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計數器由 2008.1.11 起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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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毒女警
作者:石硯
(一)
「莊sir,咱們已經知道劉奎要進行交易了,為什麼不行動?」於姍姍怒氣衝衝地對她的頂頭上司,緝毒課長莊明德喊叫著。
「慎重,局長說慎重,咱們已經讓劉奎耍了不止一回,這次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局長是不會同意咱們行動的。」
「慎重,慎重,不就是怕丟烏紗帽嗎?」
「於警官,不要這麼同長官說話。」莊明德嚴肅地說,接著語氣又緩和下來:「這是上邊決策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小小課長能夠影響的,咱們只要把查到的證據匯報上去就完了。」
「可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大批大批的白粉從咱們這裏過境,咱們卻什麼也不作?如果你們不管,我自己去。」
「於警官!別忘了你是一名警官,要服從命令!」
「那我請求休假,行了吧!」
於姍姍把自己的警徽和手槍掏出來往桌上一扔,轉身出去,把門「咣」地一下子關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辦公室,滿屋子的警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於警官工作壓力太大,想要休兩個星期的假,我沒同意。唉,也許是我錯了。黃警官,你能不能替她兩周?」莊明德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行啊,莊Sir,反正她的案子是您親自辦的,打雜的事我還能幹。」黃警官說。
「那好吧,明天就讓她休假去吧。好了,大家作事吧。」
……
「於警官,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正在氣頭上,蒙頭大睡的於姍姍接到了莊明德的電話。
「有什麼好談的?」
「別那麼大的火氣嘛,生氣解決不了問題。你到我這兒來,我有重要的事同你商量,電話裏不太方便。」
「我不乾了,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姍姍,我是知道你的,這不過是氣話,你怎麼會放得下這個案子呢?半小時後我開車來接你,咱們先去吃日本料理,吃完了飯再到我家來商量。」不等於姍姍回答,莊明德就掛上了電話。
「餵!餵!」於姍姍對著聽筒喊了幾聲,氣惱地把電話一扔,氣卻小了許多。
於姍姍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姑娘,身材修長,容貌俊美。她是警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在緝毒課已經工作三年多了。劉奎是公認的大毒梟,在國際刑警組織中早就掛著號,可惜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抓到他販毒的證據。這樣一個大毒梟的案子,自然是要緝毒課長莊明德親自過問,於姍姍則成了他的助手。
莊明德三十六歲,是個精明乾練的人,對下屬也十分關心,是個公認的好上司,而且,他還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又是單身,沒有幾個女孩子見了他會不動心。於姍姍也不例外,從一進警隊,她就暗戀上了這位英俊的上司,但說也奇怪,莊明德對隊裏所有的女性都有說有笑,就只對她一個人,總是那樣一副平淡的表情。越是這樣,於姍姍越是放不下他,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咳嗽都讓她感到是那麼性感,那麼難以讓人忘懷。就像今天一樣,只因為他在電話中叫了她一聲「姍姍」,她的一肚子不高興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於姍姍聽到鈴聲打開房門的時候,莊明德吃驚得下巴差一點兒掉下來。往日裏於姍姍一身警服,便衣的時候也喜歡穿運動裝,流露出的是一身英氣。今天她穿的卻是一身晚裝,看樣子是著力打扮了一番,長長的秀發盤在頭上,一條露肩的藍色禮服裙,細細的高跟涼鞋,又白又嫩的肩膀氾著牛奶一樣柔和的光,從禮服的上沿,露著一抹高聳的酥胸和一條深深的乳溝,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性感。莊明德的下面不由有些發緊:
「哇,你真美!」
「謝謝!」於姍姍有些激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當面誇她,不管是真是假,出自他的嘴裏,都會讓她忘呼所以。
「快走吧!」
「嗯。」
(二)
吃飯的時候,於姍姍感到對方的眼睛不住地往自己的胸前看,看得她心裏撲撲亂跳,卻又十分高興,因為他畢竟不是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
回莊明德家的路上,於姍姍心裏多少有些躊躇,自己這個樣子,會不會誘使他對自己……,心裏是又害怕發生什麼,又希望發生什麼。
「姍姍。白天你太衝動,這樣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希望能盡快抓住劉奎。但上司有上司的考慮,這個劉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送上法庭,可結果呢?證據不足,無罪釋放。凡是搞過他的案子的警局都給弄得狼狽不堪,就是咱們也抓了他不止一次,可什麼證據也沒有找到,還被他反過來告了咱們警局一狀,上頭能不謹慎小心嗎?你要體諒上頭的苦處。」
「對不起,莊sir。」
「叫我明德吧。」姍姍的心裏再次激動起來。
「可是,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作呀。」
「所以我才找你來商量。從種種跡象上看,這個劉奎在警察局內部一定有眼線,而且職位還不低,所以才能一再讓咱們撲空。」
「我也有這種感覺。」
「所以,要想真正抓住劉奎的尾巴,就必須要躲開他的眼線,秘密調查,這事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在咱們警隊裏,我也只有你是可相信的,所以我想請你去作這件事。行麼?」
「莊sir,噢,明德,我以前錯怪了你。有什麼要我作的你就說吧,我一定作好。」
「那好。今天你同我吵架以後,我就對大家說你感到壓力太大,想要休假。這正是個好機會,劉奎後天不是要去東島嗎,你可以以休假為名暗中追蹤,看他究竟同誰聯系,有什麼動作。」
「沒問題。」
「別大意。要知道你正在休假,不能以警官的身份去辦案,而且,為了保密,我也不能同東島警方預先通氣,所以你一定要同劉奎保持距離,否則,萬一有什麼不測,我這裏遠水解不了近渴,沒有辦法救你。」
「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姍姍,你知道,你是我心裏最惦記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要讓我擔心。」
「明德,你這麼說,我,我真高興。」於姍姍對這突然到來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眼淚差一點兒掉出來,沒等莊明德反應過來,她已經撲進了他的懷抱。
這一夜,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於姍姍同莊明德緊緊擁抱在一起,狂吻著,漸漸的,莊明德開始失去了控制,把於姍姍一把抱起來,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於姍姍沉浸在愛的幸福裏,聽任他把她扔在床上,親她的臉,她的脖子和肩膀。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擠壓著她的酥胸,傾聽著她的心跳。他的手從她的肋邊撫摸著她的軀體,漸漸滑向她的腰肢和兩髖。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她有點害怕,但卻沒有勇氣拒絕他。
終於,他的手從背後拉開了她長裙的拉鍊,又解開她胸罩的帶子,把裙子慢慢向下拉去。她的心狂跳著,籲籲嬌喘,卻聽任自己的一對玉峰暴露在他的眼前,被他那厚厚的嘴唇親吻著,又被他叼住乳頭吸吮。
她被徹底融化了,從下面流出了涓涓愛泉。她感到自己的高跟鞋被他用腳蹬掉,然後他起身把她的裙子從她的腳上褪下去,又慢慢脫了絲襪,最後是真絲內褲。
她張開嘴巴,閉上眼睛,任他細細品味她裸體的美麗,任他的大嘴把她從頭到腳舔遍,任他分開自己的雙腿,輕輕地搔擾她的秘處,任他把赤裸的身體壓在自己的玉體之上。
她沒有感到疼痛,只感到他插入時的充實。她緊緊摟住她的脖子,感覺著他那區兇猛衝刺所帶來的強烈快感。她扭動著自己的玉臀,忘我地喊叫,鼓勵他更加用力地攻擊,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竭為止。
「明德,咱們結婚吧。」
「嗯,等這個案子一完,咱們就用婚禮來慶祝。」
「嗯。」她幸福地把頭埋進他的懷裏,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波音飛機巨大的身影從空中緩緩飄落,三百多名乘客魚貫走出機艙,在海關通道前站成長長的兩列等待通關。於姍姍穿著一身牛仔服,戴著太陽鏡排在隊伍的中間,在她前面兩、三個人的距離上,便是她的追蹤目標劉奎。
劉奎是個五十歲不到的男人,身高體壯,圓頭大腦,也戴著一副太陽鏡,看上去像一個普通富商,卻少有人知道他所經營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的一切手續都非常齊備,通關十分順利,這一點於姍姍並不感到奇怪。她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生怕他會突然在眼前消失。
「小姐,您的護照。」海關的女檢查員在叫她。
「哦,在這裏。」
「請問,能把您的皮箱打開一下麼?」
「哦,可以,可是,為什麼?」於姍姍有些詫異。
「沒什麼,只是看一下。」那女檢查員非常禮貌地笑著說。
「請吧。」於姍姍打開自己的皮箱,卻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我的東西哪去了?」
皮箱中本來裝著自己隨身衣物,現在竟然變成了男人的衣服。
「小姐,您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女檢查員從衣服下面翻出一個手掌大的塑料袋,裏面裝著雪白的粉末,於姍姍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職業知識已經告訴她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她被栽贓了。
(三)
「不,那不是我的東西。」在空港海關的辦公室裏,於姍姍失口否認毒品是自己的。
「難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嗎?!我們剛剛檢查過,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紋。您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別人的皮箱會在您的手上,又為什麼您能用自己的鑰匙打開它?」
「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腳。」
「對不起,我們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裏帶入境的,至於是誰的東西,那同我們沒有關系。」
於姍姍知道,同這些人說什麼也白搭,只得向他們公開自己的身份。
「我是紅港警察局緝毒課的警官,到這裏來是追蹤一個毒梟,請你們同莊明德課長聯系,他會證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我們會去核對。」
等候訊息的這段時間裏,於姍姍對自己的皮箱為什麼會被掉包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一直處於毒販子們的監視中?難道他們早就知道自己這次行程?為什麼我自己的鑰匙可以打開別人的皮箱?這皮箱是我昨天剛剛從一家超市買的,他們是怎麼得到我的鑰匙模型的?包又是怎麼換的呢?忽然,她恍然大悟:「一定是上飛機前自己同明德吻別的時候,被別人趁機掉換了一隻同樣的皮箱。現在怎麼辦呢?」
於姍姍知道,即使明德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也無濟於事,因為東島國王對於毒品深惡痛絕,他規定了一條法律,凡在東島境內發現有人攜帶毒品,一律處以極刑,不需庭審,而且不能上訴。自己雖然是紅港警官,但按照這條法律,自己是沒有理由免責的。
現在,於姍姍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這群毒販子是要把她置於死地,一個緝毒警官,竟然會因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處決,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於姍姍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于小姐,我們同東島警方聯系過了,他們沒有接到過紅港警方任何關於您要入境公務的通知。」那位東島海關的官員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後還有四、五個強壯的東島警察。
「那紅港警方的莊警官呢?」
「聯系過了,他能夠證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說明為什麼您的身上會帶有毒品。還有,必須告訴您,即使貴港警方預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沒有預告攜帶毒品的事,那麼您仍然觸犯了東島的法律。」
「那麼,就沒有辦法證明我無罪了嗎?」
「按照東島法律,我以為您不能證明自己無罪。」
「不!我是被栽贓的!」於姍姍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幾個警察一見,立刻衝上來把她抓住,強行給她戴上了手銬。
「對不起于小姐,我現在正式宣佈,您因攜帶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請跟我們走吧。」
「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師!」
「按法律規定,攜帶毒品罪不需要庭審,也不需要律師。」
「不!我沒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於姍姍拚命掙紮著,歇斯底裏地喊叫著,幾個警察強行把她架起來,拖到海關的院裏,那裏有一輛專門押解犯人用的警車,他們把她推進去,兩個警察跟著上了車,然後關上車門啟動了。
於姍姍知道自己完了,現在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低聲叨唸著:「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贓是呀!……」
汽車在美麗的海濱公路上走著,這是在將一個優秀的緝毒女警送上斷頭之路。道路很平,車很好,極低的噪聲讓人昏昏欲睡,但於姍姍卻無法休息,她將面臨死神的判決。
警車進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彎道,開始哼哼唧唧地爬坡,兩個押車的警察半瞇著眼睛打著盹兒。於姍姍淚眼婆娑,透過前面那塊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見一輛大貨車迎面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快,不停按著喇叭,於姍姍的嘴巴大大地張開著,看來一場車禍即將發生。
就在兩輛車即將相撞的一剎那,對面的貨車突然猛地轉向了一邊,衝出了公路,翻滾著墜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車也同時向相反的方向一拐,「轟」地一聲側翻在路上。於姍姍一下子被震暈了過去。
於姍姍醒來的時候,見自己躺在車廂裏,兩個警察滿身是血,仍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車廂已經被摔得變了形,後門處裂開了一個大洞。於姍姍爬過去,搖了搖那兩個警察,見他們沒有反應,便取了鑰匙打開自己的手銬,然後從那破洞鑽出警車。
貨車在路基下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車裏的人肯定是沒得救了,但這警車裏的幾個人怎麼辦?救了他們,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們,良心上怎麼過得去。
於姍姍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爬進車裏,找到那警察的對講機,對著裏面連說了幾句:「我們出了車禍……」聽到裏面傳來急促的詢問:「你是誰,報告你們目前的位置。」
於姍姍「啪」的一聲關上對講機。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終於下定決心,扔掉對講機,向旁邊的山上跑去。
(四)
深夜,一隻破舊的漁船在熱帶風暴帶來的巨浪中搖曳,一個巨浪打碎了漁船,於姍姍抱住一塊船板在大海裏飄流。她的生命就快耗盡了,忽然,一點燈光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精疲力竭的於姍姍終於爬上了海岸,而且,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裏竟然就是她的目的地--紅港。
她在巖石邊休息了一會兒,感到又冷又餓,踉蹌著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裏看電視,於姍姍來到窗邊,剛要敲窗,忽然看到電視上自己的身影,她吃了一驚。
「紅港警方發布今年第十三號通緝令。」電視裏一個女人的聲音:「紅港警察局緝毒課的警官於姍姍,以休假為名,攜帶可卡因在東島入境時被東島海關查獲。該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發生車禍而潛逃,據估計可能回港。請廣大市民積極向警方提供線索,警方將有重獎。……」
於姍姍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助,她轉過身,沿著牆根滑下去,癱坐在地上。
現在,她腹無食,身無衣,一文不明。她不敢再敲門,勉強支撐著身體,長途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處,才到牆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個個陌生的人影。作為警官,一種職業的敏感使她明白,這些都是負責監視她住宅的警察,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相信自己,所以她決不能露面。看來,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便只有莊警官了。
於姍姍再次拖著疲憊的雙腿來到莊明德的家,她不敢聲張,悄悄地來到他的窗外,聽見他正在打電話:
「是的,是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會,她不會想到是我給她掉了包,她已經被我迷住了,臨走之前還讓我上了她。啊?什麼,她回紅港了?沒關系,她現在是通緝犯,一露面就會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直是我同她辦,現在有她頂罪,就不會有人懷疑我了。我已經把她過去辦案的資料都給銷毀了,現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週之內,趁著接替她的人還沒弄明白,交易保證不會出問題。什麼?行,沒問題,不過……,那就好說。」
於姍姍恨得咬牙切齒,她終於明白,原來這個自己一直暗戀的人,這個騙去了自己初夜的男人,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臥底。同時她也明白,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龍口灣拆船廠,一艘破舊的貨輪中,兩夥人正在為爭地盤而大打出手,長刀亂舞,斧頭橫飛,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中。流血的爭鬥進行了十幾分鐘,其中一方開始處於下風,被對手逼到了船艙的一角。
「老大,老大,我們認栽,這塊地盤歸你們了。」
「認栽?你們在這世上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還是請你自己了斷了吧。」
「老大,都是出來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讓別人同我一塊兒混。」
「那,就讓我作你的馬仔,行了吧?」
「不行,你從前是當老大的,怎麼甘心給我作馬仔呢。嗯!」他擺了一下頭,示意手下動手。
「怦!」一個掄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間憑空飛出去四、五米遠,一個一身黑衣,面罩黑紗的年輕女子站在那個下令殺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乾什麼的?」老大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驚。
「別問,放他們一馬。」
「就憑你這麼一說?」
「不錯,就憑我這麼一說,不夠麼?」
「夠!」老大很會見風使舵,他知道面前這位不太好惹:「看在這位大姐的份上,放你們一馬,滾吧。」
「慢!這塊地盤是他們的。」
「這,你也太過分了!」老大顯然是惱了:「我們剛剛打下的地盤,憑什麼讓給他們?」
「我替他們打回來,可以麼?」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那好,請!」
「請!」說聲請,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動手圍攻。
不用問也知道,這位蒙面女子就是於姍姍。她知道現在警察局沒有人會相信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經被銀行給凍結了。她要給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須找到莊明德與毒梟勾結,陷害自己的證據,而這,決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到的。可自己現在連一分錢都沒有,連吃飯都成問題,怎麼隱藏自己,又怎麼去查案?
