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1.01 起統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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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鳴
作者:石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一)
鄭一鳴是醫學院的學生,鄭一鳴也不單純是學生。
學校裡的人都知道,鄭一鳴的父親是個有錢的鄉紳,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大哥鄭一善是法醫,更很少有人知道,其堂叔鄭明德是軍統的分局局長。
因著堂叔的關係,鄭一鳴很早就已經秘密加入了軍統,是軍統組織的外圍成員。
當然,憑他那小雞子一樣的身板兒,是不可能完成什麼正規的特工訓練的,他也不願意把特務當成是自己的職業。
不過,利用搜集反政府學生的情報,為自已撈倆兒外快卻也不錯。
鄭一鳴很會偽裝自己,他也許天生就是當特務的料子,在學校裡總是表現出一副激進的樣子,而且樂善好施,為此贏得了很多學生的好感,也為他暗中觀察其他激進學生的活動創造了條件。
他是個守口如瓶的人,不像其他業餘特務那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同軍統的關係。
他平時同窮學生們擠在一間宿舍裡,吃穿儉樸,樂善好施,永遠不像有些富家子弟一樣五毒俱全。
正因為如此,一直到他跟著國民黨軍隊撤離省城之前,都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
其實,鄭一鳴的心裡是個慾望極強的人,也很有野心,但他並不喜歡政治,當密探也只是幫堂叔一個忙,其實他心裡更想行醫,所以在學業上他還是很有成就的,否則他後來也就不會真的成為一個知名的醫學教授。
鄭一鳴的專業課成績非常好,特別是解剖學一直是班上最好的,學校的解剖學教授非常喜歡他,但他們並不知道,他的解剖學學得那麼好,既不是靠了學院病理室的標本,也並非靠著博覽群書,而是因為他有著其他學生所沒有的實踐機會。
鄭一鳴的堂叔鄭明德是軍統局長,暗殺、綁架、處決政治犯是家常便飯,鄭一善作為法醫,經常參與死刑的執行。
對此鄭一鳴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便央求哥哥有機會帶他去刑場解剖那些被處決的犯人。
鄭一善又去求鄭明德,經過很長時間的觀察,鄭明德感到這個堂侄小心謹慎,好像很值得信任,便試著給他安排了一次。
那一次處死的是電廠工糾隊的副隊長,因為是政治犯,所以不通知家屬收屍。
鄭一鳴在哥哥的現場指導下,把那個頭被子彈打得粉碎的屍體割得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然後扔到本來就是準備埋屍的坑裡,用土一填就完事。
因為鄭一鳴對此事守口如瓶,鄭明德覺得他不會給自己惹事,所以後來有機會槍殺政治犯的時候便盡量給他安排。
從第一次解剖開始一年多,鄭一鳴已經親手解剖過四、五具健康的屍體,但他並不滿足,還想找一個女屍解剖。
鄭一鳴學的是普通外科,可不是婦科,學院的病理室裡雖然也有一個女性生殖系統的標本,但單獨放在一個房間,平時鎖著,不是婦產科的學生不能進。
鄭一鳴並不真的是個禁慾主義者,父母早給他娶下個漂亮媳婦在鄉下老宅住著,在城裡他家還有別業,父親給他安排下的俏丫環小翠便是他星期天回去時洩慾的物件。
對此,同學們都是知道的,不過並不覺得奇怪,他家裡既然有錢,娶個三妻四妾的那時候也很正常,只要不在外面亂來,便無人過問。
鄭一鳴從自己的嬌妻美妾身上清楚地瞭解女人外面的一切,但他卻極想弄清女人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可惜女政治犯要比男政治犯少得多,而且難得有機會判死刑,所以鄭明德想幫也幫不上忙。
這天下午下課後,鄭一鳴看到自家別業裡的小廝站在宿舍門口,對他說道:「少爺,鄉下來了客人,翠姐請您回去。」
鄭一鳴心裡知道是鄭明德或者鄭一善找自己有事,便向同屋的幾個同學說道:「我回去一趟,明天早晨要是沒回來,替我向學校請個事假。」說完便跟著小廝向外走。
「一鳴,什麼客人啊?是小翠兒想你了吧?」
那幾個同學知道小翠實際上就是他的小妾,所以在後面打趣他。
鄭一鳴回頭,詳裝生氣的樣子,從地上撿了快小石頭扔過去,大家便笑著一哄而散。
鄭一鳴回到自家的別業,從前門進去,一刻不停地便從院中穿過,也不同期待地看著他的小翠打招呼,便跟著小廝到了後門。
小廝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向鄭一鳴點點頭,鄭一鳴快步出門,一步上了正停在門口的一輛帶簾兒的黃包車,那車伕把簾子一放,拉起來就走。
這車是堂叔鄭明德派來的,大概是又有什麼學潮的消息了。
在鄭明德的書房裡,鄭一鳴看到了堂叔和大哥鄭一善。
「一鳴啊,你不是一直想找個女屍解剖嗎?明天就有一個女犯要處決,一善要去刑場驗屍,還是老規矩,你給你哥當助手。別的話我不多說,規矩你也懂,別給我捅漏子。」
「知道,德叔,我一定不會向外說一個字的。」
「那就好,你們哥兒倆回去準備準備吧。」
「哎。」
鄭一鳴先跟著大哥去了他的家,兩個人私下裡把解剖的方案商量了一下,女屍很難得,一定要充分利用。
鄭一鳴在大哥家裡吃過飯,回到別業,這一晚十分興奮,讓小翠兒服侍著洗了個澡,然後就在別邊看著,讓小翠兒當著自己的面洗澡。
小翠雖然只有十六歲,但老爺把她賞給這位少爺已經不是一天,早就不是個稚嫩的大姑娘,雖然一張臉像個紅臉兒大公雞,卻羞笑著順從地脫了衣裳,露出一身雪也似的白肉。
看著這個年輕女人的赤裸玉體,鄭一鳴慾火中燒,不待小翠擦乾淨身上的水,鄭一鳴早把她一把抱上床去,兩個裸露的肉體便糾纏在了一起。
鄭一鳴一連弄了小翠三次,直到自己累得再沒力氣,這才沉沉睡去。
鄭一鳴並不是每次回來都這樣折騰小翠,但這一次他卻是故意的,因為他明天就要解剖一個女人,解剖是要脫光衣服的。
一想到要把那個不知生得怎樣的女人剝得一絲不掛,露著女人的地方,鄭一鳴的心裡便升起一股強烈的慾火,為了自己明天不至失控,所以他今晚就要盡量地瘋狂一下兒。
(二)
鄭一鳴天沒亮就醒了,他把那個緊靠在身邊沉睡的赤裸軀體輕輕推在一邊,起身穿了衣裳,開門來到院子裡,小廝已經替他打好了水。
洗漱已畢,依然從後門出來,坐上等在那裡的黃包車往鄭一善的私宅而來。
執行刑場工作的時候,鄭一善是有專車接送的,鄭一鳴便同他一起穿上白大褂坐專車先到了軍統自己的看守所,等不多時,鄭明德的汽車也到了,後面還跟了兩輛敞篷吉普車和一輛悶罐子刑車,吉普車裡坐著全副武裝的憲兵。
鄭明德同那幾個憲兵先進了看守所,一會兒出來,坐回各自的車裡,悶罐子刑車則倒進看守所大門,等出來後,五輛車會合一起,直奔刑場而來。
鄭一鳴坐在車裡不說話,手裡擺弄著鄭一善所攜帶的全套解剖工具,心裡卻惴測著那女犯犯的什麼罪,有多大年紀,相貌如何等,一邊想著,一邊下面硬了起來,急忙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裡兀自怦怦亂跳。
刑場在西南郊的一個山坳子裡,三面都是不太高的小山包,中間一片約百十畝地的山間盆地,亂草長得有一人多高。
車隊從一條土路開進山坳,這也是通往刑場唯一的一條大路,鄭一鳴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情況非常熟悉,知道這裡面的地勢警戒起來非常容易。
車開到刑場中間,紛亂的車轍印和明顯稀疏的荒草告訴人們這裡其實是經常有車來的。
現在正逢亂世,監獄裡囚犯多得關不下,所以凡稍沾上點死刑邊兒的有七成都會挨槍子兒。
鄭一鳴跟著大哥下了車,看見鄭明德和那些憲兵都已經在車下,再看四面的山坡上還遠遠站著荷槍實彈的士兵,那是從附近衛戍兵營裡派出的警戒哨。
鄭一鳴只把這些略略掃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那輛刑車的後面,心裡「古冬古冬」跳著,只希望裡面出來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
車後的門開了,先跳下兩個胳膊上帶著執法箍的憲兵,接著他們便從車上接下一個五花大綁著的女犯。
那女人不像鄭一鳴希望的那樣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卻也是個丰韻十足的少婦。
她大概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單薄的囚服,留著齊肩的短髮,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淨面皮,雖說不上十分漂亮,卻也佔著九分人品,所以鄭一鳴並沒有感到失望。
那女人被小指粗的麻繩綑著,雙臂被向後拉得緊緊的,一動也不能動,不知是不是故意,兩股繩子從肩上下來在胸前交叉,又從腰際繞到身後,隔著衣服把胸脯上兩團圓鼓鼓的乳房勒得異常突出。
她的兩腳也被用繩子綑著,並向後吊在綑手的繩子上,使她的兩腿蜷曲著,如果沒有人架著,她自己一步也挪不動。
在女人的背後,插著一塊硬紙牌子,上面寫著「槍決共匪劉玉淑」。
女人的臉上非常平靜,看著周圍的憲兵們作著執行前的準備工作,卻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不停地露出一陣陣冷笑。
因為女共黨比較少見,所以如果抓住了女共黨一般肯定是重大的新聞,報紙上總會有點兒消息,更不用說夠上槍斃資格的女共黨決不是什麼小人物,但鄭一鳴卻根本不知道劉玉淑是誰,可知這個女人的身份是十分特殊的。
不過,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對於鄭一鳴來說都一樣,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具女屍,一具健康的女屍,而且要盡可能完整,這樣他就可以盡情地研究他的解剖學。
鄭一善既當法醫,又負責照相,他抱著一架德國造蔡斯相機,湊過去給那女人照相,那女人被放在地上,被吊住的腳使她只能跪坐在地上。
她盡量直起身子,冷冷地面對著鏡頭,像一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鄭明德揮了揮手,兩個憲兵又像剛才一樣把那女人架著兩腋拎起來,順著一條小路快步向深深的草叢中走去,一行人在後面跟著,走出去一百多米,來到山根兒下,這裡已經事先挖好了一個一人深的土坑,挖出的土就堆在坑邊。
憲兵把女人放在坑邊,讓她的臉對著那土坑,這時如果開槍,女人便會徑直栽進坑裡。
但鄭一鳴是來解剖屍體的,如果人掉進坑裡可是夠麻煩的,所以他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來,負責指揮的憲兵中尉先發了話:「等等,把人架到旁邊去,一會兒要驗屍呢。」
這幾個人都是專門負責槍斃犯人的,每次執行差不多都是他們,鄭一鳴來過幾次,是個熟臉兒,他們知道這兩個醫生打扮的人一定是要把這個女犯給解剖的,所以才臨時決定把那女犯架到旁邊去。
那女人被架到土坑的右側,面對山坡跪著,鄭一善給她拍下了生前最後一張照片。
聽著背後子彈上膛的聲音,她跪得直了些,然後便大聲喊起口號來。
憲兵中尉悄悄一擺手,那個子彈上膛的憲兵躡手躡腳地走到女犯的背後,槍口對準她的後腦,在離她只有兩、三寸遠的地方扣動了扳機。
女人的聲音被那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打斷了,被綑得粽子一樣的身子猛地跳了一下,一下子便撲倒在草叢中,反綁著的雙手和穿著布鞋的腳顫動了幾下,然後便靜了下來。
鄭一鳴已經看過好幾次槍斃犯人了,對於死亡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但親眼看著一個至少是生得不錯的年輕女人在瞬間死去,他還是感到十分可惜。
鄭一善是法醫,執行後的事情就歸他了。
兄弟兩個走過去,那女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後腦的彈孔裡向外流著紅的血和白的腦漿。
鄭一善先給女屍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鄭一鳴幫著把那女人綑著腳的繩子解開,然後把她翻過來。
子彈幾乎是從女人的臉部正中穿出,整個面部的軟組織被炸爛了,血肉模糊的一片,五官都分不出來了,只有血還在從兩眼中間的彈孔中流出。
雖然這樣的場面鄭一鳴已經見過不只一次,但還是感到心裡一陣噁心,急忙把臉轉過去,鄭一善則給那女屍拍照。
埋屍體本來是山上警戒的那些士兵的事,但秘密槍決的時候,就只有執法隊的人來辦,他們並不願意看犯人的屍體被割成碎塊,如果不是因為鄭家兄弟與鄭明德的關係,他們是不會留在現場的。
鄭一善瞭解這一點,所以每次都是讓他們先回去,只有自己兄弟兩個最後處理屍體,不就是填幾鍬土的事兒嗎?
