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晚霞
LL
清晨,在通往明湖旅游区的公路上,一辆崭新的50座旅游巴士迎着初升的朝阳飞快地奔驰。车上坐的是前往明湖旅游区秋游的云山市第一幼儿园中班45个小朋友,领队的是孩子们最最喜欢的三个老师――芳龄22的舞蹈老师凌傲雪,芳龄24的美术老师张诗雨以及与诗雨同龄的音乐老师何筱颐,而开车的,则是诗雨的男友王志康。
此刻,筱颐正站在车头,领着兴高采烈的小朋友们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歌,傲雪和诗雨则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亲密地聊着天。
“小雪,你今天真漂亮。”诗雨打量着傲雪,轻轻地说。
傲雪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雪白连衣长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傲人的身材,腰间一条细细的粉蓝色腰带,把那平坦的腹部和仅可盈握的纤腰衬得令人呼吸加速。听了诗雨的夸奖,傲雪的俏脸一阵绯红,轻轻推了一下诗雨,“诗雨姐,你也很漂亮嘛!你看,志康哥老是在后视镜中偷窥你呢!”
诗雨今天穿着雪白的紧身无袖V领T恤和弹力牛仔长裤,外罩黑色的休闲衬衣,把白里透红的肌肤,坚挺娇翘的双峰,细细的腰肢和修长的美腿完完全全显露出来,刚才在幼儿园集合时,志康竟傻傻地打量着女友说不出话,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真美!”诗雨想想志康刚才的样子,不禁“噗哧”笑出声来,情不自禁托托架在高高的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抬头看着开车的男友那健美的背影。刚好志康也通过后视镜往她这边看,发现诗雨抬头看他,忙又慌乱地低下了头。“小傻瓜”,诗雨芳心乱蹦,轻轻地嗔道。
“嘿,诗雨姐,咱们筱颐姐今天才出众呢!你看。”
诗雨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一向衣着保守的筱颐,今天竟是一身热辣辣的装束:淡黄色的紧身小背心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牛仔服,短短的白色超短裙,雪白的脖子上,一条天蓝色的小纱巾歪歪的结成一朵小花。诗雨认识筱颐大半年了,今天才发现,这个恬淡清丽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完美的身材和活泼青春的气质。“真美!”她不禁在心里喝一声采。
“诗雨姐,听说筱颐姐刚认识了一个警察男友,她现在的装束啊,肯定代表了她的心情――这叫火热浓情!”
“呵呵,小坏蛋,就会乱说,看我一会儿不叫筱颐揍你!”诗雨嗔道。
“诗雨姐,你一定跟志康哥接过吻吧?那种感觉,是不是很销魂?”
“不羞,等你找到男友就知道了嘛!”
“不嘛,来,悄悄跟我说说。”傲雪搂着诗雨的娇躯,轻轻地摇着,软声求道。
……
“吱!”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头的筱颐被惯性带得猛地一晃,连忙扶着栏杆,这才没有摔倒,后排的傲雪已经叫起来:“志康,没事吧?看你把小朋友们吓坏了!”
“前面有人需要帮助!我们帮不帮?”志康问道。
傲雪和诗雨从后排快步走上前来,和筱颐往前面望去,只见十多米外,一辆小车停在路边,几个青年男子搀着一个老人,正不断地向她们的旅游车挥手。
“可能是出交通事故了,志康你把门开开,我下去问问。”诗雨说道,说着便走下了车。
“你们拦车什么事?”诗雨问。
“啊呀,终于遇上肯停车的人了。这位妹妹,我们刚才经过这儿,刚好这位老人家横过马路,我们为了避他,车子给撞坏了,老人家的手脚也刮破了。您看旅游车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大爷包扎一下,你们把我们送到明湖旅游区,咱找车子回城把他送医院检查一下。”一个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中年人凑上来说。
诗雨看了看被他们搀扶的老人,右手袖子和右边裤腿都已被鲜血浸透了,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她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但我们是幼儿园的车子,只能把你们送到明湖旅游区,到时你们再找车子回城,快把老大爷扶上来,我们给他包扎一下。”
“太谢谢了!小刘、小唐、还有小王,你们和我一起陪老大爷,小谭你就留下等交警和保险公司吧!”中年人边指挥着,边帮忙搀着老人走向旅游车。
诗雨不经意瞥了瞥同行的几个男青年,都是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她不及细想,领着几个人上了车。
“志康、傲雪、筱颐,这几位先生不小心把老人家给撞了,车子也坏了,想让我们给老人家包扎一下,借我们的车到明湖去处理一下再回城,你们说行吗?”
