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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月光系列之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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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晓茜

星期五

阿满走进学生会活动中心,想都没想就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他只穿著背心和平角短裤。经验告诉他在早上七点的时候,里面不会有任何人,至少不会有任何女生。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女人顺着声音看过来:「你好,这么早到这做什么?丢了什么东西吗?」

她艰难的抬着头,不顾脖子上已经拉紧的锁链,给了阿满一个甜美的微笑。

她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一张纯洁善良,天使般的面孔。

她赤裸着身体躺在处理台的木头桌面上,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金属项圈,锁在一根固定在桌面的铁链上。

在她的脑后垫着一块橡胶垫子,算是她的枕头。

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她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整齐地切掉,想必是被人吃掉了。

她的右臂比左边长一些,手腕的断口上贴着一块塑料蒙皮。

左臂的断口则切到了胳膊肘下面。

她仍然还有两个膝盖,可她剩下的小腿并也是不一样长。

两根金属管悬挂在她的身旁,显然是为了给她提供食物和水。

另外一根粗一些的短管从桌面伸出来顶在她的两腿之间,那应该是为了收集她排出的废物。

她仍然对阿满保持着微笑:「你叫什么?我打赌你是新生,对不对?」

阿满努力地响应她一个微笑,努力地克服着那种在漂亮女孩面前的惶恐和局促:「呃,嗯,我叫阿满,李阿满。妳。。。在这儿多久了?」

「有两天了。我想我还会在这里多待几天。如果到时候还剩下足够多的肉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成为感恩节的晚餐。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阿满。我本想和你握手的,可是。。。」她耸耸肩笑了,对阿满挥舞着断臂:「噢,对了,我叫晓茜。」

「妳这两天一直在这里?就像。。。这个样子?」

「是啊。逛街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是不是?每天厨房的值日生会检查一下我的情况。我想我一直会在这里直到最后,也许是被烧烤,或者清蒸,谁知道呢。他们也没告诉我会怎么样处理我。当然这里也不是我原本想来的地方,但是我猜应该还不错。」

「那妳怎么到这里来的?」阿满似乎已经忘记了在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开朗的晓茜让他觉得很亲切。

「哦,是这样的。我肉质评级得了个B。我本来肯定自己可以得到A,可是他们说我的脂肪指数不够,其实只差一个百分点。我真地想评到一个A,这样就有可能成为整体烧烤,参加那种大宴会,当然补偿金也要多得多。

我可不想去处理厂让人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都不知道吃自己的是什么人。我想了很久,既然没有评到A,只好到校园里碰碰运气。

不是快到感恩节了吗,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些贵族俱乐部,他们对待女人就像对待公主一样,你知道的,每天给她们吃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当然还有性爱,高年级的一定知道怎么满足女人。

最后他们会在盛大的宴会上把你做成整体烧烤,那简直是太美妙了。」

说道这里她有些懊悔地笑了:「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贵族俱乐部对我这种上门服务根本不敢兴趣。最后学生会的人说可以要我,我就到这儿来了。他们给的补偿金还可以,除了没说要把我怎么样。」

「嗯,贵族俱乐部只会从几个指定的高级餐厅选购。他们有的是钱。」阿满说。

「嗯,我知道。我只是这么想象,我走上门推荐自己,他们会欢迎我,甚至为我铺上红地毯。我知道这很傻,也许他们有时候会例外,他们有钱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不会用上门服务。 」晓茜的眼睛告诉阿满这真的有可能发生。

「呃,你要是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评到A,干嘛不补充一些脂肪,过几个星期再去评一次呢?」

「是啊,我也想。你不知道每次评级以后必须等一年才能再去吗?那里可不是随时都可以去的,手续可复杂了。再说评级费用也贵得吓人。」

「可一年的时间也不长啊,如果你能评到A的话,补偿金肯定能弥补评级费了。」

「对我来说可太久了。家里着急用钱,肯定等不了一年。而且过一年我的年纪就又大一岁,评到A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去处理中心,B级的就是走进去,他们把你的头砍下来,然后倒吊起你的身体,让血流完,然后你就会被分解成各个部分送到冷库里,天知道谁会买你的哪个部位。我只是想到这里试试运气。。。」她转了转眼睛:「看来,这就是我的运气。你们这些学生会的小伙子看起来还不赖,不过这里肯定不是贵族俱乐部。」

阿满笑了:「嗯,我想不是。」

「嗯,那你怎么这么早到来?其它人好象都是在这里玩到半夜,然后回去睡到中午。」

「我喜欢起早,这也是另一个我不适应这里的原因。」

「你不喜欢这里?」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只是。。。进不了他们的圈子。你知道,我是靠奖学金读书的,呃,你当然不知道。我家里从来没有人上过大学。我们没那么多钱。。。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让我进了学生会。也许是因为他们想有人帮着他们些作业吧。」

