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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獵殺雌獸--雪域往事

简体版

作者:不詳

(一)



五月份高原上開始回暖起來的時候,我們從梅各布裡山下帶回了五個平地族女人。

上一個世紀的五十年代,我們一直在附近的山區裡尋找並且消滅外來的平地人,扎丹寺的僧人們一直鼓勵我們這樣做,並且為我們提供武器和錢,和在高原南部通用的外國盧比。

但這是頭一次我們一下子找到了那麼多的女人。

她們大都很年輕,是駐雪城的平地人軍隊中帶著的唱歌跳舞的女孩,可能是想乘現在暖和的季節把她們送回內地去。

她們坐的車隊被融化的雪水擋在了峽谷裡,困了四、五天後由於高原反應,不僅是這些女孩,就連護送車隊的平地士兵們也變得昏昏沉沉了。

我們把他們扶進了峽谷一頭的沁卡村,我們這二十來個人本來是沒有能力襲擊這樣的車隊的。

在丹曾家的小莊園裡我們安置好了這些被嚇白了臉蛋的可愛的女娃娃。丹曾這個膽小鬼在一年前就逃到Y國去了,我叫他那幾個留下來的女朗生給這些小女軍人餵熱牛肉湯。

女孩們得到了一段休息,漸漸地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來。

不過我的副手布林他們並不是有多少幽默感的人,所以當他們喝了一陣酒以後一起衝進這間偏房的時候,事情就變得直截了當了。

哭叫著的小姑娘們被粗壯的高原漢子在整間屋子裡拖來拖去,幾分鐘之內,她們的草綠色的外套和白內衣就被扔得到處都是。

她們拚力掙扎,平地族姑娘裸露出來的雪白的小乳房和細嫩的大腿在我們民族深色的地毯上抖動的樣子真是難言的美麗,每一個親眼目睹了這樣場面的人在他以後的一生中往往會變成一個可怕的女人殺手。

比方說我,六十年代後期我已經回到了在國外的起義者營地,擔任一個重要的武裝指揮工作。

在我的住所下面挖掘的地洞中直到今天還鎖著年輕女人。無論我是特別的喜悅或是十分的不快,我都會帶一瓶酒下到下面去,用上整夜的時間割掉一個小女人的白肉。

要是我那天不高興,我會把她的陰唇割下來,夾在英國式麵包裡給她自己吃下去;

要是我正有高興的事,我會把她的腿肌割成條在她面前煎到三分熟,自己吃。

做這些事,使我覺得作為一個被趕出家園的高原人還不算太失敗。

身為指揮官,我命令他們給我留下那個最嬌小的姑娘,她大約只有十六歲而已。

她才被脫掉了外面的絨衣,只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短襖和一條短褲,赤著雙腳捂著臉哭泣著。

我拎著她的頭髮沒怎麼用勁就把她從地下提了起來,然後把她往門外一慫,她就像一個皮球一樣滾到走廊裡去了。

我優閒地跟在她後面,適當地踢她的屁股,她乖乖地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樣連滾帶爬地翻進了過去丹曾女兒住的房間。

她蜷縮在鋪著豹皮的床邊歇斯底里地乾嚎起來,我不再理睬她,先脫光了自己,走過去只一個耳光就讓她嚥下了哭聲。

像她那麼小的一個小動物,只要不吵得人心煩,扯掉她身上裹著的幾張布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光溜溜地仰躺在床上抽泣著,已經被嚇得不敢動了。

在她的小胸脯上兩個乳房一晃一晃地就像是剛出生的兔崽那樣弱小,稀疏的毛髮下圓鼓鼓的小陰戶像半顆裸露在樹葉邊的青果子。

這個少女並不是被我姦殺的頭一個女性,但是五天後她蘸著辣醬嚥下了自己的一個小乳房,而我在她的尖叫聲中吃光了她那一對軟膩的大陰唇之後,我就染上了品嚐女人的愛好。

不過我再沒有享用過女人的生殖器,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刺激,其實都是些肥油的脂肪,還長著粗大的毛孔,滋味並不怎麼樣,以後我都讓她們自己去試了。

當我用勁地把自己插進去的時候她痛得直叫,細嫩的十指抓著我的背。

我才抽插了兩三下就注意到血已經滲到了豹皮上。她過於焦躁不安,結果直到我熱烈地奔湧出來的時候她都沒有體會到侍奉男人的樂趣,沒有流露出一點那樣的表情來。

除了床墊上那些星星點點紅艷的色彩,老實說,她洞口的摺皺和洞中的嫩肉雖然還算細幼爽滑,但遠遠比不上大女人那樣成熟厚膩、風情變幻。

就像半生的果子,除了一汪清水誘人之外,只有酸澀的回味而已。

經常給我們送印度大米的一個廓而克矮子曾經用一個尼泊爾小女奴給我們表演了他怎樣慢慢地「開發」她,他像一條狗似的圍著那個小身體一會兒舔這裡、一會兒摸那裡,把自己累得直喘。

最後總算讓那個傻呼呼的女孩用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大概還叫了他兩聲「叔叔」。

這種把戲把我的戰士們驚得呆住了:難道他的意思真的是我們應該像他那樣去服侍我們抓到的平地女人?

也許他只是想演示一下萬一我們被平地人軍隊逮住了,應該怎樣依靠性賄賂來逃生吧!

下一回再輪到這矮子來送補給的時候,布林綁起了一個已經被我們玩弄了好幾個月的平地族人的女工作隊員,一小片一小片地削掉了她的乳房,再鋸掉她的兩臂和雙腿,把傷處用烙鐵止住了血。

矮子被我們灌了一通鹿鞭酒,然後把他推進房裡去「調教」那個樹幹一樣的女人體。這事讓我們笑了將近一年。

我已經不想再幹這個癱軟在床上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小丫頭了,我們高原人的教育方式會是這樣的。

她還沒有從失貞的震撼中恢復過來,毫不掙扎地讓我用牛毛繩把她的兩腳分開綑到了床角的雕花木柱上。

我揀起扔在地上的皮袍,抽出掛在上面的獵刀,同時分開她身子下還粘粘糊糊的大陰唇。

我的指甲蠻長的,我掐住下面軟軟的小陰唇提起來,痛得她在上面尖叫。

我把獵刀的鋒刃伸進去劃開她,頭一下沒有割准地方,我連著劃了兩三刀,才把一細條粉紅色的肉花瓣從她的還沒發育完全的小縫隙中裡抽了出來。

她叫得像頭一回下蛋的母雞那樣可憐,白白的大腿肉硬綁綁地抽到一起,全身不住地哆嗦。

好事一定要成雙,我用力扒開她痙攣成了一團的生殖器,再割掉她另一邊的那小條。

我推開門叫布林:「山南的流浪者,帶幾個人到這邊來!」

我的大漢們輪流著幹一個剛剛吃過刀子的十六歲的小女人,這樣的場景真值得一看。至少她發出狂犬似的吠叫聲、胡亂地揮舞著小手細腿的樣子開始有那麼點意思,現在可以叫她母狗了。

傍晚的時候,大家弄得差不多了,我說:「小母狗,很痛是嗎?」

小姑娘已經昏過去又醒過來好幾回了,獵人頓珠捏著她瘦瘦的脖子把她在地上拉直,她便呆呆地站直在地毯上,腿上乾結著黑紅的血跡。

「走吧,往前走呀!」

她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盯著我們的眼神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頓珠揮起獵刀用刀背砍在她的肩胛骨上才使她清醒了一點,他把她一直帶出了大門。

另外三個赤裸裸的女孩也已經被歪七扭八地扔到了院子裡。

我因為先離開了不知道,原來第四個女人有點不同尋常。

頭一條,她不是年輕的小女孩,剝光了以後才發現她是個成熟的大女人。這才去找扔在一邊的軍衣,有一套軍服上綴著的肩章是少校,這在我們逮住的平地人裡面是個很高的軍銜了。

第二條,是她微微地挺著肚子,她是個已經懷上了小狗崽子的大母狗。



(二)



對這條大肚子的母狗要特別一點,把她直挺挺地綑到了一棵小樹上。

把被我破身的那個娃娃拉過來問:「說,這個女人是誰?」

她誰也不看,緊抿著嘴唇搖頭,不過只來得及搖了兩個來回,我的獵刀的一小截刀尖就往上捅進了她的小屁眼裡。

她痛得扭曲著臉,不敢搖頭了。

「這東西不高興就會往裡鑽的!這個女人是誰?」

「不,我不認識她。」

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來,嘰嘰喳喳地說著。

真見鬼,我還捨不得就怎麼殺了她呢!

我把刀子從她的肉洞裡抽出來,另一手握緊了她的頭髮,低低地喝了一聲:「她是誰?」

跟著把刀子捅回去,不過這回是她一邊的屁股蛋。

就那麼簡單,問一聲,捅一刀,有時往右、有時往左。

她被又痛又嚇的弄昏了,不知為什麼一個勁直點頭,我看她就是真想說什麼也沒可能編排出像樣的句子了。

不過我們的大肚子少校雖然已經被剝得什麼也沒剩下,而且又被十幾條壯漢幹了半天,身上到處是青紫和抓痕,大腿之間淋漓污穢,到這時卻還殘留著一點驕傲。

她靠著樹幹喊道:「你別再動她!我叫李春,我是聯絡部的軍官,你們對我來吧!」

哈,聯絡部的大人物。我的下一刀捅進了小丫頭的大腿,不過問的是少校:

「妳這肚子是誰搞大的?」

見她猶豫,我的刀子在肉裡割下去:「是誰?」

「×××是我的丈夫。」

我就知道今年一定會交好運,弄到手這條大母狗真值得高原的勇士們好好慶祝一陣子。

平地人軍隊的聯絡部是動盡了心思跟我們作對的重要機構,勾引我們高原人中間那些動搖不定的上層人物,派人潛入我們這些自由武裝之中,所有這些狡詐的行徑都是聯絡部的工作。

再有就是,提起×××這個名字,全高原的平地人再加上他們的所有死敵可沒有不知道的。

我看了看布林和頓珠,他們露出了狼那樣凶殘而愚蠢的表情,可惜就是臉色發青。

他們已經連著幹了三、四回,我想他們都該休息一會兒了。

「喝酒吧,喝酒吧!」

在那些年間,我和我的勇士們所做的僅有的事只是戰鬥和飲酒。

可以想到我們並不經常戰鬥,所以更多的時間就是飲酒,我們一直熱鬧地玩到晚上半夜過後。

赤條條的女俘虜們被拖起來綑在樹幹上,一個人分到了一棵樹。

我下令誰也不準再碰女人,我要把他們留到明天享用李春。

不過直到第二天上午大家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屋外的太陽溫暖迷人地照耀著,赤身裸體的女少校李春被解開來扔在地上,她仰躺在那裡,睜大了眼睛凝視著我們,並沒有掙扎反抗。

好吧,弟兄們,讓我們好好地來見識一下一個少校的屄。

布林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走到女俘虜的身邊,他右手提著他的德國1934年手槍,那是一具很大的武器。

他蹲下,把槍管頂在女俘的左乳房上,扣了一下扳機,當然,是空的。

他大笑起來,把大女人的兩條腿往兩邊分。

李春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但是布林的手一鬆開,她便晃動著身子把自己的兩條腿併攏,這樣來回反覆了幾次,布林笑了一陣子,突然揮手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

李春的頭甩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

「分開腿,少校。」

她一動不動。

「分開腿!」

閉著眼的李春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再打下去,機械地一下接著一下,布林是個很有勁的高原漢子,女俘虜的頭像個風中的鈴鐺似的搖來擺去,我們眼看著她臉頰一點一點地腫了起來,嘴裡和鼻子裡都在往外流血。

另外就是,布林的那條東西也越翹越高。

「痛嗎,姑娘,痛嗎?」

停了下來的布林冷笑著問,把槍口頂在女人的肚臍眼上:「要我捅一捅肚子嗎?還是分開腿?」

已經有眼淚從李春的眼睛裡流淌下來了,她慢慢地把壓在上面的一條腿彎起來,移開了。

布林粗大的手掌按了上去,李春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布林當然不會只是摸摸她就算,他的手指埋進了女人的陰唇底下,上下試探著,用勁揉起女人的什麼地方,他的力氣很大,推動著女人的整個身體在地下晃動起來。

李春不知道是難受,是恥辱,還是有些受到了觸動,她不再咬緊牙齒,喘氣聲也變得粗重,她微微地張開嘴發出一點呻吟聲:「哦……哦……」

但是接著她突然抬起一條腿蹬在布林的體側,布林向後摔倒在地上。

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頓珠連忙一腳踢了上去,把女俘虜踢得在地上打了個滾,她痛苦地縮起身體,喉嚨裡「格格」地響著,吐出了兩口鮮血。

「慢,慢點。」

布林爬了起來,冷靜地說:「把她吊起來。」

我的勇士們拽住女人的頭髮把她拖起來再往前摔出去,再拖,再摔了一次,她就已經躺在那一排綑著女人的松樹對面了,這裡豎著兩根染滿了黑血的木頭樁子,大概有兩米高。

女俘虜的乳房和屁股被地下的石頭劃出了一條條的血痕,她沒有反抗,讓布林他們把她的手和腳都緊緊地綑上繩子,然後把她懸空吊起在了兩根木樁子中間,左手左腳拴到一邊,右手右腳栓在另一邊。

赤條條的女少校李春像是一個字母X似的掛在那裡,面對著她的士兵們。

在她的下面放了兩個木頭箱子,布林站到上面正好摟緊了女人的腰,他把臉擠進她的脖子上摩擦著,他的腿在下面扭個不停,當然是在把自己的那個工具往女人身體裡面塞。

然後他的頭緊貼著李春的肩膀和胸脯滑下來,把李春左邊的乳頭含進了嘴裡。

女少校凌空的身體隨著布林的動作而上下地起伏著,她低下頭看著男人的頭頂,滿臉流露難以言表的慘痛表情。

她忍不住再一次發出呻吟,苦苦地皺著眉。

接著她在空中突然地左右扭動,發出了一長聲淒厲的慘叫。

布林從女人的胸上抬起頭來,女人的乳頭周圍滿是鮮血,上下綻裂開兩排深深的牙印,布林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男人分開他自己結實多毛的腿穩穩地站著,不慌不忙地進攻著女少校分展開來的生殖器,一邊笑著去摸大女人的下巴。

「女軍官,再來另外一個,嗯?」

她的嘴唇顫抖了一會兒,終於低沉地說出來:「你這個畜生。」

我對身邊的頓珠說:「兄弟,去幫幫我們山南的勇士。」

獵人頓珠咧開嘴笑出聲來,他走上去接過一直提在布林手中的德國手槍,轉到了李春身後,他開始撫摩著女俘光裸的屁股。

「唔……唔……唔……」

布林在前面的攻擊更加猛烈,女人悲慘地向後仰著頭,頭髮四面披散開來,「哎呦……啊啊啊……呦……你……你……」

她大聲尖叫,在空中猛烈地蹦跳起來,是後面的頓珠把手槍的槍管粗暴地捅進了李春的屁股眼中。

他蹲下去握住了女人的一條腿,往上把槍管全部捅進了女人的肚子裡,那枝槍管的頭上可是有突起來的準星的,布林把槍往下拉,再往上推回去,他笑著,一下一下地幹得很帶勁。

「哎呦……哎呦啊……啊……痛啊……痛啊……」她說。

布林咬住了她的另一個乳頭,像狗似的往外面撕,不幸的女俘虜靠她懸吊著的兩支手臂把自己的身體往高處拉,彷彿想用這種方法逃離這兩個傢伙動物般的前後攻擊。

她的身子在空中彎曲著,白白的大屁股像游泳的蝦似的朝後面拱起來。

布林抓住她的腰把她拽下來,同時踮起腳尖凶狠地迎上去,等在底下的頓珠一點也不費勁就讓槍管戳到了頭。

「啊嗚……哦嗚……」

被兩個男人緊緊抱住的李春只剩下拚命地左右扭動一條路了。

「好……好……」

狂熱的布林齜牙咧嘴地喊叫道,他突然停住,貼緊在女人的身體上,只看到他的光屁股在輕微地抽搐,我們大笑起來。

他離開她,頓珠仍然在她的肚腸裡玩著那把槍,女人全身不停地發抖,兩隻乳房都在流血。

下一個魁梧的高原人站到了箱子上,他的大手伸到李春的兩腿之間,滿滿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整個下體,托著她在空中搖晃,然後用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東西朝上試著,急躁地哼哼。

我叫上一個漢子走到他們對面的那一排樹下去,我們從被綑在那裡的第一個小姑娘開始,她們都閉著眼睛,盡量地低著頭。

「睜開眼睛,看著妳們的長官!」

皮鞭像風暴一樣撕扯著她們赤裸的胸口,一直到她們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她們的大姐姐被人不停地輪姦的樣子。

我讓那個高原漢子留在那裡,誰要眨一眨眼睛就讓她吃鞭子。

在被操過十多回後李春開始求饒,主要是承受了全部重量和衝擊的手腳太痛了,她的臉上流滿了一條一條的淚痕:「放下來……放……地上……痛啊……哎呦……痛啊……」

高原的勇士們沒有理睬她,不過再輪過幾個人後她就失去了知覺,我們只好把她從上面解下來用水澆她的臉。

等她醒過來以後把女少校拖到了她的同樣赤著身子的戰友們身邊,踢她的兩條腿使她們大大地張開,她現在就算想反抗也沒有力氣去做,只是一動不動地聽任我的部下們擺弄。

赤裸的小女兵們默默地看著躺在自己腳下的李春,濃厚的精液正從女軍官染血的陰戶中一股又一股地流淌出來,看上去像是我們高原山谷底的石灰泉。

她的乳房、肩膀和手臂上翻起了一小片一小片被男人咬開的肉皮。我們往她的身上也澆了兩桶水。

男人們再趴到她的身上去,在女少校的身體上撅起屁股「嘿呦嘿呦」地用勁工作著。

由於羞辱給予女俘最初的強烈衝擊已經過去,女人已經麻痺於男人們狂熱的抽插之中,在粗壯的漢子們無窮無盡的擠按和壓迫下,李春像一塊沒有生命的膠質一樣柔和地晃動著,斷斷續續地從半張的嘴中吐出含混的哼哼聲。

復仇般的輪姦像開始一樣突然地結束了。

赤條條的高原勇士們互相打量了一陣,最後發現大家的雞巴全都無精打采地掛在下面,也許有幾個強壯些的已經幹過了第二回,但是現在誰也沒有剩下的慾望了。這才只是中午呢!

養馬的大屋子那邊傳來了布林響亮的聲音:「看到你們的女戰友了嗎?她們都光著屁股呢!哈哈哈哈!」

他領著幾個人把那八個守衛車隊的平地士兵帶過來了。



(三)



人類的暴虐與殘忍為什麼是這樣深不可測,為什麼人們彼此之間的仇恨像雅江一樣地流淌不息?

今天我已經是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但是我仍然不肯原諒我的對手們,我想我的對手也決沒有忘記我這個殘暴的敵人。

人殺我兄弟,我必辱其妻女,佛的報應是遙遠的、隱晦的,天國那一邊的,人的生命沒有辦法等得到那麼長久的正義。

我們是高原莽林中的獸類,我們的報復是直接的、狂野的,不這樣做,活下來的就不是我們。

我的家在遙遠的何處?

又有誰在乎我如何能夠重見故土?

不,我決不懺悔我所做過的,李春落在我的手中那是她的宿命。

如果在那些瘋狂的歲月中遇到了壞運氣的是我自己,我也會像李春一樣勇敢赴死,我決不抱怨。

被綁在馬棚裡過了一天一夜的男俘虜們也光著他們的屁股,從昨天一開始就撕掉了他們的軍服。

我的勇士們在幹完了女人之後就會無聊地轉到那邊去,隨手拎起一根柴棍沒頭沒腦地抽打下去。

男人打男人可不會是一件精細的活兒,所以他們現在看起來都是一副很粗糙的樣子了,血流得滿頭滿臉。

「跪下,跪下!」

布林掄圓了手裡的棍子砸著他們的肩膀,那個高個子長著連鬢鬍子的北方人趔趄了一步,轉過臉盯著布林,不過布林再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臉上,那條漢子喊出了一聲:「雜種!……」便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下。

布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舉起大棒指著第二個說:「你!」這第二個看了看他,跪下了。

反綁著的男人在那兩根木樁下跪了一排,前面是赤裸的女俘們,中間的地上仰躺著氣息奄奄的李春。

兩個高原人提起一個平地士兵,架到李春身邊:「平地人,娶過媳婦嗎?」

他掙扎著,想把他們甩開,嘴裡說了些:「**##」之類的罵人話,布林衝過去用木棍狠狠地捅他的肚子,他彎起身子,痛得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們鬆開他,讓他軟在李春的兩腿之間。

「平地人,試一試你們自己的女人!」

布林用腳尖去挑他的下巴:「幹她一回就放了你。」

下面的男人慢慢地抬起臉來看著他,似乎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往前一竄,一口咬住了布林的小腿。

布林全身上下只穿了一雙皮靴。

布林大吼一聲向後跳開,我說:「割掉他的東西。」

俘虜被幾條大漢緊緊地按住,頓珠拿著匕首在他的胯下來回摩擦著:「幹不幹?幹不幹?不幹就永遠不會幹了!」

「做夢!」

他把他割得連血帶尿,流得一塌糊塗。無窮無盡的慘叫讓我都哆嗦了一下。

李春勉強地從地上撐起來一點,說:「你們,你們……」

布林抬起靴子跺在她綿軟淌血的大乳房上,把她踩回了地面。

「下一個。」我說。

又拖出來一個,他呆呆地跪在大女人的身邊,沒有怎麼太掙扎。

布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幫幫你吧,朋友。」

布林把他手裡的大木棍頂在女俘虜的陰戶上,左右旋轉著往裡邊壓下去。

那棍子太粗了,捅不進去的,只是把女人的大陰唇擰得翻了起來,木頭滿滿地堵住了她的整個外生殖器。

棍子扭動著,下面的女人也扭動著,李春的兩隻手握住了木棒,但是她的手早已軟弱無力,她痛得把腿抬向空中彎曲起來夾緊了木頭,赤腳上的每一個腳趾頭都在發抖。

布林露出虛假的笑容,他把棍子飛快地往上一提,重重地往原處搗回去,撞擊在肉面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李春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像一條扔在沙灘上的魚那樣彈跳起來,這樣的猛勁使她掙脫開了那根大的木製刑具,她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屄左右打滾。

我們等著,直到她漸漸地停留在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上,彆扭地歪著頭。滿臉的眼淚和口水粘著她一絲一縷的短頭髮。

我的勇士們握住她的腳把她拖回原地,扯開她的兩條腿。她那兩片肉唇的縫中滿滿地蓄著鮮血,在會陰處變做了一小股淌到她的屁股下面去。

一直跪在那裡的男人身體起了一點變化,面對著赤裸而又受傷的女人身體,他的東西又粗又壯地朝上舉了起來。

布林掐住他的後脖頸把他用力往前推,使他撲倒在他們少校的身體上。

這不夠,布林彎下腰去繼續抓住他的脖子向下壓,使他的軀體在女人的裸身上滑來滑去。

男俘虜似乎是想掙扎著爬起來,又像是在試探著用他的東西找女人的地方,他反背著手,爬不起來的。

被壓在他身下的女軍官咬住自己的嘴唇,避開她的男戰友近在咫尺的臉。

布林說:「數十下,還沒有幹起來就割掉!一,二……」

竟然是李春靠腰的力量微微挺起了她自己的屁股,她的骨肉豐滿均勻的髖部在空中來回晃動了兩三下,迎合著男人。

「哦……」地吐出一口氣,她落回到地上,她身上的男人哼哼了兩聲。

布林站起身來,一棍打在那男人的屁股上:「動起來呀,快動!」

男俘虜左右地搖擺著他的屁股,他背後的手臂卻不能把自己的上身撐起來。

「不行,挺起來,挺起來!」布林的木棍再抽下去,男俘發出粗重的呻吟,不知道是因為挨打還是因為作愛。

他拱起頭頂在李春的裸胸上,用這做支撐把自己抬起來,然後頸子一鬆便沉重地落回去,又拱了起來。

有趣,很有趣,我們都在笑。

這個屁股已經紅腫著的男人在費力地抽插了五、六回以後歪倒到一邊地上去了。

「哦,哦……」李春又吐出氣來。

幾個人上去割斷了反綁他的繩子,把他重新扔回女俘虜的身上。

他喘息著,把手臂架在女人的身體兩側,開始時很慢,「哎呦……哎呦……」

李春輕輕地呼痛,然後他漸漸地快了起來,直到最後癱軟地抱住了女軍官的裸體。

我的勇士們拖開他,再換一個上來。

第四個拚命掙扎,被布林的棍子打在胯下,他的那塊地方變成了一團搗碎的肉餅,但是其他人最後都在他們的女軍官的身體裡做完了。

高原的勇士們圍在旁邊觀賞著這一切,十分及時地再一次興奮起來,不過這一回他們懶得再趴到地上去了。

李春軟綿綿的身體被他們抱了起來,擱上那兩個疊起來的木箱,把她的腳分開綑在木箱底下的角上。

她的因為懷孕而飽滿的腰像折斷了似的彎曲成直角,她的上體倒掛在木箱子的另一邊,乳房怪異地垂落在她的肩膀,現在我的勇士只要站到箱子邊上就能把他們的器具往前捅進女俘虜的屄裡去了。

在他們拽住女人的肢體搖晃著拚命用勁的時候,布林走到另一邊低下頭看著李春,女人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
布林分開腿,握起自己的生殖器對著李春倒懸的身體開始排泄,尿液變成一條弧線澆了下去,先是她的胸口,再是她的臉。

不知不覺地,高原上昏暗的太陽沉落於遠方閃著雪光的冰峰之後,風刮起來了,吹起了裸著身子的女人們紛亂的髮絲。



(四)



丹曾的馬棚是一間用粗大的原木搭起來的大屋子。獵人頓珠打開門上掛著的銅鎖,把穿在門環上的大鐵鏈「叮叮噹噹」地拽出來。

他把厚重的木門向外拉開,赤裸了兩天的平地姑娘擠在一起,在對面的木頭牆底下坐了一排。

昨天晚上挨個把她們的手銬到了身子背後,我們不缺少綑人的東西,CIA在給我們送凶器的時候可要比送錢大方很多。

在另一邊牆下坐著五個男俘虜,還有三個是躺著的,就算是現在沒死,恐怕也差不太遠了。

「李春,站起來。」

她的頭一直垂在胸口,現在仰起臉來注視著我,然後她背靠著牆站起身來。

馬棚的一邊原本就放著一座木頭檯子,我的人正在把那個笨重的東西用力拖過來,一直拖到大家眼前。

一個漢子捧進來一個取暖用的鑄銅火盆,他撥弄著裡面的木炭,火苗慢慢地升高起來。

聽說我得到了一個聯絡部的人,我們遠在Y國的資助者們興奮得像是一群揀到了香蕉的猴子。

昨天晚上設在丹曾家二樓上的電台發瘋般地響了一整夜。開始那些CIA的白人想叫我們專門組織一支馬隊把李春給他們送去,我的回電直截了當地告訴了他們我的想法:他們瘋了。

於是他們給我發來了長長的一串需要知道的問題單子,這倒是我也想知道的。

「過來,李春,走過來,」

我盯著我的獵物那一絲不掛的稍顯臃腫的裸體,露出了像一隻野貓那樣惡毒的笑容:「我對你幹的事情很有興趣,我們得要談一談。」

我捏住了她左邊的奶頭,柔軟、濕潤,我輕輕地搓揉著它,即使是一個勇敢的戰士也會有美麗的胸脯。

李春低下頭去看著我的手,和她自己的乳,布林咬破的傷口翻開著一塊皮,露出鮮紅色的嫩肉。

「李春,妳不會不知道高原人殘忍的名聲,我們是野蠻人。我今天會問妳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一邊問一邊會用燒紅的鐵條燙妳的肉,我喜歡聽敵人的姑娘慘叫的聲音,我喜歡看她們流血。妳的男女戰友們都要留在這裡看著妳,他們會親眼看見一個不穿衣服的少校軍官最後變成一個什麼東西。猜猜看妳到今天晚上會變成什麼樣子?妳會爬到我的腳底下哭著求我的。我試過許多次了,到最後所有女人都是一樣。」

我突然地用勁,我感到李春的乳頭在我的手指間變成了兩層薄薄的、滑膩的皮。

她沒有準備,「啊」了一聲,猛地扭動身子甩開了我的手。

我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繃緊了,我對李春說:「狩獵開始了!」

漢子們抓住女軍官的手臂,把她赤裸的身體拖到木頭檯面上去。

李春掙扎了一下,很快就放棄了。

他們在那上面掐住她的脖子和腰,把她的手腳拉開用牛毛繩子綑緊在四個角上。

一個新進來的高原人在邊上放下一個沉重的鐵盒子,那是我們電台用的手搖發電機。

現在她可沒有辦法再躲避,隨便我做什麼。

我微笑著把手放到她的脖頸上撫摸起來,女人整個袒露無遺的裸體在屋外射進的光線中看起來有點鬆散,像是半透明的膠質那樣不可理喻地晃動。

我掐她的脖子,掐她手臂上的肌肉,她的身體柔軟得令人驚訝。

這刺激著我更加粗暴地把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擰起來,我重重地往下撳她的肚子,當她用力掙扎時,她在台上平攤開的肚腹像是要蕩漾出容器的水面。

