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8.7.22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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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的最後一天
简体版
作者:冷印
(首發於屍生戀社區)
廣漠的星辰,永哮的風。
元旦的夜。
我不知這樣寫法妥當否,因我向不在意洋人的節,是怎樣稱呼。或應當說除夕——中國人對於年三十的夜的名字。而明天,西洋曆的
一月一日,才叫元旦。
管它呢。
狂歡總是依從慣例。地球的他方,今夜或將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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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有炮仗的響,稀稀落落。然而畢竟不是我們的除夕,聽不得竈馬振翅聲。在這樣的邊城,這樣呼嘯的寒風的夜和街市,縱心知不是我們的除夕,竈馬的聯想也難免讓外鄉人失魂落魄。我踏著小路上積重的冰雪,用圍巾緊裹快要被凍掉下來的耳朵,歸心如焚而惴惴小心地快走著。
身後的馬路已遠,忽聽急刹車聲、碰撞聲。這是第二次。十月份的一個深夜,我未出得校門,便聽到這樣的聲音,並擡頭正好望到行車道上一對情侶被撞得分道揚鑣,而後各自四叉八仰。我飛快地跑去,百忙中還戴上眼鏡,差點沒成爲另一輛趕去看的車的犧牲品。
到那裏,已圍了八九人。男生蜷在一邊微動著,女孩卻似嚴重得很,典型的頭部著地式,平仰在地上,手腳大開。他們像是從對面小吃巷遛過來,我看到女孩的手中還掂著半截未吃完的肉串,嘴巴微咧著,牙齒上沾有調料,口腔裏大概還有未嚼咽的食物。
我蹲在她頭部的上方,她眼鏡睜得很大,望著繁星的天,也許是死了。其時天已頗冷,白白的蒸汽從她口中冒出來,宛如被星辰吸去的靈魂。
那是一張嫵媚的面孔,像是會撒嬌的那種。過會兒處理現場的人來了,讓我們散去。我遠遠觀望,那女孩被擡起的瞬間,似乎從襠部滴落了什麽。也許是失禁,我疑心。可惜當時距離近的時候沒注意。
嬌小的身軀被移去了。現場依舊封鎖,圍觀者逐漸走掉。我固然不捨,也只好回到住處。後來得知,男孩重傷,女孩當場死亡,而且居然就是我們學校某系盛傳的系花,讓有心人士著實神傷了一陣子。
沒想到僅兩個月,又是一場事故。
我佇立片刻,心思是否過去看。這其中固然有好事者的心理,那被撞死的女生的樣子在我心頭浮現得如此清晰,卻是猶豫的主因。馬路已經離得很遠,只有昏黃的新鋪的路面,如夜所張開的細眯起的眼。
我開始往來路回走,前面的某人也像約好似的,一同轉過身。這便造成一種尷尬,因爲若沒人在後面,我本要一路小跑的。我又想,倘或他開始跑步,我也便不再矜持,然而某人並沒有這樣的意思。於是我倆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又暗地調快步速地往馬路去。
到了現場未免讓人失望。路中央倒著一輛撞壞的自行車,一個圍觀者也沒有,更遠的地方歪停著一輛計程車,的哥也不在車內。我感到現場處理不可能那麽快,之所以無人無屍,是因爲事故並不那樣嚴重罷。
從損毀的自行車上看不出車主的性別,我於是連遐想的興趣也失掉,掉頭回走。身後的某君鄙夷了我一眼,繼續他的方向,只是這種天氣下步速慢得稍不尋常,如同紅色經典中數九寒冬被押往刑場的革命烈士。我覺得好笑,又想到自己也許在度君子之腹,不管怎樣被鄙視,仍一路小跑地去了。
跑到不遠,回頭扯一嗓子:"紅岩之上紅梅開~千里冰霜腳下踩~~踩~"……
本來對這種奇迹——又看到一個被撞殺的美女的奇迹,很少人會報太大的期望。我年少上中學時曾目睹類似的現場,於今記憶猶新。
這種難得的機緣,二十年中碰到兩次,可以說不易。生活是平淡的,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那次是在我午睡遲到匆匆趕往學校的路上。中學不比大學裏,可以整年不去上課也沒有人管——遲到一分鐘,也要被訓話的——如果某件事讓本人竟然遲到了十分鐘,下場會很慘。我不是個好事的人,在跑過那堆離學校門口僅百十米遠的人的時候本想一掠而去,偏在那時人群開了個小小缺口,老天讓我向裏面瞄了一眼——立馬刹車,猛回頭,將身子鑽進去。
一輛自行車倒在一邊,正中躺著個著牛仔褲的女子,白色襯衣被撞開一個扣,露出白得發亮的肚皮在上下起伏。人已經昏死過去,緊閉著眼鏡。
頭髮很長,一片烏絲灑在地上,單看上身,像美人春睡。向下看卻很狼藉,一隻涼鞋松掉了,挂在她支棱的腳趾上,能看到白細細的腳心,另一隻鞋完好,正可以給人欣賞微翹的趾頭——合起來看,就形成美麗的腳掌的印象。
最有意思的是——也是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大大分開的兩腿間,從襠部滲出一灘發黃液體,整個褲門到下面都是濕濕的。這個印象如此新奇深刻,乃至當我看到上面那被撞死的女生時,首先想到有沒有失禁。然而夜色模糊,直到屍身被擡走我才看到似乎是失禁了。
這女人躺在那裏,一堆男女圍著看,旁邊不遠一個騎摩托的中年漢子坐在地上發酒瘋,一副神智不清的樣子,不知是否故意裝出來想推卸責任。我又看了會,實在害怕挨老師的批,只好戀戀地走掉。
那一天沒有聽課,心中總想著擡這個女人上醫護車是什麽感覺。會不會脫掉她的涼鞋,用手捏著那雙粉白的腳?會不會有個人架著她的胳膊,雙手環扣在她胸脯前?有人會換掉那條被尿濕的褲子麽?
那細白裸露的腰肢和小腹,會怎樣讓人在極近的距離內用視線淩辱?在她被抱起的刹那,會有什麽新鮮的樣子?……
這些想法被反復思量,最終成爲固置的影像,讓我對失去知覺的漂亮女人漸生了持久至今的興趣。加入有事情在不經意間足以改變人,這是實例。情色網站要十八禁,也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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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小跑著,一面要小心硬如鐵而滑如鏡的冰,就像碎步蹦著,想必滑稽。當我憶起那個故鄉的盛夏天,真直如夢裏一般。今晚的風格外地嘶吼,我在外面太久了,渾身感到如芒刺。手早已麻,只感到徹骨疼痛,好像動一動就要掉下來。朔方的祁寒,讓我曾以爲嚴厲的家鄉的冬變得如此溫和;而漂泊的心,與這枯寂的塞外的冬夜,此情又豈一個思鄉了得!
