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0.30 起統計 |
背景更換: |
|
絢麗晚霞
作者:LL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星期天,但是,就是在這樣一個美好的日子裡,為了保護一群天真活潑的孩子,五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在與凶殘毒販的周旋和搏鬥中,獻出了她們最最寶貴的生命……
***
清晨,在通往明湖旅遊區的公路上,一輛嶄新的50座旅遊巴士迎著初升的朝陽飛快地奔馳。
車上坐的是前往明湖旅遊區秋遊的雲山市第一幼兒園中班45個小朋友,領隊的是孩子們最最喜歡的三個老師──
芳齡22的舞蹈老師凌傲雪。
芳齡24的美術老師張詩雨;
以及與詩雨同齡的音樂老師何篠頤。
而開車的,則是詩雨的男友王志康。
此刻,篠頤正站在車頭,領著興高采烈的小朋友們一首接一首地唱著歌,傲雪和詩雨則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親密地聊著天。
「小雪,妳今天真漂亮。」詩雨打量著傲雪,輕輕地說。
傲雪今天穿著一身合體的雪白連衣長裙,恰到好處地包裹著她傲人的身材,腰間一條細細的粉藍色腰帶,把那平坦的腹部和僅可盈握的纖腰襯得令人呼吸加速。
聽了詩雨的誇獎,傲雪的俏臉一陣緋紅,輕輕推了一下詩雨。
「詩雨姐,妳也很漂亮嘛!妳看,志康哥老是在後視鏡中偷窺妳呢!」
詩雨今天穿著雪白的緊身無袖V領T恤和彈力牛仔長褲,外罩黑色的休閒襯衣,把白裡透紅的肌膚,堅挺嬌翹的雙峰,細細的腰肢和修長的美腿完完全全顯露出來,剛才在幼兒園集合時,志康竟傻傻地打量著女友說不出話,好久才結結巴巴地說:「妳,妳…真美!」
詩雨想想志康剛才的樣子,不禁「噗哧」笑出聲來,情不自禁托了托架在高高的鼻梁上那副金絲眼鏡,抬頭看著開車的男友那健美的背影。
剛好志康也通過後視鏡往她這邊看,發現詩雨抬頭看他,忙又慌亂地低下了頭。
「小傻瓜」,詩雨芳心亂蹦,輕輕地嗔道。
「嘿,詩雨姐,咱們篠頤姐今天才出眾呢!妳看。」
詩雨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一向衣著保守的篠頤,今天竟是一身熱辣辣的裝束:
淡黃色的緊身小背心外面罩著一件白色的牛仔服,短短的白色超短裙,雪白的脖子上,一條天藍色的小紗巾歪歪的結成一朵小花。
詩雨認識篠頤大半年了,今天才發現,這個恬淡清麗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完美的身材和活潑青春的氣質。
「真美!」她不禁在心裡喝一聲采。
「詩雨姐,聽說篠頤姐剛認識了一個警察男友,她現在的裝束啊,肯定代表了她的心情──這叫火熱濃情!」
「呵呵,小壞蛋,就會亂說,看我一會兒不叫篠頤揍妳!」詩雨嗔道。
「詩雨姐,妳一定跟志康哥接過吻吧?那種感覺,是不是很銷魂?」
「不羞,等妳找到男友就知道了嘛!」
「不嘛,來,悄悄跟我說說。」傲雪摟著詩雨的嬌軀,輕輕地搖著,軟聲求道。
***
「吱!」汽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頭的篠頤被慣性帶得猛地一晃,連忙扶著欄杆,這才沒有摔倒,後排的傲雪已經叫起來:「志康,沒事吧?看你把小朋友們嚇壞了!」
「前面有人需要幫助!我們幫不幫?」志康問道。
傲雪和詩雨從後排快步走上前來,和篠頤往前面望去,只見十多米外,一輛小車停在路邊,幾個青年男子攙著一個老人,正不斷地向她們的旅遊車揮手。
「可能是出交通事故了,志康你把門開開,我下去問問。」詩雨說道,說著便走下了車。
「你們攔車什麼事?」詩雨問。
「啊呀,終於遇上肯停車的人了。這位妹妹,我們剛才經過這兒,剛好這位老人家橫過馬路,我們為了避他,車子給撞壞了,老人家的手腳也刮破了。您看旅遊車上有沒有什麼可以給大爺包紮一下,妳們把我們送到明湖旅遊區,咱找車子回城把他送醫院檢查一下。」
一個戴著眼鏡,一臉斯文的中年人湊上來說。
詩雨看了看被他們攙扶的老人,右手袖子和右邊褲腿都已被鮮血浸透了,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她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但我們是幼兒園的車子,只能把你們送到明湖旅遊區,到時你們再找車子回城,快把老大爺扶上來,我們給他包紮一下。」
「太謝謝了!小劉、小唐、還有小王,你們和我一起陪老大爺,小譚你就留下等交警和保險公司吧!」
中年人邊指揮著,邊幫忙攙著老人走向旅遊車。
詩雨不經意瞥了瞥同行的幾個男青年,都是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她不及細想,領著幾個人上了車。
「志康、傲雪、篠頤,這幾位先生不小心把老人家給撞了,車子也壞了,想讓我們給老人家包紮一下,借我們的車到明湖去處理一下再回城,你們說行嗎?」
「快上來吧!」篠頤轉頭向小朋友們說:「我們要幫助一個受傷的老爺爺,大家說好嗎?」
「好!」小朋友們齊聲答應。
「老大爺,您坐這,來,我給您包紮一下。」傲雪從隨車的醫療箱中取出繃帶和紗布,來到老人跟前。
「哈哈哈,好閨女,妳就不用包紮了!」
老人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把傲雪她們幾個嚇得渾身一顫。
只見老人已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脫掉了厚厚的外衣,露出裡面的短裝,手臂上哪裡受傷了?!
