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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柔情
作者:不詳
趙靜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當她再次低頭,她清楚地看到:那柄長情劍已經深深地扎進她的小腹之中。
她感覺她被刺穿了,她伸右手往後腰上一摸,果然,劍尖從後腰穿出。
血似涓涓細流從這兩處傷口中流出。鑽心的疼痛讓她柳眉倒豎,雙目圓睜,昔日迷人的櫻桃小口無論如何也無法合攏,大口的喘氣似乎可以讓劇痛有所緩解,其實這些細節還是她教陳潔的,可諷刺的是,這把劍現在是在她自己的肚子中。
她不禁彎下腰,雙手擠按腹部,試圖減緩血液的流失。
她修長的雙腿用力,硬支撐著站在那裡不肯倒下,她要問清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這還要從四年前說起。當時趙靜和陳潔是金陵女大美術科的同班同宿舍的同學,那時她們是整個女大的明星,容貌、身材、才學可以讓所有女生暗自妒恨。
趙靜比陳潔小一歲,可她來女大前在日本待過兩年,語言優勢和開放的行為讓她在教西洋畫的日本講師宮本良雄那裡很受重視,吃小灶更是家常便飯,雖然她的畫工沒什麼進步。
宮本的寓所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趙靜的寓所。女大的師生很看不慣,什麼狐狸精、妓女、婊子等等稱呼全加在趙靜身上。
有人勸陳潔離趙靜遠一些,其中陳潔的河北老鄉張瑜最起勁,這天晚上她到宿舍來找陳潔,女大美術科的學生住的都是雙人宿舍。
她們先說了會兒閒話,話題轉到這上面來。
「妳再和她攪和在一起,當心染上花柳病!」
「怎麼會?她和日本人在一起不會亂來的,我瞭解她,她只是喜歡玩。」陳潔很平靜。
「唉呀,姐姐,妳怎麼就這麼天真啊?全學校的人都看得出來,一打仗,趙靜肯定是頭一個當漢奸。妳還和這種婊子在一起?」
陳潔有點生氣了:「小瑜,我們在背後議論人家已經很不禮貌了,妳還說那麼難聽的話,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了。我相信趙靜,她是個好女孩。」
張瑜悻悻地起身,正好趙靜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張瑜白了她一眼,也沒跟陳潔說再見就走了。
陳潔把門關上,坐在正卸妝地趙靜身邊,說道:「今天他有沒有把妳怎麼樣?」
趙靜扭過頭來,微微一笑:「怎麼?親愛的,我妳還不放心嗎?」
「我最放心的就是妳了,可校園裡風言風語的,我恐怕會對妳不利。而且日本人老是在尋釁鬧事,大家都很仇日,妳……」
趙靜這時停了下來,「小潔,我喜歡日本這個國家,這妳是知道的,在日本的日子裡,我學到了很多,他們民族的精神、先進的思想文化是多麼值得我們學習。我們的國家這些年來一直在學習日本,可我認為沒有學到點上。妳知道武士道嗎?」
陳潔搖搖頭。
趙靜來了精神,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嚮往,「那是一個真正的武士所採取的殉道行為,是真正的勇者所為。當利器刺入腹中的一剎那,一個崇高的靈魂誕生了……」
陳潔強忍住氣憤,她不想和趙靜決裂。
「那死亡就能救我們的國家嗎?」
「死亡是一種精神,有了不怕死的精神,不就什麼都不怕了,不是嗎?」
「那……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要是……」
趙靜打斷陳潔的話,「喂!,妳是不是怕我死?」
陳潔扭開臉,「不是。」
「真的不是?」趙靜說著,把手放在陳潔的大腿上,只覺陳潔的雙腿一顫,「呵呵,美人,我這幾天沒回來,妳有沒有自己和自己玩啊?」
陳潔把趙靜的手拿開,站起身來:「小靜,現在時局這麼動盪,我們的前途會是什麼?」
趙靜從陳潔身後用雙手抱住陳潔的腰,嘴唇貼近陳潔的耳垂:「愛妃,妳的腰好細啊,我一摸就有感覺……」
陳潔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終於再也無法控制了……
第二天,她們起得很晚。
陳潔睜眼時,看到趙靜正在收拾包裹,「妳都帶回些什麼呀?」
