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7.12.10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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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幻想之電梯中的飛升
作者:wqqq
大家還記得我嗎?我叫琪琪,是你們的老朋友了。我是在網上和大家認識的,我很高興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嘻嘻!
我是很容易被文章誤導的女孩子。自從在網上找到你們之後,你們教了我很多在別處不可能學到的東西,而我自己的幻想也越來越不著邊際了。比如最近,有個取名很奇怪的傢伙寫了不少把女孩懸掛起來的文章,看的時候讓人覺得氣短胸悶,似乎自己是其中的女主角。被吊起的感覺真的那麼讓人羞臊而又讓人感覺美好嗎?本來這兩者是矛盾的,但在死亡的一刻說不定真的會結合得很完美呢。
這種幻想最近越來越多的出現在琪琪我的腦子裏我被懸掛在高處,無助的走向生命終點……不行啦,一定找機會嘗試一下!
其實我也不是沒體會過窒息,每次不高興的時候,我會把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裏來懲罰自己,偶爾聽網友挑唆,用手掌卡著自己的脖子,體會所謂的「安全窒息法」,又比如遊泳的時候,我會故意把頭埋在水裏「挑戰自己的極限」,在胸悶得快要爆炸的時候突然浮出水面,貪婪的呼吸讓我感覺原來空氣是那樣的美好。
但那時沒有接觸過這類的文章,想想那時的窒息只是初級階段每次總是在剛剛有痛苦的感覺就放棄了,所以這次我要體會一場真正的窒息,體會痛苦過後那種融合的羞臊的巨大快樂。
下定決心之後,我開始為自己創造條件。我有3個姐姐,雖然我們有共同的愛好,但我知道如果讓她們知道我的想法,她們一定會阻止的,所以先把她們打發了再說別誤會,琪琪沒有拉3個姐姐陪葬的意思,嘻嘻,我是說把她們先打發走,剩下我一個人獨自在家,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等了很久,終於有機會了!3個姐姐這段時間都有事情忙,她們可不知道在她們的小妹的腦袋瓜裏,一個驚人的排程已經醞釀很久了。
大姐最近忙著她自己的婚禮,中間波折可多了,經常不照面。二姐也是很久沒回家了,不知道瘋哪去了。至於三姐,她最近組織了一個神秘的少女旅遊團,打算去登山探險,她一直想把我也帶去,幾天前來電話還說沿途風光如何如何美,我可不上當。雖然我喜歡玩,但知道一旦和她去了,恐怕就沒機會看到以後的日出了,哼!我有自己的打算,可不能讓她破壞了。
我還有個男朋友,但他不是我們的同好,如果告訴他我要上吊,怕是要把他嚇死了,嘻嘻。本來想過要不要把他迷暈了,然後和我一起……但是,他對我還是蠻不錯的,沒理由讓他陪我一起死啊,對不對?一念仁慈,放過他了,唉!
既然不打算告訴他真相,為了排程順利實施,只好先把他踹了。今天約他出來,找個分手的理由對於女孩子來說一點也不困難,困難的是我其實並不真的想和他分手。看著他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並沒有搬開最後一道障礙的輕松,正相反,一種澀澀的感覺湧上心間我真的是有點捨不得他。
「唉,如果有緣的話,過了今晚我們還會在一起的。」我默默的想著,不再回頭,腳下加快了步子。
晚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公寓顯得那樣的寧靜。電話和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男朋友打過來的,雖然要死了,但知道他在乎我,心裏還是暖暖的。為了防止打擾,我把電話線從插口拔了下來,手機也關了。
此刻,我正在臥室裏精心打扮著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雖然已是初冬,我還是挑了一件淡黃色的絲織連衣裙我可不想穿著笨重的衣服被吊;裙帶故意比平時松一個扣,這樣過會兒踢腿的時候沒有任何羈絆,嘻嘻!頭發是披開好還是紮起來好呢?我在鏡子前反復試著,想像著被吊起來後的效果,最後決定紮個大馬尾,但故意在兩耳邊各留出一綹。剛才喝了一點酒,此時身體感覺暖暖的,心突突跳得那樣有力,化妝鏡裏的我,臉上氾著紅潤的光澤。
「這大概就是迴光返照的樣子吧。」我自言自語。看著鏡中美麗的女孩,一種莫名的惆悵襲來,不是恐懼,但它比恐懼更有殺傷力,它幾乎摧毀我的意志……
「不行!琪琪你不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今天一定要做!」我大聲的喊了一句,甩了甩頭,酒精這時發揮了功效,讓我的頭開始暈起來。
我站起來,把鏡子重重的扣在桌上。「好啦,一切都準備就緒。」我把桌上的東西收拾整齊,又從脖子上摘下彌勒佛像放到桌上(現在用不到它了),最後又把拖鞋擺到床邊,就這樣赤足走出臥室。之所以赤足,同樣是想在蹬腿的時候沒有任何外加的阻力,當然,也不是完全的「赤足」,襪子還是要穿的,不然走在冰涼的地板上會很不舒服。
現在,我全身沒有任何首飾,輕裝到不能再「輕」了(我不想裸體,那樣太不正常了),繩子下懸掛的就是本來的我……對了,繩子!繩子我到哪裏找?!
