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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自拔 簡體版
QY01
2004年1月5日
(一)
微風穿過河面輕輕吹在我的臉上,我凝視著河水蕩碎天上的月亮。身後幾個醉酒的人出語低俗,一路笑罵而去。我心裏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畢竟,他們心底是亮堂堂的。
剛剛處理完我的第五個受害者彤的屍體,心中卻猶如死水,沒有一絲漣漪,然而我知道,我已經難以自拔,下一次不可逆轉的爆發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
抬頭望去,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恍惚間,變成了雲的臉。雲,我的第一個受害者,一個清澈如水的女孩兒,一次意外的相遇,一次意外的失手,竟讓她離開了她無限眷戀的塵世,竟讓我塵封多年的冰戀和絲襪情結如決堤之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大學剛畢業不久,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中,我認識了雲,那天她顯然有些疲憊和倦意,在熱烈的氛圍中有些不和諧。聚會快結束時,濤把她推薦給我,說:「雲,這是強,我的大學同學,一個思想者,很好的傾訴物件喲。」我沒有回擊濤用「思想者」對我慣於沉默的調侃,對雲說:「認識你很高興,不過,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可以一起聊聊嗎?」我和雲相視一笑,她沒有拒絕我的邀請。接下來的時間,我和雲好像遊離在眾人之外,雖然都是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我清晰地感覺到,雲的淡淡的憂傷和對我的好感。
雲寫得一手好文章,也許是留連於文字的原因,她沉穩而多愁善感的眼神,讓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愛憐,格外地喜歡她,她那年剛剛20歲。但在以後近一年的時間裏,她始終沒有向我靠近半步。秋天來了,地上灑滿銀杏的葉子,我徜徉其間,無奈而心痛。後來,我給他寄去一片銀杏葉,附了一張紙條「別再用羞澀裝飾朦朧,請你,別再讓距離拉長無奈,送你一片銀杏的葉子,送你一片真誠的期待……」回復很快就來了,簡單而堅定「我有男朋友了,但我很希望我們成為好朋友。」
事情似乎已經結束了,我和雲幾乎失去了聯系。半年後的一天,雲突然出現在我的門外,她看著我驚異的眼神,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可以進去嗎?」她說得很平淡。
「快,快請進!」我有些忙亂,「屋裏很亂,別介意。」
那天,我知道了雲的很多事情,包括她從小父母的離異,包括她和同學間的誤會,特別是男友的不可把握和最終的離去。我的勸解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她只是用很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笑,最後,我試探著說:
「我真的比你的那個差很多嗎?我除了奉獻自己,恐怕再也沒有辦法了。」
不想,雲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愛怎麼可以重來呢?不能和我愛的人生生死死,倒真希望死在愛我的人手裏。」
她的話像一聲驚雷,砸在我不可告人的另一面,那與生俱來的窒息美麗的冰戀慾念。我迅速地瞥了一眼她潔白的頸項和裹在船鞋中的穿著肉色絲襪的腳,竟不自主地有些發抖。
「怎麼了?強。」
「沒什麼。別胡思亂想。」
「我想過死,但沒有勇氣。」雲徑自說下去,全然沒有在意我的反應,「也許明天一切還會好的,也許更糟……」她頓了一下,說:「你會幫我嗎?我希望死得很乾淨,你說哪個死法會好些呢?」
「沒有一種死法是好的,別瞎說了。」