她笑了:「这么说你是那种聪明脑瓜,嗯?」

「呃。。。。」阿满笑着有些脸红:「也许吧。」他看了看手表:「哦,我得去上课了。」

晓茜举起她的手臂说:「你想来点儿早餐吗?厨刀就在那边的柜子里。从这里切下一片放到微波炉里一会儿就好。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阿满摇摇头:「谢谢,不用了。我去那边的机器里买个早餐棒就行了。」

「早餐要吃的比那个好一些,你需要蛋白质。」

「我没事儿,我晚上会吃一些肉,当然不是你,如果他们想把你留着给感恩节的话。」

「希望我能坚持到感恩节,这两天来这里的人都要切一片的。」

「呃,那我明天也许。。。回头见,晓茜。」

「好,我那也不去。」晓茜挥了挥胳膊笑着躺回到了台子上。她从管子里吸了一口水,享受着甜甜的滋味。她希望自己不要厌倦糖水的味道。她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星期六 

阿满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不觉地笑了,他的心砰砰地跳。这次他换上了牛仔裤。他刚想推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门里一阵流水的声音,他意识到着一定是小便流进那根塑料管里发出的。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等声音完全消失了以后,才推开了房门。这次晓茜是趴在处理台上的。脖子上依然戴着项圈和锁链。两根管子也被放到了低处,她的嘴能够到的位置。她听见房门的声音转过头看过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嗨,阿满!」

阿满看着晓茜,她左边的胳膊肘已经没有了,上臂的一部分也消失。右边的膝盖也不见踪影。

「嗨,晓茜。你感觉怎么样?」

晓茜抬起胳膊看了看:「我剩下的不多了。不过我还可以。几个精力过剩的男生玩了一个晚上,你知道的我是说什么,所以呢,我觉得有些疼,不过还活着。」接着她笑了:「哎,你带了本书?什么名字?」

阿满不好意思地笑了,想把书掖好,但意识到已经晚了:「哦,这个是。。。呃,我喜欢社科书。这里的人觉得我是书呆子。」

「哦?什么样的?好玩儿吗?」

「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种理论。」

「和我说说好吗?」

「呃,这本书提到一个不同的社会,一个不把女人作为食物的社会。」

「女人不是食物?那人们感恩节吃什么?」晓茜好奇地问。

「嗯,和现在一样,就是没有女人。」

「那主菜呢?」

「主菜可以是火鸡或者乳猪什么的。」

「那有钱人呢?」

「有钱人也一样。」

「天哪,你说不会是那些地下教会吧,女人是魔鬼而且骯脏,根本不能食用,就连鸡和猪都不如。我真希望他们都得营养不良。」晓茜愤愤地说。

「哦,不是,你还不知道,那些地下教会已经被政府取缔了。」

「嗯,早该这样了。话说回来,你说的那个社会,那我要是想把自己买给什么人呢?」

「那样是不被允许的。」

「为什么?那我需要一大笔钱给弟弟上学怎么办?」

「呃。。。书里没有说。」

「我就知道。那如果女人不是食物,那我们做什么?」

「你想不想恋爱,结婚,组建家庭,生孩子,变老?」

晓茜笑了:「你可真是浪漫地无可救药。阿满,生活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我们无法左右。你说的故事不可能发生,比如我,家里需要一大笔钱供弟弟上学,顺便说一下他和你差不多年纪,我除了把自己卖掉能做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辍学。组建家庭也许对那些千金小姐还有可能,可是我,只剩下几天。我知道我的肉可以帮助别人,弟弟,买下我的人。他们有些人很变态,可他们毕竟是人,毕竟买下了我 ,算是我的恩人,我很高兴能看着他们吃掉我。我知道所有人都喜欢吃女人,这让我感到很骄傲,而且也很浪。。。」

晓茜忽然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对阿满说:「好了,让你抓到了,我也是个喜欢浪漫的人,不过方式和你不一样。」

「那好吧,比如说你家里很富有,你不用把自己卖掉,人们也不再把女人当作食物,你想做什么?」阿满问到。

「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认识很多人很富有,她们结婚生子,直到四十岁,可还是免不了被送到处理厂。没有人会想要过了四十岁的女人,就算到了处理厂,她们也会被做成罐头食品。我有时候觉得她们还不如我现在这样。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一直梦想着能成为一个浪漫晚宴的主菜。所有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在炭火上烧烤,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地排着队,等待着从我身体上切下一片热气腾腾的烤肉。唉,还是不说了,反正已经没有可能。噢,你是说如果人们不再把我当作食物?他们不在吃女人吗?要是那样。。。」