天哪,排程那麼久,重點都在打發障礙以及想像被吊起來後如何的表演了,可怎麼吊起來呢?我開始四處看,我不想用麻繩,那樣會把皮膚磨出血。我也不想要絲襪,現在的絲襪不夠結實。我想要的是三尺白綾的效果,柔順、光滑而又純潔的白綾,最適合女孩了。但現在到那裏找呢?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帶,它到是綢子做的,但不夠長啊,也太窄,勒到脖子上會很不舒服。
我又回到臥室,在衣櫥裏找到一件絲質睡衣,比了比,兩個袖子之間的長度差不多夠了,但那可是我最好的一件睡衣了,真的要剪掉嗎?正在猶豫的時候,隨意一撇,衣櫥角落裏一抹白色讓我驚喜的叫了起來。哈!就是它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條哈達,是我去年旅遊的紀念品。這不是現成的白色綢嗎,打開有一尺多寬,比我身高都長。雖然是麻綢,但很有紀念意義。用祝福吉祥的哈達結束生命,想出這主意只有天才!嘻嘻,我就是天才!
好了,一切就緒!我該去完成排程了!
我走到客廳……天哪,又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擺在我面前,又是我事先沒想到的我該在哪裏上吊!?整個公寓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我拿著哈達在屋裏走了一圈,天花板是沒戲了,可恨的是牆壁光滑的連一顆釘子都找不到,連衛生間的淋浴都是整體設計的,似乎是故意用來對付我的!所有可以掛東西的地方,其位置距離地面都比我的脖子低。
難道要我把蜷著兩腿上吊嗎?見鬼了!我真的有點生氣了……
對了,釘子!沒有釘子我不會自己釘嗎?我記得家裏的雜物是在三姐臥室床下的箱子裏。她雖然出門前把門鎖上了,但我早八年就偷偷配了一把鑰匙,現在派上用場了。
箱子很久沒打開了,上面一層灰。我唔著鼻子打開它,裏邊亂七八糟的,很幸運,還真的有釘子。我挑了一根最粗最長的,旁邊連榔頭都有,嘻嘻,省得再去找釘釘子的傢伙了。
我拿著釘子在客廳走了一圈,猶豫著應該釘在哪裏。潔白的牆壁讓我感覺釘在哪兒都是犯罪,但我沒辦法啊,總算選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我搬了把椅子,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釘子釘在了高處。掛上了哈達,在下面繫了個死結。所有事情都要我一個人來做,我又不是搞裝修的,唉!
嗯,現在真的準備就緒了,我只要把脖子往哈達裏一鑽,就一切OK啦。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的。為了避免自己後悔,我還特意把自己的手給綁了起來。現在的我,站在凳子上,看著垂在眼前呈「U」字形的絞索現在那條哈達已經不再像征吉祥了,它是要命的絞索。柔和的燈光下,絞索靜靜的垂在哪裏,房裏沒有風,感覺不出它有絲毫的擺動。
「馬上你就要經曆暴風雨般的衝擊了,我的親愛!」我低聲道,不知道是在說哈達還是在說我自己。
我把頭伸進絞索,最後看了一眼遠方鏡中的自己那是我特意擺上去的,為了看自己如何的掙紮鏡中的形象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那淡黃色的連衣裙,似乎裙子裏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嗯,是個好兆頭。」我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它屏住,胸部也高高的聳起,然後,兩腿用力向後一蹬……
咣當……噗通……啊!
