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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快感

第一章

作者:淚千行

地下鐵
決定
告別演出
日和夜
惡作劇
眼睛
瓶子
十個小黑人

第一章

Prelude

前 奏 曲


如果選擇自己結束生命的這條路

你們也要想得明白

因為在我

那將是一個更幸福的歸宿

——三毛《不死鳥》



1.Subway

——地下鐵


太陽出來了。

金色的陽光,照在她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給她鍍上一層金暉。

一身赤裸,秀髮隨意地在腦後紮成個馬尾的她,腦漿迸裂,靜靜地臥在血泊裡,手裡還緊緊攥著摔斷的琴弓,另一頭緊緊夾在雙腿中間。

小提琴扔在旁邊,早已摔得粉碎。

一條白色的棉質浴巾掛在她身邊不遠的樹上,底部點點鮮紅,是她的血。

「這不是那個美女小提琴家謝楠麼?」

「死了嗎?好像是跳樓自殺的……怎麼還光著身子?」

「或許是被人殺的也說不定,她什麼也不缺,好端端的自殺幹什麼?」

…………

紛紛議論當中,一個身量中等,留著齊頸直發的美貌少女,靜靜地一言不發,只是癡癡地盯著謝楠的屍體,臉上微微有點陶醉的神色。

她穿一襲前開扣的散有白色碎花的紅色無袖連衣裙,領口開得稍微有些深,露出的每一塊皮膚,都嫩得像團雪,似乎會在這陽光裡化掉。

圓挺的胸,微微地上下起伏著。

她赤腳穿一雙涼鞋,十個腳趾緊緊地向下抓著,腿微微有些顫,似乎站不住的樣子。

「楠楠,我來看過妳了……妳走好。」她低低的說了一句,仿佛自言自語,然後便轉過身,自顧自走開去。

一陣微風吹過,她抬起手臂,捋了捋頭髮——腋窩的皮膚白得像雪,卻生了烏黑柔長的腋毛——和謝楠一樣,她從來不剃的。

從謝楠家到學校,要坐地鐵。

好久沒坐過,因為她喜歡騎車,喜歡下身與車座摩擦的那種感覺——心情很好或者很不好時,她騎車不穿底褲——今天不騎車,但她也不會虧待自己。

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下地鐵站,她緊緊扶著欄杆,腿有些顫,仿佛總要摔下去一樣。

站裡人不很多,她的眼光掃過去,卻不禁被角落裡的那個女孩吸引住了——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皮膚很白,兩頰上微微有幾個淺淺的雀斑,臉的線條很明顯,五官很秀氣。

她戴著耳機,似乎在聽什麼帶子,只是一直半低著頭,垂著眼,一臉淡然的樣子,專心致志地在咬著手中塑膠袋裡那個不小的漢堡包。

她一頭長長的頭髮,紮成一條大馬尾,自自然然地垂在身後,挑染了幾綹淡黃。她上身穿一件淺米黃色的短袖T恤衫,胸前是米老鼠的卡通圖案,很可愛,只是領口比較大,可以清楚地看到脖頸兩側的鎖骨。

下身是一條淺藍色水洗布的裙子,白襪子,穿涼鞋,只露出兩截光滑的小腿。她的兩條腿,似乎很悠閒般,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地動著。

「可以坐妳身邊嗎?」依舊是那個低低柔柔的聲音。

女孩抬了抬眼,淡淡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身邊座位上那個黑色大書包拿了下來,放在腳邊,便繼續聽她的音樂,吃她的漢堡,動她的腿。

音樂的聲音開得很大,單憑從耳麥邊流出來的一點,她也聽得出,這是謝楠的小提琴,她的好朋友的。「謝楠的?」她問了一句。

「嗯。」女孩點點頭,優雅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漢堡,信手把塑膠袋扔掉,然後補了一句,「她是跳樓自殺的。」

她當然比誰都清楚,和謝楠說最後一句話的就是她。可是她對女孩有些好奇,於是隨口問到:「妳怎麼知道的?」

女孩微微一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但隨即又淡淡地說:「昨晚那時我正好在陽臺,聽見她拉琴,然後看著她落下去的。」聲音依舊很淡,可是腿的開合加快了。

「妳家住她樓下?」她這次是真的有些吃驚——常去謝楠家,卻不知她還有這樣一個好鄰居。

「我同學家,」女孩又是一皺眉,似乎不想她再問下去,於是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那時候我和他在他家陽臺做愛。」

然後便把臉扭了過去,繼續雙腿開合的動作,前胸微微有些顫。

「真可愛。」她微微笑了笑,輕輕站起身,走到面對女孩的地方,解開連衣裙在肚臍附近的幾個扣子,伸手進去,捋著導線,慢慢抽出一根粉紅色的塑膠棒,男根的形狀,濕濕的,粘著兩三根黑長的毛,還輕輕響著嚶嚶的馬達聲,與她身體之間拉出一條亮晶晶的液線。

「用這個吧,從前謝楠送我的,送妳吧。」她一邊若無其事地系上扣子,一邊低聲說。

女孩抬起頭,愣了一下,接過了那濕濕的塑膠棒,隨手放到書包裡:「謝謝,妳是謝楠的朋友?……妳很漂亮。」聲音卻依舊是這麼淡。

「妳也是……車來了!」一隻柔柔的手,輕輕牽住了女孩的手。女孩的手心很燙。

***

診室不大,潔白,素淨,走廊很窄,有淡藍色的牆圍。

外面,凳子上坐的女孩,纖細而修長,簡簡單單的黑色T恤,緊身的7分褲,赤腳穿一雙黑色涼鞋,左腳凸出的腳踝上戴了條綠松石質地的腳鏈——

長長的頭髮盤起來,用一根竹簪子別在腦後,顯出修長的頸部,額頭有些寬,眉毛彎彎的,眼睛很深邃。

抿著嘴,不時舔舔嘴唇,吞口口水,手緊緊捏著手裡的坤包,有些黯然,有些緊張。

「王歡,」門打開,說話的女孩穿一身潔白的護士服,淡古銅色的皮膚,鵝蛋臉,嘴唇很薄,「進來吧。妳……真的決定了?」

「嗯,」她起身,點了點頭,「這是我想做的……」

說著,低頭,從包裡拿了個黑色的玻璃瓶出來,想遞過去,卻又縮手。

「妳帶來了?太好了……」 穿護士服的女孩微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向她伸手,「快給我吧,好嗎?」

「琳子,這是條沒辦法回頭的路,妳真的要慎重。」王歡躊躇,遞過來,表情有些沉鬱。

「嗯,」叫做琳子的女孩點頭,笑容燦爛,「我有我的想法,但我不會任性,我會一直等她的,你放心。」

「她……菁菁,那個手術……」王歡皺了皺眉,手按在小腹上,輕輕摩索,「本來……我可以幫她的,可是我真的等不了,對不起。」說著,轉身便進去。

「傻瓜……」看著王歡徑直進去,自顧自地脫掉褲子,躺上床,腿大大的分開,琳子忽然感覺有些惆悵。

關門的時候,她輕輕地歎息,耳朵裡聽到無菌房裡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音傳出來……

「我叫陳星,在美院,大二。」她一隻手扶著吊環,另一隻手卻很不安分,柔柔地滑進了女孩的腰際。

女孩的脊背很光滑,背溝比較深,只是胸罩的後帶很低,腰上方不遠就到了,「你可以叫我星兒。」

「柳婷婷,19歲,大一,讀法語。」脊背上的手軟軟的,滑滑的,摸得她麻酥酥地很是舒服。

「怎麼聯繫妳?」她說話間瞥見陳星腋底的草叢,禁不住吞了口口水。

「今天上午十一點,我要送一個朋友,妳也來吧。」陳星的聲音依舊很低,微微有些顫……摸著柳婷婷的背,不知怎的,感覺竟然比那假陽具來得更熾烈。

她只覺乳頭發脹,硬硬地頂著胸罩,有些酸痛。一溪春水,卻早已從股間的桃源出發,順著大腿,緩緩地淌到了腳踝。

「送個朋友?」柳婷婷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下面一下子爆發出來,再忍不住,周身一顫,輕輕哼了兩聲,腿一軟,險些摔倒。

陳星扶住她,微笑著點點頭。柳婷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四個字有這樣的感覺,心裡莫名其妙,不禁向陳星的俏臉望去,卻發現她那一對如水的眸子,似乎正對自己閃著光,「上午十點半,美院門口。」

「好的……」柳婷婷覺得有些迷糊,隨口說了一句——在多少男生面前,她從來都是從容應對,卻沒有像今天這樣有幾分狼狽。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

「妳的乳罩後帶好低,不會不舒服麼?」陳星的手,柔柔地在柳婷婷背上撫著,低聲問道。

「這是我的生活方式。」雖然還有些氣喘,卻已經恢復了剛才那種淡淡的聲音,「謝楠……為什麼……」感覺車緩緩減速,陳星的手也漸漸滑了出去,就像漸漸滑進來時一樣,她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了這一句。

「也是生活方式……」柳婷婷沒問完,車門已經打開,陳星走出去,低低地留下這麼一句。

車門又關上。望著柳婷婷的臉,陳星吐出一口長氣,低低地又說了一句:「……我們的……」

地鐵列車開出月臺,帶起一陣風,吹起了她紅色連衣裙的裙腳——從內褲到大腿一直到腳踝,她裡面全是濕濕的,風吹過去,淡淡的有些涼。

原本在自己身體裡,給自己帶來享受的那個東西,已經送給了柳婷婷,她走路也再不會像開始時那樣顫——她是個喜歡體驗感覺的女孩子,像這樣輕裝上陣的時候實在也太少,少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得。

「柳婷婷……」念著她的名字,陳星忽然有些衝動,信步走過去,抬眼,衛生間的提示燈亮著,箭頭指向左邊的角落——沒多想,便快步走過去,臉有些紅,微微有些氣喘。

關上門,插好,裙擺掀起,內褲隨著褪下來——白色,濕透。手按上去,草叢茂密,碰到充血的小豆豆的時候,她一顫,然後不由自主地呻吟,急忙沖水……

***

空氣裡,薰衣草和玫瑰精油混合,加上一點點的迷迭香。

床榻柔軟而富有彈性,上面鋪著優雅的月白色絲緞,上面俯臥的女孩,姿態優雅,一絲不掛——粉嫩的皮膚如絲,光潔而幼滑,纖瘦,但飽滿,頭髮從修長的頸邊垂下來,柔順,微微染了些黃色。

手肘張開,雙手枕著下頜,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嘴角帶笑。

脊背上撫摸的手,細緻而溫婉,仿佛春筍,指尖修長,指甲紅潤,因為塗了嬰兒油的緣故,顯得分外瑩潤,腕上,有精緻的緬甸玉手鐲。

指端在女孩光潔的脊背上熟練地遊走,或按,或壓,或撚,或捶——她閉著眼享受,口唇之間,陶醉般地輕輕呻吟。

「霞兒,」外面呼喚的嗓音很熟悉,「我要兩捧香水百合。」

「是婷婷吧,」她睜眼,回頭,和脊背上那雙手的主人對視——那是個有著齊耳短髮的優雅女子,溫婉的面容如月,一身玲瓏淡雅的淺綠色旗袍,胸前是一個精緻的玉石吊墜,下擺開得有些高,顯出兩條優雅光潔的長腿。

相視,淺笑,那女子變開口,「婷婷,妳自己拿就好,我在給霞兒做按摩呢。」手卻沒停,輕輕地捏著霞兒珠圓玉潤的肩頭。

「芳,妳也在,」外面柳婷婷的聲音平平靜靜的,「那我就自己拿了,一會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去酒吧聽我唱歌。」

「外面的世界真好,」霞兒回頭,朝身旁的芳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笑,「能出來,時間再短,也是開心的吧……」

「嗯,」芳微笑,卻忽然怔住,手跟著停下來。

「芳,你怎麼了?」霞兒詫異。

「妳脖子上,那塊紅顏色的……」芳的聲音有些驚惶。

「那個……我知道的,」霞兒把身體撐起來,抬手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拿了本病歷出來,芳接過,低下頭看——「姓名:趙霞;性別:女;年齡:18……」

看著後面的字跡,眼睛忽然模糊,兩滴淚落下來,打在病歷上霞兒的照片上,笑容燦爛如花。

「早晚的事情,什麼事情都有代價。」霞兒從床上滑下去,腳順理成章地踩到絲緞質地的拖鞋裡,「做輕舞飛揚,也是件不錯的事情,不是嗎?」

她一身赤裸著輕輕轉了個圈,長長的頭髮隨著飄起來……



十五分鐘,短,也長,下床的時候,王歡覺得頭暈——墊上衛生巾,穿好褲子,下身的疼痛宛如撕裂,清麗的臉有些蒼白,淚痕未幹。

「妳剛才哭得太厲害,越哭肌肉就會越緊張,所以也就越疼……和妳說過的,可妳不聽。」戴著口罩的女孩眼睛明亮,一邊摘手上染著鮮血的手套,一邊說著,語氣裡滿是責備和哀憐。

「無所謂,註定要承受的……嵐嵐,謝謝妳。」王歡的微笑有些虛弱,邁步走出去,緩慢,微微有些打晃。

「歡歡,妳……還好吧?」琳子從桌邊站起來,想去扶她,她卻搖頭。

「還不就是這個樣子……這幾天,恐怕沒體力和妳一起跳健美操了。」說著,便自顧自地開門出去,看到門外的背著大黑書包,穿黃色T恤藍牛仔裙的馬尾辮女孩,也看到她手裡的潔白的香水百合。

「妳是……」她皺眉,忽然覺得她有些面熟

「柳婷婷,」女孩甩了甩頭髮,淡淡地笑,「我記得妳……那天我做流產的時候,謝謝你陪我。」

「嗯,看樣子妳恢復得很好……我那時說妳哭的凶,今天卻哭得比你還厲害。」王歡苦笑,隨手點了支煙——520,過濾嘴上有紅色的心形形狀。


「都一樣,誰也忍不了。」柳婷婷苦笑,看著王歡自顧自地走開去,步履蹣跚,邊走邊掏出手機,撥出去。

「我把孩子打掉了。」聲音虛弱平靜,沒等電話裡的人回應,便掛掉。

「啪!」臉上忽然是一記狠狠的耳光,她隨著偏過頭去,抬頭,看著眼前挺著肚子的女孩子,看她臉上的淚。

「周明?」她苦笑,「是小綠那個多嘴丫頭告訴妳的吧……」

「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周明的嘴唇發顫。

「我知道等我的是什麼,我有我的選擇,但是原因妳不必知道,起碼現在妳很幸福……」王歡說著,把煙拋下去,腳踩過,紅色的心形一下子扁下去,黯淡無光……


2.Decision

——決定


胸罩和內褲團成一團,扔在身邊的垃圾箱裡,陳星系好身前的一長排扣子,沖水,然後信步走出來,洗洗手,烘乾的時候,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紅潮未褪,喘息有些不勻——忽然很喜歡,於是看著自己笑。

