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幻想之电梯中的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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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我吗?我叫琪琪,是你们的老朋友了。我是在网上和大家认识的,我很高兴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嘻嘻!

我是很容易被文章误导的女孩子。自从在网上找到你们之后,你们教了我很多在别处不可能学到的东西,而我自己的幻想也越来越不着边际了。比如最近,有个取名很奇怪的家伙写了不少把女孩悬挂起来的文章,看的时候让人觉得气短胸闷,似乎自己是其中的女主角。被吊起的感觉真的那么让人羞臊而又让人感觉美好吗?本来这两者是矛盾的,但在死亡的一刻说不定真的会结合得很完美呢。

这种幻想最近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琪琪我的脑子里我被悬挂在高处,无助的走向生命终点……不行啦,一定找机会尝试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没体会过窒息,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我会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来惩罚自己,偶尔听网友挑唆,用手掌卡着自己的脖子,体会所谓的“安全窒息法”,又比如游泳的时候,我会故意把头埋在水里“挑战自己的极限”,在胸闷得快要爆炸的时候突然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让我感觉原来空气是那样的美好。

但那时没有接触过这类的文章,想想那时的窒息只是初级阶段每次总是在刚刚有痛苦的感觉就放弃了,所以这次我要体会一场真正的窒息,体会痛苦过后那种融合的羞臊的巨大快乐。

下定决心之后,我开始为自己创造条件。我有3个姐姐,虽然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但我知道如果让她们知道我的想法,她们一定会阻止的,所以先把她们打发了再说别误会,琪琪没有拉3个姐姐陪葬的意思,嘻嘻,我是说把她们先打发走,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在家,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等了很久,终于有机会了!3个姐姐这段时间都有事情忙,她们可不知道在她们的小妹的脑袋瓜里,一个惊人的计划已经酝酿很久了。

大姐最近忙着她自己的婚礼,中间波折可多了,经常不照面。二姐也是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疯哪去了。至于三姐,她最近组织了一个神秘的少女旅游团,打算去登山探险,她一直想把我也带去,几天前来电话还说沿途风光如何如何美,我可不上当。虽然我喜欢玩,但知道一旦和她去了,恐怕就没机会看到以后的日出了,哼!我有自己的打算,可不能让她破坏了。

我还有个男朋友,但他不是我们的同好,如果告诉他我要上吊,怕是要把他吓死了,嘻嘻。本来想过要不要把他迷晕了,然后和我一起……但是,他对我还是蛮不错的,没理由让他陪我一起死啊,对不对?一念仁慈,放过他了,唉!

既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为了计划顺利实施,只好先把他踹了。今天约他出来,找个分手的理由对于女孩子来说一点也不困难,困难的是我其实并不真的想和他分手。看着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并没有搬开最后一道障碍的轻松,正相反,一种涩涩的感觉涌上心间我真的是有点舍不得他。

“唉,如果有缘的话,过了今晚我们还会在一起的。”我默默的想着,不再回头,脚下加快了步子。

晚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公寓显得那样的宁静。电话和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男朋友打过来的,虽然要死了,但知道他在乎我,心里还是暖暖的。为了防止打扰,我把电话线从插口拔了下来,手机也关了。

此刻,我正在卧室里精心打扮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虽然已是初冬,我还是挑了一件淡黄色的丝织连衣裙我可不想穿着笨重的衣服被吊;裙带故意比平时松一个扣,这样过会儿踢腿的时候没有任何羁绊,嘻嘻!头发是披开好还是扎起来好呢?我在镜子前反复试着,想像着被吊起来后的效果,最后决定扎个大马尾,但故意在两耳边各留出一绺。刚才喝了一点酒,此时身体感觉暖暖的,心突突跳得那样有力,化妆镜里的我,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

“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的样子吧。”我自言自语。看着镜中美丽的女孩,一种莫名的惆怅袭来,不是恐惧,但它比恐惧更有杀伤力,它几乎摧毁我的意志……

