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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受难录扩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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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reatdz

首先说明,这是根据书柜《贵女受难录》一文加料扩充而成的,原作者kau76901(高仔)。

改动主要集中于斩首的后半段以及对展览馆的描述,此外还有一些细节上的改动,希望大家喜欢。

正文:

瓦莱利亚岛上,自古以来就长期处于分裂而未能统一的乱世中,虽曾出现过几次分割了全岛的列国时代,但更多的是上百个城邦小国并立的割据局面。

在这么一座纷乱的大岛里,斯瓦典王国纵使版图不大,但也足够有资格在这里自称为「强国」了。

然而,斯瓦典宫廷的历史却彷佛一首不断重复着相同节奏的圆舞曲,一向是各种阴谋诡计的温床,每一次的政变,除了制造更多流血以外,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

这一回的主角帕尔巴公爵,决心要向全世界证明自己才是斯瓦典王位的正当继承者,所以他策划了一场精心的政变,毒杀了年迈的国王,并拘捕了年轻的斯瓦典王后与其正当后继者的公主们。

现在,帕尔巴公爵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所需要担心的只剩下该如何处理这些失败的女人们了。

瓦莱利亚的美女正如同岛上香醇的葡萄酒一般堪称名产,她们纤细的脖颈就像斯瓦典工匠制造的玻璃杯一样高贵;

想必公爵就像那些迫不及待想要推倒沙堡的顽童们一样,满心期待着一场对王室的血洗庆典。

于是公爵很快地向百姓们宣布:他将在戴冠式那天,将王后与公主们和那些支持旧王室的同情者处死,用她们的鲜血来庆祝新王朝的开幕。

公爵的承诺使得百姓们激动起来,虽然斯瓦典的王室并不是什么差到惹人嫌恶的暴君,而王后娜塔丽亚和王太女敏丝特也都是讨人喜欢且深受爱戴的美女,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能看到她们的脑袋从肩膀上被砍下来更是一件教人兴奋的大事。

除了嗜血的平民外,一部份忠君的骑士与王党不得不提早展开了拯救王室的行动,却正中公爵的下怀,他们失败的救援行动演变成了灭顶之灾,公爵趁此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王党一举扫荡干净,顺带为他盛大的血祭大典添上了几位受害者。

在行刑的前一天,一份「节目单」被呈送给了公爵,上面有所有将要被处死的女性名单以及处死方式。

公爵仔细的审阅了这张节目单,还在几个细节方面提出了修改意见。

然后,整场盛典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首先被带上处刑台的,是斯瓦典的王室侍卫蕾贝佳,这位勇敢、忠诚且无谋的女骑士如今要为她鲁莽的行动付出代价。

蕾贝佳被反绑住双手,颈子上拴着铁链,曾经令她骄傲的盔甲也都被剥了个精光。

现在这位褐发女子的肌肤上只裹着一件薄薄的亚麻料内衣,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的修长大腿与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双臂被紧紧捆在身后,这更突显出女骑士胸部的高耸,那张女孩子的清秀脸蛋上带着拭不去的泪痕与不甘的羞红色。

她被士兵拽着链子拖向刑场时,围观群众因为见着她那翘挺的屁股蛋与大腿上的红鞭印,再加上只有上衣而没有裙或裤遮住下体,而兴奋地万头钻动,抢着一睹蕾贝佳的春光外泄。

群众们议论著蕾贝佳究竟有无遭受拷打、公爵或是公爵的兵丁是否奸污了她、或是蕾贝佳有没有出卖她的同伴;

但却没有人对斯瓦典王室与其忠义之士的悲惨下场,表示过太多的同情心。

帕尔巴公爵在王宫楼顶的阳台上准备了座位,用望远镜远眺一切,他对民众的狂热和反抗者的狼狈都感到十分满意。

蒙面的刽子手指着木桩,命令蕾贝佳跪下,这位豪气的女骑士破口大骂着,毫无淑女形象地一一数出公爵的大逆罪状…

但公爵的士兵按住她的两肩,逼迫蕾贝佳跪倒在木桩前,刽子手则将一个卡榫固定在蕾贝佳的脖颈上,如此一来不论她如何挣扎也都无法从斩首墩上逃开了。

而群众们的欢呼声也变得高亢起来,估计是由于当蕾贝佳双膝跪地并被扣住脖颈之后,她赤裸裸的私部便与高高翘起的屁股一同暴露在她背后的观众面前了。

「蕾贝佳·加斯泰,意图谋刺吾王、劫大逆犯、是为国敌!依斯瓦典国法,处以斩首之刑!」

在公爵新任命的法务官宣读完罪状之后,刽子手执起斩首大剑,弯下腰来在蕾贝佳的耳际低语几句,建议她作死前最后的祷告,蕾贝佳终于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来自言自语起来。

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伴奏的皇家乐队加快了击鼓的节奏,刽子手也高举那把锋利的剑,就像是在吊起观众们的胃口似地在空中虚晃两下;

随即鼓声一停、刽子手便一气呵成地将大剑挥下。

锐利的刀锋毫无困难地切断血肉与骨头,将蕾贝佳的脑袋与身体彻底分家;

女骑士那健美的无头娇躯就像是急着向观众们证明自己已经丢了头颅似的,一被斩断被固定在斩首墩上的颈子,就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在刑台上迈出几步摇晃的步伐,一些眼尖的观众已经发现女骑士的双腿间喷出一股清亮的水线。

过了一会她的身子才抽搐着慢慢倒下,小麦色肌肤且肌肉结实的一对美腿奋力踢动着,就像一条刚跳出水的鱼那般挣扎着。

刽子手从草篮中提起女骑士那清秀但却已经被她自己的热血染红的首级,捉住她前额那短得可爱的整齐刘海,向周围的民众展示了一圈。

「国贼蕾贝佳·加斯泰伏法!这就是吾王之敌的下场!国王万岁!」

法务官高声宣布、而周围的民众则是从方纔的惊呼声反应过来,他们开始为了这一记刺激的场面而高呼万岁起来。

卫兵们将蕾贝佳尚在颤抖的无头娇躯拽住手脚扛往地牢,而刽子手则继续高举着她那滴着血的首级绕行处刑台。

公爵满意地背靠座椅并发出了愉快的笑声,而这时有双娇嫩的小手从背后迎上,遮住了公爵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哦,米莉雅,我没想到妳会这么早起。」

「陛下,我为了能亲眼见证这个对我俩是如此重要的大日子,昨夜可是一晚都未曾阖上眼呢。」

为公爵的政变行动,在王都里积极怖设据点的佛邦女伯爵米莉雅用她那娇媚的嗲声,从身后走向公爵面前,像个孩子般地坐上公爵的大腿,将娇小的身体依偎在公爵的胸膛上。

「一大早就要开始砍头啊,国王陛下。」

「是的,我的甜心。如果不从现在就开始砍,只怕我们俩来不及在日落前加冕,王后陛下。」

「啊,您的嘴一直都是这么讨人喜欢吗,陛下。」

这对因为阴谋而结合成一对的情人,一边谈论着令人心寒的屠杀、却又一边毫无障碍地打情骂俏着。

就在女伯爵将唇贴上公爵的嘴时,蕾贝佳的首级正被长戟顶起、高高竖立在刑场边,落寞地成了吵嚷的广场上唯一保持静默的观众。

正当公爵与女伯爵深吻着,而公爵也毫不客气地将粗壮的大手伸进女伯爵的内衣里,对她那丰满的胸部上下其手之时,音乐再度奏起,于是公爵也停下手来。

「我想妳不会想错过这个,米莉雅。」

「是这样吗?」女伯爵接过公爵递给她的望远镜,然后开心地笑出声来:「哎呀,原来是玛丽丝阁下,这下可有趣了。莫非她也在那拙劣的阴谋里被抓到马脚了吗?」

「我想没有,不过只要能讨妳高兴,那有没有罪状大概就不会是重点。」

「噢,您真是体贴,国王陛下。」

主导阴谋的情侣再度拥吻起来。

被他们送上刑场的贝尔蒙多女侯爵玛丽丝,是斯瓦典王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宫廷总管,年仅二十三岁的她却已经担任起这个实质相当于王国宰相的职务长达五年之久,是众所周知的天才女官。

