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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色章西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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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J

1章西之戰

雖然是清晨,次大陸的驕陽已開始施展它的威力。

騎在馬上,穿著厚厚的紅色呢制軍服,諾思斯塔爾上校只覺自己象個關不住的水龍頭,汗水從渾身各處冒了出來。他掏出早已濕透的手帕,又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將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個。現在才三月,要不是出了那樁醜聞,他本該坐在倫敦陸軍部溫暖的辦公室裏欣賞窗外的雪景的。

斯塔爾上校出身高貴,與全歐洲的王室都有遠近不同的親戚關系。他本人在二十歲時承襲了父親的爵位。此後仕途一帆風順,短短幾年中軍階就升到了上校,同僚們都視其為陸軍部中最有才華和前途的人。甚至有傳說他不到三十五歲就能當上陸軍大臣。然而,這一切在六個月前被那樁醜聞毀得精光。迫於形勢,他不得不接受頂頭上司的勸告,率領第二十二騎兵旅增援印度遠征軍。一來避一避倫敦報界無休止的嘲笑,二來建立一些軍功為以後的仕途鋪路。

他從踏上印度的第一天起就憎恨起這個國家來了。他那引以自豪的門第在這裏變得一錢不值。不論是他的部將還是他的同僚,個個都是出身行伍的大老粗。看重的不是寫十四行詩的能力而是身上有多少傷疤。再加上他那廣為流傳的醜聞,他在軍中備感孤立與被輕視。這個國家中彌漫著對英國人的敵意。他對炎熱的氣候,任何食物裏那沒完沒了的咖哩還能忍受。然而不論他們打到哪裏,當地的人總是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們。斯塔兒上校不但在敵人的眼睛裏看到了這種蔑視,甚至在所謂的「印度土著友軍」的眼睛裏也充滿了這種蔑視。斯塔爾上校在這種蔑視下精神幾近崩潰。好幾次,他在醉後抓住「印度土著友軍」,向他們吼叫:「你們是蠻子!我們是文明人!野蠻要被文明征服!這是自然規律!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被征服了!」每一次,他都得到一堆空洞的奉承,然後是更強烈的蔑視。

斯塔爾上校決心要消除這種蔑視。因此,他每打下一個城市,都殺光其居民。很快,他的第二十二騎兵旅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惡魔軍團」。弄到後來,連他的上司也對他的這種行為表現出公開的厭惡。所以,他被遠遠地「發配」到章西來支援羅斯將軍。

章西地區的義軍首領據說是個女的,名叫拉克西米巴伊。手下不過三千來人,其中一半還是女兵。羅斯手下有七千多精銳步兵,另加五千多錫克族騎兵,總兵力是義軍的四倍。圍攻章西數月之久,非但不能消滅義軍,反而被義軍打得損兵折將,減員達一半以上,不得不向總部求援。斯塔爾上校對這位將軍自然有些看不起,背地裏叫他「玫瑰花將軍」。(注1 General Rose 的姓在英語中有玫瑰之意,斯塔爾把他蔑稱為General Rosy)

因此,他一到章西就立刻要求發動攻擊。羅斯卻被章西女王殺怕了,想等另外兩支援軍到達後再戰。斯塔爾見說不動他,也不多勸,便自帥本部人馬出擊了。

斯塔爾又擦了一把汗,舉起望遠鏡,向章西城望去。章西城依山傍水,自古便是印度北部的重鎮。莫臥爾王朝(注2 印度最後一個全國性的王朝,1857年的大起義便以重振莫臥爾王朝為號召)幾百年?牟歡暇蠱涑喬揭斐8嘰蠹峁獺?匏刮Ч思父鱸攏焯煊彌嘏諍浠鰨ǜ諮業某喬繳狹糲鋁宋奘釙巢灰壞牡郟喬獎舊砣疵揮幸壞惚浪募?蟆?

斯塔爾的第二十二騎兵旅不過五千多人,與義軍相比並未佔到多少優勢,而且缺少攻城用的重砲,只有五十門小口徑山砲。以這樣的戰鬥序列去攻擊守在巍峨城牆後,配備著大砲的章西守軍,若不是以卵擊石,也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斯塔爾雖然好戰,卻並不魯莽。略一思索,便下令道:「將所有的山砲都推到章西城前,集中砲火轟擊城樓。調五團在兩翼保護。」

參謀不解地問道:「旅長,這樣正面的兵力只有一千多人,未免太少了吧?若是敵軍開城出來突擊,我們就可能損失所有的砲兵。」

斯塔爾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捨不得蚯蚓又哪能釣來大魚?玫瑰花將軍以四倍的兵力都攻不下這座城,可見章西女王雖是女流之輩,卻深通兵法。我部的優勢在於騎兵衝鋒而不在於攻堅。我將砲兵放出去,集中轟擊一個城樓,則在這個狹窄的正面上我軍的火力佔優勢。敵人受不了砲擊,又見我軍人少定會出來搶奪我軍的大砲。待他們與五團纏鬥時,我再用剩下的四千騎兵突擊定可全殲其一部。這樣,再攻章西時我們就可以少花很多力氣了。」

參謀拍手道:「旅長高明,佩服佩服。最好他們傾巢出動,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說話間五團與砲兵已進入陣地,開始向城樓轟擊。不多時章西的城門果然大開,一支義軍騎兵如飛一般冒著砲火衝了出來。轉眼間便殺入了英軍陣地,與五團撕殺了起來。

參謀道:「可以出擊了。」

斯塔爾舉起望遠鏡看了看,說道:「等一等,敵人只有幾百人,叛軍在試探我們是否有伏兵。傳令讓五團死守。」

義軍與英軍纏鬥了一會兒,見不能取勝,便向城中退去。英軍第五團乘勢開始追擊。剛追到城門附近,突然城頭一聲砲響,數千義軍蜂擁而出,頓時將英軍殺得人仰馬翻。

沒死的英軍見勢不妙,紛紛掉轉馬頭逃跑。義軍見敵人潰退,勇氣倍增,吶喊聲響徹了雲霄,一齊向英軍追去。

參謀道:「旅長,可以出擊了。」

斯塔爾道:「再等一等。」他向義軍望去,只見有一隊義軍騎兵有些特別。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一隊女兵。女兵們身穿紅色的緊身衣,只著胸甲,護腕,護脛和頭盔,坦露著腹部。當先一員女將,身材極為高大,健美,比一般英軍要高出一個頭;頸中戴著一串寶石項鍊,手舞長刀,在英軍陣中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斯塔爾回頭向參謀說道:「看來,章西的叛軍一半是女兵倒不是謠傳。那個領頭的大概就是章西女王了。」

參謀道:「讓我把印度翻譯找來確認一下。」

印度翻譯是羅斯軍中調來的,他舉起望遠鏡看了看,說道:「這不是女王。這只是女王手下的騎兵隊長巴赫茜。她的本領還不及女王的十分之一。」

說話間,兩名英軍同時向巴赫茜夾擊。巴赫茜不慌不Γ種械某肚嶧恿肆較攏?便將兩名英軍斬落馬下。

斯塔爾吃驚道:「如此猛將,還不夠厲害嗎?」

那翻譯頗為自豪地說道:「其實,像巴赫茜這樣的女將,在女王手下還有三員。她們是迦希巴伊,摩蒂巴伊和朱茜,分別擔任騎兵隊長,砲兵隊長和步兵隊長。但這四人的本領加起來也不如女王出戰時身邊總帶著的兩名貼身護衛,蘇黛爾和蒙黛爾。如果今天是女王本人出戰,第五團恐怕在第一次被攻擊時就完了。」

斯塔爾越聽越怒,喝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嗎?」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地向翻譯抽了過去。那翻譯這才發現這位旅長聽不得一點對敵人的贊美。只可惜為時已晚,頭上頓時多了十幾條血痕。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斯塔爾正打得興起,參謀忽道:「不好,砲兵陣地失守了。」

