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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漢帝國
(第九章~第十一章)
作者:星漢閒人
第九章
崔思華問劉雲飛:「一戰和二戰離開我們已經那麼遠了,對我們現在的影響到底還有多大?」
劉雲飛略微思索一下,答道:「時間離開我們久了,很多東西就逐漸淡漠了,有些東西則由於習慣了,從而忘記了其由來。今天我們要講到一系列的法律,都是兩次戰爭留給我們的,到現在也只是具體條文有所變動,其原則則是一貫的。
不說這些,就說咱們這次,每天上課結束後,將這裡所有女孩處決,都還是一戰時林東旭留下來的辦法呢。」
劉雲飛一邊說,一邊用手做了個斬首的動作,輕輕砍在身旁侍女的脖子上。
女孩子俏皮地將頭髮攏到前面,露出白皙的脖頸,然後做了個倒地的動作。
崔思華道:「那校長給我們講講。」
劉雲飛道:「其實說起來也簡單。軍事部署都要求保密,所以正常情況下軍事會議都不能允許無關人員參加。
可是一戰時那些老爺們,沒有女人侍候著讓他開幾個小時的會,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是以當時女人中普遍存在的情緒,誰知道哪個女人會不會是叛軍的間諜啊。
即便不是間諜,也沒人相信這些女人會保守機密。
最後林東旭決定,允許侍女進會議室。但是只要涉及到機密,則會議結束後立即處決這些女人。所以林東旭的軍事部署,從來沒有被侍女洩露過。
後來,帝國其他軍隊和政府部門紛紛倣傚,並最終形成一套完整的保密體系。
帝國軍隊中除了有戰鬥女兵以外,又加入了大量的服務人員。
這些人員不經過戰鬥訓練,只供男性軍官娛樂用。
軍事會議也由她們服務,事畢即處死。
在沒有大規模戰鬥的時候,這批人的輪換速度遠超過真正的士兵。
按照帝國的保密制度,三級以上機密,處決貼身服務的女人。
二級以上機密,處決曾近距離接觸的女人。
一級以上機密,處決室內外所有女人。
特級機密,至少處決整個院子或者樓層的女人。
根據需要,可以處決所有在那之前或之後一段時間內曾經進入過附近數百米內的女人和在這段時間內與她們接觸過的女人,包括各種名義的警衛,秘書,以及其他人員。
咱們現在談的,說是一級機密毫無問題,所以為了替你們省點,好讓你們下午去折騰,原本這室內和室外附近應該有的其他侍女,我都沒有用了。」
眾人第一次聽說這事,郭勝天道:「我以前還不知道這些。這就難怪在當時的條件下,女人很難探聽到帝國戰略層面的機密,相反帝國的間諜反倒可以知道叛軍很多進階機密。按常理推斷,願意替叛軍做間諜的比願意替帝國打探消息的要多才對。」
劉雲飛道:「你們不過是學生,自然還接觸不到機密,所以這些保密制度也還不是時候告訴你們。如果不到我這兒上課,你們至少要到大學畢業才會開始接觸這些事情。
不說這些了,咱們來看看一戰二戰期間和之後帝國社會的變化,尤其是一些法律的變化最反映當時的情況。」
兩次戰爭極大地改變了帝國的社會結構,小到食品衛生法規,大到男女相互關係,都受到影響。
帝國最終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所以帝國的基本法則,即男人統治女人的法則,沒有改變。
除此之外,很多具體的社會體系發生了變化。
戰爭催生了一系列法律的建立和改變,直接影響到幾百年後的今天。
我說催生,是因為有些法律的出現並不僅僅因為戰爭,還有其他的因素存在,但是戰爭加快了這些新法律新事物建立的速度。
比如食品衛生法,在一戰以前,沒有多少人在意這個問題,帝國公民的食品自然是新鮮的,而女人的食品再差,也很少有人抱怨什麼,連性命隨時都不保,有幾個人有膽量抱怨呢。
戰爭中,由於大批女人叛亂,大批不能及時撤退的女人在帝國建立與叛軍的隔離帶時被銷毀,大批女人被懷疑有叛亂傾向而被處死,大批女人轉而從事為戰爭進行的生產,大批女人進入軍營,同時大量的田園受戰火波及而荒蕪,為男人的日常消費進行的生產下降很多。
尤其是一些其財產受戰火直接打擊的公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高枕無憂了。
另一方面,由於叛軍的存在,女人也開始提一些條件。
涉及到深層制度變革的不敢提,一些具體生活方面的要求就最先被提出來,首要的就是保證食品的數量和質量,以及衣服和住房。
帝國意識到滿足女人的這些要求對於軍工生產和作戰是有利的,基本上從一開始就都同意了,只是在口頭上叫了一段時間的不容易,讓女人感恩同時防止女人迅速提出更多要求。
後二者,即衣服和住房,沒有單獨立法,只是包含在勞動法中。
食品被單獨列出來制定自己的法律,決定於幾個因素。
首先,一戰和二戰的爆發都與吃有直接關係,一個是因為強迫女人吃動物糞便,一個是謠傳女人將被製成動物食品。
其次,在戰爭中,有人販賣雙方戰死女兵的屍體製成的食物,導致多次嚴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受害者不僅包括普通女人,也包括帝國女兵和公民。
在這種情況下,食品衛生法的制定很快得到了全社會的支持。
其實,社會發展到那個時候,在一戰前,已經有人提出類似的法律了,只是其目的僅僅是保護公民的利益,不包括女人。
戰爭一方面加快了立法的速度,另一方面擴展了原定立法的範圍。
食品衛生法的第一版是一戰結束時通過的,二戰開始後又增加了一些內容,比如禁止以女性為原料生產動物食品等,以後隨著時代的發展有些小變化,這些變化集中在具體的細節上,其基本原則與二戰時的第二版基本相同。
食品衛生法總體上可以分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規定了什麼物種可以被什麼物種食用,這主要是二戰開始後加入的。
第二部分規定了什麼樣的食品符合衛生標準,可以食用。
第三部分規定了除食品外其他與健康有關的問題,這一部分在帝國歷史上修改最為頻繁,其篇幅由最初很短的幾段逐漸增加到好幾章。如果再加上附錄,是厚厚的一本書。
食品衛生法明確規定,男人可以食用任何可食用的動植物。
後來的珍稀物種保護法和野生動物及環境保護法,限制社會捕殺一些動物,但是從理論上,只要能證明是你自己人工繁殖畜養的,任何物種都可以食用。
這規定沒有改變女人作為男性肉食的主要來源,男性食用肉類的90%以上一直來源於女人。
同時,該法律賦予所有女人食用除人類外其他所有動植物的權力,以及賦予成年女性食用其他女性的權力。
未成年的女孩只能食用動物肉而不能食用女人肉,與之相對應的是,法律也正式規定未成年少女不得被食用。
即使未成年少女因犯罪被處死,或意外死亡,其屍體必須銷毀,不能被食用或用作科研目的以外的其他盈利或非盈利用途。
女性身體的全部或任意部分或自然產品,不得被有意用於動物飼料或動物食品的生產。
這裡強調有意,是預防出現一些意外情況。
假如一不留神,有人的屍體讓貓啊狗啊的啃了,或者從地裡挖出具被蟲咬爛的屍體,或者從水裡撈出具讓魚吃過的屍體,就給有心人以藉口鬧事,以致發生衝突,戰爭,那就不是立法的初衷了。
除了在食品衛生法中留有餘地外,宣傳和宗教上也進行了密切的配合,以確保以後不再因為吃而引起麻煩。
一系列宗教觀點的調整,緩慢而不間斷,不僅僅是配合食品衛生法,也是為了社會的其他方面。
一會兒等我們把法律講完了,再來統一論述一下。
食品衛生法的第二部分規定,禁止生產和銷售不衛生食品。
比如,女人的肉必須在生前或者死後不超過十五分鐘內進行放血,去除內臟等處理,以保證肉類的新鮮。
如果超過十五分鐘未進行食用處理,則不可再食用。
超過一小時,則不可製成日常用品,比如香皂,皮衣等。
超過三小時,則只能用作肥料。
此外,法律規定女人在被食用的前兩天內禁止使用有害健康的化妝品,以及在非預先規劃的食用發生時,如何清理這些化妝品以減少危害。
法律禁止強迫女人吃不衛生的食品,對於法律已經有明確分類和衛生標準的產品,則以法律為準。
對於法律暫時沒有規定的產品,則只有公民自己也願意吃的食品才能強迫女人吃。
這樣,就避免了強迫女人吃狗屎一類的無恥事情,也避免有人鑽法律沒有規定的漏洞,找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惹事生非。
法律只列出了一樣東西可以強迫女人吃,但政府也建議盡量不要這樣做,那就是男人的尿,因為男人的陰莖是神器。
男人可以強迫女人含住自己的陰莖,將尿尿進女人嘴裡。
如果已經尿到容器裡,就不能再做這樣的要求。
食品衛生法的第三部分規範了食品以外的其他事物,包括環境,空氣,各種化學品,各種廢品等等的處理。
這裡頭也有部分與女人有關的,比如剝皮,曾經有人利用水銀剝取女人皮膚,法律禁止這樣得到的皮膚用做服裝鞋襪甚至沙發皮椅、室內裝潢。
由於這種限制,到後來,這種剝皮法就被完全拋棄了,因為其經濟效益太低。
勞動法是另一部對女人做出重大讓步的法律。
在兩次戰爭前,女人的一切都由男主人決定,旁人無權干涉。
自然,每個人都希望從自己的女人身上取得最大的利益。
於是,女人的勞動時間被盡可能延長,而勞動條件卻極端惡化。
更換機器和工具的花費還沒有買幾個女孩便宜,又有幾個人願意去考慮勞動安全呢。
男人如此追求最大利益,與女性的矛盾就變得越發尖銳。
戰爭讓帝國意識到,這樣無止境的掠奪是有大麻煩的。
勞動法首要的規定就是限制了女人的勞動時間和勞動強度。
當時是一天十二小時,每月休息兩天。
經過幾百年的演變,現在的女性每天工作九小時,每十天可以休息兩天,另有月經假期四天,這四天每天只需要工作四小時。
這是指的那些在工廠,農場,政府機關,或公司上班的女人。
至於那些在公民家中做服務的,其工作時間不容易算。
比如一個女孩陪你看電視打麻將,是算工作呢還是不算,確實不容易說清楚。
所以對於這種女性,其工作時間沒有規定,但在實際生活中,也沒有發生過因這種情況引起的糾紛。
對於勞動條件,法律規定工作女性的擁有者,包括政府和個人,必須為女人提供合適的工具和安全環境。
安全環境不僅僅指保障女人的生命,帝國對每個不同的行業部門都規定了死亡標準,如果因工傷造成的死亡率,即每萬名女工中每年的死亡人數,超過這個標準,雖然死的是你的私人物品,帝國也會罰你。
這個標準你們可以到帝國經濟部的網站上查到。考慮到在帝國,中等以上的傷勢即不會給以治療,實際等同於死亡,這個標準還是很嚴的。
以帝國現在的檢查制度,想要隱瞞重大事故也是很難的。
除了生命,安全環境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女性的容貌和健康,女人對於容貌這一點甚至比對生命還重視。
這個社會的多數女人也許一生中都沒有與男人真正近距離接觸過,但是,不管是本能也好,是宗教的灌輸也好,女人總是希望能夠得到男人的關愛和擁抱。
能夠和男人做愛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但對很多女人來講也是難以得到的。
退而求其次,親吻,撫摸,擁抱,都能讓女人高興。
所以,我們剛才才談到,讓女人喝尿,實際上根本用不著強迫,這個社會的女人以能與神器親密接觸為榮。
同時,根據帝國建立的神學體系,女人如果能死在男人手裡,其身體的部分被男人食用,或做成男人身邊使用的物件,都將對女人的來生有益。
如果因為事故,使女人失去了得到男人垂青的可能,或者因為工作環境的影響,被判定為不符合食用標準,不適合製成男人日用品,恐怕比死更讓女人難受。
對安全環境的重視,在三戰後又有不同。
在那之前,是女人更重視。
在那之後,男人更重視。
因為在三戰後,男人又被迫在部分領域做出了讓步,其中就包括女人的男人夢。
在三戰後,只有罪犯才完全由女警執行死刑。
所有其他女人,要不由男人執行死刑,至少是執行部分死刑,比如剝皮時先剝離十厘米以上的皮膚,由女助手接著剝整張皮,大卸八塊時先割掉個乳房,由女助手接著斬四肢和頭顱。
如果整個行刑程序完全是女人完成,而受刑人又不是法院判定的罪犯,則其男主人必須使用其身體的部分,按照神學的觀點,只有這樣,死者在輪迴時才不會受到無端的刁難和莫名的痛苦。
所以,現在你去餐館也好,在家裡吃飯也好,只要是你點的菜,不管你已經吃的多飽,你都必須至少嚐一口,除非做菜的女孩是你自己處理的,這已經形成社會風氣,不這樣做會被認為沒有教養。
也因為這樣,你們能看到,大批女孩子從工作的地方長途跋涉,被運到其主人所在地,僅僅是為了處死。
就在當地處死並進行處理,其實可以節省不少的經費,有些規模較小的公司,經費緊張的公民,也確實是不辭辛苦,隔一段時間就跑到自己的工廠所在地去,安慰並處死自己的女人。
雖然辛苦些,掏自己一個人的車旅費,總好過運一大群人。
講著講著跑題了,講到三戰後去了。
三戰後,由於只要女人沒有犯罪,就要給她近距離接觸男人的機會,哪怕時間只有幾分鐘,所以男人可不希望女人的健康有問題,害怕萬一影響到自己。
對於保持女人工作環境的安全和舒適,男人也比較自覺。
但在三戰之前,勞動法對安全環境的規定,實在是女人自己爭取到的權力。
而且不管是什麼時候,這規定對女人只有好處。
勞動法同時規定了女人的工作報酬。
在一戰前,女人的任何工作都是沒有報酬的。
二戰前,男人開始向女人支付報酬,主要是以零花錢的形式,多少完全由男人自己決定。
勞動法第一次明確規定了女人的報酬標準,當時的最低標準是每月十五元,隨著資歷的增加而增加。
現在帝國的工資標準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不長年與男主人或主管住在一起,男主人只提供住房和工作服,不提供飲食和日常衣服。
這一類的最低標準是每月不低於一百五十到兩百元,前六年每年增加10%到50%。
如果工作超過六年,以後每年增加100%到200%。
另一類像瀟蘭她們一樣,與男主人生活在一起,日常的食品包括零食,衣服鞋襪以致於首飾化妝品,都直接由男主人提供,則每月的零花錢不得少於三十。
隨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但幅度不大。
但是,男主人如果替資歷淺的新人購買衣服或首飾,資歷老的女人有權要求也得到一份。
你們應該注意到女人工資在二十六七歲以後的快速增長,這表面上是為了照顧女人,實際上正好相反,是帝國為了維護女性年齡法案而採取的措施之一。
我們以前講過,帝國對女人年齡規定有上限,而帝國維護男性統治的一個重要條件就是不能讓女人明白她們真正的處境,不能允許她們有足夠的年紀和時間來認清這個社會。
政府希望公民們能夠理解政府的決定,在女人開始明白,在學校裡學到的,傳媒鼓吹的東西其實不過是騙人的東西之前,就把她們清除掉。
如果僅僅講道理,公民們也知道應該這樣做。
但是一旦與實際利益結合起來考慮,很多人就做不到。
從古到今從來如此,理論上再正確的事,如果沒有外在的利益和壓力,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對男人而言,一個工作了十年的女人自然比新手生產效率高。
如果沒有其他因素,男人恐怕寧肯殺掉些小女孩,也不會去動自己的錢袋子的。
一戰以前,政府基本上是靠政權的力量來強迫男人做選擇。
在當時以農業為主的時代,問題還不大。
大範圍工業化開始後,電腦化和自動化之前,這種矛盾是最突出的。
帝國在勞動法中給女人規定的高工資,實際上是迫使男人遵守年齡法。
考慮到購買一個新女孩的低廉消費,現在一個高中畢業生不過兩百到三百元,頂尖的大學生也很少超過五百元,男人就會傾向於處理掉工資高昂的舊女工,而購買工資低廉的新女孩。
這實際上是把女人拉到了政府一邊,強迫公民執行年齡法。
有些女人也看出了高工資背後隱藏的危機,但是無能為力。
在眼前的些微好處和以後的大患之間,很多人都會選擇眼前的好處,尤其是在這個群體缺乏有效領導的情況下。
有些人想著別人去爭取,自己先把好處拿到。
有些人隨大流,反正天塌下來大家頂著,眼前的錢可是自己的。
有些人雖然想努力,卻覺得力不從心,只能放棄。
就這樣,女人被拉到了反對女人的一方。
勞動法同時規定了給女人的住房和衣服標準。
衣服根據不同的行業,差別很大,像我們家的女孩,一年的標準是四到六套衣服,當然,實際上零零碎碎的在衣服上花的錢遠不止這些,這個標準是保證在最困難的條件下,我們家的女孩每年也可以買這麼多新衣服。
住房,除了面積外,空調,浴室,電話,周圍環境等等,也都有要求。
鑒於這些規定不是勞動法第一版就有的,而是這幾百年間逐漸加上去的,女孩子看著還蠻感動,認為會花好多錢,其實其花費比衣服飲食還少,因為房子一旦蓋起來,一兩百年內基本上只用維護,不會再花多少錢。而住房的女孩子可是一批批的換。
教育法初看起來是因為戰爭妥協的產物,但我們已經講過,它實際上是帝國工業化的必然要求,不過戰爭和女人的強烈爭取加快了它出台的速度。
教育法第一次明確規定了女孩上學的權力,尤其是接受高中後教育的權力。
教育法要求女孩子至少要完成高中教育,不得以任何理由中斷。
如果在規定年齡的兩年後仍舊不能通過高中畢業考試,則由學校負責銷毀。
也就是說,任何人都不能擁有年紀很小的女孩,實際上是對保護未成年少女規定的一種加強措施。
教育法的重點是高中後教育。
高中之前的教育和生活完全是由政府負擔。
高中畢業後,女孩子有權力考大學,大專,中專,或技術學校。
其中的公費學校仍然由政府負擔費用,完全憑女孩自己的志願和成績進行錄取,但是名額很緊張。
私立學校則由女孩的男主人負擔費用,帝國政府視情況給以補貼。
正常狀況下,政府會負擔30%到80%的全部費用。
在這裡,教育法對男人和女人都給予了一定的權力。
給男人的權力是,男主人可以決定女人上什麼樣的學校,不一定憑女孩的志願。
給女孩的權力是,可以憑成績自主決定學校的等級。
比如,如果這家男主人準備送三十個女孩進大學,而一個女孩的成績在二十名以內,她就完全有理由佔一個名額而不管男主人是否情願。
如果成績只是在二十八九名左右,通常自己就作不了主。
因為如果上訴到教育局去,前一種情況,教育局會支持女孩,男人不會去得罪教育局的,因為它掌握著教育補貼的審批。
後一種情況,教育局多半不會為了個女孩去難為男人。
帝國所有的學校,從大學到專業技術學校,細分為二十五等。
除了上公費學校以外,女孩常常關心的不是自己選了什麼學校報考,而是成績大概在什麼等級,未來的男主人會在這個等級內替你安排一個學校。
而這個等級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正好碰上某個男人不打算送任何女孩去學校,那麼女孩考第一名也是白費勁。
咱們帝國大學和東拇指大學炎黃大學一起居於第一級,只招收公費女生,不接收自費生。
其它大學從重點到普通共九級,一般男孩子很少有上三級以下的學校的,偶爾有一個,樂子就大了。
滿校園除了少數幾個教師,就一個男人,想起來感覺不錯,真進去了才知道難受。
大學學制都是四年。
此外,大專分五個等級,學制二到三年。
中專分六級,學制為一年半到兩年半。
專業技術學校分四級,學制從一年到兩年。
這些學校就沒有男孩上了,連男教師都少,基本上只有校長和教務長是男的。
下面我們講五級刑法規定,這完全是一個戰爭打出來的規定。
在一戰前,男人對自己擁有的女人可以任意處置,那是真正的隨心所欲,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就以任何方式處罰或處死女人。
兩次戰爭讓帝國政府和公民意識到,這樣雖然痛快,但實在是太危險了,況且不是每個公民都喜歡那麼血腥。
這種隨心所欲的狀態一是太容易激起反抗,二來一旦激起反抗就難以鎮壓。
既然順服的都可能死那麼慘,那還不如死在戰場上算了。
退一步講,即便讓男人捉住了,其下場也不過如此。
在兩次戰爭中,叛軍的訓練和裝備一直都不能與帝國軍相提並論,惟其士氣和不畏死的決心讓帝國震驚。
僅僅靠地獄的傳說和來生的希望已不能壓制女人,必須讓女人在今生也有所畏懼,所以男人需要對女人留有空間。
在此考慮下,五級刑法制得以確立,限制了男人使用刑罰的範圍。
大多數公民對此持贊同態度,極少數喜歡血腥的公民有所保留,但也表示理解。
況且還有犯罪的女人可以給他們任意處置,他們所受到的限制其實並不大。
三戰以前,判定一個女人是否犯罪往往是男人說了算,隨意性也很大。
三戰後,這個權力由女子聯合會拿去不少,法律也更加明確,只有重罪才由男性的法院宣判了。
五級刑法制,顧名思義,就是將刑法分為五個等級。
這裡的刑法都是指的死刑,普通的肉刑另有規定。
五級中的第一級是女人自選刑,通常如果一個女人曾經對帝國有功勞,適用這一級。
這一級的特點是女人可以穿衣,可以服用止痛藥,用刑的時間地點方法由女人自己選。
當時的女人常選的方法包括服用安眠藥睡覺後,再注射毒針或開槍,這樣的死亡基本沒有痛苦。
後期隨著帝國宗教和宣傳的改進,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一些有痛苦的死法,比如絞刑或斬首,甚至更嚴酷的刑法。
真正由帝國政府核准為對帝國有功的女人人數不多,一級刑法在帝國使用的次數比率很小。
相對常見的是所謂准一級刑,法律並沒有規定這樣一級刑法,但是帝國公民自己這麼稱呼。
公民對於自己喜愛或對自己有功的女人,雖然無法取得政府的功勞承認,但是男人自己以一級刑執行死刑。
像時間地點一類,可以和女人商量後遵從女人的心願,但對外宣稱是男人的決定就行。
只要不想食用女人的屍體,質量檢查部門也不會非要查查女人體內有什麼成份,止痛劑一類的也可以偷偷用一些。
衣服自然是不能再穿的,毒針一類無痛刑法也不容易搞到,但是諸如斬首,槍決這類短痛苦的刑法是可以的。
很多時候,我們私下聊天談到一級刑時,指的實際上是這種准一級刑。
在法律上,它實際屬於二級刑。
五級刑法中的第二級指的是單純為處死女人而不附加折磨的刑法。
它和三級刑一起構成帝國行刑的主體。
前期二級刑使用頻率遠高於三級刑,三戰後逐漸被三級刑壓過。
二級刑常見的包括斬首,絞刑等窒息刑,剖腹剜心,近距離槍決等等。
其執行不由女人自主,女人不得穿衣,特點是程序短,一種刑法即直接將受刑人致死。
斬首中包括各種鋒利刀斧和斷頭台,以鈍器進行的斬首則歸入三級刑。
窒息包括絞,縊,淹,活埋等,那種讓女人半腳著地的慢絞等則歸入三級刑。
剖腹類刑法多數是三級,只有剖腹後直接摘心因為死亡迅速而歸入二級。
近距離槍決,或者準確說,直接槍擊要害器官,死亡也很迅速,是二級刑。
說近距離不準確,是因為法律從來沒有定義什麼距離才算近距離。
二級刑適合用於大規模處決,同時方便處決後更好地利用屍體,死亡後的女人屍體主要部分基本保持完好。
三級刑是帝國公民常用的刑法,小規模處決或者用女孩子進行遊戲娛樂等活動時,基本上都是用三級刑。
經過長期的宣傳,現在的三級刑也是帝國女性最喜歡的刑法。讓她們自己選多半也會選三級刑。
三級刑的劃定標準是持續折磨單一器官或短暫刺激多個器官。
這裡面其實是有相當漏洞的,男人要折磨女孩子從裡面琢磨出不少花招,讓很多三級刑比常見的四級刑還痛苦。
所謂持續折磨單一器官,就是說,可以對女性的身體某一部分任意用刑,直至其死亡,但不得同時傷害其它器官。
比如,你決定玩弄女孩的乳房,那麼你可以對這個女孩的兩隻乳房隨意處置,鞭打,切割,火燒,針刺,插玻璃,抹辣椒油,泡鹽酸,只要你不同時接觸到其它部位,都可以。
但是如果你劃了兩刀以後,覺得不好玩,又想去凌虐陰道,那就不行了,那就是折磨多個器官了。
短暫刺激多個器官指的是你可以同時對女性的多個部位行刑,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部位都只能接受一次打擊。
常見的比如大卸八塊,四肢,軀幹,兩隻乳房,加上頭,將女人切成八塊,只能用七刀,而且規定完成時間不得超過三分鐘。
如果一刀未能砍下一個器官,則不能重砍,三分鐘內未能讓受刑人死亡,行刑人同樣要受罰。
在這裡,有必要對器官,或者按法律名詞講,受刑單位,做出明確的定義。
五級刑法規定了如下一些受刑單位,頭頸,主要指的是脖子;
乳房,兩隻合算為一個單位;
後背,脖頸以下,腰以上,身後部位;
胸腹,除乳房外的身前部位,腰以上;
腰,軀幹最窄處上下各五厘米,這個有些可笑,好在帝國女孩沒有水桶腰;
臀部,腰以下,大腿骨以上的後面部位;
陰部,含陰道,子宮,陰蒂,以及所有陰毛覆蓋的部位,無陰毛或陰毛髮育遲緩者參考成熟女性的正常陰毛分別,在不剖開肚子和腰腹的情況下,從陰道口拖出的卵巢和輸卵管也算在陰部內;
左臂,左肩胛骨以下直至手指;
左腿,左胯骨以下直至腳趾;
右臂右腿定義相似;
上臂,肘關節以上肩關節以下,兩隻為一單位;
小臂,手腕以上肘關節以下,同樣兩隻為一單位;
手掌,兩隻為一單位;
大腿,小腿,和腳掌定義類似,其分割點為膝蓋和踝關節;
皮膚,全身皮膚除頭和腳手掌外,為一單位;
另外,牙齒和舌頭為一單位;
全部內臟構成一個單位,鑒於內臟的特殊性,為接觸內臟而必要的傷及其它單位是可以允許的,比如為凌虐內臟而剖腹,只是不能以此為藉口肆意傷害這些單位。