「說點什麼,姑娘,說點什麼。」

高原人和平地人在雪域之中形成了一種特別的對峙局面。我們接受了平地軍隊進駐雪域的現實,而平地人承諾不干涉我們的統治方式。

長久以來高原上就保持著一種主與僕唇齒相依的傳統關係,貴族確實對他們的僕人們負有沉重的保護責任,而那正是上天交到我們這個驕傲的階級肩上的命運。

你不能想像一個終生放牛的牧人走進屋來坐在我的對面,告訴我說他打算跟我討論一下我的莊園的稅收問題。

可是外來的平地人有他們的想法,他們對牧人和農人煽動說我們是卑鄙的剝削者,這真是荒唐。我們只能希望他們永遠地走開,和平地,或者是被迫。

我們現在流血所做的,正是為了高原人永遠的前途。

平地軍隊表面上遵守著我們之間簽定的協議,他們只是駐紮在一些特別重要的地域。

但是李春她們一直在進行隱秘的活動,向一些高原人的家族作出空洞的許諾,哄騙他們支持在雪域進行某種變革。

更大的問題是平地人在廣闊的高原上暗中建立了他們的情報網,有眼睛在監視著像我們這樣的人:我們是誰,我們有什麼,我們做過什麼。

「李春,我知道妳跟日光城的很多家族都有過秘密的來往,我要妳告訴我他們是誰。」

「沒有,沒有人。」

頓珠從銅火盆裡抽出一直烤著的鐵焊,那是我們用來烤牛肉的。

鐵焊的尖子發著白熾的光芒,頓珠盯著它,激動得兩手發抖。

折磨女人這件事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夢想,而他在我的手下竟然能夠真正地實作品了它,這使頓珠始終保持了對我的狂熱忠誠。

他用它輕輕地觸了觸李春的左乳尖,女人的身體在檯面上跳了一跳,但是她忍住了沒有發出聲音來。

被燙的淺表皮膚變得通紅,迅速地脫離肉面膨脹著,身體中的水份正在滲入其中,一個半透明的水泡高高地鼓了起來。

「Y國的起義者營地裡肯定有妳們的人,說出來是誰,是誰?」

李春搖著頭,沒有吭聲,只是搖頭。

頓珠手中的烙鐵橫著按到她右邊的乳頭上,重重地壓下去。

那樣的劇痛是不可忍受的,女人尖利的喊叫震耳欲聾,她的裸體淒慘地急劇扭向另一邊……

但是她不能掙脫手腕上的束縛,頓珠抬高鐵焊的角度,尖銳的頂端扎進了女人的乳中,然後他向一邊劃過去。

烙焦的黑色表皮往兩邊翻開,女人的乳頭從正中被一道犁溝一樣的凹槽分成了兩半。

女人從下面緊盯著他的手,「啊……不……啊……」

她像是被嚇住了似的張口結舌地說,下巴下一轉眼湧出一圈晶亮的汗珠。

「那就說說我們山南這邊吧,各幸城,妳們的聯繫人是誰?」

她痛苦地皺著眉,把牙咬得「咯吱」地響,但是沒有張嘴回答。

暗紅色的焊尖落在女人左邊乳房的乳暈上,「滋」地一響,留下一個紫黑的血泡。

我向後退,不再說話。

頓珠對問題也沒有興趣,燙傷女人這事本身已經足夠使他滿足。

他頻繁地換上新出爐的焊子,懷孕女人原本看起來溫厚母性的乳暈漸漸地被一灘醜陋的、有紅有黃的液體所淹沒,先是大大的血泡,再烙下去它們便「噗哧」著裂開,污血順著兩隻乳房的四邊流淌下去。

李春的喉嚨在激烈地上下抽動著,全身都在像絞緊的海綿一樣往外湧出汗水來,很快肌肉的痙攣擴展到了她的全身,當鐵焊再一次劃上她沒有表皮的赤紅嫩肉時,她被綑緊的雙手發瘋似地在空中抓握著,拚命地蹬踏著綑住的腳,尖叫出聲來。

「野獸……畜生……土匪……」

她混亂地叫喊,許多的眼淚把她痛苦扭曲的臉弄得像一個捏爛的柿子。

我們知道這是她快要崩潰的表現,她倒未必是真的想罵人,只是不得不用大聲喊叫來分散痛苦。

我對頓珠皺了皺眉,火燙的鐵器直直伸到了她的嘴邊,她突然停頓,瞪圓了眼睛看著它,緊緊地閉住了嘴。

但是鐵焊毫不留情地從她的嘴唇之間穿了進去,就像是穿透一塊肥皂。

李春的嘴大張成一個圓圓的洞口,恐怖的尖叫聲從她的喉嚨深處發出,還有焦肉的煙霧。

她猛烈地把頭甩向一邊。

「抓住她的頭髮。」我說。

頓珠抓住她把她的頭側按在檯子上,我走上兩步再抽出一根鐵焊,從女人的臉頰上紮下去。

我的手體會到鐵焊周圍筋肉組織的摩擦感覺,我用勁旋轉著我通紅的器具,屏住了呼吸的幾秒鐘,「噗」地一下我進入了她的口腔,碰撞在牙齒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頭被釘在木頭表面上。

有人「啊」了一聲,是那些旁觀的女俘虜。

李春一動不動,從唇間上限溢位一點血來。

我拔出鐵焊扔回火中:「頓珠,再來。」



(五)



這一回他用烙鐵緩慢地破壞女人由於兩臂分展而暴露出的腋窩,首先焦黃地捲曲起來的是女人腋下稀疏的體毛,然後是那塊地方密佈著細小皺紋的皮膚,最後他在下面裸出的鮮紅的結締組織上穿透出一個又一個黑色的深洞。

李春現在不再有力氣叫罵,在鐵焊按上去的時候只是聽到她用沙啞的聲音慘痛不堪地哀歎,同時血從她腮上的破口中流出來。

我們等著頓珠慢慢地繼續,他漸漸地擴大著範圍,一直到這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從脖頸到腳腕斑斑點點地佈滿了暗紅色的傷痕。

被燙掉了皮膚的肌肉細嫩充血,傷處滲透出來的亮晶晶的粘液流遍了女人的全身。

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腫得像兩個發面饅頭,嘴唇也怪誕地翻到了外面。

現在已經看不出她原來的臉是個什麼樣子了。

李春可能已經有點神智不清,當我提問題時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呻吟。

布林說:「頓珠,把她下面的東西翻開。」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李春的一對大陰唇看起來有些過份肥厚,顯出不正常的紫紅色,顯然是曾經被布林揍過的緣故。

他把它們往兩邊扒開,用手按緊在她自己的大腿根上。

女人的整個外陰一覽無遺地向我們顯露出來,黏膜艷紅濕潤,縫隙裡夾著昨天留下的血塊。

包裹在小肉摺裡的縫隙在微弱地開合著。我的漢子們緊盯著她的大腿根,一時也露出了些呆滯的表情。

不過布林手中滾燙的鐵器接著就無情地落了下去,她那兩條豐滿大腿就在我們的眼前劇烈地痙攣著往兩邊翻開,從皮膚下面凸現出一股一股的肌肉,扭動一陣又消散開去。

李春在檯子的那一頭張著嘴發抖,就是說不出一個像樣的字來:

「……我……啊……吧,吧……」她說。

焊子壓著女人柔嫩的洞口重重地轉了一個完整的圈,騰起燒老鼠似的焦蛋白臭氣。

李春的喊叫聲完全噎在了她的喉嚨深處,她只是瘋狂地向後仰她的頭,從嘴邊冒出的是白白的泡沫。

「哎……」

李春最終長長地喘出一口氣來,疼痛和驚嚇,使她集中起了注意力。

「不,不再……要,哎呦……」

尿水突然地噴流出來,浸濕了她發黑的肉,弄了頓珠一手。

「叛軍……你們的……營地……旺青……還有,桑珠,跟我們有……有聯繫……還有,次仁家……」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好一些,好一些了。」

我一個家族一個家族地問下去:「土登家你們找過誰?」

李春軟弱無力地說出一個名字,「措邁家。」她再說。

「各幸城的情報點?」

……

我問從五歲起開始讀經書的喇嘛堆窮:「記下來了嗎?」

我從他手裡接過那些紙,回到最前面:「在Y國起義者的營地裡,你們收買了旺加和德沁,是這樣嗎?」

她呆了一會兒,輕輕地呻吟著拖延時間,然後點頭。

回到頭上看看你就會知道,她是在隨口胡說。

「女人,這不好。」

我心平氣和地說。

我把熾熱的鐵條尖小心地挨上她翻開的大陰唇內側,輕輕一點便迅速移開。

在女人軟嫩的黏膜上,那一小點已經改變了色彩,我眼看著一個淺紅色的大水泡急劇地膨脹起來,我再緊貼著水泡下緣觸碰上去……

第一輪總是很輕,看看女人那張皺縮得不成樣子的臉,你就知道她已經嘗到了足夠的痛苦。

這樣在她的整面嬌弱的皮層全部脫離了肉體飽含著體液漂浮起來以後,你還有機會用鐵尖戳穿這層東西,像剝一個開水燙過的番茄一樣把她肉唇內面的皮撕下來,很薄很軟的皮。你可以在同一個地點享受到兩次樂趣。

那時她一連串的嘶聲狂叫就像是一隻正被活活剝皮的貓,在她最後終於能夠勉強地說出詞句來的時候,她斷斷續續地說:「……別……別要……哎呦……我說……再讓我說……說……」

「是嗎?得要我正好想聽才行,我現在只想聽人尖叫。」

「不……求、求……」

「頓珠,拉開些!」

女人沒有皮的裸肉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我看到了半埋在肉中的細小的血管在跳動。

我的手指劃過她的表面,滑膩得像正在溶解的乳酪一樣。

「哎呦……哦……」

李春呻吟著,從檯面上挺起一點來想看看我在幹什麼,也許是想看看她自己的屄變成了什麼樣子吧!

「別急,好姑娘,不要想著結束,還差得很遠呢!」

我說,我手中的工具戳進了女人翻起的陰唇和陰道口連線的皺摺裡,手腕用力向外橫拉出去,她的裸肉變成鋸齒狀分裂開來,湧出來的血在滾燙的金屬上蒸發成了煙霧。

我和頓珠不同,我更喜歡刺穿女人的肉,我喜歡那樣厚重的韌勁。

李春挺著脖子僵在了那裡,喉嚨中「咕嚕咕嚕」地響。

一瞬間女人的兩隻眼睛從眼眶裡向外突出來,在她浸潤著汗水油光發亮的全身皮膚下,肌肉一塊接著一塊地縮緊成團。

她任憑自己的軀體這樣失去控制地掙扎了好幾秒鐘……「砰」地一聲落回到檯面上。

一直等在旁邊的高原漢子用水澆她的臉,把女人弄醒。

最後她睜開了眼睛,呆滯地看著屋頂。

我把已經重新燒紅了的烙鐵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女人,第二下。」

李春張了張嘴,只是往外流出來了一縷帶血絲的口水。然後我在她另一側的陰唇內面劃開一道同樣的口子。

這一次她吐出一口髒水,雖然早已精疲力竭,李春還是勉強地慘叫出聲來。

每一次都要等待,等待著把鐵條重新燒熱。

已被燙傷的肉能使女人體會到持續的極度痛苦,而恐怖的等待更使她的精神趨於崩潰。

她已經知道每一個下一次都會是不堪忍受,也知道每一個下一次都會如期而至,沒有盡頭。

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使女軍官李春兩側的大陰唇變成了一小條一小條分散開來的東西,由於我用的不是鋒利的刀片,所以在這些小肉片之間仍然聯繫著些絲縷的經絡。

長時間的高熱使參差不齊的斷面邊緣變得焦糊,像是烤架上半生的小羊肉片,燒干乾的血漿和體液粘結成一片一片黑色的污垢。

「水呀……」她喃喃著說:「水……哎呀……我有孩子啊……」

她又軟弱地顫抖起來,像是被冷風吹過似的縮起肩膀。

從她陰道焦黑的縫隙裡慢慢地滲透出一股粘稠透明的漿汁,弄不懂那是些什麼,被燒壞的陰道入口處已經明顯地腫脹起來了。

「李春,這比妳想像的過得更有趣吧?這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

我向她那張面無人色的臉俯下身去:「我們可以花上同樣多的時間燙爛一隻女人的腳,妳有兩隻腳,對不對?還有,妳知道妳下面那個爛糟糟的洞是幹什麼用的吧?可是一根燒紅的鐵條,說不定它也想知道!我向妳保證,妳會享受很多天,妳都會得到的。」

李春閉上了眼睛,但是她張開嘴輕輕地說:「為……為什麼?我願意……願意、告訴你了……喝、要……喝水,哎呦……我……你……告、告訴……」

「我說過理由了,少校姑娘。」

李春最終告訴了我們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在被燒熱的鐵條烙燙過一天後沒有人還能像個英雄,沒有人。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扎丹寺那個長著鷹隼鼻子、整天悶聲不響的老喇嘛,竟然是高原人的叛徒,我會去找他算帳的。

和我們猜測的一樣,地處Y國由CIA那伙傻瓜操辦的訓練營地中,至少有三個人在為平原人效力。

我們當然不會輕易地相信一個像李春這樣狡猾頑固的平原女人,頓珠現在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女人的腳下。

李春在檯面上被翻了一個身,匍匐向下地綑住。

尤其是她的腳腕,繞滿了粗大的牛毛繩,確保她的腳掌一動不動地朝天張開。

喇嘛堆窮坐在靠近李春頭邊的地方,抓住女人的短頭髮把她的臉扭向自己的方向,他已經是在第三回地念他記下的名單了。

「扎丹寺,是誰?」

「是,是,羅布喇嘛,是他,是……水,水啊……」李春虛弱地說,我們當然沒有給她喝過水。

「對。各幸城的聯繫人。」

「哎呦……是多吉,收犛牛毛的多吉。」

「哼哼,上一回你說的可不是這個名字。」

「別,別燙呀,讓我想想……別……啊啊!」

頓珠就等著這個,他毫不遲疑地把熾熱的鐵焊向女人的腳心扎進去,左右搖晃,女人的腳底已經破爛得像是一堆肉醬,她的腳趾頭先是繃緊了縮攏在一起,然後又僵直地往後張開,女人輕薄的腳掌彎曲成弓形。

「哎呦,哎呦啊……我……我……媽媽呀!」女少校嘶啞地喊。

頓珠拔出鐵焊,他的另一隻大手握住女人的腳板把她抬高些側過一個角度,這一回通紅的鐵條從她的腳趾縫中慢慢地穿過,女人拚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腳。

頓珠扔開變黑的烙鐵,說:「再來一根。」

他加上自己的另一隻手,像是在掐住一條掙扎的蛇,另一個人對準了下一道趾縫,帶著煙霧穿過它。

這就是對她想哄騙我們的懲罰。

你不可能把謊言記得像真實的情形一樣,反覆地詢問同一個問題,對於不一致的答案立刻給予長久的折磨。

當審問物件在極度痛苦中接連四到五次說出的仍是同一個人,你大致上就能夠確定她說得是真話了,這樣才可以保證不會冤枉一個正直的高原人。CIA的專家們就是那麼教我們的。

所以等到了這一天的半夜之後,這個女人腳上的十個趾頭已經變成了十隻赤紅的軟肉條,滑漉漉地浸泡在黃濁的體液當中。
她們的表皮在高溫下收縮成了一些黑褐色的小卷,在趾根處和趾縫裡掀翻開來。

同樣,她的兩隻腳掌也已經變成了兩盆搗碎的沙拉一樣爛糟糟的東西,我在Y國曾經見到過那種食品,只是在李春這裡要紅艷許多。

頓珠當然不是一個有多餘憐憫的人,他繼續在她厚實的腳後跟上割開裂口,女人從她飽滿的小腿開始抽搐著,一直向上發展到半邊的屁股。

她身上流出的汗水積滿了檯面,正在滴落到地下去。

我要去睡了。我相信頓珠,他會把事情做得很好。

「頓珠,你們留下,再多問她幾遍。」

他正在忙試著那架手搖發電機,把電極的銅線繞到女人的大腳趾上。

「沒問題,先生。」他說。



(六)




在所有這些正事做完之後,我們在新的早晨開始了新一輪的娛樂。

高原的漢子們輪流站到桌子的一頭,往自己的腋下夾起女人的兩條大腿,把自己插進女人的身體,兇猛地往前挺著腰。

「嗯……嗯……哎呦……哎呦啊!……」

女俘虜的身體前後搖晃著,從鼻腔裡發出含混的聲音,間斷地夾雜著痛苦不堪的呻吟。

他們扔下她,讓她的腿沉重地垂落下去,心滿意足地讓開位置。

經過了一天一夜,女人被完全地燙光了表皮的整個下身腫脹透亮,裸露在外的肌肉表面紅白相間,像是在她的兩條大腿之間夾進了一個水淋淋的花皮球。

在那大的肉球中間充血淌水的陰戶像傻笑的嘴一樣寬闊地咧開來,周圍散開著女人那兩爿被割碎了的大陰唇,她們變成了或大或小的一些生肉片,像是在水中泡脹了起來的菊花花瓣。

本應被覆蓋在下面的女性性器的所有結構,像吹過了氣似的一層層地向外翻出來:嫩滑的陰蒂、粉紅的小陰唇,黝暗的陰道入口張開著幾乎有三個手指寬。

受傷的整個粘膜層,從裡到外,像剝去了皮的葡萄肉一樣滿含著厚厚的淺黃色粘液。

布林做出一副怪相撫摸起女軍官傷殘的生殖器,他在她的那片沼澤一樣的水坑裡像是捉魚似的摸來摸去,捏緊其中一片殘缺的肉塊拎起來看看,然後他把自己的肉柱頂上去,用那直挺挺的東西在女人整片浮腫著的裸肉上壓出凹坑。

他甚至從潰爛的肉中擠出了滑膩的水來,他用這個荒謬的工具把李春碎裂的陰唇片段輪流地挑起來。

最後他也捅了進去,前後動作著,享受地瞇起眼睛。

李春的兩條光腿慢慢地朝上抬,她的一對血肉糜爛的腳掌翹起來,像是要在空中找到什麼支撐的地方,結果她們碰到的是布林的下半身。

他們兩個人的四條腿扭到了一起,多毛而黑的和血痕纍纍而白的,真是可怕的一幕。

「熱啊……放開……哎呦……熱啊……媽媽……」

女人喃喃地嘀咕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詞句,我們沒有綑她的手,她抬起右手猶豫著摸向自己的下身,有人隨手揮起鐵條打在她手腕的骨節上,把她的右臂打得向外面甩了出去。

「哦……」李春長長地歎著氣,偏過頭去尋找她的手在哪裡。

「好啦好啦,停下。」我推開布林:「把她弄起來。」

他們抓住女人的大臂把她拉起來,讓她靠著木頭檯子站到地下,她的腳一觸及地面就癱軟了下去。

我們的牛皮靴亂七八糟地踢著她光裸的屁股和大腿,叫她往前爬,她趴在地上悲慘地扭來扭去,不過直到一根尖利的鐵焊扎進了她的屁股肉裡她才低低地叫了一聲,往前面挪動了兩步。

我搶過那小子手裡的鐵器,掄起來砸在女人的肋骨上,李春「嗷」地一聲,又爬了兩步。

我拽住頭髮把她的頭朝上拉起來,她的眼睛腫成了兩條細縫。

「睜開眼睛看一看,看到這個東西了嗎?」

女軍官發現她自己正跪在一個平地男人的兩腿之間,剩下的五個男俘虜被拉起來緊緊地反綁到了牆面上。

「張開妳的嘴,含住它。」

她呆呆地看著我,我和我的女俘虜對望了一陣:「你……你……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妳是在問我嗎?做還是不做?」

「不……我不。」

我瞥見了仍然繞在她兩個大腳趾上的銅線,我摔開她退後一步:「頓珠,搖一搖那台機器。」

一瞬間,女人的兩條腿像是被獵槍擊倒的黃羊腿一樣急促地痙攣起來,她的上半身落回到地面,屁股卻在電流的打擊下一拱一拱地朝上翹,她的喉嚨裡莫名其妙地「咕咕」發響。

停下,我把她拉起來再問:「做不做?」

她的臉像夏雨中的荷葉一樣捲動著閃亮的汗珠,直著眼睛,張著嘴,兩隻手絕望地扭絞著她自己的胸脯:「我、我的氣,心……心……難、難受……」

「做不做?」

女俘「呃」地一聲喘出氣來,搖頭:「不……哦……」

「頓珠,給她換個地方試試。」

頓珠在她旁邊蹲下,把銅絲往女人的乳頭上繞,在那裡只剩下兩顆赤紅的肉芽,滑溜溜的滿是黏液,套上去又脫落下來。

「笨蛋!找個尖的東西。」

笨蛋在整間大棚子裡四處轉圈,他什麼也沒有找到。

「先把她的手綑到後面去。」

李春聽任我們擺佈,她知道反抗毫無意義,幾條漢子把她仰天按緊在地下。

「那些焊子,鐵焊!」

銅火盆中的炭灰閃爍著暗紅的光芒,斜擱在裡面的鐵簽從頭到尾,同樣地閃爍著暗紅的光芒,我們有一陣子沒有玩它,火正在熄滅下去。

我把一長條布片在水桶裡浸濕,小心地把鐵簽的把手一圈一圈地包起來。

再加一個健壯的高原人,分開腿騎坐在李春的胯上,繃緊了肌肉壓住女人的腰。

鐵焊握緊在我的拳頭裡,我把它像匕首似的平舉著向後伸開,我讓它帶著衝勁對準李春乳房外側的根子橫扎進去。

厚實的肉團像一頭犛牛的脖頸那樣地滑動、那樣的堅韌,我跪在李春身邊咬住自己的嘴唇,抓握住女人胸脯的左手痙攣地陷進了她的肉中。

我在握著焊子的右手上狠命地用勁,扭絞著它、衝撞它,把它當作撬棍一樣地向下壓--

這樣可以擴大她的傷口,使我的工具在快速地前後運動時阻礙較小……

動手去做的時候就會知道人的肉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穿透的,女人的乳被拉長開去擠向她另一側的那一個,變成了一團美國口香糖那樣的怪東西,很長時間我都顧不上去管李春正有什麼樣的反應。

「換一根!」

我從她變形的乳房裡拔出那金屬器具,有人把剛從火裡取出的新的一枝遞到我的手上,已經加過木柴了,現在這根白燙得耀眼。

在這個空隙裡我瞥了一眼李春的臉,正被頓珠死死地抓緊了頭髮,摀住下顎壓在那裡……我至今都沒有忘記那樣的一張鼻歪眼斜的女人的臉。

她的乳房深處「吱吱」地響,我能感受到鐵的尖頂在女人的體內輕快地穿行著,在最後四分之一的地方才又遲滯住了。

我聽到她意外地清晰的聲音:「讓我舔他,別紮了,別再紮了……我去舔他呀!」

我把鐵簽從她的血口子中拉回一點,晃動著它讓它鬆動些,我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最後的一下……兩下……第三回「噗哧」一下,血紅的一個小尖從女人乳房的另一側冒了出來。

我讓鐵焊留在李春的乳中站起來,我對正擺弄著那些鐵和火的漢子說:「再等一會兒做另外那個,燒得更燙些容易穿通。」

雖然使用了溫度更高的工具,在穿透她的第二隻乳房的時候仍然費了不少周折。

李春痛得縮緊了身子,像是一條裝死的青蟲,被漢子們重新按到那赤裸的男人下邊。

她的一對乳房懶洋洋地左右擺動著,在她們的根子上橫著穿掛了兩支暗黑色的鐵焊,它們的重量向下墜著她的皮和肉,在鐵焊較粗的手柄那一頭纏繞上了電線。

在遭受了這樣的兩擊之後,她那雙原來形狀還算挺拔飽滿的乳房竟然在轉眼間便已鬆垮地垂落下去,像是兩隻漏了氣的皮酒囊。

女人閉著眼睛,呆滯地張大嘴,像一個白癡似的發出一聲一聲單調的喊叫,既沒有聲調的變化,也沒有感情色彩。

頓珠握住她的頭塞進男人的胯下,來回地摩擦:「張嘴,張嘴!」

但是女人在那裡面仍是呆板地「啊,啊」著叫,她並不是在倔強地反抗,她只不過是被痛昏了頭。

不過頓珠並不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混蛋!」他掐住女人柔軟的脖子,把她重重地推到牆上去,「咚」的一聲非常的響,頓珠的右手再加上去,按緊了她的背。

他像搓揉著一件破衣服一樣在粗糙的牆面上來回搓揉著李春佈滿了創傷並且被穿通了的乳房,拉回來、再撞、再撞,我們看到血從她的胸流到她的肚子上。

「張開嘴!」

女人急促地喘著氣,她不再那樣叫了,而且她張著嘴。

「含住他!」頓珠把女人的頭壓到下面去,她含住了他。

「女軍官,」他對著李春的耳朵輕輕地說:「妳得把他弄出來,否則我就割下他這個東西給妳吃下去。」

女軍官一抖一抖地在抽泣著,但是她也在動。

後來,這兩種動作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水波樣的韻律。

牆面上的男人閉著眼睛,最終也被帶入了同樣的氣氛之中,他張開嘴,發出了含義曖昧的聲音。

我朝頓珠做了個手勢,頓珠讓開,反綑著手的女人前後搖晃著她赤裸的身子努力著……

突然全身像拉開的弓一樣繃成了弧線。這一男一女兩個人以相同的節奏顫抖著,十分和諧地同聲喊叫起來。

接著李春從地上彈起來摔到一邊,在男人們的腿下打起滾來,我們跳來跳去地躲著她,是頓珠在使勁地搖著發電機的手柄。
電線不夠長,又纏繞在了女人的身體上,它的銅絲被拉拽著從鐵焊的頭上脫落了下來。

斷了電的女人僵直地靜止下來,但是她的兩隻破爛的大乳房還在一張一弛地上下博動著很長時間。

很明顯,李春在遭到電擊的第一瞬間不自覺地收緊了下顎,自然她的牙就咬在了那個平地人的東西上,那樣的一口估計是驚人的沉重,那傢伙正在流血。

在享受著女人的唇和舌的時候,遭受到這樣一個挫折可不會使人羨慕。

我們覺得十分厭煩,女人在受到電擊時活動的範圍太大,她和她的男人中斷以後就不再有趣了。

可是這確實超出了李春自己能夠控制的界限,靠揍她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為了做好這件事大家忙亂了半天,費勁地把大木檯子拖到牆邊來,把電線頭重新繞到橫穿過李春乳房的鐵簽上,再把她弄到桌子邊跪下,反綁到桌子的腿上,現在遊戲才能夠真正地進行下去了。

我們坐在檯面上,命令女軍官把她的士兵再含進嘴裡去,她要是拒絕當然就給予電擊,把下面的女人打得手足抽搐不已。

經過了這樣三天一夜的嚴厲折磨之後,我們滿意地看到李春的抗拒心理已經非常的微弱了,只需要斷斷續續地通幾分鐘電她就會同意服從命令。



(七)



我們心情愉快地欣賞著李春淫蕩的口交表演,等到他們好像真的很投入的時候,在他們一起進入了激奮的最後階段時就會猛烈地搖起發電機。

女少校被縛緊在桌邊的裸體盡可能地聳起來往上竄,同時間自然又是緊緊地咬住了她的臨時情人。

重要的是,現在她被固定在了那個地方,他們誰都無法躲開,李春在電流的刺激下只是能夠做到狠狠地往木台的邊沿上撞她的後腦,同時把她嘴裡的東西拉得忽長忽短。

然後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嘴發出怪異的嚎叫,她瞪大了她紅腫充血的眼睛與自己的肌肉進行著絕望的搏鬥,試圖借這個機會把自己嘴裡的東西推到外面來……

不過,她始終沒有辦法做到,電流代替她的意志控制了她的身體。

她搖晃著頭,上下顎忽開忽閉,嘴裡始終鼓鼓地塞著那東西,血從她的嘴唇縫中和腮上的破口裡一起流出來,很有可能是陰莖中流出的血。

從她的咽喉深處發出一些尖銳的、像是玻璃磨擦般的「吱吱」響聲;

而男人在上面痛苦地喊叫,既因為電擊,又因為被咬。

突然地,她吐出了男人的陰莖,低垂下頭去嘔吐。

我們停下發電機,頓珠用鐵簽撥了撥那個平地俘虜縮攏在陰毛叢裡的小肉條,血淋淋地帶著深深的齒痕。

「看到了嗎?」

他對李春說:「再來幾次妳就會把他咬下來的。再來,把它含進去!」

女人緊縮著她赤裸的身體一動不動。

「聽到沒有!」頓珠的鐵焊敲在她的肩胛骨上,李春只是低低地「哎呦」了一聲。

「電她。」

搖動一會搖把,告訴她:「含進去!」

沒有反應就再搖一陣,直到女人嗚咽著把她臉前的男人重新吞進口腔之中,再讓她動起來。

我們看上一會兒,笑罵一會兒,問李春:「妳把他弄起來了嗎?夠大了我們又要通電了!」

於是女軍官停下她的頭,但是她已經被折磨得沒有膽量把男人往外吐了,她只是含著那東西偏過一點頭來看著我們的笑臉,眼淚和口涎溶合在一起流滿了她的下巴,她看著我們勉強地搖著頭。

「這個兵比妳的丈夫好吧?」

「少校,妳勾引過妳的警衛員嗎?」

「等會兒再讓妳嘗嘗我們高原人的味道,會不會比平地人好一些?哈!」有個傢伙把口水吐在她臉上。

電流當然又一次通過了她和他,他們兩人又一次繃緊身體,發出男女聲混合著的叫喊來。

可以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春到最後也沒有使那個平地士兵射出在她的嘴裡。

大家推著沉重的檯子移到下一個男人身前,這樣大費周折地對付一個女人,在我們真還是第一次,不過她是一個難得的獵物,她是值得我們花上點力氣的。

我們確實目睹了女軍官成功地讓其中一些男兵在她的嘴裡實作品了高潮,只要我們不用電流打斷他們,或遲或早,他們總能做到的。

在頓珠手中握著的鐵簽的威脅下,李春也把男人的精液嚥了下去。男人歪著臉神,經質地聳動著腰,低沉地吼叫出來,而反縛著跪在他身下的李春卻帶著疲倦憔悴的表情順從地伸直了脖子吞嚥著,她的眼睛大睜,但是茫然無光。

最終,她的頭歪向一邊,失去了知覺,頓珠還試著又電了她兩次,她輕微地抽搐著,有一點勉強的「哼哼」聲,看來她確實有些累了。

在那時,高原的勇士們已經解開了其他的女孩們,把她們按到地下,大屋子裡亂七八糟地到處是扭動著的赤裸的身體,黝黑健壯的男性和他們身下壓著的潔白柔軟的獵物。

「酒!」我說,確實有人取來了酒。

我坐在那張粘滿了李春的血淚和汗水的檯子上。

「頓珠,」我說:「把那個高個子姑娘弄過來!」

他確實把那個生著滿月一樣圓臉盤的平地姑娘拽了過來,她是最漂亮的,溫泉一樣瀰漫著輕霧的大眼睛、筆挺的鼻梁。

她站在我的面前,下身在流血,同時在發抖。

「平地姑娘,妳叫什麼名字,什麼名字?」

「崔笑鴿。」她輕輕地說:「叫崔笑鴿。」

「平地姑娘,看到妳們長官的樣子了嗎?」

我執著頭髮拉起身下昏迷不醒的李春的頭:「她剛才做過的事妳看到了嗎?」

我甚至看到她的臉有一點紅起來,真還是孩子啊!