與此同時,陪著老人的幾個人都從身上抽出了手槍,分別對準了志康和幾個姑娘。
「你們是好人,好人就好到底!不然,哼哼,好人可是沒好報的!」
老人語氣冰冷:「你們不顧自己,也顧一下這滿車的小孩子哦!老三,跟她們說說我們是誰。」
「告訴你們,我們就是雲山公安通緝了幾年的山鷹組,這是我們老大馮標,我嗎?是老三李仁義。現在我們被公安逼得走投無路,老二也被殺害了,得到外邊躲躲。可不知咋的,竟被公安知道了行蹤,現在幾個出口都封鎖了,沒法子,只好裝成車禍的樣子借個旅遊車掩護掩護,沒想到碰到你們,呵呵,一群可愛的小孩子,幾個美麗的小姑娘,這叫天無絕人之路!」
李仁義滿臉猙獰的笑容:「識相的,馬上把我們送到三號碼頭,我們保你大小平安,不然,哼!阿唐,讓她們開開眼!」
那個叫「阿唐」的矮個子拉開手中的提包,裡面赫然是一扎裝上了雷管的烈性炸藥。
「哇!」幾個小朋友被嚇得大哭起來。
「不許哭!說哭打死誰!」
那個叫「小劉」的絡腮鬍子叫嚷著,揮動著手中的手槍。更多的孩子大哭起來。
「叫他們別哭,不然我先在這開開殺戒!」馮標煩躁地說。
詩雨定定神,站起來對這小朋友們說:「不要緊的,小朋友們,快別哭,張老師向大家保證,一會兒咱們還到明湖旅遊區玩。來,咱們一起唱首歌,嗯,就唱《春天在哪裡》,好嗎?」
詩雨邊說邊走到車廂中間,經過篠頤身旁,玉臂有意無意地碰了她兩下。
幾個膽子大的男孩先跟著詩雨唱起來,慢慢的,孩子們都收起了哭聲,都跟著詩雨輕聲唱起歌來。
「志康,咱們按他們的線路走吧!別開太快,把孩子們嚇著了。」
篠頤走到志康身邊,沉著地向他點了點頭。志康呆了一下,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知道,篠頤心中已經有了計畫。
「傲雪,走,咱們給孩子們擦擦眼淚。」
篠頤拉了拉傲雪,一起走到孩子們身邊,邊掏出手絹給孩子們擦去臉上的淚痕,邊低聲安慰著他們。
馮標看了幾眼,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知道幾個女孩子已經被嚇住了,他向幾個手下揮了揮手,都坐在旅遊車的前排,監視著志康。
篠頤此時已悄悄撥通了自己的男友,市緝毒隊副隊長鄧山的手機,她戴著無線耳機,而耳機又被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遮掩著,所以一時誰也沒有發現。
而她低聲呢喃的樣子,在馮標他們看來,就是在安慰小孩子,所以也沒有在意。
「篠頤,我正在執勤,什麼事?」
「我們園的旅遊車被劫持了,我偷著給你打電話。」
「啊!在哪?什麼人劫持的?」
「在離明湖旅遊區15公里的城北公路,現在要去三號碼頭,劫車的是山鷹組馮標共五人,都有槍,有炸藥。」
「妳們沒有受傷吧?」
「沒有。」
「好,聽我說,不要冒險再打電話,暫時穩住他們,要鎮定,保護好孩子們!我們馬上前往三號碼頭布控。」
「放心吧!」篠頤堅定地說。
「何老師,妳剛才和誰講話呀?」篠頤剛直起身子,跟前胖胖的小軍便好奇地問道。
「何老師和凌老師講話呀!乖,跟大家一起唱歌吧!」傲雪連忙湊過來對小軍說。
李仁義在前面隱約聽到她們的對話,眉頭一皺,急急站起來走到篠頤身邊,突然伸出手來,「哼,跟誰打電話呀?這是什麼?把手機給我!」
「哪裡打電話了?這是MP3!」
篠頤心裡驚了一驚,很快鎮定下來,把夾在牛仔服領口的MP3播放器扔到李仁義手裡,心裡想著:「好在還有個MP3。」
「嘿嘿!」李仁義奸笑了幾聲,拿著MP3轉身走向車頭。
篠頤和傲雪輕輕舒了口氣,冷不防李仁義突然撲過來一把揪住篠頤的牛仔服,伸手從小口袋中掏出她的手機,撥通了鄧山的電話。
「篠頤,不是叫妳別再打電話嗎,出什麼事了?喂?喂?」
「嘿嘿!她現在還沒事!一會兒有沒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誰?喂?喂?……」
