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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公司

                                                                                                                           簡體版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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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一)

我去西海公司本來是為了採訪女毒犯陳秀婷,並準備寫一篇關於販毒組織內幕的小說。

一上島,西海公司安排來接待我的公關部華經理就到碼頭上來接我,她是位二十五、六歲的女性,始終帶著職業的微笑,說話處事都十分大方得體。盡管她有著模特一樣的身材和十二分的美貌,卻絲毫也沒有引起我與性有關的念頭,也許這才是職業公關小姐應有的特質吧。

我是早晨乘公司的通勤船上島的,因為我採訪物件的上訴估計要後天才能有結果,人不會馬上送到島上來,所以華經理就安排我去參觀。

這是一個東西長約五公裏,南北寬約三公裏的小島,過去只有一個三十幾戶的小漁村,後來因為全球環境和資源保護,漁業逐漸衰落,原來島上的住戶慢慢都遷出去了,這裏成了名符其實的荒島。三十年前,王嬙女士創辦西海公司的時候,買下了這個小島的永久使用權,建立了公司的生產基地。如今,在西海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島已經成了一個風景如畫的好去處,不過,出於產品衛生和安全性的考慮,一般是不接待外面人上島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有些名氣的作家,如果不是因為採訪陳秀婷,我也不會有幸欣賞到這裏的美景。

這座島是一個露出海面的海底山峰,島上有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是小島的制高點,山上綠樹如茵,鮮花似錦。山北緊鄰大海,山南是緩坡,一直延伸到海邊的沙灘。在這片面積不小的平地上,錯落有致地分佈著各式各樣的建築物,還有縱模交錯的道路和各種各樣的綠化帶,儼然是一座經過了認真規劃的小城市,這便是西海公司的生產基地。

從山頂到海邊,有一道南北向的紅牆,把所有建築分成了東西兩半區。東邊的半區總面積均佔三分之一,但全都是大型建築,並且相互連線成幾個獨立的整體,這裏是公司的廠區;而西邊的三分之二面積上的建築則比較分散,除了集中在一起的幾個會館樣的建築外,大都是東一個西一個的別墅樣房屋,這便是公司的生活區。

賓館在紅牆的西側,離海灘只有二百多米,賓館的北邊就是廠區的西大門。頭一天,華經理先帶我到公司醫院進行了體檢,這是進入生產區所必須的,然後參觀生活區的各種設施,還特地邀請我到她的家裏去坐客,從她的家就可以知道,西海公司實在是一個十分有實力的企業。

第二天吃過早飯,華經理到賓館來,準備帶我進廠參觀。為了方便我今後兩周內對陳秀婷的採訪,華經理給我帶來了臨時入廠證。

從外面看,廠西門只是一個傳統的中式門樓,進去才知道,它也是一個大廳的正門。這大廳有近百平方米,同賓館的大堂差不多,迎面正中一個大理石底座上是一個漢白玉雕成的全身人像。那是一個按真實的人體大小製成的女性人像,盡管看上去已經四、五十歲了,卻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年輕時的美貌,特別是那修長的身材,絕對可以擠入任何等級的選美決賽。

「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創始人,也是公司第一任董事長王嬙女士,你也許知道她。」

「是的,早有耳聞。」當然,她曾經是全國知名的三大富婆之一,盡管已經過去三十年了,但人們仍然不會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王董事長原來是從事化妝品生產和營銷的,她二十歲時就擁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化妝品營銷網絡和三個知名的產品品牌。同時,她還加入了特鮮俱樂部,並成為其中自願獻身委員會的委員。

「那是她二十六歲的時候,作為自願獻身委員會的一員,她抽到了對她來說最激動人心的獻身簽。可就在她即將走上聖壇的前夜,一場怪病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

「她發了整整兩個星期的燒,體溫一直高達四十度,神智卻始終清醒,醫生們給她作了各種檢查,就是找不到病因。兩個星期以後,高燒自行退去,但她卻發現自己的頭發象發了瘋似地猛長。經過醫學科學院和科學院生物學分院專家的共同研究,發現她的身體發生了奇特的變異。」

「哦?什麼變異?」這些事情我可是從未聽說過。

「她的生命行程加快了,比正常人快了一倍還多,這也就意味著最多還有十五年,她就將步入老年期。雖然此時按照原來的抽簽到俱樂部作一次延遲了的獻身並無影響,但一個新的念頭使她最終放棄了期待已久的獻身。她把自己原來公司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別人,用轉讓股份換回的資金創建了西海公司。」

「原來是這樣。」我本人也是特鮮俱樂部的一員,不過,盡管我所在的俱樂部從前也有自願獻身委員會,但因為現在有了西海公司,所以自願獻身委員會就自動復原了。

「我猜王女士是把全國的自願獻身者都集中到了西海公司吧?」

「不是,我們這裏的產品都是工業化生產的,否則不可能有那麼大的供貨能力,再說,自願獻身者的條件參差不齊,是難以達到商用水準的。」

「那你們是怎麼解決貨源問題的呢?」

「到這邊來,我讓你看看我們的培養車間。」

(二)

華經理領著我走進了大廳左邊的一道門,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掛著「生產重地,非請莫入」牌子的門前。進了門,又是一條走廊,而走廊的右側,則是一道通天徹地的玻璃牆,玻璃牆的另一邊是一個個格子樣的玻璃房間,裏面擺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各種反應爐,反應皿,像一個個小的化學試驗室。

「這裏就是培養車間的胚胎工段。」華經理說:「我們的貨源都是自己培養的,這便是王董事長的新念頭。在發現自己的生命節奏加快後,她便請了許多有關的研究人員對她的身體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終於發現了導致這種快節奏的基因變異。然後,她用自己變異了的體細胞克隆出了人體胚胎,並進一步人工改變這些胚胎的基因,一年以後,第一個令人滿意的胚胎涎生了。這個胚胎基本上還是王董事長的克隆體,但其程式性基因被改變了,這使得克隆體的早期發育速度要比常人快兩倍,而隨著青春期的發育,這種速度又會迅速減慢,達到比常人稍快的狀態。這樣,由胚胎到達到商用成熟水平只需五年左右,再經過一年塑形,就可以投放市場了。」

「原來如此。」

「其實,你們在外面見到的,基本上是經過精細加工的最終產品,恐怕從未見過加工前的原料,今天在這裏,你將可以看到我們王董事長的克隆體,那時你就會知道,我們董事長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才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

「王女士為什麼會興起這樣一種念頭呢?」

「你忘了,王董事長是自願獻身委員會的成員,在她那個時候,盡管全世界有著數以萬計的特鮮愛好者,自願獻身者卻非常有限,而且,獻身者不能再生,因此,許多特鮮俱樂部常常要幾年才能活動一次。王董事長因著自己的身體變異,發現了一個良好的貨源,足以滿足全世界特鮮愛好者的需求。更主要的是,她用自己的細胞作為克隆的基礎,使她感到彷彿每時每刻自己都在獻身,而自己又永遠活著,這種美好的感覺不是每一個自願獻身者都有機會享受的。」

繼續向前走,這邊的小玻璃房子裏出現了一個一個大玻璃罐子,罐子上接著玻璃管子,管子裏流動的是紅色的液體。

「你看,這就是人工子宮,我們從正在加工的生產線上取來質量最好的體細胞,通過人工喚醒處理後形成受精卵,然後便移入人工子宮著床培養。這些人工子宮都由中央控制系統控制,實時監視著它們的狀態,自動計算成熟期,一般只需三個月左右就可以分娩了。」

「分娩?人工子宮還需要分娩?」

「當然,分娩程式對嬰兒的免疫系統發育來說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一定要她們經曆這一程式。」

說著,走著,前面的人工子宮中已經可以看出胎兒的模樣,而且越往前,那些胎兒的尺寸越大,終於幾乎佔滿了整個玻璃罐。快到最後幾個房間時,我看到了幾個女工作人員正在那裏忙活。

「你看,這就是在進行人工分娩。」

只見幾個人工子宮下面的塑料錐形筒下口的捆紮物已經打開了,人工子宮頂上一個本來閒置的介面上已經通過一根塑料軟管連在了一個機器上,我看到那機器通到每一個軟管處都有一個壓力表,從那裏我猜測那機器一定是一個壓氣機,正在向人工子宮中加壓,只見幾個胎兒大都已經進入了那錐形筒中,把那分明是用彈性材料製成的錐形筒撐起來,清晰地勾勒出胎兒的形狀。

「看見下面那個塑料筒了嗎?」

「看見了。」

「那是人工骨盆,可以幾近真實地模擬胎兒娩出時的環境,最下面的開口也有很強的彈性,是人工產道,與真實產道的形狀和彈性幾乎沒有差別。看,那一個已經進入最終產程了。」

果然,從一個人工產道下面湧出了一股無色的液體,那一定是羊水,兩個正嚴密監視著胎兒動向的工作人員急忙走過去,開始用手按摩裏面的胎兒,同時第三個站在壓氣機邊的工作人員慢慢轉動手輪,加大了在這一人工子宮上的壓力。慢慢地,我看見那人工產道下面露出了一團黑黑的茸毛,一個工作人員用手在下面接著,並繼續按摩著胎兒的身體,直到她的頭完全從人工產道中娩出,然後,她的整個身體便很快產了出來。

一個工作人員把她倒拎起來控了控羊水,然後放在下面鋪了白布的檯子上,給她剪斷臍帶,結紮好,然後遞給身後一個工作人員,那人給胎兒清洗乾淨,裹好襁褓後放在一個有機玻璃製成的小嬰兒床內,便推到另一個房間裏去。這邊另兩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給另一個胎兒進行接生。

「像這樣的接生每天有幾個?」

「根據我們這裏的生產規模,日產量是五十個,所以胚胎的培養和接生量也大致如此,實際上,如果不是後面的生產資源和生產空間有限,我們的培養能力和接生量是沒有什麼限制的。由於我們這裏的胚胎是克隆出來的,所以個體差異很小,產品質量非常穩定。」

我不由得由衷贊嘆這裏技術的高超,其實,她們的技術如果能用到外面,一定能替那些有生育障礙的夫婦解決不少問題。不過,華經理對此卻持否定態度:「生育有障礙說明這些人在遺傳方面是有問題的,其實幫助她們搞人工授精呀,人工懷孕之類的事情是在向後代傳播缺陷,對此我們是反對的,所以盡管許多人都向我們提出同樣的要求,我們都一概拒絕了。好了,咱們去看看嬰兒區吧。」

(三)

穿過兩道門後,我們來到另一條走廊,並逐漸向右拐過去,這邊走廊的左側有門通到室外。沿走廊走了不遠,便又看到了那種玻璃牆。不過,這一次玻璃牆的另一側就不再像個化驗室了。那裏的房間很大,而且另一側是明亮的大玻璃窗,透過玻璃窗,我看見了遠處的大海,還看見那邊的室外有許多穿紅戴綠的女孩子們在笑鬧玩耍。這房間不光有門通到走廊,而且還有門通到另一側的室外。

房間裏放著一排排的嬰兒床,幾十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坐在沙發上說笑著。她們都只穿了一條很短的齊頭短褲,赤裸著上身,其中幾個懷裏還抱著嬰兒在餵奶。

雖然我不是處男,但那些女人都是頂尖兒的身材,肌膚細膩白嫩,十分誘惑,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種衝動。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華經理,當著一個異性的面有那種反應讓我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

華經理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應,她並沒有裝著不知道,而是十分平靜地說:「她們也是我們生產線上培養的,因為塑形達不到商用指標,被淘汰下來,先在這裏作幾年乳母的工作,以後歲數大了再去其他車間工作。因為我們對產品的質量要求非常嚴格,所以即使是淘汰下來的,她們的身體容貌在外面也能算是最上等的,一個男人看到她們不起反應才是怪事。以後的幾天你要每天接觸她們,恐怕得作些必要的準備才好。」

我心裏十分感激她的理解,心理上稍稍放寬了心。這時,我才注意到那些乳母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光身材相若,連容貌也幾乎完全一樣,就像是孿生姐妹一樣,而且,從她們的臉上,我看到了大廳中那尊雕像的影子。

「這座大樓有二十五層,是我們的培養車間,分成乳嬰區、幼稚區和發育區,現在咱們是在乳嬰區。這些乳母不是通過懷孕泌乳的,而是通過我們研究出的一種特別刺激形成泌乳,通過這種刺激,她們的乳汁會象真正的產婦一樣有初乳,那對初產嬰來講是十分重要的,雖然我們這裏是工業化生產,但在每一個細節上都遵循了自然的規律,所以不必擔心我們的產品有什麼非自然產物,絕對是綠色的。我們產品的發育程式是越靠前越快,普通嬰兒三年的發育在這裏只需一年,這時就轉入幼稚區進行兩年左右的培養,然後在發育區經過兩年時間完全性發育,就轉移到塑形車間進行塑形訓練。」

說著,走著,我參觀了培養車間的各個區。

從乳嬰區出來的幼兒都是三歲左右大的小姑娘,但因為時間短,所以她們還走不穩,大部分都只能在地上爬,不過她們的語言能力倒都發展得不錯,比外面的三歲孩子顯得更善於表達自己。幼稚區結束時大概相當於外面十二、三歲的幼女,從各個方面看,她們都不比外面的孩子差。而接近轉送塑形車間的則已經是完全發育成熟的小美人兒了,她們看上去大約十六至十七歲,身材象比著尺子裁出來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十上下,小扇面形的上身,細細的腰肢,圓潤的臀部曲線,只是比一般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略瘦一些,大概是因為生長的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長肉吧,還有一條,就是她們都有一頭令外面的女性羨慕的烏黑秀發,全都長達膝彎,這大概也是她們超過常人的成長速度造成的吧。

這裏的保育員也都是同樣的克隆體,她們都是先作兩三年的乳母,然後就到這邊來作保育員。保育員們同那些乳母相比,就只多了上身的一件圍胸,不過那些進入發育區的小姑娘們卻一個個衣著整齊。她們的衣服都是長袖的長裙,色彩豐富,式樣各異,衣料算不上高級,但都是棉、麻、絲等實實在在的天然原料。

華經理告訴我,這些女孩子每天都有很長時間的戶外活動,但為了避免日光暴曬造成嚴重的色素沉積,一般都要求她們在早晚外出,而且,外出時必須穿裙子,還要戴帽子,對於發育期之前的女孩子則沒有這種限制。進入發育區後,公司會隨時根據她們的要求更換合適的乳罩,以保證她們乳房的正常發育。除了經期,她們一般都不願意穿內褲,但為了避免泌尿感染,給她們的裙子裏面都預先裝上一條非常寬松的半長腿襯褲。實際上,她們所受到的保護比外面的女人要細致得多。

「那她們平時都吃什麼?」天快到中午了,肚子有些餓,所以不自覺地就問到了吃上。

「啊--」華經理看著我笑了:「你一定以為她們吃的是合成食物吧?不,我們這裏有專門的膳食部為她們配餐,保證豐富的營養和足夠多的花樣,其實我們在廠區內工作的員工的午餐同她們吃的完全一樣。你在賓館用的餐券在廠區也是可以用的,咱們就去嘗一嘗好不好?」

當然好了,我是個特鮮愛好者,對於工業化生產的特鮮產品,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廠家會不會為了降低成本而使用合成食品培養。

華經理領我從走廊的東頭出去,我們就到了室外。這時我才注意到剛才所參觀的其實都在一座二十多層的板狀高樓上,這樣的樓有東西兩座,我們剛才參觀的是西座,這兩棟樓是島上最大的建築物,上島前在船上我就注意到了,原來是培養車間。

由於快到中午了,室外驕陽似火,已經少有幾個人走動,華經理領我向北上坡,那裏有一座很大的三層樓房,霓虹燈組成的字跡是「職工餐廳」。我突然多了個心眼:「我們能不能到培養車間那邊去吃?」

華經理又笑了:「沒問題,反正車間裏吃的和餐廳吃的是一樣的。」說完,她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人送兩套餐具到培養車間,然後就領我往回走。

華經理領我在樓門口等了一會兒,餐廳那邊下來一個工作人員,送了兩套碗碟筷子。華經理讓我自己隨便選了一個車間,然後她叫保潔員找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放在玻璃牆外,請我坐下:「對不起,按公司規定,不屬於培養車間的人員是不允許進入的,即使是董事長本人也不行,所以我們只能坐在這裏吃了。」

「有這麼嚴?」

「當然,這是安全與衛生的需要,實際上,就是她們進行室外活動的場所也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這兩座大樓的北側是技術支援區,從支援區到南大門有專用的地下通道,把員工同產品隔離開,只有指定的人員才能進入。我們得為我們客戶的健康負責。」

「噢,好,這是應該的。」我對這裏的產品又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四)

