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0.27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殺手的代價
作者:wqqq
(引子)
真是理想的天氣啊!颱風正席捲這個城市。
這樣的天氣,而且是半夜三更,相信所有人唯一的選擇就是待在家裡,準確的說是留在床上睡覺,除了我。
我輕手輕腳的潛入目標的房間,風雨聲把我本來就不起眼的動靜很好的掩蓋住了。
房裡漆黑一片,但這難不倒我,長期的職業訓練加上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慣,我練就一雙夜貓子般的眼睛。
我站在窗前,打量了一下周圍,房間不大,兩室一廳,房中收拾的井井有條,牆上還貼著香港男歌星的大幅海報,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個年輕女孩,嘿嘿,和我收集的資料一致。
我深吸了一口氣,小心關上窗子,靜下心來,仔細的聽了聽,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風聲,除此再無聲響,很明顯,目標沒有被驚醒,還在熟睡之中。
我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自己剛才的身手很滿意,下一步就是要找到她了。
「寶貝兒,妳在哪裡啊?」
我在心裡念叨著,悄悄的走到臥室門前,伸手試探著推了一下房門,門居然沒有鎖!
「太大意了,妳以為住在6 樓,只鎖住外面大門就可以了嗎?嘿嘿,小瞧我了!」我的笑意從心底湧出,差點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我推開門門的質量不錯,開門時一點響動都沒有,其實到了現在,即便有響動也無濟於事了。
我走到女孩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她。她平躺在床上,有一張圓圓的臉,嘴角偶爾抽動一下,好像是在笑,這一笑煞是好看,臉頰上的酒窩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不時的顫動著,顯得那樣嬌弱。
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睡裙,光線太暗,分辨不清具體什麼色彩,好像是玫瑰色或者粉紅色的。
上身斜搭著一條薄毯,隨著女孩的呼吸而有規律的一起一伏,呵呵,她一點也沒有察覺近在咫尺的危險。
女孩的一雙小腿露在睡裙外面,光滑的曲線與其後一雙同樣光滑且細嫩的小腳丫形成完美的組合。
眼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她睡著的樣子真像一個孩子。
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刻,我居然想到了自己的同年。
我是個孤兒,還沒記事的時候父母就在一次事故中雙雙遇難,小時候一直是跟著姑姑一起住,姑姑家境不錯,她和姑丈對我也很好,雖然不說是要什麼給什麼,但至少衣食起居對我很照顧,我還算是有個比較幸福的童年。
我5 歲那年,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女孩,我於是有了表妹,好像就和現在這個女孩長得差不多,也是個小美人胚子。
「嗯~」
一聲沉重的呼吸,我心中湧起的一點點的溫情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呀,她是我的行動目標!
「我是個老手,這場面根本打動不了我!」
我在心裡大聲的告訴自己,眼睛狠狠的盯著床上的女孩。
她還沒有醒,只是翻了個身,睡姿由原先的平躺改成側臥。
我坐在她身邊,輕輕的將薄毯撩開一角,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原本蓋在薄毯下面的身體完全的展現在我眼前。
嘿!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為什麼要殺她呢?
不過這不是我操心的問題了,我只需要執行工作。
可能是感覺到身上的披蓋沒有了,女孩縮了縮身子,一隻手在身上摸著什麼。
「她在摸毯子」,我心裡想著,一揚手,將薄毯徹底的掀到地上。
女孩被這個動作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伸手打開床頭燈,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發覺身上的毯子被自己踢到床下,不禁笑了笑,突然發現眼前有個黑影,眨了眨眼,待確定黑影是個男人,驚得在床上一跳,張大了嘴。
我手疾眼快,伸出右手摀住了她的嘴,她的那一聲驚叫被生生堵在了嘴裡,而她也被壓在床上。
「妳好嗎?」我笑著對她說道。
女孩徹底醒了,嘴被一支橡膠手套緊緊摀住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用力的扭動著腦袋試圖甩開我的手,當然結果是徒勞的,我的手死死封住了她的嘴。
她不能呼吸,雙手抓著我的手臂,用力扯,同時全身都開始扭擺,我的左手從腰間掏出一枝手槍,指住了她的身體,女孩嚇的呆住了,雖然不能說話,但驚恐的眼神明顯流露出哀求的意思。
我這時才發現手槍正好頂在她左邊的乳房上,乳頭不偏不倚的陷在消音器的管腔中。
練槍的人手上都很敏感,透過手指,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準確的說不算呼吸,因為那只是胸脯徒勞的起伏,而沒有一絲空氣進入女孩體內。
反而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怦怦怦怦……
我手上加了點力氣,槍管深深陷入女孩的乳房中,她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形態很飽滿,我的槍陷的很深,甚至感覺好像抵在了她的肋骨上。
我猜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硬傢伙這樣蹂躪自己,恐懼、羞辱再加上窒息的痛苦,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下湧了出來,嘴裡發出含混的哭聲。
由於作者只會寫短篇,再加上我最聽不得女人哭,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當下狠狠心,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手指一動,「噗~」,一顆子彈從乳頭的正中射了進去,穿透了女孩的乳房。
由於有消音器,聲音並不大,還趕不上女孩被壓抑在嘴中的呼叫聲。
一股鮮血從傷口噴濺出來,將她粉紅色的睡裙染成了鮮紅,也染紅了我的手槍。
我又對準女孩的右邊乳房開了一槍,同樣由乳頭射入,這次不是緊貼著乳房開槍,子彈的衝擊力比剛才大許多,女孩被打的一彈而起,旋即重重跌進柔軟的床墊裡。
由於上半身始終被我壓制,她將全部氣力都用在了下半身,兩條腿繃的緊緊的,連腳尖都繃直了,在床上來回蹬,垂死的她發出了異乎尋常的大力,整個床都被她給弄得向旁邊移動,發出吱吱嘎嘎的刺耳的聲音。
每次的掙扎,都有大量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湧出,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原本淡黃色的床單被染成駭人的色彩,而且已經有一些濺落到了房間的其他角落,連我的身上都被濺滿了血點。
一股血從我捂著她面部的手指縫裡流出來她吐血了,她的肺給打爛了,這是致命傷。
我鬆開手,她開始誇張的喘氣,劇烈的咳嗽,面上的水汽不知有多少是淚多少是汗,讓她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我還是快點解決她吧,為了她,也為了我,在這裡呆的已經夠久了。」我心裡想著,槍口再一次舉起來,這回是瞄準了她的心臟。
專家告訴我,每個人的心臟和自己的拳頭差不多大小,此刻看到她的小手死死抓住滴血的床單,每個指節都攥得沒有血色,專家沒有說心臟是和死死攥緊的拳頭一樣大呢,還是和鬆散握著的拳頭一樣大她的心臟應該比現在這個拳頭大一點吧,總之,我對準她心臟的正中位置打進去應該不會錯。
噗~噗!
