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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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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硯

 

第一章 雌雄採花賊  第二章 姐弟出山  第三章 罪案連連  第四章 再次出手  第五章 玉蝴蝶  第六章 遭遇破廟  

第七章 七美齊落難  第八章 華山之劫 第九章援手  第十章 交手 第十一章 陷害 第十二章 禁制  第十三 章知已

第十四章 過堂  第十五章 招供   第十六章 出牢  第十七章 上綁 第十八章 木驢  第十九章 金剛杵  第二十章 法場

第二十一章 除草 第二十二章 割乳 第二十三章 虐陰  第二十四章 剖腹  第二十五章 死亡  第二十六章 後記

一 雌雄採花賊

成州這些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威風鏢局的古少鏢頭成親,娶的是威遠鏢局劉老鏢頭的獨生女。這兩家鏢局一走東路,一走西路,在這兩條通商路線上可謂家喻戶曉,威風八面,而今兩家聯姻,威遠的產業便早晚並入威風鏢局,今後東西兩路一家獨掌,財源滾滾,成州首富,舍我其誰?

家大業大,婚禮自然辦得熱鬧非凡,連知州張老爺都親自登門賀喜,在這成州城裏,只怕也只有古家和劉家才能有這般榮耀。不過,第二天早晨發生的事卻是誰都始料未及的。

一清早,劉家送親的婆子便來敲洞房的門,招呼新娘早些起身去拜見公婆,另外,她還要負責把沾了新娘初夜血的白綾帶回去給新娘的父母報喜。誰知再三敲打也無人應聲,問過左近丫環也都沒見一對新人出房。大家都覺得奇怪,便用唾液舔破窗紙一看,乖乖可不得了,負責偷窺的丫環嚇得一跤摔在地上:

「不,不,不好了,小鏢頭和少奶奶死,死,死,死了。」

訊息傳到前廳,古老鏢頭急火火地趕往後面,見幾個家人正在砸洞房的門。老鏢頭武功高強,一腳便將門踹開衝將進去,天!那場景真是慘不忍睹。

首先看見的是古少鏢頭的屍體,他光著身子仰綁在八仙桌上,長長的一條陽具死蛇般垂在襠裏,已經發紫的尿道口沾著黑色的血痂,少鏢頭自幼習武,一身皮膚本來十分緊襯,此時卻象八九十歲的老人般皺成一團。喜床上死的是新娘子,十八歲的她反綁雙手軟軟地躺在捲成一卷的被子上,由於被子墊在身下,使她赤條條的身體反躬起來,挺著一對酥軟的小乳,分開的雙腿間露著毛茸茸的陰私部位,已經因乾涸而發黑的血跡從那條肉縫的後部順著肥白的屁股流到床上,把褥子染了一大片。

張知州接到報案立即帶人趕到古家,很快就立了案。古少鏢頭和劉家小姐的武功在這方圓幾百裏之內是有名的,而兩人一夜之間竟然無聲無息地一起被人殺死,這件事非同小可,張知州立即招來成州居住的武林各派至州衙商議:

「各位師傅,你們對這事有何見教哇?」知州十分真誠地詢問。

「從古少鏢頭和劉家小姐不是泛泛之輩,能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兩人同時殺死,此人的武功恐怕非同一般。」

「哦!能有多高?」

「恐怕比我們在座的都高。就是古老鏢頭和劉老鏢頭本人,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真的嗎?」張大人看著兩位老鏢頭。

「真的!老朽兩人合起來,恐怕在他們面前也走不過三十招。」古老鏢頭回答,而他的老親家則費力地點了點頭,一夜之間失去了愛子和愛女,只有四十幾歲的他們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而兩個聲名遠播的武林高手,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武功在別人手中不過象個三歲的孩子,怎能讓他們不感慨萬千?

「你是說,他們?難道不只一個人嗎?」

「照理說,家醜不可外揚,可老朽失去了親人,說什麼我也要為他們報仇哇。這裏都是我們多年的老友,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再說,不知道那一天,那一家的兒女又要受害,說出來也好讓大家注點兒意。老朽同親家翁已經查驗了孩子們的屍首,他們都死於一種邪派武功之下。」

「什麼?」

「我那兒子被人吸乾了精氣,我那兒媳也是被吸盡了陰精。這是一種早已絕傳的邪毒武功,名叫『大樂魔法』。」

「大樂魔法?這種邪功又出現了?」一眾武師個個驚恐不安地互相對視著。

「那是一種什麼功夫?」張知州十分關注地問。

「這種功夫最早出現在百十年前,一對蠻夷夫婦自西疆來到此地,帶來了這種功夫,這種功夫靠男女交媾從對方身上伋取精氣以提高自己的功力。這對夫婦平時互相補充,武功提高甚快,但遇見其他身懷武功的少男少女也決不放過,必是要吸乾了他們身上的精氣才肯罷休,兩年之內,就有十幾個門派的四十幾名男女弟子命喪他們之手,武林中人給他們起了個外號叫『陰陽無常』。後來,七大門派聯合了其他各門派高手組成了除魔聯盟,在華山之巔將正捉了一個華山女弟子企圖強奸的陽無常圍住,各派死傷了十幾個人才終於將其擊斃。那女魔頭聽說丈夫死了,氣急敗壞地找上河南嵩山少林寺報仇,一連殺了五個少林和尚,少林寺出動了千餘名武僧將她追到峨嵋山金頂,在羅漢堂十八羅漢僧聯手之下,才終於將其擊落深澗。誰知,這種武功竟未絕跡,如今又在這裏出現了,這是武林的劫數又到了。」

「你想這會不會是那陰無常沒死,又傳的弟子呢?」

「不會,如果是的話,這中間百餘年他們總會出來活動的,所以,我想一定是什麼人得到了他們留下的武林秘籍之類的東西,自學而成。雖然那賊人的武夫比老朽高,但同真正的高手比還是差得多,所以如果早些捉拿,還不會費太多的力量,如果任其發展,只要吸夠七七四十九人的精血,他們的武功就難有敵手了。」

「可連你們兩位聯手都不行,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抓到他們呢?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總不能把十幾位高手綁在一起到處去找他們吶。」

「是,我知道兩個人,只有他們出馬才能抓住這兩個妖人。」

「誰?」

「離城五裏有個趙家莊,老莊主夫婦去年暴病死了,留下了一對兒女。女兒今年二十歲,兒子才剛剛十七、八歲,她們自幼跟著父親學藝,武功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加上她們姐弟二人一向作事謹慎,應當可以誅此惡獠。」

「如此,本官明日一早便親自去趙家莊請兩位高手出山,就請幾位老俠客同往如何?」

「此乃整個武林的大事,老朽等自當同行。」

老鏢頭不知道,這一去,不僅未能捉住採花惡賊,反倒斷送了兩朵武林奇葩年輕的生命。

二 姐弟出山

張知州本以為趙家姐弟一定生了三頭六臂,沒想到竟是粉雕玉琢般的兩個美貌少年。

姐姐趙紫瓊,小名三姑,比一般女子高一些,幾近五尺,因此顯得十分苗條,不過長年練武的她可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瘦弱,渾身上下十分勻稱,一張長圓臉,白中透紅,紅中透亮,氣煞西施,不讓貂蟬。就連她的弟弟趙子嬰也有潘安、宋玉之美,看得張知州幾乎癡了。姐弟兩個已經不只一次被人如此長時間注視,她們瞭解自己美貌的力量,所以絲毫不以為意。

為民除惡乃是白道俠客的根本,兩人十分爽快地接受了張知州的邀請,當上了成州府的正副總捕頭,專門解決這樁採花案。不過兩人提出了一個要求,便是單獨行動,暗中調查,因為罪犯是一位頂尖高手,一般的衙役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累贅,張知州自然滿口答應。知州等人走後,姐弟倆收拾停當,當晚便悄然離開了趙家莊。兩人自以為這次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早就在人家的密切監視之中。

姐弟倆分別化妝成兩個四十來歲的富商,包下州城最大的悅來客棧後面的兩個小套院住下,開始了秘密調查。兩人都是武林中人,對這個百年來的著名邪派久有耳聞,自然也會加倍小心。她們每天到各個茶肆酒樓飲酒用茶,同時用心聽客人們的交談,企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惜一連數日,毫無結果。兩人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所以便十分耐心地繼續她們的工作。除了與張知州同去趙家莊的那些人,沒有有知道她們的底細,所以也沒有誰注意到她們,這讓她們放心了許多。

她們進城不足半月,便又出了第二件案子。

這幾日連升客棧住進一個少年女客。這女客身佩寶劍,一看就知道是個武林女子,她十分勤快,從打三天前一住進來,就吩咐夥計每天雞叫三遍就送洗臉水到她房裏,而她也總是辰初便出店,至辰末準時回來,然後便閉門不出。

這日一早,夥計又端著水來到女客住的上房,站在門口輕聲打招呼:「這位姑娘,小人店小二,給姑娘送水來了。」

房中無人應聲,放高聲音再喊一遍,仍不答應。夥計以為那女客一定是頭天睡晚了,所以此時還未醒,便又喊了幾聲,還不見動靜,夥計只得用手敲門,卻見那房門虛掩著。用手輕輕一推,房門大開,堂屋裏不見人。夥計不敢進客人的臥室,放高些聲音再喊,仍不見動靜。

「別是個吃白食的,不給店錢,偷偷溜了吧?」女人的房間,小二不敢亂闖,只得去叫老闆娘來。

老闆娘進了堂屋,喊了幾聲不見回答,便掀簾往裏間闖。夥計在堂屋外還在想:「裏面一定是人去屋空,說不定連金邊細瓷茶壺也帶了去,真她媽倒黴!」

誰知老闆娘的前腳剛一過門檻,便「嗷」地一聲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指著裏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夥計不知出了什麼事,幾步躥過去一看,也是「吱哇」一聲,拔腿便跑,一邊往外跑,一邊狂喊:「殺人啦,殺人啦……」

聽著信兒趕來的張知州一進裏屋,便看見裏面的慘相。見床帳高挑,上面仰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絕色少女,一條玲瓏剔透的肉身子光著,未著寸縷。姑娘的上身衝裏仰在床上,玉臂被繩子反綁著,細細的腰肢下墊著一個枕頭,兩顆尖尖的奶頭朝天挺著,雪也似兩條粉腿一條半垂在床邊,另一條被用繩子綁在床頭。大腿間濃濃的兩列陰毛,招惹著男子的眼睛,自那處子的牝戶,大量的血流過會陰和菊門,在床單和地上流了一大灘,已經完全凝固發黑。屋裏的地上,扔滿了黑色和紅色的衣物殘片,顯然是從少女身上硬撕下來的。一柄寶劍丟在桌邊的地上,劍未出鞘,說明死者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突然襲擊而遇害的。

走到床前,張知州看著那少女的臉,那本是一張絕色女子的臉,兩道高挑的眉毛還能看出死者生前的冷豔,而此時,她的兩隻眼睛失神地望著天空,眼角還留著一絲眼淚流過的痕跡。

張知州回頭看了看跟在身邊的劉師爺:「此人是武林女子,我好像在古少爺和劉小姐出殯的時候看見過,先派人把古老鏢頭和劉老鏢頭請來,等他們看過了再叫仵作驗屍。」

劉老鏢頭一到,便認出了被害女子是女兒的結拜姐妹寒月。

這寒月年方一十九歲,卻是個出名已久的女俠,她師出華山,是華山派掌門清虛師太的俗家弟子,十五歲便開始在江湖上走動。她貌美如花,卻性情剛烈,嫉惡如仇,出道時間不長,便劍挑了欺男霸女的「洞庭十三水寇」。黑道中人提起她,莫不心驚膽戰,因此人送綽號「玉面羅剎」。

這次寒月是來參加劉大小姐的婚禮的,不想婚事變成了喪事,傷心之餘,發誓定要親手捉住那淫賊替妹妹報仇。她本來住在劉家客房裏,出過殯後,便告辭而去,說是要回華山請同門姐妹下山助陣,不知為什麼悄悄地傳回了成州,也不知究竟有沒有回過華山,更不知是怎樣被殺害的。

「本官於武功一道,絲毫不懂,兩位老鏢頭乃是武林大家,能否看出這寒月可是死於那淫賊之手?」

兩位老鏢頭近前看了,見除了繩子捆綁的勒痕,寒月身上並無其他損傷。再看私處,長長的陰毛被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的分泌物沾得一綹兒一綹兒的。又將她兩片陰唇分開了,這少年女俠的陰戶早被弄得一片狼籍,處女膜裂作幾瓣,鮮血是直接從陰道深處流出的。再看姑娘小腹下已經微微發皺的肌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正是死於那淫賊之手。」

華山派雖然都是女子,卻是江湖上知名的武林大派,只這寒月的功夫便在兩位老頭之上,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自然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能,雖說是被人偷襲得手,但要想像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客店裏被活生生淫死,也決非易事,只此便足以讓人瞠目。

「這兩個淫賊現在已經吸了三個人的精血,功力平白增加了一、二十年,要想擒住他們,只怕更難了。」兩位老鏢頭搖搖頭。

「是啊,這也正是本官所擔心的,但不知趙家姐弟那兒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三 罪案連連

由於趙紫瓊姐弟是單獨行動的,又化了妝,即使是衙門裏的捕快也認不得她們,更無從通報訊息,所以,雖然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到了兇案現場,也已經是張知州到達之後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此時兩位老鏢頭已經離開,仵作正準備驗屍。

紫瓊雖說已經二十歲,在那個年代早該出閣了,但由於曲高寡和,所以依然是小姑待嫁,雖說人在江湖走,死人見得不少,可像寒月這樣光著個白花花的身子捆在床上,露著私處任人觀看的死相,還是讓她的臉紅得像公雞一樣。至於正當少年的子嬰更是心「怦怦」狂跳,下面脹得鐵杵一般,目光盯住床上的寒月,拖都拖不開。直到同張知州搭上話,她們才漸漸平靜下來。

姐弟兩個也對寒月的死吃驚不小,這「玉面羅剎」她們早就聽說過,武功比她們姐弟也許差點兒,但已經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竟也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中,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更令人吃驚的是,上次那一對小夫妻是在洞房裏被人襲擊的,而洞房離其他人的住處尚遠,這一次竟是在人來人往的客店強奸殺人,最近僅一牆之隔的其他客人竟毫無查覺,可見罪犯武功之高,雖說自己的武功不在武林中那些知名高手之下,可自己只有兩人,罪犯臉上又沒有寫字,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樣一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只怕也難有作為,須得再找幫手才是。

張知州也慮及於此,便問道:「兩位以為要什麼樣的幫手才好?」

「如果能請到少林、武當等八大門派的高手自然最好,但我們在江湖中無甚名氣,只怕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只有劉老鏢頭同寒月女俠有結拜父女的關系,加上寒月又是華山派的弟子,可以請劉老鏢頭出面去請華山派的高手出馬。華山派在江湖上名聲甚響,與各大門派也素有來往,如果再請華山派出面,那麼其他門派也就有可能請到了。」紫瓊回答。

「如此甚好,本官這就去拜會劉老鏢頭落實此事,等各派高手請來了,還是要兩位主持。」

「如果八大門派的人到了,主持自然要請他們擔當,畢竟我們只是無名後輩,在人來之前,我們姐弟仍按原來同大人的約定行事。」

「兩位不必過謙了,雖然武林中是八大門派聲望高,但兩位代表本官,仍當主事。我看,就這麼定了。」

這邊劉老鏢頭應下了張知州的請求,當日就帶上三、五個鏢師親赴華山報寒月被害的訊息,順便請華山派出頭相助。此地離華山數千裏之遙,路上往返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就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成州幾乎每天都有案件發生。

先出事的是威遠鏢局最年輕的副總鏢頭陳一之,接著便是已死的古少鏢頭的妹妹古二小姐,再下來是武威武館的女弟子吳婉婉,隔了一夜則是另一個女弟子佟秀蓮,然後連武館的館主武大雄也成了被害人,到華山派眾女俠趕到時,已經有十三人被害,被害者除了年輕英俊外,還都是各門各派中武功最好的,其中女子佔了四個。同前三個被害人一樣,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被強暴的狀態下吸盡精血而死,更有甚者,罪犯竟然還把四個被害女俠的赤裸屍身扔在大街上示眾。張知州和趙家姐弟這些天是疲於奔命,弄得他們每天早晨一聽見人說話的聲音,就首先想到會不會是又出了事情。而姐弟兩個更著急的還不是這些,讓她們更擔心的是每死一個人,兩個妖人的功力就會增加不少,這樣下去,很快自己就將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幫手。

首先到達的,是華山派的八位高手,都是清虛師太的徒弟。其中一位靜空道姑,二十四、五歲,生得是仙風道骨,嫻靜清雅,是師太的入室弟子,奉師太命,在師太遊說八大門派聯手回來之前,暫時主持大局。另外七個是師太的俗家弟子,號稱「華山八美」中的七美,分別是:

大姐「清蓮玉女」潘婕,二十四歲;

二姐「玉蝴蝶」辛曉琪,二十二歲;

三姐「妙手玉貞」王雅貞,二十二歲;

四姐「臘梅花」雲秀卿,二十一歲;

五妹「玫瑰仙子」張素素,二十歲;

七妹「芙蓉仙子」王美娜,十八歲;

八妹「急如火」周冰,十七歲。

為什麼八美中只有七美?其中單少了一個六妹,那便是已死的「玉面羅剎」寒月。

華山派八位高手的到來,使趙氏姐弟的心裏感到輕松多了。不過,誰是罪犯呢?誰都不知道。經過商議,趙家姐弟依然化妝獨自行動,而華山派的女俠們則白天去各茶館酒肆注意搜找,晚上則分別到成州武林各派的住處潛伏。由於知道妖人的武功與女俠們不相上下,為了安全,她們便分成兩人一撥兒,一共是四撥兒,這樣,妖人不可能同時襲擊兩個,也就使被偷襲的可能大大減小。

不過,華山派的人一到,罪犯彷彿知道厲害似的,馬上就揠旗息鼓,不聲不響了,把急於給師姐報仇的「急如火」周冰急得什麼似的。

四 再次出手

兇犯真的害怕了嗎?亦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沒有人會這麼想,大家都知道,除非妖人已經離開成州,另謀出路,否則的話,平靜就意味著更大的陰謀。

華山諸女俠到達的第五天,罪犯終於又出現了。

成州的武林中有個胡家,因為他源於家傳,永遠不收徒,也很少參與成州的各派的聚會,所以大家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的名字,只知道這家人的功夫都不錯,因為有一次鄰居家的老婆婆被毒蛇咬傷了,胡家的四少爺一夜時間跑了四百裏,從名蛇醫「馬一帖」那兒取回蛇藥救了老太太一命。胡老爺子六十多歲了,膝下四子一女,都跟著老爺子學武。這次成州武林之劫,各門各派都有人被害,就只有胡家尚未波及。

一般情況下,兇犯多不會在一地作案數起,總是喜歡改變時間和地點,而胡家五位兒女也都身懷絕技,也應該是罪犯的作案目標,所以在華山高手佈置夜間埋伏時,也沒忘記胡家。這一晚在胡家附近值夜的是二姐「玉蝴蝶」辛曉琪和七妹「芙蓉仙子」王美娜。兩人一東一西,分別藏於胡家院外的大樹上,這樣即能觀察到周圍的情況,又可以防止自己兩個同時被偷襲。