除了头脑之外,她也有着美丽容颜,一头乌黑的柔顺长发与玛瑙般耀眼的紫色眼睛,容姿端丽与才识过人被誉称为斯瓦典的智天使。

但是,考虑到这么聪慧的美人却迟迟没有结婚,因此关于她的私生活便传出了许多流言;

其中最有力的推测,就是年迈的国王将女侯爵纳为了自己的情妇,因此受到国王恩宠加身的女侯爵才能在宫廷里执掌大权。

然而与王室的过从甚密关系,却成为公爵在谋窜斯瓦典的王位后,不得不将玛丽丝铲除而非纳为臣下的最主要理由。

不过公爵并不介意谎称他真正的意图来迎合米莉雅的美人心───

同样富于政治才干且热衷于社交交际的女伯爵,早就将玛丽丝视为她仕途上的眼中钉了。

玛丽丝也对于这样的命运有所准备,在耳闻斯瓦典国王遇害、而她的宅邸也被士兵包围之后,她从容地在衣柜中挑选了一套用料最上好且剪裁最大胆的礼服,将那头黑色的长发编成盘在头上的发辫,在肩头、掖下与颈子抹上最昂贵的香油,静静坐待政变的胜利者将她送上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所幸公爵不是那种以新潮的杀人手法得意的残虐者,因此玛丽丝为她的死亡所作的准备没有付诸流水;

根据斯瓦典的法律,贵族的受刑人得以在死前准备他们的装扮与遗言。

相较于狼狈不堪地被拖向刑场砍去脑袋的蕾贝佳,玛丽丝那不卑不亢、纯粹而高雅的脚步无疑令群众为之耳目一新。

粗鄙的男人们围观着玛丽丝那对被礼服衬托的又高又挺的胸脯,口出各式各样恶劣的性骚扰粗话辱骂着她,但斯瓦典的第一才女仅仅是高高地抬着鼻子,彷佛丝毫不把这些下等平民放在她的眼中。

米莉雅隔着望远镜,赞叹地评论:「瞧,她那么骄傲的模样!我不得不说,看到她这个样子,连我都会不由得爱上她。」

「噢,妳突然觉得想要反悔救她一命了吗?」公爵打趣道。

「不会不会,虽然看着这样能干的美人儿丢了脑袋教人感伤,但她果然还是要丢掉脑袋才能更令人安心。」

「我一直以为妳会对竞敌的死去拍手称快啊!」

「我并不恨她就是了,最多也就只能说是嫉妒吧。」

公爵点了点头,他今天又对于米莉雅这个女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们还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玛丽丝拒绝了士兵的协助,自己走上了刑台,一如那些高贵的贵族小姐们,玛丽丝女侯爵带着自己的侍女,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玛丽丝的身后助她托起长长的裙摆,并帮助双手就缚的主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整理头发。

刽子手指着还滴着斑斑血迹的斩首墩要高贵的女总管跪下受刑。

玛丽丝不置可否地轻轻哼了一声,她甩甩脑袋,像是刻意向观众们展示她那高贵洁白而吹弹可破的颈项,散发着杏仁的芳香味,优雅而做作地俯身将她的头颅搁在了斩首墩上。

鉴于女总管的合作态度,刽子手并没有给女总管使用卡榫。

对于一位顺从的犯人,刽子手与法务官都感到十分满意。

他们开始宣读起玛丽丝·德·贝尔蒙多侯爵的罪状,从谋刺国王到意图大逆等莫须有的指控,但不论加害者、被害者与旁观者都对这些作作样子的审判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本来就只不过是为了将玛丽丝那颗聪明又迷人的脑袋砍掉的借口。

那些学识丰富的吟游诗人渴望见到一位悲剧英雌的故事诞生,而普罗大众则单纯是希望见到这个高傲的冷面美女把头颅滚落到廉价的篮子里罢了。

群众们把目光的焦点落在了这位年轻且充满才干的女强人身上,她那身紧身蓝色胸衣将坚挺的胸部衬托地十分明显,一对白皙香肩与锁骨更让人被她的性感所攫取。

她那头长长的黑发因为盘在了脑袋上,所以得以让人将这些美景毫无遮蔽地尽收眼界。

而她脚上那双洁白的丝袜紧紧包括着双腿,修长身姿使玛丽丝的美腿无法被她晚礼服的衣摆完全遮住,侯爵甚至在死前仍骄傲地展示着她身为斯瓦典女人所具备的美感与知性。

但这样教人血脉贲张的女体展示秀无法持续太久,乐队的击鼓声来到紧张的高潮,刽子手将高高举起的大剑用力挥下,砸在木墩上的巨响结束了女侯爵二十三年份的花样年华。

玛丽丝的身首分家后,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抽搐起来,但相较于上一个被拖上台砍头的女犯,这位出身高贵的重臣便显得相当处变不惊,甚至是死亡也没能令她美妙的仪姿有任何蒙羞之处,如果能忽视掉她两腿间被打湿的裙子的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斩首时的冲击使她的发辫落了下来,于是在刽子手提起她的首级向观众展示时,她原本那属于成熟贵妇将头发盘起的干练形象,居然被那根挂在脑后随风飘荡的单辫子给找回了些许该属于她这个年记的少女形象。

「玛丽丝·德·贝尔蒙多侯爵,意图谋刺吾王、参知阴谋、藏匿重犯;是为国敌!依斯瓦典国律伏法!这就是吾王之敌的下场!国王万岁!」

玛丽丝的人头也将被长戟悬在半空中展示,看着她的亲友、同僚、姐妹与曾经效忠过的王室成员步上这座血腥的舞台,并授首成为与她同列的受害者。

注意到玛丽丝那身衣着华丽的无头娇躯,也被士兵搬向了地牢而非交给死者家属或葬仪社的马车后,米莉雅好奇地提了个问题。

「这些大逆犯的尸体也要展示吗?」

「她们会先被清洗干净,然后验尸、开膛、取出内脏。其中叛国者的心脏会被盐渍后送往全国各地!」

公爵毫不迟疑地说出他的腹案,米莉雅则是掩着嘴呵呵笑着。

「陛下您也真坏心眼,倘若我们的计划被破坏了,今天我就成了趴在那里被砍头开膛挖心的可怜人啦。」

「妳怕了吗,我的共犯?」

「不…相反地,陛下,我怕的是您不事前通知我一声,就让我狼狈而措手不及地走上刑场。」

米莉雅轻抚着公爵下巴的胡子,用有些颤抖的语音喃喃说道:「当您厌烦了我,或是觉得我对您不再有价值时,请尽管赐我一死吧。让我以美丽的、青春的、优雅的姿态死去。」

「妳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我的王后。」

公爵将米莉雅拥入怀中,温柔地舔弄她的耳垂,并在她的耳际轻声低语道:「哦,我会满足妳的要求,正如同妳倘若能履行对我的誓言那般…不过就算是妳背信了,妳也会死,不过会用妳比较不愿意见到的死法去死就是了。」

「啊、啊…陛下…」

公爵的亲吻与爱抚使米莉雅的乳头敏感地竖立起来,令她下体私处湿得有若洪水泛滥,她全身酥软地依偎在篡位者的怀抱里,久久不能自己。

而就在这对窃国的情侣搂搂抱抱同时,更多的女人被引领到广场的处刑台上,绝望地排列着漫长的队伍,等待即将砸落在她们颈子上的无情命运。

这些高贵的女性,大部分会丢掉自己的脑袋,还有一部分会被绞死或者被其它的方式处死。

正如同公爵所言,为了成为斯瓦典的国王,他今天得砍掉非常多人的脑袋才能让上一个王朝拉下完美的落幕!