憲兵中尉向山上的人打手勢讓他們撤走,然後帶著一群憲兵上了車,跟著鄭明德的車一溜煙而去,就只剩下鄭一善的車還留在原處。
鄭一鳴從那女人身上扯下一大塊衣襟來蓋在她的臉上,那張破碎的臉實在讓他感到有些難以忍受。
回頭一看,司機老王悄沒聲兒地遛達過來。
鄭一鳴第一次解剖犯人屍體的時候,那個老王知道要把屍體開膛破肚,好奇地到跟前看了一會兒,等人的肚子一剖開,內臟一露出來,他便乾嘔起來,急忙扭頭離開。
如今他又過來了,鄭一鳴知道那都是因為犯人是個年輕的女性,他並沒有為此感到奇怪,這樣年輕的一個女人要被脫光了衣服,男人不想看才奇怪呢。
鄭一鳴深諳與人方便的道理,所以故意把身體挪了挪,好讓那老王看得更清楚些。
那邊的鄭一善已經用刀子把女人上身的繩子割斷了,哧嘍哧嘍地將繩子從她的身下抽出來。
女人的四肢終於得到了自由,但她卻再沒有能力逃跑或反抗,鄭一善伸手把那女人的囚服紐子解了,同鄭一鳴兩個向下扒她的衣裳,但她的身子軟得像麵條一樣,很難搬動,於是鄭一善便叫老王過來幫忙。
老王很高興地答應一聲,幫著把那女人的肩膀抱住,費了很大人力氣才把她的上身扶起來。
鄭一鳴聽到「忽」的極小的一聲從女人的下身傳來,回頭看了看,沒有什麼異狀,便又回過頭去幫著哥哥把那女人的上衣從她的胳膊上捋下來,然後回頭又看。
鄭一善明白是什麼回事,便說道:「她尿了。」
鄭一鳴和老王急忙向女人的小腹下看去,果然見褲子的襠部隱約現出一片水跡。
「人死了怎麼還會尿呢?」老王很興奮地問道。
「人活著的時候,肛門和尿道都有肌肉收著,等人死了,肌肉一鬆,就會大小便失禁,你剛才一抬她的上身,身子一彎,擠壓到了膀胱,就把裡面存的尿給擠出來了。」
「哦,是這麼回事。」
老王恍然大悟地說:「還是你們當大夫的有學問。那她是不是也會拉在褲子裡?」
「有可能,不過,他們可能事先給她處理過。」
「怎麼處理?」
「讓她先解完了大便再綑,或者用東西先把肛門堵上。」
「堵上?誰給堵?」老王馬上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女看守唄,或者讓其他女犯幫忙。」
「她幹嗎?」
「不幹怎麼辦?誰也不想拉在褲兜子裡。」
「那倒是。」
老王的注意力馬上就集中在了女人的褲腰上,眼中露出了明顯是期待的光芒。
(三)
女人的上衣裡面還有一條白色的土布小汗衫,鄭一善把那汗衫解開,三個人一起將那汗衫給脫下來。
鄭一鳴發現這女人的乳頭和乳暈色彩都很深,並不像自己的媳婦兒和小翠一樣是粉紅色,他明白這表明女人是有過生育史的。
但令他很驚訝的是那女人的乳房雖然沉甸甸的,但十分堅挺,並不像一般哺乳過的女人那樣下垂。
雖然鄭一鳴並不是個童子雞,雖然他自己女人的身子也足夠美麗動人,但這女人裸露出的身體卻讓他感到像處子一樣白嫩和性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才將心底裡升起的慾火壓住。
老王放下女人的上體,讓她平躺下來,然後爭著幫鄭一鳴把女人的兩隻鞋襪都脫掉,露出兩隻細緻的腳。
女人靜靜地躺著,褲帶被鄭一鳴解開,然後又被他把褲子和裡面的土布褲衩一齊扒下來,一絲不掛地裸露在三個男人面前,她一動不動,任他們把她的兩腿大大地分開到兩側,女人的廉恥感此時已經全沒了意義。
「哎,你們看!」老王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叫起來。
順著他的眼神,鄭一鳴和鄭一善一齊向著女人的陰部看去。
女人的陰毛並不算太密,大部分集中在陰阜部位,但厚厚的陰唇色彩卻很深,這也是生育過的標緻。
但司機讓他們看的不是這些,而是在那自行分開的陰唇中間濕漉漉的東西,雖然女犯剛才小便失了禁,可有過性經驗的三個男人都明白那濕潤的液體既不是尿液,也不是女人自己的分泌物,而是男人留下的精液。
鄭一鳴起初還有些疑惑,用手指在女人的陰部粘了些液體在手中捻了捻,又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一點兒不錯,是精液!
「這怎麼可能?」
鄭一鳴暗自揣測,這個女人在看守所裡應該至少被關押了好幾天,這從她身上那幾條顯然是鞭打的血痂就能明白,在這段時間裡,她是根本不可能同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的,當然更不可能同其他男犯關在一起,就算她是個人盡可夫的淫蕩女子,這也是蜚夷所思的事。
對此,鄭一善和老王卻明白得多,馬上就替鄭一鳴解除了疑惑:
「監獄和行動組這幫小子,一個比一個不是玩意兒,每次秘密處決年輕的女政治犯之前,都先在她們身上洩火,這是裡面公開的秘密,是戴老闆同意的,為的是鼓勵他們努力『剿共』。」
「那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在報紙上一登,那不得全國轟動?」
「那當然了,所以一般只有處決之前才幹,反正是都死無對證,只要他們自己人不說,誰還能知道?」
「肏!」鄭一鳴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像他這樣的學生所難以罵出的髒話。
「這事可不能在外面亂講啊!」哥哥警告他。
「我知道。」
鄭一鳴當然知道這件事說出去的嚴重性,就是他自己將要對這個女人所作的事情,傳揚開去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他可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再說,她是蔣總統的死敵,對於這樣的人,有什麼事情是不能作的呢?
鄭一鳴如此想,於是他便寬容了那些人的行為。
「那,你參加過嗎?」鄭一鳴突然想到,每次軍統處決政治犯都是鄭一善驗屍,難道他……
「趕上過幾次,不過我沒上。」鄭一善並不避諱。
「為什麼?長得太難看?」
「不是,那幫小子個兒頂個兒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誰知道他們身上有什麼病。要是讓我先上也許還行,要不然,沾一身毛病那可是得不償失。」
「管他呢,要是我,一定好好過過癮。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嘛。找個漂亮的女死囚玩兒一回,死了也值了。」
老王一直抓著女人的兩隻腳,兩個眼睛貪婪地盯著女人敞開的生殖道看,聽到兩兄弟的談話,嫉妒地插了進來。
接著,便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冒出了一個新問題:「哎,大夫,看看她的屁眼兒,有沒有屎。」
鄭一鳴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於是伸手把女人柔軟的臀肉扒開,露出深藏其中的肛門,這才發現她的肛門已經鬆弛了,中間的圓洞足可以容易地放入一根手指,但圓洞中可以看到一團黃黃的東西,用手捅了一下兒,原來最廉價的草紙,看守所裡的犯人們都用那東西。
那紙很硬,擦屁股都會疼,塞在裡面肯定很不舒服,而且鄭一鳴也看到了她的肛門括約肌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很明顯是草紙塞入時弄破了。
鄭一鳴猜測,這東西塞進去的時候肯定很疼,那女人未必會同意,所以有多一半兒的可能是行動組的人強行給她塞進去的。
老王終於驗證了他所希望的,滿意地罵著髒話。
對女人赤露的下體這麼一陣折騰,鄭一鳴的慾火又悄悄冒了上來,他感到自己的下身兒硬硬的,脹得有些發疼,忍了半天才忍回去。
偷眼看看,鄭一善的臉上好像看不出什麼,老王卻面色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裡放著綠光,顯然也有著同自己一樣的感覺,鄭一鳴感到自己不是孤立的,心裡放鬆了許多,同時也對大哥的定力感到佩服。
其實他哪知道,鄭一善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兩個好到哪裡去,只是幹這個時間長了,裸體女屍見得太多,對於如何掩蓋自己的慾望已經有了十足的經驗而已。
「行了,別看了。」
鄭一善說道:「咱們開始吧,要不然一會兒就不新鮮了。」
老王不敢看剖開肚子的死屍,見鄭一善拿出刀來準備刺向女人的下腹,便戀戀不捨地跑開了。
這一次是鄭一善主刀,兩兄弟在土坑邊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女人的腸子幾乎是一小截兒一小截兒地被切斷的,裡面的內生殖器更是被切成了碎片,碎屍扔在土坑裡,如果不知道的可能都看不出是個人。
這一次鄭一鳴總算實實在在把女人的身體研究了個通透,為他的解剖學課程又添了一分把握。
鄭一鳴自然沒有敢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因為上邊對這個女人被捕和被殺的事秘而不宣一定有他的原因,鄭一鳴是決對不能向外透露的,他甚至也沒敢問,幹這一行的有句名言:「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不過,不久以後,鄭一鳴就知道了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
那是兩個月以後,學校已經放假了,但鄭一鳴在城裡有別業可住,再說他還需要幫堂叔觀察那些學運積極分子,所以便以複習為名留在城裡。
這一天,他又接到了鄭明德通過鄭一善傳來的口信,叫他們明天一早到西關城門外會合。
(四)
像每次一樣,兩兄弟坐老王的車趕到西關外,同鄭明德的專車會合後一同向城外開去。
這一次沒有去那個老刑場,而是一直向西開進了山裡,鄭一鳴知道這裡是軍事禁區,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連鄭明德的車都要接受盤查,便知道保密工作有多嚴了。
兩輛車在山間公路上開進,足足走了有五、六里,這才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山下停了下來。
跟著鄭明德和他帶來的兩個手下,兄弟倆沿石級上山,兩個司機都被留在原地,一路上明崗暗哨好幾處,可見這裡是極其機密的。
走了有一里多地,到了半山腰,轉過山後,前面出現了一座白色院落,門前站著兩個便衣哨兵,見到鄭明德急忙敬禮。
「人起來了嗎?」鄭明德問道。
「起來了,正在院子裡澆花呢。」哨兵答道。
「哦。」鄭明德哼了一聲,當先走進院中。鄭一鳴他們急忙跟上。
由於掩在樹叢中,院子從外面看並不大,進來了才知道,這裡面竟然是院中套院。
外面院子裡只有幾間廂房,有兩個便衣正在屋前活動,鄭明德向他們一擺手:「都跟我進來。」
馬上便又由屋子裡出來兩個人,一齊跟著向裡院走。
裡院門口也有便衣看守,鄭明德連他們也一齊叫了進來。
裡面的院子挺大,種著各種花草,雖然鄭一鳴猜得出今天是幹什麼來的,但看著這院子裡的情況,實在不像是監獄的樣子,當然更沒有把那個正站在一叢鮮花前澆水的女人當成今天的目標。
那女人背對著院門,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用絲質髮帶紮著,身上穿著一條非常進階的無袖薄綢旗袍,穿著肉色的長筒絲襪的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高跟船鞋,僅這一身衣服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能用得起的。
那女人的身材很高,同鄭一鳴不相上下,再加上穿著高跟鞋,比起在場的所有男性都不矮。
她的身材修長,腰肢很細,由於澆花時略彎著腰,豐滿的臀部緊緊包裹在薄薄的旗袍下,顯得異常性感。
旗袍是無袖的半長旗袍,兩條潔白的玉臂露在外面,絲毫也沒有因為長期暴露於夏天的烈日下而變黑,可以說是天生麗質,再加上從旗袍開衩處時隱時現的修長玉腿,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鄭一鳴覺得她一定像電影裡的上海灘兒名媛一樣美。
「白軍長,別來無恙啊。」鄭明德不高不低地說道。
軍長?