兩顆子彈射進了女孩的胸腔,女孩再次被打的高高彈起有重重落下,隨後,身體劇烈的挺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好一會兒,似乎又動了一動,眼睛合上了,然後再也沒有動靜,只有血,不像剛才那般噴濺,而是靜靜的從彈孔滲出來。
她死了,我的工作完成的很順利,我用床單擦去槍上的血跡,脫下了黑色的衣服,扔在地上。
「這回不用爬窗戶了」我自言自語,看了女孩一眼,笑著說了一聲:「打攪了,晚安」
退了出去,隨手輕輕把臥室的門帶上,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正文)
我姓國,有個順嘴的名字,叫國民,名字不錯吧!
職業也很讓人羨慕呢,沒錯,我是個殺手,俗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也,不問原因,不問物件。就像那些演藝界明星有自己的公司一樣,我們也有自己的組織、有經理人。
我是比較吃香的一個,每個月都至少出兩趟「公差」。
上個星期的那個MM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單生意了。本來想放鬆一下,可是不行,經理人有上網約我了,我們之間的交流都是通過電郵,我認為這是最安全的方式。
看看這回會是誰中獎,我打開信箱,下載了獵殺物件的資料見鬼,又是個女人!
已經連續4 次了,怎麼說本人也被組織評為去年「王牌殺手」,這是僅次於「最佳殺手」的銀獎,難道我像個只會拿女人開刀的「美女殺手」嗎?!
太小瞧我了!
我一邊抱怨,一邊研究著傳過來的資料。
嗯,她還真是個美女啊!
看著螢幕上的照片,我暗自讚歎一聲。
照片是一個MM的生活照,應該不是最近拍的,她身穿一件棕色皮夾克,衣領翻起來,拉鏈敞著,露出裡邊粉藍的羊絨衫,雖然上衣很寬鬆,但還是可以看到成熟的胸脯上兩團微微的聳起。
下身一條灰藍的牛仔褲,褲腳特意從外邊扦邊,就好像褲腳被挽起一圈,腳上一雙黑色皮靴擦得澄亮。
女孩的頭上戴一頂橘黃色的寬沿呢絨帽,帽邊在臉上投下些許的陰影,顯得皮膚不是很白皙,但看上去讓人感覺很健康、很舒服。
從頭到腳,衣服所搭配的色調由暖漸冷,她雙手的拇指扣在寬寬的皮帶上,顯出幾分野性。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本性,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有點冷傲。
「她一定喜歡戶外運動」我心裡無聊的猜測著。
「不過……這女孩怎麼瞅著似曾相識似的?算了,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我搖搖頭,驅趕掉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陰影。
鼠標接著點下去,下邊是女孩的資料:萬玎玲,小名丁丁,24歲,漢族,愛好唱歌、旅遊、看電影,身高1 米64,體重50公斤,三圍……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是什麼資料呀!?
報名選美嗎?
連三圍都寫,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
我不禁氣樂了,同時又有點疑惑以前的資料可沒有這些,一般就是物件的姓名、住址、以及僱主的要求,這單生意怎麼提供這些,僱主有毛病,哼哼!
略過一些無聊的資料,繼續往下,我知道這個小名丁丁的女孩就在本市,而且是住在市郊的一套獨門獨院,尤其是,資料顯示她一個人單住。
「太照顧我了,這不是和白撿的一樣嗎,呵呵!太容易了,去她家裡,幹掉她,就像上單生意一樣。」資料還沒看完,我腦子裡已經有了行動的計畫。
資料最後是僱主的要求,只有兩點:
第一,3 日內完成,第二,不允許虐待她更不能毀容。
這個僱主真好笑,明明恨不得殺死對方,還提這樣的奇怪條件。
不過報酬的確很優厚,10萬元,好傢伙,這個月前三單生意加起來也沒這一次多!
我又仔細端詳起照片上的MM,她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在對所有人笑。
「不管以前是否見過面,嘿嘿,寶貝兒,很快我們就真的要見面了。」
我心裡邪惡的念頭突然膨脹起來。但潛意識裡那種不詳的預感卻怎麼也揮不去,在我最得意的時候又浮現出來。
「算了,洗澡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去摸摸底!」我洩氣的關上電腦。
第二天,我準備行動了,臨出門前特意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修電工,那支槍就放在工具箱裡。
到了她家門口,我看了看,這裡離鬧市區比較遠,所以儘管是白天,附近也沒有幾個人。
我按了門鈴,心裡此時已經在盤算那10萬元酬勞怎麼享受了。
等了好半天才有人應聲,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子。
她看到我,吃了一驚。
不僅是她,我也吃了一驚不是說目標是單住嗎?
怎麼房裡還有別人?
我仔細打量,才認出她居然就是照片裡的人。
她和照片裡完全不一樣啊,居然穿著單薄的睡衣,要不是睡衣外面還披著一方不知從哪找來的披肩,把身前遮掩一下,我還真不好意思和她打招呼。
即便如此,一個大男人盯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孩上一眼下一眼的看,那場面還是非常尷尬。
她抬頭看著我,臉上充滿了意外的表情。
我急忙說:「這裡是萬小姐的家嗎?妳好,我是市供電局的員工,今天來妳家是對電路進行例行的檢查維護,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叫李明。」
女孩猶豫了一下,接過我遞上的偽造證件察看起來。
「她的手怎麼有點抖?!現在可是夏天啊!」
趁這時,我又一次仔細的端詳她,沒錯,她就是我的行動目標。
女孩離我很近,我比她高出一個頭,從身後看去,此時的她就好像埋首在我胸前一樣。
我一邊端詳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不露聲色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呵呵……
從女人的肌膚、女人的秀髮中散發出的女人特有的氣味是我的最愛,這個MM勾起了我原始的需求。
她抬起頭,仔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將證件還給我,沒有說話,側身請我進屋。
我忽然發覺她的兩眼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
屋子並不算很大,樓上樓下加起來不到200 平米的樣子,但是一個人住就顯得有點空曠了,房間收拾的乾淨整潔,難道是她自己整理的?
我提出每個房間都要檢查,她同意了。
樓下是客廳、飯廳、客人休息間和衛生間,樓上應該就是她的臥室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反而不著急動手了,看來她對我沒有什麼戒心,那就趁此機會多看看這個MM. 我走上樓,果然,左手邊就是臥室。
我推開房門,一下子呆住了。
臥室不像下邊的客廳那樣整潔,似乎在我來之前她還在睡覺真是一個小懶貓。
但我發呆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看到了床頭櫃上擺放的一張照片。
那是張老照片,照片上有四個人,是張全家福。
居中間的是個小女孩,四、五歲大小,笑的那樣燦爛,不用認我也知道就是這屋子的女孩,這也不是令我吃驚的原因,我吃驚是因為照片上其他三人,那是一對夫婦和一個男孩。
婦人正抱著小女孩,她們眉宇間頗有幾分相似,坐在她婦人旁邊的是他的丈夫,而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男孩,10歲,之所以那麼肯定的知道是10歲而不是9 歲也不是11歲,因為我認識照片裡的這個男孩,並且我相信世界上沒有比我更熟悉他的了,因為這個男孩叫國民,也就是我。
而那對夫婦,就是我的姑姑和姑父從小收養我的那對夫妻,照片裡這個小女孩,是我的表妹,難道她就是現在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女孩,她就是王玎玲?!