「你害怕了?看你緊張的。」雲看著我的神情,好像輕鬆了許多,「我很痛苦,強。也許暫時的死去會讓我忘記從前,會讓我們有個新的開始。」
我清楚地聽到她說「我們」,於是,我笑了,大膽地坐在她的身邊。「好吧,我給你暫時的死亡,然後是我們新的開始。躺下吧。」
「幹什麼?」雲滿是驚詫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也突然變得陌生了。
「不是要暫時的死亡嗎?」我從床頭拿起了我的一條真絲圍脖兒。雲笑了,把我床上的東西推到牆邊,脫下鞋,直直地躺下,把兩臂自然放平,說:「來吧。一定要讓我死過去。」抬頭時,我看到她的腳型真好。我把圍脖兒折成一寸寬的帶子,一圈圈地輕柔地纏住她的脖子,然後一點點拉緊。
「快,再使點兒勁,用力些。」雲好像急於等待死亡的一瞬。
我看她的臉慢慢紅了,嘴唇微張,雙眸半合。剎那間,我的防線崩潰了,猛地將絲帶的兩端拉緊。我聽到雲的喉管發出咯咯聲,表情也變得痛苦了許多,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腿也蜷了起來,但她不做任何的反抗。
我的另一面完全佔據了我,我只想多看一眼她的窒息,然而就是這多看一眼,雲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當我驚醒時,手上的力氣立刻消失殆盡,任我拼盡全力怎樣晃動,雲只是毫無知覺地被動地擺著身體,臉上漠然的讓我幾乎發狂。
我一下癱坐在地上,眼前的東西消失了,只有意識中一絲殘念「真的結束了?我是愛她的……」
(二)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心中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強,電話!」還好,這是鄰居熟悉的聲音,我好像一下子恢復了意識,我連忙用被子蓋住雲的屍體,盡量平靜地走出門去。大學畢業以後,我一直住在這個筒子樓裏,大家擠在一個樓道裏做飯,在一起洗衣服,共用一個廁所,當我在樓道的盡頭接電話時,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電話那頭是濤的聲音:「雲出走了,去你那裏了嗎?」「怎麼回事兒?我有半年多沒見過她了。」「是這樣,唉!我再去問問別人吧。」「告訴我怎麼回事兒。」「這樣吧,我晚上去你那裏,六點鐘。」濤匆匆掛了電話。
我回到屋裏,看到正午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在地上劃了一道醒目的「一」字,雲靜靜地躺在被子的下面,雙腳把被子微微地頂起來。我坐在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看著雲嬌好的腳,伸手去摸,餘溫猶在。此時,理智戰勝了我所有的慾念,腦子裏快速思索著屍體的處理方法,我想起了大木,他的父親有車,我拿到駕照也快一年了,應該沒問題,然後去山裏,深深地埋了。我把雲藏在床下,簡單地偽裝好,然去實施自己的排程。
六點鐘之前,我把大木父親的車開到我的樓前,包括買了一把軍用折疊剷、一個手電筒、一卷繩子和一個大麻袋。一會兒,濤來了,顯得有些焦急,告訴我雲給她的男朋友留下一封信,如何如何,反正她要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回來,不必找她等等,最後一句話是:「今生沒有愛,也不需要。」
我一直認真地聽著,很少搭話,也不著急。濤感到了我的漠然,說:「我知道你喜歡她,她太癡情了,雖然那不是幸福,但你不會小心眼吧?」出門時,濤最後又叮囑道:「如果有她的訊息,趕快告訴我。」
「她的家人呢?」我明知故問道。
濤怔了一下,一臉無奈地說:「她哪裏有家?」隨後,搖著頭走了。
一切又平靜如初,我從床下拉出雲的屍體,把她平整地放在床上,屍體已經開始有些僵硬了。我用濕毛巾擦去她身上的灰塵,擦淨她的臉,奇怪的是,她臉上竟然沒有一點血斑,連頸上的淤痕也淡的出奇。我想,我確實沒有下死力呀,她竟然就這麼死了,也許是迷走神經的緣故?我一邊看著她一邊胡亂地想著。也是,我後來的幾個受害者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死的那麼快,那麼安詳。當然,那是後話了。