斯塔爾丟下翻譯,舉起望遠鏡看去,只見第五團的陣地已被義軍佔領,義軍的一部在乘勝追擊,另一部則下馬開始搬運大砲。

斯塔爾大喜道:「不出所料,敵軍的兵力分散了。傳令全軍出擊。」

2巴赫茜

斯塔爾對戰機把握得極好,出擊的時刻正是義軍最鬆懈的時刻。義軍萬萬沒有料到兩倍於己的敵生力軍會在此時出現,頓時陷入混亂,不到幾分鐘便被分割包圍了起來。幸好義軍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雖然各自為戰卻一時都還能支撐的住。

巴赫茜與數名女兵被一個排的敵人包圍了起來。她心中不知已後悔了多少次。原本章西的防務由四名隊長共同負責。在羅斯退兵之後,迦希巴伊和朱茜趁機出城向另一支義軍的首領唐提亞托比求援,城防的重任便落到了她和摩蒂巴伊的肩上。接受工作時,女王一再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疏忽大意。她卻把這次的對手當成了和羅斯一樣的草包,將主力全部帶出參戰。如今鑄下大錯,自己死了不要緊,章西若亡了,自己卻是萬死莫贖了。

經過一上午的奮戰,士兵們的體力大多已經透支。即使驍勇如她自己,在殺了幾十個敵人之後,也不禁感到手足酸軟。她的座騎早已陣亡,她手中的長刀也已經捲了刃,敵人還在如潮水般不停地湧上來。她身邊的女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一個敵兵向她的胸脯刺了一刀。她一閃,疲憊的身軀卻未能讓開足夠的距離。刺刀在她高聳的左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巴赫茜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長刀落在了地上。敵兵見有機可乘,紛紛衝了過來。巴赫茜忍住巨痛,嬌叱了一聲,一拳打在那個刺她胸脯的敵兵臉上,登時將他打得頭骨碎裂,見了閻王。巴赫茜隨即抓住那白鬼子的屍體當作兵刃掄圓了向圍攻她的英軍砸了過去。見她如此神勇,敵兵沒有一個再敢上來了。

英軍的排長見勢不妙,急令:「一班用刺刀掩護,二班三班上子彈,射死她,射死她。」這一時期英軍裝備的仍是前膛槍。發射一次甚為繁瑣。需要將包子彈的紙殼咬碎,然後將紙殼中的彈藥倒入槍膛,用通條舂實,再將槍平端後在發火池裏撒上火藥才能發射。英軍雖然訓練有素也用了足足二十秒才裝好子彈。在這二十秒中,巴赫茜衝進一班,左右開弓,又徒手博殺了數名英軍。

這時,英軍的二班用跪姿,三班用立姿,組成了一道射擊線。英軍排長下令道:「二班,放!」

隨著話音,一陣零亂的槍聲響了起來。巴赫茜高聳的乳房,平坦的腹部,健壯的胳膊和大腿上先後中彈,被打得連連倒退。鮮血從全身各處直噴了出來。

硝煙散去,英軍吃驚地發現巴赫茜雖然渾身浴血,卻仍站立著。她緊緊咬住牙關,蹣跚地向英軍又衝了過去。

英軍排長慌張地喊道:「開槍,快開槍!」

又一陣零亂的槍聲響了起來。硝煙散去,巴赫茜引以為傲的嬌軀已經被打成了一個篩子,一條手臂被密集的子彈打斷了,只剩一點皮肉連著,斷臂處鮮血如噴泉一般地「突突」直流。一條腿也被子彈扭成了一個不規則的角度。但她仍然站立著。所有的英軍都被這景像鎮住了,猶如夢魘一般看著巴赫茜拖著斷腿,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

正在這時,一陣嘹亮的號角響徹了整個戰場。隨之而來的是義軍雷鳴般的歡呼聲。聽到這聲音,巴赫茜的嘴角浮現出了一個美麗的微笑。她一把扯下了那條斷臂,奮力向那班被嚇呆了的英軍擲了過去。然後她就倒了下去。

過了良久,英軍排長才敢繞了一個大圈,從後面接近撲倒在血泊中的巴赫茜。為了保險起見,他先用刺刀捅了捅巴赫茜肥碩的臀部。見沒有反應,他大起膽子,將刺刀猛地刺進了巴赫茜的後庭花。見刺刀直沒至柄,巴赫茜仍然一動不動,他這才敢將巴赫茜的屍體用腳尖翻了過來。

巴赫茜美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相反是極為欣慰的表情。英軍排長一眼便看中了巴赫茜戴著的寶石項鍊。他一把扯下項鍊塞進了口袋。然後他解開巴赫茜的胸甲,撕碎浸透鮮血的緊身胸衣,巴赫茜那對被槍彈蹂躪的碩大乳房便彈了出來。一條細細金項鍊從她的脖子掛下來,系著一個玉製的神像躺在她深深的乳溝中央。

英軍排長剛想去摘玉像,他的部下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排長連忙轉過身,剛好看見一個全身裹在黑色長袍中的騎士和一把明晃晃的彎刀。然後他的頭顱就飛上了天空。

他的頭顱在天空裏翻轉著。他看到自己的無頭屍體倒在巴赫茜的胸脯上不住地痙攣;當他的頭顱落到地上時,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已被兩個黑衣騎士如砍瓜切菜般地屠殺貽盡。然後他的無頭屍體被從巴赫茜的胸脯上踢開。接著,一匹白馬急馳而來。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馬上一越而下,將巴赫茜的屍體抱在了懷裏。英軍排長的最後意識是看到了一張決非這個人間所能有的美麗面龐。

3卡爾珈莉

斯塔爾一邊走出羅斯的中軍帳,一邊在心中把羅斯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本來,戰鬥完全按照他的排程發展著。他成功地誘出了章西義軍的主力,將其分割包圍,甚至擊斃了義軍的主將巴赫茜。勝利本已在望。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那聲號角響了起來。

隨著那聲號角,一小隊義軍女兵出現在戰場上。起初斯塔爾並沒有把這區區三十騎放在眼裏。義軍的命運在被包圍時已經註定了。三十名騎兵,而且還是女流之輩又能有起什麼作用?

然而,一聽到那聲號角,本已疲憊不堪的義軍竟猶如著了魔一般煥發出了新的力量,連已受傷倒下的義軍都掙紮起來向英軍衝鋒。那三十名騎兵更是不顧自己人數上的絕對弱勢競自對英軍發動了突擊。於是奇跡出現了。那三十名騎兵像是一股流動的火苗,流到哪裏,那裏的英軍立刻土崩瓦解,那裏的義軍立刻歡聲雷動。短短幾分鐘內,戰場上的整個形勢逆轉,追殺義軍的英軍成了被追殺的一方。

那印度翻譯帶著滿頭的傷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望了一眼,說道:「濕婆保佑(注3 Shiva, 印度教中司毀滅之主神),女王來了。」

斯塔爾這次不再和他羅嗦,抬手一槍把他打倒在地,轉頭命令參謀:「全軍撤退。」

是役,英軍損失過半,丟失了全部大砲和輜重。見到羅斯,羅斯倒沒有訓斥他,反而好言安慰了一番。安慰歸安慰,斯塔爾覺得羅斯眼中盡是嘲弄的神情。這讓他更加惱怒,若不是羅斯拒絕出戰,戰鬥就不會在對己方如此有利的狀態下陷入膠滯,也就不會讓章西女王有了可乘之機。

斯塔爾自幼家學淵源,曾祖父和祖父都是大英帝國的名將,父親更以當過威靈頓公爵的副司令,打敗過拿破崙為榮。他本人在軍校一直是高才生,自領兵以來一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想不到這次竟在全面優勢的狀態下吃了個大敗仗。

他的一腔怒氣無處發洩,只想殺幾個人來出氣。於是大步走到關押戰俘的牢房,一腳踢開了門,衝了進去。

牢房內光線昏暗,幾支蠟燭和火把提供著唯一的照明。土牆上用鐵鍊拴著數人。不論男女都剝得赤條條的,身上布滿了傷痕。斯塔爾命人解下一個女兵,抓住長發把她的頭扳了起來,劈頭便是兩個耳光,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女兵年紀不過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一雙小巧的乳房如平原上的丘陵驕傲地挺立著,細嫩的肌膚上滿是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她倔強地盯著斯塔爾,雙唇抿地緊緊的,一言不發。