第一聲是凳子倒地的聲音,第二聲是我倒地的聲音,兩者只相隔不到五秒鐘!第三聲不用問啦,是我叫的。
這一下摔的可不輕,我的腰正好硌在凳子腿上,又酸又痛的感覺讓我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抬頭一看,剛才釘在牆上的釘子已經脫落,做為絞索的哈達鬆鬆垮垮的耷拉在我的脖子上。
真是該死的牆!該死的釘子!連50公斤都承受不住。偏偏我的手被綁著,所以還沒等窒息來臨,就結結實實的來個自由落體。我還得慶幸,如果撞到凳子腿上的不是我的腰而是後腦,說不定現在還暈著呢。
我費力的爬起來,使勁朝那凳子踹了一腳不敢用腳尖,因為我沒穿鞋。忍著痛,靠在沙發上,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難道我的排程就這樣泡湯了?
這房裏如果有個吊扇就好了,把哈達往上面一搭,什麼都解決了,唉……
對了,吊扇!電梯裏不是有嗎?那裏的抽風口就是個小風扇啊!嘻嘻,我還看過一個恐怖電影,說一個女孩由於絲巾被電梯的抽氣扇捲住,差點給勒死。
就這麼辦!
我松開綁在手上的絲帶,一瘸一拐的到了門口,把那該死的凳子搬上,出門來到電梯邊。此時已是深夜,外面又在下雨,所有人都在家裏,電梯中一個人也沒有。由於是住宅電梯,裏邊沒有監視裝置,所以不用擔心樓下的守衛會通過閉路看到我在乾什麼。
我先用凳子角卡住電梯門,進電梯後左側是幾排控制扭,而抽氣扇就在右側的上方角落。對面是給殘障認識用的鏡子,這可比剛才那面鏡子大多了也亮多了。
我站在凳子上,伸手揭開覆寫風扇的絲網,那裏全是灰,但我管不了許多了,我把打了結的哈達纏在其中一個葉片上,為了保險,故意多纏了兩圈,然後抓住哈達使勁往下拽了幾下,嗯,合格,應該不會再把我摔下來了。
我有時真是佩服自己的智慧,本來不可能的事情也能讓我解決,這不是人人都能想到的啊,嘻嘻!
我得意的笑了笑,記得那個名字很奇怪的傢伙寫了篇《飛升的電梯》,但那是他在電梯裏把女孩給掐死了,他可沒想到電梯還有這個功能吧,哼哼!對了,那篇裏他說如果女孩能支援到頂樓,就放過她,當然最後那傢伙沒遵守諾言。不過這反而給了我另外一個靈感……
雖然今晚不會有什麼人乘電梯,但我還是希望在殺死自己的時候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我把所有樓層按鈕都按活,包括底層,然後把擋門的凳子踢出去,電梯開始升起來。
嗯,時間不多了,等它到底層,守衛說不定會來檢視的。只有4,5分鐘的時間,要抓緊了!
我把頭伸進新做的絞索,側身用手撥動了風扇的開關這是最後的一步,剩餘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風扇轉動起來,原來鬆弛的絞索瞬間被拉緊,隨即就帶著我的身體旋轉著升到了電梯頂部。力量如此之大,我還沒來得及叫一聲,腦袋已經重重的撞在頂部的金屬板上,對面鏡子中的我疼的嘴唇直發抖。如果換別人,比如三姐,這一撞說不定就昏迷啦。真是百算一漏,我如果提前用手護一下頭就好了。
還不算完,雖然阻力大了,風扇還在固執的旋轉,而我的身體也被帶著緩慢的轉動,更可惱的是,我的頭皮就和金屬班摩擦,沙沙的聲音顯得那麼刺耳。
但很快,這點表面的疼痛被另外一種發自身體內部的不適給代替了,不適的感覺迅速的變成痛苦,那可比剛才撞頭難過百倍窒息來了!