兩人在樹上蹲守到二更天,遠遠見一條黑影鬼魅般自北邊屋頂上飄來,來到胡家後牆外,一縱身上了牆頭。兩位女俠遠遠看著,見那人的身材雖然不算矮,但細腰豐臀,分明是個女子,她黑巾蒙面,只露著兩隻眼睛,看不清長相。那女人站在牆上,且不進院,小心翼翼地左右觀望了一陣,突然定定地往美娜藏身的樹上看了半晌,然後掉轉頭,往北如飛而去。

幾乎是同時,兩位女俠自樹上躍起,向那女人緊追。追著追著,前面的人影往下一跳,進了一個院子。兩人急追至近前,往那院子裏一看,已不見了那人影。仔細辨了辨,認出這是悅來客棧的後院,王美娜作勢便要往下跳,被二姐給攔住了:

「七妹莫急,那女賊進了客棧,卻未必住在這裏,可能只是暫避一時,我們一下去,視線被房屋擋住,卻不讓她跑了?」

「那怎麼辦?」

「我看這樣,你快去把其他姐妹找來,人多眼多,那女賊就跑不了了。」

「我走了,她跑了怎麼辦?」

「不妨事,我在這高處監視著,萬一她跑了,我就在後面跟著,你們回來如果看不見我,就是我追下去了,按咱們門中暗記就能找到。」

「你自己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你也看見了,按她的身手,功夫雖然不淺,但與咱們也就是半斤八兩。一對一打起來,就算捉不住她,也還能把她纏住。就算她功夫真比我高,我已經加了小心,打不贏還能跑,跑不了還能喊,把人都喊起來,料她也不敢戀戰。」

「好吧,二姐你小心。」

「快去吧。」

眾姐妹的埋伏地點美娜是知道的,而且她們都是武林高手,所以去了不過頓飯時間,就把眾女俠找齊了傳回悅來客棧。

眾人在客棧外轉了半天,不見「玉蝴蝶」辛曉琪的影子,也找不到她留下的任何標記,這一下兒眾人可急壞了,急忙進到店裏,把店主人喊起來問話。這個時候並不是旺季,店裏客人不多,而且並無女客。店裏人都知道最近成州發生的連環血案,不敢耽擱,把客人們都給叫了起來,先自讓眾女俠逐一詢問。走遍了每個院落,看遍了每間客房,沒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只有兩個套院中的富商不在客房,也沒有人看見他們出去,這不由不引起眾女俠的懷疑,不過一問客人的性別和相貌,又實在同美娜她們看到的那個女人相去甚遠。

「玉蝴蝶」是「華山八美」中的老二,一向老成持重,如果不是事情緊急,她是決不會忘記留下記號的。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眾人的心頭,七個女俠前在前院的天井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大家一商量,不能就這麼等著呀,萬一「玉蝴蝶」真是被人捉住了,早一點發現她,淫賊可能還來不及行兇。這樣一想,七個人商量,由「八美」中剩下的六美兩兩搭伴,分別奔東西北三個方向,靜空武藝最高,獨自往南,無論哪一路,發現任何情況馬上放燄火傳訊。一更之後,如果沒有發現,便都回客棧聚齊,再行商議下一步方案。商議已定,七個人便各奔東西。

五 玉蝴蝶

「玉蝴蝶」真的出事了嗎?

是的,美娜剛剛離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辛曉琪就被偷襲了。敵人的輕功實在太高了,一直到了她的背後三尺她都沒有發現,還能不著道兒?

她只感到背後的幾個大穴突然一麻,全身的經絡便都被封死了,整個人像一隻空口袋一樣癱軟下去,被偷襲她的人一把接住,往腋下一挾,便朝城北飛奔而去。

「玉蝴蝶」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股強烈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對於一個武林女子來說,過的就是刀頭舐血的生活,生死之事根本不算什麼,但一想到那人襲擊自己的目的,辛曉琪感到下身的肌肉一陣無法控制的抽搐,還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尿意。她想到了死,自己被人家捉住,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而對方將自己極盡凌辱後殺死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死,是唯一擺脫女人最大不幸的辦法,但現在,死亡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她的所有經絡都被人家封住,就連嘴也被制住,不單是說不出話來,連嘴唇都動不了,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只能任人宰割。

美娜把姐妹們帶到客棧的時候,偷襲者已經把「玉蝴蝶」挾持到了北郊離城十幾裏處的一座破廟裏。這一路奔跑,偷襲者竟然臉不變色氣不喘,可見武功之高。「玉蝴蝶」被挾在腋下,臉正好微微側朝左上方,從餘光中看到那人黑巾蒙面,但顯然是個男性,而不是她們追趕的女子。

「這大概是那個『陽無常』的弟子吧?」曉琪這樣猜想,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要完了。

那人進了大殿,左袖一揮,帶起的風聲便把供桌上的灰塵連同燭臺之類通通拂到桌下去了。將辛曉琪仰面朝天放在供桌上,在周圍點起十幾支大蠟,然後近前來仔細端詳躺在面前的這位女俠。

「華山八美」決不是浪得虛名,雖不能說美若天仙,但也個個都是豔如桃李。這「玉蝴蝶」的成名武藝是「白蝴蝶手」,她的綽號便因此得名,而綽號中的一個「玉」字,便可知辛曉琪是個白如雪,潤如玉的美豔少女。因為是夜間埋伏,所以她脫了平時喜穿的白衣白裙,而是換上了黑色短打,一條黑絲絛把上衣束緊,越發顯出腰肢的纖細柔軟。那人看著,手便不安分起來,先是捧住姑娘的臻首,把一張大嘴往她的櫻唇上一猥,用勁兒把那姑娘的小嘴親了親,而後把手摸著她細長的脖子,隔著衣裳向下滑去。

他揉了揉姑娘胸前怒挺的雙峰,然後順著她的肚子往下摸,不多時便深入到女俠的腿襠裏,隔著褲子一摳,找到前後兩處軟軟的凹陷,用手指使勁兒捅將起來。

弄了許久,覺得興致上來,便脫了姑娘的鞋襪,露出那一雙絕妙玉弓,細細把玩。爾後便發起狂來,瘋了一般解開「玉蝴蝶」的絲絛,又雙手抓住胸襟,一扯兩半,再一把拉掉紅肚兜兒,便露出兩顆新剝雞頭般的小奶子,最後扯去褲帶,三兩把便將她的褲子扯作幾塊破布片,現出那兩條豐腴的秀腿和黑茸茸的私處來。

將「玉蝴蝶」脫得乾淨,那人又從衣服裏掏出一盤繩子來,爬上供桌,將辛曉琪拖起來,自己也盤坐在她後面讓她背靠自己坐著,將那繩子往女俠粉頸兒上一搭,胸前一繞,兩個粉腋下面一掏,三纏兩繞,便將女俠五花大綁捆個結實。然後又點了幾個穴道,這才解開先前制住的穴道,單只留下制住頭部的穴道不解。

先被制住的穴道一解,「玉蝴蝶」便覺得自己的胳膊腿兒都能動彈了,急忙掙紮起來。不過,這一掙紮才發現,對方後點的這幾個穴道雖非制人之穴,卻可以在短時間內阻止氣血執行,這樣,姑娘的功力便恢復不了,肢體雖然能動,卻只能象普通人一樣靠著蠻力掙紮。原來,這兇徒並不喜歡被害人像死人一樣由他擺布,而更希望在玩兒這些武林女子的時候,她們能像普通女人一樣反抗。此時便是這樣,「玉蝴蝶」雖然能動了,卻無法逃脫被汙辱的命運,她扭動的身子反倒讓對方興致更高。

「玉蝴蝶」被那人從背後摟著,一雙大手從下向上托住了自己的乳房,先是整個兒握著,揉著,然後用手指捏住了尖尖的奶頭,慢慢撚動,無論怎麼反抗也無法擺脫。她絕望地扭動著身體,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接著,那人的一隻手再次伸進了「玉蝴蝶」的兩腿之間,先越過界,中指的指尖項住了她的屁眼兒,慢慢摳弄了一會兒,這才開始向回拉,滑過會陰,切入了兩片陰唇之間。

越是武藝高強的女子,其實越是對被強暴感到恐懼,大概因為她們從未把自己當著弱者的緣故吧。「玉蝴蝶」此時已經被巨大的恐懼俘虜了,隨著那男人的手指觸到那從未被人動過的玉門口兒,她的心狂跳著,下體一陣強似一陣地痙攣起來,然後,一股熱流便控制不住地從小腹下衝了出來。羞恥籠罩在她的心頭,有失身的羞恥,也有當著敵人放尿的那種恥辱,她的眼淚終於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那人可是永遠不會鄰香惜玉的,摸了半晌,不見「玉蝴蝶」下面發濕,她還是處女呢,又是在被強暴的時候,當然不會有那種在快美感覺下的分泌物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他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玉蝴蝶」鼻子前面薰了薰,很快,辛曉琪就感到自己的玉峰開始發脹,下面也流起淫水來,心裏產生了一種希望被人摸的感覺。這正是對方所希望的,他自己起了身,把「玉蝴蝶」仰著身往供桌上一按按倒,然後自己緊緊壓了上去。

「玉蝴蝶」知道下來該是什麼,她決不肯放棄反抗,但一個無法運用內功的女俠,對付一個普通男人都已經很困難,何況對方還是個武林高手呢。他把「玉蝴蝶」兩條玉腿隔在自己身體兩側,把一條粗大得像小棒槌般一條玉杵頂在了姑娘的私處。他用力向裏頂著,她想逃但逃不掉,只感到一根那麼粗,那麼硬的肉傢伙毫不妥協地撕開了自己最後的一道防線。

微風吹著殿外的樹葉譁譁地響,那男人則伏在「玉蝴蝶」的身上瘋狂。一條潔白如玉的身子在男人的狂插下顫抖,兩只弓足絕望地在供桌上蹬動。「玉蝴蝶」不想活了,但在對方想把她解決掉之前,她就只有挨肏的份兒。

「玉蝴蝶」不想就這麼死了,她得找這淫棍作墊背的。所以,她停止了掙紮,暗中嘗試利用內功衝開被阻經絡,準備蓄勢一擊。她自己本來有著很高的武功,如果經絡通了,完全可能制伏正在她身上發洩的妖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玉蝴蝶」的經絡還真的通了,她運起全部功力,準備一擊得手。

那人彷彿並沒有注意到「玉蝴蝶」身體的變化,仍然發瘋一樣在「玉蝴蝶」狹窄的陰戶中抽插,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猛。這正是男人最容易失去警惕的時候,「玉蝴蝶」看準了時機,突然蓄起全身的功力,開始向對方發起反擊。

「玉蝴蝶」的內功積蓄在丹田並開始釋放的一瞬間,那條男人的肉棒正好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最深處。這時,龜頭突然發難,像一支唧筒一樣產生了強大的吸力,生生地開始從姑娘的丹田吸收她的功力。

「玉蝴蝶」發現有異已經晚了,她根本就無力迴天,內功和她的生命就那樣象決堤的洪水一樣被人家吸了過去。

六 遭遇破廟

不提這邊「玉蝴蝶」辛曉琪被人吸去功力和陰精,再說華山眾女俠分頭搜尋失蹤的姐妹。北邊這一路卻是大姐「清蓮玉女」潘婕和八妹「急如火」周冰。兩個人躥房越脊,一更的時間,將北城一帶幾乎走了個遍。未見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事,便掉頭向南走,打算回到悅來客棧那兒同其他三路碰過頭後再說。剛剛回到客棧,便見其他姐妹也永遠不同方向趕來,還沒顧上打招呼,靜空道姑突然使個眼色,將手一揮,徑自向潘婕和周冰這邊縱來。其他六個姑娘不明所以,看她神秘兮兮的,又不敢問,只得向靜空所去的北邊一看,這回看明白了,夜色之中,一條黑影正在向正北方飄去,看身影是個男的,肩上還扛著一個大口袋。

不用說,這黑影即使不是那個什麼「無常」,多數也是個偷東西的飛賊,想到這兒,六個人齊齊追去。

前面的黑影跑得飛快,盡管扛著一大口袋東西,卻始終同靜空道姑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追到城邊,那黑影望樹林中一鑽就不見了,七個女俠氣得直跳腳。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她們抽出各自的兵器便向小樹林中衝了進去。

這片樹林從外面看不算大,進來一看卻是大得看不到邊。這裏曾經是過火林,全部原有的樹都被燒成了光桿,於灰燼中長出的,是胳膊粗的小樹,這些小樹就是構成這片樹林的主體。七個人一字橫排,相互間保持著七八丈的距離,搜索著往前走。

一柱香的時間,七個人走出了樹林,來到一個山坡上。四下看看,不過是山、是樹而已。

「兇徒不會繞到咱們後面跑掉了吧?」靜空問,但誰也無法回答。

七個人正在這裏束手無策,卻見對面山上亮光閃了一下。

「有人,快!」七個人生怕區徒跑了,急忙忙又往前趕。

等到了對面山上大約是那亮火閃過的地方一看,是一條空空蕩蕩的小路,什麼人也沒有,四下一張望,借著月光,見離此半裏左右的半山腰裏有一處建築,七個人又急忙往那裏趕。到了近前,原來是一座破廟,大門已經壞了,廟裏黑洞洞的,沒有生氣。

「唉。」七個人有些氣餒,卻聽見有腳步聲,兩個人影從廟後出來,七個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什麼人?」對方喊了一聲,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問道。

「無量壽佛,華山派靜空並眾位師妹。」

「哦?原來是你們,到這裏來乾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靜空反問道。

「我們乃是成州正副總捕頭趙紫瓊和趙子嬰,從城裏追了一條人影到這兒來的,怎麼?」其中一個人打著了一隻火褶子,眾人一看,卻是兩個中年富商,雖說聲音很像,卻同她們來時見過的紫瓊和子嬰根本找不出什麼共同之處。

「你們膽敢冒充州衙的總捕頭,真是膽子不小哇?」

「誰冒充了,我們只不過是化化妝,讓人認不出來了而已,因為我們要暗中查案子,不希望別人認出來。」說著,兩人扯下面具,果然正是紫瓊姐弟。

「你們追的人呢?」

「往這廟裏一鑽就沒了影兒。」

「你們沒在廟裏找找?」

「我們是從後牆進來的,已經把後院翻了個底兒朝天,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正要到前院來找,就遇上了你們。」

「那好,趁人多眼多,咱們先四處查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姐妹們都點燃火褶子,然後向最近的大臀走去。離著八丈遠,一股血腥味兒撲鼻而來。眾人急忙來到大殿門口,往裏面一看,慘哪!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躺著一個非常壯實的小夥子,自然是一絲不掛,軟癱著的陽具前面還在向外滲著鮮血。

「啊!」兩姐弟大吃一驚,急忙過去一看:「是胡家二少爺。」

七個女俠都是頭一次見到男人的裸體,羞得別過頭去,卻看見了供桌上仰著的裸體少女。

七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呼地一下子聚攏上去,不是「玉蝴蝶」還能是誰?

美娜和周冰哇地一聲就撲到辛曉琪屍體上先哭起來,細心的靜空道姑比較冷靜,仔細看了看「玉蝴蝶」那還在冒著血的陰戶,用手摸了一把依然溫熱的腋窩兒,然後回過頭來:

「總捕頭,你們看見的人影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男的,怎麼了?」

「兩位施主,別裝蒜了,你們就是害人的淫賊,姐妹們,圍上他們,別讓他們跑了。」話音未落,七個女俠便成一圈兒把趙家姐弟圍了起來。

「靜空道長,你此話怎講?」

「我們就是追蹤黑影而來,而兩位施主也是追蹤同一個人,我們卻沒有看到你,這恐怕不可能吧。看這兩具屍體,分明是剛剛被害死的,如果你們是剛剛跟著兇犯到這兒,那麼兇犯哪裏有時間吸盡他們的精血。再有,這胡二少爺顯是死於女子之手,你我追的都是男人,那女人哪裏去了?請問你們如何解釋?」

兩個人一聽,嘿,還真說不清楚。

「道長,這確實是十分難解之事,不過請相信我們,我們是知州大人請來破案的,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施主,嘴上說沒有用,還是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兒?」

「知州衙門,你們最好解釋給知州大人聽。」

「去就去,這事正要向張大人稟報。我們姐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張大人會相信我們的。」

七 七美齊落難

靜空留下兩位最小的妹妹保護現場,自己則帶著其他四美圍著趙家姐弟回到了州衙。

張知州聽到報案,請兩位老鏢頭和胡老太爺來同至現場驗看了。回到衙門,華山七女一直請張知州嚴辦兇徒,張知州倒是十分明白,馬上把趙家姐弟給保了下來:

「眾位女俠,切莫衝動,趙家兩位姐弟是受本官之託查勘此案之人,發現了可疑線索,自當及時追蹤,比列位先到一步也是正常的。兩位高手人品如何,成州上下人人盡知,斷不會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張大人,趙家姐弟出事時正在現場,我家二師妹屍骨尚暖,若是他人行兇,憑我們姐妹的本領,就算捉不住,也不會讓他無聲無息地逃走,如此證據,趙家姐弟須脫不了乾系。」

「諸位女俠,趙家姐弟斷不會是那陰陽淫賊,再說,諸位並未親見他們姐弟行兇,怎能把如此大事硬安在他們身上,本官只是據情理而言,決無袒護之意。」

「那好,知州大人,我們姐妹決不會放過那賊人,若是有朝一日,我們查到這他們姐弟參與此案的證據,張大人怎麼說?」

「本官自然會秉公而斷,決不偏袒。」

「好,姐妹們,我們走。」

華人眾女氣憤而去。

趙紫瓊姐弟對張知州心存感激,急忙跪倒相謝,張知州急忙攙起:

「兩位不必如此,天地間自有公道,本官不過據情理判斷而已,若是兩位真有劣跡,本官又怎會姑息呢。兩位對此事不必在意,快去忙你們的吧,等抓到兇徒,兩位的清白自明。」

趙家姐弟兩個聽了,千恩萬謝,發誓定要早日捉住淫賊,洗血身上的冤屈。

卻說兩姐弟回至客棧,暫且歇息了,至晚仍去城南伏虎寺舍利塔上守夜。這舍利塔高有十三層,是全城的制高點,站在項層,整個成州盡收眼底。本來那女子的黑影他們也看見了,更看到「玉蝴蝶」兩姐妹在後面追蹤,為了不被髮現,他們便遠遠輟著,後來看到周冰回來,正好走個對面,兩人急忙藏於一座宅院的屋簷之下。等他們從下面出來,卻已不見了「玉蝴蝶」的身影,只是遠遠地見黑影急速遠逸,肩上彷彿扛著一個女子,兩姐弟急忙隨後追趕,因為距離太遠,追到那片小樹林,便失去了目標。兩姐弟在樹林中轉了好幾個彎,比華山眾女更早地發現了兇犯進入破廟,便追蹤而去,發現目標從廟後躍入,兩人怕跟丟了,也從後院進入,卻同從前面趕到的華山眾女發出了誤會。