鄭一鳴嚇了一跳,還以為鄭明德在開玩笑,但當那女人轉過身來的時候,鄭一鳴知道這絕對不是玩笑話。
只見那女人年紀約有二十三、四歲年紀,白中透紅的一張瓜子臉,高高的鼻梁,彎彎的眼睛,細而直的眉毛,紅紅的小嘴,可說是美賽天仙,而更讓鄭一鳴感到震撼的還不僅僅是她的美貌,而是從她眼中流露出的堅毅、冷峻和野性的光芒,那是一種完全可以當得上「軍長」一職的人才能有的。
鄭一鳴被那光芒所折服,內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不僅僅是慾望,還有一點點自卑。
「哦,是鄭局長。」那女人不卑不亢地應道,回過頭去繼續澆她的花,彷彿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白軍長,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我要說的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女人頭也不回地回答。
「白軍長,告訴妳個不幸的消息,妳的副軍長黃巧妹已經帶著人接受了共產黨的收編,現在是獨立旅了。」
「這不算什麼新聞,我早就知道她會這麼作的。」
「妳手下的人明知妳在我們手裡,竟然不顧妳的死活投靠共產黨,這樣不顧義氣的人,妳還把她們當成兄弟姐妹?」
「哼哼。鄭局長,不要再玩兒你那套挑撥離間的把戲了。告訴你,我們兄弟姐妹們早就有約在先,無論誰被抓了,都不能為了救他一個人的性命而損害了整個自衛軍,我們每個人都準備著有一天,為著整個自衛軍而犧牲自己。一個人死了,那是他的榮耀,別人會前僕後繼,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業,這一點,你們怎麼能理解。」
「好好好,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不過我知道一點,妳的隊伍已經把妳甩開自己幹了,妳現在已經沒了同我們討價還價的本錢。現在,妳要麼宣告脫離自衛軍,跟政府合作,答應妳的少將旅長依然算數,要麼,我們就只好……」
「哼!」
那女人放下手裡的噴壺,轉過身來,拍了拍手,鼻子裡輕哼著,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只好什麼?不就是殺我嗎?告訴你,老娘是提著腦袋同小鬼子打過來的,那時候你們還嚇得貓在四川尿褲子呢。拿死嚇唬誰呀?」
「白軍長,我知道妳是個英雄,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妳還有那麼多該作的大事沒作,就這麼死了不太可惜了嗎?」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句話你該聽說過吧?」
「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明年的今日,就將是白軍長的週年。」
「好哇,說吧,我怎麼個死法?」
(五)
聽到這裡,鄭一鳴才猜到這位白軍官長是何許人也。
原來,此人姓白,原名秀貞,她的父親是國軍的一位師長,未婚夫也是國軍的一位營長。
當年,兩名軍人參加了保衛良山城的戰鬥,由於其餘國民黨部隊不顧友軍倉皇逃跑,導致這個國軍師孤軍作戰,翁婿倆一同犧牲在日本鬼子的炮火中。
從小就性格堅強的白秀貞得知噩耗後改名為白建功,把父親師裡被打散的士兵幾百人重新招募起來,組成了良山抗敵自衛軍,就在附近的大山裡同日本鬼子展開了游擊戰,給小日本造成了極大的損失,附近的青年紛紛應答,很快就發展成為一支有數千人的抗日隊伍。
對於自衛軍的一切,鄭一鳴早就聽人們說起過,人們都說這位白軍長是個神仙一樣的美人兒,如今一看,白建功本人卻要比傳說中的更美。
鄭一鳴知道白建功同她的自衛軍在老百姓心目中有著崇高的聲望,沒有想到這位抗日女英雄竟然被軍統扣了起來,而且還要被處死。
從他們的對話中,鄭一鳴大約聽出,是因為白建功要率隊投靠共產黨。
原來,日本鬼子投降以後,國共雙方便開始爭奪這些地方抗日民族武裝,為此,雙方都派出了得力人員到各山頭去聯絡,像自衛軍這樣人多勢眾,在老百姓心目中又特別有影響力的更是大家都要極力爭奪的力量。
但爭取白建功可不容易,用當初負責這項工作的共產黨負責人的話說,良山的幾隻抗日武裝可以用四個「不」字來說明,那就是:既不靠蔣,也不投共,政治傾向不明顯,軟的硬的都不吃。
不過,早在抗戰期間,白建功的自衛軍就同新四軍多次合作,在她的天平上,共產黨明顯要比國民黨重得多,國民黨瞭解這一點,所以,為了拉攏這支隊伍,國民黨可以說下了血本兒,答應出軍晌數十萬,並委任白建功為少將旅長。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能得到少將軍銜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說國民黨的本錢下得不小,但白建功早就看透了國民黨的腐敗,不願與其為伍,這讓負責這件事的鄭明德大傷腦筋。
為了迫使白建功投靠國民黨,鄭明德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看到物質引誘不起作用,他便設法切斷白建功同共產黨的聯繫,首先是秘密逮捕和殺害了共產黨派去同自衛軍談判的代表,也就是鄭一鳴上一次解剖的那個女共黨劉玉淑。
接著,鄭明德又派暗藏在自衛軍中的奸細設法綁架了劉玉淑的後繼者唐秀珍,把她輪姦肢解後拋屍在白建功的房後以挑起共產黨對白建功的報復。
結果共產黨和白建功都沒有上當,雙方聯手把那個奸細查出來給斃了,白建功和共產黨反而走得更近,而且也防範更嚴了,讓鄭明德無從下手。
看到自己的計畫一次次破產,鄭明德心急如焚。
後來,另一支曾經抗日的地主武裝抗日保家團的首領黃富雲終於在金錢和職位的誘惑下投靠了國民黨,黃富雲曾經多次與白建功聯手抗擊日寇,所以關係很好,鄭明德利用這種關係,同黃富雲密謀誘捕白建功,以便逼她就範。
黃富雲邀白建功一起密商大事,由於他同白建功有過多次合作,白建功沒有懷疑,只帶了幾個人到黃富雲的駐地拜訪,結果被黃富雲扣押,並移交給了軍統。
鄭明德把白建功軟禁在這山裡,軟硬兼施企圖威逼她投降,遭到了嚴辭拒絕,他又派人給自衛軍的人送信,聲稱如果不在限期內接受改編,就要處死白建功。
白建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她對自己認定的事業有著堅定的信念,早就建立了嚴密的組織形式,她是決不歡允許隊伍因為某一個人的原因而改變道路的,即使這個人是自衛軍的最高領導也不例外。
她最擔心的就是手下人因為自己而放棄正確的選擇,所以就買通了一個看守,把一封絕命書帶給副軍長黃巧妹,命令她立刻接受共產黨改編。
現在聽鄭明德說起自衛軍已經正式接受了共產黨的收編,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鄭一鳴知道自衛軍的抗日事跡,知道這個傳奇式的女軍長的故事,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國軍師長的女兒,一個國軍營長的未婚妻竟然會像那些窮光蛋一樣投靠共產黨,但他卻明白一點,共產黨是國民黨的死對頭,國民黨是決不會放過投靠了自己政敵的人的,鄭一鳴為此而深深地替白建功感到惋惜。
「妳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白建功現在雖然不再有一兵一卒,但她本身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手下那幾千名戰士,僅僅是她在人們心中的威名就足以頂上一個師了,所以他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爭取她的機會。
「少廢話,要殺就動手吧,老娘是槍林彈雨裡闖過來的,死嚇不住我。」
「唉!」
鄭明德無奈地搖搖頭:「不是我不幫妳,是白軍長太執拗。鄭某身為黨國軍人,雖然很佩服妳的為人,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損害黨國的利益,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想怎麼樣就說吧。」
「那好吧,我們有絞刑、槍斃還有砍頭許多種方法執行,但白軍長是抗日女英雄,我不想讓妳死得很難看。」
「那就多謝了。」
「我這裡有一種從美國進口的毒藥,是黨國特工帶在身上用來殺身成仁的,藥力很快,沒有痛苦,所以我想請白軍長自行了斷,免得弟兄們動手不夠恭敬。不知……」
「隨便吧,什麼時候,在哪兒?」
「我知道白軍長喜歡花,那就在這花園裡吧,至於時間呢,只要白軍長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不過,白軍長不會讓我們等很長時間吧?」
「哼。」
白建功輕輕地冷笑了一聲:「那就把藥拿出來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
「我是個女人,死要死個乾淨,讓我先方便一下,再洗個澡,用不了多長時間。」
「沒有問題。白軍長,請吧。」
說完,鄭明德就安排在院子裡的士兵們趕快燒水,自己則帶著鄭一鳴他們進了院子裡的一個亭子坐下等。
鄭一鳴不明白,自己的堂叔怎麼會有這樣的耐心,但出於對這位女軍長的尊敬,鄭一鳴還是覺得堂叔應該這樣做。
白建功先去了一趟茅廁,鄭一鳴有了上回解剖劉玉淑的經驗,知道白建功是不想在死的時候失禁。
方便之後,白建功回到正房裡去,從裡面鎖上門,很快就從屋裡發出了嘩嘩的水聲。
想到那個年輕的女人泡在水裡的赤裸玉體,鄭一鳴感到有些慾火中燒,心裡不由把自己罵了一頓。
白建功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是濕漉漉的,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在她剛剛才澆過水的那片花叢下,鄭明德已經讓士兵們放了一張矮竹榻,白建功知道那裡就是她結束生命的地方,她徑直向榻前走去,並坐在了上面。