趙靜翻出一個盒子,裝幀很精美,她說:「我付出的這幾天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陳潔下床來,「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啦,是我送給妳的。」
趙靜打開,裡面是一柄閃亮的短劍,樣式非日非中,靠近劍把的附近還鐫刻有「長情」兩個字。
「這是我讓宮本給我定做的,這兩個字他還以為是說他和我長情呢?」
陳潔說:「那是誰跟誰長情啊?」
趙靜嬌嗔道:「明知故問,我和妳唄。」
陳潔羞澀地低下頭,可是她突然臉色一變,「妳送我這劍做什麼?」
趙靜抿嘴一笑,「我若負妳,當被此劍刺死!」
陳潔趕忙堵住她的嘴:「好好的發什麼毒誓?」
趙靜接著說:「妳要想不開要剖腹的話,要注意,其實劍入腹中,只要不馬上拔出,是不會很快死的,妳還可以張大口喘氣,這樣會好受一點,呵呵呵呵……」
「妳瘋了,老說這樣的話。說點正經的,我昨天看報上說,北平出事了,我想加入29軍的救護隊,張瑜也要去,她的嫂子就在那裡,說是要打起來很需要救護人員。」
「別逗了,咱們是學美術的,管那呢?」趙靜沒當真。
陳潔打從心眼裡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可她還是不想和趙靜頂嘴,「咱們去那裡可以先參加訓練的,再說了,我想為國出力。」
「妳不會是認真的吧?別傻了,日本不會打中國的。」
「趙靜,我打算明天就走,我希望我們一起去。」
「那妳不要學業了?」
「妳去不去?」陳潔已經有些哀求了。
「我們現在很快樂,不是嗎?我可以讓你快樂。怎麼?妳快樂夠了,妳要走?我告訴妳,沒有別人比我會給妳帶來更快樂的享受!」
陳潔的痛處被說中了。她當天沒有再和趙靜爭論下去。
兩天後,當趙靜再次醒來,已經找不到陳潔了,那把劍也不見了,只留有一張紙條:「靜,我去北方了,戰火已經點燃,我無法再坐下去了,雖然捨不得妳,但我是中國人,我要為國家奉獻我自己。靜,我會珍惜這兩年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還有妳帶給我的快樂,這樣,我即便死也無憾了。劍我帶走了,劍短情長,珍重。愛妳的潔。」
趙靜趕忙去找,可哪裡找得到?張瑜也不在了,看來她們是真走了。
轉眼三年過去了,上海,英租界的一家金碧輝煌的夜總會裡,紅男綠女正在紙醉金迷中消磨時光。
在一個昏暗的角落,坐著兩位漂亮的姑娘。
一個穿粉紅色的旗袍,另一個是白色的旗袍,明亮的玻璃絲襪在黑暗的世界裡閃著明燦燦的光輝。
「姦夫淫婦們!」陳潔心裡罵道。
「小潔,他來了。」穿粉紅旗袍的女人突然說道。
陳潔順目光一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穿白西服的胖男人摟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進入舞池。
陳潔突然發現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可她在執行工作時從來不考慮計畫以外的事情,所以趕快把這個念頭打消,以免干擾。
按計畫,陳潔要搭上這個日本特務,把他約出來開房間,進行刺殺。
以往他都是自己過來,由芳姐--
名義上是這家夜總會的大廳帶班--
介紹女人。可這次這個傢伙自己帶了一個女人,
陳潔有點慌:「怎麼辦?芳姐,放棄嗎?」
芳姐一沉思:「不行,不能放棄,這個傢伙明天就要去南京,我們無法跟過去,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一定要除掉他。我們這麼辦,我想辦法把他帶到後面的小巷,妳提前過去,我們白天踩過點的,妳到暗處,等他過去,堅決地射殺。」
「要是那個女的也跟過去,怎麼辦?」
「一起殺,看她那個樣子,一臉媚態,還搔首弄姿的,真噁心。我們藍衣社執行工作,為達目的,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何況一個爛女人!」王芳咬牙說道。
陳潔站在小巷拐角處的黑影中。
今晚月色如水,可一會兒血腥的殺僇將發生在這靜謐的月夜之中。
陳潔把手伸進手提包,裡面是一支手槍。
忽然,陳潔看到,他們過來了,芳姐在頭,後面是日本人,最後還跟著那個騷貨。
奇怪,陳潔納悶:芳姐這麼有辦法的人,不能把他一個人騙過來嗎?