住處近了。耳朵仿佛被風劃出血,透過圍巾頭皮凍得發木,口鼻呼出的氣在前襟結了一層白霜。然而住處已近了。
說來好笑,我初來租房時,房東未告訴我對面臥室租給一個女生。待我安頓好,累了一身臭汗去洗手間擦身,卻看見個MM在裏頭。這真不好意思,幸好MM並非坐在馬桶上,不算忒沒面子。疊聲"對不起"地退出來,腆顔回到臥室,感覺不幸扮演了色狼的腳色。
第二天MM就以生活不方便爲由退房。房東在當天閒聊中無奈地告知這個消息,並讓我爲他留心租房者。他卻沒想到這裏本有他的疏忽,而那位臥連面孔都未看清的MM夜本可能不會走的。
塞北人家,屋內屋外兩個洞天,外穿皮襖裏穿紗。對我而言,外面凍得受不了,裏面燥得受不了,卻無時不是受罪。那女孩走後,整套房間就只我一個人。空了這麽大房子卻要照常供暖,想必賺不多。
半月前,又有MM來租房,房東似乎學了聰明,沒有隱瞞我的存在。MM稍爲猶豫,回去拉了個夥伴來,住在我對面的臥室。房東高興了,我也高興。因洗手間就在隔壁,每日可聽得二MM噓噓小便聲。
這房間絲毫不隔音,那邊偶放一屁,這裏完全聽得清楚。就寢前她兩人輪流洗漱,數天後能聽出是在洗臉、洗腳、還是洗PP。生活是平淡的,有些小小調劑也是非常美好的。
房東行蹤不定,有時回來住三四天,就在大廳裏隔開的小間。其人作息與生活全然無規律可言,以至我懷疑他是無業者。不過長著大衆化的書生的臉,也不至被疑爲歹人。
我喜歡他說話沒有當地鄙野的腔調,經常與之攀談,相處極融洽。二十二日冬至那天喊我包餃子,結果爛在鍋裏足有一半,被兩MM笑話。總之,有點朋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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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轉入陰仄的樓道。
這裏是成片的小區,成片的空曠的樓。與外面無數的新修的街道一起,共同構成此城前衛而庸俗的基調。某黨的每一口號,總要吸去國人大量的精力與錢財,來轉移對國中日益加劇的矛盾的注意。發達省份所創造的大量財富被慷慨地用來支援邊區,我所在的這座城的現貌,就是這般用錢砸出來的。中國歷代統治藝術的精華,向來著眼于體制之安定而非公允,這些本來應用于再生産的資源被拿來重復建設,而富者不強,貧者仍弱。大局則呈現出"壓倒一切"的穩定。
假像的前衛,前衛的假像。而永恒不變的庸俗。這一點上,倒不負了它"農村城市"的美譽。
這種誇飾而空洞的風格如此遍佈,以至成爲地域的靈魂,控制了個人。千百代的鄙野,一旦而享有財務,就會成爲這個樣子。滿清的新貴們,意外之喜地得了中原,竟至跑馬圈地,就是這種可笑道表現。天地不仁,歷史在抽換主角中改編重演。
不過許多的有主的空房,倒在客觀上滿足了如我這樣性喜獨居的學生。對於這一點,不好再罵它。
到處極多胡人血統的女人,長著半黃的眼珠,不夠黑的頭髮。漂亮小姐是有的,生得好身材,脂肪勻稱。或妖冶性感,或扮悶騷裝清純,還有學日本卡瓦伊的真假校園女生。
然而我以爲多半著裝很過分,總能看到惡俗的飾樣。當地人以之爲美,不以爲怪。一位老兄初來乍到,不適之下很感興趣地問我:"我看到好多野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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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爬上第七樓。
規定,七層以上者,電梯伺候。
所以,大多的小區就高度而言是整齊的。雖則城區規劃如雨點落地般散亂,真就像天上掉下來似的。
喘息待定,摘去圍巾手套,打開門。
聽到怪異的鼾聲,聞到濃烈的洋酒味。
廳中很暗。
我打亮迎門櫃檯上的小燈,拿出拖鞋換上。看表,不過七點。而該城的夜已經延續近三個小時了。
兩道簾布,把大廳分作廚房、客廳、房東的臥室三個部分,衛生間其實業在內,只不過用薄薄的板兒門擋上了。這種粗劣的設計在當地不罕見,原因在於冬季採光的重要性。
實用的粗劣。
悄悄回到屋裏看書,心中奇怪房東刺耳的呼嚕聲。他既喝了酒,我自然不好去打擾他,然而這呼嚕聲太可厭!
卷起袖子,鑽進大簾子,卻嚇得差點沒跳出來——
天上稀微的星,讓這座採光很好的隔間黯淡卻分明。他趴著鼾睡,臉貼在屁股上。
一個女人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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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大而狼藉的床,這二人交叉著趴在床上。女人玉體橫陳,他則身著線衣西褲,還有襪子。不管屋內是怎樣的供暖,什麽都不穿是不行的,這女人大概太醉了。
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不安地站著,緊張他們會不會醒來。女人的兩條豐滿的腿從房東道頭下延續到床沿,肉感的腳懸在空中。有圓圓的足踝,凹凸的部分明暗相間。
輕步走近了,正面著她的腳心。兩隻腳相距約八九指頭,沿著兩腿之間的縫隙,正隱約看見那黑色的一團。然後是寬厚渾圓的臀。然後,是它上面房東嘟起的嘴與睜開的眼。
性感屁股上曲折蕩漾如不斷擠出的屁一樣的呼聲在那一刹那止住。我驚恐地後退一步,難堪到極點。
"回來了?"
"啊。"
"挺早啊。"
"哈"
"嗯,把燈打開"
話語中似沒有責備的意思。我匆忙走了出去打開大燈,臉上燒得厲害,隔著簾布叫了一聲"不好意思",便向臥室去。
我心想今後要重新物色房子了。而且因這極難堪事,竟想明天就回家去。
這時他在裏面叫我的名字。"噯,過來說說話,幫我收拾收拾。下午喝了酒。"
例日的平和聲音。我覺得哪里透著古怪,又想起那光屁股女人,有點暈暈倒感覺。
我問:"她是誰?"
"過來看啊,又不是你嫂子。"
臉上的燒退了。心中浮現出一個被灌倒地婊子形象。他既然不介意,我很樂意去看。如上所提,本人處男,又沒有女孩可以親近,這樣的沈醉的性感女人,正符合平時大腦裏放縱的想法。離家千里,媽媽是管不到的。
掀開簾幕進去,只見他竟然坐在那女人的肥厚屁股上,用她的腳趾夾住一支煙,倚在大枕頭上吐煙圈,一隻手握著女人的小腿。這副景象刺激了我,下面頂了起來。
"她怎麽醉那麽很?跟死了似的。"
他臉上泛著奇異的微笑表情,又吐了一個圈。把女人的小腿提上來,再吸一口煙,那樣子活像在親吻女人的腳掌。
他把那只腳遞給我,"要不要來口?"
我搖頭,被這空氣壓得有些憋悶,多半是女人造成的。到處有有濃烈的酒的味道,茶几上有倆開啓了的黑色洋酒瓶。又不敢開窗,怕外頭刺人的寒氣給這可憐的光屁股女人添一份致病的可能。
徐徐坐在床沿,俯視女人的大腿間。
我看到了那個鼓鼓動包,縱然不是正面,也很明顯。兩片棕黑色的肉瓣緊貼在一起,上面長著細長而稀疏的毛,挺少的,而從尾段開始多起來,短粗而淩亂,一直延續到屁股錐,不知裏面還有沒有。這個女人很豐腴,她的腿每次被放下,都帶來大腿到臀部的一陣抖動。
我拿手去摸,冰冰涼。滑膩。
"你把她凍壞了。怎麽說也心疼心疼。"
他輕浮地笑,吐出最後一個煙圈。將煙頭從女人右腳細長的食指與中指間抽出,然後把她這條腿扔在一旁,與另一條分開不小的叉。
我注意到她的腳趾甲塗著薄荷綠的那種顔色,性感,但也同樣輕浮。
房東接著做了第二件讓我震驚事。他一把扒開女人的大屁股蛋,裏面棕紅色的肛門馬上很誇張地形成一個小洞,好像很松的樣子。他把未熄的煙頭塞進女人的肛門裏,捅了進去。
我向旁跳開,準備在這女人摳著腚眼兒亂叫換的時候逃竄。然而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的古怪感變成了恐懼。繃著臉問:"她,不是活的?!"
房東就像惡作劇達到效果,發出愚人節才有的笑聲,指著我說,"現在才看出來,我他媽服了!"
這種表現是歇斯底里的,而且有做作的成分。我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充氣娃娃?"
他安靜下來,換一副誠懇地顔色,說:"別緊張!是哥們兒就別緊張。連累不到你麽。嗯?"
我和他相交未深,何況這種事。這副誠懇還打不動我的心,我伸手:"把我身份證複印件給我,還有合同"
他從女人,或曰女屍的屁股上挪下來,在床頭小櫃子裏把我當初租房時給的身份證複印件以及當初所簽的房契一併拿出來。
"你要走?"
"明天搬出去吧。你別擔心,我直接回家。你知道我的,從來小心,不挑事。你看著我上火車。"
"沒關係,我也是。"他冒出來這句沒頭腦的話。我以爲他要潛逃,擔心他會跟我一輛車,又不知該說什麽。
半晌,我看他似乎想起要找錢,害怕他拿什麽兇器出來,連忙道,"別退了。反正離到期就這麽幾天了。您留著。"
他向我攤手,指著那女屍:"她是被藥物迷倒地。我沒有傢夥,更沒理由對你怎麽樣。信不信當然由你,現在要走也隨你。"
一邊把拿出的紙契塞到我手中。
我知道外面的殺人的天氣。而且在這樣的郊區和時辰,往市區的公交車已走完最後一趟,計程車少得可憐又不安全,火車站夜間不留
人,而回程的火車是每日下午一點十分。
真不知去留哪個會要了我的命。躊躇片刻,還是決定明早起身。
"謝謝你。我明天走。"轉身回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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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抽出行李箱中的刀子放在褲袋裏。這是前年在蒙古草原上弄到的好東西,小而精致,蒙古人用它來吃飯,而我拿來防身。
第二件事,是用水把簽著我和他名字的房契泡成紙漿,揉扯成稀爛的一團。然後收拾東西。
這時他敲門。
"進來"
他拿著把打火機,笑嘻嘻地問我。待看到那團漿水,又變成笑眯眯的樣子。好像我點了新春的爆竹,而他正端著餃子下鍋。
我仔細盤算現在一刀捅死他能不能算正當防衛。
"那個女的,你想到話就過來看。她們倆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一般九點多好像。她們像是要考碩士研究生的。"
"噢。那我也得收拾收拾。你收拾完了就出來吧,那女的值得一看!"