“不行!琪琪你不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今天一定要做!”我大声的喊了一句,甩了甩头,酒精这时发挥了功效,让我的头开始晕起来。

我站起来,把镜子重重的扣在桌上。“好啦,一切都准备就绪。”我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又从脖子上摘下弥勒佛像放到桌上(现在用不到它了),最后又把拖鞋摆到床边,就这样赤足走出卧室。之所以赤足,同样是想在蹬腿的时候没有任何外加的阻力,当然,也不是完全的“赤足”,袜子还是要穿的,不然走在冰凉的地板上会很不舒服。

现在,我全身没有任何首饰,轻装到不能再“轻”了(我不想裸体,那样太不正常了),绳子下悬挂的就是本来的我……对了,绳子!绳子我到哪里找?!

天哪,计划那么久,重点都在打发障碍以及想像被吊起来后如何的表演了,可怎么吊起来呢?我开始四处看,我不想用麻绳,那样会把皮肤磨出血。我也不想要丝袜,现在的丝袜不够结实。我想要的是三尺白绫的效果,柔顺、光滑而又纯洁的白绫,最适合女孩了。但现在到那里找呢?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带,它到是绸子做的,但不够长啊,也太窄,勒到脖子上会很不舒服。

我又回到卧室,在衣橱里找到一件丝质睡衣,比了比,两个袖子之间的长度差不多够了,但那可是我最好的一件睡衣了,真的要剪掉吗?正在犹豫的时候,随意一撇,衣橱角落里一抹白色让我惊喜的叫了起来。哈!就是它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条哈达,是我去年旅游的纪念品。这不是现成的白色绸吗,打开有一尺多宽,比我身高都长。虽然是麻绸,但很有纪念意义。用祝福吉祥的哈达结束生命,想出这主意只有天才!嘻嘻,我就是天才!

好了,一切就绪!我该去完成计划了!

我走到客厅……天哪,又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摆在我面前,又是我事先没想到的我该在哪里上吊!?整个公寓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我拿着哈达在屋里走了一圈,天花板是没戏了,可恨的是墙壁光滑的连一颗钉子都找不到,连卫生间的淋浴都是整体设计的,似乎是故意用来对付我的!所有可以挂东西的地方,其位置距离地面都比我的脖子低。

难道要我把蜷着两腿上吊吗?见鬼了!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对了,钉子!没有钉子我不会自己钉吗?我记得家里的杂物是在三姐卧室床下的箱子里。她虽然出门前把门锁上了,但我早八年就偷偷配了一把钥匙,现在派上用场了。

箱子很久没打开了,上面一层灰。我唔着鼻子打开它,里边乱七八糟的,很幸运,还真的有钉子。我挑了一根最粗最长的,旁边连榔头都有,嘻嘻,省得再去找钉钉子的家伙了。

我拿着钉子在客厅走了一圈,犹豫着应该钉在哪里。洁白的墙壁让我感觉钉在哪儿都是犯罪,但我没办法啊,总算选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我搬了把椅子,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钉子钉在了高处。挂上了哈达,在下面系了个死结。所有事情都要我一个人来做,我又不是搞装修的,唉!

嗯,现在真的准备就绪了,我只要把脖子往哈达里一钻,就一切OK啦。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为了避免自己后悔,我还特意把自己的手给绑了起来。现在的我,站在凳子上,看着垂在眼前呈“U”字形的绞索现在那条哈达已经不再象征吉祥了,它是要命的绞索。柔和的灯光下,绞索静静的垂在哪里,房里没有风,感觉不出它有丝毫的摆动。

“马上你就要经历暴风雨般的冲击了,我的亲爱!”我低声道,不知道是在说哈达还是在说我自己。

我把头伸进绞索,最后看了一眼远方镜中的自己那是我特意摆上去的,为了看自己如何的挣扎镜中的形象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那淡黄色的连衣裙,似乎裙子里的生命已经消失了。

“嗯,是个好兆头。”我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它屏住,胸部也高高的耸起,然后,两腿用力向后一蹬……

咣当……噗通……啊!