玻璃牆那邊,幾十女孩子們都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三、五個在幫著保育員忙活。她們從西側的牆邊打開了一個大木櫃子,然後從裏面推出一個三米多長的大臺子,人造大理石面,鑲嵌著一個個洗臉盆大小的不鏽鋼格子,這東西咱見過,飯店裏的自助餐用的就是這種容器。不大一會兒,有人推來了餐車,把一盆一盆的飯菜分別裝進那些格子裏,一陣香味撲鼻而來。裏面保育員的領班隔著玻璃看見我們坐在這裏,便對那些女孩子說了句什麼,玻璃牆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什麼也沒聽見,但女孩子們全都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我,讓我感到自己活像個怪物一樣。領班走到牆邊,打開緊鎖著的玻璃門,探出頭來說:「華經理,有客人用餐是麼?」

「是的。」

「那好,您把餐券和餐具遞給我,我給你們盛飯,不知想吃點兒什麼?」

「有什麼?你給客人說說。」

她一氣報了十幾種菜名,其中有雞肉、牛肉、草魚、小蝦、昆蟲、豆腐、蔬菜,主食則有米飯、花捲、面條、稀飯等等,此外,還有四色水果。我的天,外面飯店的自助餐也不見得有這麼豐盛,吃這麼好的食物,她們的肉質不好才怪。

我隨便點了兩葷兩素,又要了四個小饅頭、一碗小米粥,華經理要了三色素菜,那領班幫我們盛好遞出來,這才招呼女孩子們吃飯。她們一聽號令,便紛紛從床上跳下來,從各自的床邊翻起一個折疊的小桌,拉出一把小凳,又從抽屜裏拿出各自的餐具,便一個個十分規矩地過去盛飯。我注意到她們的餐具也是不鏽鋼的,比我的個兒大一倍,裏面的格子比我的多。她們非常精心地把每一種菜餚都盛一點兒,主食則各取所需。華經理告訴我,她們從小就被告知,飲食要多樣化,不可以挑食,否則身體就長不好,她們都很自覺地遵守。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過了成長的年齡,也許是因為女孩子們生長快的原因,她們的食量比我大得多,而且細嚼慢嚥,吃的時間也長得多,大約四十分鐘的時間,女孩子們才結束了進餐。

吃過飯,她們馬上就到外面去了,華經理說,她們餐後必須活動半個小時才能睡午覺。這是養生之道,大家都知道,只不過沒有幾個能自覺遵守的,至少我就不能。

華經理問我,要不要先回賓館休息一下,下午再來。我現在興奮得很,根本沒有睡意,不過,不知人家華經理是不是有午休的習慣,便決定先回去。

下午兩點鐘,華經理來叫我,我們再次回到了廠區。這一次我們去的是那兩座姊妹樓的東座。華經理直接領我進了地下室,我這才發現地下原來有一個那麼好的遊泳館,遊泳館很大,有六個標準遊泳池,其中五個被玻璃牆隔開。沒等華經理說,我就猜到那五個是給女孩子們用的,這邊的一個是給職工用的,華經理點頭表示同意。華告訴我,由於發育期時間短,身高增長快,肌肉的生長速度則顯得相對滯後,難以滿足商用要求,所以女孩子們要在塑形車間進行系統的訓練,以便盡快達到出廠要求。她們在這裏要進行的訓練主要是有癢運動和健美訓練,遊泳是必修課,到最後一年,每天每人必須遊完一個八百米混合泳。這裏的教練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女孩子們每天也都要在自動測量機上進行偵測,偵測的結果供教練們安排她們的訓練排程。現在午休的時間剛過,下午的訓練還沒開始,所以泳池是空的,不過應該快來了。

話音未落,我便聽到一陣女孩子尖聲的說笑吵鬧,順聲音望過去,只見從對面的入口處,湧進來一大群年輕的女孩子,她們一個個都光著身子,赤條條地一絲不掛,兩顆半球形的小乳顫顫巍巍的挺在胸前,頂著紅紅尖尖的小奶頭,扁平的小腹下,生著一叢濃密的黑毛。她們看上去比我在培養車間看到的成熟多了,也豐滿了許多,完全是一個成年女人的樣子。華經理說,她們是經過了一年塑形的,但要達到出廠標準,還要再經過一年磨練,我覺得她們已經夠漂亮了,很難想像出她們出廠時應該是什麼樣子。女孩子們對我和華經理彷彿熟視無睹,仍然自顧笑著,吵著,互相推推搡搡地打鬧著,看來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體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這群女孩子的後面,是五個三十歲上下的強壯男子,他們倒是都穿著遊泳褲,指揮著姑娘們到一個泳池的一端,站成兩排,然後領著她們作準備活動。雖然剛才吵吵鬧鬧,現在她們卻一個個十分認真,每頂活動都十分到位,外面的學生們恐怕不會有這麼自覺。

這邊的女孩子還沒有下水,已經有另一撥兒女孩兒進來了,這一批明顯要年輕一些,也瘦得多,每個人都拿著一塊浮板,可能是剛剛轉過來的,正在學習階段。

第三撥一進來,不光我自己看呆了,先來的女孩子們也對她們投以羨慕的目光。她們的年紀上與第一撥兒沒有明顯的差異,但身材卻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她們依然是那麼苗條,肌膚也依然是那麼白嫩細膩,但在那水靈靈的皮膚中包裹著的,卻是健美的肌肉,使她們的身上呈現出淺淺的峰谷,特別突出的是她們的臀部,渾圓、豐滿、挺翹,讓我產生了一種想要摸一下的強烈的衝動。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就是在健身小姐的大賽上,只怕也難以找出敵手。

「那些可能是快到出廠期的,咱們過去看看。」說著,華經理領我順著玻璃牆走到她們那個泳池邊,她們正在教練的指揮下排隊,看見我們站在身後,一個個胸脯更挺,屁股翹得更高,臉上透出一種自豪的神情。「她們得確有資格自豪」,我想。

(五)

「確實是快出廠的,你看她們的臀部,都已經有了標志。」

我這才注意到她們右臀外側靠近股骨頭的部位都有三行小指甲大小的金字,一共有九個,正好構成一個矩陣。看見我們議論她們的標志,其中一個女孩竟然大大方地走過來,十分驕傲地把那標志讓我看,我這才看清那是九個英文字母「A」。

「這是什麼標志?」

「這是等級標志,她們在訓練達到兩年後,會進行質量測定。根據她們不同部位的肌肉水平,給出從A到E五個等級,A級最高,C級及格。這九個字母的第一行分別表示臀部、大腿和小腿,第二行表示肩、上臂、前臂,第三行表示軀乾肌群、四肢脂肪和內臟脂肪。臀腿部位是主產品,所以要求最高,標志放在第一排,必須達到B級以上才行,達不到要求就要淘汰;第二行比較有價值,要求達到及格水平;第三行則相對不太重要,只是對她們身體的利用率產生影響。剛才這一個有九個A,我們通常叫九A級,是最高質量的產品,一批中難得有幾個,所以她自己也非常驕傲。」

「為什麼把脂肪也作為一種檢驗項目,有什麼關系嗎?」

「有哇,女性的身體保持一些脂肪是十分必要的,總量佔體重的15%左右是最好的,而且應該主要是四肢脂肪,內臟脂肪則越小越好。四肢脂肪不足可能意味著身體的內分泌不正常,那樣的話,雖然肌肉的重量可能達到了要求,但肉質很可能會受到影響。」

我突然又想起什麼來:「她們自己知道自己的未來嗎?」

「知道,她們還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讓她們去看加工程式,所以這對她們來說不是秘密。」

「那她們願意嗎?」

「是的,她們有權力選擇自己結局,公司不會乾涉,而且,除非她們自己簽屬了獻身志願,公司也不會送她們進加工車間,還有,即使她們已經簽屬了志願,如果在加工前反悔,公司仍然尊重她們的選擇。也許是因為相互間的影響,也許因為她們身上流的是一個老自願獻身者的血,從公司創辦到現在,只有兩三個自己作了其他選擇。」

「對她們,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放她們自由,讓她們自己選擇離開公司還是留在公司工作。那幾個當然選擇了離開公司,但後來她們又自己回來了。」

「為什麼?」

「她們不適應外面的生活,因為她們成長期太短,雖然年齡和智力已經達到成人水平,但知識結構和社會年齡卻差得太遠,根本無法在外面生活,就算她們通過努力達到了社會的需要,她們的生命也已經快結束了,她們很清楚這些,所以就回來了。」

「回來怎麼樣?」

「安排她們去作保育員,或者安排她們去加工車間工作,如果她們不願意獻身,這是她們最好的選擇了。」

「這些沒有被加工的女孩以後老了怎麼辦?」

「退休哇,她們的權力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可以完全支佩自己的一切。不過,真正走到退休那一步的並不多,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間的影響很大,她們大都希望與其他姐妹有相同的結果,其實那些沒有進加工車間而當上保育員的多數並不是因為不願意獻身,而是被淘汰下來的,她們始終盼望著能有一天也走上斷頭機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在她們工作五年左右的時候,我們還是給她們機會去獻身。」

「但她們不是被淘汰的嗎?」

「是的,但她們在這裏生活,條件非常好,而且那時候她們的生理年齡不過三十歲,作為商品也許不行了,但可以在公司裏進行內部消化,其實這裏的姑娘們每個月都有幾次吃特鮮的機會,其來源就是這些被淘汰下來的姑娘。」

原來如此,實在太好了,我心裏想。

「這裏的淘汰率有多高?」

「不算高,姑娘們訓練夠兩年,就開始讓她們選擇自己的去向,選擇獻身的幾乎是百分之百,等她們簽屬了志願書,我們才給她們進行質量偵測。偵測的結果當時就告訴她們本人,如果她們自己認為滿意了,就可以給她們打上等級標志,一般一兩周就加工了,如果她們自己認為還不滿意,還給她們機會繼續訓練一個月,如果一個月的時間還達不到要求,那就只好淘汰了。我們這兒大概每週淘汰一到兩個,淘汰下來的就安排她們去作乳母,過兩年再去作保育員。淘汰是必要的,一是可以讓她們有危機感,二是可以保證有足夠的乳母和保育人員。」

現在我越來越喜歡這兒了。看著姑娘們一個個跳入清澈的池水,華經理又領我到樓上各層去參觀。這座大樓的內部結構與西座有著明顯的不同,每一層都是幾個很大的大廳,多數大廳靠牆是一排排的雙層床,地面都是木製的,每層有一個健身器械廳。大部分大廳裏,身穿健美服的姑娘們都在進行有氧操訓練,器械廳也都是滿員。華經理告訴我,姑娘們都非常自覺地訓練,以便早日達到獻身的標準,為了避免訓練過度,各廳都有專人記錄每個姑娘的訓練量。

「我注意到這邊都是男教練。」

「對,除了柔軟操有女性教練外,塑形車間的教練都是男的。」

「為什麼?」

「因為姑娘們喜歡男教練啊!她們已經性成熟了,適當舒緩性緊張對她們非常有好處,而且異性的關懷和鼓勵對消除疲勞來說也是非常有效的。平時姑娘們訓練完了,都要互相按摩以消除疲勞,這時候每個教練就會叫一個進步最快姑娘過來親自給她按摩,那是非常讓人嫉妒的。每到週六,各區訓練都停一天,這天從早到晚,教練們的工作就是輪流對每一個姑娘進行從頭到腳的愛撫,一直要把她們摸上高潮為止。而經過等級評定,準備送去加工的姑娘還有特殊的待遇,就是每一個姑娘都會配一個男教練陪伴姑娘走過生命中最後這段路,除了每天仍然要進行的減小了強度的訓練外,男教練們整天都把她們赤裸裸地摟在懷裏,愛撫她們,同她們性交,晚上同她們睡在一起,這一點,女教練就派不上用場了。」

華經理說著,我偷眼看到她在暗暗地夾著自己的雙腿,原來她說到性事的時候,也會產生興奮啊。

(六)

我們來到六層,這裏的姑娘們都已經訓練滿兩年了,其中一間大廳中正在排著隊等待評級。她們都沒有穿衣服,精赤著美妙的胴體,表情裏充滿了期待與不安。兩個男教練推了一個儀器進去,他們一左一右坐在那儀器旁,然後開始叫姑娘們一個個地走過去站在他們面前。教練手裏拿起一個探頭,先在她們圓滾滾的屁股上劃拉一會,然後劃過大腿、小腿、測量肩膀、胳膊,又劃過整個脊背,然後把從機器裏吐出來的透明紙條拿給她們本人看。頭一對姑娘看到紙條後,十分驚喜地跳了起來,雙手捧著那紙條迫不及待地跑到大廳另一頭的另兩個男教練那裏,那裏也有一臺不同的機器,姑娘把紙條交給那裏的教練,教練顯然是說了句祝賀的話,然後把那紙條鋪在姑娘右臀外側,另一隻手拿起一個與機器連著的探頭按在那紙條上。探頭下冒起了一小股輕煙,但那兩個姑娘彷彿沒有感到任何痛苦。

「那紙條上就是她們的評級結果,我想她們兩個的等級一定很高。那機器是專用的標志機,可以把紙條上的字跡烙在她們的皮膚上。我說烙,可不是真的用烙鐵烙,那是一種壓力噴頭,把水以極細的分子狀態高速射入她們的表皮,同時把紙條上的金字帶入她們的皮膚,這樣的烙印非常美觀,而且牢固,一般可以保留兩月左右不會脫落,由於水分子很小,根本不會對神經末稍產生刺激,所以她們也不會感到任何疼痛。」

「啊,真先進。」我贊嘆地搖了搖頭。

偵測在繼續著,姑娘們有的興高採烈,拿著紙條去作烙印,有的則黯然而退,甚至止不住流下眼淚,還得有其他的教練去安慰她們。

這一邊的偵測選出了十二、三個合格的姑娘,一個男教練領著她們從一個小門出去,不知去了哪裏,而負責偵測的教練們則移師其他廳裏去繼續挑選。

「那些被選中的將會被送到八樓的半成品區,那裏會有每人一個男教練等著她們。咱們去看看?」

「好的。」

我們上了八樓,果然看見那十幾個姑娘正站在一個大廳裏發愣,為什麼?大廳裏坐了五、六十個二十來歲的棒小夥子,他們一個個練得身強體壯,容光煥發,都不穿衣服,露著下面雄壯的男人根,又粗又長,直挺挺地,那些姑娘們被弄得眼花繚亂,不知選哪一個好。過了好一會兒,另一批入選女孩兒上來了,那頭一批女孩兒中才開始有人走出去站在一個小夥子面前,把手向他伸出去。那小夥子抓住她的手站起來,然後一拉一摟,把她摟在自己的懷中,轉身走向另一邊的一個大廳。

我這才注意到這一層的大廳裏都沒有雙層床,也不像其他層中的大廳裏主要是空地,這裏滿屋子放的都是雙人床。小夥子把那姑娘攬到一張床邊,自己坐下來,雙手攬著她細細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前,然後用嘴去叼她的乳頭。

也許因為不是第一次接觸異姓,也許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受到過外面的那些市俗觀唸的影響,雖然看上去她有些緊張,同時臉上還帶有一點微微的潮紅,但絲毫也沒有外面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種羞怯,當那小夥子的嘴含住她粉紅乳頭的一剎那,她用力揚起頭,閉上明亮的大眼睛,張開粉紅的小嘴,同時用雙臂緊緊摟住那小夥子的脖子,雖然玻璃牆隔音良好,我還是從她的身體姿態中感覺到了她從胸腔中發出的一聲快活的叫喊。

小夥子分開腿,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一邊繼續吸吮著她的乳頭,一邊用手在她赤裸的後背上、下撫摸著,然後大把大把地抓握她那高翹的屁股,我看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兩條結實的長腿用力夾緊,背部緊張地向後躬起,胸脯快速地起伏著。小夥子顯然感覺到了她的強烈反應,轉身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然後側臥在她旁邊,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邊吻她的小嘴,另一手則從她的前胸順著身體向下滑去。

她夾緊雙腿,蜷縮起來,但我知道她不是想防止男人對重要部位的入侵,而是因為強烈的刺激使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小夥子的手終於伸進了她小腹下那黑色的毛叢中,她也自然地分開了兩腿,熱情地迎接他的手。他滑入毛叢,用中指探入她厚實的陰唇,在她陰蒂的位置慢慢摳弄著,她的雙腿在床上慢慢蹬著,兩只纖細的腳丫用力繃緊,我看到了她腿上的肌肉不住收縮著,一股稀薄的液體從那肉縫中流了出來。