放開腳步,輕盈地一路小跑,沿著樓梯上到地面。夏日清晨的陽光,不很熱,柔柔地照在身上。這種沐浴在陽光裡的滋味讓她的皮膚很舒服。」太陽真好……」,她不禁自語了一句,隨手解開了前胸的幾個扣子,讓風吹進去,也讓陽光照進去——點上一隻煙,吸一口,然後悠悠地噴個煙圈出來。

是啊,太陽真好。

這一個很好很好的太陽,正用它的一部分光柔柔地親吻著這個雪膚紅裙的美麗少女——同樣是這一個很好很好的太陽,此時此刻,也正用它的另一部分光,柔柔地看著另一個故事……

睡在床上的少女,很放肆地張著手臂,一絲不掛,只是散漫地蓋了條被單,斜斜地遮住右乳和小腹,兩條曲線優美的長腿肆無忌憚地叉開著伸在外面。一隻豐滿高挺的左乳。自豪地挺立在空氣中,乳頭不大,呈一種淡淡的棕色。那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的腰上,白得令人目眩。

她生得很美,長髮,圓臉,眉毛比較濃,嘴唇有些厚,顯得野性十足。說實話,她的睡相不敢恭維,而且很不老實,不時地翻著身,踢著被子。被單本就又輕又薄,被她踢了這幾下,早就滾到了她的腳下,將她赤裸的胴體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她的身材真的很棒,雙乳高挺,纖腰細緻而有力,屁股不是很大,但是渾圓緊趁,顯得分外誘人,再搭配上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更是顯得一身都是青春的活力。雙腿中間的接合部,生長著茂密的黑森林。她的陰毛很重,很濃,比較長,顯得有些亂蓬蓬的,蓋滿了整個陰阜,與她光滑細緻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皮膚應該說是無瑕的,只是在她的玉頸之上,有兩道深深的指痕,呈青紫色,似乎是被誰用力扼過喉嚨一樣。

「張晨,起床了,吃完早飯你還要去上班。」衛生間的門打開,一個隻穿著一條內褲的年輕男人走出來。他長得不很俊,可是肌肉結實,棱角分明。全身上下唯一穿著衣服的那個地方高高地向前挺著,支起了一座不小的帳篷。

「煩人……」床上,叫張晨的女孩子咕噥了一句,伸手在下身叢生的陰毛中抓了兩抓,懶懶地坐起身來,甩甩一頭淩亂的長髮,白了那男人一眼,伸手到床頭櫃上那個精緻的煙盒中取了一支煙出來,砰地點燃,大口大口的抽著,顯得很煩躁。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坐在床尾,輕輕握住她一隻白嫩嫩的腳,托著腳踝托起來,用舌頭輕輕吸吮她的大腳趾。

「少碰我!」張晨踢開他的手:「廢物,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掐死我?」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他有些緊張。

「誰有那閒工夫!」張晨口中噴著煙:「昨天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就是想死,想在高潮時咽氣,就像《失樂園》裡的松原凜子那樣,明白嗎?」

「可死了就再也活不了啦。」

「廢話!」張晨瞪了他一眼:「你告訴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掙錢、吃飯、睡覺、然後就泡吧、抽煙、喝酒、做愛,和女人幹,自己幹,都是那些滋味……你和我在一起你還不明白嗎?我要的就是爽,只要能爽,死就死了,我不在乎!」

「可是……」

「你少在這裡找藉口,分明就是不敢殺我,怕被人抓住了槍斃……男人都是一樣沒膽的。你快滾,我不求你……我上吊……想弄死自己還不容易麼?」

「我才不是!」他有些急了。

「那就好,做給我看!」張晨掐了手裡的煙蒂,一下子撲了過來,臉上淡淡地浮起一絲狡黠的微笑。不由分說,撲上去拉下了他的內褲,一把握住他那沖天怒起的大傢伙,貪婪地吮吸起來。

「你還要去美院上班……」他叫了一聲,但是隨之便被張晨按倒在床上,眼前,卻正是她分開的花蕾。

「不去了,沒勁……你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張晨吐出口中的東西,說了一句,然後長髮一甩,繼續享用她的美餐。

他也不甘示弱,雙手分開她的屁股,用舌頭探尋她的桃源。張晨反射似的扭了扭腰,嘴裡含混地呻吟著,舌頭卻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來回舔動——舌功很棒,他覺得很舒服,於是也更賣力地在她的桃源穀口一口一口的吻著,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陰蒂,把呼吸重重地噴在她的陰部。她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密處早已春水氾濫,光潔的白皮膚上泛起一陣桃紅。

「嗯……哦……爽……殺了我……殺……」她實在受不了下身的刺激,只得依依不捨地吐出口中的充血的海綿體,大口大口地呻吟著。左手依舊在他高挺的傢伙上上下套弄,右手卻已經放肆地抓住了自己的乳房,用力的揉起來,「上我,快……弄死我……求你……掐死我,像昨天一樣……爽……嗯…………掐啊……嗯……求你……」

張晨就這樣放肆地大聲叫著,叫得他再受不了,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分開她兩條健壯的長腿,一挺腰,便已經齊根沒入。他前後挺動著腰,用力的抽插著,每動一下,張晨都激烈的反應著,她雙手抓著乳房,用力向上挺著腰。熱流,點點滴滴,隨著猛烈的抽插濺出來,弄得兩人滿身都是。

「親愛的,你真能幹。」張晨雙手興奮地抓著乳房,心裡暗暗說道。她用心地配合著他的進攻,只覺得快感從兩人的接合部迸發出來,一波一波的漫到全身。她覺得仿佛要窒息一般,但是快感也越來越強烈——是那種感覺了!這種感覺是她每次都能體會到的,她很喜歡,但她是個貪婪的女孩子,對這感覺又不滿足。她知道,如果這種窒息變成現實,並且一直繼續下去,她的快感就會一直升高,可是,最終的代價……「去他的,我才不管!」她心裡暗暗的說了一句,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兩隻手一下子鬆開了那對飽滿健美的乳房,抓住他的手腕,挺起脖子,慢慢把他的手引導到自己的頸根下面……



熄滅煙蒂,陳星推開門,輕快地走進美院的畫室。畫室不大,很整潔,前面是一個蒙著白布的沙發,那是模特要躺的地方。今天的課是人體素描。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學生們各自坐在打開的畫布前面,有些人在交頭接耳。

「來了?」一個短髮齊耳的美麗少女向陳星輕輕一笑。她長得很秀氣,細細的眉毛,一雙眸子不大,水汪汪地閃著光。她很瘦,乳房不大,但是身姿窈窕,玲瓏精巧。

陳星輕輕笑著,坐在了她身邊,輕聲說了一句:「張睿,楠楠走了。」

那個短髮少女張睿眼波閃了兩閃,便笑著說:「這死丫頭,走也不給我打個招呼……她還是和你最好。」

陳星的臉頰微微一紅,「你不也沒告訴她麼?……今天我在地鐵上認識了個好朋友,一會下課她也來。」

「哦?太好了!」張睿盈盈一笑,雪白的臉頰泛起一片暈紅,「對了,今天的模特應該是張晨吧,她怎麼還沒來呢?」

陳星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八點多了。她深深地吐了口氣,想起前幾天自己和那個模特張晨共度的那個美妙的晚上,不由得癡了。

此時的畫室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平靜,一群男生大聲的談笑著,有人在議論著張晨的床上風情,有人則在抱怨耽誤了時間。

「星兒……」張睿忽然低低地在陳星的耳邊說:「看來張晨今天可能不來了……這是我最後一節課了,我……想畫你。」

「死丫頭,真想得出來!」陳星俏臉緋紅,「倒讓我做這不要臉的事情。」

「求你了……」張睿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一條水晶項鍊,輕輕地給陳星戴上,眼光濕潤地望著她,一隻手卻捉住了陳星的嫩手,引導著她的手用短裙下面伸進去。陳星覺得又濕又熱,摸到的是一片春水氾濫的草叢。

她心頭一顫,手指惡作劇地在張睿陰蒂上一捏。張睿的身體仿佛觸電了一樣,一下子跳起來,失聲呻吟了一聲。

畫室裡靜下來,大家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在她們這裡。陳星卻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了前面,彎下腰脫去腳上的皮涼鞋,赤足站著,面向著大家,緩緩地開始解自己那件紅色長連衣裙前面的一長排扣子。

畫室裡很安靜,只能聽到一些急促的呼吸聲。大家的眼光隨著陳星的手從上到下,一直看著那一條紅裙倏的滑落,現出來的是一個完美無暇的晶瑩身體——她裡面除了張睿的那條水晶項鍊之外,赫然什麼也沒有穿。

這身體,張睿不但看過,而且品嘗過不知多少次。可她卻覺得自己從沒有向今天一樣仔細看過她——皮膚很白,微微泛著紅暈。乳房高聳,兩個精巧別致的巧克力色乳頭在渾圓的峰頂上迎風而顫。下身的草叢很密,一些烏黑的毛髮蜷曲著貼在雪白微隆的陰阜上。她斜斜地躺在沙發上,抬起一條手臂攏著頭髮,做出《鐵達尼號》裡Rose的樣子。她的腋毛比較長,黑黑的伸展在空氣裡,像髮髻一樣在上臂底端形成一條優雅的弧線,那一條手臂,嫩得幾乎要化在日光裡。雙乳之間的水晶項鍊,在陽光映照之下,分外晶瑩耀眼。望著這個女孩子美麗的軀體,張睿忽然覺得有些想哭——知道要失去了才珍惜,人是可憐的動物。

陳星擺好姿勢,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裡卻忽然浮起這樣一個念頭:「現在張晨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上呢?」

「爽……弄死我……掐啊……掐死我……」床上,張晨發狂似地叫著,兩條腿緊緊纏住他的腰,纖腰用力,隨著男人的抽插放縱的扭動著,同時頭向後仰,盡力把脖子呈現給他。「親愛的,加油!」她心裡暗暗說著。

一雙的大手,忽然間死死卡住了張晨的脖子。她只覺喉嚨口一緊,呼吸登時變得疼痛起來。而與此同時,下身的抽插仍在瘋狂的繼續著,那種快感簡直。「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她心裡一陣激動,身不由己地開始抽搐了起來,乳頭高高地漲起來。

張晨知道,這時候她如果想掰開他的手,他一定會順從的。但是她很倔強,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乳房瘋狂地揉搓著,一邊拼盡全力扭動著下身,配合著他的抽插追求快感,一邊盡力地呻吟著,但肺裡的空氣卻是只出不進。她覺得視線漸漸有些模糊,周身的快感卻越加強烈,知道現在自己稍一放鬆,就可能就此結束。她很貪婪,當然不甘心這樣,於是便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追尋那種欣快的感覺上,周身用力。

男人的抽插還在瘋狂地繼續著,手也像鐵鉗一樣死死地卡著他心愛的女孩的脖子。他本來是個理智的人,一點點殘存的理智也不會允許他如此,可是他胯下的這個女孩子卻像個貪婪的小惡魔,用自己美豔的軀體、銷魂的呻吟以及陰道一夾一夾的動作,將他的理智一掃而光。

張晨此時的表情說不上是痛苦還是痛快,但無可非議的是她那一張白嫩的俏臉早漲成了紫紅色。可他覺得她在笑,事實上她心裡確實在笑:「他太令人滿意了!」

她覺得周身的快感快要爆炸了,想要呻吟,卻已經呼不出半點聲音。「要結束了,可我才22歲……」她對自己說,似乎有些後悔,但沒機會了,他在她體內爆發了,而她就已經登上了快感的最後高峰。「真爽!」她想讚歎一句,喉嚨卻不配合地發出了「咕……」地一聲。

她覺得自己飛了起來,似乎看見了那個男人胯下正蹬著修長的美腿的美麗少女。但是十分莫名其妙,在她覺得自己消散前的最後一瞬,竟忽然好想再見見那個穿著紅裙子,幾天前曾和自己風流了一整夜的美院女生……



3.The Last Performance

——告別演出


「鈴……」隨著一聲清脆的下課鈴,陳星懶懶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彎下腰撿起地上自己的紅裙子,隨意地披在身上,單手拎著她那雙皮涼鞋,赤著腳走回張睿的身邊,她前面那一長排扣子,一個也沒有系。

「星兒,謝謝你……」張睿說著,掏出一張紙巾遞過去。陳星很優雅地接過紙巾,輕輕擦著陰道口和大腿上晶瑩的愛液。她方才坐的沙發布上,赫然已經濕了一大片。畢竟這樣當眾裸體這麼久她還沒試過,不能不說很刺激。

「陳星,我……還沒畫完」一個男孩子抱著畫板站在她倆身旁,紅著臉嘟囔著。「沒關係,下午來我家再畫吧。」陳星依舊認真地擦著腿上自己的愛液,餘光卻已經掃到了那個男生胯下的小帳篷,不由得狡黠地笑了一笑。

……「你這個瘋丫頭,怎麼不穿內衣?是不是想在街上隨便找個男人撩起裙子就做?」張睿手把方向盤,一臉都是狡猾的微笑。

「進來以前忽然有感覺,脫下來扔掉了。」陳星淡淡地說著,又點起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連按摩棒也一起扔了?那是謝楠送你的啊。」

「早晨送人了,就是她……」陳星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揚起下巴指著車窗外——一個姑娘正倚著著一棵柳樹站著,單肩背著一個黑色的大書包,一張有些棱角的俏臉微微向上揚著,白嫩的俏臉上透出一片暈紅,雙手不自覺地按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重重的揉搓著。

「嘀嘀!」張睿按了按喇叭,陳星卻早從車窗探出頭來,輕輕叫了聲「婷婷」。此時的柳婷婷早被股間的按摩棒刺激得頭昏腦脹,但聽到有人叫她的時候,仍然倔強地不肯讓它停下,強自穩了穩神,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車門打開,從駕駛位上出來的少女留著齊耳的短直發,一張俏麗的圓臉,帶著一對大得出奇的純銀耳環。她上身穿一件黑色抹胸,抹胸很短,僅僅包裹住她那一對不大但是豐滿堅挺的乳房,卻將她修長的脖頸、瘦削的肩膀以及粉嫩的肚皮完全袒露出來,小巧別致的肚臍上,亮晶晶的,是一個銀質的臍環。她下身穿一條白色的超短裙,下擺緊緊地兜住屁股,顯出兩條修長健美的玉腿。她腳下踩著一雙高根涼鞋,左腳踝上掛著一個精巧的銀色腳鈴。

「你真漂亮。」她開口,「我叫柳婷婷,星兒說要送的就是你吧。」

「你也是,人如其名。我叫張睿,一會會去死,有你們送我,我很開心。」她說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車的後排,自己則進到駕駛室,一腳油門,車猛地竄了出去。

「張睿的男朋友很有錢,這輛車就是他送她的生日禮物。」坐在副駕駛上的陳星回頭向柳婷婷講著,一隻右手卻已經很不安分地伸進了自己兩腿中間。「我可不希罕,這種花花公子,還不是喜歡我漂亮……我今天就是要死得嚇人一些,等他過幾天看到我時,還不知要嚇成什麼樣子呢,嘻嘻……」張睿揚著下巴,邊笑邊說著。