實際情況很複雜,五級刑法也有一本厚厚的附錄,記載了具體的刑法歸於哪一級,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把它完全搞明白,你們只記住一次性對多器官或多次性對單一器官就行了。
一些比較常見的例外包括槍擊和弓箭等遠距離攻擊。
在這些歸於三級的刑法中,女孩卻可以穿衣。
同時,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射擊的準確度,同時傷害到多個單位甚至包括其它刑法禁止攻擊的面部,都是可以的。
從這些描述中,你們看看有什麼空子可鑽。
如果真想讓女孩受盡痛苦,不一定非要四級或五級刑,只要用三級刑就可以了。
很多進階刑法實際上不如三級刑折磨人。
常見的一類做法是,你不是規定只能攻擊一個部位嗎,我就只攻擊這一個部位,但是持續很長時間。
比如,將女孩吊起來,用火烤陰部,但我烤上它幾個小時甚至更長,其它部位自然跟著遭殃,但是我確實只烤了女孩一個部位,這叫攻其一點,殃及其餘。
更多地你們可以自己去想,或者有些書專門討論這樣的問題,我記得有一本叫活用三級刑的,在任何書店都可以找到。
還有一些小技巧,比如你拿不定主意怎麼對付一個女孩,可以先從一些單位交叉區下手,像拔陰毛呀,剝乳皮呀之類的。
拔陰毛的後續動作可以是虐陰,也可以是剝皮。
剝乳房皮同樣,後續動作可以是虐乳,也可以是剝整張皮。
三級刑種類太多,幾乎用任何工具,對任何部位的都可以列出一大套來,我們就不一一列舉了。
值得注意的是,電刑,不管將電極接到女孩身上任何部位,都是三級刑,因為難以將電流限制在某一點。
另外,五級刑法制的制定,其本意是要控制女性的痛苦,節制男人對女人的酷刑,種種鑽空子的做法讓帝國政府很為難,尤其是在現在的宗教觀點尚未深入人心以前。
一種方法是將法律定的越來越細,防止有人鑽空子,但這很難。所以帝國有個附加條款,男人離開前,必須保證受刑女人已經死亡。
通常男人沒有興趣乾耗很長時間只為看一個女人掙扎,除非是他真恨這個女人,這種情況在帝國是少之又少的。
同時規定,對正在受三級刑的女人,可以再施加二級刑,結束女人的生命,這實際上是為了減少女人的痛苦。
像你們在學校裡應該學過,割了女孩的乳房後,可以在她心臟上插一刀,割斷她脖子,砍她的頭,但不能再捅她陰道一刀。
三級刑是帝國對未犯罪女性施加的最高刑。
除了少數幾個行業如餐飲業或大學研究機構外,任何公民對女孩施加三級以上的刑法都必須有法院的授權。
餐飲業經營者實際上也要定時去法院申請許可並交納特殊行業補償費。
皇宮也有權超越三級對女人用刑,但要有受刑人的許可。
四級刑和五級刑是對付罪犯的刑法。
鑒於帝國的宗教,所有使用動物作為刑法的一部分的,都至少是四級刑,雖然其痛苦很多還遠不及三級刑。
四級刑就可以對多個受刑單位做多次性的用刑了。
除了面部禁區外,基本上女孩的身體就可以隨便動了,想割哪兒就割哪兒。
你自己憑良心決定面前的女孩是否該受這麼多罪,只要你覺得她應該,她就應該。
四級刑的限制也是到男人離開時女性應該已經死亡。
五級刑只適用於造反和傷害男人的案子,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盡可能長時間地折磨受刑人,禁止故意提前讓受刑人喪命。
面部也可以受刑。
出於一種本能,女性對自己容貌的愛惜甚至超過生命,所以帝國在五級刑法制度中很注重保護女性的容貌。
在所有四級以下刑法中,禁止有意攻擊面部,即下頜以上,雙耳之前,無頭髮覆蓋的表面區域。
舌頭和牙齒,尤其是舌頭,不在這個保護範圍以內。
五級刑法規定的是死刑,對非致死性肉刑,帝國實際上在治安條例中有所說明,但不如五級刑法這麼明確。
原則上帝國反對非致死性肉刑,只保留了對臀部,手心,乳房的簡單打擊,即要求不出血。
但是鑒於女人屬於公民的私有財產,只要不過份,帝國也不好太過干涉。
帝國政府的建議是,對於那些受過嚴厲處罰,尤其是當事者並不認為自己的受罰完全是基於自己的錯誤的女人,應及早處死,以免留後患。
帝國的信條是,要不不做,要不就直接把她搞死,不能讓女人積累對帝國和男人的仇恨,也不能讓活著的女人認識到死亡程序的痛苦和可怕。
在五級刑法的規定和帝國對非致死性肉刑的引導下,受影響的並不僅僅是處決女人,也影響到其它方面,比如飲食。
像現在,你們對在家裡涮火鍋就沒有去餐館來得積極,因為在餐館,所有肉都是直接從女孩身上取,女孩就活生生跪在你面前,肉保證是新鮮的,而且沒有部位限制。
在家裡,受限於三級刑法,如果你第一片肉取的是女孩的臀,你就只能一直吃她的臀。要不就得把她殺死後再取肉。
另外,像長阪坡,也就是子宮裹泥鰍這樣的菜,在餐館裡也不容易吃到了。
一是要等罪犯,其次,能夠賣到餐館的罪犯,通常也不會是大罪,可以在死後將屍體與動物一起烹調,但卻往往不能用動物來處死,所以總是先處死女孩,再取出子宮,將其它材料和泥鰍填進去。
其實這道菜原來正宗的做法是,將洗乾淨的女孩活著放進調料缸裡,攪動液體,讓泥鰍自己鑽進少女子宮,同時把調料帶進去,講究的是七進七出。
所謂七進七出,是將一個蒸汽頭插進少女子宮,待泥鰍鑽進去後略微加熱,泥鰍受熱就又跑出來。
過一會兒再加熱調料缸,讓泥鰍再鑽回去。
如此七次,再封閉少女陰道,將整個少女活著放入烤爐或蒸鍋,熟後分離子宮,供用餐者享用。
即便像鮮湯洗西子這樣的菜,餐館也是有條件提供,通常需要你將餐廳包上個晚上才行。
鮮湯洗西子跟火鍋相差不大,只是火鍋是把肉割下來再燙,而這道菜是先燙熟再取肉。
具體的做法是將少女清潔乾淨後固定在轉架上,四周用小火微微烘烤,使女孩感到燥熱即可,並不是真正要吃烤肉。
這時女孩會想喝水,就順勢將酒,醬油,香料等灌入。
等女孩神志開始不清時,再餵以清水,並用清水洗頭,使其清醒。
這時食客就可以開始動手了,用旁邊另煮好的滾湯,澆到想吃的部位。
等到湯澆上去,肉就開始鬆動的時候,就可以挾來吃了。
這時的肉,夾雜著湯的味道和女孩體內來的味道,非常鮮美。
因為整個程序雖說還算四級刑,離五級也不遠,所以餐館輕易不做,以避免爭論。
話題又扯遠了,回到五級刑法制上來。
相對於女人的要求,五級刑法制自然是遠遠不夠的。
可是男人是勝利者,能做出這種讓步已經可以了。
經過這一系列的法律制定和社會制度的調整,女人的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改善,死亡雖然依舊不可避免,但在活著時卻不再受大侮辱。
隨著歲歲嬌,玉瓊琳,桃間柳等人的努力,男人放棄了對女人中漢倭矛盾的鼓吹,女人內部的關係也緩和下來。
名字的長短不再意味著身份的差別。
女人鋌而走險造反的意願降低了,帝國政府暫時可以鬆口氣了。
如果接受現在的生活意味著較好的物質條件和聽起來還沒有那麼可怕的死亡,而反抗意味著惡劣的物質條件和極度悲慘的酷刑,那麼只有那些目光遠大,自尊心強,願意為他人犧牲的人才會主動反抗。
可是這種人數量畢竟不多。其他人要不根本沒有反抗,要不只有在臨死前才想到反抗,對帝國危害有限。
說實話,帝國對女人的讓步都是以半島離帆、歲歲嬌為首的女人自己爭取的,否則帝國沒有必要自己主動來將就女人。
還記得帝國開國皇帝梅驚雷的想法嗎,讓每個男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對付女人。
經過二戰後的變革,這種隨心所欲被加上了限制條件,當然是絕大多數男人可以接受的限制條件。
因為女人顯示了自己的力量和決心,帝國政府也有了決心和藉口壓制男人中極少數念念不忘先皇宏願的人。
完全不受約束的自由即便是在帝國這樣的條件下也是不可能的,其代價將是整個社會的覆滅,連有限制的自由也得不到。
自然,帝國不會告訴女人,叛軍太厲害了,所以我們要討好妳們。
帝國政府告訴女人的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給妳們創造這樣的條件,給妳們這樣的好處,可是由於叛軍的干擾,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不便,使妳們的利益受到影響。
於是,在帝國控制區裡的女人從帝國那裡得到叛軍爭取來的權力,轉而全力以赴地去攻打叛軍。
一戰如此,二戰如此,三戰仍然如此。
現在咱們享用女人的好處,一半是先輩們奮鬥來的,一半是這些女人自己送上來的,咱們何必心有歉疚呢。
如果女人真的不甘心,不要說一起造反,只要大家能同心協力地消極罷工,帝國政府很快就得垮臺。
女人自己沒有人能出來將女人團結在一起,男人更沒有必要去替她們做這事了。
前面這些法律主要調節的是男女關係,遺產法和公平分配法主要調節的是男人內部的關係。
二戰中部分男人投向叛軍一方作戰,讓帝國大為震驚。
究其根底,無非是在利益分配上出現了問題。
帝國公民內部的貧富分化因為一戰的原因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大,而帝國一時沒有力量照顧到那些失意者。
帝國政府一直都知道,在帝國男人是以少數統治女人的絕大多數。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是要麻痺和分化女人,更重要的是要保證男人內部的團結。
所以帝國名義上是帝國,實際上普通公民見到皇帝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吵起來拍桌子甚至動拳腳,法院對雙方照樣一視同仁。
對於帝國的上層來講,與其費盡心機去把普通公民壓在底下,得不到多少好處,不如大家同心協力把女人統治好,更有實惠。
集團之間的利益分配就是這樣,大家都傾向於收益好,費力少的方式。
當能從集團外部得到足夠的利益輸入時,集團內部的關係就容易處。
民主也好,自由也好,法律也好,都容易。
如果一個集團仍舊在向外流失利益,集團內的強勢群體只好靠從弱勢群體身上擠占利益來養肥自己,怎麼可能有真正的民主法制。
這種情況下,一個強有力的,能兼顧各群體利益,更重要的是,可以防止利益對外流失的統治機構,才是迫切需要的。
一戰前,由於帝國廣大的土地加上從女人那裡無間斷的利益輸入,男人內部可以說是相安無事。帝國政府的稅收最主要的目的是平衡女人的再生產,高額的稅收主要保證女孩的撫養教育,保證廉價的女孩供應給帝國各方面。
戰爭摧毀了帝國大量的莊園,暫時減少了這種利益。
尤其嚴重的是,這種減少是不平衡的。
對於那些沒有經過戰火的地方,其擁有者像過去一樣生活,甚而發了戰爭財。
而在那些戰爭的中心地區,其擁有者往往瞬間變得一貧如洗。
戰爭結束後,當這些人發現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相稱的回報時,尤其是有些少年憑著父輩的餘蔭就過得比自己好時,其心中的憤怒和不平是不難想像的。
帝國瞭解情況,但不可能一下解決它,關鍵是資金從何而來。
各個小群體都明白需要解決這個問題,但各個小群體都希望錢從其他地方籌集。
只有道理,沒有制度和措施,想靠大家的自覺來解決問題,在哪兒看來都是不行的。
經過長期的討價還價,稅收的重點放在了工商稅和遺產稅上。
工商稅作為稅收的大頭,增加在所難免。
而且社會的穩定對於工商業好處也最大。隨著社會的演變,股份制企業越來越多,實際上相當於每個公民都分攤部分,還算公平。
至於遺產稅,除了增加稅收來源外,帝國也希望藉此增強年輕人的進取心,以免真的淪落為什麼都不會的八旗子弟。
一戰時,有些男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
有人宣稱,自己如何如何神勇,斬殺過幾千幾萬女人。
可到了戰場上,一隻箭把胳膊劃破點皮,立即疼得大喊大叫,掉頭就跑。
自己所謂厲害,那是在別人不敢把他怎麼樣的時候。
一旦別人不再跪在他面前,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遺產法和兵役條例就是要解決這種問題。
遺產法規定,根據公民的表現可以繼承其父親遺產的10%到50%。
到年輕人年滿三十五歲時,有專門的機構來評估你的能力和表現。
如果表現很差,就只能繼承10%,稅收拿走90%。
如果你表現很出色,則政府和你各拿一半。
如果父輩死時尚未滿三十五,則先繼承現在的能力可以得到的部分,其餘的由政府代管,到三十五歲時再看該補給你多少。
現在一般人可以拿到30%到45%,你們幾個不用擔心,就憑帝國大學畢業生一條,你們至少已經可以拿25%了。
所謂能力和表現,就完全靠年輕人自己努力了。
如果你父輩直接出手幫忙,那你最終的評分會慘不忍睹。
在年輕人高中之前,父親可以盡自己一切努力來幫助年輕人。
從大學開始,父親可以做的就只剩下口頭建議和意見了。
有很多情況會影響到對你能力的評分。
如果你大學後仍舊居住在父親家裡,扣分很重。
年輕人一年可以累計與父親在一起住兩個月,超過則可能被評價為過於依賴長輩。
從大學開始,父輩每年可以資助兒子的財產,不得超過兒子年收入的六分之一。
像你們現在帶著這些女孩子,還不算是資助,因為三天內你們就消耗了。
但是這種消耗有數量限制,超過部分比照遺產法收稅,而且一是按照你們現有的能力評分收稅,二是會影響以後的評分。
工作後,如果在父親的公司或者與父親關係密切的公司工作,那麼在評分時所有的表現都會被打折扣。
什麼是關係密切的公司,帝國總公民人數就這麼多,大家心裡都有數,瞞是瞞不住的。
服兵役的表現也很重要,要不個人戰鬥力強,要不指揮才能出色,才能取得好分數。
所有這些都要在近似實戰的條件下進行考核,做弊是很難的。
女兵是用自己的性命來作為考題,而且在上演習場前你根本不知道誰是你對手。
這就是你們以前說的,在軍隊可以隨便射擊女兵。
其實這樣的實戰演習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每人在三十五歲前能碰上四五回吧。
如果你能夠親自射殺十個女兵還沒有被女兵的模擬槍擊中,你的分數就應該過得去了。
通常情況下,年輕人大學畢業後,會離開父親居住的城市,到另一地方尋求發展,或者進大公司,或者自己創業。
在這樣的環境下獨自磨練十幾年,即便沒有十分出色的表現,拿到30%的遺產是不成問題的。
帝國政府不指望每個年輕人都成為出類拔萃的人才,只是害怕出現脫離了先輩餘蔭就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也不會故意挑毛病以多收稅。
皇帝也要交遺產稅。不過太子不必擔心,由於當初羅清風對皇室的照顧,以及後面幾個皇帝精明的討價還價,出讓了一半的神權給政府,包括皇宮在內,皇室擁有相當大的免稅財產,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財產是需要納稅的。
這些免稅財產中包括近千萬平方公里土地和帝國每年2%的總收入。
在梅正浩皇帝時期,也就是三戰後期,皇帝明智地將這些皇室財產變相轉變成了帝國的額外應急儲備和調節經濟的一隻槓桿,所以帝國政府從來沒有動過這些皇室財產的腦筋。
所謂應急儲備好理解,即在帝國出現意外的天災人禍時,皇室授權政府可以動用皇室的資產,到情況恢復正常後再逐步歸還皇室。
經濟槓桿,傳統的工具包括貨幣發行量啊,利率啊,稅收啊,之類的。
在帝國還有兩個,一個是政府調控女畢業生的數量和價格,一個就是皇室控制所屬女人的保有量。
女人作為這個社會主要的勞動力和重要的原料來源,其供應的穩定對帝國經濟至關重要。
皇室每年多收購少收購幾百萬或多處死少處死幾百萬女人,在和平時期對經濟的調控作用跟銀行利率的漲跌有異曲同工的作用。
制定了遺產法,大幅度修改了其它稅收法後,帝國政府終於有錢進行下一步的工作,平衡男人內部之間的差異,於是有了以公平分配法為代表的一批法律。
這其中的其它法律基本上都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只有公平分配法涉及的內容與女人有較多的關係,我們重點看看這部法律。
公平分配法確切地說是公平分配女人法,其目的;
一是尋求政府需要和公民個人需要之間的平衡。
二不能搞平均主義,要讓成功人士有機會享受更多更好的女人。
三要照顧普通公民,尤其是年輕人,使他們有機會得到優質女人。
四不能激化男女社會矛盾。
根據這些目的,公平分配法制定了如下的分配程序。
各學校每個月中將下月畢業的女生名單上交社會部,一旦上交即不得變更。
在下月初,社會發展部會公開搖獎,全程電視轉播。
搖獎是根據女孩身份證號碼的後四位。
比如,皇室擁有2%的女人,即從0000到9999這一萬個號碼中隨機抽出兩百個,身份證號後四位與這兩百個號碼相同的即歸皇室所有。
在高中畢業生中,政府部門會搖走35%的號碼,其中綜合評分在前一半的多數會擔負生育的工作。
同時,綜合評分靠前的更容易被分配到與男人較多接觸的部門,其他的則分散到小城鎮的政府機構。
很多人的印象中,政府只要排名高的女孩,實際上不確切。
造成這個印象的原因是排名高的女孩多數在大城市,與男人接觸多,上傳媒的機會多。
此外,在實施細則裡規定了一些具體的動作流程,比如特殊行業優先挑選辦法,孿生姐妹隨大姐等補充規定。
剩下的女孩子,如果沒有考上公費學校,則直接進入下一步分配流程。
考上公費學校的,則等大中專畢業後再分配。
被政府和皇室抽中的女孩,同樣可以考公費學校,如果考上,政府和皇帝都不得阻撓。
這些人畢業後不再進行分配,直接歸屬於政府和皇室。
其中很多人在上學期間即開始擔負生育工作。
對進入普通分配流程的女人,由兩步進行分配;
其一是選秀和拍賣。
其二是販賣。
拍賣的比例很少,只有2%的女孩會被搖獎選中,獲得可拍賣資格。
而其中真正進行拍賣的又只有頂尖的小部分。
拍賣即買家自由加價,價高者得到女孩,價格上不封頂。
如果所有女孩都進行拍賣,有利於社會的成功階層,容易加大社會貧富差距,所以在帝國進行拍賣的情況不多。
選秀是頂尖女孩主要的分配方式,帝國每個公民,從其開始向帝國社會發展部提供精子開始,每年就擁有五十個選秀權,不論你什麼身份。
選秀權又常被稱作捐精分配或精子分配。哪個學校將有畢業女生,學校和教育部會在固定的報紙,電視訊道,和網站預告。
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要資料,包括各種相片和身體數據。
如果你看中了其中某些女孩,你可以去購買,或者動用選秀權。
你可以在一個學校一次用完所有選秀權,也可以一個一個的用。
學校會對收集到的選秀權進行分號抽籤,從第一號開始,隨意挑選任一名進入分配流程的女生。
如果輪到你的時候,你中意的人已經被別人挑走,你可以收回你的選秀權,不會讓它浪費掉。
選秀權本身可以轉讓買賣,但經過選秀權選中的女孩不得再買賣。女孩不得拒絕選秀的結果。
選秀使帝國任何成年公民都有機會擁有頂尖女孩,不像拍賣只讓有錢人擁有機會。
更重要的,對於選秀選中的女孩,帝國政府會提供三年內的日常開銷。
對剛剛開始起步的年輕人而言,養一個女孩遠比買一個女孩費用大。
購買女孩時,優先考慮的是幾年內的收入開支而不是女孩現有的價格。
選秀保證了年輕人擁有最基本的生活標準,帝國公民的貧困線是擁有不超過兩百的女人。
通過使用選秀權,再加上隨便什麼的努力一下,超過貧困線輕而易舉。
由於有政府提供資金,選秀選中的女孩一般總能保留三年以上,跟男主人面前表現一下,活到接近限制年齡的也比例不小。
選秀權本身可以保留三年,超過三年不用的則作廢。
經過選秀和偶爾的拍賣後,絕大多數女孩進入售賣程序。
根據女孩的條件,帝國政府統一標定女孩的價格,從兩百到八百不等。
因為選秀的存在,實際上超過六百身價的女孩在售賣中都不多見。
價格確定即不再改變,不能討價還價。
販賣時,男人或其代表將自己想要購買的女孩名單上交學校。
如果沒有競爭,這個女孩就歸你了。
如果有多人都想購買同一個女孩,那麼女孩自己決定跟誰。
所以在購買時,每人都要將自己的基本情況及購買女孩的目的交給學校,以方便女孩查詢。
現在一些學校,往往在正式選秀購買前幾天,舉辦用戶商品見面會,增加雙方的瞭解。
沒有賣出的女孩,兩年之內還會和學妹們一起賣幾回。
實在沒人要,則由政府統一安置。
給你們的一點忠告時,購買女孩時別只盯著身價高的。根據目的,有時身價低的更管用,而且買回來後更省錢。好比侍候自己衣食住行的,就沒有必要數理化出色。
通過公平分配法為代表的一系列法律,帝國政府成功的將男人內部團結在一起,真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貧富差距縮小到帝國公民可接受的範圍,刨掉皇帝不算,帝國最富的1%人口其財富是最窮1%人口的六十倍。
不僅差距小,而且富人的財富基本上是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靠父輩的餘蔭致富的很少,大家無話可說。
以上的各項措施為帝國面對下一次戰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劉雲飛接著講:「下面我們來看看兵役管理條例。」
郭勝天忍不住叫起苦來:「校長,好像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其他幾人也點頭。
劉雲飛道:「可是按計畫,今天應該給你們講完才對。誰讓你們一個勁兒打岔,害我跑題。兵役管理條例不長,幾句話就講完了。」
周克難道:「既然不長,乾脆放到明天講吧。今天一大堆法律,比昨天枯燥多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劉雲飛道:「沒用?不好好聽著,自己犯了法惹出亂子來自己都不知道。」
梅先文道:「我們都是好孩子,永遠不胡來的。」
劉雲飛冷笑道:「真的?是誰剛到我這裡就說要拿女孩的乳房餵魚的?」
梅先文道:「應該不是我吧?有什麼問題嗎?」
劉雲飛道:「什麼問題?二戰就是這樣打起來的。好在經過帝國政府和你那幾位老祖宗裝神弄鬼的折騰,現在的女孩對這點不是那麼敏感了。
除非把整個女人屍體扔進水裡餵魚或留在外面讓野生動物啃,偶爾些小部件被動物吃掉,大家已經不再那樣緊張了。
但是,就跟貞節法一樣,大家可以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等於法律不存在了。讓有心人見到加以利用,一樣會有麻煩。
像割下的乳房,想扔水裡,扔了就是。一定要說出餵魚兩個字,那可是實實在在違反了食品衛生法。
如果有人告到法院,沒有十萬八萬的罰款恐怕難以脫身呢。」
幾個年輕人很尷尬,郭勝天轉身抓住身邊女孩的乳房,轉移話題道:「哈哈哈哈,說到乳房,這位小姐姐的乳房可不小呢,我看總有三四斤一隻。」
崔思華立即附和:「是啊是啊,手感也不錯吧。」
劉雲飛知道已經沒法講課了,最後問道:「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幾個年輕人都不出聲。
旁邊倒有兩個女孩幾次想開口,又忍住了。
劉雲飛身邊的一個女孩在對面看得很清楚,幽幽地道:「還是別問了吧。都這個時候了,帶著點夢想離開不更好嗎,何必讓這點希望也破滅了呢。」
兩個女孩挺直跪著的身體,聞言後略微猶豫了一下,終於坐了回去。
劉雲飛看著身邊的女孩眼睛有半分鐘,道:「很好。到我懷裡來讓我抱抱。妳現在有什麼想法?」
女孩道:「還能怎麼樣呢?好好地抱抱我,親親我,然後隨便你怎麼樣。我沒有機會,也沒有力量反抗,不是嗎?」
劉雲飛長吻了吻她,然後親親她的額頭和胸部,將她抱在自己胸前,轉頭去看梅先文等人。
幾個年輕人還在裝模做樣地評論女孩的乳房大小。
劉雲飛教訓他們道:「儘是胡說八道,那小姑娘的乳房雖大,也僅僅是比常人略大一點而已,連一斤都不可能有,還三四斤呢。平常要多讀書,多觀察。」
郭勝天不服氣:「怎麼可能,連一斤都沒有?我打賭至少兩斤。」
劉雲飛笑了:「打賭?太好了,你們準備賭多少錢?不要說這個小姑娘,這裡所有的女孩,加上你們今天帶在外面的女孩,沒有一個的乳房超過一斤的。」
周克難道:「校長,你也沒見過她們,怎麼會知道她們乳房大小?」
梅先文道:「讓我們幾個先合計合計,校長。」
幾個人低頭到牆角商量去了,劉雲飛閉目撫摸著懷裡的女孩,也接受著其他幾個女孩的撫摸。
那邊,梅先文道:「你們看,咱們能贏嗎?」
崔思華沉吟道:「咱們校長是隻老狐狸,我看咱們的贏面很小。不過,我看咱們可以賭。」
郭勝天道:「對,寧可戰死,不可嚇死。」
崔思華道:「不是這個意思。趁這機會跟校長拉拉關係,對咱們以後在學校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郭勝天一琢磨,道:「高見。既然這樣,咱們不跟他賭錢。從上大學開始,家裡就不可能給咱們太多錢了。咱們把那些少女輸給校長倒沒關係,反正也沒辦法留到開學後。至於今天下午,大不了拉蝶舞畫雪她們來搓麻將。她們的胃口肯定比校長小。」
梅先文崔思華都贊同,周克難補充道:「萬一咱們贏了,咱們也不要錢,咱們要照顧。」
商議停當,梅先文對劉雲飛道:「跟校長賭錢,這個,有些太傷和氣了。咱們賭些別的吧。如果我們贏了,校長以後得一人幫我們一次。」