「妳做過嗎?」

她搖搖頭,我語氣和緩地說:「女人,現在就要學起來了,很簡單的……快做!」

我很快就感到控制不住自己,酒真是會傷人的東西。我莫名地暴躁起來,抬腿踢在她的小肚子上。

「脫掉妳前面這個男人的褲子,脫掉這個叫頓珠的人的褲子!舔他!」

「那個十六歲的女娃娃呢?」

我站起來說:「火呢,加柴把火燒起來,我要烤肉,我要烤平地羊肉!」

一直到第二天酒醒了以後才有人告訴我,那天晚上我接下去做的是什麼,他們勉強忍住笑告訴我說,我吃的是她的大陰唇,帶著毛。那真是混亂的一夜!

我昏昏沉沉地看著真像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被反綁著手臂扔在地上的平地女孩,在她小小的光胸脯上只剩下了兩個血肉淋漓的大圓坑,牽掛著幾片沒割乾淨的肉皮。

還有她分散開著的兩條腿,在她們中間我只看到一個能伸得進人拳頭的洞……

一地的黑血。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幹了些什麼、是怎麼幹的,我想她對男人大概是沒有用了。

有人要崔笑鴿跳舞,「秧歌?我討厭秧歌!學過高原人的舞嗎?」是的,她學過。

十八歲的女文工團員崔笑鴿站直了她苗條的身子,她舉起兩隻長長的臂膀向一邊揮起來,同時優美地彎屈起一條腿--

她的小腿秀潤得就像是一頭小公像的牙--

腳趾微翹的腳掌離開地面,輕巧地踢出去……

然後手臂擺向另一邊,抬另一條腿,光潔的膝蓋輪流地閃動。

簡單的鍋莊舞步,卻比我們臃腫的高原女人更好看,這是因為我並沒有見到過赤裸的高原女人的舞蹈,即使是在雪域歡樂的節日上。

當女人滑膩的腰上並沒有束著裙子的時候,看她們抬起光裸的腿腳來自然是更好看些的,我可以看到她溫柔的胯間細微有趣的曲折變化。

但是我的頭很痛,我想到節日的鍋莊是一件喜慶吉祥的事,於是我想我的臉上開始露出了笑容,我心情愉快地發現,崔笑鴿長著一對我所見過的最健壯的乳房,那麼的高,而且仍然能夠聳翹起來。

現在她們正非常迷惑人地顫抖和搖曳,淺棕色的乳暈飄忽著像兩朵風中的格桑花。

伴隨著女人赤裸舞步的是平地人淒厲的慘叫,用不著再留著那些男人了。

有些人似乎正在用鋒利的獵刀切割開他們,最後剖開他們的肚子,一些沉重的胃還掛在他們空蕩蕩的腔體裡,很多的肚腸和肝臟卻像活生生的動物似的在地下四處游動,而血液在它們前面跑得更快,很突然地似乎遍地都流滿了暗紅的血水。

崔笑鴿麻木地看著她側抬的腳底,染滿了紅的色彩,又換到另外那一隻,那一隻也是一樣。

她在深紅的色彩中裸舞著,直到滑倒在木台下邊,她跪在那裡開始嘔吐。

布林背對著背跪在崔笑鴿的身後,他發出「咯咯」的尖聲傻笑,拍打著躺在那另一邊的女孩子的頭。

「醒一醒,大爸爸來了,哈哈,爸爸!」他說,從旁邊提起一條血肉模糊的東西,厭惡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爬到女孩後面去,他的手遮掩在女孩的兩腿之間。

「塞進去嗎?是的,是的。」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會掉出來嗎?混蛋,一定會掉出來的。我要有一個辦法……」他愚蠢地說。

等我再看到那沒有乳房和陰唇的女孩時,她已經赤條條地站在了屋外空地上的那兩根木樁之間。

她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因為她平伸開的兩隻手被釘馬掌用的鐵釘釘穿了手心,固定在左右兩側的柱子上,血暫時還沒有止住,還在從她的腿前腿後往下流,在她的兩隻腳下積起了又紅又腥的一大灘。

他們告訴我說,這也是按照我的命令做的,我同樣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布林塞進去的那些東西,我想是從平地男人身上割下來的生殖器,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沒有掉出來。

她還能說話,她說:「求求你……殺了我,殺,殺了我吧!求求你呀……」

「來啊,你們快來啊!」

在頭兩天晚上,我們有時會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淒厲可怖的叫聲所驚醒:「來殺我啊,求你們啦……」

那時她下體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而是換成了粘稠的、黃與綠色的膿液,發黑潰爛的大腿內側甚至爬出了一些蠕蟲。

在高原的太陽下暴露了三天之後,白嫩的姑娘又黑又乾地變成了一小段人形的焦碳,她的皮膚被炙灼成了薄紙樣的東西萎縮著捲曲起來,裸露出地圖一般一條一塊散佈著的粉紅色的肉。

使人驚奇的是,小姑娘後來乞求的不再是要人去殺她,我想在第三天以後,她對於自己是死是活這件事已經不是太明白了,她只是直接地感受到她的生理需要。

她露出她依舊白色的牙嘶啞地說:「餓啊,我餓啊……水啊……」

布林便會對崔笑鴿說:「平地女人,端一碗麥粥過去,餵餵妳的小戰友。」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女孩在那裡站了七天才斷氣,人的生命力有時真讓人吃驚。



(八)



在丹增莊園的一樓,我的由獵手、牧人和盜賊們所組成的軍隊居住的大房間裡,骯髒的皮褥和獵袍零散地扔了一地,瀰漫著群居的男人們散發出的體臭。

兩個全裸的女人背靠牆壁並排站立著,其中一個疲憊不堪地讓頭低垂在胸前,另一個姑娘仰起頭靠著後面的白粉牆壁,眼睛凝望著屋頂。

她們的雙手被反銬在身後,腳腕上同樣地鎖上了鐵鐐,在每個人的右肩鎖骨下都被鑽透皮肉穿上了一個鐵環。

在她們的頭頂之上,從釘進了牆面的木楔子上垂落下細細的鐵鏈,連線著那鐵圈牽起了姑娘們的身體。

平地軍隊的女俘虜們已經這樣站立了許多個白天和晚上,只有在伺候高原勇士們的時候她們才有可能在男人的身邊,或在男人身下躺上一會兒,除此之外,她們是很少有機會從牆上解下來的。

當她們用酸軟的腿腳站立在那裡的時候,大概會非常誠心地祈禱下一次男人們的興趣能夠持續得更久一些。

在那些年中落入我們手裡的平地人姑娘,大多就是在這裡渡過了她們最後幾個月的餘生。

精赤著上身的頓珠提了一條寬牛皮帶走到她們身前,她們仍然無動於衷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既是由於虛弱,也是由於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早就習已為常。

頓珠拽起左邊那個姑娘的臉吻她的嘴唇,鼓著嘴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姑娘的口腔中去,姑娘絲毫也沒有躲避,她只是閉著眼睛。

頓珠繼續笑著,他的腳在下面找到了姑娘的光腳,用腳跟踩住後者的腳趾,他的靴子轉過來轉過去地用著力氣,向下使勁地碾。

姑娘往後退縮,喉嚨裡「嗚嗚」地響,從她閉著的眼睛中淌出兩滴眼淚。

頓珠抬起膝蓋重重地頂在姑娘的大腿根上,接著又是第二下。姑娘本能地夾緊了兩腿,但緊接著又因為劇痛造成的痙攣而僵直地向兩邊伸展開。

她瞪大了眼睛,嘴一張一合地,卻沒能發出什麼聲音,她的腿彎曲起來,讓自己的身體滑落下去懸掛在右肩的鐵環上,痛苦地左右扭動著身體。

「算了吧,頓珠。」

另兩個高原漢子上前從牆上摘下鏈子,他們把姑娘拖到屋子的中間來。

三個人交替著進入她的肉體,踢著她迫使她爬到一個人身上,第二個人再壓到這兩個疊起的肉堆上面,用自己粗大的工具捅穿那女人的屁股。

頓珠在他們頭部的那一邊蹲下,拽起姑娘來,他已經脫掉了繫在他下身的袍子,他把自己笨重地搖擺著的器官挺向前去。

「舔它,舔它!」他焦急地說。

姑娘服從地伸出了舌頭,但是她在兩個暴躁的男人的擠壓之中根本不能保持平衡,她無法做到她想做的事。

「混蛋!」

頓珠扇了那姑娘一個耳光,站了起來:「妳,爬過來!」頓珠轉向屋子的另一個角落。

已近臨產的女軍官李春赤身裸體地跪在那一頭,在她的頭頂上端端正正地頂著一個盛滿了水的銅盆;

她的手臂平舉向前,繫上了鐵鏈的手再用手銬銬緊,手裡舉著一束燃著的佛香。

這是頓珠他們想出的懲罰方式,大概是在前一天裡服務次數較少的那個女人會被命令以這種姿勢跪上半天。

在她的肩胛上,同樣地也穿著一個小鐵圈。

「是,頓珠老爺。」她說。

她小心翼翼地矮下身去把香放到地上,然後說:

「頓珠老爺,奴才帶著手銬,沒辦法把水盆取下來。」

頓珠笑了起來:「我說過叫妳把水盆取下來了嗎?」

「是……是,頓珠老爺。」

她又平穩地頂著她的水盆沉下去坐到自己的腳板上,兩手在地面上摸索著找那束香,她的臉孔凝然不動,只是用眼睛極力地向下瞟來瞟去。

最後她用手指把香夠到了手裡,重新舉高了,拖著膝蓋向我們這邊挪動過來,銅盆輕微地搖晃著……

但是她奇蹟般地帶著它膝行到了我們腳邊。

「把香給老爺。」

頓珠說:「還燃著嗎?很好。」

他垂下那束亮著點點紅火星的佛香捅到女人的乳房上去。

「哦……哦……」

李春把呼痛的喊叫給強壓了下去,但是她的裸體已經在火頭下激靈了一下。

頓珠把香火往她的乳上壓得更緊,並且轉動手腕……

李春的身子歪斜著,銅盆順著她的一個肩膀滑落下去,「叮叮噹噹」地一直滾到了牆邊,水灑了一地。

頓珠把香火從李春的乳上移開:「女軍官,老爺叫妳把水盆放下來嗎?」

「沒……沒有,老爺。」

頓珠抓住了女人散亂的頭髮,握著那滿束的香觸碰她的唇,李春在「滋滋」響起的煎炙聲中本能地左右扭轉著她的頭。

「啊,奴才還敢躲嗎?張嘴,伸出舌頭來!」

李春的上、下唇上已是成串晶瑩的燎泡,她把她們張大,再吐出舌來,努力著伸長。

頓珠看了看腳邊這個張嘴吐舌、表情呆滯的赤裸女人,吹著自己手中的佛香,使那些火星熱烈地閃耀起來,然後把它們一起按在女人像夏日的狗一樣耷拉著的舌頭上,順著那條赤紅顫抖的橋樑,滿滿一握的香火滑進了女人的口腔之中。

頓珠把它們往那裡面塞到底,塞結實,再拔出來時,火已經熄滅在了她的嘴裡。

「下次還敢把水盆弄翻了嗎?」

「勿,勿……勿看,燈,燈珠老……老爺。」李春含含糊糊地說,她的眼睛發直,一點也沒敢去擦自己滿臉上的汗珠。

頓珠把自己的腿再分開一些,用手扶住他那一直挺著的東西:「來吧,女少校。」

「是,燈珠老爺,是。」她俯身向前,把臉埋進那下面去。

在女軍官蓬亂骯髒的髮絲縫隙中,我們有時可以見到閃動著的粉紅的、帶燎泡的舌頭,她伸得很長,做得很認真,因為疼痛而輕微地嗚咽著。

她的頭在頓珠的胯下聳動得越來越有力,後來她整個跪在地下的赤裸身體也被帶動了起來。

我一直等到他們做完,踢了一腳李春撅起著的光屁股:「好啦,爬起來吧,跟我走。」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用銬著的手擦拭著粘掛了污物的腫脹發亮的嘴唇,浸透了汗水的頭髮濕漉漉地披散下來,髮梢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李春原本長著一張輪廓清楚的臉,她那對長而黑的眼睛形成兩條朝上彎起的半圓弧,尖下巴,如果她不是一個該死的平地軍官,我會猜測她是一個聰穎而和善的年輕女人。

但是三個月已經過去了,女軍官現在有了一身粗糙黝黑的皮膚,從她的臉,一直到她的大腿根處的肉摺裡,均勻一致,就像是Y國邊境的峽谷裡那些光了一輩子屁股的女野人。

除了舉著佛香頂水盆以外,在這個夏天裡讓赤身的女俘虜們跪到院子裡曬太陽也是頓珠喜歡的訓誡方式之一。

女人乾瘦的身體像是一株枯死的胡楊樹,全身上下也像是樹幹上的疤結那樣排列著粗礪凹凸的傷痕,她的下唇像是打了一個結似的有一個深的皺摺,這使她的嘴已經不能完全閉合,現在那上面當然更是飽含著液體擴大了好幾倍,使她有點像一隻正在吐泡的螃蟹,在她的臉頰上永遠地留下了一個光滑深陷的凹坑。

和三個月前不同,李春現在肯定不能再算是一個好看的女人,不知道她的了不起的丈夫×××現在還能不能認出他的妻子來?

她那兩隻同樣遍佈著疤痕的乳房鬆弛地垂掛在她的肚子上,在這具瘦削的軀體上看來只有這個部位沒有受到什麼不良的影響,女人的肚腹不僅巨大地挺向前方,而且還在向腰部兩側驚人地鋪張開去,有點像是一隻脆弱的螞蟻拖帶著一粒大豌豆。

李春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的臉,然後騰出手來托起自己滾圓的肚子,她挺著腰、邁著八字步吃力地從我身前走過去,孕婦們總是這麼走路。

她腳上腳鐐的鐵鏈在叮噹地響,我跟著她走出房門,朝樓上喊:「布林,叫你那個平地人老婆下來!」

高個子姑娘崔笑鴿並沒有和李春她們一起被拴到士兵們過夜的地方去,布林向我要求把那個美麗的平地女孩留下來:「她是個聽話的姑娘,對嗎?」我同意他的看法。

三個月來,崔笑鴿的手腳繫著鐵鏈,滿臉永遠是一副順從的樣子在丹增家的大屋子裡走來走去,忙著幹一些女腰包(女傭)們該幹的活計,擦乾淨彩繪的漆櫃和銀器,當然,始終赤露著她漂亮的身體。

晚上布林把她帶到樓上自己的小屋子裡去關上門,現在居然連大白天也躲到樓上去了,這個前半輩子一直在整個高原上遊蕩的漢子真是個淫蕩的傢伙。

直到了那天的下午,我的不軟不硬的生殖器還插在李春的陰道中,它正懶洋洋地前後滑動著。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回了,可以猜到,前面一次太急躁,她現在需要的是慢慢地等待,感受著自己從身體到心靈的恥辱像海浪一樣一層一層地湧起來,在敵人無窮無盡的凌辱中崩潰下去。

在經過了最開頭的那些狂暴輪姦和酷刑之後,李春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反抗的舉動,不過今天還是用鐵環鎖住了她的雙手和雙腳,她的手臂大大地張開著固定在床頭,兩腿則垂落在床邊,用鐵鏈拴到床腳上。

倒不是我怕她對我做點什麼,以她現在這副爛樣,我一腳就能把她踢到牆上去,我需要這樣地使這個平地女人時刻體會到她自己的悲慘處境,不應該錯過一點摧毀母狗精神的機會。

李春的整個身體高高地漂浮在床面上,我在崔笑鴿的幫助下往她的背脊下面墊進了許多破爛雜碎:捲起來的狗熊皮、羊毛氈子、繡花枕頭等等,總算把她的屁股抬到了和我的胯部齊平的高度。我站在床下她分開的兩腿之間,由於她的肚子,

我不能爬到她的身體上面去。



(九)



被我的東西慢慢地摩擦了一個上午,她的肉洞裡已經水淋淋得像個堵塞住了的下水道。

有時候,很少有地,肉廊深處的什麼地方抽動幾下,把我的東西握緊在裡面,然後又鬆弛開去。

那時候,她會在前面瞇縫起眼睛,輕輕吐出一點點呻吟,我再深深地衝撞兩下她圓滑的穹頂,然後把自己全部退出來。

我在床邊坐下衝她笑笑,一會兒工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重新睜大了她的黑眼睛盯著我。

頓珠他們為服務的女俘虜們制定了很多必須遵守的規則,其中之一是在被姦淫時必須看著強姦者的臉,不準扭過頭去,也不準閉上眼睛。

「這兩下怎麼樣,比妳丈夫好嗎?」

「好,比奴才的丈夫好。」李春輕聲說。

「妳丈夫幹過妳那麼久嗎?」

「沒有。」她簡短地回答。

「還想要老爺幹妳嗎?」

這樣的問題她早就已經學會該怎麼回答了:「想,奴才想啊。」

她開合著她腫脹的嘴唇,有些吃力地說,發音也不怎麼准了。不過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她還得更努力些才行。

丹增女兒的閨房是一間有趣的小房間,大青石板的地面上到處堆積著熊的和豹的皮,一邊的磚牆中甚至砌進了一座英式壁爐,有時在高原九月的夜晚就會需要點起火來的。

苗條俊秀的姑娘崔笑鴿赤條條地跪在一張毛絨絨的大熊皮上,這個圓臉盤高鼻梁的健壯姑娘,曾經很活躍過吧,現在她的大眼睛溫馴得就像是一頭小母牛。

我打了個響指,她全身哆嗦著抬起了長長的眼睫毛。

「酒!」

她平舉著的手裡端著一個鏤空的大銀盤,印度人手工鐫刻出的花紋。裡面是酥油茶壺,還有法國酒瓶。

她膝行上來,把玻璃杯放在我腳前,倒酒進去。

我把一隻手伸進橫斜在我身邊的那兩條大腿的根子上,從裡到外地撫摸著李春的大陰唇。

那已是兩片筋肉曲張、結滿了大小肉疙瘩的僵硬皮瓣,已經沒有那樣規則完整的形狀了,就像是扯碎過又再貼上起來的舊書書頁。不管怎麼說,她們又長回一起去了。

我在她的表面上摸到一條凹陷的傷疤,狠狠地捏緊了她:「動一動,動一動爛屄,給我看看妳騷起來的樣子。」

她閉了下眼睛,往裡吸了一口氣,但是忍住了沒有叫出聲來。

不用手幫忙女人大概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那條屄騷起來的,可是她不敢不聽我的話,她決不敢說自己做不到,過去四個月中她嘗到過的夠她記住一輩子。

她只好像別尿似的往裡收縮自己的肌肉,由於燒傷而粗糙不平的陰道口稍稍地舒張著,她把肚子往下面縮進一點,後來又迎合男人似的向上挺屁股,一邊哼哼起來。

這些都沒什麼大的用處,可是即使是李春也怕我揍她,我要她幹這樣的蠢事她也得努力著去幹。

「不行啊,少校,不行,差得很遠呢!」

我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繼續,不準停,還得叫得再響一點。」

我坐到後面寬大的圈椅上靠下整個身子,摸了摸自己又有點挺起來的東西,對崔笑鴿說:「嘴!」

這就夠了。

她答應著:「是!老爺。」

膝行著鑽進我的兩腿中間。她的舌頭熱熱地裹住了我,然後柔和地把我吞嚥進去,吐出來再吞進去,總比我用自己的手要好一點吧。

她吸吮一會兒,停下來怯怯地看看我的反應,再接下去吮。

但我的眼睛只看著李春,李春一直在盡力地給我表演著。

「哎呦……」她晃動著大肚子說:「哦……哦……」

「求求我嘛,我喜歡聽。」

她像正在挨男人操的大姑娘那樣皺起了眉毛,還左右甩著頭,好像很想要的樣子。

不過我知道她是裝的,女人都會這一套,把一個平地軍隊的女少校揍得為你裝淫蕩實在也很難得。

「高原的雄獅啊,求求你,把你的肉棒給我吧……啊……給我這個淫蕩的奴才吧!」

這些老套話她背得多了,重複起來一點也不困難。

「高原的雄獅,哦哦……我的丈夫是豬、是狗……啊啊……」

說到這裡,她多少還剩下一點羞恥之心,於是假裝衝動起來,哀嚎著用鎖著鐵圈的光腳丫撐地把屁股抬得更高,軟軟地落回皮毛上去,再抬起來,一邊順著眼角滑下了幾滴眼淚。

她希望這樣能夠騙過我,讓我以為她是正在為盈溢的慾望而哭泣,可以不必把關於丈夫的說詞再來一遍。

提起了丈夫,還是使她忍不住心痛。

不過我的傢伙卻在崔笑鴿的舌頭下蹦了起來,跟著又是一下,我喜歡談她的丈夫。

蠢母狗崔笑鴿還以為得到了獻媚的機會,趕緊咕嘟著她的上下顎,努力地用勁。

「畜生!」

我往上一抬腳,赤裸的腳背正正地撞在她的雙腿之間,她的大陰戶整個軟綿綿的,挺暖和,陰毛又麻又酥的感覺像是一頭綿羊,踢上去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想再來一下。

她整個身體往上一跳,厚實的嘴唇從我的包皮上滑了開去。

赤條條的大姑娘「唔……唔……」哼著把屁股撅在了半空中,別紅了臉強忍著沒敢再動。

我把大腳趾頭豎起來勾著她兩邊的肥肉瓣,前後劃了幾個來回,她用那對滿是眼淚的大眼睛膽戰心驚地看著我,小心謹慎地前後挪動著屁股,把她的肉洞諂媚地往我的趾頭上套。

我無可無不可地插進去在裡面撥弄了幾下,抽出來繃直了腳背往上又是一下,這一回用上了八成的力氣。

她歪斜著仰天翻到一邊去了,痛得再沒有力氣裝扮溫順的母牛嘴臉。

她把兩手捂在屄上,再縮起一對豐滿的大腿把手臂夾在中間,像個冬瓜似的滾到這邊哎呦幾聲,又滾到那邊哎呦幾聲。

我起來往李春身邊彎下腰,捏了一把她的奶頭:「女奴才已經夠騷了嗎?要是老爺進不去就要用腳踢了!」

我叉開腿站著,把正一挺一挺的大東西擱在了她的大肚子上,然後我看著李春的臉。

淪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哪怕是一個少校也得扭動她被鎖住的身體配合著來找我的玩藝兒,她知道她那個洞洞眼上挨我一腳會是什麼滋味。

李春前後左右調動著她的屁股,用腳踮地把自己抬高了往下套……

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算把我迎接回了她暖洋洋的身體裡,我前後摩擦了幾下,不怎麼樣,於是趴到她那座山一樣的大肚子上架起胳膊,衝著下面那張臉得意地笑了笑:「繼續,妳的豬狗丈夫。」我可不會讓她就這樣滑過去。

「哦……」

她說:「我是最賤的奴才,我那麼騷,哦……」

一邊努力地挺腰撞擊著我的髖--可不敢閉上眼睛!

我在下面把東西抽出來,玩著她整套水淋淋的粉紅色裝備,拱拱這邊、拱拱那邊。

「我丈夫不會操女人,噢,我丈夫是閹過的狗,哦哦……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奴才,高原人的老爺啊……啊……呦……」

「我喜歡給你重重地壓著,哎呦……我喜歡讓你插我的洞洞……」她像背書似的說。

我有點厭煩了,把雞巴插回去,狠狠地頂到她的最裡面,退出來再衝回去。

「哎呦,哎呦!」她叫著,扭曲著臉,多半是被我撞得肚子痛。

「婊子,爛婊子,嗚……」

我說:「就這麼完了?她媽的!真空虛。」

崔笑鴿已經揀回了她的盤子,認真地跪在她該待的地方。

十八歲的丫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新主人,還有她的前長官,表情麻木呆滯,就像是在看著兩頭做事的山羊。

想想過去她害羞的樣子,我們的訓練的確很有效果,我轉過身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她便爬著過來鑽進我的胯下,小心地舔舐著把我滴滴答答的東西弄乾淨。

我繼續喝那杯酒:「好了嗎,平地小狗?」

她的厚嘴唇裡正埋藏著我的一對蛋蛋,只好含糊地應著:「老……老爺,唔唔……呼……噢……」接著抬起眼睛來看著我點頭。

「去吧!去把彩櫃上的鑰匙拿來,給妳的長官把手腳解開。」

我坐回椅子上,輪流看了看這兩個曾經英氣煥發的女軍官,打算跟李春好好談一談她的問題。

崔笑鴿低垂著眼睛給她打開束縛著四肢的鐵環,兩個人都盡量地躲避著對方的眼睛。

僅僅就只是解開這四個連線著床的環,腳鐐手鏈當然得永遠地帶著。

李春困難地側過身,慢慢地讓自己順著床沿滑到地下,一邊皺起眉頭哼哼了幾聲。

她沒費勁往上站,「嘩啦啦」地拖著手腳上的鏈子,順著青石板直接爬到我的腳邊跪端正了。

「李春,餓嗎?」

這是個她沒有想到的問題,她猶豫了片刻:「老,老爺,是……是的。」

「去,鴿子姑娘,給妳的女長官倒一碗酥油茶吧!」

「謝謝老爺!」跪著的李春以額觸地說。

「喝點吧,喝點吧。」

從一早被釘在大床上讓我一陣一陣地玩到現在,她還什麼都沒進過嘴呢。我等著她讒讒地把一小碗油茶灌了下去。

「打嘴!」

她氣都沒敢喘過來就用空出來的左手抽在自己的臉頰上,緊跟著右手把碗一扔,加進來狠打自己的右臉。

「啪!」、「啪!」、「啪!」、「啪!」頭髮絲都往兩邊飛散開了,一點也沒敢偷懶。

「停吧,停吧。」

「是、是,老……老爺。」從嘴裡往外吐著氣答應著,鼻子裡流出的血積在上嘴唇。

「李少校,七十二軍裡都是打出來的老兵,二十八歲的大姑娘就能授少校銜談何容易啊!跟嫁了×××不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慢,慢!」

我制止了她答話:「我知道妳上完了大學三年級,而且在那時就跟著什麼組織做情報了,是幹這一行的老手了。」

我笑了:「要不我怎麼會這麼關照妳呢?」

李春勉強地跟著我露出點苦笑來。

「從來沒想過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吧?」

「奴才沒有。」

「難免有點想念丈夫吧?光溜溜的躺在大棉被裡面,讓他摟抱著你的屁股,要比現在好過些吧?」

「老……老爺……」李春已經說不出話來。



(十)



「我到雪城的軍區大院作過客的,整整齊齊的小磚房,你們夫婦倆還有勤務員吧……滾開!」

我低喝了一聲,腳掌蹬在崔笑鴿的臉盤上,我嫌她跪得太近了些。然後我把左腳架到右腿上,對李春說:「看到上面的土了嗎?妳來。」

「是,老爺。」

她靠上來把舌頭伸得長長的清理我的腳跟,碰到那些粘在腳底舔不掉的的土塊,她就小心地用牙齒把它們一點一點地啃下去。

我很清楚布林的鴿子姑娘早已被我們收拾得老老實實,決不會還剩下一絲一毫的勇氣。

我玩她的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我從來沒讓李春舔過我的蛋,這個女人下決心咬我一口再英勇就義並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比其他人年紀大一些,李春直到現在還勉力維持著她的意志,堅韌地忍受著我加給她的所有侮辱,我喜歡這樣的對手。

當然,我的勇士們一直在幹她所有的地方,她從來沒有搗亂過,說不定就在等著我吧!

