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貞案是我作特工期間參與破獲的最大的共諜案。

那還是民國二十年的事。

楊守貞被處決時二十七歲，她出身於書香世家，其祖父是最早被清廷派遣出國留學的留學生之一，思想開放，因此楊守貞也接受了正規的西式教育。

民國十四年，楊在學校參加了國民黨，當年又秘密參加了共產黨。

蔣公清黨時，因楊並未暴露共黨身份，所以被派潛伏，捕前一直在省政府作負責軍郵的科長，有機會接觸黨國機密文件，並利用各種機會，秘密發展情報網。

陳素馨被處決時二十三歲，學生出身，捕前為某軍部機要組長。

陳父為國民黨員，國民革命軍連長，於北伐時陣亡於武昌城下。

陣父政治上就比較激進，陳素馨雖受其父影響參加國民黨，但思想上比較親共，被楊守貞看出，於是說服其成為其情報網中的重要骨幹，共發展了五名下線。

於秀玥被處決時二十歲，學生出身，捕前為省黨部辦公廳秘書，思想上比較親共，被楊守守游說，成為其情報網骨幹，共發展下線情報員三人。

於秀敏被處決時十九歲，於秀玥堂妹，學生出身，捕前為省郵政局工作人員，繫於秀玥發展的下線，後又在郵政局軍郵部發展下線兩名，通過偷拆軍郵方式竊取黨國機密，是楊守貞情報網的骨干。

我們進行了近半年的秘密偵察與跟蹤，才終於將楊守貞情報網破獲，共逮捕了二十三人，主要為在各軍政部門供職的年輕女性，年齡最大的二十七歲，最小的只有十七歲。

經過審訊，各犯對所犯罪行俱供認不諱，但卻未能進一步挖出他們的上級，這是因為直接同共黨上級聯絡的只有楊守貞一人。

我們對她上了各種手段，這個女人一直守口如瓶，最後不得放棄。

後來，楊守貞、陳素馨、於秀玥和於秀敏被判死刑，其餘案犯中，判無期徒刑的三人、有期徒刑十三人，另有三人因聲稱自己是受人欺騙，並揭發其他案犯，後來查明罪行較輕而被免刑。

四名死刑犯於一審宣判後三日被處決，據後來我在軍統秘密監獄作獄長的朋友說，判了無期的三個人和判有期的中的一個一年後也被秘密處決，其餘判有期的十二人中，兩人病死，一人自殺，八人在國軍撤離大陸前被秘密處決，只有一名判刑最短的活著出獄。

楊犯等四人的絞刑在省城西門進行，刑後又懸屍三日示眾。

四女犯皆甚貌美，行刑前都要求穿自己的衣服就刑。

四人捕前都是上流女性，衣著華美，均著西式高跟皮鞋，除程素馨身著軍用制服襯衫和西式裙服外，其餘三個皆為旗袍，身材容貌十分誘人，可惜一但殞命，殊為可惜。

綁赴刑場之前，前來提人的上尉命將四女上衣解開，露出一乳，將原本打算別在她們衣服上當作亡命招牌的白布條用線繩拴在乳頭上，又將襪子和內褲除去，以方便圍觀者自下觀賞其下體。

彼時西人著內褲之風尚未普及，普通百姓皆赤身著衣，故此舉並不會被不知情者查覺。

四女犯知要被懸於高處任人圍觀，皆面紅耳赤，年齡最小之秀敏更含羞落淚。

行刑時，四女被押至城樓上，事先已架設四根圓木於箭垛，伸出牆外約三尺，外端拴有絞索。

命四女跪伏於城垛缺口處，上身伸於牆外，套絞索於頸項，士兵自後握住鞋跟一提，人便掀出牆外。

彼時四女諜懸於半空，雙腿亂蹬，陰私盡露，屎尿齊出，苦掙良久方斃。

城下圍觀者甚眾，皆擁擠至近處仰觀四女暴露之陰部，或有躲閃不及，為四女排出之糞便落於頭上身上者，於是遭周圍人哂笑。

四女犯之鞋襪及內衣於為剝衣及行刑之官兵所得，後在城中黑市秘密拍賣。

知為四女諜帖身之物，購者踴躍，官兵所獲頗豐。

後據市井傳言，因行刑時正值初冬，屍體示眾後並未腐敗之象，受命收屍之槓房夥計藉機偷剝四女諜之衣驗貞，謂除楊守貞之外，陳、於三犯尚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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