這幾天於姍姍迫於無奈,偷了幾家小店,總算是吃飽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是換一個身份,二是掙下一大筆錢供自己調查之用。於是,她想到了黑道。
說實話,這兩個黑幫不過是些個小角色,不過,向他們籌些錢還是不成問題的。於姍姍一見對方衝過來,憑著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兩腳就把這幾個揮刀弄杖的小痞子給打發了。然後她走向那個成了光桿司令的老大。
「你,你想乾什麼?」
「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不願意別人同你一塊兒混?叫他自己了斷?」
「大姐,我他媽的是混蛋,您就饒了我吧。」
「饒你不難。那這地盤?」
「歸他!噢,不,歸您。」
「我輕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錢呢?」
「大姐,您說,您說。」
於姍姍伸出一個手指。
「一千?一萬?十萬?哎喲,大姐喲,把我賣了也還會值這麼多呀。」
「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那就算了,少了十萬就別想買你的命。哎,你們誰有興趣動手哇?」她回頭看著剛才被老大嚇得魂飛魄散的別一幫的老大。
「我來,我來。」大家爭著要上。
「別別別!大姐,我給,我給。我給您開個支票。」
「不要支票,要現金!」
「這個,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哪。」
「我可以等,後天我會找你要的。滾吧。」
「是,是」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別同我耍花樣,我可不是好騙的。」
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撥兒老大問:「這位大姐,多謝援手,不知大姐高姓大名,容圖後報。」
「後報?不必了,我這個人出手不為別的,就是為錢。我也不想當什麼老大,算你欠我十萬元,我還要請你們替我辦點兒事,都從這十萬裏扣除。」
「大姐,看您說的,這地盤是你爭下來的,本來就該是您的,您既然不要,這十萬應當奉送,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盡管說。」
「好吧,先給我弄個身份證,還有紅港、越南和美國的護照,該多少錢算多少錢,都從那十萬裏扣。」
「一定辦到。」
「還有,想辦法給我弄支槍,還有子彈。」
……
(五)
劉奎這些日子很窩火,他的手下交易的時候連連出事,氣得他在電話裏罵了起來:
「莊Sir,你是怎麼搞的?我給你保護費,可不是讓我的弟兄在你的地盤上連連出事的。」
「哎呀,劉老闆,不要生氣嘛。我也覺得奇怪,他們都是110的人抓的。每次都是在你的人交易之前,有一個女的打電話給110,說是某處有毒品交易,結果110去一抓一個準兒。這110的人不歸我管哪。」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壞了我們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向110要了他們的電話錄音,我懷疑是那個於姍姍。」
「於姍姍,她回來了?」
「看樣子是回來了。」
「那她一定懷疑你了。」
「看來是。我有點兒擔心,最近一段時間咱們收收手吧。」
「怕什麼,她一個黃毛丫頭,又不敢公開露面,知道了又怎麼樣?」
「可不能小看了她,你的那些證據都是她查到的。再說,從東島那麼遠的地方跑回來,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作到的。還是小心一點兒。」
「那好吧,作完這筆大的,我就暫時到別處去。」
「這一筆也暫時停一停為好。」
「不行,不作買賣,我手下那麼多弟兄靠什麼養活,還有你的保護費,能從天上掉下來嗎?」
「反正我都同你說了,聽不聽在你,到時候出了事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別那麼說,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既然這樣,我看一定要先把這個於姍姍除掉。我不太方便,你看?」
「這好辦,我叫手下的弟兄們把這紅港查個底兒朝天,不怕找不到她。」
深夜,一群持槍的蒙面人摸上了一條停在岸邊的漁船,抓住了正在睡夢中的船老大:
「租你船的那個女人在哪兒?快說!」
「老大,不乾我的事,剛剛還在艙裏。」
「他媽的,跑了,快找。」
「大哥,在那兒!」
「快追!」
一群人在女人的身後緊追不捨。
「開槍!」
乒乒乓乓的槍聲響起,前面的女人也不時還擊,漸漸的,她被趕到了靠海的懸崖邊。
「她跑不了了,快!」
雙方在崖上崖下對射著,相持了五、六分鐘,只見那女人身子晃了晃,向後一仰,在崖邊消失了。
來人追到崖邊,見石頭上淌著一灘鮮血。
「看來是中槍了!」
「不知傷得重不重?」
「管他重不重,這崖有幾十層樓高,就算不打死也淹死了。」
「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應該是。」
「帶點血回去,讓老大找人去化驗一下不就行了麼?」
「好!一會兒條子就該來了,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莊明德從警察局回來,立刻給劉奎打電話,這是他們之間專用的手機,別人是不知道的:
「劉老大,我已經找人驗過了,正於姍姍的血跡。」
「那就行了,咱們可心高枕無憂了。」
「也別太大意,不是還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嗎?」
「莊sir,這麼膽小乾什麼?你見過有誰從幾十層高的樓上跳下來還不死的?」
「不是我膽小。這個小妞兒讓人吃驚的事兒太多了。」
「那你說怎麼辦?」
「還是先找幾個小兄弟作幾樁小買賣,看看還有沒有事。」
「好吧!」
山裏的一座破舊倉庫,四輛進階轎車從兩邊開進來,一宗多達幾十公斤的毒品交易正式開始。在附近的高處,一堆破麻袋的後面趴著於姍姍,正用望遠鏡觀察著,焦急地等著什麼。
突然,幾輛警車破門而入,莊明德跳下車,向兩方的人高喊:「快走,警察就要來了。」
「什麼?」
「那個於姍姍還沒有死,是她打電話報的警,快走!」
來不及了,外面傳來急促的警車聲。
「乾他孃的!」劉奎惡狠狠地說,兩方參與交易的人都掏出了槍,分別找到各自的掩體準備抵抗。
槍聲首先來自莊明德,他一槍擊斃了正指揮抵抗的劉奎。
莊明德一開槍,毒販子們也都明白了,紛紛同莊明德帶來的人交起火來,槍聲漸漸稀落,倉庫中只剩下了莊明德。他慢慢走出倉庫,向隨後趕來的警察局長報告:
「報告,毒販十六名全部擊斃,參加行動的警官……」他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於姍姍在遠處看得明白,這個莊明德居然為了保護自己不暴露,不惜殺人滅口。
劉奎死了,於姍姍再也沒有能證明莊劉勾結的證據,再也別想為自己找回清白,她恨得咬牙切齒。她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後半生,她只能作為一個全球通緝的毒品犯逃亡下去。
不行!不能讓姓莊的得逞!她要親手殺了這個混蛋!
