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0.27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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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情香魂
作者:張敏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尚閒逸的杭州南山路夜生活開始了。
湖濱路與南山路交界的十字街頭,是想像的開始,它彷彿區分著一個城市的白天與夜晚。
左邊,繁華的商業氣息撲鼻而來,飄蕩著白天的清醒;
右邊,由畫廊、酒吧、茶樓等元素構成的人文味道,在黑夜悄悄來臨的時候,滲透了出來,在這條街上遊蕩———
無論你是逛進一家畫廊,還是走入一家酒吧,你會迅速地發現,自己正踏入了杭州的小資生活。
這幾天,德納西餐酒吧推出了國際酒吧音樂節,每天晚上,來自南美的Fuego Latino(拉丁之火)樂隊和美國的頂尖CJW爵士樂隊都會舉行一場瘋狂而精采的表演。
而旁邊的咖啡館、酒吧和茶樓則一如既往的閒情逸致,太古、上島、貝尼尼、夢想天堂、相約百分百、峰房、非常男女、柳鶯苑、茶人居,要麼是仿古紅燈籠下的陣陣絲竹,要麼是路燈襯映下陽台上悠揚的小提琴……
這就是杭州,這就是南山路。午夜,對於這個城市來說,也許是一天才剛剛開始。
1
22時15分,天有點陰。
南山路北端,一公園內,櫻花樹下,剛剛給報社發完稿子的我碰到了一位正在寫生的漂亮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一襲白衣,上身穿一件白色吊帶背心,下面是合身的白色長褲,只見她站在畫架前,歪著頭,雙手抱臂,正欣賞著自己剛剛完成的作品。
我走到她的背後,呈現在畫布上的是一個夜的西湖,湖面上遊船燈光點點,像螢火蟲,更像天上的繁星朵朵。
湖中央,透過清紗一般的薄霧,湖心島像一個含羞的姑娘,隱隱約約。
「你奇怪我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畫畫吧?」女孩頭也沒回,說道。
「什麼?」
我吃了一驚。雖然國內美術領域的最高學術殿堂中國美術學院就近在咫尺,雖然白天三五成群的美院學生在西湖邊寫生那也是司空見怪的事情,但是在午夜,在光線不利於創作的情況下,一個年輕女孩孤身一人在此作畫,那就很罕見了。
「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女孩說道:「這是老師上午剛佈置的作業,下星期要交的,可是我可能活不到明天了,所以必須抓緊。」
女孩說得很平靜,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一邊收拾畫具,一邊繼續說道:「你是《都市特快》的蘇影吧?很喜歡你寫的那幾篇關於Les的報導!」
我吃驚於她的敏銳,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過頭來,竟然就認出了自己。
「謝謝,我是蘇影。」我說道。
「很高興認識妳,」
女孩轉過身,向我伸出右手,「認識一下,我叫夢帆!」
女孩有著驚人的美,路燈下白皙的臉龐上籠罩著瑩瑩的青春光澤,精心打理過的秀髮自然地垂在背後、胸前,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和諧。
長長的手臂像玉一樣晶瑩剔透,手指修長,握上去柔若無物。
「我也是,」
我觸電似的握了握夢帆的手,趕緊抽回來,我感到自己有些心跳加速。
不能這樣,我是記者,我暗暗告誡自己,並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嘻——」夢帆嫣然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又有幾瓣潔白的櫻花從樹枝上飄然而下,義無反顧的投入到生育她們的大地的懷抱。
我看得癡了!是花還是人?
抑或兩者都是?
花讓人更美,人讓花更嬌,我真想將她一把摟進懷裡,可是眼前這個女孩不是Les的可能性幾乎要比是Les或者血液中帶著Les素質的可能性高出十倍!
這個數字是我這幾年在深入Les群體中做採訪時得出來的。我努力克制著自己。
「妳能陪我一起去美院嗎?」
夢帆一邊收拾地上的工具盒,一邊隨口問道,不經意間脖子上的項鏈墜子從吊帶裙裡滑了出來,輕輕地蕩在胸前。
六色彩虹旗!她的項鏈墜子是六色彩虹旗!同性戀驕傲之旗!我的心再次「怦怦」的狂跳起來!
「好呀!」
我機械地回答道,提著夢帆的工具盒和畫架,不由得癡了……
兩年前,報社領導讓我做一個關於女同性戀的專題,那時我剛從學校畢業,對同性戀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什麼拉拉、TT、PP,光這些名詞就弄得我一頭霧水。
但是憑著一股衝勁,幾個月後,我拿出了第一篇專稿《杭州女同之現狀》,在報上發表後,引起極大反響,甚至市委書記都作了正面批示。
隨後,《社會是否可以多一份關愛?》、《上海:長三角Les的天堂》、《同性愛的背後》、《Les的深層次思考》等一系列文章連續見報,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政府為此順應民意,也出台了相關政策,杭州的女同性戀社會環境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但是,也許是我骨子裡有著先天的Les素質,我從此竟然不再喜歡異性!
「走呀!」夢帆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哦。」我臉一紅。
她們來到位於南山路上的中國美術學院門口,夢帆從我手裡接過工具盒和畫架,連同自己手裡的畫布一起往傳達室一放:「師父,這些東西先寄放在您這裡好嗎?」她對保安很燦爛的一笑:「明天早上如果我沒有來拿,麻煩您送到油畫系許老師那裡,哦?」
「好好……」色迷迷的保安望著夢帆傻笑,連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走吧,嘻嘻!」夢帆說完,轉身挽住我的手臂。
「去哪裡?」我感到渾身燥熱。
「帶妳去一個地方,嘻嘻!」
夜已經很深,法國梧桐濃蔭下的南山路是那樣的靜,除了遠處隱約傳來的小提琴聲,剩下的就是清風掠過樹梢發出的輕響。
我機械地隨夢帆走著,全身做著筋骨,過分的緊張讓我的肌肉酸痛,而夢帆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依然緊緊的箍著她的右手臂,甚至慢慢的把頭都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妳是TT吧?我感覺得出來………」
夢帆輕輕的說著,彷彿是自言自語,但對於我來說,卻無異於晴空霹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妳…妳…我………」我感到大廈在轟隆隆的倒塌,我是Les,我是Les,TT,說得好!TT!我是TT!
「妳怎麼啦?不要緊吧?」
夢帆放開我的手臂,將我的身體扳過來正對著自己,關切的說道。
「沒事,」
我很快鎮定下來,伸手攬住夢帆的腰,淡淡的說道:「妳很敏感,被妳猜對了。」
夢帆順勢靠到我的身上,一邊走一邊右手從胸口拉出項鏈,然後輕輕撫摸著那個六色彩虹旗,說道:「我想妳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Les,我們成立了一個小小的組織,叫香魂社。」
「香魂社?好美的名字!」我好奇地說道。
「對,我們接納有共同愛好的Les參加,」夢帆接著說道:「我要告訴妳一件事情,妳能保密嗎?」
「我保密!」我站住腳步,說道。
「妳起誓!」她進一步要求道。
「好,我起誓!」
我一邊說,一邊舉起右手。
「嘻嘻,」夢帆輕輕拉下我的右手,靠到我身上,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香魂社有一個規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一次殺艷活動,殺掉一兩名會員,挺另類的吧,嘻嘻!」
香魂社,殺艷活動,啊,我終於把這個和杭州近一兩年發生的幾十起年輕Les女孩被殺的案件聯繫起來了,原來我一直在苦苦追尋線索的神秘組織就在眼前!
「今晚我們又要舉行殺艷活動啦,」
夢帆仰著頭,一臉的嚮往,「如果我能夠被選中,那我就可以享受被殺的快感啦,以前那些姐姐被殺的時候,真的好美,好舒服,嘻嘻!」
夢帆沒有感覺的我的震驚,她完全沉浸在對被殺的嚮往中了!
是什麼力量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產生如此強烈的對死的渴望呢?
「姐姐妳願意陪我去參加這個活動嗎?」夢帆突然站住,轉身問道。
「好的,我陪妳去!」我回答道。
2
在距離杭州數千里之外的崇山峻嶺之中,三輛「陸虎」艱難的行進著。
車上坐著12個年輕女孩,她們屬於一個名為「濕情社」神秘組織,這個組織只吸納女性會員,而且都是les。
最為奇特的是,她們每個月舉辦一次聚會,在會上通過電腦抽籤的方式決定誰將被處死。
經過八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傍晚時分,車隊到達了深山之中的一片鬱鬱蔥蔥的高山草甸,這裡海撥大約2400米,草甸周圍環繞著連綿起伏的丘陵(在山的外面,這些看起來低矮的丘陵其實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每座高度都在2000米以上)。
草甸一側丘陵腳下是一排簡易的磚房,據考證這些磚房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在這裡開礦時建造的,後來礦開完了,工程隊走了,房子留了下來。
房子面前有一片用細密的碎石子壓實的場子,大約有三四個籃球場那麼大,在過去應該是工程隊的業餘活動場地。
比較突兀的是,場子的一端,立著兩個巨大的用自來水管焊接而成的「門」字型框架,一高一低,看上去很像體操高低槓,但其中高的一個比真正的高低槓要高許多。
「陸虎」在磚房前停了下來,女孩們唧唧喳喳的一邊嬉笑著一邊搬東西下車。
大多數女孩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裡,但每次來,仍然會被這裡的美所征服,眼前的那一片草甸,在夕陽的映照下,就彷彿讓人覺得置身於內蒙古大草原,讓人心曠神怡!
而那幾個第一次來的女孩,更是傾倒於大自然的風情,她們手拉手衝進齊腰高的草甸中,張開雙臂,向遠方盡情高呼!
一身牛仔裝,戴著墨鏡的張漪倚著車門,微笑著看著那幾個在草甸中瘋的女孩,心裡忽然湧起一陣酸楚。
兩年前,她親手創立了這個濕情社,並制定了會員規程,規定每月舉行一次電腦抽籤,每次一人,抽中者無條件接受處死。
那時連她在內總共才四個人,她本來的用意是通過這種手段,能夠讓自己很快實作品死的願望。可是沒有想到,會員竟然很快發展到二三十人,而更沒有想到的是,每次抽籤總抽不到她!
為了控制社團規模,縮短大家等待受刑的時間,張漪修改了抽籤程序,由每次一人改為每次抽取總人數的25%。
可是,真是見了鬼了,都兩年過去了,張漪竟然還是沒有機會得到那嚮往的一簽!
「老公,又在想啦?」
隨著一聲甜美的叫聲,一個留著長長秀髮,身穿湖藍色中袖羊毛衫、水藍色緊身牛仔褲的女孩輕輕抱住張漪,柔聲說道:「反正明天就知道結果啦,說不定這次能抽中妳,嘻嘻!」
「但願吧!」
張漪右手攬住那女孩的腰,左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秀髮:「去叫一下蕾蕾和小菲,讓她們把車上的槍和子彈弄到屋裡去,我們就靠它們享受了,嘻嘻!還有讓張菱去啟動發電機。」
「嗯。」
女孩應道,但人卻沒有動:「如果明天妳真的抽中了,我要和妳一起去!」
說著她的手很習慣的伸到了張漪的兩腿之間,拇指輕輕地按在微微隆起的陰阜上,而其餘四指則隔著牛仔褲準確地扣住了張漪的陰蒂!
這裡是張漪的死穴!
張漪「嚶嚀」了一聲,只覺得全身發軟,雙臂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懷中的女孩。
「妳的手總是那麼厲害…噢…夢妮…噢…不………」她喃喃的說道,紅霞迅速飛上了雙頰。
那個叫夢妮的女孩右手繼續在張漪的陰部進攻,左手則勾住她的脖子,輕輕踮起腳尖,濕潤溫熱的嘴唇一下子蓋住了她的嘴,貪婪的吮吸起來。
高山的風很烈,吹得車頭上的小旗臘臘作響,張漪和夢妮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條香舌就像兩條泥鰍,靈活地鑽入對方的口中,時而相互纏繞,時而互相摩擦,盡情地吸著對方的香唾。
風將她們的頭髮吹起來,絞纏到一塊,但是她們全然不顧,盡情的沉浸在性愛的甜美中。
張漪的下體早已春潮氾濫,牛仔褲的拉鏈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被夢妮被解開,她的整個手掌都貼在張漪的陰阜上,食指和中指靈巧地搓弄著她的陰蒂,隨著陣陣讓人悸動的快美,張漪洩出了一股股芬芳的愛液。
「嘻嘻,妳看!」蔡蕾蕾拉著小菲的手走過來,朝張漪她們努努嘴。
「妳是不是也想來一次呀?找妳老公去呀!」小菲笑著說道:「妳們可沒有多少時間了哦!嘻嘻!」
蔡蕾蕾的老公叫林依葶,省武警中隊的。
由於社裡原有的子彈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從中隊的武器倉庫裡偷偷弄了兩箱子彈以及衝鋒槍和手槍各一支。
看著這麼多讓人銷魂的子彈和散發著藍色金屬光澤的槍枝,大家都非常高興,一致同意這次活動中不論抽籤有沒有她,都讓她先享受!
「去啦!」蕾蕾嗔道,作勢要打她,心中卻充滿了甜蜜和自豪。
自己的老公弄到了大家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先一步享受槍殺難道不應該嗎?哼!
「好啦,搬箱子了啦!」小菲說道:「這麼多子彈有得我們用了,希望明天能抽到我,嘻嘻!」
「妳喜歡打哪裡?」蕾蕾一邊笑著問道,一邊從車上搬下一個子彈箱。
「當然是打胸部啦!」小菲打開子彈箱,撫摸著裡面整齊排列的黃橙橙的9mm手槍子彈,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憧憬。
「想不想打下面?」蕾蕾一邊說一邊將手插到了小菲的陰部。
「嘻———!」小菲笑著逃開去,蕾蕾連忙追上去,頓時兩個女孩嬉笑著鬧作一團。
良久,張漪和夢妮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夢妮從張漪內褲中抽出手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輕輕含住食指吮吸著,一雙美美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漪,臉上滿是渴望的紅暈。
3
夢帆帶著我來到南山路中段一間並不起眼的咖啡屋,門把手上掛著「休息」字樣的牌子。
推門進去,店裡,柔和的燈光下,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呷著咖啡。
桌子中央的花瓶裡插著幾支剛剪下來的櫻花枝,潔白的花瓣在燈光下,顯得特別的純潔美麗。
「來啦?」
為首一個留著男孩般短髮、高挑個的女孩彈了彈煙灰,警惕地指了指我,問道:「她是誰?」
「一位朋友,」夢帆淡淡的說道:「她就是蘇影,我都告訴她了。」
另外兩個女孩立刻轉身過來,三道目光齊齊的射向我,弄得我好不自在。
幸虧我有幾年記者的經歷,還不至於當場逃出去。夢帆拉了拉我,示意我和她一起坐下來。
「妳就是蘇影?」
那個短髮女孩首先發問,她問的有些粗魯,有些敵意,似乎是在審犯人,至少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她叫楊藝。」
夢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然後又轉到楊藝一邊,在她耳邊咕嚕了半天。
「噢,不好意思!」聽完夢帆的耳語,楊藝忽然像變了一個人,將自己面前的煙盒往我身前一推,熱情的說道:「抽煙!抽煙!」
我毫不客氣地抽出煙點上,夢帆在我身邊介紹著,她指指坐在楊藝右側的長髮女孩:「何雯雯,楊藝的老婆,青島人。」
「誰說我是她的老婆啦?嘻嘻,我們還沒有登記呢!」何雯雯宛然一笑,燦若桃花。
夢帆也不以為然,又指指和我對面的那位:「這位呢可厲害,叫小新,絲綢工學院的,未來的時裝設計師,嘻嘻!」
「啊呀,還說吶,妳自己呢?,大畫家哦,嘻嘻!」
小新是一個很外向的姑娘,20歲上下,長長的秀髮在腦後紮成馬尾辮,頭一動,就一甩一甩,特青春。
而雯雯則是一個非常文靜秀氣的女孩,瓜子臉,長髮披下來,遮住了一點點眼角,顯得朦朦朧朧的。
大家喝著咖啡,窮聊著,女孩們很好奇,一個勁的打聽我的經歷,而我則也從她們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瞭解了一些情況。
楊藝和雯雯在大學時兩人就已經開始了這樣的愛,當時楊藝是國際貿易專業的,雯雯是生物專業的,楊藝比雯雯高一級。
兩年前雯雯從青島來到杭州,為了能來杭州和楊藝一起生活,扔了在青島的工作不說,還和家裡人鬧得不可開交。
家人無法接受她這種不正常的愛情。
雯雯說這一出來後她就沒有回過家,給家裡打電話,父母只要聽到是她的聲音便掛電話。
這讓她感到非常傷心,但讓她感到安慰的是,楊藝對她非常好。
兩人一起生活了兩年,感到很幸福。但同事、朋友並不知道她們的事。
畢竟,這個社會無法承認這種愛。只有在香魂社裡,她們才可以放下一切面具,盡情地享受生活!
「我們都是地下工作工作者,嘻嘻!」雯雯笑著說道:「但只要我們相互擁有,就已經很幸福。」
說完,她深情地看著楊藝,這種幸福的眼神無法偽裝,看得出,她們過得很快樂。
作為個體,她們無力解除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但愛沒有錯,只是她們愛上了和自己一樣性別的人而已。
「噹!噹!……」屋裡一座仿古的大鐘敲響了12點。
「到時候了,開始吧!」楊藝站起來說道。
楊藝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雖然她充當著「老公」的角色,但她並不是那種很T的類型,她仍然很女人味,上身穿著白色抹胸,胸脯驕傲地堅挺著,下面配深藍色牛仔熱褲,顯露出圓潤性感的腰臀曲線,腳穿銀灰色半高跟涼鞋。
大家迅速安靜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的,蕩漾著激動和期待的神韻!
楊藝轉身從吧台上拿來一隻平底果殼盤放到桌子的中央,然後打開坤包掏出身份證丟進果殼盤中,夢帆、小新和雯雯也同樣將自己的身份證放入盤中。
見大家都把身份證放進去了,楊藝又檢查了一遍,將每張身份證的照片和姓名一面朝下,然後像洗牌一樣洗了一下,最後將盤子推到我面前。
「蘇影姐,妳來抽吧!」楊藝說道:「抽一張,抽到誰,誰今晚就可以享受死的快美啦!」
大家的眼睛再一次注視到了我的身上!
我抬頭朝大家笑了笑,我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難看,也許是鬼使神差,也許是冥冥中天注定,我竟然會沒有拒絕這個邀請!
我伸手到盤裡。
氣氛有些緊張,夢桐從花瓶裡抽出一枝櫻花,咬著嘴唇,將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來,揉碎。
難道美是用來摧殘的嗎?
我自己問自己,櫻花開放的時候是那麼的絢爛奪目、奢糜而又恣肆張揚,滿枝滿樹,重重疊疊,但它卻又是那麼的短命、不堪一擊,哪怕是一陣風、一篷雨,都將給它們帶來毀滅。
而我現在正在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角色,一個年輕的生命即將在我的手裡毀滅!
我閉上眼睛,從盤中抽出一張身份證,然後翻過來「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
短暫的靜寂,然後「哇!」的一聲四個女孩一齊歡快的叫起來,然後是凳子碰撞聲、花瓶跌到聲、腳步聲響成一片。
我睜開眼睛,小新已經被其他三個女孩擁在一起,她們相互擁抱著,親吻著,分享著彼此的幸福和快樂!
激動的淚水不停地從小新的眼眶裡湧出,肆意地從臉頰、耳根流下。
夢帆用舌頭舔著流到小新嘴角的淚珠,再回吻給她,兩人一同品嚐著這喜悅的淚水!
4
天剛擦黑,一場篝火晚會就在房前的空地上舉行了,女孩們圍坐在篝火周圍,啪作響的火焰映照著每個人的笑臉。
大家一邊喝飲料,一邊從便攜式冰箱裡拿出魚和雞翅用樹枝插著在火上烤,聞著那陣陣香氣,看著那「吱吱」冒出來的油滴在火裡「騰騰」的竄起火苗,讓大家興奮不已,相互比較著燒烤的技術,烤好的還互相舉著長長的樹枝餵對方吃,歡笑聲隨著樹木燃燒時的啪聲,傳向夜空,傳向遠方……
「下面我介紹一下今晚和明天的活動安排,大家靜一靜!」等大伙吃的差不多了,張漪站起來宣佈道。
女孩們馬上停止了嬉笑和打鬧,抬頭看著張漪。
「今晚的活動比較簡單,」張漪頓了頓,大聲說道:「第一個活動是送林依葶,大家知道,她為我們大家弄到了這麼多舒服的子彈,還有兩支槍,讓我們大家有機會享受中彈的快美,所以作為獎勵,她理應提前享受!大家說對嗎?」
下面一陣熱烈的掌聲,「對!」,「應該的!」,「謝謝葶葶姐!」
有人還大聲叫道:「葶葶,親親欣欣,親親欣欣!」
林依葶滿臉紅暈,和蕾蕾緊緊地偎依在一起。
「第二項呢,就是睡覺!當然情侶們有什麼活動,我當作沒看見———」接下去的話被大家一陣開心的笑聲淹沒了。
張漪不得不再次示意大家安靜,「明天早飯後,我們大家一起整理刑場,然後開始我們這次活動的重頭戲——抽籤和槍殺,大家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啦———!」女孩們齊聲回答。
「那好,下面我們開始第一項活動!」張漪宣佈道。
在大家目光的注視下,林依葶放開懷中的蕾蕾站起來,羞澀地說道:「謝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真的好感激!」
她的臉紅紅的,嬌艷欲滴,一反平時勇猛女警的形象,連說話都變得很女人了!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色削肩背心裙,西裝樣領子可以立起來,胸前直印有三個鈕扣,下擺到大腿中部,下穿肉色連褲襪,白色涼鞋。她的身體修長苗條,皮膚白而細膩,周身上下散發著24歲年輕女性成熟、性感、健康和青春的氣息!
