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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妖傳 第六回

作者:雨雪山人

入甕城女將慘血濺 搜閨帳春宮妙乍顯


正是

猖狂淫婦出北番,阻擾天兵亂有年

漫道酥湯傾瓶下,敢擋藕臂帝車前

堪嗤太真長生殿,更笑飛燕舞在肩

嬌羞嬝娜終有日,血濺黃沙枉垂憐

且說這岳霖與那西雲小妹在荒山裡行了苟合之事,那淫婦想著要和岳霖做長久夫妻,就勸那岳霖與他一同回城,共享富貴,那岳霖聞聽,心下暗道:這如何使得,不如叫這淫婦與我一同歸降宋朝,就對小妹言道:「小姐差異,我大宋乃仁義之邦,我怎能棄禮儀而求蠻夷,我岳家也是一門忠烈,又怎有投敵之理,此事斷斷使不得,小姐倒不如隨我一同歸降宋營,再做內應,將牧羊城獻予我家元帥,將來朝廷必有封賞,豈不可好。」

小妹聞聽,罵聲:「南蠻,休得胡言,你家兄長殺我父親,大仇未報,怎可隨你降宋,再者我家世代忠良,扶保金邦,怎可獻城求榮。」

岳霖罵道:「妳這貪淫苟合的淫婦,知道什麼,我家夫人乃苗王公主,富可敵國,那裡希罕妳這點富貴,方才見妳美貌,故而哄妳,服侍老爺我快活,又見妳小小年紀,不忍殺害,指一條生路與妳,怎知妳這般娼婦見識。」

小妹聞聽大怒,罵道:「好個南蠻,既有家事,怎敢哄我,今日不是你,便是我,才要上馬,卻被岳霖一把抱住,反手一摔,跌翻在地,未等小妹趴起來,岳霖往上一撲,將小妹壓在身下。

小妹叫罵:「南蠻,爾要做什麼?」

這岳霖見小妹一種發怒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流滋味。

但見

美人羞惱郎如許,柳眉倒豎

鳳眼現凶形,鳳髻散亂皆怪你

且鬆些,壓痛我胸兒如酥

岳霖笑道:「妳這不知羞恥的小賤人,且依了我,叫老爺我再快活幾回,便饒了妳的性命,不然,老爺現就叫妳了帳。」

小妹聞聽,罵道:「天殺的南蠻,爾要辱我,必與你拚卻性命。」

岳霖罵道:「不得教化的小賤人,妳那屄裡尚有老爺的尿哩,卻敢辱罵老爺,怎得放過妳。」

言罷,將鋼槍一挺,就要去頂小妹玉門。

小妹心下慌了,身子卻叫岳霖壓住,施展不得。

需知道婦人此刻若是橫擺下身,男子陽具對不得玉門,便入不得媾的。

只是這西雲小妹生來,只有他強迫男子的,幾曾遭男子姦淫過,反倒不知如何抵擋,雖是擺動下身,不叫岳霖入谷,卻擺得似交媾一般,叫岳霖陽具對個准的,一槍戳了進去。

小妹心下不願交媾,故而那玉門內並無半點陰汁,不得潤滑,岳霖槍頭乾澀,一槍未得深入,卻磨礪小妹玉門,將素女帛的舊傷扯開。

岳霖復戳數槍,漸入深處,一路將小妹淫器內果肉磨礪,將伍連剌開的口子破了。

岳霖再刺,終沒至根,戳在小妹花心上。

那花心本是有傷的,方才取岳霖陽精時已是磨破,如今又叫槍頭磨著,岳霖眼看得手,連戳數槍,小妹只覺得,小肚子裡那一副淫器從口至底皆痛的緊,口中,媽呀,痛呀,的非是浪叫,倒是慘叫了。