“快上来吧!”筱颐转头向小朋友们说,“我们要帮助一个受伤的老爷爷,大家说好吗?”
“好!”小朋友们齐声答应。
“老大爷,您坐这,来,我给您包扎一下。”傲雪从随车的医疗箱中取出绷带和纱布,来到老人跟前。
“哈哈哈,好闺女,你就不用包扎了!”老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把傲雪她们几个吓得浑身一颤。只见老人已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脱掉了厚厚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短装,手臂上哪里受伤了?!与此同时,陪着老人的几个人都从身上抽出了手枪,分别对准了志康和几个姑娘。
“你们是好人,好人就好到底!不然,哼哼,好人可是没好报的!”老人语气冰冷,“你们不顾自己,也顾一下这满车的小孩子哦!老三,跟她们说说我们是谁。”
“告诉你们,我们就是云山公安通缉了几年的山鹰组,这是我们老大冯标,我吗?是老三李仁义。现在我们被公安逼得走投无路,老二也被杀害了,得到外边躲躲。可不知咋的,竟被公安知道了行踪,现在几个出口都封锁了,没法子,只好装成车祸的样子借个旅游车掩护掩护,没想到碰到你们,呵呵,一群可爱的小孩子,几个美丽的小姑娘,这叫天无绝人之路!”李仁义满脸狰狞的笑容,“识相的,马上把我们送到三号码头,我们保你大小平安,不然,哼!阿唐,让她们开开眼!”
那个叫“阿唐”的矮个子拉开手中的提包,里面赫然是一扎装上了雷管的烈性炸药。
“哇!”几个小朋友被吓得大哭起来。
“不许哭!说哭打死谁!”那个叫“小刘”的络腮胡子叫嚷着,挥动着手中的手枪。更多的孩子大哭起来。
“叫他们别哭,不然我先在这开开杀戒!”冯标烦躁地说。
诗雨定定神,站起来对这小朋友们说:“不要紧的,小朋友们,快别哭,张老师向大家保证,一会儿咱们还到明湖旅游区玩。来,咱们一起唱首歌,嗯,就唱《春天在哪里》,好吗?”诗雨边说边走到车厢中间,经过筱颐身旁,玉臂有意无意地碰了她两下。
几个胆子大的男孩先跟着诗雨唱起来,慢慢的,孩子们都收起了哭声,都跟着诗雨轻声唱起歌来。
“志康,咱们按他们的线路走吧!别开太快,把孩子们吓着了。”筱颐走到志康身边,沉着地向他点了点头。志康呆了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知道,筱颐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傲雪,走,咱们给孩子们擦擦眼泪。”筱颐拉了拉傲雪,一起走到孩子们身边,边掏出手绢给孩子们擦去脸上的泪痕,边低声安慰着他们。冯标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知道几个女孩子已经被吓住了,他向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都坐在旅游车的前排,监视着志康。
筱颐此时已悄悄拨通了自己的男友,市缉毒队副队长邓山的手机,她戴着无线耳机,而耳机又被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遮掩着,所以一时谁也没有发现。而她低声呢喃的样子,在冯标他们看来,就是在安慰小孩子,所以也没有在意。
“筱颐,我正在执勤,什么事?”
“我们园的旅游车被劫持了,我偷着给你打电话。”
“啊!在哪?什么人劫持的?”
“在离明湖旅游区15公里的城北公路,现在要去三号码头,劫车的是山鹰组冯标共五人,都有枪,有炸药。”
“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
“好,听我说,不要冒险再打电话,暂时稳住他们,要镇定,保护好孩子们!我们马上前往三号码头布控。”
“放心吧!”筱颐坚定地说。
“何老师,你刚才和谁讲话呀?”筱颐刚直起身子,跟前胖胖的小军便好奇地问道。
“何老师和凌老师讲话呀!乖,跟大家一起唱歌吧!”傲雪连忙凑过来对小军说。
李仁义在前面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眉头一皱,急急站起来走到筱颐身边,突然伸出手来,“哼,跟谁打电话呀?这是什么?把手机给我!”
“哪里打电话了?这是MP3!”筱颐心里惊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把夹在牛仔服领口的MP3播放器扔到李仁义手里,心里想着:“好在还有个MP3。”
“嘿嘿!”李仁义奸笑了几声,拿着MP3转身走向车头。
筱颐和傲雪轻轻舒了口气,冷不防李仁义突然扑过来一把揪住筱颐的牛仔服,伸手从小口袋中掏出她的手机,拨通了邓山的电话。
“筱颐,不是叫你别再打电话吗,出什么事了?喂?喂?”