怎麼可能那麼巧?
難怪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她和她媽媽年輕時真是像啊!
天哪!!我怎麼了,我胡思亂想什麼?我表妹明明叫萬雨菲,怎麼會……?
「你……你真的是我的表哥?!」這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她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回過頭看著她,難怪昨天見到她的照片就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雖然女大十八變,但她和她母親從外貌上真有幾分相似。
見我不說話,她又問道:「是不是啊?你真的是照片裡的人嗎?」
我點點頭。
她很高興,笑瞇瞇的看著我,突然拉住我的手,說道:「你一進門我就認出來了,10多年了,你卻沒有多少改變。」
她的手有點涼,不過在這炎炎夏天,給人很舒心的感受。但我卻不舒心,一點也不。
一絲內疚湧上心頭說我沒有變嗎?
我真的沒有變嗎?
鬼也不信啊!
小妹妹,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繼續問道:「表哥,你這些年都在哪裡?你說你是電工?就在本地,怎麼不來看我們呢?自從你10多年前離開,我們都很想你!……對了,你不是叫國民嗎?怎麼又叫李明?改名字啦?」
她連珠炮似的問題,聽得我暈頭脹腦,只記得最後一個,於是便說道:「啊,我……把名字改了,現在的名字叫著順嘴。」
我也不管她信不信,反問她道:「妳呢,表妹,妳不是也改了名字嗎?你以前叫雨菲,對不對?」
她笑著說道:「我算過命,算命的說我命中多水,所以取個名字含有土石的。」
我看著她,苦笑著說:「妳……就這樣待客啊,到現在還沒有給表哥讓座呢!」
她似乎才醒過味來,連忙把我讓到樓下客廳,我被她拉著一路走下來,連工具箱都來不及拿。
落座後,她一邊還忙不迭的道歉,一邊跑上跑下的拿來招待的東西。
她讓給我一枝煙,我搖頭示意不會,她也不客氣,自己點上,身子往沙發上一倚,瞇著眼睛使勁的吸了一口,過了一會,緩緩的吐出一縷,突然咯咯的笑出聲來。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帶有誇張的動作,這個丫頭居然吸煙?!
真是不敢相信!這要讓她父母知道,不氣死才怪!
她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閒著無聊,抽著玩!」
我問道:「姑姑和姑父好嗎?」
她點點頭,道:「他們都好,我每個星期都回去看他們。我媽已經退了,我爸也快了。」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煙,問道:「他們……不反對妳這個?」
她撇撇嘴,又笑起來:「他們不常到我這來,至今也不知道我會抽煙!」
我看著表妹,好一會沒說話,氣氛一下變得沉默了。
她身邊已經煙霧繚繞,她的臉有些發紅,眼睛低垂,手指攪纏在一起,似乎不敢面對我。
我突然想起這次是來……
來當殺手的,一想起這個我心裡就發痛,這個月已經有3 個女孩死在我手上了,每次我都有點替她們可惜,更何況這第4 個那麼漂亮,更何況她是我的表妹,她小的時候我還抱過她。
但……這是我的職業,我們作殺手的,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我的死亡!
氣氛有點尷尬,突然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我們都暗自吁了口氣。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號碼,臉色明顯的變了。遲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起身到旁邊,然後對我勉強笑了笑,又走到了更遠的角落,這才接聽。
是什麼秘密電話啊?
我心裡想著,有意無意的向她站立的地方瞟了幾眼,她說話的聲音很低,我只能聽到偶爾發出的「嗯」、「啊」一類的字眼,她也望向我這裡,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驚異和疑惑。
她大概知道我再偷聽她說話,想到此,我趕緊端起桌上的茶杯假意的喝著。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她好像還是覺得不保險,竟然走到樓上去,我看不見她,當然,她也看不見我!
突然,一個念頭從心底竄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從口袋裡偷偷將一顆事先準備好的迷幻藥放入了她的茶杯中。
放進去的時候我的心劇烈的跳著,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還好她背對著我,沒有發覺。
為什麼放?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職業的本能選擇吧!
放進去以後我才想起來,這樣等她睡著了,我可以下手,她不會痛苦!
對,就是這個原因我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至少可以欺騙自己的理由。
她回來,坐下,又點著一根煙。
我看著她,道:「還是少吸煙為好,小心自己的身體!」
「哈!」她大笑了一聲,笑聲很放肆,然後斜睨著我,想了想,嘴角又流露出淺淺的笑意。在我看來,這簡直是對我的嘲笑的確,她都快要死了,我還說什麼「注意身體。」,我真是個呆瓜啊!
笑歸笑,她聽話的把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接著凝視著我的眼睛,說道:「表哥,你真的關心我啊,呵呵!」
孤男寡女,這樣說話有點曖昧呦,我無言以對,只好低頭轉著手中的茶杯,好一會才說:「我當然關心妳了,誰讓妳是我的表妹呢。」
她又恢復了剛才笑瞇瞇的樣子老實說,這樣子的確迷人繼續說道:「我很高興你關心我!」說完這句,她臉一下紅了,低頭端起茶杯。
我看著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嚷出來,看著她「輕起朱唇」,貼著杯沿兒抿了一口,皺了皺眉,看了看茶水,停了一會兒,又抿了一口……
好了,她喝下去了,「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如果妳不喝,我說不定真的會放棄,現在好了,我們兩個各得其所,都不再為難了!」想到此,我出了一口氣。
當然,這是馬後炮,如果表妹當時真的做出另外的選擇,我真的會放手嗎?
這一點我在事後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但僅僅是問,我從來不去想答案。
不出所料,沒過5 分鐘,她的眼皮就不自覺的耷拉下來,只聽她含混不清的說:「表哥,我……我好睏,你扶一下我,好不好?」
我站起來,道:「我扶妳上樓,妳太累了。」
邊說邊攙起她,她的身體就像虛脫了一樣,軟綿綿的,整個靠在我的懷裡,我不得不改為抱著她,一步一步向著樓上走去。
她的頭枕在我的肩頭,不是我吹牛,我的肩膀還是很寬厚的,很適合小MM枕一下的,尤其是現在這個小MM,長的漂亮不說,還是我青梅竹馬的表妹。
我的身體的某些部位開始不受控制的起著變化……
首先是鼻子,我聞到她身體的幽香和發澤間散發的甜甜的味道,那真是無比的受用啊!
雖然抱著一個虛脫的人上樓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儘管這人的身材很苗條但我還是很願意讓這條路長些,再長些……
因為這條路的終點,也會是表妹人生的終點!