"噢。"
他拉上門,回到大廳,收拾茶几上的瓶瓶罐罐。還似乎打開了窗。
我對他的言行感到困惑,覺得做夢似的,連自己也暈暈倒,說不上味道。想起那具女屍,有反胃的衝動,卻更多是好奇。
大概被暖氣烘烤懵了頭,連房東道可怕或神經質,也絲毫沒有概念。我甚至覺不到生命的威脅,空氣中滿溢著甜膩的酒氣,罪惡的愜意如同粉紅色的誘惑。
我的眼鏡眯起來,感覺有魔鬼圍著繞啊繞。突然想抽支煙,對自己的狀態有些茫然。
然而沒有煙,只有雙肉感的一動不動的腳。
一把拉開門,走進衛生間小便。鼓脹依舊,把馬桶弄得格外髒。拿起拖把,索性整個小屋都清潔一番。
奏出來,看見他站在簾縫間。
"進來吧,早著那。進來說說話。"
我看著他的臉。寒風從陽臺直吹進來,簾幕顫抖不已。那屍身仍然橫臥床頭,似隱似現,似被幔布擦拭著。
這場景,活像一出現代聊齋。
他不是殺人犯,他是鬼。去他娘的,真要瘋掉了。迷亂的腦海中生出大無畏的情緒,我雙手插在褲袋裏,漫步走了進去。
是被鬼上了身嗎?去他娘的,鬼也要風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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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酒的味道盡被風卷去了,暖氣被壓得陽萎不舉。
冷冷清清。
她完全面朝下,兩手掌向上。也是那樣的淡綠指甲,很長。蓬鬆的長髮,很乾燥的樣子,下端被燙成波浪,讓我聯想起田裏的穗子。
長髮顫動著,是被風吹得。我去關上了窗戶。
房東又上了大床,依然坐在女屍的大屁股上,顫了兩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往後粗暴地一拉。
"看看長得樣子。"
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後退。然後呆住。
印象裏是風塵中的女人,卻長了如此一張精致的臉,雖死仍洋溢著春情。上面有濃妝的痕迹,描得很細的彎彎的眉,但似被擦拭過,看不到脂粉,也不見口紅。薄薄的嘴唇,蒼白的顔色。失血與潔淨,給這張長在華麗軀體上的臉以少女的質樸與嫵媚,光潔、嫵媚、楚楚動人。乃至讓我想起小時候暗戀過的女孩子。
床單上有摘下的假睫毛。我把它們貼回去,像洋娃娃。
"漂亮。"
目光向下瞄,是一對大奶子,極白的胸脯。
"性感。"
聽得我兩個評價,房東便把手鬆開。她撲地趴下,頭發散成一片,顫兩顫,隨即又一動不動了。
房東看著我,用好奇的神色,"有過女人嗎?"
我自然硬了,而且好像形之於顔色,被他看出來。
搖頭。
他往後蹭去,跪著。抓住女屍的胳膊,將她掀翻過身來。
用華麗來評價實在不爲過,因爲我直接聯想到綢緞。緞子般的肌膚,抖來抖去的乳房和小腹,擺動了兩下的腳丫,讓人有蕩漾的感覺。她很豐滿,但絕不肥胖,"增一分則太白,減一分則太瘦"。一叢黑色的長長的毛茂盛在陰部,點綴著原始的誘惑。
我想我的臉變得很紅,因爲覺出很漲熱。便坐在床沿,動手去摸她的奶子,"真他媽的尤物",我說。撩開她的頭髮,把臉撥過來,正對著我。
"我懷疑她隆過胸",房東說。他示範地將手按在女屍的乳房上沿,"你看,哪里有死了還這麽挺的,這麽硬。"
我也感到了。女屍的乳房很鼓,像兩個球。手放在上面,會感覺很硬很有彈性,的確不像身體其他部位。
不過做得很成功,一點都看不出來,跟讓男人摸成似的。"房東用手玩弄著左邊的球。
我想她相當年輕,因爲乳頭很小,是粉色。至少還沒生養過。
"死了多長時間了?"
房東看表,"三個多小時了,有點僵了吧?"
沒感覺。因爲剛才撫摸她的小腹,仍然很軟很舒坦,讓我下面濕濕的。那裏多脂而不外凸,在燈下閃亮著光澤,分明就像緞子。我不明白房東爲什麽拿她的屁股當枕頭,莫非想不時聞聞味兒?有點好笑。
向裏挪了挪,抱起她的頭枕在寶貝上,頂得太厲害,找東西壓一下比較好。我凝視她絕豔的臉龐,精巧的五官,突然想吻一下。捏開她的嘴,裏面牙關緊閉,湊去聞,有酸臭的酒氣和牙齒味道,只不過並非太噁心。牙齒極白。
我向她嘟起的嘴唇上印了一記,舌尖舔過她的門齒。
"香嗎?"房東笑眯眯地問我,手中扯弄著女屍的手指。
我臉紅沒答話,摩挲著女屍的臉。她的嘴未合上,上下唇吻著我的手。
房東遞來她的右手。我上下捏了一通,覺得上臂內側的皮肉比小腹那裏還嫩。右腋間刮得很乾淨,將鼻子靠近——竟有酒氣。
"哈,你以爲我怎麽醉的?"
我終於明白了滿屋酒氣的來源,且想到房東跟這位屍體小姐嘴對嘴吸酒情形,感到一陣噁心。
"日!"我罵道。
"你最好別日她",房東說。一面把女屍的大腿擺做大M形,指點她的陰部。
我過去扶住一條腿。她的外陰自動分開一道縫,露出裏面紅紅的小陰唇。陰毛的分佈真如先前所猜,是由茂密到稀疏,而後又在陰道至肛門之間集結了一些。肛門松垮地開著小洞,直視其中,還可看到褶壁間夾住的煙頭。
"她死的時候我正掰著她的屁眼",房東告訴我,"所以開著口子"。
他把女屍的那道溝壑翻開,裏頭是粉白的顔色,頗不同于外陰。一面摳弄著,一邊說:"看,早被人日過了"。
裏面是濕潤的,對我有莫大的吸引力,然而止住了去親吻的想法。因我剛把先前很吸引我的那只腳撥在一邊——那只腳上也有酒氣。
"你把她弄死了,然後在她身上舔酒喝?"
"對。不過我還日了她",房東用中指在女屍陰道裏一捅,挑出細長的絲,"所以我說,你第一次麽,最好先弄處女,這種破鞋是不能隨便穿的。"
"處女?"我感到這話的虛僞,"比他娘的共產黨的處長都少"。
再說,處女再多,能像這個現成的女人給我搞?這句話憋在心裏,只聽他繼續道,"至少,找個清純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什麽?"他順手給這女人一個大耳刮子,"婊子!"
耳光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印迹,我呆看那張清純的臉。
房東停了半晌,又看了一下表。
"憋得慌?"
呸,媽的,這女人把我挑逗得下面都濕透了,又不給發泄,不是尋我開心是做什麽。
房東眯著眼,看著我的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看她們兩個咋樣?"
"什麽?!"我大吃一驚,"你要把她倆也——"
"只要你想,不用你動手"。
這話在我心中勾勒出一幅美景:兩個高校美女,千嬌百媚地倒在床上,脫光了讓我輕薄。我雖未有幾次直視她二人,每番看到也頗魂牽夢繞,是兩個漂亮妞。
不過腦子還算清醒,被勾起的欲火已經消減了大半,"算了,我一向用手解決的"。
他微微地笑,"九點多了。明天是元旦,過會她倆來了,咱們開個Party。"
我決心要做一個旁觀者,對他說,"我關上燈,就說我沒來。你們鬧罷。"
他道:"也好。不然你還要自備飲料,哈哈。"依然微微地笑著,去收拾屋子。
女屍仍以萬分羞辱的姿態躺在床上,兩條腿蜷曲像死去的青蛙。房東把她的衣物拿出來交給我, "幫我給她隨便套上,省得占地方"。
我沒覺得這堆衣服怎麽占地方,大概他想借此再勾起我的欲望,以順利實施某既定步驟。不過我既決心去做外人,不蹚這種渾水,能占到的便宜自不拒絕,犯罪的勾當亦不參與。只給女屍穿衣,不能說侮辱屍體;而新犯罪正在謀劃中,現場遲早要收拾,也不算破壞現場。我正爲自己的中立姿態沾沾自喜,轉念想到侮辱屍體這項罪名似已犯了,說來再侮辱不侮辱都是同樣的。不禁又後悔不已。
他自然曉得我自己進了套子,不再是清白的了。很胸有成竹地將死者衣物塞給我,揚長而去設他的Party犯罪現場。我呆了呆,無奈地接受。
把衣服扔在床上,先從中挑出內衣褲。衣服上面留有女人生前的體香,而非洋酒氣,很濃豔,讓我下面又豎了起來。內褲很小,是和她指甲油顔色相近的那種綠,正面臊烘烘的,反面則臭烘烘,裏面有一些污垢。我把她兩腿並攏,將內褲套上去。
她兩隻腳掌向上,腳心正對著我,很白,肉墊兒和腳趾肚兒泛著粉紅色,我用手捏兩捏,已經有些發硬了。腿則仍有彈性。內褲套到大腿,勒得股肉顫巍巍地抖。
我費解這內褲是怎生穿上的,因爲到大腿根部已經很緊,要套上屁股非一點點往上磨不可。我把她翻過來,很用力地拉扯,大屁股蛋兒被勒得不斷變形。終於套上股溝根稍向上一點,已經到了極至。再翻過身,只能稍掩過她的陰阜,不露毛而已。然後是厚秋褲,依舊這樣地套上。
有意思地是,當我把她的腿提起再放下,再翻過身子,發現內褲已全勒進股溝之中,擠成一條帶子,讓我立刻明白了臭烘烘的原因。
最後是一條連著極厚的肉色褲身的皮裙,在我看來很惡俗的那種。胡亂地套上,皺皺的,然後扣上皮帶,穿上襪子。襪子上面聞不出什麽味道,鞋子裏則只有皮子味兒。很長筒的皮鞋,直套至她膝蓋以上。皮靴泛著光,很性感。
拽動屍體的兩條胳膊讓她坐起來。漂亮的頭在脖頸上晃動,初時後仰,繼爾前傾。彎腰彎得厲害,肚皮上起了幾層細細的皺紋。給她戴文胸時,兩條手臂揮舞著長長的指甲支叉在我雙手上面,頭顱再仰起,正對著臉。我把她擁在懷裏,舔了舔她的鼻尖。忽然覺得這女人很可憐。
她的頭髮香香的,有點兒熏人。脊背光潔無比。頓了片刻,我繼續給她穿上秋衣、毛衣。外衣挂在靠陽臺的衣架上,想是不用給她穿上了。
鬆開手讓它倒在床上,上下衣之間露出耀眼的肚臍。
"穿完了。你要把她放在哪里?"