柳婷婷坐在後排,正前面便是張睿雪白的裸背,望著她那誘人的肩胛和脊柱,她覺得下身按摩棒的刺激越來越劇烈,情不自禁地把T恤脫了下來,解開胸罩,雙手按住乳房揉著,呻吟著問道:「張睿,你打算……怎麼死呢?」

望著後視鏡裡那個在後排座上扭動身體的美麗女孩,張睿不禁咽了口唾沫:「你沒見過人的腸子吧,今天我切開自己讓你看看。」

「張睿,去張晨家看看好嗎?」陳星的聲音裡夾雜了一點呻吟,「我想她應該會給咱們有個驚喜。」

「張晨是誰?」柳婷婷有些好奇,氣喘吁吁地問了一句。

「是我們的人體模特,很漂亮,你一定不會後悔見到她的。」陳星輕輕地說著,聲音有些飄忽…………門虛掩著,屋子不大,但很溫暖,滿屋都是陽光,也都是情欲的味道。三個女孩娉娉婷婷的走進來,迎接她們的是張晨雪白豐滿野性十足的裸體,俏生生地掛在廳裡天花板的暖氣管上,身體還有些余溫。

「她果然走了……」陳星說著,湊到張晨的身邊。她懸掛的高度剛剛好,陳星的臉正好可以正對著她的下體。她分開張晨健美的大腿,嫩臉貼著她亂蓬蓬的陰毛,輕輕舔食著她陰道口殘留的花蜜,顯得有些陶醉。她用右手攏著張晨的屁股,左手輕輕解開自己前面的扣子,任那條紅裙子自然滑落,隨即輕輕按住高挺的乳房緩緩揉搓。張晨健美的軀體隨著陳星的動作輕輕擺動,兩個雪白的裸體纏在一起,美得令人心顫、「她真美……」柳婷婷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色。「我決定就在這裡了,」張睿幽幽地說著,輕輕從後面攏住了柳婷婷的細腰。柳婷婷心中一顫,扭回頭去,與張睿四唇相接,吻在一處。她只覺後背微微溫暖,是張睿翹挺的雙乳頂在她赤裸的脊背上的感覺,但是偶爾又有些冰涼,她不禁好奇,回手一摸,是金屬的質感——兩個精巧細緻的深葡萄色乳頭上,各穿了一個亮晶晶的純銀乳環。

張晨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涼下來,也只是微微有些僵硬。陳星輕輕擁著她的身體,用她的腳掌在自己微微隆起的陰阜上揉搓,濃密的陰毛髮出沙沙的響聲。張晨的膝頭硬硬地頂住她柔軟的胸。陳星把頭埋在張晨的股間,深深的吸著那股迷人的芬芳——她還記得這個驕傲的女孩子從前和自己風流時曾經多麼瘋狂的把自己壓在身下沒鼻子沒眼睛的狂吻,可她現在乖多了。她的腳很美,線型流暢,腳趾修長,珠圓玉潤,溫度不冷不熱,隨著屍體的擺動,輕輕地一下下觸碰著她的陰蒂。她只覺觸電一般,周身酥軟,不禁輕聲呻吟起來,張開臂膀,把這個逐漸冰冷的女孩子擁在懷裡,下身卻早已是春水氾濫。

張睿卻已經優雅地騎在了柳婷婷身上,上下起伏著,兩個人的衣服淩亂地扔在旁邊,雪白的裸體泛出性感的紅暈。下身修剪得很整齊的陰毛與柳婷婷濃密的黑森林交相輝映。按摩棒在柳婷婷的體內嚶嚶作響,也輕輕振動著張睿的陰蒂。柳婷婷高一聲低一聲地呻吟著,掙扎著坐起來,緊緊摟住張睿的裸背,輕輕叼著張睿的乳環向前拉扯,每扯一下,張睿的身體都會劇烈的跳動一下。「張睿,你……」柳婷婷眼光濕潤,望著身上這個瘦削美麗的女孩子,想說什麼,張睿卻搖頭笑笑,深深吻住了她的唇,貪婪地吸吮著她嘴裡的蜜汁……「最後一次了,」她想,「任何耽誤時間的事情她都不會允許的。」

陽光直射進來,很溫暖,四具美麗的裸體之中,卻已經有三具香汗淋漓。興奮的呻吟聲此起彼伏,一個接一個的高潮之中,她們痙攣著,顫抖著,逐漸平靜下來。陳星平躺在地上,放肆地張著雙腿,右手按在股間,左手揉著高聳的乳房,微微合著眼睛,胸脯猛烈地起伏著,滿臉都是陶醉。張睿卻和柳婷婷緊緊地抱在一起,微微痙攣著,不時蹬著腿,腳鈴、乳環、臍環、耳環叮叮噹當地奏著交響樂。柳婷婷勾著張睿的脖子,兩條長腿死死纏住張睿的細腰,喘著粗氣。

小舞臺,不大,但精緻,燈光在臺上集中。歌聲流轉,舞姿盤旋——話筒邊的女孩清瘦嬌俏,有著清爽的短頭髮,化了淡妝,淺綠色抹胸,紗制披肩,配一襲素雅的白裙,赤腳穿一雙白色高跟鞋。起舞的女孩,隨著歌聲旋轉,一頭長髮飄起來,有如潑墨。

舞臺下坐席空空,只是前排的中間座位上坐了個精緻的女郎——身量不高,長頭髮燙了卷,隨意地披散下來,白T恤,幹練的牛仔褲,白球鞋,翹著二郎腿,托著腮往臺上看,滿臉陶醉,一雙眸子黑如點漆。

「回首秋風蕭瑟處,花滿地,水流紅……」歌聲止於一個婉轉的高音,舞也隨著停止。台下的人鼓掌,拿著話筒的女孩覺得眼睛有些濕,便鞠躬,抬頭的時候臉上全是笑,一雙眼睛隨著笑彎彎地眯起來,顯得可愛,「曉雨,莉莉,謝謝你們……最後的這次……唱得還算滿意,不過……」說著,忽然劇烈地咳嗽,臉憋得通紅,淚隨著憋出來。

「笛子,你沒事吧?」方才跳舞的長頭髮女孩滿臉關切。

「沒事……咳咳……」笛子微笑,「莉莉,我沒事……你別管我了,記者都在外面……咳咳……那件事情,始終要宣佈一下。」

「好了,是時候開始了。」躺了許久,張睿伸了個懶腰,翻身爬起來,微笑著,信步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隨意地在身上沖了沖,就那麼一身赤裸地走出來,從自己的坤包裡變魔術般地取出一把精緻的蟒皮日本短刀,面對著陳星和柳婷婷跪坐下來,平平地抽刀出鞘。刀身寒光閃閃,陽光射在上面,很刺眼。

「要結束了……」她把刀尖朝向自己,摸著光潤平坦的小腹,想。高傲叛逆如她,很多東西都嘗試過,可這時卻不禁有些緊張——這把寒光閃閃的日本肋差,一會便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她想著,有些期待,卻也不禁有些彷徨。

柳婷婷依然軟軟地躺在地上,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削美麗的女孩子——刀削般的肩頭,雪白的皮膚,紅暈滿臉,胸口因為緊張而起伏著,兩個乳環隨著雙乳的起伏叮呤呤地想個不停。陳星卻已然坐起來,幽幽地問:「刀快嗎?」

張睿把刀遞到陳星手裡,低低地說:「給我支煙好嗎?」陳星笑著,接過刀,輕輕用刀刃在自己左臂上一劃,鮮紅的血登時滲了出來。傷口不大,也很淺,但是感覺不壞——聽到割裂皮膚的聲音,看到自己的血流出來,她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暢快。

「不錯,」她點頭贊許著,把刀放在身邊,起身,在自己的手包裡取出有著淺藍色條紋的Mild Seven煙盒和打火機,款款地走過去,給張睿點上一支,然後便坐在沙發上,自己也點了一支,深吸了一口,悠悠地噴出兩道青煙。張睿的煙抽得很急,看得出她的緊張。一支煙很快便吸完了。

柳婷婷也坐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刀,深深地看著刀上殘留的血跡,想著對面這個正在抽煙的女孩子一會便要親手用這把刀結束自己的生命,不禁有些癡了。不知不覺之間,刀鋒在自己大腿上滑過,一陣涼,微微的一響,腿上已然添了一條不小的口子。她覺得傷口很痛,但看著血湧出來,心裡竟是一陣奇異的戰慄——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她失去處女身的那一那,衝動、狂躁、熱情,卻又那麼令人陶醉。她忽然有個想法——想讓自己的血染滿自己的身體——想著這個,下身卻又不禁濕潤起來。

她穩了穩神,把刀交到了張睿手裡,陳星卻已把一支有著白色過濾嘴的香煙遞到她面前。她想都沒想,任她把煙點燃,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第一次吸煙,她嗆得連連咳嗽,可是她很倔強,繼續下去——神經一陣鬆弛,「我喜歡這種感覺」,她想,一個煙圈悠悠地飄了出來……「開始最後的表演了。」張睿淡淡地說著——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她原本的冷靜和高傲。纖細的手在肚皮上上下摩索,刀尖頂在皮膚上,涼涼的很愜意。

「嗯……」一咬牙,握刀的手微一用力,一陣冰涼進入身體裡面,繼續深入,緊接著便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她周身一顫,眉毛本能地一蹙,分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暢快。血沿著刀身流出來,爬過雪白的大腿,淌到地上。「我的血好紅……」她想。

刀刺入的深度把握得很好,剛剛觸到小腸的外壁。緊握刀尖的手,可以感覺得到小腸的蠕動。抬眼看看,面前的兩個美麗赤裸的女孩子依舊悠然的抽煙,可是臉上卻已經浮現出片片潮紅,胸口的起伏也在加大。「好戲開場了……」她想著,雙手猛然用勁把刀柄向左推過去。刀刃滑過皮膚,「嗤嗤」地響著,鮮紅的血,活潑地湧出來,在她下身和地上肆意遊走著。由於常穿比基尼,她的陰毛修剪得很整齊,黑色。而此時,已經變成一片血紅。一股血淌過陰蒂,很溫暖,她輕輕地哼了一聲、痛感,在此時傳到了她的腦神經,弄得她頭有些發暈,但一波波的快感也從被鮮血浸潤的下身不斷地傳上來,她微微閉著眼睛,纖細的腰肢不自主地扭動著,喉嚨裡低聲哼著,有如夢囈。

「叮呤呤……」露在肚子外面的一截刀身與臍環上垂下來的純銀片相碰,聲音很清脆。她微微恢復了一點神智,抬起頭,向著陳星和柳婷婷堅強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把刀刃推倒了肚子最右邊,直到刀鋒輕輕滑出傷口。雪白的肚皮上,一道長長的傷口,皮膚是剔透的羊脂白,血是鮮紅的,脂肪是淡黃色,肌肉是紫紅色,大張著,小腸閃著光,晶瑩圓潤,在傷口中探頭縮腦,好奇地向外張望。

疼痛和快感,使她不自主地呻吟著,她覺得屋裡的溫度一點點熱起來,細微的汗珠,從她的額頭和肩胛滲出來、她抬手擦了擦汗——腋窩很光潔,她不喜歡自己毛髮叢生的樣子——她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朦朧中看到陳星的手已經滑進了股間,柳婷婷的雙腿也在不由自主地相互摩擦著。

「看來她們對我的演出很滿意……」她想著,又來了精神,向著她們又笑了笑,伸了伸舌頭——她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和自己肚子上的傷口有些神似——挺起胸膛,雙手握住刀柄,刀刃向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聲輕響,從小腹上部刺了進去。

用力很猛,她疼得呻吟了一聲,穩了穩神,挺直身子,雙手扶住刀柄,直直的向下推過去。的確,刀很鋒利,皮膚迎刃而開,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一直切到肚臍,遇到一個硬硬的東西「Shit!」她恍然,罵了一句,伸手把臍環扯了下來,然後便是一陣報復式的向下切割。肚臍被平均分開的一那,晶瑩的小腸「忽」的一下子從傷口中竄了出來。刀一直切下去,切到陰毛上緣。劇烈的疼痛使她失禁了,可那一點點尿液,融入這一片血泊中,根本是微不足道。

她卻很倔強——堅持著沒有向後倒下去。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是一個巨大的十字,皮膚鮮明的翻著,腸子滑出來。堆在身前的血泊裡,輕輕蠕動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子竟然可以流出這麼多的血,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忽然有個調皮的想法,於是掙扎著推動盤在身前的腸子,讓其中一部分觸到陰蒂。小腸的蠕動,仿佛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觸碰著她的敏感部位,而敏感的小腸外壁也能感到充血勃起的陰蒂頂觸的微微疼痛——她讚歎著自己的創意,忍受著疼痛,享受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拼命地扭著腰,大聲地呻吟著。

跪坐在血泊裡的她,臉漲的通紅,渾身都被汗濕透了。她呼吸急促,兩隻精緻的乳環隨著胸脯的上下起伏連聲脆響。「快不行了,可是我還想要……」她想著,左手撥開腹前盤著的小腸,三個手指已經不由分說地插入了陰道,緊接著便是一陣瘋狂地摳弄——這是她的習慣動作,手指一伸,便自然而然得觸到了G點,而手臂與腸子接觸,帶來的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高潮太強烈了,她連聲呻吟著,瘋狂地甩著頭,一對大得出奇的純銀耳環隨著頭的甩動不停地抽打著她細嫩的面頰。神智一點點模糊,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周身都在劇烈的痙攣。

「結束吧,就在這最燦爛的時刻!」她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便下了決心,握緊了右手的刀。集聚起最後的力氣,把刀從左乳下方直插下去。刀尖穿過肋骨的間隙,直直地插進了她的心臟——這股血是深紅色的,與眾不同——她向前僕倒下去,幾乎是趴在自己的腸子上。眼前似乎閃電般,浮現出她的一生,來不及多想,意識已經模糊。

「我的腸子美嗎?……」倒下的一瞬,她含糊地問了一句,便定格在最後一個虛弱的微笑上。眼睛是眯著的,臉色有些蒼白,雪白的皮膚與鮮紅的血交相輝映,小腿還在血泊裡無意識地抽搐。

她沒有聽到她倆的回答,實際上也沒有回答,回答她的,只有陳星和柳婷婷高潮的呻吟和痙攣而已……只有張晨,依然從容不迫的懸掛著,搖搖盪蕩地看著張睿最後的表演,裸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雪白豐滿野性十足……


4.La Nuit,le Jour

——日和夜


出門,陽光依舊很好,已經是中午了。柳婷婷怔怔地看著張睿那輛銀灰色保時捷,眼圈兒禁不住紅了。

「傻丫頭,」陳星的聲音還是那麼柔柔的,「這樣很好,起碼張睿自己喜歡,不是嗎?」

「嗯……」柳婷婷抬頭望瞭望天,深深出了口長氣。「我有點喜歡你們的生活方式,」她說著,一甩長長的馬尾辮,「去吃飯吧,我請客……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了。」