我排程後半夜再動手,還有整整一個晚上,我可以和雲好好地在一起。此時,我又進入了癡迷的狀態,摟著雲的屍體,感覺著她的一切,接著,費了好大勁,我把她的衣服脫了下來,只留下腳上的一雙肉色絲襪。我擦著頭上的汗,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胴體,以我最喜歡的姿勢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撫摸著雲的每一寸肌膚,感受著她腳上的絲質的刺激,身體不住地發抖,但又幾次抑制住自己的慾念,當時不知為什麼,我總在想:「我是愛她的,但她並不愛我。」直到最後也沒有做,這也是唯一的一次。
雲順從地任我擺弄著,我把她抱起、放下、翻身,沒命似的吻他,捧起她的腳,把臉埋進去。夜深時,我拉開窗簾,明媚的月光灑在床上,雲的屍體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潔白、清冷。我跪在床邊,把臉貼在她的胸前,腦海中閃現著她的那句話:「今生沒有愛,也不需要。」
醒來時,天已大亮,我讓自己的疏忽驚出一身冷汗,「今天該上班了,但我不能請假,一定不能有任何紕漏。」好在我向大木借了兩天的車。迫不得已,我再次藏起雲的屍體,心事重重地上了一天班兒,那夜,我把事情解決了,出奇的順利。回來的路上,我在一條運河邊停了下來,盡管身體極度疲憊,但腦子裏像放電影兒一樣閃現著和雲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知道,我的那道閘門打開了,甚至堅信,我還會有機會感受已經消失的一切,我的心理素質可以讓我一輩子感受那一切。那夜,我徹夜未眠。
雲的失蹤在一年後才真正引起重視,濤告訴我,她母親從國外回來報了案,但沒有一點兒頭緒,警察也來找過我,只是簡單地問了些情況,問題雖然挺刁鑽,但我一邊裝著回憶一邊平靜地一一應對了。其實,那時,我的第二個受害者梅也已經埋進西山了……
(三)
那是雲死後幾個月,我對雲的思念,更確切地說,是對雲的屍體的眷戀與日俱增,甚至常常在夢中與她的屍體纏綿。我強烈地期待著下一個機會的來臨,但我的理智告訴我,必須要有耐心,這個目標必須與我沒有任何的外在聯系,而且還得能夠去我的那間小房子,我堅信,無動機殺人是最難破的案子了。
我常常莫名其妙地背起畫夾去西山的公園寫生,自雲死後,那裏幾乎是我外出寫生的唯一的地方,強烈的情感的驅動使我對西山的描畫出奇的美,有時連我自己都感到驚異。
那天,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西山的楓葉染紅了山巒。我支起畫具,坐在地上,開始了我描畫心靈的工作,時而有路人駐足,或是靜靜觀看,或是小聲評論,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突然,有人蹲在了我的身旁,我嗅到了青春少女的氣息,便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去,一雙自信而單純的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羞怯,隨即又變為燦爛的笑。
「你是畫家嗎?畫得真好。」女孩兒的聲音細膩甜美。
「過獎了吧,業餘愛好而已。」我笑著答道,心中卻泛起了一陣強烈地騷動。
我一邊心不在焉地畫著,一邊與女孩兒聊了起來,盤算著能否實作品自己的排程。這時,女孩兒突然說:
「這幅畫給我行嗎?」她看到我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可以出錢喲,我買。不過,你別宰我啊。」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的畫不值錢,但也不輕易送人。」
「我想送給一個重要的朋友,我答應他,回去時給他一份特別的禮物。」
「男朋友嗎?」我看到女孩兒臉上一陣微紅,便說:「沒問題,不過這個不是最好的。」
後來,我以晌導的身份帶女孩兒在公園裏轉了轉,請她吃了午飯,瞭解到她是個旅遊者,想考驗一下自己,隻身到這個城市來,她叫梅。看著梅單純而自信的神情,我強烈地感到,機會來了。