斯塔爾見她不答,冷笑了一聲,抽出一把匕首來,在姑娘嬌嫩的胸脯上深深地劃了一刀。一縷鮮血立刻從她的右乳房上湧出來,流過腹部,順著大腿流到了地上。姑娘慘呼了一聲,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斯塔爾道:「原來你是會說話的。」說著又在她渾圓的左乳上切了一刀。這一刀切得並不深,卻將她的左乳頭切成了兩半,姑娘又慘呼了一聲,用力一掙,可是又哪裏掙得開斯塔爾的魔爪。這一下牽動傷口,疼得她幾乎暈過去。她的俏臉一下自變得煞白。冷汗從全身冒了出來。

斯塔爾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嗎?」

姑娘忍住巨痛,冷冷的瞟了斯塔爾一眼,奮力將身子挺直,依舊一言不發。

斯塔爾惱怒起來,操刀在她的柔軟的小腹又割了一刀。不料這一次雖是一樣鮮血直流,姑娘竟不呼痛。斯塔爾罵道:「說話呀!」又是一刀劃下。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還差。斯塔爾的一腔無名火登時冒了上來,不停地罵道:「說話!」「說話!」罵一句,便在姑娘的嬌軀上劃上一刀。傾刻之間將姑娘從胸至腹劃得鮮血淋漓。傷口或深或淺。淺者劃破肌膚,將乳房中的結蒂組織暴露了出來。深者,從傷口裏可以看見青色的內臟。

斯塔爾終於不耐煩。他將姑娘頭扳得更後,一隻膝蓋頂在姑娘的後腰上,將姑娘的嚥喉暴露出來。然後將右手的匕首一下紮入了姑娘的左頸,用力向右一拉。匕首頓時將姑娘的頸動脈和喉管割斷。姑娘的熱血從頸子裏直噴而出,撒到三尺開外。

斯塔爾手一鬆,姑娘的嬌軀失去了束縛,立刻前衝了幾步,挺了一挺,然後軟綿綿地倒在了血泊裏。斯塔爾渾身是血,茫然地將刀扔在地上,瞪著兩眼,口中喃喃地說道:「說話呀。。。」。

「住手,畜生。」的怒斥聲把斯塔爾拉回到了現實中。他回過頭,只見對面的土牆上拴著的一個女兵在鐐銬中邊罵邊掙紮,顯然想要衝破鐐銬過來救人。那女兵身材高大,布滿鞭痕的肌膚下全是虯結起伏的肌肉。粗大的鐐銬被她扯得「譁譁」直響。每扯一下,土牆上便有無數粉塵落下來,彷彿隨時都會崩塌一般。

斯塔爾冷冷地說道:「你倒是會說話,可惜你的朋友已經永遠不會說了。」這句話讓那女兵安靜了下來。她望了一眼小女兵那倒在血泊裏仍在不斷抽搐的屍體,然後死死地盯著斯塔爾,似乎要用眼中的烈燄將他燒成灰。

斯塔爾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想報仇,是不是?這樣罷,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把你放下來。怎樣?」

那女兵操著生硬的英語,恨恨地說道:「我叫卡爾珈莉。」

斯塔爾鼓掌道:「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來人,把卡爾珈莉小姐放下來。」

一個看守連忙道:「上校,不能放她下來。這女人利害得很。當初我們損失了五個兄弟才抓住她。」

斯塔爾瞪了那個看守一眼,頓時把他嚇得倒退了幾步。斯塔爾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失信。給她松綁!」

那個看守應了一聲,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給卡爾珈莉開了鎖,立刻遠遠地逃了開去。

卡爾珈莉慢慢地將鐐銬除去,按摩被綁得麻木的手腳。屋子裏的看守早就都遠遠退開,只剩斯塔爾一人面對這個女戰士。斯塔爾仔細看了看他的對手。卡爾珈莉雖然肌肉發達,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勻稱的體形。胸前的一對豪乳更與高大的體格相配無間。臉上雖滿是塵土與血跡卻更為她美麗的面龐平添了一份勃勃的英姿。

斯塔爾剛在心裏喝了一聲採,只聽卡爾珈莉嬌叱一聲,猛衝了過來。斯塔爾急忙一閃,卡爾珈莉的拳頭在斯塔爾身後的土牆上留下了一個坑。卡爾珈莉一拳打空,隨即反手一掄,手臂如棍向斯塔爾掃來。斯塔爾上身後仰,眼看卡爾珈莉又一次擊空,不料卡爾珈莉手臂一曲,一個肘鎚重重砸在了斯塔爾的胸口。

斯塔爾悶哼了一聲,順勢倒在地上,便在這敗勢中,左腳突然踢出,帶鋼頭的馬靴正中撲上來的卡爾珈莉的小腹。卡爾珈莉連退了兩步,粉背重重地撞在了土牆上。她定了定神,強壓下一口湧到喉頭的甜腥味,衝著斯塔爾勉強笑道:「我低估你了。」

斯塔爾揉著胸口,說道:「彼此彼此。」

卡爾珈莉嬌叱一聲,再度衝向斯塔爾。斯塔爾這次有了防備,左手封住卡爾珈莉右拳,右掌如刀向卡爾珈莉的頸動脈直劈了下去。卡爾珈莉左手一架,順勢一抓一拖,一擰身一個肩飛將斯塔爾摔了出去。斯塔爾在半空中一個折轉,皮靴橫掃。卡爾珈莉一閃,無奈背後是牆壁。閃過了靴頭卻沒有閃過靴根的精鋼馬刺。高聳的左乳上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淌。

兩人又戰了數十回合。卡爾珈莉漸露敗象。她被俘以來天天被拷打侮辱,飲食又時有時無,碰上了斯塔爾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不耐久戰。斯塔爾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故此他穩紮穩打,慢慢消耗卡爾珈莉的體力。

終於卡爾珈莉支援不住,出拳越來越慢,即使偶爾打中斯塔爾也力量大減,再也沒有第一記肘鎚讓斯塔爾幾乎吐血的力量。又戰了十數合,斯塔爾看準機會,一腳向卡爾珈莉下盤踢去。卡爾珈莉躲閃不及,這一腳正踹在她的左邊大腿上,登時將她的腿骨踢斷。卡爾珈莉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

斯塔爾哈哈大笑,得意地轉過身對看守們道:「這婊子不過如此。。。」話音未落,脖子上突然一緊,被一雙大手緊緊卡住了。頓時呼吸不得。他心裏明白自己疏忽大意,又一次低估了卡爾珈莉。他拚命掙紮,可又那裏掙得開。正覺得進氣越來越少,出氣越來越多時。忽聽背後的卡爾珈莉慘叫了一聲,那鐵鉗般的大手竟然慢慢松開了。他轉過身,只見卡爾珈莉撲倒在地,粉背和後腰上兩個傷口在泊泊地流血。那個當初給卡爾珈莉開鎖的看守手中提著一柄血淋淋的匕首,正扶著木柱不住地喘氣。

斯塔爾死裏逃生,一邊揉著痠痛的脖子,一邊對著卡爾珈莉胸腹猛踢了一腳。不料這腳一踢,本已倒在血泊中的卡爾珈莉「嚶叮」一聲,手腳竟又動了起來。嚇得本已圍攏過來的看守四散奔逃。

斯塔爾也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卡爾珈莉後背與腰部的傷勢雖重卻不是致命傷。剛才只是昏迷而已。斯塔爾罵道:「一群廢物。這婊子受了重傷再也爬不起來了。怕什麼?」話雖如此,又下令道:「來人,快把她銬起來。」一班看守一擁齊上又給重傷的卡爾珈莉帶上了手銬腳鐐。

待卡爾珈莉完全蘇醒過來,斯塔爾抬起她的臉,說道:「卡爾珈莉小姐,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氣。我可以讓你養好傷,放你回去。不過你得發誓永遠不和大英帝國作對。。。」

話沒說完,斯塔爾的臉上已被吐上了一口從卡爾珈莉口中噴出的血痰。卡爾珈莉道:「我們剎帝利(注4,剎帝利是印度的第二等種姓。武士與國王多為此種姓)豈有貪生怕死之徒?

