吏和負責提人的官軍都斬了,一面命九門提督嚴拿劫法場之人,一面又命將何阿珍與闞美彤依律戳屍。
馬洪儒得了聖旨,命令加強警衛,小心翼翼,莫再出錯兒,然後叫把兩個女犯屍體拖上木驢,使人站在車上扶持。也不敢再游五街三市,把兩女屍匆匆忙忙送到法場,釘在木架之上,依著樣子鞭乳鞭陰、剝陰皮、割乳、開膛,彷彿活著一樣行刑,卻沒了什麼看頭,尤其出了劫法場之事,百姓們害怕,都跑回家去躲了,那戳屍示眾的舉措也沒了市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倒是兩個女將得個死得痛快,少受了許多痛苦。
再說鳳娟三個,被人夾在腋下,只聽耳邊風聲亂響,再看下面,彷彿是在半空裡飛,除了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其餘一概不知,只如雲裡霧裡一般。
時間不大,便已到了城邊,也不走城門,逕縱上城牆,未等守城兵丁反應過來,人已跳出城外,去得遠了。
又走出四、五里,改為繞城而走,等再向離城方向走時,已是跑向了大山。
這一走就是近一個時辰,直到進入深山,尋了一處僻靜的林子,兩個蒙面人才止住腳步,把三個少女放在地上,替她們解了綁繩。
一經解綁,三個姑娘立刻跪在地上道:「我等蒙兩位俠士相救,沒齒不忘,不知兩位高姓大名,容小女子後報。」
那兩人聽了,也不去攙起她們,只是把臉上黑巾拉下來,這兩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男的相貌堂堂,女的美艷逼人。
「妳們受苦了。免了俗禮,快快起來吧。」男的開口說道。
鳳娟一見,驚得一張檀口全合不攏了:「您是……您是洞主?」
原來鳳娟是鳳儀姐妹的堂妹,所以從小就見過徐有亮。
「正是徐有亮。」
「洞主,我不是在做夢吧?」
鳳娟說著,跪在地上並未起身,卻一把抱住徐有亮的大腿,痛哭起來。
另兩個姑娘一聽他就是前洞主徐有亮,也吃了一驚,親人相見,也顧不得自己精赤條條的樣子,都跪爬了幾步過來,抱著有亮的腿哭了起來,邊哭邊把南嶺全族赴義之事向有亮訴說。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有亮撫著三女頭上烏髮,口中喃喃說著。
一旁段靈鳳也跟著落下淚來。
原來徐有亮與段靈鳳隱入白馬山,依著師父之言,潛心練武,三年乃成,而段靈鳳也替徐有亮生了一個兒子,等兒子長到三歲,這才出山。
只因這三年時間,從未與外界有任何聯繫,所以中原發生的事情他們全不知曉。
這一天,徐有亮出了關,喚了關玉罄前來。
關玉罄此時也在徐有亮和段靈鳳指點下,練成了很高的武藝,一直在山中幫徐有亮護關。
有亮道:「玉罄,我與靈鳳已遵師命習成武藝,要去中原走走。家中之事,有勞你夫妻照管。」
「主公此番出去,便不要個保鏢麼?」
「不用了,以我兩個現在的武功,哪個作得我們保鏢。」
「也該有個服侍之人。」
「不必了,我們兩個自己走著方便。」
「這便是了。主公與夫人請先走,過幾日我把山裡安排好了,也去中原追你們。」
「不必了。」
「也不光是追趕主公,還有中原那些昔日舊部,也要聯絡聯絡,主公若是需要時,他們或者能幫上忙。」
「也罷,一切由你自處。」
次日一早,徐有亮與段靈鳳把兒子交給柏玉霜照看,然後起程下山。
兩個人現在的輕功與三年前更是不能同日而語,腳力飛快,一天時間,已經到了玄武關。
兩人尋了一個客店住下。吃過晚飯,各自調息練功已畢,有亮一睜眼,卻嚇了一跳,只見屋內多了一個人。
此人仙風道骨,背對有亮坐在桌前椅上,正自慢慢品茶。
有亮以為自己走火入魔了,仔細看時,果然不是幻象。
有亮正要開口,那人道:「侄兒醒了?」
有亮一聽,不由一驚,急忙道:「可是舅父到了麼?」
「正是。」
原來此人竟是有亮的舅舅張圭。
「舅父在上,沒想到有亮今生還真能見到你。」
有亮急忙起身,繞到前面跪倒施禮。
張圭急忙伸手相攙道:「起來起來,乖侄兒,一家人不必這樣客氣。」
此時段靈鳳也收了功,聽見說是有亮舅舅,也急忙過來見禮。
寒暄一番,有亮道:「舅舅今日怎麼得閒來看侄兒?」
「我知你三年功成,要再進中原,所以特地在此等候,是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舅父大人請講。」
「你此番進中原,早已物是人非,凡事不可執著。還有,一切不如意都是天意使然,你當因勢利導,行俠仗義,不必多造殺孽。」
「是。」
「記著我當年之言,徐家帝象應在子孫,莫要貪功急進。」
「是。」
「此一去,你當先入京城,遇著有法場行刑之事,把前面三個女子救下,後面兩個,也讓她們死個痛快,莫叫再受痛苦。」
「什麼?」
「你只管去,到時自知。」
「是。」
有亮知道舅父已是神仙中人,所說自有道理,因此句句記在心中。
兩個人進了玄武關,過了北古城關,直奔業城,先在業城北面山中老地方落腳,然後趁夜來到京城門外,想等天亮再進城。
到城門之時,已經打過四鼓,卻見無數百姓向城內湧去,好生奇怪,及至問時,才知道是要處決五個南嶺女犯。