(六)
鄭明德站起來,慢慢踱向竹榻,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隻小鐵皮盒子來,大家都知道那裡面裝的就是那種致命的毒藥。
負責看守白建功的特務小頭目走了過來,伏在鄭明德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鄭一鳴耳朵尖,聽到他說的是:「局長,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麼殺了不是太可惜了,何不讓弟兄們……」
鄭明德現在知道軍統特務們在臨刑前強姦女共黨已是慣例,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只是一想到這個美麗的女人就要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強姦,下半身兒立刻就挺了起來,同時心裡又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快,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白建功也聽見了,一張粉白的臉騰地脹紅了起來,兩隻眼睛憤怒地瞪著那個特務和鄭明德。
「胡說!」
鄭明德低聲罵道:「她不是女共黨,她是白軍長,是抗日英雄知道嗎?」
「是是是!」
「回頭等這邊的工作結束了,每人發十塊大洋,愛找哪個女人玩兒就找哪個女人玩兒去,玩兒黨部曹主席的姨太太我都不管,就是不許動白軍長一個手指頭,懂嗎?」
「是!」那小頭目悻悻地退了回去。
鄭一鳴感到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偷眼看看白建功,她的臉上也恢復了平靜。
「白軍長,那咱們就開始吧。」鄭明德說道。
「拿來。」白建功向鄭明德伸過手來。
「等等,別著急,還有些手續沒辦呢。」
「還有什麼手續。」
「得先照個相片兒,回頭我們歸檔的時候得用。」
如果不是鄭明德提醒,鄭一善幾乎忘掉了這個每次執行死刑都必備的程序,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跟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轉。
白建功伸手接過鄭一善遞過來的一塊白紙,上面寫著她自己的名字。
她把那白紙舉在自己的胸前,讓鄭一善給她拍下了幾張照片。
「白軍長,藥的作用很快,所以,請妳先躺下再吃藥吧。」
「用不著。」
白建功顯然不喜歡當著一群男人的面躺下去,所以她依然坐在榻過,向鄭明德伸著手。
鄭明德打開那隻小鐵盒,裡面放著幾隻透明的小玻璃瓶,每個都有步槍子彈頭那麼大。
鄭明德又向鄭一善要了些醫用繃帶,同一隻小瓶一齊交給白建功:「白軍長,請妳把這小瓶包在紗布裡,包厚一點兒,免得被玻璃扎到,包好以後放在嘴裡,只要把玻璃瓶咬破就行了,完全不會有痛苦。」
白建功接過去,按照鄭明德說的把那瓶子包裹起來放在嘴裡,一手扶著榻,優雅地側坐在榻邊,準備在咬破玻璃瓶後再躺下去。
鄭一鳴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看到白建功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然後兩腮上的肌肉動了一下,聽到她的嘴裡「咯?」一聲輕響。
鄭一鳴第一次領略到了美製毒藥的威力。只見白建功的嘴角動了一下,好像是要把那紗布和碎玻璃吐出來,但她沒有來得及作完這個動作,便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抽氣聲,然後身子一歪,重重地躺倒在竹榻上。
她的一條腿平放在榻上,另一腿的小腿軟軟地垂在榻邊,腰向一側歪著,兩條細長的臂膀無力攤在榻上,臉上依然是那麼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鄭一鳴跟在鄭一善的身後趕快來到榻前,只見那女人的眼睛還睜著,眼球卻定定地已經不會轉動,並且可以看到瞳孔迅速地擴散開來。
鄭一鳴把那張寫著白建功姓名的白紙放在她的腹部,讓鄭一善給她拍照。
回頭看看,那群負責看守白建功的特務們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貪婪地看著躺在榻上的那個女人。
鄭一鳴轉回臉來一看,到那女人重在榻下的大腿幾乎完全從旗袍的開衩中裸露出來,在絲襪的包裹下顯得異常細膩性感。
鄭一鳴知道是鄭明德特意安排自己來解剖這個女人的,到時候就會把這女人的衣服全都脫下來,對於學醫的人來說看女人的裸體本來十分正常,但讓她暴露在一群特務色迷迷的眼睛裡,鄭一鳴並不情願。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權力趕他們走,因為在這裡,自己才是客人,所以,雖然他對他們感到有些厭煩,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鄭一善用手把白建功的眼睛合上,又從她的嘴裡把那白紗布包著的碎玻璃瓶掏出來,解開最讓面的兩粒旗袍扣子,把聽診器從她的頸部伸進她的衣服裡聽了一陣,然後宣佈犯人死亡並在法醫檔案上簽了字遞給鄭明德。
鄭明德接過去遞給身邊的部下,然後說道:「交給你們了,讓他們幫著把屍體抬到鏹水池那邊去。」然後獨自向堂屋走去。
特務們並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只是想多看一眼這具美麗的艷屍。
他們很嫉妒鄭一善,因為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手從那女人的衣服裡伸進去,在她胸前那兩團軟軟的肉上摸來摸去。
一聽說要派他們幫忙抬屍體,沒等鄭一善發話,便蜂擁而上,一邊說著:「王教官,您休息,我們來,我們來。」
一邊抓手腕的抓手腕,抓腳踝的抓腳踝,七手八腳地把白建功已經癱軟的身子四肢朝天抬離了竹榻。
白建功的頭向後仰起,軟軟地垂著,搖晃著,一頭烏髮像道觀裡的拂塵一樣在地上拖拉,旗袍的下擺因為兩腿的立起而滑向腰跡,兩條修長的美腿完整地暴露出來,同時也露出了裡面紅色的真絲內褲。
她的身子擺來擺去,下身越來越多地從旗袍裡露出來,那個時候中國並沒有緊身的三角褲,內褲只不過就是絲織的褲衩,褲腿鬆鬆的。
鄭一鳴跟在士兵的後面,看到女屍圓潤光滑的臀肉從褲腿的空隙中時隱時現,隱隱約約的,還有幾根黑色的長毛暴露著。
鄭一鳴知道,這些士兵們是故意這樣抬著她走,目的是不用猜就知道的,他很為她感到不平,但又沒有辦法。
「一鳴,來吧。」鄭一善說道。
「他們怎麼叫你王教官?」
鄭一鳴低聲問道,他知道哥哥自從離家當兵後便改了姓名,卻不知道他在這裡究竟是什麼身份。
「小兄弟,你不知道,王……」
那小頭目剛要說話,鄭一善已經偷偷使了個制止的眼色,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後解釋道:「哦,不是,他們是叫我王長官,他們對所有職務比他們高的都叫長官。」
「對對對,是是是,王大夫比我們官兒大,所以我們都叫他長官。」
鄭一鳴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鄭一善和那小頭目,便沒有再問。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其實鄭一善早就是當地軍統組織的教官,專門向特務們講解人體的要害,傳授一擊致命的殺人的方法,而法醫則只不過是他的公開身份而已。
對被秘密殺害的政治犯的屍體進行解剖,那正是鄭一善本人的研究內容,他要通過解剖來瞭解人體,為的是更加準確地掌握殺人的技巧,所以,鄭一鳴主要的研究目標是人體的組織與內臟的形態、大致位置和與其他臟器的關係,而鄭一善的目的則是人的要害的準確位置、大小、深淺等。
而鄭明德對白建功採用毒殺的辦法其實也並不是出於好心,對於他來說,要處決的物件是不是抗日英雄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他們在死時是否痛苦也沒有關係,之所以要毒殺白建功,主要是由於鄭一善的原因,因為鄭一善希望一個盡可能沒有被破壞的屍體,而對於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比毒殺更好的了。
(七)
鏹水池就在小院的後門外不遠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洋灰檯子,一端有一個帶洋灰口的大土坑。
白建功被四肢攤開著放在靠近土坑的檯子上。
鄭一鳴心裡很矛盾,儘管他知道白建功是黨國的敵人,但也知道她是抗日的民族英雄,讓這樣一個女人的屍體一絲不掛地暴露出來,再剖開她的肚子,他感到有一種犯罪感。
帶著這種犯罪感,他抓住了白建功的一隻纖細的腳踝,輕輕抬起來,然後脫下她的高跟皮鞋。
他把她的腳放下,捋下她那長及大腿根部的絲襪。
她的大腿內側還沒有完全涼下來,依然帶著她的體溫。他感到她的裸腿比穿絲襪時更細緻,更性感,雖然他極力想不讓自己有那種想法,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綺念,下面不由得又硬了。
特務們原本不過以為這兩個醫生打扮的人想親自把她扔進鏹水池而已,並沒有想到原來想要脫這姑娘的衣服,他們立刻興奮起來,圍在四周再不肯離開,有的嘴裡開始冒出一兩句下流無比的粗話,並放肆地淫笑起來。
鄭一鳴把白建功的裸腿放下,眉頭因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而皺成了一團。
「嘿,我說你們幾個,沒見過光屁股女人哪?想看就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兒看,嘴裡別那麼多廢話。」
鄭一善看出弟弟心裡的不快,急忙替他出面說話。
「是!長官!」