劉雲飛道:「你們贏不了。好吧,在不違反法律的情況下,我以後幫你們每人一次。」
梅先文道:「如果我們輸了,他們一人給校長二十女孩,我加倍。」
劉雲飛道:「等等,讓我先調查一下。如果都是二十四五歲的女子,那我拿來也用不了多久,我可不要。」
懷裡的女孩道:「太子殿下身邊由楓貴妃帶來的女孩子基本上都只有二十左右。其他幾位公子身邊一半左右應該不超過二十一。」
劉雲飛道:「那還差不多。我從年輕的要起。你們誰多出了,誰少出了,你們自己去平衡。」
少女們取來天平和刀子,劉雲飛道:「用刀子容易做弊。不過,這裡就這麼多人,大家都看的見,就這樣吧。到外面,對外面那些女孩子,咱們再正規些,用平面割乳機來切割。按帝國慣例,切下的乳房應滴血三分鐘後進行稱量。」
梅先文抓住一隻乳房,將刀子貼在下乳緣處,道:「我開始了。」
劉雲飛點點頭,兩道刀光過後,梅先文手上多了兩隻乳房。
郭勝天將女孩拉到旁邊,一刀斬下了頭顱。
劉雲飛揉著懷中少女的臀部,感受著少女乳尖傳來的熱量,看著梅先文等人把女孩子們一個個割乳,秤量,然後是失望地扔在地上,道:「讓我告訴你們一點數據。在帝國建立前的地球上,東方女性的正常乳房重量是150到200克,也就是三到四兩。在帝國,經過選美計畫,這個數字有所上升,為180到250克。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兩隻加起來也不過一斤。知道為什麼我說你們贏不了了吧。」
室內只剩下劉雲飛懷中的女孩和大乳房的女孩,劉雲飛拍拍女孩的屁股,輕聲道:「去吧,讓他們把希望留到最後。」
女孩抱著劉雲飛親一下,道:「校長親自割人家的好不好。」
劉雲飛道:「我一生恐怕已經親手割了四五萬女孩的乳房,見過摸過的更是不可計數。妳這兩隻還不算差,中等以上。再加上妳人很聰明,我很樂意親自動手。我只是怕那幾個小子說我做弊。」
梅先文道:「我們怎麼敢呢。校長請便吧。」
劉雲飛接過刀子,從右到左在女孩胸前掃過,兩隻乳房尚未落地,刀子已再次插入,劃斷了女孩的心脈。
女孩還沒有時間感受到痛苦,就開始失去知覺。
閉眼前,她對劉雲飛微微一笑,道了聲謝謝便倒在地上。
劉雲飛接著割下了最後一個女孩的乳房。
果然不出所料,最重的一隻乳房也不過只有330克。
梅先文對自己人鼓氣道:「沒有關係。也許外面就有一個女孩擁有不合常情的巨乳呢。」
可是等他們走到外面,看見迎候的少女群體後,他們知道老狐狸校長贏定了。
崔思華問道:「校長怎麼能斷定外面的女孩中不會有異常呢?」
劉雲飛道:「你們對帝國和對自己的家瞭解的還不夠。光是看書是不行的。首先,現在帝國公民選擇女孩時沒有人是根據乳房大小來選的。
即便看乳房,形狀弧度,柔韌度,堅挺度,色澤,細膩度等等也優先於乳房大小。
看大小,更多是看其是否與該女孩的身材容貌配合。那種只要乳房大,其它部分再差也有人捧的情況,還是在古老的地球上存在過。」
崔思華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劉雲飛道:「我可不知道。心理學家有過一些猜測,只是很難證明。心理學家認為,在那時的地球上,女人的乳房是不輕易給人看的,基本上完全代表著性慾。
男人見到的女人乳房有限,而且多數是被衣服遮蓋。只有那種巨乳,才能在層層包裹下,仍舊給男人明確地刺激。
而在帝國,你什麼時候想看,什麼時候就可以看。乳房不再是單純的為性慾服務的視覺刺激目標,男人可以用更唯美的觀點來看女人乳房。於是美觀和手感而不是大小就成了首要選擇。
像我和你們老爹年輕的時候,自己去買女孩的時候,也許還有可能心血來潮買兩個大乳房的女孩回家。現在都是由手下的女孩代買了,她們更是循規導矩了,決不會挑那些不美觀的乳房。
乳房一大,一是難免下垂,二是造成與身體其它部分不和諧。經過帝國近千年的選美計畫,那種令人恐懼的巨乳早已被淘汰了。只是從圖片或電視中還看到過幾回。」
女孩子們圍上來,詢問今天為什麼這麼晚,替男人們整理衣服,準備陪男人們回去。
劉雲飛對來接他的流紅霞和山野綠紋吩咐:「我們在這裡還有事,妳們派人去把吃的拿到這裡來。同時拿天平和割乳機來,平面的那種,多拿幾台。」
紅霞綠紋禁不住摸摸自己的胸部,分派身後的七八個侍女飛快地去了。
那邊,梅先文諸人也吩咐侍女,將二十一歲以下,還沒有被自己碰過的女孩都叫來,穿戴整齊了,供劉雲飛挑選。
一邊讓留下的侍女脫光衣服。
女孩子們有些意外,知道不會等到下午才處死自己了,順從地脫掉了衣服,圍在周圍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梅先文等人只是來回撫摸著少女們的乳房,感嘆著,不得不相信感覺有時候是靠不住的,看來以後真得多看些書。
不一會兒,女孩子們一大群到了湖邊,有一些年紀超過二十一的也來這裡看熱鬧,瀟蘭,千黛等八人一起跟過來。
劉雲飛的侍女也推著小車過來,前幾輛上是刑具和天平,後幾輛上是炒菜和幾個女孩子,有烤的,有蒸的,有整個紅燒的,放在亭子前。
劉雲飛來到那群女孩子前面,道:「這些女孩子都不錯,不好挑呢。」
梅先文接口道:「校長不過是比我們多看幾本書,所以能贏我們。如果校長真行,咱們再賭一場。校長贏了,這些女孩就不用挑了,校長都帶走。校長輸了,仍舊挑一百個姐姐走,以後幫我們一次就行。」
劉雲飛道:「賭什麼?」
梅先文道:「還是賭這些姐姐的乳房大小,如果你能說出每個乳房的重量,誤差不超過10克,就算你贏。」
劉雲飛道:「這麼多女孩,我得花多少錢來養。算了,養不起做來吃了就是。你們輸定了,我跟你們老爹玩過那麼多次,從來都是兩三克定輸贏的。咱們邊吃邊來。」
眾人吃著飯,四十多個裸體的侍女依次走到劉雲飛跟前。
劉雲飛用手捏捏她們的乳房,然後用毛筆在她們的每個乳房上寫個數字。
然後,女孩就到亭子外,趴在割乳機上。
平面割乳機表面是塊平整的玻璃,刀片緊貼著玻璃表面移動。
玻璃板上兩個圓洞讓乳房垂下,讓乳房自然舒展,避免了用人手切割造成的誤差。
割乳機四周留有安裝其它刑具的空間,現在劉雲飛使用的前面接了斬首機。
當女孩趴好不再動彈,劉雲飛按動遙控器,頃刻間,女孩的乳房和頭顱就離開了身體。屍體隨即送往廚房。
隨著數字的不斷傳來,幾個年輕人知道劉雲飛果然沒有說謊,他又贏了。
惜荷將一塊女孩後腰肉夾到崔思華面前,低聲問:「你們怎麼會和老爺打賭,要贏他可不容易。」
崔思華還沒有答話,那邊周克難說了:「你們老爺果然是老狐狸。前幾天他縱容妳們幾隻小狐狸騙我們錢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到了。」
幾個少女和其他三個年輕人同時轉頭盯著他。
周克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把注意力集中到餐桌上。
千黛,蝶舞,柔波和孤艷悄悄退到後面去了,瀟蘭,畫雪,藝晴和惜荷則坐到了幾個年輕人身邊,盯著他們看,看的梅先文等人很不自在。
柔波先說話了:「人家這些天辛辛苦苦,一天都沒有休息,原來還被人看成騙子。哎,剩下的幾天,瀟蘭姐姐妳們辛苦點吧,我可是不幹了,有這時間我再享受享受生活,料理點後事得了。」說罷,即欲起身。
周克難拉住她的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姐姐別走。」
惜荷道:「公子爺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反正帝國勞動法有規定,我們得歇幾天。」
畫雪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那誰是那個意思。難道是勝天。」
郭勝天嚇一跳,辯解道:「不是我。是周克難那傢伙自己,和太子最先這麼說的。」
瀟蘭道:「原來幾位公子比我們還窮,自己同意的事情過幾天還要反悔。太子殿下,當初難道不是你們自己非要拉我們陪你們的嗎?」
梅先文在桌子底下給郭勝天和周克難一人一腳,陪笑道:「姐姐說哪裡話,我們只是開玩笑了。騙子,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把幾位姐姐當騙子。就是周克難,他小氣巴拉的,心疼幾個小錢,對我們說,當初不用花錢,姐姐們也會陪我們玩。」
周克難無法辯解,誰讓他自己胡說八道呢。
亭子邊,幾個女孩小聲討論著。
蝶舞道:「這幾個傢伙怎麼聰明起來了,咱們總共不過賣了他們三千不到的卡片。」
孤艷道:「他們知道又怎麼樣,咱們錢都花了,他們當時又沒有異議。」
藝晴道:「倒是沒有什麼關係,老爺自己慫恿咱們的。我只是覺得他們幾個一不應該精精計較幾個小錢,二反應不應該這麼快。」
千黛道:「正是。他們怎麼說不用理他,我只是想知道是否有人在幫他們。」
幾個女孩互相看了幾眼,孤艷道:「由我來。」
幾個女孩回到自己的同伴身邊,勾勾手打暗號。
千黛道:「周公子想的其實不錯。我們自己當時也想玩遊戲的。你們自己願意花錢,當然我們不能拒絕。讓你們不高興了怎麼成。」
孤艷道:「蝶舞,畫雪,妳們可得努力幫郭公子啊,不然其他幾位公子會欺負他。」
畫雪道:「亂講。我們勝天這麼聰明能幹,誰能欺負他。」
孤艷道:「我們思華比較聰明,大家應該都沒有意見吧。現在看來,周公子和太子的智慧也很出色。只有郭公子沒有表現了,不是嗎?」
崔思華很得意,越發喜歡孤艷和惜荷。
郭勝天不幹了,怎麼能讓蝶舞和畫雪看扁了,脫口道:「梅先文和周克難算什麼,還不是白露和修竹告訴他們的。我一聽兩位姐姐講就明白了,他們兩個還問了半天才明白呢。」
幾個女孩擠擠眼,心裡說道:「原來如此,我說這幾個傢伙沒那麼聰明嘛。」
岔開話題,然後找個藉口,跑到外面去了。
在外面,千黛道:「咱們也沒有幾天好活了,要錢也沒有用。不過他們竟敢說咱們是小狐狸,我決定了,我死前還要再換套新衣服。」
其他七人點頭表示贊成。
飯菜撤下去,十幾個大托盤端著乳房放在眾人面前,乳房上是劉雲飛寫的數字,訂上去的紙條上是實際稱量的結果,兩者相差最大的不過五克。
梅先文表示不用複查了,一群女孩子就此歸了劉雲飛,讓幾個女孩帶走找菲菲和盈春去了。
劉雲飛見梅先文等人身邊空無一人,梅先文等人若有所思,問道:「怎麼,現在後悔了?那幾個小丫頭哪兒去了?」
梅先文道:「願賭服輸。我們才不會那麼沒有賭品呢。我們在想瀟蘭她們。」
紅霞剛才離梅先文等人較近,貼近劉雲飛身邊把剛才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劉雲飛大笑,道:「你們如果不搬出自己的男人身份來壓她們,你們是算計不過那幾個小丫頭的。花點錢學點東西,也算值了。」
崔思華道:「幾位姐姐聰明伶俐,自然值這些錢。我只是不明白,如果當初我們不主動拉她們,她們還能得到那筆錢嗎?」
劉雲飛道:「看在你們今天讓我高興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你們那筆錢是跑不掉的。想想,那天出面的是誰?
瀟蘭和畫雪。平常鬧的最歡的千黛和蝶舞為什麼一直沒有說話,那就是留了一手。
如果瀟蘭和畫雪擺不平你們,她們就會出馬。沒想到你們那麼容易就掉陷阱裡了。」
梅先文等人聽得大眼瞪小眼。
郭勝天道:「如果瀟蘭和畫雪沒有擺平我們,校長知道她們還有什麼辦法?」
劉雲飛道:「她們根本不必用,我怎麼能猜出來。不過,你們從來這第一天就輸了,記住,你們可答應過千黛她們要聽話的。有這個前提,算計你們不難吧。我再提醒你們一句,小心這幾天她們再算計你們。你們最好端出身份來壓住她們,不要讓她們動歪腦筋。」
周克難道:「那多沒意思,難道我們真這麼笨。」
劉雲飛一笑,帶著紅霞綠紋和一干侍女走了。
梅先文等人難得的沒有女孩子陪著在花園裡閒逛,直到楓冬茗又帶著幾個女孩過來找他們。
回到屋裡,楓冬茗坐在梅先文腿上,問道:「你們今天不打仗了?」
梅先文回答道:「士兵都輸出去了,怎麼打?」
楓冬茗大吃一驚:「不是賭注只有一百人嗎,怎麼把其他人都輸了,剛才連你們讓人叫走的,加上自己要去看熱鬧的,將近五百人呢。有些還是給你們明天準備的。」
周克難,郭勝天和崔思華不約而同上前揪住梅先文,要梅先文賠償損失,認定他跟劉雲飛賭在場全部女孩前沒有徵求自己同意。
等他們鬧夠了,冬茗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你們不是打算今天晚餐吃掉我麼,我才去借了本菜譜,你們自己來點菜吧。」
梅先文道:「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再吃好不好?」
冬茗道:「陛下吩咐只能跟太子三天,說時間長了對太子不好。」
梅先文還在猶豫,瀟蘭等人從外面進來。
瀟蘭道:「到明天再處死,然後把死亡時間填成今天就好了。」
冬茗道:「可是當天死亡名單當天就必須交。」
瀟蘭道:「你就說是晚上十二點開始行刑。而且,管事的人讓老爺贏走了,所以手續處理的慢,拖了一天。」
梅先文大為高興,楓冬茗不再堅持。很快室內又熱鬧起來。
此時鎮上最不滿意的人要算菲菲和盈春了,光是安排這幾百女孩的住處就手忙腳亂了。
當最後幾個女孩被塞進沐雨和飄絮的房間時,菲菲的腿都快跑斷了。
沐雨苦笑:「前幾天被客人把自己的院子佔了,到妳這裡要個房間。現在這個房間也讓妳佔了,我睡哪兒。」
菲菲趴到沐雨背上:「如果妳把我背上樓去,咱們就睡一個房間。我和盈春一張床,妳們兩個一張床。如果不行,咱們就一起睡地板。」
沐雨道:「妳自個兒睡地板吧,我到妳房間裡去。」
菲菲道:「妳沒有鑰匙。」
飄絮戳著菲菲的額頭:「妳啊,賴皮鬼。盈春怎麼沒有像妳一樣。」
抬起菲菲的雙腿,和沐雨一起將菲菲搬上樓去。
盈春再問一遍新來的女孩子有什麼問題,女孩們告訴盈春,原來估計要死了,所以衣服只帶了幾件,多餘的都送人和上交了。
盈春道:「過兩天讓老爺給妳們一人再做兩件,明天先去倉庫裡每人挑個十七八件先用著。我得去睡覺了,明天還得給妳們重新收拾屋子。哎,一點招呼都不打,就甩給我們這麼多人,老爺,哎。」
自言自語地跟著飄絮上樓睡覺。
第十章
劉雲飛看著面前的幾個年輕人,道:「昨晚有沒有睡不著啊?」
郭勝天接口道:「有什麼睡不著的。姐姐們人數少點,也有四五十人。每人幹他三四遍,也就過來了。」
梅先文等人忍不住把手頭的書本毛巾都丟向他,崔思華道:「你是不是一人一槍就算一遍啊。」
周克難道:「就這樣,三五個人輪一遍,他就差不多了。」
劉雲飛道:「看你們精神這麼好,咱們接著上課。先用幾句話把兵役管理條例說完。
兵役管理條例的制定非常容易理解,就是為了應付戰爭。
鑒於兩次戰爭中,尤其是一戰中,帝國公民戰鬥力之差,動員速度之緩慢,以及總體上帝國軍隊組建之不容易,帝國政府決定建立一隻戰鬥力強勁,反應速度快的軍隊,從而出台了兵役管理條例。
該條例分為幾個部分。首先是帝國公民的義務,所有帝國公民從大學起開始接受軍訓。
大學畢業後服兵役三年,之後到五十歲前,每年進行軍訓一個月,以保持和更新戰鬥技能。
遇到戰爭時,所有公民向最近的軍事單位集結報到,聽從軍部的調派。
通過這種手段,帝國在平時保持有約五千人的男性戰鬥人員,在戰時可迅速擴張到五到十萬。
第二是帝國常備軍的建設。
軍隊由高中畢業女生經兩年訓練而成,服役期直至死亡,通常三到五年,偶爾能見到服役超過十年的女兵。
軍隊女兵禁止與外界的任何聯繫,以保證其忠誠。
軍隊內部自成一個體系,其待遇普遍超過外界女性,以收買人心。
停止服役的女兵或者被處決,或者在實戰演習中被打死。
在被處決或參加有危險的演習前,其男性上司會給予必要的愛撫。
總之,女兵中的處女比例遠低於軍隊外的社會。
帝國常備軍約一百五十萬,其中成建制的一百萬,其他五十萬是留守軍官。
帝國保留了相當多的軍隊編制,但很多只有骨架,平時沒有士兵。
戰時在留守軍官下迅速補充士兵,即形成一隻編製完全的作戰部隊。
表現良好的女兵,除了在本部隊內提升外,相當部分被提升為留守軍官。
通過這種制度,帝國軍隊在戰時可迅速擴張到滿員的五百萬,而且其從上到下的指揮體系已經建立,可立即投入戰鬥。
需要注意的是,帝國軍隊編制中大量的獨立部隊。
每個軍下面有獨立旅,師下面有獨立團,其總人數甚至超過正常編製的人數。
有人抱怨這樣不方便指揮,但是帝國仍然保持這樣的編制;
其一是可以用盡量少的公民指揮盡量多的部隊。
其二是一旦出現部隊嘩變,不至於整個部隊連鍋端。
部隊男性指揮員使用獨立團獨立旅即可鎮壓叛亂部隊。
在帝國的軍事演習中,反嘩變一直是重點之一。
每個公民服完兵役後,部隊中仍會為他保留一支親衛部隊,通常是一百人左右。
這些人平常隨其它部隊訓練,在該公民服兵役的一個月內,歸其指揮。
這支親衛隊的更換調動需要公民自己同意。
在戰爭中,這支親衛隊則作為公民的貼身護衛參與作戰。
每個公民都會對自己的親衛隊特殊照顧,這不僅可看作自己在軍隊中的財產,更可能在戰爭中救自己的命。
計算一下這些親衛隊的數量,你會發現它比帝國常備軍還龐大的多,但它卻不計入常備軍的編制和統計。
條例的第三部分著重於帝國後備力量的建設和戰時普通女性的疏散。
所有帝國高中女生都必須進行一定的軍事訓練,重點是隊列,紀律,以及體能。
其基本要求是,徵召入伍後可以在短時間內進入作戰技能的訓練,而不會浪費時間在強調軍紀和體力。
此外,快速集合和轉移是每個女孩從初中開始就必須練習的。
在兩次男女戰爭中,梅誠道和鄭亦知為首的政權採取的措施都是,隔離叛軍,不讓叛軍得到任何補充,尤其是人員補充,然後逐步消耗叛軍。
這種策略要求戰場周圍的女人,除戰鬥人員外,盡量撤離。
無論叛軍勝負,都得不到新的兵力來源。
在一戰和二戰中,由於未受過訓練的普通女人撤離的速度往往趕不上雙方軍隊的行動,帝國不得不大批處決女人,對己方的士氣和生產是雙重打擊。
由於兵役管理條例的嚴格執行,在二戰結束五十週年時,帝國內部終於感到足夠的安全感了。
在一篇內部評估中,帝國政府做出了如下的結論,即帝國有能力在十天內調動十萬部隊到達帝國任何地方。
帝國可以在三天或七天內平息規模類似於引起一戰或二戰的意外事變。
以上這些法律和政策是帝國總結兩次戰爭的教訓,為未來可能的戰爭所做的有形的準備。
一些無形的意識形態,宗教,宣傳等方面的準備也從來沒有放鬆。
雖然不知道下一次戰爭會如何爆發,從哪裡爆發,但是帝國直覺地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
前兩次戰爭的勝利不能讓女人信服,帝國的勝利還停留在表面上,女人的心裡還有其它想法,比如有些傳言所說,如果女人能再組織好一些,能少犯些錯誤,能多些時間等等,勝利也許就屬於女人。
為了降低女人的反叛意識,帝國政府採取了各種宣傳手段,包括廣播電視,報紙,小說,以及我們提到過的電子遊戲等等。
宣傳的重點是強化造神計畫所建立的體系和政府為女人生活改善做出的努力,強調女人的犧牲是社會延續的必要。
首先強化男女性器官的象徵意義,男人為神的傳人,而成熟的女性則意味著犧牲。
代價是對未成年女性的保護進一步加強。
其次,強調男性是這層空間最高的統治者,其來到世界的目的就是幫助神控制世界的發展,協助低級生命向進階生命進化。
女性是這層空間僅次於男性的生命,其職責是服從男性的命令,協助男性統治世界,作為回報,得到成為仙女或男人的機會。
盤古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並負責保護自然生態的平衡。
黃帝是人類社會的創造者,他設計了這樣一個體系讓男女相互依存,是為了讓女性不被男性拋棄。
孔子掌管社會的禮義道德,引導男女向善,做了善事的人在身前或死後會得到他的賜福和庇佑。
商鞅掌管人事間的法律規矩,違反者受到譴責懲罰。
老子掌管低級生命的進化,女人每一世輪迴的功過得失,老子都記錄在冊。
當修行夠了以後,老子就通知包拯,輪迴時得到進階的生命。
男人積得夠了,成為散仙。
女人升級後,成為男人或者仙女。
包拯執掌地獄輪迴,最是公平不講情面。
女人在活著時受了痛苦,在地獄就可以少受苦。
活著時享受了快樂,沒有受苦,在地獄就要加倍補償。
如果對社會有功,由男人上奏神明,由其它大神確定無誤,方可網開一面。
通過不斷的編造故事,裝神弄鬼,帝國成功地讓女人相信了地獄的存在。
尤為成功的一點是在三戰後,帝國讓女人相信五級刑法制是男性對神的尊重,對女性施以酷刑是為了讓女人少受地獄輪迴之苦。
最先是假借皇帝之口編造了一個神與男性的約定,即神要保持對女人的審判權,普通男人只能通過刑罰免除女性普通的過失,女人有意的犯錯和犯罪必將受到神的審判。
只有部分神授權的人,比如皇帝,可以通過刑罰免除一些小的罪行。
與五級刑法相對應,如果一個女人沒有犯罪,那麼三級刑法就能使她在地獄輪迴時幾乎不受痛苦。
如果對女人使用四級以上刑法,在地獄也只算是三級,所以沒有犯罪的女人不應該受到超過三級的刑法,除非是皇帝和法院代表神給予某些行業授權。
因為神的一天在傳說中等於人的一年,在地獄受半日刑其痛苦當然遠大於在人間。
所以女孩們紛紛要求在人間接受三級刑法,以盡量減少未來的痛苦。
男人在這時候往往還可以擺擺架子,拒絕對表現不好的女孩用刑,畢竟三級刑比二級刑費時間費力氣。
為了減少女孩對痛苦的恐懼,帝國政府採取了一些策略。
一是明確告訴女孩用刑時很痛苦,讓女孩有所準備,同時也是給其他女孩打預防針。
很痛苦到底是多痛苦,除非親身經歷過,不然誰也不知道。
帝國政府告誡公民,平常不要輕易對女孩動肉刑,要用就直接處死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孩子知道到底有多痛苦的時候,已經不可能退縮了。
而旁邊的女孩,因為已經被告知受刑的女孩會很痛苦,那麼不管那女孩如何掙扎叫喊,也不會生出多少反叛之心,頂多是有些畏懼,但卻決不會讓恐懼大到不顧一切的程度。
其二是告訴女人,痛苦之後是快樂。
除了編造的感人肺腑的故事之外,性交再一次成為說服女人的工具。
確實,只要男人有些技巧,不難讓女人在破處的痛苦之後享受到高潮的快樂。
同時,女人在高潮中確實有欲仙欲死的感覺。
通過神化這樣的感覺,男人讓女人相信接受處死的巨大痛苦能夠帶來死後的無比幸福。
這種神化比起故事編造的好處是,成千上萬的女人確實有過這種體驗,只要報紙電視有空間有時間,盡可以找出成千上萬的事例來證明,而且不怕有人尋根問底。
宗教和宣傳的另一個重點是解決靈和肉的關係。
在有些地方,是需要靈肉分開的,比如為了防止女人因為肉體被其它動物食用而引起麻煩。
而在有些地方,則需要靈肉結合,比如讓女人相信男人的行刑是必須的,女人的肉體給男人使用是應該的等等。
為此,帝國宗教為死亡設定了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從開始行刑到死後十五分鐘為止,在這個階段,靈魂和肉體是緊密結合的,孔子和商鞅監管著這個階段。
在這個階段,如果周圍有低級生命侵蝕肉體,則靈魂會不由自主靠向低級生命,需要大神的法力才能使靈魂正常輪迴,否則難免影響來世。
如果有進階生命,在這裡就是男人了,接觸肉體,則會使靈魂轉世時靠向進階生命,有助於進化。
如果是自殺,則靈魂交由老子和黃帝處理,嚴重者打入畜生輪迴。
只有少數情況下,如果女人的自殺有助於社會,比如在戰場上不願被叛軍俘虜,老子和黃帝會對靈魂進行嘉獎提升。
第二個階段是從死後十五分鐘到見老子之前。
這一段肉體和靈魂沒有關係,肉體的任何損害都不會影響到靈魂。
餐館裡把動物和女人一起做菜,通常在女人死後二十分鐘,其根源就在此。
第三個階段是在見到大神以後,大神除了調查女人生前的功過得失外,還會檢視女人的肉體所在。
如果女人的肉體為男人所利用,離男人的身體越近,大神就越會提高女人的功德分。
比如被男人吃掉,做成男人的貼身衣物,男人常使用的傢俱器皿等等,都有很高的得分。
同時,如果死亡的第一階段沒有男人參與,在這第三階段仁慈的大神會格外關注女人肉體與男人的關係,以便有理由幫助女人而不違背天道。
通常,如果女人的肉體被男人以任何方式利用,大神就會認為第一階段的死亡相當於有男人的參與。
之後,女人的靈魂被送往地獄包拯處接受處罰和輪迴轉世。
有了這三個階段的劃分,男人就可以合情合理的使用女人而不會有太多麻煩了。
對那些有著生物求生本能的女人,帝國著重宣傳的是女人的死亡是神的安排。
而且,經過繁瑣的讓人頭暈的論證,或者說實話,讓人頭暈本身就是論證的手段,帝國的數學家和生物學家們證明,因為男性出生率的低下,如果讓女人無限制的存活,幾百年後人類就會絕種。
不要問我證明程序,厚厚的幾千頁,再加上一些所謂的不同觀點和爭論,大學裡很多教授都看不明白。
我只知道,論證程序中引人的各種模型和函式以百計,其中我還算看的懂名稱的就有什麼能量鍊,基因漂移,隨機分佈,發散結構,指數增長,生態限量,繁殖衰老曲線,生物鍊,有機質大循環和小循環,羊群效應,壟斷傾向,小群體不穩定性,等等……
當時,還向很多大學女學生進行過宣講,據說多數人的反應是不知所云,而少數幾個認為自己明白了的女生上了帝國的報紙,被帝國認為是天才。
這樣,在宗教之外,又給男人處決和食用女人批上了一件科學的外衣。
如果一個人不相信宗教,他總該相信科學吧。
一開始,有很多女生確實想搞清楚證明程序,結果無一不是頭昏腦脹之後被專家們譏諷為沒有邏輯,缺乏大局觀,缺乏抽象思維能力,鑽牛角尖,或者更直接些,笨蛋!