一聽是南嶺的女犯,有亮便心中一驚,再細問時,才知道自己的老家已經被馮慶派兵攻下,如今只剩下五個女俘,要在今天處決。
有亮這才明白張圭叫自己趕到京城救人的原因。急忙與段靈鳳商議,也沒有再好的辦法,只有當街劫人了。
這便是徐有亮救人的經過。
鳳娟等三個女將見到有亮,就如見到親人一般,哭訴前情,有亮怎不憤怒,當下發誓道:「我徐家若有得勢之日,當定再興南嶺,把巫人斬盡殺絕!」
三個女將抱著有亮大腿,哭訴了一個時辰,這才止住哭聲,有亮把她們都勸住了,又引見了段靈鳳,然後道:「這裡也不是說話之處,還是先回落腳之地再說吧。」
三個姑娘答應著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不由害起羞來,把手摀住下體,滿面通紅。
兩個人出來時也不知有此等事,並不曾帶得衣服,只好把蒙面黑巾取下,叫何麗珍和黃明鳳圍住下身,胸脯和屁股倒無辦法,只好由她露著。
有亮又把自己上身勁裝脫了,給鳳娟穿上,長長大大的,一直蓋到膝蓋上面,倒與那筒裙相仿。
蠻女久在山中,翻山越嶺如覆平地,一般蠻女自幼赤腳,腳底生有硬繭,倒地不會被石頭紮破,但這三個女將原本出身貴族,沒有有赤過腳,所以就走不了路。
有亮無奈,只得與段靈鳳仍然把她們夾在腋下,一直向山裡走去。
入山十幾里,見一座懸崖陡峭。
有亮道:「莫怕。」便縱身跳將下去。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入深山有亮納三妾,住巖洞鳳娟道真情
卻說有亮跳下山崖,段靈鳳也隨即跳下,把三個女將嚇得魂飛魄散。
墜落了三、四十丈,有亮與段靈鳳才利用崖上灌木,一次次將速度減慢下來,最後落在谷底。
三個姑娘被放在地上看時,見自己身處一條山澗之中,流水潺潺,清澈見底,靠近澗底一丈左右的石壁上,有兩個小小巖洞。
有亮道:「這時便是咱們的落腳之處,妳們三個武功尚淺,待我先傳妳們輕功,練上十天半月,到能自己上到崖頂之時,再隨我們出去。」
「是。」
三個女將見識了徐有亮夫妻功夫,真如神仙一般,不由越發唯唯喏喏。
段靈鳳早去其中一個巖洞中拿了一個小包袱出來,取出三套女人的勁裝叫三個人穿上,卻沒有那麼多鞋,只得叫兩個姑娘先穿著,鳳娟卻只好光著腳。
三女在南嶺穿慣了筒裙,如今穿上中原人的長衫長褲,十分不習慣。
有亮道:「此後都在中原活動,妳等穿南嶺服色多有不便,慢慢習慣吧。」
「是。」
靈鳳又道:「上面兩個巖洞,都能容七、八個人,我和妳們洞主住在左邊,妳們三個就住右邊洞中。」
「是,夫人。」
「莫叫我夫人了,如今我們也不是官,也不是爵,沒什麼夫人,鳳娟是有亮的堂妹,妳們就都叫我姐姐吧。」
「是。」
五個人在谷中,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生火作飯。
蠻女無論貴賤,倒是都會家務,鳳娟沒有鞋子,便坐在那裡吹火,其餘兩個爭著洗米洗菜。
有亮在旁邊看著,想著若大一個南嶺,就只剩下這三個少女,不由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吃過午飯,五個人坐在澗邊石頭上閒話,有亮害怕自己真的落淚,盡量避開那些嚴肅的話題。
話語之間,靈鳳注意道三個姑娘總是互使眼色,又羞容滿面,十分奇怪,便道:「三位妹妹有什麼話只管說,為什麼這樣推推脫脫,我聽說南嶺女子一向大方,可不該這般扭扭捏捏。」
三個姑娘你推我諉,最後只得紅著臉,一齊跪在靈鳳面前。
「啊呀,妳們這是作什麼?」靈鳳嚇了一跳。
「我們姐妹三個有事要求夫人。」
「什麼事?」
未曾開言,三人的臉又紅了,然後鳳娟才道:「朝廷要打南嶺之時,黃洞主便與九溝八十一洞的洞主議下留根之計,先把族中歷年在外作戰傷殘,雖不能打仗,卻尚能自理的男子,打發他們每人從族中娶一兩個年輕妻子,趁官軍未到之時,混出山外,以替南嶺留根,又叫族中未婚女子組成隊伍,但特別囑咐,南嶺滅族之時,一定要尋機逃得性命,出山尋找南嶺男子,若得尋見,便作了他妻妾,替南嶺生兒育女,以圖再興。」
「這是應當的。」靈鳳道:「這樣時候,當以大局為重。」
「還特地囑咐我們……」
「什麼?」
「若見到徐洞主,只要未曾失身,便向徐洞主求賜一兒半女,以承南嶺香煙。我姐妹三人雖然被俘受苦,但幸未失身,故求夫人容我們向洞主討個種兒。我們姐妹三個也不敢存非份之想,只要能懷上洞主的子女,便是今生之幸,決不敢要半點兒名份。」說完,又轉羞為悲,輕輕哭將起來。
這倒讓段靈鳳十分為難。
從心裡說,哪個女人也不願與別人分享恩愛,不過,徐有亮就是徐有亮,不同於一般男子,在他的身上所肩負的責任,遠非一般男子可比。而段靈鳳就是段靈鳳,也決非一般女子可比。
沉吟了半晌,她伸手去拉三個姑娘:「起來,起來。姐姐當不起妳們一跪。」
「求夫人答應了我們再起來。」
「起來起來,姐姐答應妳們。」
「謝夫人。」
「不過,答應可是答應,可不能叫妳們與洞主有苟且之行。」
有亮在旁邊聽了,心中道:「沒有苟且之行,又怎麼留種兒?」
三個姑娘也誤會了,忙道:「夫人這是何意?」