斯塔爾冷笑了一聲,掏出手帕擦了擦,下令道:「把這個婊子給我綁到拉刑架上去。另外,」他一指那個救了他的看守,「你去文書那裏要一打大張牛皮紙來。」那看守應命去了。

所謂拉刑架是一個四角裝著鐵環的平臺。鐵環上連著鐵鍊通過一個絞盤。行刑時搖動絞盤,鐵環即同時向四個方向拉扯受刑者的四肢,可將受刑者四肢生生拉斷為止。

卡爾珈莉被俘日久,早已受過這刑架的折磨,當下也不用看守前來拖拉,一轉身自己掙紮著爬到刑架旁,兩名看守抬起她放了上去。看守將她的四肢銬在鐵環上,一搖絞盤,姑娘的健美的嬌軀立刻繃成了一個緊緊的大字形。斷腿處的巨痛讓卡爾珈莉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守向斯塔爾望去,看他是否還要將絞盤抽緊一些。不料斯塔爾擺了擺手,竟微笑著圍著刑架慢慢踱起方步來了。卡爾珈莉原已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準備受刑。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睜開眼來,只見斯塔爾似笑非笑,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一雙滿是邪氣的眼睛不住地在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不知在打什麼惡毒的主意,一股寒意不由從小腹直冒了上來。她美麗的大眼睛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

斯塔爾見時機成熟,笑吟吟地掏出一支粗大的雪笳煙,說道:「煙草這種東西,印度原來是不產的。自從我們英國人把它引種過來之後,現在印度男人,人人抽煙。我聽說連女人都有很多被它吸引。卡爾珈莉,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

他輕輕地用雪笳的尾部挑逗著卡爾珈莉的乳頭。卡爾珈莉厭惡地把頭扭開,乳頭卻不由自主地硬了起來,呼吸也漸漸急促了。

斯塔爾續道:「這支雪笳來自美洲的哈瓦那。是我們首相最喜愛的牌子。對外,他說喜歡這雪笳醇厚的口味。作為他的好友,我卻知道他喜愛這個牌子是因為他堅信每一支這種雪笳都是在古巴女工的大腿上搓捲出來的。」斯塔爾邊說邊將雪笳在卡爾珈莉圓潤的大腿上輕輕揉搓。越搓越深,慢慢逼近了卡爾珈莉的神密地帶。

卡爾珈莉只覺下身麻癢難當,一股熱流慢慢向全身擴散開來。她感到斯塔爾邪惡的目光正掃視著自己的羞處。她扭動著身軀,臉漲的通紅,雖然明知沒有用,但仍拚命想要將羞處從這惡男人的視線中挪開去。可是越動得厲害,羞處越是不爭氣地開始濕潤了起來。

斯塔爾道:「煙草會吸收周圍環境中的一切氣味。所以好的雪笳要放在特製的木盒裏,不能太乾也不能太濕。我們的首相深信雪笳吸收了古巴美女大腿上油脂氣味。所以才有特殊的風味。不過我認為風味的來源並不是大腿,而是這裏。。。」

說著他將雪笳深深地插進了卡爾珈莉的羞處。卡爾珈莉「啊」了一聲。粗糙的雪笳與嬌嫩的陰道內壁摩擦產生了劇烈的刺激。讓她的陰道忍不住收緊了。

斯塔爾一邊緩緩地將雪笳在卡爾珈莉的羞處插入抽出,一邊說道:「而女人的陰道是最好的恆溫恆濕器皿。最適合用來儲存雪笳了。」

卡爾珈莉只覺下身的刺激一浪高過一浪,眼神慢慢開始散亂了。她強攝心神,嬌斥道:「無恥。。。啊。。。」斯塔爾也不回答,只用食指輕騷卡爾珈莉的陰蒂,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只來得幾下,卡爾珈莉口中便發出了無意識的嬌吟,小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絲絲愛液從蜜壺中湧了出來。

斯塔爾在卡爾珈莉即將陷入昏迷時,將雪笳抽了出來。他把浸透卡爾珈莉愛液的一頭含在嘴裏,打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贊道:「我的理論果然不錯。我們的首相要羨慕我了。」他看了一眼半昏迷的卡爾珈莉,說道:「不過,我還沒見過印度的女人抽煙。也許你今天會是第一個。」

說著,他取過一支蠟燭,將滾燙的燭淚對準卡爾珈莉的肚臍倒了下去。強烈的灼痛讓卡爾珈莉清醒了過來。

斯塔爾問道:「你抽沒抽過雪笳?」見卡爾珈莉不回答,便說道:「你不說,我就當你不會抽。讓我來教教你怎樣抽雪笳罷。」說著,他將雪笳猛得插入了卡爾珈莉的陰道只只有明滅的火頭還留在陰戶外為止。

卡爾珈莉扭動身軀,直想把雪笳抖落。

斯塔爾道:「第一次誰都不會太習慣的。不過你如過不用力吸的話,煙可是會滅的。讓我來幫幫你罷。」說著,他一手捏住煙頭和卡爾珈莉的陰蒂,另一隻手用力在卡爾珈莉的小腹上猛按。隨著他的手勢,卡爾珈莉的陰戶「含」著雪笳一開一合,竟真的便如吸煙一般將雪笳的煙霧抽進了卡爾珈莉的陰道。不一會兒的功夫,雪笳便燒到了卡爾珈莉的陰蒂。斯塔爾連忙鬆手。卡爾珈莉覺得整個陰道都被灼熱的煙頭點燃了,不由大聲慘叫了起來。

這時,那看守走進來將一大疊牛皮紙交給了斯塔爾。斯塔爾把牛皮紙隨手扔在地上,解開褲子,對著牛皮紙撒起尿來。不多時,牛皮紙便濕透了。

斯塔爾繫好褲子,撿起濕漉漉的牛皮紙,命令道;「給我按住她的頭。」兩名看守立刻一手抓住卡爾珈莉的長發,另一隻手把卡爾珈莉的頭死死按在了平臺上。

斯塔爾慢慢走近卡爾珈莉,說道:「卡爾珈莉如果你現再投降,我還可以讓你體面地死去。像個剎帝利武士。」

卡爾珈莉的向斯塔爾手中的牛皮紙望了一眼,有一瞬間,她似乎被恐懼佔據了。隨即,她的神情便放鬆了,堅決的搖了搖頭。

斯塔爾嘆了一口氣,將一張浸透尿液的牛皮紙覆寫在了卡爾珈莉的口鼻上。

卡爾珈莉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牛皮紙隨著她的呼吸起伏不定。

斯塔爾毫不留情地又加上了兩張。卡爾珈莉的四肢猛的繃緊了。絞盤嘰嘰嘎嘎地發出了難聽的噪音,開始反轉。一個看守連忙衝過去把住絞盤。卡爾珈莉豐滿的胸脯猛烈地起伏,高聳的雙乳搖曳不定。汗水從卡爾珈莉的全身冒了出來。

斯塔爾慢慢地又加上了兩張。卡爾珈莉突然劇烈得咳嗽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縷殷紅從牛皮紙下透了上來。卡爾珈莉美麗的眼睛閉上了。斯塔爾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何苦呢?」卡爾珈莉奮力睜開眼,怒視著謀殺她的人,斯塔爾又一次看到了那種讓他無法忍受的輕蔑。

斯塔爾惱怒地將手中所有的牛皮紙一股腦全都蓋了上去。卡爾珈莉健美的裸體痛苦地反弓了起來。牢房裏這時聽不見其他聲音,只有卡爾珈莉無助地想通過層層牛皮紙吸入一點空氣的抽噎聲。抽噎聲逐漸變急變高,又逐漸沉寂下去,消失了。