迫於考試的壓力,大家只好記住答案了事。久而久之,這幾乎就成為公理了。
在帝國調整期結束後,再沒有人去探討這個證明程序。
若有人懷疑,只要問一句,難道以前那麼多人都是白癡,就把他擋回去了。
反過來,對於那些太相信帝國政府,以至於一心想早死的女孩,帝國還要找出理由勸她們多活幾年。
所有人一成年都死了,帝國的活誰來幹,帝國的公民誰來侍候養活,是不是。
帝國的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政府說了:「我們十分理解各位小姐想要盡早輪迴,早日進化的心情,但是呢,要享受權利,就需要盡義務。
妳們有機會進行這一世的輪迴修煉,是因為妳們的姐姐阿姨姑姑奶奶們辛勤勞動,把妳們養到了成年。如果大家都只想著自己盡快成仙女,而不考慮其他人,那不僅那些未成年小妹妹們失去了依靠,就是妳們自己的下一世也沒人管了不是。
還有那些花草樹木,貓狗雞鴨,拿自己的肉餵養了人類幾千幾百世,也許才剛剛轉世為女身,就再也沒辦法進化下去了。
神對大家是公平的,這世勞動時間長,是為來世積累功德。
這世早早輪迴,是前世義務盡的多。所以神反對自殺,要讓自己在世間的代表男人來決定女人的生死呢。
經過我們昨天和今天所講述的法律宗教宣傳等等措施,帝國政府為未來的戰爭和帝國的長遠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雖然後來的三戰規模和強度遠遠超過了帝國此時的估計,使人覺得帝國的這些措施還不夠,從而對那幾屆政府的歷史評價打了折扣,但憑心而論,在當時的情況下,帝國已經很難做的更好了。
通過這些措施,帝國成功的將所有公民團結為一個整體,一個有戰鬥力的整體。
帝國的利益就是帝國每個公民的利益,這一點對三戰的勝利至關重要。
整個三戰中,沒有公民投降。
從如夢戰役後,沒有公民被俘,這都可歸功於帝國新的兵役制度和分配制度。
這種可以用奇蹟來形容的事實,保證了帝國對三戰叛軍戰場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征服。
同時,帝國也成功地收服了部分女人的心。
除了死亡以外,女人在其它方面的生活得到了大幅度改善。
基本上小康以上的生活,隨著機械和電腦的使用,勞動時間和勞動強度大幅度下降。
如果不存在二十多歲就會被處決這一條件,宇宙中其它星球的女人也許會很羨慕尚陽星的女人呢。
帝國政府對此變化很滿意,按當時皇帝的話說,帝國已經成功地由一個火藥桶變成了一堆濕柴,些許火星已經不能燃起大火了。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比喻。
在火藥庫裡,丁點火星可能就引發爆炸。
在游泳池裡,你就是倒進幾桶酒精去點火,酒精燒完後水池不會繼續燃燒。
對帝國,如果要把自己變成游泳池,從而不怕任何煽風點火,那是決不可能的,那意味著男女平等,不符合帝國公民的利益。
把自己搞得像個火藥桶,然後處處去防止火星的出現,也是很難的,其實同樣不符合公民的利益。
因為預防火星的出現太難了,天上的閃電不說,石頭碰石頭保不準還碰出火花呢。
在帝國內,這種火星式的女人是不可能滅絕的。
半島離帆,芙蓉鄉思,日影驚虹,歲歲嬌,玉瓊琳,桃間柳這樣的,咱們就不說了,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還記得前幾天的凝欣眉和昨天我懷裡的女孩嗎,那就是火星。
只不過她們這樣的火星碰到的不是火藥,甚至不是乾柴,所以對社會不能造成太大的危害。
她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自己認命了。
如果凝欣眉生活在一戰前後,誰敢保證她不是另一個半島離帆呢。
前幾天讓你們思考凝欣眉的問題,這就是答案。
帝國歡不歡迎這樣的女孩?
當然是不歡迎,發現一個就要及時處理一個。
那麼,帝國能不能完全防止這樣的女孩出現?
答案是不能。
那麼,帝國怕不怕呢?
只要處理得當,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關鍵之處就在於,現在的社會是一堆濕柴。有足夠的火種,還是能燃起來的,但是一點火星是不行的了。
正如凝欣眉說,要跟她的總經理那麼聰明的女人解釋,沒有一段足夠長的時間都不行,還不知道別人是不是相信她,會不會出賣她。
這正如濕柴要燃燒,必需要先費工夫烤乾一樣。
一個類似於濕柴的社會是帝國理想的社會,最符合帝國公民的利益。
一戰以前,帝國像火藥桶。
二戰前,帝國是堆乾柴。
三戰前,如當時皇帝所言,帝國已經像堆濕柴了,但它還是燃起來了,因為它碰到的不是一個小火星,而是一個巨大的火球。
這個火球引發了帝國歷史上最大的戰爭,並將嫦娥送上了大神的寶座。
在男人積極總結兩次戰爭的經驗教訓並進行變革準備時,女人也沒有閒著。
女人中的有識之士對帝國的勝利並不服氣,同時在思考為什麼女人會失敗,為以後的捲土重來準備意識形態和物質上的積累。
因為女人的反思和準備都是在地下狀態進行的,到底她們想到了多少東西,沒有人能夠清楚。
但是有幾點基本的東西她們應該明白了,即要想戰勝帝國,必需要團結女人內部,戰時能迅速擴張軍力,不能給帝國輕易控制和反撲的機會。
要確保人員,武器,以及後勤的支援,尤為重要的一點,要有對抗帝國宣傳,支持女人精神的信仰。
在這樣的思考下,二戰後期興起的月神崇拜進入了女人的視野。
月神崇拜最初叫月亮教,但帝國不承認有獨立於帝國宗教體系之外的其它宗教存在,將月亮教吸納入帝國宗教體系後,稱其為月神崇拜。
月神崇拜的初起也許與女人的叛亂準備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在二戰後期紛亂的社會中出現的諸多思潮中的一種,但隨即被女人中的有心人利用。
由於其初始教義的溫和以及有相當可利用之處,同時,帝國政府在當時沒有力量再起事端去鎮壓這些尚未造反的女人群體,不久之後,帝國也謹慎的同意了月神崇拜的存在和發展。
在男女雙方目的各異的共同努力下,月神崇拜很快壓倒了其它各種思潮,成為女人中最廣泛的一種信仰。
咱們尚陽星並沒有月亮,最終月神卻成為大神,有人會覺得很奇怪。
讓我們來看看月神崇拜最原始的說法。
所謂宇宙萬物莫不是陰陽,唯有陰陽平衡,萬物才能穩定存在。
在人類,男為陽,女為陰。
在天上,日為陽,月為陰。
在地球上,日月輪流照耀大地,本身是平衡的。
因而,人類中男女數目也基本相等,達到平衡。
在尚陽星,由於只有太陽沒有月亮,整個星球陽氣太重。
為了平衡,神祇好減少男人的數目增加女人的數目以達到陰陽平衡。
而月神崇拜的目的,是祈求月神降臨尚陽星,給尚陽星一個月亮,從而改變尚陽星現在的社會結構。
讓帝國政府心動的是前面陰陽平衡一段,這比帝國自己編造的宗教故事高明多了,比處心積慮的科學論證自然多了,而且,關鍵是它出自女人自己,那些語言和心理,是男人很難模仿的。
女人更願意聽她們自己發展出來的理論。
從理智上來講,帝國沒有理由拒絕這樣的教義,它實際上是在幫助男人說服女人接受現有的命運,女人太多是上天決定的,是尚陽星的環境決定的,可不是男人的陰謀。
從直覺上,男人卻不能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女人會主動來幫男人統治自己。
所以,帝國在允許月神崇拜傳播的同時,嚴格禁止其進入軍隊和學校,帝國政權的兩大支柱。
隨著其影響越來越大,月神嫦娥的地位逐步升高。
到三戰前,嫦娥在帝國正統宗教中已經不再是單純侍候男神的普通仙女,其地位較龍神這樣的二級神也只差一點了。
讓女人中的有心人心動的地方是,月神崇拜指出了,男女現在的這種關係並非宇宙的唯一必然法則,不可挑戰,不可動搖。
在一定條件下,男女之間是可以平等相處,甚至女壓過男的。
對於剛剛加入的信徒,讓她們相信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只有有了這個信念,後面的事情才能幹下去。
由於帝國政府承認月神崇拜的合法性,以這個名義進行一定的組織協調,招攬信徒,具有比較高的安全性,其效果也不是一個歌星登高一呼能比擬的。
在這個時期,月神成為女人心中的一個希望,一種心靈寄託。
高興的事向月神講,對社會的不滿也向月神述說。
與之相對應,大量月神的傳說故事,大量思月懷月的詩詞歌賦,在社會上流傳。
最著名的故事是由嫦娥奔月演化來的,嫦娥巧定計,后羿射九日,將羿射九日的故事演化成嫦娥主導。
其大體內容為,天上十日齊出,地上男丁蕭條,嫦娥心中不忍,下界點化后羿,並設計誘殺了九日。
之後,嫦娥長居月宮,監視剩下的一日,使地球恢復了平衡。
至於詩詞歌賦,那就更是難以計數了。我隨便翻翻手邊這本書,給你們念兩首,這一首叫靜夜思。
日影逝西山,濤聲翻桂欄。
星繁少北斗,夜靜思玉蟾。
這裡面的北斗是星名,和月亮一樣,在地球上才看得到。
再看一首四季調。
輕風舞絮追雪蹤,彩蝶穿園伴香濃。
楓葉初霜橙間綠,梅花旭日白托紅。
雕樑台榭妝溫玉,落雁女兒帶倦容。
眼底萬幅景如畫,心中一彎月似弓。
是,如你們所說,這不都是在寫景嗎。
可是如果不打著寫景的幌子,帝國也不能讓這些詩詞流傳到今天。
即便是這些所謂純寫景的作品,你也能體會到如畫美景後面女人的不滿。
見到這樣一些故事詩詞的流傳,當時的帝國政府確實緊張了一陣。
但是二三十年過去,女人仍舊沒有什麼大動靜,政府逐漸放下心來。
按照一般的邏輯,如果創立月亮教,編造種種故事的人真要有所圖謀,早就該動手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帝國政府確信所有的始作俑者,就算在娘胎裡就開始創教,都早讓帝國殺掉了。
實際上,帝國樂觀的太早了。
月亮教下面的幾個秘密教派一直都沒有停止活動,只不過其嚴密的自保措施一直沒有引起帝國對她們的重視,偶爾有蛛絲馬跡露出,也很快被掩蓋過去了。
這些教派被帝國後來統稱為迎月派,雖然她們自己各有名稱,但帝國政府和多數歷史學家相信,她們都源自同一個始祖。
其分為幾派的目的很可能只是為了預防萬一,一旦出錯不會被一網打盡。
後來的事實似乎也證明了這點,三戰戰火一起,這些教派就迅速統一了。
迎月教派除了公開宣傳的陰陽平衡觀點之外,最重要的是宣稱,是因為男人的阻攔和陰謀,才導致了月神不能光臨尚陽星。
為了讓尚陽星擁有月亮,首先必須推翻男人的統治。只有擁有了月亮,天上的陰陽平衡了,地上的男女才能平衡,女人才能取回尊嚴,幸福生活。
要推翻男人的統治,必需要不怕犧牲,要使用武力的手段。
為迎接月神到尚陽星而犧牲的姐妹,將與嫦娥女神一起生活在天堂裡。
迎月教派的教義可能不是和月亮教同時產生的,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建立了這個教派,帝國一直沒有真正搞清楚過。
帝國政府後來追查到的最早的迎月派教義宣講者叫寄胭脂,畢業於一個農學院,被處死前的最後身份是一個農場的農業工程師。
寄胭脂死後,她的傳人將迎月派的教義繼續傳向附近的工廠和農莊。
寄胭脂在農場生活的年代距月神崇拜早期的宣傳者珊瑚翠向帝國皇帝和議會宣講教義已經超過四十年。
珊瑚翠應該是早期月亮教的傳人,以護士的身份進入社會,後來由其男主人捐獻給政府,並進入帝國社會科學院宗教部工作,於三十二歲上自己選擇了槍決。
帝國政府和歷史學家不認為迎月教派直接來源於珊瑚翠這一派,但是寄胭脂顯然也不是這一教派的創始人,因為迎月教派在很多其它地區的傳播顯然與她毫無關係。
但是不管怎麼說,創建這樣一個教派及其傳播體系的女人,絕對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而且她能夠毫不考慮自己的個人得失。
她沒有利用這個教派立即造反,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留下來。
顯然,迎月教派的創建者知道,必須累積了足夠的實力後才能造反。在實力不夠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是得不償失的。
為此目的,她不僅自己臨死都沒有造反,而且要求自己的繼任者也抱定必死的決心,時機不到,絕不動手。
一首晦澀的歌謠也許是這個女人留下來告誡其繼任者的,這首歌謠是這樣寫的。
飛向八方的鴿子跋涉千里,所見都是虔誠的兔子。
青草堆集如山,狼和狗在天地的盡頭搶骨頭。
老鷹辛勤的孵蛋,破殼而出的是雞和鴨的混血種。
火和金屬的精靈,在黃昏時眺望東方。
太陽和星星暗淡無光,烈焰照亮大地。
凡間的樹木燒成焦炭,唯有桂樹飄香適合修建宮室。
帝國政府在三戰之前曾經聽到過這個歌謠,只是亂七八糟地,沒有當回事。
到三戰爆發以後,後人重新審視它,才意識到這是迎月教派創始人給後世叛軍的忠告,能接觸到教派核心的人物,有叛亂想法的人物自然會理解它。
歌謠大致的意思是,只有當教派的勢力足夠大,後勤保障充分,帝國政府內部出現紛爭的情況下,才有機會。
要奪取學校,兵工廠,以武力反抗。要挑選忠誠優秀的人才,建立自己的政權。
後世的迎月教派的統領者基本上遵循了這個思路,只是狼和狗打得頭破血流的情況沒有出現,而且她們無法預見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因為在那一百多年的歷史裡,男人政權內部的趨勢是走向團結。
迎月教派作為月亮教的衍生物,平時與普通的月神崇拜沒有區別。
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迎月教派採取了主動分裂的方法。
當某一部分壯大到一定程度,即主動分裂成幾部分。
上任領導挑選幾個靠得住的手下,分別率領分裂的部分,從此再不往來。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這些手下會自稱為自己這一小派別的創始人。
在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裡,帝國政府陸陸續續破獲過相當一批利用月神崇拜反對帝國的案子,最大的一起誅殺過十萬人,但是帝國政府從未料到,後面還有一個遍佈帝國的地下教派。
除了自己這個小派別外,被捉拿的首領也不知道其它派別的真實情況,這是帝國政府審訊過那麼多人,卻從來沒有能知道地下教派真正規模的原因。
迎月教派發展成員很小心。
在其內部一個很早的約定是,盡量先在遠離男人的地方發展,不接觸男人的貼身親近侍女,不在大城市發展勢力,採取的是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
工廠,尤其是兵工廠,是迎月教派重點發展勢力的地方。
由於兵工廠也是政府關注的重點,迎月教派在這些地方的發展極其小心,輕易不發展正式成員。
月亮教起源於無名指大陸,迎月教派據估計也起源於那裡。
在三戰前,無名指大陸,小指大陸,手掌大陸的鄰近地區,80%以上的農場和不在城市附近的工廠,為迎月教派所控制。
情況最好的拇指大陸,亦有10%以上的區域為迎月教派控制。
迎月教派能夠長期發展而不被發現的另一個客觀原因是,帝國公民越來越集中於城市,很多工廠,農莊,和小城鎮,雖然名義上歸屬於某個公民或者政府,但實際上男人每年能去待上一個月就不錯了。
其它時候,完全是由女人在代為管理。這種情況到現在仍然沒有多大改變,因為帝國的公民只有這麼多人。
迎月教派在每一個獨立的農場或工廠,有一個管事的領袖,名稱因派別各不相同。
此外,還有幾個備用領袖,在其領袖被處死後循序接掌權力。
出於積累勢力的需要,迎月教派反對其頭目隨便與帝國作對。所以,不知道有多少迎月教派的女人,雖然振臂一呼就可能挑起戰爭,仍舊像普通女人一樣順從地倒在了帝國的屠刀下。
迎月教派總是以普通的月神崇拜教義為開始,向剛離開學校的女孩宣講,然後逐步用言語進行試探。
放心後,再逐步宣講迎月教派的教義,直至將該女孩吸收為正式成員。
當區域首領或替補首領被處死後,從正式成員中產生新的人選。
這個人選不看資格,而是優先考慮年紀輕的成員。
年紀輕的成員有希望多活幾年,從而保持領導層的相對穩定。
到帝國紀元五世紀初,女人內部的判斷認為自己一方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了。
部分地區的派別首領曾經以各種手段與其它地區的首領聯絡,商訂叛亂的事。
有證據顯示,她們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論,反對立即起事的一方認為自己的勢力還有擴張的必要,而且應該等待預言歌謠中狼狗爭食場面的出現。
支持立即起事的一方認為再等下去自己的勢力擴張有限,徒然增加讓帝國發現的機會,因為後面的擴張不可避免地將在男人統治的重點領域進行。
如果帝國搶先動手,自己一方將損失慘重。
最終的結果是,由於所有的爭論都是秘密進行,沒有人確切知道自己一方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於是大家同意暫緩起事,等待時機。
這一等又是幾十年。
從我們剛才講的這些情況,你們可以明白為什麼三戰會打得那麼慘烈,實在是因為交手的雙方都是強手。
帝國一方,各種法律,各種措施,從物質到思想,一環套一環,準備充分。以至於上至皇帝總理,下至普通公民,無不有誓死捍衛帝國的決心。
叛軍一方,僅從其一批批的大小首領甘心赴死也決不出聲,堅決為叛軍爭取時間,擴充實力而言,即可知道其心意之堅決,戰意之頑強。
要知道,帝國宗教的宣傳,能夠麻痺普通女人,可絕沒有騙倒這些迎月教派的進階信徒。
帝國的宗教思想真正一統天下,怎麼著也是三戰以後的事情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帝國447年八月,舊皇帝去世,新皇帝,時年二十四歲的梅正浩即位。
同年十月底,迎月教派眾人認為有機可趁,三戰爆發。
率先發難的是無名指大陸的松風純。
松風純帶領北森省沙平縣境內四個果園農場的女人宣佈脫離帝國政府的統治,並旋即攻打沙平縣城,兩個小時後沙平縣城即失守。
當地沒有帝國公民常駐,政府部門的幾位女局長被擊斃。
在帝國,只有市長以上的官職才有可能常駐駐地。
縣長以下,基本上是名義上的,一個公民兼幾個,十幾個縣長的情況也常見。
負責具體事務的局長是當地實際上的最高官員,每年進行異地輪換。
縣城失守,叛軍再起。
帝國政府也不是吃素的,迅速調兵遣將準備鎮壓。
兩天後,十萬大軍從三面逼近沙平,前鋒三千人距沙平不過五十公里。
帝國政府以為已經勝券在握,殊不知巨變突起,十萬大軍先後在各地遭到阻擊,竟然無力合圍沙平。
半月時間,帝國烽煙四起,起事的叛軍接近五千起,通常約兩三千人一股,高的達數萬人。
此時的叛軍人數雖眾,還缺乏戰鬥力。一是沒有經過正規軍事訓練,二是缺乏統一指揮協調。
這時的叛軍集中力量拓展自己在農村和小城鎮的勢力,作戰目標是把主要的叛軍聯成一片,還沒有力量爭奪大城市和交通線。
此時的帝國突然受此猛擊,不敢大意,立即收縮兵力,開始堅壁清野,將學校,人員,以及重要物資向大城市周圍集中。
到年底,雙方都初步制定了自己的戰略規劃和初步作戰目標。
帝國方面,發現叛軍打著月亮教的旗號,梅正浩和部分官員的直覺反應是準備宣佈月神崇拜為邪教,予以鎮壓。
孫得仁總理為首的政府和白再起領導的議會要冷靜些,經過仔細的評估推演,力主繼續支持月神崇拜以分化女人內部,指叛軍是假借月神為名,行反月神之實。
政府的考慮是對的,皇帝冷靜下來也承認,並進一步建議,在合適的時候,不妨修建月神廟,甚至推出月神聖女,雖然最終月神聖女並沒有出現。
政府的戰略目標自然是徹底消滅叛軍,經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具體的行動計畫作了數次修改。
隨著叛軍勢力難以置信的迅速膨脹,從主動出擊,到重點出擊,再到分割叛軍,逐步殲滅。
同時,隨著叛軍的壯大,學校等單位的收縮越發困難。
帝國最後決定的戰術是,堅守大城市,集中全力先剿滅拇指大陸叛軍。
帝國在這一階段損失了三到六個月的時間,大量的人員集中在分散各地的大城市周圍沒有進一步移動,後來大批落入叛軍手中,造成三戰時間的延長。
這也怪不得誰,當時連拇指大陸都戰火連天,帝國很難確定將這樣的重要資源放在什麼地方才安全。
關鍵的是,此時帝國還沒有人對戰事的發展有準確的預見。
接下來的三四個月,帝國將軍力擴張到極限的二千萬人,帝國公民幾乎盡可能的上了戰場。
集中其中的一千四百萬人掃蕩拇指大陸叛軍,其他軍隊在其他大陸處於守勢。
從後來的結果看,帝國這次行動非常正確,極為成功。
叛軍在拇指大陸本來勢力就最小,在如此強大的軍事壓力下,幾個月時間就被鎮壓了,從而為帝國以後的長期作戰提供了穩定的後方。
在叛軍方面,到年底時,主要叛軍已經聯合成幾大塊,被帝國的主要鐵路和公路網分割開。
在小指大陸和無名指大陸,叛軍已經控制了土地面積的90%和人口的60%。
在手掌大陸,這個數字是60%和50%。
在中指和食指大陸,這個數字大約是50%和30%。
由於叛軍控制的地區和人口每天都在變化,這些階段性數字只能靠估計,但不可否認的是,帝國這次的危機是前所未有的。
小指和無名指大陸,基本上只有靠海的幾座城市和兩三條跨海鐵路橋還在帝國控制中。
帝國448年一月,叛軍召開了代表大會,正式建立了自己的政權,稱為明月共和國。
繡彩屏成為主席,燕呢喃成為叛軍總司令。
叛軍還選出了一個九人的常委委員會和一百多中央委員,制定自己的法律和政策。