果然,梅毫無防備地跟著我到家裏選畫,在她心滿意足地沉浸在我的畫中時,我用一根麻繩從背後勒住了她的脖子。梅驚恐的叫喊被擋在壓扁的喉管中,細膩甜美的聲音變成嘶啞的哦呃聲,我把她摔倒在地,用肘和膝控制著她的反抗,梅的力量讓我感到吃驚,足足有一分半鐘,她都在竭力地反抗著,最後,她身子一挺,一下子便癱軟地趴在地上。我坐了起來,感到渾身的勁兒好像使完了,胳膊沉重的像灌了鉛。我無力地看著梅瞪得大大的失神的眼睛,想起她臨跟我來前,那眼中的自信與頑皮:「反正,你也不能吃了我……」
我和大木又一次聯繫了車的事,兩天後他才能給我,我一邊排程著這段時間裏的每一個步驟,一邊回到自己的屋裏。讓我心跳不已的是,梅居然在地上蠕動著身體,嘴裏發出痛苦的哼哼聲,慌亂中,我再次用麻繩將她勒住,這次她只是緊皺著眉頭,身體也只能無力地扭動了幾下,最後,平緩地閉上了眼睛。我發現,她細嫩的脖子上已經血跡斑斑,微微張開的絳紫色的嘴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我將梅抱到床上,用溫水擦去她眼角的淚,頸上的血,洗去腳上因為穿旅遊鞋而留下的味道,然後,脫下她的衣服,給她穿上我藏了很久的一雙長筒肉色絲襪。梅的身材讓我心醉,豐滿、白皙、健康,我俯下身去親吻她堅挺的乳房,捧起她那雙足有39碼的大腳,摩擦我的下體,最後,在顫抖中撲在梅的柔軟而溫暖屍體上,欲癡欲仙地完成了我人生的第一次交合。
完事之後,我出去洗澡、吃飯,為了以防萬一,我將梅的白色線襪緊緊地繫在她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再把屍體推到床下。晚上回來時,梅依然僵直地躺在床下,一雙大腳直直地立起,我又一次抑制不住激動,一把把她拖出來,在地上就開始了。那夜,我給梅穿上白色的內褲,在屋裏拖來拖去,欣賞著她的無力的屍體,仔細撫摸著她的冰冷而不失彈性的肌膚,最後,抱著她的那雙穿著肉色絲襪的大腳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我推開梅冰冷的雙腳,一下子翻身坐起,饑渴地再次看著她,陽光照在床上,梅的白色內褲在青灰色的屍體的陪襯下,格外醒目,只是她的那張曾經靚麗的臉變得十分恐怖,布滿深色的血點,雙目緊閉,小巧的嘴巴也好像腫了起來。我嘆了口氣,心滿意足後,竟然莫名其妙地對自己的殘酷感到一絲愧疚,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中閃現:那個等著梅的禮物的小夥子在做什麼呢?
我把僵硬的像一截樹樁似的屍體藏在床下,開始了新的一天,那天我總是不住地想起:多麼美好的秋天啊,可是對於另兩個生命來說,卻什麼都看不到了。造化弄人,上天為什麼給我這種嗜好,我的終極幸福竟是建在這麼殘酷的基礎之上……
後來,我按處理雲的屍體的辦法,將梅也埋在了離她不遠的一個地方,讓她們在一起做伴兒。之後,又去了運河邊,坐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後來不久,就發生了上述的那件事,公安來找我詢問雲的情況,雖然一切順利,但我收斂了很多,也不再去西山畫畫了。
此後的兩年,我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也發生了一件對我一生都很重要的事情,我「嫁」給了一位富婆,因為這確實不是「娶」。這個比我大十歲的女人叫惠,是我「下海」後的第一個老闆,她面貌清麗,做事堅定,但性情古怪,似乎油鹽不進。我和惠在一起後,就離開了她的公司。
長話短說,從根本上講,我們沒有什麼婚姻,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這輩子要結什麼婚,只是她發現了我暗戀她的腳,寂寞怪異的她需要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而我看中了她在郊區的那套大宅子,那真是一個藏屍的好地方。惠和我在一起,從來不讓我進入她,而是穿著任我選擇的絲襪,讓我吻遍她的全身,最後用舌頭把她送上高潮,她也是用嘴幫我解決問題,每次完事之後,我拚命刷牙,幾乎把自己的嘴刷掉一層皮。但我從來不動惠的主意,而是充分利用她的這個大宅子和她長期在外奔波而給我留下的時間,她僅僅給我一個忠告:「強,你可以還有別的女人,但不要帶到我的家裏來。」