小夥子翻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把她蓋住,用腳把她的兩腿分到自己的身體兩側,然後慢慢地向上頂。她搖動著上體,兩腳在床單上往返滑動,全身一下一下地抽動。然後我看見小夥子快速地挺了一下身體把她頂得一聳身,並且肯定興奮地大叫了一聲,然後她便緊緊地把她摟住。

小夥子用雙肘支撐著上身,彎起雙腿,用膝蓋支撐著自己的下體,然後微抬起臀部,向後一坐,又向前一挺,女孩兒的身體就是一陣抽搐,又一坐一挺,女孩兒又一陣抽搐。他不停地頂,她不住地抽動,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人類最原始而又最偉大的活動。

這邊兩個在一起糾纏,其他女孩也各自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後魚貫走進大廳,各自尋了一張大床,也翻雲覆雨地折騰起來,大廳中一片白灩灩的肉光。

(七)

看到裏面的一場大戰,我不由得衝動起來,幾乎忘了自己是誰,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不爭氣的身體,扭頭一看,華經理那裏兩隻眼睛直勾勾的,張著小嘴不停地喘息,兩條大腿夾得緊緊的,不停地相互蹭著,我知道,她比我受到的影響更大,也只是這個時候,我才從她身上看到了女人,而不是一個職員的味道。

我沒敢驚動她,裝著不知道有這回事似地繼續看裏面的男女之戰,不過我只是眼睛看,腦子裏卻是想著別的事情,這是我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好辦法。

「噢,真受不了,雖然我經常到這裏來,可這種場面還是讓我控制不住。」華經理在說話,我在她臉上看不到絲毫的不好意思,看來這裏的性觀念同外面完全不一樣。

「哪裏找來這麼多男人?」

「都是本公司員工的子弟,我們對他們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他們一來,就要進行健美方面的嚴格訓練,然後再進行專業的性技術訓練,目的在於保證他們每一次都能讓他們自己負責的女孩子達到高潮。外面的男子大多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只有很少數的男效能夠使自己的妻子達到高潮。

「這些教練為這些評過級的姑娘們進行性方面的獎勵一般是一週,等他們的獎勵物件被加工了,他們就被分別派往其他年齡組作普通教練,同時把那裏的普通教練換回來,這樣輪流作莊,免得他們性生活過度。」

「哇!天哪,這得多高的成本哪?!」

「那當然,比一般的豬羊肉成本要高上百倍,所以我們的產品都是以克為單位的,不過,能成為特鮮愛好者的也都不是普通百姓,他們並不在乎價錢,再說,誰還天天吃特鮮呢?」

「那倒是。」我本人就屬於高收入階層,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吃幾塊錢一克的特鮮肉。

「我們去看看加工程式好嗎?」

「沒問題。不過,現在不行。我們的產品要保證以最新鮮的狀態上市,所以加工都在凌晨進行,我們同UPS有協議,就算是最遠的美國,二十四小時內也能送到最終客戶手中。現在才是下午四點,離加工的時間還早著呢。如果你真想親眼看到加工程式,今天晚上我到賓館來叫你。」

「行!」

因為想著第二天早晨的參觀,所以吃過晚飯,我早早就睡了。

將近午夜的時候,總臺打電話把我叫醒,說華經理在外面等我。我匆匆起身,穿好衣服,草草洗瀨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

華經理已經在賓館的大堂等了好一會兒,我見她雖然穿著同白天一樣的衣服,頭發卻有些亂,好像沒有好好梳理,不過,對一個女士,我可不好意思指出來。

「我頭發有點兒亂是麼?」她歉意地笑笑:「白天陪你看塑形車間,受他們的影響,回去以後拉著我男朋友好好瘋了一把,完了事一看,都十一點了,趕緊穿上衣服往這兒跑,所以沒來得及打扮。」

我真的是十二分驚訝地看著若無其事的華經理,她竟然當著一個男士的面毫無顧忌地大談她的性生活。

「我這麼說話你是不是很不適應?」她問道:「我們這兒的人沒有你們外面人這麼靦腆,其實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我們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就行了,何必對這件事那麼遮遮掩掩的呢?真弄不懂。」

雖然感覺上總是有些不習慣,但我也不得不說,她說的確實也沒有什麼不是之處,本來嘛,既然回到家裏兩口子都要乾,又有什麼好避諱的呢?

我們這次進了廠門的那間大廳後,沒有走左邊的走廊,而是從右邊的一個門進去,順樓梯到了地下,然後沿著一條很寬的長長的走廊向南走,大約走了兩三百米,看見一個上去的樓梯,同時走廊又拐向正東。

「從這兒上去就是加工車間,不過,咱們還是先去準備間看看吧。」

「還有準備間?」

「對,因為是半夜開始加工,為了不影響其他人,準備加工的女孩兒頭一天晚飯後就都轉移倒這裏的準備間休息。現在快半夜十二點了,姑娘們該起床了。」

「她們還要先睡覺?」

「當然,對她們來說,加工只不過就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要象平時一樣正常休息。再說,加工之前的晚上,她們還要享受最後一次性關懷,完了事兒一般都有些疲勞,當然要先睡一會兒了。」還有這樣的事兒?西海公司為她們想得真周到。

沿走廊東行了百十米,又看見一個樓梯,同時走廊又拐向正北。

「順走廊向北就是培養車間和塑形車間,咱們得從這條樓梯上去。」

(八)

華經理領著我從樓梯上去,走出一樓的門,我看見了同塑形車間的半成品區幾乎一樣的大廳,幾十張大床上每張都睡著赤條條的一男一女。那些女孩子緊緊鑽在男人的懷裏,睡得都很香甜。華經理示意我禁聲,然後領著我順走廊向南走到底,在那裏我看見了兩個二十平米左右的格子間,周圍是雙層厚玻璃牆,房間裏也有大床,還另外有寫字臺和皮椅子,當然,還有電視,看上去更像是住家,其中一間裏還睡著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

「看見了嗎,這兩個是隔離間,外面送來的女死刑犯和一些自己找來的女自願獻身者就先要在這裏隔離一週到兩周的時間。明天那個陳秀婷就要送到這裏來,你以後的採訪也在這裏。」

「隔離?」

「那是為了安全和衛生的需要。你知道,自願獻身者和女死刑犯的生活環境衛生狀況比較復雜,所以必須要先進行檢疫,同時還要和我們的姑娘們隔離開。一般自願獻身者採取兩周左右的時間隔離,以便證明她們是健康的,或者在這兩周裏把可能影響到食品衛生的疾病治癒,為此,有些人可能需要更長時間的隔離。而女死刑犯因為從核準死刑到執行不能超過一週,所以隔離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感染我們的姑娘,至於治病則只是附帶的內容了。」

「是這樣。我明白了。你說,現在還有自願獻身者?」雖然是特鮮愛好者,但我還從未見過自願獻身者,因為西海公司成立後,特鮮俱樂部裏就不再有自願獻身委員會了。

「當然了,隔離間的那一個就是。自願獻身者並不是因為喜愛特鮮才獻身的,她們純粹是為了他人的幸福快樂而獻身,她們自己都會因為能夠獻身而激動和自豪,所以,不會因為有了西海公司,自願獻身者就都消失了,相反,西海公司為獻身者提供了更為良好的獻身服務。」

「自願獻身者的肉都是誰來享用?」

「有些本身就是特鮮俱樂部的成員,所以她們會自己事先約好享用者;另外一些則是獨自來到西海公司尋求幫助,這樣就由我們為她們尋找合適的享用者。」

「費用呢?」

「老實說,自願獻身者的生活環境沒有我們這裏好,年紀又偏大,肉質一般都達不到商品要求,因此,我們不能讓她們上市,我們只是向她們本人收取一筆確定的服務費用。」

「讓她們本人支付?」

「對,本人在俱樂部的,費用最終自然會由俱樂部承擔,而個人獻身者則由她們自己同我們找來的享用者談好費用,還有些獻身者自己就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來支付費用。比如這位女士,她自己有一個不小的連鎖超市系統,年收入按十億計,根本用不著享用者出錢,她自己就主動把費用都負擔了,只要我們為她找享用者就行了。哎,我好像聽說你也是特鮮愛好者?」

「對,我早就是你們的客戶。」

「那,你有沒有興趣成為她的享用者?」

「我?行麼?」我心裏真是激動極了,作了許多年的特鮮迷,這是頭一次看到獻身者,更是第一次有機會參加享用獻身者的活動,我怎麼能拒絕呢?

「當然行了,明天我就同她說。」

「太好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老實說,我也是個自願獻身者,但想到我們王董事長,我才認識到,如果我能為其他獻身者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務,不是比自己獻身更有意義嗎?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再晚了肉就老了,我已經作好了打算,最遲後年,我就要住進這裏的隔離間,到時候我一定要邀請你來享用我的肉體。」

「一定一定。」現在我發現華經理簡直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

正說著,華經理的手錶發出幾聲好聽的鳴叫。

「十二點了,姑娘們該起床了,咱們過去看吧。」我們又沿著走廊往回走了三幾十米,看見那些小夥子們都起了身,並把他們每人摟著的姑娘拉起來。

「雖然她們並不怕死,但對她們來說,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獻身,所以肯定會很緊張。我們要求這些男教練一直陪著她們,親自給她們作準備,並且親自送她們上斷頭機,這樣就可以有效地緩解她們的緊張情緒。」

姑娘們偎依在各自的小夥子身邊,讓他們摟著自己的腰魚貫走向大廳西側的一道門。華經理領我從樓道裏轉過去,我看見那邊也是一個大廳,大廳裏一排一排的都是大號的白瓷浴缸,每個浴缸旁邊則是一個形狀比較奇特的馬桶。姑娘們紛紛坐在馬桶上,看錶情是在造如廁。

「這是加工前的必備程式,先要把大小便排空,然後灌腸。」果然,姑娘們一個個抬起屁股,由小夥子從馬捅後面把一個手柄扳下去,可能是槓桿原理,我看見從馬桶裏向上伸出一根三釐米粗的白色塑料管,一直露出足有十幾釐米長,姑娘們紛紛帶著那種奇怪的表情,把自己的屁眼兒對準那塑料管子坐了下去。

「你看,那就是灌腸管,我們這裏用的灌腸器也和外面的不同,是雙層管,裏面有閥門,姑娘們坐上去的時候,閥門的芯管在上位,把外管的上口堵住。等她們坐到底,男教練們打開自動控制器,芯管通灌腸液的閥門打工,帶著壓力的灌腸液就注入她們的腸道。等到她們肚子被灌足了,壓力傳感器發一個信號,自動控制器就把芯管的閥關閉,同時芯管下降,把外管的上口放開,她們被灌腸液稀釋成糞水的大便就從外管同芯管之間的涵道直接排到馬桶裏。等排完了,控制器又把芯管推上去,再次灌液洗腸,一般要經過三、四次,才能把她們的腸道比較徹底地清洗乾淨,這樣,我們後面的加工就方便多了。」

真的,我見那些姑娘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難過的表情,知道那是在灌液,然後那表情又突然變得輕鬆起來,那是剛剛放掉了一肚子的壓力。過了大約十分鐘,姑娘們紛紛從馬桶上站起來,躺進浴缸裏,小夥子們則走過去,打開淋浴噴頭,給姑娘們衝洗身體,他們的手在姑娘們的身上遊走,把姑娘們摸得淺笑不止。

洗淨的姑娘們從浴缸裏站起來,小夥子們用大毛巾給她們擦淨身體,然後用一個白色的塑料薄膜套子把她們長過膝蓋的秀發裝起來,紮在頭上,我想,這大概是怕加工的時候費事。這個時候,華經理才告訴我們,準備工作結束了,她們將排著隊走到加工車間去。於是,我們趕在她們前面走進了加工車間。

(九)

加工車間的第一個工段是斷頭機,那是一個象機場行李通道那樣的傳送帶,不過寬有兩米上下,而且表面被製成同女性人體的背部相合的一個個塑料凹窩,傳送帶向前兩米左右通過一個龍門刨一樣的機器,我看到那裏面在傳送帶上方三十釐米左右有一口半米寬的鍘刀。傳送帶兩側各兩米都是玻璃牆,我們在一側的玻璃牆外,而另一側的玻璃牆外也有人,是幾個穿法官制服的中年女子。華經理告訴我,那是法院派來的監督人員,目的是保證姑娘們都是自願被加工的。

第一對男女走了過來,先到了那一側的玻璃牆邊,通過話筒同外面的監督員談話,我看見那姑娘不住地點頭,知道她是在向監督員肯定她的志願。然後,那幾個監督員中的一個衝姑娘點了點頭,姑娘就自己走到了傳送帶邊。同那小夥子擁抱了一下,又使勁親了親他的臉,然後自己躺在了傳送帶上的一個凹窩裏。那尖尖的乳峰朝天挺著,微分的兩腿間,濃密的陰毛半掩著她女人的地方。小夥子身體靠著傳送帶,右手放在傳送帶側面的一個綠色按扭上,又問了一句什麼,那姑娘一回答完,他就按了下去。

那姑娘的身體猛地挺了一下,同時傳送帶開動了,把姑娘送進了機器裏停住。我看見傳送帶的一側彎了下去,使姑娘的頭仰了起來,四隻帶塑料襯墊的機器手分別抓住了姑娘的手腕和腳踝,姑娘沒有絲毫反應,這時,那鍘刀用無法分辨的速度切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姑娘那美妙的頭便同身體分開了落進一個槽裏,立刻被一個機器手抓起來放入旁邊的一個槽內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一股鮮血從腔子裏噴了出來,衝到機器內部的側壁上,流進傳送帶一側的金屬槽裏。傳送帶又動了,姑娘的身體隨傳送帶出了那斷頭機,然後被那四個機器手抓著倒掛起來,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四個機器手是另一條懸掛式傳送帶上的裝置。傳送帶的下面是不鏽鋼槽,姑娘的身體隨著傳送帶向遠處移動,血則流入地上的鋼槽內。

「剛才那男教練按下按鈕是啟動斷頭機,按一下機器進行一個全自動程式。」華經理說:「第一步是藏在那個凹窩裏的電極放電,高壓電把那姑娘瞬間擊昏,這樣她就不會有任何痛苦。然後是斷頭,斷頭機的原理和衝床是一樣的,有一個大飛輪積蓄能量,然後通過一個電磁離合器把能量傳剃給鍘刀,鍘刀下落並傳回的時間只有幾十毫秒,乾淨利落,百分之百地可靠。斷頭後,她們的頭被送到另一個工段立刻取出眼球速凍,以後送給愛眼眼庫,大腦取出制藥,頭發取下製作假發,製假發時剪下的碎屑還能制特效止血藥,面部的肉和舌頭單獨包裝進禮盒,其他骨肉則可絞碎後用來製作調味品;另一條傳送帶把身體送去後加工工段。她們的血會回收利用,你注意到培養車間的那些人工子宮了嗎,那些胎兒的臍血實際上就是從這裏回收的血液製成的,反正她們都是同一個克隆體,不會發生排異反應。」

「這倒是充分利用。」

「那當然,不光是這,咱們過那邊去看下一個工段。」我們跟著那女孩兒倒掛的身體往前走,穿一堵牆上的小門,就進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同斷頭機那邊大小差不多,傳送帶經過的地方還有一個龍門鋼架,那姑娘進了龍門停下來,機器上的四、五個機器手在姑娘的每一寸肌膚上掠過,起初我還不明白那是在乾什麼,等到一個機器手從姑娘的屁股後面沿腿襠移動到小腹,我才發現姑娘那濃黑的陰毛瞬間消失了,露出淡褐色的兩片大陰唇,原來這是一個去毛機。

「實際上,她們的陰毛和腋毛也是可以用來製作止血藥的。」

脫了毛的女孩身體顯得更加潔白,而且呈現出一種很漂亮的光澤。另一條傳送帶繼續把姑娘送往前方,又穿過一堵牆,就進了後加工工段。這邊的車間比斷頭機那邊大得多,長有近百米,傳送帶從車間正中直通另一端,而傳送帶兩側,整齊地擺放著兩排工作臺,每個工作臺前都站著同華經理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都光著身子,看那熟悉的長相就知道是被淘汰下來的。最靠近的兩個女工把按扭一按,工作臺側面上方的一條滑軌移向傳送帶,剛好把那第一個無頭的姑娘攔住,抓住姑娘手腳的機器手是裝在同一個掛架上的,那掛架上的一個孔恰好套進滑軌,滑軌這端一抬,把掛架從傳送帶上挑下來,由於這時滑軌的不再是水平的,於是,那姑娘便靠重量滑向了位置低一些的工作臺。