這個九人委員會包括繡彩屏,燕呢喃,平原嫵媚,本間嫻雅,松風純,冶情泓伶,絨挽婉,丰姿鄰家柳,朝陽名卉。
還有一些將在未來戰爭中大顯身手的女人,此刻還默默無聞,包括甜夢依然,紫丁香等人。
至於戰爭中後期的叛軍名將如長浣紗,弦詩魂,佳佳三十二,陋室鶴琴等人,此時都還在初中甚至小學。
如果你們對軍事有興趣,對三戰有瞭解,應當知道這些名字,每一個都曾給帝國惡夢般的感覺。
由於我們的重點不在戰爭,這些名字也許我不會再提起,所以在這裡先說說。
帝國女將中沒有出過任何名將,因為帝國政府不允許軍權旁落,三戰中帝國軍最高女軍官是獨立旅旅長。
帝國將領從總體上也無法與叛軍相比。
在戰爭的前幾年,仗著曾經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帝國將領還能略微壓倒叛軍。
之後就不行了,從總共不到二十萬的公民中選出的人,很難與從二十億女人中拚殺出來的佼佼者相比,畢竟戰爭本身才是培養軍事家最好的學校。
即使帝國當時最優秀的將領曹文容或姜元斌,一對一挑戰上面所說的這些女人恐怕也不佔上風。
回到叛軍的代表大會,叛軍制定了一個宏大的作戰計畫。
由於當時帝國正開始掃蕩拇指大陸叛軍,其他地區的叛軍無力救援,但也不願毫無作為,於是把首要的作戰目標指向了如夢,企圖徹底割裂拇指大陸與其它大陸的聯繫,若不能吸引帝國軍轉向,則割裂拇指大陸後,再回頭解決其它大陸上殘餘的帝國勢力,一舉佔領五個大陸。
為達此目標,叛軍決定用四到六個月進行軍事訓練,集結糧草彈藥,兵工廠晝夜加班。
與此同時,地方部隊繼續在農村和小城鎮擴張,並做出將進攻各大城市的樣子,分散帝國的注意力。
明月共和國的計畫執行的很好,直到如夢戰役開始前不到十天,帝國才真正確定叛軍的主攻方向。
但是叛軍估計不足的是,拇指大陸的叛軍沒有堅持到明月共和國的主力部隊發動進攻,帝國不用兩線作戰。
但是帝國的命運仍然在風雨飄搖中。
叛軍此時擁有作戰部隊三千五百萬,其戰鬥力不能與帝國的百萬常備軍比較,但與帝國新擴充的部隊相差不大。
其中兩千五百萬被投入如夢戰役。同時叛軍準備了近兩億五千萬的預備隊,在生產的間隙加緊訓練,隨時可能拉上戰場。
帝國先後向如夢方向投入近兩千萬受過訓練的正規部隊,其中戰役開始前在各地約八百萬,戰役中補充一千二百萬,與叛軍相比明顯處於劣勢,所能倚仗的唯有堅固的工事和較好的武器了。
如夢戰役的序幕是從兩千八百公里外的中平開始的,叛軍以四百萬軍隊圍攻中平,以兩百萬部隊監視銅林。
經十一天戰鬥,中平陷落,帝國六十萬軍隊全軍覆沒,中指大陸經銅林到如夢的主交通線被切斷。此後,從銅林到如夢的交通被迫繞道寬城,增加了三千多公里路程。
而叛軍永清河軍區與落鷹山軍區勝利會師,並擁有了一個穩固的後方基地,供如夢戰役使用。
經短暫調整,叛軍一千六百萬之眾,另加負責後勤運輸,傷員救護等支援工作的上億民工,沿兩千一百多公里的寬大正面,兵分三十九路,另加六路預備隊,向如夢壓過來。
此外,九百萬叛軍同時牽制性進攻寬城,憑海,銅林,伍都,辛陽關,壽紋河口,思蘭等城市,使得手掌大陸帝國軍各部不能有效支持如夢。
帝國在判斷出叛軍目標後,依託中平和如夢間的七道山陵和十九道河流,層層設防,以求阻止叛軍。
可惜的是,整個手掌大陸沒有特別高的山脈,兩三百米高的丘陵不足以構成險阻。
同時,十九條河流中也只有三條橫貫整個戰線,並且寬度和深度都一般。
這三條河是壽紋河,湘河,以及七曲河,最大的壽紋河其長度和水量都排在全球十大河之外。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決定帝國第三次大戰前途命運的如夢戰役開始了。」
梅先文插嘴道:「不對啊,校長。如果說如夢戰役決定了三戰的勝負,那帝國不就完蛋了。如夢戰役最終的結局,我記得是,帝國丟掉了如夢,損失了超過三千萬軍隊,隨後叛軍徹底佔領了除拇指大陸之外的五大陸,與帝國形成對峙。」
劉雲飛道:「你記得不錯,可我也有我的道理。這裡關鍵的人物是范富貴,一個戰爭爆發前的珠寶商人,關鍵的事件是柑果村會議,這個會議做出的決定影響了整個三戰的程序。」
崔思華道:「我對范富貴這個人有些印象,在帝國講述三戰功臣時,這個人好像總是和那些名將的名字在一起,可是我想不起此人指揮過任何一個有名的戰役戰鬥。」
郭勝天道:「他後來是帝國武裝力量部部長,第一副總理。他應該是憑這個資格與那些將軍們並列的。」
周克難道:「是有些奇怪,帝國在這方面從來是秉公辦理的,沒有人可以僅憑出生背景做如此高官,何況是在那個戰爭年代。」
劉雲飛道:「這也難怪。論打仗,范富貴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樣。在如夢戰役期間,曾經讓他指揮過兩個軍,結果被叛軍打的落花流水,不僅守的地方丟了,雙方的損失比接近於一比一。
在三四年後,能保證與叛軍一比一的消耗,就已經算是帝國上等水準的將軍了。
可是在如夢戰役期間,叛軍的指揮訓練各方面都還不行,像曹文榮姜元斌這樣的將領,基本上與叛軍的損失比大於五比一。
後來,范富貴做集團軍司令的時候,打仗也是中下水準,全帝國都知道。」
梅先文等人來了興致,都想知道,既然如此,范富貴怎麼能爬那麼高。
劉雲飛道:「就當是考考你們吧。我給你們說說大致情況,你們自己來猜答案,明天早晨告訴我,看誰猜得比較準。去查資料是沒有用的,柑果村會議的程序和決議至今屬於保密檔案,沒有部長以上的層級是看不到的。研究歷史的學者也要得到批准才能檢視。」
見幾個人沒有意見,劉雲飛道:「從當時政府軍隊首長,以及後世學者的各種模擬,沙盤推演的結果看,如夢戰役開始之前的帝國已經不行了。
按照正常的演變,帝國根本不可能擊敗明月共和國。
在這個時候,范富貴去見帝國前線總指揮,隨即帝國在柑果村開會。
范富貴只說了兩個字,在初聽之下,氣得幾位將領和帝國的頭頭腦腦們想揍他,甚至有人已經抄起了棍子。
在范富貴進一步的解釋後,所有人如夢方醒,態度立即改變。
然後,大家共同商定了具體計畫。在長達二十多年的戰爭中,帝國最終拖垮了叛軍,就靠這兩個字。你們就猜這兩個字吧。」
梅先文問:「猜中了有沒有獎勵?」
劉雲飛道:「你們想要什麼獎勵?我可沒有準備獎品。不過如果你們猜不出來呢?是不是也輸我點什麼東西?」
崔思華撇撇嘴道:「那還是算了。我們可不想再跟校長賭。」
郭勝天道:「哪怕這兩個字校長說是狗屎,我們也相信。」
劉雲飛道:「怎麼聽著這話,我像是個地球上的黑社會頭頭似的,不至於吧。」
周克難道:「哪裡哪裡,我們的意思是校長英明睿智,從來不說錯話。」
劉雲飛笑道:「咱們今天只能停在這裡了。你們收拾收拾,咱們出去吧。」
侍女們替眾人穿好衣服,等待眾人的決定。
梅先文示意侍女去拿刀子和繩子。侍女們打開櫃子取繩子,隨手拖出了一堆細鋼絲。
劉雲飛道:「這也是拿來綑人的。比麻繩綑得還結實,更疼。擰緊後很難解開。不過,反正把女孩子綑起來後也無須再解開了。」
崔思華過去擺動了幾下,又扔回了櫃子裡:「倒是一件對付小姐姐們的好東西,可是沒有麻繩好用。我可不想劃了自己的手。」
劉雲飛道:「等你們以後經驗多了再用這種東西吧。」
梅先文等人接過繩子,幾下將少女們反剪了雙手。
之後,分別在腳踝上繫上繩子,將少女們倒吊在空中,只有長長的頭髮鋪在地上。
梅先文用手撫摸著面前少女的陰毛,少女呻吟起來。
梅先文道:「猜猜我將如何處死妳。」
少女道:「我怎麼知道。不如給幾個答案讓我們選吧。」
梅先文掉頭對劉雲飛道:「就是啊。校長給幾個答案讓我們選吧。」
劉雲飛道:「你們剛才沒有提,現在已經晚了。」
梅先文回頭對女孩道:「看吧,我可比校長通情達理多了。給妳幾個選擇,第一,往妳的陰道裡倒濃硫酸,第二,剜出妳的陰道和子宮,第三,直印把妳劈成兩半,不會傷到妳的臉的,第四,從腰部橫向砍成兩半,第五,打桶水放在下面,把妳的頭放進去,悶死。」
女孩道:「真不好選,這些我都喜歡。我就選二吧。」
旁邊倒吊著的幾個少女也紛紛發言,選擇自己的刑法,除了一以外,其它幾種都有人選。
梅先文用刀沿陰道口劃了個圓,然後伸出手指夾住陰道向外拉,一邊繼續用刀剝離手指帶出的其它組織。
女孩疼的叫了幾聲,然後就暈過去了。
梅先文不去管她,繼續動手,不一會兒陰道,子宮,輸卵管和卵巢都被分離了出來。
梅先文撐開陰道口看看,道:「還是處女呢。」
伸手指進去一捅,將處女膜捅破,低頭對女孩道:「現在不是了。」
女孩還暈著,自然聽不見他的話。
梅先文道:「這樣也好。」
一刀割斷了女孩的喉管。
抬頭看看其他人,只有周克難前面兩個女孩還在水裡掙扎,胸部劇烈起伏,試圖得到新鮮空氣。旁邊幾個女孩的屍體血淋淋地掛在空中。
梅先文驚訝道:「你們速度挺快啊。」
周克難道:「就一刀的事,能費什麼時間。腰斬的幾個小姐姐再補上斬首的一刀,也不過兩刀。」
劉雲飛道:「你們幾個傢伙,自己倒是省事了。搞得滿地鮮血誰來收拾,看來千黛她們想修理你們也是有道理的。」
崔思華走到水桶前,一人一刀刺入女孩的心臟,停止了她們痛苦的掙扎。
於是,幾個年輕人擠出門去,躲避校長大人的嘮叨。
眾人來到外面,楓冬茗,東山尋薇和芳樹鳴蟬已經帶人等候在外面。
楓冬茗坐在涼亭欄杆上,雙腳懸空晃悠著,看見梅先文,馬上跳下地來,叫道:「太子弟弟,今天出來的還算按時。怎麼不跟你們校長打賭了。」
後面的周克難道:「打什麼賭啊,沒有意思。」
尋薇雙手按著欄杆,居高臨下地搭腔:「打什麼賭都可以啊,比如賭每個女孩的頭有多重。」
幾個青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尋薇和鳴蟬,雙手不自覺的就搭上了身邊侍女的胸部。
郭勝天道:「跟校長那個老狐,咳,那麼智慧的人賭?這不是找輸呢嗎。校長說妹妹妳的頭只有三兩,我們信,說妳的頭有三十斤,我們也信。」
尋薇見幾個傢伙的目光在自己胸部和裙子上轉,又把話題轉到自己頭上,立即縮回鳴蟬身邊去了:「不要理這幾個傢伙,老爺已經出來了,咱們快過去。」
楓冬茗也不答應:「你們幾個,不許欺負我的小妹妹。尋薇和鳴蟬可還在三年保護期內。再說了,她們算我的妹妹,跟你們比,可是你們的姐姐。」
劉雲飛已經走過來了,對尋薇和鳴蟬道:「怎麼又輪到妳們兩個小東西,前兩天不是才值過午班嗎。」
鳴蟬道:「我們跟人換的,來看看冬茗姐姐。老爺不喜歡看到我們呀?」
劉雲飛用手指敲敲鳴蟬的腦袋:「就知道胡思亂想。還不快到老爺跟前來侍候著。」
梅先文等人不想在劉雲飛面前再跟女孩子鬥嘴,打聲招呼,在少女們的前呼後擁下去了。
劉雲飛將手伸到尋薇和鳴蟬的內衣內,道:「這兩對東西長得越來越大了。一會兒再讓老爺好好地玩會兒。哎,亭子裡那幾包東西是什麼?」
尋薇和鳴蟬正讓老爺摸的臉紅心跳的,同時還要給老爺整理衣服,一時沒顧得上回答。
旁邊的另一女孩代答道:「是冬茗姐姐給我們的衣服首飾。冬茗姐姐說這些天由太子送往轉世的女孩們留下這些東西,原本也沒有打算再送回宮,我們喜歡就給我們了。」
劉雲飛對女孩點點頭,道:「我說這倆小東西也沒有這麼勤快,原來是另有好處。」
尋薇道:「老爺別捏人家乳頭。老爺您一直教導我們,送上門的便宜不要是傻瓜。」
劉雲飛笑道:「我教育妳們那麼多話,妳們怎麼就記得這一句。也罷,總比一句也不記得強。妳們腦筋還挺靈,那些小姑娘們雖然帶來的衣服首飾不多,多數的東西應該都上交了,但是臨死都帶著的,一定是自己喜歡的,決不會差。妳們這一回撈的比瀟蘭她們都多。」
尋薇道:「瀟蘭姐姐她們是不想要了,接下一堆東西,還沒有挑明白,馬上又得考慮轉送給誰,那多麻煩。」
鳴蟬道:「這些東西我們也不過留幾件了。這裡的姐妹見者有份,其他姐妹有中意的,我們也不會吝嗇,來這裡之前就跟她們都說好了。」
劉雲飛很高興,道:「找幾個人扛上包袱,咱們走吧。妳們也好去清點妳們的收穫。」
下午,旗菲菲月盈春加上沐雨飄絮錦鳳霜蓉等人忙的手忙腳亂,終於將意外接收下來的幾百女孩安頓下來。
菲菲道:「好了,晚上不用再跟沐雨飄絮兩個討厭鬼住了。」
沐雨道:「怕什麼,我又不會把妳說的夢話說出去。」
菲菲吃一驚:「我說夢話了?」
盈春道:「妳別理那倆壞東西,我跟妳住了幾年,也沒聽見什麼。」
霜蓉道:「我看妳們還是先去洗臉吧,滿臉都是灰,讓那些小丫頭看見她們的大姐大這個形象,該取笑妳們了。」
盈春道:「是嗎?我們基本上動嘴的時候多,只是偶爾動動手啊。」
看看其他幾個人的臉,才發覺霜蓉說的不錯。
菲菲做個猙獰的表情,道:「取笑我們?如果不是老爺把她們贏過來,她們現在肯定在地獄面見包老黑呢,可不比我們幾張臉黑多了。」
飄絮道:「如果那樣的話,下個輪迴她們就是咱們的姐姐輩了。」
菲菲道:「那可不一定。閻王爺說,妳們幾個丫頭,年紀輕輕就到這裡,該受的苦還沒有受夠,叉到刀山上去待個三五天,那下輩子,咱們還是比她們大。」
眾人都笑起來。
飄絮道:「我看閻王爺該把妳叉到刀山上去待個十天半個月的,讓妳下輩子作我女兒。」
另一面,梅先文等人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帶著手下稀稀拉拉四五十個兵去打仗,感覺不夠威風。
於是,幾個人湊在一個小花園裡,把所有侍女都聚在一起,打牌喝酒猜拳。
那些還不曾與自己年輕的男主人親熱過的少女被瀟蘭等人安排在梅先文等人周圍,楓冬茗和瀟蘭等八人遠遠地坐在花園門口聊天兒。
和梅先文等人打牌猜拳的女孩,每輸一次則脫一件衣服。
贏了,則可以要求梅先文等人喝酒,或者親自己一口。
開始時,女孩都選擇親吻。
後來,當大家都得到過親吻後,又要求撫摸男人的神器。
為此,梅先文等人還特意把衣服換成了長袍,並在朝向瀟蘭等人的方向攔上了長桌布。
梅先文等人的心情隨著酒精高漲起來,桌子下面有少女用手和嘴撥弄著自己的陰莖,桌上陪著自己玩的是春光盡洩的對手,旁邊跪著侍候的是已經輸光了衣服女孩。
柔軟細嫩的乳房在身後摩擦,懷裡的姑娘任自己索取,幾個青年和女孩子們商量著一會兒怎麼動刀動槍,倒也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飛快,楓冬茗抬頭看看天色,對幾個女孩道:「對不起了,我不得不先走一步了,以後有緣咱們再聊,只不知道那會兒咱們還記不記得現在。」緩緩站起來走到梅先文身邊。
冬茗道:「太子弟弟,再不準備晚飯就來不及了。」
梅先文將冬茗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道:「真捨不得妹妹。趁現在再讓我親近親近。」
冬茗道:「你們點菜吧。要怎麼樣隨便,姐姐就坐在這兒不動。」
將幾本菜譜放在桌上,靠在梅先文身上任他撫摸。
梅先文沒有去看菜譜,郭勝天三人湊過來,一人一本開始琢磨。
周克難首先開口道:「來個水晶肘子,椒鹽排骨,怎麼樣。」
梅先文道:「沒品味。楓妹妹這樣的美人應該做成整隻端上來,要吃炒菜用校長家提供的女孩,或者咱們再隨便從這裡選兩個就行。」
郭勝天道:「那麼,看這個,貴妃烤全雞。楓妹妹可是正宗的貴妃,烤出來也是正宗的貴妃雞。」
冬茗抓過菜譜來一看圖,滿臉不高興:「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吧。雙腿雙手都蜷來擱身後,胸脯子挺出來,而且沒有腦袋。」
崔思華道:「這個貴妃烤雞適合用稍微豐滿些的女孩。不如這個吧,清香美人魚。看這造型,上身赤裸側躺在菜上,腿部以下用蔬菜和調料覆蓋形成美人魚尾,安靜甜美。口味淡的吃上身,口味重的吃下身。可算是色香味俱全,面面俱到。」
冬茗看了一眼,也覺得滿意。
梅先文抓起菜譜翻了幾頁,目光停留在幾個女孩一組的圖片上。
梅先文道:「嘿,楓妹妹是我的,你們倒反客為主了。你們也出兩個女孩一起做。」
崔思華道:「昨天你把我們的侍女一起輸掉了,今天又講起你的我的來了。」
旁邊女孩勸解道:「公子何必較真。反正我們不被吃掉,晚上也該被處死了。」
郭勝天道:「別說兩個,就是每人出二十個,我們也不在乎。我們只是要打擊霸權主義。」
瀟蘭在後面笑道:「太子也不一定是霸權,也許他看上什麼菜要幾個女孩做一起呢。」
梅先文道:「妳看這菜譜。」
瀟蘭接過一看:「七彩虹。這好像不是什麼菜名吧,我怎麼沒印象。」
孤艷道:「這不是一個菜的名字,這是一類菜的分類名稱。
七彩虹是用七個女孩用七種不同的方法烹製了,然後擺在一起,構成一個看似統一的畫面。
一般在做之前,這七個女孩之間的造型,主次,周圍環境的輔助菜餚,就都要設計好。不然就叫七盤不同的菜,不叫七彩虹了。」
千黛道:「妳竟然知道這些,妳從哪兒看來的。」
惜荷道:「也是湊巧,去年老爺去皇宮吃了頓,回來正好給我們吹牛,講那些菜如何如何精緻。其中有一道正是七彩虹。」
孤艷道:「老爺說,同樣是七彩虹,這皇宮裡的做法咱們可做不起。
還記得,那天他吃的七彩虹造型是兩個女孩對弈,五個女孩觀戰。
這不算,那對弈的圍棋子用的是少女乳頭,那觀戰女孩手裡拿的書和扇子都是用切成薄片的少女肉乾製成的,整個畫面中任何道具都可食用。
老爺說,除了皇宮,其他地方即便是五星級的酒樓,這些道具都用的是蔬菜。」
梅先文等人聽的是胃口大開,立即決定,就做七彩虹了。
有了目標,材料倒容易解決。
除了楓冬茗外,郭勝天等三人每人挑兩個女孩。
梅先文另挑三個女孩用來製作炒菜和湯,以及可能的道具。
瀟蘭道:「讓我先問問,我們這裡是不是有條件做。」
瀟蘭打電話過去找蘅香,蘅香正在廚房。
聽說要吃七彩虹,蘅香道:「今天的時間有些晚了吧。正宗的七彩虹應該有七種完全不同的做法,包括蒸、煮、炸、烤、煎、滷、燻。
前面幾種容易,要滷一個完整的女孩,完全入味,現在到晚飯的三四個小時哪夠啊。
至於燻,中間要上好幾道鹽水和香料,尤其費時,往往七八天才能搞好。」
瀟蘭道:「有沒有變通的辦法?」
蘅香想了一下,道:「有四到五個女孩,每人用一種烹調法,也叫七彩虹,不一定非要七個女孩。三個以下才另有名字。」
瀟蘭道:「不要減少人數,用一種方法做兩個人,湊足七個。」
蘅香道:「那反倒不叫七彩虹了。」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畫雪道:「蘅香姐,又不是做給老爺吃,那幾個傢伙哪裡懂這個,只要數字不錯就好了。」
蘅香笑道:「那妳們趕緊把人送來吧。把女孩切成幾大塊來滷,然後再拼接一下,咱們還可以盡量讓它接近標準。」
瀟蘭放下電話,回到幾位公子處,道:「廚房可以做,不過時間有些緊,咱們要抓緊時間。讓蝶舞畫雪惜荷孤艷送幾位姐妹去廚房。」
楓冬茗從梅先文身上下來,走幾步,又回頭抱住梅先文親了一下。然後和瀟蘭千黛藝晴柔波打招呼,跟著蝶舞她們去了。
廚房裡,蘅香剛放下電話,菲菲盈春等人進來了。
煙語道:「今天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大家都來了。」
盈春道:「我們剛從老爺那裡來,順便把兩個乳娘帶來看看怎麼處理。」
蘅香看著最後進來的兩個乳娘,都還不到二十二歲,問道:「妳們見過老爺了?」
一個乳娘道:「我們已經跟新來的小妹妹交接完了,以後奶水由她們提供了。我們剛剛去見了老爺,老爺感謝我們這幾個月的工作,然後玩弄了我們的乳房一會兒,看了我們生孩子的地方,現在叫我們到這裡來。」
錦鳳道:「老爺吩咐,因為已經吃過她們幾個月奶,相當於已經吃過她們的肉了,所以我們可以不必把她們做的菜送給老爺先吃了。」
煙語道:「那一會兒就把她們殺了來炒菜吧,咱們這一段增加了不少人口,肉食消耗正有些大呢。」
乳娘道:「承蒙幾位姐姐這幾個月的照顧,如果妳們想吃點什麼特別的,儘管開口,不用考慮我們。」
蘅香道:「我們從來不會客氣。不過老實說,妳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這一段,我們這裡比較忙,每天要宰殺三十來個女孩,想吃的都吃的差不多了。」
沐雨道:「怎麼沒有特殊的。我看她們的乳房就跟咱們的不一樣,更別說跟那些處女比了。」
菲菲道:「可是這東西實在是沒法吃,太油膩,味道也一般。」
煙語道:「倒也是。每天切割下來的乳房,多數都熬完油丟掉,做成菜大家都不喜歡吃。咱們女人長這東西主要是給男人觀賞玩弄的,是個受刑的部位,可不是個食用的部位。」
一個乳娘道:「以前上學時老師給我們這麼講,我總覺得不對。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剛才老爺讓我脫衣服觀看我乳房,後來又用手撫摸,那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說實話,我已經生了兩個女兒了,可以前還沒有真正接觸過男人。」
眾人笑起來。
蘅香沉吟半晌,道:「乳房雖然油膩,稍微做細點也能吃,套餐歪瑞瑪就都是乳房菜呢。另外好比煎排骨,或者用胸脯肉做回鍋肉時,有人還專門強調要帶上一指半指寬的乳房肉呢,這樣才能做到所謂的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妳們先脫了衣服讓我看看。」
兩個乳娘在眾少女前脫下了衣服,讓眾人伸手撫摸揉捏了一陣。
乳房比眾少女自己的略大,也更柔軟,但卻沒有任何下垂的跡象。
最後,蘅香開口道:「我看這幾隻乳房可以做個乳汁燉乳房。」
錦鳳懷疑道:「乳房本身已經很油膩了,再採用燉的方法,那還能吃嗎?」
蘅香道:「這道菜很多餐館都有,雖然點的人不多。在餐館裡常見的菜名叫鮮汁燉椒乳,一般選乳房稍小的女孩提供乳房,這樣的肉不是太油,而乳汁由其他來源取得,所以特別強調鮮汁和椒乳。
咱們今天要做的比較少見些,叫原汁燉原乳,用這兩個妹妹前幾天自己的乳汁來燉。在冰箱裡還存著不少乳汁,都是前幾天沒用完的。」
乳娘道:「那我們去替妳們拿刀子。」
煙語道:「記得順便拿上繩子。讓蘅香接著講講具體做法。」