然而,沒有多久,我就把我的第三個受害者芝帶來了。芝是我在街邊的一個非正規保姆市場找到的,來自小城鎮的芝身材絕好,眼神好奇而樸實,進了惠的別墅,她東張西望,好像有些興奮。
我遞過去一杯水,說:「先歇一下,待會兒去看看你住的房間。」
芝接過水杯,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柔柔地說道:「謝謝喔,大哥。」我看著她明亮的眼睛,想像著十幾分鐘後將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四)
過了一會兒,我帶芝來到一層把角的一個房間,那是惠用來招待客人的臥室,已經閒置很久了,屋內整潔、明快,芝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雙人床,說:「我就睡在這裏麼?」
我點點頭,說:「條件不太好,還能湊合吧。」
「很好了,很好了。」芝的話音未落,好像突然感到了什麼,她轉過頭看著我,一臉茫然,「大哥……」剩下的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在地上。惠的藥起作用了,我真的很感謝惠的這些東西,她神經衰弱、失眠,常神經兮兮地不知從哪兒搞些藥來吃,不想這次派上了用場,效果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我把芝抱到床上,脫下她的衣服,一陣少女的芳香飄進我的鼻腔,「這個女孩兒還挺乾淨,但我還是要再清洗一下。」我一邊想著一邊又把她抱進浴室,輕輕地放進早已蓄滿水的浴缸中,芝整個人慢慢滑入水中,秀美的長髮在水中飄了起來,我摩挲著她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在認真地為芝清洗過後,我用大浴巾裹住她又回到房間,仔細擦乾她身上的每一個水滴,用電吹風吹乾她的長髮,從一打未開封的絲襪中找出一雙淡粉色的,恰好襯托芝白皙的皮膚,我把她擺成「大」字,瘋狂地做了起來,芝隨著我的動作不停地晃動著,臉上竟泛起一陣紅暈,更讓我興奮不已的是,她竟然還是一個處女。在我的經曆中,這還是第一次。
完事之後,我把芝的雙手翻到身後,緊緊地捆住,再拿出一個袋口有繩子的厚厚的透明塑料袋,耐心地等著她醒來。我仔細端詳著芝,發現這個來自偏遠小鎮的女孩兒如出水芙蓉,婀婀娜娜,嬌豔欲滴,這種美在大城市的時尚女孩兒中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芝醒了,當她看到我,開始大聲而驚恐地叫喊著,拚命地想起來,我輕輕將她按倒,說:「沒用的,沒有人會來救你。乖,聽話,很快就會結束的。」
芝安靜下來,轉而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我,說:「大哥,饒了我吧……」
我的心砰地動了一下,眼神也有些閃爍了,但只是幾秒鐘,我很快就意識到:開弓哪有回頭箭?
我猛地將塑料袋套在芝的頭上,用力將袋口繫在她的脖子上。芝又開始掙紮起來,叫喊聲在袋子中悶悶的。我靜靜地看著芝翻滾著,落在床下,身體如舞蹈般扭動,塑料袋被急促的呼吸弄得一伸一縮,不一會兒就滿是霧氣了。慢慢地,芝的動作平緩下來,穿著粉色長筒絲襪的腿不住地顫動,腳尖繃得直直的,我清晰地聽到她嚥氣的聲音,透過霧氣朦朦的帶子,我看到她嘴巴張得大大的,雙眼滿是恐懼。又一個生命結束了,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愧疚,什麼是殘酷,什麼是罪惡,我只有滿足。
照例與屍體過了一夜後,我將芝埋在地下室的一個深坑中。
方便的條件讓我的慾念惡性膨脹,兩個月後,我的第四個受害者丹又死在了這所大宅子裏。這次我犯了一個足以致命的錯誤,盡管沒有造成致命的後果,但還是讓我在後來的幾年中沒用敢輕舉妄動。
丹在小學就是我的同學,從小學到高中我們一直在一個班,後來我上大學了,她卻落了榜。落榜的原因不言而喻,過早開啟的心扉已讓她無心學業,她對我的好感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我面前,她從來沒有女孩子而應有的矜持,應該說她哪兒都不錯,唯獨我不喜歡她的腳型,她的腳部線條有些太硬了。