这些女人们多半都是斯瓦典城里的贵族女眷,她们曾经是每夜豪奢的化妆舞会与歌剧表演中的参与者,千金少女与性感贵妇在悠扬的音乐中展现着各自的魅力与品味,在王城举办的国宴中尝试吸引住王公们的目光。

而那些富贵的豪商富贾,也无不费尽心力聘请名师购置服饰,将那些可爱的掌上明珠装扮成不输贵族气质的美人儿,又积极地与王室拉近关系,希冀谋取一些商场与政界的方便油水。

如今,这些曾经在每个夜晚歌咏斯瓦典的繁荣与奢华的美丽雀鸟们,如今却都一夕之间沦为悲惨的死囚,她们的男人不是被杀便是被公爵批发给奴隶商人;是命运而非罪恶将这些淑女贵妇们送上了断头台!

讪笑的围观者们吃惊地望向这些等着丢脑袋的高贵女性,对她们的衣着与脖子上的首饰、耳际的宝石与头上的金发夹品头论足着,并对这些可怜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及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高级质感,发出了嫉妒、咒诅与赞叹声。

当然,斩首的过程中也掺杂了公爵的种种恶趣味,比如玛丽丝侯爵的表妹莎蒂丝。

她尝试着像表姐一样镇定从容的走向死亡,但是当刽子手告诉她,公爵命令她仰面受刑时,她几乎瘫软倒地。

这当然是公爵期望的结果。

莎蒂丝之前处处向表姐看齐,所以公爵决定让她在刑场上狠狠出一次丑。

莎蒂丝上半身仰面倒在砧木上,双腿弯曲着,竭力支撑起身体。

由于这种姿势,莎蒂丝向观众们展示的不是浑圆的臀部,而是裙子下若隐若现的私处。

当刽子手的大剑挥下时,莎蒂丝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随着莎蒂丝的脑袋离开了身子,她的尖叫也戛然而止,更妙的是,一道水线自莎蒂丝双腿间喷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地上。

观众们轰然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斯瓦典第一富商的千金黎菲爱拉被斩首时,观众们比起这位十五岁美少女的人头却更加关注她佩戴在胸前的闪闪发光的蓝宝钻项链;

作为西部纺织公会代表的女富商夏菲儿,在她的脖子被砍断并喷出鲜血时,她那身教人兴欲勃勃的雪白纱裙没有粘上一点血迹。

这种神奇的布料当即成为了接下来一整年的畅销商品。

她们两个被处死的理由是为王室提供资金,其实,她们只不过分别是因为家族是王室指定珠宝商跟布商而已。

公爵巧妙地将这些旧阶级铲除肃清的过程,转化成了一场讨好斯瓦典百姓的嘉年华会;

只是人们不是用掷蕃茄或围着火圈跳舞娱乐,而是看着漫天飞舞的血花与人头狂欢。

况且,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他们并不会对公爵滥杀无辜的暴虐感到惊讶;

他们惊讶的是公爵怎么个天大本事,能从斯瓦典上下翻出这么多姑娘的脑袋砍,让观众们今天是十足见够了瘾。

直接参与拯救王室行动的、以及那些旧政府中位高权重的女贵族与女骑士被砍掉的首级会被叉在戟尖上展示;

但那些纯粹是倒霉被牵连进这场血祭大会的姑娘小姐们,她们甚至连死后都得忍受不平等的差别待遇。

她们被砍下的首级一律都被解开头发,用头发把她们的脑袋捆在枪杆与广场周遭的灯柱上。

不一会儿美女人头联起的首级串就吊的到处都是,像极了秋季结实累累的葡萄串。

尽管这些葡萄串是熟得太过,刚被砍下的脑袋还滴着血水;

但是群众们却乐的拍手,观赏着那些被血染上了腥红色的秀发,指着那些死不瞑目的美女首级,指画着这些平日他们不可能伸手触及的上流社会贵妇千金的脸庞。

斯瓦典的市民们热烈地谈论着关于那些千金小姐与贵妇夫人们的街坊传说,吟游诗人如数家珍似的向市民们指出一颗颗被扎在灯柱下的秀丽脑袋,向市民们介绍每一颗头颅的光荣家史与动人故事。

那些搜集了各种传说与情报的说书客与吟游诗人,为群众一一指出首级的出身家世时;

斩首台上也依然毫不间断地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剁响,伴着大剑砸落在木墩上的沉重响声。

一个个出身教养都无可挑剔的美女头颅,宛如打翻了的一盘弹珠似的在地上成堆地滚动着。

「话说回来啊,那些砍掉首级后剩下来的身体你打算作些什么?」

在亲热完之后,稍事休息喘了口气的米莉雅再度提出了问题,而公爵只是亲吻了她一下,面带微笑不作回答。

米莉雅了解到,她很快就会晓得公爵接下来的安排,所以也就不再追问,吩咐一旁的侍者送上冷饮供她与公爵解渴之用。

这时候,将要被斩首的女性似乎已经被全部处死,刽子手提上来几桶清水冲刷了处刑台,洗去了处刑台上的大片血迹。

当然,那些渗入缝隙里的血迹不是那么好清洗的,但是这都无伤大雅。

接着,刽子手同助手一起抬走了斩首砧木,竖起了一座绞架。

这时候被押上来的是号称斯瓦典歌姬的洁丝汀娜,这位十六岁的子爵千金曾经在金碧辉煌的舞台与皇宫中发出黄莺般动听的歌声,扭动腰肢跳出美妙的舞步。

但是现在,这位可爱的金丝雀再也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美妙的歌喉和窈窕的身姿了。