“嘿嘿!她现在还没事!一会儿有没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谁?喂?喂?……”
李仁义已经掐断了电话,黑着脸再次转身走向车头,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过身来,掏出手枪对准筱颐连扣两下扳机。
“砰!砰!”枪声回荡在车厢里,正在轻声唱着歌儿的孩子们都吓呆了。
“嗯!”筱颐只觉得胸脯被狠狠打了两拳,不禁痛哼了一声,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柔软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靠在后面傲雪的身上。筱颐轻轻低头,只见那淡黄色的小背心上,紧挨着左乳乳尖的下侧,绽开了两个相隔不到两公分,直径大约五六毫米的焦黑破洞,紧接着,两股血泉从小洞中喷涌而出,瞬间就把小背心和雪白的牛仔服染得一片殷红。
“雪,你……保护好……孩子……”筱颐娥眉紧蹙,偏过头痛苦地凝视着自己的姐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一阵阵剧痛压迫着自己的心房,使自己无法呼吸,无法言语,而同时,另外一种越来越强的酸软感觉却从她的双腿之间不断向上冲击,使自己浑身火热。她紧靠着傲雪的娇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受着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高潮。
“筱颐姐!”傲雪刚从枪声中回过神,一手从后面紧搂着筱颐,一手慌忙去捂住筱颐那娇耸挺翘的胸脯上两个可怕的弹孔。热血,从筱颐的乳峰涌出,又漫过傲雪玉雕般的葱指,不断地往外流淌,不一会儿已浸透了筱颐全身的衣裙。筱颐再也支撑不住,倚着傲雪,缓缓地向下滑倒。
“颐姐,你振作点!振作点!”傲雪哭喊着,呼唤着。但筱颐已听不到她的呼唤,她双眼紧阖,头一偏,带着对孩子们和姐妹的担忧,带着对男友的期待,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车厢中,孩子们、姑娘们哭成一团,傲雪含着极度的悲愤,轻轻地放下筱颐的香躯,用洁白的手绢盖住她如花美丽的容颜,慢慢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李仁义,良久良久,才转过身去,把几个吓呆了的孩子抱到后排,轻声抚慰着他们。此时的傲雪,早已把开始时的一丝慌乱和畏惧抛到九霄云外,筱颐的死激发了她内心对歹徒刻骨的恨,这个大学时期曾获得过射击比赛冠军的俏丽女孩,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亲手杀死李仁义,为筱颐报仇!
……
“大哥,怎么办?警察一定有了准备!”李仁义对冯标说。
“现在离三号码头不超过十五分钟路程,回去是不可能的,警方一定在岔道设了卡子,只有往前了,兴许他们反应得没这么快,一到码头,坐上胡三刀的快艇就好办了。他奶奶的,想不到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这么硬!”冯标站起来,掏出手枪叫嚣道,“我冯标不想杀人,但如果这里谁还敢向警察报信儿,谁还敢在这儿和我作对,谁还敢在这儿哭闹,不管是谁,格杀勿论!你们看看,这个婆娘就是榜样!”
诗雨和傲雪不断安慰着饱受惊吓的孩子们,心中充满了仇恨!
……
邓山他们带着缉毒队,已经乘坐几艘快艇来到三号码头,在码头周围进行了慎密的布局。邓山此刻,只能深深地把对筱颐的担忧压在心底,他默默地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他亲爱的女友,保佑这一群无辜的孩子。而一直跟随在邓山左右,默默暗恋着他的两个便衣警花――张丽婷和杨婉茹,此时心里却在暗暗地掉泪,她们十分清楚,筱颐的情况是凶多吉少,在邓山那沉着冷峻的脸庞后,是他一颗滴血的心。但她们又能对自己暗暗深爱着的男人说什么呢?只能默默支持而已!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等伏击歹徒时,一定不惜一切把筱颐她们全部安全救出,即使为此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
“报告队长,目标已进入监控范围!”对讲机里传来缉毒队队员的声音。
“准备战斗,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暴露,必须注意保护好孩子们和老师!”
“是!”