拉著手出門的時候,門口,鎂光燈閃得有些晃眼。

「吳迪小姐,有傳言說你要退出歌壇,真的是這樣嗎?」拿著話筒的記者問,她卻只是笑,清了清嗓子,四周一下子隨著安靜。

她眯起眼睛微笑,抬手,捋了捋頭上清爽的短頭髮,開口,聲音依舊婉轉:「傳言是真的,今天就是我退出的日子。吳迪這裡感謝大家一直的關心,也要感謝我的幾位好朋友,謝楠,孫莉,還有……」說著,她轉頭,朝身邊那個有著長卷髮和烏黑眼珠的女孩微笑,輕輕攬住了她的肩,「曉雨,謝謝你。」說著,微笑,唇貼上去,印在曉雨柔軟的嘴唇上,然後是深深的擁抱。

四周驚呼,鎂光閃動,快門響成一片。「曉雨,莉莉在後門等我,你幫我擋一下,就這麼告別吧,你推薦我的那個地方,我回去試試的。」吳迪的唇貼在曉雨耳邊,輕輕說著,然後鬆手,轉過頭朝眼前的一群人歪著頭笑,「好了,要說的就這些。」

「吳迪小姐,昨天晚上謝楠小姐跳樓自殺的事情和你今天的退出有什麼關係?」

「吳迪小姐,退出之後下一步會有什麼打算?」

「吳迪小姐……」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就這樣吧。」吳迪不回答,只是倦倦地笑,自顧自地轉頭進去。捧著相機拿著話筒的一群人,想進去,看到那個門庭,卻不敢。曉雨卻甩了甩披散的長頭髮,分開人群向外走。

「曉雨小姐,吳迪小姐退出歌壇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曉雨小姐,作為詞作者,你知不知道《絕響》這首歌,和這兩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曉雨小姐,你剛剛出版的新書裡提到……」

……「閉嘴!閃開!」曉雨覺得耳邊很亂,忽然尖叫,記者們一愣,她卻趁機鑽出去,開門,進到停在路邊的寶藍色法拉利跑車裡面,一腳油門,車竄出去。

電話響起來,她看了看,卻沒接,直接關機。「即便再聽你說話,該走的也一樣要走,既然告別,就乾脆一點吧,笛子……」她苦笑,黑如點漆的眼睛裡,有淚淌下來——覺得中午的陽光耀眼,於是帶上太陽鏡,「而且……我們還能見面的,時間不會很久,嗯。」

「鶯燕軒,很好的名字,我喜歡這裡的感覺。」陳星隨著柳婷婷走進去,雖然是中午,裡面依然燈光昏暗,煙霧繚繞之間,顯得有些曖昧。一眼瞥過去,看到吧台後面的調酒師是個一身白衣的女孩子,有溫婉的笑和潔白的手臂。

「婷婷,你來了?」坐下的時候,一個女孩子笑嘻嘻地湊上來——披肩髮染成紅棕色,鮮黃色的T恤衫,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熱褲,露出兩條修長而健美的大腿——眼睛很大,笑容燦爛,語速有些快,宛如林間的黃鶯兒,「今天要點什麼?」

「漢堡,薄荷摩卡,兩人份。」柳婷婷微笑,指了指身邊的陳星,「小瀅,這是我的朋友,陳星,新認識的。」

「你可以叫我星兒,」陳星懶懶地朝她笑,「這裡可以抽煙嗎?」

「當然,」她看著陳星掏出煙,伸手把打火機遞上來,「我叫方瀅,這間小店的老闆,我還有點事,你們玩得開心點。」方瀅說著,轉頭離開。

……「我常來這裡,咖啡和漢堡都不錯……還有調酒。」 咽下最後一口漢堡,柳婷婷輕輕抿了口咖啡。

「知道你愛吃漢堡啦,漢堡大王!」陳星調皮地一笑,蓋在柳婷婷陰毛從中地手忽然一動,纖細的手指靈巧地觸開了按摩棒的開關。

柳婷婷反射地一顫,咖啡差點噴出來,報復式地在陳星高挺的左胸上掐了一把。「方瀅是我的好朋友,大學畢業之後就在這裡開酒吧……我喜歡這裡的曖昧感覺,有時晚上心情好,會來這裡找一夜情……星兒,再給我支煙好嗎?」 上午的高潮感覺還沒完全過去,此刻她的確有些受不了。

「嗯,」陳星點頭,「而且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老闆,方瀅……很不錯的名字,真像只黃鶯兒呢。」

「明天是她的生日,這裡或許會有優惠。」柳婷婷半垂著頭,輕輕喘息著,接過煙和zippo,點燃,深深地吸一口,細細的煙捲夾在指間,煙霧在口鼻之間似吐非吐,輕輕盤旋著。「你抽煙的樣子很好看,」陳星眯著眼睛欣賞。

「你其實也是,」柳婷婷說著,悠悠地噴出一口煙,兩汪深深的眸子有些迷離,「早晨在地鐵裡,你說這是你們的生活方式……那,你會在什麼時候?」

「不知道,」陳星笑笑,「或許今天晚上,或許明天,有些不確定的因素,活著才有意思。」

「這樣也不錯……不過我說不定會看不到呢。」柳婷婷微微揚著下巴——脖子很光潔,頸骨和血管的輪廓很迷人,「一會你去哪?」她隨口問著,喝幹了杯裡的咖啡。

「回家。」陳星抬手攏了攏頭髮,「今天上午我們畫人體,模特就是張晨,可她沒來,張睿就非要畫我……結果有個男生沒畫完,下午還要去我家……」

「你下午有的玩了!」柳婷婷狡黠地笑著,「我下午有課,放學來你家找你……」

「嗯,這是我的地址,我告訴他再叫個朋友一起過來吧。」陳星伏下身寫了個字條,遞到她手裡,朝她眨眨眼睛,手順勢滑過去,輕輕按在柳婷婷高聳的胸上。

柳婷婷覺得一陣快感湧上來,有些頭暈,下身早已春水氾濫,濕濕滑滑地沿著大腿根流下來,流過腿上自己劃出來的那道傷口,火辣辣地很是刺激。不由自主地喘息,好像有些煩躁,一張俏麗的臉脹得通紅。

陳星看著,心裡一陣莫名的激動,便想要過去抱住她吻她的唇——她是個好色的女孩子,沒錯——但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她有些遲疑,端起咖啡抿了兩口。「結帳!」柳婷婷忽然起身,手臂高高揚起,打了個響指,幾根烏黑的腋毛從袖底探出頭來。

「小姐,您的帳單……」過來的侍應生瘦瘦高高的,很白淨。柳婷婷隨手把他攬過來,不由分說,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右手在腰間一劃,水洗布裙子一下子滑到了地上。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就已經被她堵住——唇很熱,舌頭很軟,也很不聽話,在他嘴裡四處遊走,他有些發顫。陳星坐在一邊,看著這個緊張得睜大眼睛的男孩,覺得有些好笑。

柳婷婷幾乎是把他強拉到衛生間的,淡黃色米老鼠T恤也已經扔到了一邊。她喘著粗氣,蹲下身去,解開了他制服褲子的拉鍊。「男人褲襠裡的東西是不能騙人的」,她想著,把長長的馬尾辮甩到一側,左手握住那個大傢伙的根部,來回套弄著,柔軟的嘴唇和舌頭,從那兩個活潑的小丸子開始,逐步上行,終於一下子含住他的龜頭,繼而便熱烈地吸吮起來。他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按住了她的頭。

舌頭輕輕觸碰著敏感部位,雙唇激烈地上下套動,眼睛半閉著,睫毛很長,表情很陶醉。陳星俏俏地,站在她身後燃起一支煙,看著柳婷婷光潔的後背上下起伏,隱隱約約地看到她一隻手滑到胯下,抽動那個嚶嚶響著馬達的硬東西。

「給我……」柳婷婷低低地叫了一聲。伏在手盆邊——最原始的動物姿勢。他進入的時候,她歡快地呻吟了一聲。

看著衛生間裡兩個激烈交合的裸體,陳星噴出兩道煙,微笑,「有個性的女孩子,這才是生活……謝楠落下去的時候,向來也看見她了吧。」想著,抬手看表,卻已經十二點半了。

她輕輕地帶上了衛生間的門。出門的路上,一個綽約窈窕的白衣女郎與她擦肩而過,「CD的『水之歡』。」,陳星本能地反應——她喜歡這種香水的味道——回頭看,女郎的背影很美,入肩無袖白上衣,白色短裙,白色高跟鞋。

「她似乎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調酒師吧……,陳星想起來——她進門時見過的。當時她沒太留心,現在想想,唯一的印像也就是她那一身純白而已。

她身後,不經意間落下一張紙片。陳星輕輕彎腰撿起——鶯燕軒,江馨月,總經理,後面是電話和位址——不錯的名字。名片的選紙也是純白,依然是一股「水之歡」的淡淡香氣。

目送陳星的背影出門,江馨月的臉上淡淡浮起一絲微笑——「她會記得我嗎?」她俏生生地立在衛生間門口,聽著裡面女孩子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神思有些飄蕩,淡淡一笑,隨手拉了個「清掃中暫停使用」的牌子,擋在了門前。

「月兒,今天咱們要換個地方玩了。」一隻手柔柔地攏過來,輕輕繞在她纖細的腰間。

「嗯,也好,今天有點熱,我想去江邊坐坐。」江馨月回頭,看到方瀅燦爛的笑臉,「明天,你的生日,還是要……」「嗯,那會是個最好的生日,不是嗎?」方瀅的笑依舊燦爛,拉著江馨月的手信步出門,抬眼,看到正午的豔陽高照……

地球是圓的,晝夜可以是同一時間,造物神奇,人生渺小。 大洋彼岸,星月之光交相輝映。月光下,泳池岸邊,男人站在水裡,身材高大,胸毛很長,棕黃色,女孩躺在岸邊冰涼的瓷磚上,很纖細,黑頭發披散著,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游走,兩條長腿盤在他壯碩的腰間,赤裸的胴體隨著他的抽插優美地蠕動著,激起泳池裡一波一波的水花,濺得兩人渾身都是。

抽插越來越劇烈,「Oh……Yeah……」,女孩的呻吟很銷魂。或許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體內他的東西比哪一次都來得火燙。他也很喜歡這個中國女孩子陰道緊窄的感覺,這也是他娶她最主要的原因。

「Oh……My God……Give me!」女孩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乳房,瘋狂地甩著頭,珠淚四濺,尖聲地叫著。他也加快了速度,忽然他覺得額頭有些涼,「水濺得好高」他想著,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激烈的爆發,伴隨著「砰」地一聲低低的聲音。他除了有些詫異之外,沒有什麼太多感覺,但是最後的這一射卻相當完美——女孩周身抽搐著,高高地翹著兩條腿,夢囈般地呻吟著,似乎對周遭的變故渾然不覺。

男人躺倒,壓出一個並不完美的大水花,泳池裡泛起一團猩紅。

星光下,正在擦槍的她,瘦削挺拔烏髮披肩,顯得分外俏麗,上身是俐落的黑色皮衣,只系了中間一個扣子,似乎沒穿內衣,皮膚很白,乳溝很迷人,穿了臍環的肚臍下方,隱隱的一朵血紅玫瑰的文身。下身是黑色皮短裙,配黑色皮靴,大腿不粗,但是豐腴有力。潔白的臉上,濺了幾點鮮紅的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很長,眼波深不見底。

她一甩頭髮,看看腳下依舊呻吟的女孩子——圓臉,很秀美,眉毛有些細,眼睛閉著,睫毛低垂,眼角有顆黑色淚痣,鼻樑高挺,嘴唇有些薄,一身圓潤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小雪?怎麼是她?這次我要殺的怎麼會是謝雪呢?」她倏然心中一驚——從那天起,踏上異國,然後是長久的分別,重逢的情景竟是這樣怎麼也想不到——她禁不住有些退縮。

「看來這次的雇主很厲害……」她強迫自己冷靜,「開出那樣的條件,雇我來殺她,下手之後,我當然會死,承諾不用兌現,連滅口也不用,乾淨俐落……沒辦法。」她搖頭,微微苦笑——畢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

「而且,我應該改變不了什麼,那個人能雇我來,就能雇別人,我保護不了她……起碼,我的槍能她最後感覺好些吧。」她輕輕噓了口氣,翻身跨進游泳池,取代了那個男人原本的位置。

謝雪躺在池邊,閉著眼睛,好像對於周圍仍沒有察覺,依舊陶醉在高潮的餘波裡地翹著雙腿,仿佛在挑逗她一般,春水氾濫的陰道口依舊充血,上面有一點一點垂掛的白濁液體,展示在她面前,令她一覽無餘。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低頭在她股間吻了又吻,忽然站起身,眼波一閃,卻已是淚光瑩然。

「傻丫頭,太不知道保護自己了……」她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謝雪依舊充血勃起的陰蒂,手微微有些顫……「砰!」


5.Gambade

——惡作劇


「嗤」地一聲響,子彈呼嘯著滑過皮膚,在謝雪圓潤的大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她嬌弱的身軀微微一顫,輕輕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打偏了,這可不像你哦……」謝雪依舊平躺,腿放下去,柔柔地浸在水裡,嘴裡說著,聲音很柔,「你哭了嗎?看來你終究是不忍心殺我……夢菡……或者該叫你紅玫瑰才對。」

「還是叫我的名字好,我始終只是楊夢菡,所謂紅玫瑰,不過是件殺人的武器而已。」她揚起頭,微微苦笑,「小雪,真的想不到是你——你,我,還有孫崢,咱們三個——那件事以後,咱們費了這麼大力氣才逃出來,想不到……我楊夢菡雖然手狠,可是總不至於落到殺朋友的分上……」

「可是不殺我,你自己就會死,我知道你們的規矩……」謝雪用雙肘撐地,緩緩地坐了起來。月光下的她,赤裸著,卻看不到半點淫霏。她很瘦,身量不高,嬌小玲瓏,但是曲線卻很優美——小麥色的皮膚很光潔,乳房不大,但卻很驕傲地挺在胸前,長長的黑頭發,粘了水,散亂地貼在她修長的脖頸和秀美的肩上,兩道美人骨,顯得十分性感。

看著眼前這個秀麗的女孩子,楊夢菡長長的出了口氣,黑髮一甩,淡淡地笑道:「小雪,放心,我有自己的職業道德的。」說著,槍口一轉,緊緊挺住了自己赤裸的左胸。「後面的事情沒辦法管,對我自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吧?」她想著,合上眼睛——剛剛開過兩槍,槍口有些燙。

「可是,這次殺了我們三個之後,你就可以洗手不幹,而且還可以回家,不是嗎?」謝雪的聲音有些焦急。「我死了一樣可以洗手不幹……」楊夢菡倔強地說著,忽然睜眼,秀眉一蹙,「等等,小雪,你怎麼會知道我這次的報酬呢?殺你們三個,難道……」

「沒錯,就是這樣。」謝雪微微一笑,吐出一口長氣,「本來,咱們幫菁菁報了仇,然後一起逃到這邊來,以為從此就沒事了,可哪知到為了我們,你卻要被逼著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誰讓我槍法好呢?」楊夢菡想著從前的事情,有些神往,幽幽地說著,「本來,還以為這次的任務結束之後能和你們一起回去呢……分開的這一段,你們過的好嗎?」