終於,卡爾珈莉最後一次反弓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到了平臺上。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輕輕響了起來。接著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卡爾珈莉消失的生命已不再對她的軀體作出任何控制了。

斯塔爾看了看卡爾珈莉。死亡的痙攣已經過去,卡爾珈莉的軀體其軟如綿,只剩下幾處肌肉還在做無意識的抽搐。他揭開牛皮紙。卡爾珈莉的檀口大張著,鮮血從鼻孔和嘴角淌了出來。可是卡爾珈莉無神的大眼中依然充滿了那種讓他無法忍受的蔑視。

他走到下一個俘虜面前,幌了幌手中的牛皮紙。那俘虜看了看周圍,然後把胸一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然而恐懼之色還是從眼中流露了出來。斯塔爾笑了笑,命令看守道:「給我帶到我的帳篷裏去。」

4包圍戰

煙塵滾滾,通往章西的大路上,一支義軍騎兵正在飛弛。騎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騎士。緊跟在他後面的是兩員絕色的紅衣女將。

隊伍行至一座拱橋邊,騎士一揚手,隊伍立刻停了下來。難得的是幾百人行動,動作劃一,竟如一人一般。一名女將道:「就是這裏。過了這座橋就是章西的地界了。女王約好在這裏迎接將軍的。」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拱橋的另一頭傳了過來:「來的可是唐提亞托比將軍?」兩名身穿黑色長袍,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騎士出現在橋上。

青年騎士道:「正是。女王陛下?」

一名黑袍騎士嬌笑道:「你猜吶?」

青年騎士正要回答,那指路的紅衣女將已嬌稹道:「蒙黛爾,胡鬧什麼!托比將軍,這是女王的貼身護衛蒙黛爾。」她指了指另一名黑袍騎士,「這是蘇黛爾。怎麼只有你們兩個?陛下呢?」

蒙黛爾卻不依不饒:「迦希巴伊,幾天不見就把芳心給了別人了嗎?」她轉向另一名女將,「朱茜呢,是不是也給托比將軍迷倒了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迦希巴伊望了唐提亞托比一眼,說道:「別胡說。我們姐妹只有蘇黛爾是許了人的。」

蒙黛爾拖長了聲音道:「我看不見得吧。大家說是不是呢。」隨從的數百名義軍一起轟笑起來。

迦希巴伊脹紅了臉,說道:「陛下呢?」

「我在這裏。」馬蹄聲響,一騎白馬出現在橋上。看到這人,正在大笑的數百名義軍頓時鴉雀無聲,全被馬上這人的美貌驚呆了。

女王展顏一笑,對托比道:「那那,好久不見了。」

唐提亞托比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瑪奴,有五年了罷。你。。。你還好罷。」

女王嗯了一聲。唐提亞托比策馬上前,說道:「聽說你有難,我馬上帶了所有人馬過來。這是先鋒,後面還有七千騎兵。你是怎麼出的城?」

女王道:「王宮裏奧爾恰大殿下面有通到城外的地道。我利用它打了好幾仗了。可笑白鬼子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他們是怎麼敗的。」

托比道:「那我們快回城罷。」

女王卻搖了搖頭:「英軍的第二批增援已經到達。總兵力有三萬多人。你把騎兵用來守城可不是上策。」

托比道:「我上次在德裏吃過羅斯那老傢伙的虧。這老傢伙鬼計多端,在城外作戰我們不佔優勢。」

女王笑道:「這倒不怕,我已有個作戰方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採納。」

兩人說話間迦希巴伊偷偷問蒙黛爾道:「原來托比將軍和陛下認識。」

蒙黛爾輕聲道:「何止認識。他們是從小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要不是種姓不一樣,章西恐怕是不會有女王了。」

迦希巴伊道:「那不是和蘇黛爾和杜爾哈朱一樣。」

蒙黛爾道:「還是不太一樣。女王是婆羅門,托比將軍是剎帝利。不像杜爾哈朱是首陀羅(注5,婆羅門是四等種姓中最高的一等,首陀羅為最下的一等。)。要不是?醯母改柑安疲舶閹砼涓頤塹睦賢躋鹺屯斜冉媸翹焐囊歡浴!?

望著女王和托比的背影,迦希巴伊不由自主得點頭道:「對。。。對。。。」

一直沒有開口的蘇黛爾忽然笑道:「你不用著急,你若是想嫁托比將軍,待會兒讓陛下給你說說。。。」

迦希巴伊大羞,捶了蘇黛爾一拳:「你才要嫁你的杜爾哈朱呢。。。咦?說起杜爾哈朱怎麼沒見到他?」

蘇黛爾的俏臉頓時暗淡了下來,輕聲道:「前幾天他出城去偵察敵情,就再也沒回來。。。」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迦希巴伊一把抱住蘇黛爾安慰道:「杜爾哈朱這人我知道,保命的本事最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還想再安慰幾句,忽見托比轉過身來,大聲宣佈道:「弟兄們,從今天起,我們聽從女王陛下的指揮。。。」

斯塔爾走進羅斯的中軍帳時,軍事會議已經開了一會兒了。羅斯正指著牆上的大地圖侃侃而談。見到姍姍來遲的斯塔爾,羅斯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停頓了片刻,嘆了口氣,決定不和斯塔爾計較,指了指牆邊的一個空位讓斯塔爾坐了下來,續道:「。。。根據諜報,唐提亞托比帶領的七千援軍離章西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如果我們讓他們與章西的叛軍合流,勢必增加我軍攻城的難度。。。」

和羅斯相處這幾個星期來,斯塔爾一直無法忍受羅斯的這種不著邊際的長篇大論。和斯塔爾一樣,羅斯從軍校畢業後就一直在陸軍參謀本部工作。勤勤懇懇幾十年之後,終於升上了將軍。升了將軍便想當元帥。但元帥卻不是靠寫寫軍事報告就能當上的。走了一些關系後,從沒帶過兵的羅斯居然當上了印度第五戰區的方面軍司令。然而斯塔爾投筆從戎後幾乎百戰百勝,羅斯卻連一個小小的章西也打不下來。斯塔爾懷疑這和羅斯開軍事會議廢話連篇有直接的關系。

在羅斯又講了五分鐘廢話之後,斯塔爾終於忍耐不住,開口道:「將軍,我想您已經把假如唐提亞托比與章西的叛軍合流的後果講的夠清楚的了。現在敵人的援軍還沒有到。我們的援軍已經到了。我軍現有兩萬七千步兵,兩千騎兵,兩千砲兵。無論是圍城打援,還是先攻下章西都已經足夠了。我的意見是集中兵力先把唐提亞托比消滅。只要滅了章西的援軍,章西自然就會投降。諸位我說的對不對?」諸將交頭接耳,紛紛表示贊同。

羅斯的一張老臉脹得通紅,連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勉強說道:「我正要講到這一點。」他清了清嗓子,續道:「正如斯塔爾上校所指出的,我軍現有總兵力三萬一千,足以發動一次對唐提亞托比的殲滅戰。。。」

斯塔爾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向牆上一靠,閉上了眼睛。終於,在詳細論述了雙方的兵力對比和戰鬥力大小之後,羅斯說到了正題:「。。。因此,我決定將兵力作如下分配,第十一和三十七步兵師由我指揮迎擊唐提亞托比,一零五師負責監視章西叛軍的動向。斯塔爾,你的第二十二騎兵旅跟我出擊,負責在敵人敗退時追擊。會議結束。」

斯塔爾吃了一驚道:「這就是全部作戰排程嗎?能不能講具體一點?」

羅斯笑道:「我軍正面兵力是敵人的三倍,野戰是我軍所長。唐提亞托比又不是拉克西米巴伊。他那兩下子,我在德裏就領教過了。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們只要看住章西叛軍,不讓他們抄了我們的後路。正面還不是我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嗎?你不信也罷。反正作為預備隊,你明天會跟在我身邊,就讓你看看我怎樣打敗唐提亞托比罷。」不等斯塔爾再說什麼,他轉身便出了中軍帳。