李仁義已經掐斷了電話,黑著臉再次轉身走向車頭,走了幾步,他突然轉過身來,掏出手槍對準篠頤連扣兩下扳機。
「砰!砰!」
槍聲迴盪在車廂裡,正在輕聲唱著歌兒的孩子們都嚇呆了。
「嗯!」
篠頤只覺得胸脯被狠狠打了兩拳,不禁痛哼了一聲,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柔軟的嬌軀不由自主地靠在後面傲雪的身上。
篠頤輕輕低頭,只見那淡黃色的小背心上,緊挨著左乳乳尖的下側,綻開了兩個相隔不到兩公分,直徑大約五六公厘的焦黑破洞,緊接著,兩股血泉從小洞中噴湧而出,瞬間就把小背心和雪白的牛仔服染得一片殷紅。
「雪,妳……保護好……孩子……」
篠頤娥眉緊蹙,偏過頭痛苦地凝視著自己的姐妹,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覺得一陣陣劇痛壓迫著自己的心房,使自己無法呼吸,無法言語,而同時,另外一種越來越強的酸軟感覺卻從她的雙腿之間不斷向上衝擊,使自己渾身火熱。
她緊靠著傲雪的嬌軀,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感受著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高潮。
「篠頤姐!」
傲雪剛從槍聲中回過神,一手從後面緊摟著篠頤,一手慌忙去摀住篠頤那嬌聳挺翹的胸脯上兩個可怕的彈孔。
熱血,從篠頤的乳峰湧出,又漫過傲雪玉雕般的蔥指,不斷地往外流淌,不一會兒已浸透了篠頤全身的衣裙。
篠頤再也支撐不住,倚著傲雪,緩緩地向下滑倒。
「頤姐,妳振作點!振作點!」
傲雪哭喊著,呼喚著。但篠頤已聽不到她的呼喚,她雙眼緊闔,頭一偏,帶著對孩子們和姐妹的擔憂,帶著對男友的期待,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車廂中,孩子們、姑娘們哭成一團,傲雪含著極度的悲憤,輕輕地放下篠頤的香軀,用潔白的手絹蓋住她如花美麗的容顏,慢慢站起來,狠狠地盯著李仁義,良久良久,才轉過身去,把幾個嚇呆了的孩子抱到後排,輕聲撫慰著他們。
此時的傲雪,早已把開始時的一絲慌亂和畏懼拋到九霄雲外,篠頤的死激發了她內心對歹徒刻骨的恨,這個大學時期曾獲得過射擊比賽冠軍的俏麗女孩,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親手殺死李仁義,為篠頤報仇!
***
「大哥,怎麼辦?警察一定有了準備!」李仁義對馮標說。
「現在離三號碼頭不超過十五分鐘路程,回去是不可能的,警方一定在岔道設了卡子,只有往前了,興許他們反應得沒這麼快,一到碼頭,坐上胡三刀的快艇就好辦了。他奶奶的,想不到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這麼硬!」
馮標站起來,掏出手槍叫囂道:「我馮標不想殺人,但如果這裡誰還敢向警察報信兒,誰還敢在這兒和我作對,誰還敢在這兒哭鬧,不管是誰,格殺勿論!你們看看,這個婆娘就是榜樣!」
詩雨和傲雪不斷安慰著飽受驚嚇的孩子們,心中充滿了仇恨!
***
鄧山他們帶著緝毒隊,已經乘坐幾艘快艇來到三號碼頭,在碼頭周圍進行了慎密的佈局。
鄧山此刻,只能深深地把對篠頤的擔憂壓在心底,他默默地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他親愛的女友,保佑這一群無辜的孩子。
而一直跟隨在鄧山左右,默默暗戀著他的兩個便衣警花──
張麗婷和楊婉茹,此時心裡卻在暗暗地掉淚,她們十分清楚,篠頤的情況是凶多吉少,在鄧山那沉著冷峻的臉龐後,是他一顆滴血的心。
但她們又能對自己暗暗深愛著的男人說什麼呢?只能默默支持而已!