「大家喜歡看我受什麼刑呀?」林依葶輕聲問道。
「當然是槍殺!葶葶姐給我們弄來這麼多子彈,當然要第一個享受啦!」
「還是斬首好,嘻嘻!」
「絞刑!」
大家七嘴八舌地叫著。
林依葶安靜地聽著大家的建議,臉紅紅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一直等到大家靜下來了,她才輕聲說道:「謝謝大家啦,子彈好珍貴,就留給大家用吧,嘻嘻,我選絞刑!」
說罷,她朝對面夜幕中的「門」字型架子深情地看了一眼,「小莉,麻煩妳去車上把那卷麻繩拿來,好嗎?」
「哎!」
小莉答應著,很快中車上取來了麻繩,這是一卷差不多有兩指粗的白色熟麻繩。
小莉,姓程,是長沙交通學院的學生,學的是橋樑專業,她加入濕情社不久,是一個新人,才第一次參加殺艷活動,心裡既緊張又興奮。
林依葶接過麻繩,朝大家嫣然一笑,「走呀!送我一程,嘻嘻!」說著,她摟著蕾蕾帶頭走向那個用自來水管做成的架子——
絞刑架。
四支大功率的高壓鈉燈開起來了,將絞刑架周圍照得雪亮。
「葶葶姐,我來幫妳,嘻嘻!」
一個穿白襯衣和藍色低腰牛仔褲、長髮飛揚的女孩子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呀!」
林依葶一邊說,一邊將繩索遞給她:「謝謝妳啦!」
那個女孩子將盤著的繩子鬆開,抓住一頭挽了一個漂亮的絞環,然後熟練地打了一個非常專業的巨大的絞索結。
看著一根普通的繩子在女孩手中很快,像變魔術似的變成一根讓人期待和銷魂的專業級絞索,大家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那女孩大方地笑了笑,說道:「嘻嘻,我學的專業和打繩結有關,所以一定要為葶葶姐服務啦!」
原來這個女孩叫張妍,大連海運學院二年級學生,長沙人,休學在家。
接著,張妍又用專用工具將絞索的另一頭穿過絞刑架頂部橫樑的圓環,調整好長度後系到後面的低槓上,最後她抓住絞索環向下拉了拉,挺結實的。
「好啦,葶葶姐,可以啦,妳試試看,我做的合格不合格,嘻嘻!」她笑著對林依葶說道。
「肯定沒問題啦,」林依葶說道:「我們小妍打出來的繩結都可以繫住一艘萬噸輪呢,嘻嘻!」
「嘻嘻,葶葶姐,妳又取笑人家了!」張妍嗔道。
「好啦,不說了,該我享受了,嘻嘻!」
說完,林依葶俯身在蕾蕾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鬆開摟著蕾蕾的手臂,準備上路。
可是這時,一直溫順地偎依在懷裡的蕾蕾卻激烈反應起來,只見她突然踮起腳尖,雙手勾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來。
她的舌頭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搗弄舔吸,和她的舌頭糾纏翻騰,還時不時的用牙齒輕咬她的嘴唇。
蕾蕾的呼吸越來越濃重,身體更像章魚般吸附在依葶的身上,並用堅實的胸脯摩擦她的胸。
良久,兩人才平靜下來。
林依葶站到絞索下面的凳子上,將絞索套進自己的脖子,然後將雙手放到背後,「小妍,還要麻煩妳幫我捆綁一下手臂,嘻嘻!」
「哎!」
張妍應道,一邊拿起一根稍細一點但十分柔軟的繩子開始麻利地綁住林依葶的手腕。
大家都看著林依葶,燈光下,一身白衣的林依葶是那麼的聖潔、那麼的美麗動人!
尤其是蕾蕾,她的一雙妙目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老公,她喜歡林依葶,喜歡她的才能,喜歡她的人,喜歡她的一切。
雖然現在老公馬上就要被處死了,但她並不難過,因為這是她們的選擇。
她們每個人都會被處死,從加入濕情社開始,她們就知道這個結果。
她們是自願的,儘管她們和常人一樣也渴望「生」,渴望美好的生活,但她們是Les,社會不肯接納她們,唯有在這個近乎瘋狂的團體中,唯有「死」,才是解脫,才能讓她們稍稍獲得一點快感!
「恍當!」
依葶蹬翻了凳子,隨著一聲尖叫,她的身子直直地墜了下去,原先鬆鬆地搭在肩上的絞索「砰」的一聲拉緊,而那個巨大的繩結則一下子卡到她的右耳後,將她的脖子與身體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
隨著依葶猛地吊起來,蕾蕾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伸出一隻手臂似乎是想扶老公一把,可是舉到一半又停住了,嘴裡輕輕的驚呼了一聲,欲言又止。
「啊呀!」
依葶短促地叫了一聲,身子以絞索為軸轉了半圈,然後又蕩回來,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睜得圓圓的,眼球往上翻,嘴巴張得大大的,舌尖也伸出了一點點。
舒服的旅程開始了!
大家興奮而緊張,目不轉睛地看著懸掛在絞架下用力掙扎著的林依葶。
夢妮走到蕾蕾身邊,輕輕的摟住她,她能夠感覺到蕾蕾身體的顫動。
只見林依葶的雙腳先是像騎自行車一樣上下蹬動,然後胸口大力的起伏喘氣,臉色微微有些漲紅。
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拚命的扭動,彷彿想掙脫出來去拉住脖子上的絞索!
大約一分鐘後,可能是肺中殘餘氣息用盡了,只見她的雙腿開始猛烈的曲伸蹬踢起來,全身像一條剛釣起的魚一般掙扎個不停,喉嚨發出「咯咯」的痛苦的呻吟,苗條的身體以纖腰為軸心誇張地扭動著,弄得長長的絞索來回亂蕩。
隨著缺氧程度的加劇,林依葶感到一股飄飄然的感覺從小腹中慢慢升起來,她大力而徒勞地呼吸著,拚命追逐著這種若隱若現的快感。
而與此同時,由於氣道被絞索完全卡死,循環在身體中的都是不含氧氣的廢氣,血氧濃度越來越低,因此肌肉的痙攣越來越不受控制、越來越瘋狂,酥胸起伏的節奏也越來越急促,乳房也變得發硬腫脹,更要命的是陰蒂也硬硬的勃起,而陰道中也開始分泌出陣陣愛液。
她那纖細的腰肢像水蛇一般的左右來回扭動不停,長長的雙腿更是在空中漫無目標的一會兒踢蹬著、一會兒又死死夾緊、繃直。
快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感到血好像都往腦袋上湧,眼前金星亂冒,她張開口,伸出舌頭,想呼吸到更多的空氣,可是沒有用。
於是她只好不顧一切地亂踢她的腿,不斷將她的腰拱起、彎曲,拱起、彎曲,然後交叉腿,又分開,跟著又像踩自行車那樣交替輪踢。
先是在空中踩,然後扭動身軀,雙腿夾緊,全身向後弓,幾秒鐘後,兩腿又一伸一曲急速地摩擦、痙攣。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一下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女孩們一個個看得芳心亂跳,雖然晚風有些涼,但是個個臉上都是紅肜肜的,看著林依葶在舒服地掙扎、享受,每個人心裡都是既期待又有些許緊張。
因為,明天,她們中的幾個將會被槍殺,快美的小子彈將調皮地鑽進她們的胴體,讓她們在最最快美的高潮中結束年輕的生命!
蕾蕾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泛起了紅暈,身體也不再發抖,只有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望著依葶,似乎是在替她加油,又像是替她高興。
缺氧越來越厲害,現在那種反覆不停的吸氣動作已經成了肺部缺氧而形成的不自主動作。
啊,這就是一直夢想的絞刑呀!
現在終於體驗到了!
林依葶喜歡這種體驗,那肺部痙攣而帶來的肉體最大的痛苦,以及伴隨這種痛苦而產生的強烈快感,讓她得到滿足!
她那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翻白,舌頭毫無顧忌地伸出口外,她感到全身到處都是無法控制的痙攣,特別是陰部,更是一陣一陣的抽搐痙攣,又癢又空虛!
受刑已經十分鐘了,這時林依葶又換了一種蹬踢方式,只見她將雙腳並得緊緊的,然後一蹬一蹬的,不緊不慢,而綁在身後的雙手則一會兒握拳一會兒張開。
這樣又蹬了大約兩分鐘,突然身子一下子緊繃,開始嗦嗦的抖動,繼而又雙腿猛的一蹬,挺直了身子一陣陣劇烈的抽搐,雙手雙腳大腿腰肢一齊顫動抽搐。
啊,越來越舒服啦!
只見她弓著身子,被銬在背後的雙手握緊拳頭,微微挺起胸,硬硬地僵住,就像一個定格動作,背心裙下那渾圓、堅挺、令人遐想的雙峰驕傲地聳起。
由於缺氧,她的乳房已經脹得又痛又硬,她彷彿感到好像有一雙大手在拚命的按捏她的雙乳,她痙攣著,呻吟著,愛液在不斷地湧出,令她的陰部濕淋淋一片!
但這還不是全部,與乳房空前的充實相比較,她感到陰部空蕩蕩的,好想有什麼東西可以來填充!
「如果明天還抽不到,妳們打算怎麼辦呀?」蕾蕾突然輕聲問摟著她的夢妮。
「我也不知道,」夢妮淡淡的說道:「不過如果她抽中了,我就隨她一起去,嘻嘻!」
「嗯。」蕾蕾回頭看了張漪一眼,再也沒有說話。
十五分鐘了,林依葶的意識開始慢慢喪失,這時她的身體的所有動作都開始呈現不自覺的反射反應,雙手十指一張一曲,雙腿一會兒是如快步行走般前後交叉擺動,一會兒又誇張地如青蛙般又蹬又踢,一會兒又繃直腳尖抖個不停。
她的胸口大力起伏著,漂亮的乳房震顫著,全身不停痙攣抽搐。
又過了幾分鐘,只見她拚命地將胯部往前頂,並以誇張的姿勢反弓起身子抽筋,開始了瀕死前的痙攣反應,只見她全身肌肉一下子繃緊,劇烈抖動,一下子又放鬆開來軟綿綿的似一團棉花,她的眼睛已經完全翻白,舌頭全吐了出來。
「該結束啦!」她想道。
掙扎的動作幅度慢慢降低,雙腿踢蹬的節奏也慢慢變慢,原本「喀喀」作響的喘息聲也變成細細的哼呀哼的,每哼一下全身就抖動一下。
最後,雙腿再也抬不起來了,只能隨著身體的痙攣有一搭沒一搭的抖動或晃動著。
蕾蕾知道老公馬上就要死了,但她心裡一點也不難過,反而替老公高興,因為她們是濕情社的會員,接受死刑是她們終極夢想!
她緊緊地攥著夢妮的手臂,暗暗地替老公加油!更為老公自豪!
又過了一會,只見她身子猛地僵直,兩腿一下子繃得筆直,全身肌肉一抖一抖的,就這樣抖動了大約十秒鐘左右,然後全身一下子放鬆,抽搐了幾下,又猛地繃緊,幾秒鐘後又放鬆,這樣反覆了好幾次。
突然,她的雙腿死死地夾緊,整個嬌軀向後呈角弓反張狀態,喉嚨裡發出淒厲的「呃……呃……」的聲音,這樣又足足堅持了20秒鐘,才「咕」的一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隨即整個身子軟軟地垂了下來。
***
夜深了,但誰都沒有睡意,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看著烈火中「啪」爆裂的松枝,看著深邃夜空中的閃爍的群星,一曲《當女人愛上女人》緩緩響起----
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
因為她們都有一顆柔軟的心,都有一雙多情無欺的眼眸……
有人說女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動物。
因為她們有如花一般的姣好的容顏,如同空中精靈一般完美的胴體……
世界上最美麗多情的動物相愛又是怎樣的一種場景?
或許女人愛上女人,會給你無邊的苦難,
但它也會給你帶來醉心的甜蜜。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女人最瞭解女人。
女人就是女人,
女人的種類有許多,
有堅毅的,我們敬畏。
有溫柔的,我們嬌寵。
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她們有許多難以改變的天性。
細緻柔弱的心隱藏在剛毅的面容下,
一臉和煦嫵媚笑容掩飾著一顆正在滴血的心靈。女人永遠是需要呵護和珍惜的,
不管她在你的生命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當女人愛上女人,
愛情將變得癡狂。
因為懂得愛情的人,
最多的莫過於女人。
愛情在這裡發揮到極至,
它可以不用語言,
它可以借助一個眼神,
一個微笑,
就能表達愛者無盡的思念。
當女人愛上女人,
你大可不必裝做堅強,
你大可不必強忍眼淚,
愛你的人知道你是女人,
想你的人從來就不會欺騙自己……
當女人愛上女人,
柔情似水的人也許會遭遇前所未有的焦慮。
可你要瞭解,
你的愛人為你付出更多!
當女人愛上女人,對你將意味著什麼?
天也知道,地也知道。
戀愛中的你我知曉。
當女人愛上女人,
懂得愛情的人請妳們珍重!
***
在這遠離城市、遠離喧囂的高山之上,伴隨如泣如訴歌聲的是高高懸掛在絞架下林依葶那美麗的屍體和篝火旁11位年輕的女孩,而明天,這些女孩的命運又會如何?
5
小新的住處簡單而溫馨,一室一廳的小居室,牆壁是淡淡的粉色,客廳和臥室的牆上,到處貼著自己的照片,有在學校裡的生活照,也有影樓裡拍的寫真。
「想怎樣死呀?」進門,將包往沙發上一扔,楊藝笑著問小新。
「我一直忘不了小婷,我想和她一樣死,」小新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一把嶄新的裁紙刀,「嘻嘻,今天剛買的!」
我瞧著小新手中那鋒利的薄薄的刀片,心裡緊張得「怦怦」直跳,小婷?她是誰?她是怎樣死的?
我腦子飛快的轉著,想從以前幾起案子中回憶起有沒有一個叫小婷的女孩。
可是電話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趕緊掏出手機來到陽台上接聽。
電話是程小莉打來的,她說她正在參加一個殺艷活動,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明天她也可能被殺,因此來和我告別。
天哪,今晚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夜晚!
我腦海裡迅速浮現出小莉那清純活潑的模樣,那是去年暑假,我為了寫那些女同性戀的報導,曾採訪過她。
我們約在南山路的一家酒吧見面,那天我早到了幾分鐘,酒吧裡沒什麼客人,我要了一杯啤酒,一邊喝一邊等她。
突然,「砰」的一聲,酒吧的門被猛烈的撞開,一個20歲上下的年輕女孩闖了進來。
只見她穿一件淡黃色碎花吊帶背心,下身穿一條洗得發白的藍色低腰緊身牛仔褲,模特一般的身材,頭髮不長,腦後很隨便的扎一個馬尾辮,膚色很白,皮膚很細膩,透出健康的亮色。她徑直來到我的面前,將雙肩包往桌上一扔,大模大樣的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蘇大記者?」
看到我肯定的回答後,她掏出一包camel牌女士煙,動作嫻熟地點了一支,「問吧,想知道什麼?」
那天的採訪非常愉快,我們幾乎無話不談,但是不久她即去了長沙唸書,我們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面。
沒想到今晚她竟然會打電話來,而且是這樣一個電話!
在電話裡,她說由於睡不著覺,又偷偷起來了,現在她正坐在剛才被殺的那個女孩身邊,她還說她期盼著太陽快快升起,因為她好想早點被殺,她說她的一位朋友弄來了好多子彈,還有衝鋒槍和手槍,說不定明天可以享受槍殺呢!
接完電話回到屋裡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成了多餘的了,她們兩兩一對直接在客廳的地板上親熱呢!
楊藝和雯雯,夢帆和小新,根據我的經驗,夢帆肯定是P,那麼小新大概屬於「不分」。只見兩個人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小新含住夢帆的一隻乳頭,用手捻著另一隻。
而夢帆呼吸急促,頭向後仰,胸脯高高地抬起,眼睛緊緊地閉著,嘴裡發出蕩人心魄的舒服的呻吟聲。
小新的舌技是一流的,只見她的舌頭順著夢帆身體的中線朝下舔去,迫不及待地觸到了她下體的草叢。
她將她的毛毛含進嘴裡,輕輕的拉,然後又用舌頭像梳子一樣將亂亂的毛毛理順。
「嗯…嗯……啊呀…唔………」夢帆嬌聲呻吟著,抬起下體,迎合著小新的進攻。
可是小新並沒有繼續下去,頭一抬,開始進攻夢帆的肚臍。這一招將夢帆弄的渾身難受,她扭動著身體,抬起大腿,試圖夾住小新的頭讓她重新回到下面。
可是小新不為所動,兩隻手時而捻夢帆的乳頭,時而在她乳暈上打圈,而嘴則一直在肚臍和陰阜之間遊走。這讓夢帆既舒服又難受,而且每當小新舔她肚臍的時候又癢癢的,如同千萬個螞蟻一齊在她腳底上爬。
「啊喲…不要……不……啊………」
夢帆語無倫次的嬌哼著,扭動著,性慾已經被挑起來了,高潮就在前面,就差那麼一點點,可是該死的小新就是不給她!
終於,在夢帆快要發瘋的當口,小新一下子將臉埋進了她的兩腿間,那裡早已變成了一個溫潤的沼澤。
大陰唇向兩邊張開著,露出裡面蚌肉一般的粉紅色的小陰唇,陰道口已經很濕潤,充滿了晶亮透明的甘露,尿道口也張開了一點點。
小新像一個飢餓的嬰兒,嘴巴一下子蓋住陰道口,貪婪地吮吸著她的甘露,然後熟練地用嘴唇推開包皮,將陰蒂含入口中,用舌尖輕輕地摩擦著。
「啊………」
夢帆身子一下子反弓起來,全身繃得緊緊的,一股愛液從陰道中衝出………
客廳中淫靡的氣氛讓我渾身燥熱,我的衣服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落到了地上,我一把抱住小新,將她從還在高潮抽搐中的夢帆身上拉開,她很自然的配合著我,順勢倒在地上。
我壓在她身上,緊緊地摟著她,她在我懷裡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動,像久旱的土地在渴求甘霖。
朦朧的壁燈下,我摩挲著她的臉,親她吹彈欲破的臉頰。她甜蜜又緊張地享受著,把更深的渴望傳遞給我。
我順勢向下,將臉埋入她的乳間,貪婪的嗅著少女的體香。
小新的雙乳就像兩隻蜜桃,我不喜歡用「蜜桃」二字形容女子的胸脯,但是,面對這對完美的乳房,我實在找不出更貼切的字眼,那白嫩如同凝脂一般的的肌膚,那淺淺棕色的乳暈,還有那銷魂的呻吟。
我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將舌頭伸入她口中,肆無忌憚地、貪婪地吻她。
另一手則毫無顧忌地侵入她的私處,那裡早已春潮蕩漾,我將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插入她的陰道,裡面濕熱順滑,褶皺豐富。
我一邊用指腹輕輕摩擦著,一邊探索著傳說中的G點。
小新輕聲呻吟著,閉著眼睛享受著。
我們倆,就像兩隻章魚,用軟綿的爪纏緊對方,在地板上翻來滾去。
「對……好……對!……就是那裡…啊………」
隨著我的兩個手指在她體內進攻,小新不停地扭動著身子,雙腿時而打開,時而夾緊。
「女人的手指是鴉片,嚐過就戒不掉了!」
我毫不懷疑這句話的正確性,但是,對於眼前的小新,我忽然覺得用手指彷彿就是猥褻她,我想和她血肉交融,只有我的舌頭,才配進入她的身體!
我向下滑去,伏在她的雙腿間,輕舔她。
她的身體在我的舌頭下顫抖著,呻吟聲也隨之加大。我舔著她溫潤的肉,吸著她的液體。
漸漸地,她的呻吟變成了低吼,粗礪得像一頭受傷的小獸。
她的慾望和叫聲,刺激著我,我的舌頭加大了頻率和力度。
小獸開始變得像是在受刑,哀叫的聲音完全無所顧忌。
很快,她開始收緊了,全身痙攣得不成樣子。
我是一條魚,此時,身下的她就是洶湧澎湃的大海。
這個海翻騰著、咆哮著,把我這條魚推向了狂亂的顛峰。我的舌頭時而石頭一樣堅硬,時而尾巴一樣靈巧,在她身上興風作浪。
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我索取,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地享受,直到我的舌頭累得酸痛麻痺………
終於,兩個人汗淋淋地癱在地板上,她側躺著,微笑著,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我的臉。
「我沒有什麼遺憾了………」她的聲音又甜又軟。
***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四具美麗的裸體依然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痙攣著,顫抖著,享受著,等待著漸漸平靜下來。
夢帆平躺在地上,放肆地張著雙腿,雙手按著高聳的乳房,星眸微閉,隨著胸脯猛烈的起伏,滿臉都是陶醉。
楊藝和雯雯則緊緊地擁在一起,微微痙攣著,不時蹬著腿。
「起來了啦,天快亮了耶!」
小新叫醒了我們。只見小新站在浴室門邊,身上裹著一條大浴巾,臉上紅肜肜的,顯然是剛剛出浴。
「啊,不好意思!」
楊藝、雯雯、夢帆和我連忙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
「楊藝,妳幫我好嗎?」小新問道:「剛才我在裡面試了一下,自己還是割不下去,嘻嘻!」
「好的呀!」楊藝說道:「就在這裡嗎?」
「嗯。」
小新回答道,轉身從浴室裡裡拿出一個臉盆,「嘻嘻,我不想血噴得到處都是!」
她一邊說,一邊將臉盆放到地板上,然後鬆開浴巾讓它滑落在腳下,一個健康而且完美無暇的晶瑩的身體立刻展現在大家面前,她的皮膚很白,不知是興奮還是熱水的關係,微微泛著紅暈。
乳房是圓錐型的,高聳,堅挺,乳暈是淺棕色的,乳頭已經硬硬的勃起,她下身的草叢修得很整齊,烏黑而蜷曲的毛髮整齊地貼在微微隆起的陰阜上。
「蘇影姐,夢帆,雯雯,妳們也不要閒著呀,」
小新一邊說,一邊在臉盆前跪下來,「等一下我掙扎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按住我哦,嘻嘻,否則血就會弄的到處都是啦!」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一直要等到血流完了才能放開我,喔?」
「好了啦,我們知道了!」夢帆笑著說道:「放心啦!」
按照小新的要求,我、夢帆和雯雯三人分別按住她的身子、手臂和腿,楊藝從茶几上拿起那把嶄新的裁紙刀,將刀片推出一半,然後擰緊刀片固定螺絲。
小新略微側過頭,看了看楊藝手中的裁紙刀,舌頭不經意間舔了一下嘴唇,然後閉上眼睛,壓低身子,將脖子擱在臉盆上面。
我跪在小新的左側,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可以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楊藝也在她身邊跪下來,右手拿著裁紙刀,左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放到小新的右耳後面探索著頸動脈的所在。
小新抖得越加厲害了,我鬆開抓住她手臂的右手,從後面進入她的私處,食指和無名指將包皮一推,中指準確的按住了她的陰蒂。
小新顯然很敏感,身子像觸電似的顫了一下,嘴裡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
我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陰蒂,一會兒是前後來回,一會兒是左右圓周。
小新的呻吟聲漸漸大了起來,身體也開始一陣一陣的發緊。
這時,我忽然離開陰蒂,將兩個手指插進她的陰道。
「啊呀!」
她失聲叫了一聲,身子一挺,幾乎要直起腰來。我的手指快速地抽插著,還不時的摳一下G點。
「啊…啊喲……唔…好………」小新放肆地叫著,陰道裡愛液已經氾濫一片。
看到時機已經成熟,我鬆開按住她肩膀的左手,從前面進入,給她的陰蒂來了一下突然襲擊。
「啊啊喲——!」
隨著一聲忘情的呻吟,小新猛的抬起頭,全身肌肉抽緊,脖子上更是青筋畢露。
就在這一瞬間,楊藝手中的裁紙刀劃了下去,鮮血噴濺而出!