「不好,我和孫崢都過得很不開心……他娶了我,可是又喜歡孫崢……」謝雪指著泳池裡漂浮的男人,嘴裡說著,神情漸漸黯淡下來。「本來這也沒關係,可要命的是我很孫崢都愛上了這個傢伙……身體可以分享,可是愛不行,即便是朋友……真是賤,可是身不由己。」謝雪說著,歎了口氣。

「最後,我們逼他選擇,也說好了落選的就去死,可他不幹……貪心不足,兩個都想要,哼,男人就是這樣……於是我們就想了這個辦法,告訴他兩個都要也行,但是要他幫你脫身,送你回去。他一向聰明,沒想到這次卻上當了,連你也是……」她說著,忽然噗哧一聲笑出來,有些得意。

「傻丫頭,我……」楊夢菡想說什麼,謝雪卻把話搶過來,「其實想想,好朋友之間原本就不該搶東西的,這個結局才是最好的……可惜誘惑了你半天,最後也沒能嘗到你的子彈,都說被你打死的女孩子會死得很爽呢……」

說著,她頓了一頓,忽然坐直身體,淡淡一笑,手從乳房上柔柔地摸過去,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好懷念那時咱們三個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啊……」

「謝雪!」楊夢菡猛然發現謝雪胸口正有個紅色的光點,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可是終究來不及。

「砰!」遠處一聲脆響,楊夢菡大大地睜著眼睛,看著那朵血花活潑地從謝雪高挺的右乳跳了出來。

「哦……」謝雪低低地慘叫了一聲——子彈擦著她巧克力色的乳暈邊射了進去,穿透乳房,把她優美的乳腺組織都打得濺了出來。謝雪左手捂住傷口,軟軟地倒了下去,鮮血順著她手指的縫隙湧出來,順著泳池邊的瓷磚,漸漸渲染在池水裡。

她覺得一陣劇痛,但緊接著便是一陣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傷口很熱,疼痛是一跳一跳的,但每一跳都會帶來一陣劇烈的快感,從乳房的傷口出發,一波波地在全身蕩漾——「這才是對乳房的徹底愛撫吧,」她想著,微微合上雙眼,嬌弱纖細的身體,隨著一波一波的同感和快感來回亂扭,忍不住地大聲呻吟,渾身泛起了美麗的紅暈。

「小雪被打出快感來了……」楊夢菡呆呆地站在水中,看著掙扎扭動的謝雪——「想不到她還下了別的埋伏,看來她想死的願望真的很堅決……」她想著,「早知到這樣,這一槍還是應該我來打,至少她能死得更舒服一點。」

她覺得腦子很亂,迷迷糊糊地看到謝雪兩條秀美的長腿緩緩翹了起來,陰部正對著她,就像剛才她享受快感餘波的時候一樣。此時的她,覺得乳房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夾著陣陣劇痛,大聲呻吟著,覺得有些暈眩,卻努力把雙腿分開,抬得更高……楊夢菡看著,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便點了點頭,舉起了手中的槍,狠狠地一咬牙。

「小雪,我送你!」槍聲響起,隨著謝雪一聲尖尖的慘叫,子彈呼嘯著撕裂了嬌嫩的陰唇,徹底破壞了她的陰蒂。一股血尿飛濺而出,濺在楊夢菡雪白平坦的肚皮上,仿佛綻開了朵朵紅梅。

謝雪覺得下身的快感一下子仿佛爆炸開來一樣湧遍全身,本能地用手去捂,摸到的卻是一片粘粘滑滑的鮮血。「夢菡的槍法真棒!」她心裡讚歎了一句。

赤裸在好朋友面前的她,面對最後的終結,已經卸掉了所有的矜持和羞澀,只是放縱地扭動著身體,抽搐著,大聲呻吟著——這種殘忍的快感,一生中也只能享受一次而已——她覺得一股股熾熱的熱流,從下身的傷口上行,漸漸在她的全身氾濫,生命仿佛快被者快感融化了。

「小雪……」楊夢菡呆呆地看著身前這個扭動的赤裸軀體,兩行清淚怔怔地流了下來。鮮嫩的嘴唇,卻已經咬出血來。

此時的謝雪,依稀覺得疼痛已經遠離,周身都已經被快感包圍——急促地喘息著,左手按住乳房,右手探在下身,拼命地揉搓著,協助自己的身體去追逐著這最後也是最大的快感。她覺得有些窒息,眼前發黑,顫抖著咳了些血沫出來,只覺得自己像一葉小舟,而那鋪天蓋地的快感卻像是咆哮的大海,把她拋上去,再狠狠摔下來……一個巨大的高潮侵襲過來,她覺得眼前一黑。「要結束了嗎?」她想著,呻吟著,掙扎著,想再說聲謝謝或是對不起,但身體不容許她選擇,巨大的快感浪潮讓她周身猛地一顫,隨即咽下一口氣,便被這個巨大的浪頭徹底淹沒了……楊夢菡呆呆看著池邊依舊機械抽搐著的謝雪,苦笑,默默地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左胸。

「小雪,我這就來陪你……」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耳邊卻聽到遠處的又一聲槍響。



孫崢!」她心頭一顫,一下子反應過來,不顧渾身濕透,一下子躍出泳池,提著手槍,向傳來槍聲的方向奔了過去……此時,謝雪卻已經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快感、痛感、愛、恨、悲、喜,統統一起消逝——平躺在泳池邊,身下是一汪血泊,四肢還在無意識地抽動著,秀美的臉上帶著笑,長長的睫毛上,淚珠映著月光,很晶瑩……月光下,花叢裡,一個高挑的女郎,倚著一支步槍,俏生生地站著——身材高挑,瘦削挺拔,穿了白色的短袖襯衣和低腰牛仔,皮膚潔白,晶瑩如雪,光滑而紋理細緻,沒有一點瑕疵。頭髮很長,微微燙了些細細的卷,隨意地披散著。額頭有些寬,五官生得很細緻,眉毛微微蹙起來,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著,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

「孫崢?」楊夢菡直奔過來,看著她,楞了一愣,隨即微微笑了笑:「我真傻,早應該想到打小雪的第一槍的是你。」

「嗯,」孫崢點了點頭,「小雪非說自己能誘惑到你開槍打她,說用不著我出手,不過第一槍還是我打的。」

「你的槍法不比我差。」楊夢菡淡淡一笑,「小雪走得很安詳,不過你們真的很傻……我不會讓你再出事了。」

「你能嗎?」孫崢淡淡地說著,忽然咳嗽,嘴角邊一道鮮紅的血絲垂下來。

「你……」楊夢菡的眼睛睜得更大。

「嗯……」孫崢點了點頭,「我在出來之前就服毒了。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們下手……還是自己解決最好……」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大口的血噴出來,染得胸前朵朵鮮紅。

「也好……」楊夢菡說著,猛然一把把孫崢擁到懷裡。「別,你會……」孫崢還想說什麼,楊夢菡卻已經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四片溫軟的嘴唇貼在一起,嘴裡滿是血腥的味道。不過,這種味道在某些時候也是很好的催情劑、兩條靈動的舌頭,激烈相互纏繞著。兩個人的身軀都有些發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楊夢菡覺得孫崢的乳頭很硬,溫軟的乳房緊緊貼著自己胸口,不禁一陣情熱,輕輕哼了兩聲……許久,嘴唇戀戀不捨地分開,拉出一道淺紅色的液線。「這下好了,」楊夢菡把頭搭在孫崢圓潤的肩頭,喘息著。「現在,咱們三個可以一起死了……」孫崢卻依舊淡淡地沒說話,只是抬手,把自己上身白襯衣的口氣一個個解開來,然後是牛仔褲的褲扣——乳房高傲地挺著,乳頭不大,嫩嫩的粉紅色,在尖翹的峰頂直豎著,隨著胸脯的一起一伏,迎風而顫。陰毛很淡,疏疏落落的蓋在微隆的陰阜上。

楊夢菡看著這個熟悉的身體,微笑,把自己的衣服隨著褪下去,然後便擁抱——彼此的乳頭輕輕相互碰觸,楊夢菡忽然有些激動,便一把將孫崢摟在懷裡,近乎粗暴地親吻。孫崢卻沒反抗,隨著她躺倒,一隻纖纖細手卻已然滑到了楊夢菡雙腿間濃密的陰毛叢裡……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一點。

打開門,陳星長長的出了口氣,輕盈地旋轉了兩圈,邊旋轉,邊解著自己的衣扣。倏然間,一抹紅霞閃過,一個雪也似的裸體活潑地躍了出來——在家裡,她習慣裸體。

踢掉涼鞋,踩上一雙舒適的絲緞拖鞋,步履輕盈地走到吧台邊,優雅地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高腳杯,看著杯裡血樣的液體,微微笑笑,一揚脖,一飲而盡——她喜歡紅酒的醇香,向來如此。

一杯酒下去,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愈發顯得美豔不可方物。她斜斜地倚在沙發上,纖細的手指間夾了根纖細的薄荷壽百年,眯著眼睛,悠然地吸著,呆呆地出神——想謝楠,想張晨,想張睿,想柳婷婷,也想鶯燕軒裡的方瀅和江馨月。

「人不過是宇宙間的滄海一粟而已,做顆流星燃燒自己或許可以更燦爛……」她常常這麼想。她喜歡夏夜的星空,更多的是喜歡流星的隕落,真的好美。「今天天上會有幾顆流星呢?」她想著,想起謝楠、張晨和張睿的謝幕,真的是很燦爛。臉有些熱,她隨手掐滅了香煙。

「結束自己的生命就像掐滅手中的煙頭這麼容易吧,至少還有這點自由,可以了……」她自言自語著,到電腦邊,打開日記本,隨著寫下去。

「我知道我終究會消融,但懶得改,寧願這樣下去,決定之後再一直留戀到最後。」

看著本子上自己秀氣的字體,陳星微笑,合上本子,起身,躺回到沙發上,雙手捧住高挺圓潤的乳房,慢慢地揉搓著,巧克力色的乳頭一下子便直豎起來。她用指縫夾住乳頭,繼續她的揉搓,隨著快感,輕輕地哼著,好像在哼什麼調子——她從小就喜歡這樣揉,也從小就喜歡這樣哼。

抬起手臂,側過頭,親吻自己肩頭和腋窩的時候,她看到電話旁的相框,裡面的女孩一身牛仔,短髮打扮得像個假小子,很秀氣很幹練,笑得很開心……「夢菡,你……想家嗎?」孫崢像只溫順的小貓,伏在楊夢菡的肩頭。

「嗯……」楊夢菡望著天上的星星,「開始聽說完成這次任務就能回去,我還很開心呢……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

「據說死在異鄉的人,如果屍體不能被帶回故土,靈魂也就永遠會在異鄉徘徊,是真的嗎?」

「或許吧,至少咱們三個一起,反正都已經要死了,沒機會再回去了……孫崢,你還想著那個人吧。」

「你說曲凡?」

「嗯,在船上的日子,你一直提她……你們還有聯絡嗎?」

「那天晚上之後,她走了,我們也沒見過,只是通過郵件偶爾聯繫。她說她還在國內,在一個很美的地方和幾個好朋友一起……現在想起來,或許我開始就不該騙她,其實那天晚上,我約她出去,真的就沒再想活著回來,我覺得她一定會殺我,可是……現在想想,如果那時讓她一槍殺了我,或許更好。」

「嗯,她知道你這件事情嗎?」

「我服毒之前,給她發了郵件……不說她了,夢菡,想讓我用槍送你一程嗎?」

「好啊,早就說你的槍法不比我差的,也該我享受了。」

「你往前走,我讓你回頭再回頭,我要先打你的胸。」

「好啊,期待著呢……」

一步,兩步,三步……「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劃過天際。血花飛濺,隨著一聲低低的呻吟,星光之下,一個雪白晶瑩的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


6.Eyes

——眼睛


「要結束了吧……」楊夢菡聽到腦後的槍聲,心裡莫名地一縮,但身上卻沒有感覺。

「為什麼孫崢還沒讓我轉身就開槍呢?」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然後心頭猛地一凜,「孫崢!」她清醒過來,尖叫一聲,扭頭向孫崢跑了回去。

此時的孫崢,已經軟軟地跌在了地上——她是用手槍頂著右乳的乳頭開槍的,槍口的灼熱把她幼嫩的粉紅色乳暈燒得焦黑,子彈撕裂乳頭,直直地穿透了她嬌弱的身軀,在她骨感動人的裸背上燒出了一個鮮豔的血洞。

看著鮮紅的血,像小噴泉一樣從傷口中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楊夢菡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淌下來,沿著臉頰,滴到地上,摔得粉碎……「你又上當了……」孫崢虛弱地向她笑了笑,微微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劇烈地喘息著,忽然一陣咳,大堆的血沫從嘴裡湧出來——子彈把右肺打穿了。她其實不想再多說話,只想追求這最後幾分鐘的高潮——「身後……瓶子……信……現在看……」她劇烈地咳著血,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便再不願意多說了。

疼痛、快感,和她的鮮血一起,從她胸前的傷口湧出來,如電流般像全身擴散著。她原本是個低調矜持的女孩子,即便是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也從不喜歡大聲呻吟,但是此刻的她,所體會的正是死亡邊緣的快感,她劇烈地喘息著,纖細的身體來回扭動著——感覺太強烈了,她再也忍耐不住,右手在陰蒂上發瘋般地揉搓著,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在靜夜中迴響。

楊夢菡呆呆地朝孫崢身後走去,才發現她身後真的有個不大的玻璃瓶,裡面是一封折好的信,很簡短,字體娟秀挺拔——夢菡:

請原諒我最後還是騙了你,其實根本沒什麼毒藥,那只是道具——是我想用你的手槍而已。

你先別死好嗎?回去,把我們的事告訴兩個人。謝小雪的姐姐叫謝楠,就是幫咱們湊錢出國的人,你應該記得。我妹妹叫孫甯,小時候去了日本,我走之前聽說她要回來。畢竟離開太久了,不知道怎麼聯絡,只有拜託你。告訴她們之前,不許你死,知道嗎?我知道你很快就能完成任務的。

再答應我一件事,把我和小雪的眼睛裝在這個瓶子裡,帶回去,存在你身邊,到你死時,也把眼睛和我們的放在一起——這樣我們就都回家了,到死也在一起,下輩子還是好姐妹。

最後,如果現在我還沒死,給我補一槍,好嗎?