「姍姍,我知道你在這兒,你出來吧,咱們兩個談談。」
莊明德一回到家就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那是一種殺氣,只有在槍林彈雨中生活過的人才能感覺得到。他警覺地掏出手槍上了膛,輕輕地在房裏移動著腳步。
「出來吧,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瞭解你,你的槍法不如我,你贏不了的。咱們談談,我給你一百萬作補償怎麼樣?」
他慢慢地走著,細細地傾聽著每一種聲音,然後他看見了於姍姍,幾乎在同時他開了槍。
莊明德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前冒出的鮮血,原來於姍姍將一個大穿衣鏡放在屋裏,莊明德打的是鏡子,而於姍姍則在他的側後向他開了槍。
「還是你贏了,可你永遠都見不了天日!」莊明德慢慢滑倒下去。
(六)
「昨天晚些時候,正義道十七號發生了一起槍擊案,」電視裏正在報道新聞:「幾天前破獲劉奎走私毒品案的警官莊明德被人打死在家中。據可靠人士透露,刺殺莊明德的可能是漏網的劉奎手下,最有可能的是前緝毒課的女警官於姍姍,因為在現場發現了於姍姍留下的指紋。於姍姍日前因在東島攜帶毒品入境被拘留,後僥幸逃脫至今,目前正在受警方通緝。……」
就在紅港警方通過電視再次發布緝拿於姍姍的通緝令時,她已經坐在了去往越南的偷渡船上。對於自己的前途,於姍姍一片茫然,自己難道還是那個同毒販拚鬥的警花嗎?這一去,將要怎樣生活下去呢?她不知道。
船在茫茫的大海中飄泊,不知哪裏是它的終點。
突然,船老大驚恐地喊起來:「海盜!」
於姍姍往前一看,見一艘鐵殼快船疾駛過來,船老大也不管滿船的偷渡客,自己拿起唯一一個救生圈,撲地跳下海去,轉眼就不見了。於姍姍早就聽說過,這一帶的海盜出沒頻繁,專門襲擊偷渡客,而且要錢也要命。於姍姍十分後悔,為什麼沒有把槍帶在身上,自己雖然武功在身,可怎麼也敵不過人家手裏的槍啊,為今之計,只有保命要緊。
來的果然是海盜,約有七、八個人,手裏長長短短的什麼槍都有,還沒有到跟前,便乒乒乓乓先朝天打了幾槍。於姍姍知道不能硬抗,仗著自己水性不錯,也從船的另一側悄悄溜下去,抓住一截纜繩,把多半截身子泡在水下,緊貼著船幫聽上面的動靜。
不多時,便聽見有人大聲地命令:「把纜繩接住!拴好!不想死的就別亂動!」接著便是船上女人孩子的哭聲。
「坐好!坐好!把錢、首飾都拿出來,快點兒!」
「快點兒!想死啊?」
「……」
過了有十幾分鐘,又聽上面有人說話:
「快點兒,男女分開,男的都到前面去!」
「老大,老大,我們的東西都給你們了,就饒了我們吧!」
「少廢話,到前面去!」
「你們幾個,把他們都捆上!」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又說:「你們幾個聽著,有命的自己遊回岸上,沒命的自己認倒黴。」
「老大,可我們這麼捆著,怎麼遊啊?」
「我管你怎麼遊?!下去!」
接著便有什麼東西被從船上丟了下去,原來是一個被反綁著的男人,緊跟著又是十幾個人被扔了下來,船上一片女人孩子呼喚丈夫和父親的哭叫聲。
那個狠毒的聲音又接著說:「來,咱們都來練練槍法。」
「老大,你先來!」
「好!看我的,我打那個大胖子!」
接著是幾聲槍響,於姍姍看見不遠處那個胖胖的男人腦袋上綻開了幾朵紅花,身子一翻就不動了。
船上的人不住地射擊,被推落水中的人一個個被擊中,不多久便被海浪吞沒了。
接下來又聽到船上把年紀大的,模樣醜陋的女人們也都捆起來扔下海,也都被槍殺殆盡。
最後,是年輕女人們的痛哭乞求和海盜們的淫笑聲。於姍姍知道,她們正在被強奸。她慶幸自己見機得早,否則,自己現在只怕也正赤條條地躺在船上慘遭凌辱呢。
海盜們當真沒有一點兒人性,滿足了自己的慾望後,也仍不忘記滅口。
只聽海盜的頭目說:「快,把她們都捆上。」
聽著上面批哩撲通折騰了一陣子後,那人又說:
「咱們走吧。」
「老大,讓她們活著,萬一給人救了怎麼辦?」
「回到船上去,一會兒給她一火箭筒不就完了嗎。」
「用火箭筒?多可惜呀!」
「什麼可惜不可惜,打著玩兒唄。」
「好!走!」
於姍姍聽到發動機的聲音響起,知道海盜們走了,趕緊往船上爬。她知道,自己再大的本事也無法避免火箭筒把這小小的漁船擊沉,自己只能盡量把那些被捆在船上的患難姐妹們救出來。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船幫邊露出頭來,甲板上的景象讓她氣憤難平。
只見七、八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被剝得一絲不掛,有的反綁在桅桿上,有的四馬躦蹄吊在半空,有的四肢攤開仰躺在甲板上,還有的手腳在身前捆在一起,像要宰殺的豬羊。還有四、五個大大小小的孩子們也都捆在一起。她們看到於姍姍,都向她投來乞求的目光。
此時的海盜船已經開出去幾十碼遠,兜了個圈子停下來。於姍姍彷彿遠遠看到了一隻黑呼呼的火箭筒瞄準了這條小小漁船。她猶豫了片刻,還是一扭頭跳回了海裏,向遠處遊去。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大大小小的木片從空中掉下來,散落在於姍姍周圍的水面上。於姍姍感到眼睛濕了,淚水泉一樣湧了出來。
海盜船揚長而去,於姍姍努力抓住一塊大一些的船板,向四周望去,見海面上滿是殘碎的木片、油汙、衣服和血跡,還有幾個年輕女人白花花的裸體。
於姍姍在這一大片殘跡中尋找著每一個生命,但她看到的,只是沒有了生命的浮屍。
於姍姍在這茫茫的大海中獨自飄流著,天空陰沉沉的,沒有星星,無法判斷方向,她只能隨波逐流,也許,大海便是她最後的歸宿。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於姍姍遇到了也在大海中掙紮的船老大,此時的於姍姍早已不再對他丟下全船生命獨自逃命有任何不滿,現在他們是同命相憐。上船的時候,船老大也發現這個女乘客長得異常美貌,也曾有過非份之想,現在呢,活不活得了都成問題,那種慾望早已被求生欲衝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遊哇,遊哇,從夜晚遊到天明,又遊到日落西山,還是不見一片陸地,一條小船。長時間浸在水裏,又腹中無食,兩個人越來越冷,越來越虛弱,男人的耐力差些,終於沒有能夠堅持到天黑。他對於姍姍說:「我不行了,你要是能活著,給我老婆孩子稍個信,就說我想他們。這個救生圈,就留給你用吧。」然後自己從救生圈裏出來,一仰身躺在水面上。
「哎,別,我有這船板足夠了。」於姍姍一把把他抓住,一看,已經沒了氣。
「我得活著,我要把這群混蛋繩之以法!」她咬牙切齒地告訴自己。
但她自己已經虛弱得不行了,根本遊不動了,她仰躺在船板上,聽憑海流把她衝到哪裏。
(七)
於姍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條越南的緝私艇上。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在水裏飄了兩天兩夜,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彷彿是冥冥中有神力相助,船剛剛進港,她便看到了搶劫她們的那條海盜船正停泊在港內。
海盜們被抓住了,有贓物作物證,有於姍姍作人證,他們都被判了極刑。於姍姍很高興,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她打算從越南穿過邊境到泰國或者緬甸去,從此隱姓埋名,嫁上一個有錢的老農,過上一輩子田園生活。
「張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局裏一趟,那個案子的嫌疑人已經上訴,所以還有些細節問題想請教您。」於姍姍給自己的新身份用的是張惠芬的名字。
「沒問題。」她跟著幾個警察上了車,當她走下車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原來處理海盜案的那個警局。
「這是哪兒?」她問道。
「進去就知道了。」警察指向樓門。
在一間大房子裏,警察請她坐在最裏面的桌子的後,她發現屋內有二十幾個警察,全都看著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叫我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這裏是國際刑警的分部。請問您的姓名。」
「不是說過了嗎,我叫張惠芬。」
「這個人您認識嗎?」對方遞過來一張照片,那是她自己穿警服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穿警服照過相。」她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恐懼。
「那麼,您的指紋為什麼會同通緝令上的這個叫於姍姍的一模一樣呢?」
「……好吧,我是於姍姍。我沒有做過什麼,請把我引渡回紅港。」
「我很抱歉!」那警察聳了聳肩,然後過來把一支手銬戴在於姍姍的手上。
於姍姍在看守所裏被關押了五、六個小時,然後有人把她帶出來,坐上一輛警車。
「我們去哪?」
「機場,引渡你。」
「哦。」於姍姍沒想到引渡辦得這麼快,她在想,回到紅港,我該怎麼為自己辯護呢?誰會相信莊明德是個毒梟的臥底,而我卻是個無辜者呢?唯一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便是自己給110打的電話,但,陪審團會相信我嗎?如果認為我有罪,會判我多少年?紅港沒有死刑,但我就在監獄裏度過一生嗎?於姍姍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如何運作。
「下車吧。」於姍姍從警車裏出來,只面前停著一架小型噴氣客機,看到客機上漆著的標志,於姍姍愣住了,那是東島航空公司的標志。
「不!,不對!我不能去東島,送我回紅港!」於姍姍歇斯底裏地哭喊起來,雙腿打著墜兒不肯往前走。
「對不起于小姐,我們同紅港沒有引渡條約。是東島政府要求我們引渡的,您是在那裏先犯的案,按司法管轄的原則也應該先引渡您到東島。至於以後東島會不會向紅港引渡您,那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
「不!我不能去東島,他們會殺死我的。」
「那是因為您觸犯了法律,這同我們沒有關系。」
「不!不要引渡我,我不去!」她又踢又咬,但雙手戴著鋼銬,怎麼能抵得過兩個強壯的男警,到底還是被死拖活拽地押到了飛機跟前。
看著兩邊的官員辦理引渡的交接手續,於姍姍感到一陣強烈的便意。
「我要方便一下!」
東島的警察辦完了手續,從越南警方的手裏接過了拚命掙紮的於姍姍:「飛機上有衛生間,你可以在那裏方便。」
「不!不!我不去東島!」到了艙門前,於姍姍雙腿分開,用力蹬住艙門兩側的機身,差一點兒把兩個抓住她的警察撞倒。
「銬上她的腳!」
從機艙裏又出來一個警察,手裏拿著另一副銬子,一下子銬在姍姍的腳踝上,然後硬把她的另一隻腳也銬住,隨後一抓銬子的鋼鍊,三個人把她抬起來,硬拖進了機艙。
於姍姍累了,也絕望了,她知道,這一次不再會有那麼湊巧的車禍,而且,人家也會更加倍小心了。
正如於姍姍知道的那樣,一下飛機,就有一名東島的法警對她宣讀了一份判決書:
「……於姍姍,……非法攜帶毒品入境罪成立,根據東島法律,判處服毒死刑。即日起押往第一女子監獄服刑,三十日內服毒品處死,不得上訴。」
然後,她便被塞入一輛專門用於押解犯人的警車中,前後都有警車押運,向島內開去。
此時的紅港警方也收到了於姍姍被引渡的訊息。由於事後在莊明德的家中發現了他參與販毒的證據,又查出給110打電話告密的是於姍姍,所以都明白她被冤枉。於是,紅港政府同東島政府進行了艱難的談判,希望能給予於姍姍特赦,或者將其引渡回紅港,但都遭到了拒絕,終於眼睜睜地看著她命斷海外,從此紅港開始同東島交惡,此是後話。
(八)
警車在海濱公路上飛馳,正是在這條路上,於姍姍僥幸逃走,然而今天她卻再沒有這樣的好運。她的淚水譁譁地流下來,為自己的命運而哭泣,她知道,自己這一去,失去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她的清白,她的人格,還有她的貞操。
東島是一個火山島,長不過五十公裏,寬不過三十公裏,人口不過十萬,是太平洋中的一個獨立王國。在這個國家,國王有著絕對的權力。他是個好惡分明的人,在他制訂的法律中,有許多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比如:不準在公共場所打嗝、放屁;吃洋蔥和大蒜後不準上街;女人不準剪短發等,還有就是涉毒必殺。
此外,東島禁止開設賭場和妓院,這在表面上看起來挺不錯,但要是加上後面的規定便滑稽透頂。按東島法律,凡開賭場、妓院,賣淫或拉皮條的,男的閹割,女的則要判徒刑。市中心有一個第三女子監獄,關押的都是涉及色情和賭博的女犯。這些女犯在這裏並不像其他監獄一樣作工,而是當妓女接客。
當然,在這裏嫖妓也是要交錢的,而且要交很多錢,有個名目叫情色稅。在這裏玩兒女犯的方式不受限制,可打可罵,可捆可綁,可以奸陰道,也可以採後庭,只是不能勒脖子動兇器。女犯在這裏除了飲食還算不錯,衛生條件也好之外,過的就根本不是人的日子,她們每天接客的次數是沒有限制的,如果給人家玩兒死了那算活該,誰讓你賣淫來著呢?那些老醜沒有人要的也別想好過,每天至少三個小時的時間要在一種木椅上度過,那上面有一根塑膠陽具,通過電動機械控制著在她們的陰戶中抽插。從第三女子監獄裏出來的女犯,只要聽到與性有關的詞匯便會渾身發抖,決不會再去賣淫。
還有一座第一女子監獄,是專門關押女死刑犯的,同樣是一座官辦的妓院,不過,這座妓院的條件非常高級,收費也高,而且對女犯每天的接客次數是有限制的,目的是防止她們在執行前被人玩兒死。
在這座監獄中有三個向公眾開放的部分,當然開放的物件只能是成年人。
第一個是專門的資料館,有男女兩個閱覽室,裏面儲存的都是女犯從入獄到死刑,直到解剖的精選音像資料,只要達到法定的成人年齡便可以到館內欣賞,收費要比嫖女犯低得多,東島的父母經常讓自己成年未婚的子女到那裏去接受婚前性教育。
第二個是活體春宮館,裏面都是一個個小格子,每個格子裏有閉路電視,電視的每個聲道代表一個囚室,人們可以在這裏二十四小時觀賞每一個女犯的活動,包括她們更衣,排洩和入浴,都在這些電視的監視之下,還有女犯的執行程式也都有現場直播。這裏的收費要高一些,而且是分等級的,最低的也與在第三監獄嫖女犯相當。
第三個部門就是監獄本部,嫖客們可以在這裏選擇他們希望的女犯去發洩,但必須保證不傷害她們的身體和生命。
於姍姍被送去的地方便是這座第一女子監獄,這也就意味著她要以一個妓女的身份被人玩兒弄整整一個月後再在成群男人的參觀下光著身子被絞死,還要被解剖,並錄製成音像資料供人永久觀賞。
對於這些,於姍姍以前只是聽人說起過,女同事們有時還會以東島的監獄為題相互衝擊,那不過是玩笑而已,誰想到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成了現實。於姍姍是一個十分忠於職守的女緝毒警,卻要被人當成罪犯,以這樣的方式殺死,讓她怎能不為自己的悲劇結果落淚?