我現在的頭腦還很清醒,我事先有思想準備,知道終極窒息的快樂必須「建築在痛苦之上」,但當那痛苦真的降臨的時候,以前的一切準備和模擬試驗都顯得那麼幼稚渺小,所有的賭咒發誓都顯得那麼不切實際。什麼排程、什麼決心此刻都顧不得了,我要下來!
我可以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體內亂竄,一會都向下,一會又都往腦瓜頂上衝。我伸手抓住絞索,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我可以把頭從絞索裏脫出來,即便不行,至少可以把頭仰起來,讓脖子和絞索有一點空隙。但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我即使抓住絞索,也無法把頭抬起哪怕一寸,因為頂上的金屬板壓著呢!
剛才彆住的一口氣早就消耗光了,現在的我在鏡子裏,樣子多醜啊!嘴向青蛙一樣大張著,舌頭也伸了出來,全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連腳尖都在為自己使勁,目的只有一個空氣!
如果皮膚能呼吸的話,我現在對空氣的貪婪,我的「皮活量」(不是肺活量)至少在一萬以上!很可惜,實際上這個數字是……零!
還好,我的肺還殘餘一點點空氣,哈達的柔軟質地幫了我,我還沒有完全的窒息,我全身的機能都集中在了腳趾處,既然手做不了任何事,它就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了。雖然它離地面很遠,但離另一個地方很近我把身體盡量的抬起,伸腳去夠另一側的風扇按鈕,只要能關上風扇,我就有希望脫身。
我使著勁,但可惡的風扇在每當我快要夠到的時候,它就把我的身體旋轉到另一邊。我出生以來第一次後悔自己不是男兒身,男孩又高力氣也大,就像我的男朋友那樣的。想起他來,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流就流吧,盡情的流吧!為他流,也為自己流;為痛苦流,也為感情流!
我今天化了淡妝,眼淚在我的臉頰留下兩道淚痕,也是淡淡的,它們滴落在我身下的地板上,我的生命也如它們一樣,不停的墜落如果我的身體此刻也能「墜落」,就像眼淚一樣自由,那該多好啊!
電梯卻在上升,不緊不慢的,每到一層就會停下,那是我的罪過,我為什麼每一層都按呢!我現在唯一的
隨著眼淚流逝的還有我的氣力,我已無力再拯救自己了。唯一的希望是出現奇跡,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進來一個人。
電梯門在每一層都打開,此後幾秒中裏,我的希望是那樣的接近實作品,但它又毫無例外的關閉。若干次後,我已經絕望了,認命了。鏡子中的我,眼淚已經流乾了,我的力氣也完全消失了,甚至可以感覺到體內血流的速度也開始緩慢了,我的生命也快流失了。鏡子裏的我變得模糊起來,濕潤起來,兩條腿的掙紮也漸漸的從蹬踹變成踢踏,直到現在,它們已經是小幅度的抖動了。
電梯到達了頂層,又是一次開門,還是沒人,然後它開始向下。哈達此時也變成四指寬的窄條,深深的勒入我的嚥喉,那裏的皮膚已經紅的發紫。
按理說,由於加速度的關系,此時我脖頸承受的壓力應該更大,痛苦也更多,但我卻沒有覺得,相反,痛苦也在迅速的退去,我顯得有些平靜了,原先抓在哈達上的雙手(盡管沒起任何作用)早已垂在身體兩側,此刻握緊的拳頭也漸漸松開了。
現在的我簡直可以用安詳來形容。
原本在耳邊「咚咚」博動的筋脈此刻也「安詳」下來。風扇早已被絞死,剛才被風吹得揚起的發梢也靜靜的貼在了腮邊,告訴我自己完全的靜止。我的眼皮也垂著,但我還是努力的抬起它,看著鏡子裏的我,安詳的「睡」在那裏,只不過身體的方向由往常的水平改成了垂直。
當電梯回到我家那一層的時候,我真的快睡著了。
就在這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出現了。
是夢嗎?的確是夢幻般的。電梯在墜落,但我感覺自己卻在不斷的飛升。全身的血液雖然變得遲鈍,但所有的神經卻突然變得異常的活躍。我能察覺到體內的電火花在很短的時間內閃動、累積,並在同一時刻在全身各處爆發。
這種感覺是快樂?痛苦?真實?虛幻?我說不清,我已經徹底迷糊了。
我只知道這種感覺很奇妙,奇妙的異乎尋常,奇妙的無法用言語形容。本來我恨死那些誤導我的網友了,恨得後悔自己沒選一件大紅的衣服(聽說穿成那樣會變厲鬼)。現在我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熱衷把人懸掛起來了,原來懸掛的感覺是那樣的……美!