晓茜微微挺起脖子,抬头看着阿满:「就是说就算过了四十岁,女人还要继续生活?从黄脸婆变成老太婆?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会喜欢那样,到了那时候我还有什么用处呢?哦,阿满,别那样皱着眉。」晓茜笑着说:「我知道自己说不清楚。我会好好想想的。好吗?也许我明天会想出来点儿什么。」

阿满点点头也笑了:「说定了。你。。。」他忽然停下来,听到从走廊里穿来脚步声。也许只是去卫生间,不过有人到这里来就会看到他和晓茜单独在一起。

「我得去上课了。以后再聊,好吗?」

晓茜不高兴地看着他:「你还没吃早饭!」

「没关系,我不是太喜欢吃早饭。」

「这可不行,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加强营养。」

阿满笑了:「你的口气就像我妈妈。」

「你确实需要你妈妈在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她把你派来的吧,是不是?」阿满笑着说:「我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晓茜,我以后再来找你。」

「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安排。」晓茜挥着胳膊对阿满说:「多保重。」

「我会的,你也保重。」

晓茜笑着看着阿满倒退着走出了房间。

星期天 

阿满在进门之前仔细听了听,不想赶上晓茜难堪的时候进去。他轻轻地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死了吗?哦,没有,他看到晓茜的胸脯还在缓慢地起伏,总算松了口气。阿满把门关好,屋子里充斥了啤酒的气息。

晓茜今天是躺在桌子上。阿满检查着她的身体,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她在一天里失去了大多的肉体。她的左臂已经完全没有了,肩膀以下空空如也,她的右腿也完全被切掉,切口沿着她的臀部和阴部之间,没有留下一点腿肉。她的另一只胳膊和大腿也明显地短了很多。左腿已经切到了膝盖上面,右臂也被切到了胳膊肘。她凌乱的头发塌在脸上,她的嘴边,阴部流淌着许多液体,显然是男人的体液留下的。在她的脸上,肚子上和乳房上留下很多刀割的伤痕。

愤怒在阿满的身体里不断堆积,他难以想象为什么有人如此对待晓茜。她是一朵娇艳的花朵,不是健身房里的沙袋。他轻轻地推了推晓茜的肩膀,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忽然晓茜惊恐地把肩膀总他的手边躲开,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阿满。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光彩,美丽的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哦,阿满。。。对不起。今天早上我有点不象样子。」

「晓茜,出了什么事?」

「呃,我想是昨天半夜的时候,」她说着添了添嘴唇:「一群男生带着女朋友看完球回来,他们在我身上吃了些夜宵。其中几个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你知道的,然后事情就失去了控制。」

「你还好吗?哪里还疼?我给你洗洗。」阿满说着走到水池边拿来一卷纸巾,撕下一张在水里浸湿,开始给晓茜擦拭身体。冰凉的纸巾接触到晓茜的皮肤,让晓茜不由得咯咯笑起来,但很快就变成一阵痛苦的呻吟。

「我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不过我想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酸疼。他们只是有些高兴过度了。开始每个人都和我做了一次,后来他们开始从我身上切肉片,放到微波炉里,就变得越来越兴奋,几乎所有人又来了一次。我能理解,他们有这个权利。他们办了一个啤酒晓茜派对。」

「谢谢你,阿满,你。。。你有女朋友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那个女孩有了你一定很幸福。」

阿满走到水池边换了一张纸巾,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呃,我和一些女生。。。就是在派对上的那种。。。可那不是你说的那种女朋友。你想让我给你擦两腿之间吗?」

「你瞧,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别的男人哪里会问?你天生就是这么有礼貌。对,请帮我擦擦那里,我觉得那儿特别脏。」当阿满开始小心的擦拭晓茜的私处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身体不时发出一阵颤栗。很多污秽的液体残留在晓茜私处的毛发中,阿满仔细地寻找着每一处痕迹,确保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地方。等阿满确认把晓茜擦干净了以后,他已经换了四块纸巾。

「你还好吗?我本来打算去图书馆,可是你昨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阿满。我知道昨晚不容易,可是已经过去了。后面就会好的多,别忘了我可能是感恩节宴会的主菜!他们不会把我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吃了,我不会有事的。你走吧。」

「好吧。」阿满微笑着梳理了一下晓茜前额的头发:「我们明天见,好吗?」

「我会写在日历上。」她也笑了。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她知道和阿满见面的时间结束了:「多保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阿满笑了:「我会的。」说完他把桌子上的管子调低了一些,送到晓茜的嘴边。然后仍然笑着后退着走出了房间。

星期一

晓茜今天又是趴在桌子上。从窗口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告诉她大概的时间。她非常想见到阿满。哪怕是他没有立即出现,晓茜也不想让失望影响自己的情绪。当门终于被打开的时候,晓茜忍不住高兴地大叫起来:「阿满,你猜发生了什么?」