翌日,英軍主力在離章西三十裏的地方遇上了唐提亞托比的援軍。羅斯舉起望遠鏡對義軍觀察了一會兒,對斯塔爾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唐提亞托比這傢伙一點長進也沒有。七千人沒有一點章法,純粹是烏合之眾。估計午飯之前我們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斯塔爾也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將軍,叛軍雖然散亂,但基本上全是騎兵。這裏是一馬平川,正是騎兵的用武之地。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羅斯道:「你說的不錯。如果對手是拉克西米巴伊,我自然會小心。但唐提亞托比只懂集團衝鋒。我故意將第十一和三十七步兵師配置得稍微錯開,在結合部露出一些破綻。唐提亞托比若要以劣勢兵力擊敗我軍,一定會用全部兵力,實行中央突破。我已命令守在結合部的二八二旅在敵人突擊時有秩序地後退。我把砲兵佈置二八二旅的後方。一但敵人深入,便用砲兵把敵人擋住,再實施兩翼包抄。那時,唐提亞托比便插翅也難飛了。」

說話間,義軍一聲吶喊,果然便如羅斯預料的一樣開始全軍突擊。二八二旅按照排程,裝模作樣地抵擋了一陣之後,便開始撤退,將義軍一步一步地引入了包圍圈。

羅斯笑道:「怎麼樣,我的排程不錯吧?」

斯塔爾皺起了眉頭,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兒,說道:「敵人的確上鉤了。但是排的隊形很怪。沒有排成衝鋒慣用的錐形,而是一個菱形。而且每個人的馬背上都帶了一捆什麼東西,不知有什麼用處?」

羅斯曬道:「唐提亞托比造反前從沒打過仗,又沒受過軍事訓練,懂什麼慣用隊形?不管他馬背上帶了什麼東西,今天都逃脫不了我的包圍。」他轉身對傳令兵道:「放信號,實行包抄。」傳令兵立刻取出一發信號彈放了上去。英軍的兩翼開始合圍。

就在英軍的兩翼將收口還未收口的時候,義軍陣中似乎突然意識到要被包圍了,一陣胡哨,頓時前隊變後隊,朝缺口衝去。義軍全是騎兵,動作比英軍步兵快得多。頃刻間,菱形的後端已成為一個巨大的衝角,將英軍包圍圈的缺口衝的七零八落。不等英軍反應過來,義軍已全部逸出了包圍圈。

羅斯大怒:「狡猾的唐提亞托比!全軍追擊,全軍追擊!」

斯塔爾道:「將軍且慢。只怕敵人有伏兵。」

羅斯怒道:「唐提亞托比只不過有些小聰明而已。他的全部兵力都在這裏。這裏一馬平川,到哪裏去藏伏兵?快給我追,你也去!」他見斯塔爾還要說什麼,又加了一句:「這是命令,敵人跑了,我把你軍法從事!」

斯塔爾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率領本部出擊了。

斯塔爾的騎兵跑得快,雖然後出發,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主力甩在了後面。追了一陣,義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正要下令加快速度,回頭一望,只見主力步兵跟在後面足有一裏之遙,拉成了一條細細的長線。他心中一動,一揚手正要讓本隊停止追擊,只見前面的義軍忽然反轉,對形變成了半月形,包抄了過來。

斯塔爾大叫一聲:「糟糕。快排方陣。準備抵抗。」可是剛才只顧追擊,散亂的隊形一時間又那裏排得起來。正慌亂間,義軍騎兵已衝到了跟前。斯塔爾的騎兵頓時大亂,胡亂放起槍來,絕大多數都放空了。

義軍騎兵如一陣疾風刮過了第二十二騎兵旅,留下了上百具英軍的屍體。出乎斯塔爾的意料,義軍並沒有將其包圍,越過他的部隊後,大部份義軍騎兵繼續向英軍主力衝去。斯塔爾正待下令重組陣形,他忽然明白義軍馬背上駝的是什麼了。每個義軍的馬背上都駝了一捆浸透油脂的柴草。只見義軍分成無數小隊,衝進成了一字長蛇的英軍隊伍,將其斬為數十段。然後在其周圍扔下柴草點燃。幾分鐘內,戰場上已到處是濃煙和烈火。斯塔爾的視線被包圍著第二十二騎兵旅滾滾濃煙擋住了,再也看不見主力出了什麼事。不過他也不用看,因為從濃煙的另一邊射來了無數利箭,第二十二騎兵旅的士兵紛紛中箭倒下。有些士兵拚命朝濃煙開槍。但斯塔爾知道這起不了任何作用。再過一會兒,第二十二騎兵旅就將不復存在了。

他一揮馬刀,對身邊的警衛班道:「不想死的就跟我來。」說罷,便躍馬向濃煙中衝了過去。剛衝過濃煙和烈火,就看到一位絕色的紅衣女將攔在了面前。

5迦希巴伊

迦希巴伊正殺的性起時,忽見斯塔爾帶了一班人冒煙突火衝了出來,那肯放過,立即揮刀撲了上來。斯塔爾一心只想逃命,虛幌一招便落荒而逃,讓自己的警衛去纏住迦希巴伊。

跑了一會兒,剛想喘口氣,只聽身後馬蹄聲響。回頭一看,只見迦希巴伊已把警衛全部殺光,追了上來。

斯塔爾見追上來的只有一人,便勒住馬,從鞍袋裏抽出馬槍,瞄準迦希巴伊開了一槍。子彈從迦希巴伊肚臍的左上方射入,射穿了迦希巴伊的脾臟。迦希巴伊渾身一顫,濃稠的鮮血帶著內臟的碎片,從腹部的傷口裏湧了出來,迅速將她的半邊身子染紅了。迦希巴伊一咬牙,策馬向斯塔爾衝了過來。

斯塔爾拔出手槍,又開了一槍。這一槍正中迦希巴伊的胸脯。由於迦希巴伊穿著胸甲,碩大豐滿的乳房又進一步起了緩衝的作用,這一槍的部位雖然更加致命,卻沒有造成象第一槍那樣的重傷,也絲毫沒有減緩迦希巴伊的速度。不等硝煙散去,迦希巴伊的彎刀已經砍到了斯塔爾的頭上。倉促之間,斯塔爾只得舉起兩枝槍一架。「卡喳」一聲,斯塔爾的兩枝槍被一齊削斷,刀鋒在斯塔爾的額頭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斯塔爾大叫一聲,身體向前一撲,伏在了馬背上,避開了迦希巴伊的一記回掃。

斯塔爾扔掉斷槍,拔出馬刀,還沒調轉馬頭,迦希巴伊的第二刀又劈了過來。斯塔爾用馬刀一擋。「鐺」的一聲,馬刀斷為了兩節。斯塔爾這才意識到迦希巴伊手中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迦希巴伊的長刀再次劈下。斯塔爾一閃,長刀在他的背上劃開一道血槽,落在了馬屁股上。戰馬吃痛,猛得一顛,將斯塔爾摔離了馬鞍,狂奔了起來。斯塔爾的一隻腳被馬磴套住了,慘叫聲中被戰馬一路拖拽而去。

迦希巴伊這時已是渾身浴血,全身各處傷口開始發作,只覺體力越來越弱,只得策馬緩緩追去。追了半裏之遙,翻過了一個小丘,才看見斯塔爾的戰馬停在一條小溪旁。迦希巴伊追到溪邊,只見斯塔爾臉朝下浸在水裏。迦希巴伊翻身下馬,走到斯塔爾身邊,踢了他一腳。斯塔爾一動也不動,顯然是死得透了。

迦希巴伊鬆了口氣,正待離開。水中的斯塔爾突然一個翻身,手一伸,將半截斷刀狠狠地刺進了迦希巴伊的下體。迦希巴伊倒抽了一口涼氣,揮刀向斯塔爾砍去。斯塔爾連滾了幾滾避開了這一擊。迦希巴伊還待追擊,嬌軀卻再也支援不住,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這一跪不要緊,插在她兩腿之間的馬刀杵在地上,一下子戳破了她的子宮,捅進了她的腹腔。鮮血順著刀刃流下來,將溪水染得通紅。

