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章西女王
RAJ
虽然是清晨,次大陆的骄阳已开始施展它的威力。
骑在马上,穿着厚厚的红色呢制军服,诺思斯塔尔上校只觉自己象个关不住的水龙头,汗水从浑身各处冒了出来。他掏出早已湿透的手帕,又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现在才三月,要不是出了那桩丑闻,他本该坐在伦敦陆军部温暖的办公室里欣赏窗外的雪景的。
斯塔尔上校出身高贵,与全欧洲的王室都有远近不同的亲戚关系。他本人在二十岁时承袭了父亲的爵位。此后仕途一帆风顺,短短几年中军阶就升到了上校,同僚们都视其为陆军部中最有才华和前途的人。甚至有传说他不到三十五岁就能当上陆军大臣。然而,这一切在六个月前被那桩丑闻毁得精光。迫于形势,他不得不接受顶头上司的劝告,率领第二十二骑兵旅增援印度远征军。一来避一避伦敦报界无休止的嘲笑,二来建立一些军功为以后的仕途铺路。
他从踏上印度的第一天起就憎恨起这个国家来了。他那引以自豪的门第在这里变得一钱不值。不论是他的部将还是他的同僚,个个都是出身行伍的大老粗。看重的不是写十四行诗的能力而是身上有多少伤疤。再加上他那广为流传的丑闻,他在军中备感孤立与被轻视。这个国家中弥漫着对英国人的敌意。他对炎热的气候,任何食物里那没完没了的咖哩还能忍受。然而不论他们打到哪里,当地的人总是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们。斯塔儿上校不但在敌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种蔑视,甚至在所谓的“印度土著友军”的眼睛里也充满了这种蔑视。斯塔尔上校在这种蔑视下精神几近崩溃。好几次,他在醉后抓住“印度土著友军”,向他们吼叫:“你们是蛮子!我们是文明人!野蛮要被文明征服!这是自然规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被征服了!”每一次,他都得到一堆空洞的奉承,然后是更强烈的蔑视。
斯塔尔上校决心要消除这种蔑视。因此,他每打下一个城市,都杀光其居民。很快,他的第二十二骑兵旅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恶魔军团”。弄到后来,连他的上司也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现出公开的厌恶。所以,他被远远地“发配”到章西来支援罗斯将军。
章西地区的义军首领据说是个女的,名叫拉克西米巴伊。手下不过三千来人,其中一半还是女兵。罗斯手下有七千多精锐步兵,另加五千多锡克族骑兵,总兵力是义军的四倍。围攻章西数月之久,非但不能消灭义军,反而被义军打得损兵折将,减员达一半以上,不得不向总部求援。斯塔尔上校对这位将军自然有些看不起,背地里叫他“玫瑰花将军”。(注1 General Rose 的姓在英语中有玫瑰之意,斯塔尔把他蔑称为General Rosy)
因此,他一到章西就立刻要求发动攻击。罗斯却被章西女王杀怕了,想等另外两支援军到达后再战。斯塔尔见说不动他,也不多劝,便自帅本部人马出击了。
斯塔尔又擦了一把汗,举起望远镜,向章西城望去。章西城依山傍水,自古便是印度北部的重镇。莫卧尔王朝(注2 印度最后一个全国性的王朝,1857年的大起义便以重振莫卧尔王朝为号召)几百年?牟欢暇蛊涑乔揭斐8叽蠹峁獭?匏刮Чチ思父鲈拢焯煊弥嘏诤浠鳎ǜ谘业某乔缴狭粝铝宋奘钋巢灰坏牡郏乔奖旧砣疵挥幸坏惚浪募?蟆?
斯塔尔的第二十二骑兵旅不过五千多人,与义军相比并未占到多少优势,而且缺少攻城用的重炮,只有五十门小口径山炮。以这样的战斗序列去攻击守在巍峨城墙后,配备着大炮的章西守军,若不是以卵击石,也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斯塔尔虽然好战,却并不鲁莽。略一思索,便下令道:“将所有的山炮都推到章西城前,集中炮火轰击城楼。调五团在两翼保护。”
参谋不解地问道:“旅长,这样正面的兵力只有一千多人,未免太少了吧?若是敌军开城出来突击,我们就可能损失所有的炮兵。”
斯塔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舍不得蚯蚓又哪能钓来大鱼?玫瑰花将军以四倍的兵力都攻不下这座城,可见章西女王虽是女流之辈,却深通兵法。我部的优势在于骑兵冲锋而不在于攻坚。我将炮兵放出去,集中轰击一个城楼,则在这个狭窄的正面上我军的火力占优势。敌人受不了炮击,又见我军人少定会出来抢夺我军的大炮。待他们与五团缠斗时,我再用剩下的四千骑兵突击定可全歼其一部。这样,再攻章西时我们就可以少花很多力气了。”
参谋拍手道:“旅长高明,佩服佩服。最好他们倾巢出动,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说话间五团与炮兵已进入阵地,开始向城楼轰击。不多时章西的城门果然大开,一支义军骑兵如飞一般冒着炮火冲了出来。转眼间便杀入了英军阵地,与五团撕杀了起来。
参谋道:“可以出击了。”
斯塔尔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说道:“等一等,敌人只有几百人,叛军在试探我们是否有伏兵。传令让五团死守。”
义军与英军缠斗了一会儿,见不能取胜,便向城中退去。英军第五团乘势开始追击。刚追到城门附近,突然城头一声炮响,数千义军蜂拥而出,顿时将英军杀得人仰马翻。
没死的英军见势不妙,纷纷掉转马头逃跑。义军见敌人溃退,勇气倍增,呐喊声响彻了云霄,一齐向英军追去。
参谋道:“旅长,可以出击了。”
斯塔尔道:“再等一等。”他向义军望去,只见有一队义军骑兵有些特别。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队女兵。女兵们身穿红色的紧身衣,只着胸甲,护腕,护胫和头盔,坦露着腹部。当先一员女将,身材极为高大,健美,比一般英军要高出一个头;颈中戴着一串宝石项链,手舞长刀,在英军阵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斯塔尔回头向参谋说道:“看来,章西的叛军一半是女兵倒不是谣传。那个领头的大概就是章西女王了。”
参谋道:“让我把印度翻译找来确认一下。”
印度翻译是罗斯军中调来的,他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说道:“这不是女王。这只是女王手下的骑兵队长巴赫茜。她的本领还不及女王的十分之一。”
说话间,两名英军同时向巴赫茜夹击。巴赫茜不慌不Γ种械某さ肚峄恿肆较拢?便将两名英军斩落马下。
斯塔尔吃惊道:“如此猛将,还不够厉害吗?”