姑娘滑到導軌的一端,位置正好在工作臺的側面,站在臺邊的一個女工走到姑娘後面,從正上方拉下一個被彈簧吊著,拖著一根電線,有手電筒粗細的金屬圓棒,把它從姑娘的肛門插了進去。離圓棒頂端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裝有一個與圓棒軸線平行的尖刀,隨著圓棒的插入,那刀也從被撐開的肛門旁邊刺了進去。等那刀齊根而沒,女工按了圓棒上一個按扭,只見那刀飛快地繞圓棒旋轉了一週,然後把圓棒向上一拔,只見姑娘的直腸隨著那圓棒被抽了出來,女工從上面拉下來一根細繩子,把那腸頭一紮,抽去圓棒,那繩子向上一收,便將一根腸子拉出了三米多長,掛在半空中。另一個女工則走到姑娘的前面,手持一把電動鉤刀,從那圓圓的刀孔插進去,慢慢向下拉,只聽一聲嗡嗡的響聲,鉤刀切開了姑娘的會陰,剖開了陰道,一直割到恥骨,又向下直切過胸骨,最後停在頸窩處。

姑娘的肚子一剖開,腸子便滾出來,一頭還掛在空中,另一頭則繼續拖在腔子裏。女工先蹲下去,把一顆鮮紅的心臟取出來,放在一旁的白色搪瓷盤子裏,又取了兩肺放進塑料筐裏,然後抓住食道用力一扯,硬從姑娘的脖子裏給拔出來,連著胃、肝、膽、胰和腸子一起掏出來,用小線紮住膽管,切下膽囊放進盤子,又取下肝臟、胰臟放進盤子,解下掛在半空的腸頭,將腸、胃等消化道放進另一個塑料筐子。再把姑娘的脾、腎、內生殖器摘下來,同心、肝等放進同一個盤子,那姑娘的肚子就成了一個空腔。這時,剛才剜肛門的女工操起了一把鍊鋸,一陣轟鳴,碎屑亂飛,把那空肉殼切成了對稱的兩半。

兩個女工各拿了一支水槍,先把那兩半個女人身體衝洗乾淨,一按電鈕,滑軋的那一端又搭在了傳送帶上,同時這一端抬高,把姑娘重新送回了傳送帶。這邊兩個女工把那盤內臟和腸胃放在一個平面傳送帶上,被送進了旁邊的一個門裏,衝了衝工作臺和地面上的血,又等著下一個姑娘的到來。

(十)

「怎麼樣?」華經理問。

「真利落。」

「那當然,有這麼方便的機器,而且她們已經在這裏乾了好幾個月了,熟練得很,每個姑娘在這裏只需要五分鐘就解決問題了。」

「那些內臟怎麼處理?」

「那可是好東西,可以用來提煉很多種藥物,我剛才說了,一個姑娘從小到大的成本比豬、羊高上百倍,這樣的成本我們很難得到足夠的收益,而用內臟提煉的激素、藥品和營養補劑有數百種,不僅價格驚人,而且銷路極好,我們公司的利潤實際上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從這些提煉物中得到的。而特鮮肉只是收回個成本就算了。來,咱們再過去看剔骨工序。」

車間裏只是最前邊的五、六排工作臺是負責開膛的,每個工作臺前是兩名女工,去掉內臟並劈開的女屍則重新通過傳送帶向車間的另一端走,這邊的工作臺都是進行最終處理的,每個臺前就只有一名女工了。

女屍照例是通過每個工作臺上方的滑軌從傳送帶上轉接過來的,女工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女屍臀部的等級標志,她拿起一個探頭,在那右臀的標志上按了一下,就把那標志掃入了電腦中,電腦會控制列印裝置把標志印在包裝用的薄膜上。隨後她又拿起一個同探頭非常相似的工具在標志上按了一下,華經理告訴我,那是一個專用的剝離刀,可以把那塊帶有標志的表皮均勻地剝下一公釐厚的一層。女工把那塊表皮從剝離刀上取下來,用水衝淨血跡,用吸水紙吸乾,放在一個機器裏,轉眼間,那塊肉皮就被封入了一個透明的塑料卡中,製成了一塊名片大小的標牌。這東西我在俱樂部吃特鮮的時候見過,是一個符合國際慣例的產品合格證,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封在裏面的這個等級標志竟是女孩兒自己身上的皮膚製成的。華經理告訴我,每個姑娘的肉裝在一隻包裝箱內,這標志只有一個,鑲在包裝箱上,是西海公司的真品標志,不可能仿冒。同時,這個等級也是定價的依據,一個「九A級」的價格會比沒有「A」的貴百分之五十以上,不過,迄今為止,西海公司的產品中,還沒有出現過低於「六A」的,而最上面的一行標志中,還從沒有出現過「B」。

接下來,那女工拿起了一把約有二十公分長的不鏽鋼剔骨刀,在那女屍的手腕上靈活地一轉,就把一隻小巧的玉手切下來,用水一衝,放進一旁的封裝機,出來的時候,那小手已經封在了真空袋中。

「我們的封裝機是多功能的,不僅可以封裝,而且可以稱重。雖然兩隻手來源於同一個姑娘,也會有輕微差別,對於這種按克定價的產品來說,一兩克的差別也足夠大了,所以不光要對每袋產品單獨稱重,而且還要扣除袋子的重量。」

那女工切完女屍的手,便開始剔骨。先從頸錐剔起,然後從體腔內側除掉胸骨、脊錐,一根根地除下肋骨,然後剔除鎖骨,半爿女屍就只剩下骨盆和四肢骨骼了。那女工乾得十分小心,像繡花一樣,我知道,她要保證盡可能多的出肉率,因為每一克肉都價格不菲。

去掉了骨頭的軀乾沒有了支撐,變得軟軟的,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女工先把女屍的上肢連著整塊三角肌切下來放在工作臺上,仔細地沿著肌肉間的分界線剖開,然後一根根取出上臂骨和尺骨、撓骨,把無骨的胳膊放在一邊,這才回去,先割下一個完整的乳房封裝好,然後沿著髖骨、骶骨、恥骨的邊緣和腹股溝把女屍的腰胸部位整個割下來放在工作臺上。接下來剔去盆腔的骨頭,十分小心地沿腹股溝和大腿根把外陰部割下來,洗淨後用封裝機封裝好,再沿臀股溝橫一刀切到股骨頭處,把那塊最肥美的臀肉割下放在臺面上。像處理上肢一樣,女工把那條修長健美的秀腿沿肌肉的縫隙剖開,去掉大腿和小腿的骨頭,然後齊腳踝割斷。將腿肉放在臺上,然後從機器手上取下那隻纖細白嫩的小腳丫,放進機器封裝好。半爿女屍就完成了剔骨工序。

接著,女工又把另外半爿女屍剔了骨,工作臺上立刻堆滿了紅紅白白的鮮肉。

女工啟動了最大的,同封裝機緊連在一起的機器,在控制檯上按了幾個鈕,把半邊腰胸段放進去,只聽一陣嗡嗡的響聲,封裝機的後面推出了一袋一袋封裝好的特鮮肉片。我是特鮮愛好者,對那袋子十分熟悉,每一袋都只有五十克左右,即使這樣,對一般收入的家庭來說也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切完了兩塊腰胸節,女工把封好的肉碼進一隻打開的大包裝箱,調好切片機,然後把兩只小臂從胳膊上切下來放進去,再依次把上臂、小腿、大腿和臀肉都切成片,順序依次碼進箱子,不同部位的包裝袋色彩是完全不同的,售價也不同,越是便宜的越靠近箱子下層,最上層是那姑娘的美臀切片。

女工從旁邊拿起一個紅色的錦盒,把最早封裝的那些玉手、玉足、美乳和女陰仔細放進錦盒的格子裏,我知道那是特鮮禮盒,因為這些特殊部位是整體出售的,總價都比較高,只有非常有實力的客戶才會買,所以要單獨包裝。

一個女工推著車從旁邊一個門裏出來,仔細對照了工號,然後把兩個封裝好的袋子放在工作臺上,那是同一個姑娘的面部和香舌,工作臺邊的女工拿起來裝進禮盒,這才蓋上蓋子,放在那裝美肉的箱子上,連箱子一起推到一條與地面幾乎平齊的平面傳送帶上。然後那女工又開始等待下一個目標,整個程式用了足有半個小時。

(十一)

「這邊總的處理程式一般只有一個多小時,包裝好的鮮肉直接送到那邊的自帶動力冷藏箱裏,用氣墊船直接送到岸上的專用機場,從那裏把產品分別送往世界各地。剔下的骨頭可以制高級特鮮調味品,價格比黃金還貴。好了,全程式就是這樣,感覺如何?」

「感覺?我的感覺就是更想吃特鮮了。」

「那好辦,等我獻身的時候,會給你發邀請函的。」

「那太好了,到時候我會把更美好的感受寫下來,讓所有的特鮮愛好者分享,不知華經理是不是介意。」

「當然不會,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就說定了?」

「一言為定!」其實我心裏一直以為那只是個玩笑。

吃過早飯,華經理說要帶我去見那個自願獻身的女老闆。

我們回到準備間,那個女老闆也已經起了身,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坐在床上吃瓜子。早晨看見她的時候還在被窩兒裏,現在起來了,才看見她也是一絲不掛。她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披肩的頭發燙著大花,身材在女人中算不上特高,也就是一米七不到的樣子,但上身很短,腿很長,就顯得特別苗條。她的上身包括胳膊都比較瘦,兩只乳房也尖尖的,彷彿沒有發育完全的樣子,不過腿很結實,特別是豐滿的臀部又圓又緊,加上曬成淺褐色的皮膚上那白白的比基尼印子,一看就知道屬於健身一族。

看見我們站在玻璃牆外,她站起身來同華經理打招呼,此時,我才看見她的小腹象男性一樣扁平,下身兒生著一叢不算濃密的黑色軟毛。

「劉總,這位是……」

「別說,讓我猜,一家是大作家石硯先生,對吧?我叫劉家琪,我看過你寫的好多本書,那上面有你的照片,我是你的忠實讀者,非常非常崇拜你。」那女人搶先說出了我的名字。還真別說,雖然我的書銷量大都不錯,不過因為不太喜歡在媒體中露面,所以實在想不到能有人認出我來。

「既然認識,那就不用我介紹了,劉總,石硯先生也是位特鮮喜好者,現在正巧到本公司採訪,我們就把他請來參加您的獻身會,不知您是否滿意?」

「真的嗎?那太好了!沒想到還能為我所崇拜的人作貢獻,真是幸福!」

「劉總,這幾天我要在這裏採訪一個女毒犯,她今天來,就住你隔壁。所以我會每天來看你,也希望你能加入進來,咱們三個用聊天的方式,免得總是我問,她答,氣氛僵僵的。」

「沒問題,我一定幫忙。說具像的,我在這兒呀,悶得難受,雖然這兒有電視,有電腦,偶而還有西海公司的人來看看我,可還是挺寂寞的,要是你能整天在這裏陪我就好了。」

「可惜我幫不上忙,晚上總得回去睡覺哇。」

「唉,是啊。可是每天晚上送到旁邊大屋裏的女孩兒都有個漂亮的小夥子陪著,半宿半宿地乾那個事兒,看著真眼讒。同他們公司商量,能不能也給我安排一個,人家說不行,那些小夥子是經過嚴格檢疫控制的。你知道,別看我二十七了,還是個大姑娘,從沒讓男人動過,要是獻身之前連男人的味兒都沒嘗過,總是覺得有點遺憾。」

她的臉稍稍有些紅,看來對這事兒還是有些不自然,不過食色性也,每天看著別人享受那種誘人的快樂,她能槓得住才怪呢。

「劉總,別急,回頭我同石先生還有公司領導商量一下,要是沒有什麼異議,就請石先生來陪你住怎麼樣?」

「那太好了。石先生,可別推辭呀,我等你。」劉家琪的眼出流露出渴望的光。

「這個……」

「怎麼?石先生有太太了?」劉家琪有些望。

「沒有,我還是獨身。」

「那,你……?」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劉家琪看上去這才放心。老實說,這女人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還算是十分不錯的,男人見了很難不動心的。

華經理說到做到,叫我在這裏先陪著劉家琪聊天,自己真就出去找公司領導申請。不大一會,她就帶了幾個工作人員過來,那些人拿著口袋,推著個車。華經理說,公司領導已經批準了,同意我陪劉家琪度過最後的兩周。他們讓我脫了衣服放進口袋裏封好,讓我在封口上簽了字,然後打開劉家琪房間的門,把我的手提電腦消了毒拿進屋裏,並讓我進去,房間有專門的衛生間和浴室,先讓我洗個澡,然後給我消毒。

說實在話,女人在我面前光屁股倒不算少,我還是第一次當著兩個女人露出自己的身體,多少有點不太自然,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消完毒,工作人員出去關上了門,華經理在外面說:「公司領導讓我專門負責安排你的一切活動,所有你需要的我都會盡可能滿足。屋裏的電腦可以同外界聯網,你的機器也可以通過牆上的介面上網。我的辦公室離這兒不遠,凡是你需要的可以通過電腦或者手機同我聯系,我會給你提供24小時服務。」

「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你們聊吧。」

(十二)

說完,華經理轉身離去。我還在為同一個剛剛還完全陌生的女人裸裎相對而有些緊張,劉家琪已經控制不住地撲過來,硬是把我撲倒在床上。看她這猴急猴急的架式,我真不敢相信她還是個大姑娘。

劉家琪赤條條的身子蛇一樣趴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動著,呼哧呼哧的嬌喘帶著美女特有的那種蘭香。她用她的酥胸在我的胸膛上蹭,嘴裏不停哼唧著:「石先生,我好崇拜你,快來吧,我要。」這種架式要說有哪一個沒毛病的男人不受影響,那我絕對不相信。自從同第一個女朋友分手以後,已經足足三年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了,我感到一股衝動,一股想摟,想抱,想把劉家琪活吞下肚裏去的衝動。

我毫不客氣地把她翻下去,壓在身下。她緊摟著我的脖子,使勁兒吻我,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喜歡我還是純粹因為慾望,或者兩樣都有吧。我毫不示弱地蓋住她,一邊吻她的嘴,一邊用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亂摸。看過西海公司那些男教練們的表演,我學到了不少刺激女人的技巧,這回全用到劉家琪的身上,不用說,還真的管用,時間不大,劉家琪就被我摸得忘了自己姓什麼。她瞳孔有些散大,眼睛瞇縫著,頭慢慢地搖動,兩條大腿緊緊夾在一起,相互摩擦著,嘴裏開始胡言亂語。

我動了動,用一隻腳從她的兩腳之間插進去,把她的兩腿分開,隔在我自己的兩腿外邊,然後用大腿的前面在她那有毛的地方壓了一下,我感到那裏已經完全濡濕了。

我伸了一隻手進去,摸索著分開她兩片厚實的肉唇,用中指的指端壓在那個小豌豆上,輕輕一揉,劉家琪嘴裏「嗷」的一聲,身體機靈地一抖,差一點兒把我顛下來,這也太敏感了!我揉了一會兒,她的呻吟中帶上了一點哭腔,我感到她真的等不了了,這才把手抽出來,欠了欠屁股,將我的老兄弟送過去,用力一頂,她身子向上一挺,哼了一聲,我便齊根而入。

她的洞穴很窄,濕潤溫暖,像一隻小手緊緊握住我,不停地攥了又攥,我從前的女朋友可不會這一招,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老手,像她這樣三攥兩攥,恐怕用不了幾下我就投降了,因此,我更加懷疑她究竟是不是處女。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身下搖動,兩條緊夾住我身體的大腿不住抖動,嘴裏「哦!哦!」地呻吟,這種場面,定力差一點兒的還真罩不住。我努力控制著自己,每當快來的時候就停下來作幾次深呼吸,一直同她纏鬥了有一個小時,怕不插了上千槍。她終於撐不住敗下陣來,屁股不搖了,腿不抖了,用兩腿兩臂緊緊纏住我的身體,嘴裏「啊!啊!」地大叫起來。我感覺到她的陰道強烈地抽搐起來,像一隻唧筒把我向裏面吸過去,那抽搐擠壓著我的小兄弟,把一股股強烈的刺激傳送到我的全身,我開始放縱自己的感覺,讓一股熱流從小腹直衝出去,射進她的身體內部。

我們兩個相擁著躺了有半個小時,她一直讓我泡在她的身體裏。等我們兩個都感到從交戰的疲憊中恢復過來,我坐起來,拿了幾張紙巾去幫她擦試濡濕的下體,卻發現從她的陰戶越過會陰部直到骶骨有一道剛剛凝固的血痕。她真是處女?不會吧?我聽說很多年輕的女人都作陰道修復手術,莫非……?我把她渾圓的屁股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然後打開她的陰唇仔細觀察,在她的洞口處真的有一塊剛剛破裂的薄薄肉膜,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修補的痕跡。毫無疑問,她真的是第一次。