「啊——!」
小新發出一聲慘叫,陰道裡的肌肉一下子收緊,將我的兩條手指緊緊的夾住,隨即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手掌流了下來。
楊藝抓住她的馬尾辮,雯雯和夢帆一邊一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脖子緊緊的按在臉盆上,鮮血像馬路上水管爆裂的自來水一樣,夾著「嘶嘶」的聲音噴出來。
小新的身體一直是緊繃的,我的手指也一直無法離開她的陰道,而且她也沒有再發出聲音,就這樣一直僵持著,直到頸部的血從噴射變成淌再變成滴。
終於她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我趕緊抽出手指,而楊藝則動作麻利地將臉盆端開,雯雯和夢帆也放開了小新的手臂。
失去依託,小新一下子向前倒在地上,兩條性感的長腿輕輕的蹬了幾下,然後全身一緊,開始激烈翻騰。
只見她不顧一切地亂踢她的腿,又不斷地拱起腰,彎曲雙腿,然後猛地蹬直。
全身更是一片痙攣,雙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雙乳,隨著手指的抽筋死命的搓揉著硬硬勃起的乳頭。
頭一直向後仰著,脖子直直地挺著,眼睛緊閉,嘴裡不停地發出滿足而銷魂的呻吟聲。
接著又是翻滾,變幻出各種奇異而性感的姿勢,腳面緊緊繃直,兩條性感的長腿劇烈地抽搐、蹬踏,堅挺迷人的胸部劇烈起伏,全身凝脂一般的皮膚竟然也出現了片片潮紅。
過了一會,小新再也無力翻滾了,全身也從抽搐變成震顫,只見她雙腿夾得緊緊的,臀部微微抬離地面,用小腿肚不停地「啪啪」敲打著地板。
但是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又爆發出一陣劇烈抽搐,然後身子也跟著一陣扭動,喉嚨裡發出幾聲「咕咕」的聲音,大腿又狠狠地蹬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雖然大量失血,但她的臉頰扔一片緋紅,明艷不可方物,雙眼緊閉,濕潤圓翹的嘴唇微微張開,就像等待接吻的樣子!
6
山裡的夜十分靜謐,只有遠處青蛙和不知名的昆蟲發出的「唧唧咕咕」的叫聲。
小莉在床上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睡。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出了剛才林依葶在絞架上蹬踢掙扎的樣子,而明天自己說不定就會被抽中,然後在衝鋒槍的掃射中,中彈,倒地,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一想到中彈,小莉立刻興奮起來,她一邊想像中彈的情形,一邊用手愛撫著自己敏感的胴體。
她雙手捧住自己的乳房,用虎口夾住乳頭輕輕搓動,啊,乳房肯定會中彈,聽姐姐們說,中彈的時候,連乳腺組織都會被打出來,然後子彈會穿過心臟和肺,從後背射出。
如果運氣好,子彈剛好打在乳頭上,那就更舒服啦!
會不會打下面呢?
右手順著光潔的皮膚滑到陰部,那裡已經充分濕潤了,手指熟練地分開陰唇,然後食指按在陰蒂上,輕輕打著圓圈。
「嗯……」忍不住呻吟出聲音。
「嗄吱」床板的聲音,對面的汪虹翻了一個身。
「嘻!睡得像死豬!」
小莉啐一口,索性起床,穿好衣服,拉門走出房間。
門外,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掛在東南方的夜空中,灑下一片銀色的光芒。
遠處,林依葶仍然掛在絞架下,白色的衣服在夜幕下顯得格外的醒目。
小莉信步來走向依葶,來到近處,發現蕾蕾正一個人坐在絞架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雙手只頤,呆呆的望著老公。
「Hi!」小莉輕聲叫道。
「Hi,妳也睡不著呀?」
蕾蕾吃了一驚,一下子從沉思中醒過來。
「嗯,我在想明天的事,」小莉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但願明天能抽中我,嘻嘻!」
「我也是,嘻!」蕾蕾羞澀地一笑,換了一個話題:「妳是杭州人吧?」
「嗯。」小莉點了點頭。
「家裡人知道妳的事情嗎?」
小莉搖搖頭,「妳呢?蕾蕾姐?」
「我爸爸媽媽已經和我絕交了。」蕾蕾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一個好女兒,不配做他們……」話沒有說完,人已經哽咽了。
「對不起,蕾蕾姐,我不知道……」小莉連忙坐到蕾蕾身邊,伸手摟住她,抱歉的說道。
「沒什麼,」
腰被小莉圈住,心裡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連忙打斷小莉的話:「我們姐妹一場,不要說對不起啦!」
「好的,我們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嘻嘻!」小莉趕緊轉移話題:「蕾蕾姐,妳說被子彈打真的很舒服嗎?」
「是呀,」蕾蕾回過頭看著小莉,「當然很舒服啦?要不要試試呀?」她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一支手槍,笑著問道。
「呀,哪裡弄來的?」小莉一把搶過手槍。
「當心,子彈已經上膛了,小心走火!」蕾蕾連忙提醒道。
「噢,」小莉答應著:「聽說中彈的時候,胸挺得高一點,這樣比較舒服,對嗎?」
「是呀,穿合適的內衣,將胸挺高,這樣子彈從乳房穿過的路徑就會長一些,也就更打得舒服啦!」
「真的呀?」她一邊說,一邊挺起胸,將槍口頂在自己的右乳上,「蕾蕾姐,是不是這樣扣一下扳機,我就可以享受啦?嘻嘻!」
「是呀!」
小莉用大拇指慢慢壓緊扳機,慢慢的,一點點的壓,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亂跳,乳頭硬硬的頂著胸罩,雙乳脹脹的,像例假來的前幾天那樣。
「喀」,一聲輕響,小莉的腦子「嗡」了一下,啊,我中彈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
她低下頭,發現胸脯上並沒有彈孔,更沒有血。
「嘻嘻,」蕾蕾笑著接過小莉手中的手槍,「我的大小姐,知道妳沒有摸過槍,剛才那一聲輕響只是擊發前的一個臨界點,嘻嘻,我們瞄準的時候,為了保證精度,一般都先將扳機扣到這個臨界點,然後再輕輕一扣,子彈就發射了。」
小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嘻嘻,剛才把我緊張死了,我還以為真的中彈了呢!」
「不過也只差一點了,嘻嘻,如果妳再扣重一點點,現在妳已經舒服地倒在地上掙扎啦!」蕾蕾笑著說道。
「嗤——」
小莉臉一紅,噗哧一笑:「蕾蕾姐,妳等我一下,我打一個電話。」
說完,她走開幾步,開始給蘇影打電話,除了濕情社裡的姐妹,這個世上也許只有蘇影可以成為她的知心朋友了。
她很難忘記去年的那次採訪,蘇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跟她聊了很久很久,沒有別的記者那樣連珠炮似的發問,更沒有追根刨底打聽隱私,有的只是朋友間的交心!
那天她向蘇影訴說了很多很多,她甚至伏在她的肩頭傷心地痛哭,然後像小孩一樣將眼淚鼻涕擦在她的袖子上!
現在,自己參加了濕情社,她覺得應該把這個情況告訴蘇影!
小莉和蘇影在電話裡聊了很久,讓小莉感到奇怪的是,蘇影對她的決定竟然沒有太大的驚奇!
「不好意思,」回到蕾蕾身邊,小莉連忙道歉:「給一個朋友打電話,妳應該聽說過的,叫蘇影,記者。」
「嗯,讀過她的文章,寫的非常好!」
蕾蕾抬頭看著月亮,淡淡的說道,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敢肯定,她一定是『拉拉』!」
「啊?」
「不是自己人,絕對不可能寫出那樣的報導!」
蕾蕾肯定地說道,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小莉說道:「小莉,今天晚上我準備走了……」
「走?」小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怕明天不一定能抽中我,所以我老公受刑的時候我就決定了,今晚我一定要隨老公一起去,否則她會孤單的!」
「用槍嗎?」
「嗯。」
蕾蕾站起身,看著懸掛在絞架下的老公,輕聲問道:「幫我一下好嗎?幫我將依葶放下來。」
「好的呀!」小莉答應道。
蕾蕾抱住林依葶的雙腿,然後小莉鬆開繫在低槓上的繩子,將林依葶慢慢放到地上。
屍體已經微微有些僵硬,蕾蕾跪在依葶身邊,用力解開絞索,一邊輕輕撫摸著脖子上面那道紫色的絞痕,一邊俯身下去吻住老公的嘴。
可是,老公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給予熱烈的回吻了!
良久,蕾蕾才直起身子,但依然跪著,她從地上撿起手槍,又從包裡拿出消音器,慢慢地擰到槍口上。
「明天告訴大家,說我先走一步了…對不起大家………」
蕾蕾一邊說,一邊分開雙腿,雙手倒握手槍,右手大拇指伸入扳機護套內,將槍口頂在陰部,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兩行珠淚奪眶而出,順著面頰流下。
銀色的月光無聲的潟在她的臉上,反射出瑩瑩的聖潔光芒。
蕾蕾今天穿的是一件淺紫色吊帶背心,露腰,下面是一條懷舊色系的藍色緊身牛仔褲,將她那曼妙的身材體現得一覽無遺!
四周出奇的安靜,連青蛙和昆蟲的叫聲都不知在什麼時候停止了。
槍口隔著牛仔褲緊緊的頂在陰蒂上,讓蕾蕾很有感覺,她感到身體裡面暗暗湧動著火山的熔岩,巨大的能量在漸漸的積聚!
從陰部到雙乳,再到全身!
湧動的熱流在身體裡尋找著可以宣洩的地方,一旦找到,必將是天動地搖的火山爆發!
「噗!」
槍聲很輕,就像撥出一隻汽水瓶的塞子。
夜幕下,在蕾蕾陰部爆出的槍焰十分醒目,桔黃色的閃光中,熾熱的子彈穿過牛仔褲和棉質內褲,準確命中陰蒂,圓圓的彈頭將比它小很多的陰蒂一下子搗成肉泥隨著血尿和褲子碎片濺出體外,然後子彈翻滾著斜向後上方進入體內,打碎恥骨聯合,斜斜的穿過子宮,嵌在骨盆後面停止了運動。
「啊呀!」
一聲低呼,伴隨著一陣熱辣辣的感覺從陰部噴射而出,以及一種特殊的女性的興奮和快感,蕾蕾猛的挺了一下身子,手中的槍拋了出去,然後雙手死死的摀住陰部,搖晃了幾下,向前撲倒在地上。
小莉的心「怦怦」地跳著,臉上紅紅的,直髮燙,啊,子彈真的好厲害!
就這麼小小的一顆子彈,瞬間就讓蕾蕾完成了從生到死的轉變,她馬上就要變成一具漂亮性感的艷屍啦!真的好讓人羨慕!
子彈的進入,讓蕾蕾體內的那股奔騰的熱流找到了真正的宣洩出口,隨著血尿從彈孔中噴出,一股強迫性的高潮瞬間橫掃她的全身,只見她側躺在地上,身子向後彎成一個弓形,全身痙攣得不成樣子,兩條長腿一會兒繃緊,一會兒又「簌簌」抖動!
她的雙眼緊閉著,頭盡力向後仰,臉上滿是紅暈,吊帶背心下高聳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著。
從陰部不停傳來的令人窒息的快美像電流一樣掃遍她的全身,撩撥她的神經,她大口地喘著粗氣,羞臊地呻吟著,她覺得乳頭越來越硬,越來越舒服,
「啊…啊………」
她終於叫出聲來,並做出各種性感的掙扎姿勢,只見她時而雙手緊緊捂著陰部,雙腿像踩自行車一樣拚命地蹬踢,時而雙手按捏自己的雙乳,以便稍稍緩解一下雙乳的脹痛。
高潮一個接著一個,往往是一個還沒有回落,另一個又起來了!
「啊!啊!………」
她慘叫著,掙扎著,在地上舒服地翻騰著,洶湧的快美浪潮一下一下地把她托上浪峰,無盡的抽搐和痙攣把快美異常的小分子從她的陰部擠出來,她的雙手感到要死死抓住些什麼,但又無法抓得到,而她的雙腿只可以無望地亂踢、亂蹬。
她的身體向上拱,頭向後仰,口張得很大,巨大的舒服使她全身僵硬。
突然,一陣異常猛烈的舒服湧上了她的全身,讓她舒服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眼睛裡全是五顏六色的光芒,光芒的那端,林依葶出現了。
「老——公——!」
她大聲叫著,向老公飄去,兩人的手又拉在了一起………
7
早上,天色有些陰沉,街上車水馬龍,這個城市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我打開那輛破QQ的車門,回頭對楊藝她們說道:「我先去一下報社,等一下要去送一位朋友,妳們有時間一起去嗎?」
「誰呀?」夢帆問道。
「她叫江曉紅,一個拉子,由於販賣毒品,被判死刑,今天執行。」我回答道:「我認識法院的一位朋友,和他說好了,他同意帶我去送她。」
「那好呀,我們一起去送送吧!」楊藝說道。
「好的,9點在市中院門口碰面吧!」
***
我們乘坐法院的工作車來到市郊一處偏僻的山旮旯裡,這裡馬蹄形的山坳圍著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一塊平地,聽朋友說,這裡就是市裡三處刑場之一。
江曉紅在兩名女法警的攙扶下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大概是我的那個朋友打了招呼的關係,看樣子她並沒有受到虐待。
她的臉紅紅的,依然是那麼的漂亮,神情也很輕鬆,完全沒有其他犯人那樣的一臉死灰。
她上身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色高領羊毛衫,緊緊地裹著堅挺高聳的乳房,下面是一條緊身的藍色低腰牛仔喇叭褲,褲子的大腿前後和臀部有泥黃色的刷痕,使她的雙腿看上去顯得又長又直。
要不是雙手被粗粗的麻繩反綁在身後,簡直不敢想像這是一位即將被槍斃的女孩!
我、楊藝、雯雯和夢帆站在車旁,默默的看著法警押著江曉紅從我們前面走過,就在她即將走過去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衝我眨了一下眼睛,嫣然一笑,然後繼續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前走去。
我呆了呆,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這眼神,這笑容,包含著一種得意,一種狡黠,還有一種喜悅,可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呢?
自從我採訪認識了江曉紅以後,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繫。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是一家合資企業的總經辦秘書,工作輕鬆,收入又高,但是她一直不快樂,圈子裡的活動也參加得很少。
可是大約在兩個多月前,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當時她拎著一瓶干紅和一大堆菜來找我,說她已經作出了這輩子最大的一個決定,又說還抄了老闆的魷魚,她在廚房裡一邊擇菜,一邊哼著小曲,渾身都洋溢著快樂和青春。
晚飯後,她趁著酒性撲到我懷裡,抬頭吻了我,我禮節性的回吻了她。
沒有想到這卻使她激烈反應起來,她整個人像章魚一樣吸附到我的身上,雙手勾著我的脖子,用堅實的胸脯摩擦我,用舌頭舔我的脖子。
在以前採訪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她的慾望歷來像個無底洞,還說自己是個橡皮人,任憑怎麼賣力,也「做」不透。現在我總算領教到了。
曉紅的皮膚不算白皙,卻很細膩很緊繃,眼睛不大,卻黑得發亮。睫毛濃密,洩露著青春的風情。這個尤物,兩片稍厚的嘴唇性感地撮著,在等待……
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只是吻了她,而她卻想要那個!
「曉紅髮……」我遲疑,欲言又止。
「不,人家想要嘛!」
她的嘴又湊上來,含住我的耳垂輕吸,「誰讓妳是春藥啦?我聞見都受不了………」
她呼吸急促,一邊說,一邊開始脫衣服。
白色套頭毛衣脫掉了,緊身牛仔褲也退了下來。她又熟練地解掉胸衣扣子,扯下樹葉大小的內褲。
接著,她動手拉我的外套拉鏈——
沒等我回過神來,貼身背心就露了出來。
我趕緊護住上身,她竟又動手撕扯起我的褲子。
「影……給我………」她固執得像一頭小獸,乞求著,「給我舌頭!我只要一次……沒有以後了…沒有了………」
我崩潰了!
去她娘的,我一把推倒曉紅,把她壓在身下,我的舌頭順著她身體的中線朝下舔去,迫不及待地觸到了她下體的羽毛。
她的雙手使勁搓揉著自己的雙乳,抬起下體迎合著我,我發現那裡已變成了一個溫潤的沼澤。
我的舌頭像個飢餓的嬰兒,貪婪地舔舐、吮吸著她的甘露。
而她則一次又一次地向我索取,一個高潮接一個高潮地享受,直到我們兩個雙雙虛脫。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為恣意的一場交歡。
可是不久後的一天,我突然從我們報社的內部稿件上看到,江曉紅因販運海洛因51克被警方拘留!
當時警方提供的消息是這樣的,說是杭州鐵路警方接到了一個用手機打來的匿名舉報電話,舉報人稱從昆明開往上海的79次列車11號臥鋪車廂20號中鋪的旅客帶了大量毒品,預計將在杭州站下車。
警方接到舉報的時候,79次列車剛剛通過江西鷹潭車站,於是鐵路警方立即佈置警力,並派員從列車的下一個停靠站浙江衢州站上車,在車上進行布控,終於成功地抓獲了犯罪嫌疑人江曉紅,並當場從其攜帶的行李中查獲海洛因51克。
這時,我才理解了那天我們做愛時她說「沒有以後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可是,這也令我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麼可能去販運毒品呢?!
在我國販賣50克海洛因就要判死刑,而她竟然剛剛是51克!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變得沒有懸念,江曉紅對自己攜帶毒品一事供認不諱,被一審判決死刑,她沒有上訴。
後來我通過朋友瞭解到,警方曾經對那個神秘的舉報電話進行過調查,因為這個舉報線索實在太準確了,甚至連毒犯所在的車廂舖位號都說的一清二楚,顯然舉報人應該和犯罪嫌疑人非常熟悉,甚至就是毒品集團內部成員。
調查的結果更堅定了這一結論,根據移動公司的記錄,舉報電話所用的手機卡是中國移動的金卡神州行,是在昆明的一個移動營業廳購買的,當時沒有登記身份證及其它聯繫資料。
該手機卡只使用了一次,就是打這個舉報電話,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後都沒有使用。
舉報電話打出地點,根據移動公司的測定,應該在江西鷹潭境內,靠近火車站。
根據公安部門對電話錄音的技術分析,舉報者是一名年輕女性,但聲音經過刻意的偽裝,電話的背景中有類似列車執行的聲音,因此可以斷定打電話的地點在鐵路線附近,這和移動公司的結論吻合。
而更為巧合的是,警方接到舉報電話的時候79次列車剛好停靠鷹潭車站!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名女法警押著江曉紅已經來到行刑地點。
「就跪在這裡嗎?」曉紅沖地上的一條白線努努嘴,輕輕問道。
「對!」法警回答道。
「好的,嘻嘻。」
曉紅微微一笑,在法警的指點下順從地跪下,問道:「等一下槍斃我的時候要打多少槍呀?」,說著,她看了看法警腰間別著的手槍,
「不許說話!」其中一名女法警嚴厲警告道。
曉紅調皮地沖那名女法警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趕緊跪好。
這時,一名戴著白色口罩的男法警提著95式5.8公厘自動步槍來到曉紅的身後,「啪!」的一聲打開保險。
曉紅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法警手中的步槍,只見那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後心,心裡不由得一陣狂跳,啊,馬上就要被槍斃了,馬上就要中彈了!