算了,活該這個女人倒霉。陳潔摒住呼吸。
當他們一行三人剛走到陳潔隱身的角落,陳潔從他們面前閃身而出,把槍拔出,芳姐一閃,避到一旁,陳潔正要射擊,可她突然認出了這個女人,竟然是張瑜!
就在她一愣的功夫,日本人也拔出槍,陳潔畢竟是受過訓練的,趕忙開槍,打死日本特務。
王芳也掏出槍來,要殺死張瑜。陳潔急忙撲過去,把王芳的槍按下,「別開槍,我認識她!」
可與此同時,令人驚奇的是,張瑜一撩旗袍,從大腿內側拔出一把小手槍,指向陳潔,王芳一手推開陳潔,正要開槍,可張瑜先開槍了。
一槍命中王芳的眉心,只見王芳頭猛的一揚,一頭秀髮掙脫髮髻的束縛,全披散開來,王芳雙目怒睜,乾張著嘴說不出話,可全身已經不聽使喚,後退兩步,雙腿一軟,貼靠在牆上,慢慢地坐下,一條腿蜷在身下,一條腿伸得筆直,顯露出最後的性感。
「芳姐!」
陳潔趕忙開槍,第一槍命中張瑜的右胸,張瑜「啊」的慘叫一聲,聲音未落,第二槍打到她的小腹,張瑜用左手摀住肚子,彎下腰,掙扎著舉槍,她不會有機會的,第三槍打在她的右臂,張瑜的槍掉了。
陳潔又開了第四槍,張瑜的胸口綻開一朵血花。
張瑜用受傷的右手按在胸口上,慢慢地跪在地上,她嘴裡吐出一大口血:「姐姐,求妳了,別再開槍了,妳打了我四槍,我就要快不行了,……我好痛……」
陳潔走到她身邊,也蹲下來:「張瑜,我,我不是有意開槍打妳,可妳,妳為什麼要殺芳姐?妳一槍就打在她眉心,她根本沒法救了啊!妳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當年在北平,我們還在一起救傷員。」
「姐姐,我,我,」張瑜又吐了一口血:「求妳,先把我送到醫院,我還不想死,我剛剛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妳救救我啊。」
「敗類!」
陳潔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王芳,王芳還坐在那,風把旗袍吹開,王芳的大腿都露得更多,高統襪的根部都能看到了。
「芳姐,我不會讓妳白死的。」
她慢慢地把槍口指向張瑜的額頭,張瑜連聲說道:「好姐姐,我,妳饒了我吧,我……我不想死,妳要是開槍,我就死定了,求妳了,我可以告訴妳趙靜的事情……」
「趙靜!」陳潔心裡一咯蹬,她又把槍放下,「她怎麼啦?妳見過她?」
「我,我,我,我快不行了,妳快救我,快把我送到醫院,快,醫……」
張瑜身子一歪,雙手在空中抓著,好像抓什麼,倒在地上,最後蹬了兩下腿,就沒有了動靜。
「喂,妳說什麼?妳說啊!」
陳潔搖晃著已經死去的張瑜。可張瑜已經永遠不能說話了。
陳潔不死心,她在張瑜身上摸了起來,希望能找到趙靜的線索。
張瑜的身材也很好,凹凸有型,陳潔摸著摸著,突然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是當年在金陵女中,在那個雙人宿舍裡發生的感覺。
她突然對張瑜的屍體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她已經變成了趙靜,任陳潔的雙手在身上遊走,從雙乳到腰腹,到兩腿之間、大腿、小腿……