東島最長也不過五十公裏,警車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市區,又走了十幾分鐘,便來到第一女子監獄。
東島實在只是個彈丸之地,不過這裏的女死刑犯數量卻是全世界都排得上號的,在這個只有十幾萬人的島上,專門用於關押女死刑犯的監獄竟然擁有數十間牢房,而且多數牢房都關有犯人。究其原因,便是這裏是個旅遊聖地,又是個自由港,所以人口流動頻繁,毒梟們更是相中了這個地方。盡管東島對販毒有著如此嚴厲的法律,但查獲的毒品在過境的毒品中畢竟只佔極少數,所以還是會有許多人鋌而走險,結果監獄便人滿為患了。其實真正的毒梟在東島如覆平地,倒黴的都是那些想發財想瘋了的小角色。更為惡劣的是,毒販們經常設計把遊客們的行李用裝有少量毒品的同樣箱包掉換,藉以轉換海關檢查的視線,掩護大宗毒品過關,結果便有許多人糊裏糊塗作了毒販子們的替罪羊。
第一女子監獄的主要建築是一座口字形的四層大樓,大樓裏朝外的一面是辦公室和看守們的宿舍,隔著環形走廊,內側便是牢房。牢房有門無窗,口字形內側也有樓道,這裏是嫖客們出入的通道。
一層和二層的牢房中關押的年老貌醜的囚犯,幾個犯人同押一間,由於沒有人光顧,所以也不需要過多的看守關卡。
三層和四層關押的則是年輕美貌的女犯,因為經常有嫖客出入,為了防止意外,這一邊沒有電梯,而且每層樓梯處都有上了鎖的鐵門和看守,女犯們也都是每人一牢。
大樓後面緊接著一個大院子,另外有門通向大街,這是獄方專用的,於姍姍與其她女囚便是從這裏進入監獄的。
她首先被送到接收室(這裏只有接收室,因為進到這座監獄的犯人是不可能自己走出來的),那裏有專門的看守負責辦理入獄手續,不過不像其他地方的監獄需要犯人簽字,她們只不過是貨物,人家辦的是交接手續,同她的意願沒有任何關系。
手續簡單明瞭,幾張手續一簽就完,然後有四個看守過來把她帶向裏面的另一個房間。
房間裏可能是典獄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於姍姍,然後問道:「年齡?」
「二十二歲。」於姍姍知道,她必須回答。
「身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三圍?」
「什麼?」
「三圍!混蛋!在這裏要穿囚服不懂麼?」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於姍姍說話,她感到十分委屈,眼淚不由得湧了出來:
「我是冤枉的,讓我出去!」
「我問你三圍!」那典獄長吼道:「到這兒的都說自己冤枉,你們都冤枉,難道是老子有罪?再不回答,就讓你嘗嘗警棍肏屄的滋味!」
「八十六,六十一,八十九。」於姍姍一聽,立刻嚇得不敢再哭,老老實實報出了自己的三圍。
「他媽的,倒是和香港的那個女星叫什麼舒淇的差不多。腿長?」
「不知道。」
「去給她量!」
於是,兩個看守拿過皮尺來給她上上下下量了個遍。一個看守坐在典獄長旁邊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然後遞給押於姍姍進來的看守之一。
「去吧,七十一號牢房。你的號碼是三五三號,記好了!」
於姍姍現在連名字都沒有了,只有一個編號,她又想哭,但沒有哭出來。
(九)
關押於姍姍的七十一號牢房在四樓,這也就意味著她是被認為最美的女犯之一,在這座淫窟裏,她的身價也是最高級次的。
四個看守擁著她先去庫房拿囚衣,讓她自己抱著,坐電梯上到四樓,通過幾道帶電動鎖的鐵門後來到七十一號牢房前。牢門與其他監獄的牢門倒是沒有太多不同,也是鐵門,上面有監視用的小窗。等進了號子,於姍竟發現這裏面完全可以同進階飯店相媲美。牢號的面積有近三十平米,裏面被一道帶門的玻璃牆隔開成兩個房間,她所進入的房間要大一些,佔了三分之二,沒有床,而是日式的塌塌米,另一間裏有真皮沙發、茶幾、還有冰箱,並且另外有一道鐵門。通向不知什麼地方。在大間的側面也用玻璃牆隔出一個小衛生間,裏面有洗手池、淋浴頭和馬桶,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窗戶,以及那厚重的鐵門,還真想不到這是監獄。
「自己去洗個澡換上,吃飯的時候把換下來的衣服交給我。」一個看守命令道,然後便「咣當」一聲把牢門關上了。
於姍姍走到那玻璃牆跟前,發現這玻璃與眾不同,足有三公分厚,而且是由許多層粘結在一起的,她明白這是防彈玻璃,沒有專用的裝置是無法把它打破的。衛生間的玻璃也是同樣的材料製成,看來他們很在乎女犯會不會把玻璃打破用來自殺。在那玻璃牆上有一個同樣材料的房門通向另一間,不過卻是用電子鎖鎖著的,也不知那間屋子是乾什麼用的。
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利用的漏洞,氣餒地來到屋子的一角,蜷縮著坐了下來,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中間,任眼淚刷刷地流出來。她不明白命運為什麼這樣捉弄她,本來是一個緝毒警官,如今卻以毒品犯的身份等待著死刑。
哭泣是沒有用的,這裏沒有人會可憐她,還是好好想想怎樣度過人生最後的幾周吧。在哭了近兩個小時後,於姍姍終於明白她沒有選擇,於是,她抬頭,擦了擦紅腫的眼睛,伸手取過那個據說是裝囚服的大紙口袋,把囚服拿出來。看著那些東西,於姍姍的臉刷地紅了。
那裏面的衣服有三件。
第一件是極薄的連褲襪。
第二件是低領無袖牛仔小背心,下擺至胸廓下沿,只在胸前有一顆紐扣,左胸和背後都印有她自己的編號「353」。
另一件是牛仔短褲,是短到同三角褲差不多的那種,不過褲腿要比三角褲松,屁股上也印有一個小編號。
看過這三件衣服,傻瓜也會猜到某種不妥。從一進來一直到現在,於姍姍都沒有見到一個女性工作人員,加上她對東島的這座監獄早有衛聞,再一看這囚衣,立刻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想起這座監獄附設了一個資料館和一個活體春宮館,讓嫖客們可以二十四個小時自由欣賞女犯們的生活起居,那麼,牢房裏應該裝有監視器,至少,按照自己的容貌,應該不會被劃到醜陋的人群中去,照說不也不應該不把自己當成色情目標。於是,她便注意地往牆上看,這一看,馬上就發現了問題。
只見四面牆分上中下三種不同高度都鑲有幾塊十公分左右見方的玻璃,玻璃的色彩是深紫色,她自己所坐的後面就有一個這樣的玻璃。她靠近了仔細觀察,裏面果然裝著一隻小型攝像頭,而那玻璃之所以呈深紫色,是因為表面鍍了一層增透膜的緣故。於姍姍默默地數了數,牆上一共是二十幾個,對面的玻璃牆上也有三個,而另一間屋子裏的茶幾上也裝著一個。其實這牢房中的監視器安置得並不隱蔽,既然是以法律的名義,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於姍姍明白了,自己今後的一舉一動,都會處於無數雙色慾的眼睛監視中,她再次感到了奇恥大辱和虎落平陽的無奈。
此時此刻,確實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監視器上盯著這個美麗的女緝毒警。早在於姍姍被引渡到東島起,就被當成新聞被東島的各種媒體進行了報道,人們可以從報紙上和電視上看到她在機場被宣判死刑時的畫面,於是,大批嫖客們一齊擁向第一女子監獄的活體春宮館,為得是爭睹這個年輕女警的風采。
每一次有年輕美貌的女犯被判了死刑,都會有許多人急著到春宮館來佔上一個位置,這不僅是因為貪圖一睹女犯的美貌,更是因為嫖客們喜歡初入牢房的女犯在那種強烈的羞恥感下表現出的表情和行為。於姍姍是個緝毒警,她曾經有過的身份和地位會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感到羞辱,所以來搶位置的人都更多了。
在於姍姍被帶到牢房的時候,春宮館的每一個單間都被人佔領了,監視器上顯現出的幾乎都是這個年輕女警的身影。
於姍姍的身材修長,穿著無袖的牛仔衫和牛仔褲,赤腳穿一雙高跟涼鞋,由於堅持不懈的格鬥訓練,她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又不像一般高個子女人那樣瘦骨嶙峋。合身的仔褲緊裹著那一掐細腰和高翹的屁股,圓潤的雙臂上肌膚白晰細膩,再一看那雙腳,瘦瘦彎彎,卻不見筋骨,便是電影明星也難得如此誘人。
嫖客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在牢門前被看守打開手銬,把高跟涼鞋脫在門外,走進牢房四下打量,最後再蜷縮在屋角哭泣。他們耐心地等待著她停止哭泣,走進衛生間,脫下衣服露出她那翹翹的小屁股,洗澡之後,再換上那身誘惑已極的短牛仔裝。
看到她拿出了紙袋裏的囚服,嫖客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然後,他們看到她開始觀察整個房間,並發現了牆上的攝像頭。當她知道了人們在暗中看著她洗澡換衣服,她會怎麼樣?大家都對此十分感興趣。於姍姍的反應似乎與多數女犯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她再次蜷縮在牆角裏,雙手抱住自己的兩膝,落下了淚水。終究這樣也是沒有用的,於是,他們最後還是看到她重新擦乾眼淚站起來,把那囚服拿在手裏。
「她終於要換衣服了!」觀眾的眼睛開始放光。
「噢!混蛋!」當他們看到她走到牆邊,把一個被單展開的時候,許多人急得罵起來。
於姍姍躺在榻榻米上,用那被單把自己的全身蓋住,人們只能看到被單下不停地動,根據那動作猜測她現在在脫著哪一部分的衣服,卻什麼也看不見,多急人吶!
當被單掀開的時候,於姍姍已經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換上了囚服,坐在榻榻米上。她那兩條穿了薄襪褲的修長玉腿全面暴露出來,從那牛仔短褲的腿腳下,露出一個白色針織內褲的窄邊。多數人的下面都立正致意。
「混蛋!」於姍姍聽到屋子裏什麼地方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她知道那一定是暗藏在什麼地方的揚聲器:「353號,把你自己的內衣脫下來,這裏不準穿自己的衣服!」
「對呀!」春宮館裏一片應和聲。他們看到於姍姍無奈地重新鑽回到被單下,然後把一條乳罩和一條三角小內褲從裏面拿出來,同她自己的衣服一起裝在那個紙袋子裏。
「出來呀!出來呀!」嫖客們開始焦燥地喊著,一般的女犯知道自己最終無法保住自己的貞操時,大多在絕望中認命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女犯用這種辦法來抗拒羞辱。但於姍姍沒有出來,她用那被單裹著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向後挪,最後又回到牆邊,抱著雙膝蜷縮成一團,不過這一次沒有哭,只是低頭看著面前的榻榻米。
「媽的,還真犟!」嫖客們有些著急,如果是在平時,春宮館裏一般不會滿員,嫖客們只要有錢,可以願意在裏面看多久就看多久,但一有了年輕漂亮的新女犯,就會限制每人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如果這二十四個小時裏女犯就這麼裹著被單坐著,那這群人的錢可就白花了。
「哼!別美,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他們隨即又釋然:「看誰更有耐心!」
(十)
「353,開飯了,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看守在外面打開了牢房門。
於姍姍搖搖頭:「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少廢話,出來!」另一個看守拿著一隻「啪啪」打著電弧的警棍作勢要進來。於姍姍沒有辦法,只得裹著被單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把那個放下!」於姍姍只得放下被單,露出只穿著那牛仔小背心和短褲的身體。
她拿起紙袋,走起到門口,監視器裏顯示出她的背影,兩條修長的美腿緩緩邁動,從那短短的牛仔短褲下,露出半截白白的屁股。到了門口,看守把她的雙手銬在前面,然後讓她穿上自己放在門外的高跟鞋。她蹬上鞋,卻不敢坐在榻榻米上系鞋帶,因為那樣的話,自己的秘密就可能會從短褲的褲腳處向看守露出來,於是,只得十分小心地彎下腰。雖然仔褲的襠布遮住了她最隱秘的生殖器,整個屁股卻完全從褲腳處向後顯露出來。
「爽!」春宮館裏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
這裏的裝置是十分先進的,犯人們去吃飯,牢房空空如野,嫖客們也同時開飯。此外,他們還可以自己操縱著選擇器,選擇犯人們的錄像回放,於姍姍飯前這最後一段的慢鏡頭回放自然是最覺歡迎的,各個攝像頭拍下的不同角度的鏡頭一遍一遍地回放,給嫖客們的晚餐添上了一道極好的作料。
於姍姍來到樓道中,被命令面朝牢門站好,她左右看著,見從其他牢房裏也都有年輕美貌的姑娘走出來被帶上手銬,穿上鞋子,她們都同她一樣,穿著極其性感的囚服,不過式樣卻不盡相同。有的是和她一樣的牛仔短褲,有的穿著兔子裝,還有的就穿著連體的薄絲緊身衣,同一絲不掛也差不到哪裏去。
「把手放下來!」姍姍看到在樓道最外端的一個看守拿著一條登山繩在命令一個穿兔子裝的女犯。他把那登山繩一端的鎖扣「卡啦」一聲扣在她的手銬上,然後把一隻手從她的屁股後面伸過去,從她的襠裏接過那條繩子,拉著來到第二個女犯後面。那繩子上隔不多遠便有一隻鎖扣,每個鎖扣鎖住一個女犯,然後把繩子從腿襠裏拉到身後。於姍姍也沒有逃脫這種羞辱,終於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摸了自己的屁股。她又想哭,但這一次沒有哭出來,她畢竟是警察呀,應該比其他的女人更堅強!