特務小頭目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趕忙使眼色制止了手下人的淫話。
鄭一鳴知道自己沒辦法制止這些特務看白建功的身體,也只好作罷。
今天是鄭一鳴在鄭一善的指導下親自動手解剖白建功。他沒有想到自己將要親手解剖第一個女人會是這樣一個讓他從心裡感到敬佩的女人,但現在就算想改變主意也不行了,這兒的事情可不像逛商場那麼自由。
鄭一善從攜帶的器械包裡取出口罩和膠皮手套來給鄭一鳴來上,看到白建功死得那樣快,大家對這種毒藥的毒性都感到了恐懼,他們可不想在一會兒解剖的時候被那毒藥沾到自己的身上。
鄭一鳴用手術用的剪刀把白建功的旗袍和內衣全部剪開,這是醫生們處理衣服的最正確的方法,他們沒有有一粒粒解扣子的耐心,而且,鄭明德希望白建功從這個地球上徹底消失,不留一點兒她的痕跡,包括她身上穿的衣服,所以,也沒有必要那麼斯文地脫她的衣服。
在身後特務們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中,鄭一鳴終於還是把白建功的內褲剪開了。
白建功的玉體橫陳在水泥地上,微合雙眼,彷彿睡著了一樣安詳。
鄭一善伸手拿過那女人被剪成一個大布片的內褲,輕輕蓋在她自己的臉上,然後站起來,讓鄭一鳴向後靠了靠,好讓他給白建功的裸體拍照。
鄭一善叫鄭一鳴給白建功作體表檢查,這是進行屍體解剖前的第一步。
鄭一鳴先檢查她的肢體,她的雙臂像新采的蓮藕一樣白嫩,兩條修長的玉腿和一雙纖細的玉足形成優美的曲線。
在他檢查她的下肢的時候,必須要把她的腿拿起來,他在眼睛的餘光中看到,那幾個特務蹲在她的身體延長線處,眼巴巴地盯著她那偶而顯露出的兩腿中間。
鄭一鳴努力讓自己把面前這個赤裸的女性人體當作一具屍體,但他的心裡卻一直把她當作是一個女人,一個活生生的美麗的女人。
她的皮膚潔白細膩,從頭到腳沒有發現一處疤痕或斑痣之類的缺陷,不大不小的乳房像兩隻小碗一樣倒扣在胸前,乳頭和乳暈依然紅潤,在鄭一鳴的擺弄下不斷改變著形狀,又在他鬆開手時迅速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檢查完了四肢和腹部,鄭一鳴開始檢查白建功的陰部。
這一次他不得不把她的兩腿呈「M」形盡量分開,讓她的秘密完全暴露出來。
鄭一善舉著相機站到了她的兩腿之間,鏡頭對準了她女性的區域。
鄭一鳴不明白,為什麼秘密處決的女人還要讓鄭一善拍照,但他也不敢問,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知道,這就是幹這一行的鐵的規則,即使他並不是真正的特務,卻也充分瞭解軍事機密的含意。
白建功的恥骨並不算太突出,但那裡仍然還是有一個不太大的圓圓小丘,上面生長著彎曲的黑毛,黑毛一直延伸到她的陰唇後聯合附近,但並不太密,而且只長在陰唇的外側,內側則是光光的,色彩也不像一般女人的陰部那樣深。
儘管她的兩腿幾乎分開到了極限,兩片大陰唇卻始終緊緊併攏著,只間只有一條窄窄的縫隙和略略露出的小陰唇的邊緣。
鄭一善拍了一張後,讓鄭一鳴把白建功的陰唇向兩邊拉開,使陰戶完全暴露出來後又拍了一張,這才讓鄭一鳴檢查她的生殖器。
鄭一鳴盡力控制著自己,不僅僅是控制自己的身體,最主要的還是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讓別人看出他內心裡升起的慾望。
除了上一次解剖劉玉淑,即使是看自己的妻子和侍妾小翠的時候,鄭一鳴也從沒有在這樣明亮的白天,這樣近的距離觀察,更沒有這樣仔細地翻弄過一個女人隱私的地方。
白建功的陰部很乾燥,只有依然新鮮粉嫩的前庭裡面才能感覺到一絲濕潤,鄭一鳴用一根棉簽伸進去輕輕撥弄了一下,讓陰道略略張開,看到一圈完整的肉膜守護在洞口。
鄭一鳴輕輕搖了一下兒頭,一個如此年輕美貌的女子,竟然連人生最美好的滋味都還沒有品嚐過,就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他深深地替她感到可惜。
檢查過了正面,鄭一善又幫著鄭一鳴把她翻過去,繼續檢查她的背面,鄭一善照樣給她拍了照。
在拍攝她肛門的時候,鄭一鳴把姑娘那半球形的臀內扒開,看到那淺褐色的菊門已經鬆弛了,形成一個小指粗的圓洞,這使他可以直接看到她空空的直腸內壁,看來,她在行刑前先方便一下是非常正確的,否則死後一定會出醜的。
快檢查完的時候,白建功的肢體已經開始冷卻下來,肌肉也有些僵硬了。
鄭一善把解剖用的手術刀遞了一把給鄭一鳴,自己則拿起另一把:「咱們這次把她的軀幹正面整個兒取下來,這樣內臟的位置就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兒。」
鄭一鳴答應了一聲,手微微有些顫抖著接過了那把刀。
這不是他第一次切割屍體的組織,但卻是第一次要剖開一個他還十分崇拜的美麗少女的肚子。
不過,鄭一鳴就是鄭一鳴,一個渴望成為好醫生的鄭一鳴。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刀伸向女人的下腹,從陰毛的上沿剌進去,橫著切到她的腹股溝,然後用手扒著她的肚皮,一刀一刀地他仔細切割,一直把她的腹壁洞穿,並從這洞口裡向體側發展開去,沿著腹股溝一直割到她的髖角,再切開到她的肋骨。
他繼續向上切割著女人的胸肌,並在腋窩處轉向中間。
鄭一善在另一邊作著同樣的事情,當兩兄弟切出的刀口在白建功的頸窩處匯合時,姑娘的肚皮已經完全從她的身體正面游離開了。
他們從她的恥骨處掀起了她的腹壁,一直掀到胸廓,白建功的腹腔完全展現在他們的眼前,醬紅色的肝臟、粉白的腸子全都呈現在空氣中。
鄭一善掀著姑娘的腹壁,讓鄭一鳴先沿著肋骨的內側把膈膜切開,然後取了骨剪來,順著刀口「咯得咯得」地把肋骨一根根剪斷。
他們拿掉了白建功的整個正面,暴露出了全部臟器。
鄭一善拿著照機站起來,給女屍拍了全身照,然後蹲下來,讓鄭一鳴一件一件把她的臟器掀起來,好讓他拍下不同部位的特寫。
此時的鄭一鳴已經暫時忘記了這個女人是誰,那種罪惡感也消失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觀察她的身體結構上。
他一件一件地把姑娘的臟器從她的身體中摘下來,觀察、拍照後扔在身邊的地上,只留下她盆腔中的性器官、膀胱和直腸。鄭一鳴仔細地研究著女人的子宮、卵巢和陰道。
最後,他們用鋸子打開了她的顱腔,取出了她的大腦小腦,仔細觀察和拍了照,然後扔進那池子裡。
(八)
鄭一善沒有讓鄭一鳴摘取白建功的內生殖器,而是讓他幫著把姑娘的兩腿齊根鋸斷,又沿著髖骨把她的身子切斷。
鄭一善讓鄭一鳴把被切下的骨盆裝進一隻麻袋,又把她那被整個切下的軀幹正面齊著胸廓下橫著割開,將帶有乳房的上半截兒放進麻袋,屍體的其餘部分連同她的衣服和鞋襪都一齊扔進了池子裡,水泥檯子上只剩下了一灘灘的鮮血。
幾個特務小心地從院子裡抬出了一隻大玻璃罐子,裡面裝著液體,在鄭一善的指揮下,他們把那液體倒進池子裡的碎屍上。
頓時,那本來美麗的屍塊上騰起一股青煙,帶著滋滋的聲音並冒出一團團泡沫,一股嗆人的氣味直鑽人的鼻孔,把好奇地湊過去看的鄭一鳴從池子邊噎了回來。
等那股嗆人的氣味消失了,池子裡就只剩下一小堆黑乎乎的焦炭,再也找不出那個女人一絲美麗的痕跡。
下山的時候,鄭一善始終吃力地拎著那只裝有白建功屍塊的麻袋,鄭一鳴不明白,既然要抹除白建功的一切痕跡,又為什麼要留下她的碎屍呢?
回去的路上,還沒有出禁區,鄭一善的汽車就拐進了一條岔路,此時鄭一鳴才知道,原來大哥在這裡也有一處辦公地點。
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這裡是鄭一善專用的研究地點,裡面放著各種人體標本。
鄭一善讓老王在門外裝著,同鄭一鳴一起把那麻袋拎進去,直奔地下室,這裡原來是專門解剖和存放屍體的地方,屋子裡除了一張解剖台,四壁邊到處放著肢離破碎的標本,光是女人的乳房和生殖器就至少來自三具女屍。
鄭一鳴剛想問什麼,鄭一善打了個閉嘴的手勢,他就明白,這裡的一切都是秘密。
鄭一善把那麻袋放在解剖台上,將兩塊碎屍倒出來,叫鄭一鳴先把屍塊用水沖洗乾淨,自已則去找了幾隻大口玻璃瓶,專門用來放標本的那種,拿來後就放在解剖台旁邊。
鄭一善將白建功的胸前壁推到一邊,把她的骨盆倒過來扣放著。
腿被截掉的骨盆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遮羞的,一切秘密都擺在他們的眼前。
雖然白建功的身材很高,但卻很苗條,所以整個兒骨盆的尺寸並不太大,也不很重。
儘管鄭一鳴的心裡對白建功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敬意,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慾望,看著面前這個仍然保持著原有的性感的女性下體,鄭一鳴還是覺得慾火上撞,下面一陣一陣地發緊,不由自主地便把手放在那兩塊圓潤的肌肉上撫摸起來。
鄭一善早有預料地看著弟弟,沒有說話,直到鄭一鳴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這才把解剖刀遞過來,讓鄭一鳴把她的骨盆均勻地剖成兩半。
鄭一鳴知道他要作女性生殖器的縱切面標本,便從她的大陰唇前聯合處下刀,然後向前一直割到腹壁的中斷處,這一刀深及恥骨,鄭一善則幫著把恥骨聯合處的軟骨弄斷,使她兩側的恥骨完全成為游離狀態。
接著鄭一鳴便從前向後割開女人的下腹壁,剖開陰蒂、前庭、尿道、陰道、膀胱和子宮,再向後剖開會陰、肛門和直腸,一直剖到尾椎為止。
骨盆被用鋸子鋸開,裝入了玻璃瓶中。鄭一善把福爾馬林液體倒進瓶中,將那骨盆完全淹沒,蓋上蓋子,擺在了牆邊的架子上。
鄭一善自己開始處理女人的胸前壁,他先把胸壁縱切成兩半,然後仔細地把其中一顆飽滿的乳房自乳頭處剖開,一直剖到見了骨,這才用骨剪剪斷肋骨。
鄭一鳴仔細研究著那乳房的內部結構,鄭一善則拿著尺子量乳頭到胸壁內側的高度。
當初對劉玉淑解剖的時候,鄭一鳴也是這樣剖開過一隻乳房,他的目的是為了研究解剖結構,而鄭一善也是用尺寸進行測量,彷彿大小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鄭一鳴很奇怪,難道哥哥解剖另有目的嗎?