远处,旅游车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不一会儿,车子已经到达了江边。
车上,冯标和李仁义等歹徒异常紧张,不断地隔着车身的大玻璃观景窗向四周观察。废弃的工业码头上,到处是废车和破铁烂钢,高可过人的杂草丛生,视野并不开阔,眼前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蜿蜒小径通往码头。
“警察应该还没到。阿唐,你下去看看,胡三刀的船到了,以三声狗叫为号。”冯标说。
那个叫“阿唐”的矮个子答应一声,抽出手枪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沿着小径向码头方向走去。
歹徒们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邓山他们锐利的双眼。废车堆后,邓山转头轻声吩咐丽婷:“你带两个人过去,在码头把这个矮个子抓住,让他把冯标一伙引过来!”
“是!”
……
“阿唐”沿着小径,拐了两个弯,来到码头前,焦急地向江面张望。紧张万分的歹徒,完全没有察觉到,丽婷和两个男警员已从后面包抄过来。
离矮个子的距离已不到三米,丽婷向两个男警微微点头,男警员“呼”地扑上前去,一下紧捂住矮个子的嘴,同时已把他的双手扭到身后,铐上了手铐。“阿唐”只来得及短促地哼了一声,已成了瓮中之鳖。
“说,怎么把冯标他们叫过来?”
被男警员死死按在地上的“阿唐”,这时才能勉强抬起头。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端丽、凤目含威的女子,大约25、26的年纪,合体的粉红色短袖V领针织衫,黑色的弹力牛仔裤恰到好处地裹着她浮凸有致的娇躯,使她更显得英姿飒飒。她手中的小手枪正对准“阿唐”的脑袋,枪身的烤蓝在阳光下泛着令人心寒的光。
“阿唐”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就镇静下来,他心想:“我们有一整车的孩子,你还能把他们都放弃?哼,好,你要把老大引过来,我还要把你引过去哪!”他贼眼一转,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别,别杀我,我,我什么,什么都说。老大刚才吩咐我,只,只要胡三刀的船到了,让他女儿跟我回,回车上,把我们带过来。”
“胡三刀的女儿多大年龄,冯标他们见过吗?”
“没,没有。老大跟胡三刀也只是见过一面,不过胡三刀差不多六十岁了,他女儿应该,应该跟小姐你差不多,大,大小吧。而且道上的朋友都说,胡三刀的女儿是一枝鲜花。其他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丽婷拿起对讲机,轻声向邓山汇报:“队长,我已抓获一个歹徒,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预测没有错,他们的确是约了胡三刀的船,现在他们要胡三刀的女儿到车上把他们带过来。”
“张队那边来了消息,刚才在阻截靠近三号码头船只的过程中,胡三刀本人跳水逃遁,其他人均已被抓获,里面的确有个年轻女子,但还没证实身份。”
“队长,冯标他们从没和胡三刀的女儿见过面,所以我想由我装成他女儿,把他们从车上引下来,这可能是把他们引下来的唯一办法了。”
“但这样太危险了。”
“队长,不这样更危险,一定要把歹徒从孩子和老师身边引开呀!”
“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
丽婷转身对“阿唐”说:“把我带到车上去,放老实点,现在立功还可以减刑,否则你和他们一样,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是,你放心!”
两个男警员松开“阿唐”的手铐,丽婷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小手枪紧紧顶着他的后腰,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小径走向旅游车。
冯标他们正在旅游车上焦急的等待着“阿唐”的信号,突然看见“阿唐”和一个亮丽少女向这边走来,那个叫“小刘”的络腮胡子从打开的车门探出头去,“阿唐,干吗了?”