「他是妳們洞主,既是洞主,便當行事有禮有度,怎可未婚而生養?既然妳們三個有意,替南嶺留根也是大事,便由姐姐作住,叫他納妳們三人為妾,終生不離,這才合乎禮儀。」
三個姑娘這才明白,一齊磕頭,聲音哽咽道:「多謝夫人。」
有亮這才明白,也不由誇道:「夫人真乃女中聖人。」
靈鳳心裡說:「什麼聖人,我叫你嚐腥,便一定是聖人了!」
當下,靈鳳便作主,叫三個少女與有亮拜了天地,三女都是知恩圖報之人,靈鳳之大度,此後一心一意服侍有亮和段靈鳳,更對靈鳳尊敬有加。
拜畢,四個女人互認了同床姐妹,當晚送有亮與鳳娟入左邊洞中圓房,段靈鳳與其餘兩女在右邊洞中安歇。
有亮與鳳娟並坐地鋪之上,那鳳娟如受驚的小兔兒一般微微發抖。
有亮伸手摟了鳳娟,輕輕親了她小嘴兒。待親到情濃之際,正要解她衣裳,鳳娟忙道:「洞主,先不忙,我身上有毒。」
有亮嚇了一跳,忙停住手問:「何毒?」
「便是絕陰斷陽之毒。」
有亮在南嶺生活了很多年,早知道這種毒物,何況從鳳娟白天的敘述中,也知道曹雲龍與龐奇就死於這種毒物,忙道:「妳用了毒?」
「為了讓我們盡量保住處子之身,所以我們十二姐妹中的未婚姐妹都用了毒。」
「啊?此毒不是無解麼?」
「天下無無解之毒,只在知不知道了。這毒是南嶺女子自護的法寶,自然不能輕易傳人。其實這毒對已婚的女人也是有用的,不然如何對付負心的漢子?」
「那那些寡婦們如何被巫人強暴?」
「這種毒的用料存世極少,工藝又複雜,極難制備,哪能人人都有?何裡洞主怕未婚的姐妹們被俘之後失了身,所以故意向外透露說只處子有效,為的是叫那些寡嫂們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們。」
「原來如此。」
「這毒雖然名字相同,各家卻有各家的妙處,都是母傳女代代相傳,男人並不知道。南嶺四大姓中,便有四種用法,只是如今各姓通婚,誰用的是哪家毒,便只有其人自知了。」
「怎知有毒無毒?」
「我家之毒不是吃下去的,而是用細針沾毒,刺於皮下,被刺處留有一針刺紅點,毒不解,色不變。」說著,鳳娟把自己左腳?起來,讓有亮看她腳心,果然有一個細小針眼。
「那此毒怎解?」
「其實要解不難,只要兩樣東西。」
「什麼?」
「男子唾液入牝,陽精內服,都要同一個人的。用藥之後,其毒自解,那種毒處之紅也消。」
「原來如此。」
「娟兒尚有一個秘密,只可告訴洞主一人知道。」
「何事?」
「洞主的長公子未死。」
「哦?」有亮不由吃了一驚,不知有亮長子徐俠如今何在,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巖洞裡徐有亮收美妾,劉家莊關玉罄迎主公
上回說有亮與鳳娟圓房,鳳娟對他說出了一個秘密,就是徐有亮與鳳儀所生的兒子並沒有死。
「這是南嶺最大的秘密之一,只有各洞洞主知道,女將之中,因闞美雲姐姐本為洞主,我又是鳳家人,所以也知道,其餘姐妹都不知此事。
那時,黃洞主與各洞洞主商議,九溝八十一洞各選十到十五歲健壯男童二十名,八歲到十五字健壯女童四十名,又選精通南嶺七十二技的巧匠數人及武師若干,秘密送到大圓樓,只說是在哪裡訓練,以為保護南嶺之軍,其實是暫時棲身於大圓樓中,若逢南嶺急難,這五千人便在一名年輕洞主率領下,保著長公子自樓後遁入深山,習武習藝,以備將來打回南嶺報仇。
這些男童成人之後,便與女童配婚,每個男子配婚兩女,以圖多生多養。
何裡與諸洞主有言在先,若到危急之時,寧可全族死絕,也要保住這個天大的秘密。
我想何裡洞主與眾族人所以自焚於大圓樓,是為了消滅童男女進山的痕跡,守住這個秘密。」
有亮聽說這些,異常高興不由把鳳娟摟住,親將起來。
少時,兩個興奮起來,便把鳳絹衣服脫了,自己也脫得乾淨,兩個對頭側臥了,有亮把那鳳娟玉腿搬起來,放在自己身上,露出那美妙私處來。
鳳娟此時只得一十六歲,尚未發育完全,兩腿間陰毛甚少,只長在陰唇前端,蚌肉粉嫩,後庭淡褐,兩塊肥膩膩緊繃繃美臀,十分誘人。
有亮心中喜愛,急忙抄住她大腿,把臉湊上去,伸出舌頭向那兩片蚌肉之間輕輕頂入。
那鳳娟被頂得嚶嚀一聲,頓時一股熱流衝下,愛液湧出,忍不住把嘴一張,早把有亮雄赳赳的物件含在嘴裡,狂吮起來。
有亮雖然有過六房妻妾,這個款兒卻是第一次拿,哪裡承受得住,不過被吮了兩、三百下,早低吼一聲,狂射起來。
鳳娟先嗅見一陣麝香氣味入鼻,然後一股熱流直射咽喉,知是男精,急忙吞在肚裡,有亮這邊也早把唾液舔得鳳娟滿洞都是。
各自洩過了,有亮急忙捉住她小巧玉足看時,果然那血點全無,欣喜非常。
把鳳娟掉轉頭,赤裸裸摟在懷中,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醒來,只覺懷中玉人肌膚柔軟,暖香襲人,興致所致,翻身把她蓋在身下,頂入花蕊便刺。
鳳娟醒來,知是有亮替自己破瓜,便把他脖子摟住,玉體往他身上亂貼,被他頂入玉穴,插得低聲嬌啼,快活了一回。
第二天清早,段靈鳳帶著兩個妹妹來給有亮和鳳娟道喜,然後段靈鳳出山去給三個新收的妹妹買衣服和鞋襪,有亮則教三個人輕功。
其實若論武功根基,三個蠻女也算不差,只是比徐有亮差遠了,十幾天的功夫,是很難練成輕功的,那為何有亮說只用十幾天呢?