蘅香道:「將乳房完整割下,越新鮮越好。洗淨後立即放進開水中,幾分鐘後取出去皮,乳頭和乳暈可以留下。
之後,用中火與青菜豆腐一起燉一個小時左右,倒掉水和蔬菜,重新加水和菜燉,如此三次,湯就毫不油膩了。
然後加乳汁和蓮子枸杞銀耳桂圓用小火燉,起鍋前加鹽。如果要吃清淡些,就可以直接食用。如果口味重,可以另調蘸料。」
蘅香講完,乳娘也把東西拿回來了。
霜蓉和飄絮取繩子將乳娘雙手反綑在背後,乳娘道:「有必要嗎,我們不會反抗。」
霜蓉笑道:「我們知道。不過按照女性行刑細則,所有死亡時間可能超過一分鐘的刑法,除了少數遠距離攻擊的以外,都要求限制受刑人自由。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不太注意這一點,我想咱們還是按規則辦事的好。」
蘅香去招呼其他女孩子準備做菜,菲菲和盈春端著盤子,錦鳳和煙語分別抓住一隻乳房,一刀從下劃上來,乳房就脫離了主人的身體。
菲菲和盈春去清洗四隻乳房。兩個乳娘被按在斷頭台上,迅速切下了頭顱,剩下的身體被摘除內臟,清洗放血,過一會兒將被製成各式菜餚,提供給霧林鎮上的居民們。
菲菲她們正看著女廚師們接手以後的工作,聽見外面人聲喧嘩,是蝶舞她們來了。
蘅香看著楓冬茗,道:「好漂亮的小妹妹,妳就是一會兒的主菜嗎?」
楓冬茗點點頭,道:「公子他們想吃七彩虹。」
蘅香對幾個女孩道:「妳們自己先擺個姿勢,要顯得和諧些,剩下的就交給廚師了。」
冬茗道:「我剛才看了個美人魚的姿勢挺喜歡。」
蘅香道:「小妹妹既然是主菜,自然優先滿足妳的要求。我出個建議,妳們自己看可不可以。妳們七人構成一個小姐春睡的畫面,小妹妹整體紅燒了成睡姿,其餘六人裝成姐姐在照看妹妹,在旁邊做出鋪床看書打扇等姿勢。」
幾個人都沒有意見。
於是蘅香接著道:「小妹妹喜歡什麼衣服。白色,好,那麼我們用耦片給妳竄一個睡衣,然後用豆腐皮做一條薄被蓋在妳身上。腿上也不用美人魚尾巴了,直接用被子蓋上。
其他幾位妹妹,因為今天是臨時決定做這類菜,我們的材料也許不夠,可能只能給妳們穿短衣服了,比如泳衣什麼的。
黑衣服用木耳,黃衣服用胡蘿蔔,紅衣服用草莓,綠衣服一會兒看用什麼菜,藍衣服紫衣服用紫菜洋蔥。七彩虹嘛,自然用七種色彩。」
七個女孩設計了一個造型,廚師拍照後,各人前往自己被處理的地方。
冬茗的雙手被絲帶束縛住,畫雪將她的頭抱在自己懷裡安慰著:「別緊張。用絲帶不會把妳的皮膚弄壞的,一會兒妳們太子弟弟還要看呢。廚師要從妳的肛門處取出妳的全部內臟,忍一下就過去了。」
冬茗道:「我的臉不會疼的變形吧。我可不可以叫。」
煙語過來,輕輕撫摸著冬茗的頭髮,道:「不要緊,妳疼就只管叫。我們的廚師最後會把妳的臉整理成妳原來的樣子。程序很快,幾分鐘就好了。」
尋薇和鳴蟬從外面進來,到冬茗面前叫姐姐:「我們來送送妳。」
冬茗非常高興,道:「難得妳們還想著我。」
尋薇道:「我們叫妳姐姐,那妳就是我們的姐姐。除非我們有脫不開身的事,怎麼能不來看姐姐呢。」
冬茗笑了,把頭靠在畫雪懷裡休息。
廚師用刀沿冬茗肛門劃個圓,然後揪住直腸將內臟向外拉。
冬茗疼的大叫起來,畫雪緊緊地抱住她的頭,低聲安慰著。
尋薇和鳴蟬將一隻蘋果塞進冬茗嘴裡讓她咬著,一人握住她一隻手給她力量。
廚師動作很快,她知道自己不能猶豫。
自己速度越快,面前的女孩受罪越少。
她將手從傷口伸進去,幾下就掏出了除心臟,子宮,卵巢之外的其它器官,然後注水清洗,讓血流盡。
冬茗很快就進入了彌留的階段。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努力擠出個笑容給尋薇,鳴蟬,以及畫雪,卻讓這幾個人更加感到心酸。
尋薇和鳴蟬看著冬茗姐姐血滴乾淨,清洗完畢,頭上被套上保護套,放到大鍋裡烹調,廚師給她披上白色的衣服被子,用溫水潤濕了臉部進行最後的整容。
直到畫雪拍拍她們的肩膀,然後推著七位少女離開廚房,尋薇和鳴蟬才一前一後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住處。
餐桌上的楓冬茗貴妃像個睡熟過去的洋娃娃,還是那麼恬靜地微笑著,似乎還在做著好夢。
梅先文等人等了好久,才掀開衣被從冬茗背上腿上挾了些肉來吃。
確實是美味,一條大腿和半個後背基本上被吃光了。
等眾人都吃飽了,畫雪和蝶舞再次將衣服和被子給冬茗蓋上,仍舊是一個正做著好夢的小女孩。
畫雪,蝶舞,藝晴,柔波,惜荷,孤艷都看著千黛瀟蘭,千黛道:「直接送楓貴妃去安葬吧。其它的食物像平常一樣,拿給外面的姐妹吃。」
瀟蘭道:「這就是女孩的命。咱們過幾天還不知道什麼結果呢。過一會兒早點回去休息吧。過一天少一天,今天又完了。」
第十一章
劉雲飛笑瞇瞇地看著幾個青年,問:「怎麼樣,想了一晚上,有什麼結果沒有?」
梅先文道:「我們商量了一晚上,又回顧了一下三戰的歷史,倒是得出了幾個答案,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郭勝天道:「我們每人說一個,只要有一個對了,校長就算我們都答對了,是吧?」
劉雲飛道:「行。你們說吧。」
梅先文道:「第一個答案是回鋒。從如夢戰役後,帝國和叛軍在回鋒至如夢一線展開了超過二十年的爭奪。所以我們認為范富貴的兩個字是回鋒的可能性相當大。」
郭勝天道:「第二個答案是學校。學校作為帝國政權的支柱之一,為帝國源源不絕地提供兵源和勞動力,應該是帝國取勝的根本。」
周克難道:「第三個答案是月神或者是嫦娥。我們重新看帝國歷史,發現嫦娥大神的地位在三戰期間大大提高。而且,利用月神分化女人內部恐怕是帝國取勝所必須具有的條件。」
崔思華最後說道:「第四個答案我們設想了好幾個,我們最後選飛船。與之相對的是武器。從前幾節課裡我們瞭解到,立國的前輩們帶來的飛船內有先進的科技,如果有可用的武器製造方法,帝國斷無不用之理。
此外,我們還考慮過能源,即炸毀所有叛軍核電廠,但是我們不知道當時帝國還有沒有那能力。或者,暗殺,收買,對付叛軍首腦。可是似乎在歷史上,這兩種方法對叛軍傷害不大。」
劉雲飛低頭想了一下,道:「你們這些答案都有自己的道理。可惜,離標準答案還差一點。讓我們再仔細回顧一下如夢戰役,我再告訴你們范富貴的原話,你們就明白了。
除了如夢戰役,後面二十年的戰爭,雖然其規模和雙方的指揮藝術都超過如夢戰役,我們在這裡也不再仔細講了。等你們進了部隊,自然有人給你們介紹。」
明月共和國建立後,第一個大的軍事計畫就是如夢戰役。
如夢戰役的最初目標是策應拇指大陸的叛軍,將帝國軍從拇指大陸吸引出來,以便拇指大陸的叛軍穩固自己的根據地。
與叛軍計畫相違背的是,當叛軍以最快的速度擴充自己的武裝,有能力攻擊帝國大城市的時候,拇指大陸的叛軍已經覆滅。
因此,當叛軍攻陷中平後,是繼續按計畫攻擊如夢,還是改變計畫攻擊寬城,憑海,或者銅林,以逐步吃掉每一個手指大陸,在叛軍內部有了爭論。
叛軍在中平召開了有所有進階將領和領袖參加的會議。
經過三天辯論,叛軍決定繼續執行如夢戰役,並且決議,如夢戰役的目標是佔領如夢,切斷拇指大陸與其它大陸的聯繫,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叛軍的辯論程序咱們就略去了,在燕呢喃,繡彩屏,平原嫵媚分別代表明月共和國中央委員會做的軍事,政治,和經濟問題的總結報告,以及大會的最終決議檔案中,可以看出叛軍的決策依據。
繡彩屏首先為前一階段的判斷失誤道歉。
這個判斷失誤是指,在年初的明月共和國成立大會上,多數人判斷拇指大陸的同盟者至少可以獨力支持一年。
按那個判斷,帝國的總兵力不應超過兩千萬人,在六個大陸同時發生大規模戰爭,並且在其它大陸共和國軍隊威脅到帝國大城市的情況下,只要拇指大陸軍隊保持低調,暫時遠離城市作戰,帝國用於拇指大陸的兵力應不超過五百萬。
可實際上,帝國集中了多達一千四百萬人,包括所有精銳部隊,先行掃蕩拇指大陸。
話鋒一轉,繡彩屏指出,雖然出現了判斷失誤,但帝國的行動也充分暴露了帝國的弱點。
那就是,帝國在政治上是處於守式。
為了對付拇指大陸不到百萬的叛軍部隊,帝國即基本上投入了全部力量,殺死了叛亂地區所有人口近兩億人。
以這樣的作戰方式,帝國已無力再對任何一個較大的區域進行進攻作戰。
只要對如夢施加足夠的壓力,帝國也不敢在其它地區進行戰略性進攻作戰。
不管是否能在短期內奪取如夢,除拇指大陸外其它地區必將逐步落入共和國手中。
燕呢喃在軍事報告中對此進行了深層的剖析。報告首先對帝國的軍事力量進行了分析。
帝國公民總數約二十萬人,除去十八歲以下,六十歲以上的,可上戰場的人員約有十三萬人。
考慮到帝國不得不進行生產,宣傳,以及種種日常活動,帝國要保留約五萬人在各級政府機構,戰備工廠等絕不可能交給女性的單位。
將帝國的力量考慮得強大些,同時在帝國軍隊中服役的公民不大可能超過十萬人。
即便這些人全部集中在作戰部隊師以上單位,每個師部約需五十人,每個軍部約需兩百人,帝國軍隊同時擁有的作戰單位不太可能超過三百二十個整編軍,約四千萬人。
那種認為在師部設一個公民師長,其他官員都可以交給女性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
實際上,帝國一半以上的作戰旅團也是由公民直接指揮的。
這樣,帝國軍隊的人數應被限制在兩千五百萬人以下。
在前期作戰中,帝國軍隊人數已經達到兩千萬人,但近期的情報顯示,此數字沒有增加。似乎,兩千萬人已經是帝國軍隊規模的極限,與共和國的判斷相差不大。
其次,在這兩千萬人中,拇指大陸作為帝國的大本營,任何時候都要確保安全,至少五百萬人需要常駐於此。
在剩下的一千五百萬人中,用於防守大城市和交通線的至少五百萬人,能用於如夢作戰的機動兵力不超過一千萬人。
如果帝國放棄其它城市而集中兵力於如夢,則實際上共和國的作戰目標已經實作品。
需要著重考慮的是帝國軍隊的戰鬥力和補充問題。
帝國因為建立了良好的後備力量,基本上所有的損失可以在短期內得到補充,即共和國面對的帝國軍隊可能從始至終數量變化不大。
對此,第一,在戰場上要盡量打擊帝國軍隊的指揮機構,即要消滅男人。
第二,共和國也要建立後備力量,不管戰役持續時間多長,保證機動兵力不下降只上升。
至於戰鬥力,現階段帝國軍佔優,但差距沒有那麼大,尤其是戰爭發生後擴充的部隊,與共和國的軍隊訓練時間差不多。
在總體戰略上,燕呢喃要求叛軍不要急功近利,要穩打穩紮,在戰爭中學習戰爭。
只要壓制住如夢,帝國即無法反攻,叛軍即可取得最後勝利。
同時,燕呢喃要求將戰爭中表現出色的女兵提到指揮員位置。
按照她報告中的原話,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沒有人有過戰爭經歷和系統訓練,如果在戰爭中出現有天賦的軍事人才,應毫不猶豫地破格提撥,包括我這個位置,都是可以立刻讓出來的。
平原嫵媚的經濟報告主要是講後勤,與如夢戰役有關的部份在於,報告中提到在半年內使叛軍的武器和物資供應提高到同時滿足五千萬正規軍和一億非正規地方部隊,一年後使該數字翻倍,確保在戰場上全面壓倒帝國軍。
中平會議後,叛軍開始向帝國大舉進攻。
叛軍的部署是,繡彩屏,燕呢喃,平原嫵媚組成總部,協調各路叛軍行動,其中繡彩屏和平原嫵媚負責後勤。
冶情泓伶指揮叛軍中路,目標直指如夢。
丰姿鄰家柳指揮右路叛軍,主要目標是離如夢五百公里的雙浪城,以切斷憑海辛陽關等地與如夢的聯繫。
松風純指揮左路叛軍,目標是距如夢六百公里的曉威城,以切斷寬城和壽紋河口到如夢的交通,並威脅從回鋒到如夢的聯繫。
本間嫻雅指揮部隊攻擊憑海和辛陽關一線,牽制帝國軍,掩護丰姿鄰家柳的側翼。
朝陽名卉指揮部隊攻擊寬城和壽紋河口一線,掩護松風純的側翼。
各軍區的其它叛軍武裝負責監視和騷擾當面帝國軍。
絨挽婉和燕呢喃負責協調這些部隊,另外,絨挽婉也是明月共和國的情報和治安負責人。
由於目標明確,措施得力,意氣風發蓬勃向上的明月共和國節節勝利。
帝國在戰略上陷入空前的被動。在幾個地區的反攻不僅完全失敗,而且在攻擊失敗後,無一例外的連出發基地也丟給了叛軍。
這不在於指揮官如何,而在於帝國軍不能有效地進行外線作戰,進入叛軍地盤的帝國軍根本無法從當地得到有效的補給,而帝國負擔沉重的後勤和運輸只能保證幾個大城市的防守。
叛軍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攻入帝國軍地盤後,只要能穩住陣腳七到十天,就能讓當地殘存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為自己提供相當部份的後勤支持。
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只好被動應戰,眼看著叛軍一寸寸蠶食自己的地盤。
從448年六月下旬如夢戰役開始,到當年十月底,叛軍向如夢方向推進了1400多公里,超過中平至如夢距離的一半。
十二月初,叛軍突破壽紋河防線。梅正浩進駐回鋒,孫得仁進駐榕岸,白再起進駐上虎口。
帝國軍投入五個整軍的預備隊與叛軍進行爭奪,經十天戰鬥,未能奪回失地,壽紋河中部約一千五百公里長的防線全線失守。
松風純手下近一百七十萬叛軍轉入朝陽名卉集團,沿壽紋河兩岸並進,壓向壽紋河口。
帝國449年二月,叛軍迫近七曲河,這條離如夢八百公里,屏障如夢的最後一條大河。
跨過七曲河,後面的六七條河流就很難攔住叛軍了。
梅正浩,孫得仁,白再起全部進入距如夢不到兩百公里的位置,親自督戰。
可是帝國軍還是沒有任何把握攔住叛軍,士氣不振。
而叛軍高唱著她們的戰歌向前挺進,士氣高昂。
叛軍的戰歌歌詞是這樣的:
以我們的心呼喚月神,
以我們的魂迎接月神。
用我們的鮮血凝聚成明月,
光芒壓倒星日。
用我們的生命鑄造出尊嚴,
女性不再受奴役。
生死輪迴尋常事,
槍林彈雨笑談中。
粉身碎骨無怨無悔,
但願明月永照尚陽。
在這樣的戰歌鼓舞下,叛軍越戰越勇。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范富貴去見如夢前線的帝國軍總司令馮安泰。
范富貴此時的身份只是個小小的師長。
在戰爭年代,經過初級軍事訓練的帝國公民往往即直接授予團級職務,師長一級的軍官對於公民而言,實在不算大。
經過一些曲摺的信件往來,馮安泰終於同意面見范富貴,看看這個戰場上的笨蛋想說什麼。
根據一些沒有公開的回憶錄,范富貴去見馮安泰的時間,正是叛軍試探性強攻七曲河的當晚。
原定下午兩點見面,結果當天七曲河防線全線激戰,馮安泰完全沒有時間理范富貴。
范富貴就坐在司令部外面,對每個進出的男女點頭致意,十足的市井奸商模樣,直到半夜十二點。
當馮安泰知道范富貴還在等待,感到很意外。
將其召進來後,馮安泰問:「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戰鬥很激烈,所有人都很忙。你怎麼可以脫離自己的部隊,在門外坐一整天?」
范富貴答:「我以前的兩個師基本上都全軍覆沒了,現在的部下用的雖然是同樣的番號,實際上都是近一兩個月才補充的新兵。現在部隊的防區離七曲河尚有兩百多公里,今天不會有戰事。」
范富貴正了正色,對馮安泰道:「況且,更重要的是,我有幾句話,也許關係到整個戰爭的勝負,我必須盡早報告。容我把這幾句話說完,我那個師完全損失掉也沒關係。」
馮安泰見范富貴說得鄭重,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范富貴道:「我請求將所有女軍官立即撤出這裡,除非司令一會就要用掉她們。我想我們的談話怎麼也算得上一級機密。」
馮安泰同意了。
所有女軍官撤出了司令部,兩百米內只有警衛團的公民團長親自值班,在門外聽候司令的命令。
范富貴道:「帝國現在的戰局相當危險,是不是?」
馮安泰道:「不許散佈這樣的消極言論。今天我們才挫敗了叛軍的進攻,擊斃叛軍三萬餘人。左路第十七戰區兩個軍的反攻也很順利,前進了三公里多。」
范富貴苦笑道:「這裡沒有其他人,司令就不要隱瞞了。第十七戰區局部的勝利不說明什麼,就我所知,咱們最近五天,成建制的損失就超過七個師。叛軍中路紫丁香所部,前天一天就幹掉了我軍兩個整師。」
馮安泰嘆氣道:「這個女人,從排長升到軍長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現在已經是冶情泓伶手下獨當一面的人物了。叛軍在這方面很有魄力啊。」
范富貴道:「叛軍這一段完全按戰功能力提撥人才,其前線軍師級的指揮官基本上完全換了一遍,竟然沒有引起舊指揮官的不滿。很多人在以前的下屬指揮下仍然毫無怨言,叛軍的組織能力不可小看。
其直接的後果是叛軍的作戰能力大幅度上升,原先估計兩年後叛軍的指揮能力才能接近帝國軍,可實際上,現在叛軍將領的能力在總體上已經超過我軍了,帝國以後在戰場上更艱難了。」
馮安泰道:「如此頻繁的更換進階指揮官未必是好事,現在更換下來的還有地方安排,以後總會有矛盾的。」
范富貴道:「很顯然,叛軍已經注意到這點。近期其更換速度已經減慢,而且軍區級以上的叛軍首領一直保持穩定。不管如何,叛軍的戰鬥力越來越強,帝國是不可否認的。現在,帝國軍被壓制在如夢和各交通線附近三四百公里寬的條形地帶,前景不容樂觀。」
馮安泰道:「那又如何,今天叛軍不也是敗了嗎。叛軍要想奪取如夢,至少要再付出一千萬人的代價。」
范富貴道:「司令,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這種鼓舞士氣撐場面的話就不用說了。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心裡沒有這樣樂觀,而且,不要說一千萬,一億人的代價叛軍也付得起。今天叛軍的進攻只是試探性進攻,迫使我方暴露火力點,我想她們達到目的了。
直線長度一千二百公里,河流長度達一千七百公里的這段防線,我方不可能平均分佈兵力。早則兩三天內,遲則五六天內,叛軍判明我方防線兵力分佈後,必將捲土重來,這次將是真正的進攻。
攻擊重點不可能超過五個地段,但是在這些地段每公里戰線正面的炮火將在兩百門以上。恐怕不等到叛軍的步兵開始衝鋒,我方很難判斷叛軍的主攻方向。我方防線後方十個軍的機動預備隊也未必夠用。」
馮安泰不由地改變了對范富貴的看法,道:「看來你比傳言中精明,不是個對戰爭一無所知的人。好吧,就算七曲河失守,甚至如夢也失守,帝國只要退守回鋒,仍舊可以保有拇指大陸,帝國並沒有完。」
范富貴道:「那為什麼帝國不現在就退回回鋒呢?大家都清楚,一旦退回拇指大陸,再要前進手掌大陸同樣困難,只不過比從手掌大陸進攻拇指大陸略容易些而已。帝國高層尚有所期待,可惜將希望寄託在叛軍身上並不高明。」
馮安泰道:「確如你所言,帝國現在尚有所期待。
其一是指望叛軍犯重大戰略錯誤,帝國可一舉穩定局勢。現在看來希望不大。
其二是指望叛軍出現內亂,比如教派糾紛或者軍隊與叛軍地方政府的糾紛。
帝國在全線苦苦支撐,就為的是這萬一的希望。如果收縮拇指大陸,即便叛軍內部出現可乘之機,帝國也無法利用了。其結果必然是長期對峙,帝國撐個十年二十年,或者三五十年,都是可以辦到的。
但是時間再久,帝國內部出現麻煩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叛軍。那將是一個雖然緩慢但卻是不可逆轉的死亡程序。」
范富貴笑了,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了。在這裡,帝國和叛軍雙方都出現了一個盲點,如果叛軍現在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盲點,帝國還有機會將主動權抓到手裡,而適時收縮回鋒將是帝國必然的選擇。」
馮安泰動容道:「你是說帝國還可以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必寄希望於叛軍犯錯,快說下去。」
范富貴道:「確實如此。寄希望於人,有時候可能可以輕易取勝,但智者永遠不輕易將自己的命運賭在這種地方,除非迫不得己。寄希望於自己,雖然有些事很困難,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實在是安全得多。在我說出來以前,我想先問一下我軍最近的士氣如何。」
馮安泰不再瞞范富貴,道:「最近我軍士氣確實在下降,尤其是掌握全局的進階指揮員。其實,我們的公民是不懼怕犧牲的,膽小懦弱連女人都不如,以後不僅在男人之間抬不起頭,見到自己的女人恐怕都不好意思。
至於女兵,在帝國的灌輸下,可以坦然接受各種死刑,在戰場上更是無所畏懼。
不過,最近,由於戰局不利,公民的士氣難免下降。可以理解的是,無論如何不怕死,如果知道自己的死絲毫無法改變戰爭的結局,那還能沒有想法才怪。」
范富貴道:「若我軍士氣還在,事情又容易些。現在,敵我雙方都忽略了一件可以改變戰爭結局的東西。只要帝國掌握這個東西,並且能夠守住自己的地盤二十年,叛軍將不成氣候,帝國的反攻必然成功。」
馮安泰道:「是什麼?」
范富貴道:「精子。」
馮安泰叫道:「金子?」
范富貴搖頭道:「不,是精子。因為人們很自然地將女人和生孩子聯繫在一起,所以也很自然地認為叛軍不存在後繼無人的問題,所以進一步認為只要帝國收縮回拇指大陸,就會與叛軍形成長期的對峙,並最終在內外交困下崩潰。
其實這正是個誤判,叛軍自己是不會生孩子的,而帝國可以。只要帝國不斷消耗叛軍,二十年後,叛軍必然後力不繼。
按我的判斷,叛軍自己也尚未意識到這點,奪取一個地方後,更著重於當地的糧食,礦產,和工廠,以及現有女人的收編改造,對於帝國在各地的儲精所不屑一顧。」