對!有人說「簡單就是美」,用最簡單的字形容那種無以復加的幸福感不也很合適嗎?
我的全身都隨著這突然來臨的幸福而發抖。彷彿面前有一根指揮棒,鏡子裏是怎樣鮮活的一個場景啊!眼簾、嘴唇、臉頰,兩肩、乳房、小腹,雙手、雙腿,總之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配合著、抖動著、抽動著。在幸福的體驗到達巔峰的時候,指揮棒下的抽搐也以最快的頻率達到了高潮。
那一刻,我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身體的中心位置,那裏是女人最敏感、最羞澀、也是最神聖的地方,孕育生命、製造快樂,兩件事的任何一件都是無比神聖的。
現在,那裏正在完成它其中的一項使命。所有的快樂因子都向那裏奔湧,到了那裏,便不走了,像奔騰的河流突然遇到了閘門,回首無路,前進無門,只有在那回旋著、推擠著,積蓄著快樂的能量,不停的拍打,不停的撩撥。因為它們知道,那裏雖然神聖,但並不是不可侵犯的,恰恰相反,那裏其實是非常嬌弱的,嬌弱到根本無法承受這樣強大而無禮的咆哮。
終於,在那裏,神聖的它打開了一個缺口,很小的一個口,快樂便從那缺口一潟而出,連綿不絕,似乎會永遠這樣流淌下去。
鏡子裏,我是醉了,還是睡了?顯得那樣的……美!全身散發著女人的魅力,我應該和那個天真無知的琪琪告別了,該和那個羞澀的「女孩」琪琪告別了!
當然,一部分的快樂去了另一處,緊鄰著神聖的地方,那裏有另一個出口,現在,它也在流淌了。
「鏡子裏的我此時一定是在幸福的羞臊吧,嘻嘻!」我不知道我的臉現在是否羞得更紅了,我沒看鏡子,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異樣的快樂中。
快樂在流淌,也在流失。與它一起流失的還有我的意識和我的靈魂。我知道快樂的終點,是死亡。
電梯還在按部就班的下落,它的終點是底層。現在,它已經到了。在我的意識流盡之前到了。
門開了,我的眼睛已經無法看見鏡子裏反射的東西,但我感覺到了,門外靜悄悄的,守衛沒有出現在門口。現在連守衛都救不了我,誰還會來救我呢?
我知道我最後的機會也失去了。但我已經不再後悔,我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一點也不愚蠢,如果一定要用個貶義詞來界定,只能說……有點特別,或者說「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我最後想到的是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幾個姐姐,恍惚中似乎他們就站在我面前,三姐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
死亡,我終於擁抱你了!
(尾聲)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是哪一天了。睜開眼,柔和的光線此時也不適應,不由得眨了眨眼。
眼前出現一張表情復雜的面孔。「是你?我在哪?」我說。其實沒有說,因為我根本不能發聲。
他聽明白了,驚喜和內疚都寫在臉上:「琪琪你別動,躺著。你太虛弱了,醫生說你要恢復好幾天才能開口。我真後悔那天和你吵架,後來打電話想和你道歉你也不接。你怎麼那麼傻呢,為我去自殺?如果不是你三姐旅遊回來正好救了你,如果不是她恰好是搞醫的學過急救,你差一點就真的沒命了!」
原來是箋花,她那麼巧回來。
我無法回答,我很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他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答應我,以後別在乾傻事了。」
我是在做傻事嗎?我不想思考,也無力思考。但他對我實實在在的關心我領會到了,我的眼淚回答了他。
他看到我流淚,笑了,手指替我抹去臉頰上的淚水,輕輕道:「小傻瓜,從今天起,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再做傻事,我會永遠陪著你!」
原本止住的眼淚,此刻像開了閘門,我閉上眼,它們還是不爭氣的淌出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