“是,是胡三刀的船到了,他叫女儿过,过来接我们。”
“有问题!我叫阿唐用狗叫声报信儿,怎么出来个胡三刀的女儿?小刘、王子,你们下去截住他们。”冯标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吩咐道。
叫“小刘”和刚才被称作“小王”“王子”的两个歹徒不情愿地走下车去。
这时,丽婷和“阿唐”离旅游车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了,“阿唐”看见“小刘”和“王子”下了车,向这边慢慢走来,突然发足向他们奔去,边跑边叫:“她是警察,我们被……”
他话没说完,丽婷已经向他扣下了扳机,小手枪的枪口火光一闪,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阿唐”的后脑喷出一蓬污血,他奔出几步,“扑”地倒在地上,结束了丑陋的一生。
与此同时,“小刘”和“王子”也慌忙向丽婷举起手枪。
好个丽婷,处变不惊,她清楚自己的暴露已造成了营救的失败,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消灭多一个歹徒,为下一步行动打好基础,所以她打死“阿唐”后毫不犹豫地举枪对准了“小刘”。
“砰!”丽婷的手枪再次闪出火光,子弹在“小刘”的右胸钻开了一个焦黑的弹洞。
但就在丽婷枪响的刹那,两个歹徒的枪口也喷出罪恶的火舌。
“噗!噗!”丽婷的娇躯轻轻晃了晃,她那丰挺的胸脯上,左乳乳晕外缘的位置以及右乳的下缘绽开了两朵殷红殷红的血花。“哦!”剧痛使少女娇吟着微微弯下了柳腰。但只一瞬间,坚强的姑娘银牙紧咬又挺起了婀娜的娇躯。
“砰!”“小刘”腹部中枪,惨叫着歪倒在地。
“臭三八,这么强?”“王子”惊恐地狂叫着,颤抖着举枪向丽婷射出枪内全部子弹。
“砰!砰!砰!砰!”过度的惊恐使“王子”的射击失去了准头,前三枪都打在地上,但就在丽婷调整枪口要向“王子”射击的瞬间,最后一颗罪恶的小子弹呼啸着,狠狠地从右乳最高耸的位置钉进了这位英勇警花的娇躯,一泓热血喷射而出,丽婷高高地挺起胸脯,缓缓地仰倒在地。
“王子”慌忙拖起软瘫的“小刘”回到旅游车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同伙满身的污血,急速地喘着气。
“他妈的,你们这帮警察都给我出来!不然我李仁义要炸车了!”李仁义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邓山向婉茹说道:“快叫救护车!”然后对着对讲机下令:“包围旅游车,不要开枪!”缉毒队员从隐蔽的地方冲出来,在离车子十米外团团围住旅游车。邓山自己急忙奔到丽婷身边,俯身抱起重伤的警花。
“山!山!我……好痛!”丽婷躺在邓山宽厚的怀里,秀眉紧蹙,喃喃地说道。
“不要紧,丽婷,不要紧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不会有事的!”邓山手忙脚乱地伸手捂住丽婷挺拔的乳峰,试图阻止鲜血的外涌。他感到,姑娘的乳房是那样的柔软而富有弹性,姑娘的娇躯是那样的柔弱而芬芳。
“山!真好,你……永远……这样抱……着我!抱紧……我”弥留之际的丽婷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后,忽然觉得娇躯轻轻的象要飞起来,同时一股又酸、又痒、又热的快慰感觉慢慢地从双腿之间那少女隐秘的位置流遍全身,让她浑身颤抖,紧咬樱唇。
“嗯!”在无可名状的快慰感觉中,丽婷娇喘了几下,紧绷的娇躯蓦地松弛了下来,她带着遗憾和幸福的感觉,离开了她深爱的男子,离开了她所献身的反罪事业。
邓山颓然放下英勇牺牲了警花的香躯,慢慢站起来,只见婉茹满脸是泪,抽泣着站在他面前。邓山掏出手绢,抹去婉茹脸上的泪水,轻轻抚着她的香肩,低声道:“婉茹,坚强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孩子和老师们!”说着,转身坚定地向旅游车走去。
看着邓山魁梧的背影,婉茹心里想:“山,可能这辈子你都不会知道我和丽婷对你的爱。但你知道吗?我只盼望能象丽婷一样,牺牲在你温暖的怀中。”
……
邓山走到旅游车前,高声说:“冯标、李仁义你们听着,我是缉毒队的邓山,你们已被警方重重包围,胡三刀也早就被我们抓获,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马上放下武器下车,否则你们将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良久良久,车上没有声音。
车上,李仁义打开刚才傲雪准备的急救箱,边仔细检查着满身鲜血的“小刘”,边说:“老弟,放心,你死不了!他妈的,我们四个就是跑不掉,也要让这一车孩子给我们陪葬!王子,咱好好给他包扎一下。”
“小刘”咧了咧嘴,皱着眉头说:“仁义哥,自打跟老大和你卖起了白面,我就没打算有什么好下场,咳咳,不过今天太窝囊了,竟伤在一个臭三八手里,咳,我跑是跑不动的了,不过如果能止了血,我坐这,咳咳,再打死几个警察,引爆个炸药什么的,三五个钟头内那是一点问题没有。仁义哥,你就放心吧!”
李仁义看看“小刘”,知道他已伤了肺和肠,只要能止血还能撑半天,他心中一动,把一旅行袋上了雷管的炸药放到“小刘”身边,“好兄弟,咱们的炸药就放你这,他妈的如果警察攻上来了,你就按这,把咱们兄弟、警察和这一车子的人都送上西天!”