「你是新來的,所以特別告訴你一聲,一會走路的時候,自己用手捂著你的臭屄,要不然那繩子會勒得你很難受的,知道嗎?」那個拴繩子的看守用手又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她的耳邊說道。
女犯們就這樣被串成一串向樓道的一端走去,轉了個彎,過了幾道鐵門,這才來到專用餐廳。這餐廳是每層有一個,女犯們進去,上到中間的一個正方形平臺上,平臺的四周是餐桌,內側是餐椅,都是鋼木製品,被成排固定在地面上,女犯們逐個坐進餐椅,被命令將兩腳分開與肩寬,伸進椅子前面的兩只專用鐵箍內,那鐵箍也是自動控制的,立刻便收緊,把女犯的腳固定住,然後相鄰兩人之間出現了一個有機玻璃隔板,將她們隔開,這是為了避免犯人之間用餐具互相傷害。在平臺下面的四周,還另外設有一圈餐桌餐椅,都面向平臺安放著,不過椅子都帶著皮椅面,不知什麼層級的犯人才能坐在那裏。
於姍姍看到這些女犯對看守們的命令十分馴服,臉上都是一副無所畏的表情,知道她們都已經在這裏關押了不止一天,估計也已經接過不少客了,心裏再次為自己的磋砣命運叫起屈來。
當監獄的看守和工作人員們進來的時候,於姍姍才知道為什麼餐廳是這樣佈置。原來犯人同工作人員在同一個餐廳用餐,而工作人員吃飯的時候,一方面可以監視女犯人有什麼異常,另一方面,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從女犯們的餐桌下看見她們的腿和下身兒。於姍姍急忙把自己的兩條大腿並攏起來,盡管兩只腳腕被鐵箍分在兩邊,她還是不肯讓自己從褲腳下面走光。
典獄長就坐在於姍姍的對面,一邊吃飯,一邊兩眼色迷迷地盯著於姍姍的桌子下面,雖然飯菜非常好,但她這一頓飯卻吃得十分不自在。
「報告長官。」剛吃完飯的於姍姍舉起了手。
「什麼事?」
「我要方便一下。」
「彆著,回號子裏去辦!」
「彆不住了。」她就是不想在牢房裏方便才故意彆到現在的。
「彆不住就尿在褲子裏頭!沒衣服換你就光著!」
於姍姍這才明白,不讓她自己對著鏡頭脫了褲子露出陰部,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再次回到牢房裏的於姍姍又把自己裹進了那個被單中,她在想,怎麼樣才能躲開那一個個鏡頭解決自己的問題呢?
對了!她站起來,把一條小毛巾被裹在自己的腰裏,變成了一個裙子,看你們還怎麼辦?!
春宮館裏的嫖客們看到於姍姍的表演都不由笑了,他們知道,她再怎麼折騰,也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
於姍姍走進衛生間,見正對著馬桶的玻璃牆後也裝著幾個攝像頭,那是專門拍她洗澡和方便的。她走到馬桶前,剛要轉過身向後撩起那毛巾裙,突然她徹底絕望了,只見那不鏽鋼制的馬桶裏面竟也是玻璃的,玻璃下,一盞小燈突然亮起,而且明明白白地朝天裝著一個攝像頭!!!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了。
她鼓著個被尿液脹滿的肚子,回到牢房裏再次坐在屋角上哭了起來。她暗罵自己,並沒有喝什麼水,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尿?!
可膀胱是不會同她爭辯的,她只有服從。
她彆著,彆著,終於再也彆不住了。她一把扯下那毛巾被,瘋了一樣衝進衛生間,她的短褲襠部已經微微變濕,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站在馬桶邊,一下子褪下那讓她無比羞恥的短褲,露出小腹下那一叢濃濃的黑毛,然後一屁股坐在馬桶上。
「萬歲!爽!」春宮館裏再次暴發出一陣喊聲。從那馬桶內的影視器上,女警完整的外生殖器完全暴露在光天畫日之下,在專用照明燈下,露出一朵深褐色的小花,還有微微裂開的一朵花芯,一股水箭從那花芯中射出來,激起淡淡的水霧。
放完了尿液的於姍姍沒有急於從那馬桶上站起來,對於她來說,讓嫖客們看兩秒鐘和看兩個小時已經沒有什麼的區別了。
於姍姍就這樣坐在馬桶上脫下了短褲和連褲襪,又脫下那小背心,讓自己一絲不掛地暴露在鏡頭前。她站起來,把短褲和襪子放在洗手池裏,輕輕洗去上面的尿液,然後晾在毛巾架上,又把背心扔回牢房內。既然一切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好好享受一下溫暖的洗澡水呢?
衛生間的地上鋪的是帶著拇指指甲大的孔的橡膠墊子,為得是赤腳的女犯不會被滑倒。於姍姍發現在淋浴噴頭附近的膠墊下面也有好幾個攝像頭,知道那是專門從下向上仰拍女犯陰部的。這一次她不再在乎了,站在噴頭下,擰開了水閥。
(十一)
第二天早飯後,兩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從另一個門走進了玻璃牆另一側的房間。雖然於姍姍已經被迫在眾多攝像頭前展示過自己的玉體,但被兩個陌生的男人近在咫尺地參觀,她還是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不得不當著兩個男人的面大小便,從兩個男人盯著茶幾上的一隻小顯示器的色迷迷的目光,她便知道,他們也能通過顯示器看到從馬桶的攝像頭中拍下的自己生殖器的圖像。
玻璃牆後面的嫖客一天之中換了好幾撥兒,每當她方便過後,他們便離開,換了新的人進來。
到了第三天,於姍姍已經被看得完全沒有了羞恥的感覺,反正早晚也要被人強奸,再如何遮掩也不過掩耳盜鈴罷了。於是,她乾脆脫了那身並沒有太多作用的囚衣,光著身子用毛巾被一裹。
這是進來的第幾天,於姍姍沒有記住,她已經沒有什麼指望。然而,早晨起來走進對面屋子的男人卻讓她吃了一驚。這個時候,她剛剛用過早餐回來,把衣服脫得乾淨,連毛巾被都沒蓋,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誰愛看誰看!
牢門被打開了,看守命令她走到門口,轉過身去,背起雙手。她知道他們打算把她銬起來,卻不知要乾什麼。看守們果然用一根尼龍帶把她的手腕拴在一起,然後讓她回到牢房中。一般情況下,只有違規的犯人才帶銬關押,她自己並沒有感到任何違規,怎麼會也被銬住呢?她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但手一銬在背後,她就不方便躺著,於是自己往牆角一坐,兩腿伸得直直的,把那黑毛半掩著的地方展露出來。
「看吧!看吧!」她心裏發著狠說。
過了大約五分鐘,對面的門開了,也是進來兩男人,一個四十多歲,另一個只有二十六、七歲。
一照面,三個人都感到不知所措,因為他們都很熟悉,那個四十幾歲的就是於姍姍的局長,而年輕人則是同隊的隊友。於姍姍沒有想到能在這裏見到熟人,而兩個男人則看到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姑娘,自然十分尷尬。
於姍姍想要穿回自己的囚服,至少穿上自己的短褲,但兩手被拴在背後,什麼也乾不了,急得大張著嘴,淚光在眼圈兒裏打轉。兩個同事則走到那玻璃門前,向她說著什麼,但牆的隔音作用非常明顯,她什麼也聽不到。
那玻璃門響了一聲,忽然開了,這是自從於姍姍入獄以來,這道門第一次打開。看著兩個同事走進自己的牢房,於姍姍傻了,精赤條條地站起身來,背靠著牆壁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於警官。」局長開了口,而另一個同事則把地上的毛巾被拿起來把她包裹在裏面。
「我和劉警官這次是特地來東島設法搭救你的。我們已經查明,莊明德就是大毒梟劉奎在警局內部的臥底。我們發現了你和莊明德在調查劉奎案時的卷宗,發現你所調查到的大部分線索都被莊明德故意隱瞞了,後來我們經過查對,知道向110報警而抓獲那些毒犯的其實就是你,由此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了的,警方已經決定要恢復你的職務。但我們不知道你在東島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於姍姍突然看到了希望,她又哭了起來,把自己被栽贓陷害的經過講了一遍。
「這一定是莊明德乾的,我們會同東島方面交涉,把你救出去的。」
「謝謝,謝謝!」於姍姍淚如雨下。
局長把她勸住,她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尷尬形象:「局長,你們怎麼到的這裏?」
局長顯然也很無奈:「沒有辦法。我們本來是向東島警方提出要求,要見你一面,但得到的回答是:根據東島的法律,涉及毒品的女犯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即使是律師也不能見。這間牢房只有三種人可以進:女死刑犯、看守和嫖客。我們只得以嫖客的身份進來了。你且安心地在這裏忍耐些日子,我們去同東島方面交涉一下,看什麼時候能夠放你出來。」
局長一走,於姍姍便趕快穿起了自己的囚服,重新把自己裹在毛巾被裏,她現在不是囚犯,又是警官了,她要替自己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雖然方便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在攝像頭的上面暴露陰部,但她再也不願意赤身裸體地生活在眾目睽睽之下。
「353號,從今天開始,你要學習表演脫衣舞!」兩天後,揚聲器裏又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不,我是紅港警察,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於姍姍開始抗議。
「但這裏是東島,不是紅港,你現在還是囚犯,就必須按這裏的規定去作,否則我們會給你點兒厲害看看的。」
「不!我決不會去做色情表演!」
「那好,我們會教訓你的。」
不過兩三分鐘,七、八個看守便進來把於姍姍反銬了起來。
兩個看守抓住她的兩肘向後拉,同時又將她的肩胛部位向前推,迫使她的肩著節向後展開,兩只半球形的乳房把胸前那只有窄窄一條的背心頂得高高的。他們拖著她站起來,一個看守小頭目站在她的面前,用兩個手指托起她的下以巴:
「不合作是嗎?打算讓我們怎麼教訓你呢?」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警官,不是罪犯。」
「是不是罪要由我們來說。至少你現在還是罪犯,是罪犯,你就要服從我們的命令,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懂嗎?」
「不!你們那是在汙辱女性,是犯罪!」
「在我們這裏,女毒犯就是要汙辱,怎麼樣?」
「你們還有沒有人權?」
「有哇,我們這裏有人權,可你是毒犯,毒犯在這裏就是送到屠宰場的豬,根本就不是人,當然不能享受人權嘍。」
「你們混蛋!」
「我們是混蛋,沒錯,我們要求你跳脫衣舞,你就必須要跳!」
「不!」
「那就得受點兒教訓。」
「你們敢!啊--!」
於姍姍的「敢」字剛剛發出,便被一拳打中了小肚子,疼得她慘叫一聲,把腰向下彎去,又被一把拖起來。
(十二)
「你們這些混蛋,有朝一日,我要去告你們。」
「那也得你活著才行!再說,你們去哪兒告我們哪,我們這可是合法的。」
「你們……,你們……」於姍姍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廢話,現在告訴我,要不要跳脫衣舞?」
「不!」
「那好。本來,我們這裏喜歡用電警棍,不過,你這麼細皮嫩肉的,要是燒出疤來太可惜,所以我們就用傳統一些的辦法。」
「噢--!」於姍姍疼得慘叫一聲,差一點兒背過氣去,那看守隔著背心在她的乳房上狠狠地攥了一把。
「說!跳不跳?」
「不!噢--!」
「跳不跳?跳不跳?……」
「噢--!不!噢……」
鑽心的疼痛使於姍姍不停地嚎叫著,但她一直堅持著,直到疼得昏過去。
「弄醒她!」看守接過一個小玻璃瓶,把它放在於姍姍的鼻子底下,裏面裝的是氨水,強烈的氣味立刻把她嗆醒了。
「說!跳不跳?」
「不!」於姍姍吃力地抬起頭,倔犟地說道。
「讓她跪下!」
兩個看守架著於姍姍轉過身去,打人的小頭目踢開她的雙腳,讓她叉著腿,然後他們按著她跪在地上。看守們把於姍姍的頭塞在她自己的兩膝中間,她的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
小頭目饒有償味地把於姍姍短褲的褲腳向上拉一拉,使她的屁股充分暴露出來,然後他並攏四指,對準於姍姍屁眼兒的位置,隔著褲子猛地插了下去。
「噢--!」這一聲比剛才更慘。
「說,跳不跳?」
「不!」
第二指下去,於姍姍便又昏倒了。
看守們又換了其他的辦法。他們讓她背靠著牆站好,拎起她的一條腿向她的肩頭扳去,沒想到她是經過格鬥訓練的,韌帶的韌性非常好,除了可以從褲腳欣賞一下她的屁股,這樣扳腿根本就沒有效果。
於是,他們又找來兩只木凳,把她的兩只腳分別放在兩只凳子上,由兩個看守抓牢,那兩個架人的則把她的身體向下按去,劈成一個橫叉。那小頭目親自大抓住她那直直的腰肢,用力向下壓,迫使她的雙腿向上撓去,
於姍姍疼得滿頭大汗,卻猶不肯低頭,在她的前面是一個女緝毒警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希望,那便是重新穿上警服,繼續同毒梟戰鬥。
一天,兩天,三天,看守們用了各種辦法讓她屈服,她都咬著牙頂了過來,盡管她知道,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完全可以剝光了她,然後用各種方法汙辱她,但她卻不能自暴自棄,像個真正的妓女一樣去糟蹋自己。
第四天,看守們又用尼龍帶把她反綁起來,但卻沒有給她用刑,而是把她一個人留在牢房裏。
不久,局長和劉警官再次出現在牢房中。
「局長,你是來接我的嗎?」於姍姍迫不及待地說。
「於警官,對不起!」局長和劉警官無奈地低下了頭。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於姍姍知道他們現在還不能救她出去:「沒有關系,我能等,我挺得住!」
「不,不是。我們已經盡了力,連總督都親自出面會唔了東島的國王,但東島方面斷然拒絕了我們,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對不起!」兩個警官流下了無可奈何的眼淚。
「哦,是這樣。」於姍姍彷彿萬丈高樓失腳,再次從頂峰跌入了深谷。
「於警官,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待給我們的嗎,我們一定盡力去辦,你也不要放棄希望,現在離執行的日子還早。」
不過於姍姍知道,如果不是完全失去了拯救她的希望,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要他交待後事。
「不,沒有。我孤身一人,也沒有積攢下什麼家業,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她頹喪地坐在屋角。
「於警官。」局長還要說什麼,於姍姍低著頭不理他,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那我們走了,你千萬不要放棄希望啊。」
局長所帶來訊息給予於姍姍的打擊,遠比那些看守們的酷刑要沉重得多。她坐在地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老天爺!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呀?」
這一天的中午飯於姍姍沒有吃,晚飯也只吃了一點點,其餘的時間她就這樣坐著,愣愣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看守,我要學跳舞,我要跳舞!」她突然站起來,向著揚聲器的方向大喊。
「這下行了。」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典獄長對身邊的女秘書說。
於是,在連續看了數天對於姍姍用刑之後,嫖客們開始欣賞到這個年輕女警的脫衣舞。
她跳得很狂,也很浪,細細的腰肢大幅度地扭擺著,一邊跳,一邊縱聲大笑。
她解開小背心上唯一的一粒釦子,把它脫下來扔在榻榻米上,露出兩只酥軟的乳房。那乳房呈最美的半球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生機勃勃地挺立在胸前,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不斷顫抖、搖擺。
她倒臥在地上慢慢翻滾著,兩條玉腿一會兒直一會兒彎,一會兒交叉,一會分開,隨著她軀休蛇一樣蜿蜒扭動,牛仔短褲的褲腳時開時合。
「爽!太爽了!」嫖客們狂叫著,眼睛緊盯著監視器的螢幕。
幾個人急匆匆地衝進牢房對面的小屋,隔著玻璃幕牆爭看於姍姍的表演。他們迫不及待地看著於姍姍解開釦子,讓那牛仔短褲順著筆直的雙腿滑落到地上。薄薄的連褲襪的襠部清晰地顯出一個黑茸茸的三角。
連褲襪是特製的,透明度極好,而且不像一般產品那樣在襠部是雙層。她分開雙腿,那織物緊緊地貼在她的肉體上,勾勒出美麗女警最神秘的一切。
(十三)
一般來說,脫衣舞場中的脫衣舞都是隻脫到剩下一條比基尼小內褲為止,因為按照西方的法律,從事色情服務的人員是不允許一絲不掛的。當然也會有人打擦邊球,於是我們就可以看到暴露著生殖器的西方女人照片,但為了不違法,她們總是穿著高跟鞋,因為高跟鞋也屬於服裝中的一部分,穿著鞋就不算一絲不掛,甚至連妓女陪嫖客上床的時候也總是留下一條吊帶襪。
但在東島的監獄中則沒有這種限制,因為在這裏嫖女犯的活動不被列為色情活動,於是,於姍姍的連褲襪便最終脫了下來,而且她還沒有穿高跟鞋,是真正的一絲不掛。
她仍然在榻榻米上緩慢翻滾著,不停作著剪子腿的動作,那是她的格鬥技能的一部分,靠這樣的動作,她讓自己的生殖器不住地直接暴露出來。她知道,監視器前的每一個男人都會為她而神魂顛倒,讓他們流鼻血去吧!