房東望著我的屋。
"不行。不能放我那裏。"
於是他讓我幫忙,把她架到床邊的大衣櫃裏,橫臥不下,就用圍巾系住脖子,吊在挂衣的橫梁上。腿半曲著。再用大衣遮住。
關上門,掩飾得很好。
我注意到衣櫃裏極多女人衣物,心想房東也許有個老婆。莫不會就是這女人?我不寒而慄。
指標指向九點四十。房東擺好桌子,幾盤水果點心,和調味道小菜。另有兩瓶未開的洋酒,純黑的瓶身。認不出什麽牌子,似乎名貴。
我一時祈願兩個女生還是撞死在大街上比較好。來到這裏還不知是什麽死法,並注定要遭受侮辱。而我既認爲死亡與本人無涉,這旁觀的角色多少給殺人的現場抹上一層溫馨的殘酷。
向房東辭別,我回到自己的小屋,熄了燈,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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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十多分,聽得鑰匙開門聲。與房東答話聲。"真冷"聲。脫衣換鞋聲。
衣架有兩個,迎門的櫃檯旁一個,床邊靠近陽臺處一個。我暗地想兩女生或許能注意到內裏衣架上平空出現的女人衣服,多少生一些警惕。然而她們把外衣挂到外面衣架上,就一面大聲與房東扯話,一面把書包扔到她們臥室中去了。
兩女生,我姑且稱其一爲女生A,其二爲女生B。下面是我聽到的對話。
房東:"回來啦!"
女生A:"嗯啊,回來了!"
女生B:"媽呀,外頭真冷,凍死了!"(兩人嘶嘶吸氣聲)
房東(笑):"是嘛。我還沒吃飯呢,中午從外頭回來,凍得不行光睡覺了!"
女生B:"哈哈,是嘛!"
女生A:"人一冷就犯困!"
房東:"明天元旦啊。我做了倆小菜,過來坐會暖和暖和吧!"
女生B(誇張地):"是噢!明天就零六年了!學習學得暈乎得。"
女生A:"哈哈不用了,我們吃完了!"(換完鞋子往裏走)
房東:"過來坐會吧!有水果飲料。不能總學習。我聽那個誰說你們考研啊?"
女生A:"是啊,還倆星期就考了,忙得跟啥似的。"
女生B(懷疑地):"他怎麽知道?"
房東:"你們不是一個學校的嗎?"
女生A:"不知道!"(書包扔在床上聲,奏出來看房東做的菜)
女生A:"什麽菜?"
房東:"也沒啥,不'餓!來來吃點水果點心,吃著玩兒。"
女生B:"你晚餐不吃米飯啊?"
房東:"……忘了做了"
(兩女生笑成一團)
房東:"這是今天從朋友那裏拿大外國酒,說是直接從國外捎來的。來點兒吧?"
女生B(依然笑著):"我不喝酒。"
女生A:"她要當淑女呢!"
(兩女生打情罵哨)
房東(開瓶倒酒):"各人來一點兒吧,據說美容呢!"
女生B:"外國酒美容哦?!"
女生A(呡了一口):"甜甜的,又不像葡萄酒"。
女生B(也呡一口):"我怎麽嘗著像米酒?"
(兩女生又笑成一團)
房東:"米酒?不是吧。"
女生A:"誒,不用開兩瓶,我們喝這點就夠了。"
房東:"沒事。用一個瓶跟你們喝不夠紳士。大學生那!"
(兩女生笑)
女生A:"您從事什麽工作亞?"
房東:"我呀,跑車的。替人送貨。不穩定!"
女生A:"噢。我說你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房東:"很累的呀!跑長途連夜趕車,不能睡覺!我前天剛從浙江送完東西回來,兩天都歇不過來!喝喝!"(勸酒)
女生B:"浙江?浙江有西湖哦!我想去看。"
女生A:"我有同學就在西湖旁邊上學,她(他)在蘇州大學。"
房東:"……"
女生B:"西湖在杭州吧?"
房東:"……"
女生A:"那就是什麽湖來著,反正她(他)在蘇州大學!"
房東:"呵呵!"(三人沈默)
房東:"多喝點,睡好覺。這飲料適合女生。你,喝嘛,吃點心!"
女生B:"我不能喝酒啦!"
女生A:"你看人家房東那麽熱情,我都喝完一杯了。"
女生B:"你也別喝了,臉都紅了。"
女生A:"有嗎?"
房東:"哪里。你從一進門就臉紅紅的,沒暖過來吧。你也是!"
女生B:"有嗎?"
房東:"多喝點,暖暖!"(起身斟酒)
女生A:"不用給我倒了。我去趟洗手間。"(離身)
(片刻後)女生B:"你這酒也挺沖啊,我才喝兩口都暈暈倒。"
房東:"心理作用吧,以前沒喝過酒。"
(聽見衛生間內撒尿聲、然後摔倒聲)
女生B(站起來):"她不會醉了吧?我去看看。"
房東:"怎麽會,這種酒度數很低的,我喝三瓶都……"(喀嚓一聲、重物落地聲)
女生B(驚叫):"什——"(捂嘴聲、折騰聲)
我想好戲已經開演了,掀被下床,打開門。
系在衣櫃裏的女屍滑落出來,摔在地板上。旁邊房東死捂著一個女生的嘴,把她按在地上。我開門時,正看到他把女生的頭狠狠往地板上一撞。女孩似乎被撞懵了,掙扎鬆了些,房東趁機把她掀翻過來,用右臂死勒住她的脖子,左臂擒住女生的手,將腿押在她背上。
猛烈的掙扎在繼續。女生的臀部向上一拱一翹,雙腿快速地踢蹬。然而只能發出吭吭地聲音,兩手也被壓住不能動彈。房東則似乎用盡全身之力,以抵住姑娘脊背地膝蓋爲支點,拼命收緊臂彎。
女生的頭被夾得好高,臉色漲紅,翻著眼睛,噘著小嘴。
忽然聽得"哢"一聲,女孩的掙扎在瞬間停止。高高在上的臀部一下子摔下去,再也沒有翹起來的意思,一條腿伸得筆直,一條腿彎曲著。
房東從她身上下來,抓著她的辮子把那顆老實多了的頭放在地板上。她的眼睛凸睜著。
"媽的,脖子弄斷了。"
走過去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蹲在女生B的屍首旁,她穿著淺色的牛仔褲,草黃色的毛衣外套,紮著條辮子。雙手依然保持被縛的姿勢,小臂各自上揚作掙扎狀。
頭誇張地歪著。
我把手放在她的臀部。牛仔褲繃得很緊,樣子寬寬的,不太高,不太大,典型的年輕苗條姑娘的臀部曲線。繃緊得捏不住,用手指一戳,卻是軟軟的。臀尖處有專門 做成的兩團像磨出來的白色,與褲腿背面兩道這樣顔色的線條連在一起。其實穿的久了,磨得很滑,我想正常的顔色也會被變白的。
姑娘驚恐的臉龐並不扭曲。我抓著她的馬尾辮兒提起來端詳:眼睛不太大,但水汪汪的,雙眼皮兒,眼角還挂著淚;不太白,絕不黑,典型的華夏血統女孩的膚色,腮幫上挂著酡紅;微開的嘴巴,還未失去血色,兩唇飽含水分,中間看到小門牙。
瓜子臉兒。
很耐看的女孩。
我忍不住親了她,溫潤的嘴唇粘在一起。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幾乎要貼上去,鼻子尖互碰著。我舔著她的牙齒,雙手托著她的腮。感覺小嘴香香的,雖然並不真的香。
當時她的身子是完全趴著的,我沒有注意到,和她親吻時,她的脖子一百多度地向後扭著,現在想來,那幅情景可真夠嚇人。
親了良久才分開,她的兩片嘴唇沒有自動合攏回原來的樣子,露出整齊的白白的牙齒。
我嗅了嗅她裏面貼身領口處,香香的,不是旁邊女人那種濃豔的香,而是淡淡的體香,混著女人的汗味兒,幽幽的,讓我直想把她當老婆,可惜已死了。
抓起她向上彎曲的一條腿,倒提著,腳掌向上。她穿著純白的棉襪,在掙扎中抹去了地上的灰塵,於是變得灰濛濛的。我把它脫下來