「哼哼!」

我動了動腳趾頭,她趕緊把它含進嘴裡,她的燙傷的舌擦拭過我的腳趾關節,一個又一個軟的水泡滑過去。

我的腳上全是硬梆梆的大骨頭,挨她咬一下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我把腳放回地面,她像狗似的跟下去舔舐腳背。

「姑娘,抬起頭來看著老爺。」

她仰起臉來靜靜地凝視著我,唇邊上粘而白的汁水已經分不出是擠破了水泡上限溢位的體液還是口腔裡流出的唾沫,那些東西已經流滿了她的尖下巴,她的彎彎的長眼睛裡黑色彩深不可測。

「每天都要給那些骯髒汗臭的土匪們幹上十來遍,再被我們這些野蠻的高原人打來罵去的,這三個月的日子不太好過吧?」我的聲音充滿了同情似的。

她連變了幾回臉色,說出來的卻是:「奴才……奴才已經習慣了。」

「告訴老爺,心裡是怎麼想的?」

「奴才……也只是個女人啊,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認命吧。」

「李春,我是個高原人,妳們就這麼打了進來,遲早我的財產都會被妳們搶光吧。我喜歡的生活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我只好這樣瘋了一樣地到處找人報仇。我和妳都知道最後輸的一定是我,所以我的憤怒是可怕的。」

「是的,奴才知道,老爺。」

「李春,有件事情就要發生了,平地人軍隊就要開進格幸城了。」

我停了一會兒,看著女人疲倦的臉。

就算這一刻她心裡已經轉過了不少想法,也沒有在臉上露出來。

「平地人已經和高原人合作在雪域成立了籌委會,從今年起,這個政府要在雪域的各個宗(縣)裡建立平地人的辦事處了。平地人的一個籌備組和一些保護他們的士兵十天以後就要住到我們曲松宗的格幸城來。」

「曲松宗的帕拉宗本(縣官)恐怕是已經嚇壞了,他求著我也住到格幸去。

在身邊有一些帶著槍的高原人,能使他在面對平地軍隊的時候覺得安心些。」

「兩天後我就要帶著我的高原軍隊出發去格幸城了,李春,你是個軍人,你當然知道憑著我的布林、頓珠那些人是不能當真地和身經百戰的平地軍隊直接對抗的,布林頓珠在行的只是對付不能反抗的女人。」

「所以,我要在格幸城裡和帕拉宗本一起用哈達和青稞酒迎接我們雪域的貴客。我們這些高原的貴族是平地人團結的物件,我們過去可能受到些國外人士的欺騙,對於平地人的進駐有些反感,但是只要我們不再那樣做,平地人就不會再去追究我們過去的錯事了。我們會合作著迎接雪域美好的明天的。李春,妳很熟悉這套遊戲吧?」

「是的,是的……老爺。」

「我想,在和平地的同族們分別了三個月後,妳一定會有點想念他們的,我已經決定了那天把妳一起帶到格幸去。不過,妳還記得高原人和平地人的『十七條』嗎?」

「是的,奴才知道。」

「『十七條』保證了我們有使用朗生(家奴)的權利的,平地人不會干涉我們。」

我停下來看著她,很長時間,但是她默不作聲。

「李春,摸摸自己的屄,告訴老爺,它濕嗎?」

她低下頭注視著,用兩個指頭順著縫隙滑下去,又滑上來,她對著我微微搖頭:「老爺,不夠濕。」

她答錯了話。

我心平氣和地站起來,她朝我仰起臉來,一時還沒明白我要做什麼。

我沉重地摑在她臉上,那時我的手很有力氣。她只「哇」了一聲,整個上身歪倒在另一側的地下。

我坐回椅子。只這一下就抽翻了她的嘴唇,她的牙縫中全都是血。

對李春這樣的女人必須像對一條狗一樣隨時上去踢她一腳,要打得她的腦袋追趕不上你的腦袋,到最後只好不由自主地放棄思想,變成只剩下恐懼感的一堆肉。

「再說一遍,什麼不夠濕?」

她嚥了一口血,眨了眨已是淚水淋淋的眼睛,說:「是……是奴才的臭屄不夠濕,老爺。」

我還不肯放她過去:「去把鞭子拿來!」

她曲起一條腿想站起身,但是那條腿急劇地顫抖著,軟弱地鬆弛下去,她跪的時間太久了。她只好拖著她的大肚子爬到壁爐邊去,那裡一直扔著一堆皮鞭、棍棒、鐵鏈、手銬之類的東西,她再爬回來。

我把裝飾著細銀花紋的皮鞭把手倒握在手中,鞭梢朝後,看著李春,這一次我看出她的黑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皮鞭的手柄重重地頂在她一側的乳頭上,她「哎呦」一聲,抱住了自己的乳房,痛得緊緊地縮起身子。

「再說一遍。」

「什……什麼……噢……奴才的臭屄不夠濕,老、老爺。」

「把手拿開,把奶子挺起來。」

「是……是……老爺。」

我對準了近在咫尺的乳頭,再捅一下。

「哎呦!哎……哎……呦……呦……老爺啊!」她幾乎已經趴到地上去了。

我無聊地等著,直到她全身抽成一團的肌肉放鬆開來。

「再說一遍。」

她說完一遍,我便狠狠地捅上去。

「再說一遍。」

她再說,我再捅。

我不知道叫她說了多少遍了,因此我也不知道往她那個大奶頭上捅過了多少下。

在我最後停下手的時候,李春勉強抬起的臉真的可以叫做面無人色,那上面橫溢著汗珠、眼淚和口水,像是一張浸透了的水彩畫。

她再也不能讚美自己的乳頭像是一顆紅櫻桃了,現在在她的乳房頂端腫起的那一大灘紫紅的東西有點像一堆爛楊梅,沒有人還能分辯出她的乳頭和乳暈在哪裡。

「奴、奴才……屄不夠濕……不夠濕,老……老爺啊……濕……她濕……」

她喃喃地說,瘦削的臉頰神經質地抽搐著,失神的眼睛裡一片空洞。

一個女人落到這一步的確不怎麼好過,尤其是,如果你曾經是一個女軍官,赤身裸體地任憑你的對手擺弄著。

從她赤條條的身子上隨處可見的傷痕和青腫可以看出來,這樣的遊戲她每天都得陪我們玩,我幾乎要可憐起她了。

「大奶奶裡面痛得受不了吧?要是你的丈夫在跟前,他可能會伸出舌頭來舔妳的奶奶吧?」

「不……不……老爺。」

「好啦,弄濕它。」

「是,是……老爺。」

她靠右手支撐著才沒有完全趴到地下去,她歪斜著用左手去擰自己的陰蒂,一邊抑制不住地嚶嚶著哭泣,偶爾抬起左手擦一把眼淚。

「哎……哎……哎呦……嗯……嗯……」她開始哼哼。

「李春,李春,老爺是怎麼說的?我看不見!把妳的臭屄朝天翹起來,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妳那一團爛東西還怕人看嗎?」

「是的,是的,奴才讓……讓人看……老爺,把奴才的臭屄翹起來……」

她哆哆嗦嗦地往後坐到地上,把壓在下面的兩條腿調到前面來,伸開,然後她自己再躺下,壓在她身上的大肚子擋住了她的臉。

我皺起了眉頭:「看看妳那兩塊大肉片,又乾又皺的像個兩片泥!裡面呢?

對,挖開下面來看看……

李春,女人屄裡面的肉應該是羞答答的、粘乎乎的,好像碰一碰就會蕩起波紋來一樣,妳那些爛肉堆在一起就像丹增家大門外的那個臭水潭!妳知道妳的狗洞已經被我們捅得有多大了嗎?公老鼠都可以鑽進去啦!」

「哎……哎……哎……哎……」

她挺有節奏地用著力氣,肉慾的感覺漸漸地麻痺了她胸上的痛苦。她用一雙手的後面幾個指頭掀開大陰唇,左手的前兩個指頭認真負責地揉著自己的陰蒂,右手著急地往自己的陰道裡伸進去。

手腕上粗大的鐵鏈像一條莽蛇似的盤旋在她的大腿內外。插過幾回以後,拔出來的指頭上帶點水光了。

「小母狗,妳拿這個幫幫妳的長官。」

崔笑鴿從我的手中接過鞭子,在李春大大張開的兩腿之間跪下,我起身走到她們一側,交叉雙臂往下看著她們,同時看到我的那東西又有點豎了起來,不再晃盪著吊在下面了。

雖然捅的是自己過去的長官,崔笑鴿也決不敢有半點偷懶。她的一隻手按在李春的大腿上,另一隻手握緊了鞭桿,一下緊接著一下往女少校的陰道裡插,即使以我的眼光看也是足夠的深了。

李春自己的兩隻手有點不知所措,後來她把她們放到正一陣一陣抽動起來的大腿內側,掐緊了那裡的肌肉,她努力配合著崔笑鴿的節奏:「哎呦老爺啊……哦……老爺啊……奴才……啊……啊……」

「好了,小母狗,把妳的長官扶起來。對,妳自己躺到那張床上去……屁股擱在邊上。」

崔笑鴿仰躺到了大床上,手裡還握著那桿濕淋淋的鞭子。李春弓著腰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我,手捧著自己爛成一灘的陰戶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的大半條腿上已經流滿了從手指縫裡滲透出來的淫水了。

「李春,現在夠濕了嗎?」

「是……是……老爺……是……奴才……奴才的臭屄夠濕了。」她夢幻般地說。

「大肚子少校,趴到妳的士兵身上去!」

她乖乖地趴上去。

「抱緊,緊緊抱在一起!互相親嘴!」

這樣仍是不夠好,李春的大肚子塞在中間,這使她實際上是靠兩條腿支撐著站在地下,屁股撅得像是朝天的迫擊炮,兩個女人的生殖器並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緊貼到一起。

我不輕不重地踢著李春的大腿,就像我在跨上鞍子前抽打著我的馬:「爬上去,大肚子少校,騎到小母狗的胯上去!」

她搖搖晃晃地把腿收攏到床面上去,夾在崔笑鴿的腰側,支撐著使自己的身體傾斜起來,大屁股正好壓在崔笑鴿的陰戶上面。

赤裸著的腳掌朝天攤平擺放在床邊,那上面班駁著的是高低不平的厚硬的傷疤,由於懷孕而浮腫著,沾滿了泥土。

「好,這樣好一點了。把妳們的屄按在一起!現在開始,互相磨擦起來!」

李春在上面像個大蛤蟆似的往下挫,崔笑鴿幾個細嫩的腳趾頭併攏在一起用勁撐著地,向上直踮腳跟。

我禁不住朝她們多看了一眼:在莊園裡幹了那麼多天的活,這個大姑娘一直赤條條地在我們身邊走來走去,我卻還從沒發現,高大健壯的女孩崔笑鴿卻生著這麼一雙楚楚動人的白腳丫。

光著腳踩了幾個月的石頭路了,她那十個腳趾頭還是並得緊緊的,用起力氣來腳背兩邊的小肉窩一閃一閃,跟長在她臉上的那一對像是親姐妹。

這倒是一雙值得花工夫的東西,要記住下回在殺掉她之前得先烤熟這雙腳,我想。



(十一)



「哎……哎……哎……哎……」

她們柔軟的女性嗓音結合在一起,漸漸地產生了甜美的節奏感。

我從後面擠上去,把崔笑鴿交叉在一起的腿撥到兩邊,我一隻手自然地攬在了李春的肚子上緣,另一隻手插進了兩頭母獸交錯擠壓著的四爿大陰唇之間。

主要地是靠著被鞭桿玩弄過的李春吧,裡面粘粘的洋溢著熱乎乎的湯水,我的整隻手像是伸進了一個小小的溫泉眼裡。

下面的是崔笑鴿的生殖器,飽滿、鼓脹而有彈性,我摸了摸她們交織在一起的陰毛,上面李春的稀疏綿軟,下面崔笑鴿的堅挺厚硬。

這時候我的東西已經很有勁了,我站在床邊,把它插進了兩個女人四片大肉唇的夾縫裡。

我在女人們扣在一起的一對陰道前庭之間翻雲覆雨,我在前面享受著她們兩人擠緊的陰埠的阻力,然後向前穿透了出去,這幾下真是難得的有勁。

我略略朝上,「咕嘟」地一下像是滑進了一個溫熱的浴缸,我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這是李春的身體。

我在李春的大洞洞裡晃來晃去地玩著水,這個下賤的女人被鞭桿弄過以後的確已經夠濕了,也許是太濕了,鬆散得就像一個破敗的喇嘛寺。

前後推了十來下沒見她有什麼反應,我用手把我的東西往上抬,用勁去頂她口子的邊沿,前後滑動著努力增加一點摩擦力,「撲通」一下掉進去,抽出來再掉進去。

再一次抽出來後我把它壓向下面,這回包圍著我的是崔笑鴿的血肉了。

插十八歲的大姑娘感覺當然是比李春緊,她紮實磁性的肉唇夾住我的東西,澀澀地有點份量。

我一抽出來便往上彈,順勢朝前進的就是李春,「噗噗」地帶著粘汁出來,往下按一點,這時進的就是崔笑鴿,「滋滋」地響著挺結實。

後來是崔笑鴿裡面抽搐著收縮起來了,我停住享受著,一點一點地退到最外面,等她再收,我便「哼」地一聲狠狠撞到她的頂頭;她再一收,我再來一下。

她在李春下面「啊呦啊……老爺啊……啊呦啊,老爺啊!」地叫出了聲。

我感到她原本垂在下面的腿腳漸漸往上抬,光滑的小腿肚子貼上了我的屁股,她的腳鐐在我身後「嘩啦啦」地響。

我把自己上進了李春的肉洞裡,撞得她略略地抬起了屁股。

我看到小鴿子在她下邊空出來的一點點帶黑毛的小小三角形扭扭捏捏地抽成一團。

「哎呀……啊……啊啊……母狗,小……小狗……」

仰躺在床上的大姑娘淫蕩得整個人像蛇似的扭動起來了。

「母狗們聽著,努力地做,老爺在誰的洞裡射出來,誰今天晚上可以睡覺。另外那個,去照顧我的皮鞭桿子!」

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挨鞭桿捅的當然應該是李春。

我還搭在李春身上的左手把她的肚子往下按,一邊踮起腳尖來兇猛地撞她,然後就扔開她一心一意地對付崔笑鴿。

在崔笑鴿的洞洞裡做上三、四下,有點忍不住的感覺了就避到李春裡面去躲一躲,這時候崔笑鴿的膝蓋已經夾在了我兩邊的肋骨上,一邊還恭順地用大腿側邊肥厚的肌肉上下地摩擦著……

大姑娘剩下的唯一一點自尊是還沒有求著我「深一點,再深一點」了,她往上挺著腰,用勁地帶著屁股上趴著的李春往上一下一下地蹦跳,力氣真不算小,腰一朝上,臀便向下,深深地把我吞噬進去。

我幾乎沒有怎麼動就很夠勁,她們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墜下來的時候讓我吼叫了出來。

我現在真捨不得離開她去插少校了,我的兩隻手臂環繞在李春一對大奶子的下緣,我的瘋狂地抓握著的手指掐了進她綿軟的肉裡,把她滑溜的背脊按在我的胸脯上搓揉。

我在她的身子上胡亂地摸索,可是我的肉卻夾緊在崔笑鴿的肉裡怒放。

她的屄連肉帶水地緊緊握住我,好一陣子沒有鬆開。

她的嘴巴在那一頭叫得像是被刀子刺穿了一樣慘,這丫頭的叫聲裡有多少個音節,她的洞洞裡就轉過了多少道彎。

這麼多年來被我玩過的高原平地女人很不少,能做到像崔笑鴿今天這麼賤的真不太多。

那種癢癢的喜悅從我的大東西的尖端向全身擴散,我一起擠進了四片陰唇裡的陰囊像是被人的手攥緊了似的緊張跳躍,我的胯部的前後運動變成了不由自主的神經反射。

我喊叫道:「母狗!母狗!母狗!母狗!」

每一下我的髖都狠命地撞擊在崔笑鴿韌性十足的會陰上。

我狂熱地想像自己正抓緊了李春的頭髮,一下一下地踢她的屄,踢得她歪斜著臉癱倒在地下打滾,兩條白白的腿淫蕩地扭絞在一起。

我全身的熱流突然地湧向出口,站著的我像是被射擊的後坐力擊中了一樣前後搖晃。

第四下……第五下……

「啊!啊啊……老爺……狗的屄……狗的屄……老,老爺的狗……嗚……」崔笑鴿混亂地說。

她拖帶著長鐵鏈的雙手握緊了自己的胸脯,雪白依舊的乳房從她長長的手指縫裡肉滾滾地鋪張出來。

和每一次一樣,崔笑鴿悄無聲息地鑽進了我的身體下面,她圓潤緊繃的裸背弓得像座拱橋,上面流淌著縱橫交錯的汗水,油光閃亮。

倒楣的女少校就只能跪回地下等我的發落了。她萎縮在那裡發呆,黝黑的臉上一下子顯出了那麼多的皺紋,像是又老了十歲。

對於一個懷孕八個月的大肚子女人來說,今天真是難過的一天,和她在我手裡已經經過的九十多個晝夜一樣。

「少校,我們剛才說好的,那個沒有照顧好老爺的女人,她該怎麼做?」

「去照顧老爺的鞭子,老爺。」她跪在那裡木然地說。

我從床邊撿起了把手鍍銀的鞭子踱過去,順手在崔笑鴿鼓鼓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小鴿子,老爺不會冷落了妳的。就是牆上的那個鐵圈,我們經常在上面吊人的,去那邊再找個銬子出來,把自己的手銬到那上面去,臉朝外。」

我一邊把鞭梢拉直,一邊看著她寬臀細腰的背影,拖著腳鐐不太方便,她扭動著長腿邁著步子,長長的頭髮一直遮到她圓圓的屁股上,真不錯。

手銬是CIA的白人們送的,很好用,可是鐵圈很高。大姑娘認認真真地銬上自己的左手,靠著牆踮起她漂亮的赤腳把手銬穿過去掛住,舉起右手來找到張開的缺口把手腕往裡面卡進去,「哢」的一聲自動扣死了。

回過身來,我把皮鞭遞到李春手上:「試幾下我看看。」

她低下頭皺著眉頭擺弄著,把鞭桿插進去,前後活動,滑潤順暢了以後仰起臉來等著我的指示。

「少校,看看牆上那個小屄,她的洞比妳的好!像狗一樣拱到她下面去,把妳的兵舔乾淨!」

女軍官在地上擦著膝蓋挪過去,被我重新銬起了的手頂住插在身體裡的鞭子桿,鞭梢從她的腿縫間長長地拖下去像是一條尾巴。她已經快要崩潰了,恐怕並不是因為恥辱,只是過份的疲倦了吧!

她重新吐出了粉紅的舌尖,看起來似乎變得更加腫大了些,明晃晃地顫動得像一塊肉凍。

她慢慢地分開崔笑鴿暗黑的陰毛,掛在上面的崔笑鴿偏過臉去閉上了眼睛,不引人注意地把腿往兩邊分開了一點,再分開一點。

我看了一會兒,重重地踢她的屁股:「不好,少校,這樣還不夠好。把妳的臉湊到小姑娘的屄上去,像洗臉那樣!」

她「啊」了一聲往前挺,整張臉塞進了大姑娘的白腿中間。

「對,就要這樣,舔乾淨屄以後舔她的腿,要一直舔到她的腳底心。聽到沒有?」

再往她的肋骨加上一腳:「手呢?手想偷懶嗎!手在下面動起來!」

「是,是,唔……唔……老爺。」

李春悶在崔笑鴿的屁股底下答應著,她趕快讓自己握住那鞭子的手大幅度地動起來,屁股不得不上抬下挫地配合著。

「女人被男人幹過以後過一會兒就會有東西流出來,妳們平地人叫它什麼?回流?反正有什麼東西都要吃掉,聽到沒有!」

我在壁爐邊坐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有時睜開眼睛看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赤裸遊戲。

等我清醒過來時,外面的天已經變得昏暗了。

李春筋疲力盡地伏在了崔笑鴿的腳上,兩手還緊握著從陰道中露出一點頭的皮鞭柄,她的舌頭還吐在外面。

「少校,少校!」

我發現她已經悄悄地睡著了,「咳……」我長長地歎著氣從椅子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去找手銬的鑰匙,後來總算在彩繪櫃的抽屜裡找到了。

小姑娘崔笑鴿乘我沒有注意用腳踢了踢蜷縮在自己身子下的李春,想把她弄醒。

我瞪了她一眼,嚇得她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不過李春醒了,她知道又要挨打,從地上抬起頭來讓自己朦朦朧朧的視線找到了我的臉,就沒有敢再移開去,只是眼光已經嚇得亂了。

我朝著她伸出一隻手,她抖抖嗦嗦地從身體裡拔出那鞭子,雙手遞送上來:

「老爺都還沒有睡,奴才怎麼就先睡著了呢?李春,小姑娘的東西比妳自己的要騷許多吧?知道老爺今天為什麼喜歡看妳用舌頭嗎?」

「不……不……奴才,奴才不知道。」

「妳跟著老爺到格幸去需要有一個高原人的名字,要不那些平地軍隊的長官們會奇怪怎麼會有一個女朗生叫做李春這樣奇怪的名字。簡單一點,從明天起妳就叫卓瑪吧……」

見她只顧盯著我握鞭子的手發楞,我出其不意地抬起腳來,從下面踢在她的大肚子上:「聽見沒有,永遠記住這個高原名字!」

她真是有些受不住了,張開嘴,噁心得伸出了舌頭,一邊還掙扎著說:「咕……咕……老……老……」

最後一口穢物吐在自己的胸脯上。

我這才揮起細細的鞭子用力抽她的臉,打得她的頭像個壞了的木偶一樣來回地晃。

「老……老爺啊……哎呦……啊,啊……」她在雨點一樣落下的鞭影中苦苦地呻吟著,沒有意識到我已經停了手。

後來她睜開眼睛,堅忍地舔了舔自己濕爛的嘴唇,從她的額頭到臉頰交織起了高高隆出的青紫色傷痕。

「卓瑪,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小問題,在格幸那樣一個很快就會有許多平地長官轉來轉去的地方,要是一個又髒又臭的女朗生突然說出一些平地人的話來,會讓她的老爺很難堪的,妳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卓瑪張目結舌地呆住了,也許已經強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滴滴答答地滾落下來,她抬起手不停地擦拭著,嘴角一癟一癟地急劇抽搐。

回到了那間養馬的大木棚裡,回到那座沉重的木頭檯子旁邊。

這一回我們不用火燒,銅火盆沒有點燃起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高原的勇士們把松明火把高舉在手中,映照著檯面上的鐵焊、鐵鉤,和兩把閃著冷光的尖刀,三個反剪了手臂跪在一側的女俘赤裸的身體被火光映成了紅銅一樣的色彩。

「卓瑪,來吧!」

女家奴卓瑪面對檯子跪著,同樣地反綁了手,身上結實緊密地繞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繩索,這樣她在劇痛時不會有太激烈的掙扎。

一些人按緊了她,布林命令道:「張開嘴!」

卓瑪木然地張開了嘴,並沒有絲毫的抗拒。

兩根鐵焊一左一右地插進了女人的嘴角,向上推上去將她的嘴盡可能地撐開來。

布林握著那把鐵鉤伸進去,他低下頭去張望、試探著,女人有一點退縮。

我們看到布林露出很有把握的樣子開始用力,女人直著嗓子嚎叫起來,星星點點的血霧噴濺出來。

布林皺著眉頭躲避著,他把手向後拉,從卓瑪大開著的嘴裡拉出來一長條扭絞著的紅綢布似的東西,鉤穿在了鐵鉤子上。

由於那東西被拉拽得那麼的長,一開始還不容易想到那就是女人的舌頭。

高原通常的行刑只是在這時拿起那把鋒利的刀劃下去,很快,一轉眼就結束了,甚至可以猜測那都不會有太大的痛苦。

可是對這一個卻不能那麼簡單,她是需要主人好好管教的受難的卓瑪。

人們把她的頭推向台邊去,把她的下巴擱到檯面上,布林穩定地握持住了手裡的鐵鉤,女人現在看上去像是一個正在貪婪地舔舐著桌面的乞丐。

事先準備好了鐵錘和鐵釘,頓珠緊貼著唇邊把她的舌根「咚咚」地釘死到檯面上。

然後才是刀刃,他一道一道地劃破她上面的那些水泡,淺淺地割裂她的表面,最後不慌不忙地把女人留在釘子另一邊的舌尖橫向地切成小條。

他割下一塊來,女人便從胸腔裡發出一個「呃」的尖聲。

女人在四、五雙大手的重壓下發抖、流汗,最後他的刀刃緊貼著卓瑪的唇來回著鋸了下去,一直割進了木質的桌面。

流了滿嘴血沫的女家奴卓瑪被拉開了那個地方,有人給她餵了幾顆馬幫從雲嶺帶進雪域的白藥籽,再往她嘴裡塞進了一大團印度棉布,血會止住的,她不會死。

「看清楚了嗎?」

我來回掃視著那三個觀刑的女人:「也會輪到妳們的,慢慢地等著吧!」

我轉過臉來看著枯萎得像一片落葉一樣的卓瑪:「女奴卓瑪,今天晚上會很痛的,不過要是有男人摸在奶上就會好過些。頓珠,把莊園裡那些放犛牛的家奴叫來,告訴他們,老爺今天把這個女人賞給他們了!」

丹增家那些骯髒愚蠢的家奴們並沒有得到一整夜的享受,在半夜的時候卓瑪開始發出了一聲一聲母狼般的嗥叫。

由於今天過份強烈的刺激,似乎使她的日子提前了些,在第二天的早晨到來之前,卓瑪在那間馬棚的角落裡生下了她和×××的小狗崽子。

再下面的一個早晨,高原的勇士們威武地集合在院子裡,布林留下看顧丹增的莊園。其他人,出發進駐格幸。

格幸城裡的卓瑪鉛灰色的巨大岩石堆砌成的山峰聳立在我們的頭頂,當你盡可能地仰起頭,直到目光幾乎垂直向上的時候,你可以從點綴著銀白冰雪的峰頂上看到更高的藍天。

四面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棵樹,一間房屋,沒有一點有人煙的痕跡。

曲松宗(縣)的格幸城離我們的沁卡小村只不過是二十里左右的直線距離,但是我們要翻過這座橫桓的梅格布裡雪山。

我們要在風化破碎的礫石片上步行大半天,穿過即使是在七月裡也會飄起雪花的格但山口。

這是需要倚靠著人力的路途,在接近了山口的時候,騾馬也只能在人們的拖拽和推搡下十分困難地攀上和爬下。

我的勇士們簇擁著我緩步向前,在我們之前的是丹增莊園的衣衫襤褸的家奴們,他們背負著我們需要的武器、子彈,而更多的是青稞酒桶。

走遍了高原雪山的獵人頓珠緊隨其後照料著他們,時時地響起擊打人肉的聲音:「快爬,偷懶的奴才!」

他對著落在了最後的唯一的女人卓瑪喊叫起來,用皮鞭抽打著她光裸的腿和臀。

她那條瘦弱的腿搖晃著彎曲下去,卓瑪單腿跪倒在了碎石陡坡上。

「該死的奴才!第一天幹活就不聽話了!」頓珠跨上去踢她,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往上拉。

卓瑪的背上背著的那個古舊的皮櫃是喇嘛堆窮的寶物,裡面裝滿了他逃離寺院開始盜馬生涯時帶出的經書。

而在女人胸前赤裸鬆弛的乳房下面,用氈子撕出的毛條胡亂地纏繞著,束緊了一個嬰兒。

除此之外她仍然赤露了全身,手足拖帶著沉重的鐵鏈。

在家奴們那些破爛的靴子之間,岩石風化出的尖利的邊緣上,踩著唯一的一雙浮腫疏鬆裂著血口的卓瑪的赤足。

當我們早晨離開丹增莊園時還是湛藍的晴空現在佈滿了捲動的烏雲,和山腳相比這裡的氣溫似乎已經降低了十度,突然狂暴地吹拂起來的風中夾雜著細小的冰粒。

在穿過格但山口之前我們要最後休息一次:「頓珠,快到山口了,停一停吧!」

我們裹緊了身上的獵袍圍坐下來,感覺到寒氣正從衣襟中滲透進來。

卓瑪仍是一膝撐地的停留在坡上,全身凝然不動,她的整個赤裸的身體已經凍得發紫。

然後響起了嬰兒的啼哭。

她努力地試了好幾回,把那條曲著的腿從臀下抽出來,讓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下。

但在娃娃哭聲的催促下,她用手把自己支撐起來,把枯瘦的兩腿縮攏回來並排著擋在身前,聳起自己瘦骨嶙峋的背脊朝向著風吹來的方向。

在這樣的兩個屏障之間,她把她遍體赤紅的嬰兒摟緊在胸口上,把自己鬆軟空蕩的乳房塞進他的嘴裡,但是那小東西仍是不停地哭嚎,把奶頭往外吐,卓瑪自己也在無聲地哭泣,她更緊地環抱著她赤裸的小兒子。

被山上寒冷的風吹拂著,她嘴唇上的所有水泡在幾個小時中全部乾癟了下去,變成一些青白色的硬皮在她的嘴邊翻上翻下,她的唇縫間仍然在向外滲血。

我把一塊已經磨成了光板的羊皮扔到她的腳邊,女家奴卓瑪呆呆地看著那塊殘破污穢的東西,然後抱著她的兒子撲倒在碎石上,額頭觸及地面。

她坐下來把踢打著腿腳的小東西放到那皮張上面,把他包裹起來。

「卓瑪,高原的女人生過娃娃以後就要爬起來去背水的。我們不是平地人,記住,我們可不像平地人那樣懶惰和軟弱。」

既然已經不能再開口說話,卓瑪再一次跪下,又朝我磕了一個頭。

我們穿過了在背陰處已經積聚起層層白雪的各但山口,在突然開闊的向下伸展出去的山坡上有一小片與岩石泥土色彩相同的建築群落,那些小房子就像是被人拋棄了的一堆小紙盒。

那就是梅格布裡雪山的另一面,連線著雪域、雲嶺和Y國三地的交通要道,曲松宗的格幸城了!

我知道,住在這個城中的每一個高原人都聽說過我的名字,同時他們也不會沒有聽說過,住在沁卡村丹增莊園裡的那個帶兵的代本老爺,這些年來幹的是什麼勾當。

代本指的是高原軍隊的指揮官,大約相當於一個團長。

我本人並不是雪域政府的正式官員。我的軍隊也是當平地人進駐了雪域以後,由我從Y國回來自行組織起來的。

但是我在Y國的長期生活使我在那裡有了不少的朋友,我在Y國接受了英國式的教育。

而駐守曲松的那個雪域政府的甲本(連長)所率領的高原軍隊還扛著長矛呢!