劉家琪發現我在檢查她的陰戶,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你想驗我的貞哪?沒想到你那麼傳統。」

「不是傳統,主要是我沒想到你真是處女,你知道,我已經不是處男了,如果你真是處女,我會不會有些唐突佳人兒了?」

「得了吧。你是因為我的表現沒有一點兒羞澀,所以懷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吧?」漂亮的女人總是這麼敏銳,我無話可說。

「告訴你,我從打十四、五歲性成熟起就一直嚮往著能投在一個我喜歡的男人的懷抱中,可是慢慢的我開始非常想作一個獻身者,就把這事兒放下了,因為我不想讓一個愛我的男人看著我離他而去。我都二十七了,早過了害羞的年齡了,你知道,這十幾年來都是靠自己釋放,難過死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離開人世了,很幸運能遇上你,能在走之前讓一個我崇拜的男人得到我,我還不充分享受這份快樂。」

她說著,又坐起來親了我臉一下,然後摟著我的脖子投在我的懷中。

此後的近兩個星期中,除了採訪工作,我就這樣每天從早到晚都摟著她,興致一來,就把她放倒大乾一番。我要盡我所能,讓這個勇於貢獻自己生命的女人充分享受生活。

那天下午,毒犯陳秀婷被送進隔壁的隔離室。她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人,個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多一點兒,從頭到腳都瘦瘦的,屬於那種典型的鉛筆型身材。按說她的長相也不算差,如果在大街上拉客,大約不會空回,不過同這裏的那些女人們一比,她可就算不上什麼了。她是戴著手銬被兩個女警送進來的,在房間外面脫了連衣裙和內衣,光著身子洗了澡,消過毒,這才被關在裏面。她的陰毛比較濃,而且很長,根根直立,在小腹下佔了很大的面積,同她那瘦瘦的身子根本不成比例,但實在很搶眼,要是象歐洲國家的紅燈區那樣在玻璃櫥窗裏展覽,可能比較容易被人挑走。

她一來就一直低著頭,同她說話也不答應,悶悶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飯以後,劉家琪一再招呼她,這才慢慢開始同我們答話。

與劉家琪完全不同,陳秀婷很怕死,當初為了幾個臭錢販毒的時候,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抓住,更沒有好好想一想,被抓住了會有什麼結果,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盡管我和家琪一直好言安慰她,但我們的心裏其實都對這個有十分姿色的人渣非常厭惡。

晚飯後,新一批姑娘進了旁邊的大屋,年輕的男教練們摟著各自的姑娘瘋狂地作著愛,也挑起我同家琪的興致。陳秀婷聚睛會神地看著我們發瘋,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凌晨時分,姑娘們被叫起來上路,兩個女警也過來,把陳秀婷叫出來,戴上手銬,讓她坐進一輛透明的小隔離車裏,從走廊出去,我猜,一定是讓她去參觀對姑娘們的處理程式了,因為那也是她將要經歷的,所以看一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十三)

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陳秀婷的臉變得慘白,汗珠子順脖子往下流,眼睛直直的,顯然是嚇壞了。家琪低聲罵了一句:「熊包!」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陳秀婷又沒有理採我們,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麼,通過電腦把那屋的聲音放大,我聽到她說的是:「為什麼會這樣?我錯了,我改了還不行嗎?」我們真是又恨她,又可憐她。

因為陳秀婷一直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所以真正開始的採訪一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她稍微鎮定一些了才開始。我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以普通人聊天的方式進行的。開始說話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她十分健談,並不用我問什麼,她就把從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抖給我們聽。其實,我猜她是用不斷回憶和不斷說話來衝談心中的恐懼。

日子一天天過去,看看快到第六天了,陳秀婷感到時間快過去了。那天早晨,她突然怯怯地說:「先生,我也想要一次,眼看要死了,還沒作過女人,您能幫我嗎?」

我搖搖頭,不要說我自己無權決定,就算有權,我也不想要她,因為我心中始終對她充滿了厭惡。家琪到底是女人,私下對我說:「要不,你就讓她享受一次,我也是要死去的女人,得到了你,我很快樂,她也是女人,你能幫她嗎?」

我扔搖搖頭:「我不知道。」

早晨那一撥女孩兒被送走,我們都以為今天不會有什麼事了,誰知吃過中午飯,四個女警就推著一輛隔離車來了,華經理也同幾個工作人員來到我和家琪的房間外,也推著一輛車。

這下我們都知道,執行的時間到了。陳秀婷看見在女警的監督下,工作人員打開了她的門,她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到時間了嗎?」

「是的。」

「我有個請求。」

「什麼?」

「讓我當一回女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行。」然後她用渴望的目光望著我。我也望著她,但沒有什麼表情,她十分失望地回過頭去看著那幾個女警,領頭的女警搖搖頭說:「對不起,法律不支援你這種要求。」

陳秀婷終於絕望了,看見女警叫她出去,她突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坐在床上說什麼也不肯走。她哭著,喊著:「我錯了,我改了還不行嗎?!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看來女警們早有準備,四個人進去,像掐小雞兒一樣就把她掐起來,然後一根繩子三繞兩繞就把她給捆起來,兩手在背後水平交迭著,連大腿、膝蓋和腳踝都捆了一道,棍子一樣直挺挺地塞進了隔離車。華經理問我:「你要不要去看行刑程式,去就上這輛車。」我知道,這是因為我需要每天接觸劉家琪,出於衛生的需要,要一直對我實施隔離措施。我上了那輛車,裏面有毛巾被,我拿來裹在身上。那陳秀婷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全身捆得粽子一樣,直挺挺地躺在那輛車裏,沒遮沒掩的,只是不停地哭叫,不停地哀求,越發叫人厭惡。

女警問陳秀婷要不要灌腸,她恐懼地拚命搖頭,所以就沒有把她送進那個房間。

行刑就在那個斷頭機上,陳秀婷被推到那車間的門口,裏面有人把她接進去,用風浴進行了清潔,然後給她背後插上一個寫著名字的招牌,讓她站在一個圓檯子上,然後有攝影師給她拍照。此時的她不再哭了,只是傻子一樣,眼睛直勾勾的,嘴裏仍然唸叨著:「我錯了,我改了還不行嗎?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玻璃牆那邊公、檢、法三方的三個中年女人聽見她的叨咕,便問怎麼回事,四個女警說了,三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那位女法官低聲說:「現在的法律不允許強奸女犯,但沒有說女犯自己不能要求性生活,按照『法律沒有規定限制的,就是合法的』的現代司法原則,好像滿足她的要求並不違法。」

陳秀婷耳朵很尖,聽見那法官的話,立刻喊起來:「就是,我想要男人乾我一次,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可以簽字,求求你們了。」

那女警官和女檢察官也點頭同意,於是,那女法官被委託告訴陳秀婷:「如果你要求並簽屬有關檔案,可以找一個自願的男性同你發生一次關系,但必須在執行之前結束。」

「好,好,好,我願意,我簽字!快點兒呀!」她跳著腳,都等不及了。

等著對面給她準備紙筆的時候,她回過頭來衝著我,眼睛中充滿了哀求和期待。

女人畢竟心軟,華經理在旁邊看著陳秀婷目光,便對我說:「石先生,你就幫她一次吧,看在她永遠都不再有機會的份兒上,我們給她作過身檢,保證她是處女,而且沒有任何性疾病,絕對安全。」我知道,雖然在場的不止我一個男性,但那些都是公司方面的員工,免疫要求非常高,是決不能接觸外面女性的,只有我才是唯一可以滿足陳秀婷要求的男性。如果我繼續堅持,也沒有人會怎麼樣我,但我看見在場的幾個女人的眼睛中似乎也有同樣的希望,也不好再推辭。

看見我同意了,陳秀婷激動得又哭了。

(十四)

工作人員把一張寫好的申請書遞給陳秀婷,她連看都沒的看,就急忙把名字簽上,然後轉身衝著我說:「謝謝你先生,你會有好報的。」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和與其他女人上床不同,她們把陳秀婷的手重新捆起來,就讓她那樣捆著拎到車間門口,塞進我的隔離車裏。

本來看過了西海公司裏的那些女孩兒還有劉家琪,陳秀婷的身段就一點兒都算不上好,不過她這麼一捆,一身白晰的皮肉給繩子這麼一勒,還真有一種特殊的性感,難怪日本的「毛片兒」裏到處盡是捆綁的鏡頭,敢情可以遮醜。我被她這種怪樣子激發起了性慾,便把她拎到腿上,上上下下玩兒了一遍,把她摸得不住扭動,屁股下面也濕了,這才把她翻過去,讓她跪伏在地上,從因為捆著而並緊的雙腿之間插了進去。由於她的兩腿無法打開,加上她又是個處女,所以我感到她把我夾得特別緊。我奮起雄風,一氣乾了她幾百下兒,也許是她天生敏感,也許是臨死時盡情放縱自己,她「嗷嗷」喊叫著,時間不大就洩了個一塌糊塗。

終於得到滿足的陳秀婷被那幾個工作人員架到我對面的玻璃牆邊站好,由那邊公、檢、法三方代表進行驗明正身,然後那三個人幾乎同時按下了各自面前的按鈕。一個顯示面板上的三個綠燈都亮了,陳秀婷整個人突然癱了下去,我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厭惡地捏住了鼻子。原來,恐懼使陳秀婷大小便同時失禁,流了滿地都是,好在人家早有準備,地上事先鋪了東西。在場的人都不屑地搖著頭,陳秀婷此時根本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只是不住地念叨。

工作人員拿起一支水槍,先把陳秀婷腿上腳上的屎尿衝掉,然後把她放在旁邊,讓她蜷起身側倒著,從後面露出屁眼兒和陰部,給她衝洗了一遍。她早就軟得沒了骨頭,像死狗一樣聽任人家擺弄。

她不是公司的產品,又捆著,用不著電擊,工作人員把捆成一根棍兒的陳秀婷面朝下直接放在機器裏,然後開動了鍘刀。

鍘刀的效率非常高,眨眼之間,機器的工作臺上就只剩下了白花花的無頭屍體。

把陳秀婷的屍體倒掛起來控淨了血,一個工作人員從旁邊拿來一隻硬紙板製成的棺材,他們把她放在裏面,人頭也取回來放進去,她的眼睛依然睜著,還是一副失神而恐懼的表情。棺材被蓋上了,工作人員把她抬到車間門口,那幾個女警接過去,放在一輛單架車上,然後從另一條走廊推走了。

「華經理,她的屍體為什麼不作後處理?」我問。

「她?」華經理輕篾地望著陳秀婷被推走的方向:「就憑她那身材,連骨頭算上也不夠二兩,根本達不到商用要求,賣出去不是砸我們公司的牌子嗎?」

「那她的內臟呢?沒有藥用價值嗎?」

「也不能說沒有,可是她在外面的生活環境比較復雜,我們無法保證衛生。你知道,所有化學汙染物最後差不多都積聚在內臟上,因此,不是經過我們嚴格檢疫的,我們不會叫人吃的。」

「那為什麼不作個檢疫?」

「作檢疫?花的錢比提煉出的產品的零售價都高,不合算?就她那個樣子,根本沒資格成為獻身者。」

「那,劉家琪怎麼辦呢?」

「她沒事,在到這兒之前一個多月,我們就已經派人給她作了全面的身體檢查,還有專人在她身邊提醒和監督她的生活起居,來這兒以後,還要進行兩個星期的隔離觀查才能允許她召開獻身會。獻身後,她的臟器會進行更為嚴格的檢疫檢查,以便決定是否用作進一步提煉的原料,這些都是應她自己的要求進行的,而她自己為了身體的所有部分能夠獲得充分利用,已經向公司支付了一筆十分可觀的檢疫費用,只有這種情況下,我們才會考慮外來原料能否利用。

「另外呢,劉家琪已經找到了一個與她相配的腎臟移植接受者,所以在她的獻身會上,一位著名的外科醫生會用最快的方法在斷頭後先取腎臟的。」

「看不出來,劉家琪還真是個無私的好女人。」

「所以呀,讓你陪他最後兩個星期不冤吧?」

「不冤,這樣的女人,再陪兩個星期也不冤。」

從這天起,我對劉家琪更加溫存,始終讓她沉浸在幸福和歡樂之中。

兩周的時間並不算長,雖然劉家琪的慾望非常強烈,每天都要兩、三次,我也還是堅持過來了。由於有換腎手術,一向在晚上舉行的獻身會被安排在了清晨。劉家琪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早晨天還沒亮,她就起來纏著我又乾了一次,然後她對我說:「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邊,幫我走完最後的路程。」

華經理來了,告訴我們時間到了。一條我來後從未打開過的玻璃通道開了,我摟著劉家琪從那通道走過去,原來是那個兼用作灌腸的大衛生間。我扶著家琪辦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後擁著她來到斷頭機那裏。

左邊的玻璃牆外,仍然是法院方面的代表,還有家琪自己請的律師,右邊的牆外,那個我參觀斷頭時站的地方,此時已經站了有一百多人。有男有女,而且還有好多老外,他們每人手裏拿著一個小牌子,讓面寫著對家琪的敬意和祝賀的話,並且有每個人自己的名字,這些人中,有的我從電視裏和各種媒體上看到過,都是些名人,看來不是家琪的交遊甚廣,就是西海公司的面子很大。

家琪先在這邊同那些參加她獻身會的朋友們隔著玻璃一一道別,然後到左邊那法官面前,回答了法官的例行詢問,並親筆在獻身的法律檔案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家琪轉過身來,摟著我的脖子同我親吻了一下,然後興高採烈地說:「來吧,送我走吧。」

(十五)

應家琪的要求,我把她抱起來放在那傳送帶上,然後按了一下電鈕,把這姑娘擊昏。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大夫和兩個女護士站在了斷頭機的後面,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沒有使用自動程式,我幫兩個西海公司的工作人員把家琪翻過去,面朝下趴在傳送帶上,然後把她用傳送帶送進斷頭機中。這時,工作人員請我離開房間,華經理早已帶著我的私人物品站在門外,我穿上衣服,來到那群人中間。我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把手放在一隻專用按扭上,回頭看著正在看錶的法官。那法官衝他點了一下頭,鍘刀怦地切了下去。

家琪的身體立刻被傳送帶送了出來,那兩個女護士十分迅速地用酒精棉和碘酒在家琪後背擦了擦,大夫則十分熟練地一刀切了下去。不愧是好大夫,兩個刀口都非常小,家琪的腎臟便被迅速取了出來,放進一個專用的容器裏,然後三名醫護人員手捧著那容器匆匆離去。

因為是獻身會,所以開膛和切片等工序都被合並起來,由兩個工作人員完成整個程式。

中午的時候,我和其他參加獻身會的同好們被請到賓館的大餐廳裏,在華經理的主持下,大家進行了家琪的紀念儀式,然後家琪的肉片被一盤盤地端上桌來,每個桌子坐十個人,每兩人之間間隔放著電火鍋和燒烤爐。這是我來到西海公司的數天來第一次享用特鮮肉。也許因為這些天同家琪廝守在一起,多少有了些感情吧,我感到她的肉特別鮮嫩可口。

聚餐會結束的時候,負責主持的華經理宣佈:「應劉家琪女士的要求,我們把這個裝有她肉體的禮盒贈給最令她心儀的,並陪她度過了生命中最後,也是最美好時光的男士--著名作家石硯先生。」

我想起,在頭天晚上,家琪曾經同華經理私下交談,原來是為這個。全場一片掌聲和口哨聲,我知道,那裏面有祝賀,也有羨慕。雖然我早知道家琪會把這些留給我,但在成為現實的這一刻,我還是感到十分興奮。

我走到前邊,從華經理手裏接過那紅色的禮盒,禮盒很重,因為裏面裝著家琪纖細靈巧的小手、彎彎的柔嫩的玉足、玉面香舌、還有她美妙的生殖器和乳房。

餐會結束後,華經理就把我直接送上了交通船,首先是因為我的採訪已經完成,第二也是因為家琪的禮盒不能久存。

回到家中,我花了一週的時間,才把家琪留給我的吃完。

我是個好廚師,又是多年的特鮮愛好者,知道特鮮肉的味道非常鮮嫩,所以我把家琪的玉面作了紅扒玉面,用春餅、蔥白和甜麵醬捲了吃;香舌白水煮了晾涼,切成薄片,然後蘸著蒜泥香醋當涼菜下酒;手腳同黃豆放在砂鍋裏,加上白湯用文火燉爛,吃了十分補益;最後是家琪的乳房和陰部,這兩處主要是脂肪,我作了兩種菜品,陰部帶有括約肌,所以用胡桃木炭火慢烤,乳房則切成長條,用糊裹了炸酥。家琪的肉質非常美妙,而這種獨自享用的特殊感覺,世界上是難得有幾個得以享有的。