開始跳脫衣舞,那便是徹底絕望的於姍姍墮落的開始。當一切希望都已破滅,還能指望她怎麼樣呢。
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於是,於姍姍終於又有機會作了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努力。
當裸體佔據了每天大部分時間後,嫖客們開始了強奸前的新的嘗試。兩個嫖客拿著一大堆白色的丙綸繩進來,把赤裸的於姍姍按跪在榻榻米上。每當有嫖客要直接接觸於姍姍的時候,看守們都會用尼龍帶把她的雙手拴在背後,因為他們知道她的功夫足以制伏任何一個嫖客。
他們輪流站在她的背後,仔細觀察她那坐在自己雙腳上的臀部,然後緊靠她的背後站好,一手摟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向上仰起頭,使胸脯向前挺出,另一隻手則從她的脖子滑下去,慢慢揉搓她的乳峰。當兩個人摸胸摸得滿意了,便把她推倒在地。讓她趴在榻榻米上,兩個人認真地玩兒了玩兒她的挺翹的玉臀,然後他們用繩子把她的腳和手在背後捆在一起,來了一個四馬倒躦蹄。他們把她的身子側過來,讓她的身體正面對著燈光,這樣,她的乳房和陰部便可以更加清楚在展示在監視器中。
他們這樣捆著她,然後仔細玩兒她的生殖器。
第二天,他們又來了,這一次他們把她的雙腿捆成M形,然後翻弄著陰唇研究她的陰戶。後來他們又把她捆成別的樣子。
於姍姍默默隨著這一切,絲毫也沒有反抗的意思,看守們都很放心,可他們沒有想到,於姍姍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嫖客。
這天晚上,看守們照例來帶於姍姍去吃晚飯。這天下午於姍姍正被那兩個男人捆了個「仙人指路」,完了事兒,也沒有把她解開,時間便到了,於是匆匆離去。
兩個看守只好進到牢房裏來替於姍姍解開繩子。尼龍帶與手銬不同,是不可能用鑰匙打開的,只能用破壞的辦法,這也就是為什麼要用它們捆於姍姍的原因,因為一個像她這樣訓練有素的警察,打開手銬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想打開尼龍帶,沒有刀子就根本沒有可能了。
兩個看守解開了於姍姍的繩子,又用一把只有一英吋長的小刀割斷了那尼龍帶,之後他們就準備讓她起來,穿上囚服,再給她帶上手銬。就在剛剛割斷尼龍帶,她的兩手獲得自由的一瞬間,她突然啟動,一個怪蟒翻身變成仰面朝天的狀態,並趁著這一翻身之際,一腳踢中了一個看守的下巴,當即將他踢昏在地,接著一腳踢翻了那個拿刀割尼龍帶的看守,一下子撲過去,用個擒拿手把他的脖子鎖住,然後一拖拖到掉在地上的小刀跟前,用兩個腳趾一夾一挑,接在手裏,然後頂在那看守的嚥喉側面。
太快了,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看守便一昏一擒。
「353,放開他,你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我是被栽贓的,我是無罪的,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放開他,咱們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馬上準備車,送我去紅港領事館。」
「先放人,然後再準備車。」
「少來這一套,別忘了我是警察,不要想拖延時間,叫樓道裏的看守都退出去,在樓下準備好車,馬上!」
「好說,可這需要時間。」
「胡說,在這樓下車都是現成的,一分鐘都不需要。快,我數十下,不答應我就殺人,反正是一命抵一命。一、二……」
「好,我答應。」這是典獄長的聲音:「樓道裏的人都退出去。」於是,便聽到一陣腳步聲。
於姍姍知道,拖延時間是警方處理這種情況時的慣用手段,所以不能給他們以充分的時間準備。她也顧不上自己精赤條條,一絲不掛,拖著那看守衝出牢房,見看守們果然退到了遠處。她拖著那看守迅速穿過樓道,來到電梯裏,按下了一層的按鈕。
電梯走到二層和一層之間,突然停了下來,而且連燈都滅了。
「你們在乾什麼?」於姍姍知道這是他們在假借電梯故障或停電來爭取時間,電梯裏有監視系統,但沒有揚聲器和麥克風,於是她用手指按國際通用的手語打出信號:「十秒之內電梯不走,我就殺人!」
於是電源立刻接通,電梯向下到了一層。門一開,於姍姍看到迎面站著許多看守,手裏都拿著槍。
「你們要麼就退後,要麼就開槍,老孃反正是不想活了,乾吧!」她把刀向那看守的脖子裏一刺,血立刻流了出來。
「別,退後,她可什麼都乾得出來!」被挾持的看守驚恐地喊道。
「把槍放下,退後。」典獄長命令:「閃開路!」
於姍姍見路被讓開,院子裏果然停著一輛轎車,車上坐著一個司機,便拖著看守向院子裏走去。
院子裏橫著一條粗鐵絲,晾著一串濕衣服,要想走到汽車那裏就必須從衣服下通過。於姍姍稍一彎腰,見衣服後面沒有人藏著,才轉過身,倒退著走過去。她用持刀的手輕輕一掀那衣服,突然像被雷擊中一樣,兩個人一齊重重地摔倒在院子裏。
原來,這衣服本是看守們洗了晾在這裏的,出事以後,一個電工急中生智,把一根電源線割斷搭在了晾衣服用的鐵絲上,衣服是濕的,可以導電,所以立刻將碰到衣服的於姍姍擊倒了。
「還好!」典獄長看著被擊昏的於姍姍,還有那個被挾持的看守,見刀子並沒有刺進他頸部的要害,抒了一口氣:「以後要好好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從此,於姍姍被列為監獄裏最危險的犯人,不光是整天用尼龍帶拴著兩手,甚至連原來的衣服也不讓她穿了,怕衣服上的扣子弄出點兒什麼故事來,就只讓她淨身兒穿著個比基尼內褲。當然,沒有衣服可脫,脫衣舞也就用不著跳了。不過,舞可以不跳,女警卻不可不玩兒,何況還有一個看守因此而得了腦震蕩,另一個嚇得差一點精神分裂呢。
於是,於姍每天都會繼續被嫖客們捆綁玩兒弄的生活。而到了晚上,也經常會有兩個看守來,把她按跪在地上,翹起屁股,用手掌墊著布猛插她的屁眼兒,一直到把她疼昏為止。
(十四)
於姍姍在獄中度日如年,她並不知道已經在這裏過了兩個星期了。
這一天,吃過晚飯,看守們把她帶回牢房,強行給她灌了腸,替她洗了個澡,換了一條暫新的比基尼內褲,還給她身上灑了香水。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他們帶她出來,給她穿上一雙新的黑色窄頻高跟鞋,然後帶她來到樓道的另一頭,走進一間裝飾豪華的大房間。房間裏有一張席夢思大銅床,不過在床的兩邊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們把她抬上床去,把用尼龍帶捆著的手用手銬銬在床頭的欄桿上,從床的兩邊轉過一兩個專用的固定架。這東西於姍姍見過,彷彿是醫院的婦科腳鐙。果然,他們把她的兩腿抬起來分開,把她的膝彎放在那架子上,用皮帶固定住,於是,於姍姍便真的象作婦科檢查一樣躺在那床上。
他們這是要乾嘛,真的要作婦科檢查嗎?一個要死的女人,用得著嗎?於姍姍的生殖器已經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兒過,她早就不在乎了,但這個樣子還是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尤其是她被捆好後,看守們就靜悄悄地出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
於姍姍心裏充滿了對將要到來的不知道怎樣的遭遇的恐懼。她的肛門開始抽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進來幾個人,其中包括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和四個年輕的侍女,一看到那男人,於姍姍就明白了,因為這便是東島的國王。
國王到此地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他絕對不會是來探監的,但於姍姍卻再次萌發了生的希望。
「國王陛下,請您救救我,我是個緝毒警,我是被栽贓的!」
但國王卻擺了擺頭,四個侍女立刻衝上來,把一隻塞口球給她塞在嘴裏。女犯見到國王少有不趁機請求寬恕的,所以國王玩兒女犯的時候,經常需要堵著她們的嘴,免得心煩。
於姍姍對著國王拚命搖頭,眼裏含著委屈的淚光,可國王根本不為所動。
於姍姍永遠都不會明白,如果沒有這位國王,也許她還不至於就死。
早在她被引渡到東島的新聞播出的那一刻起,就給了國王深刻的印象,早早的就暗示監獄,叫把這個女警給他留著。國王並不是神仙,照樣喜歡玩兒女人,所以在這第一女子監獄裏才會有這間專門的國王行樂室,甚至有專線連線著國王的電腦和控制牢房監視器的服務器。因為於姍姍是國王預訂的人,所以紅港方面派人來交涉的時候,誰也不敢作主,最後還是國王親自回絕了紅港總督的要求。
這位國王並非不明白於姍姍是冤枉的,可是他對這個美麗的小女警卻是念念不忘,一定要好好玩兒上一玩兒。國王玩兒女犯,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所以要玩兒她,最終就得滅她的口。國王向來是率性胡為,依他的想法,紅港是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女警同一個國王交惡的,怎麼知道於姍姍之死在紅港引起了強烈的抗議風潮,加上國王自己的子女也不是什麼好料,後來到底還是被人家抓住了機會。