。
一隻健康顔色的腳呈現在我面前。紅潤的腳掌,白嫩的腳心,幹幹的,卻閃耀著油性的光澤。上面還有溫度,並且軟軟的手感很好。
我把它貼在嘴巴上,親一下,舔了舔腳心。上面似乎沒有什麽味道,舔在嘴裏卻鹹鹹的。把膝蓋彎過來,是光潔的腳面,五根整齊樸素的腳趾頭,可以拿去作腳模特。
房東一直在床上躺著看我玩。這時發話道:"咱們去看看那位上廁所的小姐。"
我清醒過來,感到自己的失態。又覺得已經進了他的圈子,玩了他的女人,是爲同犯了,心中有沮喪和恐懼。
房東沒有注意這些,他慢吞吞從床上坐起,轉動著胳膊,"再拖三兩分鐘她也得暈,去尿尿的那個比她喝了太多,這個臭娘們又掉出來得不是時候",他狠踢了一腳那女屍的頭,從我手中接過女生B的腳丫,"唉,這樣死的就不好看了,我的胳膊差點脫臼"。
我說,"怎麽不是時候,讓她嚇得沒防備。早掉出來的話什麽都泡湯,你現在就在警察那呢"。
時針指向十點三十四分。我佩服他的效率。
他把玩了會女生B的腳,扔在一邊,向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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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薄薄的門是橫向推拉的,沒有鎖。房東一把拉開它。我看到了趴倒的女生A。
這是我第二次走進有女生在的房間。女孩的姿態實在不雅,羞辱到了極點。整個人仿佛是從馬桶上直接歪倒在地上的,褲子褪到半截,兩腿半曲,雪白的尖尖的屁股正對著我們。
而且臥在一小灘尿液中。
馬桶前端是濕的,她應該是在蹲下來小便後暈倒。人已暈,小便沒有停止,真有些意思。
衛生間被我清潔得一塵不染,她的皮膚像地板磚一樣白,淡黃的尿液被反襯得格外黃了些。臉蛋貼在地上,嘴半嘟著。
"她可真尤物",房東說,"長得挺好看的,身條也好。你架她上半身。"
她的胳膊細長,上身套著紅白相間的絨線衣。我拉起她的手,軟綿綿又滑滑的,真想一直攥在手裏。她被帶得翻過身來,下面一片狼藉,從上衣的下擺,直到停在大腿半截的褲腰處,全濕濕的。陰部很可愛,與周圍嫩白的肌膚對照,上面一叢濃黑的綣綣的毛,其間挂著無數的尿滴。我雙手合抱在她胸部, 房東抓起她的兩隻腳, 將身子擡起來,向大床走去。殘留的液體順著股溝在臀尖集結,然後滴落在地板上。
我的手分別按在她的乳房上,極軟極舒坦,並不像頭個女屍那般大。她的頭低著,兩條手臂架在空中,左右搖擺,兩隻秀美的葇荑胡亂指揮著。
剛放在床上,不待我反應過來,房東很迅速地將她雙腿上舉,然後把下衣向腳部褪去,又將兩襪子摘掉,很利索地把女生的下體脫了個精光。
兩條極其勻稱的長腿,給我的視覺衝擊極強烈。一時間什麽都不存在了,一口氣憋在胸中,半天呼不出來。而房東並未停止他的動作,竟然接著把女生的雙腿打開,分成M型,讓我按住。
我說不出話來,呆呆地履行他的指令。兩條溫熱的柔軟的腿接在手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因爲我看到了那個美麗的陰部被掰開,房東向裏檢查著。
讓人狂熱的景象。
我把臉湊到女神的一隻腳掌上,大口地嗅著,有股淡淡的足香。
"是處女,哈哈!"
房東抽出手來,在床單上抹拭手指上的尿液,又放在鼻孔下聞了聞。
我把女生A的雙腿放下來,合攏。我這人做事一向喜歡循序漸進,如此突然地給予刺激,有點兒受不了。
房東又把趴在地板上死去的女生B拖了過來,開始解她的褲帶。
我臉燥熱得很,下面也不知道射了沒有,粘粘的感覺。強烈的欲望仍然在,呼喚著發泄。於是不敢再待下去,便走進二女生的臥室,四處看看。
壁櫥上挂著毛巾,下面擺放著牙缸。靠牆一個大桌子,有書本、飲料、零食。床上兩套被褥,一套疊好,一套打開平鋪,都很整齊。上面兩個女生包。
我把二人的書包打開,翻看裏面的東西。她們把錢包和手機也放在書包裏。
打開錢包,幾百元而已。我感興趣的是她們的證件,抽出二人的學生證,終於知道女生A叫何顰,女生B叫譚玉瑤。和我一座大學。
都不錯的名字。顰兒,不正是寶玉給林妹妹起的小名兒麽?不幸都短命早死。
顰兒的手機來了一道短訊,"明天中午來找你。你忙考試,我給你準備了小禮物!幾天沒見面了?Happy New Year My Beloved One!"署名吳乃剛。
還吳剛呢!我暗笑。剛想起一個林妹妹,這裏又來一個問候嫦娥的。
保險起見,我用床單蒙手把兩個手機都關了。一開始在書包上已經留下了指紋,這樣做似乎多此一舉。
房東叫我:"過來,幫幫忙!"
走出來,看到房東在猛扯玉瑤的褲子,她兩腳光著,高高翹在天上,房東站在床上拽她的牛仔褲的褲腳,很滑稽。
我笑,讓他在上面扯,我在下面扒。這女人的屁股相比比我從外面看到的要大一些,好不容易才把屁股蛋扒出來,內褲一併被帶去了,翻在大腿上。白棉布料上印著卡通圖案,下面有黃色的汙迹。
三下五除之後又是一個精光的下體。我想扭頭看她被脫下的衣物以轉移注意,目光卻不聽話地死死定在那黑色的部分。
她的陰毛並不茂盛,一根根都是直的,並彙成一簇鋪在上面。房東居高臨下地把她雙腿壓做V字形,讓我按住兩隻腳。
她不像練過舞蹈的樣子,即便只把腳壓到肩膀上,膝蓋仍不聽話地略彎著,帶動著把屁股掀了起來。
這個姿勢適宜檢查肛門,而非陰部。她的臀肉大開著,露出紅紅的屁眼,正對著房東的臉。
我們都湊過去看她的屁眼。果然和地上的女屍不同,是微閉合的。房東用兩食指左右一掰,很輕鬆地分開一個小洞,所以仍然並不緊。我把手指伸過去探了一下,濕滑的感覺,沾上了點分泌物,臭臭的。而且全然熱乎乎,活人一樣。
陰部被夾住了,外陰周圍基本沒有毛,也沒看到肛毛。我把她兩腿分開些,讓房東翻看陰道。自己遠遠站在一邊,上下壓動玉瑤同學的腳丫玩兒。
"她被人幹過了",房東皺眉說,一邊用手抽了一下玉瑤的屁股,"小騷貨!"
我吃了一驚,手鬆開。女屍的腿彎彎地落下去,一隻腳敲在房東的腦袋上。
他把那只腳撥到一邊,依然沮喪地說,"媽的,大學生果然淫亂啊!"
我把目光轉向安靜地躺在一旁的顰兒,她呼吸著,小腹規則起伏,粉白的臉皮透出桃紅。嘴唇是天生有點上翹的那種,很挑逗。一米七零上下的個頭,模特級別的身材。從剛才看到那條短訊息,我知道她還有男友。如果告訴我這二人中只有一個處女,我會不假思索認爲是嬌小玲瓏又富有東方古典美的譚同學,沒想到正好相反。
於是我也掀開屍體的大腿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裝清純!"
房東擡起頭,"本來我看你相中了她"(指著死亡的玉瑤)"而我看中了她"(指著昏迷中的顰兒)"唉,相交一場,我以後機會多得是,你把她上了吧!"(指顰兒)
我想起他前面關於處女的承諾,沒想到居然成爲現實,不知如何是好。又很快聯想起自己強姦加侮屍數罪並罰的鐵窗未來,流露出恐懼。
房東注意到我的顧慮,不屑地說,"這裏沒有你任何東西,明早一拍屁股走人,千里迢迢去哪里找你?有人知道你在這兒住嗎?"