兩人在塔上蹲了一宿,未見一個用輕功飛簷走壁之人,早晨剛剛回到客棧,便聽人說連升客棧又出了事。

卻說華山派七位女俠從州衙出來,惱張知州袒護趙家姐弟,心中十分不快,回到客棧,商議了一天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心裏不免有些怨氣,出現了一些小小爭吵,都不快活,所以天剛黑,便早早回自己房間睡了。

這連升客棧離趙家姐弟住的悅來客棧在同一條街上,相距也不過兩百步,「玉面羅剎」寒月就是在這連升客棧被害,華山眾美此次來到成州,由張知州出面包下了後面套院給眾女俠居住。這個季節沒什麼客人,除了幾個長期住在店裏的商人,就只有一個山西老客傍晚時住進來,天一黑,掌櫃的不想浪廢燈油,便叫夥計關了店門,早早睡了。

一更天,那山西老客到了前面櫃臺,看了看睡得死死的夥計,叫了兩聲不見動靜,便自己在櫃上取了十幾隻牛油大蠟,徑向後面套院而來。

後套院有正房三間,東西配房各一間。靜空地位最高,自然是住正房;大姐潘婕一向喜歡照顧小妹妹,便同周冰住東邊正房;二姐辛曉琪同三姐王雅貞是同年,比較談得來,便住西側正房;四姐雲秀卿同五妹張素素住東廂房;只有七妹王美娜自己住在西廂房。二姐「玉蝴蝶」辛曉琪一遇害,三姐王雅貞覺得有些孤單,便叫美娜來一同住在正房西間。

山西老客似乎是輕車熟路,先到正房,用匕首把門開了,走進去,點上蠟燭,見靜空戴著道冠,穿著道袍,倚著牆壁歪坐在床上,拂塵搭在左肘處,似是在打坐時睡倒的。老客過去,小心地推了她一把,靜空象被人抽了筋似地,慢慢從牆上滑下去,倒在床上。

老客滿意地走出來,又撥開正房東屋的門,點上蠟燭舉著來到床邊,一手舉蠟,一手撩開帳子掛好,見兩個姑娘同蓋一床大被,腳對腳睡得正香。老客一把掀了被子,露出兩個女俠美妙軀體來。見兩人都穿著窄小的紅肚兜兒和短短的褻褲,露著雪白的肩膀和光脊樑,還有圓潤的小腿和纖柔的弓足。老客看得有些興起,不由自主地把兩個女人胸前各摸了一把,兩人毫無反應。老客彎下腰去,左一拖右一拖,把兩個沉睡中的半裸女俠拖過來,一邊一個挾在腋下,徑自出屋來到正房,往靜空的床上一放,又回頭出來。

不多時,華山七女俠便一個挨一個擠在大床上,除了靜空道姑,六個人都是肚兜兒褻褲,香豔之極。

老客又回身去,把其他幾個屋中的蠟燭都息了拿過來,回身關上門,在靜空屋裏一連點上十來只大蠟,把整個屋子照得通亮,這才踱到床前,得意地笑了:

「華山八美,好,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有幸之至,哈哈哈哈。」他又來回看了看:「好,個個兒都好,老子今晚要大小通吃,來個一勺燴。」

八 華山之劫

他把最後挾過來的,離床邊最近的五妹「玫瑰仙子」張素素拖起來扛在肩頭,左手攬著她的膝彎,右手卻把她兩條光裸的小腿和腳丫摸了半晌,還抓起她的一隻腳腕,反折起來,將那一隻玉足放在自己臉前,半迷起眼睛嗅了很久,彷彿十分香甜似的。然後,他隔著褻褲慢慢撫摸著扛在肩頭的女俠的屁股,摸夠了,又把手指伸進她兩腿中間,仔細感覺著她前後孔竅的位置。這一切都享受夠了,老客就肩膀頭上把張素素肚兜兒的帶子解了,再一把拉斷她褻褲的帶子,然後把褻褲褪了下來……。

不過頓飯時間,華山六美連同出家的靜空都已經精赤條條,作一排橫陳床上,任那老客猥褻狎玩。

看著那七位美貌女俠生機勃勃的香乳,還有大腿間七個鮮嫩的蜜桃,老客玩得興起,先把最小的周冰拖起來,一手抓住她兩只細腕,另一手拿住她一隻腳踝,將她面朝天拎起來,移至旁邊的竹榻之上。先取了繩子捆了,然後制住需要的穴道,這才取兩只小瓷瓶給她聞了,一隻手抓住她冬筍一般尖尖的小乳,一邊把手伸在她兩條稚嫩的玉腿之間,褻玩著她處子的陰戶。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周冰便悠悠醒轉,先是疑惑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然後便突然明白了,她綽號「急如火」,即使是反抗也顯示出她如火的性格,她拚命掙紮,驚恐地大張著櫻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細軟的腰肢蛇一樣地扭動,兩條秀腿拚命蹬踢著,試圖擺脫淫賊的魔掌。然而,無法運用內功的她卻只能像一個平常女子一樣用蠻力抵抗惡魔,那就像是螳臂擋車一般,無論她怎樣掙紮,那兩只大手都像是用膠粘在她身上一樣,絲毫也不能擺脫。周冰的掙紮進行了不長的時間,疲勞使她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絕望地停了下來,一股清流自她兩腿間那軟軟的茸毛中間湧了出來,滴在床上。

老客知道,這是另一種藥起作用了,「玉蝴蝶」辛曉琪也曾嘗過這藥的厲害。他抓住她兩條玉腿,一下子把她拖到榻邊,讓她的兩腿呈極限分著,稚嫩的陰部拖向自己身前。周冰看著那粗大的巨杵慢慢靠近自己的下身兒,美麗的大眼睛中湧出一汪恥辱的淚水,她最後又像征性地掙紮了幾下,然後便被那大東西頂在了肥嫩的蜜桃縫裏。老客兩手抓著周冰的大腿,下身一挺,把一條大肉棒塞進了少女處子的陰戶中。

老客的目的並不全在姦淫之上,才插了不足五十下,便好像無意間用手碰了一下週冰的某處,將她的經脈解開了。姑娘發現自己恢復了武功,就算不想自衛,也總是想報被辱之仇,所以,周冰裝著沒事一樣,趁對方偶而失神之機,突然發作,企圖置對手於死地,可是,她才聚集起來的內力在發作的一瞬間突然衝破了閘門,直向陰戶洩去。周冰此時才明白二師姐「玉蝴蝶」是怎樣死的,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發現,那內力根本就不聽使喚,眼睛看看自己十幾年的苦練全給人家作了嫁衣裳,她心裏這個恨哪!

但恨並不能改變命運,從發功到被吸盡精血總共不過是踱上三步的時間,周冰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已經失去了光華,那兩條白嫩的玉腿在老客的手中顫抖了一會兒,便徹底停止了運動。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女俠,就像她的二師姐一樣斷送在淫賊之手。

老客十分滿意地抽出肉棒,一股鮮血從姑娘的陰戶中湧了出來。老客隨手取了一根未用的蠟燭塞進周冰的陰道,把血堵住,然後把她從榻上拖下來放在地上,抓著腳讓她臉朝外倒掛著,然後緊靠榻邊放下去,讓她窩著腦袋用肩膀和後頸著地,脊背頂在榻上,再將她兩條玉腿分開放下,讓她的軀乾直直地朝天倒立著,分開的玉腿間展露著肛門和少女的一切秘密。老客見周冰的陰道裏插著一根蠟燭,突發奇想地把那蠟燭點著,把個美妙少女變成了一個特殊的燭臺。

接下來是「芙蓉仙子」王美娜,只聽這綽號,便知美娜屬於那種蓮出淤泥的素雅淑女,卻又如仙女般美豔照人。老客喜歡她那尖尖的酥乳和圓滑的臀部曲線,哪一邊也割捨不下,於是便把美娜側身放著,彎起兩腿,一手抓著她的奶房,一手摸著她的美臀,自己依然站在床邊,把個人中仙品插了幾十下,然後照樣解開穴道,利用她反抗的一瞬吸乾了陰精。照周冰的樣子把美娜在榻邊製成燭臺,卻來關照張素素。

張素素綽號「玫瑰仙子」,於美豔之中又透出一分熱情,老客思來想去,似乎沒有什麼可以佩得上她的氣質,於是把她直挺挺壓在床上,像新郎玩兒害羞的新娘一樣用最簡單的辦法把她奸殺了。

「臘梅花」雲秀卿是個冷峻的女子,這使她的美給人一種不敢仰視的感覺,不過,老客可並不怕這個,他仔細玩兒遍了她的全身,發現她的屁股最是細膩潤滑,於是,他把她面朝下按在床邊,將自己的肉樁在她那雪白的屁股上蹭了足有一刻鐘,這才雙手抓著她的髖部,一著隔山打牛式要了秀卿的貞節,接著又把她送去了陰間。

「妙手玉貞」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使她看上去更顯成熟,老客迎面把她抱住,一手攬背,一手抱臀,站著就把她給弄了,也吸了她的元陰。

「青蓮玉女」也是個長著美妙玉臀的女子,老客讓她俯臥在榻上分開腿,自己合身壓上,從屁股後面插進去,連陰戶帶屁股頂了個夠。

最後來到靜空面前。道姑同尼姑不同,都是帶發修行的,一但去了道袍、道冠,便與常人無異。年齡上,靜空只比潘婕大幾個月,一樣的美麗容貌,一樣的香豔玉體,不過武功可就比「華山八美」強多了,別忘了,人家是入室弟子。

「無量壽佛」老客調侃道:「道長果然好玉體,既得玄妙道法,何不與在下同鑄鼎爐。」說完,也照著奸其他女俠的樣子,把靜空捆好制穴,然後解了迷藥。

靜空醒來,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卻沒有像其他女俠那樣掙紮,只是閉上兩只秀目,任淚水從眼角流出。老客把她玩兒了半晌,雖然借著春藥的力量把她陰戶弄得濕了,卻沒有了制止她反抗時的那種趣味。老客感到有些索然無味,上得床去,坐在靜空背後,摟著她的酥胸,讓她坐下來,自己套上他的陽具。他托著她的美妙臀部讓她上下套弄了幾十次,也像對付其他女俠那樣假裝無意間解了她的穴,誰知這一下差點要了他的命。

原來,靜空的功力遠高於其他女俠,也在這老客之上。如果這老客功力深些,或者是一來就直接奸玩靜空也許無妨,但他先前已經吸了六個女俠的元陰功力,未及消化便奸靜空,結果等吸她元陰的時候,大量的內力一下子衝入身體,差一點兒把他的經脈衝爆,好在他發現得早,及時停止了吸功的行動,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靜空卻沒那麼便宜,當她發現自己內功狂湧的時候就竭力控制自己想將功力收回來,沒有想到對方突然撤功,強大的回衝之力一下子從陰道湧入丹田,將靜空的經脈根根寸斷。晃了晃,也斷了氣。

老客從床上下來,自己穿好了衣服,將靜空拖下床,照其他女俠的樣子插上蠟燭,才要走,又停下來:

「這麼多美女,若不讓更多的人欣賞,卻不可惜。」

於是,他把七個女俠全都去了蠟燭,搬到前面的餐廳裏,解開綁繩,各放在一張飯桌上,呈對角方向仰面朝天躺著,四肢分跨在四條桌邊,將剛被淫過的陰戶對著客棧的大門。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武者死於刀劍,才算死得其所。」於是回去尋了她們各自的兵器來,那是七把寶劍,還有靜空的拂塵。先拿了一口劍,來到周冰跟前,伸手撥了她陰道裏的蠟燭,把那劍從鞘裏抽出,然後用左手的劍鞘撥開這少年女俠白嫩嫩的屁股蛋兒,從她那小小的菊花門裏硬捅進去,就把個小姑娘的糞門兒撐裂了,再用那劍分開姑娘的陰唇自水門兒一捅到底,只露劍柄。又按樣畫葫蘆,把每個女俠的肛門和陰戶都使劍插了,單把一柄拂塵自靜空檀口裏插進去,直沒至拂塵的頭,迫使這妙齡道姑的頭只能使勁兒仰著,這才吹熄了所有蠟燭,悄悄開了店門,循著牆邊的黑影迅速離去。

九 援手

華山眾女俠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這一次趙家姐弟卻是知道得最早,因為悅來客棧離連升客棧極近,況且七個妙齡女俠光著個身子躺滿一個餐廳,還不整條街都嚷嚷動了。附近的男人們聽到訊息,一窩蜂般擁向連升客棧,滿大街的人都在喊叫:「快去看哪,華山來的七個美貌女俠讓人殺了,光著腚眼子躺了一屋子」。

姐弟兩個是天交五鼓才回來,正躺在各自住處休息,聽見吵嚷之聲,急忙起身到前面來打聽究竟,卻發現店裏的掌櫃早跑去看熱鬧了,只留下一個小夥計氣哼哼地看攤兒,見兩人打聽,沒好氣地說:「沒聽見外面喊哪?昨天到店裏來尋人的那七個華山女俠,一夜之間叫人家先奸後殺都整死了,現在光著屁股擺在連升客棧的餐廳裏。這不,都去看熱鬧了,單叫我留下看門兒。」

兩人急忙出得門去,見人群早把連升客棧圍得鐵桶一般,想擠都擠不進去。兩人見這樣不行,只得回店除去化妝,換上官衣(這是張知州去請兩人時帶去的,既然是替官府出面,這禮制服飾總是需要的。兩人偷偷從後面溜了出來,到了店前大街上,一路吆喝著:「閒人閃開,官差到了。」圍觀的人群這才閃出一條道來讓她們進去。從店門外,就可以看清七個女俠雪白的大腿和毛茸的陰戶,一股血腥味直衝腦頂,那慘景讓兩人的心狂跳不已。

兩人把連升店的掌櫃夥計叫來問了問,便知道華山八女是著了人家的道兒,被藥迷住奸殺的,下藥的多半就是那個不辭而別的山西老客。

不多時,張知州和成州的武林前輩都到了,大家的判斷也與趙家姐弟一樣,於是,張知州便要叫人畫影圖形捉拿兇犯,紫瓊攔住了他:「大人,不必畫影圖形,這犯人本就在咱成州,所謂山西老客不過是化過妝而已,我保證他一出店門就卸了妝,現在說不定就混在看熱鬧的人群當中,按店家所描述的形象抓人毫無意義,不如先把這七位女俠好生裝殮了,咱們再另圖他策。」

幾位武林名宿也都同意趙紫瓊的見解,此事也就暫且作罷。

從這時起,成州武林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連華山八美這樣成了名的女俠都讓人家隨隨便便就集體奸殺,成州還有誰自認能保住性命貞操呢?於是,僅僅半個月時間,便又有兩名武林人士死去,不過卻不是被那兇徒所害。

頭一個便是劉老鏢頭,自己花一樣的女兒被人奸殺,老人已是痛不欲生,偏偏自己賣著老臉親自去請來的華山眾女俠又被奸殺,自己怎麼向人家清虛師太交待呀?老頭子越想越窩火,結果得了急心痛,一跤跌下去就再沒起來。

第二個則是古老鏢頭的小女兒,死去的古少鏢頭的小妹妹三小姐,這姑娘年方二八,品貌端莊,且自幼習武,本是個「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自從華山眾女俠死後,古小姐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就是淫賊的下一個目標,因為論容貌,論武功,現在成州活著的女子,只怕就要算自己了。那一眾受害女俠都是知書達禮的貞節女子,寧可死也不會受人淫辱的,可看一看她們死前都被盡情奸過,便知道只要兇徒出手,女俠們就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了。一想到此,古小姐便不寒而慄,她想,能夠保住自己貞操的唯一辦法,就是趁對方還沒有出手便尋自盡,於是,她留下一封書信給古老鏢頭,然後沐浴更衣,引劍自刎。

古三小姐的死,讓趙紫瓊姐弟感到了一絲涼意,如果古小姐的預感是正確的,那麼古小姐一死,兇徒的下一個目標最可能的就是自己姐弟兩個了。因此,她們不由得時時都提高了警惕,無論白天夜晚,姐弟兩個都是形影不離,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武功,雖然趙家姐弟不常在江湖中走動,少有人知道她們,但真論起真章,兩人的武功只怕不比八大門派的掌門差到哪裏去。但兇徒永遠不正面下手,再好的武功也怕暗算,所以只有時刻處在同伴的視線裏,才是防止被人暗算的最好方法。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救星。少林寺方丈了空大師領「十八羅漢」、武當山木真道長領「四大天王」、還有峨嵋派掌門領二十徒眾、點蒼派一眉道長帶門徒四名、華山清虛師太和五名出家弟子、再有八卦門、太極門、金剛禪、九華山、青城山、五臺山等大小門派接到了空大師的帖子,都派了頂尖高手同來成州,共同剿滅「大樂魔法」的惡徒,甚至黑道中也來了人,四方各道的總瓢把子,排幫和丐幫幫主和長老都盡棄前嫌,這讓姐弟兩個感到一絲寬慰。

眾高手到達後,與張知州並成州武林各派共同商議除惡之事,武林人公推了空大師主持大局,大家決定住在盡可能靠近的地方,以防止哪一家的弟子落了單被人利用。不過,畢竟人太多了,敵人又在暗處,除非能猜透敵人的心思,否則,誰又能知道兇徒的下一個目標是誰呢?