一是因為有亮急著要去南嶺,看看還有沒可能再救下幾個族人,二者這三個蠻女都善攀登,倒是可以借技補功,只要出得了這處山澗,便沒有哪處城垣能夠擋住她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當晚,徐有亮同何麗珍圓房,麗珍所用之毒也是用針刺的,刺在左乳根下皮膚的褶皺中,若事先不知道,哪個也看不出。
第三天是黃明鳳,用毒之處竟在尾骨下的凹陷處。
這兩個解毒的法兒與明鳳不盡相同,不過有一味解藥是通用的,那便是男子之精。
如此三連三夜,倒讓有亮悟出道理。
其實要食男子陽精,必要口交,彼時口交是極淫之舉,女子若非真心喜愛之人,斷不肯為之。
而若不是光明正大,對女人充分信任男子,也不敢叫女子口交,比如那曹雲龍,就算知道解毒要用男精,可敢把自己那話兒放在闞美雲口中麼?
到了第四天,有亮要靈鳳來陪,其間少不得把她誇獎一番,又照著樣兒也同她口交了一回。
段靈鳳不知道還有這樣弄法,起初羞得說不好,後來勉強試過了,十分新奇,又妙不可言,心中的怨尤也就沒了。
過了十天,三個侍妾果然藉著一成輕功和十成攀爬之技,自己爬上了澗邊懸崖,又練幾日,已經上下如飛。
其實當初從鎮南關押解京城之時,五個蠻女每天踮著腳尖幾個時辰,卻也造就了她們技藝,正好藉機練了腳踝之力,為她們習練輕功帶來了不少好處。
有亮看著心中欣喜,決定明天就帶她們出山。
三個美妾興高采烈,段靈鳳也十分高興,吃過中午,藉著烈日當頭,四個女人到上游頭澗水緩處,脫衣沐浴。
三個小蠻女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樣子,青春年少正當時,但一看段靈鳳,雖然三十已過,卻容光煥發,肌膚白細,決不亞於三個少年女子。
再看她身材,高挑矯健,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兩顆玉乳飽滿挺拔,一從黑毛如漆賽墨,都感到自愧不如。
看來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決不是浪得虛名。
三個美妾不由誇獎起靈鳳來,把靈鳳說得心中喜歡,原來的那一點醋意也沒了。
女人愛水,三個小妾心中高興,不由打鬧起來,把靈鳳看得心癢,也加入戰團,一時水花亂飛。
打鬧了一陣兒,忽然一回頭時,卻見徐有亮坐在澗邊石頭之上,面含微笑,正在那裡看熱鬧。
四個女人雖然都同有亮有過肌膚之親,卻沒叫人家這麼大白天地看過,不由把手掩住羞處,滿面通紅。
有亮看見她們樣子,心裡高興,把手擺了一擺,站起來走了。
四個女人心中又羞又喜,不由又笑著打鬧起來,還不時回頭,看看有亮有沒有偷看。
當晚,有亮叫四房妻妾都睡在自己洞中,你看他在那玉體叢中滾來滾去,摟著這個親一回,抱著那個摸一通,大享齊人之福。
次日,五人出了那山澗,向西而來。
他們此行沒有什麼目的,所以也不必趕路,扮作富商模樣,曉行夜住,慢慢西行,不一日,到了奉郡,然後循著南行大道過通鎮,再到朱雀關,每到一處,徐有亮便把當年自己征戰的事情說與四個妻妾聽。
在卓郡,看到當年自己被困的兩座城池,說起王稟正嫁禍徐有亮,而徐有亮卻義釋自己的一段,段靈鳳不由感動起來,當著三位妹妹的面便撲在有亮懷裡。
就這樣走走看看,看看走走,已經出了朱雀關,到了蟠龍河渡口,想起當年趙鳳竹為掩護自己脫身,自刎河中,又被穿刺示眾的事,眼前浮現出鳳竹被穿在槍上的精赤條條的玉體,禁不住淚流滿面,而那一次,也是段靈鳳第一次解救自己。
過了渡口,前面不遠有一處酒店,有亮五人進得店中。
吃到半途,小二過來道:「這位客人,我家店主人有請。」
「我與你家素不相識,因何請我?」
「我家主人說與客人是老相識,客人一去就知道了。」
「如此,相煩帶路。」
有亮五人隨小二到了後宅,又自後門出去,順一道隱秘小路走出兩里有餘,方才見一片莊園,彷彿十分闊綽的人家,門上有字寫的是「劉家莊」。
小二引有亮進了院門,又引進上房,忽有一個從裡面迎出來,跪倒見禮:「參見主公和娘娘。」
有亮一看,原來是關玉罄,這才明白,便道:「玉罄,你怎麼在這裡。」
「屬下安頓好了家裡的事,便出來追趕主公,等到了京城,聽人傳說一男一女兩個飛俠劫了法場,便知是主公,我在京城附近尋了好幾日,再無消息,正著急時,遇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叫我到這邊來等候,說主公早晚必到。主公,您猜那老者是誰?」玉罄十分神秘地說。
「乃是我的舅父張圭。」
「呀!原來您知道!」
「我早就知道他沒有死,而是成仙了道,只是不知他還來找你。」
玉罄將有亮讓進屋裡,又引見的莊園的主人劉知民,原來劉知民也是有亮舊部,曾在鄭明德手下作參數。
玉罄又將新收三妾引進給眾人,玉罄道:「原來主公所救便是三位娘娘。」
鳳娟三早聽說關玉罄其人,急忙回禮道:「關將軍休這樣說,我等怎敢當娘娘之稱。」