斯瓦典王国从来不缺少美女,处死一个可以立刻找到十个绝不逊色的女子来补充。

洁丝汀娜的双手拢在胸前,手腕处被麻绳紧紧捆住,她在狱卒的催促下,颤抖着踏上绞架的踏板。

刽子手将绞索套上洁丝汀娜纤弱的脖颈,洁丝汀娜感受到粗糙的麻绳摩擦着自己精心保养的皮肤,忍不住发出一声脆弱的呜咽。

乐队的击鼓声在高潮处戛然而止,刽子手也适时地打开了踏板,让洁丝汀娜悬吊在空中。

美丽的金丝雀毫无羞耻感的拚命踢蹬着双腿,表演着之前从未展现过的淫荡舞蹈。

双手在胸前上下挥舞,却又像在祈祷一样,淫荡与虔诚在洁丝汀娜身上打成了美妙的统一。

很快,洁丝汀娜就挥霍完了自己的生命,结束了最纯粹最美妙的舞蹈。

丁香小舌从她的双唇间吐出一个舌尖,两手垂在纤细的腰肢前面,尿液也顺着舞蹈鞋的鞋尖滴在地上。

刽子手解开绞索,洁丝汀娜的尸体无力的掉在地上。

刽子手跟助手一起把洁丝汀娜的尸体抬到一边,自然有其它的狱卒来把洁丝汀娜的尸体搬走,现在刽子手要做的是调整绞索,为下面的牺牲品做准备。

克明腾子爵夫人,以及她的两个女儿,九岁的珊蒂与六岁的苏珊娜,母女三人将一同在绞架上被绞死。

绞架上的绞索经过了特别布置,绞索两端各自打了结,用来绞死珊蒂和苏珊娜,中间有一个活结,用来绞死克明腾子爵夫人。

克明腾子爵夫人穿着浅黄色的低胸晚礼服,胸前露出小半个饱满鼓涨的雪白乳房。

珊蒂和苏珊娜都穿着可爱的小洋装,腿上包裹着白丝袜,脚上穿着黑色的圆头小皮鞋。

克明腾子爵夫人一只手牵着一个女儿,母女三人一同走上了刑台。

苏珊娜一手牵着克明腾子爵夫人,另一只手还搂着从未离身的布娃娃。

母女三人走到绞架前,克明腾子爵夫人蹲下身子,把两个女儿的头揽在怀里,竭力安慰、鼓励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让她们在死亡面前尽量做到从容、优雅,不要失去了贵族风范。

珊蒂和苏珊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克明腾子爵夫人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连忙起身。

这时走过来的刽子手解除了克明腾子爵夫人的尴尬,克明腾子爵夫人略带感激的看了刽子手一眼。

刽子手先把珊蒂拉到绞架一边,把一个绞刑结套在她的脖子上,又把苏珊娜拉到绞架另一边,在她脖子上套上另一个绞刑结。

珊蒂和苏珊娜脚下踏板的高度经过了计算,使这两个小姑娘站在踏板上时正好与她们的母亲克明腾子爵夫人一样高。

最后,刽子手让克明腾子爵夫人自己把脖子伸进绞索中间的活结里,然后用麻绳把克明腾子爵夫人的双手捆在身后。

在这期间,乐队一直演奏着轻快的乐曲,当刽子手检查完母女三人脖子上的绞索,确认没有差错之后,乐队停止了奏乐,刽子手也操纵机关同时打开了两块踏板。

之所以是两块,是因为克明腾子爵夫人直接站在处刑台上的缘故。

珊蒂和苏珊娜的身子向下微微一沉,拉紧了绞索,悬在了空中。

珊蒂和苏珊娜的体重经过绞索传递到克明腾子爵夫人脖子上,变成了克明腾子爵夫人脖子上绞索的拉力。

两具稚嫩的女体在半空中无助的挣扎着,挥动着细小的胳膊,踢蹬着可爱的被白丝袜包裹的纤细小腿,当然苏珊娜依旧没有丢掉手里的布娃娃。

克明腾子爵夫人紧紧皱着眉头,脸色由于窒息和血流不畅而显示出一种异样的潮红。

她大大的张开了两片诱人的红唇,伸出了娇嫩的香舌,丝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两只眼睛也睁得圆圆的。

顺着克明腾子爵夫人的脸蛋往下看,可以看见绞索以上有几条蚯蚓般怒张的青色静脉。

克明腾子爵夫人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双脚交替着跺在处刑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小女孩的生命力到底不如成年人顽强,珊蒂和苏珊娜在一系列不太剧烈的挣扎之后就断了气,两具幼小的女尸在轻轻地打着旋,点点失禁的尿水顺着小皮鞋滴在地上,苏珊娜从不离身的布娃娃也终于掉落在地上。

珊蒂和苏珊娜都歪着头,两双小眼睛迷茫的看着这个世界,彷佛在表达着自己的困惑。

这时候克明腾子爵夫人还没有咽气,不时扭动一下腰身,也连带着珊蒂和苏珊娜的尸体在空中轻轻摆动。

克明腾子爵夫人饱满的胸前出现了两块不起眼的水渍,这倒不是被流下来的口水打湿的,而是被乳头中分泌出的乳汁濡湿的。

苏珊娜从前老是吵着要吃奶,溺爱女儿的克明腾子爵夫人就一直亲自哺育着苏珊娜。

现在由于神经过度紧张、惊吓和濒死等等许多原因,克明腾子爵夫人的乳房不自主的分泌了些许乳汁。

突然,克明腾子爵夫人双膝一软,身子向下坠了少许,脚下飞快的出现了一滩水渍,头颅也垂了下来。

母女三人现在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去把克明腾子爵夫人还有夫人的两个女儿请上来。」公爵对着身边服侍的侍者说道。

不光是侍者,就连一向聪慧,善于揣摩公爵心意的米莉雅女伯爵也愣了一下。

不过女伯爵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对着尚在发呆的侍者喝道:「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侍从慌慌忙忙的跑下了观礼台,朝着存放尸体的场地跑去。

很快,卫兵们就抬着克明腾子爵夫人以及她两个女儿的尸体来到公爵面前。

公爵从卫兵手里接过克明腾子爵夫人的尸体揽在怀里,命令卫兵们把珊蒂和苏珊的尸体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卫兵们执行了公爵的命令,列队离开了观礼台。

公爵调整了一下怀中女尸的姿态,让克明腾子爵夫人的尸体向后仰着头。

由于姿势原因,明腾子爵夫人尸体脖子上鲜红色的缢痕格外醒目。

公爵左手从克明腾子爵夫人尸体的腋下抱住女尸,右手解开了女尸胸口衣服的纽扣,露出了两只仍然丰盈饱满的乳房。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飘散开来,公爵把头埋在女尸的胸脯上,闭上眼陶醉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一起揉捏着明腾子爵夫人尸体的乳房,吮吸着明腾子爵夫人尚带余温的乳汁。

随着「滋滋」的声音和公爵喉头的耸动,明腾子爵夫人左乳的乳汁已经被吸完了。

公爵并没有起身,而是紧接着开始榨取明腾子爵夫人右乳的乳汁。

这一次,公爵没有把乳汁完全喝完,而是留下了一丁点。

公爵抬起头,一脸满足的叹息道:「多么甘甜,多么醇厚啊。明腾子爵夫人真是个慈母。」

公爵用力挤压着明腾子爵夫人尸体的乳房,最后几滴乳汁也从女尸鲜红硬挺的乳头里流出。

公爵拿手指蘸下了这几滴乳汁,分别点在珊蒂和苏珊伸出的舌头上,嘴里还问着:「是不是,小姑娘们?」说完,轻轻掐了掐幼女滑嫩的脸蛋。

然后,公爵掀起了珊蒂身上洋装的裙子,拉下紧紧包裹着幼小女尸的白丝袜,然后分开了珊蒂的双腿。

珊蒂的肉缝光滑干净,紧紧贴在一起。

当公爵明显粗大了好几号的活计塞进珊蒂的肉缝时,珊蒂依旧保持着茫然的神情。

要是珊蒂还有感觉,这时候早就痛的哇哇大哭了吧。

行刑已然在进行着,刑场上又换了一种刑具。

四座斩首用的带有卡榫的木桩一字排开,并排放置在一起。

另外,还有一条导轨,一端高高翘起有一人多高,另一端从木桩卡榫的前面经过,正好把四座木桩连在一起。

刽子手搬来一个锋利的刀轮,踩着梯子放在导轨最高处,用一个小木棍别住。

然后,这一次的被害人上场了,是尊贵的帕拉迪翁家的三位千金和她们的母亲萨林特伯爵夫人。

长女伊莎贝儿、次女伊丽丝、三女格兰雪都继承了母亲格拉秀斯家那边的美女血统,生得一副如鹅蛋般下儿尖尖的好脸蛋,和同样的天生烫金色鬈发,但是眼睛却蓝汪汪的如同海洋,这正是帕拉迪翁家的标志。