鄭一鳴沒敢問,因為這可能也是秘密。
還真讓鄭一鳴猜著了,鄭一善解剖乳房的確有其原因。
原來,軍統所要作的不僅僅是收集情報,還負責組織暗殺,有一回軍統要處置一個投靠日本諜報機關的女情報員,便派了一組殺手潛入處於日本人眼皮底下的那個女諜住處準備動手。為了怕槍聲暴露自己,他們決定用刀。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為了方便攜帶,特工們一般是不使用長刀的,那天負責執行暗殺工作的是一個老手,扮作一個送外賣的來到那女諜的住處,在那女諜開門的瞬間,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左心窩捅了一刀。
那女諜應聲而倒,殺手也全身而退。
但是,第二天軍統在當地的聯絡站就遭到了日本特務機關的破壞,原來那女諜被刺中後,倒在地上裝死騙過了殺手,實際上,由於她的乳房使前胸壁的厚度比男性大了一些,這一刀只差了幾公厘沒有刺中心臟。
自此之後,鄭一善便受命研究女性乳房對胸壁厚度的影響,以便修正特工使用刀具的長度。
其實,即使沒有鄭一鳴的請求,每一個經當地軍統捕殺的女政治犯也都會被鄭一善解剖,只不過他的目的在於擷取女性身體致命部位的數據,而鄭一鳴則更多地是關注女性的生殖器罷了。
鄭一鳴回到別業,一直到第二天去上課,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美麗的女軍長。
他心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個同日本鬼子打了好幾年仗的女英雄,就這樣死在自己同胞的手裡?
不過,鄭一鳴畢竟出身在一個富有的鄉紳的家裡,同窮人之間難以有真正的共同語言,所以,不久以後他就忘記了白建功的抗日功勞,而只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反對黨國的漂亮女人。
但不管她是英雄也好,敵人也好,她的美妙肉體都是他性幻想的目標,所以,到哥哥的秘密研究室去欣賞白建功的生殖器標本就成了他時常想作的一件事。
(九)
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這期間國共兩黨打了談,談了打,學潮、工潮也鬧得如火如荼,警察局和軍統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抓人殺人幾乎成了家常便飯,有一段時間刑場裡幾乎是天天槍聲不斷,連負責拍照的警察或憲兵都不耐煩了,把四、五具屍體擺成一排,合拍一張照片就完事。
鄭一鳴不可能天天逃課去參加解剖,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因此就只有在被處決的犯人健康狀態特別好時鄭一善才通知鄭一鳴,即使如此,鄭一鳴也只選擇了在星期天執行的或者是有年輕女性時才去。
在這兩年中,鄭一鳴一共參與解剖了三十幾具屍體,平均每月一個多,被殺的人中有工人、學生、教師、作家、記者、甚至還有國民黨的軍人,以及中統和軍統的特工。
當然,這些軍人和特工也都是被地下黨策反的人員。
在被鄭一鳴選中的這些人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年輕的女性,其中包括中統一名被策反的二十四歲女機要員、兩名年輕的中小學女教師、五名二十幾歲的工廠女工、一名師範學院的十九歲女學生和一名省大的二十一歲女學生。
為了滿足鄭一善和鄭一鳴解剖完整屍體的需要,這些被殺者大都被改用了毒殺的辦法處決。
一開始,在解剖之後,鄭一善把他認為有特點的器官帶回研究室,女性的乳房和骨盆是肯定要帶回來作標本的。
後來鄭一善乾脆配了一輛大些的車,如果不是秘密處決,就直接把屍體拉回研究室再行解剖,鄭一鳴也成了研究室的常客,這使他得以經常去觀賞那個一直讓他魂牽夢繞的白建功的屍體標本。
趕上秘密處決,特務們有的時候也採用一些特別的辦法執行,目的主要是為了訓練特工們的殺人技巧。
比如,把犯人綁在樁子上,然後讓新參加組織的特務用一把刀刃只有一個拇指節長短的小刀,在毫無跡象的情況下突然動手,在犯人的頸部前側面橫著一刀,同時割斷他們的氣管和頸動脈。
這時犯人可能不會馬上死,但氣管割斷後卻一點兒聲音也發出不來,這樣做是為了用最簡單的工具暗殺目標而不會驚動周圍的人。
鄭一鳴畢業了,由於他優異的解剖學成績,破格留院作了病理室的講師,緊接著就升了副教授。
大學的教師不需要坐班,自此以後,他參加解剖的次數也就明顯多了起來。
為了給鄭一鳴提供方便,鄭一善通過關係給鄭一鳴弄了一個法院特邀法醫官的頭銜,這使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參加司法解剖,更可以以此為幌子去解剖被害的政治犯。
當然,鄭一鳴也不會忘記給醫學院弄些好處,以便贏得他們的好感。
在鄭明德的暗示下,警察局給鄭一鳴大開綠燈,只要不是秘密處決,醫學院便可自己將屍體拉回學院。
學院當然很高興,特地弄了一輛舊卡車交給鄭一鳴支配。
每次去刑場,這輛車便常停在通往刑場的路口,由於醫學院只有鄭一鳴一個人有資格進入執行現場,所以都是他自己坐執法隊的車進去,等執行完了,他便在執法隊員的幫助下把男男女女所有屍體的衣服扒光,並把人頭割下,連衣服和亡命牌一起埋掉。
等招法隊的車離開,醫學院的卡車便可直接開到屍體旁,而此時的現場就只剩下無頭的裸屍了,這樣做是為了不暴露屍體的身份,免得惹麻煩。
屍體拉回醫學院,扔進裝滿藥水的池子裡。
最多的時候,一天執行三、四批,每批處決多達十幾人,為了節約往返的時間,卡車只跑兩趟,赤裸的屍體先在車廂裡一排一排地順著擺滿,然後再橫著往上摞,就像堆木頭一樣,男人和女人赤條條地擠壓在一起,完全沒有了廉恥感。
由於有了大量的屍體,醫學院便有機會開設真正意義上的解剖課。
學生們在獲得了親自動手解剖屍體的機會的時候,不會想到這些屍體也許就是他們的熟人,甚至可能就是他們的同學或戀人。
通常上解剖課的時候用的都是男屍,表面的理由是為了盡量避免男生同女性裸體不必要的接觸,其實大家都是學醫的,這並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女屍太少。
鄭一鳴是學院裡唯一知道每具屍體真實身份的人,他也對每具屍體的分配有當然的特權,所以最衷意的屍體自然是留給自己用,比如那些年輕的女學生、女教師、女職員和女護士,甚至還有漂亮的女演員,鄭一鳴會在只有極少數教師參加的時候才把她們擺上解剖台。
鄭一鳴還在當學生的時候,他就假裝積極地參加學潮運動,甚至還多次在遊行時被流氓打得頭破血流,也有過被捕的經歷,所以學生和老師們一直很信任他,這使他有更多的機會瞭解學潮的內部組織,也給鄭明德提供了更多更有價值的情報。
他現在已經能夠把躺在面前的屍體只當作物件而不是人,他(她)們是誰,因為什麼罪名被殺他都毫不關心,年輕女屍們赤條條的肉體也對他也基本上沒有了什麼作用,只有那些非常有名的,或者是他曾經熟悉的人才會例外。
由於他的謹慎,在鄭明德的授意下,鄭一善也開始向他透露更多軍統的秘密,而他現在對罪惡與屠殺已經麻木,那些見不得人的罪惡在他看來也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舉例說,他剛開始接受法醫任命後不久,便接受了一樁無名女屍案的解剖工作,這次只是給鄭一善當助手。
鄭一善是他在家裡的名字,到軍統以後,就把姓和名字都改了,所以雖然法院的人看著他和鄭一鳴長得很像,卻無法驗證他們之間的兄弟關係。
那是一具完全赤裸的女屍,細長的脖子上勒著一根小指粗的油麻繩,她的臉因為窒息而呈深紫色,腫脹得老大,所以當太平間放女屍的抽屜剛被打開的時候,鄭一鳴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並沒有認出她來,等那女孩子的光身子被直挺挺地抬上解剖台,鄭一鳴看到她耳邊那顆紅痣的時候,他才「啊」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是正在上自己解剖課的一個二年級學生。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一臉稚氣的女孩子,她的父親據說還是個有錢的綢緞商,鄭一鳴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她同政治犯或共黨聯繫在一起。
抬起眼來,看到鄭一善嚴厲的目光,鄭一鳴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按照法醫屍檢的基本程序去作。
女孩子的陰部一片狼藉,陰道和肛門都被弄得腫脹著,裡外都是男人遺留的精液,看起來她曾被不下幾十個男人污辱。
屍檢完成後,兩人給下了繩索勒頸致死和死前曾被輪姦與肛奸的結論。
回到鄭一善的家裡,鄭一鳴才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軍統得到情報,說負責學運的女地下黨某晚要到某處接頭,便派人在那裡蹲守,結果在指定時間到那裡的卻是這個女孩子,等特務們把人秘捕起來後才知道,這個女孩子那一天只不過是偶然經過那裡,同共黨毫無關係,根本就不是他們要抓的人。
軍統是個極其秘密的組織,抓錯了人是絕對不能隨便放掉的,於是,他們便把這女孩子輪姦後用繩子勒死,裝在一隻柳條箱裡,由一個特工拎著找個黃包車一坐,等到了地方下車的時候,那個特工假裝把箱子忘了,拔腿便走。
黃包車伕以為撿了個便宜,拉著車迅速逃離,生怕人家本主兒來找,軍統則事先安排好了警察,在兩里外把車伕攔住盤查。
等車伕知道箱子裡是個女屍時,箱子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於是,警察便把車伕當成罪犯抓起來,再煞有介事地給女屍來個司法解剖。
後來那車伕在警察的酷刑和誘導下開始胡攀亂咬,說這個皮箱是黃包車工會的主席交給他的。
軍統一直懷疑黃包車工會是在共產黨控制下的,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所以這次便借題發揮,利用那個車伕的口供把工會的五個主要成員一個個咬出來,以輪姦殺人罪判了死刑,還在報紙上大張旗鼓地宣揚,以便給共產黨抹黑,那五個工會成員最後也被扔進了醫學院的藥水池。
像這樣的事情,特務們已經幹了不是一次兩次,鄭一鳴早就司空見慣,聽哥哥把來龍去脈一說,他便一切都明白了,把嘴一閉裝起了大傻子。
(十)
那已經是國民黨在戰場上節節敗退的時候了。
有一天,鄭一鳴像每次一樣來跟著鄭一善的車來到那片軍事禁區,這是第幾次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只知道這裡的秘密監獄裡關著的都是被捕的地下黨重要人物。
鄭一鳴到過秘密監獄好幾次了,都是在外面等著裡頭把犯人押出來,從來沒有進去過,這一次破例被鄭一善領進了大門,但也只是被讓進了前院的一間帶有一張大鐵床的廳房裡。
不多時,幾個看守領進來一個帶著鐐銬的二十三、四歲年輕女人,那女人的容貌身材同當年的白建功差不了多少,也穿著質地很好的旗袍和高跟鞋,長髮用髮帶紮著,只是臉上沒有白建功那種武將特有的素煞之氣。
鄭一鳴認得她,她名叫苑梅英,曾經是鄭一鳴的同班同學,也曾經是醫學院的校花,與鄭一鳴一同留校任教,幾個月前才神秘失蹤的。
苑梅英看見鄭一鳴,彷彿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憤怒之色。
鄭一鳴卻感到很驚詫,因為這個苑梅英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淑女,學究氣十足,永遠不過問政治。
在鄭一鳴的眼裡,她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的典範,鬧學潮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在學校的圖書館裡讀書,幾乎沒有參加過任何遊行,她怎麼也會被關到這裡來呢?難道又是被抓錯了嗎?