雖然我走的很慢,雖然在這路上我想了很多,但再長的路也有結束的時候,當路到了目的地,我的工作也不得不完成了。
我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表妹,她的臉色比剛才紅潤了些,額頭泌出細細的汗珠,嘴角掛著有點奇怪的笑容,我猜她雖然神志不太清醒,但對於剛才我抱她上樓這件事還是有感覺的。
雙唇對著呼吸微微的張合,看上去很是性感,我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起來大概我也不想控制自己。
我在表妹床邊坐下來,撫摸著她一頭長髮,慢慢的,我彎下身,吻上了她的前額,就像一個大哥哥吻著他的小妹,前額細密的汗水浸潤著我的雙唇,汗水中的荷爾蒙也直接刺激著我的情慾。
她的身體突然一緊,嘴角抖了一抖,微微發出一聲嘆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意外還是……
難道她醒了,不會這麼快啊?!
正當我心裡疑惑的時候,她又放鬆下來,笑意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所不同的是她的臉更紅了,紅的好像熟透的山櫻桃。
原來是本能反應,嚇了我一跳。
我心裡想著,自己也放鬆下來,重新進入剛才的狀態。我吻著她,從額頭到耳畔,順著耳朵的輪廓到達她的臉頰,就是剛才紅潤無比的地方,然後……
是她的唇。
與男人比,少女的唇是香的,天然就是,少女的唇是軟的,天然就是!
而她的唇尤其是,除了天然的香淳柔膩,還夾雜了淡淡的茶香,大概是她的唇膏吧,總之吻起來很舒服的感覺,更奇特的是她居然有了些回應!
在這越來越明顯的回應中,我剛才的疑惑不斷浮現,又不斷的被我自己以少女本能而不斷的否定。
在被我長時間的擁吻之後,表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放開她,她仍然靜靜的平躺在那裡,只是兩隻手下面的床罩變得非常凌亂。
我長出一口氣,呼吸間還殘留有剛才的少女香。
表妹還是閉著眼,我仔細的觀察她,她的神情有些古怪,看不出是真睡還是假睡,我遲疑了一下,伸手向她心臟的部位探去,她的心跳很快,每分鐘至少100 次,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現在的情緒是很興奮的,可能用不了多久就真的醒了。
她是我的表妹,我既然不能給她生的機會,至少應該讓她死的不那麼痛苦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謀殺自己,總不會是愉快的事情。
所以剛才我就想好了,我會在她熟睡的時候解決她,這是我唯一可以對她做的。
現在表妹的狀態意味著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站起來在臥室遛了一圈,又遛了一圈,在我感覺自己的情慾平息下來之後,我回到了表妹身邊。
我仍然是看著床上的女孩,與剛才不同,她不再是我的表妹,我也不配有任何親情。
我看的只是一個目標。
殺手的目標!
槍在工具箱裡,工具箱就在她的床邊!
「表妹,對不起了!我會快些的,妳不會受苦!」我嘟囔了一句,一把拉過箱子,打開,伸手往裡邊摸槍……
裡邊居然沒有!
準確的說,裡邊的東西都不少,那是我偽裝身份的工具,可偏偏少了一樣,少了那支無聲手槍。
「你想幹嘛?」
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我一驚,回頭,表妹這時候已經坐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瞪著我,充滿了譏誚的眼神。
她的臉還是很紅,但那顯然不是少女懷春的紅,嘴角仍如剛才一般顫抖,就像我的顫抖。
我的嘴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來,此刻的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場面實在太尷尬了!
她似乎嫌我受的罪還不夠,沉著臉,將背在身後的手亮了出來。
我的心涼到了冰點,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般,剛才窘的通紅的臉「唰」的一下變的煞白,眼睛凝視著她的手。
人們經常用「玉手」來形容女孩子的手,她的手絕對當的起這樣的讚美,雖然不像羊脂玉那樣白嫩晶瑩到極點,但也是圓潤小巧,細膩爽滑,總之是我頗為欣賞的那種。
但現在我連一絲一毫的欣賞也沒有,剛才還握著我的一雙手,現在握著的是別的東西……
是我的槍!
槍已經上了膛!
「你好像在找什麼,是找這個嗎?」
表妹晃了晃手中的槍,眼睛盯著我,好像很欣賞我現在的神態,臉上流露出奇特的表情,就好像捕食的燕子面對她面前的小蟲子。
那表情簡直壞透了。
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著,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恐懼、悔恨、內疚,人類所有不愉快的情緒都一起從心底噴發出來,糾纏住我。
我現在體會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是一種什麼心情!
以前我都是用它對著別人。
人在極端情緒的不斷打擊下會怎麼樣?我一直不知道。以前我也想過,也許他會發瘋,也許會痛哭流涕。
現在我知道了,我沒有瘋,也沒有哭,我突然用一種很坦誠的語調對她道:「表妹,我是殺手,剛才騙了妳,我來的目的不是認親,而是……而是有人雇我殺妳!現在妳知道了,妳動手吧!」
她似乎吃了一驚,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
我完全想開了,做殺手的命運十有八九會被殺,但能死在自己親人的手上卻不是每個殺手都能碰上的「緣分」。
很久的沉寂,只有我們兩個的呼吸聲。
呼吸都好沉重,我突然發現死亡不可怕,我剛才就坦然相對。但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卻真的很難熬她會開槍嗎?
會瞄準我哪裡打?
槍裡有8 發子彈,足夠她用了。想到這裡我的思維就停滯了,因為繼續思考這個問題是很殘忍的。
我不願意對自己這麼殘忍!
我乾脆把眼睛都閉上了,就等著她的判決,判決很簡單,只要她的手指動一下……
又是很久的沉寂,她突然笑起來。
我吃了一驚,睜開眼看著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放了下來。
她越笑聲音越大,最後竟然不自禁的捂著肚子在床上打起滾來。
我呆呆的看著她,一直道她從床上坐起來,居然都沒想起被她拋在手邊的槍我完全有機會把它奪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控制住自己,漸漸的不笑了,她的眼淚在眼角打轉。
隨著眼淚流出來,她又開始哭起來,如果說剛才的笑對我是種考驗,那麼現在的哭則徹底是對我的折磨了。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女孩當著我的面落淚。
偏偏她哭起來比笑的聲音還大,時間還長!
她好像是要把自己兩種情緒都宣洩到極致!
我簡直有些受不了了死可以坦然面對,但現在面對的是一個……
女瘋子!
就在我準備落荒而逃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她一開口,哭聲也停止了。
「你站住!」
我剛邁開的腿被定住了。
「表哥,你過來!」
我回過頭,沒有動。
「坐下!」
見我不動,她又晃了晃致命的武器,示意我坐在床邊。
這種局面,不聽話的顯然是白癡。
我就是那個白癡!
我定定的站在那裡,身子前傾而腦袋朝後,卻不敢坐到她身邊,誰敢和拿著槍的女瘋子坐在一起呢?
她看著我滑稽的姿態,又笑了。
不過這次是「噗哧」一聲抿著嘴樂。
「我剛才嚇著你了,嗯?表哥,你興許當我是瘋了吧!呵呵!」
她沒有瘋嗎?我對這一點持保留意見。
她見我還在猶豫,又板著臉道:「讓你坐下,聽到了沒有!」
別人說女孩是天生的演員,這話一點不假!