崢 絕筆孫崢躺在地上,快感在全身彌漫著,呼吸一點點困難起來——「是時候了!」她心一橫,一下子加快了右手在陰蒂的動作,感覺熾熱的春水在她下身氾濫,快感越來越強,仿佛要爆炸一樣。她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自己左手的手指,很纖細,指甲很長,很潔淨,一點點向眼睛靠近……「砰!」楊夢菡手中的手槍冒出一陣硝煙。子彈靈巧地避開了她揉搓陰蒂的手,從斜下方向上,撕裂了她的小陰唇,直直貫穿了她的尿道和緊窄的陰道,鮮血混雜著尿液和愛液,一下子飛濺出來——「哎喲!」孫崢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周身條件反射地一下縮緊,與此同時,「噗哧噗哧」兩聲,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猛然插進了自己的眼眶。

鋪天蓋地的血紅,而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疼痛和快感把她徹底擊毀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從下身的傷口直沖頭頂,繼而散發到全身上下,而雙眼痛徹心肺的感覺,也與這鋪天蓋地的快感呼應著,交織成一部絢爛的鮮血譜就的交響樂。快感幾乎要讓她窒息了,她拼盡全力,手指一勾,再一扯,把兩隻眼球活生生的摳了出來,嘴裡含含糊糊的大聲呻吟著,雙腿不住的蹬踢,嬌軀肆意地扭動著,分不清是痛苦還是痛快。

血映在她潔白地臉上,紅得有些淒然。

「砰!」最後的一槍。

孫崢高挺的左胸驕傲的迸出一朵最燦爛的血花。失去視覺的她,此時周身的感覺分外強烈,而痛覺也在不知不覺中麻痹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快感浪潮,連眼睛的傷口也是一樣。嬌弱的她,在血泊中掙扎著,盡力追求著每一分的快感,而周身上下也仿佛被快感的高潮淹沒了一樣,興奮地痙攣著。

能吸進的空氣越來越少,快感的強烈程度也越發無法承受——「我的謝幕很燦爛了吧。」她想著,覺得一個更大的快感浪潮一下子湧上來,忽然放棄了所有的掙扎,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呻吟聲嘎然而止,喉嚨裡發出咽下最後一口氣的聲音,在夜風中回蕩……手,在身上肆意地愛撫,快感逐漸強烈起來,她有些受不了,哼聲也逐漸變成了低回的呻吟。她揚起手臂,側過臉,去舔自己濃密柔長的腋毛,另一隻手卻沿著自己優美的曲線一直滑下去,滑過瑩潤的小腹,滑過茂盛的陰毛,停在自己快感的中心。拇指和無名指輕輕撫慰著陰蒂,食指和中指卻一路前行,滑進濕滑溫熱的秘處,貪婪地搜尋著,刺激著……她對自己的身體很滿意——喜歡自己的容貌,喜歡自己的頭髮,喜歡自己的胸,喜歡自己的屁股和大腿,喜歡自己的腳,喜歡自己的腋毛和陰毛,喜歡自己的性器……當然也喜歡自己的聲音,喜歡自己的優雅,喜歡自己的隨意和不羈,喜歡自己一切一切的生活方式——這種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愛戀……手指在陰部的每個細微動作,都會給自己莫名的興奮和快感——她為這種感覺著迷。她分開雙腿,輕輕抬起屁股,方便手指的動作。同時,纖細的腰肢也隨著手指的前後動作輕輕擺動著。雪白的皮膚,漸漸變成了性感的粉紅色。秘穴之中,也早已濕得一塌糊塗、「嗯……啊……」她的呻吟聲一聲比一聲高,對自己下身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掙扎著從沙發上滑下來,躺在平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夢囈般地呻吟著,盡力抬起屁股,隨著手指的抽插前後挺動自己的纖腰。雙腿放肆地張著,兩隻粉嫩的腳緊緊抓在地上。

「啊……不行了……哎喲……」她大聲地叫著,周身香汗淋漓,來回扭動著,一對豐滿的玉乳隨著腰肢的牽動劇烈地來回顛動。「啊……」叫聲陡然提高了八度,瘋狂地甩著頭,隨著手指的進出和腰肢的擺動,一股近乎透明的液體高高地濺起來,像一股小噴泉,淋在她豐滿的大腿內側——潮吹不是誰都可以達到的,這也是她愛戀自己的原因之一……陳星放肆地躺在地上,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高潮的餘波,半晌,才睜開眼睛,卻發現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兩個抱著畫板的男生,正看著她發呆。她雙手一撐,坐起身來,雙乳迷人的顫動著,給了他們一個甜甜的笑……候機室的角落裡,楊夢菡呆呆地獨坐,眼睛有些發直,緊緊握著手裡的手包和登記牌。

「Rose Red?」有人在她身邊坐下,然後低低地問,她點頭,那人便起身,留下一個黑色小手包。自自然然地把身邊的手包拿起來,信步走向衛生間,腳步很輕鬆。

進到廁格裡,關門,鎖好,然後脫下褲子,坐下去,打開那人留下的手包,裡面是烏黑亮的手槍——進飛機場前丟在垃圾桶裡,然後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一切天衣無縫,就像當初那個有雪的聖誕夜,她們三個的勝利大逃亡。一切如同委託書上的安排,只是沒想到雇主會是孫崢和謝雪。最後終於是一起回家——兩個人在瓶子裡面,一個人在瓶子外面。

把槍放進自己包裡,順手把裡面的瓶子拿出來,卻忽然聽到腳步聲傳過來——輕輕快快,似乎是旅遊鞋——有人拉了拉鎖住的門,楊夢菡一驚,本能地抓緊手裡的包,屏息,側著耳朵聽。

聽著隔壁的門打開,那人走進去,接著是衣服布料和皮膚摩擦的聲音——「那個女孩穿的是牛仔褲吧。」 楊夢菡忽然這麼想,然後苦笑,「我想這麼多做什麼?」

「小淩,我明天就回去了,現在在飛機場,」聲音明朗甜美,應該是個女孩在打電話,「剛給小北和菲兒打過電話……嗯,終究沒找到,所以想讓你幫我……好了就這樣,冰冰還在外面,盯我盯得很緊,我趁著去衛生間才偷著給你打電話的,順便抽支煙,她要是知道我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一槍殺了我,嘻嘻……嗯,拜託你了,謝謝,到時見,Byebye。」

按掉電話的聲音,然後是打火的聲音,然後是煙的味道飄出來。楊夢菡怔了怔,長長地出了口氣,起身,系好褲子,沖水,然後信步走出去,在鏡子前面照了照——瘦削而美豔,眼睛明亮,只是黑色的披肩髮有些亂,便掏出一把小梳子,側過頭,用力梳了幾下。

走出來的時候,候機室裡廣播的語音甜美——登機的時間已到。

「小淩,誰的電話?鑫鑫打來的嗎?」隨手把畫筆丟在地上,問話的聲音清脆甜美——屋子裡有些淩亂,有各種各樣顏色和質地的布料,各種各樣的塑膠模特,還有一牆的手繪設計——她是個高挑的女孩子,頭髮盤起來,用一塊紅色的頭巾包住,上身穿了件紅色的入肩彈力短衫,下身是一條修長的微喇牛仔,赤腳,曲線畢露,生動而鮮活。

「嗯,她明天回來。」電腦前的女孩回頭,滿臉是笑,手卻不停,依舊在鍵盤上敲擊——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純棉襯衫,下擺拉起來在腰間隨意地打了個結,下身是一條黑色超短裙,腳下是一雙高跟的黑色綁帶涼鞋。短髮齊頸,染了栗色,顯得皮膚更白——身量不高,但是玲瓏有致,一雙烏溜溜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顯得聰慧而活潑。

「太好了……我正按她的尺寸做件新衣服給她,算是歡迎她的禮物了。」紅衣女孩笑著,忽然問,「冰冰也和她一起回來嗎?」

「嗯,當然了,」小淩微笑,「鑫鑫已經給小北打完電話了。」

「那就好……」紅衣女孩忽然有些黯然,「小北現在一定開心死了,從前幾天知道她們要回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可惜……」她怔了怔,歎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至少她們還能在一起,」小淩眨了眨眼睛,「活著還是幸福的。」

「嗯,」紅衣女孩點點頭,忽然皺起眉毛,「那個死人,買點吃的都這麼慢。餓死我了。」

「菲兒,我不陪你吃了,一會要出去,」小淩在鍵盤上重重敲了一下,便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掏出化妝鏡補裝,「剛剛在網上約了個帥哥,他請我。」 「然後去酒店喝下午茶,一起游泳,還可以……嗯,應該會是個不錯的下午。」她說著,朝菲兒眨了眨眼睛。

「死小淩,大白天的也要出去瘋,真是……」菲兒的臉有些紅,皺眉微笑。

「沒辦法,這樣好的一個下午,我總是喜歡找個帥哥陪著,算是我通過博士論文答辯的禮物吧。」小淩微笑,然後信步走出去,「對了,一會記得幫我查下信箱,如果有叫Amy的給我發信就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嗯,好好去享受你的浪漫下午茶吧……」菲兒微笑,起身,在小淩翹挺的屁股上輕輕掐了一把。

飛機巨大的鐵翼呼嘯著掠過雲端,靠窗的位子上坐著的女郎身材瘦削挺拔,一襲黑衣,長髮披肩,一雙晶亮如水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著窗外的流雲,微笑,眼中卻分明有淚——纖細雪白的手裡,珍而重之地緊緊攥著個不大的玻璃瓶,裡面的藝術品血紅而晶瑩,仿佛是少女的靈魂……



7.Willow

——柳


午後,陽光明媚,春色滿園。男人女人的衣服淩亂地扔了一地。

陳星的房子很特別,屋頂是玻璃的,滿屋各處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鏡子——她喜歡看天空,看太陽,看雲,看月亮,看星;她更喜歡看自己的身體——沒錯,她是個自戀的女孩子。

此時的陳星,嬌軀在陽光下赤裸著,周身香汗淋漓,正跪在沙發上,高高地翹著渾圓的臀部,身後,一個棱角結實線條分明的男孩子正以站姿進入她的身體。她很喜歡這種最原始的獸類姿勢——插入很深,快感很強烈,而且,她喜歡這種原始的野性的感覺,讓她拋棄她所有的優雅,只變成一頭發情的雌性動物。

大顆大顆的汗珠,像露水般在她周身粉嫩暈紅的皮膚上凝聚,再一滴滴淌到地上。男孩抽插的節奏感把握得很好,濃密的陰毛沾得濕濕的,貼在她微微隆起的雪白陰阜上,點點滴滴的淫水,隨著抽插的節奏飛濺出來,濺得兩人一身都是。

兩隻豐滿高挺的乳房,乳頭直豎,隨著抽插前後優美的擺動著——她是個講究感覺的女孩子,對於快感把握得很好,隨著他的深入淺出,腹部有節奏的舒張伸縮著,把一波波電流般的快感從陰部傳到周身。

她好想大聲呻吟,但發出的只是喉嚨裡輕輕的哼聲,嘴裡含著的東西也太有誘惑力——很粗,很熱,一跳一跳的——溫軟的舌頭輕輕抵住頂端,濕熱的唇在龜頭底部的傘緣處激烈地套動著,發出「噗噗」的誘人聲音。眼睛是閉著的,睫毛很長,兩腮由於口中含著東西的緣故稍稍陷下去一點,唇很濕潤,亮晶晶的。她不時抬起一隻手,攏攏被汗沾濕的短髮——腋毛沾了汗水,黏在腋窩雪白的皮膚上,很性感。

一頭長髮,如墨,如水,如雲,迎著湖邊的清新的風,飄逸的飛揚著。她喜歡海,也就推而廣之的喜歡一切有水的地方。她覺得有水的地方很舒適,也喜歡迎著水邊的風,破開垂腰的長髮,看髮絲在風中飛。她的眼睛,睫毛很長,也深得像兩泓秋水。

身後,是一輛鮮豔的紅色敞棚寶馬。旁邊,綠柳成行。柳樹下,是塊頗為粗糙的大石頭,石頭上面,放了個小小的木制板凳,上面是一個嬌俏俏的短髮女孩,正赤腳踩在上面,頗為費力地往樹枝上搭著一條白綾。石頭很粗糙,而石頭上的腳卻很精緻——秀美、圓潤,腳趾修長,趾甲是自然的粉紅色。

「笛子,你決定了?」她望著湖面的粼粼波光,幽幽地問。

「當然啦,現在的我,不可能再有什麼突破了,與其走下坡路,不如停下來……我早就說過有一天不唱歌了就來這裡上吊的。」吳迪拂了拂清爽的短頭髮,眼睛彎彎地眯起來,笑得很甜,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何況,我真的很喜歡這裡的景色。」說話間,細長靈巧的手已經打好了結。

「謝楠的小提琴、曉雨的文章,你的歌和我的舞一向是最好的搭檔……」她轉過頭,看著她,輕輕歎了口氣,「祝你走好,我……很快也打算回去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何況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吳迪調皮地笑著,輕輕拋掉了上衣,一松腰帶,白裙子一下子褪滑到了腳邊,「咱們四個人裡,你的心事最多,也最不開心……無論如何,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嗎?」

「嗯,」她點頭,「謝謝你……笛子,咱們四個人裡,你是最執著也是最快樂的。」

「或許吧,」吳迪淡淡的笑,「也許是因為我沒有什麼牽掛……楠楠總是想著Vicky,曉雨心裡總掛著那個女孩子……雖然她不說,我也看得出來,還有你……除了那個之外,你似乎還總是念著某個人,是嗎?」

「嗯,」她點頭,把辮子托在手裡把玩,「她是我共患難的一個好朋友,但是很早就不在了……我給《絕響》編舞的時候,腦子裡都是她的影子……不過,這是我的秘密。」

「放心,」吳迪微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對了,聽曉雨說,那個寒雪閣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技術很棒,真的嗎?」

「嗯,」她點頭,「那個攝影師叫韓露,也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很愛笑。」

「是嗎?」吳迪微笑,「可惜沒機會見她了……不知她明天能不能來拍我?」

「應該沒問題,我約了星兒明天去那裡拍寫真,順便把她約出來吧,」她點點頭,看著吳迪把內褲褪下去,陰毛很淡,稀稀薄薄地蓋著陰阜,「我帶她來。別人找不到這裡的。」

「那就好,我想我最多也只能堅持到明天,否則就再沒有拍的必要了。」吳迪的笑容依舊很甜美,而此時的她也已經是一絲不掛——體形比較纖細,脖子修長,皮膚粉嫩粉嫩的。身體向前傾著,雙手緊緊抓著栓牢的白綾,兩條豐腴的腿緊緊繃著,踮著腳,正努力把頭伸進去——腳掌渾圓,粉嫩而光潔。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會永遠記得你的長頭髮的,搭檔。」吳迪把吊索在修長的脖子上套好,雙手捧著不大但豐滿的前胸,俏皮地伸了伸舌頭,最後的微笑很豔麗,「看我最後的表演,再見了……」美麗的雙足在板凳上用力一蹬,板凳隨著從石頭上翻下去,纖細的裸體一下子懸在了樹上,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微風吹起柳枝,拂過她的軟肋,她覺得有些癢,想笑,但她的肺已經不允許她這麼做……陳星覺得後面的進攻明顯加快了,她覺得快感從下身放射出來,像一股股熱流般流滿全身。感覺太強烈了,她有些頭暈,不得不依依不捨地吐出嘴裡的肉棒,一邊大聲呻吟著,一邊從下到上用舌頭挑逗著他的龜頭。她左肘和右肩用力撐著沙發,用力向後挺著屁股,承受著後面男人一下一下的瘋狂進攻。左手輕輕捏著他蠕動的肉球,右手背到身後,一把撥開握住自己屁股的男人的手,輕輕在自己光潤的屁股上撫摸兩圈,猛然一巴掌狠狠的拍上去。