我搖頭。
"實話告訴你,這裏我也不待著了。到時候留一空房子,不知道猴年才案發。我孤家寡人沒法找的。連累不到你。"
我對這句話感到費解,覺得很瘋狂。房子是你的,裏面有屍體,怎麽會不找你?中國縱然幅員遼闊,除非逃進雪山或者偷渡到臺灣,沒可能抓不到你。
然而沒再說話,我默認下了一切,屈身於肉體的誘惑。抱起顰兒,向裏屋走去。
房東在身後說:"快些做,半個小時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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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
她可真沈。我豎抱著她,左手托著她的臀部。和大腿交接處的肉褶處有未幹的尿液,弄得我手上濕濕的。本人只比她高七八公分,她的腳尖不時地碰一下地面。
進了屋子,兩人踉蹌到床上。我壓著她,嘴巴貼著她滑滑的臉頰,喘著粗氣。淡淡的香味從臉蛋和發際傳來,清新怡人。停了會,在她腮上親一下,起來打開燈,關上門。
她的小腿肚搭在床沿,兩條腿微分著,中間細細的一條縫。只是由於已經看過她的下體,這時倒不怎麽激動。捧起懸空的小腿,腿肚兒就像兩個肉墊,墊在我手中。
晃一晃,雙腳可愛地搖擺起來。腳心正對著我的臉,比之譚女生的腳要長一點,但並不大,而且更顯
得光潔白嫩。尤其在腳掌和足根,皮肉要細得多,
紛紅裏泛著橙色,看不出繭子。大概不喜歡運動吧。腳心有細長的紋路。
我在房東給她驗處的時候曾把一隻腳貼在鼻子上聞來著,記憶中有淡淡的足香,此刻仔細一聞,其實是淡淡的腳臭味兒。
此前嗅過兩女屍的腳掌,並未提煉出什麽味道。我對此有四個解釋:一、死去的女孩子腳丫不臭;二、玉瑤同學生前腳丫就沒味兒;三、玉瑤同學恰好剛洗過腳,或顰兒同學兩天沒有洗腳;四、顰兒今天走了遠路,或者去運動了。
我對自己的解釋很滿意,在兩隻腳的腳心分別親了一下。又惡作劇地用舌尖來回撫弄,看她會不會感覺癢。弄了好久,顰兒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然平靜地呼吸著。
我把她的腿曲起來,讓雙腳立正。她的足踝很細,一隻手幾乎就可以完全握住,踝骨微凸。要是系個小鈴璫也許會更好看,我想。
而我似乎真的有條帶鈴璫的鏈子。便讓她雙腿歪在一邊,真的在裝零碎物件的小盒子中找到一條,由紅線將小山核桃殼串成,中間串著倆極小的鈴璫,搖一搖,發出細碎的沙啞的響。這時我一次旅遊買來準備送給家裏小孩子的。把她左腿拉過來,正好系上,不大不小。晃一晃腳兒,沙沙的。
攬她左腿在懷裏,覺得還是活人好,至少熱熱的,有正常的肌肉的彈性。不過她的腳光在外面太久,有些涼了。腳趾雪白細長,趾甲修得整整齊齊,像玉雕成的一般。腳背上隱約看出青色的血管。我玩弄再三,想到正事,扭頭看顰兒的臉,依然泛著桃花,薄薄的嘴唇上翹著,兩邊嘴角各打一個旋兒。這樣的嘴巴說起話來會讓男人魂不守舍的。
我放下顰兒長長的左腿,將她上身拉過來。長腿美女精光著下半身,在我每一個動作中變幻姿態,這副情景相比讓每一個男人豔羨,而現實中只有我才能支配她的一切,隨意輕薄,肆意妄爲。這是何等高高在上的權力。
我湊在她耳朵上:"陪我享受第一次吧,寶貝兒。我是你的主,你的王,你的男人。"
拉她坐起來,一把摟在懷裏。
她的頭髮是烏黑的,在此處頗少見,不知是否天生。中間有兩道被染成亮紫色,在燈下泛著紅光,我之前沒注意,可也並不難看。
頭髮並不太長,披到肩膀,燙得極輕。我拉她過來時,發梢飛揚著,很飄逸。走起路來應該是不斷浮翹翹的。
"小可愛",我托起她下巴,和這張芙蓉出水的臉蛋只隔幾指的距離。她的肌膚不只單純的白,而是有種嫩到透明似的光澤,讓人聯想到荔枝做成的果凍,稍碰碰,便會抖一抖。我真的捏了捏她的面皮兒,桃瓣的顔色倏地褪去,小嘴立刻嘟起來,翻出裏面嘴唇潮潤的部卻仍是桃花樣的紅,散發出一股混合了酒和唾液的味道。
牙齒咬合著,整齊而潔白,仔細看,有淡淡的黃。這才是正常的,第一具女屍那樣的白得像瓷磚似的牙,不是假的就是剛洗出來的。可惜我的初吻浪費在她嘴上了,那個死透了的婊子的酒氣沖天的酸臭的嘴。
依舊先將鼻子湊去,聞到微含口氣和牙齒味道的誘人味兒。將舌尖把門齒舔過,便深深印住那嘟起的香唇。
一時間渾身麻酥酥的,真像過了電一樣。一切都是溫熱的,溫熱的唇、溫熱的牙、溫熱的臉、溫熱的身子,她的鼻孔裏均勻呼出溫熱的氣。我凝視著她的眼,安詳地閉合著的眼,眼皮上長著長長的睫毛。相比睜開來也是忽閃靈動的。
我繼續嘓著她的小嘴,一面用手撥開兩隻眼皮,一開始看到黑色的眼珠,卻怎麽也看不到全部,因爲眼珠隨著眼皮翻了上去,最後給我一雙白眼,只有上面翻著半邊黑眼球,像抽風的人似的。這可不好看,我笑著鬆開手。眼皮迅速地又閉上。
不多時,顰兒的小嘴已經讓我親來親去,沒有什麽味道了。我收回不甘心的嘴巴,用手抹開她的嘴皮,想弄開咬合的牙齒。初時用指甲用力插出一條縫,將指頭進去半截,接著用力一掰,顰兒乖乖地開了口。裏面是酸酸的味道,殘餘著酒氣,紅豔的香舌靜靜地躺在口腔中。我把自己的舌頭探進去,觸到了她的,極軟。然而很累,又沒法吸出來,只好用手抓。顰兒的嘴張得大大的,仿佛開懷大笑
般。這時我注意到她的兩頰有淺淺的酒窩。
小舌頭被捉住,揪了出來。我先小心地咬住她的舌尖,然後一吸,便含住了。仍然是親她的嘴,這時卻多了一番刺激。兩條舌頭上下翻弄著,就像她在深情地回吻。
親夠了,擡起頭。只見她的舌頭迅速地縮了回去,接著合上牙關,嘴唇也恢復先前的位置。好個害羞的姑娘。
不過仍然是微翹的上唇,微露的門齒,嘴角打著旋兒,時時像要笑的樣子。
撫過下巴,是白皙的脖頸。摸到喉嗓處,想起她爽朗的說話聲,不知歌唱得怎樣。
她的上衣連小腹都沒有遮住,我掀起絨衣,裏面是一件絲制襯衫,然後是內衣。襯衫的作用純在裝飾領口,初看到的時候,還以爲是絲巾領帶。
既然她最隱秘的部位早已光在外面,我也就不再溫柔,從下面一骨腦兒掀起來,直到腋窩處掀不動了。上面形成一個桶,把頭部完全包住,胳膊架在裏面,正好方便欣賞上半身的曲線。
兩邊腋窩中有不多的腋毛,她戴著白色抛光的文胸,乳房鼓鼓的。我讓她倚在懷中,瞄著這個部位。但是只能勉強看到乳溝的一道縫,基本上全被遮掩著。看來顰兒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重要隱私。莫非我將是第二個看到她奶子的人?不禁心下竊喜。
下面是牛奶般的肌膚,苗條的身材。由於彎著腰,小腹肚臍處打了一道細細的肉褶。再下面是那叢黑黑的毛,和兩條光潔的長腿,一條蜷起,一條直蹬著,腳丫歪向右方。
和精光著全身幾乎已無分別。
我的目光又回到那對鼓鼓的包上。把手放在上面,猛地一抓。
本以爲會像抓住一團棉花,沒想到出乎意外地有彈性,莫非她被親了半天,有所反應?我很好奇。讓她彎下身子,解開文胸的扣,胳膊還套在衣服裏沒法脫掉,但可以輕鬆把罩子掀起來了。我把她摟回懷裏,揭開乳罩。
一對鮮亮的乳房以最理想的姿態映在眼簾。雙峰挺拔著,兩顆粉紅的奶頭玲瓏翹立在上面,如黃豆大小。雖然豐滿,卻保持著少女的形狀。
"真好看",我讚歎著,身後握住左邊的一隻,頓時完全沈醉了。又握住另外一隻,享受著平生未有過的舒暢手感。臉蹭在她右腋下,腋毛輕柔細長,拂弄得我面頰癢癢的,便又狠蹭它兩下,手上也加了力氣。她的乳房似乎在一瞬間變大,硬了許多,更加翹翹的。