阿满看了一眼今天的晓茜,她仍然缺少了一些部位。晓茜正高兴地摆动着右臂上的最后一截胳膊,想转过身子,让自己的脸能正对着阿满。她的右臂只剩下短短的一段,根本无法支撑起身体。她的左腿也紧紧剩下了最后一小段大腿,膝盖已经没了踪影。阿满俯下身子,半蹲在处理台旁边,让晓茜就可以舒服地看到自己,不用被锁链拉紧脖子。

「贵族俱乐部派人来说想要你去他们的年会?」

「差不多。我以前还不是太肯定,只是希望,可现在我知道我肯定是感恩节晚宴的主菜。」

「他们告诉你了?」

「他们没有直接告诉我。只不过昨晚有一个男生想要切掉我的乳房,另外一个男生说,『不行。会长有命令,除了胳膊和腿,哪里也不能动,有重要节目需要她』。你瞧,我想他们一定是要把我留到感恩节晚宴了,除了这还能有什么?」

「嗯,我想是吧。可他们跟我什么都不说。那你就真的那么想当宴会的主菜吗?」

晓茜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了。没有比那更好的结果了。你知道那种大场面。。。哦,你可能不知道那在一个女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反正就是那种尊贵的感觉,你觉得自己是那么抢手,那么重要,你可以感到那种对女人身体的无比羡慕和尊重。他们会竭尽全力让一个女人的味道变得最鲜美,甚至会尽力让一个女人保持清醒,哪怕是在烧烤架上。所有人都会看着你,都在焦急地等着你的身体被烤成金黄色。你也可以看到所有等着吃你的人,你甚至都能看到他们不住地咽下自己的口水。那种感觉。。你觉得你是那么地被需要。当我没能评到A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尤其是还能看到你,你会去的,对吗?我想在自己被烧烤的时候能看到你。」

晓茜看到阿满脸上尴尬的表情,不由得皱起眉头:「天哪,阿满,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不参加感恩节晚会吗?」

「我。。。呃。。。我今年回家过感恩节。这对我父母很重要。我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我妈妈已经四十四岁,今年是最后她的最后一个。。。我想你知道,我真的得回家。」阿满说着鼻子有些发酸,几乎要哭出来。

看着阿满的样子,晓茜心里很不好受:「阿满,别。。。我知道的。真的,你不来也没有关系。我能理解。别担心了。你应该去需要你的地方。我会想你的。一切都会很好的,我以后告诉你。。。哦,我想我没办法告诉你了。那你也想着我好吗?我会一直想着你。你什么时候走?」

「我星期三没有课,我一早就走。我走之前会过来看你。」

晓茜刚才有些忧郁的面庞上,再次露出了笑容:「那太好了。明天你也来吗?」

阿满也笑了:「明天也来。」

「呃,今天是礼拜一,对吗?」

「对。」

「那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我可不想让你迟到。」

阿满看着一样手表:「哦,没错。我们回头见。」他想都没想就亲了晓茜一下。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一切是那么自然,就如水到渠成。当阿满俯下身子亲晓茜的时候,晓茜轻轻地用最后的一截胳膊抚摸着阿满的脸,忽然感到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她看着阿满,用哽咽的声音说:「你快点儿走吧。」

和以前一样,阿满倒退着走出房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红晕:「明天见。」

阿满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的很长时间,晓茜的眼睛仍然在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星期二 

阿满在休息室的门前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来。也许他应该直接去上课。昨天的亲吻几乎让他彻夜未眠。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马上就要成为主菜的女人产生任何感情纠葛。而且晓茜心里也不会有自己。她这两天肯定完全沉浸在作为感恩节晚餐的幸福中。而且那些学生会的干部每个都比自己英俊。

哦,管它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一下子推开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想木雕一样呆住了。晓茜正在痛苦地挣扎着。她身子下面的桌子不知道被谁垫到了许多,让她的身体不住地往下滑,可是她脖子上的锁链却又紧紧地拉住她的身体。晓茜努力地想往上爬,可是她身体上只剩下肩膀和臀部可以活动。她最后的一段胳膊和大腿也已经消失,她只剩下一个赤裸的躯体。长时间的挣扎让她流出了很多汗水,湿滑的桌面让她根本不肯能往上爬哪怕是几厘米,更无法放松脖子上拉紧的锁链。全力挣扎的晓茜没有看到门口的阿满。

阿满一下子冲进去,抬住桌子,把下面垫的垃圾桶踢开,然后把桌子轻轻放平:「晓茜!出了什么事?」

「又是。。。一场。。。篮球赛,。。。一群男生过来。。。吃了我的胳膊。。。和腿。。。然后又开始。。。」

阿满这时候才注意到晓茜嘴边留下的湿漉漉的痕迹:「我知道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吊着你?」

晓茜的呼吸现在稍微顺畅了一些。「他们其中的一个。。。忽然想起这个办法,说是好玩,他们。。。就垫起了桌子,然后看着我挣扎。。。然后又开始和我。。。直到他们都累了才回去,把我就。。。留在这里。」