兩個姑娘對視一眼,心裡都想著,等伏擊歹徒時,一定不惜一切把篠頤她們全部安全救出,即使為此而犧牲自己的生命,也無怨無悔。
***
「報告隊長,目標已進入監控範圍!」對講機裡傳來緝毒隊隊員的聲音。
「準備戰鬥,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暴露,必須注意保護好孩子們和老師!」
「是!」
遠處,旅遊車漸漸出現在地平線上,不一會兒,車子已經到達了江邊。
車上,馮標和李仁義等歹徒異常緊張,不斷地隔著車身的大玻璃觀景窗向四周觀察。
廢棄的工業碼頭上,到處是廢車和破鐵爛鋼,高可過人的雜草叢生,視野並不開闊,眼前只有一條一米多寬的蜿蜒小徑通往碼頭。
「警察應該還沒到。阿唐,你下去看看,胡三刀的船到了,以三聲狗叫為號。」馮標說。
那個叫「阿唐」的矮個子答應一聲,抽出手槍戰戰兢兢地下了車,沿著小徑向碼頭方向走去。
歹徒們的一舉一動,沒有逃過鄧山他們銳利的雙眼。
廢車堆後,鄧山轉頭輕聲吩咐麗婷:「妳帶兩個人過去,在碼頭把這個矮個子抓住,讓他把馮標一夥引過來!」
「是!」
***
「阿唐」沿著小徑,拐了兩個彎,來到碼頭前,焦急地向江面張望。
緊張萬分的歹徒,完全沒有察覺到,麗婷和兩個男警員已從後面包抄過來。
離矮個子的距離已不到三米,麗婷向兩個男警微微點頭,男警員「呼」地撲上前去,一下緊摀住矮個子的嘴,同時已把他的雙手扭到身後,銬上了手銬。
「阿唐」只來得及短促地哼了一聲,已成了甕中之鱉。
「說,怎麼把馮標他們叫過來?」
被男警員死死按在地上的「阿唐」,這時才能勉強抬起頭。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容顏端麗、鳳目含威的女子,大約25、26的年紀,合體的粉紅色短袖V領針織衫,黑色的彈力牛仔褲恰到好處地裹著她浮凸有致的嬌軀,使她更顯得英姿颯颯。
她手中的小手槍正對準「阿唐」的腦袋,槍身的烤藍在陽光下泛著令人心寒的光。
「阿唐」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很快就鎮靜下來,他心想:「我們有一整車的孩子,妳還能把他們都放棄?哼,好,妳要把老大引過來,我還要把妳引過去哪!」
他賊眼一轉,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別,別殺我,我,我什麼,什麼都說。老大剛才吩咐我,只,只要胡三刀的船到了,讓他女兒跟我回,回車上,把我們帶過來。」
「胡三刀的女兒多大年齡,馮標他們見過嗎?」
「沒,沒有。老大跟胡三刀也只是見過一面,不過胡三刀差不多六十歲了,他女兒應該,應該跟小姐妳差不多,大,大小吧。而且道上的朋友都說,胡三刀的女兒是一枝鮮花。其他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麗婷拿起對講機,輕聲向鄧山匯報:「隊長,我已抓獲一個歹徒,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的預測沒有錯,他們的確是約了胡三刀的船,現在他們要胡三刀的女兒到車上把他們帶過來。」
「張隊那邊來了消息,剛才在阻截靠近三號碼頭船隻的程序中,胡三刀本人跳水逃遁,其他人均已被抓獲,裡面的確有個年輕女子,但還沒驗證身份。」
「隊長,馮標他們從沒和胡三刀的女兒見過面,所以我想由我裝成他女兒,把他們從車上引下來,這可能是把他們引下來的唯一辦法了。」
「但這樣太危險了。」
「隊長,不這樣更危險,一定要把歹徒從孩子和老師身邊引開呀!」
「那好吧,妳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
麗婷轉身對「阿唐」說:「把我帶到車上去,放老實點,現在立功還可以減刑,否則你和他們一樣,沒有什麼好下場!」
「是,是,妳放心!」
兩個男警員鬆開「阿唐」的手銬,麗婷在背後推了他一把,小手槍緊緊頂著他的後腰,兩人一前一後地沿著小徑走向旅遊車。
馮標他們正在旅遊車上焦急的等待著「阿唐」的信號,突然看見「阿唐」和一個亮麗少女向這邊走來,那個叫「小劉」的絡腮鬍子從打開的車門探出頭去,「阿唐,幹嘛了?」
「是,是胡三刀的船到了,他叫女兒過,過來接我們。」
「有問題!我叫阿唐用狗叫聲報信兒,怎麼出來個胡三刀的女兒?小劉、王子,你們下去截住他們。」馮標從椅子上直起身子吩咐道。
叫「小劉」和剛才被稱作「小王」「王子」的兩個歹徒不情願地走下車去。