那翻译颇为自豪地说道:“其实,象巴赫茜这样的女将,在女王手下还有三员。她们是迦希巴伊,摩蒂巴伊和朱茜,分别担任骑兵队长,炮兵队长和步兵队长。但这四人的本领加起来也不如女王出战时身边总带着的两名贴身护卫,苏黛尔和蒙黛尔。如果今天是女王本人出战,第五团恐怕在第一次被攻击时就完了。”
斯塔尔越听越怒,喝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吗?”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地向翻译抽了过去。那翻译这才发现这位旅长听不得一点对敌人的赞美。只可惜为时已晚,头上顿时多了十几条血痕。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斯塔尔正打得兴起,参谋忽道:“不好,炮兵阵地失守了。”
斯塔尔丢下翻译,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第五团的阵地已被义军占领,义军的一部在乘胜追击,另一部则下马开始搬运大炮。
斯塔尔大喜道:“不出所料,敌军的兵力分散了。传令全军出击。”
斯塔尔对战机把握得极好,出击的时刻正是义军最松懈的时刻。义军万万没有料到两倍于己的敌生力军会在此时出现,顿时陷入混乱,不到几分钟便被分割包围了起来。幸好义军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虽然各自为战却一时都还能支撑的住。
巴赫茜与数名女兵被一个排的敌人包围了起来。她心中不知已后悔了多少次。原本章西的防务由四名队长共同负责。在罗斯退兵之后,迦希巴伊和朱茜趁机出城向另一支义军的首领唐提亚托比求援,城防的重任便落到了她和摩蒂巴伊的肩上。接受任务时,女王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她却把这次的对手当成了和罗斯一样的草包,将主力全部带出参战。如今铸下大错,自己死了不要紧,章西若亡了,自己却是万死莫赎了。
经过一上午的奋战,士兵们的体力大多已经透支。即使骁勇如她自己,在杀了几十个敌人之后,也不禁感到手足酸软。她的座骑早已阵亡,她手中的长刀也已经卷了刃,敌人还在如潮水般不停地涌上来。她身边的女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一个敌兵向她的胸脯刺了一刀。她一闪,疲惫的身躯却未能让开足够的距离。刺刀在她高耸的左乳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巴赫茜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刀落在了地上。敌兵见有机可乘,纷纷冲了过来。巴赫茜忍住巨痛,娇叱了一声,一拳打在那个刺她胸脯的敌兵脸上,登时将他打得头骨碎裂,见了阎王。巴赫茜随即抓住那白鬼子的尸体当作兵刃抡圆了向围攻她的英军砸了过去。见她如此神勇,敌兵没有一个再敢上来了。
英军的排长见势不妙,急令:“一班用刺刀掩护,二班三班上子弹,射死她,射死她。”这一时期英军装备的仍是前膛枪。发射一次甚为繁琐。需要将包子弹的纸壳咬碎,然后将纸壳中的弹药倒入枪膛,用通条舂实,再将枪平端后在发火池里撒上火药才能发射。英军虽然训练有素也用了足足二十秒才装好子弹。在这二十秒中,巴赫茜冲进一班,左右开弓,又徒手博杀了数名英军。
这时,英军的二班用跪姿,三班用立姿,组成了一道射击线。英军排长下令道:“二班,放!”
随着话音,一阵零乱的枪声响了起来。巴赫茜高耸的乳房,平坦的腹部,健壮的胳膊和大腿上先后中弹,被打得连连倒退。鲜血从全身各处直喷了出来。
硝烟散去,英军吃惊地发现巴赫茜虽然浑身浴血,却仍站立着。她紧紧咬住牙关,蹒跚地向英军又冲了过去。
英军排长慌张地喊道:“开枪,快开枪!”
又一阵零乱的枪声响了起来。硝烟散去,巴赫茜引以为傲的娇躯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筛子,一条手臂被密集的子弹打断了,只剩一点皮肉连着,断臂处鲜血如喷泉一般地“突突”直流。一条腿也被子弹扭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角度。但她仍然站立着。所有的英军都被这景像镇住了,犹如梦魇一般看着巴赫茜拖着断腿,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正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号角响彻了整个战场。随之而来的是义军雷鸣般的欢呼声。听到这声音,巴赫茜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她一把扯下了那条断臂,奋力向那班被吓呆了的英军掷了过去。然后她就倒了下去。
过了良久,英军排长才敢绕了一个大圈,从后面接近扑倒在血泊中的巴赫茜。为了保险起见,他先用刺刀捅了捅巴赫茜肥硕的臀部。见没有反应,他大起胆子,将刺刀猛地刺进了巴赫茜的后庭花。见刺刀直没至柄,巴赫茜仍然一动不动,他这才敢将巴赫茜的尸体用脚尖翻了过来。
巴赫茜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相反是极为欣慰的表情。英军排长一眼便看中了巴赫茜戴着的宝石项链。他一把扯下项链塞进了口袋。然后他解开巴赫茜的胸甲,撕碎浸透鲜血的紧身胸衣,巴赫茜那对被枪弹蹂躏的硕大乳房便弹了出来。一条细细金项链从她的脖子挂下来,系着一个玉制的神像躺在她深深的乳沟中央。
英军排长刚想去摘玉像,他的部下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排长连忙转过身,刚好看见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长袍中的骑士和一把明晃晃的弯刀。然后他的头颅就飞上了天空。
他的头颅在天空里翻转着。他看到自己的无头尸体倒在巴赫茜的胸脯上不住地痉挛;当他的头颅落到地上时,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已被两个黑衣骑士如砍瓜切菜般地屠杀贻尽。然后他的无头尸体被从巴赫茜的胸脯上踢开。接着,一匹白马急驰而来。一个火红的身影从马上一越而下,将巴赫茜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英军排长的最后意识是看到了一张决非这个人间所能有的美丽面庞。
斯塔尔一边走出罗斯的中军帐,一边在心中把罗斯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本来,战斗完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着。他成功地诱出了章西义军的主力,将其分割包围,甚至击毙了义军的主将巴赫茜。胜利本已在望。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声号角响了起来。
随着那声号角,一小队义军女兵出现在战场上。起初斯塔尔并没有把这区区三十骑放在眼里。义军的命运在被包围时已经注定了。三十名骑兵,而且还是女流之辈又能有起什么作用?