有了武林各派,姐弟兩個覺得身上的擔子輕多了,不過自己的職責所在,仍然不能鬆懈,她們白天不再需要去酒樓茶肆打探訊息,這種事情各大門派的人都替她們作了,她們只需要每晚去塔上繼續她們的蹲守,早晨回店休息,傍晚再去了空大師處收集一天的訊息就行了。

十 交手

這一晚,兩人的苦等終於有了結果,紫瓊首先發現了一條黑影從武林人住的地方迅速北移,身上似乎扛著什麼東西,紫瓊憑著記憶,確定那黑影離開的地方是號稱「武林第一美女」的塞外奇人「雪山聖女」的住處,急忙低咳一聲,子嬰會意,姐弟兩個急忙飄下高塔,一陣風向北追去。

兩姐弟越追越低,看出那是個男子,身上背的顯然是一個被制服的年輕女子,莫不是那「雪山聖女」,兩人想著,腳底下加快了步伐,看看已經追至那人身後百十步的地方,那人突然像是發現了有人追蹤,也加快了步伐。紫瓊發現對手的輕功實在可圈可點,自己如果不是用盡全力,早就被對方甩掉了,饒是如此,也無法再把距離縮短下來。

不過,盡管一時無法追上對手,紫瓊也並不擔心,因為只要這樣輟著他,他便無法享用獵物,這樣總是有機會救人的。

追著追著,對手又跑進了那片樹林,等紫瓊追進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人的身影,紫瓊想,他大概又想去那座破廟吧,便沒有停步,繼續向前趕。不過幾十縱躍,已經出了樹林,然而,卻沒有看到前面有任何人影。紫瓊心裏說:壞了!這傢伙一定是在樹林裏轉了一圈然後往回跑了,要是追不上他,那「雪山聖女」可就要糟殃。想到此,她又轉身回到樹林外,卻什麼也沒看到,就連自己的弟弟子嬰也不見了。

一定是子嬰發現了那傢伙的行蹤追下去了,卻不知道他向哪個方向追,紫瓊心裏急壞了,沒有辦法,只得飛一樣趕回城裏,把事情向了空大師一說。大師急忙把大家召集起來,仔細一清點,一人未少,「雪山聖女」也在人群中,紫瓊傻眼了,心裏一急,眼淚可就出來了:「上當了,這狗賊的目標分明是弟弟子嬰。」

大家一聽,都覺得是這麼回事,怎麼辦呢?子空大師說:「事不宜遲,現在也沒有什麼最好的辦法,只有各派一齊出動,在四周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上一搜,希望能制止狂徒行兇。」

各派撒出的人馬一直搜到天亮,子嬰憑空消失了,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其實不用找到屍首,吸光一個武士的內功最多不過一刻之數,這麼長的時間了,生米早就煮成熟飯,紫瓊剩下的就只有痛哭了。武士們都十分同情,女俠們紛紛來安慰紫瓊。

紫瓊也沒有哭太長時間,她是個武士,她生到這個世上本不應該是為了哭的。所以,她擦乾了眼淚,咬緊銀牙:「狗賊,不把你碎屍萬段,我趙紫瓊誓不為人!」

第二天晚上,紫瓊並沒有睡下,她彷彿有一種預感,那個傢伙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她。她說自己要休息休息,好言送走了來看望她的客人們,整好夜行衣,背插寶劍,然後一縱身上了房,運起輕功直奔「玉蝴蝶」被害的破廟。

來到廟裏,盤腿坐下,然後靜靜地等。夜是那麼黑。連月亮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小風吹著樹葉「譁譁」地響,但紫瓊相信,那傢伙一定在暗中看著自己,靜等著一個好時機下手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已是四更天了,一股睡意襲來,紫瓊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就是這一瞬間,紫瓊盤坐在地上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向旁邊移開了兩尺多遠,並且變成了面朝後的姿勢。幾乎與此同時,幾縷指風從她原來坐的地方穿過,打在地上,激起了幾小股灰塵。

「朋友,現身吧。」紫瓊也是一縷指風打向大殿後的一根老銀杏樹。

一陣「桀桀」的怪笑之後,一個黑衣蒙面人從樹上一躍落在離紫瓊十幾步遠的地方:「想不到成州還真有這樣深藏不露的高人,能躲過我這一擊的,你是第一個,不過,躲得過我一擊,不等於擒不住你,只不過,爺要費些事罷了。」

「你是誰,怎不將真面目示人?」

「會的,如果我擒了你,自會讓你看到,如果你擒了我,想不讓你看也不行啊,何必這麼著急呢。」

「也好,看本姑娘擒你。」說完,紫瓊便劈空一掌揮去。

那蒙面人見紫瓊動手,也還了一掌,兩股掌風在半空相遇,發出「轟」的一聲暴響。

紫瓊見自己集五分力的一掌,只不過讓那黑影晃了晃,心中也驚。便又用十成功力劈出第二掌,那人又回了一掌,腳下不由退了一步。

紫瓊知道對方功力與自己尚有差距,於是第三掌便用了十二成功力。這一次對方連退數步,哼了一聲,彷彿是受了內傷,也不答話,縱身上了牆。紫瓊怕他跑了,也起身去追。對方是站著,紫瓊是坐著,這樣紫瓊就慢了半拍,加上那傢伙的輕功實在也比紫瓊高一些,所以追出兩三裏,又被他鑽了林子逃脫了,紫瓊懊惱不已。

雖然沒有抓住兇徒,畢竟同他交上了手,而且也掂出了那傢伙的斤兩,也不能說沒有收獲。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聽聲音又十分陌生,所以無論如何也還是找不到懷疑的目標。

紫瓊回來,把事情向了空大師說了,了空大師同各派掌門一說,大家都十分配合,把自己派中的所有男性都叫來讓紫瓊辨認。紫瓊讓他們穿上黑衣,蒙上面,從中找出幾個身材與那兇徒相當的來,一共找出二十幾個,一調查,當時都與本派眾人在一起,並且都有人證明。紫瓊又同古老鏢頭一說,成州武林各門各派也都叫自己門中與那兇徒的身材差不多的弟子來讓紫瓊辨認,結果雖然找到幾個沒有不在場證據的,但前幾起案件當中,這些人卻都有不在場證明,說來說去,凡是被人們知道在本地的武林中人都沒有作案時間,那會是誰呢?

十一 陷害

此後的幾天,紫瓊一直在絞盡腦汁地想怎樣才能挖出這個暗藏在身邊的惡棍。除了同自己交過手之外,其他任何線索都沒有,真叫她茶不思飯不想,人也清瘦了許多。正在無可奈何之際,張知州派人來請她,一算計,她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官府的捕頭,破案是有時限的,知州大人給的期限該到了,可自己什麼線索也沒有,這限棒只怕是要吃的了。

到了知州府,紫瓊急忙向張知州請罪。誰知張知州並未責怪她:

「趙捕頭不必著急,天下武林精英已經全都聚集在一個小小的成州,都沒有把人找到,我怎麼能把這麼大的責任安在你的頭上呢?這期限麼,不過是例行公事,為了你們盡心盡力地為國家辦事而已,只要你盡了力,時間過了就過了,本官再給你一月就是,就算有上峰追究,全由本官作主,你不必擔心。」

「謝大人。」看著張大人一臉倦容,知道他也一直在為這件事操心,紫瓊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本官請你來,只是問問子嬰的事,不知找到沒有。」

紫瓊搖搖頭,眼淚已經含在眼眶中,張知州急忙勸解:

「趙捕頭不要太難過,本官在家略習得些麻衣相術,我看子嬰不像是短命之人,吉人天相,也許此時正被困在某處,找到他,說不定案子就破了。」

「大人您不必安慰我,子嬰恐怕是已經……」

「哎--,既然並未發現子嬰的屍首,便有生還的可能,再說,子嬰也許是因為別的事情給絆住了身子也未可知呢。」

「但願如此吧。大人好意紫瓊心領了,紫瓊一定不辜負大人的厚意,不捉住兇徒,我紫瓊決不罷休!」

紫瓊心裏好過多了,張大人又在她的心裏燃起了希望。誰知就像是命中註定,這希望的火星很快就變成了雄雄烈火。紫瓊剛剛從知州府出來,走了不過兩條街,便聽見耳後破空的風聲。紫瓊武藝高強,早已達到聽風辨器的程度,辨準了方位,頭略一閃,手一抬,用兩個手指把暗器夾在手裏。急忙回頭,已經不見了偷襲之人。低頭看了一眼接到的東西,原來並不是什麼暗器,是一張小小的紙條,讓邊寫著:

若要子嬰返,獨往少陽山,三更大殿等,破陣始得還。

紫瓊明白,這廝偷襲自己不成,想用子嬰的生命相要挾,叫自己去闖陣。雖然自己在家也習學陣法,不過對方既然敢用陣法向自己叫陣,這陣中一定是千萬種兇險。但自己什麼也得走一趟,子嬰是趙家的獨苗,就算拚上自己一條命,如能救下子嬰,就算是值了。

少陽山離城不遠,也就是十幾裏路,山很高,山上多是寺廟,過去香火很旺,這些年不知為什麼,香火也不行了,和尚也跑了,多數廟宇都已經破敗了,卻不知賊人所說的大殿在哪一座廟裏。紫瓊早早就來到少陽山下,一座廟一座廟地找上山去,這可就用去了不少時間,一直到了二更末,也沒有看到哪一座廟裏有任何陣式。眼看限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上面還有好幾座廟沒走,想一想,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真傻,淫賊要同自己較量,當然要找人跡罕至的地方,看看山上這些廟,也只有最遠的最破的廟最合適。」

於是,她便放過中間幾座廟,直奔山頂的那座破廟而去。這果然是一座空廟,大殿裏落滿了灰塵,紫瓊在裏面轉了好幾圈,這裏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也沒有看見什麼陣式,難道自己想錯了,陣法在剛才隔過去的那幾座廟裏?紫瓊有些氣惱,從廟裏出來,站在門外向山下看,看看剛才錯過的哪一座廟才最像是下手的地方,看來看去也難以取捨,只得一步步下山來,把剛才隔過的破廟一個個看來。

才走出不遠,便見離她約有三裏之遙的一座廟中放起一支燄火,這是江湖人經常使用的傳迅方式,莫非……?

紫瓊不及多想,運起輕功三縱兩縱便縱至那廟前。只見廟門大開,裏面黑古隆冬,什麼也看不見。紫瓊怕裏面有埋伏,提住一口氣,小心奕奕地摸黑進去,仔細看了看,也不見有陣法,想來最多又是偷襲,便提高了警惕,直奔大殿。殿裏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聞到一股血腥味。

「莫不是子嬰他……」紫瓊不敢想下去,卻忍不住取出火褶子點著,四下一看,卻見供桌上仰臥著一個年輕男性,一身衣服脫得乾淨,一動不動,彷彿是死了。

「子嬰!」紫瓊撲過去,一把把那男子抱住,仔細一看,雖然眼熟得很,卻不是子嬰。

「又上當了!」紫瓊正在著惱,卻看見殿外一片燈火通明,有成百人高叫:「不要走了淫賊!」

「噢,他們把淫賊給圍住啦!」紫瓊非常興奮:「我定要手刃淫賊,替受害的武士們報仇。」想到此,她一把拔出腰間寶劍,興抖拌地便來到殿外,卻一下子愣住了。不光是她愣住了,連殿外的人也都愣住了。

殿外是此次到成州來的各武林門派的高手,還有本州的武林人氏齊聚於此,眼睛都盯著大殿門口。紫瓊突然明白,他們不是圍住了淫賊,而是圍住了自己。

「趙施主,怎麼是你?」了空大師十分驚訝地看著紫瓊。

「了空大師,你們怎麼來了?淫賊何在?」

「別裝傻了,你不就是淫賊麼?」一群成州的武林弟子憤怒溢於言表。

「各位不要誤會,我也是追蹤淫賊而來。」

「那淫賊何在?」德威武館的老館主問道。

「我沒有見到。」

「既然是追蹤淫賊而來,卻怎麼說沒有見到?」

「是淫賊給我下了個帖子,叫我獨自來少陽山破陣,說是我弟弟子嬰在他手裏,為怕子嬰遭了毒手,所以不敢告訴各位。」

「那帖子可在施主身上?」了空大師畢竟是出家人,不像那些人一樣沒有涵養。

「帖子在此,大師請看。」紫瓊從懷裏取出那張帖子遞過去。

了空接在手裏展開,然後愣了一下:「趙施主,你肯定就是這張帖子?」

「肯定,我懷裏只揣過這一張紙,怎麼了?」

「施主請自看。」

紫瓊接過帖子一看,可就傻了眼,那紙上什麼字也沒有,完全是白紙一張。

「我接的帖子確實就是這張,當時上面寫了四句話:若要子嬰返,獨往少陽山,三更大殿等,破陣始得還。怎麼會變成這樣?」紫瓊突然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

「趙施主,請問你身上的血是哪裏來的?」

紫瓊這才注意到自己黑色夜行衣的下襟處有一片血跡。

「這個……」紫瓊明白了,這是剛才抱起那男屍的時候沾上的。

「可否讓老納進殿一看?」

紫瓊腦袋「轟轟」直響,完全不知所措,猶豫著但還是站在了一邊。

結果就不必說了,死的人是德威武館的一位弟子,自然是死於「大樂魔法」,紫瓊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眾武士一片聲喊叫著要殺紫瓊替死者報仇,紫瓊只是不停地說:「我冤枉,我什麼也沒幹,是那淫賊陷害我的。」但誰能相信她呢。

了空大師多少還感到有些蹊蹺,於是攔住了大夥:「各位施主,請聽老納一言,雖然許多事看來都與趙施主有關,但我們並未看見趙施主殺人,所以不能就此定案,且此事關系重大,依老納之意,我們還是將趙施主送至州衙,交張大人勘問清楚了再說。趙施主,你看如何?」

趙紫瓊此時根本就沒有了主意,如果不肯去衙門,就等於認了自己是兇手,還不如任他們送自己去州衙。張知州為人精明,一定能替自己辨明冤屈。所以她痛快地答應了。

清虛師太一下子死了九個弟子,對兇徒恨得牙根都癢癢,見紫瓊答應去州衙,便接過話頭說:「趙施主願意去衙門裏辨冤,這很好,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們封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尋隙跑了,我們卻還要費事去追你。」

紫瓊還能有什麼說的,於是任清虛連點了她七處大穴,上身完全被制住,下肢也失去了運用輕功的能力。於是,了空留下兩個羅漢堂弟子看守現場,自己同一眾武林人士擁著趙紫瓊下山直奔州衙。

十二 禁制

張知州果然立即就保下了趙紫瓊。

「列位高手,不是本官有意袒護,趙總捕頭的確不是那種人。再說諸位也沒有親見她殺人,我看這裏面定有緣故。如果本官就這樣草草定案,放過了真正的兇手,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嗎?」

「大人,我們雖未親見趙紫瓊殺人,但她怎麼會那麼巧在死者身邊,況且,我們都已看過,我家徒兒確是新死,還在流著鮮血,如果是兇手陷害趙紫瓊,怎麼會有時間逃脫呢?大人說我們指證趙紫瓊殺人證據不足,可大人又如何解釋這一切呢?」德威武館的老館主顯然是十分不服。

「王老館主不要著急,本官說過,本官不會偏袒趙紫瓊,本官只是覺得這裏面事有蹊蹺,萬一冤枉了趙紫瓊事小,放跑了真正的兇手才是大事。依我看,趙紫瓊且在本官這裏關押一時,等本官查證明白,再給眾位一個答復如何?」

眾武士還要不依,了空大師發話了:「各位不要急於一時,趙施主現在已在我們手中,早一日遲一日已不重要。張大人不願輕易陷人於死罪也是好的,足見張大人乃是仁慈的好官,我們就賣張大人一個面子,給大人一點兒時間查證。只是……,這案子不能就這麼無限期地拖下去,張大人也要給我們一個時間才好。」

「那是當然,我看,就以七日為限,待我找出證據以證趙紫瓊無罪如何。」

「就依大人,那我們就把她帶走了。」

「且慢,趙紫瓊還是留在本官這裏吧,萬一哪一位一時控制不住,卻是不好。再說,既是人犯,也該由官府羈押才是。」

「大人,這趙紫瓊的武功不在少林羅漢堂子弟之下,張大人乃是文官,萬一她衝開了穴道,對大人十分不利。」

「不會的,眾位太小心了。」

「大人,還是小心為妙。」

「那依大師之意……?」

「大人。」清虛接過話頭:「貧道會金針打穴之術,只要讓貧道用金針埋入她的會陰要穴,阻斷了她的任督二脈,她就如殘疾一般,只能癱在床上,無法自解穴道了。」

「不好不好,時間長了,豈不是要落下終生殘障。」

「大人放心,只要每半個時辰有人勤給她翻個身,就不會有問題。」

「只是,趙紫瓊,你有何說?」

「大人厚意,紫瓊心領,一切全憑大人作主,只是紫瓊乃女兒之身,這會陰大穴,卻是有些不便,再說,翻身之事,女兒家總有些……。」她的臉脹紅著。

「不妨,本官會把你留在我的後宅,派兩個勤快的婆子侍候,決不讓你有任何閃失,至於金針打穴,來呀,備青布幔帳和單架。」

不一時,衙役們拿來了青布,在紫瓊周圍支起了一人多高的幔帳。

「清虛大師請。」

清虛移步進了布幔,此時紫瓊的要穴還未解開,表面上看同常人一樣,實際上根本無法運功,所以也不怕她反抗。

「趙施主,請自己準備吧。」

紫瓊沒有說話,只是自己倒在單架上,蜷起雙腿,然後盡量分開。會陰位於肛門和陰道之間,與頭頂的百會穴一樣是任督二脈的交匯點,但百會插針是有十分大的風險的,所以清虛師太並不想用。見紫瓊分開自己的雙腿,褲襠緊貼住她的身體,把陰部的形狀清晰地勾勒出來。清虛嘆了一口氣,手指一彈,一枚只有三分長的金針便準確地穿過褲襠,直沒入紫瓊的會陰穴半寸深。隨著金針射入,紫瓊立刻兩腿一伸,整個人軟軟地癱在單架上。清虛見她兩腿分得大大地十分不雅,便親手把她的兩腿並攏,又把她兩臂順在身體兩側,這才出來,叫衙設撤去了幔帳。

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姑娘轉眼就軟癱在單架上,張知州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劉師爺。」

「小人在。」

「去後宅,叫四個粗使丫頭來,將趙紫瓊抬到東廂房,吩咐吳媽、劉媽、小花、小翠好生等候著。」

然後,張知州看著了空大師:「大師以為這樣如何?」

「大人的處置甚當,不過,如果七日之後,大人未能找出證明趙紫瓊無罪的證據呢?」

「那本官也只好升堂審問了。」

「如此,老納告辭。」

十三 知已

武林人士離開後,張知州匆匆回到後宅,直奔東廂房,見趙紫瓊直挺挺地躺在裏間的床上,眼睛望著天,淚水順著眼角不停地流。張知州心中十分不忍,急忙過來安慰她:

「紫瓊哇,不要太難過,你一心一意捉拿淫賊,淫賊怕你才會陷害你,你這一哭,可不是讓那淫賊看笑話了麼?」

「多謝大人信任,我只是因為……那麼多人都不相信我,寧願把我當成淫賊,也不肯讓我解釋。」

「哎--,不要這麼想。如果是你看到一個武林人士從兇案現場出來,身上還帶著血,你會輕易放過他嗎?!將心比心,你該原諒他們。」

「大人說得是,大人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本官就知道你們姐弟是十分可靠的,決不會做那等惡事,否則,我怎麼會同意叫你們姐弟作我的總捕頭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你無罪的。」

「大人如此厚意,紫瓊銘記在心,如有那一天,小女子一定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先別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似你這等武林奇才,本官正當保護,哪裏說得上報答。」

「大人施恩不望報,真是堂堂君子,但武林中人,就講究受人點水之恩,當報以湧泉。小女子家道清貧,無以為報,如有重獲清白的那一天,願追隨大人,永奉箕帚。」

「紫瓊何必如此,本官已過三旬,不過一粗陋文士,怎敢讓姑娘屈就。」

「紫瓊言出必踐,此身已屬大人,決不敢求名分。請大人不必推辭,僅當養個小貓小狗。」

「老實說,本官自拙荊仙去後,一直鰥屈至今,自頭一天見你,就已驚為天人。只是我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又相貌醜陋,不敢高攀,既然紫瓊有此心意,候真相大白之後,本官定當三媒六證,娶為正室,一生一世,唯紫瓊是愛。」

「有大人這樣的知已,紫瓊死亦足矣。」

「先別說死,咱們還得找證據呢。老實說,現在說清白還早,須本官仔細查證,才能找到線索,只是這七天的時間太緊了。」

「大人之心,紫瓊全懂,就算找不到證據,我也不會怨天尤人。

張知州在紫瓊房裏同她直談到了天黑,午飯和晚飯都叫丫環端到房裏,張知州親自扶起趙紫瓊,自己坐在她身後,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一口一口給她餵飯。晚鈑的時候,還叫人送來了一壇老酒,親自斟了與紫瓊對酌。兩人話語投機,自然豪飲起來,喝得酌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

紫瓊醒來的時候,見丫環正在一邊侍候著,問起張大人,比她醉得還厲害,到現在還沒起來。

紫瓊同丫環聊了一會天,知道張大人平時對下人也都十分平易寬容,永遠不挑剔,心裏更是床幸自己選對了人。看看快到晚飯了,張知州才一搖一擺地晃進屋來,一看就知道宿酒未醒,能得知已如此,夫復何求?