其實,上大學時我曾委婉地拒絕了她,原因我卻無法啟口,她以為身份的差距拉開了我們的距離,發誓要再考大學。我說:「沒用的,我不想和任何人結婚。」
「那好,我等著你,你不結婚,我也不。」丹的口氣讓我懼怕,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執著,但很快,我們就失去聯繫了。
然而,世界真的太小了,丹真的上了大學,還讀了研究生,當博士畢業的她來到我們公司報到時,我簡直驚呆了……
(五)
說實話,初見到丹時,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激動,難道這就是緣嗎?那一陣子我腦子裏一直縈繞著這個念頭,但始終沒有任何外在的顯露。丹也是矜持地與我交往,似乎以前的事不曾發生過。就在這時,已經疏遠我很長時間的濤又出現了,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隱隱感到了他的意圖,果然,不久以後,他就開始勸我結束那場不正常的「婚姻」,並透露出丹一直在通過他追蹤我的一切。我聽著聽著,先前那種莫名的激動沒有了,而是變成一股強大的壓力。濤只是以為我變得很俗氣,他希望我還原成他以前的朋友強,淡泊、無爭、有才氣,最後我只是笑笑說:「不可能了,我會害了丹的。」
在丹的執著和我的冷漠中,濤慢慢退出了,而丹卻不再矜持。我說:「我結婚了。」丹卻盯著我說:「不!你那根本不是婚姻,你不是那種人,你在逃避!」我知道丹為了她心中的目標付出了太多的東西,這種付出讓她已經迷失了自己,她的固執世上少有,而我不能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給她她所希望的生活。
不久後的一天,惠出國了,丹突然出現在我和惠的別墅前,我把她請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沉默著。
「這裏是很漂亮嘛,」丹環視著四周,問道:「這就是你的追求?」
「我會害了你的,」我發自內心地說:「你真的不瞭解我。」
「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丹依然是那麼執著,「我心甘情願被你害了,讓我死都可以。」
我的心像被撞了一下,看著丹微微發黑的皮膚,開始有些走神兒了:她死後會是什麼樣子呢?一股強烈的慾念的衝動讓我忘記了我在做什麼,於是便冷冷的說道「死?是嗎?證明給我看看……」
我看到,丹的眼中閃動著淚花,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突然,她一把從茶幾上抓起水果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不希望看到血。」我緩緩說道。
「那你說怎麼個死法?」
「跟我來。」我覺得自己心裏忽然十分平靜,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顫抖。
我從臥室拿出一雙嶄新的灰色天鵝絨連褲襪,對丹說:「在屋裏找個喜歡的地方吊死吧。」我打開包裝,用手將襪子抻了抻,厚實而有彈性,又接著說:「很柔軟的,不會太痛苦。」
丹遲疑著接過襪子,也用手抻了抻,幽幽的說:「確實很柔軟,還是你找個地方吧。」
我默不做聲地將襪子接過來,把它繫在樓梯的欄桿上,又搬了一張方凳放好,說:「可以了。」
丹抬頭看著我製作的絞索,淚水潸然而下,突然,她眼中的悲切變成憤怒,轉過頭來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在我的愕然中轉身向門口走去……
十分鐘後,門鈴再次響起,丹淚人似的站在那裏,「強,我不該打你。」說完,便撲在我的懷裏,抽噎道:「你真的恨我嗎?你真的希望我死嗎?」
我漠然地將她推開,看著那垂在欄桿上的長襪,冷冷地說:「為什麼回來?回來就只有一條路。」其實那一瞬,我真的不希望丹會再回來。
丹默默地走向欄桿,脫下鞋,踩到凳子上,把長襪環在脖子上繫好,看著我說:「我愛你。」我沒有想到,丹真的踢開了凳子。由於襪子有彈性,丹整個人一下子站在了地上,但絞索卻緊緊地纏住她的脖子,她的手想抬起來拉開窒息她的長襪,卻只抬到一半就無力地垂下了,看著我的眼睛也開始無神地盯著前方,滿臉通紅,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不一會兒,她的身子又往下一沉,幾乎要跪到地上,並攏的雙腳沿著牆邊慢慢滑動著,我發現她穿著淺灰色絲襪的腳在不停地抖著,最後身體側著,雙腿伸得直直的,緩緩閉上了眼睛,低下頭去。