第一声是凳子倒地的声音,第二声是我倒地的声音,两者只相隔不到五秒钟!第三声不用问啦,是我叫的。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我的腰正好硌在凳子腿上,又酸又痛的感觉让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抬头一看,刚才钉在墙上的钉子已经脱落,做为绞索的哈达松松垮垮的耷拉在我的脖子上。

真是该死的墙!该死的钉子!连50公斤都承受不住。偏偏我的手被绑着,所以还没等窒息来临,就结结实实的来个自由落体。我还得庆幸,如果撞到凳子腿上的不是我的腰而是后脑,说不定现在还晕着呢。

我费力的爬起来,使劲朝那凳子踹了一脚不敢用脚尖,因为我没穿鞋。忍着痛,靠在沙发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难道我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这房里如果有个吊扇就好了,把哈达往上面一搭,什么都解决了,唉……

对了,吊扇!电梯里不是有吗?那里的抽风口就是个小风扇啊!嘻嘻,我还看过一个恐怖电影,说一个女孩由于丝巾被电梯的抽气扇卷住,差点给勒死。

就这么办!

我松开绑在手上的丝带,一瘸一拐的到了门口,把那该死的凳子搬上,出门来到电梯边。此时已是深夜,外面又在下雨,所有人都在家里,电梯中一个人也没有。由于是住宅电梯,里边没有监视设备,所以不用担心楼下的守卫会通过闭路看到我在干什么。

我先用凳子角卡住电梯门,进电梯后左侧是几排控制扭,而抽气扇就在右侧的上方角落。对面是给残障认识用的镜子,这可比刚才那面镜子大多了也亮多了。

我站在凳子上,伸手揭开覆盖风扇的丝网,那里全是灰,但我管不了许多了,我把打了结的哈达缠在其中一个叶片上,为了保险,故意多缠了两圈,然后抓住哈达使劲往下拽了几下,嗯,合格,应该不会再把我摔下来了。

我有时真是佩服自己的智慧,本来不可能的事情也能让我解决,这不是人人都能想到的啊,嘻嘻!

我得意的笑了笑,记得那个名字很奇怪的家伙写了篇《飞升的电梯》,但那是他在电梯里把女孩给掐死了,他可没想到电梯还有这个功能吧,哼哼!对了,那篇里他说如果女孩能支持到顶楼,就放过她,当然最后那家伙没遵守诺言。不过这反而给了我另外一个灵感……

虽然今晚不会有什么人乘电梯,但我还是希望在杀死自己的时候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我把所有楼层按钮都按活,包括底层,然后把挡门的凳子踢出去,电梯开始升起来。

嗯,时间不多了,等它到底层,守卫说不定会来查看的。只有4,5分钟的时间,要抓紧了!

我把头伸进新做的绞索,侧身用手拨动了风扇的开关这是最后的一步,剩余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风扇转动起来,原来松弛的绞索瞬间被拉紧,随即就带着我的身体旋转着升到了电梯顶部。力量如此之大,我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已经重重的撞在顶部的金属板上,对面镜子中的我疼的嘴唇直发抖。如果换别人,比如三姐,这一撞说不定就昏迷啦。真是百算一漏,我如果提前用手护一下头就好了。

还不算完,虽然阻力大了,风扇还在固执的旋转,而我的身体也被带着缓慢的转动,更可恼的是,我的头皮就和金属班摩擦,沙沙的声音显得那么刺耳。

但很快,这点表面的疼痛被另外一种发自身体内部的不适给代替了,不适的感觉迅速的变成痛苦,那可比刚才撞头难过百倍窒息来了!