張知州陪紫瓊一起吃過晚飯,外面有人來叫,他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臉色就不那麼好看。紫瓊急忙詢問原由,張知州吞吞吐吐地說:

「也沒什麼。我把你留在這裏,原打算拖上七日,那淫賊可能還會作案,到時候你的冤情不就清楚了嗎,結果那淫賊倒是作案了,卻讓你的處境更為不利。」

「怎麼?」

「昨天晚上,華山派又有一個年輕的道姑被害,奸賊在現場留下一個帖子,自稱是你的弟弟子嬰,說是叫本官放人,否則每天奸殺一個女俠,把天下武林鬧一個雞犬不寧。如此,豈不是更坐實了你的罪名。」

「這分明是陷害。」紫瓊氣得咬牙切齒。

「說得是,可那些武林人士未必會這麼想。」

「大人,別為我費心了,把我交給武林眾人吧,免得妨礙大人的前途。」

「紫瓊怎麼說這樣話,我張某人怎可為了頭上烏紗而見死不救,你放心,本官已經想好了救你的辦法。哎,你不是說淫賊給過你一張帖子嗎?」

「是啊,可現在上面什麼字也沒有了。」

「帖子何在?」

「在少林方丈了空大師處。」

「如此你就有救了。」

「什麼?」

「淫賊一定是用了什麼特別的墨汁書寫的字帖,只是當時能看見字,過後就會漸漸淡去直到消失。既然淫賊能用這樣的墨汁,咱就應該有辦法讓上面的字再顯出來,那不就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了嗎?」

「真是個好主意,這下我真的有救了。」

「本官還想到了更好的一個證據,一定能證明你無罪,不過,這個證據不能輕易使用,免得不方便。」

「什麼證據?」

「需要時自知。」

十四 過堂

一晃七天就過去了,這些天張知州一直在為字帖的事情忙碌著,他託了許多朋友四處打聽消字之法,直到第六天晚上才興致勃勃地來告訴紫瓊,他已經找到了消字的秘訣。

他叫丫環拿來一張紙,告訴紫瓊,他用一種藥製成的墨在上面寫了字,並且經過半天的時間,墨跡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然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一點瓶中的液體往那紙上一擦,果然,那紙上顯出了漆黑的一片字。看見知州的表演,紫瓊感到,自己終於可心重見天日了,心情特別激動,半宿都沒有睡好。

天剛亮,丫環們就取了溫水來給紫瓊淋浴,還給她換了一身大紅的綢衫綢褲。紫瓊心裏十分高興,早飯也吃得很多。

辰末時分,聽見前面在喊堂威,知道張知州在升堂,武林人士一定都已候在前面,自己的冤情就要大白於人前了,紫瓊恨不得馬上就到大堂上去。

四個丫環婆子把紫瓊抱到單架上,然後把她抬到大堂後的影背後面,不一時就聽見了前言衙役高喊:「帶趙紫瓊上堂。」

紫瓊被丫環們抬到了堂上,兩個丫環左右扶著她跪在單架上。

「趙紫瓊,本官今天就當眾還你一個清白。了空大師,請問趙紫瓊給你的帖子是否帶在身邊?」

「正在老納身上,本是要作證據的。」

「可否給本官一看。」

「帖子在此,請大人查驗。」

「趙紫瓊,你看清楚了,那天你交給了空大師的,可是這個帖子?」

「正是。」紫瓊仔細辨認了,果然正是那天當作暗器接下的帖子,上面還有原來折疊的印痕。

「呈上來。」

衙役把那帖子遞上去,張知州從懷裏掏出那個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些藥液,往帖子上一擦,搖了兩搖,上面果然現出字來。

了空等眾人臉上都現出了驚訝之色,然而,張知州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是難畫難描:「怎麼會是這樣?」

劉師爺從旁邊接過帖子一看也愣了。

紫瓊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大人!」

「拿去給她看看。」張知州的臉色變得蒼白。

一個衙設把帖子拿過來放在紫瓊面前,紫瓊仔細一看,一臉的興奮頓時化作了泡影,只見貼子上寫的是:「擒年少武師一名,供姐姐採補,以報十幾年相愛之恩。你我今後各奔一方,老死不相來往。弟子嬰拜上」

紫瓊看了帖子,眼睛都直了:「天哪!大人明鑑,這是淫賊的詭計,大人千萬不能相信啊!」

「善哉,善哉,大人。」了空接過帖子看了,忙向堂上合掌說道:「如此物證,大人還有何言?」

「這……」張知州彷彿又從最初的驚訝中恢復過來,仔細想了想說:「大師,賊人既然想陷害,也定會想到本官會尋顯字之法。本官能用這種藥跡顯字,未必賊人就沒有其他藥水書寫帖子,只怕是先用普通消字墨水寫了騙趙紫瓊的字,再用獨門藥水寫下陷害她的字跡,這字帖也並非鐵證。」

「還要什麼鐵證?大人如此袒護賊人,莫非與她有什麼瓜葛,我們在這裏告不下來,還可以去省裏告,去京城告,定要這倒採花的女淫賊償命不可。」眾武士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大人,你就把小女子殺了吧,不要為我耽誤了前程。」紫瓊哭著說。

「莫急,莫急。」張知州再次攔住了已經暴躁不堪的眾人:「本官還有一法替趙紫瓊明辨冤情。」

「什麼辦法,這個辦法如果不行,張大人莫非還有其他托辭?」

「只這一個辦法了,如果不能證明趙紫瓊的清白,本官一定依法行事。」

「就再依大人一回。」

「好。趙紫瓊,本官本不想用這個辦法,免得大家臉上難看,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一途了。」

「大人說吧,小女子全都應承。」

「好。趙紫瓊,本官問你,你可有過姦淫之事?」

「大人說哪裏話?」紫瓊有些惱了:「小女子自幼守身如玉,如今尚待字閨中,怎麼說道姦淫二字?」

「這麼說你還是處女?」

「當然是處女。」

「各位俠士,這淫賊既會採補之術,自然不是處女,因此,本官欲當堂替趙紫瓊驗貞,若驗出處女,各位當可相信本官判斷了吧?」

「大人所說極是,就依大人。」眾武士一致認為這是可行之法。

「趙紫瓊,你可願驗貞?」

紫瓊的臉登時脹得通紅,一個處女,在大堂之上,當著數百人的面被問及驗貞之事,自然無法不羞。她猶豫再三,才勉強說:「全依大人。」

十五 招供

卻說趙紫瓊同意驗貞,張知州便命設幔帳,並傳穩婆前來。不一時穩婆來到,清虛師太懷疑張知州同紫瓊有什麼不清不楚,便要求入幔帳監督,張知州答應了。

紫瓊躺在帳中,看見穩婆和清虛進來,羞得眼睛都不敢睜開。只覺得那穩婆兩隻手一通忙活,脫了自己的褲子,把自己兩條裸腿分開了,然後那手在自己女人的地方一陣撥弄,弄得自己又麻又癢十分難過。那穩婆弄過了,清虛又要求親自查驗,紫瓊簡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完了事,穩婆給自己穿好褲子,叫外面去掉了幔帳。

「穩婆,可驗得清楚明白?」

「回大人,驗得清楚明白。」

「趙紫瓊貞節如何?」

「回大人,趙紫瓊已非處女,只怕與男人交媾已有時日。」

「啊!你胡說!」趙紫瓊聽這話就像晴天霹靂一般,腦袋轟的一下子就大了,一迷糊,便氣急攻心,昏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轉之時,發現自己正被兩個丫環架著跪在堂上,張知州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用手指著她,哆哆索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這樣的結果,對張知州該是多麼大的打擊,但她真的從沒行過那茍且之事啊!

「大人,證據確鑿,還要再尋什麼托辭?」眾武師開始逼宮了。

「不,不,本官再無話可說。」張知州似乎是老了許多:「趙紫瓊,你這淫婦惡魔,枉了我一番信任,快說,這是為什麼?」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還敢說冤枉,你是怎樣與那趙子嬰勾結,戧害武林,快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淫婦,你還敢騙人!這也怨不得本官無情了。來呀,拶指侍候。」

「喳!」衙設們答應一聲,不一時,一副拶指便扔在趙紫瓊面前。

紫瓊兩眼直直地看著那拶子,突然頹喪地說:「小女子願招。」

「說!」

「小女子與兄弟子嬰自幼隨父親習武,五年前,小女子姐弟遵父命去江湖中曆練,偶入峨嵋後山,於深谷中獲三卷武學秘籍,名為《大樂魔法》。小女子曾聽父親講過武林中的傳聞秘事,知道此書乃武學奇書,便與兄弟暗中習練。書中盡述採補之法,為提高功力,小女子便與兄弟同練,獲益非淺,習至三年,我姐弟二人的武功已在父親之上。

「但我姐弟相互採補,只能小有助益,為盡快提高功力,我們姐弟早就有意尋已練武多年的武林人物,採其陰陽,以補自身,奈何父親對我姐弟看管甚嚴,無機可乘。無奈之下,我姐弟於去年三月間在父親飯中投下無影之毒,使父親暴斃,並謊稱暴病身死。

「自此以後,我姐弟無人節制,便開始物色人選。正巧古少鏢頭和劉家小姐成親,我們打聽得新娘新郎都是成州武林奇葩,便於他們成親前夕偷入洞房,暗中將後窗虛掩。待成親當日,二人正欲行房無備之時,姐弟聯手將兩人制住武功,然後小女子選了古少鏢頭,子嬰挑了劉家小姐,將他們採盡武功和元陽、元陰。

「事成之後,我姐弟二人將所吸武力化入經脈,使自身功力大增。卻不想張大人並成州武林前轟同來小女子家中,請我姐弟出山查案。我們想,這正是避免人們懷疑的最好時機,而且還可以利用查案之機監視各派行蹤,以便選擇最好的下手物件。

「此後我與子嬰又作案多起,大人已經知道了,就不必細說。」

「趙紫瓊,我且問你,那趙子嬰何在?」

「小女子不知。」

「胡說,你姐弟二人既然狼狽為奸,又怎會不知他的去向?」

「大人容稟。自從華山七女俠被我那兄弟奸殺後,我怨他不管小女子正需要年輕武士採補,不同我商量,就自已行動,同他吵了一架,不想他竟一氣之下,偷了我手中的兩卷秘籍,一個人跑了,所以也不知他人在哪裏。」

「那這張帖子是怎麼回事?」

「這是用大樂魔法中的消字藥寫成的,是子嬰捉了那個德威武館的弟子後,用暗器手法偷偷留給我的,作為分手的禮物。」

「趙紫瓊,你說的可都是實情?」

「句句是實。」

「你可知該當何罪?」

「小女子知道。」

「可願畫供?」

「請願畫供。」

「讓她畫供。」

趙紫瓊這邊畫好了供,不獨是張知州,連一眾武士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此大罪,竟然不過看見一副拶指就都招了,這也太不像個武林女子所為了。不過,這也說明瞭,這些罪行一定是她們姐弟所為,否則,她又怎肯如此輕易地都招出來呢。

張知州可就不光是驚訝了,還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惱怒,看著趙紫瓊畫過供的供詞,他用顫抖的手指著趙紫瓊,氣得嘴唇發紫:「你這賤人,淫婦,枉本官對你信任有加,怎敢作出這等事來!」

此時,衙役已把那拶子收起一邊,紫瓊突然又大呼起冤枉來:「大人,我是冤枉的,此事非小女子所為呀!」

就把個張知州氣得快跳起來了:「你這大膽的淫婦,剛剛本官可曾逼供於你?」

「不曾。」

「可曾誘供於你?」

「不曾。」

「剛才你說的,可是有人教給你說的?」

「不是。」

「既非逼供,又非誘供,又非有人教你,如何能說出如此詳細的罪行來?分明是個無賴刁婦,來呀,看拶指!」

拶指剛一上來,紫瓊又不喊冤了,只說所供是實,刑具一撤,她就翻供,如此者再三,可把張知州氣壞了,在場的武師無不氣憤,紛紛勸解氣得不停拍著驚堂木的張知州。

張知州在眾人的勸解下,半天才平靜下來,看著了空大師說:「眾位高手,你們誰能讓她永遠閉嘴,本官再也不願聽見這淫女的聲音了。」

「貧道願意效勞。」說話的是清虛師太,九個徒兒的死,讓她對兇手痛恨已及,恨不能讓她受盡天下毒刑。她在後面兩指一伸,便把趙紫瓊的啞穴點斷,使她永遠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趙紫瓊聽判!」張知州滿腔憤恨地說:「查,犯婦趙氏紫瓊,年二十二歲,與其弟趙子嬰私練淫邪武功,姐弟相姦,毒殺生父,為練邪功肆行奸殺,罪大惡極,禽獸不如,天人共憤,依律凌遲處死,三日後碎剮示眾。惡賊趙子嬰在逃,著畫影圖形,遍發各州縣,懸賞五百兩輯拿,死活不論。」

頗時正值新朝剛立,百業待興之時,由於四方尚不安定,所以應著「亂世用重典」的時代,地方官可以直接根據律法決定一個人的刑罰,不必上報刑部,這趙紫瓊濫殺無辜已是死有餘辜,更有姐弟亂倫、毒殺生父的天大罪孽,自然是罪上加罪,沒有人認為張知州判的不是。就連被判了剮的趙紫瓊自己,都不認為這一判決過重,她不怨一眾武師窮追不捨,也不怨張知州不念舊情,甚至連那個惡意陷害她的奸賊她都不怨,怨只怨自己的一張臭嘴,怎麼會供出這些毫無來由的罪行!此時她怨,她恨,但為時已晚,她甚至已經不再有伸訴冤屈的機會,因為清虛師太已經把她的啞經打斷了,她只有面對蒼天,流出兩行無辜的清淚。

十六 出牢

她又被重新擡回了張知州的東廂房,仍然由那四個女僕照顧她的生活,她們仍然是那麼細心地安排她的每一件事,不過,她知道,這一次卻不是因為張知州喜歡她,而是為了讓她好好地活到行刑的那一天,讓她儲存最好的體力,去承受那非人的毒刑。

當天晚上,她終於見到了那個淫穢的惡魔,她說什麼也不會想到,如此官冕堂皇,和謁可親的一個人,竟然就是那個殘害了無數武林奇葩生命的兇手。他剝光了趙紫瓊的渾身衣裳,把她反捆起來,制住她身上的幾處要穴,讓她無法運功,然後吸出了她會陰部的金針。他奸笑著站在一旁,看著趙紫瓊漸漸恢復了身體的活動能力,看著她開始慢慢地扭動,直到他認為她已經完全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女子一樣反抗和掙紮的時候,他才自己脫了衣裳,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趙紫瓊感到他像一座山似地壓住了自己的嬌軀,使她無助地仰倒在床上,他的身體隔開了她的雙腿,一條粗大的肉樁頂在她的牝門。她兩條玉腿絕望地在床上蹬動,但無法防止那巨杵慢慢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忽快忽慢地凌辱著她的身,也凌辱著她的心。他沒有一次吸乾她的功力,而是先吸一半,重新用金針制住她,第二天晚上再吸她另一半的武功,為了怕別人發現她被採了元陰,他小心地只吸了她的武功,卻沒有讓她出血。

他告訴她,他本來並沒有打算陷害她,只想從她身上採陰補陽後殺死,他用假人扛在肩上,引誘她們姐弟追趕,利用她們姐弟輕功上的差異使她們拉開距離,然後使個回馬槍,利用樹林轉身把趙子嬰引至另一個方向上,最後再假扮成被擒的女俠誘子嬰去救,然後一舉將毫無防備的子嬰捉獲殺害。等到暗算趙紫瓊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武功遠高於自己,根本無法得手,於是,就想出了這個主意,利用武林眾人對淫賊的痛恨,借別人的手把她制住,好實作品自己的排程。此時紫瓊才知道,原來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實際上,他已經按照「大樂魔法」的方法練成了陰陽人。他還告訴她,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個被稱為「武林第一美女」的「雪山聖女」。

現在,她什麼都知道了,但她無法告訴任何人,只能看著死的黑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四個衙役出現在房間裏的時候,趙紫瓊知道時候到了,她強忍也沒能忍住那兩行委屈的熱淚。

對於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婦,人們是不會把她們當女人看待的,趙紫瓊本來以為四個衙役會在床上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後捆綁起來再押上街的,但他們卻兩人捉手,兩人捉腳,把她四腳朝天拎起來,就朝外走。原來,他們要讓對她進行的每一點兒最小的羞辱都在大街上當眾進行。

剛一出州衙的後門,就聽見人們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紫瓊被制住了會陰,全身癱軟無力,像口袋一樣軟軟地被拎著,柔軟的軀乾彎曲著,頭也無力也垂掛著,搖擺著,從垂下的綢衫下面,隱約露出了她雪一樣潔白的脊背。

她被抬上街中間一個用很多張方桌搭成的高臺上放下,臺下一迭聲高喊:「把襪子脫了,把襪子脫了……」衙役們十分聽話地抓住紫瓊的腳腕,把她的雙腿高高地扯起,呈「V」形直立著,然後扒下白色的羅襪,現出一雙窄窄金蓮。那玉足十分小巧,纖細,又潤如美玉,彎彎的足弓,玲瓏的玉趾,臺下一片喝彩之聲。

為首的衙役突然發現了問題,忙向臺下鎮守的清虛師太說:「師太,這淫婦的身子太軟了,撐不起個兒來,一會騎木驢的時候,這樣癱作一堆,卻不是要碎裂陰門而死?」

為了防止趙子嬰劫法場,張知州請在成州的各派高手助陣。了空大師等覺得看一個女人受辱十分不堪,便要求在法場四周佈置,靠近女犯的地方,則或者是各派的女弟子,或者是受害者的師門中人或家眷。華山派受害弟子最多,又都是女子,所以自始至終都守在女犯附近。聽到衙役的話,師太答到:「不妨,等貧道禁制了這賤人的武功,然後去了會陰的金針,她便像常人一樣,只是無法運功而已。」說完,她果然上得臺來,依法兒將趙紫瓊重新禁制了。

剛剛解除金針的趙紫瓊一時還無法從久不運動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衙役們已經強行把她拖了起來,兩個人反扭住她的雙臂,讓她站在臺上。這個時候,她才看到臺下那擁擠作一團的人群。他們伸長脖子,踮起腳跟,期待地望著臺上,她知道他們期待的是什麼,那是讓任何一個貞節女子都無法不感到恥辱的事情,但她趙紫瓊卻不得不一一經曆。