白嫩的屁股上,掌印鮮紅。她覺得熱辣辣地,很疼,但是也很痛快。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後面的進攻猛然提高了頻率……「給我,都給我……」她的聲音有些啞,但對前面肉棒的挑逗並沒有絲毫放鬆。

體內滾燙的東西一下子深入,抵在她的子宮口上,每一下噴射都很劇烈,很燙,令她不由自主的一陣痙攣。與此同時,前面的男人也被她的舌頭徹底擊敗了,一陣戰慄,濃熱的白漿噴得她滿臉都是。

太陽西斜,夕陽射進來,照著三具肉體疊在一起,喘息著……忽然一陣輕笑,一個少女飄然走了進來——黃色米老鼠T恤,牛仔裙,白襪涼鞋,大馬尾辮,單肩背一個大黑書包。

她靜靜坐在湖邊,仔仔細細地開始把一頭長髮編成一根麻花辮子,不時抬眼看著樹上舞蹈著的軀體——懸掛在柳條間的吳迪,大張著口,努力地想吸進一點點空氣,但這些顯然是徒勞的——白嫩的臉頰漲的有些發紫,眼前也一陣陣地發黑,兩條修長的腿仿佛登自行車一般來回蹬踢,試圖找到一點點支撐,可是終歸是徒勞。

一股衝動的熱潮,卻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地從下身升騰起來,一下子在周身氾濫著,搞得她有些害羞,雙手卻緊緊抓自己的乳房,感覺乳頭很漲,高高挺著頂在掌心。滿樹的柳條,隨著她來回的擺動和蹬踢,來回飄蕩著,掩映出一副絕美的景色。

呼吸變得越來越疼痛,但由於窒息而獲得的快感卻越來越強烈——蹬踢的幅度有些減小,神志也漸漸模糊,大睜著眼,眼前是一片朦朧,耳邊嚶嚶地響著,只是覺得血憋在頭上,肺很疼,心在跳,把周身上下的感覺一起調動,隨著鋪天蓋地的感覺浪潮,一下子吞噬了她的思維。殘存的一點意識依稀能感覺到下身麻酥酥的已經濕了一片。

「這……就是最後的快感嗎?」吳迪想著,忽然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戰慄自下而上的席捲上來,與此同時,眼前也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看來該放棄了……」她對自己說,全身忽然一下子繃的好緊,腳面繃直,直直地指向地面,雙手也一下子離開乳房,緊緊攥成了拳頭……「咕……」喉嚨裡發出最後一聲鳴響,一股淡黃色的尿液,夾雜著少女羞臊的菁華,沿著她秀美的長腿淅淅瀝瀝地淌下來,吳迪渾身一下子放鬆下來,攥緊的拳頭也隨著鬆開,那條帶來婉轉歌聲的舌頭,在不知不覺中也探出了口外,粉粉嫩嫩的很可愛。

「上吊太倉促,沒選好勒喉嚨的位置,舌頭勒出來了,這是吳迪唯一的一點遺憾吧……」她已經編好了辮子,輕輕向後一甩,站起身來。風已經停了,滿樹的柳枝掩映著其間女孩子懸掛的雪白裸體,正朝向湖邊的粼粼水波。

打開手機,撥出去,聽到曉雨的聲音,「你……在笛子身邊嗎?」

「嗯……」她點頭,「她去了……很美,是她喜歡的方式。」

「哦……」曉雨的聲音有些黯然,隨著掛掉了電話。她輕歎,上車,回頭看了一眼柳樹間懸掛著的玲瓏曼妙的軀體,隨即發動。

「……回首秋風蕭瑟處,花滿地,水流紅……」謝楠動人心魄的琴聲,伴著吳迪淒絕婉轉的高音,從寶馬車的車窗中飄出來,映著夕陽,幽幽地灑了一路……「Hi,婷婷,你來了……」陳星懶懶地躺在地上,雙峰明顯地起伏著,揚起左臂,向柳婷婷懶懶地打著招呼。

柳婷婷沒說話,淡淡地笑著,俯下身去,把口鼻貼在陳星柔長細膩的腋毛叢裡,深深吸吮著她迷人的體味。舌頭,柔軟細膩,在她優美的腋毛上舔動,發出悉悉梭梭的誘人聲音——這些女孩們往往欲除之而後快的毛髮,其實也是能帶來強烈快感的——感受著女孩柔軟的舌頭和潮熱的呼吸,陳星覺得有些癢,又很舒服,輕輕呻吟著,摟住了柳婷婷潔白的脖子。

「我一下課就過來了,可是還是晚了,」柳婷婷望著旁邊呼呼大睡的兩個男生股間軟掉的小東西,不無遺憾地低聲說。

「才不會呢,咱們兩個會更快樂的……」陳星的聲音依舊低低的盪氣迴腸。

淡黃米老鼠短袖T恤和淺藍色水洗布裙子再次落到了地上——從今天淩晨看謝楠墜落時算起,至少是第四次了——胸罩是無肩帶的8字半罩杯,白色,後帶很低,內褲也是樸素的白色,雙腿結合的地方微微隆起,透過去看顏色很深,有點濕濕的。

與男孩子比起來,陳星更喜歡擁抱女孩子的身體——嬌嫩,優美,溫柔。「女孩子的腰臀曲線生來就是用來被人抱的,可抱她們不是男人的專利。」陳星常常這麼想。柳婷婷的乳房從乳罩裡解放出來,很豐滿,胸型很棒,乳暈比較大,顏色很深。兩對乳房相互擠壓,引發的是一陣熱情的呻吟。

柳婷婷感覺陳星的纖手輕輕地劃過她平坦的小腹,伸進內褲,盤桓在她旺盛的陰毛從中。她覺得陳星的手很滑,指尖觸過之處麻酥酥的——陳星對於包括自己在內的女孩子的毛髮有著強烈的渴求——手掌蓋住隆起的陰阜,手指卻已經不老實的滑進了她的身體。「爽……」一陣戰慄,柳婷婷快活地呻吟了一聲。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柳婷婷的身體——陰道很緊很窄,但卻很濕很熱,裡面的肌肉皺褶很豐富,伸進去的時候,她仿佛感覺到一股吸力。柳婷婷緊緊皺著眉,滿臉都是欣快的表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左臂緊緊地摟住陳星光潔的背,右手已經往她的襠部伸了過去,在她濃密的陰毛從中摩索著。

「嗯……給我……」陳星側過頭,舔著柳婷婷濃密的腋毛,挑逗似的向前挺了挺腰。

拇指和中指推開她的陰蒂包皮,食指不失時機的按了上去,溫柔地挑逗著。

「真棒……」陳星微微地呻吟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腰。愛撫的力度逐漸加大,「好……天哪,就這樣給我……婷婷……啊……」陳星輕輕掙扎著,呻吟的聲音很放肆。

溫軟的唇湊上去,柳婷婷沒有回避,微微調整了一下頭的角度,四片紅唇深深地吻在一起。與此同時,柳婷婷的中指一下子劃入了陳星濕熱的肉縫裡面。

手指在彼此體內緊張的進進出出,激發成快感的中心。下身的熱流越來越強烈,一股股地向周身放射,繼而便是一陣陣激動的戰慄。可兩條舌頭依舊在纏綿悱惻的糾纏,彼此貪婪地吸吮著對方口裡的芬芳,誰也捨不得先鬆口。

兩個嬌豔赤裸的胴體,泛著優美的紅暈,像兩條發情中的蛇,糾纏在一起,顫抖著,身軀扭動的幅度愈來愈大,喉嚨裡不時發出「唔唔」的呻吟聲。春潮奔湧,兩人的下身早已濕得一塌糊塗……



8.Bottle

——瓶子

飛機已經飛了幾個小時,窗外是一成不變的蔚藍和大堆大堆的雲。楊夢菡依舊呆呆地把玩著手中晶亮的玻璃瓶。謝雪的眼睛是她從她屍體上小心翼翼地取出來的——她還記得謝雪那張安詳滿足的臉,記得她吻在她含淚的眼睛上時感到的微溫,更記得她嘴上一點點用力,眼球一下子滑到她嘴裡的震撼和淡淡的血腥味——「我是個吸血鬼吧……」她想。

一霎那,她想起自己火化她們的時候,失去眼睛的謝雪和孫崢依然好美——秀美的臉上,本該是秋波閃動的地方,變成了兩個深不見底的黑紅色血池,鮮血從血池中心出發,從優美的面頰曲線上滑落,仿佛是她們最後的淚……「能把你手裡的藝術品給我看看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熟悉,在機場的衛生間裡她聽過。她一呆,抬起頭來。從上飛機起,她就一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瓶子,沒有注意身邊坐著的竟是也個漂亮的中國女孩——圓臉,頭髮不長,剛剛蓋住脖頸,染成微微的紅棕色,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楊夢菡忽然覺得她的眼睛和瓶子裡的眼睛有些神似。

「這不是件吉利的東西。」楊夢菡的聲音冷得像冰。「可是我很好奇啊,才不管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女孩的大眼睛忽閃著,睫毛很長。楊夢菡仔細地打量她,身量不高,衣服很普通——清清爽爽的白襯衫,純棉的,扣子棕色,木質。磨得發白但是依然潔淨的微喇牛仔褲,赤腳穿一雙白色旅遊鞋。

但楊夢菡卻能看得出,她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女孩子。兩個耳釘,一個胸扣,在光下閃著光。胸部很豐滿,驕傲地把襯衫頂起來,從兩個扣子的間隙望進去,卻是一件鑲嵌金絲的名貴衣服——隱隱約約的,雙乳間有一點紅,似乎是紋著什麼。

她忽然有個惡作劇的想法,「先給我看看你胸口的紋身。」她的聲音依舊很冷。

女孩笑了,很燦爛。甩甩頭髮,自自然然地解開胸口的幾顆扣子,雙手把襯衫分向兩邊——胸罩鑲嵌著金絲,燦爛的托著她高挺的乳房,皮膚很白,紋理很細膩。

「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叫我紅蝶。」她的笑很明媚。

白皙細嫩的胸口上,靠左乳的位置,紋著一隻血紅色蝴蝶,翩翩然,映著雪膚冰肌,燦爛地呼之欲出……「叫我夢菡吧……」楊夢菡答應著,眼睛依然沒有離開紅蝶胸口那只血紅色的蝴蝶紋身。

「夢菡……很好聽的名字哦,比我的強多了。」紅蝶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容依舊燦爛,「喜歡我的紋身嗎?」楊夢菡點點頭,一甩披肩的長髮,第一次沖她笑了笑:「嗯,你的紋身很棒,我也有個紋身,想看嗎?」

「想啊……不過我還是想先看看你的瓶子。」紅蝶笑著向她伸出手——手掌的皮膚嫩嫩的,很光潔,中指上帶了個細細的白金戒指——「還有,我喜歡看你笑,你笑的樣子真的好美。」

「是嗎?」楊夢菡長長籲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瓶子交到紅蝶手裡,「這不是件很吉祥的東西,看看就罷了……」她淡淡地說。

「好美……我喜歡……」紅蝶雙手捧著這個晶瑩的瓶子——水晶的瓶子,壁很厚,瓶塞是磨口的,形狀很特別,像是一顆心,又像是一滴淚,在陽光下,顯得很璀璨。裡面是血紅色,膠凍狀,裡面懸浮著四顆黑白紅相間的球狀物體——很神秘,有些可怖,但卻美得攝人心魄。

「夢菡,這個瓶子裡……」紅蝶話沒說完,卻忽然僵住了——腰間冷冷的,不知什麼尖銳的金屬已經劃破了她的襯衫,頂在她的腰上。她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瓶子。定定神,低頭望去,頂著她腰的是一把亮閃閃的彈簧匕首,握著匕首的手很白,胳膊上生著一層細細的金色汗毛。

再向上看,胳膊的主人是鄰座一個金髮碧眼的高挺女郎,金色的頭髮用一根發帶梳在腦後,皮膚是西方人特有的白,但是顯得有些粗糙,兩頰各點綴了幾顆雀斑。上身穿一件淺黃色吊帶,胸很豐滿,乳溝很深,兩個高高豎起的乳頭,輪廓很明顯——看得出,她沒穿胸罩。下身穿一條極短的牛仔熱褲,兩條潔白的腿很長,也很健壯,但是毛孔很粗。

「What's the matter?」紅蝶低聲問著,偷偷地把瓶子向楊夢菡遞過去。「Freeze!」換來的是一聲低低的呵斥:「Baby,Key to your case,give it to me!」聲音很低,有些發顫,美麗的藍色眼睛,睫毛很長,眼神卻有些許閃爍。紅蝶的手反射地縮回來,大睜著眼睛,錯愕地望著她,緊緊捏著瓶子,緩緩地站起身來。她呆了一呆,忙跟著站了起來,用身體擋著頂在紅蝶腰間的刀。

「Shit!Not the case,just the key,I'll take the case meself when we touch down.」她的聲音依舊很低,但明顯顯得有些焦躁。紅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一下子彎下腰去。她沒留心,刀子在紅蝶腰間「嗤」地一聲劃過,隨之便是紅蝶「哎喲」一聲尖叫,襯衫劃破了,雪白的皮膚隨著裂開,傷口不很深,但鮮血還是一下子湧出來,染得白襯衫上一片鮮紅。她皺著眉,把手裡的瓶子以最快的速度交到楊夢菡手裡,隨即眼睛向她一眨,嘴角邊浮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拿刀的金髮女郎顯然沒有料到這個變故,一呆,愣愣地望著手上沾血的刀,但隨即發現飛機上所有乘客的眼光已經都盯了過來,而飛機上的保安人員也向她沖了過來。「Damn it!」她了,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刀子卻下意識般直直地向紅蝶的後心插了下去。

「砰!」「砰!」兩聲低低的槍響,右胸和下體同時迸出熱烈的血花。手一松,刀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挺拔的身體軟軟地坐倒下去,美麗的藍眼睛大大地睜著,長著嘴,滿臉都是錯愕。

淺黃色吊帶被子彈燒灼得布片飛濺,鮮血湧出來,在她左胸口染成了一朵鮮豔的紅花。子彈直直地打爛了她高挺的乳頭,淡黃色的乳腺組織被打得翻了出來。牛仔熱褲厚實的襠部也已經被血尿染成了一片鮮紅,陰蒂被徹底破壞了。她忙亂地用手捂著上身下身的傷口,但鮮血卻從她的手指縫汩汩地湧出來。

挺拔健美的身體在突如其來的兩顆子彈的蹂躪下激烈地扭動著,仿佛一條被漁網網離水面的魚。「Damn it…Oh……Oh yeah……」她嘴裡泛著血沫,微微翻著白眼,死死按著傷口,聲嘶力竭的呻吟著,大口大口地盡力呼吸,纖細的腰肢放浪地前後挺動著,性感的白皮膚泛起了一層暈紅。