然而,一听到那声号角,本已疲惫不堪的义军竟犹如着了魔一般焕发出了新的力量,连已受伤倒下的义军都挣扎起来向英军冲锋。那三十名骑兵更是不顾自己人数上的绝对弱势竞自对英军发动了突击。于是奇迹出现了。那三十名骑兵象是一股流动的火苗,流到哪里,那里的英军立刻土崩瓦解,那里的义军立刻欢声雷动。短短几分钟内,战场上的整个形势逆转,追杀义军的英军成了被追杀的一方。
那印度翻译带着满头的伤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望了一眼,说道:“湿婆保佑(注3 Shiva, 印度教中司毁灭之主神),女王来了。”
斯塔尔这次不再和他罗嗦,抬手一枪把他打倒在地,转头命令参谋:“全军撤退。”
是役,英军损失过半,丢失了全部大炮和辎重。见到罗斯,罗斯倒没有训斥他,反而好言安慰了一番。安慰归安慰,斯塔尔觉得罗斯眼中尽是嘲弄的神情。这让他更加恼怒,若不是罗斯拒绝出战,战斗就不会在对己方如此有利的状态下陷入胶滞,也就不会让章西女王有了可乘之机。
斯塔尔自幼家学渊源,曾祖父和祖父都是大英帝国的名将,父亲更以当过威灵顿公爵的副司令,打败过拿破仑为荣。他本人在军校一直是高才生,自领兵以来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想不到这次竟在全面优势的状态下吃了个大败仗。
他的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只想杀几个人来出气。于是大步走到关押战俘的牢房,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
牢房内光线昏暗,几支蜡烛和火把提供着唯一的照明。土墙上用铁链拴着数人。不论男女都剥得赤条条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斯塔尔命人解下一个女兵,抓住长发把她的头扳了起来,劈头便是两个耳光,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兵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小巧的乳房如平原上的丘陵骄傲地挺立着,细嫩的肌肤上满是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她倔强地盯着斯塔尔,双唇抿地紧紧的,一言不发。
斯塔尔见她不答,冷笑了一声,抽出一把匕首来,在姑娘娇嫩的胸脯上深深地划了一刀。一缕鲜血立刻从她的右乳房上涌出来,流过腹部,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姑娘惨呼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斯塔尔道:“原来你是会说话的。”说着又在她浑圆的左乳上切了一刀。这一刀切得并不深,却将她的左乳头切成了两半,姑娘又惨呼了一声,用力一挣,可是又哪里挣得开斯塔尔的魔爪。这一下牵动伤口,疼得她几乎晕过去。她的俏脸一下自变得煞白。冷汗从全身冒了出来。
斯塔尔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
姑娘忍住巨痛,冷冷的瞟了斯塔尔一眼,奋力将身子挺直,依旧一言不发。
斯塔尔恼怒起来,操刀在她的柔软的小腹又割了一刀。不料这一次虽是一样鲜血直流,姑娘竟不呼痛。斯塔尔骂道:“说话呀!”又是一刀划下。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还差。斯塔尔的一腔无名火登时冒了上来,不停地骂道:“说话!”“说话!”骂一句,便在姑娘的娇躯上划上一刀。倾刻之间将姑娘从胸至腹划得鲜血淋漓。伤口或深或浅。浅者划破肌肤,将乳房中的结蒂组织暴露了出来。深者,从伤口里可以看见青色的内脏。
斯塔尔终于不耐烦。他将姑娘头扳得更后,一只膝盖顶在姑娘的后腰上,将姑娘的咽喉暴露出来。然后将右手的匕首一下扎入了姑娘的左颈,用力向右一拉。匕首顿时将姑娘的颈动脉和喉管割断。姑娘的热血从颈子里直喷而出,撒到三尺开外。
斯塔尔手一松,姑娘的娇躯失去了束缚,立刻前冲了几步,挺了一挺,然后软绵绵地倒在了血泊里。斯塔尔浑身是血,茫然地将刀扔在地上,瞪着两眼,口中喃喃地说道:“说话呀。。。”。
“住手,畜生。”的怒斥声把斯塔尔拉回到了现实中。他回过头,只见对面的土墙上拴着的一个女兵在镣铐中边骂边挣扎,显然想要冲破镣铐过来救人。那女兵身材高大,布满鞭痕的肌肤下全是虬结起伏的肌肉。粗大的镣铐被她扯得“哗哗”直响。每扯一下,土墙上便有无数粉尘落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斯塔尔冷冷地说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惜你的朋友已经永远不会说了。”这句话让那女兵安静了下来。她望了一眼小女兵那倒在血泊里仍在不断抽搐的尸体,然后死死地盯着斯塔尔,似乎要用眼中的烈焰将他烧成灰。
斯塔尔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报仇,是不是?这样罢,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你放下来。怎样?”
那女兵操着生硬的英语,恨恨地说道:“我叫卡尔珈莉。”
斯塔尔鼓掌道:“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来人,把卡尔珈莉小姐放下来。”
一个看守连忙道:“上校,不能放她下来。这女人利害得很。当初我们损失了五个兄弟才抓住她。”
斯塔尔瞪了那个看守一眼,顿时把他吓得倒退了几步。斯塔尔道:“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失信。给她松绑!”
那个看守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给卡尔珈莉开了锁,立刻远远地逃了开去。
卡尔珈莉慢慢地将镣铐除去,按摩被绑得麻木的手脚。屋子里的看守早就都远远退开,只剩斯塔尔一人面对这个女战士。斯塔尔仔细看了看他的对手。卡尔珈莉虽然肌肉发达,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匀称的体形。胸前的一对豪乳更与高大的体格相配无间。脸上虽满是尘土与血迹却更为她美丽的面庞平添了一份勃勃的英姿。
斯塔尔刚在心里喝了一声采,只听卡尔珈莉娇叱一声,猛冲了过来。斯塔尔急忙一闪,卡尔珈莉的拳头在斯塔尔身后的土墙上留下了一个坑。卡尔珈莉一拳打空,随即反手一抡,手臂如棍向斯塔尔扫来。斯塔尔上身后仰,眼看卡尔珈莉又一次击空,不料卡尔珈莉手臂一曲,一个肘锤重重砸在了斯塔尔的胸口。
斯塔尔闷哼了一声,顺势倒在地上,便在这败势中,左脚突然踢出,带钢头的马靴正中扑上来的卡尔珈莉的小腹。卡尔珈莉连退了两步,粉背重重地撞在了土墙上。她定了定神,强压下一口涌到喉头的甜腥味,冲着斯塔尔勉强笑道:“我低估你了。”
斯塔尔揉着胸口,说道:“彼此彼此。”
卡尔珈莉娇叱一声,再度冲向斯塔尔。斯塔尔这次有了防备,左手封住卡尔珈莉右拳,右掌如刀向卡尔珈莉的颈动脉直劈了下去。卡尔珈莉左手一架,顺势一抓一拖,一拧身一个肩飞将斯塔尔摔了出去。斯塔尔在半空中一个折转,皮靴横扫。卡尔珈莉一闪,无奈背后是墙壁。闪过了靴头却没有闪过靴根的精钢马刺。高耸的左乳上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淌。
两人又战了数十回合。卡尔珈莉渐露败象。她被俘以来天天被拷打侮辱,饮食又时有时无,碰上了斯塔尔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不耐久战。斯塔尔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故此他稳扎稳打,慢慢消耗卡尔珈莉的体力。
终于卡尔珈莉支持不住,出拳越来越慢,即使偶尔打中斯塔尔也力量大减,再也没有第一记肘锤让斯塔尔几乎吐血的力量。又战了十数合,斯塔尔看准机会,一脚向卡尔珈莉下盘踢去。卡尔珈莉躲闪不及,这一脚正踹在她的左边大腿上,登时将她的腿骨踢断。卡尔珈莉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斯塔尔哈哈大笑,得意地转过身对看守们道:“这婊子不过如此。。。”话音未落,脖子上突然一紧,被一双大手紧紧卡住了。顿时呼吸不得。他心里明白自己疏忽大意,又一次低估了卡尔珈莉。他拼命挣扎,可又那里挣得开。正觉得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时。忽听背后的卡尔珈莉惨叫了一声,那铁钳般的大手竟然慢慢松开了。他转过身,只见卡尔珈莉扑倒在地,粉背和后腰上两个伤口在泊泊地流血。那个当初给卡尔珈莉开锁的看守手中提着一柄血淋淋的匕首,正扶着木柱不住地喘气。
斯塔尔死里逃生,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对着卡尔珈莉胸腹猛踢了一脚。不料这脚一踢,本已倒在血泊中的卡尔珈莉“嘤叮”一声,手脚竟又动了起来。吓得本已围拢过来的看守四散奔逃。
斯塔尔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卡尔珈莉后背与腰部的伤势虽重却不是致命伤。刚才只是昏迷而已。斯塔尔骂道:“一群废物。这婊子受了重伤再也爬不起来了。怕什么?”话虽如此,又下令道:“来人,快把她铐起来。”一班看守一拥齐上又给重伤的卡尔珈莉带上了手铐脚镣。
待卡尔珈莉完全苏醒过来,斯塔尔抬起她的脸,说道:“卡尔珈莉小姐,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气。我可以让你养好伤,放你回去。不过你得发誓永远不和大英帝国作对。。。”
话没说完,斯塔尔的脸上已被吐上了一口从卡尔珈莉口中喷出的血痰。卡尔珈莉道:“我们刹帝利(注4,刹帝利是印度的第二等种姓。武士与国王多为此种姓)岂有贪生怕死之徒?