眾人寒暄過了,劉知民眾莊丁擺上宴席,給有亮夫妻接風。
說起今後大事,有亮道:「如今天下方統,人心思定,我等又力量不足,寡不敵眾,故當以隱忍為上,多多生養,勤練技藝,莫圖一時之快。」
劉知民道:「主公所說,真是金玉良言,關將軍先前已經同我們講過。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一國之仇?今年不行候明年,我輩不成候兒孫,早晚必成。」
「正是此理。」
有亮在這裡與劉知民等討論天下大事。住了幾日,有亮要走,劉知民道:「主公何必急忙要走?」
有亮道:「我想去南嶺看看,不知那裡是否還有潛藏族人,若能多救得一個,便多救一個。」
劉知民聽了道:「這倒也是正事,我聽過路的客商說,如今南三關仍在封關,據說是尚有南嶺餘孽僥倖逃出,所以要把她們困死關外。
黃明鳳道:「據我所知,我們十二女將中,尚有闞彩姣、還有我的兩位姐姐未被捉住。我在軍鎮關押時,曾聽官軍說她們在我們被捉前一個多月便率百餘人衝出九道溝,至今下落不明。」
「既然如此,更當去救她們一救。」
玉罄道:「我陪主公走一趟。」
劉知民道:「我也去。」
玉罄道:「劉莊主便罷了,你不會高來高去的功夫,跟不上我們。」
「如此,若主公救了人出來,可叫她們藏在我莊裡,決然無事。」
「就是這樣吧。」
過一日,有亮叫鳳娟三姐妹留在劉知民莊上,自己同段靈鳳並關玉罄往鎮南關走來。
一路之上,儘是聽見說鎮南關殺人之事,據說已經殺過二、三十了,都是被搜出的南嶺餘孽,有亮等人著急,運起輕功急忙向鎮南關趕。
快到鎮南關時,卻聽說鎮南關已經開關放行了,這就意味著南嶺餘黨被抓完了,而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不知南嶺倖存族人是否被消滅,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設陷阱馬元飆擒女將,擒守備三大俠再救人
到了關下,只見城樓上,一溜兒二、三十根旗竿,每根旗竿上挑著一具女屍,看那些女屍身材容貌,都是年輕的少女,每個人都用竹竿張成「火」字形,旗竿便挑在上面的竹竿上,將她們倒掛在上面,一根粗竹子從陰戶插進去自嘴穿出,分明是遭了穿刺慘刑,肚子都被剖開,裡面內臟全無,只是十幾具空殼,看那皮肉的顏色,就知道都是用鹽醃透了才掛上去的。
有亮與靈鳳、玉馨三個走進關門,兩邊兵丁雖然持戟站立,果然一切正常。
鎮南門卻仍然在進行嚴格的檢查,有的拿著一紙路引,便可進入,其餘的卻要遭搜身。
不過男子搜身就在大街上抄抄摸摸,女子搜身卻是在屋內進行,而且先要在街上把兩手捆在一根粗竹槓的兩端,然後入屋內由穩婆抄身,一但發現哪個帶著刀劍之類,既行抓捕。
有亮又打聽了打聽,說是自開關以來,雖然抓了不少年輕女子,最後卻都放了,並未再殺一人,看來真的沒有族中女子從這裡過關。
三個人在客店中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繼續前行,到山裡去探探情況,也許還能找到幾個南嶺族人。
早晨關門一開,他們就出關向南,準備去往南嶺。
來到南嶺軍鎮,找個店舖打尖,聽見外面人吵吵嚷嚷,要到鎮南關看殺人。
有亮等人心中一驚,急忙詢問知情的人,那人說出道理來,有亮心說:「終不負今日一行。」
說道今日殺人,要從馮小玉班師說起。那時馮慶有旨,叫馬元飆作守備,駐守鎮南關,搜捕南嶺餘孽。
馬元飆便命三關關了城不準通行,以防南嶺人出逃,然後每日派兵到山裡搜索,也搜出了二、三十個女兵,都叫他在鎮南關大街上穿刺殺了,自此之後甚久,再無收穫。
馬元飆心急,便叫了謀士馮其遠商議。
那馮其遠道:「守備大人關門打狗,本是好計,可惜屋子太大,她在屋裡跳來跳去,又哪裡打得著她?」
「說的是啊。」
「如今仗已打完,以鎮南關的兵力無法搜山,就如兩個人在一個大院子裡捉老鼠,雖然門窗緊閉,卻撈不著它。依我之意,她若不到門口來送死,守備大人便抓不住她。」
「是啊。」
「你若不開門,她又怎會到門前來?」
「你是說……」
「開了鎮南關,放兩邊通商。那些蠻子被困日久,聽見開關,必需要藉機出逃,守備大人正好設下羅網,把她們捉拿。」
「只是,她們若是走了怎麼辦?」
「其餘蠻女走便讓她走幾個,只要抓住那三個蠻子女將,便可向朝廷報功。」
「皇上嚴命不準放走一個。」
「守備大人,這便是你迂了。上有上命,下有下方。皇上嚴命?皇上知道有幾個蠻子沒捉住?他只知道那三個有名有姓的。你只要捉住這三個,其餘的盡由她去。」
馬元飆於是聽是馮其遠的計策,開放了鎮南關,他卻派參加過南嶺戰鬥,認識那三個女將的官軍藏在城門邊一個個辨認。
頭幾天,並不見動靜,第五天頭上,雖然抓了幾個化裝成漢人的蠻女,見不是三個女將,便裝作不知道把她們都放了。
又過了幾天,就發現好幾個蠻女過關,其實她們都沒有帶兵刃,又怎麼知道她們是蠻女呢?