「老實一點!」
法警訓斥了一聲,曉紅趕緊回頭,很聽話的跪好,等待槍殺。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白色羊毛衫下驕傲地挺起的酥胸,想像著幾秒鐘後胸脯被子彈打穿時的場景,陰部不禁一陣抽搐,便有一股溫熱的液體自陰道中湧出。
這時,一名年紀稍微大一些的法警舉起一面小旗幟,「預備!」
聽到口令,拿槍的法警舉槍開始瞄準。
夢帆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微微張著嘴,緊張地看著曉紅。
「射擊!」小旗幟揮下。
「砰!」
子彈從曉紅的左後心進入,然後穿過心臟,從左胸最高處射出,將雪白的羊毛衫炸出一個焦黑的彈孔。
曉紅只感到身子一震,然後眼前「噗」的一下出現一團扇形血霧,血霧裡夾雜著打爛的肉屑、乳腺組織、胸罩和毛衣的碎片,灑在身前一米左右的區域裡。
「啊——!」
曉紅慘叫了一聲,身子晃了一下,似乎是想穩住,但沒有成功,向前一頭栽到地上,只見她的前額先撞到地面,臀部向上翹起來,被牛仔褲緊繃著的屁股很豐滿,也很性感,過了幾秒鐘臀部慢慢朝側面歪倒,變成側臥狀,然後雙腿夾緊著連連蹬了幾下,身子一挺,變成俯臥。
她的頭朝向一側,滿臉紅暈,眼睛緊緊的閉著,嘴裡不停地發出類似高潮時的那種快美的呻吟聲,而她的雙腿則一邊劇烈痙攣,一邊胡亂蹬踢著。
「妳看,她被子彈打出高潮了!嘻嘻!」夢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嗯。」
我輕輕應了一聲,我發現和曉紅一起中彈的其他三名男犯很快一動不動的死挺了,而曉紅卻仍在劇烈掙扎、抽搐。
我緊走幾步,來到那位法院朋友身邊,指著曉紅輕聲說道:「妳看,是不是打偏啦?要不要給她補槍?」
朋友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每次槍斃女犯都是這樣。」
大概是看到我不解的神情,他又補充道:「我們也搞不明白,明明子彈準確命中心臟,但仍然可以掙扎5分鐘以上,而相同情況下,男犯只能堅持不到30秒鐘。剛開始我們也以為沒打中,拚命補槍,可是補多少槍都沒有用,似乎死亡時間和中彈的數量沒有必然的聯繫……」
說話間,曉紅又變了一種掙扎方式,只見她那反綁在後面的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又握緊,反覆了好幾下,最後鬆開來,只見張開的手指頭快速的顫抖著,跟著身子開始拱動著掙扎,上身一震一震的,小腹以下陰阜部位在地上磨來磨去,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大腿「瑟瑟」抖動。
這樣大約又維持了三四分鐘,然後雙腿用力蹬踢了幾下後就繃緊身體抽搐,最後猛的痙攣了幾下,身體一挺,雙腿繃直,就再也不動了。
這時,我的那位法院朋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收屍了。
我們連忙跑過去,只見曉紅俯臥在地上,後背上那個深紅色的彈孔觸目驚心,她的頭轉向一側,身子有點扭曲,一腿伸直,一腿微曲,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的圓潤的臀部翹翹的,大腿根部還輕微的抖動。
「啊,她還在動,還沒有死耶!」雯雯指著曉紅的腿大叫起來。
「沒關係,只是脊髓的底層反應而已。」旁邊一位穿白大褂的法醫不屑地說道。
我蹲下身,看到她的臉已經成了蒼白色,眼睛半睜的,眼珠定定的,沒有神采。
由於身下是乾燥的黃土,所以胸前的血並沒有流得到處都是,但背上白色羊毛衫上卻紅了一大片,襠下面也濕了手掌大小的一塊,雖然是深色的牛仔褲,但仍然十分醒目。
殯儀館的兩位師傅過來幫助我們將曉紅抬到他們的工作車上,我、楊藝、雯雯和夢帆也跟著上了車,兩位師傅坐在駕駛室裡,並不能看到車廂了的情況。
車開動了,我們四人圍著曉紅席地而坐。
夢帆盯著曉紅胸口的那個彈孔看了半晌,忽然說道:「當輪到我死的時候,也能用槍打就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像祈禱那樣雙手互握頂著下巴,一臉的期盼,「槍斃好刺激,一槍就能打出高潮,嘻嘻!」
「是呀,中彈一定很舒服,妳看……」雯雯一邊說一邊摸了摸曉紅的大腿,「妳看,現在還是繃緊的呢,剛才的高潮有多快美!嘻嘻!」
「可是哪裡去弄槍呢?」楊藝有點為難的說道:「要是在美國就好了!」
「或許我有辦法弄到槍……」我脫口而出。
8
中午剛過,天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我開著渾身嗄吱亂響動作遲緩的QQ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剛才我的一位朋友的房東來電話,說我的那位朋友在家裡割脈自殺,幸虧發現及時已經被120送去醫院了。
我問明了情況,和主編打了一聲招呼趕緊驅車去看望她。
我趕到時,朋友已經從急診室轉入普通病房,推開門,只見她躺在床上,右手上插著輸液管,臉色煞白。
「湛湛!」
我幾步跑到床邊:「妳...妳...為什麼...這麼傻?」
湛湛慢慢睜開眼睛,「蘇影姐,不是我做傻事,是…是…我……我實在活不下去………」,話沒有說完,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掉了下來。
「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是不要讓她過分激動。」旁邊的醫生叮囑了幾句,便拉上門出去了。
我輕輕揭開被子,她的左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我捧住她的手,鼻子發酸,「我知道,我知道,是很難,但是…但是……」
「蘇影姐,我的事被單位知道了,是媽媽去說的,」
湛湛打斷我的話,抽了一下鼻子,繼續說道:「他們說我再在政府機關工作已經不合適了,讓我…讓我……假的!都是假的!騙人的!什麼市長批示,什麼改善同性戀者的社會環境,都是說說的,真正碰到了還不是和過去一樣!」
湛湛突然激動起來,「前年妳的那些報導發表的時候,市長不是還做了肯定的批示嗎?可是上午天就是他找我談的,就是他將我開了的!偽君子!」
「好,好,我們先不談這些,先養好病,好嗎?」我俯身摟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湛湛,姓許,很年輕,去年剛從杭州大學中文系畢業,被分配在市府做機要秘書。
她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坯子,一米六五的個子,身材苗條,在中學和大學時代都一直是被男孩子們追逐的物件,但是她卻對那些追求者從來都不給一點機會,她只和女生在一起,直到大三,班裡的女生一個個都名花有主了,她仍孤身一人!
在別人眼裡,她成了一個高傲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公主。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她其實是一個Les。
後來,在一件偶然的機會裡,她家裡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父親是南京軍區的離休幹部,母親退休前是省組織部的一個處長,兩老都非常傳統,根本容不得女兒有半點出軌,更何況是如此「嚴重」的離經叛道?
於是在幾次大鬧之後,湛湛從家裡搬了出來,獨自租房居住。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了結,畢竟女兒是親生的,親情是割捨不斷的,再加上老人家覺得自己的教育失敗在面子上也下不來,於是「戰爭」一直繼續著。
終於,湛湛的媽媽做出了一個過激而又輕率的決定,昨天下午向湛湛的單位反應了湛湛是Les的這一事實。
她的本意是想通過單位再做做湛湛的工作,可是她忽略了這樣做的兩個後果:
第一,在目前社會環境下單位的態度,特別是像市府這樣的政府單位;
第二,對於個人隱私被公開,會給女兒造成多大的精神創傷?
我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湛湛,她的狀態很讓我擔心,她就像活死人一樣安靜地躺著,除了剛才一陣激動說了一段,再沒有話。
她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人死莫過於心死」這句老話,當一個人的心已經死了的時候,活著對她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守在病床邊,看著她,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也許是身體還虛弱,她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
「蘇影姐,剛才我又做那些奇怪的夢了!」
電話是夢帆打來的,她劈頭蓋腦就是這麼一句前後不搭邊的話。
「妳說什麼?」我被弄糊塗了,「什麼奇怪的夢?」
「其實也算不得夢,是一種幻覺,我老是會產生這種幻覺,」夢帆繼續說道:「剛才我在教室裡又產生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
我終於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連忙說道:「趕緊回寢室睡一下,要不今天就不要上課了。」
「不是的,蘇影姐,」夢帆輕聲說道:「妳能來一下嗎?」
「那好吧。」我驅車前往美院。
夢帆在美院門口等我,然後我們一起來到對面的柳浪聞鶯公園,找了一個茶座,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我們面對煙波浩淼的西湖,說著悄悄話。
夢帆告訴我,說她剛才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幻境,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是一間一間的房間,房間臨走廊這面是玻璃的,每間房子裡有兩三個女孩子,她們或上網聊天,或看書閱報,悠閒自在。
她說她每隔一段只見就會產生這樣的幻覺,每次看到的景象都差不多,已經持續兩年多了。
用吸管吸了一口飲料,夢帆繼續說道:「剛才我看到的景象特清晰,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我看到房間裡面有三個女孩,忽然有一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模樣的女孩進來,將其中的兩個女孩帶了出去,說是帶去槍殺。」
「怎麼辦呀,蘇影姐,我老是產生這樣的幻覺,是不是神經衰弱啦?」夢帆雙手支頤,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妳晚上睡覺好不好呀?」我問道。
「挺好呀!」
夢帆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我睡得很死呢,叫都叫不醒的!」
「嗯,我想應該不是神經衰弱,」我說道:「但是至於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我也說不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即使有大礙,也不用去管它啦,」夢帆笑著說道:「反正我很快就要被處死的,嘻嘻!」
我望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我才打破沉默:「明天我要去一趟長沙,妳幫我照顧一下我的一位朋友,好嗎?」
「好的呀,是誰呀?」
「等一下我帶妳去認識一下,她上午割脈自殺,現在還在醫院裡呢。」
「沒問題,妳放心好啦!」夢帆笑了笑:「剛才楊藝說妳去長沙是給我們去弄槍,是嗎?」
「是呀,我有一位長沙的朋友,她參加了濕情社,她們那裡有幾支槍,剛才我聯繫了一下,她們答應給我們一支手槍呢。」
「嘻嘻,太好了!」
夢帆高興得一下子站起身,隔著桌子俯身過來,雙手扳住我的脖子將我拉過去,然後,「嗒」的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弄得鄰桌的客人一個個側目而視。
9
儘管山裡的天亮得比較晚,儘管已經日上三竿,瘋了一夜的女孩們,此刻卻都沉沉的睡去了。
屋外絞刑架旁的地上,躺著兩具年輕女孩的屍體——
蕾蕾和她的老公張漪。
身穿白色背心裙的張漪側躺著,雙腿交疊著微微彎曲,兩手仍被反綁在身後,脖子上有一圈觸目驚心的紫色凹痕。
她的身前就是蕾蕾,蕾蕾仰躺著,一臂平伸,一臂搭在自己胸口上,雙腿呈「人」字形分開,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陰部一片暗紅色的血跡,血跡中央是一個幽深的黑色彈孔。
蕾蕾的臉色雖然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但仍然嘴角含笑,因為她和她的老公永遠在一起了,再也沒有力量能夠將她們拆散了!
***
傍晚6點10分,飛機準時抵達長沙黃花機場。
一下飛機,我立即給小莉打電話,我不知道小莉有沒有在下午的殺艷活動中被殺,中午和她通電話的時候,她正期待著呢!
她說要不是早上大家起床都晚了,殺艷活動上午就該開始了!
電話鈴聲只響了兩聲,小莉就接了電話,明顯聽得出她很失望,她說她沒有中籤,沒有能夠體會子彈穿身的快美。
我告訴她,我已經到了長沙,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她說今晚她們還要和死去的姐妹們最後呆一晚,明天早上下山,估計傍晚可以到。
她告訴我,中午答應給我槍的張漪和她的老婆夢妮下午如願的被槍殺了,這次一共槍殺了4名,加上昨晚的兩位,她們12個姐妹中有一半在這次活動中被殺。我開玩笑地說道,要不加入香魂社吧,這樣我們的力量就壯大了。
***
第二天,我在長沙通程國際大酒店鵬程廳訂了座,準備為小莉她們接風。
通程國際大酒店是湖南省首家嚴格按國際五星級標準建造的超豪華酒店,主樓高199.6米,共51層。樓體氣勢恢宏,廣場流金溢翠,內部裝飾美輪美奐,堪稱「湘楚第一樓」。
下午4點,我準時在酒店廣場接到了小莉她們,雖然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但走下「陸虎」的六位女孩依然個個精神煥發,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活力!
除了小莉外,其餘五位是小菲,張菱,張妍,陳蓓蓓和夏敏。
通過小莉的介紹,我們很快熟絡起來,勸退侍應生,關上門,包廂立刻成了我們的天下,大家一邊享用著潮州美食,一邊七嘴八舌紛紛向我講述起昨天的槍殺場景。
「張漪姐運氣最好,是第一個被電腦抽中的!」張菱興奮地說道:「這時夢妮說她要和老公一起死,不願意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大家都同意了。」
「妳看,夢妮好幸福,是張漪姐親自打的耶!」
張菱一邊說一邊從一個大旅行包中拿出一台SONY DCR-IP220E數碼攝影機,打開後檢索了一下圖像,然後遞給我。
我接過來,只見彩色液晶屏上兩個女孩緊緊的摟在一起親吻。
「呀,妳們還錄影呀?」我問道。
「是呀,每次活動我們都會錄影的!」夏敏回答道。
「妳看,這位就是張漪姐。」張菱指著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穿橙色珍珠光澤運動茄克和深藍色牛仔褲的女孩說道。
「那這位一定是夢妮了吧?」
我指著另一位白色抹胸和水藍色低腰牛仔褲的女孩問道。
「對呀!」
這時,有一位女孩拿著一支手槍走進畫面,只見她將手槍遞給張漪,張漪接過手槍,頭也沒抬,仍緊緊地摟著夢妮親吻在一起。
有好幾次夢妮想要離開張漪姐的嘴,但每次張漪姐都追過去,最後兩人的舌頭再次糾纏在一起。
雖然我眼前的這六位女孩經歷了現場,但她們仍聚精會神地和我湊在一起看錄影,我們大家都看得好感動!
良久,夢妮輕輕推開張漪,「快點動手了啦,要不就影響下面的抽籤了!」
夢妮輕聲說道,臉上滿是興奮和幸福的紅暈。
張漪這才停止親吻,只見她左手攬住夢妮姐的纖腰,右手舉起手槍對準夢妮那柔美的酥胸。
夢妮看了看那黑洞洞的令人銷魂的槍口,嫣然一笑,抬起左手,抓住槍管,將它輕輕引導到自己左胸最高處,讓槍口緊緊地頂著已經硬硬勃起的乳頭,然後左臂勾住張漪的脖子,側頭「嗒」的一聲在張漪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可以啦,快開槍吧,打死我,嘻嘻!」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槍斃的熱切期待和渴望。
「砰!」
槍響了,槍聲有點悶,是槍口緊頂著抹胸打響的!
只聽「啊呀!」一聲呻吟,夢妮的身子震了一下,一顆舒服的小子彈射穿了薄薄的抹胸,精確地打爛了乳貼下硬硬勃起的乳頭,然後一頭鑽進她的胸脯。
「噗!」
血、脂肪和乳腺組織一塌糊塗地從彈孔中翻出來,將夢妮的胸前染紅了一大片!
「妳看,夢妮姐中彈後的樣子好美!」張妍搶著說道。
果然!只見她兩腮白中透著紅暈,一副吹彈欲破的樣子,眼睛緊緊地閉著,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好享受的樣子!
「快看,快看,張漪姐又要去吻夢妮姐了!真讓人羨慕死了!嘻嘻!」小菲大叫起來。
只見張漪一邊摟緊夢妮的腰肢,一邊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而夢妮則一邊激烈的回吻張漪,一邊摸索著從張漪手中接過手槍,然後艱難的將槍口頂在張漪的胸脯扣動了扳機!
「砰!砰!」
槍聲短促地響了兩聲,只見張漪的身體連連震了兩下,但即使這樣,兩人的嘴仍然沒有分開!
子彈是從張漪右胸內側一點地方打進去的,兩個彈孔緊緊的並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大。
血從兩人的胸口湧出,很快染紅了上衣。她們緊緊地摟抱著,子彈對身體的致命破壞並沒有能夠打斷她們的親吻。
僅僅十幾秒鐘,夢妮雪白的抹胸已經變得鮮紅一片,而更多的鮮血繼續從彈孔湧出,順著胸脯流下,在白皙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溪流。
過了好一會兒,『啪嗒!』一聲,夢妮手中的手槍掉到了地上,然後她的雙腿開始發軟、彎曲,張漪試圖穩住自己,但沒有成功,和夢妮一起相擁相抱著慢慢倒在地上。
這段錄影讓我感動得流下了眼淚,我偷偷用餐巾紙擦了一下眼角,為掩飾我的情緒,我故意換了一個話題:「我們香魂社裡有一個女孩叫夢帆,和夢妮的名字好相配,旁人還以為是姐妹呢,呵呵!」
「真的呀?說不定真是姐妹哦,嘻嘻!」小莉說道。
「啊呀,先別說這個啦,快看啦!」夏敏搖搖我的手臂。
張漪和夢妮倒下的時候手鬆開了,她們兩個幾乎是朝相反的兩個方向倒下去的。
只見張漪倒下後,輕輕抽搐了幾下,然後一側身伸手去抱夢妮,就像平時睡覺時一樣。
可是她抱了一個空,「夢妮…咳咳……夢妮…咳………」她一邊輕呼著夢妮的名字,一邊艱難的欠起上身。
這時,夢妮正躺在張漪腳邊大約不到一米的地方,雙腳衝著張漪。
只見她仰躺著,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全身猛的一下繃緊,雙臂張開,兩手十指死死的摳住地面,胯部高高抬起,身體只有肩膀和腳跟著地,一邊顫抖一邊喉嚨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大概五六秒鐘後,胯部狠狠的聳了幾下,全身也跟著幾下猛烈的痙攣,然後緊繃繃的牛仔褲襠部出現了一個茶杯口大小的濕斑。
「嘻嘻,夢妮好幸福,妳看,都出現潮吹了!」蓓蓓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不會吧?」我不相信似的看著螢幕。
「鬼才騙妳!」
蓓蓓的聲音一下子大起來,弄得大家都朝她看去,「被槍斃的女孩十有八九會被打出潮吹的!」
我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了那天槍斃曉紅時她牛仔褲襠部那塊醒目的濕斑,看來蓓蓓的話多數是真的!
平時做愛,一萬人中有沒有一人發生潮吹都很難講,而一顆小小的子彈,竟然就可以這麼容易的讓我們女孩子實作品這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夢想!
這時,螢幕上的張漪已經翻了一個身,艱難的向夢妮爬去。身中兩彈的她,每爬一下都非常困難,但她堅持著,一步一步爬向夢妮。
終於,她爬到了夢妮的兩腿之間。只見她雙手用力一撐,半抬起上身,想爬上夢妮的身體,但是努力沒有成功,只見她手臂一軟,趴了下來,臉剛好埋在夢妮的襠部。
一股熟悉的氣味衝入張漪的鼻子,讓她精神猛然一振,只見她微微抬起頭,一下吻在夢妮牛仔褲襠部的那塊濕斑上,貪婪地吮吸著上面的愛液!
夢妮似乎知道張漪的用意,艱難地抬起胯部,顫抖著、配合著。
也許是因為得到自己愛人甘露的滋潤,張漪體力似乎恢復了不少,只見她掙扎著爬到夢妮的身邊,兩人終於再次緊緊的抱在一起!
只見張漪一口吻住夢妮,將口中的愛液餵給對方,而夢妮則貪婪的索取著、吞嚥著自己的愛液!
好一幅令人感動的畫面!
我抬起頭,只見大家的臉都是紅肜肜的,是呀,張漪和夢妮是幸福的,她們活著的時候,可以衝破世俗,勇敢地愛自己所愛的人,而死的時候,她們更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結束自己。
槍殺,對每一個勇敢的女孩來說,絕對是一種最理想、最舒服的結束方式,只要一顆小小的子彈,就可以讓一個女孩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高潮、快樂和美麗的死亡!
***
「嘻嘻,」良久,為了打破沉默,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問道:「妳們是不是都很喜歡槍斃呀?」
「那當然啦,」張妍說道:「社會排斥我們這些人,去哪裡都受歧視,活著有什麼勁呀?要不是參加了濕情社,我早就自殺啦,嘻嘻!」
「就是嘛,我們天天盼著搞殺艷活動呢,以自己喜歡的方式被殺,多刺激呀?」夏敏接著說道:「我喜歡槍斃,也喜歡其它方式,比如絞刑,依葶姐走的時候多美呀,是不?」說到最後,她扭頭對著蓓蓓說道。
「當然啦,嘻嘻!」蓓蓓笑著回答。
「我最喜歡槍斃了,我覺得槍和子彈根本就是專門為我們女孩子設計的!輪到槍斃我的時候,希望能讓我多中幾顆子彈!」張妍雙手合十,自言自語的說道。
「妳想中多少顆子彈呀?」小菲問道。
「至少五、六顆啦!」
「哇,那不是要將胸打爛啦?」小菲伸了伸舌頭。
「下一步妳們準備怎麼辦呀?」我問道。
「還沒有打算呢,張漪姐去之前也沒給我們什麼指示。」小莉回答道。
「先發展一些會員吧?」我說道:「六個人好像少了一點。」
「嗯。」小莉應了一聲:「不過很難,長沙的拉拉比較散,很少聚會,相互之間不太瞭解……」
「要不去……杭州?」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朝她們一個個看過去,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種驚喜的表情。
「大家看呢?」小莉徵求大家的意見。
「好呀,好呀,杭州距離上海近,有空我們還可以去上海彩虹俱樂部看看,我們不是有她們的金卡嗎?」張菱說道。
「我沒有問題,只要可以槍斃,去哪裡都可以,妳決定好啦!」張妍說道:「誰叫妳是我們的新社長呢,嘻嘻!」
「那好吧!」
小莉一錘定音,看來她確實有領導才能,「反正我們每個人都無牽無掛,明天就動身!」
10
西湖蘇堤。草坪上,四個女孩享受著春日的陽光。
「剛才蘇影姐來過電話了,她說大概後天可以回到杭州。」夢帆一雙長腿肆意地張開著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
「拿到槍了嗎?」雯雯輕聲問道。
「拿到了呀,」夢帆一邊說一邊興奮地坐起來,「她不但拿到了原先說好的手槍,還帶來了一支衝鋒槍和兩箱子彈,甚至還有六位濕情社的朋友呢!」
「真的呀?」
湛湛高興地叫起來:「楊藝姐,槍斃我的時候用衝鋒槍好不好?我喜歡被衝鋒槍掃射的感覺,喜歡多中一些子彈,嘻嘻!」
「好呀,沒問題,」楊藝笑著回答道:「妳想打哪裡呀?下面還是上面,嘻嘻!」
「隨你啦,只要能夠打死我,打哪裡都可以啦,嘻嘻!」湛湛臉一紅,越說越輕。
「哇,這麼放得開呀!」夢帆笑嘻嘻的摟住湛湛的纖腰,然後用手指模仿衝鋒槍在她那驕傲地聳起的雙乳亂戳一通說道:「突突突!這麼美的胸被打爛了多可惜呀!嘻嘻!」
「沒關係啦!嘻嘻!」湛湛一邊掙扎一邊由於癢而嘻嘻笑個不停,「其實我們女孩子中彈後的樣子是最美的,而且被槍斃後的屍體還可以稱為『艷屍』呢,嘻嘻!」
「夢帆,妳呢,妳喜歡打哪裡?」楊藝一邊說一邊躺下來。
「當然是打胸脯啦!」夢帆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乳,C罩杯的實力讓她十分自豪。
「衝鋒槍和手槍的口徑應該都是9公厘吧?這麼大口徑的子彈會打爆妳的……嘻嘻!」雯雯說著側過身子左手摸上了夢帆的胸脯,「嗤——!」夢帆怕癢似的一縮身子,笑出聲來。
太陽漸漸偏西,遠處層巒疊嶂的群山慢慢變成一道黑色的剪影,陽光從剪影的輪廓邊緣漏出,在湖面灑下點點金色光芒。
「太美了!」
雯雯大聲讚歎著,她站起來,跑向湖邊。
今天她穿了一件橙色白邊短袖緊身T恤,T恤很短,露腰的,下面是一條白色緊身牛仔褲,很白很亮的那種,褲子的膝蓋以上部分繃緊著身體,展現出迷人的女性曲線,膝蓋以下則呈小喇叭型,使兩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動人。
「這身衣服很適合她!」看著雯雯的背影,湛湛由衷的讚歎道。
「是呀!」楊藝顯得很得意:「上星期我和她在武林路逛了一天才買到的呢,她說她死的那天就穿這套衣服!」
「不錯的選擇哦,肯定會讓那些臭警察噴鼻血的,嘻嘻!」湛湛開心地笑著說道。
湛湛上午剛出院,下午這次踏青就是專門為她安排的,既祝賀她傷癒出院,又慶祝她正式成為香魂社會員。
夢帆看著興高采烈的湛湛,心裡想著昨天晚上她受蘇影之托第一次去醫院看她時的場景,那時她的情緒還是極其低落,對誰都抱著敵意。
而短短的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之後,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夢帆知道,這一切都得歸功於香魂社,是對死亡的期待讓她、也讓每一個有同樣經歷的女孩產生了活下去的力量和希冀,她們活著就是為了享受不久後到來的死亡,一種舒服的、快美的、讓女孩子銷魂的死亡!