這時,麗婷和「阿唐」離旅遊車只有十來米的距離了,「阿唐」看見「小劉」和「王子」下了車,向這邊慢慢走來,突然發足向他們奔去,邊跑邊叫:「她是警察,我們被……」
他話沒說完,麗婷已經向他扣下了扳機,小手槍的槍口火光一閃,隨著「砰」的一聲槍響,「阿唐」的後腦噴出一蓬污血,他奔出幾步,「撲」地倒在地上,結束了醜陋的一生。
與此同時,「小劉」和「王子」也慌忙向麗婷舉起手槍。
好個麗婷,處變不驚,她清楚自己的暴露已造成了營救的失敗,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盡可能消滅多一個歹徒,為下一步行動打好基礎,所以她打死「阿唐」後毫不猶豫地舉槍對準了「小劉」。
「砰!」
麗婷的手槍再次閃出火光,子彈在「小劉」的右胸鑽開了一個焦黑的彈洞。
但就在麗婷槍響的剎那,兩個歹徒的槍口也噴出罪惡的火舌。
「噗!噗!」
麗婷的嬌軀輕輕晃了晃,她那豐挺的胸脯上,左乳乳暈外緣的位置以及右乳的下緣綻開了兩朵殷紅殷紅的血花。
「哦!」劇痛使少女嬌吟著微微彎下了柳腰。但只一瞬間,堅強的姑娘銀牙緊咬又挺起了婀娜的嬌軀。
「砰!」
「小劉」腹部中槍,慘叫著歪倒在地。
「臭三八,這麼強?」
「王子」驚恐地狂叫著,顫抖著舉槍向麗婷射出槍內全部子彈。
「砰!砰!砰!砰!」
過度的驚恐使「王子」的射擊失去了準頭,前三槍都打在地上,但就在麗婷調整槍口要向「王子」射擊的瞬間,最後一顆罪惡的小子彈呼嘯著,狠狠地從右乳最高聳的位置釘進了這位英勇警花的嬌軀,一泓熱血噴射而出,麗婷高高地挺起胸脯,緩緩地仰倒在地。
「王子」慌忙拖起軟癱的「小劉」回到旅遊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盯著同夥滿身的污血,急速地喘著氣。
「他媽的,你們這幫警察都給我出來!不然我李仁義要炸車了!」李仁義氣急敗壞地叫嚷著。
鄧山向婉茹說道:「快叫救護車!」
然後對著對講機下令:「包圍旅遊車,不要開槍!」
緝毒隊員從隱蔽的地方衝出來,在離車子十米外團團圍住旅遊車。
鄧山自己急忙奔到麗婷身邊,俯身抱起重傷的警花。
「山!山!我……好痛!」
麗婷躺在鄧山寬厚的懷裡,秀眉緊蹙,喃喃地說道。
「不要緊,麗婷,不要緊的,救護車馬上就來,妳不會有事的!」
鄧山手忙腳亂地伸手摀住麗婷挺拔的乳峰,試圖阻止鮮血的外湧。
他感到,姑娘的乳房是那樣的柔軟而富有彈性,姑娘的嬌軀是那樣的柔弱而芬芳。
「山!真好,你……永遠……這樣抱……著我!抱緊……我…」
彌留之際的麗婷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後,忽然覺得嬌軀輕輕的像要飛起來,同時一股又酸、又癢、又熱的快慰感覺慢慢地從雙腿之間那少女隱秘的位置流遍全身,讓她渾身顫抖,緊咬櫻唇。
「嗯!」
在無可名狀的快慰感覺中,麗婷嬌喘了幾下,緊繃的嬌軀驀地鬆弛了下來,她帶著遺憾和幸福的感覺,離開了她深愛的男子,離開了她所獻身的反罪事業。
鄧山頹然放下英勇犧牲了警花的香軀,慢慢站起來,只見婉茹滿臉是淚,抽泣著站在他面前。
鄧山掏出手絹,抹去婉茹臉上的淚水,輕輕撫著她的香肩,低聲道:「婉茹,堅強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孩子和老師們!」說著,轉身堅定地向旅遊車走去。
看著鄧山魁梧的背影,婉茹心裡想:「山,可能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我和麗婷對你的愛。但你知道嗎?我只盼望能像麗婷一樣,犧牲在你溫暖的懷中。」
***
鄧山走到旅遊車前,高聲說:「馮標、李仁義你們聽著,我是緝毒隊的鄧山,你們已被警方重重包圍,胡三刀也早就被我們抓獲,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馬上放下武器下車,否則你們將會為你們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良久良久,車上沒有聲音。
車上,李仁義打開剛才傲雪準備的急救箱,邊仔細檢查著滿身鮮血的「小劉」,邊說:「老弟,放心,你死不了!他媽的,我們四個就是跑不掉,也要讓這一車孩子給我們陪葬!王子,咱好好給他包紮一下。」
「小劉」咧了咧嘴,皺著眉頭說:「仁義哥,自打跟老大和你賣起了白面,我就沒打算有什麼好下場,咳咳,不過今天太窩囊了,竟傷在一個臭三八手裡,咳,我跑是跑不動的了,不過如果能止了血,我坐這,咳咳,再打死幾個警察,引爆個炸藥什麼的,三五個鐘頭內那是一點問題沒有。仁義哥,你就放心吧!」