這樣,我的那些高原的同族們,扎丹寺的格列活佛和曲松宗的宗本,在面臨了平地軍隊的威勢時,就十分恭謹地稱呼我為代本大人了。

我驕傲於我的名聲,我願意它在雪域高原中廣泛地傳播,我希望那些將要來的平地人也能夠知道。

我要向那些包藏了野心的平地人和我們自己膽怯的高原人證明,即使是在駐有了平地軍隊的格幸城中,我仍然可以做我想要做的事。我要挑戰那些外來者的忍受限度。

如果說,他們對我的決心還可能會產生什麼疑問的話,被我帶進了格幸城裡的、赤身裸體的卓瑪,會時刻提醒他們。

我花費了這麼大力氣把卓瑪弄過梅格布裡山來,可不是打算讓她給我的勇士們洗洗衣服的。

我和我的勇士們住在曲宗宗衙的對面,隔著一條土路和一片土場子的,是丹增建在格幸的土樓。

除了在沁卡的莊園以外,丹增的確還是有些產業的。

在等待著迎接我們的平地客人的最後幾天裡,我在扎丹寺的格列活佛和曲松宗帕拉宗本的支持下四處招募自由的高原人,獵人和牧民,擴張著我的隊伍。

在進入了格幸的第五天,當我坐在帕拉宗本的議事房裡的時候我對帕拉宗本說:「到你那個衙門旁邊的監房裡去找個站籠出來。你不會連那個東西都沒有了吧?」

「我當然有,還是曲嘎地震的那一年叫木匠彭措用高原櫟木釘起來的呢!」

他還順便給我做了一塊讓犯人站的底板,上面釘滿了豎起來的小鋼釘。

「我的曲松宗用的可都是最好的東西。」他說。

他的曲松宗的犯人恐怕是被關在了最不好的地方,我跟著他鑽進了他那座維持法律秩序的地下牢獄。

在一片黑暗中唯一能見到的東西,就是緊挨著屋頂的牆壁上那一個透光的小視窗。

當然那裡很臭,我們等待了一會兒,漸漸地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出來屋子的中間影影約約有一個長方形的框架。

「叫幾個人來把它搬出去。」

然後我聽到角落裡有點響動:「老鼠嗎?」

「聽到草叢中『沙沙』響著的就知道是毒蛇,聽到屋角里『吱吱』叫著的只能是老鼠。」

他說:「這裡面的老鼠很大,我們上去。」

「嗯……嗯……」清晰的哼聲從裡面傳出來,再大的老鼠恐怕也不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帕拉是一整個宗的宗本,我得說,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顯得很有勇氣和智慧。

他托起他的大肚子跳到出口那邊去,喊著他的執法人:「扎西,扎西,咱們這裡面還有犯人嗎?」

我們聽到上面來回亂跑的聲音,撞倒了東西的聲音,後來瘦長臉的扎西舉著一枝松木火把出現在樓梯頂上的洞口:「有啊,有個女人。」

有一點火光後我們就能看到牆邊地下坐著的黑影,有一面大的木枷擋在她的前面,上面露出的那個毛髮蓬鬆的圓東西應該是她的頭,有兩粒反射著光線的亮點,只能是那女人的眼睛。

我們沿著樓梯爬上去,「她是誰?」我問。

「她是誰?」帕拉宗本問。

他的執法人嘟囔著:「我也不知道,關了好幾個月了。」

「啊,哈哈哈!」把他的胖身體拖回到了陽光之下後,帕拉終於想了起來:

「她是城裡收犛牛毛的多吉的老婆!幾個月前,你不是跑到格幸來把多吉活埋了嗎?她來找她的丈夫,我就把她關到那裡面去了。」

「帕拉宗本,用不著把她留那麼久的。平地軍隊要來了,晚上叫扎西把她套個麻袋扔到曲嘎河裡去吧!哦,不過還是等到明天再做那事吧。」

「今天晚上請光臨你宅院對面的丹增留下的土樓,那裡會有一個吉祥如意的聚會的。」

扎丹寺德高望重的格列活佛,扎丹寺英勇的護衛者鐵棍喇嘛阿布,曲松宗的宗本帕拉,他的執法人加西聚集在裝飾了雪羊毛毯的正房中,我們席地而坐,還有一直跟隨著我的喇嘛堆窮,和我忠誠的獵人頓珠。

在我們這一堆的對面跪著溫順無言的女奴卓瑪,赤身裸體的卓瑪,四肢繫上鐵鏈又被銬緊了雙手的卓瑪,面對著一口盛水的銅盆跪得端端正正。

她咬緊了下嘴唇,向前伸長了手臂在水面的上邊托起著一疊黃舊的經書,是堆窮收藏於那口皮櫃中的寶貝。

我們喝完了兩個小桶的青稞酒,她已經這樣地支撐了很久了。

「卓瑪,老爺說,要當心經文落到水裡!褻瀆了經書可是要被剝皮的,知道嗎?」

「嗯……嗯……」

女奴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一串汗珠便已從她枯黃的臉頰滾落到了胸口和肩膀。

青稞酒在我們身邊,陳年的酒越喝越醇,貼心的話越說越多。

「沁卡的代本,」活佛穩重地說:「扎丹寺願意把護衛寺院的鐵棍喇嘛交給你指揮。」

這個狡詐的老傢伙,他的聲名遠揚的扎丹寺號稱有一百零八個鐵棍喇嘛。他知道我有從Y國運進來的白人的武器,想用這種辦法為他的人馬弄到一點裝備。

「對啊!領兵的代本,你的人太過少了。我要號令全宗的莊園送來青稞、大麥,還有,還有銀元!」

他像是拼出了老命似的說出最後那個詞,「我們要有五百個,一千個勇士的高原隊伍!」帕拉宗本嚮往地抒發著他的憧憬。

「領兵的代本,高原的雄獅,你是我們雪域的希望。有你在這裡,平地軍隊在曲松宗就一定不能任性胡為。」

大家在阿諛之後的羞怯中平靜下來,從隔壁房間裡突然傳出了一聲嬰兒的哭啼。

女奴卓瑪的手臂已經被那疊經書壓墜得挨近了水面,但她仍是在哆嗦著勉力堅持。

她漸漸地低垂下頭去像是就要昏睡過去的樣子,正在養長起來的黑頭髮滑落向前掩住了她的臉,但是哭聲使她驚慄著挺起了身子,她抿起嘴唇大聲地發出「巴……巴巴……」像是要讓那邊的兒子聽見聲音。

她似乎是有一個要站起身體來的衝動,不過她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怯懦地把眼光投到我的臉上,黑瘦赤裸的身體縮攏回去。
但是已經晚了,擱在最上面的三本經冊一本接著一本地跌落到水盆中間,水花美麗地濺灑起來。

早已作好了準備的堆窮喇嘛蹦略過去,抓住女人的頭髮,把她向後推到牆邊上,發了瘋似的踢著她的肚子和大腿,他總算把早已在心中背誦了不少遍的咒罵喊叫了出來,使他十分痛快:「該死的女奴!妳毀掉了我的經書!和我朝夕相伴的、視若珍寶的經書!我要向曲松的宗本老爺控告妳,佛會懲罰妳的!」

他嘴角上掛著唾液退回來,喘著氣。

得到了一個空隙的女家奴卓瑪爬向前來匍匐下去,頭「咚咚」地撞著地。

帕拉乾咳了一聲,開始說:「曲松的執法人,扎西,記下來。」

「是的,宗本大人。」

「丹增家的女奴卓瑪,不聽勸告,有意弄濕喇嘛堆窮的經冊,嗯……經冊三本,罪孽深重。」

他轉過笨重的肚子來雙手合什:「格列活佛,阿布喇嘛,你們看到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宗本。」德高望重的兩位凝重地說。

「好,好,見證者,格列活佛,阿布喇嘛。事無可疑。應該……嗯……應該……哦,應該枷於宗府大門之側站籠中示眾六個月,每晚可由主人領回,嚴加教訓。」

「如有死亡,脫逃等節,應由,應由這個,這個卓瑪之夫……」

他湊到我耳邊低聲問:「她丈夫是誰?」

我盯著他,像是盯著一隻正在長出角來的貓,「XXX!」我惡狠狠地說。

「好,好,應由這個卓瑪之夫XXX代為受刑……」

他充滿疑慮地停了下來問:「……我們能做到嗎?」

我對扎西說:「別記這個!」

「代本,代本,領軍的代本,雪域的法律必須是這樣子的。如果沒有互保和連坐,家奴和農人們就不會畏懼,就會逃離莊園和土地。如果這個……這個卓瑪真的弄斷了站籠的木欄逃走了,我如何使我的判決得到執行呢?

我是一個雪域的噶廈正式任命的宗本啊,如果有一天連我的判決都不能得到執行……高原人,這個,平地人,還有什麼不同呢?」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扎西,你記,卓瑪之夫達娃、措邁兄弟,你記下去吧!」

你看,我們高原人真是誠實的一群,我們為了懲罰一個有罪的奴隸是真的經過了審判的,而且依據的是事實。

在格列活佛前進行的審判可是很認真的,如果格列活佛聽到了卓瑪是達娃、措邁的妻子,那麼她就得是他們的妻子。



(十二)



我在丹增的土樓前恭敬地目送著活佛,喇嘛和宗本們的背影,然後轉過頭來召喚一直蜷縮在牆根邊的達娃和措邁:「你們,跟我進來。」

達娃的家奴母親在十四歲的時候生下了達娃,那個年齡對於生兒育女來說是太小了,結果到了今天達娃已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但是他的智力恐怕並沒有超過一個三歲的兒童。

達娃的第二個問題是:除了各種猜測,沁卡村裡沒有人真正知道誰是他的父親。

他們的母親在被丹增的父親正式配給了一個男家奴以後生了措邁,那已是在達娃出生的十年之後了。

措邁從來就有正常的智力,不過他十九歲的時候在修繕丹增莊園的勞役中被木頭壓斷了腿,從那以後他就一直是在地上爬行了。

丹增還得算是一個慈善的主人,他讓這對不幸的異父兄弟住到格幸來,唯一的工作只是在無人居住的時候照看一下他在格幸的房產。

不過在丹增溜走以後就沒有誰還記得他們了,達娃和措邁兄弟在格幸靠著乞討活到了今天,他們晚上一直都睡在土樓的外牆邊。

在雪域中,家奴在主人屋外的屋簷下安家並不是絕無僅有的事,真正令人驚訝的是,雖然主人並不在身邊,忠誠的家奴們既沒有逃離也沒有自作主張住進屋內。

在雪域你可以見到太多這樣的例證,證明了平地人那一套關於仇恨、鬥爭等等理論的荒謬可笑。

他們身上裹著破碎的氆氌,一伏一立,恭謹地吐出舌頭。

「達娃和措邁,我,領兵的代本,會代替丹增老爺照顧你們的。看到這個女人了嗎?從現在起,她就是你們兄弟的妻子了!」

我轉向靠牆坐在地下的女奴卓瑪,女人正低著頭晃動著手中的孩子,用自己鬆軟的大乳頭磨擦著他的小臉。

她毫無顧忌地向前伸張開兩條光腿,高高地豎立著扁平污穢的腳底板。

「聽到了嗎,卓瑪!」

她像是坐到了一隻蠍子上,直直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跪到我的腳下,應道:

「啊?」

「妳聽到老爺說什麼了,卓瑪?」

她弓下腰去磕頭,抬起來看著我的臉,一邊摟緊了孩子。

她終於搖了搖頭,於是再拜下去。我居然很難得地忍住了,沒有抬起腳來踢她的臉,我說:「妳聽著,卓瑪,老爺把妳嫁給這兩個男人了,做好女人該做的事吧!」

天真的達娃伸出手指來指著她,他的口水一直都掛在口角邊:「這個女人,我可以抱嗎?」

「對,老爺把她給你了,你當然可以抱她。」

他伸張開手臂走過去,像是男孩玩的抓人遊戲,嘴唇斷斷續續地碰到一起,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卓瑪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呆呆地看著他,也許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許是不清楚自己該怎麼辦,但是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所能做的只是接受。

可憐的懵懂的達娃並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他大概只是覺得身體中的什麼地方正在燃燒。

他笨拙地撲到了卓瑪的身上,他們兩人一同向後摔倒下去,而卓瑪一直是在懷裡抱著他剛出生的男嬰。

本已睡著的小東西被擠在他們兩人中間,放聲大哭起來。

那時達娃正試探著去摸女人的臉,於是突然像母狼一樣呲出牙來的卓瑪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他像動物一樣地大叫,非常敏捷地跳了回來。

他委屈地看著他的弟弟說:「她咬我,她咬我!」

咬人的女奴當然應該狠打,但是老爺不可能親自動手去幫助一個無能的家奴睡他的老婆。

我對達娃說:「達娃,你沒有碰過女人,不是這樣的。你先把那破氆氌脫掉,脫呀!」

他抹了一把口水,猶猶豫豫地把身上那些麻袋片似的東西解開來,達娃光裸的身子確實髒得像一個剛從土裡挖出來的馬鈴薯,我不認為他出生以後真的洗過澡。

「好了,達娃,男人一開始得狠狠地打屬於他的女人,抓起她的長頭髮來用腳踢她的腿和屁股。不要害怕,女人雖然會哭叫,但是她心裡會很喜歡,這樣踢得她滿地打滾以後,她就會爬過來認真地為你做事,讓你也覺得很喜歡。

別的男人和女人回到家裡以後都是那麼做的,他們只是沒有讓你看到。你聽到過貓在晚上『啊嗚啊嗚』那樣大叫沒有?對,那就是公貓在打母貓,結果它們都很快樂。

好了,再試一次,別讓你弟弟失望。」

在這個空檔裡卓瑪退到牆邊去放下了嬰兒,然後她朝著我們爬過來,把自己擋在達娃和她的兒子中間,於是鼓足了勇氣的白癡男人滿滿地握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提了起來,朝我求援似的望著。

「踢呀,踢她!」

他一腳就把瘦弱的卓瑪踢得打了個滾,他受到了這個成績的鼓勵,跳上前去猛踩女人撅著的屁股,然後他自己就滑倒了,又趴到了卓瑪的身子上,這一回他用勁地往女人的兩隻乳房中間拱他的腦袋。

卓瑪搖著頭對她身子上的這個男人說:「嗚嗚……嗚……」她把銬在一起的兩隻胳膊舉起來勉力擋住他的手,不讓達娃胡亂地抓撓到自己的臉上來。

但是她的力氣很快就不夠了,於是她放下手在自己的胸上,貼著兩人緊擠在一起的肚子滑進了他們下半部份的身體。

突然地,那個狂躁的男人開始平靜下來了。

這樣地過了一會兒,卓瑪抽出手來十分柔和地推起達娃,直到那男人挺直了上半身騎坐在她自己骨節突顯的髖部之後。

現在可以看到她正用繫著鎖鏈的手握持著達娃的生殖器,上下地滑動著,然後吃力地帶著身上的男人左右地挪動,把自己的大腿分開些。

達娃呆呆地盯著下面的女人正在做的這一切,他看到他的新老婆在張開的兩條大腿之間露出了一片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滑膩的嫩肉,粉紅色地翕動著,流著粘稠的水。

他的老婆正在用自己的手摸上去,她在那裡弄出了一個洞口來。

啞女奴卓瑪鼓勵著她的白癡丈夫說:「啊……啊……嗯……嗯……」一邊把男人固執地聳翹著的東西往下按下來……

這個指點太明確了,達娃跟隨著卓瑪的手找到了正確的地方,他聽話地回到了女人赤裸的胸上。

女人露出了一點點淒涼的笑意,她把空出來的雙手從達娃黑髮矗立的腦袋前調出來,連繫著銬和煉兜到她男人的腰上去,向下壓著它,又用肘夾著向上推。

後來就不需要她指引了,達娃自己活動得很像那麼回事了。

「哎呦,啊啊!措邁,措邁呀,老……老爺……」在最後他喊叫道,在動物的狂喜中他咬緊了卓瑪的肩膀。

「起來吧,達娃,女人是個好東西吧?措邁,你來!」

措邁慢慢地爬過來,達娃蹲在一邊認真地看著,後來他說:「老爺,達娃還要。」

我威嚴地說:「措邁,帶著你的哥哥和你們的女人,出門去,回到你們過夜的地方去吧!」

我看著卓瑪推開達娃,爬到牆角裡重新抱起孩子,她慢慢地站起來,但是佝僂著腰,靠著身邊的牆。

一些鬆弛的皺皮耷拉著垂掛在她生產了只不過五天的陰門邊,色彩鮮紅的分泌物又在順著她的腿側流下去,混雜著一些黑褐色的污穢。

我決定以後不再解開她的手銬,她不在我身邊了,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荒唐事來。

「措邁,記住老爺的話,要當心你們的新老婆,好好地看著她,別讓她跑,也別讓她尋死覓活地撒嬌。你們要睡的時候,一定得記住把她綑到門邊的那根拴馬樁上,連手一起綑住。要是鬧出什麼事來,老爺活剝你們兄弟的皮。」

然後我放緩了語氣:「措邁,再把牆邊的那條羊毛氈撿出去吧,有女人了,算老爺賞你們的。」

「達娃,記住,每一次都要狠狠地打她。老爺聽到你打得她尖叫,會獎賞你的。」

達娃真是一個聽話的僕人,他們三大一小的四個走出門去,只幾分鐘就從窗外傳進來了女人的哭叫聲,然後那小的也參加了進來。他們幾個人一直鬧到了半夜。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我還裹在繡著吉祥圖紋的羊毛毯中,我聽到樓下有執法人扎西兇惡的吼叫聲:「卓瑪,妳就是卓瑪嗎?爬起來!」

「啊。」是她的回答。

「把妳的腳放到這裡面去,另外那隻!」敲打鐵器的撞擊沉重地響了一陣。

「站起來,走!」跟著的是十分遲緩的鐵鏈聲。

宗本老爺的判決的確得到了執行,帕拉的判詞被執法人扎西大大地謄寫了一遍,蓋上了宗本的大印,貼在他官邸的大門邊。
從這個早晨開始,在他的官邸門口,受刑的女奴卓瑪每天白天都站在那個狹窄的木籠裡,透過木欄杆注視著外面寬闊的土場。

宗本老爺提到過枷,所以除了腳鐐之外,女人的小腿上被夾上了一副厚重的木枷,用鐵釘釘死了,從那第一個早晨起卓瑪一直帶著它,很久都沒有打開過。

長近三尺的木枷正好楔合地卡進了站籠之中,這樣在一整天裡卓瑪的雙腳是不能有絲毫移動的。

深栗色的木材遮住了女奴大半的腳面,也遮住了帕拉提到過的帶小刺的底板。

不過它肯定被放到了卓瑪的光腳下,因為從大木枷下探出的卓瑪那些臃腫粗短,由於燒傷而皺縮著皮膚的腳趾頭之間一直浸潤著暗紅的血水。

和其他被判站籠的罪犯不同的是,剛生下了孩子的卓瑪用帶子把她的兒子束在自己的胸口。

但是這年輕媽媽自己的雙手伸出在木籠之外,中間相隔了一根木柱再銬上手銬,這樣在受刑的一整天中她都不能依靠她們來做任何事。

尤其是當掛在胸前的嬰兒哭鬧著用小手抓撓著身體想找到親切的奶頭時,卓瑪全身能夠稍有活動的只有她的頭,她只是能夠低下頭去望著那小狗崽流下一點眼淚而已。

以後她的丈夫措邁才學會了爬上去幫她,隔著木柵欄把小東西舉到卓瑪的奶頭上去。

除此之外,讓卓瑪這樣的女人一絲不掛地赤露著全身站立於籠中示眾倒並不是雪域中絕無僅有的事,一般來說,通姦的女犯就很有可能會被執法官判處接受這樣的懲罰。

因此當三天後,辦事處籌備組的平地人長官們在一個排的平地士兵護衛下最終進入了格幸,被帕拉和我一文一武兩個雪域官員迎進宗本的官邸時,他們很有禮貌地沒有對我們的司法方式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那些年輕純潔的平地士兵們在經過那個赤身裸體、皮膚黝黑的女奴身邊時,只是稍微有些難堪地偏過頭去。

在帕拉宗本的議事房裡獻了哈達,敬過了青稞酒,籌備組長章先生和我們相對盤腿坐在暖炕上。

「高原人……平地人……朋友……兄弟……」

章先生開始了演說,那是他們平地人最為擅長的事情:「……民族大家庭……平地上的人民成就……一日千里……團結……和睦……幫助高原同胞……建立曲松宗辦事處…… 維護雪域原有的生活方式……」

他嗡嗡著令人昏昏欲睡地說,最後突然像著了魔似的喊叫起來:「沿著……大路……前進!」

把沒有準備的帕拉宗本嚇了一跳。

總算結束了。以我們高原的待客之道,我們把平地軍隊的長官和士兵們讓進了丹增那座兩層的築土樓房,我和我的勇士們搬到了宗本老爺這邊來。

帕拉老爺雖然小氣,可這幾天他實在是太需要有人陪著壯膽了。

達娃兄弟捲起了兩張破毛氈,逃到這邊的屋簷下來安頓著他們的新家。

「卓瑪,卓瑪?」

我走到木籠邊招呼著蓬頭垢面、汗跡斑斑的女奴,她一直被鎖緊在籠外的雙手散開了十指地大張著,疲倦地把額頭頂在籠子的木柱上,沙啞地「巴……巴……」著向下招呼著歪在她胸脯上的那張小臉蛋。

「嘿!」我說,用手裡的皮鞭桿子把她的下巴抬起來,她呆滯地抬起頭,應著:「啊。」

她的籠子是面對著大路擺的,再往前去就是丹增的屋子,大門口現在站上了兩個身穿草綠軍服的士兵娃娃,他們軍容整齊,目不斜視地的凝視前方。

他們做得非常符合哨兵勤務條令,只不過他們的正前方就是我,高原領軍的代本,和裸體示眾的卓瑪。

卓瑪這樣默然地和她過去的同族們相隔了三丈寬的土場對視著,她看到了他們也在看她,還有他們奇怪的眼光。

很長時間。直到我給她打開手銬,拉開了籠子的柵欄門,她自由了的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地把兒子托高到乳上,沒有看就把乳頭塞進了他的小嘴中,但她仍是仰著頭。

「出來吧,受罰的卓瑪,太陽落到冰峰下去了,妳的家人在等著妳回去過夜呢!」

連帶著那一整塊挾持了她腳腕的厚木板,她高高地抬起一隻腳跨出來,這是為了能把密密地紮在腳板裡的鋼刺從肉中拔出去,再高高地跨出另一隻。

現在可以看到空出來的木籠底下的確栽滿著豎直朝上的針,一根一根被膿血浸得滑膩黑紫。

她的小腿僵直地劃了兩個半圓,把自己又往前挪動了一步,在地上留下了血印。

我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妳的軍銜恐怕比那個什麼章組長還高吧?妳可一定得要記住,妳現在是我的女奴卓瑪,是達娃措邁兄弟的妻子,他們再也不會朝妳立正敬禮了。」

我覺得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裡真的有一點水光在波動,「現在妳每天得到的是這個!」

皮鞭揮起來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重了些,拉破了她臉頰的皮膚。她像被電了一下似的驚跳起來,恭順地低下了頭。

在每天把老婆放出來的這個時候,天真的達娃都會是很激動的,他就在籠子前面按倒卓瑪立刻做上一兩回也是常有的事,畢竟我們高原人對心智缺失的僕人比較地寬容。

不過今天達娃似乎本能地感到了一些特殊的氣氛,他只是握住卓瑪的手臂把她拖向前去。

當妻子在傍晚時結束了一天的責罰後,他們那個奇怪的家庭慢慢地沿著土路走進小城中去。

永遠是半張著嘴、帶著口水傻笑著的大哥,他的身後是他和他弟弟的妻子赤裸著全身的女奴卓瑪。

她用帶子在胸上束著嬰兒,用右臂肘把他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而拖帶著鐵鏈又被銬在一起的雙手舉在身前,握了一隻空著的破木碗。

她光裸的腳板被壓在厚重的木枷下,不得不繞著一個圓心左盤右旋地邁步。

每走一步她的腿都會有些發抖,扎爛的腳底很痛,前面有五個圓豆帶著後面一個小彎的血紅的赤足印一路留在了她的身後。措邁拖著腿在泥土上爬著,跟在最後面。

他們在路邊的第一間屋子門前停下,妻子卓瑪再走出一小步跪下。

腳腕上枷著木枷,她的雙腿必須同時動作,因此她先分立著左右腿謹慎地蹲踞下去,笨拙地向後聳翹起光屁股並且向前伏身,直到銬著的手扶持住地面為止。

她把自己的重量主要地承壓在手上,這才有可能把凌空的膝蓋穩定地安置下地,而這時由於足枷的支撐,卓瑪箍套在長條木板裡的光腳掌就無助地懸到了空中。

她一步一步,遲鈍地作著這些像是一種宗教儀式,終於等到她能夠挺起了上身,把手裡的木碗舉起在臉前。

措邁說:「仁慈的老爺,高原XX女和X猴的子孫,恭敬地等在您門外的是丹增老爺的家奴達娃兄弟和他們的妻子,您一直照看的奴才……」

那家的主人出來放些東西在卓瑪手中的碗裡,豌豆糌粑吧,我想。

卓瑪把碗放在地上向那個施捨者伏下身去,然後她把跪下的程式反過來操演一遍,艱難地克服著腿上的障礙站立起來,他們全家再向下一個門口走過去。

我已經說過了,達娃兄弟就是依靠這樣的方法生活在格幸,等待著他們的主人從遠方回來。

卓瑪是他們的妻子,她當然必須幫助她的丈夫們。

就我所知,自從卓瑪加入後他們的乞討變得容易些了。

當那屋裡出來的男人說:「啊,卓瑪,妳進來拿吧!」的時候,卓瑪便會很知趣地轉回過來對著措邁挺起胸脯,等著他幫助把兒子解下來看護一會兒,她不信任達娃。

然後卓瑪跟在那男人身後拖著腳枷爬進屋裡去,重新站立一遍太費時間了。

等上一會兒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除了糌粑以外,她說不定還會帶上一些乾奶渣吧!

他們在夕陽還亮著餘暉的時候沿著土路一家一家地跪過去,在昏沉的暮氣中走回來,倚靠著鋪了兩塊破毛氈的牆角坐下,那個木碗裡可能還有些留給明天的食物吧。

如果卓瑪的運氣好,她這時會有一點時間不受打擾地去餵一會兒孩子,「嗯嗯嗯」地哼著逗他笑一笑。

而健壯的達娃已經搖來晃去地煩躁起來了,女人聰明地躲在措買的另一邊,這樣達娃不會猝不及防地撲到自己身上來,她還來得及把孩子推進措邁懷裡。

然後,她就被達娃拽緊了頭髮摔到前面的土場子裡去。

早有經驗的卓瑪首先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下體,把臉盡量扭向一側,而她身體的其它地方就只好聽天由命地留給她的傻男人了。

有時候她也勉強地把兩條腿拖帶著木枷向上屈起來抵禦著達娃,她一直等到達娃打累了坐下來喘氣為止。

這時她帶上了討好人的慘笑,把手從自己的陰戶上移開去小心地撫摸達娃。

她在挨達娃打的時候,總是盡力克制著不叫出聲來,但是現在她極力嫵媚地「哼哼」,摸索著解開束在達娃腰間的氆氌碎片,把達娃往自己的身上拉過去。

有時達娃就順從地伏到了她的身上,但也有時達娃卻抬手給她一個耳光。

卓瑪立刻動作敏捷地縮回去,等他發作完這下一輪,然後再重新嘗試著勾引他。

他們最終在空曠的土場子上做完了該做的事,變得聽話起來的達娃會把他的女人扶起來走回牆邊。

順從的卓瑪詢問地看著她的另一個男人:「嗯?」她在他的身前慢慢蹲下,由於足枷的緣故,僵直地分張著雙腿,濕潤淌水的陰戶大開在措邁的眼前。

「嗯?」女人說,靠牆躺著的措邁伸出手來開始摸她。

無論他們三個人鬧到什麼時候,兩個丈夫最後永遠不會忘記合作著把他們共同的妻子綑綁到拴馬樁上,這是老爺的吩咐,家奴必需要遵守的。

因為卓瑪的雙手總是銬在一起的,不打開手銬很難把她的手背到身後去,她的腳下帶著很累贅的枷,從下面也繞不過去,我們又不想把卓瑪的手留在她的身體前面,說不定她還能用嘴去咬開拴她的繩子。

頓珠教給丈夫們的方法是讓卓瑪側身在木樁邊躺下,弓腰屈腿,讓她的屁股頂住木樁,再從她的大腿縫間把她銬著的手拉到身後,用繩子綑到柱子上。

這是一個挺不錯的想法,卓瑪可以躺著歇息,但是不能動,不舒適,而且無論如何夠不到她的手。

為了適應腳下木枷的長度,卓瑪不得不讓兩腿扭折過來,一前一後地在地下平放成一個跨步奔跑的姿勢。

措邁把她用羊皮包著的孩子放到她的肚子邊上,等到明天一早,執法人扎西再來把她關到站籠中去,每一天每一天這樣地週而復始。

帕拉宗本對我告狀說:「達娃在城裡乞討的時候就在路上打卓瑪,然後把那女人按倒在地上幹那事,根本不管旁邊站著多少人。」

「嗯,這不太好。等我見到丹增的時候會跟他說的,大人。」

「可是,可是,帶兵的代本,丹增走之前的確是請您照看他的莊園和家奴的啊,我知道是這樣的。」

「好吧,我代他管管這事。頓珠,帶上我的馬鞭出來。」

就在大門邊上,幹勁十足的達娃正騎在卓瑪的肚子上,按照我的啟蒙教育揍女人的臉,打得卓瑪「唔唔」地叫,她的小兒子在措邁的懷裡倒睡得蠻熟。

打完了以後他開始幹她,我們等著他做完。

「卓瑪,跪起來!」

「宗本老爺說,妳和妳丈夫就在大路邊上像狗一樣交配,是不是真的?」

「啊……嗚嗚……」她磕頭,然後再點頭。

「宗本老爺不喜歡這樣!頓珠,把她領到站籠邊上去,抽她五十下馬鞭。」

頓珠讓她背靠著站籠跪下,把她銬著的手提上去,用繩子胡亂地纏到她頭頂的木頭柱子上,然後狠抽她的胸和乳,慢慢地往下去抽遍了她的肚子。

「啊……啊……啊……」卓瑪低低地喊叫著,臉孔仰天抬起來,頭頂用力地往後磨著木樁。

「卓瑪,叫得還不夠響啊!妳看到的,新來了些平地人,老爺想讓他們聽聽高原人是怎麼管教家奴的。達娃,過來!」

達娃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他在我們的指點下,把女人的整個下身拖到前面來,然後他把卓瑪的兩條腿和大木枷連線成的三角形一起挽了起來,他自己鑽到了中間,往腋下分別地夾住女人的腿。

卓瑪的另一頭是綑在木籠子上的手腕,女奴的身體懸空著在中間蕩來蕩去。

達娃從來不知道在這樣的狀態下也能和老婆快樂起來,他真的有些瘋狂地往前擠壓他自己和女人的肉,在他的身體和站籠之間把卓瑪團成了一個形狀奇特的半圓圈。

女人的半個背部靠著木柱,分著腿,屈著膝,頭從吊起的兩臂之中伸出來,被向前推到了她自己的肚子上,她瞠視著達娃那個正在自己的身體中進進出出的大東西,就在自己眼睛前面。

「妳看,妳又勾引丈夫在大路邊上幹這種下流勾當了。」

等達娃喘息著退開之後我說:「頓珠,這個女奴才剛才是不是用她的腿淫蕩地夾住她的男人了?」

「是的,大人。」

「那就壓她的腿彎吧,把膝蓋壓碎她明天就沒有力氣那麼做了。」

女人全身癱軟地掛在木柱子上,他們把她的小腿折回後面去,把一個粗木棒穿過她的膝彎,把腳踩上木棒的兩頭試了試。

「頓珠,膝蓋下面都要加點東西的。」

「好吧,大人。可是是什麼呢?」

「比方說……就用站籠底下的那塊木板吧!」

幾個男人從站籠中把那塊豎著針的地板拖到外面來,小心翼翼地防備著紮了手,然後扳起卓瑪的腿,把針板推進她的膝蓋下面。

「哦……哦哦……」她說。

跪在針上會很痛苦的,因為那裡只有骨頭,細的針會扎進關節的縫裡去。相比之下,被針紮了屁股簡直是在沙灘上曬太陽。

然後兩個男人重重地往下踩那木棒,「一、二、三!」兩邊的馬靴一齊跺下去。

「啊啊……啊……哦哦……嗚嗚嗚……」這一聲聽起來才像是我們高原的奴才,我想對面的平地長官們會從床上跳起來吧!