這時,我突然驚醒般地衝向茶幾,抄起水果刀,想去割斷那已經抻得像細線一樣的絞索,可是,到了丹的面前,我猶豫了,我的魔性讓繼續站著,看著時而抽動一下身體的丹,始終沒有救她下來。
我走向浴室,打開噴頭,任冰冷的水沖在我的頭上,澆透我的衣服,我哭了,特別傷心地哭著。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著難以自拔的痛苦,我知道,丹的眼神告訴我,在她蹬開凳子的那一瞬間,一定以為我會救她下來,然而,我沒有,她用生命對我進行了最徹底的瞭解。丹固執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響著:「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
我為丹洗身、化妝,找了一雙薄薄的灰色的長絲襪給她穿上,絲襪和她深色的皮膚渾然一體,我親吻著她,和她守身如玉身體交合在一起。那晚,我抱著丹冰冷的屍體,總是在重覆著一句話:「傻丫頭,我只會用這種方式愛你,只能這樣,殘酷。」直到不知不覺中睡去。
第二天,我把丹也埋進了地下室,開著惠的車在外邊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天,晚上,又到了那條久違的運河邊,那時,我意識到,可能要出問題了。
丹的失蹤引起了警方方面的重視,首先是濤來找我,他的眼中已看不到朋友的影子,異樣中滿是懷疑,我承認丹來找過我,後來憤然而去。濤看著我無辜的樣子,突然問了一句:「雲呢?」我奇怪我平靜得出奇,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可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隨後,警察也來找我談話,他們用懷疑的眼光審視著我,觀察著別墅裏的一切,但他們沒有把這件事和雲的事聯繫起來,我想,可能是濤沒有出賣我吧,他或許對我還留有一絲希望,雖然他已經不太信任我了。我與警察周旋了數月,他們還專門出動搜查了這所大宅子,然而我的沉穩、細致和敏感,以及我一貫地外在表現救了我,而且,從警察的邏輯看,我好像沒有殺人的動機和必要。
隨後,我和惠的關係一度陷入危機,惠曾為我在她的家裏和女人約會而和我大發脾氣,她一直認為,當然我也是這麼認為,那個大宅子是她的家,而不是我們的家,在我們即將離婚的那天,惠卻改變了主意,「強,我離不開你,我是霸道了些,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肯定會死在你的前面。」她忽然有些傷感地說道:「我很累,也許哪天我寫好遺囑,就去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需要你在我活著的時候陪著我。」我倒真希望能看到這個女人死的時候,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所大宅子。於是,我們又開始了一如既往的「生活」。
五年以後,我遇到了彤,也是到目前為止我的最後一個受害者。
(六)
我是在銀行認識彤的,那天人不算多,大家都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候著。我感到身邊的一個女孩兒一直在忙碌著翻看一疊資料,下意識地我轉過頭去,竟發現了一張靚麗的臉龐,柔順的長發綰在腦後,更顯出女孩兒的不俗的氣質。這時,女孩兒抬起頭來,看著我笑道:「你好!」正在我詫異之時,一張名片遞了過來。彤,一個很美的名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我一邊看著名片,一邊說道:「喔,你是保險公司的。」彤馬上接著話茬開始介紹他們公司的險種,我對保險推銷不感興趣,也被她說得暈暈忽忽的,於是敷衍道:「我再考慮考慮吧。」
