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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燕之死
作者:夜羽寒
花季少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祸起于娇
18岁姑娘一朵花。
那是花的年龄,诗的年龄,充满着梦幻和憧憬的年龄,幸福和快活的年龄。
阿燕姑娘出生于是1982年3月,晋江市罗山镇人。今年正好18周岁。
她除了拥有青春和美丽外,还拥有令同龄人羡慕的财富。她的父母经营汽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倍受宠爱。
她的男朋友阿荣二十出头,风华正茂英俊潇洒。是一家专营汽车生意的经销员,也有可观的收入。
阿燕姑娘那不离身的挎包里,有两张银行卡,一工行一建行。卡上存款的数目肯定让你瞠目结舌——近10万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阿燕身上带着近10万元人民币可随时供她取用。
难怪阿燕姑娘脸上总是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她生命的天空充满阳光。她把头发染成时下流行的栗色,手指甲、脚趾甲涂上胭脂红。手上戴着金闪闪的三枚戒指,颈上挂着金项链。挎包带子长长细细的,直垂至臀部。活脱脱是位现代都市的女郎。
7月18日下午约3时许,阿燕姑娘手持一把小洋伞,脚着黑色高跟皮凉鞋,背上挎包,对她妈妈说,她要到泉州去。
妈妈说,天这么热,出门干么呀。
阿燕嫣然一笑,说,我接阿荣去。
妈妈一再叮嘱,阿荣是个朴实的孩子,你别老是跟他呕气。
阿荣是一星期前到重庆市谈生意的。下午从重庆飞厦门,来电话约她在泉州新车站见面。
从厦门开往泉州的直快大巴准点到站。
阿荣手上提着两只行李箱下了车。阿燕含笑迎前,把阿荣领到车站对面一家酒店,开了房。两个年轻人按着他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尽情享受生活,这是他们的权利。
进入房间后阿荣立即被阿燕的美貌所吸引:阿燕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雪白的奶罩隐约可见,时髦的超短裙勾勒出下身修长柔和的曲线,衬着雪玉似的美足上黑色的细带高跟凉鞋,配着肉色的丝袜,显得和谐。
好一个端庄典雅的美女!
他注视着阿燕,如云秀发上挂着晶莹水珠,合体的衣裙掩不住少女婀娜美妙的曲线,凹凸胴体若隐若现,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阿燕那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
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
在柔和的灯光映衬下,她像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不老实地伸向她的纤腰,他的左手已抚上了她的小蛮腰,她轻微地颤抖一下,没有挣扎,这是给他最好的鼓励,他左手一用力,把她拉倒在他怀里,右手抱住了她的香肩,她在他怀里显得娇弱无力,轻轻喘气。
阿荣柔情无限的吻上了阿燕颤抖的樱唇,舌头轻轻的穿越火热的香唇,撬开了不知所措的贝齿,缠着了害羞的丁香小舌。强壮的双手环抱软弱无力的娇躯;在贴身粉红洋装紧紧的包裹下,阿燕成熟的身段完全的表露出来。
压在胸前的肉球重甸甸的,阿荣的手伸到阿燕的背后,将拉炼一吋一吋的拉下来。
拉炼的扣子一路下落,直到臀缝。踫到了内裤的带子,松开的衣服在两人夹紧之下没有马上坠下来,阿荣的双手却轻易从腋窝下潜入衣服内,握着了微微震动的少女乳房。
触手是滑如凝脂的幼嫩肌肤,和优美的弧形线条。
在紧闭的大眼睛和颤抖的眼睫毛上,阿荣恍惚看到了这美女那渴望的心。
他轻轻的放开了火热的朱唇,吻落在微红的眼皮上。
阿燕长长的透了一口气,仅仅在乳房上轻轻的一握,已叫她意乱情迷了。她的身子一点气力都没有,软软的靠在阿荣的身上。两腿之间一片温暖,像撒了一泡尿。