李仁義看看「小劉」,知道他已傷了肺和腸,只要能止血還能撐半天,他心中一動,把一旅行袋上了雷管的炸藥放到「小劉」身邊,「好兄弟,咱們的炸藥就放你這,他媽的如果警察攻上來了,你就按這,把咱們兄弟、警察和這一車子的人都送上西天!」
「三哥,繃帶不夠了!」「王子」向李仁義攤開手。
李仁義看了看,「小劉」胸前的傷口包好了,但腹部的傷口因為繃帶棉花不夠,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皺皺眉,從打開的車門往外叫:「鄧山,你聽好了,我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但是你們難道就不管這些無辜的孩子了?我現在提四個條件:一、馬上找一個女護士給我的兄弟包紮傷口;二、你和其他警察撤到一百米外;三、給我們找一輛灌滿油的新麵包車;四、撤掉市外各出口的卡子!這些條件滿足了,什麼都好商量,不然5分鐘後,我們就開始殺孩子了!」
鄧山濃眉緊皺,考慮了一會兒,回答道:「好!我們滿足你們的要求。但我們也提出兩點:一、護士要10分鐘以後才能到;二、你們要絕對保證孩子和老師的安全!」
「好!但我提醒你,不要再耍花招!」馮標大聲說。
鄧山一揮手,緝毒隊員跟隨他慢慢地退到了一百米外的荒地裡。
「婉茹!現在給妳下達工作!」
「是!」
「妳和救護車的護士換套衣服,上車給受傷的匪徒包紮,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過一會兒,我會開著麵包車去接載他們,到時匪徒一定要帶人質下車,妳的工作是阻止匪徒帶孩子下車,最好只是妳一個作為人質,把他們帶下車來,到時麵包車上我會埋伏兩個同志,妳們一上車,我們就把他們全部消滅!」
「明白!」
「記住!妳的工作是阻止匪徒以孩子們作為人質!同時必須注意安全!」
「是!」
***
十分鐘後,一個身材高挑,上身穿著雪白絲質襯衣,下身穿著深黑及膝西裙,外罩白大褂,頭戴護士帽的端莊麗人出現在旅遊車前。
「『王子』,搜她的身!」馮標冷冷地說。
「王子」跳下車,從頭到腳把婉茹全身摸了個遍,又打開她的醫療箱檢查了一下,向馮標說:「沒問題!」
馮標點點頭,「王子」一把把婉茹推上旅遊車。
「快,給他包紮!」李仁義指指「小劉」。
婉茹來到「小劉」面前,手腳麻利地為他包紮起來。
她邊包紮,邊觀察著車廂內的情況:
孩子們大部分已經累得睡著了,少數幾個坐在傲雪和詩雨身邊,聽她們輕聲的撫慰,還在輕聲地抽泣著。
志康木然地坐在駕駛座上,神情悲憤。
而靠後排的地板上,一個少女的香軀靜靜地躺著,高聳的乳峰上,赫然是兩個小小的槍眼。
「篠頤已經犧牲了!」
婉茹心裡一顫,隨之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鄧山啊!我該怎樣去撫慰你創傷的心呢?」
「吱!」
一輛嶄新的麵包車駛到離旅遊車20多米外的空地上,穩穩地停下來,戴著墨鏡,化裝成麵包車司機的鄧山跳下車,站在車門前抽起了煙。
「老大,怎麼辦?」
「每人帶一個小孩子,把司機和護士帶上,讓護士攙著『小劉』。」
「哼哼,你們這樣能跑得掉?」婉茹輕蔑地笑起來。
「你說什麼?」「王子」吼叫起來。
「四個人要挾持著司機和我,還要帶著一個重傷的,如果再帶上三四個孩子,你們還沒走到麵包車前就讓警察那些拿長槍的給轟掉了,電影裡這樣的鏡頭你們沒看見過?」
「這……」
「老大,她說得也有道理,咱們這一起走,可能誰也跑不掉?我看……」李仁義凶狠的雙眼看了看「小劉」。
「小劉」苦笑了一下:「老大,二哥,行了,我明白你們的心,你們走吧!我留下來給你們保駕,如果你們不能安全離開,我就把這車孩子給炸掉!」
婉茹心裡一驚,「糟了,他們這樣,可怎麼辦?」
「好吧!」
馮標沉重地吐了口氣,「老大我出去以後,即使是劫法場,也會回來救你的,兄弟,委屈你了!」
他一揮手,「把司機和護士帶上,這就走!」
傲雪推了一下身邊的詩雨,「詩雨,妳也跟他們一起走吧。」
「這……」
「咳,車上車下都危險,妳們兩個在一起還有個照應。」
「好,既然妳們自願,我們也樂得多一個擋箭牌,快走!」李仁義叫道。
「護士小姐,能把妳的醫藥箱留下嗎?有個小朋友剛才剎車時磕了一下,膝蓋在冒血哪!」傲雪走向婉茹。
「好!」
婉茹還陷在對突變情況的思慮之中,沒有細想就向傲雪走去,遞上醫藥箱。
「裡面有沒有紅藥水?」
傲雪湊過來,打開醫藥箱,邊翻出裡面的急救藥物邊輕聲說:「我知道妳是警察,妳們放心行動,我來對付那個人。」