家琪在禮盒裏還給我留下了一件特殊的禮物,那是一隻手掌大的水晶盒,裏面襯著雪白的素絹,素絹裏放著的,是她那捲曲的陰毛。我把吃剩的家琪的手、腳骨送到一個老匠人那裏,讓他替我製作了一副美麗的掛飾,把那些陰毛製成瓔珞掛在最下面,每當看見它,就讓我回憶起家琪的美麗和鮮美。

雖然有關陳秀婷的採訪錄也賣出了不小,但我發表的關於西海公司的介紹性文章卻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單是我所在的俱樂部就一下子增加近一倍的會員,據說全世界因我的文章而成為特鮮愛好者的達上億人,這直接導致市場上特鮮的供不應求。據媒體的報道,為了應付日益擴大的用戶群,西海公司決定擴大生產規模,並接受了一位退役美國中將捐贈的私人地產作為新的生產基地。一篇文章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作為最直接的結果,我於半年後再訪西海公司,不過,這一次不是自己找上門去的,而是收到了西海公司的正式邀請。

照例是華經理在碼頭上來接我,這次把我安排進了賓館的頂級豪華套房。

「請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我問華經理,請柬上只寫了當評委,卻不知當什麼評委。

「是這樣,我們公司不是要擴大生產規模嗎,我們準備建設比現在大二十倍的新生產基地以應付市場的需要。市場大了,需求也變得各式各樣,而我們現有產品的種系比較單一,所以需要補充另外的種系,為此,公司向全世界的獻身者發出了通告,要求有意者報名參加我們的選種大賽。目前為止已經有上千人報了名,經過幾輪目測和儀器篩選,最後確定了五十名候選者,從的身材、肉質等幾個方面再選出十名最好的作為今後的培養種系。我也報了名,可是一量體,我太瘦,給刷下來了。」華經理的眼睛有點兒濕,看來她為沒能入圍而感到十分遺憾。

「為了這次選種,公司特地請了全世界二百多位知名的特鮮美食家來作為評委,你是特鮮愛好者,又是位美食家和作家,所以就把你給請來了。」

「真沒想到我能有這麼大的榮幸。」

「對你,可能還有更大的榮幸呢。」

「真的?」

「等著瞧吧。」華經理神秘地衝我笑了笑,弄得我一頭霧水。

由於我離得最近,所以到得最早,多數特邀評委們下午才到。晚上公司召開了歡迎宴會,公司的吳董事長和肖總經理分別致辭歡迎客人們的到來,然後,肖總經理宣佈,邀請我作為本次評委會的主席。這大概就是華經理所說的更大的榮幸吧。

飯後,兩位老總把我請了去,由公司負責組織這次活動的營銷部經理和公關部華經理詳細介紹了評選的程式、評分方法等。

第二天對全體評委進行了嚴格的體檢,以保證食品衛生的需要,然後是評委會全體會議,對整個評選活動作了詳細的佈置,評委們都非常興奮,急切地盼望著正式評選活動的到來。晚飯前,入圍的五十名佳麗由公司的專用隔離船送到了島上。

(十六)

為了準備這次活動,公司專門在塑形車間撥出了一個大廳供佳麗們住,並專派了五十名年輕的教練陪她們度過評比前的時光。休整了一整天後,評比活動於我到達西海公司的第四天上午正式開始。

第一項評比是容貌和身材,姑娘們身上掛著號牌,站成行,按要求作出各種動作,供評委們欣賞。因為她們都是從上千名佳麗中按生產的需要選出的,所以差距並不是很大,評出的分數都十分接近。這些姑娘並不一定很高,但典型特點就是頭小,上身短而瘦,腰肢很細,腿直而長,小腹扁平,肌肉堅實,這同選芭蕾舞演員非常像,不過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有盡可能高的出肉率,還有一樣,就是清一色厚實的大陰唇,當然是為了裝在禮盒裏不至於太寒磣。這一項的冠軍是一個帶有八分之一非洲血統,八分之一印地安血統,剩下是歐洲血統的美國人,亞軍是一個帶四分之一白人血統的韓國人,排在前五位的差不多都是混血兒,大概同她們都是雜種有不小的關系,雜交優勢嘛!

第二項外觀感覺評比,說白了就是看看肌肉的彈性、皮膚的細膩程度等,評比的方法是讓佳麗們依次走過每一位評委面前,讓評委們用手捏一捏她們的屁股、大腿和乳房,還要用放大鏡檢查她們的皮膚。這次的前十名幾乎都是亞洲人,冠軍是個日本女孩兒,白種人幾乎都被拉下馬來,因為她們的體毛實在是太多、太長了。

結束了第二項評比,評委們被請到賓館的餐廳等候,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公司的服務人員用推車送來了用大不鏽鋼盤裝著的新鮮的肉片。每個盤子上都編著號,但我們知道,這個號碼與選手的號碼是不一致的,目的是防止評委們品嘗時受到前兩項評比先入為主的影響。

評委們依次走過去,分別用燒烤和火鍋的方法品嘗每一個盤子裏的鮮肉,然後逐個寫下他們的評分。

打分結束後,作為主席,我負責監督工作人員把分數統計完,然後我們被領到隔壁另一個大廳裏去當場看結果。大廳裏放了五十張長條桌子,鋪著白色的檯布,每張桌子上放著半邊女人的身子,身子正中的切口朝下。桌子一頭的不鏽鋼絲筐子裏放著女人的頭部,每張桌子旁邊放著一張小桌,上面放著一盤鮮肉,工作人員從餐廳那邊也把吃剩的肉拿回來對號放在小桌上,以便證明我們所品嘗的鮮肉的出處。

結果,這一場評比下來,第一名是那個日本女孩兒;第二名是那個韓國的混血兒,她在三項中都是第二;第三名是新加坡的。

我們把三項評比的成績加起來,總分第一的是那個韓國姑娘,第二是印度的,第三是新加坡的,第四才是那個美國混血兒,頭十名中,亞洲人和混血兒各佔一半,純種的白人和黑人全部名落孫山,因為她們的肉實在太糙了,纖維太粗,口感太差,有的還有臊味兒,糟糕透頂。

當晚的餐會上,吳董事長親自宣佈了評比結果。

那個日本女孩兒雖然身材一般,但以絕佳的肉質被公司確定為今後大批量生產的種系,根據她本人的姓氏命名為山田系;

原來由西海公司創始人王嬙女士留下的種系,以及餘下的九個女孩被確定為今後公司特殊服務的種系,所謂特殊服務,就是由用戶專門選定種系和個體,公開進行斷頭和處理的種系。由於要公開處理,她們的容貌和身體的曲線會對食客的食慾產生強烈的影響,所以容貌和身材在這裏成為一項必須的要求,也正因為如此,公司又勉強從前十名之外的女孩兒中選了一個身材容貌俱佳,肉質還不算太糟糕的金發女郎充入種系中,以滿足歐美那些自高自大的白種人的需要,這樣就有了十一個特殊服務用種系。

西海公司原來的種系被命名為王嬙系;

韓國混血兒命名為全英姬系;

印度的命名為麗達系;

新加坡的命名為樑燕翎系;

美國混血兒命名為喬伊娜系;

泰國的命名為莎麗系;

菲律賓的命名為麗澤爾系;

英國混血兒命名為伊麗莎白系;

德國來的混血兒命名為克勞福德系;

美國的另一個混血兒命名為克萊爾系;

最後充數的金發美女命名為埃利克斯系。

同時,吳董又宣佈了一個讓我和全體特邀評委們都沒有想到的決定:「為表彰石硯先生對本公司和特鮮事業的傑出貢獻,自今日起,西海公司千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贈與石硯先生,並吸收石硯先生為本公司董事會的成員。」

「哇!」這才是華經理告訴我的那個更大的榮幸。現場先是靜得出奇,然後就暴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這可是我平生頭一次獲得這樣的榮耀,我興奮得一整夜都沒有睡著。這倒不是因為錢,我並不缺錢花;也不是因為權,雖然是董事了,可這麼小的份額根本就不可能對公司的經營有任何影響力。我興奮,主要的是因為這是一種榮譽,更是因為從今以後,西海公司的任何公開處理,我都將有權參與,這才是一個特鮮愛好者最大的願望。

(十七)

評選活動結束後,評委們都先後離開了小島。作為新任董事,我留在島上完成一系列的應酬活動,這就是作一個富人的煩惱。

頭一次上島,從頭至尾就是華經理一個人接待我,這次雖然有幸見過了公司幾乎所有的高層,卻還是同華經理最談得來,幾乎每天晚上,華經理都要到賓館來看我,聊一聊各自的生活。她還請我去她家,介紹我認識她的男朋友黃和平,那是一個三十二、三歲的漂亮小夥子,身體十分強壯,她告訴我,他是公司訓練部的總教練,專門教那些小夥子如何幫女孩子們塑形,如何滿足準備獻身的女孩子們的需要。我心裏笑了,難怪華經理提到他總是那麼興奮,原來人家是床上的狀元!

這一次在島上又住了十來天,該見的人差不多都見了,這才準備回家,頭天晚上,華經理請我去她家給我餞行。一起吃過晚飯,她男朋友說要去值班先走了。華經理同我談起公司今後的打算,那個退役美國中將捐出了一個屬於他個人的大島,那島可比西海公司現在的島子大多了,公司將來會把那裏作為主要的生產基地,到時候她自己可能也會去那邊。

我們兩個慢慢聊著,我見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有什麼心事,聊著聊著天就晚了,我起身要告辭,她突然說:「等等,我要請你看一樣東西。」

她把我叫到她的臥室裏,讓我坐在床上,然後她動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我有點兒慌,因為我知道她同男朋友的關系非常好,而且她一直說她們相互間有多麼忠誠,她怎麼會……?

我急忙起身,她一把把我按住:「別,別走!」

「我,我,我……」我慌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女人霸王硬上弓了,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那樣,劉家琪是第二個,這回可能是第三個。

「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讓你誤會了。」華經理歉意地說:「我是想請你以一個評委的身份,客觀地對我作一個評價。說著,她已經脫了自己的西服衣裙,又脫了高跟鞋,然後竟然真的把內衣也脫了,露出赤條條的身體。

華經理長圓臉,直直的鼻樑,彎彎的眼睛,眉毛細而彎曲,嘴小而唇厚,平時總是盤著頭,現在放開了,也能垂到臀部,這些加在一起,足可算花容月貌了。她的身材高大,能有一米八上下,上身比較瘦也比較短,胳膊和腿都顯得很長,細細的腰肢同寬寬的骨盆間有著柔和圓滑的轉場曲線,她的兩條腿非常直,膝蓋圓圓的,不像有些人那樣見稜見角。她的兩手修長,十指尖尖,粗細均勻。一雙腳瘦而不柴,彎彎的腳弓,小巧的腳跟,透著一股特有的性感。我的呼吸變得十分沉重,下面無法控制地挺了起來。

「給。」她遞給我一張表,那是大賽時我用過的:

「先給我打頭一項分吧。」

「這還用打?你的身材沒得挑。」

「多少分?」

「九十九。」

「差一分呢?」

「你有一縷亂發。」

「石先生。」她有些惱火:「我是希望你用公司評選種系的眼光來客觀地評價我,不是讓你選美。」

「這個--。」我發現她並不喜歡我奉承:「好吧。如果按公司的要求,應該給你打七十分,因為你的身材無論如何也會讓人充滿食慾,所以不應該給太低的分數,但你的下身太瘦了。離商用的要求還有相當的距離。」

「嗯。」華經理點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那第二項呢?」她靠過來,站在我的兩腿之間,轉過身去,側對著我。我強壓著心中的慾火,用手輕輕地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捏了幾把,然後用她遞給我的十倍放大鏡仔細檢查她臀部的皮膚,最後又握了握她半球形的乳房。

「怎麼樣?」

「打六十分。你皮膚的細致程度非常高,足以同這次入圍的頭十名選手相抗衡,所以應該及格,但你的臀部和腿上的肌肉太少,沒有什麼實用價值。」

「那麼,這兩項同這次入圍五十強的選手相比怎麼樣?」

「說實話嗎?」

「嗯。」

「完全無法相比,這五十強在這兩項上都超過了八十分,所以說你……。」我沒說下邊的話,但已經清楚地表明瞭我的判斷。

華經理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讓我把這些都填在表格上。

「究竟怎麼了?」我問。

「不告訴你。」華經理高興地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被我打了這麼低的分數還能高興起來。

華經理又上了床,像婦科檢查那樣分開腿,讓我看她的生殖器。她的大陰唇十分肥厚,使得像她這樣有數年性經驗的女性,陰部仍然夾得緊緊的,這一點,我不得不給她打一個滿分。

她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後送我回賓館,分手的時候她說:「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大吃一驚。」

我就這樣帶著一團疑問回了家。因為是董事了,所以我以後隔三差五地就往島上跑,可是華經理已經不在島上了,同事們都說她去了在美國正在建設的新基地,接替她職務的是一個剛滿十九歲的女孩兒。

(十八)

新的公關經理叫黃麗穎,曾經為一種名牌化妝品作廣告模特,所以不用她自我介紹我就認出來了。她也是我的忠實讀者,所以第一次見到我,她就對我表現出明顯的崇拜,我自然謙虛了一番。可是沒多久,她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我現在的生活狀況,我告訴她,我的第一任女朋友離我而去,還沒有再談女友,告訴他我有一套七十平米的小套房,亂得下不去腳。然後,她便對我談起公司最近的人事變動情況:

「你知道嗎?現在公司對招收雇員有了新的方針,吸收了大批自願獻者進來。」

「為什麼?」

「首先這是一筆收入,因為這些人來這兒工作,除了吃住之外,公司是不付薪水的,而且要她們自己出錢。」

「倒貼錢?」

「對呀,因為這是她們心甘情願的。第二是為了保證她們的健康,在公司工作,公司可以隨時監控她們的健康狀況。」

「這倒是一舉兩得。」

「可不是。我就是這樣進來的。」

「你是自願獻身者?」

「嗯。」她十分得意地點點頭。

「可你這麼年輕,大概大學還沒畢業吧?哪來那麼多錢?」

「我拍廣告的報酬加起來有五、六十萬吧,加上我在校期間的一項專利每年可以有十來萬的進項,夠我在這裏用的了。」

「華經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擠走了?」

「不是,如果她願意在這邊乾,不會被擠走的,是她自己選擇去了美國,你以後會見到她的。」

「你準備什麼時候獻身呢?」

「我同公司簽了兩年的工作合同,還有一年的塑形訓練合同,所以是三年以後獻身。」

「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參加,你這麼漂亮,我可是很有食慾呀。」我半開玩笑地說。

「沒問題,不請誰也得請你呀,誰讓我最崇拜你呢。」

半個月後我又去了島上,說不清是不是為了去見黃麗穎,可她當晚下班後就請我去了她的住處。

那是一座同華經理那套差不多大的別墅,起初我以為是公司配給她住的,但她說公司配給員工的房都是帶衛生間的一居室,這是她用二十萬買下的。

「你都要獻身了,還買別墅乾嘛?」

「為了你呀?」

「為了我?」

「對呀。你知道,我好崇拜你,所以我在獻身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自己送給你,所以我買了這棟別墅,想要你留下來陪我,一直到我去塑形為止。」

她的臉有些紅,但並沒有十分羞澀,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憑她的容貌、身材,還有她一眼看上去的那種十二分的溫柔,我當然願意接受她,但我很難相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媚力。單說我的身材,只有不到一米七,可這黃麗穎就有一米七五上下,她怎麼能看得上我呢。

「怎麼你不信?」

「我……」

「我配不上你?」

「哪裏話,你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也難找。」

「那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不像是真的。」

「那我給你看一樣真的東西。」

她拿出一個大紅本子遞給我,我一看,是一本房契,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我石硯!

「信了嗎?」

「你真的想跟我?」

「嗯,你想要我嗎?」

「傻瓜才不想。」

「那就一言為定,你也不用回去了,從今天起,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兩年後就永遠離開這裏,當然不會同你結婚,我只要得到愛就行了。」

「可我還有房子和東西。」

「明天我找人幫你辦怎麼樣?」

「好吧。」

「那,你今天能不能給我上第一課。」

「什麼課?」

「人家不是說,丈夫是妻子天然的性老師。當然是讓那種課了。」

我兩手一攤,還能有什麼說的?