「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鄭一善低聲道鄭一鳴。
「不知道。」
「她就是這省裡共黨地下組織負責組織學潮的部長!」
!!!?鄭一鳴驚訝地看著鄭一善,實在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你知道嗎?軍統找了她很長時間,如果不是你的情報,恐怕我們誰也想不到全省學潮的組織者就是這麼一個被看成是書獃子一樣人物的女人。」
鄭一鳴也想不到,更想不到的是她被抓住是因為自己的情報:「我沒有說過她同學潮和共黨有關係呀?」他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是你說的,但由於你的情報,我們抓到了她的下線,那個女的禁不住刑訊把她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鄭一鳴恍然大語。
「知道為什麼帶你到這兒來嗎?」
「不是要處……」鄭一鳴猜到是要處決她,但當著她的面又沒敢把話說出來。
「沒錯,是要處決她,這個娘們兒的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從她嘴裡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留著她還得管飯,不過,不是今天。」
「那……是……?」
「因為抓住她你是頭功,所以局長特別指示,處決之前,由你第一個兒辦了她,作為對你的嘉獎,這是咱們這兒的慣例,你明白了嗎?嗯?」
鄭一鳴聽懂了,對自己的獎勵就是這個女人的身體。
軍統在殺死這樣年輕的女政治犯之前通常都要先輪姦的,鄭氏兄弟都是學醫的,怕招上什麼病,所以不敢參加,正因為如此,鄭明德才會作這樣的安排,作為鄭一鳴破案頭功的獎勵。
苑梅英也馬上就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她彷彿早就什麼都知道似的,並沒有像鄭一鳴想像中的那樣反應強烈,而是一臉平靜,僅僅只是白淨的臉上透出了一抹紅暈。
鄭一鳴解剖了這麼多女人,雖然除了白建功之外,幾乎個個兒死前都被人剝奪了作處女的權力,但鄭一鳴卻只是在她們死後才接觸她們的身體,現在一聽說要讓他享用這個女人活著的身體,立刻便感到一股慾火直衝腦頂,早就忘了什麼叫仁義道德,有的便只是慾望。
幾個看守明白局長的意思,過去把苑梅英扭住,打開她的鐐銬,兩個看守輕輕一扭,便把那姑娘的雙臂反扭到背後,並在兩邊夾住她的身體,鄭一善示意鄭一鳴去剝她的衣服,苑梅英這才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掙扎起來,嘴裡大罵道:「滾開!不許碰我!你這個流氓!學賊!狗特務!放開我!快放開我!」
看守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對付一個柔弱的女性,他們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何況現在是好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呢。
苑梅英在兩個看守的挾持下只能費力地扭動著腰肢,並抬腳亂踢,不讓鄭一鳴靠近。
「媽的,妳說誰是學賊?!」
「是你!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我讓妳罵!讓妳罵!」
如果說鄭一鳴一開始還多多少少有一點兒罪惡感的話,苑梅英的反抗和怒罵反而使他惱羞成怒,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惡妖魔,他一把接住姑娘踢過來的腳腕,用力向上一舉,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苑梅英兩條修長的玉腿便完全從旗袍下暴露出來,還露出了裡面的花細布內褲。
「嗯……」
苑梅英吃驚地叫了一聲,因為鄭一鳴的手順著她的大腿滑入了她的內褲下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臀肉。
她無助地掙動著,但毫無效果,鄭一鳴突然發出了一陣淫笑,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種笑聲。
他把手從她的內褲中抽出來,她罵著,盡力扭動著,還想把另一條腿抬起來踢鄭一鳴,但被挾持她的一個看守用腿給別住了,她只能單腳著地,高抬著一條腿任人宰割。
(十一)
鄭一鳴發現,原來強暴一個女人是這樣令他興奮。
他把從苑梅英的內褲中抽出來的雙手抓住她的旗袍領口,「嘩啦」一下便把她的衣服當胸撕開,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一股蠻力,竟連她裡面穿的白色小背心也一齊扯爛了,潔白的肌膚和一對生機勃勃的乳房一下子彈了出來。
鄭一鳴一手繞過苑梅英的身體摟住她的後背,把她的胸脯拖到自己的面前,叼住她的一顆粉紅的小奶頭,拚命吮吸起來,另一隻手則在那被他扛在肩頭的玉腿上上上下下亂摸起來,嗓子裡發出渾濁的哼哼聲。
苑梅英憤怒地叫罵著,盡一切可能地扭動著腰肢,也無法擺脫三個男人的糾纏。
鄭一鳴折騰了一陣子,放開那兩顆酥軟的小乳,把她的旗袍徹底撕開,在兩個挾持著她的看守的幫助下給她脫下來。
他的一隻手仍然從上面摟住她被扛起的腿,另一隻手這條腿的下面伸進了她的內褲中開始蹂躪她的臀肉。
鄭一鳴放下了苑梅英的腿,但他靠得她太遠,她想踢他已經沒有足夠的距離,當陰部被他隔著內褲抓住時,她開始感到真的絕望了。
苑梅英停止了掙扎和反抗,站在原地不動,羞憤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含著兩汪屈辱的淚,嘴裡仍在罵著,臉上卻流露出毫無在乎的冷笑。
鄭一鳴蹲在她的身前,慢慢把她的內褲扒下來,露出毛茸茸的黑色三角地帶。
他撥弄著她的陰毛,觀查著那一條深深的肉縫。
「把她的褲衩脫下來,再把襪子捋下來點兒,然後你讓一下兒。」鄭一善在背後說道。
鄭一鳴回頭看了一眼,見鄭一善正端著他的德國蔡斯相機。
鄭一鳴替苑梅英感到了一種特別的恥辱,這令他更加興奮,他把她的內褲從腳下除下來,並把她的襪子扒掉,並重把高跟鞋給她穿在光腳上。
一個看守把兩根一寸來寬的紙條用醫用膠布斜著貼在她的肚皮和脊背後面,一條橫著貼在她的肚臍上面,另一條豎著貼在她的肩胛骨之間,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共匪女部長苑梅英」。
站在一旁等著鄭一善給苑梅英拍裸照,鄭一鳴仔細地欣賞著苑梅英的身子。
她的身材與當年的白建功不相上下,但與硬朗的白建功相比,苑梅英則多了一分女性的柔美。
在拍過了正面和背面的裸照之後,四個看守把她的身子四肢朝天地抬了起來,在她的大腿內側左右又各貼了張寫著她姓名的紙條,然後盡量分開她的大腿,露出她的生殖器來讓鄭一善拍照。
「怎麼樣苑梅英?我知道妳不怕死,不過,就算是妳死了,我們也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妳的光?相片兒,讓妳祖宗十八代都根著妳蒙受恥辱。」看守長說道。
鄭一鳴知道那種恥辱,那種被凌辱了還要永久記錄下來的恥辱,那是深深刻在女人的心靈深處,永遠不可能抹去的恥辱。
看守長又說:「怎麼樣?咱們作個交易,如果你現在肯合作,我們可以把這些照片當著妳的面曝了光。」
「怎麼合作?」
苑梅英的眼淚已經流到了眼眶的邊上,只差一點點就會奪眶而出了,但她用力做了幾次深呼吸,竟然把那眼淚硬忍了回去。
「我來開個價吧,如果妳願意舉著一張寫著後悔字樣的紙,哭著讓我們照一張相,我們就把這些照片當場銷毀,妳還可以保住你的處女之身,還可以留下妳的性命;如果妳登報啟事脫離共黨,妳就可以獲得自由;如果妳願意同政府全面合作,供出妳的組織、領導、同黨或者上下線,還可以立功贖罪,高官厚祿。怎麼樣?」
「哼,夠大方的,但我不會同魔鬼合作的。」
「那妳可要想好了,這些照片要是登在報上,那……,妳可是死了也沒臉見人哪!」
「污辱是施加在我身上的,但你們的名字會永遠刻在恥辱柱上。」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把她抬到床上去。」
苑梅英被抬上了大鐵床,仰面躺著,並用手銬把她的雙手銬在床頭上。
看守們都出去了,只留下鄭一鳴。
苑梅英好像連罵也懶得罵了,呈「丫」字形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不說也不動。
鄭一鳴走到床邊,苑梅英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雖然她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鄭一鳴還是感覺到她心裡所承受的痛苦,但他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慾望的野獸,完全失去了人性。
看著床上那橫陳的玉體,他感到渾身熱血沸騰,急匆匆地脫了自己的衣服,一下子跳上床去。
苑梅英的腳上還穿著那雙高跟鞋,鄭一鳴把它們脫下來扔在床下,露出兩隻纖纖玉足,這時的苑梅英才真正成了一絲不掛的裸體。
已經吮吸過了女人的乳房,鄭一鳴把目標集中到了她的下半身,他把她的下體側翻過來,自己用腿夾住她的腿使她無法翻回身,然後大把大把地揉搓她的臀肉,並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屁股中間。
他舔舐了她的臀和大腿,一直親吻到她的腳,他感到她的身體在微微抽搐,也許下一秒鐘她就會哭出來。
如果她真的哭了,哭著哀求自己,自己會不會放過她呢?
鄭一鳴在心裡問自己,如果自己放過她,外面的那些看守們會放過她嗎,自己的憐憫有意義嗎?