「妳們在說我什麼呀?」雯雯回到大家身邊問道。
「嘻嘻,沒什麼呀!」湛湛調皮的回答道。
「藝,我想今天就走……」雯雯轉頭對楊藝說道。
「什麼?」楊藝大吃一驚。
「我想早點走,」雯雯一邊說一邊坐下來,「我知道距離下次活動還有好幾個星期,但是…但是妳知道我一直喜歡注射處死的方式,但是合適的注射制劑很難搞到。」
「可是………」
「妳先聽我說啦,」雯雯打斷楊藝接著說道:「我有一位同學在昆明熱帶植物研究所工作,這段時間來,我以搞課題為借口,先後讓她給我寄了十多種熱帶植物的提取液制劑,最近一份是三天前收到的。其實這十幾份制劑中只有三份是我需要的,其餘的只是掩護,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不讓我的那位同學發現我對這些制劑的真正用途。」
「這三份制劑單獨來看,每一份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當它們混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非常奇特的效果……」
「什麼效果?」夢帆好奇的問道。
「第一,是劇毒,而且是神經和血液混合毒,它一方面作用於骨骼肌,使之產生強烈痙攣,另一方面它破壞紅細胞,使血液失去運輸氧氣的能力。據測定,它的毒性比世界上最毒的動物澳洲方水母還要強六倍。」
「啊,這麼厲害呀!」夢帆吃了一驚,有點擔心地問道:「這麼毒的東西,那注射後不是會死得很快?
那麼就沒有時間享受死亡快美了耶!」
「放心了啦!」
雯雯興奮地說道:「人若觸及方水母的觸手,30秒鐘後便會死亡,而體長僅有18厘米、身上帶藍色圓圈的澳大利亞小章魚的毒性也差不多,人中毒後也絕對支持不到1分鐘,它們毒性特點是毒素單一,但起效迅速,屬於速效型的。而我說的這種制劑是一種混合毒素制劑,它毒性毫無疑問是最強的,而且無藥可解,但起效比較緩慢,注射後大約需要掙扎半個小時左右才會死,正是由於起效慢和無藥可解這兩點對中毒的人更具震撼力!」
「那麼第二個效果呢?」夢帆又問道。
「第二是中毒後會產生快美高潮,嘻嘻!」兩朵紅暈飛上雯雯的臉頰。
「這麼神奇呀?嘻嘻,為什麼呀?」夢帆追問道。
「具體原理不清楚,不過據測定,這種混合制劑中含有多種生物堿,如弩箭子、見血封喉、鈴蘭毒、鈴蘭毒醇、伊夫草、馬來歐等,大概這些毒性物質會刺激大腦產生某種激素,從而出現性高潮。」雯雯解釋道。
「哇,好深奧!」夢帆搖了搖頭。
「嘻嘻,還有第三個效果呢,」雯雯接著說道:「而且這第三個效果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效果!」
「快說,快說,是什麼效果呀?」湛湛問道。
「大家知道,絕大多數中毒死亡的人,她的屍體都很難看,皮膚發黃,臉色發黑,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是呀,是呀!」湛湛連連點頭。
「但是這種毒劑卻完全不會改變屍體的膚色,中毒死亡後仍然會像活著時候一樣漂亮!」雯雯興奮地說道。
「那為什麼要今天死呢?不能再……」楊藝試圖繼續挽留雯雯。
「因為這種提取液的保質期很短,我最先收到的一份快要過期了!」雯雯打斷楊藝的話:「本來我想如果在前天晚上活動中能夠抽中我那就好了,可是讓小新佔了好運。」
「那我和妳一起走!」楊藝堅決的說道。
「不要啦,」雯雯搖了搖頭:「過兩天濕情社的朋友還要加入我們,香魂社不能沒有你呢,嘻嘻!我要妳培養出了接班人後再死,嘻嘻!」
「可是……」
「再說啦,」雯雯打斷楊藝的話:「我知道妳喜歡用箭,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這種武器呢!」
「沒關係的,我也可以用注射,我們一起!」楊藝堅持道。
「不可以!」雯雯說道:「藝,我們大家活著的時候已經夠艱難了,死,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但死的方式一定要是我們自己最喜歡的一種方式,因為這已經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最後機會了!好嗎?答應我!」說完,雯雯深情地看著楊藝。
沉默。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
「好吧!我答應妳!」終於,楊藝開口說話了。
雯雯張開雙臂撲入楊藝的懷抱,眼角閃動著激動的淚花。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楊藝摟住雯雯繼續說道。
「嗯?」雯雯仰起頭,看著楊藝。
「嫁給我,好嗎?」
夢帆、湛湛都屏住了呼吸,等著雯雯的回答。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令人心醉的綠!
「嗯!」
雯雯一臉幸福,與此同時,兩顆晶瑩的淚珠忍不住從眼角滾下,值了!也不枉了自己不惜和父母決裂千里迢迢來杭州和楊藝相聚一場!
「哇!」大家歡呼起來,有情人終成眷屬!
「快,快,網已經通了,快登記結婚吧!」旁邊夢帆大叫起來,她已經用筆記本無線上網連通了一家專門為LES提供結婚登記的網站。
楊藝立刻結果筆記本,十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把她和她的名字填進印著大紅雙喜的「結婚證書」裡。
「我們結婚了?」雯雯兀自不敢相信。
「是呀!」
「我們連在一起了?分不開了嗎?」
「早就分不開了!」說著楊藝握住雯雯的手,牽著她來到了湖邊。相擁著坐下來,讓小草和小魚作證吧,今天,就是我楊藝和雯雯的大喜之日!
***
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筒往楊藝手中一放,抬起雪白的手臂,「來,給我注射吧!」雯雯俏生生的說道。
楊藝拿著裝著大約5毫升草黃色液體的針筒,雙手不禁有些發抖。
在香魂社裡,大家往往推舉楊藝做行刑手,但這次她覺得特別艱難,雖然死亡是她們共同的選擇,但這次畢竟面對的是自己最愛的人!
她抬頭向雯雯看去,雯雯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用眼神鼓勵著自己!
猶豫良久,終於,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楊藝左手抓起雯雯的手臂,找到臂彎處的靜脈,右手拿著針筒準備刺入!
「哎,等等!」旁邊的夢帆叫起來。
「……」
楊藝手一抖,抬頭不解地看著夢帆。
「還沒有消毒呢!會感染的!」夢帆指著雯雯的手臂說道:「有沒有酒精呀?」
「嘻嘻!」
雯雯嫣然一笑,指著針筒裡面的液體說道:「我的好夢帆,這裡面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液呢,注射後一會兒就死了,還……還需要消毒嗎?嘻嘻!」
夢帆臉一紅,難為情地用雙手一下子摀住了臉蛋。
銀色的針頭慢慢刺入凝脂般細膩的皮膚,刺入皮下那微微泛青的靜脈,楊藝輕輕一拉針筒的滑桿,一縷鮮血像彩虹般混入草黃色的液體中,如同雞尾酒「初戀的味道」一般彩爛。
楊藝又抬頭向雯雯看去,雯雯也正熱烈的看著她,臉上滿是興奮和激動,臉頰紅紅的,眼神中透著溫柔和幸福的光芒!
她向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楊藝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慢慢的將針筒中的液體全部推入雯雯的靜脈中。
撥出針頭,楊藝知道,她永遠失去她了!
從登記結婚到親手將致命的毒液輸入她的身體,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她們的婚禮沒有喜帖,沒有鞭炮,更沒有豪華車隊和龐大親友團,她們有的只是這蘇堤的綠和那一針筒草黃色的毒液!見證她們這場驚世駭俗婚禮的也只有香魂社的兩位成員!
「還有半小時,嘻嘻!」雯雯看了一下手錶,只見她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水邊,舉起雙臂向遠處的落日揮舞著:「我——愛——妳——太——陽——!我——愛——你——大——雁——!」
落日鮮紅鮮紅的,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隊大雁,排著整齊的「人」字形隊伍從太陽表面掠過,向北方飛去,那是在南方過冬的大雁帶著剛剛新生的小雁舉家回遷呢!它們回家了!
可是!我們的家在哪裡?
我們的香格里拉又在哪裡?
雯雯站在湖邊,橙色緊身T恤,白色牛仔褲,清純而美麗,清風掠過,時不時撩起幾綹長髮。可就是這麼一個美麗女孩,就要死了,致命的毒液已經在肆意的破壞她的身體,蠶食她的生命!
11
金茂大廈位於上海浦東新區陸家嘴金融貿易區黃金地段,與著名的外灘風景區隔江相望,是目前中國第一高樓,共88層。
大廈集辦公、酒店、餐飲、觀光、會展、娛樂、購物等眾多功能於一體,特別是位於大廈88層的觀光廳,距地面340米,面積為1520平方米,是目前國內最高最大的觀光廳。
在這裡,您不但可以將燦爛迷人的朝霞落日、瞬息萬變的藍天白雲等大自然奇景一覽無餘,而且還可以將浦江兩岸的都市風光和長江口的壯麗景色盡收眼底。
更令人叫絕的是,您可以從觀光廳內俯瞰位於大廈53至87層的金茂凱悅大酒店的中庭,中庭從56層起高152米,28道環行燈廊,層層疊疊,流光溢彩,故而被人們稱為「時空隧道」、「世界奇觀」。
林小楠每天晚上都要到這棟神奇的建築中上班,她的單位在大廈的36層。
步出電梯,迎面是一堵用藍色天鵝絨覆寫的影壁,上面鑲嵌著「彩虹影視文化服務有限公司」幾個金色大字,在射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影壁的一側,一位穿天藍色西服套裙的小姐坐在接待桌後面。
林小楠拿出一張信用卡大小的IC卡,在接待桌上的一台讀卡機上晃了晃,聽到機器發出「嘟」的一聲,接待小姐站起來,微笑著沖林小楠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繞過影壁,走進玻璃門,裡面是一間面積很大的接待室,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房間兩側的牆壁上各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而正面的牆壁前面則是一排藝術屏風。
在房間中央,用沙發和茶几圍了一個圈,這裡應該是接待客戶的地方。
穿過接待室,繞到屏風後面,這裡有一道門,推開這扇門,裡面是一間很大的創作室,用藍色的辦公屏風分隔成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工作空間,每個工作空間都配備了電腦、影視編輯器等裝置。
創作室的一側是一字排開的用玻璃分隔出來的總經理室、副總經理室和會議室,會議室旁邊是一扇厚重的有隔音功能的大門,門上寫著「攝影棚」三個字。
林小楠用力推開攝影棚大門,從地上橫七豎八放著的攝影器材中間穿過,來到房間左側,掀起一塊背景布的一角,將IC卡在沒有任何標記的牆面上晃了晃,只聽「卡」的一聲輕響,背景布後面的牆上出現了一道裂縫!
林小楠輕輕一推,這原來竟是一扇門!
林小楠閃身而入,又是「卡」的一聲,牆壁復原。
現在,呈現在林小楠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一間一間的小房間,其中面向走廊的這面牆是玻璃的。
每個房間裡基本上都是兩個年輕女孩子,她們或聊天,或上網,或看電視,或讀書看報,個個悠閒自在的打發著時光。
林小楠停了一下腳步,漂亮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徑直走向自己的那個房間,在那裡,她將等待虐殺!
原來這裡就是長三角地區Les圈裡赫赫有名的彩虹俱樂部。彩虹俱樂部由趙芸娜創立,趙芸娜的父親是墨西哥LOXEN公司的老闆,這是一家私人企業,總資產超過150億美元。
三年前,趙芸娜父母因一場車禍雙雙去世,將公司及所有資產留給了正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書年僅22歲的趙芸娜。
在父母眼裡一直是乖乖女的趙芸娜其實是一個Les,並且已經在讀書期間秘密和一位華裔女生結婚,做了她的妻子。
一年後,兩人大學畢業,趙芸娜回到老家上海秘密創辦了彩虹俱樂部,並註冊了一家彩虹影視文化服務有限公司作為掩護。
身為Les的趙芸娜深知Les在社會上的地位和生存的艱辛,她知道,對於她們,除了「死」,沒有其它更好的結局了!
因此彩虹俱樂部的宗旨就是讓Les擁有一個可以選擇快樂死亡的場所!
她說,她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難道還要剝奪她們死的權利嗎?
俱樂部從創辦之初就一直非常紅火,它的影響逐漸從上海市區輻射到整個長三角地區。俱樂部採用會員制,凡通過嚴格考察和甄別、年齡在17到25歲之間的Les,均可以成為會員。
會員從加入之日起,就必須做好隨時被處死的準備,如果年齡超過25週歲還沒有被選中,則由俱樂部負責處死。
在這裡,如果一名會員想體會一下虐殺他人滋味的話,可以隨時去玻璃房選擇等候在那裡的女孩,然後帶她去行刑室,俱樂部免費各種行刑器具,比如槍枝彈藥、斷頭台、電刑裝置等等。
如果自己想死了,那麼可以坐在玻璃房間裡等待其他會員的選擇。會員在俱樂部裡的所有活動都是免費的。
趙芸娜並不直接負責俱樂部的實際工作,而是指派她的好友崔曉濱來打理具體事務。她曾告訴崔曉濱說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她一定會出現在俱樂部的行刑室裡接受虐殺,因為她也是Les!
***
雯雯感到一股淡淡的暖流從兩腿之間慢慢升起,幽幽的,酸酸的,帶著一點抽搐,帶著一些痙攣,緩緩的向全身放射。
「啊,毒性開始發作啦!」
雯雯開心地想道,「嘻嘻,不錯的開頭耶!」
她蹦跳著跑回到楊藝身邊,像小鳥依人一般躲進楊藝的懷抱。
楊藝緊緊的摟住她,不停地親吻她的秀髮、耳垂、脖頸,她的雙手伸進她的T恤,快速地摩擦著她的肌膚。
來自老公強烈的愛意和即將來臨的死亡,讓她激動不已,她閉上眼睛,全身顫抖著承受老公最後的愛撫。
雯雯的呼吸開始加快,而體內的那股暖流現在開始變成一股熾熱的熔岩流,在流經之處燃起熊熊大火。
陰部肌肉更是一跳一跳的,放射著陣陣電流,那裡是一切熔岩的源泉。她感到雙乳發脹、疼痛,乳頭就像淘氣的小豆豆,不聽話地頂起胸罩。
「我要……藝……給我……」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音,呻吟聲中夾雜著夢囈般的乞求,她感到雙腿發軟,她的身子向下溜去。
楊藝摟著雯雯慢慢跪下,坐在自己腳後跟上,她讓雯雯靠在自己懷裡,然後雙手從她的背後摟住她的脖子。
雯雯不停地抽搐著,一次比一次強烈,有幾次幾乎要掙脫楊藝的懷抱!
她那白色牛仔褲緊繃下的長腿也隨著身體的痙攣而胡亂地蹬踢著,性感無比。她的雙手更是不安分地隔著衣服使勁搓揉著自己的雙乳,又是按又是捏,然後又托住乳房下緣使勁往上推。
她的兩腮一片潮紅,額頭、鼻尖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就像高潮中女人!其實這時的雯雯也已經在高潮的邊緣了!
她感到自己就像在坐最最刺激的過山車,緊閉著雙眼,嬌哼著,痙攣著,使勁衝向雲霄!
「啊,好舒……舒服……我……我……啊!………」
雯雯含糊不清地叫著、呻吟著,雙手使勁抓著自己的乳房用力按捏,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使體內那金蛇狂舞一般亂竄的快美得到一點點宣洩。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困難,致命的毒液已經破壞了她的紅血球,缺氧讓她感到眼冒金星,紅的、綠的、藍的,好多好多的星星在眼前飛舞。
啊,到雲霄了!
「啊!啊!」
她使勁地慘叫著,腰肢一挺,全身繃得像一張弓!
大家都驚呆了,夢帆緊緊地攥著湛湛的手臂,手心裡全是汗水。
湛湛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殺艷活動,更是緊張得不得了,她死死地盯著雯雯,看著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一點一點的走向死亡。
她知道,不久後自己也要死,而且是更刺激的槍斃!
可愛的小子彈將在自己美麗的胸脯上鑽出一個個漂亮的彈孔,給自己帶來死亡,更帶來快美!
「嘶——」
一股清亮的液體從兩腿間噴出,迅速在純白的褲子上滲出一個手掌大的淡黃色濕斑。
「好難為情呀!」
雯雯一下子羞紅了臉,自己竟然會在好朋友面前尿褲子!
她想控制自己,但是做不到,強烈的痙攣讓她的身體無法接收大腦的任何指令!
現在在她身體的神經網絡裡面傳導的除了痙攣信號,就是快美信號,除了這些再也不能傳輸其他訊息了,所有的帶寬都被佔滿,所謂永遠都不會塞車的神經網絡終於也塞車了!
快美像颶風,在她身體裡面掀起驚濤駭浪,前赴後繼的衝擊著她那脆弱的心臟,高潮一個接著一個,往往是一個尚未平息另一個又起來了。
楊藝緊緊地摟著愛妻,和她分享著快美的痙攣。
她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說不定在哪次痙攣過後,雯雯就會離她而去。
她看著懷中雯雯那嬌艷欲滴的臉蛋,紅潤而性感的嘴唇,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去。
***
夜幕漸漸降臨,西邊山頭上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紅暈,而東方的天空已經是一片深邃的藍色。
成群結隊的小鳥唧唧喳喳叫著掠過樹梢,上下幾個起伏之後回到了各自的巢穴,夜,開始了。
楊藝摟著懷中的愛妻,一動不動。
雯雯雖然已經死去多時,但躺在老公懷裡的她,依然是那麼的漂亮,緊閉的雙眼顯出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鋌而直,直惹人愛憐,而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就好像夢到了開心的事情一般。
是呀,她肯定夢到了開心的事情,因為她終於突破世俗做了人妻,因為她終於如願的以自己喜歡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夜越來越深,水上瀰漫起一層薄薄的青霧,青蛙和遠處不知名的昆蟲開始大合唱。
月亮升起來了,銀色的月光灑在跪坐的楊藝和半躺在她懷裡的雯雯的身上,在薄霧中勾勒出一尊愛的雕像。
從此蘇堤又多了一份浪漫的記憶………
12
錢塘江北岸,西南方向有快速路和杭州市區相連線,這裡是杭州的一個衛星居住區——
錢江新城,放眼望去,近千公頃的土地上,一排排嶄新的樓宇、別墅倚江而建,高低錯落有致。
「哇!好漂亮!」
放下行李,女孩們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以後我們就住這裡嗎?」
張妍指著前面兩棟紅瓦白牆的三層別墅兀自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是呀!」
我說著用手指了指身邊的楊藝:「這可是她的產業哦,呵呵,她是我們的大老闆,在南山路上開著好幾家酒吧呢!」
「不要亂說!嘻嘻!」
楊藝笑瞇瞇地白了我一句,然後轉身大聲招呼大家:「我們先進去安頓下來吧,晚上我請客,嘻嘻!」
「好呀!好呀!」
「謝謝楊藝姐,嘻嘻!」
女孩們唧唧喳喳說著,拖著行李走進屋裡。
「蘇影姐,妳真行!」
看到女孩們走進了別墅,湛湛迫不及待的打開汽車後備箱,拿出散發著瑩瑩金屬藍光的衝鋒槍和手槍,愛惜地撫摸著說道。
「呵呵!」
我笑了笑,打開旁邊的一個箱子,「還有更好的呢!」箱子裡面是一排排黃橙橙的碼放整齊的子彈。
「哇,太好了!這麼多子彈,這下可以好好享受啦!」
夢帆高興的大叫起來,忘情地勾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嗒」的一聲親了口。
我們四人抬起子彈箱,提著槍,迅速閃進別墅。這時小莉、張妍她們全都上了三樓,一齊擠在視窗向外看著什麼。
「妳們在看什麼呀?」楊藝好奇的問道。
「看錢江潮呀!」夏敏回答道:「書上不是說『八月十八潮,壯觀天下無』嗎?」
楊藝低頭看了一下手錶,笑著說道:「離八月十八還有半年呢!不過今天的潮水再有半個多小時就來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啦,雖然不是八月十八,但潮水還是蠻大的。」
***
半小時後,潮水如約而至。
只見遠處出現一條白線,在陽光照射下,隱隱約約,夾著悶雷一般隆隆聲,翻騰著由遠而近。
不幾分鐘,壁立的潮頭,已呼嘯至眼前!
那高大的水牆,發出雷鳴般的吼聲,震耳欲聾。這真是:「滔天濁浪排空來,翻江倒海山為摧」!
這就是天下聞名的錢塘江大潮。洶湧壯觀的錢塘潮,歷來被譽為「天下奇觀」。
人們通常稱這種潮為「湧潮」,也有的叫「怒潮」。
觀潮的最佳時間是農曆八月十八,而最佳的觀賞地點是在海寧的鹽官。
在錢江新城一帶雖然不是最佳的觀賞地點,但是對於從未見過錢江潮的小莉她們,今天的潮水已經徹底使她們征服了。
那聲音,說它如同金戈鐵馬也好,似雷霆萬鈞的天賴之音也罷。
由最柔潤的江水而製造出的聲音,裹挾著一種奔騰之力,撲向我們每個人的耳膜,不但讓我們真切地感受到了「鋪天蓋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更讓我們真實的感受到了那種奔騰與爭相噴湧的力的所在、能量的所在!