胸脯上的温柔抚摸,像是挑拨着情欲的琴弦。她只感到浑身上下像火烧一样,连薄薄的衣服也像是多余的。她无意识的扭动着娇躯,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了梦呓一样的醉人喘叫。
阿荣一手把半褪的连衣裙扯到腰间,让晶莹剔透的美丽乳房全无障碍的暴露在月光之下。
他埋首在丰满的乳峰上,吸吮着突起的坚硬蓓蕾,鼻子里全是少女的幽幽体香。手也不甘寂寞的沿着玉背探索,绕过丰臀,攀上了湿漉漉的花丘。
阿燕全身绷紧,两手紧紧地搂着阿荣的背肌。她的娇喘,随着手指的转动变得更加急促,更加尖锐。
阿荣感到她的指甲已撕破了他的上衣,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背肌。
突然间,阿燕的娇身剧震,小洞内涌出大量的爱液,喘息也停了下来。
阿荣把阿燕抱得更紧了,开始亲吻她精致的耳垂,最后落在迷人的红唇上,被他火热的双唇攻击,她感觉自己好象此时在梦中一样,当他的舌尖分开自己双唇时,她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当他的双唇与她香舌缠绕到一起时,她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
他又突然进攻,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涌出,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阿燕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他们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阿燕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觉得背后他的一双大手顺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抚上丰满的双臀,那可是美女的双丘啊!
他那双魔手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
「嗯……不要嘛……」阿燕口是心非的说。
他那双手的目的不限于此,有时竟偷偷的越界想从腋下迂回到胸前,她忙伸手搂紧他,使两人上身不留空隙,没想到这样的后果是虽然他的双手暂时不能进入,但胸前的淑乳却更加受到刺激,阿燕不由得全身微颤。
揉搓着阿燕的一双粉嫩玉乳,胯下的肉棒已经等不及的插到了她一双亮丽修长的玉腿间,通红的龟头一竖一竖的触向亮泽的黑森林下的神秘花园。
双手在用力掰开她的大腿,急速的在她的肤如凝脂的大腿和乌黑亮泽的浓密阴毛间不停的游走揉搓着。暴涨的粗大阴茎等不及细致的调弄,急匆匆的顶在蜜穴口上,阿燕的肉缝间已经可以看到晶莹闪耀的泛滥的黏液。
阿荣挺动肉棒在她的蜜户阴唇上上下摩擦了几下后,对准水汪汪的洞口猛的一下插了进去。随着肉棒挤压淫水时发出了「噗滋」一声后。他爆满青筋的粗大肉棍整根的没入蜜户之中。
阿燕的嘴里发出极度消魂的一声娇喝,两眼居然向上翻起了白眼。她的阴道十分窄小湿润,温度颇高。大量的淫水填满了所有的缝隙,阴道内壁上无数的细嫩的皱折,像一张张小嘴似的舔舐着吸吮着阴茎粗砺的表皮。
蠕动的肉折一波波的将他的肉棒向内吞咽着。
牵引着。
他铁甲一样的龟头穿过了她的阴道径直刺入她的子宫内部。
当阿荣的龟壳感到抵到最里端终点时,感觉整根阴茎正被四周温暖湿濡的肉紧紧包住,虽然只有阴茎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事实上他却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无力,闭着眼睛喘口气,静静的感觉这种人间美味,并且凝聚后继动作的精力。
「喔!」阿燕被肉棒充满的快感,挑动潜在的淫荡情欲,双手紧紧抱住阿荣的背部,凑上樱唇吻,并且深深的吸住。
阿荣的嘴唇被阿燕的舌头顶开,阿燕的舌头继续伸入阿荣的口中。
就在这种热烈的「法国式接吻」下,阿荣开始缓和的抽动肉棒。
第一次完美的插入后,阿荣开始将阴茎向后退去。而在窄小的阴道的全面包裹下,倒退的龟头裙边被逆向的肉折搔动摩擦着,顿时令他如蹬天界。
他开始大力而完全的抽插起来。完全回归到一种原始的肉欲的冲动当中。
每一下全力的刺入抽拔都给他带来极大的快感。爆涨的阳具如同烧红的铁棒一样滚烫而坚硬。