斯塔尔冷笑了一声,掏出手帕擦了擦,下令道:“把这个婊子给我绑到拉刑架上去。另外,”他一指那个救了他的看守,“你去文书那里要一打大张牛皮纸来。”那看守应命去了。
所谓拉刑架是一个四角装着铁环的平台。铁环上连着铁链通过一个绞盘。行刑时摇动绞盘,铁环即同时向四个方向拉扯受刑者的四肢,可将受刑者四肢生生拉断为止。
卡尔珈莉被俘日久,早已受过这刑架的折磨,当下也不用看守前来拖拉,一转身自己挣扎着爬到刑架旁,两名看守抬起她放了上去。看守将她的四肢铐在铁环上,一摇绞盘,姑娘的健美的娇躯立刻绷成了一个紧紧的大字形。断腿处的巨痛让卡尔珈莉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守向斯塔尔望去,看他是否还要将绞盘抽紧一些。不料斯塔尔摆了摆手,竟微笑着围着刑架慢慢踱起方步来了。卡尔珈莉原已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准备受刑。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睁开眼来,只见斯塔尔似笑非笑,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一双满是邪气的眼睛不住地在自己浑身上下打量不知在打什么恶毒的主意,一股寒意不由从小腹直冒了上来。她美丽的大眼睛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斯塔尔见时机成熟,笑吟吟地掏出一支粗大的雪笳烟,说道:“烟草这种东西,印度原来是不产的。自从我们英国人把它引种过来之后,现在印度男人,人人抽烟。我听说连女人都有很多被它吸引。卡尔珈莉,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
他轻轻地用雪笳的尾部挑逗着卡尔珈莉的乳头。卡尔珈莉厌恶地把头扭开,乳头却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呼吸也渐渐急促了。
斯塔尔续道:“这支雪笳来自美洲的哈瓦那。是我们首相最喜爱的牌子。对外,他说喜欢这雪笳醇厚的口味。作为他的好友,我却知道他喜爱这个牌子是因为他坚信每一支这种雪笳都是在古巴女工的大腿上搓卷出来的。”斯塔尔边说边将雪笳在卡尔珈莉圆润的大腿上轻轻揉搓。越搓越深,慢慢逼近了卡尔珈莉的神密地带。
卡尔珈莉只觉下身麻痒难当,一股热流慢慢向全身扩散开来。她感到斯塔尔邪恶的目光正扫视着自己的羞处。她扭动着身躯,脸涨的通红,虽然明知没有用,但仍拼命想要将羞处从这恶男人的视线中挪开去。可是越动得厉害,羞处越是不争气地开始湿润了起来。
斯塔尔道:“烟草会吸收周围环境中的一切气味。所以好的雪笳要放在特制的木盒里,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我们的首相深信雪笳吸收了古巴美女大腿上油脂气味。所以才有特殊的风味。不过我认为风味的来源并不是大腿,而是这里。。。”
说着他将雪笳深深地插进了卡尔珈莉的羞处。卡尔珈莉“啊”了一声。粗糙的雪笳与娇嫩的阴道内壁摩擦产生了剧烈的刺激。让她的阴道忍不住收紧了。
斯塔尔一边缓缓地将雪笳在卡尔珈莉的羞处插入抽出,一边说道:“而女人的阴道是最好的恒温恒湿器皿。最适合用来保存雪笳了。”
卡尔珈莉只觉下身的刺激一浪高过一浪,眼神慢慢开始散乱了。她强摄心神,娇斥道:“无耻。。。啊。。。”斯塔尔也不回答,只用食指轻骚卡尔珈莉的阴蒂,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只来得几下,卡尔珈莉口中便发出了无意识的娇吟,小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丝丝爱液从蜜壶中涌了出来。
斯塔尔在卡尔珈莉即将陷入昏迷时,将雪笳抽了出来。他把浸透卡尔珈莉爱液的一头含在嘴里,打着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赞道:“我的理论果然不错。我们的首相要羡慕我了。”他看了一眼半昏迷的卡尔珈莉,说道:“不过,我还没见过印度的女人抽烟。也许你今天会是第一个。”
说着,他取过一支蜡烛,将滚烫的烛泪对准卡尔珈莉的肚脐倒了下去。强烈的灼痛让卡尔珈莉清醒了过来。
斯塔尔问道:“你抽没抽过雪笳?”见卡尔珈莉不回答,便说道:“你不说,我就当你不会抽。让我来教教你怎样抽雪笳罢。”说着,他将雪笳猛得插入了卡尔珈莉的阴道只只有明灭的火头还留在阴户外为止。
卡尔珈莉扭动身躯,直想把雪笳抖落。
斯塔尔道:“第一次谁都不会太习惯的。不过你如过不用力吸的话,烟可是会灭的。让我来帮帮你罢。”说着,他一手捏住烟头和卡尔珈莉的阴蒂,另一只手用力在卡尔珈莉的小腹上猛按。随着他的手势,卡尔珈莉的阴户“含”着雪笳一开一合,竟真的便如吸烟一般将雪笳的烟雾抽进了卡尔珈莉的阴道。不一会儿的功夫,雪笳便烧到了卡尔珈莉的阴蒂。斯塔尔连忙松手。卡尔珈莉觉得整个阴道都被灼热的烟头点燃了,不由大声惨叫了起来。
这时,那看守走进来将一大叠牛皮纸交给了斯塔尔。斯塔尔把牛皮纸随手扔在地上,解开裤子,对着牛皮纸撒起尿来。不多时,牛皮纸便湿透了。
斯塔尔系好裤子,捡起湿漉漉的牛皮纸,命令道;“给我按住她的头。”两名看守立刻一手抓住卡尔珈莉的长发,另一只手把卡尔珈莉的头死死按在了平台上。
斯塔尔慢慢走近卡尔珈莉,说道:“卡尔珈莉如果你现再投降,我还可以让你体面地死去。象个刹帝利武士。”
卡尔珈莉的向斯塔尔手中的牛皮纸望了一眼,有一瞬间,她似乎被恐惧占据了。随即,她的神情便放松了,坚决的摇了摇头。
斯塔尔叹了一口气,将一张浸透尿液的牛皮纸覆盖在了卡尔珈莉的口鼻上。
卡尔珈莉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牛皮纸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
斯塔尔毫不留情地又加上了两张。卡尔珈莉的四肢猛的绷紧了。绞盘叽叽嘎嘎地发出了难听的噪音,开始反转。一个看守连忙冲过去把住绞盘。卡尔珈莉丰满的胸脯猛烈地起伏,高耸的双乳摇曳不定。汗水从卡尔珈莉的全身冒了出来。
斯塔尔慢慢地又加上了两张。卡尔珈莉突然剧烈得咳嗽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缕殷红从牛皮纸下透了上来。卡尔珈莉美丽的眼睛闭上了。斯塔尔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何苦呢?”卡尔珈莉奋力睁开眼,怒视着谋杀她的人,斯塔尔又一次看到了那种让他无法忍受的轻蔑。
斯塔尔恼怒地将手中所有的牛皮纸一股脑全都盖了上去。卡尔珈莉健美的裸体痛苦地反弓了起来。牢房里这时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卡尔珈莉无助地想通过层层牛皮纸吸入一点空气的抽噎声。抽噎声逐渐变急变高,又逐渐沉寂下去,消失了。
终于,卡尔珈莉最后一次反弓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平台上。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轻轻响了起来。接着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卡尔珈莉消失的生命已不再对她的躯体作出任何控制了。
斯塔尔看了看卡尔珈莉。死亡的痉挛已经过去,卡尔珈莉的躯体其软如绵,只剩下几处肌肉还在做无意识的抽搐。他揭开牛皮纸。卡尔珈莉的檀口大张着,鲜血从鼻孔和嘴角淌了出来。可是卡尔珈莉无神的大眼中依然充满了那种让他无法忍受的蔑视。
他走到下一个俘虏面前,幌了幌手中的牛皮纸。那俘虏看了看周围,然后把胸一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然而恐惧之色还是从眼中流露了出来。斯塔尔笑了笑,命令看守道:“给我带到我的帐篷里去。”
烟尘滚滚,通往章西的大路上,一支义军骑兵正在飞弛。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骑士。紧跟在他后面的是两员绝色的红衣女将。
队伍行至一座拱桥边,骑士一扬手,队伍立刻停了下来。难得的是几百人行动,动作划一,竟如一人一般。一名女将道:“就是这里。过了这座桥就是章西的地界了。女王约好在这里迎接将军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拱桥的另一头传了过来:“来的可是唐提亚托比将军?”两名身穿黑色长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骑士出现在桥上。
青年骑士道:“正是。女王陛下?”