他有些猶豫。但苑梅英沒有哭,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
於是,鄭一鳴便為自己的罪惡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對於這樣一個死硬的女共黨,什麼樣的懲罰都不過份。
(十二)
鄭一鳴現在已經在心理上扮演著一個懲罰者,他把她翻回來,讓她繼續平躺著,然後用力分開她的兩條大腿,讓她的雙腿呈M型敞開著,把陰部和肛門都盡量暴露出來。
已經被拍過特寫的苑梅英對這樣的姿勢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鄭一鳴現在又突然變成了醫生,因為他雖然任何一天都可以要示妻妾赤裸她們的身體,但她們卻從來也不讓他仔細觀查,所以從近處仔細觀查和研究一個活女人的生殖器,這還是第一次,這感覺與研究女屍的陰部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於是,鄭一鳴讓已經怒挺的陽具軟下來,跪坐在她的兩腿中間,用手仔細分開她兩塊豐滿的臀肌,她的肛門是褐色的,與他所見過的各種女屍那深淺不同的灰色肛門相比,活著的苑梅英肛門帶著明顯的血色,而且緊緊收縮成一團,輻射狀的皺褶使其看上去很像一朵小花。
她陰部的色彩比周圍的皮膚略深一點兒,這是非常常見的,陰毛在陰阜部分很濃很密,沿著大陰唇的外側向後延伸,逐漸變得稀疏,到靠近後聯合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就已經剩不下幾根了。
雖然她的兩條大腿分得那樣開,她的陰唇卻緊緊夾在一起,中間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和極少的一點兒小陰唇的邊緣,解剖的經驗告訴他她還是個完全沒有過性經歷的處女。
鄭一鳴用手指分開她的陰唇,讓她的前庭打開呈圓形,暴露出裡面粉紅的嫩肉,一片半月形的薄薄的肉膜把陰道遮住了多一半,確證了苑梅英的處女之身。
除了白建功,這是鄭一鳴看到的第二個女政治犯的完整處女膜,軍統這些傢伙們是從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年輕女政治犯的,而現在,鄭一鳴就將扮演這個年輕女人處女生涯的終結者。
鄭一鳴從醫生的角度觀察完了,又重新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觀察,他的陽具在不知不覺之中再次挺立起來。
他用手指輕輕揉弄著姑娘的陰蒂,長時間地撫摸和摳弄,但苑梅英並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濕潤起來,他只得吐了些唾液抹在自己的龜頭上,然後靠近她的下體,用手握著陽具把龜頭塞進她的前庭。
苑梅英身子不易查覺地顫動著,向上挺了挺,兩隻銬在床頭上的纖纖玉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紅潤的嘴辱緊緊地閉在了一起。
鄭一鳴用力向前頂去,慢慢突破她身體的阻力,把自己完全插入到她的生殖道中,然後慢慢地抽動,鮮血落到她屁股下面的床單上,標誌著她已經不再是黃花處女了。
鄭一鳴發洩完了,穿上衣服從裡面出來,看守們早就在門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看到看守長急猴子一樣向屋裡躥去,鄭一善叫住他:「看守長,告訴你的人輕一點兒,今天晚上一定要完事兒,然後給她上一點消炎粉,我還要留著她做標本呢。最好,最好幹她的後邊。」
「知道了,放心。」
看守長答應一聲,又對其他在場的看守們說了一句:「聽清楚了,最好肏她的屁眼兒。」
然後便迫不及待地衝進屋去。
第二天鄭一鳴跟著哥哥回到這間屋子的時候,苑梅英雖然還是被用手銬銬在床頭上,卻變成了俯臥的姿勢,肚子底下墊著一隻大枕頭,使她那漂亮的屁股向上翹起,顯得更加性感。
鄭一鳴猜得出,他們真的把她肛奸了,到了近處一看,果不其然,苑梅英的肛門四圍滿是污跡,看來參與的人還不少。
更下流的是,她的肛門和陰戶中還被插上了兩根花椒木的煙嘴兒。
苑梅英靜靜地趴著,頭側向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在想什麼心事。
鄭一善走到她的身邊,把她併攏的雙腿分開,讓她的陰部暴露得更充分些,然後用酒精棉球把她的肛門和陰部擦了一遍,見沒有什麼損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還行。」
「那當然,知道您要把這小娘們兒的屁股泡在瓶子裡擺著看,咱們兄弟當然要小心在意了。」
看守長淫邪地笑著說,看守們一齊下流地笑起來。
鄭一善沒有跟著笑,只是問道:「能開始了嗎?」
「聽您的吩咐。」
「那就開始吧。」
看守長拿出一份手令,向苑梅英宣讀對她的死刑執行令,苑梅英聽著,沒有說話,臉上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看守們把苑梅英的雙手從床頭解下來,讓她繼續趴著,直接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然後把她翻過身,拖著她坐起來,鄭一鳴眼看著那兩根煙嘴因為她坐著而完全沒入了她身體的孔竅中。
「你們誰來?」鄭一善問道。
「當然是等行動組的人來了。」看守長說道。
「人呢?」
「昨天晚上幹這個小娘們兒幹累了,大概還在家裡睡覺吧。」看守長調侃道。
「誰說的?」
隨著話音,從外面進來兩個人,一個三十四、五歲,另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都是西裝革履,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鄭一鳴也許根本就不會把他們同「殺人不眨眼」這幾個字聯繫起來。
「哦,來啦。」
看守長說道:「那好,就等你們動手呢。」
來人中那個歲數大些的矮個子沖鄭一善輕鞠一躬,鄭一善也略動了動,沒有說話,鄭一鳴現在已經知道哥哥在當地軍統組織中還是頗有些地位的,所以也不感到奇怪。
「你去吧。」那個三十來歲的人對自己的年輕同伴說道:「手法和竅門兒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那個十幾歲的特工說道。
「那就看你的了,王教官手把手教出來的手法,可別讓他失望。」王教官就是鄭一善。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動手了。」
「那就好。」
「等一等。」鄭一善攔住了正要上床的那個年輕特工。
(十三)
鄭一善讓她坐著拍了幾張照片,又叫人把她拖起來拍了幾張站著的,還讓把她反扭著撅起臀部拍她的下體,這才叫那個行動組的年輕特工上去。
鄭一鳴已經習慣了鄭一善對女犯裸屍的拍攝,除了學術上的用途,其他明顯是色情的照片並不是給他自己拍的,而是洗出來送給手下的人。
鄭一鳴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辦法殺人,至少看來不像是要用藥,也不像是要用刀,因為那特工是完全空著手的。
那特工是個瘦高個兒,雖然苑梅英在女人中已經算是十分高大了,但也還是比那特工矮了半頭。
特工從背後摟住了苑梅英的肚子,把她攬在自己身前,她沒有動,只是眼睛不停地眨動著,這是臨刑前犯人最常見的表情,然後她便大聲地喊起口號來。
特工用右臂從姑娘的肩頭伸過去,鎖住她的脖子,她有些窒息,臉一下子就別紅了,喊叫也被迫停止。
鄭一鳴以為他要把她扼死,這可不是他喜歡的手法,因為窒息會讓女犯死後的臉發紫和腫脹,十分難看,像苑梅英這樣年輕美貌的姑娘,鄭一鳴寧可讓人把她的頭砍下來,也不希望她那樣難看地死去。
不過那特工並沒有繼續扼緊她的咽喉,而是在她被別得有些發軟的時候放鬆了手臂,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臉色才恢復過來,趁著這個時候,年輕的特工用左手從她的身體旁邊繞過去,撫摸她的乳房,摳摸她的陰部,鄭一善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又拍了好幾張。
特工的左手盡情褻玩兒了苑梅英的身體後,從她的身上抽回來,自她的腦後伸向右邊,抱住了她的頭,向左扭過去,又輕輕扭向右側。
苑梅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起初還反抗了一陣子,後來便放鬆了,任自己的頭隨著他的手左右扭動。
鄭一鳴也不明白,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不知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那年輕特工再次把苑梅英的頭轉向左,在開始轉回右邊的一瞬間,他突然發力一帶,苑梅英的頭猛地扭了過去,鄭一鳴只聽到一聲骨節中斷的「卡嗒」聲,然後便看到苑梅英的身體慢慢地向地上滑落,她的眼睛仍然大大地睜著,若有所思,頭卻軟軟地向前垂下去。
鄭一鳴明白了,原來那特工把苑梅英的頸椎突然扭斷,使得她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瞬間便突然死亡了。
苑梅英軟軟地癱倒在床上,失禁的尿液從她的陰唇中間「嘩嘩」地流了出來,把床單弄濕了一大片。
鄭一善脫了鞋,站在床上,給苑梅英的屍體拍照,看守長則帶著幾個看守幫著把苑梅英的屍體擺成各種不堪入目的下流姿勢讓鄭一善拍攝。
苑梅英的屍體被拉到了鄭一善的研究室,在鄭家兩兄弟的解剖刀下,這個年輕美麗的姑娘最終只剩下了裝在瓶子裡的乳房和性器標本,與白建功的標本並排擺在這間陰暗地下室的鐵架子上。
苑梅英死後大約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軍事上的頹勢使良山的國民黨開始了向南撤退的準備。
鄭一善的研究室被迫關閉,鄭一鳴捨不得那一屋子標本,特別捨不得的是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標本,雖然鄭一鳴的病理室裡並不缺少年輕女性的生殖器標本,甚至也還擁有幾具完整的女屍等待解剖,但鄭一鳴還是對這兩個女人情有獨衷。
於是,鄭一善便捏造了一份捐贈協議,把八個裝著女性骨盆和乳房標本的玻璃瓶派人送到了醫學院。
又過了不久,醫學院奉命全院南遷,考慮到鄭一鳴並沒有暴露身份,鄭明德讓他跟著學院一起撤退。
雖然需要作的事情很多,但作為醫學院的重要教學資源,學院還是花重金訂了專用車皮把全部屍體和標本通過鐵路送往南方的新校址,鄭一鳴害怕那八個標本受損,單獨裝箱,還親自坐到那個悶罐子車裡押運,直到親眼看著八隻瓶子完好無損地放到新病理室的架子上為止。
不久,良山城便被解放軍攻克了,鄭一善作為臨時派往良山前線總指揮部的特派員而在解放軍的炮火中被擊斃。
解放軍渡江戰役打響後,鄭明德被派往台灣,後在執行反攻大陸的工作時其所乘的小艇被民兵架在武裝漁船上的迫擊炮炸沉溺死。
原來良山軍統的大部分特務都先後被擊斃,只有少數被政府抓獲處決或判刑。
由於鄭一鳴的真實身份只有鄭明德和鄭一善知道,而其又沒有參與過軍統具體的行動,所以他的罪行被人們忽略了。
鄭一鳴於解放前夕取道香港逃往國外,隨身只帶了八隻標本瓶和自己的研究手稿。
他的妻妾兩人留在大陸,後來均改嫁他人。
鄭一鳴出國後,通過鄭明德的關係在國外一個大學的醫學院任教,不久便因其出眾的學術成就而被聘為解剖學首席教授,並一直保持這個頭銜到他因病死去。
鄭一鳴雖然身在國外,卻一直眷念著自己的故鄉,但昔日的罪惡困擾著他,使他沒有勇氣回來。
在癱瘓於病榻上的時候,他通過口述的方式,讓他後來的妻子兼秘書於君把當年的事情寫成了回憶錄,並在彌留之際再三叮囑,寧願家鄉父老把他的骨灰撒在田裡當肥料,也一定要回到家鄉。
鄭一鳴的骨灰並沒有被人們撒作肥料,而埋進了他家的祖瑩,家鄉的人沒有拋棄這隻迷途知返的羔羊。
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標本與鄭一鳴的骨灰一同被送回大陸,由於當年沒有找到兩位女英雄的骸骨,只立了衣冠塚,所以人們把兩位女英雄的遺骸重新安葬在原來的衣冠塚中。
根據鄭一鳴托妻子送回大陸的日記、手稿和記錄,人們又從南遷的良山醫學院病理室裡找到了另外一些用當年從刑場拉回的屍體製作的標本,目前正在根據舊警察局檔案和其他歷史資料確認這些遺骸的身份。
雖然這將是一件十分艱苦的工作,但為了安慰這些英烈們的在天之靈,這件事還會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