心上又羞又惱,不覺粉淚橫流,哭叫不住。

需知道這男子姦淫婦人,要的就是婦人哭叫,哭得越悲,叫得越慘,越不發得半點慈悲,如今小妹哭叫哀嚎,一聲慘過一聲,反叫那岳霖好似魔王注體一般。

下面鋼槍猛刺,槍槍只顧啃那花心的快活花心,可憐小妹遭這般姦淫。

正是

腰兒痛軟,抵狂郎留戀,酥甲倒翻

露玉溝一線,難逃踏碎花香

雪哀玉悲怎管,嬌媚兒難施展

聲聲慘,奈何他,衝刺戳割

女將花倦,痛那新傷

咬牙與鏖戰,沒羞女兒掩面

枉做淫婦這多年,今日始羞慚

小妹痛得慌了,顧不得花心花肉痛楚,拚卻性命,雙手將岳霖死死一抱,兩股將岳霖狠狠一夾,運動陰功,將岳霖陽具封住,運動果肉,咬牙研磨,卻見岳霖大叫一聲:「快煞我也。」

一注陽精,直射數回,一頭載在小妹肩頭,卻是乏了。

小妹見岳霖如此,暗道:這南蠻果然力盡了,不如假意從他,待我起來,收拾齊整了,必要活拿他進城,將他千刀萬剮,洗雪羞辱之恨。

就在岳霖耳邊嬌聲哭道:「將軍,何苦用強,小妹從你便是。」

岳霖聞聽,笑道:「你果然從了我。」

小妹道:「小妹既是將軍的人了,怎敢不從,求將軍叫小妹起來,小妹喘不得氣了。」

岳霖笑道:「妳這小賤人,倒明白事哩,妳起來吧。」

就鬆開小妹,小妹起身,只覺下半身酥麻,小肚子裡做痛,就整理中衣披掛,暗暗見運動丹田,氣貫渾身,覺得身子復原了些,就翻身上馬,罵道:「天殺的南蠻,怎敢羞辱與我,今日不是你,便是我。」

舉刀來砍,岳霖見小妹如此,不敢怠慢,忙忙上馬提槍,接架相迎。

小妹雖是怒砍恨劈,怎奈不是岳霖對手,暗道:這般廝殺,定勝不過,不如用帶子捉了他,帶回城去,千刀萬剮,不道得饒了他。

遂把刀一擺,回馬就走。

岳霖見女將又走,恐又遭暗器,並不追趕,只是想到方才銷魂事情,又不捨得,要捉了他回去,便叫聲:「妳這娼婦,還要弄鬼麼,老爺偏不怕妳,拍馬來追。

小妹見岳霖趕到,探手指頭去襠裡,摸著陰核一撥,怎知連陰核至陰底皆痛,並無陰汁出來。

你道如何?卻是那岳霖久時未風流過,一股陽精別得許久,養得致熱致陽,小妹陰傷未癒,本來陰汁稀少,做法又用去許多,交媾已是耗盡了,花房叫這股陽精噴著,陰遭陽合,竟將陰汁燒乾,出不得湯。

小妹撥時,那淫器再釀陰汁,反倒擠了傷口,故而疼痛,只是小妹此刻做法心急,管不得這些,再撥陰核,花房內牽心扯肚的,似痛如癢,陰戶內滲出幾滴來,淌在手指頭上,就去腰間扯出白龍帶,抹上那些殘露,望空拋去,喝聲:「天殺的南蠻,看寶吧。」

岳霖抬頭一看,曉得此物利害,正要回馬逃走,忽聽得前面山上叫道:「岳霖休要驚慌,有我在此。」

岳霖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道人,頭帶九梁冠,身穿七星道袍,坐下一匹分水犀牛,手執一把古定劍,生得仙風道骨,慢慢的走下山來。

你倒是誰,正是那施岑道長。需知道這道長自傳秘法與伍連,已等得三日,不見小妹就擒,料得妖婦必是修陰補陰,重得法力,故而今日小妹出陣,道長遠遠觀望,見小妹佯敗,岳霖追趕,恐岳霖有所不測,暗中跟隨。