阿燕在这种强阿燕性动力中飞上了天际,她忘情的大声呼喊着,呻吟着。双手的指甲大力的撕挠着他的脊背。
疼痛感让他知道皮肤被抓出了无数的血印。
她诱人的叫床声应和着性器摩擦发出的节奏急速的「噗滋,噗滋」声,在他耳中宛如仙乐。他在这样的动听的仙乐声中被拋入时间之外,除了强烈的不断的快感的刺激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息。
阿荣彷佛全身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阴茎,抽插移动的阴茎,不断的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压缩力道,让肉棒似乎难耐压力似的要爆开来,使得阿荣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阿燕的腰臀也越扭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一阵阵的快感,正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间乐事的最高点。
阿荣觉得阿燕的阴道越来越湿滑,抽插也越来越顺畅,不由自主的像策马驰骋般的加快抽动,使得「噗滋!噗兹!」之声几乎连成一线,没有间断、休止。
阿燕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升上快美的高潮了,她感觉自己好象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般,软绵绵的从上到下没有了一丝气力,只能一下下有气无力的踢蹬着自己丰满的大腿,在她那两腿之间鼓鼓的裆部,大股大股的淫水流得到处都是,将身下的床单都浸湿了一大片,白浊的淫精混在淫水间,粘稠地淌下来,黏在她的大腿根部,和阿荣那依然坚挺的下身。
阿燕不禁浪哼道:「哎呀……我痒死了……快替我止痒……」
这一阵淫浪的叫声,逗得阿荣欲火高烧。阿荣便将硬挺的鸡巴对准着她的小穴,并用力一挺,「滋」一声,整根六寸有余的鸡巴应声而入。
阿荣运用着熟练的技巧,一上一下、忽进忽出的抽动着阳具,直把小穴插得「滋滋」作响。
阿燕的淫水也直流,一阵阵的美感从穴心里发出来。
阿燕哼叫道:「哼……哼……大鸡巴哥哥……穴心被你插得……美死了……唔唔……快活死了……」
阿燕阵阵浪叫,加强了阿荣的举动。
他挺着腰身,重重的一下一下地插着,鸡巴一出一入的,偶尔会将阴户的红色内壁往外掀翻。
阿燕的小穴儿迎着他的抽插,快感节节地高涨。阿燕声声浪叫着:「啊……啊……太美妙了……哎呀……亲亲……快活死了……你……你……插死我了……哼哼……」
阿荣听了她的浪叫,更加的勇猛狂插,恨不得将小穴捣烂。
不一会儿,阿燕突然娇喘连连,全身一阵颤抖,她的小穴儿一缩一放着,整个人骨软筋舒,快活如登仙境。
阿荣见状,急忙加紧赶工,如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一阵。突然间,阿荣屁股猛力挺了几下,一股热精随之直射入花心。
阿燕被着突来的热流烫得全身舒坦无比,于是两腿一夹,阵阵阴精也溃堤而出。
阿燕还在一直哼着:「爱人……我的爱……嗯……嗯……」
最后,两个人赤裸裸的拥抱在一起,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他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拥着她,阳具仍留在她的体内。慢慢的阴茎变小了,滑出来,精液慢慢的从阿燕的小穴中流出,在大腿上慢慢地滑下小腿,两人同时无力的躺在床上喘着。他用手指分开阿燕的阴唇,白浊色液体的混合物流了出来…………
约七时许,他们退了房走出酒店,打算乘出租车回家去。
阿燕忽然闪起一个念头,要阿荣陪她给她妈妈买条裙子和凉鞋。
阿荣脸带难色,说,妳看我提着这两只行李箱多不方便,天又这么热,改天再陪妳去吧。我们还是先回家去。
阿荣一向对阿燕的话唯命是从,这回却持异议。阿燕心里顿生不快。她没好声气问:你说,陪不陪我去?
阿荣说,等明天再去好不好?
阿燕说,不行,现在就要去!
阿荣低声道: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天气又热,很累很疲倦,还是先回家吧!