(十九)

見我同意留下來,黃麗穎非常高興,拉著我跑到島上最好的餐廳去吃晚飯,還特地為我叫了一份特鮮湯,來回的路上她一直輕輕抓著我的手,人卻離我八丈遠,如果不是第一次接觸異性,那她一定是個最優秀的演員。吃過飯,她帶我去海邊看月亮,路過一間藥房門口,我突然想起來:「哎,你準備了套子沒有?」

「什麼套子?」

「安全套,保險套,那個……。」

「噢,我知道了,就是藥店裏賣的那種什麼夜激情之類的東西?」

「對。」

「沒有,為什麼要那個,我又沒有愛滋病。」她傻傻地問。

「不是為了防止愛滋病,是為了防止懷孕,咱們要在一起呆兩年呢,要是你懷孕了,那可就不能獻身,只有嫁給我了。」

「原來這樣。我不知道,那我去買一些。」說著就往藥店裏跑,看來她真的是個混沌未開的單純女孩兒。

藥店的女服務員認識黃麗穎,急忙上來同她打招呼。她一說想買套子,那大姐立刻同她開起玩笑來。麗穎實在傻得可愛,人家開她玩笑也不知道,竟然一本正經地問那大姐:「你在家裏用哪種?你先生最喜歡什麼樣的。」反倒把那大嫂問了一個大紅臉。

我見她主動去買套子,真正傻得可愛,叫了一聲沒叫住,她已經小鳥兒一樣飛進了藥店,只得站在門口看著她,見那大姐明白人叫糊塗蛋給整了,不由笑出聲兒來。那女朋務員回頭看見我,知道我聽見了剛才的交談,臉更紅了,衝我呸了一聲:「笑什麼?!不許聽女人悄悄話兒。」然後轉過頭去同麗穎低聲交談,看樣子是在問:是那個嗎?怎麼那麼矮?你們是第幾次了之類的話。麗穎臉上洋溢著幸福之色,但沒有絲毫羞怯,幾乎是有問必答。

買了套子出來,麗穎很單純地問我買得對不對,我告訴她很好,她十分得意地告訴我是那個大姐介紹的,她自己就用這種,看著她那興奮的樣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天的月亮很圓,我們坐在海濱浴場的長凳上,她靠在我懷裏,喃喃地談著她自己。她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著,偶而問我一兩個問題,也不等我回答,就又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我這才知道,她原來是個生活非常順利的女孩兒,老爸是名進階軍官,老媽是位內科主任,從小沒吃過苦,還沒上大學就成了廣告明星。我問她,為什麼會選擇獻身?她說她也不知道,僅僅是有一次逛街的時候偶然走進了西海公司的專營店,才知道特鮮這件事,其實她也並不知道西海公司的特鮮是專門培育的,只是自己猜測一定是有人自願貢獻。一想到成千上萬的人興高採烈地品嘗自己的美肉,她突然感到特別亢奮,有一種生命在成千上萬人身上獲得永生的感覺。一經有了這種想法,便再也抑制不住,最終不顧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反對,毅然來到了西海公司。

我們在海邊坐了兩個多小時,一直感到有些涼了,這才相倚著回到別墅。

走進我們未來的臥室,她從櫃子裏給我找出一身嶄新的睡袍讓我先去洗澡,等我出來躺在床上,她自己才進去洗。

我半躺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裏的晚間新聞,一邊等她。

麗穎出來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些窒息。早在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注意到她有兩條修長的美腿,細細的腳踝,還有兩只小巧的腳丫。而此時的她,穿了一條粉紅色的短睡裙,半透明的,四周帶著漂亮的蕾絲,露著窄窄的香肩、長長的玉臂和幾乎整條修長的腿,在那粉色的薄紗下,還隱約顯露著兩點一元硬幣大小的紅斑和一處黑色的三角。見我癡癡地看著她,她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下子就從床尾直接撲入了我的懷裏,小蛇一樣扭動著:「嗯--,不要這樣看人家嘛。」

「那你乾嘛穿這麼少?」

「人家上床不是都要脫光了嘛。」

「脫光了乾嘛?」

「不知道呀,所以才要你教嘛。是不是脫光了會有氣從皮膚上交流?」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的。

「當然不是,不過,脫光了讓男人摸摸才會舒服。」

「真的嗎?應該是真的,因為我早就想讓你摸摸。」

我把她的兩條粉臂搭上我的兩肩,讓她的胸脯隔著睡裙壓在我的胸前,她顯然感覺到了從乳房上傳來的壓力,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我用手從她兩只小手順著胳膊輕輕滑動到她的三角肌,然後再滑回去,她胳膊上的肌膚很柔軟,很光滑,像凝膠一樣,隨著我的撫摸,她把臉埋在我的肩頭,呼吸開始變得深沉而急促起來。

我又把自己的兩腳打開,盤過她的兩條腿,然後用腳掌慢慢磨擦她的大腿後側,我感到自己的下面挺立起來,硬硬地頂在她的小腹上。

(二十)

她嗯了一聲,抬起頭來問我:「那是什麼?」

我把她的頭按下去,貼著她的耳朵告訴她:「那是男人的標志。」

「那不是尿尿的嗎?為什麼會這麼粗,這麼硬?」

「要是不硬,怎麼插進你尿尿的地方去呀?」

「啊?」她嚇了一大跳:「插進尿尿的地方?那怎麼行?那麼粗!」

「當然不真是你尿尿的地方,在那個後面,你來例假的那個洞。」

「那裏不是隻有一個洞嗎?」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有兩個洞,後面那個生來就是專門讓男人插的。」

「啊,不要。」她把頭使勁往我懷裏紮,撒嬌地扭動著身子。

「非得要插不可,要不然你找我乾什麼。」

「人家原來不知道嘛。」

「現在知道了,怎麼辦?還要不要跟我?」

「當然要跟你嘍。」

「那就得讓我插。」

「插就插吧,反正我要跟你。」稍停,她又問:「那麼粗,不會疼嗎?」

「當然不會疼,而且會讓你非常快活,我保證有了這次你就會想下次,說不定就不再想獻身的事兒。改主意要嫁給我了。」

「要是不疼,那好吧。」

然後我又故意用力頂了她的小肚子一下,她「哎喲」輕呼了一聲,然後輕輕打了我肩膀一粉拳。

我把她的睡裙從下往上一拉,全都拉到她的脖子後面,讓我的兄弟直接頂住她的肚皮,她哼哼著讓我把睡裙從她頭上拿下來,完全解除了武裝。

我用手從她的脊背向下撫摸,越過彎彎的腰錐,攀上她的臀部,她嬌羞地吭哧著,任我抓握她那軟糯的屁股。她的身體涼涼的,讓我心裏十分清爽。

我側過身,把她放在我身邊的床上,讓她仰躺著,然後我半蓋著她的胸膛,用力吻她的小嘴兒。她被我吻得幾乎窒息了,輕輕搖著頭,然後我的手爬上了她的酥胸。她的乳房不大,站著的時候也許會象圓錐,躺著的時候就只象兩個小碟子,只有乳頭翹翹的挺著,我一摸,她便一哼,看來還是挺敏感的,於是,我就用手慢慢撚動她的乳頭,慢慢刺激她,很快,她就忘了害羞,只有慾望了。我試著用手順她的小腹向下,沿著腹股溝向下面那小丘移過去,她渾身緊張起來,哼哼的頻率加快了,身體也有些蜷縮起來。我用一條腿從上面越過她最近的那條腿,然後硬是嵌入她的兩腿之間,讓她把美麗的雙腿分開,手則向她失去防衛的毛叢中滑了下去。

她嗓子裏發出「嗬嗬」的呻吟聲,被我壓著的一條腿左右搖動著,另一條腿則蜷起來,用大腿的內側用力在我的腿上蹭著。但她沒有能力防範我對她要害部門的攻擊。

我的手越過墨草叢生的小山,深入溪谷,直搗泉水之源,路上遇到了一處障礙,我沒有翻越,而是開始了攻擊。她被我的手指刺激得抖動起來,兩腿拚命想夾緊,但無法成功,只有輕聲地在我耳邊說著:「你壞,你壞……」然後又變成帶著哭腔的哼叫,最後開始討饒。

作為進攻者,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獲全勝,決不收兵,我繼續揉搓著那個攔在通向源頭的道路上的路障,把她弄得汗水淋漓,想用手增援,但兵力不足,只能眼看著自己一敗塗地。作為最後的抗爭,她開始調來了四海之水,慢慢淹沒著大片田野。

我知道一切就要見分曉了,於是,我坐起來,給小兄弟穿上防護服,然後把她的兩手向兩邊攤開,同時用腳把她的兩腿也攤開,形成一個大字,我自己也用同樣的姿勢蓋在她的身上,一邊吻她的嘴唇,一邊讓我自己的小兄弟切入她的山谷中。她緊張地喊叫起來,我才不管她怎麼樣,只管讓我的小弟在她的關口挑釁。

她掙紮了一會兒,便完全佔據了下風,身子軟得像煮熟的蘭洲拉麵,這時,我增大進攻的壓力,突破了城池。

她「噢」地叫了一聲,掙紮著想把小手從我手裏抽出來,我用力抓住她,不讓她動,然後我把全部大軍開進城裏,又退出來,然後往來掃蕩。她「噢噢」地叫聲,用力搖著頭,骨盆前後劃著圓圈同我爭鬥了半晌,終於全線潰敗了,請來的水軍四散奔逃,只剩下殘兵敗將用力關著城門,作著最後的掙紮,於是,我祭起我的法寶,把最有威力的砲彈隔著防護衣射向她的宮殿深處。她叫了一聲:「要死了」便停止了掙紮。

我結束了戰鬥,坐起身來,見她四仰八叉地躺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叫了兩聲也沒反應,知道是因為我作戰太勇,把她打暈了,不會有什麼事,於是又仔細研究起她來。

我很喜歡她的腳,以前見她都是穿著高跟鞋,雖然好看,卻無法表現出她玉足的精神,那真是兩只漂亮的玉弓,豌豆一樣圓圓的腳趾,小巧的腳跟,柔軟的足弓,圓潤的肌膚,真讓人愛不釋手。我還喜歡她的大峽谷,兩邊的山崗非常寬厚,色白如玉,中間的山澗夠得上黃山一景--那叫「一線天」。從她生命的源泉中,一股滲和著紅潮的清泉湧出,從後面的山口流過,涓涓細流繞過一眼淡褐色的枯井後一洩而去。

她醒來的時候,見我正翻著她的陰唇參觀陰戶,羞得「啊哈」地笑了一聲,把腿一蜷,整個人團成一團,側倒過去,嘴裏埋怨著:「你真壞,看人家那個地方。」

「那怎麼了,本來就是給我看的嘛。」

「不讓看。」

「就看。」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她知道碰上我這麼個無賴,只有認了,所以不再堅持,其實她心裏大約對我能喜歡看她那裏正高興得不得了呢。

我幫她擦乾淨了濡濕的田野,然後摟著她鑽進毛巾被裏。我們都累了,睡了香甜的一覺。

(二十一)

第二天,她找來幾位幫手,還請了公司的律師,幫我把原來的房子賣了,我自己的東西不分好歹都裝箱運了來,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搬了家。

從此以後,我就落戶在了島上,這幢別墅成了我的新家,我同黃麗穎度過了充滿美妙回憶的兩個年頭。

在我同黃麗穎同居兩個月後,公司在美國的生產基地建成投產了,山田系的程式性基因被調整為兩年成熟,再經過一年塑形,培養三年就可以上市,成本得以大大降低,這一種系被安排在新基地生產。其他幾個種系則依照王嬙系調整為六年,專門用於特殊服務,新廠和老廠都進行生產,以便就近安排服務。由於山田系開始投入市場要在三年之後,供應市場的主角暫時仍然是王嬙系。

為了開展特殊服務的需要,公司開始在全世界修建六個特鮮館。黃麗穎知道,她獻身的時候,幾個特鮮館都將開始啟用,所以有一天她向我提出請求,希望在她獻身的時候能由我親自主刀處理,我答應了。於是,我便進了公司的訓練中心,同幾個被淘汰的王嬙系女工一起學習特鮮的處理技術。公司的訓練部技術非常先進,他們是用特製的模型來練習實際動作的,模型作得和真的一樣,所以,只用的幾天的功夫,我就成了一個熟練的處理工,還到生產線上實習了一把。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山田系的第一批女孩兒都已經進入了性發育期,而六個特鮮館也都建成了,作為董事,我自然而然地取得了參加特鮮館落成典禮的資格。

六個特鮮館是通過電視同時舉行典禮的,主會場自然在離公司總部最近的中心特鮮館。麗穎作為公司的雇員要去安排典禮的各種雜事,沒有任何職務的我本可落得個自由自在,不料還沒出發,麗穎就接到一個電話,說中心館的第一場獻身表演應獻身者的要求由我主刀,雖然是件讓人興奮的好事,可還是讓我緊張了半天,又跑到訓練部對著模型練了好幾遍。

中心館座落在離小島最近的繁華大都市西海市的海濱,是一座非常具有時代感的建築,後來被評為當年的世界十佳建築。公司吳董和肖總,還有本地的一些喜愛特鮮的社會政要在門前剪綵,世界各地的其他特鮮館也都請了當地的要人剪綵。儀式之後,參加典禮的佳賓參觀了特鮮館的建築。

建築的主體是一個圓形大廳,大廳的正中有一個直徑十幾米,用玻璃牆圍起來的區域,正中間是專門用來進行公開處理的,靠玻璃牆則是斷頭機和全套的處理裝置,還有半圈爐灶,是廚師們大展身手的地方。玻璃牆外呈同心圓佈置了五重臺階,越向外越高,整體感覺像一個小型體育館。每重臺階寬有四米,高有一米,邊上有欄桿。在臺階上擺著大大小小的餐桌,成群年輕漂亮的姑娘站在桌邊等候為客人們服務。後來麗穎告訴我,這些小姐大多是自願到公司謀職的獻身者,公司安排她們在這裏服務一年,然後回公司進行一年塑形,再安排到各特鮮館獻身。

參觀完中心館的建築,佳賓們分別在餐桌旁坐下來,等待著有網上直播的第一場獻身表演。

主持人是本市電視臺最受歡迎的主持人王享先生,他用帶著磁性的聲音宣佈:「女士們,先生們,西海公司特鮮館連鎖店中心館第一場表演現在開始。」

掌聲。

「第一場表演主刀的,是我們全世界特鮮愛好者都熟悉的超級特鮮迷,西海公司董事,著名作家石硯先生。」我在掌聲中揮舞著雙手進入中間的處理區,然後穿上公司特地為動作人設計的漂亮的工作服。我的心怦怦地跳,焦急地等待著我的獻身者的出現。

「一會兒,也就是十點整,連鎖店的六個特鮮館將同時處理六名經過精心篩選女孩兒,她們來自西海公司,全部是九A級產品。」

「噢!」全場鼓掌歡呼。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他五座特鮮館處理的都是王嬙系,而今天在我們中心館現場直播處理程式的,是一位自然成長的自願獻身者,她經過自己的刻苦努力,達到了九A級水平,她也是目前為止作為非生產線培養的第一位取得等級資格的獻身者。現在讓我們歡迎我們的獻身者,原西海公司公關部經理,華心儀小姐出場。」

全場暴發出熱烈的掌聲,還有全體佳賓由衷的歡呼聲,那聲音震天動地,幾乎能把屋項掀翻。然而,對我最為震動的並不是那掌聲和喊聲,而是那個名字。華心儀,是那位美麗的華經理嗎?我只知道華經理姓華,並不知道她的名字,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她,原來她是去塑形了。我不會猜錯吧?