怎知那岳霖竟與小妹野合,道人算來,岳霖陽精緻熱,而妖婦新傷未癒,不如叫岳霖陽精沖了小妹的傷口,如此妖婦淫器定壞無疑,就不驚飛鴛鴦,只待二人完事,反目交兵,小妹又做法時,方才出手。

此刻道長見那白龍飛在半空,只望岳霖而去,就念動真言,把手一招,那白龍本是得小妹的陰汁滋潤才得精神,小妹方纔這點妖露,是勉強擠出來的,又沾了岳霖的陽精,自然少有陰力。

道人一招,忽然縮作一團,鑽入道人袍袖內去了。

小妹大罵:「何方妖道,敢收我寶。」

道長笑道:「妳道我是誰,我倒要問妳萬錦山千花洞烏靈聖母是誰?」

小妹道:「大膽妖道,怎可亂叫我師傅的名諱。」

施岑言道:「妖婦,那烏靈聖母是妳師傅,卻是我的徒弟。」

小妹聞聽大喜:「原來是師祖到此,恕小妹甲冑在身,不便參拜,師祖既是到此,正可助我擒了這宋將,押回城去,待我奏與金主,定有封賞。」

施岑罵道:「妳這孽障,既是甲冑在身,不便參拜,反倒方便交配麼,爾無恥淫亂在先,無禮師祖在後,已是死罪,還要我助妳抗拒天兵,想好事呢。」

小妹聞聽,嚇了一跳,暗道:既是師祖,必定好本領,怎可戰他,也罷,待我求饒與他,分辨一二,就悲淒起來。

言道:「師祖在上,小妹行淫,不過是修煉,皆是尊我師傅之命,並非淫亂,師祖可是冤枉小妹了。」

施岑罵道:「賤人,貧道正是奉了太師祖許真君之命來捉妳師傅的,見妳這小妖婦得了那逆畜的傳授,濫行淫逆,要先除妳這敗類,再捉妳師傅正法。」

小妹大驚,暗道:不好了,如此今日是走不脫了,也罷,且先下手的為強,拚個魚死網破,或有性命。

罵聲:「妖道,既不念同門,休怪我無禮。」

就舉刀望道長劈面砍來,施岑舉劍相迎。

岳霖挺槍助戰,小妹諒來戰不過,伸手去襠裡擰動陰核,只覺有百隻鋼爪在撓她花心,痛得汗流下來。

湯汁卻流不出,忍痛再摳,滴滴嗒嗒淌出些露水,滴在春筍指頭上,怕不經用,索性將春筍指頭兒搗進玉門,忍痛搜刮了些湯汁,就去陰彈上沾濕了些,喝聲:「妖道看寶。」

施岑不慌不忙,抬手要接,小妹卻是假的。

道長一愣,小妹見了,飛起陰彈,朝施岑打來。

岳霖叫聲:「道長小心!」

施岑一驚,忙把袖口一張,一道寒光落在袖裡去了。

小妹慌了,心下罵道:這南蠻真的薄情,竟不念我屄裡還有他的陽精哩,如此定要他性命。

就又去撥那陰核,淫器裡卻好像石碾磨軋,痛得姣軀打顫,花房裡早搾乾了,小妹也不顧陰傷,把陰核連撥連撓,怎奈淫器內已是露涸湯干,裡面果肉相搾,甚是疼痛。

正在心焦,忽覺陰根內腎氣參合,陰陽合抱,又有一股陰露直往下潟。

你道怎的,卻是小妹身子叫伍連破了,失了元陰護體,陰根洞開,經血外洩,今日遇岳霖陽精入侵,陰陽合贅,竟然結了珠胎,故而腎氣入陰,護那胎胞。

方才生出陰汁來,只是那果肉上的傷口,經不得這般擠搾,處處崩裂,血水和了陰汁一併下潟,澆濕春筍,這小妹眼見得手上血水,嚇了一跳,暗道:師傅替我斬斷赤龍,已有十載,今日怎的落紅,定是叫這岳南蠻的精沖了傷口,如此可惡,怎饒得他。