「鑫鑫,你沒事吧?」一個短髮的高挑少女奔了過來,望著紅蝶一臉關切,手裡握著一隻亮的銀色手槍。紅蝶微笑著搖了搖頭,水汪汪的眼睛卻盯著楊夢菡手裡冒煙的槍口,「其實你沒必要開槍救我的。」她笑得依舊燦爛。

「死女人,敢對你……」那個短髮少女恨恨地,舉槍再次對著呻吟中的女孩瞄準。「冰冰,算了。」紅蝶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最後享受幾分鐘吧……」

沒錯,對這個金髮女郎而言,這的確是享受,直到中彈之前她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傷口的疼痛依舊,但眼前卻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陣陣的粉紅色,乳房和陰蒂的中彈部位仿佛有千百條柔軟的小舌頭在舔動一般,給她帶來如潮水般接連不斷的快感。她嘶叫著,瘋狂地甩著一頭金髮,兩條長腿來回蹬踢著,高跟鞋踢掉了,腳面緊緊地繃直。高潮太強烈了,平素大膽的她此刻也不僅有些害羞——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眼前……機上的乘客均是一臉錯愕,不遠處更有一個長髮瓜子臉一身連衣裙的秀氣女孩呻吟了一聲昏了過去。乘警奔過來,想要移動金髮女孩的身體,紅蝶卻早站起身,給他看了一張什麼文書,低低地用英語和他交流著,指指那個叫冰冰的短髮女孩,指指楊夢菡,又指指地上掙扎的她。乘警聽完,點點頭,囑咐幾句就退了下去。

她還在激烈的掙扎著,享受著,她知道自己的結局,因此也就不再多想什麼,只是專心追求這最後的感覺。死死按住傷口的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竟不自主的在乳房和下身揉搓起來。「Oh yeah……Susan……fuck me……Susan……ohhh……」激烈的呻吟聲,依稀夾雜著某個女孩的名字,聽得楊夢菡有些眼熱心跳。

血泊裡的她,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戰慄,最激烈的高潮一下子湧遍了全身,她覺得自己被無邊無際的粉紅色包圍了,而周身也終於被強烈的快感融化。兩條長腿一下子蹬得筆直,隨即喉嚨裡「咕……」地一聲,便一下子進入了永遠的放鬆,沉浸在那片粉紅色的海洋之中……「夢菡,我告訴乘警你是拉斯維加斯賭城派給我的私人保鏢,你帶槍的事情沒關係了。」紅蝶在楊夢菡的耳邊輕輕說著。「謝謝,可是你到底……你的傷不要緊吧?」楊夢菡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紅蝶沒說話,白皙的手,從傷口撫過,她陶醉般把手上沾上的鮮血塗在唇邊,伸出粉紅小巧的舌頭,輕輕吸吮著自己的血液,微微閉著眼睛。

半晌,她忽然淡淡地一笑,輕輕的說了句話,仿佛是對楊夢菡說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語——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9.Ten Little Indians

——十個小黑人

太陽落了,只剩下淡淡的一點餘暉。

紅色敞棚寶馬飛馳著,駕駛位上的她,一身潔白的窄肩無袖連衣裙,包裹出玲瓏優雅的身材曲線,後背赤裸的雪白肌膚呼吸著傍晚的微風。長長的辮子在頭頂盤成一個髮髻,修長的頸根處,幾根髮絲隨風飄著。一副小巧的太陽鏡遮住眼睛,臉形很古典,皮膚很細緻,光潔如玉,兩頰微微有些暈紅。耳垂上一對璀璨的鑽石耳釘,與左鼻翼上閃爍的純銀鑽石鼻釘交相輝映。

音響很棒,小提琴的旋律很悠揚,纏纏綿綿地動人心魄。調頻台女主持人的聲音很美,清澈,低回,有些淡淡的惆悵,而又柔和動人:

「其實,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喜歡這種憂傷的古典風格的歌的人越來越少。但由謝楠和吳迪兩位元當紅的音樂人推出的這首淒婉的《江城子‧絕響》依舊是獲得了眾多歌迷的認同和欣賞,有人說它唯美,有人說它有些頹廢,也有人說,這首歌代表了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不知是否巧合,這首歌的演唱者,當紅歌手吳迪在今天上午忽然宣佈退出歌壇,而伴奏的演奏者,著名的少女小提琴家謝楠也被證實於昨天深夜從其公寓的樓頂墜下,香銷玉隕,而這曲《絕響》也終成絕響。」

「或許美麗只是瞬間,或許因為瞬間才顯出美麗,無論如何,光陰總在不斷的流轉,而塵世間的眾生則在不停的進場和退場。在這個可能特殊的也可能平常的日子裡,為朋友們獻上這首歌,是緬懷,是送別,也是主持人何靜向所有人所道的一聲珍重,朋友們,再會……」「林花寥落謝春紅,朝寒雨,暮來風。流轉韶華,聚散苦匆匆。紅顏依稀何處是,雲遮月,霧迷星。暗香浮動芳菲盡,雖別去,亦從容。黃泉碧落,何處覓芳蹤?回首秋風蕭索處,花滿地,水流紅……」隨著音樂,她輕輕哼唱出這首她再熟悉不過的《絕響》,餘韻未絕之際,腳一踩,猛地加大油門。公路上,樹影間,映著疏疏落落的金色夕陽,一團紅影倏地絕塵而去……大理石地板上,兩個女孩子的激情卻仍在繼續,朝光的皮膚,被最後的那一點點陽光映得金燦燦的。

柳婷婷平躺在地上,放肆地長著兩條長腿,而陳星則像一頭倔強執著的小母獸般,與柳婷婷的身體呈69的姿勢伏在她的身上,把頭埋她的雙腿之間,激烈地用舌頭進出著她的春水氾濫的密穴——柳婷婷的陰毛很茂盛,也很濃重,濃濃地蓋滿整個陰阜,延伸到大陰唇上,陳星嘴唇和臉頰觸及,毛茸茸的有些癢——她喜歡這種感覺,軟軟的,暖暖的,很親切。

陳星的舌頭很靈巧——進入的時候很硬,很堅決,而一到裡面,就馬上變得很柔軟,很活潑。她喜歡柳婷婷的陰部的構造——緊密,細緻,內壁肌肉的皺褶很豐富。身體下面這個女孩子的感官很發達,對於舌頭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會敏捷地作出反應——一個扭動,一陣戰慄,或是一聲痙攣,而陰道的皺襞會隨之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蠕動著,一下一下輕輕擠壓著她的舌尖。

牙齒,不失時機地輕輕咬齧著她充血勃起的陰蒂,每咬一下,被她壓在身體下的女孩便會反射似地一陣痙攣。嘴唇很柔軟,陳星習慣在舌頭進入最深的時候用嘴唇與她的陰唇深吻,吸吮她大量分泌的黏黏滑滑的蜜液——她對這種液體有著天生的貪婪。

柳婷婷的頭髮披散著,脊背貼著冰涼的大理石地,周身都是紅暈,她覺得周身都是濕濕黏黏的——陳星的汗,她的汗,她的愛液,陳星的愛液,兩個女孩子的香唾,甚至還有那兩個男人的精液——混在一起,沒有辦法區分,卻構成一種極強的催情香氛。

陳星的秘處正對著她的口鼻,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相比之下,柳婷婷少了幾分技巧——雙手按著陳星圓潤的豐臀,眼前卻正是她那一溪春水。她盡力向上抬著頭,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重重地噴在陳星的陰部,舌頭從下到上一下下認真地舔食著眼前美麗的肉體——從那一叢優雅的陰毛起始,重重地掃過陰蒂,從肉縫中間掠過,終止于潔淨優美的菊輪,然後周而復始——她能感覺到陳星的舌頭在她體內的進出,但是對女孩子她真的沒太多經驗,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但陳星喜歡這種方式——有些粗暴,但是很直接,很熱情。她不時抬起頭呻吟一聲,眼光很迷離。一聲脆響,柳婷婷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陳星的屁股上,熱辣辣地很疼,或許她是看到了陳星屁股上原本的那個掌印,或許沒有,但無論如何,陳星都覺得一陣欣快——」美麗就是用來被摧殘的。OA她一直這麼覺得——舌頭依舊在緊張的進進出出,喉嚨裡陶醉般呻吟著,她挑逗似的扭了扭纖細的腰。

「啪,啪……」拍打肆意地進行下去,落在陳星的屁股上,腰上,也落在柳婷婷高高支起的豐腴大腿上,有柳婷婷的手,也有陳星的手——她們都是那種能被痛感陶醉的女孩子,而這一下一下的粗暴拍打正把她們同時送上了高潮的頂峰。臉深深埋在彼此股間,呻吟著,相互擁抱著對方美麗的腿,伴隨著一小股激烈的愛液噴射,周身洋溢著無可名狀的快感,有些窒息,有些黑暗。

「頂峰過後自然要有下坡,如果不想下滑就只有選擇終結,所以死之前的快感才一定是最最強烈的。」兩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這麼想。

喘息著,調整體位,香汗淋漓的軀體深深擁抱,四唇婉轉相接,編織成一個美妙的長吻……陳星喜歡水,喜歡裸泳,也喜歡泡在浴缸裡。而柳婷婷則只是簡單地沖了沖,便坐到一旁,依然赤裸著,點上一枝煙,任沾了水的皮膚毛孔自然呼吸。

「我高潮時的樣子是不是很白癡?」柳婷婷忽然問。

「誰說的?不是啊,你的高潮很美,而且我喜歡你最後的潮吹。」陳星渾身被泡沫包圍著,高高地抬起一條玉腿,腳面繃直,認真地搓洗著。

「潮吹?我有嗎?」柳婷婷的表情很詫異,「我自己都不知道啊……不過這次的感覺真棒,簡直像要死掉一樣……」「高潮和死亡本來就是相通的……」陳星周身放鬆,頭懶洋洋地靠著浴缸邊,眯著眼,臉頰紅紅的,表情有些陶醉。

柳婷婷微笑,燃盡了最後一口煙:「我越來越喜歡這種生活了……」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外面那兩個傢伙是不是中了你什麼邪術了,怎麼睡成這樣?」「唉……每人兩次而已……」陳星的聲音淡淡的,「有辦法幫我把他們請出去嗎?我不大想讓男人在我家裡睡。」「交給我啦,誰讓我今天來晚了呢……有他們好受的了。」柳婷婷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頭髮,臉上的微笑有幾分狡猾,「怎麼謝我啊?」「請你吃漢堡,喝咖啡,再給你畫一張你的人體寫真,怎麼樣?」「不錯哦,先兌現前兩個。我現在就去吃,回來找你買單……」柳婷婷笑語盈盈,翩翩然走了出去。

外面男女交談的聲音逐漸響起,又漸漸淡出、遠去,最終歸於寂靜。

陳星用手掌托起一團美麗的泡沫,輕輕一吹。泡沫在空中飛舞,燈光下顯得很絢麗,五彩斑斕,精彩地旋轉著,漂浮著,又爭先恐後地一個接一個地破滅,在美麗的頂峰歸於虛無……



十個小黑人,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九個小黑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頭一睡睡死啦,九個只剩八。

八個小黑人,德文城裡去獵奇;丟下一個命歸西,八個只剩七。

七個小黑人,伐樹砍枝不順手;斧劈兩半一命休,七個只剩六。

六個小黑人,玩弄蜂房惹蜂怒;飛來一蜇命嗚呼,六個只剩五。

五個小黑人,惹事生非打官司;官司纏身直到死,五個只剩四。

四個小黑人,結夥出海遭大難;魚吞一個血斑斑,四個只剩三。

三個小黑人,動物園裡遭禍殃;狗熊突然從天降,三個只剩兩。

兩個小黑人,太陽底下長歎息;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

一個小黑人,歸去來兮只一人;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網頁的色調是清新的淡紫色,伴奏音樂是蘇格蘭風笛,很輕柔。字體是隨意可愛的小廣告體。

攏一攏齊頸的栗色頭髮,抿一口香濃的咖啡,悠悠然噴出兩道煙。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這個取材於愛葛莎‧克利斯蒂小說的‘十個小黑人’的創意真棒,」她輕輕彈去長長的煙灰,讚歎著,秀美的臉龐上寫滿了得意,「一個浪漫的下午,果真能有點思維刺激。」「說真的,我自己也想參加。」她自言自語著,掏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電話那段女性的聲音很溫柔:「Sorry,the number you dialing is now powered of。」「Shit!忘了她現在還在飛機上。」「她笑自己的粗疏,近水樓臺,既然來不及請示,我就自己作主,先斬後奏,嘻嘻……」一陣得意的輕笑,滑鼠輕輕點擊了「參加」按鈕。

「請注意,這不是遊戲,而是美麗生命的最後抉擇,確認要參加這次單程旅行嗎?」語音對話方塊的聲音很甜美,提示服務的女孩頭像也很漂亮——她再熟悉不過,因為那就是她本人。

輕輕鬆松地點擊確認,絲毫沒有猶豫。報名表的填寫和通過也都異常順利。三分鐘,大功告成。

「很美的夜呢……這時候要是再有個帥哥在身邊就好了……」她笑著,望著月亮,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兩條瑩潤的長腿放肆的架在電腦桌上,下身的黑色短裙一下子滑到腰間,T褲邊上有潔白的蕾絲。

一隻手解開胸前白襯衫的幾顆扣子,順理成章地滑進去,另一隻手則撥開了T褲窄窄的褲襠。「沒有帥哥,有我這個美女自己陪自己也不錯……」她想著,隨即是一陣甜美的呻吟……停車,滅火。鑽出紅色寶馬的車門。迎面三個青年男女走過,最後走過的女孩單肩背的黑色大書包擦過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回頭,長長的馬尾辮一甩,一張線條優雅的美麗臉龐上現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沒關係……你很美。」她報以一個甜美的微笑,聲音很低,很溫柔。信手抽出精美的木質簪子,把盤在頭頂的辮子解放,一條長長的麻花辮子直直垂到腰間,粗壯結實烏油滴水。

「你也是,辮子……你是孫……」女孩眼睛一亮,想要說什麼,卻被她笑著搖手示意制止。

「我的名片。」細緻修長的手,遞過一張月白色沁著淡淡茉莉芬芳的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聯繫。」「謝謝。」女孩接過,笑容很美。

她優雅地一笑,隨即轉身,飄然而去,烏油滴水的麻花辮子優雅地在背後掩映。

月光下,迎著夜風,髮絲飛舞。女孩呆呆地目送她長辮掩映的潔白背影窈窈窕窕地進了自己剛出來的那扇門。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名字的字體是優雅的繁隸變體。

「孫莉,果然是她。原來她也是她的朋友……」她自言自語。

走到門口的她忽然回頭一笑。「你的朋友正等你呢。」她揚起手臂向站在不遠處的兩個男孩一指。

女孩一愣,點頭沖她笑笑,隨即轉回頭跑了下去,長長的馬尾辮活潑地在身後甩蕩……「可愛的女孩子……」月下,門口的她皎然一笑,伸手摘下鼻樑上原本不屬於這黑夜的太陽眼鏡,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濕潤而深邃……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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