馮安泰先是一怔,接著是狂喜,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沒有男人,叛軍現在人數再多,勢力再大,終究不能長生不老,帝國有救了。」
范富貴提醒道:「雖說如此,可實際動作上難度尚大。一要保證摧毀叛軍地盤上的庫存精液,二要保證以後沒有公民投降或被俘落入叛軍手中。」
馮安泰道:「這些你不用操心,既然有了目標,方法總是能想出來的。」
馮安泰走到兩道門外,高聲叫警衛團長。
首先確定剛才沒有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曾經靠近過司令部,然後命令將在遠處等待的女兵叫過來。
馮安泰命令立即接通皇帝,總理,議長,帝國武裝力量部部長,總參謀長,以及幾名帝國進階將領的電話,全然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
這些帝國大員們凌晨一點得到七曲河防線暫時穩定的匯報後才睡下,凌晨三點多又被馮安泰吵起來,都緊張的不行,以為叛軍有意外的大行動。
當聽說叛軍毫無動靜時,都忍不住想痛罵他一頓。
馮安泰告訴他們,在電話上不好講,但要求盡快召開一次高層會議,有極機密事情需要商討。
眾人最終相信馮安泰已經六十多的人了,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應該是真有急事。於是選擇了柑果村,一個距所有人距離都差不多的地方,於兩天後的下午開會。
馮安泰對范富貴道:「你不用回去了。任命你的副師長接替你的職務,你的新職務會議結束後再定。」
對親衛隊長道:「給我挑幾個衛兵和勤務員,我今天晚上要好好放鬆一下。另外選一批勤務員給范師長,侍候范師長這幾天的起居。」
對警衛團長道:「立即派人清理柑果村周圍,所有無關人員立即撤出。選派一些勤務員前往服務,告訴她們服務完畢即處決她們,從接受工作開始即斷絕與外界交往。村內的警衛通訊工作全部由公民承擔。」
帝國449年二月十九日下午兩點,柑果村會議召開,與會的有皇帝,總理,四個副總理中的三個,另外一個坐鎮龍騰,議長,帝國武裝力量部部長,總參謀長及總參謀部負責情報,作戰,後勤的副首長,前線進階將領五人,加范富貴。其中從龍騰,寬城,和憑海趕來的幾人午飯前才到達。
會議首先簡要回顧了前期戰鬥,隨後馮安泰介紹范富貴並要求范富貴發言。
范富貴的第一句話是:「精子,只要不讓叛軍得到精子,帝國就贏了。」
有兩個將領忍不住跳起來了:「你做珠寶生意做到這裡來了,找死啊。有金子能嚇死叛軍啊。」
甚至想一槍斃了范富貴。
見皇帝總理等人都沒有動,前線總指揮馮安泰也沒有任何動作,這幾個人才又坐下來。
當然,范富貴也趕緊解釋此精子非彼金子,將對馮安泰說過的話又重說了一遍。
眾人停了幾分鐘,然後熱烈鼓掌。
之後,進入具體討論。
皇帝首先問:「對於帝國遺留在叛軍地盤的儲存精液,能否確保摧毀?」
馮安泰比別人多兩天時間思考,所以立即回答道:「這個問題不大。對於叛軍重點守護的目標,破壞起來有相當難度。但是若沒有人守護,幾乎可以保證成功。尤其是目標體積小,只要倒些酸鹼洗滌劑之類的東西進去,連外面的建築都勿須摧毀,可以不引人注目。甚至只要摧毀相關的供電設施,讓精液在室溫下放幾天,就能達到目的,不會打草驚蛇。」
帝國的領袖們對此很滿意。
皇帝接著問:「那麼如何保證帝國公民不會落入叛軍手中?即便是將來死守回鋒,仍然是要打仗的。只要打仗,男人就不能躲在後面,否則,即使消滅了現在的明月共和國,咱們也沒有理由再像現在這樣享受女人了。」
這倒是個大問題,以叛軍現在的戰鬥力,誰敢打包票呢。之前一年多的戰鬥中帝國損失公民已經超過一萬五千人。
帝國大將姚連星,就是剛才準備揍范富貴的那個,咬牙站起來了,道:「乾脆,所有帝國將士上戰場前先自宮了,叛軍得到了也沒有用。我願帶頭。」
嘩啦啦一陣響聲,屋子裡倒下一多半人。
半晌,白再起緩過勁來,道:「沒有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吧。難道要把帝國也絕了後,跟叛軍拚命?」
姚連星道:「帝國儲存的精液足夠生產足夠的嬰兒,咱們也不愁沒有兒子。想我開國先賢們,為了帝國的建立,為了我們這些後人的幸福,可以數年時間不吃肉不吃菜,那是怎樣的忍耐力啊。難道咱們還怕這一刀之苦不成。」
白再起目瞪口呆。
馮安泰打圓場,道:「這只是沒有辦法的最後辦法。以在座諸位的聰明才智,咱們可以再想想,過兩天再下結論。」
姚連星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重新入座。
大家就具體問題集思廣益,重新討論。這一討論就到了晚上十點以後,連晚飯都是送進會議室吃的。
但是會議的成果也是豐碩的,基本上解決了帝國近期目標和遠期展望等戰略性問題,並找到了比自宮更容易讓人接受的戰場防護方案。
由於帝國所有首腦都在,一系列命令和法規在當晚迅速起草,簽字,並立即生效。
這些命令包括,將會議精神逐級向下傳達給每個公民,但對女人嚴格保密,作為男人內部的特級機密對待。
派遣特別敢死隊深入敵後,執行摧毀儲存精液的計畫。
每個敢死隊由兩個公民外加其親衛隊及特別挑選的女兵構成,公民也化裝成女人的模樣,在女兵掩護下進入叛軍後方。
真正的工作只有公民知道,敢死隊中的女兵得到的工作通知是破壞糧倉,彈藥庫,交通線,暗殺叛軍首領等等。
另有一些特別分隊執行營救被俘公民的工作,若無法活著救出,則予以斷然擊斃。
實際上,絕大多數情況下,特別分隊擊斃了號稱要營救的戰俘。
這些工作執行的相當順利。
儲存精液多數在大城市,落入叛軍手中的其實並不多。
而被俘的公民,相當部份已經被叛軍審判後處決,需要帝國自己動手的沒有幾個。
叛軍的守衛更著重於防備帝國救人,即要衝進關押處相對容易,要帶人離開則難上加難,而對特別分隊衝進去後直接擊斃被俘者的準備很少。
當然,執行這樣工作的公民自己也很少還能衝出來,往往執行完工作後即自殺了。
另一命令是加緊組建回鋒防線,大量的女兵和物資不再往手掌大陸輸送,就近滿足回鋒的需要。
直接投入回鋒防線工事修建的勞動力超過千萬人,修建了縱深超過一百公里的立體防線。
同時,上虎口和榕岸開始建立龐大的後勤基地,開往此兩地的鐵路大規模提高運力。
扼守住回鋒,從手掌大陸進入拇指大陸的陸路聯繫即被掐斷。
回鋒一線是尚陽星少見的多山地段,尤其是面向手掌大陸一面,坡度較陡。
另一大好處是此地段狹長,寬不過兩百公里,限制了兵力的投放。
縱有千萬大軍,能同時投入戰場的不超過兩百萬,可以極大地減輕帝國兵力不足的困難。
上虎口和榕岸則控制了從海上向拇指大陸的進攻。
在現在核動力輪船存在的情況下,這兩個港口也許不再那麼舉足輕重。
但在當時,由於動力驅動系統的不足,所有船隻的續航能力都不長。若不能控制上虎口和榕岸,那麼任何對其它港口,比如新滬,甘水,盤石,的進攻,都難以取得好結果。
從上虎口和榕岸出發的艦隊可以輕易切斷進攻者的後勤支援。而想要採取迂迴繞道的辦法以避開此兩地的阻攔,以當時叛軍的技術條件是不能支撐幾十萬以上的大部隊的。
相反,由於手掌大陸不像拇指大陸那樣沿岸暗礁山地多,可利用的港口少,而是有大片舒緩的海灘,從上虎口和榕岸出發,有一系列的登陸地點可以選擇。
下一個決定是繼續堅守如夢和交通沿線。
其一,加強回鋒的防線需要時間。
其二,執行敵後工作的特別分隊需要出發基地和配合。
其三,要將聚集在各大陸城市周圍的大批女人和女學生盡量撤到拇指大陸,以削弱叛軍可能的力量。
但是,堅守防線的部隊不再從拇指大陸調,拇指大陸的部隊集中到回鋒,沿岸可能登陸的各地點,龍騰,以及拇指大陸的重要支點,防止叛軍進攻和內部動亂。各防守部隊就地從附近的軍事訓練營和學校徵集兵源。
接下來的一個決定就是撤退女人。
在之前的時間裡,開始是因為拇指大陸本身也有戰爭,後來是因為沒有意識到女人本身是最大的戰爭資源,所以收縮到城市周圍的女人和學校沒有繼續向後方收縮。
當時帝國交通部的首要工作是向前線運送作戰物品,只是在往回開時順帶運送一些重要物資回拇指大陸,女人還不是其中的重點。
所以,戰爭進行了一年多,撤往拇指大陸的女人不過三億左右,平均一天還不到一百萬,剛剛填補上拇指大陸由於消毒式屠殺而損失的人口。
這個時候,帝國的人口分佈大致是這樣的,總人口一百九十億,八十億,拇指大陸四十億,二十億,叛軍控制九十五億,四十億,在其它大陸帝國控制五十五億,二十億,前一個數字是全部人口,後一個數字是十六歲以上成年人口。
現在帝國既然決定要與叛軍拼消耗,而且主要是拼人口的消耗,當然需要擴大自己的人口總數量,壓低叛軍可能的人口數量。
在會議上曾經討論過將無法撤離的女人全部處決,經過分析後,這個方案被迅速放棄了。
與叛軍拼消耗,作持久戰,除了人口數目之外,還需要自己內部不出亂子。
帝國指叛軍是背棄神意的人,自己當然要做出遵守神的教誨的樣子,雖然參加會議的眾人心裡都明白這神的教誨是如何來的,也不得不做給女人,尤其是女兵們看。
如果一不留神,把部隊和學校這兩個帝國的支柱搞亂了,不要說二十年,恐怕兩年也撐不下去。
因為神說了,不能處死未成年少女,又說了,除了作戰以外的女人,處死時應該有男人參與行刑,或者,處死後的女人應直接為男人服務,所以帝國的屠殺令很難發佈,還不像對待叛軍控制區,輕易找個理由,直接宣佈那些地區的女人都是罪人就可以,現在想要殺的女人都是一直在帝國控制之下。
帝國領袖們非常痛苦地決定,暫時饒這些女人一命。
帝國的命令是,盡量撤退,對於不能撤走的學校,發給足夠的糧食,留給叛軍解決。
對於不能撤走的成年女人,只有在確保不引起叛亂的前提下予以處決,實際上多數留給了叛軍。
帝國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決定,在後來很為自己贏得了些名聲,對於控制自己內部大有裨益,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從柑果村會議到如夢陷落的四個月,帝國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撤退。
四個月內,總共十五億人撤退到拇指大陸,人均行程兩千二百公里。
從小指大陸撤出的部份人員,跋涉距離超過一萬公里。
其中未成年少女十億人,包括兩歲以下的嬰兒兩億人,其難度可想而知。
首先,拇指大陸大興土木,為這些人修建住所,騰地方。
好在帝國的體制,只要男人說了話,讓騰什麼地方就騰什麼地方,不存在願不願意搬遷的問題。
所有土地房屋都是男人的財產,女人只要收拾好自己隨身的物品,接到命令後立刻就可以行動。
就像你們幾個傢伙,帶著一大群人跑我這兒來,我讓瀟蘭她們都擠幾天,也就把你們安頓下了。
接到撤退命令的學校和個人,於是按順序登上火車,一車車前往拇指大陸,每人隨身只允許帶一個箱子,到了新地方衣食住行自然有帝國供應。
十歲以上的學生自己搬行李,十歲以下的安排成年女性陪同撤退。
帝國交通部門的主要工作由支援前線轉為撤退,軍需用品只在前往接人的空車上適當帶一些,而且只送到接人的地點,剩下的距離由軍隊自己運送。
裝載撤退人員的車輛享有最高通行權,連軍車都得讓。這樣的措施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帝國軍隊的戰鬥力,據估計,如夢的陷落因此可能提前了兩三個月。但是這樣的損失是值得的。
由於缺乏化石燃料,帝國的交通主要依靠鐵路。
帝國的鐵路大體上分為三大類。
一是以磁懸浮為主的高速鐵路,連線帝國主要大城市。
在手掌大陸共有十一條這樣的路,其中四條當時還完全由帝國控制,這其中又有三條經過如夢,另一條由壽紋河口沿海岸走,經過跨海大橋連線回鋒。
此外,由思蘭經伍都開往回鋒的線路也可以使用,但是思蘭伍都段執行已經不正常。
二是快車網,清一色的電氣化鐵路,速度介於高速鐵路和普通鐵路之間,主要負責中長途運輸。
這些鐵路縱橫交錯,兩條平行線路之間的距離通常約四百到五百公里,在一些重要樞紐附近間距更短。
三是普通鐵路網,其間隔往往只有一百公里左右,主要負責中短途運輸。
至於汽車,基本上只負責一百公里以內的運輸,即從最近的火車頭到具體的目的地之間的轉運。
撤退高峰期,回鋒及其附近的各大小火車站,平均每分鐘到站四列火車,晝夜不停。相當於每小時接收一百萬人以上。
經過如夢的車,每分鐘超過三趟,除高速鐵路外,其它列車都要在附近補充水和食品。
當時如夢帝國軍指揮部超過一半的人員都在指揮佈置這些列車的執行,而不是在關注前線的戰況。
但是帝國仍然認為撤退的太慢,在撤退行動開始一個月後,下達了加速撤退的指示。
汽車加入到長途運輸的隊伍中,皇帝本人都暫時戒酒,將所有酒精提供給汽車使用。
很快,馬車,牛車,人力車,都加入到隊伍中。
一些無法安排撤退的學校開始徒步撤退。沿鐵路線展開,每隔二十到三十公里,帝國就安排一個供應站,提供食品和飲水。
在附近騰出空房,搭建臨時房屋和帳篷,供女學生們使用。
從一些當時拍攝的照片上,尤其是從飛艇和熱氣球上拍的,可以看到當時撤退的浩大場面。
鐵路上列車呼嘯而過,甚至在一張照片上有兩列高速執行的列車在使用同一條鐵軌,前面一列的尾巴還沒有跑出照片的視野,後面一列的車頭已經進來了。
旁邊高等級的公路上,是長長的汽車隊伍。
再邊上,是馬車和徒步行軍的隊伍。
行李整齊地堆放在馬車上,一些年級幼小的女孩輪流上馬車休息。
十歲以上的女孩則排成整齊的縱隊,跟隨著馬車前進。
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對於帝國動輒一個學校幾十萬上百萬人,綿延幾百公里都是一個學校的校服的場景在照片上隨處可見。
一些照片的視野盡頭還有遠處戰鬥的火光,在後期的一些照片上,可以看到最外面的幾列縱隊身上背著老式步槍,那是成年少女和高中畢業班的女生,護衛著裡面小妹妹們的隊伍。
在叛軍截斷道路時,這些人將負責打通道路。
徒步行軍的速度是很慢的,尤其是行軍者中有大量未成年女孩。
一般每天可以前進二十到三十公里,到後期由於叛軍的攔截,速度更慢。但是巨大的長龍不停地向前蠕動,還是將三四億女孩送到了拇指大陸。
其間觀察到的最長的不間斷的撤退隊伍長達一萬七千公里,像條彩色的線將從小指大陸直至回鋒的上千城鎮串在一起,那是在撤退開始一個半月後的一天。
可惜的是,這條長龍最終只有龍頭的四分之一左右進入了拇指大陸。
後面的部份還在路上,叛軍就截斷了如夢等城市。
跨海大橋優先滿足火車和汽車的交通,徒步而來的人流靠船來運輸。
帝國徵集了可以徵集的一切船隻,包括只有幾個座位的小漁船和皇宮內的遊艇,用於渡海運輸,並且在海峽最窄處搭建浮橋。基本上保證了撤到海邊的人都可以進入拇指大陸。
柑果村會議的下一個結果就是大致確定了防止公民被俘的方法。
自宮實在是太可怕了,沒有人願意採用它。
最後選擇的方法是炸藥,最初是將大約一斤炸藥裝在袋子裡,做成護膝的樣式,套在大腿根部,情況緊急時引爆,確保摧毀包括睪丸,精囊在內的全部生殖系統。
一個月後,經過改良的這種自毀裝置投入部隊,做到了不影響正常活動,不會意外爆炸。
之後,又增加了遙控引爆功能,防止叛軍在擊斃公民後得到精液。
最後,經過與叛軍的數次交手,以及使用者的意見回饋,在一年多以後,定型為帝國的制式裝備,俗稱光榮內褲。
光榮內褲樣子像內褲,上戰場前穿上,設定密碼,只有安全回到後方後,由掌管密碼的安全局才能脫下來。
若是妄圖私自取下,則內褲會立即爆炸。
光榮內褲除了緊貼大腿,繫住腰部以外,在陰莖和肛門部位有可活動的部份,方便排泄和性交。
此可活動部份同樣有密碼,由使用者個人掌握。
若試圖強行打開以接觸陰莖,內褲同樣會爆炸。
內褲由防水材料做成,內裝約一斤炸藥,除了確保摧毀生殖系統外,對附近數米內的人員同樣有致命的殺傷力。
由於常常穿上後幾個月才有機會脫下來換,這種情況在激戰期間尤其常見,內褲裡層裝有吸水材料,使用起來不至於很難受。
內褲在如下幾種情況下會啟爆;
一是高溫或被子彈擊中。
二是使用者自己引爆。
三是由後方人員以無線電引爆。
四是當感應器察覺使用者血壓極度降低,會自動認為使用者已死亡,從而引爆。
在這樣的嚴密防護下,叛軍難以取得任何精液。
當然,這個裝置也給帝國公民造成了很大的誤傷,包括因為後方判斷不明而引爆裝置,或者因為被擊中大腿,本來是非致命傷,因為內褲的原因而成為致命傷害,或者在受傷失血,僅僅因為來不及輸血,導致內褲爆炸。
這些因素,加上帝國後來被迫採取更嚴格的作戰條令,使帝國公民在戰爭中的陣亡數大大超過負傷數,而不是像通常戰爭那樣,負傷的人數總是大於陣亡的人數。
雖然有種種副作用,但是與讓叛軍得到精液的後果相比,或者與自宮這樣的方式相比,帝國公民還是傾向於使用光榮內褲。
柑果村會議後,帝國採取了這樣一系列措施,尤其是大撤退,不可能不引起叛軍的注意。
叛軍一開始沒有明白帝國這麼做的深層目的,但是憑直覺,對帝國有利的,一定不會對共和國有好處。
在迅速排除了帝國誘敵深入的可能性後,叛軍加快了進攻速度。
當時叛軍下達的檔案中要求,盡快截斷帝國拇指大陸與其它大陸的聯繫,盡量解救正被送入虎口的姐妹,不允許帝國在垂死掙扎時還要摧殘更多的姐妹。
為達此目的,進攻時應適當增加兵力密度,以增強火力。短期內的傷亡增加是可以接受的。
從這裡可以看出,雖然叛軍上層疑雲重重,對帝國撤退的舉動還是只定性為失敗前的頑抗,還沒有從思維慣性中解脫出來。
在這段時間,如果叛軍能明白范富貴的想法,其實還有相當大的機會挫敗帝國的計畫。
當時帝國散佈在各地尚有數萬公民,只要叛軍集中力量,不惜犧牲上幾十一百萬人,爭取俘虜幾個,乃至百八十個的,是件很輕鬆的工作。
哦,所謂增加兵力密度,是純技術問題了。
拍電影電視的,衝鋒時往往是一群一群的,那是為了拍的好看,或者導演根本是狗屁不懂。
冷兵器時代的密集隊形在槍炮時代完全沒有用。無論是叛軍也好,帝國軍也好,在當時的作戰條例上都明確要求,單兵之間的距離不得小於十米,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以減輕炮火和機槍的殺傷力。
只有在堅固掩體防護下,或者特殊地形中,或者執行戰場救護等特殊情況下,可以不理會這個原則。
在戰爭中,隊形的作用是為了協同配合,自從有了槍炮後,要實作品這種配合就不一定靠那麼近了。
兩個相距一百米的步兵,相互掩護也是可能的。
炮兵和步兵之間的配合可以在相隔幾十公里的情況下實作品。
回到正題,叛軍沒有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是帝國之幸。
但是叛軍本能反應下的決定,依然是個不錯的決定,帝國軍壓力陡增,防線一道道崩潰。
一個半月後,能夠用於撤退的鐵路和公路越來越少,從幾個手指大陸到拇指大陸的路線已經很難走直線了,繞幾個彎是很平常的。
連僅有的高速鐵路也開始受到叛軍的威脅,帝國軍隊漸漸分不出兵力來保護交通線。
這個時候帝國開始武裝普通女人和高中畢業班學生。
這些女人,按帝國本意都是應該處理掉,不能留給叛軍的。
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自己動手,現在借叛軍的手來消滅一些,同時消耗叛軍一點是一點。
這些女人的武器都是老式步槍,即便讓她們帶到叛軍那面帝國也不心疼。
她們的工作就是隨同大隊撤退,若遇到叛軍進攻道路,則就地抵抗。
若道路被截斷,則爭取打通道路。
這樣的措施估計讓帝國的撤退行動多堅持了半個月到一個月,同時額外消耗了三到五千萬女人,使其免於落入叛軍的掌握。
但是城市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一個個陷落了。
四月十七日,憑海陷落。
四月二十一日,銅林陷落。
二十九日,思蘭陷落。
五月十一日,寬城陷落。
三日後,雙浪失守。
五月二十一日,伍都和辛陽關同時易手。
五月二十七日,曉威被攻破。
六月七日,壽紋河口失守。
五日後,所有手指大陸與拇指大陸的聯繫被切斷,叛軍三面圍攻如夢。
當各地經過如夢撤退的人潮不再繼續湧來,如夢附近的無關人員開始全面撤退。
六月二十四日,如夢陷落。
帝國在如夢附近僅存的三百萬軍隊且戰且退,掩護最後一批人撤退。
七月五日,撤退行動完成。
七月七日,大批軍隊中的帝國公民帶領親衛隊退回拇指大陸,回鋒外開始佈雷封鎖通路。
七月十一日,帝國軍殘留手掌大陸軍隊全軍覆沒,馮安泰以下數百烈士殉國。
馮安泰完全有理由撤退,但他不幹。
他認為自己已經沒有機會等到帝國反攻的那一天了,與其將來死在自己的防區以外,不如現在就死在自己的崗位上。
一批忠實部下跟他在一起,因為帝國軍隊還在戰鬥,每個師,每個軍都還需要男性指揮員坐鎮指揮。
馮安泰死後追授帝國元帥。
帝國歷史上總共只有六個元帥,其中三個是死後追授的,活著受銜的只有林東旭,曹文榮,和姜元斌。
六月二十五日,叛軍攻陷如夢後,各重要首領立即趕回中平,召開會議。
對於帝國這幾個月的反常行動,叛軍從繡彩屏以下,到各進階指揮官,總感覺有些不對。
但是因為戰鬥緊張,無法立即開會進行商討,只是在電話裡反覆討論了多次,但不得要領。
奪取如夢,五個大陸盡在掌握之中,將剩下的指揮工作交給副手,明月共和國的首腦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明白,帝國是否真的不堪一擊了,還是在大撤退中蘊藏了什麼陰謀。
會議首先進行了一些比較輕鬆的議程,比如獎勵前期作戰中的有功人員,任命各地區和政府部門的新領導,以及通過修建月光城作為明月共和國的首都等。