碰到這樣一個「演藝明星」,算我倒霉!
我嘆口氣,坐到了她面前。
她又換了一張臉,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麼又聽話了,哼哼!是因為我手中這玩意兒?」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妳這問題問的好白癡啊!如果不是因為那玩意兒,我會坐在這嗎?
但嘴上不能這樣講,我笑道:「哪裡啊,妳是我表妹,表妹的話自然要聽了!」
她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隨即低下頭,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槍,一邊輕輕的對我說:「鬼才信你說的呢!……不過我還是願意聽你這麼說!」說完她的頭垂的更低了。
這個小妹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我是個殺手啊!要說她的腦筋沒毛病,鬼才信呢!
就在這時,她突然把手中的槍遞給了我。
這個動作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真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彷彿她塞給我的是一條毒蛇!
她也被我的誇張舉動嚇了一跳,大眼睛瞪著我,隨即又咯咯的笑起來。
她的笑太恐怖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抓起了剛才被我拋落地上的槍,心裡才算安定了些。
我看著她,這時她又不笑了,也在看著我。
很久的沉寂後,她首先說話了:「表哥!你難道沒有問題要問我嗎?嘻嘻,你不會笨得連想問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的確是笨,笨的要命!
我心中的問題太多了,但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想了半天,我才說道:「妳喝了我的茶,怎麼會沒事?」
她神秘的一笑,道:「這個問題暫時不回答,你問下一個。」
我一愣,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表妹,她似乎根本沒把我這個殺手放在眼裡,可偏偏我又無法對她強逼。
我只有真的聽話,問下一個問題:「表妹,妳似乎早就對我有防範,難道妳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她仍然笑吟吟的看著我,道:「這個問題和上一個問題是同一問題,你再問別的!」
我有點不耐煩了,從來沒有我這樣的殺手,被獵物戲耍!
我提高嗓音,道:「我再問妳,妳怎麼知道要把我的槍藏起來!」
她也提高了聲音,不過還是笑嘻嘻的說道:「你好笨!這三個問題都有共同的答案!你不會想點獨特的?比如……」
說到這她突然低下頭,輕聲道:「比如,問我你剛才對我那樣的時候,我是醒著還是睡著。」
我看著她,女孩的臉色變的真快,轉眼的工夫,連耳根都紅了。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道:「真是看不懂妳啊!表妹,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抬起頭,俏皮的笑道:「你這才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嘿嘿!」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從鼻孔中「哼」了一聲,然後看著我,緩緩說道:「萬玎玲,女,漢族,24歲,小名丁丁,愛好唱歌、旅遊、看電影,身高1 米64,體重50公斤,三圍……」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突然被恐懼籠罩著,她每說一個字,我身上的寒意就增一分,到最後,禁不住全身發抖。
「別……妳別說了!」
我怔怔的望著她,嘴裡都有些結巴了,「妳……妳是……你到底是誰?」
她不顧我,繼續說道:「你是你們的組織派來的殺手,要求3 日內完成。你這次的酬勞應該是15萬,當然,那是原始報價,他們從中扣除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還知道,這次行動的僱主有兩個要求,一不能虐待我,二不能毀我的容……」
我看著她,天真的面容在我眼裡顯得那樣嬌艷可人,但現在我只感到可怕。
「妳……妳是……」我指著她,哆嗦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我嗎?哼,我就是這次的僱主!」
晴天霹靂!
儘管我從她的話語間已經隱約猜到了,但這絲毫沒有降低她公佈答案那一刻帶給我的衝擊!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知道我已經快崩潰了,所以在公佈了最大的秘密之後就歪著頭,面帶微笑的看著我,不再說一個字。
我腦子被剛才的衝擊攪成了一團漿糊,過了很久才恢復了判斷的能力。
的確,剛才所問的三個問題現在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釋了。
她是僱主,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了,當然知道我的特點了,當然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了,所以她事先防範,所以她把槍藏起來又假裝被我迷暈。
並且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僱主在殺人的時候會有那麼奇怪的要求她分明是自殺,自殺的女孩總不會讓自己在臨死前還受到侮辱!
可是又有一個問題是我不得不問的。
「妳為什麼?」
「你不要問了。」剛才還在笑的女孩,現在卻是一臉的悲傷。
我不問了,因為我知道能夠讓一個人下決定殺死自己,那理由必定是非常充分的!
為愛情?為財產?為事業?為健康?
不去想它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作為親人,勸阻她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我這個親人卻還有特殊的身份,這個身份把我逼到一個進退兩難的尷尬處境。
她忽然又開朗起來,笑著說:「表哥!不去談這些不開心的事!說實話,最初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你派來,剛才的電話你知道是誰打來的?就是你的經理人,他說你今天行動,我一下就猜到是你!」
她看著我又得意起來,繼續說道:「我借接電話之機上樓,打開你的工具箱,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問道:「表妹妳知道是我,心裡怎麼想,我猜那種震驚一定不會比我知道妳的身份小多少。」
她哼了一聲,道:「你把我看扁了,我確定你是殺手之後的確很吃驚,但很快我就想通了,能夠被你殺死總好過死在陌生人手上,我還很高興呢!而且你還有銀子賺,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那麼你喝那杯下藥的茶是真的嘍?」
「假的,嘻嘻!見到你之後我改主意了,我不想那麼糊里糊塗的被你殺死,我要讓你知道我是自己想死,這樣你比較不會內疚,對嗎?」
原來是這樣!她所做的一切,費這麼多周折,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心安!
「表妹!」
「嗯?」
「妳真好!」
「當然!」
「我是認真的。」我看著她,她的臉又紅了,這回是淡淡的,像天邊的晚霞。
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抱住,她很聽話的靠在我身上,現在這種感覺真好,我和她都是安全的,沒有自殺的理由困擾她,也沒有悔恨的情緒纏繞我,我們就這樣抱在一起,安全的,安靜的,安詳的!