接著又大聲說:「哦,沒有就算了,用紗布先包著吧!」說著她把醫藥箱放在後排座位上。
馮標狐疑地盯了傲雪和婉茹一眼,但又想不出一個護士和一個幼兒園老師之間會想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計畫,他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別磨蹭了,快走!」
婉茹心裡一熱,「多好的姑娘啊!為了孩子們的生命安全,為了能把匪徒們繩之於法,她將獨自對付一個凶殘的匪徒。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她深深地看了傲雪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車門。
馮標挾著志康,李仁義挾著詩雨,「王子」背起裝滿海洛因的大背囊,挾著婉茹下了車,一步一步向鄧山那邊走去。
眼看著他們已經走出十多米遠,傲雪閉上眼,輕輕說:「篠頤,我為你報仇了!」
她從車後拿出一個滅火筒,一步一步走向「小劉」。
「小劉」緊緊拿著控制炸藥的電池合,雙眼全神貫注的盯著窗外的情況,根本沒有想到身後一個勇敢的少女正要向他下手。
傲雪輕輕來到歹徒身後,猛然舉起滅火筒,用盡全力向他的後腦砸去。
「咚!」
滅火筒重重地砸在「小劉」頭上,「小劉」頓時鮮血直冒,歪歪地向一旁倒下。
說時遲那時快,傲雪一把搶過握在「小劉」手中的電池合,就要向車頭跑去。
「砰!」傲雪身後傳來一聲槍響。
傲雪只覺得一支灼熱的三角烙鐵帶著強大的衝力從背後穿透了自己嬌柔的身軀,她雙臂張開,便如一隻受傷的白天鵝般,撲倒在前面椅子的靠背上,電池合也脫手掉下了地。
「嗯!」
少女豐挺的乳峰頂端,一個五角硬幣大小的槍眼汩汩地湧出鮮血,眨眼就把雪白的連衣長裙染出一片殷紅,熱血浸透了薄薄的衣裙,把她傲人的雙峰,精巧的乳尖的完全勾勒出來。
傲雪輕輕抬起玉手摀住乳尖旁的傷口,扶著椅背,嬌喘著轉過身去。
眼前,滿臉鮮血的歹徒握著手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要撲過來去搶地上的電池合。
「哦!」傲雪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搶過掉在椅子上的滅火筒,高高舉起來就向眼前的歹徒砸去。
「砰!」槍口的火光一閃,傲雪左乳內側噴出一大蓬血雨,但同時,滅火筒再次狠狠地砸在歹徒的頭上。
「!」紅的白的液體從歹徒破裂的頭顱噴出,「小劉」晃了晃,終於無力地撲倒在地,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驚呆了的小朋友「哇哇」的大哭起來,兩個膽大一些的男孩子撲上前去,緊緊抱住身負重傷的老師,大聲叫喚:「老師,老師,妳別死,別死啊!」
血人兒般的傲雪緩緩地坐倒在地,她勉力睜開明麗的雙眼,向那個叫小軍的孩子說:「小軍,乖,不怕,…快,把這個盒子,撿…起來,…別讓…其他小…朋友碰到!老師……很累,要…睡會兒…」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撫摸著小軍臉龐的玉手慢慢垂下,雙眼一闔,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
車上響起第一下槍聲時,婉茹她們離麵包車只有六七米距離了,槍響震動了所有的人,無論是幾個匪徒,還是鄧山、婉茹、詩雨和志康,一下都呆住了。
因為婉茹知道傲雪的行動,所以她是最早反應過來的,此時她已無暇顧及其他,乘歹徒還沒反應過來,一下伸手扭住「王子」握槍的手,猛力一擰一拉,「卡」的一下,「王子」的右腕已脫臼,手槍輕而易舉地被婉茹搶了過來。
婉茹握槍在手,便如一隻嬌美的乳燕般繞過李仁義,直撲馮標,所謂「擒賊先擒王」,婉茹想打死馮標,達到控制其他匪徒的目的。
但馮標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只覺得香風過處,一個白色的倩影已撲到面前,舉槍已來不及,他急忙一邊就勢向後躺倒,一邊把身側的志康向婉茹推去。
他要給自己騰出一個空間,向婉茹她們實施反擊。
這邊李仁義眼見中計,不及多想,挾著詩雨就要撲向麵包車,但詩雨一扭頭,銀牙狠狠地咬住了李仁義攬住自己粉頸的手。
「啊!」
李仁義慘叫一聲,甩開詩雨,舉槍就要對她扣下扳機。
「砰!」