阿满感到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里,血液好象要沸腾,额头上的血管砰砰地跳动着:「谁干的?告诉我他们长什么样子?」

「哦,阿满,别这样。别去找他们。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再说,这真的也没什么,是不是?我现在好了,你知道我只是这里的晚餐。他们也只不过是觉得好玩,他们还都是一些大孩子,你总不能为了他们不好好对待自己的食物而生他们的气吧?会让人笑话的。弄不好你还可能被停课,不值得。真的,阿满,别去找他们,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好吗?」

阿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拿过一张纸巾,浸湿以后给晓茜擦了擦脸:「你要喝点水吗?」

「哦,对,谢谢,我都要渴死了。」阿满到了一杯水,扶起晓茜的头,把杯子送到她嘴边:「小口喝,慢点儿,别着急,我会让你喝个够。」

喝下几口水以后,晓茜感觉舒服多了:「你带那本书了吗?」

「哪本?」

「你前几天带来的那本,如果女人不是食物,该怎么对待我们?」

阿满笑了,用手轻轻把晓茜额头的散发整理好:「嗯,我想首先是不吃女人,还有呢,要尊重女人,尊重对她们生命的意义,而不是把她们当作食物,也许女人就不应该是食物,她们有更多存在的价值。」

「你带着呢吗?」

阿满在书包里找了找:「嗯,带了。」

「给我读几段好吧,挑个最好的部分。」

星期三 上 

最后一次,阿满想:今天以后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明天他们就会把她做成主菜。昨天在他离开之前,晓茜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开朗。他们谈了很多,很久。宴会的样子,人们的打扮,天气会怎么样,如果晴朗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把晓茜抬到户外烧烤。阿满临走的时候再次真心地亲吻了晓茜。分别的时候,晓茜调皮地把舌头伸出来摆动着,没有了胳膊和腿,这是晓茜身体上唯一能够用来表示告别的地方。

阿满重重地叹了口气。暗自告诫着自己,好吧,就告诉晓茜自己几个小时以后回家,非常高兴能认识她。希望明天一切都顺利,祝她梦想成真,等等,等等。天,还是别想她了,她只是食物。

他又叹息了一声,然后推开了房门。

「嗨,晓茜,我。。。」阿满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了:「你是谁?晓茜呢?」

一个漂亮的女孩躺在桌子上,和晓茜一样赤裸着身体,脖子上栓着锁链,除了她的身体没有缺少任何一个部分。她对阿满笑了笑:「我是明天的晚餐,你说我还能是谁?拉拉队长?」

「晓茜呢?」

「嘿,就好象我认识这里的什么人似的,他们昨晚才把我送过来。」

阿满的心觉得一紧:「那在你之前的女孩怎么样了?」

女孩转了转眼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问询处接待员?」

阿满走上前,对那个女孩说:「听着,这里原来有个女孩。她才是明天的晚餐。他们为什么要再买另一个?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吗?他们说了为什么要在最后时刻改变了主意?」

「哎,我可不是什么最后时刻才被要来的。他们两个星期前就买下了我。我不知道你说的另一个女孩是什么,也许你是做梦梦到她的吧。」

哦,天哪。阿满感到那种愤怒有开始在身体里聚集。他早该想到。为什么他们要先一块块地把晓茜吃掉?为什么要在感恩节之前就随便让什么人都可以尝尝主菜的味道?她现在剩下的肉哪里能满足晚宴的客人?如果他们真地想把她当作主菜,他们会保留着全部的她。这意味着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晓茜当作感恩节的主菜。没错,他们在两个星期之前就买下了眼前的女孩,那几乎是晓茜来这里碰运气之前。他们是想把晓茜当作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她到底在哪里?

阿满冲出了房门,那个女孩在他身后喊道:「嗨,如果我看到那个女孩,我会告诉她你在找她。」

阿满冲进储藏室,翻找着一个个橱柜,又来到餐厅,四处看着桌子下面。他又冲到院子里,想在仍然滴着露珠的草地上找到她离开的痕迹。等他再次走进学生会的楼里,他听见走廊尽头的活动室里传来一阵哭泣声。他飞快地向那里跑了过去。

是她在抽泣。阿满停下来。原来是这样,这才是他们买晓茜的原因。

晓茜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她的身体斜躺在一个铁笼子里,和她的笼子连在一起的是一个老鼠笼子,里面大概有二十几只老鼠。两个笼子中间是一块隔板。阿满可以听见它们在尖声的嘶叫着,急躁地在笼子里窜来窜去,显然是想冲到晓茜的身体上。

阿满只是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这种残酷的刑罚,那也只是几个极少的案例,作为处罚罪大恶极的犯人。他从来不知道会有人用这种方式作为娱乐活动,也许他看的书还不够多。