母女四人各自被领到一座木桩前跪倒,俯下身子将漂亮的脑袋用卡榫固定好。

年纪最小的格兰雪在最里侧,萨林特伯爵夫人在最外侧。

刽子手拔掉了卡住刀轮的木棍,锋利的刀轮自高处顺着导轨滚下,毫无阻碍的切断了少女纤弱的脖颈。

只听得「嚓」的一声轻响,格兰雪的脑袋就飞了出去,颈子里喷出几条血箭。

刀轮几乎毫不减速的从整条导轨上滚过,依次削掉了伊丽丝、伊莎贝儿和萨林特伯爵夫人的头颅。

母女四人都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没有丝毫影响贵族风范的表现。

只是萨林特伯爵夫人在被刀轮切断脖子的一瞬间,眼角渗出了几滴说不清欣慰还是悲哀的泪水。

在阳台上观赏着这一切的米莉雅开心的拍起手来,甚至是开始忘我地哈哈大笑。

「陛下,真是艺术!我找不到更佳的形容了,您将一场血腥的屠杀化作美妙的祭典!」

「我以为这可以吓倒妳,或是让妳露出一点嫌恶、害怕、恐惧的神色;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的王后!我应该向妳致上歉意与敬意。」

帕尔巴公爵挽起米莉雅的纤纤玉手,礼貌地亲吻她的手背;而女伯爵则依偎入了公爵的怀抱中,将自己的双唇迎合上公爵的脸庞。

「噢,现在还不是感动或沉醉的时候。」

公爵按住了米莉雅的双肩,示意她现在不是再来一次亲热的时机,然后牵起她的手走离阳台。

「陛下?」

「最后的高潮要由我俩来主持才行,差不多要开始了,妳也想亲眼见证吧。虽然二公主还没逮到,不过以后也是迟早都要解决的事,先把能处理的在今天都解决掉。」

米莉雅被这么一点也就很快进入状况,她满意地点点头,跟随着公爵的脚步,恭谨而愉快地跟在他的身边。

她知道,再过不久,旧王室的终结与新王室的诞生将会一气呵成地换幕。

公爵与米丽雅在侍者们协助下沐浴、更衣、换上戴冠式上所用的皇袍礼服;

试过这些礼装合不合身之后,新的国王与王后伉俪换下他们的礼服,最后一次穿着轻便的猎装下到宫殿地下的地牢───

收押死刑犯以及处理那些已经处死的死刑犯的地方。

地牢中充满着可怕的味道,包括了石室中生锈、发霉、以及腐败的诡异臭味,普遍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血腥味,以及用肥皂水也洗不去的死者失禁的屎尿酸味。

对于这样的味道,寻常贵族估计都会皱眉遮鼻快步走避;

但对于习惯于阴谋诡计的帕尔巴公爵与米丽雅女伯爵来说,这味正是阴谋、斗争与胜利的香味。

他俩视察了正在清洗尸体的卫兵、赶押更多死囚上去地面处死的狱卒,最后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关押着斯瓦典王国原本正当王室的石室前。

斯瓦典王后娜塔丽亚和王太女敏丝特,这对高贵的母女俩如今正被拘禁在这幽暗的石室中。

三十六岁的王后与她十七岁的女儿都被手脚都被扣上铁锁,但是她们头上所戴象征其神圣地位的金冠,却并没有被摘下。

娜塔丽亚•帕拉•斯瓦典做为瓦莱利亚世代名门帕拉家的姑娘,拥有斯瓦典人罕见的一头雪白银发,以及宛若天外仙女般美丽的美貌,皮肤就像远东的陶瓷器般光滑晶莹;

对于这么一位美丽的高贵女子,世人尊称她为白银王后,自从作为国王的第二任后妃被娶进门来,就一直是斯瓦典王室每逢节庆时的门面,斯瓦典人可以得意向外国吹嘘的骄傲存在。

敏丝特•斯瓦典显然是遗传了父亲的血统更多些,而生得一头奶油黄的橘金色头发,然而她的眼睛与面容都很好地反映了美貌的母亲,那对深蓝色的眼眸与明亮的视线都令人清楚地一眼就能认出这对母女的亲子关系,甚至是令人觉得,身为下一任斯瓦典王位继承人的敏丝特,其美貌比起母后是更加青出于蓝。

相对于白银王后,而敏丝特的外号就是黄金公主了。

谋夺王座的公爵并未对王后母女拷打审问,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想从她们口里问出的情报,更何况他可不想给即将公开在百姓面前的重要展示品给弄出了不美观的伤痕。

注意到公爵与女伯爵亲自下了地牢,娜塔丽亚王后从石室角落的木床铺下来站起,而敏丝特公主也转过头来;

俩人脸上都眉头深锁,带着严肃但却看不出恐惧与悲伤的面容。

「真是失礼啊,前王后殿下、前公主殿下。」

公爵刻意用过去式的口吻强调着,故作模样地向被拘禁的王室母女深深一鞠躬:「在下得很遗憾地向两位殿下报告:那些忠于您们的乱党,已经全被处死示众了;而两位殿下,稍后也将步上乱党后尘,献出您们的生命与王位宝冠。」

王后走向牢门,直视着公爵并对他以铿锵有力的语调斥责道:「帕尔巴公爵,您在这一局赢了我们,但这不代表邪恶就此将会胜利。全斯瓦典───不,全瓦莱利亚的人,都将震惊于您的贪婪、残忍与背信忘义。」

「如果我真的具备前王后殿下所称赞的这些美德,将会很乐意且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展现。」

「不许失礼,帕尔巴!我与母后即使到死都还是斯瓦典的主人!死后也仍然是!你这区区的篡臣叛党,很快就会得到应有天谴!」

显然这位年轻美貌的公主殿下缺乏岁月磨练,她虽有更胜母亲的容姿秀丽,但却欠了些淑女应有的冷静与修养,而她那对湛蓝色的瞳仁中散发出的视线,有若正在熊熊燃烧的苍蓝烈焰。

公爵对于这般倔性顽强的女子,正如同对于米丽雅这种奇女子般的感到赞赏,若非对方是斯瓦典的王室血脉,否则公爵可能真会考虑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成员。

只是,已经有了相当人生经验的公爵并不至于让色欲战胜他头脑中的理性,他早已铁了心要杀光斯瓦典王家的每一个成员。所以他充满自信地回答了公主的指控。

「如果这世上真有天谴───不,或着真有神明。那么,他为何不阻止我对您们的臣子,所进行的各种极恶非道之屠戮处决?」

「唔,那是…!」

「如果真有天谴,那神明何不击打那些已经遗忘了斯瓦典旧王室的恩泽,而是为我大行杀戮围观喝采的斯瓦典百姓,教他们坠入地狱呢?答案只有一个,要不就是没有神;否则就是我做的事,还没糟到要遭天谴的程度。」