如果一生一世都這樣……
就在我繼續想「情不自禁」的時候,她卻忽然從我懷中掙脫出來,看得出她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才掙脫的。
她說道:「表哥,我們出去吧?」
見我不解,她又說道:「我剛才有個想法,反正過了今天我們永遠不再見了,那不如就讓今天成為我們最快樂的一天!我們可以盡情的玩,盡情的瘋!」
她眼珠一轉,又打趣道:「同意嗎,電工表哥!今天你就被我包下了!」
「妳想包我啊?呵呵!」
她聽出我話中另一層含義,咬著嘴唇道:「哼!我包不起嗎?工資是……15 萬一天!怎麼樣?嘻嘻,這美差打著燈籠都難找!」
說完白了我一眼,臉卻更加紅了。
我就是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女孩臉紅是最好看的!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跺了跺腳,恨道:「你到底答不答應!哼!陪本小姐的人可不是你一個!」
我哈哈笑道:「知道知道,誰不知道妳是遠近馳名的小可愛!好,這主意不錯,聽妳的,妳說吧,想去哪裡?」
她眼睛眨了眨,突然把我推出臥室,門一關,在裡邊喊了一聲:「表哥你等我一下!到客廳看電視吧。」
原來她是要換衣服,不讓我看。
我笑了,到客廳,一邊看著無聊的節目,一邊等著她。
她換衣服還不算慢,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聽見樓上蹬蹬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好一個運動的小MM,一頭烏黑亮澤的秀髮被紮在腦後,一件淺黃色的寬大T-shirt 掩飾了表妹纖瘦的身體,下身穿一件灰藍色休閒七分褲,腳蹬網球鞋,身後背著一個雙肩包,全身散發著青春活力。
看得出她還特別收拾了一番,清新自然的裝扮讓我有點看呆了。
她走下樓,站在我跟前,看著我,好一會,咯咯一笑,說道:「傻站著幹什麼,走吧!」
我如夢方醒點點頭,跟著她出了門。
只聽她說道:「表哥,我做夢都想到遊樂場去,去做過山車,去蹦極,今天就到那裡吧!」
我道:「妳以前沒有去過嗎?不可能吧!」
她道:「去是去過,但我想玩的他們都不讓我玩!說我身體不適合玩這麼刺激的!」說完低著頭,一臉的惆悵。
這模樣讓我不禁心生憐惜,拉起她的手,道:「妳今天想玩什麼?表哥都滿足妳!」
她又高興起來,笑著道:「還是你最好了!」說著話,揚手攔到一輛車,便向城郊的遊樂園開去。
在車上我們聊了很多,我知道了表妹的心臟不好,先天有病,父母管她很嚴,不讓她做劇烈的運動。
此外,也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她高中的學習很好,但就因為擔心她的身體,父母寧願把她留在身邊讀大學,大學畢業後她要考外地研究生,也被拒絕,連報名表都沒有拿到。
為此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偷偷搬出來住了幾個月,而身體也比以前更差了,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還是不清楚她想自殺的原因不可能就因為和父母不和吧但當著外人又不好問,看她的樣子,恐怕問也是白問。所以一路上都是聽她說,我很少插話,還好,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結束了這場尷尬的談話。
一到遊樂場,表妹的心情頓時開朗了許多,拉著我直奔蹦極的地方跑去。
買票後(只是她買我沒買,儘管她連哄帶求我才不會把命交給一根繩子呢!),有人來給她稱體重做檢查,問她有沒有心臟病等等,她想都不想,一口回答說「沒有」!
看到我在旁邊偷笑,她白了我一眼,道:「你笑什麼?那麼古怪!」
我看著那個人走了,才悠悠說道:「我哪笑了,我只是在想,現在的女孩子說謊的時候怎麼連眼睛都不眨呢?」
她一把把我拉到跟前,捂著我的嘴,狠狠道:「你小聲,如果我因為你不能玩,有你好看的!」
我假裝嚇一跳,在她的威脅下,跟著她到了25米的高空,儘管我沒有恐高症,腿也有點軟。
看到她被繩索「五花大綁」,然後站在跳板的邊沿,還沒跳,她的臉已經白了,我很擔心她是否承受的住,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看到我關切的神情,勉強自己笑了笑,說道:「我們下面見,表哥!」
說完,一躍而下。
在她跳下的時候,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抓了一下,真的有些疼,但跑到護欄邊,看到她的身體被繩索拉住在空中跳上跳下,就像一個無生命也無感覺的塑膠人,我突然覺得,如果她就這樣死了,難道不是挺好的結局嗎?
至少對於我是這樣。
我乘電梯下到地面,這時她已被別人放下來,她的臉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發青,嘴角似乎還有一點穢物,但很明顯,她還活著,因為她的眼睛還會對著我笑難道她的心臟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不堪一擊,看到她被人扶著從地上站起來,我心裡不知應該失望還是高興……
此後,我們又玩了過山車、衝天火箭、海島船……
總之,以前她父母嚴禁她玩的所有遊戲,在今天都玩了一遍,雖然每次玩完她都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但還是執著的走到一個個售票口。
等我們回到她的家裡,已經是黃昏了。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還興奮的嘰嘰呱呱的表妹,這時候突然不說話了。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都明白,該是做什麼的時候了。
還是我先開口,道:「表妹,妳去洗一下吧,這樣可以乾乾淨淨的上路。」
她看了看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獨自走上樓。
隱隱傳來水聲,我想像著她此時的模樣,心裡卻一點也不平靜,等一下我真的能動手嗎?
本來以為自己鐵石心腸,現在卻動搖了,動搖的厲害!
樓上水聲停了,表妹出現在樓梯口,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睡衣,頭髮上還在滴水,顯得有些凌亂。
「你也去洗洗吧!你……你可以用我的浴巾!」
也好,這樣我可以冷靜一些,大概水可以沖洗我心中的苦惱。
我淋浴完,出來卻找不著自己的衣服,只見椅子上搭著一件浴袍。
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女孩子讓你在她房裡洗澡,用她的洗浴用具,然後把你的衣服拿走,只穿一件浴袍……
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我不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更不是什麼柳下惠之流,但……
我們兩個的關係也有點太特殊了吧?
不僅是表兄妹,還是……
難道死亡能挑起一個人的慾望?
我沒有經驗,但是網上有不少類似的小說是這樣的描寫。
我猶豫了一下,來到表妹的臥室門前,門是關著的。
我輕輕敲了敲門,裡邊好像有點動靜,但她沒說話。
我又敲了敲,這回連一點聲響都沒了。
我拉住門把手,一扭……
門原來沒有鎖!
我開門,走了進去,身上就披著一件薄薄的絲質袍子。
表妹背向我,蜷縮在床上,身子彎的像一隻蝦米。
她身上還是剛才那件睡袍,同樣是薄薄的……
天啊!我到現在還不完全肯定她想做什麼,但對自己想要什麼卻是非常清楚。
我坐到她旁邊,她身子朝裡,但我明顯感到她在發抖。
我的手在她的秀髮上輕輕的愛撫,頭髮已經乾了,我很喜歡手指在發間穿梭的那種感覺,滑滑的,又沙沙的。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但還是拚命的忍住沒有回頭。當我的手愛撫到她的腰肢,並有意無意的在她最柔軟的地方撓了撓,她終於忍不住了,翻過身,使勁推開我的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也不知是笑的還是羞的,她秀美的面龐此刻通紅通紅的,可愛極了!