每個女孩子都喜歡這種可以征服一切的力量,它就像我們挺起酥胸面對出膛的子彈一樣,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我雖然看過多次錢江大潮,但每次看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那傾濤潟浪、噴珠濺玉、勢如萬馬奔騰的潮水,迅猛而又極其有次序和富有韻律的呼嘯而來,伴隨奔向它湧來的江水,並把她緊緊地覆寫在自己的身下,讓流向大海的江水成為錢江大潮的鋪墊。
大潮以平鋪的方式急速地推進,差不多一樣的浪頭,一樣爭流的速度,以一個正弦與負弦相連的弧線,把我們等待已久的潮湧向我們的視野,然後從眼前一閃而過,向前奔流而去。
在我們房屋斜前方,有一道直直插入江心的人工築成的大堤,奔騰而來的潮水到了這裡被大堤擋住了繼續奔湧的道路,只好又傳回去,和後面奔湧而來的大潮相互碰撞,陡然間激起一道空前的大浪,足足有二層樓那麼高。
而最令人振奮的是這大潮所激起的聲響,就迴響在你的身邊。
而最讓我們所要體味和觀看的則是這大潮剛剛衝擊大堤這個瞬間的景象:陡然間高達六七米的浪頭,就在水勢從堤岸泅轉的那個瞬間形成了,而後它就把隨後而來的大潮吞噬並又覆寫了。
這就好像呼嘯而來的子彈在不提防間射入女孩那驕傲地隆起的胸脯上,讓她情不自禁嬌軀亂顫,秀眉緊蹙,嬌聲呻吟,然後被無情地剝奪年輕的生命。
這種征服與被征服之間的感受,是恣情洋溢與容納擇流之中駕馭能量和釋放能量所帶來的悲壯和美麗。
***
半晌,大家才從潮水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聽潮即圓,逢信即寂,我們要不要也來湊一下熱鬧,組織一次槍殺活動呀?嘻嘻!」張菱拍了一下小莉的手臂,笑著說道。
「就是呀,今天我們兩個俱樂部合併,總要慶祝一下的嘛,哦?」小菲附和道:「我們來抽籤好了,誰抽到,誰今晚就可以享受,嘻嘻!」
「好呀好呀!」湛湛高興得跳了起來。
「也好,」楊藝想了想說道:「不過明天我們還要去上海彩虹俱樂部參觀,我想大家都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所以今天我們可以先定下幸運人選,等回來後再槍斃她,大家認為呢?」
「楊藝姐的注意不錯,嘻嘻!」夏敏贊成道。
「我還有一個提議,」小莉接過話題說道:「過去我們一直是用抽籤的,我想今次可以改一下,不如讓蘇影姐出一個題目,誰能回答出來,誰就可以享受槍殺。」
「不錯,」楊藝站起來說道:「如果有不止一個人回答正確,那麼繼續出第二道題目,直到決出一個幸運者!」
「好!」
「就這樣!」
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見狀,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站起來:「看來大家是一致將我排除在競爭名單之外了,呵呵!」
中午在楊藝的酒吧裡,楊藝為濕情社的6位成員接風,隨後經過大家一致同意,香魂社進行了一次重組,改名為濕情香魂俱樂部,楊藝擔任俱樂部召集人,原香魂社和原濕情社的成員成了俱樂部的第一批會員。
而我,由於楊藝的一再要求,仍然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身份,即可以參加俱樂部的任何活動,但同時卻不是俱樂部的會員!
「不是嘛,嘻嘻!」小莉笑著說道:「我們幾個都是很快要被處死的,而妳卻不可以呀!」
「對呀!」夢帆緊接著說道:「我們蘇影姐還要用筆來為大家爭取生存空間呢!嘻嘻!」
「好啦,我說不過妳們!」
我假裝生氣地嗔道:「下面我出題目了……」
大家立即靜了下來。
我想了想,說道:「今天這個話題是由潮水引出的,那就出一個關於潮水的題目吧!請大家準備好紙筆。」
「大家知道,錢塘江潮水是由於喇叭型的杭州彎這個特殊的地理環境而產生的一種湧潮,世界上有湧潮現象江河並不多,除錢塘江外,比較著名的有南美洲的亞馬孫河、法國塞納河等。但是在古代中國還有一條江河擁有非常壯觀的湧潮現象。
史書記載,大概在二千年二百年前,西漢大文學家枚乘寫了一篇叫《七發》的歌賦,規勸吳王劉濞,提到漢代首都長安的著名宮殿曲台,不如吳國的潮汐,建議吳王『將以八月之望,與諸侯遠方兄弟,並往觀濤乎廣陵之曲江』,並生動地描繪了廣陵濤的壯觀景象。
另外《論衡.書虛篇》中也提到『廣陵曲江有濤,文人賦之』。這些資料說明在漢代,廣陵觀濤為一大名勝。
那麼我的問題是:這廣陵濤產生於哪條江河?」
「哇,這麼難呀,我們聽都沒有聽說過耶!」
「太難了,蘇影姐,換一個題目吧!」
抱怨歸抱怨,題目還是要做的,因為這將涉及能否爭取到槍殺資格這個大問題!
幾分鐘後,大家陸續把寫有答案的紙條交了上來。
我首先打開小莉的答案,她是橋樑專業的,和江河打交道,或許能夠知道答案。
但是小莉的答案並不正確,我打開其他幾個人的答案,發現有三個人答了「長江」,她們是夢帆、陳蓓蓓和張妍。
「那妳為什麼認為是長江呢?」我問道。
夢帆和陳蓓蓓都搖搖頭,紅著臉說是猜的。
我將目光朝向張妍。張妍說:「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剛才蘇影姐說『長安的著名宮殿曲台,不如吳國的潮汐』,而古代的吳國應該是今天的江蘇一帶,所以我猜是長江,對不對呀?嘻嘻!」
「嗯,不錯。古代的長江口是喇叭形的河口,一直到揚州附近,才見收縮,揚州以下,驟然開闊,散佈沙洲,海潮上溯,奔騰澎湃,形成湧潮,即廣陵濤。
廣陵濤全盛時期一般認為是漢代至六朝,晉代山謙之《南徐州記》曰:京口,禹項北江也,闊漫三十里,通望大壑,常以春秋朔望,輒有大濤,聲勢駭壯,極為奇觀。
濤至江北激赤岸,尤更迅猛。可見當時大潮可到揚州、鎮江以西。但是由於長江從上游輸運下來的泥沙很多,河道逐漸淤積,河口地理環境發生變化,到公元766至799年唐代的大歷年間,廣陵濤徹底消失。所以我認為張妍獲勝!」
「耶!」
張妍高興得跳起來,終於可以被槍斃了!終於可以品嚐中彈的快美了!
我們都替張妍高興,大家相互擁抱著,用身體的接觸帶給張妍一份份誠摯的愛。
良久,我擠出人群,默默的走到窗前,窗外江水已經恢復平靜,緩緩的流淌著奔向遠方。
張妍已經有了她的歸宿,其他幾個也或遲或早都會追隨張妍而去,而我的歸宿又在哪裡呢?
慢慢的,我的視線模糊了,我看到了我自己,像一片彩雲,飄出視窗,飄向江面,然後化作一陣太陽雨,急急的砸在水面上,和奔騰的江水融為一體,義無反顧地奔向大海的懷抱………
13
林小楠斜倚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對面的那張空床。
昨天晚上在俱樂部裡她殺了她,是她求自己的,在這裡如果一個會員遲遲沒有被選中,是很沒有面子的,而她已經24歲了,參加俱樂部也有兩年多了,因此她求自己選她!
其實這種做法,在會員之間是很普遍的,誰讓她是自己的室友呢,朋友的忙一定要幫的啦!
她喜歡槍斃,常常說槍斃是她一直的夢想,還說槍斃也是每一個女孩子最好的歸宿!
試想,當美麗的女孩勇敢地挺起嬌嫩的酥胸去迎接雷霆萬鈞的子彈的時候,當熾熱的子彈呼嘯著穿透女孩的嬌軀、血肉飛濺的時候,是何等水乳交融的淒美場景呀!
因此,殺她的時候當然是用槍,在俱樂部進階行刑室裡,一連打了她四槍,打得好爽,不但她被打出了好幾個快美頂峰,而自己竟然也在給她補槍的時候陪著她達到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不過自己更喜歡絞刑,喜歡脖子被絞索緊緊地勒住然後吊在絞架下無助地蹬踢掙扎的那份感覺。希望今天晚上自己會有好運!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林小楠決定先睡一覺。
***
崔曉濱親自在金茂大廈前的廣場上迎接我們。
「嗨!歡迎歡迎!」
崔曉濱滿面笑意,站在車門旁,和我們一一擁抱。
崔曉濱很年輕,穿一套淺灰色西裝套裙,裡面是白色真絲襯衫,一副標準的OL打扮。
當擁抱到夢帆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了一下,半晌才說道:「妳……妳好像我們俱樂部裡的一個人…嘻嘻!」
「誰呀?」夢帆不解地問道。
「等一下我陪妳去看,嘻嘻,真像她!嘻嘻!」崔曉濱笑著說道。
乘高速電梯來到大廈第36層,穿過空無一人的創作室,崔曉濱帶著我們一行人走進攝影棚,只見她在一面牆壁上不知怎麼弄了一下,就憑空出現了一道門。
「嘻嘻,崔經理,妳們這裡還有密室呀!」夏敏好奇地問道。
「是呀,外面的影視公司是掩護用的,這裡面才是我們彩虹俱樂部呢!」崔曉濱指指暗門說道:「沒有辦法呀,嘻嘻!」
「原來是這樣,挺好的!」夏敏恍然大悟,「影視公司經常要聘用一些演員、模特來拍片子,這樣就掩護了俱樂部成員的進進出出,是吧?」
「對呀!」
崔曉濱回答道:「不過我們的影視公司也不完全是擋箭牌,我們的兩檔專欄節目『霓裳情報站』和『淑女串串show』都是東方衛視最受觀眾歡迎的熱門節目呢!根據央視索福瑞收視率調查顯示平均收視率都在11個百分點左右哦!」
崔曉濱一邊說一邊領我們走進暗門,裡面別有一番新天地,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用玻璃分隔出一個個別緻的小房間,柔和的燈光從天花板上面反射出來,淡淡的灑滿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
「呀!」夢帆一下子用手按住太陽穴驚叫了一聲。
「怎麼啦?怎麼啦?」大家馬上關切地圍攏過去,卻見夢帆一臉的驚奇,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裡…我…我…好熟悉…蘇影姐…我跟妳說…說過的…幻…幻覺………」
我猛然一驚!
是呀,我臨去長沙前夢帆跟我說過她時時產生幻覺的事情,眼前的場景不正是她當初在幻覺中看到的場景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
林小楠像往常那樣走進玻璃房,將坤包隨手往沙發上一扔,剛準備坐下來和室友聊天,俱樂部工作人員羅莉突然出現在門口。
「嗨!小楠!」羅莉輕輕叫道。
「哎!」林小楠一邊答應一邊轉向羅莉,心裡一陣狂跳,她知道每次羅莉的出現帶來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死刑通知!
「嘻嘻,恭喜妳,剛才有一個會員選中妳了!」羅莉笑吟吟的說道。
「真的?」林小楠兀自不敢相信,難道白天的祈禱真的起作用啦?
「我幾時騙過妳呀?嘻嘻!」羅莉笑著說道:「給我會員證吧!」
林小楠趕緊從包裡翻出俱樂部會員證遞過去。
羅莉接過來,在手持的PDA上刷了一下,然後還給小楠,說道:「好啦,已經把妳歸入待處決名單中了,趕緊去刑場準備室準備一下吧,嘻嘻!」
這時,林小楠才敢確信好運真的已經降臨到自己身上了!今天晚上,自己就要被處死啦!於是她趕緊問道:「嘻嘻,羅莉姐,等一下用什麼方法殺我呀?」
「妳自己去問佟娜呀,是她選中妳的!」羅莉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不嘛,快告訴我嘛,求妳了!」林小楠搖著羅莉的手臂撒嬌道。
「是電刑。」羅莉說道。
***
「羅莉,林小楠今天來了嗎?」見到羅莉從前面走廊中穿過,崔曉濱趕緊喊道。
「呀,是崔姐呀!」
羅莉一邊說一邊迎上來,她梳著長長的馬尾辮,身穿俱樂部標準的制服,上面是白色露腰的細吊帶背心,自右腰間到左肩印著彩虹圖案,下面是深藍灰色緊身牛仔熱褲,褲頭的扣子打開著,腳上穿白色高統軟皮靴。
「小楠已經來了,這會兒應該去了刑場,今晚有人選中了她!」
「是嗎?」
崔曉濱一邊說一邊將身後的夢帆推到羅莉面前,「妳看,她像不像林小楠?」
「啊!」羅莉吃驚地摀住嘴巴,「妳……真像!你有沒有孿生姐妹?」
「應該沒有吧?」夢帆有些遲疑的回答道,「我爸爸媽媽沒有跟我說過呀!」
「那要不我們去看看小楠吧,兩人真的像孿生姐妹一樣!」羅莉說道。
「我也這麼想呢!」崔曉濱同意道。
「走吧!」
羅莉領著我們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俱樂部的行刑區。
這裡的結構設計非常怪異,有點兒像航空港「候機室—登機棧橋—機艙」這種形式,中央是一間圓形的準備室,四周都是單向玻璃,六個行刑室呈放射狀等距離排列在準備室的周圍,每個行刑室都通過一扇門和準備室連線,門上分別標著「一號行刑室」、「二號行刑室」等字樣。
在準備室裡,透過單向玻璃,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六個行刑室內部的場景,我們進去的時候,幾位和羅莉穿相同制服的少女正陪著林小楠在聊天。
「小楠!」羅莉叫道。
「哎!」林小楠答應著站起來轉過身。
「啊——!」
「呀!」
兩聲短促的驚叫,兩雙瞪圓了的眼睛,夢帆和小楠,面對面的怔住了!
「妹……妹妹!」良久,林小楠顫生生的叫了一聲。
林小楠出生在上海,還有一個孿生的妹妹叫林小桐,兩歲多的時候,有一次一家人到蘇州去玩,可是一不小心在蘇州火車站弄丟了小桐。
雖然經過多方尋找,但仍了無音訊。
當小楠稍大一點的時候,媽媽就告訴她,她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妹妹,希望命運之神能夠眷顧她倆,讓她們還有相認的機會。
沒想到的是,具有相同潛質的姐妹倆竟然雙雙都是Les,而且又都參加了自願獻身的組織!
更沒想到的是,她們會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相逢!
原來當年小桐是被一個人販子抱走的,人販子以為長得虎頭虎腦的小桐是男孩,匆忙中也來不及細看抱起就走,直到回到郊區租住點才發現抱來的竟是女孩,於是就把她遺棄在了鄉下一處長途汽車站邊上。
幸虧不久即被一對來蘇州探親的杭州夫婦發現,她們在路邊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有人來尋找,便抱回了家暫養起來,誰知這一養就是20年。
「姐姐!」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啪啪啪」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我們大家一齊鼓掌,掌聲響成一片。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夢帆言笑晏晏之間眼中兀自噙著淚花,只聽她輕聲問道:「她們準備用什麼方式處死妳呀?」
「聽說是電刑耶!」林小楠回答道。
「真的?」張菱突然插話道:「我最喜歡電刑了,嘻嘻!」
「那…那……姐姐,我們姐妹好不容易相聚,能不能讓俱樂部推遲幾天再處死妳呀?」夢帆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可以的!我們俱樂部有規定,一旦被選中了,就要立即執行的。」
小楠用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露出一絲笑容回答道:「再說啦,我們也很快會在另一世界見面的,對嗎?嘻嘻!」
姐姐幽默的話語讓妹妹很快開朗起來,「也是哦!我回去後爭取能夠馬上就死,這樣就又可以和姐姐相聚啦!嘻嘻!」夢帆高興地說道。
「就是嘛!」小楠說道。
「那…妳媽媽…媽媽…知道嗎?」夢帆忽然問道。
「他們已經過世了…」小楠搖了搖頭,「妳呢?伯母伯父他們知道嗎?」
「我一直瞞著他們,」夢帆眼眶有些發紅,「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他們對我太好了,我不忍心……」
小楠輕輕的替夢帆拭去眼角的淚花,「誰讓我們是拉拉呢,是拉拉就得承受……」
「還是張妍運氣好,一個人無牽無掛,而且她回去後馬上就可以享受槍殺了!」夢帆回頭看了張妍一眼,羨慕地說道。
「為什麼呀?」小楠問道。
「她來之前就獲得了槍斃資格呀,本來是要立即槍斃的,後來楊藝姐說應該讓張妍到這裡來參觀一下才推遲行刑的!嘻嘻!」夢帆回答道。
「是這樣呀!」小楠轉向張妍說道:「我們這裡有非常進階的行刑室,如果張小姐喜歡,可以在這裡接受槍殺呀!」
「真的?」張妍高興地站起來,一臉的驚喜,「我們那裡沒有專門的行刑室,只能在野外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槍斃呢!」
「那就這樣定了,張小姐就在我們這裡接受槍殺好了!」羅莉轉向說道:「妳要不要選一個陪刑人呀?」
「陪刑?」張妍不解地問道。
「就是陪妳一起接受槍殺呀,嘻嘻!妳是我們的貴賓,有這個權利哦!」
羅莉解釋道:「妳可以到那邊玻璃房裡去挑選,要方便一點直接在這裡選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指裡指房間裡的幾位穿制服的少女,「她們都可以的,妳也可以選我呀,嘻嘻!」
「我看還是選羅莉好了,」崔曉濱笑著說道:「她一直盼著這一天呢,嘻嘻!」
「真的可以嗎?」張妍還是有點不相信。
「當然可以啦!」羅莉搶著說道。
「嘻嘻,那就請姐姐陪我吧!」張妍羞澀地說道。
14
「小楠,時間到啦!嘻嘻!」二號行刑室的門開了一條縫,一位工作人員探出腦袋笑嘻嘻的喊道。
「噢!」
林小楠答應了一聲,站起來,拉住夢帆的手,「走,去送送我吧,嘻嘻!」
「好!」
林小楠和夢帆手拉手走向行刑室,我們大家都跟在後面。
行刑室裡面很寬敞,差不多有五、六十平方米,四周牆壁都是乳白色的,很柔和。
地板也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一絲拼縫都沒有,而且踩上去富有彈性,很容易清潔打理。
「呀,姐姐,怎麼沒有電椅啊?」夢帆看到行刑室裡沒有一件刑具,不禁好奇地問道。
「現在誰還用這麼古老的電椅呀?嘻嘻!」
小楠指了指前面幾個穿制服的少女回答道,「剛才她們告訴我要在我身上試用趙姐剛從德國買來的最新式泰瑟槍,嘻嘻,壞死了!」
「泰瑟槍?」夢帆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電擊槍啦!」一名穿緊身牛仔褲、黃色T恤的女孩迎上來說道。
「佟娜!」林小楠跑上前和那名女孩緊緊擁抱在一起。
「謝謝妳,嘻嘻!」林小楠在佟娜耳邊說道。
「不客氣啦!」佟娜笑著說道:「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已經有人選中我啦!」
「真的?」林小楠高興地說道:「什麼執行時候呀?」
「今天呀,就在妳之後,嘻嘻!」佟娜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用什麼刑呀?」
「絞刑,嘻嘻,舒服死了!」
「佟娜,開始吧!」一旁的羅莉催促道:「等一下還要處決妳呢!」
「噢!」佟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趕緊跑到靠牆的一個櫃子前,取出一支怪模怪樣的手槍和一個電視機遙控器那樣的東西。
看到我們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佟娜手裡的東西,羅莉連忙指著那支怪模怪樣的手槍解釋道:「這就是泰瑟槍啦!」
「泰瑟槍」
最早出現在20世紀初期的科幻小說中,後人根據小說主人公的名字和槍名的首個字母為它命名為「TASER」,也有人根據其原理稱其為「電休克槍」。
泰瑟槍最初由美國泰瑟國際公司生產,這是一種類似普通射擊武器的電休克槍,可發射兩枚高壓電導線梭鏢,接觸到目標後釋放高達5萬伏的電流,可穿透5厘米厚的衣服,直接作用於人體,使目標全身痙攣,失去知覺,完全喪失行為能力,但卻不會致命。
美國警察部隊、特種部隊現在大量使用M26型泰瑟槍,功率為26瓦,9-11事件後,美國民航客機飛行員也配發了泰瑟槍。
但是這種武器有一個弱點,就是它發射的梭鏢後面拖有電線,因此一般只能作用5米左右的距離,而且重新發射前需要先收回梭鏢,十分麻煩。
最近,一家名為「W&M」的德國公司發明了等離子電擊槍,當槍的扳機被扣動後,槍膛會發射出一束電脈衝,並產生氣溶型煙霧,將空氣電離,如同一束帶電的「梭鏢」,讓被攻擊目標因「電休克」導致其神經系統暫時受損而失去運動能力。
與前者不同,此款電擊槍可以連續多次「開火」。
「現在大家看到的,就是這款最新的泰瑟槍啦!」羅莉最後說道。
「那……羅莉姐,剛才妳不是說泰瑟槍不致命嗎?那麼怎麼處死小楠姐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湛湛問道。
「這就要靠這個啦!」
羅莉一邊說一邊從佟娜手中將那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拿過來交到湛湛手裡。
這是一個長約18厘米,寬5厘米,厚2厘米的扁柱狀裝置,外殼用黑色工程塑料精工製作,一端有一對相距約36公厘的銀白色金屬電極,與之相對的另一端是一個按一下會自動彈開的活動門,裡面有一塊方形可充電氫氧鋰電池和一個充電插孔。
「這是一個微型電擊器!」
羅莉解釋道:「大家請看,電擊器正面是一個液晶顯示屏,下面是一些類似電子計算器按鍵樣的按扭,其中有一個模式鍵(mode),按動該鍵,液晶屏上會輪流顯示:電擊電壓、電擊方式等電擊器工作模式,要設定這些模式,可以按上下箭頭鍵和回車鍵,如要設定電擊電壓,先按模式鍵使液晶屏上「電擊電壓」字樣呈高亮狀態顯示,再按上下箭頭鍵來選擇電壓,最高電壓為二十五萬伏特!當選中某一檔電壓後,可以按下回車鍵來確定。
再如要設定電擊方式,按模式鍵高亮顯示「電擊方式」字樣,按箭頭鍵選擇「連續」、「脈衝」,最後按回車鍵鎖定即可。所有項目設定完畢後,這些資料會顯示在液晶屏上,並自動儲存到微電腦記憶體中,即使關機也不會丟失。
另外在這些鍵的下面還有一個綠色撥動開關,它是整個電擊器的總開關。電擊器側面中部是一個紅色長方形電擊按鈕,打開總開關後,輕輕壓下這個按扭就可以進行電擊。」
羅莉繼續解釋道:「它最高電擊電壓為二十五萬伏,隨著電壓增高,放電距離也逐漸增大,最大放電距離為80公厘,足可穿透各種衣服,別看它與電視機遙控器差不多,但它足可把人送入地獄,也可把人送入天堂呢!」
說著,羅莉從湛湛手中接過電擊器,將電擊器調到連續檔,然後按下那個紅色開關,只見隨著連續的「啪啪」爆裂聲,兩個電極間出現一條閃爍不停的藍白色電弧!