公爵得意地俯视着公主殿下为之语塞,面红气结的模样,她那着急却又愤怒的窘迫神情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王后这时走来,从背后贴住了敏丝特公主。

「如果是要羞辱我们来展现你的王者之气,那便尽管放手作吧,公爵。」

「母后…」

「果然不愧是斯瓦典的王室吗,小女子真可说是开了眼界。」

米丽雅冲着公主与王后眨了眨眼,微笑地勾搭起公爵的臂膀,宣示了她们将会遭受到的命运:「放心吧,我们确实是要好好羞辱两位殿下,不过那时两位都早登极乐世界啰。」

语毕,米丽雅垫起脚尖,而公爵也屈下腰与她热吻。俩人愉快的笑声回荡在地牢中,踏着轻快脚步离开牢房。

当公爵与女伯爵回去换上即位用的皇袍,地牢里的女囚已经全部送上了地面,排列在斩首墩前绵延不绝的队伍终于有了最后尾的终点。

堆积如山的女子首级流淌着壮丽的血河,士兵们忙碌地将这些金发的、银发的、红发的、棕发的、黑发的美女头颅串成一捆,绑在还有空位的灯柱或树枝上。

有头或者无头的女子尸体几乎要铺满整个广场,围观的民众不得不被驱赶到更远的地方,以免他们踩踏了这些公爵的玩具。

斯瓦典的艺术家们聚集在街道上,兴奋地为那些即将被押赴刑场、身首分家的高贵仕女们留下那些不甘、恐惧、害怕或平静的各色神情速写;

更有几位大胆的画家,在处刑台旁与展示的首级架旁画下斩首的瞬间、身首分离的无头娇躯、与被穿刺在矛尖上滴血的人头。

砍缺了的斩首大剑十几把,而刽子手也换了好几班;这些被处死的贵族与富豪女子,从刚懂事不久的女童到徐娘半老的贵妇均有,丰满而饱含肉欲的中年女体和那些身高还不到大人腰身的小女童都让民众们亢奋不已。

尽管在这疯狂的血腥祭典中还有许多不幸女孩的点点滴滴故事,但她们的时光也都告一段落了。

随着处刑台上响起几下高亢的小喇叭吹奏声,观众们几乎也都抬起头来望向处刑台上。

鼓噪不安声很快随着新推出来的受刑者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天价响的欢呼万岁。

那是因为这天的主菜───

王后娜塔丽亚和王太女敏丝特,斯瓦典王室的象征登场了。

公爵给了王后与公主最后一次选择她们服装并打扮容貌的机会,虽然不能让她们的贴身女侍来打理;

王室的贴身女侍也都在这持续了一整个白昼的屠杀中授首殒命了,但是公爵派遣了他自己的管家与仆人来打点她们要走上人生最后一程的寿衣。

娜塔丽亚王后挑选了一件得体的碧蓝色礼服,这身打扮和她耀眼的眼眸相配,而且剪裁大方不落俗套,展示着她生育后依然保养得当、纤瘦迷人的腰身与背脊外,也露出了半对酥胸与性感的锁骨,拖着地板的华丽衬裙下摆则彰显着她作为末代君主的威仪英姿。

王后那一头柔顺如月的银发被仔细盘成了端庄保守的发型,而镶有粉红色宝钻的后冠扣在头上,脖颈佩戴着当初被迎曲为后时收下的定情金链子,还抹上了薄荷与风信子的香油,这一切都足以保证令王后那高雅优美且散发清香的脑袋成为今日盛宴的主角。

然而,王后虽有气质上的加分,但光论美貌与夺目程度,与她的女儿、斯瓦典王太女敏丝特相比则显逊色一筹了。

虽然举手投足之间略显稚气,但敏丝特的红色长裙与她那头垂放在脑后而不盘起的橘金色长发搭配的堪成完美,这种属于少女而非妇人的发型使她更显年轻活泼,坚挺傲人的美胸撑着衣缘,颈子上系了一条白丝巾,脸颊与脖颈间擦了高贵的牡丹香,露出的雪白香肩教人遐想无法自拔。

身披王袍的新王与他即将迎娶的新后也在处刑台边登场,台下的民众们狂乱地挥舞手臂,高呼「国王万岁」,帕尔巴愉快地斜眼瞧着敏丝特,公主虽然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木然,但眼神与眉头紧皱的样子是骗不了人的。

为了再多看一些敏丝特公主的洋相,同时也是满足民众的心理给他们一个到高潮之前的序曲,公爵安排由王后先受刑。

王后被法务官指名时,她回头望向帕尔巴公爵,又望向米莉雅女伯爵,随即微微一笑,步上了她最后的战场。

每一个瓦莱利亚的贵族,都会被他们的父母与师长传授一套非常繁复的礼节───

从他们懂事到步向死亡,不论是面对斩首墩或是断头台,斧子或是刀子,或者什么稀奇古怪的死刑,身为一个贵族都得从容以对。

娜塔丽亚王后在两位公爵安排的女仆随行下,毫无犹豫地迈出优雅、高傲、缓慢的步伐,一如往常地展示着她身为斯瓦典王室的骄傲与气魄;

台下的观众们不需要任何提醒,他们都剎时安静下去,鸦雀无声地紧盯台上,注视着王后灌注全身全灵,在她人生中进行的最后一回表演。

照例由法务官宣读完一长串莫须有的罪状后,刽子手指示王后跪在斩首墩上,而王后轻轻点点头,她熟练而一气呵成地先屈下一膝、然后再跪下第二膝,她轻吻了那已经被血糊染成深赤色的木墩,然后将她那雪白、纤细、惹人怜爱且令人想亲吻几下的脖子向前伸长。

「殿下,有什么遗言或祷告想说吗?」刽子手把头凑近问道。

「斯瓦典国祚千秋、荣光万世!」王后高声吶喊。

刽子手于是高高举起大剑,而乐队的击鼓声开始加快。

王后的前额滴下汗水,观众们屏息以待,不敢眨眼以免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刻───

但是,王后并没有等来夺命的刀斧,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人撩了起来,卷到腰间。

只穿着白色底裤的翘挺有致的美臀和雪白吊带丝袜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让王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王后只觉得一只粗糙火热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屁股,她羞愤的回过头去,迎上了刽子手的目光。

刽子手恍若未觉,抬起手来,一掌拍在了王后的臀尖。

巴掌与臀肉的撞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王后丰满的臀肉颤抖着,让王后的脸蒙上了一层胭脂。

「混账,你怎么敢这么侮辱我的母后,」敏丝特公主怒斥道:「把你沾满无辜者鲜血的肮脏双手拿开!」

「不许这么对臣民说话,我的女儿,」

王后平静的教导着敏丝特公主,就像之前无数次在寝宫中教导敏丝特公主一样:「那些人只是想让你我失态出丑而已。妳越激动,他们越高兴。无论他们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必须默默承受,不能失去王室的体面,知道吗?」

最后时候,王后的口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敏丝特公主红着眼圈点点头,接受了王后最后的教导。

刽子手可不管那么多,他用手指隔着白色纯棉内裤反复摸索着王后的腿间和臀缝,最后用拇指按住了王后的嫩菊,招呼身后的助手送上来一柄长枪。

王后知道这柄长枪将会从自己的雏菊刺进体内,穿过躯干,最后从口中穿出。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死刑,被长枪穿过的人将会苟延残喘数日才能安息。