“三哥,绷带不够了!”“王子”向李仁义摊开手。李仁义看了看,“小刘”胸前的伤口包好了,但腹部的伤口因为绷带棉花不够,还在往外渗着血。他皱皱眉,从打开的车门往外叫:“邓山,你听好了,我们今天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但是你们难道就不管这些无辜的孩子了?我现在提四个条件:一、马上找一个女护士给我的兄弟包扎伤口;二、你和其他警察撤到一百米外;三、给我们找一辆灌满油的新面包车;四、撤掉市外各出口的卡子!这些条件满足了,什么都好商量,不然5分钟后,我们就开始杀孩子了!”
邓山浓眉紧皱,考虑了一会儿,回答道:“好!我们满足你们的要求。但我们也提出两点:一、护士要10分钟以后才能到;二、你们要绝对保证孩子和老师的安全!”
“好!但我提醒你,不要再耍花招!”冯标大声说。
邓山一挥手,缉毒队员跟随他慢慢地退到了一百米外的荒地里。
“婉茹!现在给你下达任务!”
“是!”
“你和救护车的护士换套衣服,上车给受伤的匪徒包扎,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过一会儿,我会开着面包车去接载他们,到时匪徒一定要带人质下车,你的任务是阻止匪徒带孩子下车,最好只是你一个作为人质,把他们带下车来,到时面包车上我会埋伏两个同志,你们一上车,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消灭!”
“明白!”
“记住!你的任务是阻止匪徒以孩子们作为人质!同时必须注意安全!”
“是!”
……
十分钟后,一个身材高挑,上身穿着雪白丝质衬衣,下身穿着深黑及膝西裙,外罩白大褂,头戴护士帽的端庄丽人出现在旅游车前。
“‘王子’,搜她的身!”冯标冷冷地说。
“王子”跳下车,从头到脚把婉茹全身摸了个遍,又打开她的医疗箱检查了一下,向冯标说:“没问题!”
冯标点点头,“王子”一把把婉茹推上旅游车。
“快,给他包扎!”李仁义指指“小刘”。
婉茹来到“小刘”面前,手脚麻利地为他包扎起来。她边包扎,边观察着车厢内的情况:孩子们大部分已经累得睡着了,少数几个坐在傲雪和诗雨身边,听她们轻声的抚慰,还在轻声地抽泣着。志康木然地坐在驾驶座上,神情悲愤。而靠后排的地板上,一个少女的香躯静静地躺着,高耸的乳峰上,赫然是两个小小的枪眼。“筱颐已经牺牲了!”婉茹心里一颤,随之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邓山啊!我该怎样去抚慰你创伤的心呢?”
“吱!”一辆崭新的面包车驶到离旅游车20多米外的空地上,稳稳地停下来,戴着墨镜,化装成面包车司机的邓山跳下车,站在车门前抽起了烟。
“老大,怎么办?”
“每人带一个小孩子,把司机和护士带上,让护士搀着‘小刘’。”
“哼哼,你们这样能跑得掉?”婉茹轻蔑地笑起来。
“你说什么?”“王子”吼叫起来。
“四个人要挟持着司机和我,还要带着一个重伤的,如果再带上三四个孩子,你们还没走到面包车前就让警察那些拿长枪的给轰掉了,电影里这样的镜头你们没看见过?”
“这……”
“老大,她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这一起走,可能谁也跑不掉?我看……”李仁义凶狠的双眼看了看“小刘”。
“小刘”苦笑了一下:“老大,二哥,行了,我明白你们的心,你们走吧!我留下来给你们保驾,如果你们不能安全离开,我就把这车孩子给炸掉!”
婉茹心里一惊,“糟了,他们这样,可怎么办?”
“好吧!”冯标沉重地吐了口气,“老大我出去以后,即使是劫法场,也会回来救你的,兄弟,委屈你了!”他一挥手,“把司机和护士带上,这就走!”