再打一彈,不道得他也躲得過,就摸出陽彈,塗了春筍指頭上的血水。望岳霖打來。

岳霖一見,知道不好,卻是要躲,那裡躲得開,正中面門。

小妹聞聽岳霖大叫,卻不見他落馬,卻是那血與湯相沖,失了陰氣,陽彈不得陰氣,自然無力。

打雖打中,卻不傷人,只落下個紅印子,反倒彈開。

施岑道長將左手接住,也丟入袖內,小妹見了三件寶貝皆被道長收了,要與他拚命,怎奈小肚子疼痛難熬,涓涓赤湯,不住下潟,已經濕透了襠,暗道:不好了,這番小妹真個要輸了,且回城去,保住性命,再來報仇,就撥馬飛奔,望本城逃走。

岳霖同著道長一路趕來,只是道長座下分水犀牛腳力慢,叫小妹跑得遠了。

岳霖道:」不好,叫那這賤人走脫了。」

道長笑道:「將軍莫急,我算妖婦今日難逃性命。」

岳霖聞聽,心下疑惑。

不提,再說那西雲小妹逃在城下,望見城上瑞仙郡主,卻不見自家旗號,心下暗道:只恐郡主公報私仇,不肯救我,當初到牧羊城時,何等威風快活,到如今,父親沒了,身子破了,前有仇敵,後有追兵,我小妹青春不過二九,真是要死在此處麼?