一次成功的穿刺不仅要求刽子手有高深的技巧,还需要受刑人的配合。

但是王后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公爵的奸计得逞,所以自然会竭尽所能让穿刺的过程顺利完成。

感受到枪尖已经抵在自己臀缝,王后用双手、双膝稳稳地撑在地上,腰背尽量向前后舒张,脊柱伸得笔直,抬起头目视前方——

这是最能配合穿刺的姿势。

枪尖捅破了白色纯棉内裤,挤开紧致的嫩菊,在直肠中前进。

直到这时候,王后还没有流血。

不过接下来,枪尖刺破了肠壁,进入了腹腔,王后的白色纯棉内裤上也出现了丝丝血迹。直到染血的枪尖从王后口中伸出,王后的姿势依旧没有丝毫走形。

正在死去的娜塔丽亚王后仍然算是体面地保住了斯瓦典王室的尊严。

她没有惊慌或是恐惧地发出惊叫声,也未失禁或是夸张地在刑台上起舞,而那张含着枪尖的容貌依旧神情平静、发型精致美妙,王后的双目微睁、嘴唇带着优雅收敛的美观微笑,如果不是饱满的胸脯依旧在有规律的起伏,现在的王后宛若一具半醒的美人雕刻。

群众们在刽子手在助手的协助下立起长枪并向周围展示时,才回过神来拍手欢呼。

不论是王后的雍容、镇定与冷静赴死,或是刽子手穿刺的巧妙技术,都令民众如痴如醉,只消没再拍手呼叫安可了。

公爵走向刽子手,从他手里揽过王后的腰肢,他小心翼翼地摘下王后的头冠,然后将王后交还给刽子手,并将后冠戴在了米丽雅头上。

被夺去了后冠的前王后,被平放在铺了锦缎的长桌上,仰面对着夕阳西下的天空。

这戏剧化的过程无疑令人充份明了到斯瓦典王国的政权交接,无需任何多余的解释,简明易懂。

他转头望向下一个即将受死并交出王位的小公主───

但是公爵略显讶异地发觉敏丝特公主的眼神已经大不相同。

她虽然在长枪无情刺入母亲身躯时一度落泪,但现在公主已经擦干泪水,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恢复镇静的表情,那对蓝色的眼眸就有如她刚才受刑的母后那般,恍若被附身似了的坚定而沉毅。

帕尔巴公爵不禁几乎要对这位能够站稳阵脚的公主鼓掌了,但他只是目送敏丝特公主迈出前往法务官面前受审的步伐,并且再次对于古老的王室血统暗自感到敬佩畏惧不已。

不过、他也庆幸着能将王者之才如此易如反掌地抹煞于摇篮中的自己。

公爵内心中窜过的这一丝念头,使他想要转过头去,与他刚戴冠的王后分享这种心情。

然而,他却发现王后也正注视着自己的方向,但却在与自己四目相对时闪躲了一下目光,就只有那么一下而已。

「咦,陛下?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公爵微微一笑。

敏丝特公主受审完后,如同她的母后一般,步向了那座斩首墩,将年轻的十七岁少女脖颈搁在了这血腥的刑具上,同时由于她不像她母亲那样富有经验,所以她只是依照着自己母后之前的动作跪好。

刽子手看着公主手足无措的窘相,忍不住走上前来帮助公主调整一下身姿。

「…谢谢。」公主小声地对这位即将夺她性命的死神说道,但心中却别无恨意。

「不敢当,殿下。有遗言或祷告吗?」

「…斯瓦典万岁!」

她提高了声音吶喊道。鼓足勇气弥补教养的不足,这位勇敢的皇家公主毅然睁大了眼睛,努力伸长脖子,咬紧牙关准备让世人见识到斯瓦典王家的骄傲与气概。

像刚才一样,刽子手卷起公主的长裙,暴露出公主与已为人母的王后所特有的丰腴臀部不一样的带着处女青涩的翘挺双臀。

令人意外的是,同保守的王后不同,公主竟然在裙下只穿了一条纯黑的丁字裤,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直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刽子手拉起公主的丁字裤,之后一松手,充满弹性的丁字裤就轻弹在公主最娇嫩最隐秘的肉体上。

公主发出「嗯」的一声娇吟,羞红了脸。

刽子手把公主的丁字裤拨弄到一边,暴露出了公主的嫩菊。

当音乐奏到高潮时,长枪从公主口中伸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把这位还没机会与她命运中的白马王子或是有朝一日将能君临王座的黄金公主给变成了长枪上的高贵附庸。

这一回群众未等到刽子手展示她的娇躯,当公主那颗华丽的金发脑袋吐出了锋利枪尖之际,欢呼声便已经响彻云霄。

公主年轻的娇躯一边滴答着血液,一边努力地伸长了身子,从原本的跪姿成为卧姿,随后更一个翻身,变成大字型仰躺在处刑台上的模样;

尽管这样子让有些观众嘲笑起公主的教养不足,但是却很符合她那快直的个性,同时她的勇气也未令父祖与王室血统蒙羞───

她以行动证明,斯瓦典王室女眷除了美貌以外,同时也具备着与之相等的勇气与决心。

敏丝特公主闭上了双眼,貌似已经累了,她的神情就像已经在公主御寝里安详睡去的模样般慵懒无防备;

而公主的娇躯被刽子手举起并摆在长桌与她母后同列时,斯瓦典人更是欢声雷动地为了旧王朝的结束而喝采鼓掌。

「陛下,斯瓦典的新王,恭喜您───」

米丽雅拾起原本戴在公主头上的王冠,并垫起脚尖来,努力地想把这顶镶钻的宝冠戴上夫君的头顶。

然而公爵并没有弯下腰配合新王后。他直接从王后手里接过了王冠,自己给自己加冕了。

米丽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当帕尔巴将她拥入怀中时,更是变得完全不知所措了。

「吾王陛下,在这儿也未免太……」

「我爱妳,米丽雅。所以,我得履行跟妳之间的约定了。」

「咦?难、难道说……」

新王在新后的脸颊边耳语道:「妳两头下注了对吧。我差点被蒙过去了,虽然也许有可能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我无法冒险。抱歉,米莉雅。」

以她的手腕而言,怎么可能捕捉了王后与长公主却独漏了二公主呢?