最後,陳潔情不自禁地吻了張瑜逐漸失去血色的嘴唇,為她合攏雙眼,離開了。
上海工作雖然成功,但王芳意外被殺,還有不能明說的張瑜最後的話,都讓陳潔感覺其中有問題。
她帶著疑問迎來了新的上司——
藍衣社頭號女特務,田希倩。田希倩的到來,意味著在租界的廝殺注定要愈演愈烈。陳潔的殺人功夫更加純熟了。
她又接到一項工作,刺殺親日文人張祥。
由於以前她和田希倩頻頻出擊,因而對方陣營也有察覺,所以美人計是不能用了,只有強取。
地點:張祥的家門前。
這天傍晚,張祥與他的兩個保鏢乘車回來,剛下車,就聽幾聲槍響,還有一聲女人的慘叫,張祥的保鏢趕忙把他按在車後,掏出槍。
這時,田希倩光著兩腳從樹叢中跌跌撞撞地走出來,雙手捂著肚子,可血仍從指縫中流出,她的胸口也有槍口,嘴角的血一直在流,田希倩掙扎著走到車旁,伸出手來,叫道:「有暴徒,救命,救救我啊……」說罷,倒在車後。
張祥喊道:「快走,快走。」
一個保鏢把車門打開,推張祥進去,另一個到車後,打算拉開屍體,以便倒車。
可他剛搬動田希倩,田希倩順勢掏出槍一擊斃之。
另一保鏢聽到槍響,剛扭身,背後被陳潔一槍擊斃。
張祥縮在車裡發抖,自然難逃一死。
可就在這時,周圍槍聲大作,軍警、便衣群出。
「該死,中計了!」
田希倩來不及擦掉嘴角的假血,趕忙往樹叢跑去,陳潔跟在她後面。
就在田希倩走近樹叢時,樹叢中一聲槍響,田希倩大叫一聲向後倒去,陳潔趕忙抱住她,想幫她檢視傷勢,可田希倩身上假血、真血,假傷、真傷混在一起,陳潔想為她按住傷口都找不到。
「我的肚子真中彈了……」田希倩慘叫著說。
身後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樹叢中的人也現身出來,陳潔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錯,是趙靜!
趙靜手拿冒煙的槍走了出來。
陳潔真不知如何是好。趙靜似乎也很詫異看到陳潔。
她抬頭一看,軍警快過來了,趕忙把陳潔拉起來,「快走,到下一個巷子口,那有我的車,沒鎖,快走!」
陳潔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田希倩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地,坐了起來,對陳潔說:「沒想到,是妳,是妳出賣了我!」
陳潔剛想辯解。趙靜抬手就開槍,還說道:「這麼喜歡裝死,成全妳!」
一槍擊中額頭,田希倩永遠地成為了死屍。
「妳要不想死就快跑!」
陳潔已經無法再細想了,保命要緊。
幾個小時之後,陳潔和趙靜在一個屋子裡。沉默了好久。
「我們幾年沒見了?」趙靜先開口。
「四年了吧?」
「妳怎麼進的藍衣社?」
「審我?」
趙靜有點生氣:「審?我的大小姐,要不是我,妳早跟田希倩一樣了!」
陳潔的思緒突然有些清楚了,眼前的趙靜已經變成了十足的漢奸!
她殺害了自己的夥伴!是中國人的敵人,應該殺了她!
可這思緒只是一霎那,因為趙靜已經走到她身後,一雙依舊柔軟的雙手像蛇一樣纏在她的腰間:「小潔,這三年我有多想妳,妳知道嗎?那天妳走後,我找遍了南京城,瘋了一樣……」
她說的是真的嗎?她沒必要騙自己呀?