一名黑袍骑士娇笑道:“你猜呐?”
青年骑士正要回答,那指路的红衣女将已娇稹道:“蒙黛尔,胡闹什么!托比将军,这是女王的贴身护卫蒙黛尔。”她指了指另一名黑袍骑士,“这是苏黛尔。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陛下呢?”
蒙黛尔却不依不饶:“迦希巴伊,几天不见就把芳心给了别人了吗?”她转向另一名女将,“朱茜呢,是不是也给托比将军迷倒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迦希巴伊望了唐提亚托比一眼,说道:“别胡说。我们姐妹只有苏黛尔是许了人的。”
蒙黛尔拖长了声音道:“我看不见得吧。大家说是不是呢。”随从的数百名义军一起轰笑起来。
迦希巴伊胀红了脸,说道:“陛下呢?”
“我在这里。”马蹄声响,一骑白马出现在桥上。看到这人,正在大笑的数百名义军顿时鸦雀无声,全被马上这人的美貌惊呆了。
女王展颜一笑,对托比道:“那那,好久不见了。”
唐提亚托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玛奴,有五年了罢。你。。。你还好罢。”
女王嗯了一声。唐提亚托比策马上前,说道:“听说你有难,我马上带了所有人马过来。这是先锋,后面还有七千骑兵。你是怎么出的城?”
女王道:“王宫里奥尔恰大殿下面有通到城外的地道。我利用它打了好几仗了。可笑白鬼子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们是怎么败的。”
托比道:“那我们快回城罢。”
女王却摇了摇头:“英军的第二批增援已经到达。总兵力有三万多人。你把骑兵用来守城可不是上策。”
托比道:“我上次在德里吃过罗斯那老家伙的亏。这老家伙鬼计多端,在城外作战我们不占优势。”
女王笑道:“这倒不怕,我已有个作战方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采纳。”
两人说话间迦希巴伊偷偷问蒙黛尔道:“原来托比将军和陛下认识。”
蒙黛尔轻声道:“何止认识。他们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要不是种姓不一样,章西恐怕是不会有女王了。”
迦希巴伊道:“那不是和苏黛尔和杜尔哈朱一样。”
蒙黛尔道:“还是不太一样。女王是婆罗门,托比将军是刹帝利。不象杜尔哈朱是首陀罗(注5,婆罗门是四等种姓中最高的一等,首陀罗为最下的一等。)。要不是?醯母改柑安疲舶阉砼涓颐堑睦贤跻鹾屯斜冉媸翘焐囊欢浴!?
望着女王和托比的背影,迦希巴伊不由自主得点头道:“对。。。对。。。”
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黛尔忽然笑道:“你不用着急,你若是想嫁托比将军,待会儿让陛下给你说说。。。”
迦希巴伊大羞,捶了苏黛尔一拳:“你才要嫁你的杜尔哈朱呢。。。咦?说起杜尔哈朱怎么没见到他?”
苏黛尔的俏脸顿时暗淡了下来,轻声道:“前几天他出城去侦察敌情,就再也没回来。。。”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迦希巴伊一把抱住苏黛尔安慰道:“杜尔哈朱这人我知道,保命的本事最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还想再安慰几句,忽见托比转过身来,大声宣布道:“弟兄们,从今天起,我们听从女王陛下的指挥。。。”
斯塔尔走进罗斯的中军帐时,军事会议已经开了一会儿了。罗斯正指着墙上的大地图侃侃而谈。见到姗姗来迟的斯塔尔,罗斯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决定不和斯塔尔计较,指了指墙边的一个空位让斯塔尔坐了下来,续道:“。。。根据谍报,唐提亚托比带领的七千援军离章西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如果我们让他们与章西的叛军合流,势必增加我军攻城的难度。。。”
和罗斯相处这几个星期来,斯塔尔一直无法忍受罗斯的这种不着边际的长篇大论。和斯塔尔一样,罗斯从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陆军参谋本部工作。勤勤恳恳几十年之后,终于升上了将军。升了将军便想当元帅。但元帅却不是靠写写军事报告就能当上的。走了一些关系后,从没带过兵的罗斯居然当上了印度第五战区的方面军司令。然而斯塔尔投笔从戎后几乎百战百胜,罗斯却连一个小小的章西也打不下来。斯塔尔怀疑这和罗斯开军事会议废话连篇有直接的关系。
在罗斯又讲了五分钟废话之后,斯塔尔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道:“将军,我想您已经把假如唐提亚托比与章西的叛军合流的后果讲的够清楚的了。现在敌人的援军还没有到。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我军现有两万七千步兵,两千骑兵,两千炮兵。无论是围城打援,还是先攻下章西都已经足够了。我的意见是集中兵力先把唐提亚托比消灭。只要灭了章西的援军,章西自然就会投降。诸位我说的对不对?”诸将交头接耳,纷纷表示赞同。
罗斯的一张老脸胀得通红,连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勉强说道:“我正要讲到这一点。”他清了清嗓子,续道:“正如斯塔尔上校所指出的,我军现有总兵力三万一千,足以发动一次对唐提亚托比的歼灭战。。。”
斯塔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向墙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终于,在详细论述了双方的兵力对比和战斗力大小之后,罗斯说到了正题:“。。。因此,我决定将兵力作如下分配,第十一和三十七步兵师由我指挥迎击唐提亚托比,一零五师负责监视章西叛军的动向。斯塔尔,你的第二十二骑兵旅跟我出击,负责在敌人败退时追击。会议结束。”
斯塔尔吃了一惊道:“这就是全部作战计划吗?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罗斯笑道:“我军正面兵力是敌人的三倍,野战是我军所长。唐提亚托比又不是拉克西米巴伊。他那两下子,我在德里就领教过了。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们只要看住章西叛军,不让他们抄了我们的后路。正面还不是我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吗?你不信也罢。反正作为预备队,你明天会跟在我身边,就让你看看我怎样打败唐提亚托比罢。”不等斯塔尔再说什么,他转身便出了中军帐。
翌日,英军主力在离章西三十里的地方遇上了唐提亚托比的援军。罗斯举起望远镜对义军观察了一会儿,对斯塔尔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唐提亚托比这家伙一点长进也没有。七千人没有一点章法,纯粹是乌合之众。估计午饭之前我们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斯塔尔也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将军,叛军虽然散乱,但基本上全是骑兵。这里是一马平川,正是骑兵的用武之地。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罗斯道:“你说的不错。如果对手是拉克西米巴伊,我自然会小心。但唐提亚托比只懂集团冲锋。我故意将第十一和三十七步兵师配置得稍微错开,在结合部露出一些破绽。唐提亚托比若要以劣势兵力击败我军,一定会用全部兵力,实行中央突破。我已命令守在结合部的二八二旅在敌人突击时有秩序地后退。我把炮兵布置二八二旅的后方。一但敌人深入,便用炮兵把敌人挡住,再实施两翼包抄。那时,唐提亚托比便插翅也难飞了。”
说话间,义军一声呐喊,果然便如罗斯预料的一样开始全军突击。二八二旅按照计划,装模作样地抵挡了一阵之后,便开始撤退,将义军一步一步地引入了包围圈。
罗斯笑道:“怎么样,我的计划不错吧?”