我忍不住拉過她,在她臉頰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她像是吃了一驚,身體往後縮,我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表妹?」
「嗯?」她的聲音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少。
「妳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遊戲嗎?」
「什麼?」
她搖了搖頭算作回答,髮梢擦著我的脖頸,癢癢的,很舒服。
我繼續輕聲對她說道:「我們小時候玩的遊戲可多了,但有一個遊戲妳一定記得,那時妳每次玩都會特意換上一件潔白的衣服,就像妳現在睡袍的色彩!」
我發覺她的身子緊了一緊,我不懷好意的笑道:「妳不想我們再玩一次嗎?」
「不想。」
她雖然這麼說,但身子卻軟軟的靠在我懷裡,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知道她一定臉耳朵根都紅了。
「妳真的不想?我卻想呢!」
我嘿嘿一陣壞笑,突然感到一陣酸痛,原來她在我的腰眼處狠狠擰了一把。
我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抓住她兩手,笑道:「你擰我,哈哈!小時候玩遊戲你就沒少這麼幹,還說不想!還說不想!」
一邊說一邊在她全身上下胳肢起來。直道她被我胳肢的大聲求饒,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臉色有點發白才停下手來。
她好半天才緩過來,抬起眼看著我,突然眼淚流了出來。
我有點意外,連忙鬆開她,問她是不是我手重弄疼了她,她不說話,卻哭出聲來。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聽她嗚嗚道:「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很好,你可以陪著我一天!」
她又繼續道:「我……我好怕,我以前不怕死,但今晚我卻怕自己沒有勇氣去死!我真的怕你用槍口對著我。」說完便不受控制的痛哭起來。
我輕輕捧著她的臉,凝望著她的眼睛,深情的對她說道:「如果妳要改變主意,我絕不會阻止,我願意用我的全部讓妳感到快樂,不僅僅因為我是妳表哥。」
她的臉頰上有兩道淺淺的淚痕,淚水還沒流乾,有一滴停在她的嘴角,我就深深的吻在了這裡。
過了好一會兒,當我從她的雙唇上離開的時候,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活潑任性的小表妹了,在我眼中她是嬌美柔軟的小女人。
她低著頭,喃喃道:「表哥,我其實……我今天看到你來,心裡真的很高興!不過,你不懂。」
她低下頭,過了一會,又抬起來望著我,正色說道:「表哥你答應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殺死我,事先一定不要讓我察覺到!這樣……我比較不會痛苦。」
我看著她,真的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情,但我明白這時候的勸阻毫無意義,只好點點頭,也認真答道:「妳放心,我絕不會讓妳痛苦!」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良久,忽然輕聲道:「我們……我們玩那個遊戲好嗎?」最後幾個字恐怕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我卻明白了,但故意取笑她道:「什麼?妳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那個遊戲!」她說大了點聲,但還是很放不開。
「什麼遊戲啊?」我繼續明知故問,我很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
「哼!」
她咬著嘴唇,狠狠的盯著我,道:「就是這個遊戲!」說完,她突然撲到我懷裡,抱住我翻倒床上……
我感覺肩頭一痛,然後耳邊傳來她吃吃的笑聲。
如果有人說女孩子是屬狗的,我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成。
現在我的樣子,就是「舉著」雙手雙腳,而她壓在我身上,笑道:「投不投降?投降我就放開你!」
因為被一個女孩子壓在床上而投降的男人絕對是傻瓜。
我不是傻瓜,我連一點投降的意思都沒有,她看著我「大義凜然」的樣子,嘿嘿笑道:「呦!不怕死,你打算當烈士啊!想的美!」
我乘她一鬆懈,猛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柔軟的床墊在我們身下一彈一彈,似乎承受不了我們的深情厚意,發出吱吱的響聲。
而我們兩個也隨著床墊一起一伏……
現在這樣子讓我們都聯想到了別的什麼,突然都不說話了。她的臉紅了,我想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我看著她,她卻閉著眼睛不敢看我。我輕輕對她吹了口氣,她沒說話,眼睛卻閉的更緊了……
總不能就這麼尷尬下去吧,是男生主動的時候了。
我突然齜牙一笑(反正她眼睛閉著看不到我,齜牙又何妨^^):「表妹,二爺要來了!」
她好奇,睜開眼睛問道:「什麼二爺?」
我答道:「嘿嘿,妳不是說今天要包下我嗎?」
看她還不明白,便繼續悠悠道:「男的包女的叫『包二奶』,那你包我豈不是『包二爺』」說完禁不住哈哈大笑。
她的臉羞得皺紋都出來了,咬牙道:「虧你想得出,哼!人家還沒結婚,哪來的二爺!」
我看她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便繼續捉弄她,道:「噢,是我沒弄清狀況,對不起,我該打!那應該是大爺,不是二爺!哈哈!」
她抓起一個枕頭就向我丟過來,我沒有躲,任憑枕頭打在自己臉上,卻一伸手又把她兩隻胳膊固定在她腦袋兩側。叫了她一聲:「表妹!」
她一愣。
我低頭凝望著身下的她,深情說道:「妳今晚好美!」說完不容她答話,搶先吻住了她的唇。
我感覺她的身子比剛才明顯的熱起來,床墊繼續顫抖著,好像頻率比剛才明顯加快了……
良久,我們才分開,表妹喘了口氣。而我的唇卻不安分地往下移動,一隻手也伸進了她的衣領,探索著她的胸部。
她洗完澡後沒穿內衣,我愛撫著她嫩滑又充滿彈性的乳房,那是所有女人值得驕傲的地方。
「啊!」她似乎從未嘗過這種刺激,驚呼一聲,身體猛然一顫。
「表妹,放鬆點,妳一開始還不太習慣。」
我看她還是放不開,又說道:「對了,忘了問,妳帶什麼罩杯?」
「呸!色狼!」
「呵呵,你不說,我可自己猜啦,嗯~我猜是A ,頂多是B ,對不對!」
「呸呸呸!」
表妹氣的連都綠了,但這樣剛才窘迫的模樣也得到了緩解,連我解開她睡衣帶子都沒注意。
我將睡衣往兩側掀開,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出來。
她的胸部不算很大,但形狀完美堅梃,盈盈在手,雖然躺著,仍沒有變形,峰頂小巧嫣紅的乳尖就如最珍貴的紅寶石般吸引人。
表妹掙了一下,羞紅了臉,說道︰「你……關燈……」
我伏下身子,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讓我看看妳,我要好好看看我的新娘!」
我的話讓她剛聚起的一點點反抗也煙消雲散了,呼出的氣息從我臉頰上擦過,好熱!