兩年後,因為治安狀況不斷惡化,紅港恢復了死刑。早就對於姍姍之死耿耿於懷的紅港警方在恢復死刑後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逮捕了倒賣人口從紅港過境的東島國王長子,整個逮捕程式有電視記者現場追蹤的,加上其他確鑿的證據,很快就判了死刑,用王儲換了一個小女警,國王可謂得不償失。
閒話少敘,單說這國王堵了於姍姍的嘴,然後便坐在床上,仔細撫摸這個女警的身體。於姍姍本來在刑警中就算高個兒,長腿細腰,加上鍛煉的原因,渾身上下沒有贅肉,肉皮兒全都是緊繃繃的,非常光滑滋潤。國王細細地摸著她胸前的玉峰,然後一邊彎下身去用舌頭舔,用嘴吸吮,一邊用手撫弄她的小腹。
接著,國王便開始舔舐於姍姍的下肢。這位國王毛病不少,其中之一就是喜歡穿高跟鞋的腳。無論女人的腳長得多美,也一定要穿著高跟鞋他才說好。國王有什麼嗜好,臣子就會跟著學,所以東島的廣告中,凡是與女人的腳有關的畫面幾乎都穿高跟鞋,如果不是因為怕成績受影響,只怕連遊泳比賽的時候都要穿鞋呢。
於姍姍的腳本來也好看,穿上高跟鞋,把腳背扳成一個彎彎的弓形,就更加性感。國王看著那腳,開始象老豬哥般哼哼起來,過去一把捧住,便像狗一樣舔了起來。舔過了腳舔小腿,然後又舔大腿。
給於姍姍穿的比基尼內褲是純黑色的萊卡製品,只是一塊手掌大小的三角形布料,用細細的黑絲帶繫在腰間。女人的腹股溝呈鈍角,這窄窄的一塊遮羞布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在那布的四周,一叢叢黑毛露在外邊。國王趴在她的小肚子上,把那黑布四周舔了又舔,嗅了又嗅,然後自己轉到她的兩腿之間,跪在床上,伏下身去,蹶著屁股開始舔她的秘處。
遮羞布的頂角正巧位於于姍姍的肛門處,再向下便只是一根細帶子了,所以她的整個屁股都是暴露著的。國王先趴在那裏,抱著女警那漂亮的美臀舔了半晌,這才輕輕解開了她的內褲。雖然兩條大腿呈V字形立著,女警的陰唇卻依然緊緊夾著,中間只有一條細細的肉縫,她不是處女,可畢竟只經曆過一次,所以陰唇還不會自己裂開。
國王先用舌頭舔她的肛門,他用兩手捏著她的屁股向兩邊扒著,舌頭用力向她的屁眼兒裏伸。被人舔屁眼兒的感覺怪怪的,她感到非常惡心,不知道這國王怎麼還有這種愛好,後來他竟然把舌頭從她的屁眼兒伸了進去,讓她感到象便秘一樣難過。
國王又用舌頭頂開於姍姍的陰唇,伸入她的花心中,把她折騰了個夠。
於姍姍終於感到一條又粗又長又硬的東西插入了自己的陰戶,一切的羞都不如這一個那麼強烈,雖然他是個高貴的國王,但她覺得,他甚至連一個乞丐都不如。
國王在於姍姍的身上扭動著,在他看來,身為國王,玩兒任何一個他看上的女人都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她不是女犯,真的是女警,被他這個當國王的肏上一頓也是她的榮幸。於是,他奮力馳騁著,把一條肉槍在她那緊緊的陰戶中來來往往奮力抽插。畢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人家才是個二十二歲的小姑娘,所以不到一百下,他已經洩得一塌糊塗了。
國王玩兒女人只玩兒一次,這是從未改變過的,不過這回破了例,第二天又來了一回,這才讓獄方把於姍姍向公眾開放。
在死前的兩個星期中,於姍姍被反捆著雙手被迫接客,不知多少個嫖客奸汙了她。除了國王那兩次,所有的強奸活動都是在攝像機的監視下進行的,這也是規矩,任何到這裏嫖娼的人都必須同意被人錄像和被人欣賞,反正這是合法的,而且錄像僅在第一女子監獄的附設資料館放映,不準翻錄,所以人們也不在乎。
嫖客們什麼嗜好的都有,有喜歡坐的,有喜歡站的,有喜歡乾陰道的,也有喜歡採後庭的。有一次來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躺在榻榻米上,弟弟把反拴著手的於姍姍拉過來,讓她自己把陰戶套在哥哥的陽具上,騎坐在他的身上,伏下身去,上身趴在他的身上,然後弟弟騎上去,從後面插入於姍姍的肛門。
等到刑後屍檢的時候,同多數年輕漂亮的女犯一樣,於姍姍的陰戶和肛門周圍都有了一層薄薄的繭。
(十五)
於姍姍的死刑是在監獄專用的公開執行廳執行的,那天一共有三個女犯被處決,於姍姍是第三個。
一大早,剛吃過飯,於姍姍就被看守們灌腸、洗澡,穿上一身新的比基尼泳裝,還是黑色的,這回多了一條胸罩。於姍姍還以為又要舉她去挨國王的肏呢。
離開牢房的時候,果然又給她換上了那天見國王時穿的黑色高跟鞋。
於姍姍乘電梯來到地下室,在甬道裏見到了另外兩個女犯。這兩個女犯是三樓的,於姍姍沒有見過,感覺上比四層那些熟悉的面孔要稍差一些,不過放在大街上還算是不錯的美人。
三個人都是穿著比基尼和高跟鞋,但色彩不太一樣。一個身材稍矮,皮膚黝黑,顯然是本地土著的姑娘穿著雪白的比基尼和白高跟鞋,另一個皮膚較白,身材姣好,但臉上帶著幾個淺麻子的姑娘則穿一身藍。
與於姍姍一樣,這兩個人也都用尼龍帶反拴著雙手。
一看這樣子,於姍姍有些明白了,知道自己的日子到頭了,她感到一陣強烈的便意。
那兩個女孩子可能也知道這一點,她們的目光都有些呆滯,走路的時候身體都微微的打著晃。
於姍姍到底也是槍林彈雨裏闖過的,不久就平靜下來,死,難道還比整天在牢房中被男人當成工具一樣發洩獸欲更差麼。
看守們押著三個人慢慢走過甬道,進入頂頭一個鐵門裏,來到一扇大玻璃窗前。那玻璃窗寬有五、六米,上頂天,下頂地,像個商店的櫥窗,距離玻璃窗一米多遠的地方固定著一排鋼木椅,三個女犯被帶過去,坐在椅子上,反捆的雙臂套在椅背上,然後用皮帶把腳固定在地上,這樣,她們便無法反抗。接著又把三塊寫著她們姓名和罪狀的木牌插在她們各自的椅子旁邊,然後給她們拍照,這是準備在當天的新聞中使用的。
於姍姍從窗戶看出去,見外面是一個圓形階梯大廳,固定著一排排的沙發,像一個高級圓形小劇場,能坐個二、三百人,自己正好坐在劇場邊緣,在沙發扇形拱衛下,通常是劇場舞臺的位置只是一個圓形空地。空地的周圍架著許多攝像機。一些人在那裏忙碌著。
時間不大,櫥窗裏忽然被許多盞燈照得通亮,許多人從櫥窗的一側出現,在窗前停下腳步,駐足觀看。她知道,那裏一定是入場口,看來自己的死刑還會有許多人來參觀。她現在已經對羞恥沒有什麼感覺了,對死也沒有了太多的恐懼,她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死亡也只不過是換個存在形式而已。
觀眾很快就在大廳裏坐滿了,看得出他們每個人都十分興奮。
又過了幾分鐘,大廳的頂燈熄滅了,中間空地上空的各種劇場燈逐個亮起,把那空地照亮,於姍姍知道,死刑就要開始了。他們竟然沒有問她們任何問題,也沒有作驗明正身,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她們當作過人!
土著女孩兒是第一個處決的,看守把她從櫥窗側面的門帶出去,在大廳周圍繞場一週後押到中間的空地上,一個主持人開始宣佈那女孩兒的罪狀。於姍姍與她們是並排坐著的,所以互相看不清牌子上的字,此時才知道,原來那女孩兒十九歲,為情所困,用刀捅死了自己的情敵。按照東島的法律,一報一還,所以用刀殺人的要處斬首刑。
於姍姍見空地中間的地面裂開了,從地下升起一個寬有半米,長有兩米左右的木製檯子,還有一個金屬架,於姍姍猜出那就是斷頭臺,因為沒有電影裏斷頭臺那高高的側刀架,所以一定是電切的。的確,這斷頭臺是用切肉機改裝的,比靠重力斷頭有效得多。
那姑娘被拖到一個一直固定在空地邊緣的木架前,背靠木架綁住,然後把雙腿固定在架子兩邊向前伸出的短樑上,像是小孩子把尿的樣子。然後解開她的比基尼,把她剝得只剩下那雙高跟鞋。她的乳房是圓錐形,很挺實,很迷人。她的陰毛不太多,陰唇上幾乎是光光的,像一顆棕色的桃。
「執行之前,我們要先讓犯人把膀胱排空。」主持人說。
「噓!快尿哇!」場中傳來一片口哨聲。於姍姍不知道還有這種懲罰,暗自氣憤,但氣憤什麼也不能解決。
女孩子在牢房裏排便的時候,監視器中早有人看過,但對當眾撒尿還是十分別扭,於是她拒絕了。一個看守起到她的旁邊,手裏拿著兩個電極,在她的兩條大腿根部一碰。
「啊哈哈……」女孩兒恐怖地喊叫起來,渾身亂抖亂跳,於是,在一片歡呼聲中,她終於「譁譁」地尿了起來。於姍姍離得遠,女孩子的生殖器看不太清,不過那疾射而出的液體還是清晰可見,她不禁搖了搖頭,心裏想,輪到我的時候可別等著人家用電擊。
「下面請兩位觀眾上來幫我們給犯人驗明正身,並把她綁到刑床上去。」
「我來,我來!」場中一片舉得高高的手。
「對不起,要求上臺的人太多,這樣吧,我們來抽兩位觀眾。」主持人從一個票箱裏抽出兩張入場券的副券來,對應坐位上的兩個人馬上興高採烈地走了出去,原來這裏驗明正身是由觀眾來進行的。
那姑娘被從架子上放下來,由兩個看守扶著,兩個觀眾開始驗明正身,由於被他們的身體擋著,於姍姍不知道怎麼驗,不過從周圍觀眾的叫喊聲中知道,那一定是一個十分下流的程式。
驗過的女孩子被架著來到木製檯子前,兩個觀眾從後面抓住她的兩只腳,與看守一定把她面朝下抬了起來,放在那臺子上。檯子的正中固定有一根大拇指粗的金屬圓棒,離開檯面有三十公分左右,然後彎向前方,水平伸出有十幾公分。一個觀眾過去扒開姑娘的屁股,另一個則抓著姑娘的兩只腳向後一拉。雖然於姍姍離那裏很遠,卻猜得出,那一這理把姑娘的陰道套在了金屬棒上,臨死了還要受這種羞辱,於姍姍再一次感屁眼兒抽搐起來。
女孩子的手是被拴在背後的,正好放在她自己圓圓的小屁股上,兩個觀眾把女孩的胸部用皮帶橫著勒在臺子上,再把兩腳分別用檯子兩後角處的皮帶固定住,由於有了插在陰戶中的金屬棒,她便被完全固定,無法掙紮,只有頭部和頸部懸在臺子的外面。
於姍姍聽到了女孩兒的哭聲,雖然她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了,但還是非常可憐那女孩兒,其實她自己不是更可憐嗎?