斯塔尔皱起了眉头,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道:“敌人的确上钩了。但是排的队形很怪。没有排成冲锋惯用的锥形,而是一个菱形。而且每个人的马背上都带了一捆什么东西,不知有什么用处?”
罗斯晒道:“唐提亚托比造反前从没打过仗,又没受过军事训练,懂什么惯用队形?不管他马背上带了什么东西,今天都逃脱不了我的包围。”他转身对传令兵道:“放信号,实行包抄。”传令兵立刻取出一发信号弹放了上去。英军的两翼开始合围。
就在英军的两翼将收口还未收口的时候,义军阵中似乎突然意识到要被包围了,一阵胡哨,顿时前队变后队,朝缺口冲去。义军全是骑兵,动作比英军步兵快得多。顷刻间,菱形的后端已成为一个巨大的冲角,将英军包围圈的缺口冲的七零八落。不等英军反应过来,义军已全部逸出了包围圈。
罗斯大怒:“狡猾的唐提亚托比!全军追击,全军追击!”
斯塔尔道:“将军且慢。只怕敌人有伏兵。”
罗斯怒道:“唐提亚托比只不过有些小聪明而已。他的全部兵力都在这里。这里一马平川,到哪里去藏伏兵?快给我追,你也去!”他见斯塔尔还要说什么,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敌人跑了,我把你军法从事!”
斯塔尔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率领本部出击了。
斯塔尔的骑兵跑得快,虽然后出发,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主力甩在了后面。追了一阵,义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正要下令加快速度,回头一望,只见主力步兵跟在后面足有一里之遥,拉成了一条细细的长线。他心中一动,一扬手正要让本队停止追击,只见前面的义军忽然反转,对形变成了半月形,包抄了过来。
斯塔尔大叫一声:“糟糕。快排方阵。准备抵抗。”可是刚才只顾追击,散乱的队形一时间又那里排得起来。正慌乱间,义军骑兵已冲到了跟前。斯塔尔的骑兵顿时大乱,胡乱放起枪来,绝大多数都放空了。
义军骑兵如一阵疾风刮过了第二十二骑兵旅,留下了上百具英军的尸体。出乎斯塔尔的意料,义军并没有将其包围,越过他的部队后,大部份义军骑兵继续向英军主力冲去。斯塔尔正待下令重组阵形,他忽然明白义军马背上驼的是什么了。每个义军的马背上都驼了一捆浸透油脂的柴草。只见义军分成无数小队,冲进成了一字长蛇的英军队伍,将其斩为数十段。然后在其周围扔下柴草点燃。几分钟内,战场上已到处是浓烟和烈火。斯塔尔的视线被包围着第二十二骑兵旅滚滚浓烟挡住了,再也看不见主力出了什么事。不过他也不用看,因为从浓烟的另一边射来了无数利箭,第二十二骑兵旅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有些士兵拼命朝浓烟开枪。但斯塔尔知道这起不了任何作用。再过一会儿,第二十二骑兵旅就将不复存在了。
他一挥马刀,对身边的警卫班道:“不想死的就跟我来。”说罢,便跃马向浓烟中冲了过去。刚冲过浓烟和烈火,就看到一位绝色的红衣女将拦在了面前。
迦希巴伊正杀的性起时,忽见斯塔尔带了一班人冒烟突火冲了出来,那肯放过,立即挥刀扑了上来。斯塔尔一心只想逃命,虚幌一招便落荒而逃,让自己的警卫去缠住迦希巴伊。
跑了一会儿,刚想喘口气,只听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只见迦希巴伊已把警卫全部杀光,追了上来。
斯塔尔见追上来的只有一人,便勒住马,从鞍袋里抽出马枪,瞄准迦希巴伊开了一枪。子弹从迦希巴伊肚脐的左上方射入,射穿了迦希巴伊的脾脏。迦希巴伊浑身一颤,浓稠的鲜血带着内脏的碎片,从腹部的伤口里涌了出来,迅速将她的半边身子染红了。迦希巴伊一咬牙,策马向斯塔尔冲了过来。
斯塔尔拔出手枪,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正中迦希巴伊的胸脯。由于迦希巴伊穿着胸甲,硕大丰满的乳房又进一步起了缓冲的作用,这一枪的部位虽然更加致命,却没有造成象第一枪那样的重伤,也丝毫没有减缓迦希巴伊的速度。不等硝烟散去,迦希巴伊的弯刀已经砍到了斯塔尔的头上。仓促之间,斯塔尔只得举起两枝枪一架。“卡喳”一声,斯塔尔的两枝枪被一齐削断,刀锋在斯塔尔的额头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斯塔尔大叫一声,身体向前一扑,伏在了马背上,避开了迦希巴伊的一记回扫。
斯塔尔扔掉断枪,拔出马刀,还没调转马头,迦希巴伊的第二刀又劈了过来。斯塔尔用马刀一挡。“铛”的一声,马刀断为了两节。斯塔尔这才意识到迦希巴伊手中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迦希巴伊的长刀再次劈下。斯塔尔一闪,长刀在他的背上划开一道血槽,落在了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猛得一颠,将斯塔尔摔离了马鞍,狂奔了起来。斯塔尔的一只脚被马磴套住了,惨叫声中被战马一路拖拽而去。
迦希巴伊这时已是浑身浴血,全身各处伤口开始发作,只觉体力越来越弱,只得策马缓缓追去。追了半里之遥,翻过了一个小丘,才看见斯塔尔的战马停在一条小溪旁。迦希巴伊追到溪边,只见斯塔尔脸朝下浸在水里。迦希巴伊翻身下马,走到斯塔尔身边,踢了他一脚。斯塔尔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死得透了。
迦希巴伊松了口气,正待离开。水中的斯塔尔突然一个翻身,手一伸,将半截断刀狠狠地刺进了迦希巴伊的下体。迦希巴伊倒抽了一口凉气,挥刀向斯塔尔砍去。斯塔尔连滚了几滚避开了这一击。迦希巴伊还待追击,娇躯却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这一跪不要紧,插在她两腿之间的马刀杵在地上,一下子戳破了她的子宫,捅进了她的腹腔。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将溪水染得通红。
迦希巴伊吸了一口气,还想拄着长刀再站起来。可惜斯塔尔已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冲上前来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臂,将长刀夺了过去。斯塔尔抓住迦希巴伊的长发,一刀捅进了她的胸脯。长刀毫无阻力地切开了迦希巴伊的胸甲,没入她高耸的乳房,刺进胸腔,穿透肺叶,从粉背上透了出来。迦希巴伊发出了半声惨叫,喉头随即被泡沫状的鲜血填满了。