「哇!好刺激!」喜歡電刑的張菱興奮地叫了起來,「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
羅莉一邊說一邊將電擊器遞給張菱,「這個東西比較厲害,如果不是執行死刑,最好不要電擊胸脯,否則容易因心臟麻痺而死亡的,我們平時玩的時候一般電擊下面,嘻嘻!」
張菱臉一紅,羞澀地接過電擊器,調節好電壓,低頭看看自己那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陰部,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過去我只用過八萬伏的防狼電擊器,還從未用過電壓這麼高的電擊器呢,嘻嘻!電擊的時候一定很痛吧?」
羅莉說道:「非常非常痛!真的!但是對於喜歡電擊的人來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種感覺絕對一流!妳就試試看,保妳欲仙欲死!不過由於妳是第一次使用這麼高的電壓,妳要做好受刑後小便失禁的思想準備哦!」
「噢!」
張菱把電擊器頂在自己陰部,手指放在電擊開關上,但好幾次都下不了決心。她感到陰部在微微抽搐,電擊器上那兩個電極剛好硬硬的頂在大陰唇上,雖然隔著厚厚的牛仔褲,但仍能清楚地感覺到。
「電擊呀!」旁邊小菲催促道。
一咬牙,終於張菱把開關壓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讓我們大家都猛的一驚,只見從張菱的陰部爆出一團閃光,隨即濺出無數電火花,就像一個爆竹在張菱陰部炸響。
與此同時,張菱慘叫一聲,身子猛的一挺,隨即就被擊倒在地,只見她仰面躺在地上,胸脯急速起伏,臉色蒼白,兩眼圓睜,嘴張著,呼呼直喘氣,雙臂向兩旁張開,胸部上挺,背部微微離開地面,兩條大腿不停蹬動……
見此場景,我們大家都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小菲更是用手摀住了嘴巴。
「如果是電擊陰部的話,」羅莉解釋道:「在一般情況下,將癱瘓十分鐘左右,初次受刑者反應會更大些。但使用次數多了,人的耐力也會加強,有時甚至電擊一下還不能把人擊倒。說實話電擊就像鴉片,也會上癮!嘻嘻!」
「夢帆,妳要不要也試一下?」崔曉濱插話道:「等一下妳姐姐就是要用這些裝置處決的!」
「好呀!」
夢帆鬆開握住小楠的手,從地上撿起電擊器,將電擊器調到二十五萬伏自動脈衝檔並按下開關,只見隨著奪人心魄的連續「啪啪」放電聲,電擊器頭部兩電極間連續打出藍白色耀眼的電弧,令人膽戰心悸。
夢帆慢慢地把打著火花的電擊器移近自己的陰部,20厘米…18厘米…15厘米…10厘米……
她的手顫抖著,心在「怦怦」的跳,她知道,只要電弧一擊中自己,自己馬上就會像張菱那樣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抽搐的張菱。
終於當電擊器靠近到夢帆陰部約5至6厘米時,原本在兩電極間跳動的電弧突然變成兩條平行的電弧透過牛仔褲筆直地射入夢帆的陰部,只見她的陰部如同燒電焊似的濺起無數火花。
「啊——!」
隨著一聲慘叫,夢帆整個身體猛的彈起來,隨即向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見她全身繃成弓形,並不停地聳動抽搐,上肢強直,雙腿不停地亂蹬,性感的嘴唇大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喂!該我了啦!」
小楠氣乎乎的叫了起來。她看到張菱和夢帆兩人先後被擊倒在地,性感地扭動著身體掙扎,心裡不禁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
我握住夢帆的手,讓她靠在我的懷裡。她的手溫潤滑膩、柔若無骨,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幾天前那個晚上在西湖邊獨自作畫的白衣女孩。
「還疼嗎?」我關切的問。
「嗯。」
夢帆點點頭:「不過也……也挺舒服的!」
她輕聲說著,一隻手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的陰部,但手指一觸到那裡,她的臉「騰」的就紅了,只見緊繃繃的牛仔褲襠部已是濕漉漉的一片,剛才電擊時,她的尿全撒了出來。
「沒有關係啦,誰都會這樣的!」我安慰道:「不過剛才妳真的好勇敢,呵呵,如果換了我,我可不敢電自己。」
夢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剛才我也沒怎麼多想,只是覺得姐姐馬上就要使用這些裝置了,我也應該嘗試一下,嘻嘻!」
提起姐姐,我和夢帆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前面,在那裡,林小楠正俏生生的站在受刑線上,等著佟娜向她射出第一束等離子流。
燈光下,她是那麼的嫵媚動人,長長的秀髮整齊地披在背後,一件合身的橘紅色船型領T恤,微微露出一側柔圓的香肩。
下身穿一條淺藍色緊身牛仔褲,配上大腿和臀部等處微微泛白的刷痕,不但使她柔美的腰臀曲線顯現畢露,而且讓她的雙腿顯得又長又直。
「她真美!」我在夢帆耳邊輕輕說道。
「嗯。」夢帆點點頭,脫口而出道:「要是我們都不用死有多好!」
不用死有多好!
這句隨口說出的話讓我大大震驚了!
這幾天已經有太多的死亡,先是小新、江曉紅,接著是林依葶、蕾蕾、張漪、夢妮,然後是雯雯,現在馬上就輪到林小楠、張妍和羅莉,這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接二連三的消失,雖然她們每一個都是微笑著走向生命的終點,走向死亡,雖然她們每一個都是用極端的方式毀壞自己的軀體,用槍,用刀,用毒藥,但在她們的內心呢?
難道她們真的是這樣渴望死嗎?
不是的!
我不否認,她們這種自願赴死的行為,固然一方面是為了追求死亡時那種極度空前的快感,但另一方面,同性戀不為社會所包容恐怕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從「不用死有多好」這短短六個字中就可以看出她們和普天下所有女孩子一樣對生活充滿著美好憧憬和嚮往!
但她們又和普天下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她們是Les,她們處在一種不得不死的狀態!因此才會有這樣一個個瘋狂的派對、俱樂部,才會用慾望和死亡來麻痺自己!
15
「嗤啦!」
「啪!」
「啊———!」
佟娜輕輕扣動了扳機,泰瑟槍「嗤啦」一聲射出兩道三米多長的藍色電弧,像劃過天際的閃電,攝人魂魄!
「啪」,電弧準確擊中小楠的胸脯,剎那間如同一枝禮花在她的胸口炸開,電火花四射,只見她全身猛的一挺,發出了一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隨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嗤啦!」佟娜再次扣動扳機。
「啪!」
「啊啊———!」隨著一聲長長的慘叫,小楠的身體猛的彈起來,向後飛出去,然後直挺挺的仰面摔在地上!
只見她仰躺著,四肢攤開呈「大」字型,高聳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著,眼睛睜得大大的,呼呼直喘氣。
佟娜走上幾步,舉起泰瑟槍瞄準小楠的陰部,輕輕的持續的壓下扳機。只聽「嗤啦」一聲,在槍口和小楠的陰部之間建立起兩道跳動的、銷魂的藍色脈衝電弧,然後隨著「啪啪啪」的爆裂聲,在小楠的陰部濺出一串串耀眼的電火花,如同燒電焊一般!
「啊——啊——!」只見小楠猛的挺起胯部,將陰部迎向那連續噴射著電弧的槍口,整個身體繃緊反弓起來,眼睛睜圓了,口中發出連續不斷的慘叫聲。
每當佟娜鬆開扳機,小楠繃緊的軀體馬上塌下來,一邊劇烈地痙攣抽搐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而每當佟娜重新壓下扳機,小楠就再次四肢強直,反弓起身體,全身聳動著接受那電弧的蹂躪。
夢帆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臂,緊張得連氣都不敢喘。
大約十分鐘後,佟娜將泰瑟槍交回到羅莉手中。此時的小楠,雖然已經停止電擊,但她的雙腿仍在不停的抽搐,兩眼怔怔地瞪著,口中呼呼喘著粗氣,胸部不停起伏,似乎靈魂已離開了這具美麗的胴體!
「姐姐,姐姐!」夢帆忍著陰部的疼痛一拐一拐的走到小楠身邊,跪下來,輕輕的叫著。
「妹…妹妹………」小楠的聲音有些沙啞。
「疼嗎?姐姐?」夢帆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小楠那由於掙扎而有些亂的秀髮。
「嗯。」小楠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去求海濱姐不要殺妳了好不好?」夢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傻…傻妹妹,不是…不是海濱姐要殺我,而……而是我自己要死的!」小楠一邊說一邊輕輕抽搐著,「我挺喜歡…喜歡的,被電擊的感覺……真的真的好棒!讓……讓佟娜開始吧!」
我走上幾步,將夢帆扶起來,只見她留戀的看了姐姐一眼,然後轉身伏在我懷裡,嚶嚶的抽泣起來。
第二輪電擊開始了!
只見佟娜將手中微型電擊器的電壓調到最高級即二十五萬伏,然後跪在林小楠身邊,去電擊小楠那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濕漉漉的陰部。
「啊——!」
隨著「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陰部白光一閃,小楠的身體猛的彈跳起來,並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大腿一陣猛蹬。
「啪啪啪………」
沒等小楠安靜下來,佟娜又發出了第二次電擊,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隨著一下下電擊,小楠連連慘叫,身子更是劇烈痙攣、扭動,「啪啪」的放電聲和淒厲的慘叫聲幾乎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難以把持。
五分鐘後,佟娜將電擊器調到連發檔,然後將它頂在小楠的陰部,按下了開關。
隨著「啪啪」的脈衝狀放電,頓時在小楠的陰部,火花四射,一股臭氧的特殊氣味在空氣中迅速瀰漫開來,只見她雙腿緊並,自臀部以下產生有節奏的震動,大腿「啪啪」地敲擊著地面,胸部微微抬離地面,雙臂強直性地向兩側平伸,頭向後仰,口裡慘叫不已。
這樣又堅持了大約五分鐘,終於在強大的電流作用下,小楠開始走向死亡,她迅速虛弱下來,隨著連續的脈衝電擊,身體也連續顫抖、抽搐著,只見她兩條大腿拚命地蹬彈著,雙目緊閉,嘴巴微開,慘叫聲已發不出來了。
「差不多了,給她最後一擊吧!」羅莉說道。
在剛才的第二輪電擊中夢帆自始至終一直伏在我的懷裡,背對著受刑中的小楠。
聽到羅莉這句話,她一下子轉過身子來,臉上兀自留著淚痕。
「嗯。」佟娜跪走了幾步,將電擊器頂在小楠的左乳房下部。
彷彿預感到自己的最後時刻就要到了,一直閉著眼睛的小楠忽然睜開了眼睛,她艱難地抬起手臂,抓住電擊器的頭部輕輕地將電極移到自己左乳的最高處,然後勇敢地咧嘴一笑,示意佟娜開始電擊。
佟娜輕輕按下了電擊按鈕。
「啪!啪!」兩道藍色的電弧直直的射入小楠飽滿的乳房。
「啊———!」
小楠發出一聲慘叫,已經非常虛弱的身子猛地彈起來,隨即又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只見她雙腿瘋狂地亂蹬亂踢,雙臂平伸,手指痙攣性地摳著地板,雙目圓睜,頭搖來搖去!
但是猛烈的掙扎僅僅維持了十幾秒鐘,很快就看到她雙腿蹬踢一下比一下無力,繃緊的身體也開始發軟,慢慢的只剩下輕微的抽動了。
約兩分鐘後,小楠再也不動了。佟娜摸了摸她的脈搏,沖羅莉點了點頭,站起身。
只見小楠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頭側在一邊,臉色蒼白,兩條性感的長腿一腿伸直,一腿微微彎曲。
***
下午三點多,拎著大包小包的羅莉和張妍終於殺到了淮海路,在此之前,她們已經橫掃了大半個上海老城區,南京路、徐家匯商業城、豫園、不夜城廣場等等。
具有「上海香榭麗」之稱的淮海路是與南京路齊名的旅遊購物天堂。
著名的華亭伊勢丹、巴黎春天、二百永新、時代廣場、瑞興百貨以及眾多的專賣店都在這條街上。
「啊,在這裡了!」在巴黎春天百貨,張妍一眼瞧見了尋覓已久的牛仔品牌Frankie B,不由得興奮地大叫起來。
當前各種牛仔褲紛紛標榜自己的腰有多低的時候,這個以一隻精緻蝴蝶作為品牌logo、成軍才短短5年的美國加州牛仔褲,以超低的前襠(3英吋,約7.5公分),力挫群芳。
這個牌子最負盛名之處,就是褲子低到骨盆根本就露在外頭,褲襠就危危地「靠」在骨盆下方!
這種再低簡直要露毛的危險尺度牛仔褲,後來在上被評為最適合在接受槍殺時作為受刑服穿著的牛仔褲!
也正因為如此,Frankie B深得好萊塢一大群明星的青睞,從豐滿肥臀的珍妮佛.羅培茲和布蘭妮,高挑性感的卡麥蓉.狄亞和莎莉.賽隆,到纖細骨感的葛妮絲.派特蘿和梅格.瑞恩以及以「女魔頭」摘下金球獎最佳女主人公的查理澤.西倫,都熱衷於穿著Frankie B。
「怎麼樣?」
推開更衣室的門,換上了一條淺藍色Frankie B牛仔褲的張妍,走了幾步台步,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問道。
「很好呀!」羅莉說道:「很適合妳的,嘻嘻!」
一旁的店員見狀更是口舌便給,什麼「小姐妹啦,喋條褲子簡直就是根據儂身材定做的啦!」、「小姐妹儂身材嗄好,最適合穿Frankie B!」,又指著海報上面幾個好萊塢女明星說道:「儂看儂看,儂穿起來比皆拉都好看了呢!」
張妍笑了笑,又去換了一條深藍色的,「怎麼樣?哪條更合適?」她擺了一個pose問羅莉。
「還是淺藍色吧,嘻嘻!」羅莉神秘地笑笑,沖張妍擠了擠眼。
「就是就是,喋位小姐妹眼光老好哦!喋淺藍色褲子老適合儂哦!」旁邊的店員又開始滔滔不絕。
「為什麼呀?」張妍不解的看著羅莉。
「那條淺藍色的比較亮一點,打下面時更容易瞄準,嘻嘻!」羅莉俯在張妍耳邊輕聲說道。
「嘻嘻,妳壞死了!」
聽到這裡,張妍作勢欲打,羅莉趕緊逃開去,張妍連忙去追,頓時兩人笑作一團。
「好啦,我已經買齊衣服啦!」離開Frankie B專櫃,張妍看了看袋子裡的那條淺藍色Frankie B牛仔褲,心滿意足的說道。
「我還有一條裙子要買,」羅莉說道:「剛才我看了看Frankie B的牛仔裙,式樣和質地確實不錯,可惜都太短了,只有26公分,連……」她紅了紅臉,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我們到對面百盛購物中心看看吧!」張妍提議道。
「好吧!」
在百盛,羅莉終於在LEVI'S專櫃發現了一條讓她十分滿意的牛仔超短裙,復古色加刷白,十分性感可人。
從百盛出來,兩人一路上又逛了金鷹名品城、二百永新、依戀、屈臣氏、新世界服飾、TOP流行名店、瑞興百貨、時代廣場。
在巴黎婚紗的櫥窗前,張妍癡癡的站了好久,看著那一件件潔白的、漂亮的婚紗,哪個女孩子能夠無動於衷呢?
可是張妍和她的朋友們還有披上婚紗的機會嗎?
不會有啦,我自己今天晚上就要被槍斃,而其他姐妹們也會陸續走上這條路……
張妍癡癡的想著,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昨晚林小楠死後的場景:她們一個個排著隊,俯下身去,和小楠擁抱、吻別,她是那樣的美,雖然已經死了,但仍像睡著了一樣,嘴角帶著微微的甜笑,無聲地接受著好姐妹們衷心的祝福!
16
「等一會下面被子彈打時,不知有什麼感覺,嘻嘻!」張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襠部,輕輕說道。
晚上,張妍和羅莉早早的就來到了準備室等候槍斃,她們一邊聊天一邊打發著最後的時光。
她們倆都已經換上了白天買的新衣服,羅莉上身是一件淡黃色短袖T恤,下面是LEVI'S超短裙,腳穿白色高統軟皮靴。
張妍上衣是一件淡粉色長袖收腰皮茄克,茄克很短,拉鏈只拉到一半,露出裡面雪白的抹胸,下身是淺藍色Frankie B超低腰牛仔喇叭褲,腳穿黑色皮爾卡丹方頭粗高跟皮鞋。
「放心了啦,一定很舒服的!」羅莉說道:「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呢,今天能夠陪妳一起接受槍斃真是太好了,嘻嘻!」
「嘻嘻,」張妍開心的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大腿,「只是這麼貴的牛仔褲就要被打爛了,一千多元呢,真有點可惜!」
「我才不在乎呢,嘻嘻!」羅莉拍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只要中彈的時候舒服就好啦!」
「姐姐準備接受幾槍呀?」張妍問道。
「嗯,至少兩槍啦,」羅莉歪著頭想了想,「先打下面,然後再在胸脯上補一槍,妳呢?」
「我想多中幾顆子彈,六顆,嘻嘻!」張妍得意地說道。
「啊,這麼多呀!」儘管羅莉見多識廣,但還是吃了一驚。
「嘻嘻,是呀!」張妍幾乎有些自豪了,「崔姐答應讓我自己指定中彈部位耶!而且指定一個部位,就打一槍,好刺激的!嘻嘻!」
「真的?舒服死了!」羅莉羨慕地說道。
***
晚上9:00,四名穿俱樂部制服的年輕女孩將羅莉和張妍帶進一號行刑室。
我、夢帆、小莉、崔曉濱等一行也跟了進去。
一號行刑室和昨晚見到的二號行刑室格局完全相同,只不過裡面靠牆在地板上用紅色油漆劃了一個行刑區,而後面的牆壁則是可以吸收子彈的,子彈打在上面不會到處亂跳。
「羅莉姐,恭喜妳呀,嘻嘻!」行刑室裡,其中一名女孩笑吟吟的對羅莉說道。
「謝謝你啦,王毓葶,嘻嘻!」羅莉笑著回到著,和四位女孩一一擁抱,以前她們都是她的手下呢!而今天她們就要槍殺她了!
這時一名叫郭蕙女孩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來一個很精緻的木盒子,打開盒蓋,在紫羅蘭色的天鵝絨上整齊地排列著八顆黃橙橙的子彈!
彈體小巧玲瓏,圓頭圓腦的,閃著黃橙橙的金屬光芒,真的好可愛!
張妍的心立刻收緊了,她知道,這些就是即將用來打進自己身體、結束自己生命的子彈!
和張妍不同,自盒子打開開始,羅莉的一雙妙目就一直死死的注視著裡面的子彈,啊,這裡面的其中兩發子彈就是屬於自己的!
一會兒後會有一顆打進自己的酥胸,一顆打進自己的下體!
喔!想像著一會兒血尿飛濺的情形,羅莉幾乎感到自己正在洩出來!
她感到雙腿發軟,陰部肌肉一跳一跳的,啊,連看看就這麼舒服了,如果真的打進去,真不知會有多少舒服呢!
這時,郭蕙從盒子裡取出子彈開始分別往兩個彈夾中填裝。
看著這一顆顆黃橙橙的子彈被壓入彈夾中,張妍的心裡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剛見到子彈時的一點點害怕變成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啊!
這些可愛的子彈就要打進自己的身體、奪去自己年輕的生命了!
第一個接受槍斃的是羅莉。只見她抱住張妍,兩人親吻了一下,然後兩人一齊舉起雙手相互三擊掌,並大聲為對方加油!
接著羅莉轉身朝我們大家揮了揮手,跑到紅色標線內,躺到地板上,分開了雙腿並曲膝豎起來,形成一個婦科檢查的姿勢。
她的牛仔裙很短、很緊,緊緊的繃著兩條大腿,只見她努力分開大腿,等待著。
「喂,有地下射擊窗的,不用躺下來的!」
張妍見羅莉擺了這麼一個難為情的姿勢,連忙提醒她。
「這樣更舒服,嘻嘻!」羅莉笑吟吟回答道:「不用擔心摔倒會痛啦!」
王毓葶提著槍來到羅莉跟前,她看見羅莉裙子裡面是一條白色蕾絲的三角褲,前面是半透明的,連黑黑的陰毛都看得清楚。
王毓葶慢慢蹲下來,舉槍瞄準鼓鼓的陰阜下面一點的地方,「羅莉姐,我要打了……」她輕輕說道。
「嗯。」
羅莉答應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放鬆自己緊張的身體,然後閉上眼睛,等待著。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平時同伴給她放按摩棒時的場景,每當那「嚶嚶」作響的按摩棒插進自己身體的時候,她都是這樣既緊張又期待。
「噗!」
裝了消聲器的槍聲比打開一個瓶塞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哎唷!」
羅莉全身一縮,雙手本能的去捂襠部,但是緊身的牛仔裙阻止了她的手,結果只能按在下腹部位置。
只聽她尖叫了一聲,然後是全身一挺,蹬得很直,然後是雙腿亂踢,不斷地發出呻吟和輕叫,開始翻滾著抽搐。
隨著最初陰部重重的一震,她馬上就感到一種非常羞臊非常奇怪的滋味,從陰部中彈的地方快速傳遍全身,啊,畢竟是子彈呀,比按摩棒刺激百倍!