我现在的头脑还很清醒,我事先有思想准备,知道终极窒息的快乐必须“建筑在痛苦之上”,但当那痛苦真的降临的时候,以前的一切准备和模拟试验都显得那么幼稚渺小,所有的赌咒发誓都显得那么不切实际。什么计划、什么决心此刻都顾不得了,我要下来!

我可以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体内乱窜,一会都向下,一会又都往脑瓜顶上冲。我伸手抓住绞索,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我可以把头从绞索里脱出来,即便不行,至少可以把头仰起来,让脖子和绞索有一点空隙。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我即使抓住绞索,也无法把头抬起哪怕一寸,因为顶上的金属板压着呢!

刚才憋住的一口气早就消耗光了,现在的我在镜子里,样子多丑啊!嘴向青蛙一样大张着,舌头也伸了出来,全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连脚尖都在为自己使劲,目的只有一个空气!

如果皮肤能呼吸的话,我现在对空气的贪婪,我的“皮活量”(不是肺活量)至少在一万以上!很可惜,实际上这个数字是……零!

还好,我的肺还残余一点点空气,哈达的柔软质地帮了我,我还没有完全的窒息,我全身的机能都集中在了脚趾处,既然手做不了任何事,它就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了。虽然它离地面很远,但离另一个地方很近我把身体尽量的抬起,伸脚去够另一侧的风扇按钮,只要能关上风扇,我就有希望脱身。

我使着劲,但可恶的风扇在每当我快要够到的时候,它就把我的身体旋转到另一边。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后悔自己不是男儿身,男孩又高力气也大,就像我的男朋友那样的。想起他来,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流就流吧,尽情的流吧!为他流,也为自己流;为痛苦流,也为感情流!

我今天化了淡妆,眼泪在我的脸颊留下两道泪痕,也是淡淡的,它们滴落在我身下的地板上,我的生命也如它们一样,不停的坠落如果我的身体此刻也能“坠落”,就像眼泪一样自由,那该多好啊!

电梯却在上升,不紧不慢的,每到一层就会停下,那是我的罪过,我为什么每一层都按呢!我现在唯一的

随着眼泪流逝的还有我的气力,我已无力再拯救自己了。唯一的希望是出现奇迹,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进来一个人。

电梯门在每一层都打开,此后几秒中里,我的希望是那样的接近实现,但它又毫无例外的关闭。若干次后,我已经绝望了,认命了。镜子中的我,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的力气也完全消失了,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血流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了,我的生命也快流失了。镜子里的我变得模糊起来,湿润起来,两条腿的挣扎也渐渐的从蹬踹变成踢踏,直到现在,它们已经是小幅度的抖动了。

电梯到达了顶层,又是一次开门,还是没人,然后它开始向下。哈达此时也变成四指宽的窄条,深深的勒入我的咽喉,那里的皮肤已经红的发紫。

按理说,由于加速度的关系,此时我脖颈承受的压力应该更大,痛苦也更多,但我却没有觉得,相反,痛苦也在迅速的退去,我显得有些平静了,原先抓在哈达上的双手(尽管没起任何作用)早已垂在身体两侧,此刻握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了。

现在的我简直可以用安详来形容。

原本在耳边“咚咚”博动的筋脉此刻也“安详”下来。风扇早已被绞死,刚才被风吹得扬起的发梢也静静的贴在了腮边,告诉我自己完全的静止。我的眼皮也垂着,但我还是努力的抬起它,看着镜子里的我,安详的“睡”在那里,只不过身体的方向由往常的水平改成了垂直。

当电梯回到我家那一层的时候,我真的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出现了。

是梦吗?的确是梦幻般的。电梯在坠落,但我感觉自己却在不断的飞升。全身的血液虽然变得迟钝,但所有的神经却突然变得异常的活跃。我能察觉到体内的电火花在很短的时间内闪动、累积,并在同一时刻在全身各处爆发。

这种感觉是快乐?痛苦?真实?虚幻?我说不清,我已经彻底迷糊了。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异乎寻常,奇妙的无法用言语形容。本来我恨死那些误导我的网友了,恨得后悔自己没选一件大红的衣服(听说穿成那样会变厉鬼)。现在我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热衷把人悬挂起来了,原来悬挂的感觉是那样的……美!