斯塔尔笑道:“真是一把好刀。”边说边把长刀在迦希巴伊胸脯上绞动。豆大的汗珠从迦希巴伊全身冒了出来,鲜血从她的鼻孔和嘴里大量地涌了出来。
斯塔尔道:“你流血了,只是还不够多。”说着,他一脚踢在了迦希巴伊腹部的伤口上。钢头的皮靴深深的陷进了迦希巴伊的腹腔。迦希巴伊喷出一股血注,身体弓了起来。
斯塔尔又踢出一脚。不料皮靴才踢进迦希巴伊腹部的伤口,迦希巴伊的右手突然一勾,一把抱主了他的腿。接着,迦希巴伊的左手一把抓住插在自己下体的马刀柄,向上一提,顿时将她自己的小腹剖开,把断刀抽了出来,一刀向斯塔尔的腹部刺了过去。斯塔尔大惊失色,拼命一挣。也是迦希巴伊重伤后体力不支,斯塔尔终于避开了要害。这一刀只在他的腰上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不等迦希巴伊再施第二击,斯塔尔已将长刀拔出,一刀砍断了迦希巴伊的左臂。迦希巴伊长声惨呼,断臂带着马刀远远地飞了出去,但右手仍死死地抱着斯塔尔的腿不放。斯塔尔抽了两下没有抽动,索性一手抓住迦希巴伊的长发用力上提,脚上加力向迦希巴伊的腹腔里踩了下去。内脏随着斯塔尔的踩踏从迦希巴伊小腹和下体的伤口中挤了出来,只几下便在迦希巴伊两条丰满的玉腿间积成了一堆。迦希巴伊的眼神散乱了起来,手也松开了。斯塔尔却毫不怜悯地继续踩下去,直到迦希巴伊的肠子流出体外的一头顺着溪流淌出几米远之后,才停了下来。这时,他的皮靴已沾满了迦希巴伊的内脏和血块,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暗紫色。
他看了看迦希巴伊。只见迦希巴伊的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檀口大张,丁香小舌沓了出来,已经气绝多时了。敌人虽已死去,但斯塔尔却只觉郁闷难当。这是他领军以来第一次被打得全军覆没。
他又看了一眼迦希巴伊。即使在死后,即使沾满了血污,迦希巴伊依然美丽得惊人。望着迦希巴伊的尸体,午后的闷热,战败的耻辱和死里逃生后多余的肾上腺激素忽然聚合成了最原始的冲动。他解开裤子,掏出了早已硬得象铁的大枪,在迦希巴伊的俏脸上摩擦了起来。
才摩了几下,他的心中忽然一惊,生怕迦希巴伊又活转过来。于是,他提起长刀,一刀割下了迦希巴伊的首级。迦希巴伊的无头尸体颓然跌倒在了水中。丝丝鲜血如飘带般向下游流去。斯塔尔把长刀在迦希巴伊丰满的臀部上一插,捧起迦希巴伊美丽的头颅在她的樱唇上深深一吻,肆意凌辱起来。
他先用大枪在迦希巴伊的额头上轻轻地触摸。阴茎尖部与迦希巴伊光洁的额头产生了一中轻微但妙不可言的刺激。他将首级缓缓提降,让肉棒顺着迦希巴伊的玉颊的曲线恣意地游荡,感觉依然温暖的肌肤所带来的快感。他当然没有放过迦希巴伊的的美目。坚硬的龟头捅在柔滑的眼球上同时被同样柔滑的眼皮所包裹的滋味是那样美,使他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
良久,他移动到了迦希巴伊的檀口边。他将大枪在迦希巴伊因死亡而有些脱水的樱唇上来回地摩擦。干燥的嘴唇将他的心刺激得直跳。他将阴茎尖部对准迦希巴伊的舌尖。才一接触,巨大的快感便传了过来。他按奈住兴奋的心情,顺着舌头将肉棒送进了迦希巴伊的檀口。他托住迦希巴伊的下颚,将她的嘴捏成了最合适的形状,抽插了起来。柔软的舌头,口腔和坚硬的牙齿构成了无可抗拒的组合,快感如大潮般汹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终于,他再也抵挡不住,喷发了出来,一阵又一阵得把精液射入了迦希巴伊的头颅。。。
斯塔尔满足地喘了两口粗气,提起迦希巴伊的首级。白浊而浓稠的精液混合着同样浓稠的淤血从迦希巴伊的鼻孔,嘴角,颈部食道和气管的断口处流了出来。斯塔尔纵声大笑,拔起长刀,翻身上马,将迦希巴伊的首级挑在刀尖上,追赶溃退的英军去了。
这几天,苏黛尔的心情极为舒畅。围攻章西的英军被打得一败涂地。唐提亚托比开始乘胜向德里进军,一路捷报频传,看来将侵略者从印度彻底赶出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然而苏黛尔最高兴的还是她朝思暮想的杜尔哈朱终于活着回来了。
当杜尔哈朱带着满身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杜尔哈朱被俘之后,她日夜祈祷诸神保佑她的杜尔哈朱能平安归来。如今美梦成真,她再也按奈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投入了杜尔哈朱的怀抱。
杜尔哈朱的伤势甚重,苏黛尔也不避嫌,把他安排在宫中疗伤,每天亲侍汤药。半个月下来,杜尔哈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苏黛尔巡查归来,便迫不及待得来看杜尔哈朱。不料一进房门却是人去楼空,不见杜尔哈朱的踪影。
杜尔哈朱避过了几道岗哨,穿过御花园,来到了奥尔恰大殿旁。他伏在花丛中向大殿望去。殿中灯火通明,两名高大的女兵手持战斧,犹如两尊门神分据大门的两侧。
杜尔哈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弓箭,连珠箭发。两名女兵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利箭穿透了咽喉,钉在了门柱上。
杜尔哈朱拾起一把战斧走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神坛。神坛下是一道铁门。杜尔哈朱举起战斧向门闩狠狠砍了下去。锋利的战斧砍在精钢铸成的门闩上爆出了一阵阵火花,将他的手震得生疼。砍了二十来下,战斧已崩出了一个缺口,门闩却是丝毫不损。他正要再砍,忽听背后有人颤声说道:“杜尔哈朱,你在干什么?”
杜尔哈朱全身顿时僵住了。说话的这人他再也熟悉不过,正是苏黛尔。苏黛尔又问了一次。杜尔哈朱慢慢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笑。苏黛尔的俏脸上充满了震惊,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心上人竟会是个叛徒。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痛苦地要求道:“杜尔哈朱,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象。告诉我你没有让魔鬼迷惑了心灵。”
杜尔哈朱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苏黛尔,你听我解释。。。”
苏黛尔两眼一酸,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哽咽道:“为什么?”