不覺悲從心上起,淚落粉腮邊。

那邊城上瑞仙郡主,看見小妹逃回,恨得咬牙。

身後伍連暗暗說道:「不如叫後面岳霖結果了她。」

瑞仙郡主道:「不可,定要生擒這淫賤。」

吩咐將吊橋放下,開了城門,又叫小番打著小妹的旗號迎接。

那西雲小妹眼見吊橋放下,暗道:蒼天有眼,小妹我命不該絕,忙催馬進城。

城中伍連望見小妹

但見

雲鬢金鬟墜,汗膩青絲

翠黛顰顰揉凝脂,秋波宛轉釀玉顆

粉淚妝飛,風吹甲裙亂

領下酥胸,嬌喘龍鱗赤浪起

暗攏春筍慰花溪,羞惱紅濕

那伍連思想,若是活捉她,遭姦淫凌遲事小,若是招出苟合之事,怎生了得,如此定要取她性命了,就忙忙的跑下城來,趁郡主不曾看見,就躲在甕城邊。

這西雲小妹催馬正要進城,卻見城內隱隱殺氣,忙勒了馬頭,暗道:城裡怎的有殺氣,莫非郡主要害我不成。

細看,卻見自家旗號招展,並無有異,又見身後岳霖同道長,追得甚緊,暗道:如今也無去處了,也罷,城裡有我幾萬兵馬,怕她作甚,就催馬過了吊橋。

小妹一騎馬方才進得甕城,卻見自家旗號不見了,那瑞仙郡主在城上喝道:「妖婦,還不下馬受縛。」

小妹聞聽,大驚,暗道:郡主果然要害我,如今只得先出城去,保得性命要緊。

才要轉馬,城門邊閃出一人。

小妹看見,卻是伍連,正是新仇舊恨,一併湧在心頭,就咬牙舉刀來砍。

忽的頭上一個炸雷,又有完顏壽並戚氏兄弟的魂魄顯在半空,厲聲喝道:「淫婦,還我命來」就對著小妹,一齊亂刀劈下。

小妹看見,嚇了一跳,忙擺刀去擋,那邊伍連眼見小妹舉刀,卻不來砍,只呆呆的望著半空發愣。

那郡主在城上看見,叫聲:「將軍,生擒最妙。」

伍連那裡肯聽,喝道:「妖婦合該休矣,待我替王爺報仇。」

但見小妹那一捻纖腰,正在眼前,就趕上去,拔出腰刀,覷定小妹,攔腰一揮。

那小妹方才收回神來,眼裡卻瞥得腰上一道寒光,知道不好,想要躲時,哪裡躲得過,又驚又怕,方才叫得一聲「啊呀。」

只覺得腰上一涼,耳輪中聽得,噗呲,一下,卻是西雲小妹一副嬌滴滴的身子攔腰生生得切做兩截。

鏜鋃,一響,小妹撒手撇了繡鸞刀,噗通,一聲,小妹腰上半截身子,落下馬來,摔在地上,只跌得髻散甲松,又覺腰上痛得緊。

小妹只道是跌的痛了,就以兩手撐地,還要趴起來哩。

抬頭卻見那腰下半截身子還在馬上,又見伍連手提血淋淋的鋼刀,上前一把,拽著小妹金蓮,將小妹腰下半截身子拖下馬來,摔在小妹眼前。

那小肚子裡一包白花花的什件,和著血水流出來,淌了一地,正是這婦人的腸子。

小妹見了,知道遭了伍連毒手,又羞又惱,腰上卻痛的狠了,只把半截身子往來翻滾,兀自哭叫個不住。

不一刻,血流盡了,倒痛得輕些,抬手指點伍連。

只恨的粉淚滴滴,張口要罵,卻沒了力氣,罵不出聲來。

伍連卻怕他罵,趕上來一腳,踏住小妹,左手挽了小妹鳳髻一提,正露著小妹粉膩膩的脖項,右手刀去一揮,噗叱,一聲,西雲小妹那顆千姣百媚的首級就離了脖項,可憐這淫婦一場春夢,就此斷送。