「準備好,一、二、三!」

「啊啊……哦嗚哦嗚……嗚嗚……嗚……」頭髮絲絲縷縷地噙在她的嘴裡,她向兩邊甩開它們,「唔唔……唔唔唔……噗……噗……」她往外吐著:「唔唔唔……啊……」

「頓珠,踩下去,別放開!」

「啊……啊……啊……嗚嗚……啊……嗯……嗯……嗯……」

「澆醒她。」

「卓瑪,妳醒了嗎?」

「哦……嗯……嗯……」

「頓珠,踩啊!」

「啊……啊……嗚……」

「澆水……卓瑪,卓瑪,妳醒了嗎?……她醒了,再來,踩上去!」

……

「頓珠,看到嗎?就要這樣。帕拉宗本有許多傳統的辦法的,不比我們的發電機差。你帶他們守在這裡,見這奴才是清醒的,就狠壓她,但等她快要痛昏了就放鬆她,放鬆一點點,就讓她喘出一口氣那麼一點,她死不過去了,然後再壓……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一直幹下去,干到明天早上,那時候她真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了。對嗎,我的卓瑪?」

頓珠他們輪流著做完了那一整夜,前半夜卓瑪撕心裂肺地喊叫,聽起來淒慘極了,等到了後半夜就不太有聲音了。

後來卓瑪倚靠在她的站籠裡繼續接受示眾的處刑,那木籠很窄,就算她的膝蓋真的碎了,我們也不擔心她站不住。

不過到了晚上她就只能和她的丈夫之一,殘疾的措邁並排著爬到城中去乞討了,孩子掛在她的肚腹下面搖晃著,同樣地垂落向下搖晃著的還有她的一對乳房。

這樣壓過一夜的木槓後,她恐怕會有半個月站不起來了,膝蓋上也滿是流著血的針眼。

但是既然卓瑪一直是在用她被鋼針刺遍了的腳板行走,她也用這膝蓋跪伏了起來。

老實說,一個女人在這樣的狀況下再在腿上枷上了木枷,被銬住了雙手,她要拖著自己的裸身往前爬可是一件非常繁重的工作,但是最終在暮色中我們還是看到他們沿著路邊慢慢地爬近過來。



(十三)



「卓瑪,帕拉宗本想知道,今天又和妳丈夫在大路上公開做了那事嗎?」

這女人大概還以為遊戲已經結束了吧,不,才剛剛開始呢!

「哼,我知道妳管不住妳的爛屄的。妳這樣太讓老爺難堪了,帕拉宗本會以為老爺是一個連奴才都管不住的人。頓珠,我看我們只好把她那個管不住的東西封起來了。」

「咚咚」地響著的是往泥土裡釘進木樁,由於那木枷的原因,卓瑪的兩隻腳總是分開著的,現在用繩子繫在木樁上使她們也不能活動。

把達娃兄弟的那塊羊毛氈捲起來塞進女人的屁股下面,頓珠提來了一桶乾燥硬實的黃豆,執法人扎西蹲下去扒開女人高高朝上的陰門。

第一是要那黃豆真的很乾,曬過很多的太陽;

第二是要塞得結實,塞得滿。

他們把黃豆塞滿了那女人的陰道,黃澄澄地撐漲開了她嬌嫩的口子,但這只是用手,加上工具會不一樣。

他們找來柴棒作工具,像舂米似的捅進去……

果然卓瑪的陰道又空出了一截,再填滿她,再壓下去。

「我可不是女人啊,我從來沒有用過針的!」

頓珠笑著叫起來,把那團大針和細麻繩往扎西的手裡推,不過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那是用來封麻袋口的針和繩,他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握住那支針,拎起卓瑪左邊的大陰唇,用勁地穿透它,帶著細繩拉過它,女人濕膩的肉片在他的手裡滑來滑去,再穿通女人對面的那一片,繞回來,大概要縫上八針就夠了吧。

「哦……哦……哦哦……」

在自己的陰唇被扎穿的時候,卓瑪皺起眉頭扭著頭,已經受過那麼多的苦了,這還不是卓瑪完全不能忍受的事。

頓珠在女人緊緊地閉合了的陰戶上抽緊繩頭,打著節。

麻繩拉伸繃直起來,勒長了卓瑪肉上穿孔的傷口。

卓瑪傷痕斑駁、血跡點點的肉唇上被繩子扭絞著打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叉,像是我們帕拉老爺趕人出門用的蓋了官印的封條。

真正不堪忍受的事將是在半夜之後,乾的黃豆吸收了卓瑪身體中的水份,它們會在那裡面漲大起來,有人說那會是原來的四、五倍,到那時就是一頭母獅也將變得完全瘋狂。

為了不讓她能有機會撕扯開自己的的身體,頓珠把她的兩手綑到了站籠的頂上,讓她貼著籠子站著。

幸虧前一天她已經耗盡了氣力,不光不會說話,她的嗓子也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了,所以那個晚上她倒並不怎麼吵鬧,除了一直輕微地「嗯嗯」或「嗚嗚」著呻吟,我們只是聽到「撲通撲通」的悶響,大概是卓瑪在用身體撞著什麼東西。

半夜以後,頓珠叫人去看看她怎麼不動了,接著就響起了皮鞭擊打裸肉的聲音,卓瑪還是叫不出聲來,但是「通通」地響得更凶了。

據說直到早上她被塞進籠子裡以後還在瘋了似的頓腳,有時候還可笑地在籠底下的鐵釘子上蹦跳。

在上面她則用自己的胸狠命地撞擊木柵,然後弓起身往後撞屁股,來回地摩擦自己的背脊。

她把頭頂在木欄之間拚命地拱、鑽,側過來往邊上拍打她的臉頰。

不過等到我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精疲力竭地癱軟在站籠的一角,曲著膝,倚靠在自己的屁股上瑟瑟發抖。

在她的全身各處都是被她自己碰撞出來的腫塊和血,在她小肚子上鼓起來一團看起來很硬實的東西。

而最驚人的是卓瑪的兩腿根處膨出了一個巨大的鼓包,覆蓋其上的那兩塊肉片被又寬又薄地拉伸到了極致,血管在表面顯露出清晰的紫紅色網路,深深地嵌進著一根一根打橫的繩索。

那肉皮的包裹像是一個活的動物,本身就在緩慢地蠕動著,像是要自作主張地掙脫束縛,爬出卓瑪的身體。

而卓瑪更像是落身於冰窟一樣地顫抖,她的牙磕得「噠噠」地響,全身卻又像被火烤著似的浸在厚厚的一層汗液裡。

那一張痛不欲生的臉重如千鈞地轉過來,滿含著淚看到了我,「唔唔……唔唔唔……」

隨著她勉強發出的低微聲音,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她淒慘地搖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搖著頭,非常非常的慢:「唔唔……啊……」

然後她的頭像是下墜的石頭一般落下來撞在前面的木欄上,很響地「咚」的一聲,幾秒鐘後再艱難困苦地抬起來,「唔唔……啊……」往前「咚」地又是一下。

我懶得說話,皺起眉頭轉過身去,「嗚啊……」、「嗚啊……」我聽到她在身後又嘶啞地哀叫了兩聲。

「代本,」

終於出場的章先生站在我的身前,越過我的肩頭看著我的身後:

「她病了嗎?」

他婉轉地開始說:「昨天晚上吵得很厲害。一定要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嗎?即使她是一個有罪的奴隸?」

「章先生吉祥如意。帕拉宗本是一個很虔誠的人,他對這女奴很生氣。弄壞了經書是大錯,本來會被剝皮的。不過我想她的確是影響了貴軍的休息,非常非常的抱歉,我們會想出辦法來讓她閉嘴的。」我微笑起來,看著章先生善良的眼睛。

他的臉白了,「哦,不,不必讓她閉、閉嘴,」

善於演講的章先生有點輕微的口吃:「我只是……這是你們高原人的事。」

這天是措邁幫助卓瑪照看她的兒子,有時讓卓瑪把乳房從木欄杆的縫隙裡擠出來餵些奶。

這天她也沒有跟她的丈夫出發去要飯。

我顧及到了章先生的面子,當天晚上我沒有讓卓瑪再吵鬧起來。

一夜一天後,卓瑪看起來也顯得不那麼痛苦了,女人的生殖管道是有著非常驚人的適應性的,她們能讓一個孩子從那裡出來,所以我們也沒有允許她解開封閉她的繩子,她在陰道裡盛放著那些豆瓣過了好幾天。

達娃對這事不太明白,他現在為什麼找不到那有趣的洞口了?

連著兩個晚上他把卓瑪按在牆邊上,用手按捏著那個大包,想把她推回到他老婆的身體裡去。

按上去就痛,卓瑪溫和地把他的手拉出來,但達娃執拗地要找出他要的東西,他被惹火了便抬起手來打老婆的肚子,連措邁都拉不住他。

卓瑪歎著氣,像哄她的孩子似的「嗯嗯」著把達娃的破氆氌撩起來去找他的雞巴,她握住了它,幾下子就把他弄出來了,真是一幅感人的天倫之樂圖啊!

我們也不想讓卓瑪還能用手。這天晚上頓珠綑起了女奴卓瑪的雙手,挨個把竹釘子釘進她的每一個手指甲縫裡去,只要心狠手穩,這並不難,他很快就做完了。

細而長的竹釘從皮下潛行過了整隻手指,戳破卓瑪手背上皸裂的皮膚,像狼的牙齒一樣穿出來,被血染成深紅的色彩;

而另有幾支向下撕裂了女人手掌上輕薄的肌肉墊,在尖頭上面掛著縷縷的碎肉絲,其餘剩下的尖端大概還留在她的手掌裡吧!

女人跪在地上,向前平伸出她的雙手,她痛得整條手臂都僵直著,絲毫不敢動彈了。

這一夜的後半部份又輪到了帕拉宗本的傳統方式,雪域的許多宗衙確實是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他甚至還能找出來一副拶。

細而硬的小木棍夾在了卓瑪的手指縫間,抽緊兩頭的繩子,我們欣賞著她插滿了竹子的血染的手指在火光下像彈撥絲絃般地抖動,享受地聽著她尖利磣人的慘叫聲在夜中傳播開去,傳向對面丹增的土樓。

我們知道經過了幾天的閒暇,她又有了一點忍受和喊叫的精力。

還是一樣,頓珠握住她的頭髮,他感覺到她正昏迷過去便停止,搖晃著她,使她能夠一直清醒著承受加在她指根上的深徹骨髓的劇痛。

帕拉知道,在他的為官生涯中,最頑強的盜賊經過了這樣連續的一兩個鐘點拶指後也會變得像孩子一樣誠實,事實上那時帕拉能夠讓那一連聲地喊饒命的嫌犯承認他盜竊了英國的皇冠,或者和大清皇后通姦。

而我有很多人手,在天亮起來之前頓珠他們已經輪換了四、五個人了,既沒有讓她昏迷,也沒有停止。

只是卓瑪已經沒有了舌頭,否則我倒想知道她會承認什麼。

等到最後頓珠終於開口說:「好啦,奴才,現在去討好妳的白癡丈夫吧!」

卓瑪歪斜著扭絞了一整個晚上的臉顯露出了那麼強烈的感激神情,一邊拼了命地點著頭,她用手肘撐地,把血肉模糊的十個指頭舉起在臉前爬過去,泥地上拖拽出了一條寬的汗跡。

她不能再用手了,用頭拱開達娃的腿鑽進了他的氆氌下擺裡面,達娃驚奇地掀起他的破布片來,想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什麼。
看著老婆那麼努力地把他的器官吃進嘴裡去,達娃開始很害怕,等卓瑪閉上了眼睛鼓著嘴滑動起來以後,他就覺得好些了。

在章組長帶領的平地人住在各幸的那一年中,我們的主要娛樂就是在那片土場子上痛打卓瑪,我們不斷地想出新的方法,在他們的面前狠狠地折磨高原人的女奴卓瑪。

在格幸下過了兩場冬雪的時候,積起來的雪遮沒了站立在籠中的卓瑪赤裸的雙腳。

宗本老爺體恤地允許卓瑪在白天示眾時披上一塊羊毛氈,在她和丈夫們進城乞討食物的時候也可以在裸身上裹著它。

她的腳和腳後拖著的鐵鏈在積雪的大路上劃出雜亂的痕跡,而她的膝以下的枯瘦的小腿仍是裸著的,被凍得紅腫了起來,潰爛地滲著水,她的光腳也是一樣。

在隨之而來的更為寒冷的十二月,我請求宗本大人暫停了對卓瑪的處罰,卓瑪餵養著她的兒子在帕拉老爺的馬棚裡頑強地渡過了她作為高原女奴的第一個冬天,和她的丈夫們一起。

正如歷史所記錄的那樣,平地人在雪域推行的建立辦事處的行動在一年之後就被迫停止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四起的叛亂。

雪域是過份的寬廣,像我們這樣的高原貴族又在不斷地為他們製造麻煩,靠這樣的方法是絕對不可能和平地控制雪域的。

在第二年春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發展起了一支三百人的隊伍,我設想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在一個考慮周密的行動中戰勝對手。

但是我卻在猶豫,因為直到這時章先生他們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

我謹慎地把軍隊的主要力量保留在沁卡的丹增莊園,這樣章先生就不會確切地知道我的真正實力。

只有頓珠的幾十個人跟著我住在格幸,三百人的供給已經是一個問題了,帕拉宗本信守他的諾言從全宗徵集糧食,然後以人力背運過各但山口。

那段時間,我們在沁卡和格幸之間的來往十分頻繁。

當封山的冰雪剛剛融化,我在隔了一個冬天後第一次重返丹增莊園的時候,我看到走出了一里多路來迎接我的布林,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亭亭玉立的高原族打扮的姑娘。

她穿著陳舊但浣洗乾淨,彩虹一樣五彩的高原式樣的裙裝,像高原人一樣袒著一彎肩膀和一條手臂,空著的袖繫在腰上。

她表示恭敬地吐出舌,清潔如月亮一樣的圓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透露出了她的家奴身份的是她的赤足,她沒有穿靴,自裙擺以下,她們是雪白而柔軟地站立在粗礪的碎石坡上,顯出來習以為常的自然、柔順的姿態。

崔笑鴿的眼睛向我的身後望過去,她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站立在我身後的第一個背奴就是黑瘦枯竭、赤身裸體的卓瑪。

和離開這裡時一樣,鬆弛的乳房垂掛在她赤裸的胸腹上,而粗的煉環鎖著她細瘦的手腕腳踝,甚至連那個穿透了肩胛的小鐵圈都掛在原來的地方,只是為了長途行走而暫時地取下了她的腳枷。她深深地彎曲了腰,弓著的背上馱著一大袋酥油。

既然主人停下,因此卓瑪也停下,她帶著身上的重負默默地等待著主人重新起步的示意。

她那雙凝視著我們三個人的黑眼睛現在像是屬於一頭沒有智慧、只有畏懼的動物。

我想她並沒有在意崔笑鴿和她的那些變化,也沒有在意前面的木屋土樓是個什麼新的地方,她只是緊緊跟隨著主人的背影,或停或行,這對於一個高原的女奴來說已經足夠。

我問布林:「另外那兩個平地女人呢?」

「生病了,屄上生出瘡來,活著餵獵狗了。」

那勇士們可有點無聊啊!現在人更多了,我想布林大概是不會再讓別人碰他的小鴿子姑娘了。

「他們整天追丹增留下的那幾個女奴,把她們趕得到處跑。」布林說。

「你看他們還會追這個嗎?卓瑪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們全家都又髒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們招來的那些漢子只不過是些流浪漢而已,他們過去在雪城街頭閒逛的時候,比一個好主人的家奴可要髒得多了。」

「好吧,卓瑪,把東西放到馬棚裡去吧!」

「啊。」卓瑪沙啞地應著。

「鴿子姑娘,然後妳帶卓瑪到勇士們住的房子裡去。」

「奴才現在叫央金,布林老爺給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姑娘帶著生硬但卻悅耳的口音,用高原話柔和地說。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瑪放下了那酥油,妳先打點水給她洗洗身子吧,多少乾淨一點嘛!」

三百個人,我想,那屋子裡樓上樓下都要塞滿人了吧!

那第一次我在莊園裡住了三天,卓瑪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們中間服務了三天。

從她第一次被帶進這個莊園到現在已經正好一年了,和那時有些不同,當我走進樓下那些大房子的時候,看到被按在了各種體形各種面目的男人身下,被日夜不停地擠壓推搡著的赤裸的卓瑪,除了滿臉呆癡的順從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表情。



(十四)




我寫著我的回憶已經很多天了,無論如何,我懂得最終我將進入這瘋狂故事的結局。

三十年中我縱橫雪域內外,殺人無數,但是在這幾十年裡出現在我的夢中的只有遍體血污的卓瑪,她騎在我的一匹名叫雄鷹的雄馬上,飛馳過茫茫的雪域。

在我的夢中,她卻沒有帶著她在最後三年中從未離過身的鎖鏈,但她的確是赤裸的,青的和紅色的靜脈與動脈像河網一樣搏動於她的全身,她全身晶瑩明晰,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紅的水晶石,封閉在深處那顆隱約可見的內核是卓瑪跳動著的心臟。

那一天我和帕拉宗本應邀在平地人的籌備組中做客,那時他們正努力修建著通過城邊的那條勉強能通行汽車的馬幫之路,我們去年就是在這條路上攔截了李春。

平地人打算把它建成真正的公路,章先生希望得到我們的支持,可以徵召更多的民工和馱畜,並且表示希望在付錢的前提下,能夠收購到更多的糧食。

我從二樓的窗中向外望去,看到土場對面帕拉的官邸,和他的大門口邊空著的站籠。

卓瑪又跟著支差的背奴們翻越梅各布裡雪山到沁卡去了,這回是頓珠帶領著他們。

秋天來了,達娃、措邁兄弟依舊裹著毛氈呆滯地蜷縮在那邊的牆角下,那已經一歲大的男孩坐在措邁的大腿上。

現在每當卓瑪離開時總是由他照看著孩子,餵給他羊奶。

然後我聽到有隱約的馬蹄聲,雖然遙遠但是非常的急促,我望向大路的另一頭,雪山所在的方向,但是格幸雜亂的房屋擋住了我的視線。

突然地,一匹棕色的駿馬衝進了樓下的土場,那是留在了沁卡的牡馬雄鷹,我珍愛的坐騎。

我張開了嘴,但是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在我的腦子裡接連不斷地閃過各類怪異的念頭。

我眼看著那個瘦弱的女奴,赤裸著全身、只有鬆弛的兩隻乳房飄飄欲飛的女奴卓瑪側騎在馬上,她的黝黑的皮膚流淌著汗水,在高原的晚霞下閃閃發光,她的散亂的發像黑色的火焰一樣在空中燃燒,她像是神話中從雪山峰頂飛旋而下的女神。

她腳上的鐵鏈拖拽在地下,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碰撞聲響。她駕馭著我的馬在土場上輕捷地轉了一個半圓,停在我們的土樓下。

格幸是雪域中的一座小城,但它已經建成了一百五十年。

這麼多年來,沒有聽說過曾有一個赤著身體的女人牽著馬翻過了梅各布裡雪山的各但山口,從來沒有,不可能有,一個骯髒卑賤的女奴隸這樣驕傲地騎著英俊的馬,裸著她的胸和乳,飛奔著橫穿過這座城市。

這天傍晚發生的事後來變成了格幸城的一個傳說,說在宗衙前赤裸著身體示眾的卓瑪在那一天變成了一隻鳥,飛過了雪山。

她的腳鐐聲正在沿著樓梯上來,當那個披髮、赤體、裸足的女奴推開房門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已經全都站起了身子。

我喊叫道:「卓瑪,站住!妳想找死了!」

我跳到她的身前:「滾下去,跟我回到對面去!」

但是就像變了一個人,她抬起手來一把就把我,她的主人,推到了旁邊,我從來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麼大的氣力。

她對章先生說:「嗚嗚,啊啊。」

同時用右手作出握筆寫字的樣子在空中比劃著,章先生只是在說:「卓瑪,卓、卓瑪……」

卓瑪跨前一步,從他的上衣袋裡抽出了掛在那裡的鋼筆,她轉過身在刷過白粉的牆上寫下:「沁卡的高原軍隊今夜要來偷襲格幸,作準備,通知工地的部隊。」

她向我看了一眼,再接著寫:

「二百三十人,三挺機槍,布林指揮。」

我的腿軟了下去,向後坐到椅子上。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地板上女人那雙血管暴凸著曲張開來、筋肉糾纏打結的小腿,那樣堅實幹硬,像是勞累過度的男人的腿;在那對腳鐐鐵環的緊箍下,她的腳腕粗糙得像松樹的皮,腳跟硬如鵝卵石。

那個月中,只有一個班的平地軍隊留在格幸,其他的人都在築路工地上。

布林顯然是知道這個情況的。

章先生已經衝到了房門口:「趙班長,叫人騎馬去工地,向關排長報告這裡的情況。」

「啊!啊!」

卓瑪在牆邊向他揮手,等章先生回過頭來,她又在牆上寫著:

「我們堅守此地,引誘叛匪圍困。按路程計算,關排長半夜後可到……」

她的鋼筆在牆上磨壞了尖,沒有墨跡了,有人遞上一枝新的:「告訴關排長,可分成兩部,在叛匪的包圍圈後同時打響。他們戰鬥力不強,會潰散,注意控制梅各雪山方向。」

「這樣他們就跑不回去了。」我下意識地想。

我看著年輕精幹的平地士兵們在樓上樓下奔跑著,在二樓的視窗架好機槍,把他們常用的那種笨拙的木柄手榴彈在地板上擺開一排。

我和帕拉宗本像兩個傻瓜似的互相著看來看去,他既害怕、又好奇,他以為這是我要做的,不過事實是這並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布林想幹什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站起身來向章組長拱拱手:「兄弟先行告退。」

轉過頭來:「卓瑪,跟老爺走!」

卓瑪跨上一步併攏了腿,直直地跪下地去,「啊」地應了一聲,她從姿態到神情都在一瞬間完全地變回了一個奴隸,剛才那樣鎮定決斷地指揮的樣子絲毫不復存在。

而同時章先生擋在了我的前面:「代本和宗本兩位在我們這裡住一個晚上吧,如果真有叛匪,兩位出去了恐怕不能保證安全的。」

帕拉發出欺騙自己的空洞的笑聲:「笑話,我是一個雪域政府任命的宗本,我怎麼會不安全?在梅格布裡山下誰有膽子找我的麻煩?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

一個大個子士兵抓住了他的肩膀,乾脆地把他按回椅子上:「兩位休息一會兒吧!」他守在我的身邊盯住我們。

當然,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不管我在這場事變中起著什麼樣的作用,平地人當然不能讓我們出去,他們雖然一向還算信守禮節,但是決不會天真愚蠢到放我們出去胡言亂語,在我們列席了那麼久他們的戰前會議之後。

依然跪在我身前的卓瑪,用她那彎彎的黑眼睛默默地看著我,她又開始說:

「嗚,吧吧……」

她的右手裡還握著那第二支鋼筆,左手做了一個在空中飄動的姿勢,這回立刻有人把一張白紙放到她手上。

沒有憑藉,她把紙壓在自己赤裸的肚子上顛倒著寫了幾個平地文字,鋼筆尖劃破了紙面。

她膝行上來,手腳腕上的鐵鏈一起雜亂地響,卓瑪習慣性地雙手捧起紙片舉到我的面前,上面寫著:「他也要殺你」。

那天我沒有離開駐紮著平地軍隊的丹增土樓,在我瞥了一眼那行字體以後我就知道卓瑪是對的,而一向多謀的我竟然上了這樣的當,離開了我的軍隊。

布林的確應該藉這個機會殺掉我,從此擁有那支由我千辛萬苦組織起來的武裝。

我永遠也沒有詢問卓瑪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是為了她可以在自己族人的群體中多待上一會?還是本能地想要討好主人?

或者是為了在我們高原人中製造問題?

甚至她就是想為了平地人的事業救我,可能直到那時章組長還是把我當作高原人中的合作物件的。

他們熄滅了燈火等待著,顯得好像是毫無戒備的樣子。

我得說,我的軍隊的確具有糟糕的軍事素養,既然打算在夜中偷襲,他們本來應該毫無聲息地包圍小樓,像潛行著靠近黃羊的獵人那樣。

但是我們很早就看到了大路那邊的大大小小的火光、咳嗽聲、亂七八糟的腳步聲。

章先生靠近了窗邊,他顯現在暗夜中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然後那些正在靠近的黑影中居然還「砰」地響起了一聲槍聲,而且是朝天放的。我苦笑了起來。

接著他們就朝我們的土樓胡亂的射擊起來。

我從Y國還是給他們弄了些好武器的,再說他們的人數也比平地人多得太多了,所以一時還是十分的熱鬧。

在一陣又一陣的掃射中,總會有幾顆子彈從窗戶鑽進來,打在牆壁中留下一些彈洞。

帕拉已經躲進那張桌子下面去了,帶著臃腫的肚子使他顯得有點擠;

卓瑪單腿跪在機槍射手旁邊給他的彈匣壓子彈,她幹得很快,顯得很熟練。

毫無預兆地,那個操縱機槍的平地士兵大大地張開手臂,沉悶地摔倒在地板上,他的頭就停留在我的腳前一點的地方,立刻就沒有了動靜。

卓瑪向他俯下身去,在他的胸口摸了摸,抬起頭來朝別人招呼說:「啊,啊啊。」

然後她轉向視窗把機槍槍托頂在她瘦削的肩上,一蹲一跪的雙腿穩定地支撐著她由於武器的後坐力而跳動著的裸臀和赤背,她緊壓在地板上的腳掌曲得像弓,大而平的光裸腳踵上連著窄而突的跟腱,彈簧似地震顫。

樓下接連著兩響爆炸聲,突然騰起的火光中,卓瑪尖削的下巴和胸口上激烈蹦跳著的乳房有了一個金紅色光芒的鑲邊。

帕拉像一個女人一樣尖銳地喊叫起來,「帶他們去什麼什麼房間!」

槍聲中有人喊,兩個士兵粗暴地把我們推過過道,送進了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

那個大個子士兵靠近後窗朝外面張望著,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攤開著的一鋪樸素的軍用棉被上,他縮著身子抱著頭,我想我比他肯定是要好一些。

樓外的什麼地方著起火來了,照亮了黑暗的屋子。

我轉過臉看到綠色的軍被下露出一個開著口的檔案包,有些紙片,我下意識地抽出一張來。

「關於原聯絡部幹部李春的情況通報(絕密)。原聯絡部副團職參謀(少校銜)李春(女)被反動的高原武裝捕獲後已叛變投敵,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員名單,致使多人遇害,對我山南情報工作造成相當影響,負有血債。

另據曲松宗辦事處籌備組報,李春現在當地高原族武裝中出現,以高原人自稱,更名卓瑪,並與當地高原人成婚。

雖據稱當地高原貴族將其站籠示眾,應是他們內部矛盾所致,考慮目前形勢,我以不拘捕、不干涉為宜。留待將來視雪域民改發展情況再行解決。」

是的,我知道平地軍隊是一支紀律嚴厲的軍隊,他們像恐懼麻風一樣地恐懼變節,通常僅僅是有過被對手捕獲的經歷就會被視作異端,終生難以得到寬恕,而出賣者更是會被看作萬惡的敵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地感到李春恐怕是早就知道這些了,她和籌備組的平地人不一定真的像我看到的那樣毫無接觸,我未必知道她在格幸的所有行為。

在我的那些亂糟糟的勇士們身後,在格幸的城外各處響起了蘇式衝鋒槍那種敲打鐵器似的連續發射聲,還有平地軍隊慣用的淒厲怪異的喇叭。

在最多十分鐘內,我那三百個高原勇士就變成了四散地奔逃著的獵物,我早就知道高原人真的是一個性情平和的民族,他們更適合唱著歌去追獵黃羊。

有人看到布林在背對著丹增土樓奔跑的時候被子彈擊中了大腿,看到他趴在地上爬行,但是他還是消失了,在以後的兩年中我既沒有見到過他,也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

除了橫豎地扔在樓下土場上的屍體,章組長問那些沒有跑掉、或者根本就不想跑的高原人,他們在幹一個月工作可以領到兩口袋麵粉的情形下,是否願意為修築公路出力,的確是有不少人願意的。

而關排長非常仔細地收集起了所有他們丟棄的武器,沒有了武器,就再也不會有軍隊了。

我回到那個大房間中,試著恢復一點尊嚴。

卓瑪已經離開了她的槍,靠坐在牆邊,她正低著頭在那張紙條的反面寫:「我想要一點雞蛋炒飯。」

她把紙給她身邊的平地士兵看,習慣性地露出了一點討好的苦笑,但同時她看到了我,「撲通」地跪到我的腳下磕了一個頭,抬起頭來說:「啊,啊」,膽戰心驚地盯著我的臉。

我吸氣,走到窗邊去,沒有想到她竟然膝行著跟在我後面,「去,去吧,去吧!」我很不耐煩地說。

「啊」地她答應了一聲。

她沒有用筷子,抓著那油光發亮的黃色飯粒塞進了嘴裡,聳起兩隻狹窄得像刀背一樣的肩膀抽搐著吞嚥下去,然後劇烈地打嗝。

她貪婪地舔著自己油膩的手指。身邊的平地人都已經無聲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個老爺,等著他的女奴隸吃完飯,這恐怕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了。

「走吧,跟我走吧,卓瑪?」

女奴卓瑪微駝著背跟在我的身後走下樓梯,拖帶著手腳上的鎖鏈,慢慢地穿過空場。

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達娃和措邁蹲在原來的地方注視著我們走近。

達娃興奮地叫:「卓,卓,卓瑪。」

一邊把手伸到自己的下身去撫摸著,而男孩已經能夠認出母親,他張開手笑了起來。

我已經不是一個領軍的代本,我要回到沁卡村去經營莊園了。

這一次在丹增莊園門外迎接我的是頓珠,現在是頓珠帶著那個名叫央金的姑娘。

我已經知道在布林策劃他的反叛行動時,是頓珠把正忙於為士兵服務的卓瑪帶到了馬棚裡,那裡拴著我們成排的俊馬,他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裡,也沒有鎖上門。

大家在房中喝酒,而卓瑪牽出雄鷹悄悄地溜出了莊園。

頓珠有意無意地放走了卓瑪來格幸報信,是因為了對我的忠誠,還是為了這個叫央金的女人?