杜尔哈朱道:“为了我们的将来。”
苏黛尔吃了一惊:“什么?”
杜尔哈朱叹道:“苏黛尔,你是高贵的刹帝利。而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首陀罗。尽管我们是真心相爱,可我们还是不能结合的。所以。。。”
苏黛尔厉声道:“所以,你就投靠英国鬼子?英国鬼子就能让你不做首陀罗?四等种姓是从开天劈地起众神就定下的规矩,英国鬼子来到印度也快一百年了,他们也没改变得了这个规矩。”她擦了擦眼泪,续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我真心相爱那就什么都不怕。我会跟你一辈子,不管别人怎么看。”
杜尔哈朱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后代?我们一旦结婚,就立刻会被踢出四等种姓,成为贱民。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他们也是不可接触的贱民。他们必须住在肮脏的垃圾堆里。他们不能干任何普通人的职业。就是作乞丐也不会有人施舍他们一分钱。出门时,他们要用头巾蒙住口鼻,以免他们吐出的气体污染大气。他们要一路走,一路摇铃,以免其他人看见他们污染了眼睛。他们连碰都不能碰一下普通人,否则他们的手就会被砍掉。就连他们的后代也永远是贱民。苏黛尔,我并不怕成为贱民。可是我不愿我们的后代因为我们而受这无尽的苦。”
杜尔哈朱见苏黛尔低下头来,默不作声,又道:“我被俘之后受尽了拷打,可是我从没有屈服。直到斯塔儿上校告诉我,在英国从来就没有什么四等种姓,也没有诸天诸神。人们只要相爱就可以结合。苏黛尔,斯塔儿上校答应我,战争过去就让我们一起去英国。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们的种姓了。”说罢,他抓起苏黛尔的一只手,热切地望着她。
苏黛尔猛得把手抽了出来,连退了几步,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你难道真的相信敌人的话?看看他们在这个国家里干了些什么?英国鬼子在我们的国家里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待,你还指望在他们的国家里被当成人?”
杜尔哈朱张口结舌,呆呆地楞在原地。苏黛尔续道:“就算你为我们的将来考虑,出卖了章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章西是我们的家。英国鬼子在毁了这个家后,你还有什么用?你真以为英国鬼子会让你去他们的老巢?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她转身便走。
杜尔哈朱冲上去一把抓住苏黛尔的胳膊,急道:“你去哪儿?”
苏黛尔用力一甩,挣脱出来,怒斥道:“不要碰我,首陀罗!”
杜尔哈朱胸口如遭雷击,一跤跌倒,大殿中嗡嗡作响尽是“首陀罗,首陀罗。。。”的回音。他倒在地上,气苦之极,原来归根到底,他不过是个卑贱的首陀罗。眼看着苏黛尔越走越远,一股无名烈火忽然从丹田直烧到了心头。
他一跃而起,举起战斧,长嚎一声,飞步赶上苏黛尔,向她劈了下去。苏黛尔转过身来,见杜尔哈朱状若疯虎,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将身体偏了一偏。战斧正砍在她的右肩上,登时把肩骨砍断,直陷到胸脯上方。
苏黛尔惨叫了一声,飞起一脚,把杜尔哈朱踢开,踉跄退了几步,靠在了大殿的柱子上。杜尔哈朱抽出腰刀,又扑了上来。苏黛尔左手抓住斧柄,用力一拔,将战斧拔了出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半边身体。苏黛尔忍住巨痛,娇叱一声,与杜尔哈朱搏斗了起来。
论武艺,苏黛尔是仅次于女王的两大高手之一,远远高过杜尔哈朱。即使受了重伤,右手废了,她仍在数招之间将杜尔哈朱手中的腰刀打飞,接着一脚踢在杜尔哈朱的腰间,让他跪在了地上。苏黛尔举起战斧正待劈下,杜尔哈朱突然抬头向她望来,眼中露出了乞怜之色。四目相对,两人间过去的种种旖旎风光一一浮上了苏黛尔的心头。她心中长叹一声,战斧不禁一缓。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杜尔哈朱跳起身来,一手抓住苏黛尔的战斧,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苏黛尔的袒露的腹部。苏黛尔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再也坚持不住,手一松,战斧被杜尔哈朱夺去。
杜尔哈朱将匕首用力一绞。苏黛尔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膝一软,慢慢沉了下去。杜尔哈朱木然地站着,任凭匕首在苏黛尔的腹部剖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青白色的肠子从伤口里流了出来。苏黛尔低头看着自己流出体外的内脏,徒劳地用左手按着伤口。有片刻,她似乎想将肠子塞回肚子里去。但随着杜尔哈朱将匕首抽出,她的身体便失去了支撑点,倒在了血泊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黛尔慢慢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她只觉有人在她的胸前肆意地摸索着。她勉强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只见自己的胸甲已被解开,杜尔哈朱正在剥她的内衣。杜尔哈朱身后的密道大门上布满了斧痕,两把缺了口,断了柄的战斧被扔在了一边。显然,在她昏迷过去之后,杜尔哈朱想砍开大门却没有成功。在砍断了两柄斧头之后,终于想起她不但是女王的贴身护卫,也是章西的司库。便到她身上来找钥匙了。
苏黛尔的内衣甚紧,而且是用很多丝绳在胸前串起来的那种。胸衣的绳结浸透了鲜血,咬地死死的。杜尔哈朱解了几下没能解开,不耐烦起来,便掏出匕首一刀划开了胸衣。果然,胸衣下是一条项链系着一串金制的钥匙躺在苏黛尔丰满的乳房之间。
杜尔哈朱大喜,一把扯下项链,便去开锁。试到第五把时,只听格格声响,密道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刺耳的格格声让苏黛尔完全清醒了过来。她调动最后一点力量站了起来,向杜尔哈朱扑去。杜尔哈朱背后重重受了一击。扑倒在地,苏黛尔顺势骑在了他的背上。苏黛尔用两条健壮的大腿死死夹住了杜尔哈朱的两肋。一咬牙,左手抄起自己流出体外的肠子,缠上了杜尔哈朱的脖子,立刻抽紧了。杜尔哈朱拼命挣扎,苏黛尔哪里肯放,喘着粗气道:“杜尔哈朱,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吧。”
杜尔哈朱这一下魂飞魄散。他下毒手杀害苏黛尔只是凭了一时的怒气,心中早已后悔不已。现下只道苏黛尔死后前来索命,最后的一点抵抗意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在此时,一阵乱枪从密道里射了出来。每一枪都使苏黛尔的娇躯一颤,让她高耸的乳房上喷出一股血箭。
硝烟散去,斯塔尔带着部下从密道里走了出来。只见苏黛尔美丽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骑在杜尔哈朱背上,一只手紧紧拉着缠在杜尔哈朱脖子上的肠子,象是拉着一条缰绳。两人均是一动也不动。斯塔尔皱起眉头,抽出马刀,一刀砍断了苏黛尔的肠子。苏黛尔的娇躯仰天倒了下去。
斯塔尔踢了杜尔哈朱一脚。杜尔哈朱呻吟了起来。斯塔尔用脚尖将他翻转过来,用刀尖挑断残留在他脖子上的肠子,微笑道:“杜尔哈朱,干得不错。你和你的未婚妻很快就可以去伦敦了。”说罢,带着部下冲出大殿,向城中杀去。
杜尔哈朱坐起身来,呆呆地望着血泊中苏黛尔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