臺下人的眼睛早已睜得圓圓的,緊盯著臺上那個年輕的姑娘,雖然在那個時代,二十二歲的年紀已經不該是處女的年齡,但無論如何,此時的女人才開始具有了女人應有的味道。趙紫瓊的身材非常苗條,斜削的肩頭,窄窄的上身兒,大紅的薄綢衣褲十分合體,勾勒出細細的腰肢,豐滿的腿胯和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第三個衙役站在她的背後,一手按住她的肩頭,另一手從她的後面繞過來,抓住了她的下巴,使她那張因恥辱而變得腓紅的俊臉不得不抬起來,朝向臺下興奮的人群。然後,第四個衙役在她的面前站好,一雙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領口。

十七 上綁

趙紫瓊心中充滿了對將要到來的奇恥大辱的恐懼,她的嘴被禁制了,無法運動,只能從嗓子眼兒裏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嚎叫,漸漸恢復了運動能力的身體用盡全力扭動著,柔軟的柳腰搖擺著,越發顯露出臀部美妙的曲線。

「快脫,快脫呀!」臺下一片嘈雜的喊叫,人們的渴望開始有些失去控制。紫瓊知道自己的要穴都被封住,根本無法運功,其實就算不被封住也沒有用,因為自己的武功早已被那淫賊連續兩個晚上的採補而徹底失去了,她現在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不用說對付武功高手,就是面對一個極普通的男人,自己也完全不是對手了。所以,盡管她一直不懈地反抗,她卻知道,什麼也無法避免。當那男人的手捏住了自己領口的紐子時,她只有羞辱地閉上兩只鳳目,任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綢衫的扣子一個個地被解開了,衣襟也隨著被解開的紐扣一點點地分開,先是露出脖子下一小片三角形的雪白肌膚,然後是一抹紅肚兜兒。當衣釦被全部解開的時候,衙役把那綢衫當胸完全拉開,露出了姑娘雪白的肩膀。他們慢慢地把那衣服從她兩條玉臂上擼下去,露出她光裸的脊背,大街上立刻傳來一片低聲的驚呼。

「玩兒玩兒她呀!……」臺下又是一陣亂喊。淫婦不是人,誰都有權糟蹋她,羞辱她。剝衣裳的衙役是四個人的頭兒,聽到臺下的喊聲,心領神會,立刻一把把紫瓊當胸摟住,兩只大手便在她那赤裸的肩膀和脊背上亂摸起來。另外三個衙役也不閒著,見縫插針地撫摸著她的玉臂和她的兩肋。

「差爺,快一點兒呀,太急人啦!」紫瓊感到那衙役頭兒的手在自己背後摸索著找那肚兜兒的帶子,她拚命扭動著掙了幾掙,未見任何成效,只感到帶子鬆了,然後肚兜兒慢慢地前胸滑落下去。

「太棒啦!」人們在歡呼,歡呼他們看到了淫婦的玉乳。那兩顆奶子不大不小,正像兩只白玉茶碗倒扣在胸前,那乳房生機勃勃地挺著,銅錢大的乳暈中間,兩顆尖尖的粉紅乳頭朝天翹著,顯示著青春玉女的豔麗與性感。

「抓一把呀,揉一揉呀,咬一口呀,捏奶頭哇……」臺下眾人有些瘋狂了,跟著幾個波皮無賴高聲喊著口令。和著那口令,衙役們抓住了趙紫瓊胸前的肉峰,連揉帶捏,把紫瓊玩得高高揚起了頭,嗓子裏發出春情萌動時的哼叫,聽著那低聲的哼叫,衙役們不住地罵著:「入孃的,真騷。」

衙役們感到趙紫瓊的奶子被玩兒得差不多了,那領頭的便說:「碼上吧。」

碼上就是捆上。後面那個衙役把一條繩子的中間搭在紫瓊的頸後,繩頭從肩上搭過來,領頭的衙役接住,在紫瓊的頸前交叉了一下,又從兩腋下遞回去,後面再將繩子從肩頭遞過來。衙役頭兒把繩子在姑娘的乳下打了一個簡單的結,然後從兩肋遞去身後,交叉後將姑娘的兩只上臂帶住,纏上兩圈,重又拉到背心裏打結,接著把紫瓊兩條胳膊在背後水平交迭在一起,用剩下的繩子捆住,然後向上穿過頸後的繩子打結,使紫瓊的雙手被牢牢地捆在背心裏。身前的繩子把姑娘兩顆圓鼓鼓的乳房隔在兩邊,越發顯得性感和誘惑。

衙役頭自身邊取出一物,臺下立刻一片稱贊之聲:「好!」那是兩根半尺多長的細絲線,每根線的一端拴著幾根鴨子的茸毛和兩只小銅鈴,衙役頭兒把那絲線分別拴在姑娘肩膀處的繩子上,讓那羽毛和銅鈴正好碰到趙紫瓊紅紅的奶頭。這是專門為淫婦遊街準備的特殊工具,為得是遊街的時候,那銅鈴會一下一下地碰撞女犯的奶頭,一方面可以藉助叮叮當當的鈴聲吸引人們把目光盯在女犯的奶頭上,另一方向,那種輕微的碰撞,加上羽毛的搔擾,會刺激女犯的性慾,使她們在人前出醜態百出。拴好以後,衙役頭輕輕撥弄了一下那絲繩,立時傳出一陣叮鈴鈴的響聲,紫瓊的呼吸也明顯變得急促和沉重。

亂喊亂叫的人群突然之間變得安靜下來,但這安靜卻使趙紫瓊的心抽緊了,因為她預感到,這種安靜是在積蓄暴發的力量,而這也意味著對於她的第一種汙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任何人,任何事,事實上,她甚至不想再聽到任何聲音,因為那任何一種聲音都將是對她的尊嚴的強烈汙辱。她感到一雙手觸到了自己的腹部,把她的褲帶拉開了,失去控制的綢褲慢慢地向地上滑了下去,堆在她的腳踝處。一陣小風吹過,她感到小腹下的那叢茸毛微微有些發癢,淚水,只有淚水才是她現在所能作出的唯一的抗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街上仍然靜得出奇,但紫瓊知道,那成千上萬雙眼睛正不錯眼珠地盯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盯在自己豐滿的雪臀上,盯在自己小腹下那叢濃黑的陰毛上,那是她乃至整個家族的恥辱,是至死都無法洗淨的汙跡。

就這樣,成千上萬的觀眾靜靜地盯著臺上那姑娘水蛇一般柔軟的身體,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動一動,足足過了一袋煙的功夫,才突然間暴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這等身子,真正如狐貍精一般,那個男人能不上當?」

「就是。」

「一看這身子,就知道一定是個淫婦!」

人們對臺上那個姑娘議論紛紛。那是一個多麼美妙動人的身體,修長的兩條秀腿圓潤潔白,不寬不窄的臀部微微上翹,流動著柔和的曲線,扁平的小腹下,展現著一個漆黑如墨的三角形。無論是什麼人,就是臺下押陣的幾位道姑,都不得不對這個她們眼中的仇人,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感到誘惑。

議論與咒罵之餘,人們倒底沒有忘記到這裏來的目的,倒底沒有忘記應該如何懲罰這個無恥的淫婦,於是,臺下又有人開始高聲建議:「差爺,是不是該把這淫婦玩兒給我們看看?」

這也正是衙役們渴望的,正好順坡騎驢,耍猴兒隨棍上,於是,趙紫瓊便又被那衙役的頭兒摟個滿懷,其他人倒是鬆了手,讓那人一手摟住瘋狂扭動著的姑娘的腰,一手緊緊地按住了雪白的大屁股。他慢慢地抓握著那半球形的肌肉,慢慢下滑到她的大腿後面,再傳回到她的玉臀上。她哭出了聲,想求他放手,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反倒是招來了人們一通臭罵:「賊淫婦,哭什麼,既知今日之羞,何必有當初的淫亂。」

她搖著頭,想告訴他們,她是無辜的,她是冤枉的,她是個懂禮儀,知廉恥的好姑娘,但她現在已經不會說話,就算是會說話,也不再有人相信她。男人那摟腰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臀部,兩隻手一起抓握著紫瓊的屁股,並且開始故意抓起她的臀肉停止一段時間,讓這個受屈女俠的小小菊門盡量暴露的時間長一些。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喊叫:「夠了,該玩兒屄了。」一個衙役從背後接過了她的上身兒,兩隻手握住她的乳房慢慢揉搓,接著,另兩個衙役從兩邊過來,抓住她的膝部把她的兩腿抬了起來,向兩邊分開了,像是小孩兒把尿的姿勢,那衙役頭仍然站在她的前面,那讓她恐懼的手伸進了她濃濃的毛叢中。她感了那個地方的某處受到了手指強烈的刺激,那是那個淫徒所沒有給予她的,似痛,似癢,又似爽快,讓她又怕,又有些渴望。她的身子抽搐著,狂叫起來,引起臺下一片不屑的誨罵和嘲笑聲,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發現,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男人所給予她的刺激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所能抵抗的,無論她願意不願意,都只能在屈辱之中繼續她的淫蕩表演。

這一幕表演是以那男人的兩根手指插入她那被淫賊侵犯了的洞穴作為終止符的,在她的陰戶被充分地挖掘之後,那衙役的頭兒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十八 木驢

衙役頭兒的玩弄告一段落,另外三個衙役又來重復同樣的一幕。紫瓊在恥辱的狂風惡浪中掙紮,她想逃,但那風浪是那麼的強大,她想死,卻偏偏永遠都不會有機會。

衙役們的羞辱才過,又開始了別一種汙辱。他們把她抬到臺邊,讓她臉朝外坐在臺子上,兩個衙役抓著她纖細的腳丫把她的兩腿呈「V」字形朝上拎起,將她那神聖的部位暴露在臺下千萬人的面前,他們想乾什麼,他們要讓臺下的觀眾親眼看一看,這個自稱小姑待嫁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

趙紫瓊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男人擠到臺前,親手分開自己的陰唇,仔細觀察自己年輕的牝戶,有時還要用手指插進來捅上一捅,然後故意大聲地向全體圍觀者宣佈:「這淫婦果然早已不是黃花閨女了。」然後眾人便把「淫婦」高聲罵上一遍,罵她姐弟亂倫,罵她倒採花,罵她弒親父,罵她豬狗不如。罵歸罵,還是有人不斷地把這個豬狗不如的女人仔細研究一番。衙役們這個時候真是不辭勞苦,每當趙紫瓊被一個人看過,就把她向旁邊挪過一尺遠近,好讓下一個人繼續參觀。他們不知疲倦地玩兒她,檢查她,咒罵她,一直到她圍著那臺子轉了整整一圈兒為止。

他們把她從臺邊拖起來,重新讓她站到中間。然後推過了那讓所有女人都談之色變的惡毒淫刑--木驢。

那刑具當真可怕之極,那直立在驢背上的木杵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那木杵是圓的,最粗的地方直徑有一寸五分,露出驢背有半尺多高。因為趙紫瓊被看作是淫婦中的淫婦,所以好事的木匠便把普通木驢上的木杵改了一下,把圓柱形的表面鏇成了竹節狀,這樣,就可以給女犯以更強烈的刺激。饒那趙紫瓊是個死都不怕的武士,見到那東西也嚇得雙腿打顫,身子打著千斤墜兒,說什麼也不肯上去。但那是犯人想不上就不上的麼?!

美麗的女俠終於被強行架上了木驢。一個衙役抄著姑娘的兩腋,兩個衙役拎著她的兩膝,把她把尿一樣抬到了那木杵的上空。她嚎叫著,掙紮著,但第四個衙役還是牢牢控制住了她亂擺的屁股,把那嫩嫩的陰戶對準了木杵。

感到那硬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門口兒,趙紫瓊盡力挺著身子,想逃脫那木杵插陰的羞恥與痛苦,但自己現在是力不從心,那東西還是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

遊街是一種磨人的經曆,騎著木驢遊街更是一種非人的折魔。那密排的竹節狀突起連續地刺激著趙紫瓊的陰戶,使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隨著那木杵的抽插不住地挺直身體,而那幾顆銅鈴則不時敲打在她那粉紅的奶頭上,刺激得她兩乳始終脹滿著。她的喉嚨裏嗚嗚地哼叫,鼻涕眼淚弄了滿臉。

木驢是在擁擠不堪的人衚衕裏穿過去的,所過之處,一隻隻男人的手爭著伸向木驢,都想在這「淫婦」的粉軀摸上一把,他們撫摸她的大腿,撫摸她的屁股,撫摸任何他們想摸而又能摸到的地方,她沒有任何辦法,只有默默地忍受。

那木杵的頻率很快,像一陣十冬臘月的狂風,快得讓她呼吸都困難,但那木驢的速度卻很慢,像是一頭走一步退半步的倔牛,慢得讓她焦躁不堪,她緊盯著前面長長的街道,希望早一點到達終點,但那就像一個毫無希望的夢,彷彿永遠走不到頭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街才終於過了一半,木驢停了下來。她以為他們想休息一下,卻不知他們還有新的花樣呢。他們把她從那驢背上拎起來,稍微挪了一下,她發現自己的肛門竟然頂在了那折磨了她許久的木杵上,她才要掙紮叫喊,他們已經把她重重地放在了木驢上,那木杵深深地頂進了她的直腸中。她感到了一絲疼痛和強烈的便意,更感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羞辱。她不知道還有多少種折磨和汙辱等著自己,不知還要受多少百姓的辱罵才能結束這一切,她只能渴望,渴望著那可能永遠不會到達的死亡快快降臨。

街上的人們象過年地一樣,歡呼著,跳躍著,看著那個雪白的肉體緩緩來到自己面前,從那女人兩腿間微微的間隙中看著那木杵快速地抽動,看著那苗條性感的肉體強烈的無助的顫抖,聽著那女人嗓子裏發出的淫蕩的哀求的呻吟。然後,他們放縱自己的雙手,伸入那黑黑的毛叢,滑過那圓潤的大腿,抓住那豐腴的臀部,任自己的下體脹得像一隻小棒槌,硬得像一塊溫熱的生鐵。在一切色、聲、觸覺的享受都經曆過之後,再目送那個葫蘆形的軀體漸漸遠去。然後呢?他們還要趕到法場去,那裏還有更精彩的也戲等著他們去欣賞呢!

十九 金剛杵

法場設在城西南護城河外的一片空地上,木驢在西南角門外停了下來。趙紫瓊看到那裏已經站滿了等候觀刑的人群,足有上千人,除了極少數的女人以外,其他都是男人。雖然離得很遠,但趙紫瓊也能認出,那些女人中除了一群披麻戴孝的是受害武士的親眷外,都是各門派中的女俠,而各派的男性武士也都集中在這裏。女人們在法場最遠端集中站著,她們要用她趙紫瓊的心肝去祭奠死去的親人,而男人們都十分自覺地兩兩拉著手,在那空地上排成一條蛇形長陣,蜿蜒著一直排到城門前。

趙紫瓊不知道這些男人為什麼要排成長蛇陣,難道還有什麼花樣嗎?

正想著,跟隨著木驢從城門中湧出的大群人已經開始喊叫起來:「金剛杵,金剛杵……」

趙紫瓊不知道金剛杵是什麼東西,因為這是專門為她設計的刑具。一直跟在木驢左右的那四個衙役的頭兒聽到人們的喊叫,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口袋,從裏面取出兩個奇特的刑具來。

也不知這是哪個木匠的手藝,刑具加工得十分精緻。那是用硬木鏇成的,長有一尺,一頭是類似鞭锏那樣的握柄,中間有一個兩寸直徑的圓球作為護手,另一頭則是直徑一寸半左右的圓頭木杵。

不是有木驢嗎,還要這金剛杵作什麼?只要看看這金剛杵的表面就知道了,木驢上的木杵是環狀的波紋,抽插的時候只是增強一些刺激效果,而這金鋼杵中的表面用「V」形刀朝兩個方向剔出螺旋形深槽,使其表面形成一個個黃豆大的菱形突起。兩個金剛杵上的槽深並不相同,槽淺的一個,那顆粒的頂上是平面,而槽深的那一個,每個突起都帶著一個明顯的尖項。

一看那兩個東西,就知道是乾什麼用的,趙紫瓊嚇得臉都發綠了,左右扭動著身子,拚命搖著頭,求救地望著跟在兩邊的華山派眾道姑。誰知清虛師太卻帶著人不理不採地離開木驢,過了護城河到法場去了,接替她們的是威風鏢局的古老鏢頭和幾個鏢師。看著失去了三個親人的古老鏢頭,趙紫瓊知道,自己是休想從他們那裏得到任何同情和諒解的。

這一次那四個衙役沒有動手,而是高喊道:「各位武師前輩,害你們親人朋友的淫婦在此,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哪!」眾人齊聲應答,那等樣一個聲勢,再頑劣的犯人也無法不受到震撼。古老鏢頭衝著光赤溜溜騎在木驢上的趙紫瓊一擺頭:「上!」那幾個威風鏢局的鏢師便咬牙切齒地撲了上來。

趙紫瓊把兩只淚眼看著古老鏢頭,嘴裏哼哼著,那是在說:「古老鏢頭,求求你讓他們住手,不是我乾的,我是冤枉的。」但除了那眼睛裏流露出的哀求之外,誰又能聽得懂呢?古老鏢頭瞪著一雙因仇恨而發紅的眼睛,嘴裏罵道:「賤人,現在你怕啦?你害人的時候怎麼那麼心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就等著一點兒一點兒地受吧,不受遍天下之絕刑,老夫決不讓你斷氣!」

紫瓊心裏的苦,有誰能知?幾個鏢師可不管那些。乾鏢師的都是生死線上混飯吃的,人人都有過命的交情,古少鏢頭雖然年輕,但人緣極好,他死了,人家鏢行的鏢師夥計們能不憤怒嗎,自從趙紫瓊招供的那時候起,他們就想著怎麼出氣呢,幾個人私下琢磨了許多收拾淫婦的法子,等看到州衙的安排,才知道人家到底是專業的,比他們能想出來的法子高多了。他們幾個過去,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趙紫瓊從木驢上給弄下來,然後,一個人抄兩腋,兩個人抓膝蓋,把她四肢朝天抬著,第四個鏢師則從那衙役頭兒的手裏接過那根淺槽的金剛杵來。趙紫瓊看著那粗糙的木杵,驚恐地扭動著肥膩膩的屁股,嚎叫著,希望他們放過她。林中人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他們並非沒有同情心,但一想到這淫婦所犯下的罪惡,那一股邪火就直衝頭頂。那鏢師不顧趙紫瓊哀求的眼神,左手把那兩片淫肉分開,右手拿定了那木杵,往那紅紅的嫩肉洞穴口兒一頂,左右一擰,一用力便捅進去,直插到護手方才罷休。

這一下兒可就不是快感的刺激了,那真正叫作「疼」,趙紫瓊慘嚎一聲,光裸的身子猛地挺直了,那力氣大得差一點把兩個抬腿的鏢師都蹬倒,她那一聲慘叫用盡了力氣,眼睛直直地瞪起來,這一口氣半天都沒有喘過來。不過,他們並不是杵她這一下子就算完了,他們有更大的行動。