傲雪推了一下身边的诗雨,“诗雨,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吧。”
“这……”
“咳,车上车下都危险,你们两个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好,既然你们自愿,我们也乐得多一个挡箭牌,快走!”李仁义叫道。
“护士小姐,能把你的医药箱留下吗?有个小朋友刚才刹车时磕了一下,膝盖在冒血哪!”傲雪走向婉茹。
“好!”婉茹还陷在对突变情况的思虑之中,没有细想就向傲雪走去,递上医药箱。
“里面有没有红药水?”傲雪凑过来,打开医药箱,边翻出里面的急救药物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是警察,你们放心行动,我来对付那个人。”接着又大声说:“哦,没有就算了,用纱布先包着吧!”说着她把医药箱放在后排座位上。
冯标狐疑地盯了傲雪和婉茹一眼,但又想不出一个护士和一个幼儿园老师之间会想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计划,他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别磨蹭了,快走!”
婉茹心里一热,“多好的姑娘啊!为了孩子们的生命安全,为了能把匪徒们绳之于法,她将独自对付一个凶残的匪徒。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她深深地看了傲雪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车门。
冯标挟着志康,李仁义挟着诗雨,“王子”背起装满海洛因的大背囊,挟着婉茹下了车,一步一步向邓山那边走去。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出十多米远,傲雪闭上眼,轻轻说:“筱颐,我为你报仇了!”她从车后拿出一个灭火筒,一步一步走向“小刘”。
“小刘”紧紧拿着控制炸药的电池合,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窗外的情况,根本没有想到身后一个勇敢的少女正要向他下手。傲雪轻轻来到歹徒身后,猛然举起灭火筒,用尽全力向他的后脑砸去。
“咚!”灭火筒重重地砸在“小刘”头上,“小刘”顿时鲜血直冒,歪歪地向一旁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傲雪一把抢过握在“小刘”手中的电池合,就要向车头跑去。
“砰!”傲雪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傲雪只觉得一支灼热的三角烙铁带着强大的冲力从背后穿透了自己娇柔的身躯,她双臂张开,便如一只受伤的白天鹅般,扑倒在前面椅子的靠背上,电池合也脱手掉下了地。
“嗯!”少女丰挺的乳峰顶端,一个五角硬币大小的枪眼汩汩地涌出鲜血,眨眼就把雪白的连衣长裙染出一片殷红,热血浸透了薄薄的衣裙,把她傲人的双峰,精巧的乳尖的完全勾勒出来。傲雪轻轻抬起玉手捂住乳尖旁的伤口,扶着椅背,娇喘着转过身去。眼前,满脸鲜血的歹徒握着手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扑过来去抢地上的电池合。
“哦!”傲雪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抢过掉在椅子上的灭火筒,高高举起来就向眼前的歹徒砸去。
“砰!”枪口的火光一闪,傲雪左乳内侧喷出一大蓬血雨,但同时,灭火筒再次狠狠地砸在歹徒的头上。
“咣!”红的白的液体从歹徒破裂的头颅喷出,“小刘”晃了晃,终于无力地扑倒在地,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惊呆了的小朋友“哇哇”的大哭起来,两个胆大一些的男孩子扑上前去,紧紧抱住身负重伤的老师,大声叫唤:“老师,老师,你别死,别死啊!”
血人儿般的傲雪缓缓地坐倒在地,她勉力睁开明丽的双眼,向那个叫小军的孩子说:“小军,乖,不怕,……快,把这个合子,捡……起来,……别让……其他小……朋友碰到!老师……很累,要……睡会儿……”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抚摸着小军脸庞的玉手慢慢垂下,双眼一阖,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
车上响起第一下枪声时,婉茹她们离面包车只有六七米距离了,枪响震动了所有的人,无论是几个匪徒,还是邓山、婉茹、诗雨和志康,一下都呆住了。因为婉茹知道傲雪的行动,所以她是最早反应过来的,此时她已无暇顾及其他,乘歹徒还没反应过来,一下伸手扭住“王子”握枪的手,猛力一拧一拉,“咔”的一下,“王子”的右腕已脱臼,手枪轻而易举地被婉茹抢了过来。婉茹握枪在手,便如一只娇美的乳燕般绕过李仁义,直扑冯标,所谓“擒贼先擒王”,婉茹想打死冯标,达到控制其他匪徒的目的。但冯标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只觉得香风过处,一个白色的倩影已扑到面前,举枪已来不及,他急忙一边就势向后躺倒,一边把身侧的志康向婉茹推去。他要给自己腾出一个空间,向婉茹她们实施反击。