陳潔正在尋思,突然一隻手伸到她的雙腿之間,她一驚,奮力掙脫開,「妳幹什麼?」
「妳有過男人了?」趙靜問道。
「……」
「妳果然有過了,妳不再需要小靜了,那些快樂的日子,哼……」
「沒有!」
陳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撒謊,她想和這個殺害同志的劊子手決裂,可就像當年在女大時候那樣,她不願意,因為……
「妳想把我怎麼樣?」陳潔轉開話題。
「加入我們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妳還可以用妳掌握的情報為聖戰做出貢獻……」
「妳別說了,讓我走。」
「妳能去哪兒?出去就是死。」
「這妳別管,我有辦法。」
「我告訴妳,白蝴蝶,妳們軍統在上海的所有秘密站都被我們破了,我留下妳是念在我們曾經的情義,希望妳能和我並肩作戰,妳別不識好歹!我只要一個暗號,對面樓上的人就會過來抓妳!」
陳潔一驚,看來趙靜一直在追蹤她們的活動,什麼情義,什麼依戀,陳潔一下子拋開了,幾年來對趙靜的思念一下子被擊得粉碎!
她拿定注意。「既然妳知道得這麼清楚,那我乾脆告訴妳一件秘密的事,作為加入76號的資本。」
「是嘛,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是什麼?」趙靜很高興。
「妳過來,我不想讓別人聽到,我只希望妳一個人陞官加爵。」
趙靜不知是計,把耳朵貼了過來,忽然,她感到自己的腹部升起一股熱流,緊接著伴隨尖辣地疼痛,她緊皺雙眉,低頭一看,一把短劍竟然扎進自己的下腹部!
趙靜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當她再次低頭,她清楚地看到:
那柄長情劍已經深深地扎進她的小腹之中。
她感覺她被刺穿了,她伸右手往後腰上一摸,果然,劍尖從後腰穿出。
血似涓涓細流從這兩處傷口中流出。鑽心的疼痛讓她柳眉倒豎,雙目圓睜,昔日迷人的櫻桃小口無論如何也無法合攏,大口的喘氣似乎可以讓劇痛有所緩解,其實這些細節還是她教陳潔的,可諷刺的是,這把劍現在是在她自己的肚子中。
她不禁彎下腰,雙手擠按腹部,試圖減緩血液的流失。
她修長的雙腿用力,硬支撐著站在那裡不肯倒下,她要問清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妳……妳好狠,我,我真心希望妳能和我在一起為帝國效力……啊!」
陳潔用力幾乎把整個劍身刺入趙靜的肚子,只露出「長情」二字。
「陳潔,妳,妳竟然用我送妳的禮物來殺我!?」
趙靜還在堅持著:「他們就要衝進來了,妳也難逃一死,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陳潔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這把劍我一直帶在身上,只盼和妳相見,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妳不是很喜歡剖腹嗎?我這不是成全了妳嗎?我不想勝利的時候妳站在被告席上。」
「啊,妳!」
趙靜感覺陳潔要把劍抽出,趕忙說:「別,求妳別拔出來,我不想那麼快死。」
她用雙手緊緊地抓住陳潔的手,不讓她往外抽。
陳潔已經聽到緊密的腳步聲在逼近,她要不盡快殺死趙靜,恐怕就晚了,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死命地拔出劍來,只聽趙靜發出死心裂肺地慘叫,雙手費力地按著肚子,趔趄著向後退卻。
「陳潔,我,我雖然愛妳,可,可我更,愛,我的全身,我的……」
她倒在地上,呻吟著,雙腿不住地踢踹。
這時,槍聲大作,陳潔的前胸、後背一瞬間就被彈雨淹沒,她渾身抽搐著倒在還沒斷氣的趙靜身邊,兩人都無法說話了,只能對視,最後幾乎同時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