晓茜肯定是听到了阿满的脚步声,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惊讶地吸了口气:「阿满!」

她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阿满,和他们说说好吗,别让他们这样,我不想。。。不想这样。」

尽管隔着铁丝笼子,阿满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晓茜紧张的面庞。显然准备这个的人想要一个精彩的娱乐节目,而且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晓茜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已经换成了一个宽宽的皮项圈,用来保护她柔嫩的脖子不会收到老鼠的致命攻击,这样她就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让老鼠撕咬她其它部分的肉体。

「阿满,」晓茜在抽泣中喘息着:「他们说要表演一个节目,我是个道具。他们要把我喂老鼠,看着我尖叫。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求你了,阿满,你去和他们说说吧,我不用当感恩节的主菜,只要不把我喂老鼠什么都行。」

「晓茜,小声点,是什么时候?他们说了吗?」

「今天中午!」晓茜几乎要叫出声音:「他们昨晚就把我放在这里,还有那些老鼠,他们一直没有喂那些老鼠,那些老鼠叫了一个晚上。求你了,阿满,你一定认识他们,去和他们说说吧。」

「我会把你救出来,你和我一起走。」

「阿满,别,这样会给你惹麻烦。你会被开除的。别这样,你去和他们说说就行了。」

「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别担心,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晓茜,我十分钟以后就回来。」

「别,别离开我,阿满。」

「晓茜,别出声。你 挺好,我不能就这么包着你走。会有人看到的,我们连校门都出不了。我的旅行包就在车里,我去拿来把你装进去,他们知道我今天要回家,所以不会有人起疑心的。你明白了吗?我很快就会来,你别大声叫了,会把别人吵醒的。」

晓茜抽泣着点点头,目送着阿满离开了。

阿满一路跑到停车场,从车里取出旅行袋,平静地回到学生会的小楼里。他几乎要走到活动室的门口时,听见了里面有人在说话。他从门上的窗户里看过去,两个学生会干部在摆放桌椅。

他们在布置演出的会场。阿满可以听见晓茜乞求他们的声音,直到他们打开笼子的上盖,把一个环形口塞塞到了晓茜嘴里。然后大笑着:「这样就行了,那几个小个的就能从这里钻进去吃掉你的舌头。」

晓茜立刻吓得安静下来,阿满从门口就可以看到晓茜的身体在颤抖。一个男生从里屋里搬出很多椅子,另一个搬出一个大纸箱,从里面道出来一堆节日装饰。阿满的心一沉,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布置很久,到时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到中午之前,这里会一直有人。

阿满回到自己的宿舍,烦躁不安的踱着步。他从来都是这样,特别容易急躁,他这时候才意识以前让自己烦躁的事情是那么琐碎。他看了一眼手表,八点整。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八点零一。忽然,他跳起来冲向自己的桌子,疯狂地在里面翻找着,他一定要找到那把钥匙。


* * * 

活动室里的挂钟指向了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些人居然还带来了自己的女友来欣赏这个残酷的节目。一些人站在笼子旁边,聊着昨晚的球赛。

晓茜躺在笼子里,被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和她一起的还有那些饥饿地尖叫着的老鼠。她不断地看着门口,期望着阿满的出现,看着墙上的时钟,看着那个装扮做行刑官的男人,看着身边的老鼠,然后又是门口,时钟。。。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将执行一项特殊的使命。」那个行刑官打扮的人突然用沉重的口吻开始了演讲。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个人,这个连名字都不值得说出来的人,践踏了我们神圣的土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最为我们的传统,所有罪人都可以有最后的机会请求我们的慈悲。罪人,你是否能够给所有的见证人一个充足的理由来赦免你无耻的行为吗?你有什么理由可以不被这些低贱的生物所吞噬?」

那些问题都没有意义,特别是他们根本没有把那个环形口塞从晓茜的嘴里取出来。她只能从被撑开的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屋子里充满了窃笑声,私语声,打闹声。屋子里好象也混杂一种异样的烟味。

「好,既然你没有任何理由。作为我们这块神圣土地的代表,我宣布,立即执行你的判决。」 这时候,那种烟味味越来越浓,那个行刑官迟疑地看了一样四周,想找到源头。然后,他的手伸向了老鼠笼子上的隔板。忽然,一股黑烟从通风口飘了进来。大楼里响起了刺耳的火警铃。什么人指着房顶通风口大喊:「着火啦。」

屋子里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大家争先恐后地冲出房门,那个行刑官也不例外,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活动室里就空空如也,除了笼子里惊慌失措的晓茜。