跟在我身後的第一個背奴仍是赤裸帶鐐的卓瑪,她俯低的身體上趴著她癱瘓的丈夫,在她的肚子上吊掛著她已經一歲大的兒子。

她和天真、但是力大無比的達娃輪流著把措邁背過了各但山口。



(十五)



「卓瑪,妳可能真的救了老爺的命,但是奴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是絕對不可原諒的,老爺必須給妳非常嚴厲的懲罰。」

卓瑪跪伏在那裡「啊」地答應著,然後用勁地點頭。

「手指拿過了筆,所以要砍掉手指;腿跨上了馬,所以要割斷腳筋。聽到了嗎,女奴卓瑪?」

卓瑪「啊」著再磕頭。

這樣的高原之刑要有滾油,油鍋最終沸騰了起來,冒著青煙。

枷緊了卓瑪的兩隻手腕後把她的手平放在檯面上,使得它們不能再移動。

鋒利的刃壓在女奴右手的食指上,第一個關節處。

飽受了無盡痛苦的堅韌的卓瑪大大地睜著黑眼睛,和頓珠一起盯著那刀,和她的手。

頓珠手裡的鐵錘砸落下去,鐵器「噹」地碰撞在一起,另一聲是模糊的斷裂聲,「哢」地一下,卓瑪「呦」了一聲,閉上了兩秒鐘眼睛。

刀、錘和所有人的注意移向食指的第二個關節,同樣的聲響,第三次才切下了殘指的根。

卓瑪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一節一節地短少下去,染著血扔開在旁邊,她看著自己的右手掌變成一塊光禿的肉餅。

卓瑪的上齒向下切進了自己的下唇,「嗯……嗯!」她忍耐著說。

打開木枷時她一動未動,但當兩個男人握緊了她的小臂,往旁邊冒著泡的油面中浸下去時,女人出於本能地向後猛抽她血淋淋的殘肢,她那個光禿如鴨蹼的手掌可笑地前後撥動,然後就在油液中「劈劈啪啪」地爆響起來。

「啊啊!……啊嗚……」她終於淒厲地喊出了聲,她抽出了她焦糊的肢體,在自己的臉前狂亂地揮舞著。

這樣的高原傳統是為了消毒受刑者的創口,減少她因感染而死去的機會,並且可以止血。我在Y國讀書接觸了西方科學後,才明白了這一點。

她終於安靜下來,渾身顫抖著向自己的右掌吹涼氣,人們抓住她的手重新塞回到木枷的圓洞裡。

現在輪到卓瑪左手食指的第一個關節了,那一天她的兩隻手一共承受了二十八刀,在她的每一個指關節上。

她的腿一直是彎曲著跪在地下,接下去是踩緊了她的小腿,往回推進她的腳掌,被拉直了,狹窄而凸出地繃緊起來的就是她的跟腱。

獵刀在腳鐐的鐵環邊沿鋸下去,直到深處的腕骨。在那個綻裂於卓瑪粗硬皮膚上的切口中,被分斷的肌肉和筋絡,那些離散開來的條和絲,像驚懼的蛇似的往兩頭的深處收縮回去。

「哦……哦……哦嗚……啊……」

被幾隻手抓緊了肩膀的卓瑪擰緊了眉,發出了呻吟般的呼痛聲。

她永遠不可能站起來走過各但山口去報信了,但是如果她有足夠的決心,也許她還能爬過去,所以這還不是全部。

找來一塊足夠厚重的栗木,分鋸成兩半,在中間鑿開了四個半圓口,帶著新鮮的斷叉和木刺,趁卓瑪還趴在地下翻來覆去地痛著,夾住了她的小腿,用鐵條橫著把那塊大木板釘為一體。

現在是高原的夏天,達娃兄弟和他們的妻子把新家安在了馬棚門口,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他們,在冬天下雪的時候可以住進馬棚裡去。

整個上午的時候,沁卡的農人們牽著犛牛為丹增莊園馱來大桶的鮮牛奶,女奴卓瑪在那時開始工作,從鮮奶中打製出酥油來,這是高原的女人日常的重要工作之一。

她用一根木棒在盛了奶的桶中不停地搗著,使奶水在桶中翻騰起來,其中的油和水會漸漸地分離開,油會凝結在上層。

用手撈起油來捏成球形,擠去水份就是高原人的酥油了,剩下的奶水可以作成奶渣。

卓瑪在上下抽動大約一千下之後可以做完這一桶,在卓瑪的身邊堆著更多同樣的容器,做主子的永遠不會讓一個家奴停下來閒著。

女人們的普通方式是站在那大的桶前,手握木杵的中部,抬手齊頦,憑著衝力擊打下去。

而卓瑪的第一個問題是她只能跪,那時那木桶的沿已在她的胸口,因此她只能緊貼著桶沿扶持著杵,向上舉高了它到達手臂可能舉起的最高點,再向桶中搗落,這更費力。

每當她一早開始工作的時候,還要由她忠厚老實的丈夫措邁幫助,在那根木棍上她握持的地方纏繫上繩索,然後繞緊到卓瑪日夜永遠不取下的手銬上,卓瑪再用殘缺的手掌夾住它。

在這樣把她的工具和她的殘手束縛到了一起後,不到做完那天送進的奶就不必再解開了。

這實際上也使卓瑪整個白天所呆的唯一地點就是馬棚外的門邊,從一早起身開始跪下,直到晚上天黑下來為止,她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不停地舉手、搗下,連帶著那個沉重的工具。

以她的能力,當然已經不能更換桶中的奶和油,那是達娃的事。

做好後,她從桶中抽出,「啊,啊」著召喚她身強力壯的丈夫,從旁邊拖過新的一桶來。

卓瑪有時低下頭去,在綑縛著的手上擦一把汗水,試著用臂幫助把飄散下來的髮絲撥到後面去。

她會稍稍停下來,看一眼用繩子拴在旁邊樹幹上的小兒子,他在泥土中愉快地爬著,撿小石頭。

他有時候會試著發出單調的音節:「媽……媽……」卓瑪扭過了頭,重新往上舉高了她的杵,嘴裡「巴,巴」地應和著他。

在開始的前半年間,對於一個剛開始學習著適應高原生活的奴才來說,卓瑪的手臂不夠有力,她的殘破的手掌在完全癒合之前也很痛,尤其在到了下午的時候,她漸漸地把頭伏到了緊縛著的手上,有時甚至就停了下來不再活動,這是身為一個高原的奴才決不能允許的事。

在那時的莊園中僅剩下了十幾個仍然追隨著我的高原勇士,而且他們終日無事可做,他們對於我還剩下的一些用處,大概就是管教奴才了。

「今天你給我去看著卓瑪,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怎麼聽話。」我說,這樣就會有個人帶著鞭子到馬棚那邊去。

他坐在門邊和殘疾的措邁一起看天上盤旋著的飛鷹,聽著卓瑪的大木棒有節奏地擊打桶底的聲音,一邊揮動手裡的皮鞭無聊地撥弄著野草花。

等到他覺得杵的節奏變得遲鈍起來的時候,鞭梢就飛起來抽在卓瑪的肩膀上了,低垂著頭的卓瑪就會「嗚」著在她的膝蓋上驚悸地跳躍,趕快讓自己勞作起來。

後來事情發展得有點過份,那些無聊的漢子們越來越多地聚集到那邊去,生起了火來烤牛羊肉吃,喝著酒。

在莊園這樣與世隔絕的地方,要是有個地方有個赤裸的女人,不管她已經是多麼地不堪,難免會變成男人們聚集的地方的。

他們喝得醉醺醺地圍在卓瑪身邊,坐到她向後曲起的小腿上撫弄她的乳房,躺在她的腿邊摸索著她的生殖器,用小樹枝插進拔出地去捅弄卓瑪的肛門。

赤裸的女人當然根本不敢分神去顧及他們,她只能不停地起落著手中的木杵,稍有停頓,一直烤在篝火中的鐵焊就會按到她的身體上。

有時是嫌她幹活慢了,有時只是取樂,這樣鬧下去的結果是他們的慾望高漲起來,就會拉扯著女人的頭髮擰轉她的臉,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胯下。

他們一次再一次地射在女人的嘴裡,這些無聊的男人們能夠這樣地胡鬧上一整天。

他們有一個發明倒是會使家奴的主人滿意。

他們在地上釘進一根木樁,每天早晨把卓瑪的身體提起來套在上面,讓它正好頂進女人的陰道頂頭。

卓瑪是靠膝蓋站立的,和腳掌不同的是膝蓋沒有彈性,一旦那根棍子插進了身體,她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抬高屁股把它拔出來,就這樣一整天裡,她都被那根東西在體內支撐著跪在奶桶前,不能再有分毫移動。我喜歡這麼老實的高原奴才。

這時候用鞭子抽卓瑪會很有趣,他們移開奶桶讓出地方,找來蕁麻帶刺的枝條抽打赤裸的卓瑪。

卓瑪驚叫著遮住頭,兩隻膝蓋像兩隻受驚的地老鼠一樣飛快地爬,推動著她的身體像推磨似的圍著身體中心那根木樁轉圈,總是讓旁觀者大笑不止。

以後女人又用手扶著地面趴下身去護住胸口,卻不得不非常吃力地往上收起肚子,她得讓自己的屁股還能硬綁綁地釘在原處,於是大家再狠抽她不能移動、只剩下了哆嗦的光屁股。

蕁麻的毒刺紮了卓瑪一身,紅腫起來的肉會像火燒一樣又痛又癢,她這一天就非常難過了。

手綑在木杵上,木杵插在奶桶裡,卓瑪不能觸碰到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她只是像一條蠕蟲一樣地扭動著,想在什麼地方蹭一蹭自己的裸臀和赤背,但她最終能做到的,只是讓自己劇烈地活動起來,盡可能地忘掉周身的強烈刺激,於是她像瘋了似的上下打擊著桶中的奶,嘴裡「嗚嗚」著叫,因為那就是卓瑪唯一能做的活動。

以後為了簡便些,每天開始幹活前,男人們便一起動手玩弄卓瑪的生殖器,他們那時已經很少真正去姦污卓瑪,只是用手摸、用木棍捅,把女人的陰道弄開弄滑了以後,從地上拖起她來,插到那根樁子上,再抽她幾下蕁麻枝。

他們告訴我,這樣做過以後,女人一天中都會嗚咽著扭來扭去,但是會很賣力地幹活,用不著人怎麼管她了。

在那時,美麗的央金姑娘的處境已經要比莊園中的普通女奴好了很多,她經常在馬棚前轉,用一些從頓珠那裡拿來的英國糖逗弄著孩子,不過從沒有人見到她和卓瑪有什麼交流。

到了那時,追隨著我住在丹增莊園中的高原戰士們對央金多少是有點顧忌的,姑娘摟著男孩坐在那裡,用她如煙如霧的大眼睛看著那些老是把鞭子揮來揮去的男人時,他就會露出點愚蠢的笑容,把那桿馬鞭藏到屁股下面去。

直到最後央金從馬棚那裡抱走了孩子,她叫他小普窮(小男孩),還試著教他叫自己「媽,媽」。

晚上她堅持要帶著普窮睡,似乎還跟頓珠吵了架,頓珠打了央金幾個耳光,把姑娘的臉頰打腫了,可是讓步的卻是頓珠,以後就一直是央金姑娘帶著那孩子了。



(十六)



在每天傍晚天暗下來的時候,打酥油的卓瑪要做的另一件事是和丈夫措邁一起爬出莊園去。

她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梅各布裡山坡上那片放牧著丹增家牲口的草場,那裡住著丹增的十多個家奴,其中除了有一個四口之家外,另外的都是單身的青年男性。

既然我現在沒有心情,丹增也沒有留下足夠的女奴給他們成婚,便每天讓他們使用卓瑪的身體娛樂一下來體現了我做老爺的仁慈。

老實的措邁會陪著他的妻子等在那裡,有時時間長些,有時比較短,然後他們並著肩慢慢地爬下坡來進入沁卡村。

沁卡村只有五十來戶人家,連老到幼也不過兩百多人,他們全部都是租種丹增土地,並為丹增莊園提供無償服務的農人,措邁已經能夠喊出村中每一個人的名字。

「赤江,」他和他的妻子卓瑪並排著跪在那家人的門前,他的蒼老的聲音孤單地響著:「代本老爺的意願,你們家的兒子丹巴可以睡卓瑪,我把她給你們帶來了。」

然後和在格幸時一樣,他看著他赤裸裸地鎖著鐵鏈和足枷的女人用殘破的手掌撐地慢慢地爬著過去。

他們的那些小土屋子太小了,戴著三尺長木枷的女人在裡面跟本就轉不開身子,他們一直都是在門口做的。

按照我的要求,他們要爬過村中每一家有未婚男人的門前,向鰥夫、或者那些尚未成親的年輕人說出同樣的請求。

我倒並不特別在乎他們做還是不做,但是我從那一年開始在青稞稅、豌豆稅、羊稅等等之外,向這些男人另外收取了一項「女人錢」,他們使用了老爺提供的女人,應該有所回報。

這樣他們疲憊的兩個在半夜的時候爬行著回到丹增莊園,現在在馬棚門邊卓瑪是完全地屬於她的兩個丈夫了。

據我觀察,忍耐了一天的達娃這時是非常衝動的,他興高采烈地把卓瑪拖來拖去地打她,進入她的身體,一會兒又跳起來把她踢得滿地打滾,他可真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丈夫。

我代替丹增管理著莊園,收繳各類稅賦,安排支差的隊伍從周邊的村落運回各種產出的物品,在忙碌地處理著這些瑣事的程序中,我平靜地渡過了這一年。

當傍晚的時候,我坐在屋外,看著梅格布裡雪山積雪的潔白峰頂在晚霞中慢慢地變成使人眼花繚亂的桃紅色,看著在那下面像一片巨大的草蓆一樣寬廣地延伸下來,一直延伸到沁卡小村的莽莽坡地,我體會到了雪域中的巨大的空虛感和神的氣息。

「央金,去把卓瑪叫來!」

那個黛黑細瘦的女奴慢慢地爬到我的腳邊,匍匐下去觸碰地面,再抬起她赤裸的身體來,頭髮遮在她的臉前散亂地飄。

她的無指的手掌被銬在一起,垂在她綻露外翻、骯X污穢的生殖器前,無意識地輕輕搖晃著。

「央金,去拿點餵馬的豌豆糌粑來。」

「扔到地下。卓瑪,這是妳的。」

先磕頭,然後她趴下去,把散開的糌粑抿進嘴唇中去。

她聳動著屁股,爬著在我的腳前轉著圈去尋找著那些,脖頸後凸起一條一伸一縮地牽拉著的韌帶。

「央金,去提一桶水來。」

我從桶中舀起一勺涼水來,往地下趴著的這個女人的後腦上澆下去,她頓時僵在了水柱中,再不敢有絲毫移動。

「抬頭,女人,張嘴。」

她仰起頭來張開嘴,頭髮粘成大片,像是剛從水中爬出的狗的毛。

「喝下去。」

我把水澆在她的臉上,「劈劈啪啪」地四濺開來。

她在下面吃力地接著,閉著眼睛,細弱突兀的喉頭急劇地上下滑動著,在女人頸下胸上寬鬆起皺的皮摺中陷進一個深的肉窩。

「好啦,今天老爺領妳到牧場去。」

卓瑪在前面爬著她熟悉的小路,她的兩隻光腳板從側立在地上的木枷中伸出來,懸空地垂掛著。

它們上面的肌肉已經萎縮了許多,裹緊的皮包在骨架上,高高突出的骨節和血脈使這雙赤足顯得像是一對木雕。

她的那些凌亂的腳趾頭像是一把枯死的小樹枝,再也不是一開始我們所見到的那樣短胖圓潤,那種帶著與她的年齡並不怎麼相稱的稚氣天真的可愛樣子了。

她在燧石砂岩上摩擦著膝蓋,先移上左膝,寬闊的木枷支撐在地上從左前傾斜向右後,她的頭向前俯,幾乎已經觸到了地面。

卓瑪再移上右膝,這時她挺起一點身體看一看路,把鎖著的手掌沿著地面推向前去找到下一個支撐。

到今天,卓瑪已經把這整套動作做得很熟練了。

我的馬靴踩踏著在雪域的夏天裡開花的牧草停住腳,在牧場的小屋門前跪著的卓瑪向一側躺下去,她得往空中抬起一條腿來,在空中繞上一個大圈把腳腕上的木枷掉過頭,這樣她才能仰著臉睡下。

她的腳掌是完全癱軟的,一點也不能受力。她仰起臉睜大了眼睛,毫無表情地看著正在暗淡下去的天空。

「不,卓瑪,今天不要你躺在下面,老爺要你爬到他們上面去。」

莊園的牧人們每天都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為他們無聊的生活增加一點有趣的變化,他們脫掉了破爛的氆氌零散地等在旁邊。

卓瑪似乎微微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一天的勞累後她本來是希望可以躺在那裡當作休息的。

她再高高地抬腿把枷翻回去,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著跪起來。

她爬到那第一個男人的身上去,「嗯嗯」地告訴男人抬腳讓過夾持她雙腿的那塊橫貫著的木板,卓瑪往他的肚子伏下身去,而男人把小腿穿過她的胯間擱在她的木枷上。

卓瑪只能用銬著的手臂推男人的胸口,和她的兩個膝蓋作支撐把自己上下著活動起來,漸漸地激動起來的男人抱住了女人纖細的腰。

那天在晚霞剩下的一抹餘暉當中,我像我的奴才措邁一樣地沉默,看著卓瑪爬上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肚子,忙碌地滿足著他們。

在起起落落的運動中,卓瑪微微地閉上眼睛,為了用力,她從鼻子裡發出了哼聲。

開頭幾回在後半段她還能「唔唔」地叫著把光屁股一撅一撅地越翹越高,只是到了最後才突然地壓緊下去,緊貼在男人鼓動著的肚子上停下來;

可是後來她有點做不動了,卓瑪越來越頻繁地伏在男人身上粗重地喘氣,那個到了一半的男人生氣地拚命往上推她的身體。

我只好對正巧站在我旁邊的奴才說:「你,拿條馬鞭來。她一停,你就抽下去!」

我對他說完,他「啪啪」的兩下,立刻打得地下的女人沒命地上下起伏起來,再也不敢偷懶不動了。

「好啦,都做過了嗎?卓瑪,抬起頭來看著我,再、做、一、遍。」

她伏在地上偏過臉來看著我呆了好幾秒鐘,爬向前去找回那些男人們。

他們懶散地坐在周圍,大多還沒有穿上衣服。女人輕輕地哼哼,試著把其中之一重新弄躺下去。

這一回她直接用手,我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再用一次自己的下身既費力氣,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當然她已沒有手指,卓瑪跪在那男人身邊,用手掌夾住他的東西用勁地摩擦著,這一回她得做很久才使那東西壯大了些。

她疲倦地垂下頭停了停,男人立刻就軟弱了下去,「啪!」的一聲,馬鞭抽在她的腰上。

低低的「哦」了一聲,她著急了些,更加努力地滑上套下,抖動的身體把零散的頭髮甩得蓬開又落下。

下面的男人大概是痛得叫了起來,卓瑪終於做成了一個,這已經使她累得用併攏的手腕揉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

「哼,卓瑪,把手放到地上,放平。」

她默不作聲地俯伏下去,雙手前伸,她把頭擱在手臂上。

我朝著她帶銬的腕子踩下去,她細弱的小臂在我的靴子下面輾轉掙扎,卓瑪發出「嗷嗷」的驚叫,從我放鬆了些的腳下縮回手臂,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蹭著。

我站著,不動,看著那銬起的手掌慢慢地拖著煉條平放回原來的地方,我再照樣跺下去。

「卓瑪,下一個。用嘴,不能用手。」

「哦……哦。」她抽泣著說。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力量做完一次立刻接著做出來第二次。

女人的涕淚和唾液與男人清亮的上限溢位液混合在一起,抹在她的臉和他的小肚子上。

她噙著他的器官狂熱地甩頭,把他向上拉得很長,她有幾次不得不停下來喘息,但是立刻就會挨上兩鞭。

男人起伏著,沙啞地喊叫了好幾次,但是他就是沒有射出來。卓瑪終於一動不動地把臉貼在那個男人的兩腿之間,嘴中含著他的東西,直著嗓子放聲哭嚎起來。

在舉著的火把下,她的整個裸背上傾注著閃閃發光的汗水。

「這女人瘋了,你,把他提起來,打她的嘴。我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人。」

他拎起卓瑪的頭髮給了她兩個耳光:「還哭嗎?」

「唔,唔。」卓瑪在那奴才的手中掙扎著搖頭。

「好吧,繼續做。」

這天晚上草場上的牧人們跟在我的身後,把傷痕纍纍、筋疲力盡的女奴卓瑪拖進了沁卡小村。

村民們早已進入了夢鄉,可是在老爺招喚他們的時候,哪一個誠實的高原人敢不出來做他們該做的呢?

在下一年的暮春裡,我聽說平地人傾注了極大的熱情修築的公路已經建成通車了。

雖然這時格幸城中已經沒有了常駐的平地人,但在那幾天裡還是用車子裝運來了許多大人物,既有雪城的高原官員和貴族,也有平地人的幹部,他們喜氣洋洋地舉行了一個認真的通車典禮。

我猜那幾天帕拉宗本肯定是十分高興的,他有了一個拋頭露面的機會,而我並沒有離開沁卡的莊園,這些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當第二天我來到莊園大門邊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想法錯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平地軍隊的大人物,有兩個警衛跟在他的身邊。

他說:「沁卡的代本,我是XXX。我聽說你的莊園裡有個叫卓瑪的女奴,在布林叛亂的時候翻過了各但山口去各幸送信,我想見見她,對她當面表示一下雪域政府籌委會的謝意。」

我說:「啊,是的……不,她不在,卓瑪不是……我不知道,應該的……」

我幾乎想乾脆說卓瑪已經死了,但又恐怕他立刻就會殺了我。

他解下手槍交給警衛:「到沁卡村外的路口等我。」

然後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的眼睛,如同那個女人一樣地深不可測:「我只是對她說幾句感謝的話。我一個人,你害怕嗎?」

征戰了二十年的老兵籠罩在他足可震懾一支軍隊的氣勢中,我好像是被他的眼睛催眠了似的,我聽到我自己完全違背意願的聲音:「哦,是,是的,本部啦(長官)請。」

轉過屋角以後就能看到馬棚的門了,他們三個都在那裡,在盛奶的大木桶前是赤裸的卓瑪單調地一起一伏的背影。

「卓瑪,卓瑪,停一下吧,平地人的長官看妳來了。」我非常非常和氣地說。

回答是乏味的「啊」聲,她小心地把杵棒舉高去從木桶裡抽出來,木杵一直是綑緊在她的手腕上的,她拖帶著那個笨重的工具一起在地上轉動著兩個膝蓋回過身來。

她照例地對我磕頭,然後看著我身邊的平地人長官,靜了一會兒,匍匐下去也磕了一個頭。

木樁始終是豎立在她的陰道中,她要把雙手慢慢地放下地面,一邊伏低著身體,一邊困難地讓胯部挺直著保持原來的姿態,這時再低下頭去才能讓頭頂勉強地觸到地。

大滴的汗水在這時從她的額頭向著她撒開的頭髮上倒流下去,她枯黃但因油膩而發亮的亂髮已經長到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被條條的汗跡絲絲縷縷地粘在額前頰上和頸下,半掩了女奴卓瑪的乳房,她那兩具赤裸而酥軟地搭在肚腹上的皮囊。

她全身早已被高原的太陽曬成了均勻油亮的黑炭般的色彩,厚厚的污垢泥灰沉積在她的頸下,腋中和腿縫,在她的身體各處挨打的青紫腫塊幾乎已經不能分辨,但是成條成塊地掀翻了皮肉的鞭痕卻更加清晰,傷口裡淡紅色翻起的爛皮碎肉就像是在暗夜中怒放著的牡丹花瓣。

由於深入體內的木樁來回地磨擦,她那些本該深藏著的各種女人的物件從陰戶裡一層層地翻出在外,有的緊裹在那根黑暗發亮的木柱周圍,有的則拖掛在她的大腿邊上搖晃。

我覺得她低下眉去飛快地掃視了一眼自己腿間的那堆濕粘的雜碎,連同那根深插其中的木頭。

在她右肩下那支矗立著像一片小翅膀一樣的鎖骨上,依舊穿掛著一個小鐵環,表面已經是銹跡斑斑。

「卓瑪,」

他用熟練的高原語言開口說,內容卻是空洞的平地式官腔:「妳孤身一人翻過了梅各布裡雪山為我們報信,幫助我們粉碎了一小撮反動分子的叛亂,保證了格幸城高原和平地同胞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雖然……我想,高原和平地人民都會記住妳,感謝妳的。」

他朝她俯下身去,抓住了她尖削得只有一把骨頭的裸肩,「卓瑪,卓瑪,」

他說,他更深地低下頭,親吻了女奴卓瑪的額頭,並且把那女人柴棒一般的赤裸身體壓在他自己的胸上。

卓瑪扭歪著腰,把繫著木杵的殘缺的手掌斜伸到體側去讓著他,同時閉上了眼睛。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平地軍隊的大長官已經走到土樓的那邊去了。

我們兩個人並排著,一跪一立,目送他沿著莊園大門外的土路,走向山坡上那等待著他的一小群士兵身邊去。

在雪域一帶,我們已經聽到傳聞說受到妻子投敵的影響,在平地軍隊中的地位有些微妙的變化,他正式宣佈了離婚,在出席各種慶典時的排名也被換到了最後面,他可能很快就會離開雪域。

我一直等到他們越來越小的身影消失在梅各布裡山粗獷的岩石皺摺中,才有了些信心,我今天大概是安全了。

平地軍隊在他們幾十年的苦鬥中是有著驚人的紀律約束的,他們的意志堅韌得可怕,他們憑藉這些贏得了這個國家,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的約束和狂熱的信仰,能否幫助他們治理好這個國家?

「頓珠,頓珠!」我大喊:「把這下賤的女奴才帶到馬棚裡去,綑緊她,叫央金把大銅盆點起火來,我要烙焦卓瑪的胸脯!」

除了痛打我們的卓瑪,還有什麼辦法能使我的恐懼心情舒緩下來呢?