对!有人说“简单就是美”,用最简单的字形容那种无以复加的幸福感不也很合适吗?

我的全身都随着这突然来临的幸福而发抖。仿佛面前有一根指挥棒,镜子里是怎样鲜活的一个场景啊!眼帘、嘴唇、脸颊,两肩、乳房、小腹,双手、双腿,总之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配合着、抖动着、抽动着。在幸福的体验到达巅峰的时候,指挥棒下的抽搐也以最快的频率达到了高潮。

那一刻,我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体的中心位置,那里是女人最敏感、最羞涩、也是最神圣的地方,孕育生命、制造快乐,两件事的任何一件都是无比神圣的。

现在,那里正在完成它其中的一项使命。所有的快乐因子都向那里奔涌,到了那里,便不走了,象奔腾的河流突然遇到了闸门,回首无路,前进无门,只有在那回旋着、推挤着,积蓄着快乐的能量,不停的拍打,不停的撩拨。因为它们知道,那里虽然神圣,但并不是不可侵犯的,恰恰相反,那里其实是非常娇弱的,娇弱到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强大而无礼的咆哮。

终于,在那里,神圣的它打开了一个缺口,很小的一个口,快乐便从那缺口一泻而出,连绵不绝,似乎会永远这样流淌下去。

镜子里,我是醉了,还是睡了?显得那样的……美!全身散发着女人的魅力,我应该和那个天真无知的琪琪告别了,该和那个羞涩的“女孩”琪琪告别了!

当然,一部分的快乐去了另一处,紧邻着神圣的地方,那里有另一个出口,现在,它也在流淌了。

“镜子里的我此时一定是在幸福的羞臊吧,嘻嘻!”我不知道我的脸现在是否羞得更红了,我没看镜子,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异样的快乐中。

快乐在流淌,也在流失。与它一起流失的还有我的意识和我的灵魂。我知道快乐的终点,是死亡。

电梯还在按部就班的下落,它的终点是底层。现在,它已经到了。在我的意识流尽之前到了。

门开了,我的眼睛已经无法看见镜子里反射的东西,但我感觉到了,门外静悄悄的,守卫没有出现在门口。现在连守卫都救不了我,谁还会来救我呢?

我知道我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了。但我已经不再后悔,我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愚蠢,如果一定要用个贬义词来界定,只能说……有点特别,或者说“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我最后想到的是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几个姐姐,恍惚中似乎他们就站在我面前,三姐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

死亡,我终于拥抱你了!


(尾声)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哪一天了。睁开眼,柔和的光线此时也不适应,不由得眨了眨眼。

眼前出现一张表情复杂的面孔。“是你?我在哪?”我说。其实没有说,因为我根本不能发声。

他听明白了,惊喜和内疚都写在脸上:“琪琪你别动,躺着。你太虚弱了,医生说你要恢复好几天才能开口。我真后悔那天和你吵架,后来打电话想和你道歉你也不接。你怎么那么傻呢,为我去自杀?如果不是你三姐旅游回来正好救了你,如果不是她恰好是搞医的学过急救,你差一点就真的没命了!”

原来是笺花,她那么巧回来。

我无法回答,我很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答应我,以后别在干傻事了。”

我是在做傻事吗?我不想思考,也无力思考。但他对我实实在在的关心我领会到了,我的眼泪回答了他。

他看到我流泪,笑了,手指替我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轻轻道:“小傻瓜,从今天起,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再做傻事,我会永远陪着你!”

原本止住的眼泪,此刻象开了闸门,我闭上眼,它们还是不争气的淌出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