* * * 

星期三 下

当阿满上了高速以后,他立刻把油门踩到底,他想离开学校越远越好。在引擎的轰鸣声,他听到旅行袋里的晓茜发出惶恐地呻吟。她一路上一直按照阿满的要求保持着安静,可是现在,濒临残酷处刑的压力和逃亡中的紧张让她几近精神崩溃。阿满在路边停下车,把手伸到后座上,拉开了旅行袋的拉链。晓茜的眼睛惊慌地睁着,嘴里发出一些动物般的哀嚎。一切都发生的那么仓促,阿满都没有来得及把晓茜最后的口塞摘下来。他立刻解开了口塞的皮带,把口塞从晓茜嘴里拿出来。

「阿满,抱着我,抱着我,抱着我。。。」

阿满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伸手一下子把晓茜从旅行袋里抱出来放到前座上。他紧紧地搂着晓茜赤裸的身体,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用手轻轻地梳理着晓茜的头发,来回摇动着她的身体,轻声安慰着她,就像在哄一个婴儿。慢慢地,晓茜的哀嚎逐渐减弱成一阵阵的抽泣。

一队摩托车从他们的车边经过,向他们按着喇叭挥手。他们只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可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没有胳膊和腿。

当晓茜最终平静下来以后,阿满温柔地说:「我们得走了。」他感到晓茜点点头,于是把晓茜放到旁边的座椅上。

「等一下。」晓茜的声音里仍然带着一丝惊恐。

「怎么了,晓茜?」阿满紧张地看看四周。

「别把我放倒好吗?我已经躺了整整一星期。我不想。。。你能想个办法让我坐起来吗?我想让自己觉得是个。。。乘客,而不是个行李,好吗?」

阿满看了看没有了胳膊和腿的晓茜,安全带无法完全固定住她的身体。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后座上拿来一个毛毯,把晓茜的身体裹起来,然后把她放到座位上,把安全带系在毛毯上,然后把多余出来的毛毯塞到座椅的缝隙里。这样,晓茜的身体至少不会向前倒。

「嗯,感觉挺好的,可是我觉得自己可能往两边倒。」晓茜说着,脸上第一次露出微笑。

阿满摇摇头也笑了,他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到高速路上。一手搂住了晓茜的身体,让她紧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就这样开了很久。晓茜打破了沉默:「刚才一切都是那么乱,我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火警不是巧合,是你弄的吧?」

「嗯,我只是往通风道里扔了一个烟雾弹。我上午去化学实验室里做的。一个教授对我的实验很感兴趣,就给了我钥匙让我周末也能去干活。」

「在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和你说话,他们没怀疑你吗?」

「当时到处都是人,肯定会有人看到我。一个人还嘲笑我至于把全部家当都搬出来么。我告诉他我正好要回家过节。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他们都在找火警的原因。」

「他们总会找到你头上的,是不是?毕竟有人看到你拿了一个大袋子。」

「也许,也许不会。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烟雾弹谁都能做出来,反正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晓茜笑着亲了一下阿满的脖子:「你还会回到学校吧?我可不想让你就这么辍学。」

「当然,我会回学校的。不过不是现在这所。我可能会找一所别的学校。别担心。」

「向我保证你会照顾好自己,我说真的。」

阿满使劲搂了搂晓茜:「别担心,我会的。我保证。」说完,他驶离了高速路,拐上了一条林间小道。

「你的家在这儿?」

「对,小地方来的。」阿满咧嘴笑了笑。

「真漂亮啊。。。啊,那是个湖吗?树林那边?」

「对,我们经常去那里钓鱼。」

「我们有时间在那里停一下吗?那儿太美了,我想好好看看。」

阿满笑了:「当然可以。我没有告诉我父母什么时候回家。」说完他把车驶向湖岸,停在了一片落满松枝的空地上。

* * * 

「咱们去湖边吧,看到水边的那颗大树了吗?把我抱过去,我想靠着它好好看看湖水。」

阿满抱着晓茜,就像抱着一个购物纸袋,一个非常重要的购物袋,一个他永远也不会丢下的购物袋。当他们走到树下,阿满把裹着晓茜的毛毯铺在交错的树根上,然后用胳膊搂着晓茜的身体,靠着树干坐下。这里早已经远离了高速路的喧嚣,一切都寂静下来,偶尔能听到鱼儿在湖水中翻身的声音。美丽的湖面四周环绕着高耸茂密的树林,斜下的夕阳照在湖面上,洒下一片金光,微风轻拂着湖水,带起一阵阵涟漪。几只野鸭在岸边的草丛中游荡。

晓茜的 头紧紧靠着阿满,眼前的风景让她陶醉,她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动了动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阿满,吻我好吗?吻我,和我做爱好吗?一直吻我,不要停下来,一直吻着。。。」