正是

手到處青春喪命,刀落時風流亡身

七魄悠悠,已赴森羅殿上

三魂渺渺,應歸枉死城中

纖腰割分,酥胸飽尻何顯耀

鳳髻扯散,玉貌花容有誰憐

圓睜星眸,亂紛紛身首異處

檀口半開,濕津津臟腑橫流

湘裙染腥,冰肢雪腹露凝脂

柔腸塗地,色膽情肝昭紫漿

三寸氣在萬媚生,一日無常萬艷休

可憐紅粉多嬌女,化做沙場怨鬼魂

那瑞仙郡主方才下得城來,眼見得伍連取了小妹性命,說道:「將軍太急性了,也罷,且將這賤人的皮囊收拾了。」

就有小番上前,將小妹兩截身子拖在蘆席上。

再看小妹五臟六腑拖了一地,淌了滿席。

可憐這西雲小妹,方才是威風嫵媚女將軍,如今卻似個破瓜碎瓶一般,破破爛爛的,叫番卒裹了沒頭的屍首抬走。

這邊以黃土掩了血跡,小妹隨身的玉瓶,嬌蕊幾個並彩鴻,也未走脫,皆叫親兵捉了。

郡主吩咐:「押回王府,好生看守。」

這時節,岳霖同施岑道長正追在吊橋邊,恐城中有詐,不敢進城。

岳雷聞報岳霖追殺女將,恐又著他道路,正領大兵來救應,卻錯了路徑,方才趕來。

忽見伍連手提了小妹首級,又有一位年少佳人,坐在馬上叫喊:「我已歸順宋朝,降者免死。」

眾番兵齊聲:「願降。」

有不願者,逃去十分之二。

岳雷見了,統領大兵一齊進城,伍連引了郡主來見岳雷,接進完顏帥府。

岳霖同道人見了岳雷,訴說道人相救,岳雷下禮拜謝:「請問仙長何方洞府,那處名山,高姓尊名,來救我兄弟之命,且得了牧羊城,其功不小。」

道人道:「貧道乃蓬萊散人,姓施名岑,偶見令弟有難,少助一臂,若有將士受傷,貧道亦能醫治。」

岳雷大喜,就命將岳霆、樊成、吉成亮、羅鴻、牛通五人,一齊抬到大堂上。

施岑道:「此乃陰陽彈所傷。」

就取出四丸丹藥,用水化開,灌入四人口中,霎時平復。

牛通大叫道:「我被這牢帶子捆得慌了,快來救救我。」

施岑用手一指,其帶自脫。

牛通爬起來道:「好利害,骨頭多被他捆酥了,待我來砍她幾斷。」

就向旁邊軍士手內奪過一把刀來,連砍幾刀,那裡砍得斷。

岳雷道:「這是什麼東西,這等利害。」

施岑笑嘻嘻的,又在袖中撈出那條帶來,說道:「還有一條在此,那裡是什麼陽具,這是她煉就的一雙裹腳帶子。」

又摸出兩個彈子來與岳雷看。

那白彈是鉛粉捏成的,紅彈是胭脂團就的,眾將無不驚訝,俱各讚歎仙長法力,各皆下拜,多稱為施仙師。

岳雷不敢怠慢,著人送至城西涵真道觀內安歇。

郡主拜倒,言道:「那妖婦害我父王性命,懇求元帥將妖婦首級借我,祭典亡父,另要查抄妖婦餘黨,免生後患。」

岳雷笑道:「郡主孝道可嘉,就將這妖婦的首級賞賜予你,不必交還,妖婦餘黨,皆交與伍連查抄處置。」

又吩咐,安營紮寨,盤查府庫。

不提,再說郡主謝過元帥,領了小妹的首級,又與伍連言道:「妾身這便回去,置辦祭父之禮,抄查妖婦餘黨,還要勞煩將軍。」

伍連道:「這個自然。」就領了兵卒去校場傍側。

小妹的營中,吩咐小番四下抄檢,自己卻往小妹的寢帳裡去,要尋得那幅春宮,不可讓外人看見。

進得帳中,人散帳空,卻是與那小妹成親的舊地,細細看來。

但見

閒幃空帳,方才花滿湯

孤枕寒床,曾做淫戲場

風吹異香繞花靚,紅紗依舊垂在花榻上

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妙齡赴沙場

已是牧羊城頭送白骨,還憶紅燈帳底臥鴛鴦

春滿床,玉滿床,展眼粉娃奏新簧

可歎良人情非長,需知春心為他慌

釀好湯,愛的是郎君甚剛強

未料想,心毒槍狠血染了桃花巷

玉碎膩難銷,花殘百日香

昨嫌孤枕寒,今怕薄情郎

貪癡癡你方丟罷我入襠,怎認宋將非金郎

甚風光,到頭來叫嬌娃白做了嫁衣裳

伍連甚是慨歎,暗道:想那淫婦風流世上無雙,方才卻是死得這般慘烈,倒是盡忠了。

再看那梳妝台上,妝奩盒子皆是銀子打的,鑲寶嵌玉,鋪擺開來,尚未收拾。

拿起那胭脂盒子,打開一聞,就有一種異香,叫人心猿意馬。

需知道,這小妹調脂和粉使的,皆是自己的陰汁,拌和了自然脂濃粉香。