(十六)
綁著女孩子的刑床被推向那個金屬架,把她的頭從那槽口塞過去。她恐懼地哭著,尖叫著,用力搖著頭,扭動著,但沒有辦法擺脫。看守又用金屬架上的一個鐵箍把姑娘的頭固定住,結果她就只有手腳能動了。
「行刑!」主持人一聲令下,怦的一聲,非常快,於姍姍甚至沒有看清那電動鍘刀是怎樣落下又抬起的,只知道觀眾中又是一陣喝彩,從那女孩兒的脖子上,一股股鮮紅的血象箭一樣四處亂噴。原來,由於頭部被固定,切斷的頸部斷面壓在一起,使血從切斷處向四處噴射,卻不像傳統斷頭臺那樣一直向前噴。
女孩子赤裸的身體開始象篩糠一樣抖動起來,穿著高跟鞋的腳和捆在背後的手指不住地動,不過是完全沒有目的。
血噴了足有一分鐘才停,看守們把刑床從金屬架那裏推開,血從女孩子的脖子裏如涓涓細流,譁啦啦流到地上,很久才變成了滴流。看守拿了一大塊棉花,把那斷口一堵,用膠帶一貼。
地上看來鋪了瓷磚一類的東西,看守們用塑膠水管一衝,便把地上的血都衝乾淨了。
還是那兩個看守和兩個觀眾,把姑娘手腕上的尼龍帶剪斷,又解開皮帶,把屍體從檯子上抬下來,仰放在一輛醫院用的平車上,又把人頭也解下來,斷口堵上棉花,塞在她自己的兩腿之間,讓她自己看著自己的陰戶,然後推進了櫥窗對面的一個小門裏。整個行刑程式用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趁觀眾中間休息的時候,看守們清理了中間的行刑區,那斷頭臺重新回到地下去了。
第二個姑娘被帶走的時候哭鬧掙紮得很兇,四個看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拖出去。
她也是個殺人犯,二十四歲,因為與鄰居發生矛盾,便偷偷綁架了鄰居四歲大的兒子,最後又把孩子給掐死了。按東島法律,她被判處絞刑。
放尿和驗明正身都沒有什麼不同,女孩子沒等人家使用手段便老老實實自己尿起來。
然後便開始絞殺。
兩個帶小腳輪,半人來高的堅實木臺從兩邊推過來拼在一起,一邊的木臺上有臺階。由兩個看守把那姑娘架上去,兩只穿著廉價高跟鞋的腳分站在兩邊的檯子上。屋頂上緩緩放下一根胳膊粗細的直立鋼管,管中穿著一根絞索,下面只露出繩套。那姑娘哭得很厲害,也掙紮得很兇,但看守們全不為所動。
鋼管的下端下降到正好在姑娘的腦後,被抽出的觀眾之一上了檯子,把那絞索給她套在脖子上抽緊。然後另一個觀眾在臺下操縱著電控裝置把那繩套的根部抽入鋼管中。
那姑娘不敢動了,因為稍一動繩子就勒得她喘不上氣不,她哭著肯求饒恕,但沒有人理她。
行刑的是兩個觀眾,他們先抽去組合兩個木臺用的銷子,然後每人抓住一個木臺的把手,緩緩向兩邊拉去。女孩子恐怖地低頭看著那木臺分開,哭著不得不將兩腳也隨著分開,隨著兩腳分開的角度越來越大,她的軀乾變得越來越低,繩套被慢慢抽緊了。
她不哭了,眼睛睜得圓圓的,幾乎要鼓出來,她拚命張大嘴巴,胸脯子一挺一挺地,彷彿這樣就可以多呼吸些空氣似的。她的兩條腿幾乎分開到了九十度,由於拚命踮起腳尖,連鞋子那七寸高跟都離開了檯面。但繩套的餘量終於被抽完了,盡管那女孩拚命支撐著,她的兩腳還是從木臺上滑脫了,而兩個觀眾也便停止繼續拖動那木臺。
她用力扭動著蛇一樣柔軟的腰肢,兩條雪白的腿仍然企圖去夠那近在咫尺的木臺,可惜她再也無法成功。
她試了許多次,都夠不倒,窒息使她難過極了,蜷起雙腿又伸直,一會兒又擺動著身體企圖去尋找什麼支撐物,一會兒又兩腿交叉擺動抵禦那強烈的痛苦。
她的舌頭被從嘴裏擠了出來,眼睛開始向上翻去,人像吊著的青娃一樣折騰了足有一刻鐘,才停止掙紮,只剩下象鐘擺一樣的搖晃。
作為緝毒警,多次同毒梟打交道,被毒梟滅口的男男女女也見了不少,只聽說被人勒死的時候非常痛苦,今天親眼看到這女孩兒的絞刑,才知道此言不虛。在歐洲那些曾經盛行絞刑的國家,劊子手都按照犯人的體重把繩子放長一段,這樣人往下一落,就會直接把頸椎拉斷導致犯立即死亡,而東島對於女性的絞刑則是故意讓她們窒息而死,一是為了增加她們的痛苦,二是為了讓她們掙紮盡可能長的時間供嫖客們觀賞。
於姍姍看著那女孩兒被絞死的慘狀,沒等被拉出去就差一點兒尿了。
於姍姍被帶出場的時候,觀眾們都興奮地吹起了口哨。在繞場展示的時候,看著她那修長的美腿和赤裸的玉臀,近處的觀眾都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上幾把。
於姍姍雖然感到了一絲恥辱,但沒有躲閃,她已經被人家實實在在奸了半個多月,每天都有不知多少雙手撫摸過她的玉體,她已經被羞辱得不能再羞辱了,還在乎什麼呢?
他們沒有讓她排尿,因為他們要在適當的時候才會叫她脫下內褲。
她被帶到場地正中,由兩個看守左右挾持著她站在那裏。她見地面已經換成了光滑的復合木地板,像一個大大的舞池。並不算刺眼的燈光投在她的身上和臉上,從觀眾們那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主持人開始宣讀她的罪狀和判決書,最後是國王親自簽屬的死刑令。判決的死刑也同她的罪狀有關,由於她是攜帶毒品入境罪,所以判她服食毒品而死。
於姍姍知道毒品是可以致死的,採用毒品行刑也還算可以理解,不過他們既然這樣恨毒品犯,為什麼給那殺人的女孩用那殘酷的絞刑,卻讓自己這麼輕松地就死了呢?她經手過許多因服毒過量而死的案子,人一般都死得非常突然,多數前後都只有幾秒鐘的時間,而且毒品多為神經性毒劑,首先破壞的是神經系統,在死之前人就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他們怎麼有這樣的好心呢?
(十七)
「行刑!」主持人命令道。
只見另兩個看守走過來,其中一個手裏拿著一隻棕色的玻璃瓶。在當眾核對了裏面的毒品數量後,從裏面取出一粒膠丸來。於姍姍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那不是海落因或可卡因,而是搖頭丸。搖頭丸的主要成份是冰毒,人吃了搖頭丸之後,會極度興奮,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不由自主地出現躁動、抽搐等癥狀,還會出現幻覺和極度的性興奮,如果服毒過量,還會因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而過度疲勞致死,或者是心肌斷裂致死。
她知道這藥吃下去後會不知道痛苦,但她也不再有人格,而是根本成了個畜生,這對於一個一向自認為是人中龍鳳的美麗警花來說,其實比痛苦更讓她難以忍受。
「不!我不吃!絞死我吧!我不要吸毒!」她掙紮起來,被兩個看守用力扭住。背後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長長秀發,迫使她揚起頭來,兩個持毒品的看守一個過來捏住了她的腮部,迫使她張開了嘴巴,另一個則把那膠丸打開,把裏面的毒粉給她倒在嘴裏,然後又灌了她一口水。她無法反抗,毒粉終於被水送入了她的胃中。
「不,我不要吸毒。」她哭了,她就要變成一頭母獸,並象畜生一樣當眾死去了。
音樂響起,那是帶著強烈節奏的歡快的迪斯科舞曲,在以殺人為目的的聚會上,這音樂是多麼不協調。然而,於姍姍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協凋,因為他們要看她狂舞,而她呢,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服藥後沒有多久,於姍姍的眼睛已經變得迷離,身體開始微微的振顫。當那音樂剛剛響起,她已經控制不住地扭動起來。
看守用小刀割數了拴住她兩手的尼龍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她只想跳舞,跳舞,跳舞!她只想被男人撫摸,被男人肏。
她感到身上發熱,汗水慢慢從細膩的皮膚中滲了出來。
她大幅度地扭動著自己的屁股,旁若無人地搖著頭,然後便有人向她靠近。她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知道他們是男人,她希望他們喜歡她,於是便向他們靠近,讓他們解去她的胸罩,讓胸前兩顆酥軟的小乳盡情地擺動。
她躺倒在地上,把兩條長腿擺來擺去,讓那黑色的三角布片在雪白的肌體上展露得盡量充分。她那穿著高跟鞋的腳被男人抓住,他們撫摸著她的玉足和大腿,他們把她的下身份開雙腿倒提起來,脫去比基尼,輪流過去舔她那雪白的屁股,舔她的肛門和陰戶,她興奮地狂喊著,讓他們進一步刺激她:「肏我!肏我呀!」
於是他們開始肏她。粗大的雞巴從她的陰戶插進去,快速而又深入地狂搗,她興奮地喊叫著,繼續扭動著腰肢和臻首,淫液自陰戶出湧出來,在地上流下了片片汙跡。
他們扶她站起來,讓她自己緊緊摟住一個男人,把腿盤在他的腰上,讓他一跳一跳地肏她。他們讓她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腿朝天立起,形成一條直線,身子則橫過來有男人從後面抱著玩兒弄乳房,其他的男人則站著插入她的陰戶。
他們讓她跪伏在地上,蹶起雪白的屁股,然後從背後肏她。
他們把她把尿一樣抬起來,一個男人當面插她。
他們把她……
她喊叫著,搖擺著,無數條陽具輪番攻入她的陰道中。她不知疲倦,不知羞恥,像一頭性慾的母獸一樣。她放肆地當眾撒尿,甚至追上企圖逃開的男人,抓住他們那剛剛射過而變軟的東西向自己的下體塞。
於姍姍完了,她哪裏還像一個代表正義的女警,哪裏還像一個同毒品鬥爭了數年的女勇士,哪裏還像一個貞潔的少女。從上午十點鐘開始,她一直跳到下午兩點多,看守們見藥勁兒快過了,便又拿出一粒藥。這一次她沒有等他們灌,自己搶過去吃了,然後繼續跳,繼續追著讓男人們肏她。
乾到下午三、四點鐘,於姍姍毫無倦意,嫖客們卻開始害怕了,任她擺出怎樣挑逗的姿態,也再沒有人敢上去,只是在場邊看著她自己在那裏狂舞狂扭。
觀眾累了,紛紛站起來離場而去,只剩下她仍然不停地跳,不停地要還在場的看守們乾她。
六點鐘又吃了一粒藥,她仍然在跳,絲毫也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她怎麼還能跳?」主持人都感到不可思意。一般情況下,身體再好的人連續跳上五、六個小時也會累壞的,她怎麼就不知道累呢?他們怎麼知道,她是在超極限的狀態下訓練格鬥術的,體質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再給她兩顆吧。」主持人說,大家都累了。
於是,兩顆搖頭丸同時落入了於姍姍的胃裏。
幾分鐘後,她更加興奮地扭擺起來,幅度更大,速度更快,已經嘶啞的嘴裏狂喊著:「我受不了了!我要!快肏我呀!」
她終於累了,狂笑著倒在地上,一邊抽搐著,一邊喊:「快肏我呀!快來呀!我要男人!」
「給她用自慰機!」
一個看守取過一支小衝擊鑽一樣的東西,上面裝著一隻塑膠製成的假陽具。那東西可比一般人的尺寸大得多,足有汽水瓶子那麼粗,近三十公分長。
看守把那東西往於姍姍的陰部一放,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喊道:「好!好!快進來!我要!」
假陽具插進了於姍姍那飽賞了羞辱的陰戶,看守一開電源,那東西便「當當當當」象機槍一樣抽動起來,邊抽邊轉,一股股淫水和著大量精液被從她的陰戶中帶出來。
「噢!噢!好!好!再快點兒!用力呀!……」她狂叫著,搖著頭,扭動著纖腰,她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插在自己的陰戶中,只知道自己需要插!插!插!。
忽然,她不叫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屋頂,兩條修長的玉腿慢慢伸直,一股尿液從陰唇中間無力地射出。良久,她的身子振顫了幾次,嗓子裏發出「哦--」的一聲長長的嘆息,便再也不動了,而那自慰器卻還在她的生殖口中「當當」地亂杵。
行刑後,於姍姍的屍體同所有被處決的女犯屍體一樣被送往東島法醫院進行解剖,全程式都拍照並錄像,儲存於第一女子監獄的資料室中供嫖客們觀賞。
東島人又乾了一件蠢事。在國王的授意下,他們把錄下的於姍姍死前的醜態,還有解剖後發生病理變化的內臟鏡頭等剪輯成一部介紹搖頭丸危害的電視片,公開放映。此舉使知道了真相的紅港市民大為震怒,導致了數萬人的遊行抗議,也進一步強化了紅港警方為於姍姍討回公道的決心。東島國王對紅港人的反應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為他有美國佬兒當乾爹,以為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
紅港警方雖然知道東島王儲倒賣人口,卻隱忍不發,把證據弄得準準的,把準備工作作得紮紮實實,直到紅港恢復了死刑才進行抓捕和起訴,迫使東島國王親自到港求情。
國王為了救回王儲,醜態百出,總督自然是一口回絕。
他們在單獨會面時的對話在紅港家喻戶曉:
「總督先生,我知道你們抓我的兒子是因為於姍姍的事情。我清楚她是被栽贓的,但我以一國之王,不能親自破壞由我制定的法律呀。」
「那麼我又怎麼能以一港之督,公然破壞由立法委員們制定的法律呢?」
「我兒子是王儲,享受外交豁免權。」
「我們沒有外交關系。」
「我們可以商量嘛。」
「國王先生,這沒有什麼可商量的!您可以用那樣下流的手段處死一個明知冤枉的女警官,又何必要求赦免一個劣跡昭彰的罪犯呢?」
「您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女警察而回絕一個高貴的國王嗎?」
「我會為了一個卑劣的國王而背叛我高貴的選民嗎?」
「您就不怕得罪美國嗎?」
「美國不是一直自栩為一個法制的國家嗎?」
國王以為他同總督間的談話是秘密的,沒想到人家給錄了像,並作為證據在審叛王儲的法庭上播放,後來這段錄像又被全球的各大媒體轉載,不僅使王儲的罪行更加證據確鑿,還使東島國王大失臉面,東島人民對國王有失國體的表現大為不滿。
美國向來是沒有什麼信用的,雖然過去一直支援對他亦步亦趨的東島國王,此時國王已經成了過街老鼠,美國乾脆來個牆倒眾人推,不久就策動國王的姪子們發動了一次政變,把他趕到海外去了。
後來東島方面為了同紅港改善關系,將與於姍姍有關的影像資料全部銷毀,把她已經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屍體送回了紅港安葬。
雖然於姍姍冤仇得報,但她卻再也無法復生,一朵美麗的警花就這樣凋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