原來抄身之時,穩婆會很注意看她們的肩膀和大腿,漢女穿長衣,四肢都包在衣服裡,而蠻女平素穿短衣,所以太陽一曬,衣服內外的皮膚黑白有別。
但為了不驚動三個女將,也把她們都放過了。
再過一日,也就是有亮等人到達的當天,有一批蠻女十幾個人一夥兒,竟然也混過關去了。
馬元飆知道大魚要上鉤兒了。
這些事,徐有亮他們並不知道,所以早晨一開關,他們就出關向南,正好同進關向北的闞彩姣、黃明珠和黃明玉錯過。
這一次黃明珠他們是把全部家底兒都帶出來了,一共是四十幾個蠻兵,分成五撥兒,頭一撥八個,順利過關;
第三撥兒八個,又是順利過關,於是她們便開始過關,闞彩姣混在第三批蠻女中,黃明珠第四批、黃明玉第五批。
其實馬元飆早就認出了她們,他早有萬全之策,如果三個人在同一批過關,自然省了不少事,此時分開了,也就只要用笨辦法。
他早就在關門外兩里之內佈置了許多官軍,也包括騎兵,每人都配著繩子,路邊地上放著粗竹槓,過關的女人們是從他們所形成的通道中通過的。
這一撥兒九個蠻女,再加上幾個普通女子剛剛一到關門前,就被攔住,一群官兵拿著繩子,逐兒捆綁。
官軍捆人抄檢本來也沒什麼規律,有時候一次捆五個,有時候一次捆十個,這回一次捆了二十個。
闞彩姣知道這是抄檢的規矩,前面已經過了關的姐妹也都被捆過,所以毫不反抗,都被捆上了。
這個時候,馬元飆在城頭把令旗一擺,關外的官軍得了將令,一齊拔出刀槍,指向等待過關的女人們。
女人們莫名其妙,更是嚇得顏色更變。
「守備大人有令,今天過關之人,全數捆了,再逐個抄檢。」一個小把總騎著馬過來道。
黃明珠和黃明玉此時都被裹在裡面,想跑已經是跑不出去了,想反抗,自己又沒拿兵器,也只要把希望寄託在命運身上了。
馬元飆在城上,看到把三個女將都已經綁好了,這才打個手勢,官軍把已經捆好的黃明玉和黃明珠推搡著來到城門下,與闞彩姣站在一起,然後他自己下了城樓,奸笑著出現在她們的面前:「三位女將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哇!」
「大人你說什麼?」闞彩姣假裝不懂。
「別裝了,咱們戰場上交過手,誰還不認識誰呀?本守備爺已經等妳們等了多時了。」
「大人認識哪個?不要認錯了人。」
「認不錯的,妳是闞彩姣,妳是黃明玉,妳是黃明珠,不錯吧?」
「我叫春桃,不叫闞彩姣。」
「是不是,少時就知。」馬元飆下令:「把其餘女子速速押進屋內抄身,抄到南嶺餘孽,都押到這裡見我。」又命令:「將已經過關的蠻子都給我拿回來!」
不多時,那些女蠻兵一個個自屋裡拖出,都已經剝光了衣裳,白灩灩站了一街。
前面已經被放行的那二十個蠻女本來也在附近窺視,卻不知自己早被人盯著,三女將剛剛被捉,便有官軍出現在這些蠻女背後,扭住雙臂,剝了衣裳,然後捆綁起來。
「妳叫春桃是嗎?不叫闞彩姣?」馬元飆見人已拿齊,便把兵丁撤回關城內,叫把城門關了,然後向故意向闞彩姣問。
「我叫春桃。」
「妳是蠻人還是漢人?」
「我是漢人。」
「漢人穿什麼?」
「我這不是穿著嗎?」
「那我倒要看看妳是穿裙子的還是穿筒裙的!」
馬元飆話音未落,已經一把抓住闞彩姣的脖領,另一隻手去扯她褲帶。
闞彩姣急了,一邊掙扎一邊大罵起來:「下流坯!我乃正經女子,豈容你當街作此下流之事?還有王法嗎?」
但馬元飆卻把她抓得緊緊的,後面又過來兩個官軍,抓住那粗竹槓兩頭,迫使她高舉雙手,彷彿投降的一般。
馬元飆不容分說,硬把褲帶扯開了,「嘩啦」一聲,將褲子當街剝將下來,果然大腿上現出筒裙的曬痕。
「怎麼樣?還有什麼可說?」馬元飆下流地在闞彩姣襠裡摸了一把。
三個女將此時也無可辨解,只得扭了頭去看著天空,任兵丁把她們衣裳剝盡,赤條條捆在當街。
馬元飆叫取了一根兩尺長,二寸寬竹板來,自己拿在手中,又叫取一條寬板凳來放在當街,命兩個兵丁把闞彩姣拖上板凳趴著,一個按頭,一個按腳,單亮著美臀。
馬元飆走近前,揮起竹板,打在那臀兒之上,闞彩姣一聲慘叫,玉體扭了幾扭。
馬元飆也不管她,只顧亂打,只聽乒啪之聲不絕,直打得疼叫不止,雪肌亂抽,二十板之後,那雪白的玉臀變作火燎的一般。
馬元飆叫把闞彩姣拖過一邊,復將黃明玉按於凳上,也打了一回。
那黃明珠不願輕易受刑,盡力掙扎,不肯趴在那凳子上,馬元飆惱了,命將黃明珠捉住兩腿倒提起來,露出私處,換了一根細籐條,望那黃明珠襠裡打來。
那黃明珠受此一擊,疼痛難忍,殺豬一般慘叫起來,不過十下,已經疼得背了氣,方才罷了。
聽說關中抓了蠻女,有亮三人急忙趕回。
馬元飆心中大喜,卻又十分謹慎,他早已知道了京城人犯被劫的消息,可不想這裡再出同樣的事情,於是剛一把人抓住,便命緊閉城門,把這些女犯押到城中小校場施刑。
徐有亮見關了城門,心急如焚,急忙運輕功縱上城頭,跳入城中,打聽了刑場設在小校場,便從屋頂上向小校場而來。
此時小校場已經戒備森嚴,數百兵丁把校場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觀刑的百姓只能站在小校場外邊。
只見校場中間,放了四十餘張寬大板凳,四十幾個女犯面朝下臥於板凳之上。
「取木塞侍候!」
「喳!」
眾官兵答應一聲,各取了兩根徑一寸,長半尺的圓木棒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眾女俘的屁股上,哪個也不曾注意馬元飆。