又有一個巴掌大的銀瓶,打開蓋子,就有一種奇香,卻是一瓶香露,滴一滴在手,立時芬芳滿帳,聞之淫心大動,卻是小妹煉的香露。

要煉此露,小妹須齋戒一日,再尋一童男交媾,待其丟陽入陰,也不煉精,卻使陰水混和了,逼出陰外,與花瓣藥材拌和了,加天地之水熬製,方得此物,一回不過這一小瓶。

此露淫香無比,只需一滴,莫說平凡後生,便是神仙佛祖,也要心猿意馬的。

正是

耗費了天精地化,麃制這羞芳柔颯

可憐他命斷源絕,再難尋惑籽媚花

再看一邊有三隻箱子,一個盛的戎裝,一個盛的女紅,皆是檀香燻過的,蘭麝芬芳。

那戎裝的,褲襠上皆開個暗縫,為的做法時候,摸陰撥核方便。

那女紅的,無論冬夏,胯上皆個俊樣的縫,正現出陰戶,那小妹平日裡以裙遮羞,興起時,只要撩起裙子,便可迎陽入媾了,

正是

一件件粉藕水霞,龍鱗砌得甲

好針線迭得翠縫啟,盼水伴花

慣濕襟非雲即雨,余露灑黃沙

彩瓶空難配艷滴嬌,寂寞繡胯

又有一個紅木的大箱,內中卻是好些個盒子,打開來看,多是婦人使的淫器。

那日眾淫婦做戲使的,盡在此處,餘下皆是春宮畫軸,共有三十六卷。

細看端詳,其上女子皆是西雲小妹,男子各有不同,一幅一個樣子,無一不足,更有一幅絕妙的,題做,七星拌月。

你倒是什麼,卻是那小妹赤條條的,側臥牙床,又撇開玉股,盡現胯下風光,那七星便是七個陽具,前面一個陽具,挺著芍葯紅,後面一個陽具,挑住後庭花。

小妹藕臂舒展,一雙酥手,左右各攥了一個陽具,一對腳丫兒,左右各夾了個陽具。

小妹青絲雲鬢,粉面生春,蹙眉張口,似將丟為丟之態,側臉還去含了個陽具品簫,卻是一女戰七郎

正是

金蓮斜挽,玉腕輕勾

粉勻霞蔚,酥胸盈膩

魂銷魄蕩,任教揉碎花心

弱質難禁,哪怕掀殘紅浪

怕得是青燈獨守,惱得是繡塌獨居

春心倍熾,玉體熬酥

風狂雨奏,撫香汗之透衾

鴉髻鬆散,豈雲雨之驟歇

好一似雲間翔諸翠,不殊那水畔奏群篁

伍連看罷,暗道:好一個淫娃,若不是兩國仇敵,要立功勞,必殺之後快,與他們廝守一世,豈不快活。

又道:如今不是看畫的功夫,還是先尋著那幅要緊的再說。

正在尋找,忽聞背後有嬌聲言語:「將軍,你可是尋這個。」

回頭觀瞧,卻是瑞仙郡主,拿了一卷畫兒,展開了,正是伍連與小妹淫戲那副。

伍連見了,忙道:「全是那淫婦的奸計,要我與他成親,故而以此要挾,求郡主明鑒。」

郡主道:「將軍,你與那淫賤成親之事,道長早已對我言明,將軍既是為了誅殺妖婦,假意成親,妾身自然不會見怪,只是將軍要斷了念頭才是。」

伍連道:「郡主不怪罪小將,小將感恩不盡,非是小將留戀這個妖婦,怕的是傳揚出去,為郡主面子上不好。」

郡主道:「將軍既不留戀,何苦留這淫賤的穢物,就扯出一方帕子交在伍連手中。

伍連觀看,卻是染了小妹新紅的,甚是羞愧,言道:「郡主容稟,那日道長要我傷這妖婦,小將收藏此物,本是要給道長一個見證,非是留戀妖婦。」

郡主笑道:「也罷,將軍不必辯解,這淫賤生得好皮囊,我見猶憐,將軍為她迷惑,也是有的。」

伍連驚道:「啊呀!郡主,冤枉小將了。」

郡主道:「是否冤枉將軍,就看將軍今夜與妾身做件大事,便可知曉。」

伍連問道:「不知何事?」

郡主道:「將軍且隨我來便是。」

那伍連就隨了郡主回的府中,直入後院。

眼見來至後堂,郡主道:「將軍先進廳堂,妾身去去便回。」

伍連獨自進得堂內,卻見此堂怪異,定上開個大洞,堂內甚是明亮,中間一張桌案,卻是玉石琢成,雪白潔淨,再看案上擺的,嚇了一跳,卻是那西雲小妹血淋淋三段屍身。

可憐,魂銷命斷,屍身還做犧牲祭,陰露乳展,羞恥怎有遮掩時。

正是

掬盡西江水,難洗今日羞

不知這小妹的屍首怎的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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