帕尔巴感受得到米莉雅的颤抖,但她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开始擦拭起自己那对止不住泪滴滑出的眼睛。

「我真傻。可是我也好骄傲。我选择了您,陛下,您的洞察力证明是值得我下注的人……」

米莉雅垫起脚尖,捧住帕尔巴的双颊,闭起双眼送上深情的一吻。

被这出乎意料的奇袭所震惊的公爵,呆呆看着米莉雅女伯爵退后两步,然后歪着头露出了表示歉意的傻气笑容。

过了好半晌,公爵才回过神来,他转头对一旁的法务官与刽子手下令道:

「米莉雅•德•佛邦女伯爵,不、斯瓦典王后,犯叛国罪、谋大逆、欺君等罪,当处斩首,即刻执行。」

「…呃?」

「陛下?」

「愣在那边作什么!还不快拿下!」

士兵与行刑者们慌忙地照办,他们结结巴巴地诵念一遍米莉雅的罪状,原本以为刺激的热闹都已经看完而开始散去的民众,哗然地回过头来,诧异地望向这场意料之外的延长节目。

身穿荷叶百折领的华丽衣饰,与大胆地露出大腿剪裁的新潮后服,新登基的褐发王后一言不发地双膝屈地,将脖颈搁在那夺去了无数美女性命的斩首墩上,当行刑队开始奏起鼓声时,米丽雅闭上了眼睛,小声低喃起些什么句子来。

当观众们的哗然声随着击鼓声来到最高潮的瞬间,帕尔巴几乎要伸出手来喊停的瞬间,当米莉雅那对粉红色的小小嘴唇低声喃喃道「我爱你」的瞬间。

这是在斯瓦典漫长的历史上、甚至是整个瓦莱利亚的历史上、绝无仅有地一夕间葬送了两个王后的日子。

斯瓦典的新国王、帕尔巴王朝的开创者帕尔巴一世,一举处决了两千余名王党派、保守派与其亲族的这次大肃清,被称为「斯瓦典的血祭」而成为历史性的一页。

这场大血祭带来的是整个社会阶级的重组与既得利益重分配,奠基于讨好民众心态而建立的帕尔巴王朝,此后在斯瓦典维持了二百余年的稳定治世……

而前代王朝的代表,包括王后娜塔丽雅、公主敏丝特与王室总管玛丽丝等受刑人,她们死后均被刨心、剥制遗体、枭首示众。

帕尔巴一世并不介意将这血腥的历史流传后世,他甚至是主动拨款兴办了一所加冕式纪念馆。

以被全家抄没的帕拉迪翁家宅邸改建,将那些身份高贵的女犯尸体与遗物整理收藏在此并在自己退位前开放对市民展出,在此之前帕拉迪翁家宅邸一直是作为自己行宫的所在。

鉴于斯瓦典血祭中受害者的庞大人数,因此将女尸全部收录入馆藏后数量也多达两千具以上,年龄、职业与身份也包罗万有,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作「帕尔巴时代的大博物馆」。

当晚,新王自然不会独居寝宫。

虽然新后在典礼当场就丢了脑袋,但是新王的御榻上却有两个玲珑有致的床伴。

令人意外的是,这两个床伴居然是被穿在长枪上的白银王后和黄金公主。

王后和公主自然不愿意委身于新王,虽然极度虚弱,但还是奋力反抗。

但是新王早有准备,给王后和公主每人灌下了几口王室秘制的淫药,就让王后和公主的欲望压倒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变成了只知道撕扯着衣服,张开双腿求欢的发情母兽,就连新王用最粗暴的方法玩弄王后和公主所引发的巨大痛楚也没有让王后和公主有丝毫的停顿。

倘若在今日来到斯瓦典王都的加冕式纪念馆,在正门处,就能看见被一字悬吊着的克明腾子爵夫人、珊蒂和苏珊娜。

克明腾子爵夫人和珊蒂之间的门口是入口,克明腾子爵夫人和苏珊娜之间的门口是出口。

走进大门,则在院子的草坪地上就能见到被排列成一行、收纳在玻璃匣中的受害者遗体。

棺外的标牌上有着被害者的姓名、出身和出生日期,这也是所有展品的共同待遇。

这些被斩首的无头躯体、首级都经过了防腐剥制处理,保持了与当年处刑时一致的样貌。

她们的无头裸尸保持当初只剩下吊带长袜还在身上的姿态。

展览馆建筑原本的拥有者,萨林特伯爵夫人和长女伊莎贝儿、次女伊丽丝、三女格兰雪的尸体被摆放在女眷休息室里,母女四人各自坐在松软的沙发里,彷佛是母亲在向女儿传授贵族礼仪。

她们的头颅被并排摆在桌子上。伯爵夫人面色平静,而三颗金发美少女面带惊恐、害怕或恍惚等各样神情的头颅,至今成为无数艺术作品取材参考的对象。

斯瓦典歌姬洁丝汀娜得到了一个专属于她的展厅,房间中贴满了关于她公演剧目与曲目的海报、节目表与新闻报纸、仰慕者所写的求爱信、演出时的剧服以及当代名画家所绘的肖像画,角落的录音机反复播放着洁丝汀娜最受欢迎的曲目。

置于展厅中央的是被悬吊在离地面一尺的十六岁少女稚嫩又带点性成熟初兆的娇躯。

洁丝汀娜谦卑的垂下头,双手合拢靠在胸前。

由于展厅偏暗,设计者特意从天花板打下一柱灯光照在洁丝汀娜身上,让洁丝汀娜平添了几分圣洁色彩。

有个画家将这个可人的姿态画了下来,起名《最后的祈祷》,从而一举成名。

玛丽丝的无头身子被安排在重现总管办公厅的展厅中,端庄的坐在华贵的办公桌前,一只纤纤玉手执着鹅毛笔,另一只手边摆放着文件,还原了当初负责宫廷日常事务的场景。

她的人头则被置入了解说用的录音机,为往来的观客解说当年斯瓦典的历史与行政体系。

帕拉迪翁家宅邸的家族陈列室被改建成了发型首饰展览厅,一件件珍贵稀有、充满纪念意义的家族藏品被一颗颗娇艳的美人头颅取代,摆放在陈列架上。

这些头颅都被最柔软的锦缎衬起来,一来防止变形,二来倍增她们的美丽。

斯瓦典第一富商的千金黎菲爱拉的优雅首级就夹杂在这些美丽展品中。

她们的秀发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理,被梳成不同的时兴发型,佩戴着从当日被处死的贵族女性尸体上精选出来的首饰,脸上画着淡妆,面带微笑的迎接着参观者。

宽敞的舞厅则被改造成了服装展览厅,用于展出当时上流社会的各种女性服饰以及所采用的面料,亭亭玉立的模特们自然就是在庆典中被处死的有头或者无头女尸。

她们身着或繁复或简洁的用于出席各种场合的各色礼服,骄傲的挺起胸膛,绷紧双腿,尽职尽责的充当着衣架。

西部纺织公会代表的女富商夏菲儿就是最靠近展厅入口的衣架之一。

王后娜塔丽亚与公主敏丝特都赢得了属于她们的一席之地,而非与其它大多数展品一样被一视同仁地,将标示上姓名、年龄与出身等基本数据的标志牌简单地放在自己身边。

王后与公主的尸体被安置在通往二楼的大楼梯间上,将中庭布置成当年王宫寝宫的模样。

王后与公主身穿红色与蓝色的赴死礼装,穿戴整齐的倒卧在松软宽敞的御榻上,从她们口中刺出的枪尖上沾染的鲜血早已干涸,显现出一种暗红的颜色。

她们神情慵懒,彷佛陷入了放松的午休,半睁半闭的双眼含着一种别样的娇媚。

在展览馆众多无头美女、她们的首级和有幸留下全尸的美女中,唯一一个被斩首后由新王下令,让王室御用裁缝把头颅重新缝合回躯体的美人,就是帕尔巴一世的首任王后帕米莉雅•德•佛邦女伯爵,她被摆放在整个展览馆人流最集中的正厅。

女伯爵保持着当时撅起那对粉红色的小小嘴唇对着新王低声喃喃道「我爱你」那一瞬间的姿势,伏跪在沾满血迹的木墩前,木墩旁倚着的是当时斩断女伯爵纤细颈子的斧头。

至于她在国王心中占有的特别地位、以及后续牵涉到的斯瓦典王族残党之乱,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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