顰兒興奮了。
我微笑著含她右乳頭在口中。由於勃起,乳頭不再那麽縮小,如同將要綻放的梅朵。處女的幽香濃郁地鑽進鼻孔,讓我也興奮起來。
空閒的一隻手摸上她的小腹,在凝脂中游走。她左邊的奶子高高顫動著,晃著我的眼。
含著那顆蓓蕾,就像布丁吮在嘴裏的感覺。不知天下有幾個幸運的男人,能娶到這樣尤物的老婆。
鬆開嘴,可憐的豆粒已經漲大兩三倍,通紅通紅的。我正好也要緩一緩,便放過了另一隻。下床站起來,扶著顰兒被卷上去的厚厚的衣服,欣賞她的曲線。
由於沒知覺,顰兒的背總是彎彎的。雪亮的一個坡度,然後是坐得扁扁的臀,一道股溝。用手幫她直起身來,弄成S形。性感極了,讓人産生拍照的衝動。
然而沒有相機。我鬆開手,她撲騰躺回床上,胳膊和頭部包在衣服裏,乳罩又蓋上了兩隻奶子。白肚皮均勻地起伏,小腹微凸, 能看到肋骨的輪廓。左腿蜷起的角度較大,露出整個陰部。
我以爲這副樣子比全身脫光了更誘人,決心就這樣幹她。上床跪在顰兒兩腿間,抓起她兩隻腳架在肩膀。她的小腿到腳丫全部冰涼了,大腿還很熱乎。也難怪,我這樣不斷活動著,腳上穿著襪子,還冰涼了呢。
顰兒陰部的顔色不像其他部位那麽白嫩,而是偏紅的棕灰色,皮膚也粗糙一些。尿液全幹了,把臉貼近些,仍聞得一片臊氣,叢小腹下方到大腿內側。我嫌趴著看太累,就托起她屁股,把大腿根幾乎拉到我脖子上。她的重心落在肩胛周圍,看來倒不至呼吸困難。
沙啦一聲鈴璫響,兩條腿從我肩膀滑落,以最大限度把少女的秘藏暴露在我眼前。皺皺的兩瓣肉密合著,縫隙間濕濕的,是未幹的小便。兩邊陰毛也不多。上面則是密密的一叢,綣曲虯結,全部打著卷兒。
我的鼻子基本正對著她的外陰,即兩片蚌肉的位置,來自上下的氣味都毫無保留地被吸了去,尤其一股帶了糞便氣息的臭味,很明顯從下方不遠的屁眼兒傳來,用眼就可以隱約瞄倒那棕黑的孔穴。我想顰兒肯定剛大便完不久,從捅過玉瑤屁眼的經驗看,這麽強烈的臭氣可有點異常。
總之,尿臊味和屎臭味相持在顰兒的陰門口,把她的女性氣息壓得蕩然無存。想不到這個冰肌玉骨的姑娘,分泌物的味道倒還蠻重的,我想起她的微臭的腳丫。
用手指夾開兩片大陰唇,裏面的陰道口只不過稍開啓一條縫。從看過無數黃色圖片的經驗上,我辨認出殺過難免的那個小肉疙瘩是陰蒂。總體上顯出嫩紅的顔色,而且越向裏越白一些。用食指撥開擋住陰道口的一小片肉,裏面有一圈充血的肉膜,中間開著圓圓的孔,再向裏就黑黑的看不清楚。本以爲顰兒的乳房被撫弄到勃起,下面多少也會分泌一些東西的,沒想到比較乾燥。
收回指頭,順便彈了一下她的陰蒂,小東西有所反應,漲大了些。我便揉了一會,它變得硬梆梆的。不多時洞口濕潤起來。我撚了一點,粘粘的,無色無味。
掀開顰兒的胸罩,她的奶子又興致勃勃地開始漲大了幾分。我把嘴對準她的陰道親了上去,用舌頭舔弄她的陰蒂,流出的水比以前多了。有些小便也湊熱鬧跑到我口中,苦澀而且鹹鹹的,倒不怎麽臭。
聞到臭的是我的鼻子,尿道口就在它下面。
約摸七八分鐘,突然一團液體從她陰道裏擠出來,我卒不及防,被噴了滿嘴,腥腥的味道,聞起來和精液類似。我抹著嘴放下她的身子,這些液體是乳白色的,從她的陰部滴落到床單上,花瓣一樣的洞口輕微地開合著。顰兒的乳房這時仿佛也變小了點。我以爲女人在射精時會提前收緊大腿,卻忘記這個女人是昏迷的了。
原想咽下去,沒來由一陣噁心,吐在旁邊書桌上。顰兒的處女精來之不易,本應好好珍惜的,如果她不手淫的話。
顰兒比我提前達到了高潮,我扯掉她的上衣,看看有什麽滿足的神色,然而仍和先前一般,上撅的小嘴,打著旋兒的嘴角。只不過大概由於呼吸不暢,面色更加紅紅的。
我玩著她纖細柔滑的胳膊和小手,有一件本已決定的事在心頭盤旋不下。很顯然,顰兒也許會死,但不會在我手上。但我要不要負上強姦這個罪名呢?還是僅僅玩弄她一番?
如果只是就泄精而言,其實怎樣都無所謂的。主要是侵入一個處女的陰道的誘惑,委實讓人渴望。何況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
我躊躇再三,拍一拍顰兒狼藉的陰戶,決定不上她。很艱難,但終於考慮清楚了。
合起顰兒幾乎排成一字的兩條腿,一把將她翻過身來,準備利用另一個孔穴來完成這個任務。
我第一次注意到顰兒臀部曲線的優美,超過外面兩具女屍。皮肉的白細柔滑另說,就是這種尖翹的形狀,實在難得一見。用手抓一把,就像抓住了一塊顫巍巍的涼粉。在外面晾了那麽長時間,兩塊臀肉不冷也不熱,溫乎乎的。掰開它們,一團散射狀的皮肉,由淺到深色,集中到一個棕黑的閉合的洞。
顰兒的糞門,哈哈。
她肛門及周圍的顔色都比玉瑤要深。我把指頭插進去,頓時懷疑下面的兄弟是不是也有能耐這樣做。食指只鑽進去一小截,就感到四周直腸壁的重重壓迫,進退唯艱。硬著頭皮鑽下去,越向裏越熱,似乎也越窄,幹皺皺的。不過好歹最終整個指頭都進去了。戳了一陣,又左右擺了擺,緩緩地抽出來,顔色變得黃了些,粘著一點大便殘留物,臭得可以。
用衛生紙擦了擦,在顰兒屁股上拍了一記,"小臭臭"。
我將自己的褲子拉下去,把被欲望折磨到要吐血的老二掏出濕漉漉的內褲。擡起顰兒的漂亮屁股讓她跪著,雙肩支在床上。掰開屁眼,讓老二探頭探腦摸索一番,頂了上去。
忍受了劇痛,不過把龜頭塞進去了而已,疼的都軟了。我將它拔出來,把剛才吐出來的一大口處女精液調到手上,一點點抹到顰兒肛門內。
再次挺入,輕鬆了一些,但還是很緊。不敢貿然插入弄傷小弟弟,只好一寸寸往裏推。這時顰兒腹內咕嚕響了幾下,似乎放出一個屁,被我堵在直腸裏。
待進去半截,忽然變得輕鬆很多,幾乎是一鼓作氣地搗了進去。小弟也不再痛苦,被夾得舒舒服服的。
我便兩手扶住她雙肋,一前一後地老漢推車。後來又抱住兩隻奶子,臉貼在她脊梁上,快速地向前頂。
她的奶子軟綿綿的,柔得很,真就像兩團棉花,大概不喜歡肛交這種方式吧,我也不喜歡。我拉起她的頭,抱歉地說:"無緣給你第一次了,寶貝顰兒"。然後撥開她的眼睛,讓那上翻的眼珠正好看到高高在上頂她屁股的我。
然而沒有上翻的眼珠。只有睜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正前方。
我心頭一凜,正想傾巢而出的一泡精停在半路上,小弟在顰兒直腸壁的壓擠下不安地抽動了兩下,射出一點點。把它拔出來,悶在裏頭的屁噝地竄入空中,"如一根鋼絲抛入天際",留下那個圓圓的小洞。
把她推歪在旁邊,我撥過來她的臉。
一雙恬靜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顰兒不知在什麽時候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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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變得出離憤怒和傷悲。
這麽個面容可愛的女孩子,國色天香的美人,把西湖安在蘇州卻准備考碩士的大學生,就這樣平靜地走了。
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我猜是在發覺她肛門不再那麽緊的時候。至於後來摸到那麽癱軟的乳房,我本該想到了的。
謀殺?我?