官軍把眾女俘兩腿分開,叫她們騎跨在木凳上,從後面露出菊洞與美穴來,扒開臀肉,拿了木棒塞入後庭之中。
「取竹尖侍候!」
女俘們見官兵手拿竹尖立於身旁,又有人扒開陰唇,現出牝戶,驚恐萬狀,尖叫不止。
會官軍拿了竹尖,照定女俘陰門正待插入,只聽馬元飆一聲驚叫:「停!」
眾人再看時,只見馬元飆坐在那裡,身邊站著三個蒙面之人,雖然看出是兩男一女,卻認不得。
只見一口雪亮的寶劍壓在馬元飆的脖子上,嚇得他一絲一毫也不敢動彈。
「快快解開繩子!」馬元飆命令道。
哪個敢不只馬元飆的將令,他可是鎮南關之首。
於是,四十幾位姑娘被解開了繩子,扶將起來。
她們一經自由,先就自己將後竅中那木塞拔了,卻遠遠看著台上諸人,不知發生了什麼。
「快給她們拿衣服穿。」
一個參將想要偷襲那個用寶劍壓住馬元飆脖子的人,被那個女子回頭瞪了一眼。
那目光之犀利是這參將從未得見,只這一眼,便把他嚇得顏色更改,再不敢亂動。
徐有亮押著馬元飆,又叫他給備下四十幾匹戰馬,他們三個和眾女子每人一匹騎上,單只叫馬元飆徒步走著。
進了鎮南關,一直走出二十里,這才對馬元飆道:「馬將軍,為了救族人,我不得不如此,得罪了。你此番回去,怕馮慶也饒你不得,不如就此逃走了吧。」
「唉!想我東征西戰,不過為了掙個出身,卻不料勞苦二十年,還要回家受窮!」馬元飆惱喪地說道。
「兩國交兵,各為其主,這也怨不得我,請便吧。」
說完,領著眾女向北飛馳而去。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安眾女段靈風再作媒,教武藝徐有亮又留根
卻說徐有亮、段靈鳳與關玉罄三人救下南嶺四十餘名蠻女,一齊騎馬向北逃走,這一氣跑了百十里,方才尋個路口下了馬,把馬群趕向正北,自己則領著眾女向西進了平嶺山中。
官府雖然發現了那些戰馬,卻找不到眾蠻女的去向。
進了山,有亮等人才亮出身份來,眾蠻女自然是悲喜交加,一齊叩拜了洞主,又謝救命之恩。
段靈鳳知道,這些蠻女見了徐有亮,一定要提那留種兒之事,四十多個都叫徐有亮收了,那自己怎麼辦?
所以不如自己先替她們安排。
想到此,段靈鳳不等眾人開口便道:「南嶺眾洞主先前所定留根之計,妳們洞主已然知曉,眾姐妹終身大事,妳們只管放心,等到了地方,安頓下來,自有我替妳們操持。」
眾蠻女聽了,便不再提,心裡還以為能得到洞主的雨露之恩呢。
徐有亮雖然救人的時候不假思索,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考慮,雖然南嶺女子個個美貌如花,可要真是四十多個女孩子一齊收下,自己哪裡應付得了?
徐有亮決非苟且之人。
眾人在山裡,沿小路一路向北,既不出山,也不遠離山外,每日用半天的時間,由段靈鳳教她們些輕身的功夫和武藝,後半天則藉著練輕功向北走上一兩個時辰。
一看人家段靈鳳的武功,眾女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家邊走邊學,邊學邊練,反倒比單純練功時進步更快。
走了十幾天,眾女的輕身功夫好了,腳程便加快了,一日裡雖然只有一個時辰在走路,卻可以走出四、五十里,轉眼就到了南陽關。
有亮記著劉知民之約,也不想進關,於是趁夜領眾女從關前大路橫穿,又進了南陽關東邊的山裡。
這裡離蟠龍河渡口很近,走不兩日,便到了劉家莊。
劉知民一見徐有亮救回了許多蠻女,連叫佩服。
鳳娟等三姐妹出來拜見了徐有亮和段靈鳳,見到闞彩姣三人,更是高興,問寒問暖,喜淚橫流。
劉家莊是個大莊子,就算是千把人也不當回事,更不用說四十幾個人了,當下便把眾姐妹安頓住下,然後設宴款待。
一應俗務辦完,段靈鳳請徐有亮、關玉罄和劉知民還有眾蠻女都到前面客廳中,然後開言道:「靈鳳今日請各位來,是要完成前時向眾姐妹許下諾言。我從鳳娟妹妹那裡,已知南嶺為了保留全族之根,定下諸般大計。如今眾姐妹逃出虎口,替南嶺生兒育女乃是頭等大事,所以今日請各位來,是要商議此事。」
眾女一聽,都羞得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關玉罄和劉知民不知其中之故,只管發愣。
有亮忙向眾人說了各洞主定下的大計,然後道:「夫人想是已有腹稿,請說出來,大家斟酌。」
靈鳳道:「我想,這樣多姐妹,都叫徐洞主留種兒,怕是不妥,如今逍遙已納了鳳娟、麗珍與明鳳三位妹妹,南嶺四大姓中,已有三姓,今日我再替逍遙保個大媒,納彩姣將軍為第五房夫人,這般南嶺四姓便齊全了,不知逍遙與彩姣將軍意下如何?」
有亮聽了,卻也合適,闞彩姣聞得此言,受龐若驚,喜得哭將起來。
其餘眾女一聽,涼了半截兒,看來作洞主的如夫人是沒戲了。
靈鳳又道:「既然兩位覺得可行,這件親事便定了。我還要替關將軍和劉莊主也保個媒,只是有個條件。」
兩個人一愣:「娘娘還要替我們保媒?不知有何條件?」
「關將軍家中如今已有柏玉霜夫人,她也替你生兒育女,我想替你和黃明珠黃將軍作媒,只是她將來若有兒子時,長子要姓黃,以繼承南嶺香煙,你可肯麼?」