迦希巴伊吸了一口氣,還想拄著長刀再站起來。可惜斯塔爾已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衝上前來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臂,將長刀奪了過去。斯塔爾抓住迦希巴伊的長發,一刀捅進了她的胸脯。長刀毫無阻力地切開了迦希巴伊的胸甲,沒入她高聳的乳房,刺進胸腔,穿透肺葉,從粉背上透了出來。迦希巴伊發出了半聲慘叫,喉頭隨即被泡沫狀的鮮血填滿了。

斯塔爾笑道:「真是一把好刀。」邊說邊把長刀在迦希巴伊胸脯上絞動。豆大的汗珠從迦希巴伊全身冒了出來,鮮血從她的鼻孔和嘴裏大量地湧了出來。

斯塔爾道:「你流血了,只是還不夠多。」說著,他一腳踢在了迦希巴伊腹部的傷口上。鋼頭的皮靴深深的陷進了迦希巴伊的腹腔。迦希巴伊噴出一股血注,身體弓了起來。

斯塔爾又踢出一腳。不料皮靴才踢進迦希巴伊腹部的傷口,迦希巴伊的右手突然一勾,一把抱主了他的腿。接著,迦希巴伊的左手一把抓住插在自己下體的馬刀柄,向上一提,頓時將她自己的小腹剖開,把斷刀抽了出來,一刀向斯塔爾的腹部刺了過去。斯塔爾大驚失色,拚命一掙。也是迦希巴伊重傷後體力不支,斯塔爾終於避開了要害。這一刀只在他的腰上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

不等迦希巴伊再施第二擊,斯塔爾已將長刀拔出,一刀砍斷了迦希巴伊的左臂。迦希巴伊長聲慘呼,斷臂帶著馬刀遠遠地飛了出去,但右手仍死死地抱著斯塔爾的腿不放。斯塔爾抽了兩下沒有抽動,索性一手抓住迦希巴伊的長發用力上提,腳上加力向迦希巴伊的腹腔裏踩了下去。內臟隨著斯塔爾的踩踏從迦希巴伊小腹和下體的傷口中擠了出來,只幾下便在迦希巴伊兩條豐滿的玉腿間積成了一堆。迦希巴伊的眼神散亂了起來,手也松開了。斯塔爾卻毫不憐憫地繼續踩下去,直到迦希巴伊的腸子流出體外的一頭順著溪流淌出幾米遠之後,才停了下來。這時,他的皮靴已沾滿了迦希巴伊的內臟和血塊,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暗紫色。

他看了看迦希巴伊。只見迦希巴伊的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檀口大張,丁香小舌沓了出來,已經氣絕多時了。敵人雖已死去,但斯塔爾卻只覺鬱悶難當。這是他領軍以來第一次被打得全軍覆沒。

他又看了一眼迦希巴伊。即使在死後,即使沾滿了血汙,迦希巴伊依然美麗得驚人。望著迦希巴伊的屍體,午後的悶熱,戰敗的恥辱和死裏逃生後多餘的腎上腺激素忽然聚合成了最原始的衝動。他解開褲子,掏出了早已硬得像鐵的大槍,在迦希巴伊的俏臉上摩擦了起來。

才摩了幾下,他的心中忽然一驚,生怕迦希巴伊又活轉過來。於是,他提起長刀,一刀割下了迦希巴伊的首級。迦希巴伊的無頭屍體頹然跌倒在了水中。絲絲鮮血如飄帶般向下遊流去。斯塔爾把長刀在迦希巴伊豐滿的臀部上一插,捧起迦希巴伊美麗的頭顱在她的櫻唇上深深一吻,肆意凌辱起來。

他先用大槍在迦希巴伊的額頭上輕輕地觸摸。陰莖尖部與迦希巴伊光潔的額頭產生了一中輕微但妙不可言的刺激。他將首級緩緩提降,讓肉棒順著迦希巴伊的玉頰的曲線恣意地遊蕩,感覺依然溫暖的肌膚所帶來的快感。他當然沒有放過迦希巴伊的的美目。堅硬的龜頭捅在柔滑的眼球上同時被同樣柔滑的眼皮所包裹的滋味是那樣美,使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了。

良久,他移動到了迦希巴伊的檀口邊。他將大槍在迦希巴伊因死亡而有些脫水的櫻唇上來回地摩擦。乾燥的嘴唇將他的心刺激得直跳。他將陰莖尖部對準迦希巴伊的舌尖。才一接觸,巨大的快感便傳了過來。他按奈住興奮的心情,順著舌頭將肉棒送進了迦希巴伊的檀口。他托住迦希巴伊的下顎,將她的嘴捏成了最合適的形狀,抽插了起來。柔軟的舌頭,口腔和堅硬的牙齒構成了無可抗拒的組合,快感如大潮般洶湧而來,一浪高過一浪。終於,他再也抵擋不住,噴發了出來,一陣又一陣得把精液射入了迦希巴伊的頭顱。。。

斯塔爾滿足地喘了兩口粗氣,提起迦希巴伊的首級。白濁而濃稠的精液混合著同樣濃稠的淤血從迦希巴伊的鼻孔,嘴角,頸部食道和氣管的斷口處流了出來。斯塔爾縱聲大笑,拔起長刀,翻身上馬,將迦希巴伊的首級挑在刀尖上,追趕潰退的英軍去了。

6蘇黛爾

這幾天,蘇黛爾的心情極為舒暢。圍攻章西的英軍被打得一敗塗地。唐提亞托比開始乘勝向德裏進軍,一路捷報頻傳,看來將侵略者從印度徹底趕出去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然而蘇黛爾最高興的還是她朝思暮想的杜爾哈朱終於活著回來了。

當杜爾哈朱帶著滿身傷痕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從杜爾哈朱被俘之後,她日夜祈禱諸神保佑她的杜爾哈朱能平安歸來。如今美夢成真,她再也按奈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投入了杜爾哈朱的懷抱。

杜爾哈朱的傷勢甚重,蘇黛爾也不避嫌,把他安排在宮中療傷,每天親侍湯藥。半個月下來,杜爾哈朱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天晚上蘇黛爾巡查歸來,便迫不及待得來看杜爾哈朱。不料一進房門卻是人去樓空,不見杜爾哈朱的蹤影。

杜爾哈朱避過了幾道崗哨,穿過禦花園,來到了奧爾恰大殿旁。他伏在花叢中向大殿望去。殿中燈火通明,兩名高大的女兵手持戰斧,猶如兩尊門神分據大門的兩側。

杜爾哈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弓箭,連珠箭發。兩名女兵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利箭穿透了嚥喉,釘在了門柱上。

杜爾哈朱拾起一把戰斧走進了大殿。只見大殿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神壇。神壇下是一道鐵門。杜爾哈朱舉起戰斧向門閂狠狠砍了下去。鋒利的戰斧砍在精鋼鑄成的門閂上爆出了一陣陣火花,將他的手震得生疼。砍了二十來下,戰斧已崩出了一個缺口,門閂卻是絲毫不損。他正要再砍,忽聽背後有人顫聲說道:「杜爾哈朱,你在乾什麼?」

杜爾哈朱全身頓時僵住了。說話的這人他再也熟悉不過,正是蘇黛爾。蘇黛爾又問了一次。杜爾哈朱慢慢轉過身來,尷尬地笑了笑。蘇黛爾的俏臉上充滿了震驚,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心上人竟會是個叛徒。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她痛苦地要求道:「杜爾哈朱,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幻象。告訴我你沒有讓魔鬼迷惑了心靈。」