這個事實把我和房東的罪攪在一起。
抱著頭,呆看著她靜如秋湖的不再起伏的腹,我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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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系在顰兒腳上的鈴璫解下來,我扛起她的裸屍,走出房門。
房東正給譚玉瑤坐在床沿的裸屍梳理長髮,她的頭髮披散開來,頭顱靈活地搖擺著。
我把顰兒扔在大床上,光著的她如同死魚一樣。房東沒有回頭,用手指了下大鍾。
十一點二十五分。
"她怎麽死了?"我問。
房東扭頭看了眼顰兒,顰兒呆滯的眼神也正盯著他。
"本來就要毒死她的。我怕你害怕,讓你快一點完事。應該剛死吧?"
"不是迷藥?"
"當然不是。很貴的神經毒。想要就送你一點。"
我無語。
房東把玉瑤推倒在一邊,坐過去分開顰兒的大腿,"呵可真爽!"他指得是顰兒狼藉的陰戶。
又把她翻了個身,一把掰開屁股,露出洞開的肛門。房東向我翹起大拇指,"哈哈,兩邊都搞了,就得這樣!"
他下床翻出一個行李包,從中拿出來一套絲制衣服扔在床上,招呼我:"幫幫忙!"
打開,原來是旗袍,還有汗衫、抹胸、舊式內褲、絲襪、鳳頭皮鞋,一整套舊時富家女子的裝束,讓人聯想起電影裏民國時期老上海的風月場。
房東的意思是讓我幫忙把這些給顰兒穿上。我很樂意,因爲實在不想讓他知道顰兒到死都是個處女,就讓這個女孩兒乾乾淨淨地去吧
。
先將真絲縫合的紅色四角內褲套上,然後我提起她的腳,房東將它拉上臀部,不大不小很合適,正稱出顰兒尖尖的臀。然後把她翻過身來,穿絲襪和其他貼身衣物。
我想給顰兒穿絲襪,房東不讓,說容易挂破,讓我處理她的上身。他拿著兩隻卷成兩個圈的襪子,對正顰兒的腳趾,很溫柔地慢慢展開,然後捏起套上絲襪的腳掌,一點點向上擼。絲襪很長,一直展開到大腿根,各自矮一些的小姐還不能穿呢。
我撿起那個看起來像"抹胸"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絲綢片兒,兩邊紉著繩子,真好笑。我扶起顰兒的上身,把這塊布搭在她胸脯上,繩子穿過腋下繞到後背,打個蝴蝶結,算是系住。打結的時候顰兒的頭仰過來,大大的眼睛瞪著我看,我心神不寧,把她的頭髮也打在那個結裏,又解出來,把眼睛抹上,讓頭低在前面,才系好。
這時房東已給她的兩條腿都套上絲襪,穿上鳳頭鞋,很性感。
"那個夾衫就別穿了",房東說。他拿來旗袍,很利索地套上她的兩條胳膊,向下一拉,然後上床架起顰兒的身子讓她站起來。旗袍自然滑落,一直到她的腳踝上方。我注意到自腰胯以下根本就沒有扣子。
旗袍是白裏泛著點兒黃的那種顔色,上有芝蘭的印花,顰兒穿上,很聖潔。
房東又不知從哪里摸來一副玉鐲,套在顰兒左手上。整套衣飾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很粗魯地把玉瑤從床上拽下來,踢在婊子女屍的旁邊。將床單拉平,把顰兒抱過去,頭枕在枕頭上。戴鐲子的手擺放在頭側,另一隻手隨意攤在身旁。然後把她右腿彎曲,向左側放倒,露出修長的絲襪腿和紅色內褲的一角,並凸顯了豐滿的臀。
美人春睡圖。
他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部數碼相機,給顰兒擺好姿勢,便繞著床從不同的角度拍照。
拍完這一組,又解開旗袍的扣子,掀開來,露出幾乎光溜溜的身子,把顰兒的雙腿擺作淫蕩的M型,利用她那天生帶笑的臉蛋,又拍了一組淫婦照。其中一張竟拉下顰兒的內褲,把她一隻手插到黏液狼藉的陰戶中。我擔心戳破了那層薄薄的膜,幸而手被抽出來時指尖並未帶血。
又拍了一組翹臀照。
接著是絲襪腿……
我佩服他的想象力,然而由衷地反感。未已,我抱起譚玉瑤的屍身,把她拖到她們臥室,扔在床上。回身關上燈和門,拉開被褥躺進去,脫光衣服和她摟在一起。
從枕頭的發香我知道這是顰兒的被窩,被中飄散著甜香。外面星光稀朗,我看著玉瑤的臉,她的眼睛已被合上,臉蛋祥和秀美。我緊緊摟著她冰涼的身軀,內心難過無比。
下面的器官探找著,我把她兩腿分得大一些,第一次插入了一個女人的陰道。過程很順利,死人的一切都鬆鬆垮垮的。裏面皺皺的很乾燥,還殘餘著溫度。房東今天下午把精液送給了那位"婊子",想必也沒有再射一番的需要。我拱動著,兩手狠命地撮弄她的身體、乳房、臀。後來又將她的一隻腳倒板上來,腳心向上的樣子,用右手攥著。
壓抑了一晚的精液洶湧而出,我咬著玉瑤的嘴唇,繼而咬住她斷掉的脖頸,繼而把鼻拱到她腋窩處。
趴在她身上,真想就此沈沈睡去。
房東又在外面喊我。
穿衣開門,見到顰兒正坐在房東膝蓋上,搭著二郎腿,仰著頭和房東親吻。房東的手揉在她裹在旗袍裏的奶子上。
"你小子精力可真旺盛!"
房東一面親著顰兒,一面嘲笑我。
"來,給這姿勢拍一張!"
我強忍妒火中燒,冷冷地從他手中接過相機,拍下親顰兒的照片。效果很浪漫,就像一對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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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出相片目錄,想看看他給顰兒拍了些什麽。
從第一張看起。
不是顰兒,不是玉瑤,不是我今晚看到的任何人。一個年紀三十餘歲的美婦人,赤光著身子躺在這間屋子的大床上!
"拍好了嗎?效果如何?"房東問我。看到我臉色的變化,猜出是怎麽回事,發出得意的笑聲。
"看見房東啦?"
什麽?房東?
我驚疑地看著他。
"這個女人是真正的房東",他微笑著,"過來,我給你看"。
"我和你一樣是租房子的。三個月前搬進來,調查她孤寡一人,就殺了她",他翻動著相片,"本來想在這裏住兩天就走,沒想到一個漂亮妹子過來找租房,我就以便宜價格代理了房東。"
開始是那個美婦裸屍種種不堪的鏡頭,然後是她穿上旗袍——也就是現在顰兒穿著的這套——的組照,然後是一個面孔清純的短髮女子的裸屍。
"她就是你來的第二天死的那個女學生"。
我憶起了。這個女孩子和我在衛生間謀有一面。我一直相信房東說是第二天搬走了,沒想到遭了毒手。
"那天晚上我本想走。屍首就栽贓給你。就這裏那種傻×警察……不過和你聊天挺對脾氣的,就呆著沒走。接著又有倆漂亮妹子來租房,我更不能走啦!"
他翻動著照片,是這個女生被擺放成各種姿勢的裸照。
"這幾個人我都操了。唯一沒動的是她(玉瑤)和她",他又和顰兒親了個嘴兒,"一天之內來三個,我可受不了。幸虧有你這樣精力旺盛的小夥子來分享"。
他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去睡吧,明天我也要走。這裏就三具女屍,夠那些傻×愣眼的。"
時針指向十二點。城市的遠方飄來鐘聲。
西元零六年的第一天開始了。
我呆了半晌,回過神來。悶悶的。依舊鑽進二女生的臥室,和玉瑤睡在一起。
警方會何時發現屍首,又如何追查這樣無頭的案子?只憑採集到的精液和指紋,在偌大的中國?
又想到法醫驗到顰兒的處子身份會作何感想,大概最大的是遺憾吧,畢竟那麽漂亮的女孩子。
就這麽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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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清晨六點多。玉瑤的半邊身子被窩暖得溫熱,我又和她做了一次,靜悄悄的。
用被把屍首蒙得嚴嚴實實,走出臥室。"房東"已然不見了。
婊子女屍的位置一直未變,像剛從櫃裏摔出來,脖子上纏著圍巾。我看到顰兒光著身子躺在大床的中央,雙手交叉停在腹部,手下壓著一張似沾有血迹的字紙。我心頭生出一個緊張的預感,走過去打開她的腿,果然陰戶上挂著暗暗的紅,在夜裏被他上了。抽出那紙條,上面寫著:"給你機會都不要,真大傻×!"
我興味索然。進自己的臥室拉出行李箱,將鋪蓋打上卷,不及洗漱,只願快快遠離這是非之地。走過正廳,看到地上顰兒的褲子,粉色條格布,像是成衣店裏裁出的。不禁聯想到這個女孩穿上衣服活潑的樣子。走過去撿起裏面天藍色的內褲塞在口袋裏,在顰兒腳丫上狠狠嗅上一口,飛也般地鎖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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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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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比冰天雪地裏看MM滑倒更有意思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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