月光城位於手掌大陸,臨近小指大陸和無名指大陸的海濱。
城市並不大,叛軍只用了兩年的時間經營該城,因為在戰爭期間,重要的資源首先要供應作戰需要。
現在的月光城是帝國著名的旅遊景點,很多女孩臨死前都想去那裡看看。
不過考慮到費用和其它原因,真正能去的不多。
月光城周圍一百公里內,不允許隨意殺僇女孩,其內部的餐館,也不供應女孩肉,以顯示帝國對嫦娥大神的尊敬。
經過幾天輕鬆的議程,之後開始討論如夢戰役的得失,尤其是帝國最後階段的表現。
有人不經意間提起,帝國公民戰死後的屍體都是盡量搶回自己埋葬的,可是在戰役後期,帝國潰不成軍,有些屍體未能埋葬,連襠部都炸得稀爛,真是罪有應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幾位前線指揮官不約而同地想起,聽自己的部下說過類似的事。
眾人立即回去,連夜調查。
第二天,公佈調查結果,發現在如夢戰役後期,所有發現的帝國公民屍體襠部均被炸爛。
與會者的臉色開始陰沉下來,覺得形勢不妙。
雖然都是叱吒風雲的將軍,領袖了,但同時這些人也只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而已。
絨挽婉最後的話讓有些人差點兒哭出來。
在幾位前線將領述說完情況後,絨挽婉告訴大家,她又連夜翻看了前幾個月帝國特別分隊的記錄。
當時只關注於對諸如糧食,能源,交通線,兵工廠等重要部門的統計,以及關注於共和國各級幹部的損失情況,忽略了某些情況。
現在把所有損失完全列表,發現只有一個目標損失率是百分之百,那就是儲精所,一個共和國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部門。
參加會議的都是聰明人,立即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原先計畫的奪取如夢後即與帝國隔海對峙,然後集中精力建設共和國,待機解決帝國的計畫不再適用,因為共和國也許拖不過帝國了。
燕呢喃首先回過神來,命令冶情泓伶統一指揮各路軍隊,圍殲殘留在手掌大陸的帝國軍,爭取活捉部份帝國公民。
松風純和丰姿鄰家柳所部要不惜代價,沿海邊進攻,抄帝國軍後路,切斷當面帝國軍與拇指大陸聯繫。
冶情泓伶部放慢步伐,當松風純和丰姿鄰家柳會師後再加大進攻力度。
三人領命,第二天即傳回前線。
繡彩屏道:「我們的敵人這次是有備而動,估計消滅殘留帝國軍不成問題,恐怕難以活捉任何帝國公民。萬一不幸而言中,共和國該何去何從,咱們得仔細想想。
一是進攻回鋒,強行突破帝國防線,一舉解放尚陽星。這個,估計至少需要上億的兵力,連續輪番作戰。
二是繼續對峙,加大宣傳攻勢,使帝國出現內亂,從而先於共和國崩潰。」
經討論後,叛軍選擇了第一種方案。
原因沒有別的,第二種方案將勝利的希望寄託在帝國一邊,自己完全沒有控制的手段。
如果帝國不出現內亂呢,那共和國豈不是自取滅亡。
採用第一種方案,若能成功,自然一舉解決問題。即便失敗,仍有機會採用第二方案。
況且,進行第一方案的同時,不妨礙第二方案的實施。
較量的雙方都希望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不出所料,帝國軍隊覆沒,但帝國公民全部殉國,沒有俘虜。
如夢戰役就此結束,第三次尚陽星戰爭進入新階段,即回鋒拉鋸戰。
見劉雲飛停下來,梅先文等人知道今天的課講完了,不禁長嘆一聲,道:「原來答案竟然是精子。這麼平常的東西,竟然決定了戰爭的勝負和帝國的命運。」
劉雲飛道:「所以說這是個盲點呢。就是因為平常,所以大家都不去想。等到說破了,也就那麼回事。
不論什麼東西,貴重也好,平常也好,如果自己能夠生產,怎麼樣都行。
一旦自己無法生產,在關鍵時候,一個小小的東西就能致命。
所以說,任何關鍵的產品和資源,都要能夠不受制於人。哪怕自己的質量差,價格貴,也不可貪圖一時之方便,放棄自己的努力而完全依賴別人來提供。等到出事後,就已經晚了。」
崔思華點頭,道:「這麼說來,現在帝國對精液的嚴格控制,也是受三戰的影響了。」
劉雲飛揮手示意女孩們跪到中間,準備接受死刑,一邊道:「確實如此。在三戰前,精液的控制不嚴。精液儲存液的配方就張帖在普通儲精所牆上,讓女人懷孕的Y染色體破壞液和卵膜破裂液也是以粉末狀態分別送到各地生育所,用時再溶解混合在一起。
所以在當時,只要讓女人得到精液,她們肯定在短時間內生育出一大批小孩,當然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男女比例了。」
梅先文揮動長刀,面前少女的頭飛起來,笑容凝固在臉上。
脖腔中的血噴出幾米遠。少女的頭在地上捲動了幾圈,停在角落裡注視著這面的人群。
幾秒鐘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少女的身體此時才向前撲倒在地上,混圓的乳房壓成了扁遍的肉墊,雙腿雙手繼續掙扎著。
尿道和陰道中陸續流出些液體。
等這個少女完全停止了抽搐,梅先文走向下一個女孩。
女孩早把長髮收攏在胸前,露出細膩白皙的脖頸等待著。
劉雲飛將自己面前的兩個女孩也推給幾個年輕人,繼續道:「現在,儲存精液的溶液配方不再告訴一般工作人員,而是由帝國中央人口局配好後,直接提供給各地,各地只管使用。
染色體破壞液和卵膜破裂液也不再分開,而是混合在一起後以液體形態提供給各地。這樣,除了運輸費用略有增加外,安全係數大為提高。
同時,以有傷風化的名義,在生理和生物教學中,也不再給女學生講述受精的知識,受精卵的發育和性別決定等內容成為男性的專門課程。」
看見幾個人還要問問題,劉雲飛道:「今天已經晚了,到此為止了。有問題明天再說吧。」
梅先文等人將十個女孩的頭都撿回來,用水將血清洗乾淨,相互品評了一番,然後塞到女孩自己的胯下,讓她們聞聞自己的味道。
完畢後,拍拍手,跟在劉雲飛後面出去了。
劉雲飛午覺過後,菲菲和盈春帶人來找他,告訴他絲絲等人已經準備好了。
劉雲飛打發走了侍候自己睡覺的一群少女,在盈春和另一群來換班的少女陪同下前往絲絲雨絲絲霧等人的地方。
劉雲飛將侍候的少女留在屋外,只帶著菲菲,盈春,沐雨,飄絮,和另兩個實習管事進入裡面。
這是靠近廚房的另一個刑室,分裡外兩層。
外面的一間是休息室,地上鋪著地毯,繡著一群裸體女孩在地獄接受刑罰的圖案,但卻不顯得血腥。
受刑女孩們姣美的容貌,玲瓏的身材栩栩如生,臉上不是痛苦,而是一種渴望的表情,給人一種淫靡的感覺。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些壁畫,是直接繪製在人皮之上,內容也是各種各樣的受刑場面。
窗戶上的紗窗完全由女孩的頭髮編成,室內的傢俱是以人骨作為支架,人皮作為裝飾。
很多傢俱的外形都是美人形象,要拉開美人酒櫃的肚皮取出裡面的美酒,扒開美人的胸膛露出裡面的電視,燈光從美人燈架的乳房露出來,給人朦朧的感覺。
劉雲飛道:「怎麼選這麼一間陰暗的刑室,咱們家裡有那麼多刑室,有艷麗的,有典雅的,各樣都有,怎麼偏偏選這間。」
菲菲道:「是絲絲她們自己選的。而且這裡離廚房近。」
劉雲飛道:「離廚房近的也不只這一間。不過既然是絲絲她們自己選的,我不會有意見。妳們也應該知道,絲絲她們平常很喜歡那種明亮的裝飾,我是擔心她們不喜歡這裡。」
盈春道:「就是因為平常喜歡明亮的房間,她們才想著臨死前換一種感受。」
沐雨和飄絮掀起骨頭和腸子穿成的門簾,劉雲飛和眾人進去。
裡面盛裝打扮的一群女孩在地毯上跪迎劉雲飛,最後面是幾個穿著短袖上衣和短裙的少女。
劉雲飛將前面幾個女孩拉起來,讓大家都起來說話,然後對後面幾個短裙少女道:「妳們是負責今天行刑的?剝皮可不像砍頭割乳這樣簡單,最好是經過訓練才行。」
領頭的一個道:「是,老爺。我們都接受過一年以上的刑罰學專業訓練,可是平常家裡不大用得上我們,我們很多時候在廚房幫忙。」
劉雲飛道:「廚房裡用不到多大技巧。」
女孩道:「是,主要是屠宰動物,偶爾也處理女孩,可是廚房裡需要活剝女孩的時候不是很多,一個月也就五六回。至於女孩處死放血後再剝皮,她們從廚師專業出來的應付起來綽綽有餘,一般不找我們。」
劉雲飛道:「這幾年老爺有些老了,不太喜歡動了,連帶妳們這種專業的也清閒下來。以前可不是這麼樣的。那妳們現在主要做什麼?」
盈春道:「她們幾個分別在不同的部門,有負責後面果園的,有負責鎮外道路維護的,還有在咱們家自己的酒廠工作的。」
另一個女孩接口道:「我就在酒廠。咱們的酒廠只生產些果酒,也不對外銷售,全是老爺和姐妹們自己喝,隨意性挺高,不忙,所以我們還能去廚房幫忙。我們這四個曾經剝過活少女的皮,今天是老爺的主要助手。她們四個,以前只在屍體上試過,今天主要是來見識一下。」
劉雲飛道:「妳們以前似乎侍候過我。」
少女道:「不只一回呢。有一回老爺還摸過人家的乳房和陰部呢。可是後來老爺就把人家忘了。」
劉雲飛道:「真對不起了。不過老爺每天接觸這麼多女孩子,不可能把每個人都記住。妳們當時應該沒有機會說話吧。」
幾個女孩都點頭:「我們都好想跟老爺說話,可是那樣太不符合規矩了。以我們的身份,當時有好些個姐姐在,如果老爺不直接問我們,我們是不可以隨便說話的。」
劉雲飛道:「妳們也別委屈了。如果人人都想說就說,妳們女孩子又都伶牙利齒的,還不把老爺我吵死啊。好了,妳們先到裡屋去準備,過兩天讓菲菲和盈春安排妳們跟老爺喝酒,就喝咱們自己釀的果酒。我現在要跟妳們的絲絲姐姐她們說會兒話。」
幾個女孩歡天喜地地進去了,菲菲等四人沖劉雲飛做個鬼臉,也跟進去了。
劉雲飛坐在皮沙發上,將絲絲雨絲絲霧姐妹摟在右邊,另一對實習管事摟在左邊,兩隻手沿著低胸襯衣伸了進去。
幾個女孩略略調整了一下姿態,挺起胸膛迎合著劉雲飛,並在劉雲飛手指的暗示下,逐一脫去衣服,將自身最後一次完全展示在劉雲飛面前。
劉雲飛道:「好細膩的皮膚,今天的人也好漂亮。妝畫得很仔細吧。」
絲絲雨道:「謝謝老爺。早晨清理過全身和內部以後才慢慢化妝和穿衣服。我們以前不大喜歡化妝品,對皮膚不好。」
左邊的女孩讚美道:「姐姐的皮膚,就被化妝品損壞一點,也是一流的。我們比兩位姐姐小三四歲,皮膚好像還是沒有姐姐那麼細。」
絲絲霧道:「哪有的事,我們不過保養的好點。」
左邊的女孩道:「平常怎麼保養?」
絲絲霧道:「到這個時候妳還關心這個。說起來也簡單,肯花錢才行。我和雨平常的零用錢幾乎從來沒有買過衣服首飾,我們的這些東西都是老爺給點,其他姐妹送一點得來的。
我們的錢幾乎都花在護膚品上了。那種用少女油脂煉製的護膚油最好,因為來自少女,對少女皮膚的副作用最小。」
絲絲雨對劉雲飛道:「你們男人最壞了。用少女的油脂製成的產品,再賣給少女,還要賣那麼高的價錢。」
劉雲飛道:「妳們可別找老爺麻煩。我記得妳們日常的這些消費都是從公帳裡出哦。」
絲絲雨道:「老爺提供的產品倒是一流產品。可是我們自己買的是頂尖的名牌。平常用老爺的,隔幾天才用一次自己的。」
劉雲飛道:「那今天妳們有沒有抹點?」
絲絲霧道:「沒有。今天我們除了面部畫了些妝,其它部位都沒有用任何東西。她們也一樣。省得皮剝下來以後還要清洗。」
劉雲飛道:「血跡和殘留的脂肪組織一樣需要清洗。」
左邊的女孩撇嘴道:「反正老爺到時只要動嘴,自然是女孩子來清洗。能省點事就省點事,有什麼不好。」
劉雲飛笑笑,從口袋裡掏出四顆止痛藥,讓四個女孩服下。
絲絲雨問是什麼東西,劉雲飛道:「老爺還會害妳麼。只是幾顆糖罷了,妳們應該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給妳們墊墊肚子。我身上只帶了這幾顆,其他女孩子可是想要都沒有了。自己吃,不許給別人。」
幾個女孩順從地吞下了藥。
劉雲飛摸著女孩的陰毛,道:「這裡還是這麼迷人。不過,用過應該有四回了吧,對老爺還滿意嗎?」
絲絲霧噘起嘴:「什麼四回,老爺幹了姐姐五回,只跟人家做了三回。」
劉雲飛很驚訝:「不會吧,我對妳們姐妹可是一視同仁的。」
左邊的女孩笑道:「誰叫她們姐妹長那麼像呢。只要您不是插完姐姐馬上插妹妹,中間還用過其他女孩,保不定再回頭時就搞錯了。妹妹總不能就那麼跟姐姐爭吧。」
另一個女孩道:「三回已經不少了。我們跟老爺才兩回。」
劉雲飛道:「就是就是,妳看前面這些女孩子還有不少是處女呢。妳們先到裡面去準備,老爺先安撫一下這些女孩子,過一會兒再進去親手剝了妳們的皮。」
又說了幾句好話,親親抱抱幾下,幾個赤裸的女孩到裡面去了。
劉雲飛將其餘的女孩子叫到身邊,以前親熱過的,就再摟摟抱抱。
還是處女的,現在也沒有功夫將她們變成女人了。
劉雲飛脫下褲子,讓她們撫摸,吸吮自己的陰莖,自己也摸摸她們的陰部,讓她們離開世上前少些遺憾。
在嘻笑玩鬧間,女孩子們在劉雲飛面前一件件脫去衣服,終於全都赤身裸體了。
劉雲飛替她們排好順序,讓她們暫時在外面休息等待,等會兒按順序接受處死。
女孩們依依不捨的送劉雲飛進去。
裡屋是個刑室,裝飾樣式與外面類似,只是地板上沒有地毯,而是彩繪的瓷磚。
排血的凹槽與周圍的畫面緊密結合在一起。當有血液流動時,會讓人有圖畫中的少女在流血的感覺。
絲絲等四人已經被吊在空中,四肢被絲帶纏繞,盡量向四面拉開。
雙腿幾乎成直線,停在劉雲飛腰部的高度。
脖頸的高度大約與劉雲飛的下巴齊平,這樣,行刑者勿需彎腰或者墊高,也不用再移動受刑者的身體,即可接觸到全部皮膚。
脖頸以上也被固定,頭髮被纏繞在頂上的一個鉤子上,保證整個身體無法做任何運動。
劉雲飛用手術刀沿絲絲雨的脖頸劃了一圈,將脖頸以上和以下的皮膚完全分割開。
之後又沿手腕和腳腕處割開皮膚。整個程序沒有流血,絲絲雨因為服過止痛藥,只是輕哼了兩聲,面上還一直帶著笑容。
劉雲飛的下一刀從後脖子沿脊椎骨直劃到肛門,行刀的深度剛剛伸入皮下一二公厘,正好把皮膚割開卻不傷及內部脂肪和肌肉。
然後,上面,沿肩膀經手臂一刀劃到手腕。下面,從肛門沿大腿一刀劃到腳腕。
從現在開始,劉雲飛用手指挾起刀口邊緣的皮膚,開始逐步逐步的剝離皮膚和皮下組織。
絲絲雨沒有感到太大的疼痛,只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好像在涼風中脫衣服一樣。
先是後背,然後是上臂和整條手臂,接著是胸前。
絲絲雨看著老爺頭頂的白髮,感覺到老爺的手握住自己的乳房,刀子剝離了皮膚和乳房,切斷了乳頭同乳房的聯繫。
之後,自己的整個上身都暴露在涼風中。
旁邊有兩個妹妹在捧著自己離開了身體的皮膚,老爺接著割斷了皮膚與陰道的連線,涼爽的感覺向腿部延伸下去。
隨即,絲絲雨看到老爺拿著整張完整的人皮,放在自己眼前。
絲絲雨意識到那原來是自己的皮膚,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陰毛,有股淡淡地腥味。
還想把舌頭伸進小洞裡去,但卻覺得全身好累好累,彷彿虛脫了一樣,於是放棄了努力。
菲菲道:「老爺好厲害,連血都沒有出多少,這麼快就完了。絲絲雨還活著呢。」
劉雲飛道:「她離死還早呢。現在老爺是老了,擱以前,幾下子就把這些女孩子一起剝了。今天大概只能完全親手處理她們四個了。外面等著的那些女孩,我可能只能開個頭,得讓妳們來完成了。」
劉雲飛接著同樣處理了其他三個女孩,再次將四張人皮拿給原主人看。
幾個女孩又睜眼看了幾下,嘴角擠出些笑容,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劉雲飛讓將四張疊在一起的人皮拿出去處理,對吊著的女孩道:「我知道妳們現在很累了,馬上就可以長長地休息了。妳們的幾張皮好極了,妳們可以放心。」
絲絲霧努力睜開眼,斷斷續續道:「太好了,謝謝老爺。只是不知道神仙有沒有節假日,不知道當大神處理我們的案子時,老爺還在不在使用我們的皮。」
劉雲飛伸手撫摸她的臉,道:「放心吧。不要說天上沒有節假日,就算他們放上十天半月的假,老爺也還在使用妳們的皮沙發。」
絲絲霧閉上眼睛,道:「老爺騙人,到那時,恐怕我們的皮都已經壞了。不過絲絲很高興很高興聽老爺這麼說。」說了這麼長的話,到最後的聲音已經很低了。
劉雲飛道:「老爺不騙妳們。」
見幾個女孩都已進入彌留狀態,估計止痛藥的效果也快要過去了,劉雲飛揮刀斬斷了幾個女孩的脖頸。
盈春試探地問:「屍體送廚房?」
劉雲飛搖頭道:「不,直接送去埋葬了吧。跟這些天客人殺死的那些女孩在一起。單獨挖個坑,也許還可以給瀟蘭她們預留一個位置,讓她們都葬在一起。」
盈春道:「我想她們幾個都希望老爺能吃掉她們呢。」
劉雲飛道:「她們替老爺服務的已經夠多了。即使我不吃她們的肉,大神也會給她們最好的結局了。」
珠沐雨和觀飄絮叫人過來,將四具屍體解下,放在小車上,從後門的夾道出去,親自護送著到後面山坡上去了。
刑室裡下面四個女孩進來,被固定在空中。同時讓她們將脫下的內褲和乳罩也帶進來,固定好後塞到她們的嘴裡。
這些女孩就沒有絲絲她們好運了。從第一刀開始,身子就疼痛得顫慄起來。
劉雲飛的前幾刀與剛才一樣,不過從正式剝皮開始就不一樣了。
這次,是直接從前面開始,刀子沿脖子和胸部逐漸一刀刀下來。
很快,就到了乳房位置。
劉雲飛的左手握住乳房揉捏著,右手的刀沿著乳峰上來又下去。女孩的乳房與皮膚完全脫離開來。
剝離了乳房皮,劉雲飛停下來,讓幾個女助手接著完成後面的工作,自己轉向下一個女孩。
這時候,受刑的女孩全身已經被汗洗了一遍,塞上的衣服不能阻擋住悲慘的叫聲,只是讓聲音不那麼刺耳。
胸前兩團聳立的肉球,而粉紅色的乳頭耷拉在幾厘米以下。
當整張皮膚脫離女孩的身體時,女孩早已暈過去。
把她們弄醒後,她們也沒有再看看自己皮膚的精力和慾望。
菲菲和盈春招呼廚房的女孩將這幾個女孩拉到廚房去,在那裡,這些女孩再被剖腹,放血,取出內臟,從而結束這痛苦的煎熬,然後變成大家飯桌上的美味。
今天處決的少女足夠多,家裡所有的女孩應該都可以享受到一頓大餐。
整個工作結束後,女助手們留下來清理場地和器具。
厚厚一摞皮膚被推去清洗鞣制。
在刑房外屋,劉雲飛由菲菲盈春幫忙重新梳洗穿衣。
菲菲和盈春靠在劉雲飛懷裡,任憑劉雲飛撫摸。
面對剛才進來時還熱鬧非凡,而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菲菲問道:「到時候,老爺會像對待絲絲她們那樣對我們好嗎?」
劉雲飛知道兩個丫頭看出點什麼,用指頭點點她們的乳頭,道:「傻瓜,老爺對妳們只會更好。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胡說八道。妳們還有好幾年呢,不知道妳們想過自己最終的歸宿沒有。」
盈春道:「老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也不會選擇。原來我們想讓老爺吃到肚子裡,現在看來有絲絲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劉雲飛道:「原來妳們還沒有拿定主意。那就慢慢來吧,時間還長。老爺會讓妳們少受苦的,不過別到處張揚。」
盈春道:「我們知道老爺的難處。就是跟大神聯繫最密切的皇帝,一年也只能讓大神額外加恩幾萬人,老爺能夠讓幾十個人少受痛苦,已經是很辛苦了。我們不會讓人人都有這樣想法的。再過幾年,如果老爺精力不夠,連我們也無法照顧,我們也不會怨老爺。」
劉雲飛笑道:「沒有的事,越老,老爺似乎離神越近了。老爺是沒有辦法照顧所有人,況且,家裡這麼多人還要吃肉呢。不過,像妳們這樣跟老爺親密的小東西,老爺還是要暗中照顧一下的,但是不能太明顯。像絲絲她們,說起來也是被活剝了皮。」
菲菲和盈春同時點頭道:「人家明白了。」
三個人從屋裡出來,當班侍候的女孩子都還在外面等候,有些坐在草地上聊天兒,有些坐在樹蔭下的桌椅上打牌下棋。
見老爺出來,大家忙不迭的收拾起身,迎上來,菲菲和盈春將自己的位置讓給這些女孩。
沐雨和飄絮此時也剛好回來。
來到劉雲飛身邊,劉雲飛道:「事情辦完了?」
沐雨道:「完了。那地方相當不錯,絲絲她們應該滿意了。背後靠著山,前面對著湖,山清水秀。將來如果不能到老爺肚子裡去,有這麼個地方也不錯。」
劉雲飛道:「累不累。怎麼連額頭上都是土。」
飄絮伸手摸了摸自己腦門,不好意思道:「急著回來,沒有注意。我們在這裡還是新人時,絲絲姐姐已經是實習管事了。當時她們對我們很照顧,給她們磕個頭也是應該的。好多姐姐離開後,連個磕頭的地方都沒有呢。」
沐雨道:「惜荷柔波她們也磕了幾個頭。聽說那可能也是她們的葬身之處,她們還額外清理了一下附近的雜草。」
劉雲飛道:「她們怎麼在那裡。難道這麼早那幾個傢伙就不玩了?」
沐雨道:「好像是這樣。據說幾個客人玩得有些膩了,想玩些新花樣了,所以早早收兵。千黛和瀟蘭遠遠看見這面有人,說不想讓幾個小色鬼在沒有老爺在場的情況下見到我們,所以把他們拖在遠處,讓藝晴孤艷她們先過來幫我們。」
劉雲飛道:「難得這幾個丫頭沒有重色輕友,老爺該獎勵獎勵她們。」
飄絮道:「什麼是重色輕友啊?瀟蘭姐姐她們現在正頭疼明天該玩些什麼新花樣呢。」
劉雲飛道:「重色輕友,算了,妳們不用知道這個。那幾個小子,玩什麼還要女孩子替他們想,自己不動腦筋,應該教訓。」
菲菲道:「老爺何苦操心這個,那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只要幾位公子還在好好聽課,不就行了。」
劉雲飛道:「還是妳說的對,我何苦操心。好了,妳們也都回去休息吧。看飄絮沐雨身上都是土,該回去好好洗個澡了。咱們明天再見了。」
菲菲盈春沐雨飄絮答應一聲,目送劉雲飛和一群女孩子出了院門,才自己轉身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