「主公和娘娘待玉罄恩重如山,玉罄連命也是主公和娘娘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何況有這樣好事,只不知黃將軍可肯屈尊次席?」
黃明珠也親見關玉罄的本事,再看他也是風流倜儻之人,雖然與徐有亮有主僕之別,也是萬里挑一的人物兒了,急忙起身道:「全憑夫人作主。」
段靈鳳又把黃明玉給劉知民說合到一處,劉知民倒是夫人新喪,黃明玉進門便是大夫人,也十分高興。
徐有亮又道:「其餘各位姐妹之事還未落實,夫人打算如何辦理?」
「我有兩個辦法供姐妹們選擇。一是留在劉莊主處,這裡莊上莊丁家將,大都是逍遙舊部,二是隨我們回玄武關外,那裡關將軍收攏的逍遙舊部也不少,各位姐妹看上哪個便來找我,我自替她作媒,也照著關將軍與劉莊主之例,將來生育之時,兩子中當有一子隨母之姓,各位看是如何?」
有亮道:「這倒是好主意,南嶺逃出之人,多數已有一妻一妾,再納妻妾怕也應付不來。這裡莊丁和咱們山中的男子,都是英武男子,單身者也不在少數,只要將來替南嶺生下一兒半女,有能繼承南嶺香煙便可,又何必拘泥他是不是南嶺族人?」
「正是,主公既然是南嶺洞主,只要是主公的舊部,就作南嶺族人也無不可。」玉罄介面道。
眾蠻女聽了,心中也覺不錯,給人作大婦,總比作小妾強,何況是自己洞主作主,也不算違反當初的約定,便都同意了。
次日,段靈鳳作主,替三對新人辦事,一邊叫眾蠻女幫著佈置新房,一邊請劉知民把那些單身的莊丁都叫出來幫忙,趁機叫他們相互認識,當場便搓合了十幾對,也不必另挑日子,就藉著徐有亮三個的喜慶,也替他們設下洞房,同日完婚。
這一日是黃道吉日,莊中動起樂來,徐有亮與闞彩姣在前廳拜了天地,先送彩姣入洞房,然後徐有亮與段靈鳳高坐前廳,以高堂身份看著關玉罄、劉知民與那十幾對新人都拜了天地。
由於黃明珠、黃明玉和黃明鳳是親姐妹,所以徐有亮同關玉罄、劉知民還成了連襟,關係越近了。
全莊上下喜氣洋洋,吃罷喜酒,各對新人逐一進了各自的洞房。
段靈鳳先領著鳳娟三個前來賀喜,看著有亮和闞彩姣行過合巹之禮,然後闞彩姣拜見了四位姐姐(夫妻之事,一向是先入為大,不管年齡,雖然鳳娟只有十六歲,而闞彩姣已經十七了,也得叫鳳娟為姐姐。
鳳娟在四姐妹中年齡最小,卻被排在二房,主要是因為她同鳳儀姐妹的關係,身份不同,這也是題外之話),大家嘻笑一陣兒,臨走之前,鳳娟趴在彩姣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彩姣羞得滿臉通紅,假嗔道:「二姐,妳真壞。」
徐有亮關上屋門,拿了盞燈,回身來到床前,闞彩姣羞道:「洞主不用拿燈,妾身陋質,不敢當洞主一觀。」
有亮哪管許多,捧著燈看了一番,雖然比段靈鳳仍嫌不足,卻也與鳳娟三個相去不遠,同樣是年輕嬌艷,春意盎然。
有亮看了,喜在心裡,把燈放在一旁,坐在床上,將闞彩姣摟在懷中,輕輕親吻,把那闞彩姣親得渾身酥軟,癱在他身上。遂輕輕解了她吉服,去了肚兜兒,褪下下裳,現出那粉雕玉琢般身子來。
有亮道:「妳的毒用在哪裡?」
闞彩姣正想要說,聽見有亮問,並不覺奇怪,只得把頭紮在有亮懷中,嚶嚶說道:「在這裡。」說著,玉手牽了有亮的手,向下伸在兩腿間去摸。
有亮道:「不會用在裡面罷?」
「不是,是在會陰穴上。」
有亮便把她放在床上,彩姣一臉羞態,翻過身去,跪伏於廝,把那美臀兒翹起來。
有亮細看時,只見粉臀之間,一朵粉粉菊花,兩片白白蚌肉,於那菊洞與玉穴之間,果然有那針尖似紅點兒。
有亮問道:「此毒何解?」
「男子唾液外用全身,陽精內服。」
有亮只知一定要陽精內服,不過這一次唾液外用的是全身。
他也不客氣,立刻抱著那雪白玉體舔起來,舔畢四肢舔胴體,最後捧著她下半截兒,將頭埋在玉腿之間,輕輕舔她那美妙洞穴,只覺一股清泉自那洞中緩緩流出,玉體輕顫。
闞彩姣見他舔完了,急忙起身道:「洞主請坐,待妾身侍候洞主。」
說畢便要下床,有亮忙道:「不必下床。」說著,仰面躺倒,直挺挺把那話兒朝天立起。
彩姣見了,又愛又怕,騎跪在有亮身上,伏身含住寶貝亂吮起來。
有亮看時,那美妙私處正在自己眼前,於是一手伸下去摸著她玉乳,一手輕輕叩著她門戶,享盡人間至樂之事。
美妙之處,且不細表,各位看官自己去猜,總之十幾間洞房裡,各種妙技一齊上演,可惜各家高招兒只有各家人自己知道。
自此徐有亮又有了一妻五妾,大享齊人之樂,關玉罄也得了柏玉霜與黃明珠兩房為伴。
數日之後,有亮與段靈鳳動身北返,關玉罄也領著黃明珠跟隨保護,又有二十幾個蠻女願意隨有亮到白馬山去的,一齊辭了劉知民,踏上歸途。
一路無事,已過了北古城關,再向前就是玄武關。
這日繼續北行,路過一個莊子,有亮曾經走過,知道這裡叫余家莊,只見若大的莊子,此時已夷為一片瓦礫,莊邊一個大坑之中,浮著無數屍首,男女老幼都有,男子都沒了首級,女子全身精赤,屍體腫脹,臭氣燻天。
有亮道:「這必是仇家所為,只是什麼人有如此能力,把一莊之人斬盡殺絕?心也太狠,我既遇上,便不肯輕易放過。」
於是叫靈鳳領著眾女暫時在路邊林中休息等候,自己同關玉罄到附近打探情況。
去了一個時辰,兩人返回,面色鐵青,氣憤難平,靈鳳等急忙過來詢問。
不知徐有亮因何氣憤,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