金剛杵一插好,鏢師位就把紫瓊抬向那裏排成長龍等候的人群。他們把紫瓊的頭朝向人龍,把她的肩膀遞給第一對等在那裏的人,自己則騰出手來把紫瓊的一對乳峰抓住,很色情地揉上幾把。他們把紫瓊向前傳去,每人對男人都先捏一把她美麗,卻又被羞恥與疼痛折磨得變了形的臉蛋,然後接過她的香肩,再握一握她堅挺的玉峰,接著托住她的腰肢,轉而又托住她的屁股,騰出一隻手來,把那金剛杵轉動一次,再抽動一次,然後再接過她的兩條修長的玉腿,一邊抬著,一邊捏著,直到最後握一握那兩只玉弓結束。

紫瓊就這樣在千百人排成的長龍中緩緩移動,羞恥和疼痛每時每刻都敲打著她的神經,死去的武林男女多不過十幾個,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親戚、同門和朋友?她明白,他們當中的多數人根本就同死者沒有任何瓜葛,他們來的唯一原因,就是借著替親友報仇的名義趁機玩兒一玩兒她這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年輕姑娘。她感到自己像一個娼妓,不,比娼妓還不如,不知自己究竟前世造下了何種冤孽,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金剛杵的疼痛是那麼強烈,每一次抽動,每一次旋轉都讓趙紫瓊發出一聲慘叫,經過了七、八十人,趙紫瓊終於支援不住,昏了過去。

二十 法場

沒有人會願意淫賊在受刑的時候什麼都感覺不到,他們喜歡看她哭泣,聽她嚎叫。論武功,古老鏢頭遠不是趙紫瓊的對手,但也足夠達到行刑的要求。見趙紫瓊一昏,他就立刻雙手齊出,連點了她幾處穴道,硬是把她弄醒,讓她繼續著那沒有結束希望的旅程。不過一裏多路,趙紫瓊被傳了一個多時辰,這其間,她疼昏了八次,又被弄醒繼續承受煎熬。

趙紫瓊被傳到法場的時候,午時三刻早就過了,不過,對於那些來看殺人的人們來說,看到這樣充滿聲色誘惑的場景,看到淫婦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就算再等上幾個時辰也還是十分值得的,所以,早已在法場站了多半天的受害者家眷們還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

法場上用黃土堆了一個五尺高的檯子,檯子很大,足可以容下上百人,檯子的正北和正東,各搭起一個蓆棚,北邊蓆棚裏掛著挽帳什物,還有香案,供著那些被害武師的牌位,東邊的蓆棚裏放著公案,是監刑官的位子。正西則立著兩根粗大的木樁,上面還架著橫樑,那是用來剮犯人的刑樁。

這次行刑是經過了充分準備的,趙紫瓊是一刻不停地被那金剛杵折磨著,一直傳到刑樁前的。看見那讓人膽戰心驚的死亡之木,趙紫瓊卻象看到了救星。

傳遞的最後三對是威遠鏢局的一群鏢師,他們每個人都玩兒過紫瓊後,把她捆到了刑樁上。他們不是按照一般凌遲的方法捆的,而是把紫瓊的兩臂從橫樑上向後搭過去,拴在樁後地上的兩只粗木橛子上,再將她兩個膝蓋捆在兩邊的木樁上,使這個受盡凌辱的姑娘仍然呈現小孩兒把尿一樣的姿勢。這樣的姿勢下,女犯的肛門和生殖器會向正前方充分暴露著,一般情況下,只有最淫蕩的淫婦才用這種姿勢受剮,因為行刑的主要物件將是她們的生殖器。

此時的趙紫瓊早已不是剛剛被架到街上時的那副樣子,容貌依然是那麼美麗,赤裸的身體也仍然是那麼誘惑和性感,但她已經完全垮了下來,頭無力地垂著,嗓子已經嚎啞了,渾身上下都浸在汗水中,長長的秀發也散亂了,披在頭上。他們可不希望她這個樣子去受刑,他們怕她沒等完事就死了,幾個鏢師把早已準備好的一碗藥湯強給她灌下去,就像用了強心劑一樣,趙紫瓊立刻就恢復了體力,然後,他們又給她餵鹽水,已經渴了一個上午的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咕咚咕咚足足乾掉了半桶。他們又將她的長發收攏起來,用繩子在頭項紮牢,向上拴在一根直立在背後的高高的竹竿上。古老鏢頭又將七、八根銀針插了她一頭,紫瓊是練武之人,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因為在頭上插的這些穴位都是用來強迫自己處於清醒狀態的,這幾處穴道帶著針,再大的疼痛也不會再昏迷,但如果持續下去,最多三個時辰,自己的生命就將耗盡。

一切都準備好了,那些排成長龍傳遞淫婦身體的人們都集中到了南邊的臺下,連原來臺上的武師們也都下去了,只留下趙紫瓊一個人,赤裸裸地捆在木樁上。一乘官轎穿過人群來到臺下,一個穿官服的人下了轎,與眾人見過禮後,帶著一群師爺皂吏上臺進了東邊的蓆棚。那不是張知州,而是州府所在地成縣的縣令,據說張知州判完案後就病了,這些天都沒有露過面,所以命成縣知縣代為監刑。

縣令坐定後,一個站堂衙役在棚前高喊:「老爺有令,苦主設祭!」

答應一聲,見那一大群披麻帶孝的女人上得臺來,先給縣太爺見過禮,然後望北一跪跪了一片,上香之後,分跪在靈堂兩邊,然後是一眾武林人物依次上臺設祭。場中哭聲一片。紫瓊也在哭,既是在哭已經死去的年輕武師們,也是在哭自己,哭自己的冤情,哭自己到死也不得清白。她眼巴巴地看著每一個她認識的人,希望他們哪怕有一個人對她投來一絲憐憫的目光,但都沒有。然後,她看見了「雪山聖女」。

「雪山聖女」名叫薩依夏,屬於塞外一個部族,這一族只的幾千人,以遊牧為生,部族除了長老外,還有一個建在長年積雪的高山上的神殿,供奉著他們的大神,神殿的神職人員全部是女性。主持神殿的叫神女,聖女則是為神女選定的接班人。神殿的女人們都是從部族中選出的,從小就送到山上,並且終生不婚,她們有著自己的秘傳武功,形成一個神秘的流派。由於她們人數不多,又極少下山,所以很少有人見過她們的武功,但據傳她們的武功完全可與少林等八大門派相媲美。這「雪山聖女」的年記比趙紫瓊還小一歲,但論武林中的輩份卻與了空大師是平輩。此女生得面如美玉,體態輕盈,真的有沉魚落雁之容,難怪被人譽為「武林第一美女」,但憑良心說,她的美貌其實比趙紫瓊還是要差一些,只是趙紫瓊過去並不常在江湖走動,沒有人認識她,自然這評美之論也就難以把她包括進去了。

紫瓊看著「雪山聖女」領著四個侍女走上臺來,她用力向她扭動著身體,搖著頭,嘴裏發出「嗚嗚」的叫喊,她想對她說:「真正的淫賊不是我,放開我的手,讓我把真相用筆寫下來,否則,淫賊吸了我的武功,功力大增,現在已經接近了空大師的水平了,他了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你的武功這麼高,要是被那賊人吸了武功去,只怕天下就再沒人是他的對手了。」「雪山聖女」奇怪地看了看趙紫瓊,不知道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感興趣,是不是因為自己看上去特別善良,所以想求自己放了她?但,你是個作惡多端的兇手,自作自受,我又怎能救得了你呢?「雪山聖女」狐疑地看著亂叫亂掙的趙紫瓊,慢慢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二十一 除草

行刑的不是官府的劊子手,而是最有理由動手的古老鏢頭,對於這個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連失一子一媳兩女,還搭上一個老親家的的老武師來說,手刃仇人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趙紫瓊看著走向自己的古老鏢頭,她知道他有權這樣作,他並沒有錯,但他怎麼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眼淚巴達巴達地往下掉,那是委屈的淚水,是一個孩子被大人冤枉時的那種淚水,而古老鏢頭卻把那當成懺悔的淚水。「淫婦,你現在懺悔已經晚了,希望你來世作人,少作些惡事吧。」

老鏢頭伸手抽出了她私處插著的那根金剛杵扔在地上,雖然拔出木杵的時候非常疼痛,她還是感到一陣輕松,但馬上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因為那個衙役的頭兒又遞過來另一根金剛杵。原來插在趙紫瓊牝門兒裏的金剛杵上面的突起是平頂的,而這一根則是尖頂的,他們真的要把她的陰戶弄爛了才會拉倒。

古老鏢頭接過金剛杵,用手摸了摸,點點頭,顯然對那尖頭顆粒的手感十分滿意。他把它放在趙紫瓊那已經被前一根金剛杵磨得有些紅腫的陰門比了比,紫瓊就已經嚇得三魂出了竅,一股熱乎乎的尿液差一點兒澆在老鏢頭的手上。古老鏢頭急抽身閃在一旁,看熱鬧的見了,卻興奮地叫起好來。老鏢頭從中看到了些什麼,便把那杵暫時放在地上,重又拾起原來那一根。

紫瓊以為他怕尖刺的木杵會把自己弄死,所以要換回平頂杵呢,原來不是,古老鏢頭見她嚇得尿了,怕一會再嚇出屎來弄臟自己的手,所以決定用那條舊杵塞住她的菊花門。紫瓊的心在流血:「天哪,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呀?我什麼壞事也沒幹過呀!」老鏢頭的手托住了紫瓊年輕的屁股,把那木杵頂在她小巧的屁眼兒上,微一用力,紫瓊真的感到一股無法控制的便意,不由自主就把肛門張開了。那木杵很粗,雖然上面帶著從她陰道裏分泌出來的潤滑液,並且插進來的也很慢,但還是讓她感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古老鏢頭插過了第一根金剛杵,又好像想起什麼,便把那衙役頭叫過來,在他耳邊說了點兒什麼,那衙役頭臉上露出了贊同的笑意,急忙回身去找了一個手下,讓他從鎮壓法場的兵丁手裏借了一匹馬,如飛一般跑進城去,只一袋煙的功夫就回來了,手裏舉著一件小東西。紫瓊沒聽見他們說什麼,遠遠地也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只是知道,那對她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古老鏢頭接過那東西回到趙紫瓊面前的時候,她才看清,那是一個極普通的小鉗子,是一般家庭中用來拔豬毛的,難道……?

她猜得不錯,古老鏢頭正是打算那麼做的。他讓自己鏢局中的一位鏢師取來一隻小紅漆盤,裏面鋪上一張白紙,然後衝著那北邊的蓆棚拱了一下手:「兒呀,眾位慘死的冤魂,看我先將這淫婦的淫毛拔下來,給你們做刷子用。」然後他來到趙紫瓊跟前,一邊用手指分開她蜜桃一樣的陰唇,按住她那粉紅的陰蒂,輕輕揉弄,一邊用小鉗子夾住她靠近陰戶的一根陰毛,慢慢地扯下來。那疼痛當然不像金剛杵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不需要她用慘叫去抵抗,但那是一種讓她必須屏住呼吸才能熬過去的疼痛,幾百根陰毛一根根扯下來,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時間一點點過去,每拔掉一根陰毛,臺下就是一片起鬨般的叫好聲,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張白紙上終於被黑色的長毛覆滿了,而趙紫瓊那本來茸墊一般的陰部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曠野。

古老鏢師看著趙紫瓊臉上痛苦的表情,多少感到一點兒滿意,他的臉上氾出興奮的紅光。當然,他還並不算太老,剛剛擦到五旬的邊緣,所以盡管心中充滿仇恨,但也像在場的所有男性一樣,無法不對眼前這個淫蕩的尤物產生慾望,特別是剛才插杵的時候她那雪白的屁股給他的感覺,還有拔毛的時候,她那嫩嫩的門戶給他的刺激,都讓他不由不喚起自己的小兄弟,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因為每一個人都和他有同樣的感受,所以,他們沒有人嘲笑他,因為這不正說明淫婦是多麼該死的嗎?!

臺下的閒人都很興奮,一齊亂喊起來:「好生玩兒玩兒這小淫婦,把她十八代的臉面都給她玩兒盡了。」老鏢頭其實也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於是,他一隻手再次托住了她的屁股,別一隻手則伸進那已經沒有了恥毛的蜜桃中間,深深地探進了她的陰戶之中。

老鏢頭已經是過來人了,紫瓊感到他比那淫賊更會玩兒女人,他的手指是那麼準確地搔擾她的私處,使她暫忘記了疼痛,開始興奮起來,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她知道這不應該,但她就是無法抗拒他的刺激,她覺得這真是一種比痛苦更可怕的懲罰,它使她在人前失去了最起碼的尊嚴,完全像一個蕩婦一般呻吟、扭擺、流出淫液,讓人們越發對她這個天字號第一大淫婦的罪行深信不疑。

二十二 割乳

吃了那麼長時間的金剛杵,紫瓊已經對劇痛有些適應了,但古老鏢頭大手這一陣弄,讓紫瓊的身體開始發生了那樣的反應,時間一長,不僅僅是弄得她一副醜態,連那木杵施加給她的疼痛也給忘了,等後來再受折磨的時候,她還得重新適應,這可真是苦環了她。

將趙紫瓊下面玩兒得濕濕的,乳暈也挺了出來,兩顆酥軟的乳房脹成兩個半球,奶頭向上翹著,像果凍一樣微微顫抖。

古老鏢頭向臺下打個招呼,兩個鏢局各有一個年輕的鏢師拿著一支羊毫鬥筆上了臺,站在趙紫瓊的兩邊,他們每人抓住紫瓊一隻豐滿乳峰,用那鬥筆慢慢刷動她那尖尖的小奶頭。三個男人上上下下把紫瓊女人的所有敏感部位都佔滿了,她一個已經花信年華的年輕女子怎能抗拒。她的意識頑強地抵抗著,但身體卻早已投降,他們玩兒得她渾身亂顫,浪吟如絲,那兩顆乳房越來越脹,越來越挺。

兩個鏢師從木樁的一個小鉤上取下兩條二尺長的羊腸線,那線的兩端各拴著一個兩寸長,拇指粗細的木柄。他們把那線打個活結分別套在紫瓊兩乳的根部,兩端一抽拉緊,左邊的鏢師多打一個活結固定好,然後接過另一個鏢師遞給他的另一根羊腸線的木柄。紫瓊低頭看著那兩個鏢師慢慢收緊了那個絲結,把自己一顆美妙的乳房齊根紮住,本來半球形的玉峰漸漸變成了紡鎚形,由於血流不暢,雪白的皮膚也變成了紫色,強烈的脹痛折磨著她,使她再次嚎叫起來,渾身的肌肉都顫抖了,她在心裏乞求:不要哇!那是爹媽留給我的,你們不能拿走哇!

但繩結越收越緊,終於,姑娘那細嫩的皮膚再也支援不住,細細的羊腸線勒破了皮膚,深深地嵌入肉中。皮膚是乳房上最有韌性的組織,皮膚一崩裂,其他組織就不算什麼了,乳房瞬間恢復了原來的大小,但由於皮膚的彈性,乳房的四周向前翻了過來,使本來應該是半球狀的玉峰變成了鐃鈸樣,鮮血從四周流了出來,而那青紫色的肉峰也迅速變色了蒼白的色彩。那根羊腸線仍然紮在乳房上,只不過它紮住的只是被系成一束的結蒂組織和血管。

古老鏢頭叫兩個鏢師用那繩套把被勒斷的乳房向外拉一拉,自己取了一根短的羊腸線,在那原來繩套的內側緊緊捆紮結實,這才拔出一把匕首來,從那繩套的外側將那束結蒂組織和血管割斷,紫瓊的一隻玉乳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握在了古老鏢頭的手裏。

三個人又按照同樣的辦法把紫瓊另一隻乳房也割了。古老鏢頭用的羊腸線與那勒乳的還略有不同,是用止血藥水煉過的,用它把那些被割斷的血管紮住,就可避免趙紫瓊因失血太快而過早死去。即使如此,毛細血管卻無法紮住,所以紫瓊胸前那兩個鮮紅的斷口處,血仍然在大量滲出。失子之痛早已使古老鏢頭失去了同情心,懲罰眼前這個淫穢的蕩婦他會不遺餘力。他叫兩個鏢師下臺去取來一個大木桶,然後從裏面撈出一塊白布,略一擰,擠出多餘的藥液,然後把那白布蒙在失去了乳房的紫瓊的胸前。

這桶裏也是用特製的止血藥熬的水,然後又加入了大量的食鹽,這鹽水往傷口上一捂,那趙紫瓊淒厲的慘嚎把整個法場都震動了。只見刑架上那個雪白的少女渾身的肌肉象篩糠一樣抽搐著,半尺粗的木樁都被她的掙紮扯得搖晃起來。那慘烈的場景,使臺下那些看熱鬧的都嚇傻了眼,一個個兒臉色蒼白,再也沒有人起鬨了。

江湖中人到底還是比較有心理承受力,而且他們還同這女犯有著深仇大恨,所以,盡管他們也被那女犯的慘狀弄得心臟狂跳不只,但還是不肯放過她。

古老鏢頭把那兩只剛剛還生機勃勃地長在眼前這少女胸前的乳房遞給兩個幫忙的鏢師,讓他們用清水洗淨了血汙,然後放在一隻不大的長方形朱紅漆盤中,先端到東邊的蓆棚給監刑官驗過,然後去北邊的蓆棚中供在那一大堆牌位前。

此時的趙紫瓊已經疼過了勁兒,雖然仍在呻吟,身體卻不那麼抽搐了。古老鏢頭把那白布從她胸前揭下來,她又慘嚎了一聲,再看那胸前,露著兩大片鮮紅的嫩肉,那裏已經不再出血了,只從那嫩肉上緩緩地滲出一點點透明的液體。

古老鏢頭用那塊白布又把她肚子上剛剛流上去的血跡擦淨,把布扔回桶裏,然後繼續刺激姑娘的生殖器,他要先讓她的身體盡可能忘記剛才的劇痛,這樣才能在後面的行刑中讓她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二十三 虐陰

在那時的刑律中,凌遲處死並沒有明確用刑的方法,其實凌遲的含意就是讓犯人慢慢地死,好讓他們受更多的痛苦,因此,各地的刑場對於凌遲犯人是有著強烈的地方特色的。

一般情況下,簡單的凌遲只是割去胸肌、三角肌、大腿肌,然後斬掉四肢、割去人頭,並不剖腹;而有些地方則是直接剖腹,除去犯人的內臟致死;還有的用魚網把犯人裹起來勒緊,然後從網眼兒裏一點點割肉,最後斬首處死。所有這些方法都是由各地的劊子手自行掌握的,本地的凌遲屬於連肢解帶開膛的,而對趙紫瓊這個成州曆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罪大惡極」的淫婦,人們自然把盡可能多的刑法都用在她的身上。

對於趙紫瓊,人們給她準備的行刑程式是,先騎木驢遊街,然後插上金剛杵由千人傳遞凌辱。在法場上,要先割乳,再開膛,去腸肚等次要內臟,割陰部,劈骨盆,斬四肢,攔腰斬,挖肝、脾等主要內臟處死,最後再割首級。