鄧山搶先一步向李仁義射擊,子彈穿透了李仁義的右腕,他的手槍頓時飛出五六米外。
鄧山大叫一聲,撲上前去,死死把李仁義壓在身下。
婉茹繞過李仁義,就要向馮標開槍,猛地看見志康被馮標一推,直向自己撞來,她急忙把槍口一偏,「砰!」子彈堪堪從志康身畔飛過。
婉茹身未落地,左手在志康右肩一撥,把他推離自己,嬌軀已再次躍起,撲向後躺中的馮標。
但這樣緩得一緩,馮標已贏得了空間,他舉起手槍,向白衣仙女一般的婉茹連扣兩下扳機。
「砰!」一顆小子彈從婉茹那不算豐滿但嬌聳挺翹的右乳頂端射進了少女的嬌軀,雪白的絲質襯衣上驀地綻開一朵血花。
「砰!」又一顆小子彈從深黑色西裙中間鑽進了少女雙腿之間的部位。
這一剎那,婉茹的槍也響了,只見馮標的眉心「啪」地出現一個焦黑的小洞,這個惡貫滿盈的重犯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已見了閻王。
志康站穩腳跟,看見李仁義已被鄧山制服,而被婉茹扭斷手腕推倒在地的「王子」正要站起來,他不顧自己赤手空拳,大喝一聲就要向「王子」撲去。
一旁驚魂未定的詩雨猛然發現,「王子」從挎包裡伸出的左手上,已握住了一支很小的手槍,她嬌呼一聲「志康不要!」已搶在前面擋住了志康。
「砰!」
「砰!砰!砰!」從麵包車內衝出的兩個警察連開數槍,把「王子」擊斃在車前。
詩雨轉身緊緊抱住身後的志康,心痛的輕喚著:「小傻瓜,沒事吧?你真把我嚇死了!」
志康深情地看著眼前斯文秀麗的女孩,微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咱們都沒事了!」
詩雨櫻唇緊抿,用力點著頭,長長彎彎的細眉卻輕輕的皺起來。
「妳怎麼了?應該高興啊?」
志康凝望著詩雨,他猛然發現,詩雨緊抿的雙唇間,一絲血沫抑止不住的滲出來。
志康心裡一沉,目光向下移去,只見詩雨黑色的休閒短袖襯衣的前胸部位綻開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小小的破洞。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掀開襯衣的衣襟,不禁痛哭起來。
只見在詩雨那高高聳立的乳峰上,一個不足小指頭大的焦黑槍眼,在白色的棉質緊身T恤上猙獰的綻開著,隨著少女胸脯的起伏,鮮血從裡面「絲絲」地噴出,瞬間已染紅了手掌大小的一片。
「不!詩雨!不!」
志康的大手緊緊地按在詩雨的乳峰上,他要阻止不斷湧出的血泉,他要阻止愛人生命的流逝。
詩雨微笑著,微微張開的櫻唇邊,潟出一注細細的血沫,金絲眼鏡後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閃動著幸福的光。
「康,康,……謝謝你這麼……痛惜我,你……不要哭,……我愛看……你……你傻傻地……傻傻地笑。能……為你擋住……這……這一槍……是……我的福氣……不要為……為我……哭泣,我……一點都……不……後悔……」突然,她一陣抽搐,隨即輕輕地伏倒在志康懷中,帶著微笑飛向了天堂。
志康一聲不吭,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緊緊地抱擁住詩雨的香軀。
鄧山制服了李仁義,抬起頭來,只見四米之外,婉茹背向著他站在車旁,手中的槍仍對準地上馮標的屍體。
鄧山心中一熱,站起來邊走向婉茹邊由衷地說:「婉茹,妳幹得真漂亮!」
婉茹的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偏過頭來對著鄧山嫣然一笑,慢慢地,艱難地轉過身來。
「啊!?妳負傷了?」
鄧山赫然看見,婉茹的絲質襯衣和白大褂上早已浸透了鮮血,而白皙修長的雙腿間,一縷縷鮮血仍不斷地流到腳面和地上。
「山!我……好難受……你能像抱麗婷那樣……嗯」婉茹秀眉一蹙,雙腿發軟,嬌軀搖搖欲墜。
鄧山急忙飛奔上前,緊緊抱住姑娘柔軟的嬌軀,把她擁入懷中。
婉茹只覺得一種溫暖的、濃濃的男子氣息包圍了她,幸福地露出絕美的微笑,她已無力說出任何話語,在心愛的隊長的懷抱中,她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
五位英勇少女的遺體並排平放在江邊的空地上,她們的身周,伴著無數群眾送來的鮮花。
天邊,絢麗的晚霞映照著這片被她們鮮血染紅的土地,江鷗翱翔,彷彿也為她們的犧牲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