杜爾哈朱嘆了口氣,無力地說道:「蘇黛爾,你聽我解釋。。。」

蘇黛爾兩眼一酸,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哽嚥道:「為什麼?」

杜爾哈朱道:「為了我們的將來。」

蘇黛爾吃了一驚:「什麼?」

杜爾哈朱嘆道:「蘇黛爾,你是高貴的剎帝利。而我,只不過是個卑賤的首陀羅。盡管我們是真心相愛,可我們還是不能結合的。所以。。。」

蘇黛爾厲聲道:「所以,你就投靠英國鬼子?英國鬼子就能讓你不做首陀羅?四等種姓是從開天劈地起眾神就定下的規矩,英國鬼子來到印度也快一百年了,他們也沒改變得了這個規矩。」她擦了擦眼淚,續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只要你我真心相愛那就什麼都不怕。我會跟你一輩子,不管別人怎麼看。」

杜爾哈朱道:「這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後代?我們一旦結婚,就立刻會被踢出四等種姓,成為賤民。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他們也是不可接觸的賤民。他們必須住在骯臟的垃圾堆裏。他們不能幹任何普通人的職業。就是作乞丐也不會有人施捨他們一分錢。出門時,他們要用頭巾矇住口鼻,以免他們吐出的氣體汙染大氣。他們要一路走,一路搖鈴,以免其他人看見他們汙染了眼睛。他們連碰都不能碰一下普通人,否則他們的手就會被砍掉。就連他們的後代也永遠是賤民。蘇黛爾,我並不怕成為賤民。可是我不願我們的後代因為我們而受這無盡的苦。」

杜爾哈朱見蘇黛爾低下頭來,默不作聲,又道:「我被俘之後受盡了拷打,可是我從沒有屈服。直到斯塔兒上校告訴我,在英國從來就沒有什麼四等種姓,也沒有諸天諸神。人們只要相愛就可以結合。蘇黛爾,斯塔兒上校答應我,戰爭過去就讓我們一起去英國。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我們的種姓了。」說罷,他抓起蘇黛爾的一隻手,熱切地望著她。

蘇黛爾猛得把手抽了出來,連退了幾步,慢慢抬起頭來,臉上盡是失望的神色:「你難道真的相信敵人的話?看看他們在這個國家裏乾了些什麼?英國鬼子在我們的國家裏都不把我們當人看待,你還指望在他們的國家裏被當成人?」

杜爾哈朱張口結舌,呆呆地楞在原地。蘇黛爾續道:「就算你為我們的將來考慮,出賣了章西對你又有什麼好處?章西是我們的家。英國鬼子在毀了這個家後,你還有什麼用?你真以為英國鬼子會讓你去他們的老巢?我真是看錯你了。」說罷,她轉身便走。

杜爾哈朱衝上去一把抓住蘇黛爾的胳膊,急道:「你去哪兒?」

蘇黛爾用力一甩,掙脫出來,怒斥道:「不要碰我,首陀羅!」

杜爾哈朱胸口如遭雷擊,一跤跌倒,大殿中嗡嗡作響盡是「首陀羅,首陀羅。。。」的迴音。他倒在地上,氣苦之極,原來歸根到底,他不過是個卑賤的首陀羅。眼看著蘇黛爾越走越遠,一股無名烈火忽然從丹田直燒到了心頭。

他一躍而起,舉起戰斧,長嚎一聲,飛步趕上蘇黛爾,向她劈了下去。蘇黛爾轉過身來,見杜爾哈朱狀若瘋虎,猝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將身體偏了一偏。戰斧正砍在她的右肩上,登時把肩骨砍斷,直陷到胸脯上方。

蘇黛爾慘叫了一聲,飛起一腳,把杜爾哈朱踢開,踉蹌退了幾步,靠在了大殿的柱子上。杜爾哈朱抽出腰刀,又撲了上來。蘇黛爾左手抓住斧柄,用力一拔,將戰斧拔了出來,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半邊身體。蘇黛爾忍住巨痛,嬌叱一聲,與杜爾哈朱搏鬥了起來。

論武藝,蘇黛爾是僅次於女王的兩大高手之一,遠遠高過杜爾哈朱。即使受了重傷,右手廢了,她仍在數招之間將杜爾哈朱手中的腰刀打飛,接著一腳踢在杜爾哈朱的腰間,讓他跪在了地上。蘇黛爾舉起戰斧正待劈下,杜爾哈朱突然抬頭向她望來,眼中露出了乞憐之色。四目相對,兩人間過去的種種旖旎風光一一浮上了蘇黛爾的心頭。她心中長嘆一聲,戰斧不禁一緩。

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杜爾哈朱跳起身來,一手抓住蘇黛爾的戰斧,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刺進了蘇黛爾的袒露的腹部。蘇黛爾慘叫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再也堅持不住,手一鬆,戰斧被杜爾哈朱奪去。

杜爾哈朱將匕首用力一絞。蘇黛爾倒抽了一口涼氣,雙膝一軟,慢慢沉了下去。杜爾哈朱木然地站著,任憑匕首在蘇黛爾的腹部剖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青白色的腸子從傷口裏流了出來。蘇黛爾低頭看著自己流出體外的內臟,徒勞地用左手按著傷口。有片刻,她似乎想將腸子塞回肚子裏去。但隨著杜爾哈朱將匕首抽出,她的身體便失去了支撐點,倒在了血泊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黛爾慢慢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她只覺有人在她的胸前肆意地摸索著。她勉強將雙眼睜開一條縫。只見自己的胸甲已被解開,杜爾哈朱正在剝她的內衣。杜爾哈朱身後的密道大門上布滿了斧痕,兩把缺了口,斷了柄的戰斧被扔在了一邊。顯然,在她昏迷過去之後,杜爾哈朱想砍開大門卻沒有成功。在砍斷了兩柄斧頭之後,終於想起她不但是女王的貼身護衛,也是章西的司庫。便到她身上來找鑰匙了。

蘇黛爾的內衣甚緊,而且是用很多絲繩在胸前串起來的那種。胸衣的繩結浸透了鮮血,咬地死死的。杜爾哈朱解了幾下沒能解開,不耐煩起來,便掏出匕首一刀劃開了胸衣。果然,胸衣下是一條項鍊系著一串金製的鑰匙躺在蘇黛爾豐滿的乳房之間。

杜爾哈朱大喜,一把扯下項鍊,便去開鎖。試到第五把時,只聽格格聲響,密道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刺耳的格格聲讓蘇黛爾完全清醒了過來。她調動最後一點力量站了起來,向杜爾哈朱撲去。杜爾哈朱背後重重受了一擊。撲倒在地,蘇黛爾順勢騎在了他的背上。蘇黛爾用兩條健壯的大腿死死夾住了杜爾哈朱的兩肋。一咬牙,左手抄起自己流出體外的腸子,纏上了杜爾哈朱的脖子,立刻抽緊了。杜爾哈朱拚命掙紮,蘇黛爾哪裏肯放,喘著粗氣道:「杜爾哈朱,我們來世再做夫妻吧。」

杜爾哈朱這一下魂飛魄散。他下毒手殺害蘇黛爾只是憑了一時的怒氣,心中早已後悔不已。現下只道蘇黛爾死後前來索命,最後的一點抵抗意志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便在此時,一陣亂槍從密道裏射了出來。每一槍都使蘇黛爾的嬌軀一顫,讓她高聳的乳房上噴出一股血箭。

硝煙散去,斯塔爾帶著部下從密道裏走了出來。只見蘇黛爾美麗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騎在杜爾哈朱背上,一隻手緊緊拉著纏在杜爾哈朱脖子上的腸子,像是拉著一條韁繩。兩人均是一動也不動。斯塔爾皺起眉頭,抽出馬刀,一刀砍斷了蘇黛爾的腸子。蘇黛爾的嬌軀仰天倒了下去。

斯塔爾踢了杜爾哈朱一腳。杜爾哈朱呻吟了起來。斯塔爾用腳尖將他翻轉過來,用刀尖挑斷殘留在他脖子上的腸子,微笑道:「杜爾哈朱,乾得不錯。你和你的未婚妻很快就可以去倫敦了。」說罷,帶著部下衝出大殿,向城中殺去。

杜爾哈朱坐起身來,呆呆地望著血泊中蘇黛爾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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