現在,趙紫瓊那兩顆美妙的酥乳已是被割了去,下面的程式就是開膛。

說起開膛,行刑的辦法也不盡相同,至少對男女犯就是不一樣的,一般男犯用小開膛,女犯用大開膛。所謂小開膛,就是從胸骨的下方入刀,向下割到恥骨為止,胸部因為有胸廓的原因,用小刀是很難剖得開的。而大開膛呢,則是指下面的刀口要直通到女人的陰道,有的還要開到肛門,至於為什麼要對女人用大開膛,不用我說,各位也都清楚。趙紫瓊是女人,所以一定是要大開膛的,不過在開膛之前,古老鏢頭還要再加上一些其他的零碎兒。

首先就是要把趙紫瓊那兩片陰唇扯開。雖然趙紫瓊已經被確認為淫婦,她那陰唇卻象處女一樣緊夾在一起,即使是象這樣分開兩腿的姿勢下,恥骨下方仍然只有一條細細的肉縫,人們最渴望看到的陰門兒一直深深地隱藏著,對此人們當然很不滿意,所以當然要給她分開。

古老鏢頭也許是太惡了一些,但整個武林和所有圍觀的人都希望他現在是這樣一個惡人,他從隨身帶來的一個小錦囊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線框,上面掛了一大排魚鉤。那是最小號的魚鉤,上面已經事先拴好了魚線。古老鏢頭把那魚鉤取下一個,原來是兩個鉤拴在一根一寸長魚線的兩端。古老鏢頭伸手去把姑娘大敞著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然後在大腿內側捏起一小塊肉皮兒,把那鉤兒掛上,趙紫瓊的腿疼得一哆嗦。又把她同一側的大陰唇翻開,用那另一頭的魚鉤鉤住,趙紫瓊這一次則是疼得悶哼了一聲。三掛兩掛,古老鏢頭就在紫瓊兩條大腿上各掛了五個魚鉤,使紫瓊那因為沒有了陰毛而光禿禿的雪白陰唇分開,露出了暗紅色的兩片小陰唇和中間那個紅嫩的洞穴。

老鏢頭把自己的兩個手指並起來,在那洞穴中插了幾十插,在疼痛與快感的交叉襲擊中,趙紫瓊的神經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接著,古老鏢頭終於重新拿起了那第二根金剛杵。一看到那東西,趙紫瓊就嚇得扭動起來,一顆臻首拚命搖著,眼睛乞求地看著古老鏢頭,嗓子裏發出小孩兒吃奶一樣的吭哧聲。沒著那金剛杵碰到她的皮膚,趙紫瓊的陰部已經象發了瘋一樣地抽搐起來,大張著的陰戶一跳一跳地收縮著,顯示出了強烈的恐懼。

但古老鏢頭此時可不會想到什麼憐香惜玉,他還是堅決地把那根長滿尖頭顆粒的木杵從紫瓊的陰戶捅了進去。

趙紫瓊這一次的叫聲比那鹽水敷胸更尖厲,更淒慘,一些膽小的百姓已經開始支援不住,紛紛離開了。

古老鏢頭把那木杵在姑娘的陰戶連捅帶轉地一通折騰,從她那帶著哭腔的慘嚎中享受著那復仇的快感。一滴鮮血突然從那木杵上流過護手,流到古老鏢頭的手上,他這才停了手,又去抽拉塞在姑娘屁眼兒裏的另一根金剛杵。姑娘在那木杵的折磨下痛苦地嚎叫,委屈地哭泣,這樣的折磨,對她來說,究竟何時才是終點哪?!

二十四 剖腹

古老鏢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殘酷的刑法已經把她那張美麗的臉折磨得扭曲,兩個本來明亮的眼睛仍然瞪得圓圓的,但卻沒有了光彩,失去了乳房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著,忍受著那非人的痛苦。老鏢頭殘忍地冷笑了一聲,然後把那插在姑娘陰戶中的金剛杵猛地抽出來,疼得那趙紫瓊再次哀號了一聲。

老鏢頭把那把匕首掂在手裏,覷著紫瓊那裂開的生殖器,把刀尖向上一立,伸在姑娘的兩片小陰唇之間,卻只讓那鋒利的刀尖輕觸著姑娘的陰道前庭。他輕輕地把刀向懷中一帶,銳利的刀鋒便將姑娘那嫩嫩的陰蒂剖成了兩半。陰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器官,那疼痛足以要了一個女人的半條命,像紫瓊這樣已經經過了那麼多的折磨,身體早已虛弱不堪的女人,如果不是紮了滿頭的銀針,只怕性命就因此而終結了。饒是如此,因劇痛而產生的強列抽搐還是讓她在瞬間窒息了。古老鏢頭看得清楚,急忙又打了她幾處穴道,制止了身體的振顫,恢復了她的呼吸。

古老鏢頭把那刀重新伸入姑娘的陰唇中間,慢慢地插進她那已經被凌辱,被折磨了不知多久的陰戶,紫瓊已經沒有力氣喊了,剩下的只有撕啞著嗓子發出的低聲呻吟,血順著匕首流下來,流過老鏢頭持刀的手。他停了一下兒,然後把刀緩緩向回帶,仔細地把姑娘的生殖器均勻地剖開,割到大陰唇的的前聯合,他感到一點阻力,那是恥骨擋住了他的刀。老鏢頭出於武林世家,對人的身體瞭如指掌,知道這裏的骨頭只不過是由一小塊軟骨連結在一起的,所以便運起武功一挑,就將姑娘的恥骨分開了,同時,那刀徑直沿著身體的中線劃過她那雪白的肚皮,割到了胸骨。

活人的皮膚是有著極強的彈性的,年輕人更是如此,而腹腔內也蘊藏著強大的腹壓,所以,隨著那匕首劃過,肚皮迅速向兩邊收縮,而一團軟軟的腸子便由破洞呼地湧了出來,慢慢地向下滑落,最後垂掛在趙紫瓊身體的下方,而那姑娘的肚子裏也成了半空的腔體。

兩個鏢師各自取了一隻撓鉤,鉤住紫瓊的肚皮向兩邊拉開,古老鏢頭則伸把姑娘的腸子全都拉出來,這才拔出紫瓊屁眼兒裏的金剛杵,從剖開的肚子伸進刀去,切斷了紫瓊的直腸。臺下又上來兩個鏢師,一個人捏住紫瓊的大腸頭,把腸子向遠處拉直,另一個人則從紫瓊的十二指腸開始,慢慢向遠處擼那條腸子,漸漸的,在他手的前面腸子明顯變得滿了,硬了,鼓起一個小包,就像蛇吞下了一隻小鳥一樣,最後,他把腸子擼到了頭,那捏腸頭的鏢師將腸頭遞給他,然後他把那一團東西從被切斷的腸頭處擠了出來。臺下的人眼睛看得直直的,那是一團糞便。無論那東西有多麼骯臟不堪,就因為那本來應該是從這少女肛門裏出來的東西,所以還是引起了大家一致的興趣。

古老鏢頭見腸子裏的糞便被擼了出去,就把腸子連胃一起割下來,連帶著,紫瓊的胰臟也都離開了她的身體。

老鏢頭在姑娘的下腔裏翻弄了一陣,在兩個大小差不多的囊袋中選出一個,割斷了四周的三條管子,把它取下來遞給那兩個玩兒腸子的鏢師,兩個人用線把其中兩條管子紮緊,然後用一個唧筒從第三根管子向裏面灌水。那肉囊越脹越大,囊壁越來越薄,後來完全成了透明的,這才停止灌水,把最後一根管子也紮起來。他們把那東西保拿到臺邊,向臺下看熱鬧的人群喊道:「這是淫婦的尿胞(膀胱),哪位願意幫我們扔到河灘上去?」

只有幾個膽大的潑皮自告奮勇把那東西接過來,穿過人群,飛跑到護城河邊,然後向無人的遠處扔過去,充滿水的膀胱落在地上,立時爆裂,發出「啪」的一聲爆響,清水一直濺出四、五尺遠。

那邊把紫瓊的膀胱扔到河灘,這邊古老鏢頭又將姑娘的子宮也仔細地剖分成兩半,然後匕首略略一點,將趙紫瓊的陰道同肛門割通,現在的姑娘真正被來了一個超級大開膛。

有人又端過一隻小號的漆盤候在旁邊。古老鏢頭知道程式,將匕首一抄,左手捏住了紫瓊已經被剖成兩半的生殖器,右手持匕首齊著大腿根部的軟肉一割,就將姑娘最神聖的部位割下一半來,接著又割了另一半,趙紫瓊便失去了身上所有女人的標志性器官。

趙紫瓊的生殖器被放在丹盤裏,拿去蓆棚設供。

紫瓊此時仍然十分清醒,現在疼痛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只是在心中吶喊,怨蒼天為什麼非要讓她這個行俠仗義的女子成為人們眼中的殺人狂徒?!為什麼非要讓她這個知書達禮的貞節女子成為人們心中的淫婦?!為什麼不懲罰那個人面獸心的狗奸賊,卻要讓自己成為替罪羔羊?!為什麼還不讓她死,還要讓她繼續忍受這人間慘刑?!

二十五 死亡

凌遲的最後程式到了。他們要把這個姑娘苗條的玉體分解了。他們知道,行刑到了這個時候,疼痛對於犯人來說已經不像最初那麼可怕了,甚至他們可能不會再因為刀鋒的切割而顫抖和嚎叫,因為他們已經完全適應了那種痛苦。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只是個例行公事,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而已。

那兩個扒肚皮的鏢師放下撓鉤,去取了一柄伐樹用的大鋸來,古老鏢頭折騰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所以閃在一旁,看著兩個手下繼續著行刑的工作。

兩個鏢師分別站在趙紫瓊的前後,把那大鋸鋸齒朝上拿好了,從姑娘的腿襠子裏開始,「哧嘍哧嘍」地鋸將起來。紫瓊只是心疼地低頭看著那鋸子慢慢地切入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切開了自己的骨盆,最後把自己年輕姑娘的屁股鋸成了兩半。

鋸子鋸過了骨盆便停下來。古老鏢頭走到紫瓊的背後,看到姑娘腰部以下完全裂開了,兩半個屁股一左一右,張開呈一個向下的「V」字形。老鏢頭抓住姑娘的半邊腿胯,用匕首從她的最下面一個腰節切進去,沿著她的髖骨割到身側,再繼續用同樣的方法割開另一條腿胯,這才繞回到她的前面,用刀沿著腹股溝的軟肉割到恥骨,使她的下肢完全同身體脫離了。

兩個鏢師把捆膝部的繩子解開,抓著足踝分別把紫瓊的兩條玉腿倒提起來,並且站在了紫瓊的身前。他們每人用一隻手抓著腳腕把那年輕女人的腿舉到眼前,另一隻手則握住那隻纖細的玉足,慢慢撫摸著玩弄著那白嫩的足弓,一個個掰弄著小巧的腳趾,然後向下輕輕捏著圓潤的小腿肚子。滑到膝部後,抓住膝彎把一條粉腿拎上來,讓它彎曲著放在自己的手上,腿的內側朝向自己,另一隻手則從下面托住那圓滾滾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臉前面,用嘴唇從紫瓊的膝部慢慢向上吻,一直吻到那半個屁股上。他們就這樣讓她自己看著自己的肢體離開自己而去,看著自己那本來值得任何一個女人自豪的美腿妙臀竟這樣被男人玩兒褻,她知道,等自己死了以後,自己的屍體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汙辱,她能作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流淚。

兩條玉腿也被拿去供在靈前,也許那些死去的武師也會喜歡玩一玩兒這女淫賊的屁股?

古老鏢頭再次動手,他齊著姑娘的香肩把那一條白嫩的臂膀卸了下來,接著是另一條。趙紫瓊,這個含冤受屈的年輕俠女,就只剩下了頭和胸部吊在那竹竿上,像鐘擺一樣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兩個鏢師左右扶住了紫瓊擺來擺去的身子,讓她朝向古老鏢頭,另兩個鏢師拿來了好幾個朱漆丹盤,站在老鏢頭的身後。老鏢頭先把趙紫瓊的膽囊摘下來,扔進一旁地上預先備下的酒壇子裏,然後取了她的肝放在身後的一隻盤子裏,又摘了脾和兩個腎分放在兩個丹盤中。

古老鏢頭讓兩個鏢師把紫瓊舉過頭頂,然後從她的胸廓下面割開橫膈,摘下了那顆還在怦怦跳動的心。

紫瓊被重新放下來,她的眼睛正好對著古老鏢頭。真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死徹底,臉上仍然能作出一些表情來。臨死前的一瞬,古老鏢頭從她那已經流盡了淚水的眼睛裏看出了痛苦,看出了屈辱,看出了不甘,也看出了怨懟,只有一樣他沒有看出來,那就是一種聖人在看到一群走向災難的人們時才有的,悲天憫人的光。

古老鏢頭割下了趙紫瓊那顆曾經美麗無比的頭顱,然後向著北邊的蓆棚放聲大哭:「兒啊,爹爹為你們報仇了。」現場的人都被那一聲哀怨的痛哭所感染,臺上臺下一片哭聲。

除了被摔爆的膀胱和腸胃被扔在了護城河裏,趙紫瓊身體被肢解後的所有部分都被放在漆盤中供在靈前置祭,然後,他們把她的碎屍分給所有受害門派的人領走,他們要讓她永遠無法恢復完整的屍身,還有什麼比這更大的仇恨嗎!

華山派畢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沒有接受趙紫瓊的屍體,剩下的是兩個鏢局受害最重,所以每家都分得了最大的兩個屍塊--完整的兩條下肢。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哪怕是一點兒報復的機會,於是,兩條下肢就被分別擺在兩個鏢局的院子裏,讓鏢局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去把那姑娘的屁股摸上一摸,然後,他們各自選了一處相距五六裏遠的山頭,用刀把姑娘的肉一點兒一點兒地割下來,扔進山溝,剔下的骨頭則扔到另外的地方。分到其他地方的屍體也大都受到了類似的破壞,有的餵了狗,有的割碎扔掉,趙紫瓊真正被剮成了碎肉。

二十六 後記

趙紫瓊死後,人們又開始尋找隱藏在暗中的趙子嬰,但一直找了一個多月,卻再沒了動靜。人們猜測,趙子嬰也許是因為成州的武林高手太多難以下手,所以離開成州到別的地方去了。人家在暗中,一切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裏,這麼多武林派別難道都守在這小小的成州等嗎,這也不是辦法呀。特別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窩兒裏也有可能被這淫賊偷襲,那些門中有女弟子的門派開始坐不住了。首先是華山派,清虛師太的俗家弟子已經死光了,但山上還有好幾十個出家弟子,其中也不乏年輕貌美的小道姑,要是這子嬰去那裏報復,那可就慘了。於是,清虛師太首先向各派告辭,帶著幾個弟子和先前被害女弟子的靈柩回了華山,然後是峨嵋派和點蒼派,再後便是「雪山聖女」和她的四個侍女。

正如趙紫瓊死前所擔心的那樣,她自己一死,一場更大的武林浩劫已經不可避免了。「雪山聖女」一行離開成州的當晚,便在客棧裏失蹤。五天以後,一堆大大小小的白布口袋被人丟棄在威風鏢局的門前,那口袋中滲出的鮮血分明已經說明瞭一切。

此時少林派、武當派和幾個獨行俠還沒有離開成州,古老鏢頭不敢自己獨自行動,便派人首先通知了各門派和州縣衙門。

在官府的人到場後,人們打開了最大的一個口袋,裏面是十條連著半片屁股的人腿,從那纖巧的玉足、渾圓的美臀和細膩的肌膚就能一眼看出,這是屬於五個妙齡美女的。人們又依次打開其他屍袋,裏面分別裝著五個無頭無肢無乳房的女性上半身、十條女人胳膊、十顆乳房、十個兩半的女性生殖器、一袋女人的陰毛、五條舌頭和五顆女人頭,還有一袋碎肉條兒。從那人頭,人們認出來,死者正是「雪山聖女」和她的四個侍女。在那裝陰毛的口袋裏,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殺我一個,剮你千人,習武少女,處處小心!人們明白,這五個姑娘死前定是被那淫賊破了貞節,吸了武功,然後又仿照趙紫瓊的樣子給剮了。

拖著羸弱的病體趕來的張知州一見現場那一片白燦燦的碎屍,當即摘下了頭上的烏紗:「身為朝遷命官,竟不能保一方平安,這官不當也罷,張某人自今日起,走遍天涯海角,豁上這條性命,定要捉拿趙子嬰奸賊歸案!」眾人無論如何都勸阻不住,他一介酸儒,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對付那子嬰淫賊呢?

眾武林前輩對張知州的勇敢精神所感動,神偷「空空妙手」武傑決定將自己的絕學易容術傳授給他,少林了空禪師傳了他本派的幾種簡單易學的武功供他防身之用,丐幫幫主給了他丐幫「如幫主親臨」的令牌,還有……。

從此,張知州踏上了尋找淫賊的旅程,但那惡賊卻還在不斷作惡,從江南到江北,從中原到塞外,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個年輕的女俠被害,而且每個人都是被吸盡武功後再凌遲殺死,而張知州卻總是慢上半拍才趕到出事的地方。

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平靜了。不再有俠女被害,張知州也失去了目標,只得買了一處莊院住下來。

失去了一雙子女的古老鏢頭後來娶了一房姨太太,又給他生下了一子一女。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一樁武林迷案從他而起,最後還是從他那裏結束。

趙紫瓊被碎剮十九年後,成州的山上暴發了一場山洪,洪水並沒有對成州造成什麼損失,卻意外地把趙子嬰的屍體從山裏衝了出來,而且還被人發現了。原來,子嬰被拋屍於一處常年籠罩在毒霧中的山谷中,因為谷中有毒,反而保護了他的屍體沒有腐敗。聞訊而至的古老鏢頭一眼就認出了這屍體的身份,他立刻意識到趙紫瓊是被人栽贓冤枉了。想想周圍那些可能有機會陷害趙紫瓊的人,他突然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半個月後,天下各門派齊聚鳴鳳山莊,圍剿「大樂魔法」的真正傳人--當年的成州知州張魁,然而,他們發現一切都太遲了。張魁並沒有否認自已所做過的惡行,只是帶著武林眾人來到附近的山下。他讓人們站在他自己的身後,隨手向山上揮了一掌,竟然就把那座山的山頂轟矮三丈多!人們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殺得了他了。

但張魁卻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苦笑著說:「你們可能以為,我現在是武林第一人了,沒有人能殺得了我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其實,你們怎麼知道我的痛苦。自從大樂魔法由我祖師創立後,修煉到最高的第十二重境界的只有我一人,但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這十二重境界其實就意味著走火入魔,也就意味著死亡。我現在實際上已經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每天都生活在可怕的幻象中。不錯,我現在是武林第一人了,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從明白這一點,我就一直想把這些告訴天下武林,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你們看,這就是那三卷大樂魔法,我現在就把它毀了,免得它再遺害人間。」

說完,他把那三卷秘籍向空中一拋,一掌擊去,將那三卷書炸成了碎屑,雪片一樣紛紛落下。然後,他對著大眾說:「為了早日結束這邪功的折魔,我今天就自己死在你們面前。唉,只是苦了那趙紫瓊,那樣一個美人兒!我現在,就償還欠她的那一筆血債吧。」說完,他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身體竟自己慢慢爆裂成了一堆碎肉。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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