她先是覺得陰部有一種什麼東西貼著以高頻率震動,然後是帶著電機驅動的毛刷在快速掃刷,那感覺又癢又快美,讓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哇,好羞人!
原來中彈真的是這麼舒服的!
她扭動著嬌驅,呻吟著,體會著一波比一波強烈的高潮,愛液,血尿順著臀溝汨汨地流下來,再透過牛仔短裙滲到地板上。
「我還要…毓葶…給我補槍………」她無聲地嘶喊著。
「噗!」
羅莉堅挺的左乳上如願以償地噴出一朵美麗的血花。
「啊!」
羅莉慘叫著,隨著子彈的鑽射,她的身子重重的跳動了一下,然後全身發硬,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到了!
只見她痙攣,雙腿死命地亂蹬,但是一下比一下無力。
突然,她全身一硬,又叫了一聲,然後就是雙腿繃緊,全身痙攣著篩動,兩條大腿更是繃得緊緊的,「簌簌」地抖動著,過了一陣,全身一放鬆,呼出一口氣,喉頭響了幾下,就不動了。
***
啊!馬上就要死了,馬上就可以舒服地享受子彈穿身的快美了!
張妍興奮地想著,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那21歲的青春胴體,那被淺藍色牛仔褲緊緊繃著的修長的雙腿、那高聳堅挺幾乎要頂破抹胸的雙乳、那纖細的腰肢………
她期待著幾分鐘後六顆銷魂的子彈來破壞她這美麗的嬌軀!
我抬頭向張妍望去,只見她俏生生的站在受刑區裡,雙手大拇指扣在牛仔褲的褲腰裡,堅挺的雙峰頂著合身的茄克,燈光下淡粉色的進階皮料發出瑩瑩光澤,又性感又英姿颯爽!
她抬頭看了看站在五六米開外舉槍瞄準自己的王毓葶,又看了看身前沿著紅線凸出來的一排三角形突起(地下射擊窗),她知道最恐怖也是最銷魂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行刑!」
郭蕙下達了死刑執行命令。
聽到這聲命令,張妍只感到雙腿發軟,全身肌肉以陰道為中心開始一陣陣痙攣,雙乳則脹得難受,可以明顯感到抹胸下乳頭已經充分勃起,而愛液更是大量滲出來,弄的襠部濕濕的難受!
「第一槍。」郭蕙發出指令。
「陰蒂,嘻嘻!」
張妍看了看郭蕙,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羅莉,輕聲說道。
張妍對中彈次序已默默地考慮了很久,第一槍肯定是打陰蒂,因為她知道陰蒂是一切快美的發源中心,平時做愛的時候,每當舌頭捲住這個小小的蓓蕾,她肯定立刻就死掉了!
而如今,代替舌頭的是更加舒服的子彈,所以她怎能不首先體驗一下女性外生殖器被打爛時產生的那種特殊快感呢?
接到指令,地下射擊室裡的射手將槍口指向張妍的陰部,在瞄準鏡裡,這種超低腰的Frankie B牛仔褲非常精確地刻畫出了女孩外陰的輪廓,因此十分容易瞄準。
「砰!」
可能是地下射擊室裡回聲的關係,槍聲很大,只震得眾人耳膜嗡嗡直響。
子彈精確地撕開了張妍牛仔褲的襠部,撕開了她鼓鼓的陰阜下面的縫隙,從她的尿道外口的上方斜斜地穿了進去。
「噗!」
血尿噴得一地都是。
「啊——!」
張妍發出一聲慘叫,她終於承受到了子彈的威力,子彈在擊中身體時產生的巨大衝擊力把她打得向後一個趔趄,她感到陰部就好像被人猛擊一拳,有一種又酸又痛的感覺,幽幽的,就好像要來月經,又好像小便要失禁。
她低頭朝自己陰部看去,在牛仔褲襠部,就在拉鏈下一點的地方,牛仔褲被子彈打了一個破洞,洞的邊緣參次不齊,直徑約2-3厘米,露出了裡面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內褲。
只見她絕望地慘叫了一聲後,雙手摀住陰部,全身前彎,形成了一道女孩非常優美的曲線,她那被牛仔褲緊緊繃著的修長的雙腿顫抖著向前彎曲,因為子彈撕開了大小陰唇,燒掉了一撮陰毛,然後直接射中陰蒂,把這個年輕女孩外生殖器的上半部破壞的慘不忍睹,所以她馬上就體會到了只有性感部位中彈後才體會得到的那種無限羞臊的快美感了!
她感到有一股十分舒服的熱力立即充滿了全身,令她春情蕩漾,難以自禁。
她嬌哼著仰起了頭,上唇咬住下唇,羞臊得滿臉菲紅,掙扎著享受像全身被撫摸那樣的一波波的熱流。
「第二槍。」
「這……這裡。」
張妍用手指了指陰部喃喃說道,努力挺直身子,仰起頭體會著從陰部傳來的一陣緊似一陣的酸麻感,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了快樂的嬌哼。
「砰!」
隨著一聲脆響,子彈再次穿透緊繃繃的牛仔褲,然後順利穿過早已做好中彈準備、濕熱潤滑的陰道,打爛了子宮頸,血尿再次急噴而出。
這種超低腰設計的牛仔褲由於幾乎將整個小腹都暴露在了外面,因此當子彈從下面打進去在腹腔內行進的時候,平坦白皙的腹部表面出現的猛烈振蕩顯得十分的搶眼和性感。
「啊——!」
一陣令人發狂的快感伴隨著令人窒息的劇痛同時向張妍的心房襲來,令她猛地彎下腰,向後撅起臀部,雙手一下子又摀住了陰部。
「啊,好刺激!好舒服!中彈真好!」張妍一邊享受著中彈的滋味,一邊在心裡大叫著。
「第三槍。」
「打…打…腰……腰部!」
「噗!」
這次開槍的是王毓葶,只見張妍身子晃了晃,子彈穿透她的身體射到後面牆上去了,鮮血分別從她右腰部前後兩個彈孔中噴出,這一槍打中了肝臟。
張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腰,傷口就在茄克下擺上一點的地方,彈孔很大,噴出來的鮮血順著潔白的肌膚流到了牛仔褲的腰圍裡。
張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她呻吟著,挑戰似的看著那三個正「噗噗」冒著血沫的彈孔,心裡充滿了絲絲甜意。
啊,被子彈打真好!被槍斃真好!
「第四槍!」郭蕙說道。
「右胸。」
張妍一邊艱難地說道,一邊挺起自己那正遭受子彈蹂躪的嬌軀,面對著前方那黑洞洞的槍口。
「砰!」
張妍的話音剛落,槍就響了,子彈從她右乳最高處下面一點的地方射了進去,留下一個直徑約兩厘米的彈孔,鮮血立刻噴射而出。
「啊——!」
張妍發出一聲慘叫,雙手像觸電一般的摀住右胸,向後踉蹌了幾步又站穩了身子。
她感到她那高高聳起的豐滿而優美的乳峰羞癢地狠狠地震動了一下,然後又一熱,一股殷紅的鮮血就噴了出來並順著她飽滿的胸脯流了下來!
她馬上體會到了一種特殊的快感,一種子彈在穿乳房時留下的十分奇怪的絞痛,它帶著活潑的性感,直奔陰部,再把酸痛的感覺回饋上來,脹滿她的乳房。
啊,自己一直引以自豪的乳房終於被子彈破壞啦!
「好慘耶!」
在一旁觀看行刑的陳蓓蓓對旁邊的湛湛說道。
「才不呢,我倒覺得張妍好幸福,真的,我喜歡!」湛湛回答道。
「第五槍。」
這時的張妍只感到天旋地轉,從陰部傳來的快感和從腰部、胸部傳來的劇痛交織在一起,像天際劃過的一道道閃電,窒息著她的喉嚨,她感到自己就要倒下去了,於是她艱難地叫道:「快…快打……打乳頭……」
「砰!」
就在剛才那個彈孔上面一點,也就是右乳房最高處,「噗」的一聲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彈洞,與此同時,一股十分奇特、十分性感的快美隨著乳頭被子彈打爛而放射性的閃現出來,這是一種讓任何一個女孩都無法承受而又十分希望承受的感覺,就像蹦極時剛剛向下躍的一剎那,又像過山車到達最高處幾乎停止運動的一瞬間!
「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慘叫,張妍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空前的快美,痙攣著向後栽倒在地上。
她開始抽搐了,口中舒服地呻吟著,兩條大腿一蹬一蹬的,雙手痙攣性地摳著地板。
雖然張妍有過很多很多次性愛,有用手的,有用舌頭的,也有用器材的,但都沒有這次來得更強烈,更舒服,因為這次用的是子彈呀!
只見她咬著嘴唇,拚命地搖著頭,雙手毫不羞澀地死死捂著襠部,並不停地用力搓磨著,她甚至想把牛仔褲脫了才掙扎得舒服一點,因為隔著厚厚的布來搓磨好像無法把最快美的分子搓出來!
她蹬踢著,呻吟著,掙扎著,嘶喊著:「哎呀!!舒服死我啦!還要!還要!還要呀!!」
她感到全身都是無法控制的銷魂和像尿急一樣十分快美的舒服,除了享受之外,她無法想任何問題,無法作任何反應,只能享受,享受,再享受!
湛湛一邊羨慕地看著張妍在地上舒服地掙扎,一邊憧憬著自己中彈時的場景………
啊!被槍斃真好,好刺激!好爽!
「第六槍。」
這時的張妍早已聽不到郭蕙的指令,而且即使能夠聽到,她也顧不得理會了,她現在已經全身心的沉浸在無窮的快美之中了!
見狀,王毓葶只好走到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張妍的身邊,叉開兩腿,雙手握槍,瞄準她的左胸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從張妍左乳房上部射了進去。
「啊——!」
朦朧中,張妍看到王毓葶手中的槍噴出了象徵死亡的橘黃色火焰,然後是左胸熱辣辣的一痛,這一槍準確地打中了她的心臟!
只見她在子彈射進身體的瞬間身子重重的震動了一下,然後上肢痙攣性地抽搐了一陣。
很快,她就感到兩眼發黑,身子在往下沉,她知道,自己終於被順利地剝奪了年輕的生命。
「我好幸福!被槍斃真好,我好喜歡!」
張妍從心底裡喊道,這是她短暫而又另類的一生中最後想說的一句話,一句未能說出來的話,隨後她的意識就模糊了。
17
回杭的當晚,許傑來我租住的報社宿舍找我。
從嚴格意義上講,目前他正在追求我,但是我一直對他冷冷的,既沒有明確拒絕,但也不可能真的接受他,或許我之所以和他保持著這種不溫不火的關係,歸根到底是出於我的私心,因為我需要一個擋箭牌,在這個都市裡,一位26歲、各方面條件都很優越的白領女性沒有男朋友可能會顯得很突兀,最終可能導致我Les身份的曝光。
「影,我知道一家剛開業的餐廳,我們……」他站在房間中央,結結巴巴的說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特別不喜歡他這種熊樣,一點不像一個男人。
「剛才在火車上我吃過了,」我淡淡的說道:「我有些累,你先回去吧!」
「近來妳對我越來越冷淡了……」
「沒有呀!」我打斷他的話。
「妳到上海做什麼去了?」他繼續問道。
我吃了一驚,太反常了,這個人往日裡都是很聽話的,從來不敢管我。
「工作,去採訪一個人。」我說道。
「我問過你們報社的劉大姐,她說她並沒有派妳去上海…再說……再說和妳一起去的還有好幾位女同志,她們都不是妳們報社的!」他繼續倔強的追問道。
「你敢追蹤我?」我一下子火了。
「不…不是……」他開始退縮了。
「你走吧,我累了!」我開始下逐客令。
「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他突然走上一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你……!」我像觸電似的一把推開他。
「影,我們這樣像是在談戀愛嗎?」
他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就像喝飽了酒一樣,一把又揪住我的手臂。
「影,妳從來不讓我碰妳,哪怕是拉一下手!我覺得這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昨天我去浙江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了,精神心理科的醫生告訴我妳一定有問題,他們說……」
「別說了!」
我甩開他的手,「我們之間完了!結束了!」我大喊著,有些歇斯底里。
「是我不好,我們認識一年多了,我能感覺到妳是一點一點變化的,我要是強行佔有妳一次,結果肯定不是這樣了!可我不敢……」
「你在說什麼?!」我躲開了他幾乎顛狂的目光。
「妳一定還有救的,」他越說越勇。
「妳就給我一次機會,也給妳自己一次機會,好嗎?」
「你在犯傻嗎?」我嚴厲訓斥道。
「讓我成為男人,妳也成為女人!」他似乎要發起一場翻天覆地的革命。
「我就是女人!」
「不,妳是Les!」
「滾!」我大怒,衝過去準備拉開門。
他一轉身擋住我的去路,從前的小綿羊如今變成了一頭發怒的雄獅,只見他眼裡露出令人擔憂的光,孤注一擲地朝我一步步邁進,而我連忙後退。
他就這麼節節相逼,一直把我逼到床沿邊。
我沒有防備,腿一彎,便跌坐在床上。他撲到我身上,把我壓在床上,然後一下子吻住了我,急促的呼吸把滿嘴男人的口臭送進我的口腔,我感到一陣眩暈,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根本使不上力氣抵抗。他竟抓起我的左手,按在他的下體上。
那個不可思議的硬物,使我感覺像是摸到了一條蛇、一隻蠍子、或者是一團蛆蟲。
我死命地把手縮回來,掙扎,試圖逃脫。
可他的身體卻有千鈞之重,我累得精疲力竭了,他卻還是紋絲不動。
「我愛妳…影…我要救妳…我們會成功的……」
他語無倫次,嘴卻沒放鬆對我的控制。
而且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動腳,朝我身上摸索。
我忍無可忍,咬住了他的舌頭。
他「啊」地一聲慘叫,立即放開我,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
之後,他伸出舌頭,用手摸了摸,又看看手指,好在沒有出血。
「我們再不是朋友了!」我氣咻咻地說著,邊整理衣服邊朝門口走。
「等等!」他喊道。
我停下腳步。他走到我背後來了,我又警惕起來,條件反射地挺了挺脊背。
「對不起!放心吧,從現在起,我不會再對妳做什麼了。」他哀傷地說,又回復到昔日的小綿羊。
我慢慢轉過身。
他的臉很英俊,甚至可以說很帥!
真奇怪了,我以前怎麼會沒發現?
也許我真的沒有好好看過他!
他的淚從眼裡流了出來,他的嘴角向下輕撇著,表情很誇張,像舞台上的悲劇角色,寸斷肝腸。
一種物傷其類的痛楚控制了我,我的心開始一陣陣發痛。
「對不起,是我不好,世上的好女孩很多,你還有很多機會的!」我哽咽了。
「做同性戀者,要承受屈辱,妳這樣……行嗎?」他沒有理會我的話,卻反過來關切地問道。
「沒辦法,回不去了……」我避開他的眼神,輕聲說道。
他注視著我,眼神迷離。
他的眼睛使我恐懼!
我轉身,伸手開門,想從這雙眼睛面前逃走,逃到它們永遠也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卻從背後把我拉住了。
「讓我抱抱妳,總要讓一點兒友情留下來吧?」
我硬不下心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他。
他把我緊緊抱住了,沒有激動,沒有顫抖。
我已不需提防他的下體,那裡什麼都沒有了。
***
許傑走了,也許永遠的走了。
陰了一天的太陽卻在這落日時分露出了幾絲夕陽,稀薄得令人惶惶不安,透過窗櫺,照在地板上,顯得格外的殘敗而寂寥,似乎存心把我推向深淵。
也許殘敗和寂寥只屬於我,窗外是混亂不堪的聲音和行色匆匆的人流。
人類無時無刻不在製造響動,並最終被埋葬在那些響動之中。
我拉上窗簾,半躺在沙發上,望著一片死白的天花板,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到底該怎麼定義同性戀者?此刻,我的思路似乎清晰了一些。
他們從生物學角度看,是男性或女性個體,而心理卻朝著性別的反方向發展了。
既然身心分裂,就必須承受因之而來的痛苦。這也許就是同性戀者與生俱來的、永遠也卸不掉的悲哀。
18
五個月後……
天陰沉沉的,可卻悶熱不堪。
我獨自駕車來到城北公墓,由於不是掃墓時節,整個陵園冷冷清清,墓道上更是雜草叢生,破敗零落。
我將我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身的黑色衣衫,頭戴黑色涼帽,臉上架一副墨鏡。
我快步走到陵園的一個偏僻角落,這裡,又多了三座新墓,她們分別是夢帆、湛湛和小莉。
夢帆死於五月份的一次活動,她是被槍殺的,當時她中彈後靠在我的懷裡斷斷續續的對我說,她喜歡中彈,喜歡這樣的生活,一點兒也不後悔!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父母,兩老年紀大了,沒有了她的照顧,以後會很艱難……
次月,湛湛如願獲得槍殺機會,行刑前,她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母親!
她就是要死給她看!
然後在衝鋒槍的掃射中,她笑著結束了如花的生命,那一刻,我們大家都流下了眼淚,楊藝更是拋下衝鋒槍伏在我的肩頭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痛哭起來。
我想她一定是想到了雯雯,家人哪,多給我們一份理解和關愛吧!
八月底,小莉也去了。
她選擇的是跳樓。那天清晨,我們一行人陪著她來到市郊一棟爛尾樓,在八樓平台上,她和我們一一吻別,然後微笑著縱身一躍,落在了二樓裙房平頂上。
她的屍體很美,身體幾乎沒有受到破壞,晨曦中,她優雅地躺在那裡,潔白的衣衫,烏黑的秀髮,殷紅的鮮血,譜寫出一曲淒美的輓歌……
在她們的旁邊是江曉紅,我取出一隻大號信封,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信封裡面裝的是曉紅給我的一封信,是她被捕前寫好並委託一家快遞公司以定時投遞方式寄給我的,當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她被處決一個月以後了。
她在信中寫道,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渴望死了,為此她研究過許許多多自殺方式,但沒有一種令她滿意。
最後她通過上迷上了槍殺,於是她自編自導了那場販毒案!
「影,我就要去死了,永遠地離開這個拋棄我的世界,祝福我吧!」她最後寫道。
至此我才明白那天她突然來我家時的反常表現,也解釋了刑場上她衝我作出的那個包含得意、狡黠和喜悅的眼神!
火舌舔捲著信紙,很快一切化為灰燼……
我呆呆的坐在墓前的石凳上,每個月,我總會抽出一天時間來這裡陪伴我的姐妹們,和她們聊天,傾聽她們心靈的訴說。
如果我不能來了,楊藝會代替我來,楊藝不能來了,其他的姐妹會來接班的,只要濕情香魂俱樂部存在一天,我們已經逝去的姐妹就不會寂寞。
「夢帆,告訴妳一個好消息,我們又有兩位新朋友了,一個叫沈依虹,另一個叫詹篠珊,她們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呢!」
「還有呀,彩虹俱樂部的趙姐知道了楊藝的心願後,準備替她到美國去弄一副最進階的魚叉槍來,這樣說不定不久後她就可以來和大家相聚啦!」
「對了,上星期我在報上連續發了兩篇關於咱們的評論,引起了蠻大的反響,特別是在互聯網上,討論得很熱烈呢!喏,妳們看,就是這兩篇評論。」我拿出幾份報紙放在她們面前。
***
遠處一對老人相互攙扶著朝這邊走過來。
只見他們大約70歲左右的年紀,滿頭銀髮,除了背稍微有些駝,身體還硬朗。
他們相攙著,慢慢走到夢帆的墓前,那位老媽媽哆哆嗦嗦的從籃子裡拿出幾隻蘋果,一串香蕉,還有幾碟小菜,放到墓前小水泥桌上,一邊放一邊嘴裡念叨著:「帆帆啊,這些都是妳最愛吃的,媽剛做的,還熱乎著呢,吃吧,在媽面前,沒有關係,吃吧……」說著說著不禁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老爸爸怕老伴過度傷心,連忙過來勸慰,可是沒說得幾句,竟也忍不住陪著老伴流下了淚水。
只見老媽媽抱著墓碑半坐在地上,飽經風霜的手指撫摸著嵌在墓碑上的女兒的照片,喃喃的說著:「帆帆,妳傻啊,妳以為媽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媽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妳是媽的女兒啊,媽怎麼會嫌棄妳呢?妳又何必走這條路呢?我和妳爸雖然年紀大了,文化也不高,但並不是不開明啊,雖然當初我和妳爸也很生氣,也曾經流過淚,但我們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外國不是已經有國家對這個合法化了嗎?妳是媽的女兒啊,媽總是理解妳的!」
老媽媽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照片,照片上夢帆身穿白色連衣裙,背景是春天的西湖,波光粼粼的湖水,嫩綠的柳枝,掠過水面的鷺鳥襯托著言笑晏晏的夢帆,讓我一時間竟然看得癡了———
我又想起了五個月前那個晚上,在西湖邊作畫的白衣女孩……
我悄悄起身離去,白髮人送黑髮人,世上傷心事莫過於此!
可是,何時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何時我們年輕的生命再不需要毅然的走向終點?
無論香魂社、濕情社,還是彩虹俱樂部,為什麼這樣瘋狂的組織會有存在的空間?是我們太瘋狂嗎?
不,夢帆曾經說過「要是我們都不用死有多好!」
是呀,如果不是社會徹底拋棄了我們這些人,我們又何以會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呢?
又會有誰會為了得到槍殺而故意去販毒呢?!
只要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一天不消失,像香魂社那樣的組織就會有存在一天的土壤!
天,越來越陰,頭頂上的雲像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開著QQ漫無目的的瞎逛著,我不知道哪裡是我的歸宿。
突然,一陣熟悉的轟鳴聲傳入我的耳朵,原來我已經駛在了濱江大道上,潮水!
我忽然記起今天是農曆八月十八,正是錢塘江一年之中最大的潮汛呢!
我停下車,在人群的驚呼聲中走下江堤,遠處一條白線翻翻滾滾,極速奔來。
我迎著它,張開臂膀,剎那間,彷彿我又變成了那朵彩雲,飄向江面,然後化作一陣太陽雨,急急的砸在水面上,和奔騰的江水融為一體,義無反顧地奔向大海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