我繼續道:「妳願意做我今晚的新娘嗎?我知道妳願意的,是嗎?表妹?」
我看著她,她的情緒很激動,嘴唇發顫,想說又說不出。
突然點了點頭,就徹底軟在床上,似乎剛才的動作已經耗盡了她最後的氣力。
我笑了,脫下她的衣服,吻遍她女性的驕傲,舌尖又爬到了那最高處,並在那裡流連不去……
「啊……啊啊……」
她呻吟著,似乎現在她所能做的只有呻吟,當然,還有……
顫抖,似要逃避,卻又像要將胸部往上逢迎。淚水在眼中打轉,我知道那不是拒絕和羞辱,而是快樂和感動。
在我的擁吻下,表妹無力的扭動著身體,她的乳尖逐漸挺立,細膩的肌膚也漸漸泛起桃紅。
我知道該是真正做新郎的時候了,為了避免她太羞澀,我把燈關上了,儘管如此,還是有縷縷陽光穿過簾幕透射進來,我甚至可以看到表妹因激情和窘迫的雙重刺激而遍佈全身的「小突起」。
「我要愛妳了……」
「你……嗯~你輕點,我~我以前沒有過!」她的臉埋到床罩裡。
「我知道,我保證這是妳終生難忘的一晚!」說到這裡,我心中突然一痛可不「終生難忘」嗎,這是她生命中最後一晚了。
我努力擺脫悲淒的情緒我要給表妹最好的,因為我是唯一的。
我找準了位置,抵在了她最隱秘的地方,感覺那周圍急速的抖動,我隔著床罩擁吻著她,也固定住她不斷躲避的身體,隨即腰一沉……
「啊!」
表妹眉頭皺的緊緊的,準備承受這一擊,但這一擊來的比她想像的要沉重的多,讓她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
而此時我只不過才剛剛開啟她的洞口,聽到她的叫聲,趕忙停住。
她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我就這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只是閉著眼,輕聲的哭,卻沒有要推開我,我知道不僅自己要做她的新郎,她也準備在最後這一晚當我的新娘。
一時間,萬千感慨湧到心頭,讓我的愛意和柔情燃燒到了極點,我開始繼續往前推進,直到感覺前端頂著一層障礙物,我柔聲道:「可以嗎?」
她死死咬著嘴唇,沒說話,雙手緊緊的捉住床單,兩腿卻把我緊緊的抱住!
我隨著她的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道:「忍一下,這是最後一關。」
我吸了口氣,腰部用力一頂,突破了那層障礙她終於是我的新娘了!
她「哎呀!」一聲,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身體因疼痛而僵硬,滴滴淚珠從眼內湧出,我輕柔的吻著她的臉,笑著道:「妳真棒,表妹!」。
我不斷的吻她、在她耳邊說著令人臉紅的話,她的注意力逐漸分散了,不再只想著下身的疼痛,過了一段時間,她緊張的身體逐漸放軟,開始慢慢的呻吟。
我慢慢的抽動著,她也開始逐漸配合,隨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也漸漸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她的矜持讓她羞於大聲的表達她的快樂,而我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徹底放開自己,放開少女的束縛。
我在她的身體裡由信步到徜徉最後到馳騁,而表妹也開始不自禁的用言語表達她的感受,滾燙的語言、滾燙的心靈、加上滾燙的身體,交流著、交合著,終於交融在一起,化作一直在弦之箭,只差一點,便要射向共同的峰巔。
她嬌紅的面龐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那麼的可愛,顫抖的身軀在我的身下顯得那麼的羸弱,我吻著她,輕輕的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表妹!我的新娘!放開自己,我要妳永遠都在我心裡!」
我從床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武器,輕輕抵住她左邊乳房內側,扣動了扳機。
「噗~」
子彈穿過無聲槍管,聲音並不大,但在我的心裡卻是一聲霹靂。
子彈準確的射入她的左胸,射進那顆折磨她二十多年的心臟,現在,它不會在折磨她多久了。
我一把把她緊緊的抱住,她的鮮血播撒在我的身上,好燙!但我的眼淚更燙,燙得我自己都不能睜開眼。
她一聲低低的呻吟,同時我感覺她下身有一股同樣熾烈的液體從她體內流出,澆在了我的東西上。
這讓我知道她的呻吟不是因為生命即將終結,而是因為生命在這一瞬具有了真正的意義!
我又抽插了幾下,一股強烈的感覺襲遍了全身,我跟著她一起到達了頂點,如果一輩子都這樣該多好!
我把表妹慢慢的放平,她的血漸漸不那麼燙了,漸漸的,血也不再湧出。
她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著,這是她最後的時刻,就在這時,她突然對著我的耳邊悄悄道:「表哥,我……我好想要一個孩子啊!」
她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
我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但至少我知道,即便是痛苦也不是唯一的!
因為有我伴隨她,因為我此刻和她的感覺是完全一樣的。
……
我抱緊她,緊的連我自己都快窒息了!而她就任憑我抱緊她,完全沒有知覺。
我輕輕把她凌亂的頭髮梳理整齊,心裡對她說道:「表妹,我永遠和妳在一起!」
我最後吻了吻她,吻去嘴角的鮮血。拿起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手指一扣卡!
……
我沒有死,那支槍裡唯一的一顆子彈已經被我用掉了,現在它躺在表妹的心裡,我多希望表妹能讓我永遠陪伴著她,多希望表妹不對那支槍作手腳,哪怕多留下一顆子彈也好。
(尾聲)
「老闆,我不想做殺手了!」
「什麼?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知道退出組織的代價嗎?」
「我知道,但我已經不可能做個殺手了!我現在只想一輩子守著她!沒有她我連一天都過不下去。」
「你這個傻瓜!別人要錢不要命,你既不要錢也不要命。這裡10萬,別在這給我現了!」老闆氣急敗壞的跺腳罵我。
我一點不為所動,我的心已經死了,在表妹那顆心死的時候我也死了。
我淡淡的說:「這大概就是做殺手的代價不是死在別人手裡,就是死在自己手裡。我已經做過一次傻事了,何妨再做一次?求老闆成全!」
「好!你知道就好!如果你決定了,就把這個拿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揀起老闆扔給我的槍,看著老闆遠去的背影,平靜的說道:「謝謝老闆幾年來的照顧,對不起。」
我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這一瞬間,我又想起了表妹,她那麼溫柔又細心,我閉上眼,憧憬著天上的相會,嘴裡喃喃的說:「表妹,妳怕讓我陪妳,但我還是決定永遠都要和你在一起!」手指一扣……
卡!卡!卡……
(全文完)
原創人(就是QQ我啦^_^ )的話
這篇文章緣於在病中的胡思亂想,一個人在一個與平時大不相同的環境中,總喜歡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後來和網友一次聊天中,QQ說會寫一個與以前不太一樣的故事,一篇……
嗯~讓人臉紅的故事,他說期待著,呵呵,就是這篇了。
這應該是QQ第一次轉換視角,文中的「我」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殺手,這也是與以前QQ所寫的不同之處吧,如果有錯漏,大家包涵,畢竟這對於我有點難。
說到讓別人臉紅,寫到最後自己卻眼紅了……
眼睛紅了,唉,也算是一次怪奇妙的經歷。
裡面所有文字,包括那段非常「臉紅」的描寫,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敲進去的,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包括已經刪去的另外一份初稿),畢竟人的想像力是有差別的,目前QQ也只能到這步了,希望此君喜歡QQ……的文章^_^
說到「殺手的代價」這個題目,是後面加上去的,寫的時候一直以「無題」作為故事的標題,為什麼呢?
我想與其說殺手的代價,還不如說這也是一個人的代價,一份真感情的代價生命的代價!
還有一句有必要補充一下,男主角最後選擇殉情,不是(至少QQ認為不是)因為他殺了愛人,事實上愛人希望他這樣做,他是在幫她,他之所以會想到死是因為他的愛人死了,不論她是病死還是死在自己槍下,就是這樣我理解的愛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最後要說一句,全部情節,純屬虛構,切不可對號!
完啦
(QQ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