她的话被阿满炙热的双唇打断。阿满搂紧晓茜,她的唇也是那么热,那么柔软,那么诱人。他一边紧紧地抱着吻着晓茜,一边手忙脚乱地脱着了自己的牛仔裤,最终把它和底裤一起踢到了一旁。他仍然吻着晓茜,双手抚摸着晓茜的身体上任何一个地方,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到地上的毛毯上,早已坚挺的男根缓缓地滑进晓茜火热的身体。过了很久很久,两个身体都在高潮的兴奋中开始颤抖,但他们的唇依然吻在一起。

* * * 

阿满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晓茜的嘴唇,把她搂在怀里,用毛毯裹住她的身体。晓茜睛笑着看着他,轻声地说:「把我放开好吗?你躺好就行了。我想做点事情。」接着晓茜开始来回摇动身体。

「你在干什么?」阿满惊讶地起身想抱住晓茜。

「别动!」晓茜大声叫起来:「对不起,阿满,不是想吼你。我只是想自己做点事情。整个星期我都是让别人来控制自己。我必须得去别人把我放到的地方,做别人让我做的事情。现在,你躺下好吗?让我自己做这个。你会喜欢的,我保证。」晓茜说着咯咯地笑了:「我很棒的。」

阿满笑着躺了下来,他意识到晓茜要做的事情。其实只要阿满轻轻一推就可以帮晓茜一个大忙,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对晓茜是多么的重要。她从一边摇到另一侧,想翻过身子,她用力的翘着肩膀和臀部,粗粗地喘着气,终于在一声低吟声中翻起身子,摇摇晃晃地侧躺在地上,努力地控制着平衡和自己翻身的方向,接着通的一声,晓茜的髋骨重重的落在地上,她终于翻过了身体趴在地上。

晓茜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在地面上扭动着腰身,就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除了她的样子是那么美丽动人,晓茜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气质和魅力是任何身体部位的缺失都无法夺走的。她的身体像蛇一样一曲一伸,一寸寸的靠近,阿满看着她性感的身躯,自己的男根不由得硬挺起来。终于,晓茜的下颚够到了阿满的大腿,她可以用下巴的力量把自己向前拖。晓茜又停了一下,喘了一口气,然后用肩膀按住阿满的大腿,让自己上上身趴到阿满的身体上。她的嘴终于能自如地够到阿满的男根。

晓茜说得没错,她的确很棒。她的舌尖了嘴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柔的舔舐着那根粗粗的柱子上的每一寸肌肤,在阳光下把它刷上一层亮晶晶的颜色,最后她的唇包裹住了那跟柱子的头部,慢慢地把它放进嘴里,接着又吐出来,用舌尖绕着那个头部舔了一圈。让阿满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她挑逗着那根柱子一会儿,然后最终把它全部放到嘴里。她的舌头在那柱子的根部揉搓着,她的脖子上下摇动着,嘴唇和舌头的配合很快让阿满到达了兴奋的边缘。然后她却放慢了节奏,让阿满稍微平静一下,很快又开始重复前面的动作。阿满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浑身上下无比的兴奋,他强忍着那种巨大的冲动,希望能多享受一会儿。男根还是在一连串刺激下在晓茜嘴里爆发了。在阿满的一阵兴奋地呻吟中,湿热的液体不断地涌进晓茜的喉咙,晓茜的头配合着阿满的抽搐,把它们全部吞到肚子里。

阿满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体里激荡着的巨大无比的愉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晓茜美丽的眼睛在深情地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脖子枕在他的大腿上,嘴里依旧含着他已经疲软的男根,嘴角边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阿满坐起身子,轻轻地用手梳理了一下晓茜的头发,然后把她的身体抱到身边,用毯子裹紧。他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任何词语来描绘现在这种感觉。

* * * 


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接近了远处湖边的树梢,一道金色的斑斓散在湖面上,天边的彩霞把湖边的一切映成红色,一群野鸭排着队伍从湖面游过,钻进了岸边的芦苇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晓茜望着湖边的落日,幽幽地吟出这几句诗。阿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郁的神情。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切好似从仙境又恢复成人间。他把晓茜抱得更紧了。

「我们。。。将来。。。」阿满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怀里的晓茜摇了摇头。

「一定会有办法的。」阿满的声音高了一些,有些激动和不安。

「你知道我的心愿。」晓茜平静地说。

「可是。。。」

「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太阳已经落下了树梢,把天边的云彩镶上了一层金边,湖面上只留下一片树林黑乎乎的倒影。一阵冷风从湖面袭来,让晓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天冷了,我们回家吧。我爸妈还在等我。」阿满说起抱起了晓茜。

「答应我,好吗?」晓茜偎依在阿满怀里,没有让阿满看到眼睛里的泪花。

* * * 

阿满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父母听到儿子的车开进院子的声音,都迎了出来。当看到阿满怀里抱着的晓茜的时候,他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阿满,这是什么?」

阿满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晓茜期盼的眼神,然后坚定地说:「这是我们感恩节的晚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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