我們一直做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面對著全身上下腫脹起了大片燙壞的裸肉的卓瑪,我把剛從火中取出的白熾的細鐵條深深地穿通女人的陰戶,往裡一直捅進卓瑪的身體當中,我的手用那鐵器使勁地攪動著她腹腔深處的粘滑的肉,我瘋狂地喊叫起來:「李春,忘掉妳的丈夫,永遠不準想到妳的丈夫!妳永遠是高原人的奴隸,永遠!」

「噢嗚……噢嗚……嗚啊……啊!」

熱的烙鐵藏在她的體內,她肚子上的肌肉嚇人地抽緊在一起,她被綑住的身子扭得像水面游動的蛇一樣。

看得出來,我的確是非常害怕。

在那個最後的一年,雪域終於開始了它最終的顛覆,在一系列流血的衝突之後,平地人以武力為後盾,直接強制地改變了傳統制度,把莊園主趕出他們的莊園,解除高原貴族對朗生們的約束,在所有的階層中均分土地。

如我所說,到那時我已經離開了刀劍和戰鬥,在丹增莊園裡管理著措邁、卓瑪這樣的家奴,平靜地經營了兩年多的農牧業。
但是現在,大批的平地軍隊重新開進了格幸,還準備好了丈量然後分配土地的工作隊員。

人心浮動,傳言紛繁,平地人大概不會要我的命,但是我決不能失去高原貴族的尊嚴,在平地人的統治之下,和平等的朗生、堆窮們一起屈辱地生活。

我將離開我的雪域,不知道我何時能夠回來?或者,永遠不能。

女奴卓瑪靜靜地跪在樓前,按照央金的指點把花瓶、玉器擦拭乾淨,放進彩繪裝飾的木櫃和大的牛皮皮箱,三天三夜的忙亂之後,我們已經快要做完了。

馬和犛牛已經餵飽了食料,我的僅剩的十來個忠實的隨從也已準備完畢,頓珠會帶上他的美麗的央金姑娘。

頓珠站在已經睏倦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的女奴卓瑪身邊,抬起腳尖挑了挑她垂掛的乳房:「她怎麼辦?」

「挖個坑,埋了她。」我說。

卓瑪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她捧著那個銀瓶,連頭都沒有抬。

四歲的小家奴小普窮已經能在莊園的院子裡跑著追蝴蝶了,他的央金媽媽摟住了他輪流地看著我們兩個,她張開了嘴,但是梗住了嗓子,一開始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流下了眼淚:「那,那把小普窮留給女奴央金吧!」

沒有人答話,她害怕得發抖,但還是下了決心似的跪了下去:「老爺,把小普窮留給女奴央金吧!」

「好吧,給妳當兒子吧!」

在我們準備好了上路的前一天晚上,在大馬棚的門外,達娃躺下去撩起氆氌的下擺,張開他的腿,女奴卓瑪跪在那中間,俯伏下身子來回吞嚥著她男人的生殖器,她越做越快,最後她把汁水淋漓的他吐出來,努起嘴唇,環繞著丈夫的整支肉柱轉著圓圈,在他黑而密的陰毛叢中平緩地摩擦著自己的臉。

達娃是任性的,他喜歡上面就要上面,喜歡下面就要下面,只是在場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都知道這已是他最後一次享用卓瑪了。

「夠了,達娃,爬起來。拿著這個,挖個大一點的坑,要能把你老婆放進去的。」

「是的,老爺,是的,老爺。」剛剛痛快地噴射在老婆嘴裡的達娃心情不錯地答應著,他賣力地把鐵鍬插進土裡去。

「措邁,你去做一回吧,最後一次了。」

「嘎,老爺。」

措邁總是十分的聽話,但是眼淚已經沾濕了他滿臉老皺的紋路,他爬過去抱住了俯伏在牆邊上凝然不動的赤裸女人。

「轟」的一聲,就在那一夜,莊園外的夜空中劃過了一道血紅的火光,有人喊叫,是我的守夜的家奴,然後是沉寂……

一個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代本大人,我是布林。看門的朋友看清楚了,我已經把我的槍擱在腳下了。」

「代本大人,我知道你有一個留存了兩年的願望,要殺掉那個叫做布林的高原人,我今天把他交到你手上了。我知道大人要走了,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個留存了兩年的願望,同是XX女和X猴的子孫,我懇請代本大人幫我實作品了它。」

這個高原男人身穿的獵袍已經破成了一片一片地掛在他的肩膀和腰際,他骯髒得像一個乞丐。

布林靠他的一條右腿站在我的面前,獵袍的另半邊空空蕩蕩,他在左腋下夾著一枝枴杖。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古怪地笑了笑,說:「傷口還在爛上去,我會死在這上面。」

「那麼,勇敢的高原人布林,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活剝這個女人的皮。」

我們多少花了一些時間準備,找來些繩索和刀子。

「好了,卓瑪,爬到那樓前的木樁下面去吧。」

沉默無言的卓瑪按照我們的命令四肢著地撐起身體,朝著樓前豎著的那兩根木樁下邊爬行過去,她的黑瘦尖削的光屁股在地下吃力地左右扭動,用樓中拖出的笨重的傢俱,比方說丹增女兒那張雕花的床,點起了一堆熊熊燃燒著的火。

「頓珠,你跟他們幫幫布林,把女人綑上去。」

用獵刀劈開卓瑪腳下結實的木枷,除下了女奴手腕上幾乎已經戴了兩年的手銬,再用鐵錘粗暴地敲下她手腳上箍著的鐵環,直到它們通過女人的手足脫落下來。

結果腳鐐的鐵圈壓碎了卓瑪雙腳的踝骨,在把她拖起來的時候,她痛得低聲啜泣起來。

像很久以前的那個第一天一樣,把女奴卓瑪的手臂拉開綑綁到木樁的上邊,把她的腳腕繫在木樁的根基上。

剝皮的時候她大概會激烈地掙扎,頓珠把牛毛繩一道又一道地束得非常的緊。

「山南的流浪者,開始實作品你的願望吧!」

在那堆大火的照耀下,布林嫻熟地運用著他的木頭支撐,他在嘴裡銜著一把輕薄的尖刀穩定地走上前去,幾乎看不出他是一個少了一條腿的人。

他和她在那裡對視了一陣,他開始平靜地撫摸女人的胸口。

這些年中卓瑪的軀體一直在明顯地干縮下去,她的皮膚空蕩地在身體各處堆積起來,脆、薄,而且起皺,布林的手推著她們舒潤地在女人體上滑動,他把她們捏緊著拎起來,滿意地點頭。

「要些棉布,很多的棉布。」他說。

他用尖刀在女人的鎖骨下劃開一條刀口,從她的左肩平順地裂至右肩。

很淺的刀口,肉雪白地綻開,像是犁刀劃開的土地,血花一朵接著一朵地迸射開來,布林的左手握著棉布緊按上去,停住不動。

「按壓片刻就能夠止住妳的血,平地姑娘,別怕,妳的表皮下面沒有大的血管。」

他移開左手看了看,右手尖利的工具從裂縫的正中央插入,輕薄的刀刃豎立著割下去,均分了女人凸顯出骨骼形狀的胸廓,女人低著頭看著自己分裂開去的胸脯和肚腹,嘴唇在火光下變得青白,鼻孔中「嗯嗯」地用著力是卓瑪僅有的聲音。

刀尖在女人圓突的恥部上停住,卓瑪在那裡只剩了一兩叢稀疏的毛髮。

他為她止住一路的血,「妳的皮大概只有一兩分厚,我會割開三、四分深,我現在還不想割開妳的腔子露出內臟來。」

他把手抓進傷口中向邊上拉,受痛的女人叫了起來。

「看這斷面,上面深色的那薄層就是妳的皮,下面黃的和白的,正在滲出水來的是你的肥肉,淺紅的,表面顯出血管網絡的是瘦肉。」

他把刀尖壓進傷口中劃下去又劃回來,看起來幾乎是輕盈而謹慎的,但是卓瑪的裸體卻劇烈地彈向空中蹦跳著,像一隻落上了蛛網的蒼蠅。

「我知道這樣會很痛。」布林評論說:「在傷口中的輕輕觸動都是難以忍受的。」

女人仰頭朝向夜空,嘶聲慘叫起來。

「看,這個小尖,這裡就是我的起點。」

他用刀挑弄著橫向與豎向刀口的那個三叉點,把女人的皮膚剝離開下面的滑膩的肉,他抓住了那塊翻起的肉皮。

「一個好的屠夫可以光是用雙手便撕下一整張犛牛的皮,不過我還得用刀幫忙。」

他用刀尖挑開下面牽扯起來的白的黃色的粘連,有時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肉皮的面子上來,咬住刀子一手按住女人的脖頸,一手把皮撕開來。

但是老實說他並不成功,濕滑的皮層總是從他的指縫間溜出去,他只好又痛苦地把刀伸進下面來回地切割。

赤紅的大塊在女人的右半邊胸脯逐步地裸露出來,撕開的皮張可觀地掀開到了卓瑪右乳的邊緣。

裸肉上湧現出來幾個血點,布林用棉布按住它們:「我有很多時間。下面是很有趣的地方,現在我有地方抓握它了。」

他單腿站立著,把木杖在地下試探著找好了地方,穩定地支撐住自己,他曲起了右手的五指像鐵鉤一樣地插進皮和肉的縫隙中去,左手按緊女人的乳房往前推,像是要從一個柑子上剝下它厚韌的外皮。

卓瑪「噢……噢……噢噢……」地驚叫著在空中躲著他,布林似乎真的撕到了乳房靠上一點的地方,但是他突然軟了下來。

「不,不行,我站不住了。」

他取下唇中的刀,探到那浸透了血和黏液因而軟滑的皮下去,重新割草般切斷它們的根莖。

漸漸地,那軟的皮從女人的乳上蓬鬆了起來,他用左手拉起它來,有一層網膜樣的東西聯繫在中間,他再劃裂它,女人大半個赤紅的乳房便顫動著擠出到外面來,那已是一個洇著血水的裸肉團塊。

在脫落下來的肉皮上,卓瑪溫柔扁平的大乳頭突然地變得了無生氣,像是一隻死動物的眼睛它已經脫離了生命的供應了。

卓瑪右側胸上的皮膚呈現出一個大的三角已被撕開到了她的腋邊,下緣已經挨近了女人的肚臍,傾斜著垂掛下去像是一面無風的旗。

她的沒有了表皮的右乳房在流淌過血水和漿汁後顯出大串黃色的肉囊樣的物件,如同一大捧小的野生的葡萄串,那是她分泌乳汁的源泉,在她們上面覆蓋著半透明的脂肪小層。

卓瑪太瘦弱了,在她的胸中女人秀美的凝脂幾乎已經消散乾淨。

他撫摸著卓瑪裸肉的乳,卓瑪看起來覺得很冷。

「女軍官,再來另外那個,嗯?」

我們突然地覺得手臂上的汗毛在豎立起來,我們在多年以前的什麼時候聽到過同樣的一句話。

他再做卓瑪另外的那個,卓瑪深長地嘆息著:「啊……」

漸漸地,她的左乳頭也離開了她的身體飄蕩在空中,一條扭絞著的小肉管拖長出來:「啊……」

下身接下去要做的是從肚臍往下,布林的刀繞著女人的陰部轉著彎,切口從卓瑪的大腿裡側延伸下去。

「先就到膝蓋吧。」但是讓開了卓瑪的陰唇外緣,剩下的事是把卓瑪小腹上的皮層向體側拉至她的髖骨突起上。

有一些模糊低沉的撕裂聲傳出來,帶著纏綿的陰鬱感覺,在那聲音響過了一半之後,應和似的女人會有一聲大的嚎叫,類似於「啊……噢!」並且往往是戛然而止,一片的沉寂中等待著布林開始下一次撕扯。

卓瑪前半身的皮層已經向兩側開啟了一大半,像是那半裹著一柱玉米穗的大葉片,只是它們在中間托起的是一個紅潤的女性裸體。

布林把它們合攏著扭絞成束,這樣他終於使它們有了一個可以著力的把手。

現在他只是用手了,布林空出來的左手在卓瑪的胸口上尋找著支撐,那裡全是水淋淋的赤著的肉,他的左手在上面滑來滑去,而布林的右臂上肌肉緊繃著拚命地向外用力。

他咬緊了牙,說:「嘿!嘿!」在那上面的女人也咬緊了牙,她緊鎖著眉頭閉上眼睛,「唔……唔……」著向兩旁甩頭,一星一點反映著火光的汗珠從她的額上飛開去。

頓珠上去幫他,他拿著刀插進了那綻露開的結合處裡面,來回的劃……

突然地,布林那僵持在空中的右肘跳了一跳,快速後移,於是又是「吱」的一聲,皮瓣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女人的肚腹。

就連屏著呼吸的卓瑪也像是放鬆了似的呼出一口氣來,然後她又抬頭發出一聲空洞的乾嚎。

布林停下來,抬起大臂拭去額上的汗,手中仍是緊握著皮的卷。

在那半開半掩的深處,血水在皮與肉剛剛脫離了的地方暗暗地流出,並從女人恥部刀口轉角的地方湧現出來,滴落下去。

布林看著女人把她的頭歪向一側,緊緊地壓在她自己的肩下,她執拗搖晃著她的頭,幾乎像是打算鑽進自己的腋下去,使自己逃離這一切,當布林抓起了頭髮把她從她的肩膀上拉開時,她仍是那樣地扭著,無望地試著掙脫開男人的手。

在那一刻,卓瑪汗水淋漓的臉龐上似乎只有一張悲淒地張大著的嘴,但是並沒有發出來什麼聲音,她只管張大了嘴,那樣瘋狂地搖晃著頭。

「安靜些,安靜些!我沒在撕了!」

布林等了她很久,把棉布塞進縫隙中為她止血,然後對著她那雙終於從臉上顯現出來兩條細縫的眼睛:「平地軍官,妳後悔了嗎,妳現在後悔了嗎?」

右手舉著她的頭,他的左手依舊握刀,他把刀尖插進了卓瑪胸前垂落下的乳腺掛串中,她們成團成塊地聚攏著連繫在細的肉管和膜上,像是一些吊在枝蔓上的正在腐壞的小漿果,被幾根大些的肌腱的樹幹維繫在一起,完全不能看出這紅黃而破碎的,散亂的一簇曾經就是女人一隻嬌艷乳房的內容。

布林的刀尖穿通它們,把它們從粘滑的大堆裡分離出來,他割出一條肉串,卓瑪「厄」地打出一個嗝。

「妳後悔妳做的嗎?平地女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卓瑪有了一個晶瑩透光的肚子,在布林折磨著卓瑪胸脯的時候,她的少了約束的腹腔悄悄地向外墜下一個鼓包來,沉重的肚腸在她薄薄的腹膜後面運動著,卓瑪肚腹上那淺得可憐的脂肪層被拉伸成像是一張網一樣的東西,被一些乳白色的纖維勉強地維繫著。

布林打起精神彎下腰去,拉開架勢用足力氣拉扯了最後幾把。

現在伸開了手臂吊掛著的卓瑪的正面軀體已經全部裸出了粉白的肉,她的看起赤紅濕軟的皮向兩邊掀開去直到女人體側的肋下,她們在那裡各自攏成了一個大的卷,像是一隻歇息的蝙蝠半張的翅膀。

而下面的結合部現在已經擴展到了卓瑪的兩條大腿上,皮膚從那裡脫離肉面,有一道清晰的界線:細潤水靈的裸肉和另一半毛糙暗淡的表皮。

布林癱坐到地下:「我累了,我的爛腿在吞噬著我,我已不是兩年前的布林了。頓珠兄弟,請你給我拿一盒火柴好嗎?或者,還有英國煙卷嗎?我想休息一會兒。」

他盤起他唯一的腿坐在卓瑪的兩腿之間,用手撥弄著他特意為她留下的陰戶周圍的褶皺,把食指和中指併攏起來穿透進去上下地滑動著。

「妳現在會很涼快了,女人,清爽的微風吹在你的肉上也會讓你覺得是鋼針在扎吧?讓代本老爺去睡,我陪妳一起等到明天吧,明天一天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剝光妳的背呢?」

他張大了插在女人體內的手,把女人的陰門充份分開在他的面前,「啊,是這裡。」

他拿起一根火柴試探著倒插進女人在上方的尿道出口,露著火柴頭。

他在自己唯一的腿上擦著了另一枝,把火苗湊近上去,「噗」的一下騰起一朵更大些的火花,卓瑪的身體一個激靈,沉悶地「嗯哼」了一聲。

布林把她的陰門分得更大些,「啊,這裡。」他又說,把手抽出來搓揉著女人的陰蒂,把那小的肉芽暴露出來後又用另一隻手劃出火來,湊上去……

「噢,噢嗚!」這回她在空中後仰過頭去,布林把嘴湊過去點著了香煙。

在她從肚腹直到腿根的去了皮的大塊鮮肉襯托下,卓瑪兩年來日漸變寬變散的整個女性生殖器顯得更加陰沉灰暗,瀰漫著疲憊的暮氣。

卓瑪抽縮著雙腿,她那對乾癟的肉唇大張著,在小火焰上一跳一跳地撲動翅膀,像一隻赤裸地掙扎著的雛鳥。

整個晚上剩下的時間布林都是在卓瑪的身邊渡過的,他大概一直都在點起火來燒灼她的身體各處。

而我卻突然地想到,我應該把布林的瘋狂行徑變成一件對我有用的事。

在一大清早的時候,我命令他們去沁卡村召喚全體村民,到他們老爺丹增的莊園裡來看一個背叛老爺的女奴的下場。

丹增家的粗重傢俱已經全部化成了灰燼,在天大亮起來的時候,扶老攜幼、衣衫襤褸的沁卡村民在莊園中散亂地站了一大片。

在他們的前面是在木樁上掛了一個晚上的、剝去了前半身皮膚的女奴卓瑪。

在風中裸露了一個晚上,她胸口和肚子上的嫩肉變得暗淡和僵硬,表面也乾燥了些,不再像夜的篝火中那樣總是閃動著魔鬼般的水光了,血的痕跡乾結在她的身體各處。

卓瑪半睜著眼睛看著沁卡的村民們,臉色雪一樣地慘淡,但是她的神情卻顯得非常的鎮定平和。

「看到這個卓瑪了嗎?雪域高原的孩子們,不要相信平地人,不要接近平地人。誰要忘記了自己高原的種族,去討好、去幫助那些外來的平地人,去接受平地人給你們的、不該屬於你們的東西,看看這赤裸的女奴卓瑪!老爺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凡是背叛了高原的榮譽的,背叛了你們主人的,看看這被剝了皮的女奴卓瑪!高原主人的懲罰會同樣地落到你們的身上!等在這裡,一直看著這女人被剝乾淨身上的皮!」

「布林,開始吧!」

布林重新提起他那把凝結著黑血的尖刀,他從卓瑪肩膀上的那條切口開始,靠著刀刃的幫助區分開皮和肉,環繞著頸子,把女人漸漸地翹曲起來的皮膚翻向她的背後去。

又是那繁瑣的劃裂、止血、剝離的程序,其中所做的一件大事是把卓瑪肩上的切口順著整條手臂的內面一直延長到了她的手腕,由於那裡纏繞了許多圈的繩索,布林在繩索向上一點的地方繞著她的小臂割了一個完整的圓環。

「有那麼多人等著看你剝了皮的肉,我得快一點了。」

頓珠和他同時地剝著她的兩條手臂,他們用了一個多小時使卓瑪手臂上薄而軟的皮層像筍殼似的滑脫下她的臂膀。

卓瑪的臂重新變得光潔而白皙,一些渾濁的體液和血絲牽連著滴落下去,原來是包裹在人皮下的大的血管現在圓凸著暴露在外,似乎是些掛在了肉體外面的附加物,血管中流動的血使它們看起來是些正在爬過人肉表面的小蛇。

現在他們兩個漢子站在女人的身後,他們合作著把她越來越成為一張整體的皮向她的腰部撕下去。

從卓瑪手臂上剝離下的兩個窄條已經在他們的手中擰成了一團,再加上刀刃的幫助,這事的進展越來越快。

剝落下的皮張已經很大,兩個男人的手有了足夠著力的面積,一用力,女人背上的裂口便寬闊地大張開。

天也大亮了,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哪一根經脈或者哪一柱肌肉妨礙了工作,這時只要輕輕地切斷它就可以了。

女人軟的身體被他們拉拽得向後面凸出去,「噢……噢……噢……啊!」

他們撕扯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後女人諳啞而淒厲的哀嚎變成了一個連續的長聲,她的頭已經無力地垂落到了她自己赤紅而軟糯的肉胸上,眼、鼻、口中分泌出的大量液體流淌過她一陣陣痙攣著的臉盤,凝聚在她鼻子和下巴的尖端上呈柱狀向下掛落。

她的身體抖動著,似乎是在醞釀著用全身的力量積聚起一次喊叫,然後她慘不堪聞地叫出聲來……又重新開始顫抖。

當發出最後的那個長聲時,她像被電擊了似的震顫,並且突然地抬起頭來,她向著她的身前掃視了半個圓圈,但是她看著我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著透明的晨霧一樣,我開始懷疑這女人還有沒有清醒的思想了。

在她的背上白的肉正一片片地暴露出來,然後血水從下面密集地滲出,直到浸透了表面。

「停一停!用水澆她,把她弄醒。」

一桶冷水迎頭潑了上去,流淌著的水流沖掉了卓瑪背上大片的血液,很快地從她細嫩的裸肉下又顯出一些小紅斑來,並且迅速地擴大,這樣布林和頓珠就能夠看清出血的確切部位,他們用棉布按壓住它們。

而卓瑪在水中嗆住了,她咳嗽著喘息,閉上眼睛,過了一陣才又重新睜開,這一回她的眼中閃著清晰的光。

突然地,從那一大片沉默地站著的沁卡村民中響起了一個尖銳的童聲:「媽媽!媽媽!」

是小普窮從人群中衝出來,央金追在他的身後,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岩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著刀,他回到卓瑪的身前來欣賞著他的作品,考慮著下一步是把整塊皮繼續向下撕下卓瑪的屁股呢,還是先剝開她的兩條腿。

布林是一個從無數次死亡的威脅中倖存下來的人,在猝不及防的變化中他的本能反應就是揮開他的刀,小普窮後退了一步坐到地上,再喊:「媽媽,央金媽媽!」血從他的額上流下來。

兩個女人同時尖利地喊叫,聲音震耳欲聾,卓瑪往上抽她的腿,絕望地拉扯著她裸露著粉白色肌肉塊和筋腱條的手臂,那些裸露的肉塊彼此扭絞著清晰可見地前後滑動。

央金已經撲上來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二刀揮起在空中,然後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慘白而美麗的臉,而頓珠像一頭豹子似的跳到了他的身後。

央金向後退,她已經淚流滿面,她盯著懷中的小普窮,最後她知道他只是被劃破了皮膚。

她朝木樁那邊喊:「他很好,他沒有受傷,他只是劃破了皮。」

她抱著那孩子,把他的臉壓在自己高聳的胸間:「媽媽在這裡給老爺幹活,她也很好,我們……我們去裡面玩。」

「別拖時間了,快一點!」

兩個對視著的高原漢子各自後退,他們站到了女人的兩側,各自獨立地剝離出了卓瑪的兩條腿,在她一對膝蓋的地方翻開了兩個帶皺紋的綿軟的小皮碗,和手臂一樣,在女人腳腕束緊的繩子上方結束。

現在那一大張皺縮骯X、內面是粉紅而另一面是褐黃色的血淋淋的東西從卓瑪的腰後面掛下去拖落在她的身後,男人們最後一次合作,彎下腰把它從女人懸空的兩腿間往前拽。

卓瑪全部的皮「滋滋」地響著從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出來,最後地撕離了她的臀,「啪噠」一聲粘稠地跌落在地上。

一次次昏迷過去,又一次次被我們用冷水淋醒過來,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瑪已經不能抬起她墜在胸上的頭,她困惑地睜開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腳下那一大堆令人噁心的東西,上面惡作劇似的鼓起來兩個空洞的大皮泡,曾經是包裹在她的兩邊屁股上的。

像我以後四十年中不斷重複的惡夢一樣,卓瑪現在是真正地完全赤裸了,赤裸成了一團顫動著的紅潤的鮮肉。

青的和紅色的靜脈與動脈像河網一樣搏動於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肉與脂肪晶瑩明晰,紋理細緻,覆蓋著薄紗似的膜,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紅的水晶石,封閉在深處那顆隱約可見的內核是卓瑪跳動著的心臟。

布林撐著枴杖蹲在肉的女人體下,他意猶未盡地握著卓瑪的腳,那是依然黝黑粗糙的,還沒有變成赤紅而光潔的地方。

但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緊縛後,女人的腳被斷絕了血液的供應,實際上已經壞死了,和卓瑪的雙手一樣,它們現出枯萎的樣子縮攏成了一種鳥爪的外形,青紫、僵硬。

那裡已經不可能感覺到癢或痛了,布林厭惡地放開了它們。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們可以到裡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一會再來看看我們的卓瑪冷不冷。」

「就要結束了,我最後還要剖開她。」他轉回依然懸空著張開四肢的卓瑪,在她那像一面鼓一樣脹大著的半透明的肚子上還留著一豎條清晰的刀口,淺淺地陷入她的肉。

布林打量著她的全身上下,他由好的左腿和右邊的枴杖組成的下半身站得筆直,但他向著女人彎下上半身去。

他用刀尖挑撥著卓瑪綿軟寬鬆的生殖器,而在最後刀子是緊貼著女人的大腿插進她的體內去的,刀刃進進出出地閃著光芒,向著她後面的會陰處割下去,在女人大張開的下體中點,她的腹股溝內肛門不到一點的地方轉過彎,繞回到卓瑪另一側的大腿的邊上。

看起來是布林正在挖出她的生殖器,那已是除了頭、臉、手、腳以外,卓瑪的軀幹上唯一一塊還長著人皮的地方。

刀尖一下一下吃勁地鋸下去,卓瑪那兩個裸露著慘白骨節的膝蓋也一點一點地向著裡側扭轉過來,大腿上紅白交雜的肌肉也有一些錯亂的抽搐……

好像是這個女人還打算收攏她去了皮的腿,把自己的羞處遮掩起來似的。

突然地,一股尿液像花灑似的淋了下來,這肯定是這個女人最後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瑪的恥骨突起下面畫完了這個血色的圓圈後,我們能看到在女人低垂的下巴尖下,她的喉嚨口在遲鈍地運動,然後黃綠色的污水從她的嘴角邊一絲一縷地流溢下來,「嗚嚕,嗚嚕……哦……」

她發出了一些模糊的聲音,又喘了一口氣。在她身體的下面,那團浸透了血液的橢圓形的小皮夾像是一個瓶塞子一樣從軀體裡被拖拉了出來,被跟隨而出的肌肉條和管子吊掛在卓瑪的兩腿之間搖蕩。

布林的刀現在是空閒著的,他把刀尖從女人肚臍上兩寸的地方再刺進去,加深它,「噗」的一聲冒出一個小小的血泡。

布林向下輕手輕腳地割下去,結束在卓瑪的陰埠之上。

在刀子走過的地方,女人肚腹中內臟的重量把裂口壓開成了一個菱形,塞滿在那個腔體中的是一堆青紫色的和粉白帶暗紅筋脈的東西。

經過一番蠕動掙扎後,一個大肉管的轉折部從裂口中第一個爬行出來,像是一個怪物探出了它飽滿光潤、沒有面目的的圓頭,沾染著自肉的斷面中湧出的血。

這可能已經多餘,卓瑪的全身雖然仍是在偶爾地發出痙攣,但是她低垂的頭再也沒有抬起來,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塊曾經名叫卓瑪的汁水淋漓的大肉塊旁邊,腥臭撲鼻,我感覺到她身上的肉在微弱地起伏。

我摟住了布林的肩膀把他拉開那裡:「來吧,山南的流浪者,你終於實作品了你的心願。」

他看著自己張開的兩隻手,讓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襤褸的獵袍上揩著血,「是的,我終於實作品了我的心願。」他說。

絲毫也沒有浪費時間,在我們的身後,頓珠握著刀撲到了布林的背上,凝結了卓瑪鮮血的刀鋒從布林的脊柱左邊穿入,我在前面看到的是從布林的左胸上冒出的一個刀尖,我推開他。

「哦!……」

一片低沉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來,像是一道波浪似的往後面傳遞過去。

布林躺在地上凝視著我們,從他胸脯的刀口中接連著跳出成串的血泡,一個破裂了之後緊跟著下一個,後來變成了流淌的血沫。他張了幾次嘴,最後他說:「哦。」

頓珠表情複雜地看了看屋子的方向,不知道他是希望央金在那邊,還是不在那邊。

我想叫達娃來幫忙,但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兄弟。

「赤江,丹巴,你們來,把這女人解下來,扔到坑裡去!往裡填土!」

卓瑪蜷曲著下半身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背靠著坑壁,流出了一個圈的肚腸盤繞在她的腿邊,那團割出的下陰擱在女人的大腿上,不過這些都被填回去的黑土掩蓋了起來。

「夠了!」

土一直埋到她的破碎成了爛絮狀的兩乳之下,露出的是她豎立在地面上的赤紅的胸脯和頭。

我說:「夠了!」

頓珠隨手找了一根燒剩的床腿釘進她的身後,拉起她的頭髮左右纏繞著繫緊在上面,只在地表露出了一小半截身子的卓瑪倚靠著小木樁,重新被迫地仰起了臉,她糾葛打結的亂髮堆滿了胸下的土。

我又一次發現,在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所有痛苦的痕跡已經消逝無蹤,她半睜著眼睛,她的臉現在平靜得就像是被暴雨沖刷過的青磚街面。

「卓瑪,卓瑪,妳聽到老爺叫妳嗎?」

「嗯……」

我仍然沒有看到達娃和措邁在哪裡,我對著人群喊:「你們聽著,是我領軍的代本老爺說的,就把卓瑪這樣留在這裡。誰要是敢把她挖出來,梅格布裡雪山上的神會懲罰你們的!」

他們慢慢地,人群自前而後,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們的馬和犛牛組成的隊伍繞著峽谷轉著圈,央金騎在馬上,姑娘依舊赤裸了雪白的兩足踩踏在馬蹬中,她已經習慣了如此,而且她的皮膚似乎始終不曾受到高原烈日的影響。

在她的懷中抱著熟睡的小普窮,男孩的額上有一道血跡。

我們從更高的坡上俯視著丹增的莊園,在樓前的那一片土場上,暗色的人群像雨後樹皮上長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舊沉默地跪在那裡,面對著他們前面那個小的赤紅的身體,那個半埋於土中的女人,他們和她紋絲不動。

***    ***    ***    ***

後記:

我和一個自願的高原族學生合作,最終譯寫完了手稿,我們無言相對,被這狂暴的仇恨和血所震懾。

我覺得我隱隱地看到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但是我一時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後來我突然地想起,是四個月前在江邊共坐飲茶的那位贈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經注意到他的額角上似乎有一條隱約的疤痕。

不過這不對,雖然差別並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從一開始仍然給我以異族的感覺,他似乎從血統上就有著與高原的聯繫,不可能因為跟隨了某一個種族就變成了他們的模樣吧!

於是我下意識地在鍵盤上打入:「XXX」,在幾次點擊鼠標之後,我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螢幕上顯示出的東西。

「XXX,原名XXXX,高原族,XX省XX縣人,一九三六年X軍經過家鄉時參加X軍,歷任:……,……,……,一九八八年離休。」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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