表演場地是自動控制的,中間的地面開了,伴隨著動人的樂聲,三個女人被升降機從地下送了進來。中間一個身材高挑,姿態優雅,從頭到腳蓋著一襲紅色的薄紗,腳上穿著一雙有著細細高跟的拖鞋,陪伴她左右的,是兩個身著旗袍的禮儀小姐,在熱烈的掌聲中,禮儀小姐替她把薄紗揭去,露出一個有著潔白雪膚的裸體美人,不是華經理,還能是誰?!她的確變了,變化之大的確令人吃驚,她那本來瘦瘦的屁股和雙腿,現在已經明顯變得圓潤結實,上肢和身上也都出現了細細的肌肉紋理,她比當年更美,更令人心動。

我正不知怎麼辦才好,身後的一個小門開了,黃麗穎神秘地出現,遞給我一束鮮花,還是女人心細。

我走過去,把那束花獻給她,華心儀衝我笑了笑,親了一地我的臉:「謝謝你石先生,謝謝你親自為我掌刀。」

我獻過花以後,知趣地退到旁邊,讓王享先生繼續主持。

(二十二)

「女士們,先生們,在獻身之前,華心儀小姐有幾句話要向大家說,現在,請華小姐講話。」

又是掌聲。

「大家好!我叫華心儀,今年二十六歲了。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所敬愛的一位漂亮的女老師,當時也是二十六歲,在這座城市獻了身,從此我開始走上了獻身的道路。當時我瞭解到,西海公司可以替獻身者提供全套的服務,於是我就找到了公司。在西海公司的領導同我講到公司曆史的時候,創始人王嬙女士的故事打動了我,於是,我暫時放棄了獻身的打算,成為公司的一名職員,專門為廣大獻身者和特鮮愛好者服務。現在,在我第一次萌生獻身之想十年後的今天,我終於有機會實作品自己的願望了,而且是在這裏,在全世界特鮮愛好者的面前獻身,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她流下了激動的熱淚,全場再一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去年,公司開始在全世界獻身者中選擇新的種系,我因為太瘦被選了下來,記得石硯先生在滿分二百分中為我打了總共一百三十分的低分,從那時起,我就決心加強訓練,後來進入了公司新基地的塑形車間,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得到了滿分九A。在此,我要對全世界的獻身者們說:努力吧,只要你們爭取了,就一定能夠成功!」

掌聲。

「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終於可以完成宿願了,感謝公司給我這個機會,感謝各位佳賓光臨,感謝我的男友在我有生之年讓我享受了人間最美好的感情,也感謝石硯先生親自替我掌刀。在獻身之前,我有一個願望,不知能不能實作品。」

「你說,我們幫你!」全場氣氛十分熱烈。

「在場佳賓都是特鮮界的大師和美食家,去年選種大賽的評委也有一半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再給我打一次分,如果各位認為我還不太差,希望能夠成為公司新種系中的一員。」不愧是搞公關的,不失時機地為自己奪取機會。

「沒說的,至少兩個滿分。」有人在起鬨。

王享到玻璃牆邊,同公司的幾位主管人員商量了一下,然後回來宣佈:「對於華小姐的請求,公司方面早已有所安排,現在就請在場佳賓為華小姐的身材、容貌和感觀打分,我們還是請石硯先生作評委會主席。」

環境的影響毫無疑問是巨大的,盡管心儀現在的身材、容貌和感觀都堪稱上上之選(否則也不可能得到九個A),但打分的時候本來總也難免要扣掉一兩分,結果兩項打分的結果揭曉,正像每一個人都希望的那樣,是兩個滿分。作為評委主席,我當然為她高興,同時我宣佈,她是否能夠列入新種系,還要等獻身以後,全體佳賓再對其肉質進行評價後才行。

心儀顯然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她繼續說下去:「現在,我對我獻身後的身體作如下安排。第一,我的眼睛捐獻給愛眼眼庫,我的內臟中所有能用的都用上,無論派什麼用場。

「第二,在我一生中,有兩個男人對我影響最大,一位是我的男友,是他給了我愛,也是他幫我取得了今天的成績,我決定把我的面部和舌頭贈給他,還有,右手為大,我把我的右手、右腳、右乳和右側性器官也贈給他。

「另一位是石硯先生,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們已經象老朋友一樣。是他的大筆創造了特鮮史上的奇跡,使西海公司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使全世界特鮮愛好者有了享受真實獻身會的地方,也給了我機會在全世界特鮮愛好者面前貢獻自己,今天,他又不辭辛苦親自掌刀。為了感謝他給我帶來的一切,我將我的左手、左腳、左乳和左側性器官贈給她。」

全場一片感嘆聲,當然主要還是羨慕我,而我呢,簡直是受寵若驚了。

「還有,我把從我右臀部切下的第一片肉送給我的男友品嘗,左臀的第一片則贈與石先生。好了,我就說這麼多,感謝大家的光臨,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我愛你們!」

「華小姐,我們也愛你,我們要求留下你的種子。」

「謝謝,謝謝大家。」心儀激動地流著淚,不停地向場外送出一個個飛吻。

我走過去,低聲問道:「心儀,準備好了嗎?」

「嗯。」她點點頭,然後抱著我的頭給了我一個吻:「如果沒有認識我的男朋友,你一定是我選擇的第一個目標。」

「真的嗎?我太榮幸了。」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話。

我轉頭看了一眼玻璃牆邊的工作人員,點了一下頭,他按下按扭,斷頭機和相關的處理裝置便自動從牆邊移了過來,停在場地正中。

斷頭機與生產線上那種不同,是專門為公開處理而設計的多功能產品,沒有傳送帶,只有一個活動的不鏽鋼平臺。讓心儀上去之前,我開動加熱裝置,使平臺的表面加熱到攝氏三十六度,這樣她躺上去會舒服些。

心儀衝我笑笑,說:「我不需要電擊,而且我希望親自按下斷頭機的按扭。」然後她爬上平臺,慢慢地平躺下來。

(二十三)

天花板上降下來一個掛架,上面有四個高低不同,帶著快卸卡環的不鏽鋼鍊。我先把兩個高一些的卡環給心儀帶在腳上,掛架的寬度使心儀大大地張開了兩腳,將中間厚厚的陰唇和小小的肛門都露出來了。我又給她帶上兩手的卡環。這些卡環用來掛她的身體,卡環上帶著軟墊,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帶手上卡環的時候,她讓我看她臀部的標志,這一次我看到她在臀部兩側都打了印記,不光有那令她自豪的九個A,下面還有她的名字,周圍則是一圈數字,那是她的生卒日期,這同公司裏的產品完全不同,我猜這是專門給自願獻身者製作的紀念品。

我操縱著機器,一個小型龍門鋼架移動過來,上面帶著鍘刀。心儀躺的地方,平臺在脖子下邊分成兩段,兩段之間凸起一塊橡膠條,我知道那裏面還藏著另一口鍘刀,正好同上面那鍘刀對刃。龍門架到位以後,心儀頭下那塊平臺向下降了幾釐米,使她揚起了下巴,本就細長的脖子拉得更長,這樣鍘刀就不會切到她的下頜部。

心儀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靜靜地看了看那上面的鍘刀,然後對我說:「把遙控器遞給我。」

她說的是啟動斷頭機的遙控器,是一個只有橄欖大小的東西,我過去塞在她手心裏。她笑笑說:「謝謝你。」

一架帶小顯示屏的小型搖控攝像機降下來對著她的臉,通過超小型音箱,法院方面的代表向她進行了最後的詢問,然後公司的吳董事長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我準備好了,奏樂吧。」

大廳的一角,事先請來的軍樂隊奏響了一曲軍樂,那旋律象正在征戰的戰士,又像雄壯的號角,在音樂達到高潮的一瞬,心儀按下了手心裏的按扭。和著強拍的鼓聲,鍘刀飛快地切斷了華心儀長長的脖子,一顆美麗的頭顱離開了她的身體,順著平臺上預先設計好的溝槽滾落在一個墊著白色紗布的不鏽鋼圓桶中,圓桶迅速被升降機送進了地下,那裏有專人處理頭部。

機器是程式性的,鍘刀切下傳回只是一瞬,而躺著心儀身體的平臺便開始動了,平臺的腳端上翹,頭端則沉下去,這時我看到平臺裏面是空的,也是一個不鏽鋼的容器,由於心儀的肩頭沉下去,血便自然而然地噴進了容器中,外面幾乎沒有濺上什麼血。

當平臺開始傾斜的同時,上面的掛架也開始上升。首先是心儀的兩條漂亮的美腿離開了檯面,當平臺達到三十度的斜角時停住,掛架則繼續上升,使她的美臀離開了檯面一米左右,然後檯面向腳端退開去,把下面的容器完全露出來,讓她的上體落入槽中,鮮血順利地流進容器。我看見她的身體靜靜地掛在半空,微微擺動著,偶而有一兩塊肌肉發生短促的收縮,使她的身體發生輕微的扭動。血流得很暢快,只有五、六分鐘,噴射的鮮血就變成了滴流。

下面的容器實際上是漏鬥形的,血從中間的一個小孔不知漏到哪裏去了。然後那容器從下面被移開,換上了一個全新的平底容器,整個平臺降了下去,從本來的一米高降到只有二十公分,將心儀的身體整個暴露出來,這標志著斷頭階段的結束。

我從頭頂上方拉下一個很像理發館裏的電推子的東西,按動開關,那東西發出嗡嗡的聲響。我把心儀向下降了降高度,使我能夠夠得著她的腳,然後把那東西從她的腳踝開始,在她的兩條美腿上一點點精心地劃過,這是去毛器,雖然心儀的肌膚十分細膩,用放大鏡也幾乎看不到汗毛,但她畢竟還是人類,還沒有到完全無毛的程度。去毛器用的是拔毛的方法,不會留下毛根,所以對食用是非常有利的。去過毛,心儀的陰部變成了光潔的密桃。

我又把她重新升上去,先取下她兩臀的印記,交給等在旁邊的禮儀小姐替我封裝,然後從頭頂上方拉下那根鏇肛刀,轉了一圈,向全場示意,再把心儀輕輕一推,讓她的身體轉過去,那圓圓的屁股朝向我。

她的兩腿被掛架拉開成九十度左右,陰部的高度大約到我的兩腋,正好處於我的視線中,兩片厚厚的大陰唇微微分開,露著裏面暗色的小陰唇和嫩嫩的陰戶,在她的陰道口處,還可以看見少量的液體,那是因為激動造成的性興奮帶來的後果。

由於極好的訓練,她的臀大肌變得大而圓,雖然兩腿分得那麼開,屁股仍然緊緊夾著,這是西海產品的特點。我捏了捏那肥圓的屁股,用手指把它們分開,露出心儀的小小屁眼兒,此時的屁眼由於失血,原本淺褐色的肛門括約肌變成了淺灰色,而且也不再是緊緊收縮的,而是松馳下來,用手輕輕一扒,中間便露出一個小小的孔洞,如果不是事先灌了腸,這種時候大便就無法控制了。

鏇肛刀的芯棒也是新型的,前面設計了一個柔和的錐度,這使得最前端只有人的拇指粗細,用起來會比原來的方便。我在棒頭上沾了點香油,然後對準那小孔,輕輕擺動著續進去,然後用力一捅,十幾公分長的圓棒深深地進入了心儀的屁眼兒中,把那括約肌撐得圓圓的,隨著圓棒翻進去。我把圓棒插得盡可能深一些,心儀動了一下,很像是女人上床時被男人插入陰戶時的反應,難道這個時候,她還能感到性刺激嗎?我將圓棒向外抽出少許,將心儀的提肛肌重新帶著翻出來,然後把那帶著鋒利小刀的外套順芯棒壓下去,讓刀尖從心儀會陰部緊貼著她的屁眼兒刺進去,一直沒過刀身。我按動開關,那刀嗡嗡叫著轉了一圈,切了一個環形刀口。

我鬆了一下,讓刀套借彈簧的力量彈回去,然後把那芯棒向外一抽,她的直腸便套在芯棒上被抽了出來。我照例把她的腸子紮住吊在空中,然後換了開膛用的電動鉤刀。切開她的身體之前,我失去控制地把手指插進了心儀的陰戶,那裏面仍然溫暖如初,我聽到場中一片口哨聲,也不知是抗議還是鼓勵,管他呢,難道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錯誤嗎?!

後面的事情就不必細說了,因為我們在車間裏已經都看到過,只不過那時是看別人動手,現在是自己動手,那時被處理的是大量生產的半成品女孩兒,現在則是一個熟悉的,令人心動的姑娘而已,處理程式雖然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感觸卻完全不一樣。

作為儀式的特殊需要,我沒有把心儀整個剖開,而是讓她保留著完整的身體進行剔骨,包括四肢骨也是讓她掛在上面剔除的,這是我的臨場發揮,後來就成了特鮮館公開處理時的統一方式。

(二十四)

剔過骨之後,下面的工作臺又恢復了斷頭前的樣子,一架切片機也從旁邊移了過來,那是為了分割心儀的肉體。禮儀小姐把兩只特製的防水禮盒端了過來,一大一小,大的那個已經裝好了一隻香舌和心儀的顏面部分,那是給她男友的,每個禮盒上都鑲進了取自心儀臀部的印記。我拿起尖刀,小心地把心儀被剖成兩半的生殖器切割下來,上面還帶著心儀的分泌物,我把她的右半邊放進大盒子裏,左半邊放在小盒子裏,然後割下她的兩只玉乳裝好,又打開手腕的卡環,把她兩只纖纖玉手齊腕割下。最後把她放到檯子上,取下了她的兩只玉足。

現在的心儀軟軟的,只剩下一堆美妙的鮮肉攤在平臺上,我把她一部分一部分地分開,然後取來一把大廚刀,把她的半個屁股取過來,先從中間切開,然後貼著切口片下極薄的一片放進禮盒,再用心儀的另一半屁股作了同樣的事情。

吳董事長這時走了進來,還有心儀的男友,吳董親手把兩只禮盒交在心儀男友和我的手中,這樣,心儀的最後囑托就完成了,現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我將分割好的心儀的肉打亂順序,一股腦兒放進切片機,這樣作是為了對現場的佳賓更公平些,此時,心儀的獻身處理儀式終於結束。

我脫下工作服,捧著心儀為我留下的禮盒,慢慢走出處理區,在專為公司高層員工準備的桌旁坐下來,心儀的男友早已坐在那裏,我同他握手,互致祝賀,然後大家紛紛向我們表示祝賀。

心儀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了,但她的肉質非常好,雖然未必強過山田系,但比那次評比取得第二的韓國雜種絕對不差,如果那次的選種會推遲到今天,我相信獲得總分第一的,可能非心儀莫屬。心儀的願望畢竟實作品了,在場佳賓一致為心儀的肉質打了高分,吳董因此宣佈,心儀從此列入公司的種系中,命名為華心儀系。從此,西海公司就有了一個供大批量生產的山田系和十二個專供在特鮮館公開處理的特殊服務用種系。

一年後的一天,黃麗穎離開我,走進了公司的塑形車間,走之前,她親自帶著我在公司新來的自願獻身者中選擇了最有前途的繼任者,並讓我保證好好照顧她。從此,我就成了公司公關經理的專職男友,每當我的女友離開,都會從新人中選一個最棒的繼任,不光是繼任公關經理,也繼任我的女友。

心儀走後,我同他的男友黃和平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麗穎和我後來的女友走進塑形車間時,我總是把她們託付給和平,而當她們獻身的時候,也總是我親自去進行處理,並與和平分享她們的手、腳、乳房和性器官。在我後來的一系列女友中,包括麗穎在內的好幾個得以補充進公司的種系中,這也是讓我和和平特別欣慰的地方。

有一天,我想起了在隔離室的家琪,沒有能夠把她的種繫留下來,我感到是一種遺憾,於是,我把那串骨制掛飾拿到公司的研究所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補救措施。研究所的技術人員一檢查,從那叢陰毛中找到了家琪的全部基因,於是,公司的產品目錄中又添上了一個劉家琪系。第一批劉家琪系產品評級的那天,公司特地將我請到塑形車間,我給她們講了家琪的事,她們都非常激動,最後,公司將其中訓練得最好的一個姑娘交給了我,讓我伴著她一直走完最後的兩周。

我還經常去採訪等待處決的年輕女犯,並把她們的事寫成文章發表,這些人中犯什麼罪的都有,其中有些長得非常漂亮,也有些是十分值得同情的,但畢竟她們是違反了法律。這些人大部分對死亡和疼痛充滿了恐懼,再加上司法執行的慣例,她們都是被捆綁了抬上斷頭機的,大哭小叫是家常便飯,屎尿齊出更是屢見不鮮,後來公司乾脆在廠區外單蓋了一處執行室,趁裝置更新的時候把一臺被替下來的斷頭機放在這裏,執行室旁邊的房間兼作臨時牢房。女犯來時,照例脫光洗淨消了毒,然後關押幾天等待執行,執行時,照例光著屁股捆綁了,如果不願意灌腸,就給她們的屁眼兒和尿道中灌一點兒膠水沾住,免得把場地弄髒。執行後,她們的屍體照例裝在紙棺材裏叫司法方面的人帶走。偶而也有幾個女犯自己願意拿出畢生積蓄作檢疫,以便她們死後,身體能夠盡量為社會作些好事來贖罪。搬到這邊以後,女犯們沒有了性生活場面的刺激,倒是不再有人像陳秀婷那樣提出性要求,這倒是讓周圍的男性輕鬆了不少,畢竟這些女人並不都漂亮,所以大家不會像我對陳秀婷那樣勉為其難了。

我也還寫小說和其他的文章,但更多地是給我的女友們和其他自願獻身的姑娘們寫生平或採訪錄發表在特鮮專刊上,雖然讀者群小了許多,稿費收入也少了,但我現在作為公司股東的收益比我過去靠寫作賺來的錢多得多,我已經不再需要為了錢去寫作,何況同好們都非常喜歡我的文章,而我也在這當中得到了快樂。

現在想想,雖然我很看不起那個捆著手腳讓我肏的女毒犯陳秀婷,但如果不是她,我的生活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也許,我應該為此而感謝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