「那好,」彤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煩,轉而問道:「先生有名片嗎?或者留個電話?」
「有你的名片就可以了,考慮好了我給你打電話。」我草草地說道。我低下頭,突然,發現一雙好大的腳,腳脖子處露出淺灰色的絲襪,我不禁想著:不知腳型好不好?我的心一動,隱隱感到或許機會來了,沉默了不到十秒鐘,我又對彤說:「其實,這些事我一般不管,有時間你可以給我那位介紹介紹。」
「好啊,」彤似乎又進入了狀態,「不知您夫人什麼時候有時間?」
「今天是週末,她現在就在家呢。」
「在家?遠嗎?」彤有些遲疑了,「她會歡迎我上門嗎?」
「我家不遠,至於是否歡迎,不好說,應該問題不大吧。」
真是無巧不書,就在這時,惠從外地給我打來電話,說事情進展得不順利,需要推遲回來三、四天等等。我應著,順便說了有人要上門推銷保險的事,惠有些不耐煩,我順勢說道:「好吧,就這麼辦了。」
掛了電話,我對彤說:「待會兒有時間嗎?我那位在家。」
「看樣子你在家裏是三把手吧?」彤調侃起來。
「不,二把手,我還沒有孩子。」我笑道。
在銀行辦完事,彤跟著我出來,我發現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但走起路來挺拔而輕盈,她毫無戒心地坐上我的車。一路上,我瞭解到,彤以前曾當過遊泳教練,我心中暗暗想道:難怪身材這麼好,不過,恐怕要認真對付了,不可大意。
我把車直接開進車庫,帶著彤從裏門進入客廳。彤一邊環視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問道:「您夫人呢?」
「剛才她說去買點兒菜,很近,馬上就會回來。」
「這麼大的房子,您不請保姆嗎?」
「我愛人不上班,反正她也閒不住。」我把「準備」好的水遞過去,說道:「先坐,喝口水吧。」
「謝謝,還真有些渴了。」彤一口氣把水喝下一大半。
不一會兒,彤好像感到了什麼,她先是有些遲疑,接著她的眼睛中射出毒辣辣的光,「你……」她一下子站起來,向門口跑去。但是在距門口只有幾步的地方,她的身體重重地撲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兩手向前伸著,船鞋也從腳根滑落下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當時還真怕她一下子跑了出去,但腳下就像長了釘子。過了一會兒,我才緩緩走上前去,一把把彤翻了過來,彤的頭無力地轉向一邊,腳上的鞋徹底掉了下來,露出一雙比我想像的還要完美的大腳。我抓起彤的雙腳,一直把她拖到浴室……
沐浴完畢,我找出一雙淺灰色的中間帶開口的連褲絲襪給彤穿上,彤完美的體型讓我唏噓不已,我端起她的腳在我下體摩擦著,身體不住的抖動,接著,便是一番雲雨。
我坐在彤的身邊,用手撫弄著她的臉,彤的頭毫無知覺地隨著我的手擺動著,如何處置她呢?不能讓她醒了,我想著,剛才在移動彤時,我感到了她的份量和反抗能力,沒必要節外生枝。突然,靈光一現,我想起古時用濕紙貼住口鼻使人窒息的法子,不禁一陣狂喜。
我把彤的手腳捆好,端來一盤水,找出幾包濕巾紙,用水蘸一下紙,嚴絲合縫底貼在彤的臉上,只露出她的眼睛。沒貼幾張,彤就開始有反應了,身體微微動著,發出「嗯、嗯」的聲音,眼睛閉著,但眼球在不停地轉動。隨著紙越貼越多,彤的反應也越來越劇烈,身體開始抖動,腳背繃得筆直,不時地抽搐著,嗓子裏的咕嚕聲也越來越大。最後,只見彤的身體一挺,隨著重重的嚥氣的聲音,又軟了下來,兩腳也放鬆了,腳尖慢慢指向兩邊,一股尿液湧出來,浸濕了絲襪和床單。回首時,只見彤揚著下巴,頭發散亂著,雙眸半合,失神的眼睛望著雪白的房頂……
我再次為彤淨身,拖著她換了一個房間,找出一雙白色的連褲襪給她穿上。在和她的屍體纏綿一夜之後,我把彤也深深地埋了。
我又來到那條久違的運河邊上,煙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瘋狂後的平靜讓我的心如止水,純情的雲,純真的梅,純樸的芝,純正的丹,純美的彤,在我眼前一一浮現,我已沒有一點點罪惡感,我只有滿足後的舒暢和平靜。我無法預知下一次還會在何時爆發,但是我知道,我已經無法阻止慾念的腳步。
微風穿過河面輕輕吹在我的臉上,我凝視著河水蕩碎天上的月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