这边李仁义眼见中计,不及多想,挟着诗雨就要扑向面包车,但诗雨一扭头,银牙狠狠地咬住了李仁义揽住自己粉颈的手。“啊!”李仁义惨叫一声,甩开诗雨,举枪就要对她扣下扳机。“砰!”邓山抢先一步向李仁义射击,子弹穿透了李仁义的右腕,他的手枪顿时飞出五六米外。邓山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死死把李仁义压在身下。
婉茹绕过李仁义,就要向冯标开枪,猛地看见志康被冯标一推,直向自己撞来,她急忙把枪口一偏,“砰!”子弹堪堪从志康身畔飞过。婉茹身未落地,左手在志康右肩一拨,把他推离自己,娇躯已再次跃起,扑向后躺中的冯标。
但这样缓得一缓,冯标已赢得了空间,他举起手枪,向白衣仙女一般的婉茹连扣两下扳机。
“砰!”一颗小子弹从婉茹那不算丰满但娇耸挺翘的右乳顶端射进了少女的娇躯,雪白的丝质衬衣上蓦地绽开一朵血花。
“砰!”又一颗小子弹从深黑色西裙中间钻进了少女双腿之间的部位。
这一刹那,婉茹的枪也响了,只见冯标的眉心“啪”地出现一个焦黑的小洞,这个恶贯满盈的重犯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已见了阎王。
志康站稳脚跟,看见李仁义已被邓山制服,而被婉茹扭断手腕推倒在地的“王子”正要站起来,他不顾自己赤手空拳,大喝一声就要向“王子”扑去。一旁惊魂未定的诗雨猛然发现,“王子”从挎包里伸出的左手上,已握住了一支很小的手枪,她娇呼一声“志康不要!”已抢在前面挡住了志康。
“砰!”
“砰!砰!砰!”从面包车内冲出的两个警察连开数枪,把“王子”击毙在车前。
诗雨转身紧紧抱住身后的志康,心痛的轻唤着:“小傻瓜,没事吧?你真把我吓死了!”
志康深情地看着眼前斯文秀丽的女孩,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咱们都没事了!”
诗雨樱唇紧抿,用力点着头,长长弯弯的细眉却轻轻的皱起来。
“你怎么了?应该高兴啊?”志康凝望着诗雨,他猛然发现,诗雨紧抿的双唇间,一丝血沫抑止不住的渗出来。志康心里一沉,目光向下移去,只见诗雨黑色的休闲短袖衬衣的前胸部位绽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小的破洞。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掀开衬衣的衣襟,不禁痛哭起来。只见在诗雨那高高耸立的乳峰上,一个不足小指头大的焦黑枪眼,在白色的棉质紧身T恤上狰狞的绽开着,随着少女胸脯的起伏,鲜血从里面“咝咝”地喷出,瞬间已染红了手掌大小的一片。
“不!诗雨!不!”志康的大手紧紧地按在诗雨的乳峰上,他要阻止不断涌出的血泉,他要阻止爱人生命的流逝。
诗雨微笑着,微微张开的樱唇边,泻出一注细细的血沫,金丝眼镜后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闪动着幸福的光。“康,康,……谢谢你这么……痛惜我,你……不要哭,……我爱看……你……你傻傻地……傻傻地笑。能……为你挡住……这……这一枪,……是……我的福气……不要为……为我……哭泣,我……一点都……不……后悔……”突然,她一阵抽搐,随即轻轻地伏倒在志康怀中,带着微笑飞向了天堂。
志康一声不吭,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拥住诗雨的香躯。
邓山制服了李仁义,抬起头来,只见四米之外,婉茹背向着他站在车旁,手中的枪仍对准地上冯标的尸体。邓山心中一热,站起来边走向婉茹边由衷地说:“婉茹,你干得真漂亮!”
婉茹的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偏过头来对着邓山嫣然一笑,慢慢地,艰难地转过身来。
“啊!?你负伤了?”邓山赫然看见,婉茹的丝质衬衣和白大褂上早已浸透了鲜血,而白皙修长的双腿间,一缕缕鲜血仍不断地流到脚面和地上。
“山!我……好难受……你能象抱丽婷那样……嗯”婉茹秀眉一蹙,双腿发软,娇躯摇摇欲坠。
邓山急忙飞奔上前,紧紧抱住姑娘柔软的娇躯,把她拥入怀中。婉茹只觉得一种温暖的、浓浓的男子气息包围了她,幸福地露出绝美的微笑,她已无力说出任何话语,在心爱的队长的怀抱中,她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
五位英勇少女的遗体并排平放在江边的空地上,她们的身周,伴着无数群众送来的鲜花,天边,绚丽的晚霞映照着这片被她们鲜血染红的土地,江鸥翱翔,仿佛也为她们的牺牲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