阿燕说,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给我妈妈买衣服去。
以往小两口斗气,阿荣总是让着她。今天手上提着两只行李箱确实不便,他瞥了阿燕一眼,喊来一辆的士,上车而去。
阿荣绝没料到,那匆匆一瞥竟是永诀。
阿荣走了。阿燕在五彩缤纷的街市上徜徉。不知不觉,她来到市区最繁华的打锡街,那里有各种专卖店经销高档商品。
悲声哀叫
阿燕走进「肯德基」对面的一家时装店。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是阿荣挂来的。
她冷冷地问:什么事?
我开车到泉州接妳回来,好吗?
不用。
她随即合上手机盖。
不一会,手机又响了。又是阿荣挂的。她心里有气,不接。以后又响了几回,她仍不理。
她在那家时装店悠来晃去,看了这种款式又看那种款式。最后,选了一条质地不错的裙子。她问售货小姐这裙子的价钱。
那小姐打量她一番,开价380元。
阿燕年纪不大,却在商海里磨炼好几年了。她了解「泉州客对半说」的买卖游戏,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小姐赶忙喊住她:那妳开个价吧。
100元。她说。
如果妳诚心要买的话,就不会这样杀价了。连本钱也够不上,我们总不能做蚀本生意。妳再给个价吧。那小姐对她说。
这样吧,120元。多一分也不要。阿燕说着就要走出店门。
实说吧,150元,少一分也不卖。售货小姐赶忙说。
阿燕想了又想,终于决定买下这条裙子。那小姐给她一个手提袋,笑着说,看不出妳这位小姐这么会买东西!
阿燕拿出手机给她妈妈挂电话,说,妈,我在泉州给妳买了一条咖啡色裙子,料子很好的。穿起来一定很凉爽很舒服的,妳高兴吗?声音嗲声嗲气的,店里的小姐都笑了。
走出那家服装店,转了一会,她又走进一家鞋店。看中柜子里一双黑色皮凉鞋,开价砍价,又是一番斗嘴皮,终于也成交了。她买了两双。而后又挂手机向妈妈报告。
妈妈这回没有夸奖她,对她说:妳又跟阿荣斗气了吧?阿荣刚到我们家来,他说,要开车到泉州接妳,妳却连电话也不接。妳怎么还是象孩子似的不懂事?
我不敢劳动他嘛。听那口气,已经不生气了。
妈妈好言相劝,别再任性耍孩子脾气了,让阿荣到泉州接妳回来吧!
好吧好吧,叫他来接。阿燕说。
那边阿荣接过话筒,问:到哪里接妳?
我现在在打锡街「肯德基」对面一家鞋店,你把车开到附近的工人文化宫来吧!
好。我马上就去,你等着。
阿荣驾着他的小轿车,直奔泉州。从泉州回来后,左眼皮不停地跳着,心情烦躁不安,脑子里老是浮现着他上车前瞥阿燕一眼的情景,阿燕神色似乎有些煞煞的。这是从前从不曾见过的。他越想心里越不安,于是便挂阿燕的手机,她又不接。他只好到她家里来,让她妈妈劝她,总算把她说服了。
车到池店镇。他又挂阿燕手机,说他快到泉州了,让她到工人文化宫门口等他。
好吧,阿燕说。可突然又改变主意,说,你不用过桥来,就在那边桥头等我。我雇辆车去,这样也省了12元过桥费。
阿荣本想说,那又何必呢?还是我接妳去吧。又怕拂了她的主意,再惹她生气。他只好说,好吧,我就在桥头等妳,妳快来吧!
行文至此,笔者不由得扼腕长叹,如果不是为了省这12元过桥费,晚上的这场天大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本来这12元对于像阿燕这样的家庭绝对是微不足道的。据云,阿燕平常又不是个舍不得花钱的人,一向出手大方,偏偏晚上为了省这区区12元钱自己要雇车去。这是造化的捉弄呢,还是阿燕的命?那就说不清了。
阿荣把车停在大桥头,等了20来分钟,阿燕还没到。他心急,挂阿燕手机问她人到哪儿了?
阿燕答:车工说,前面有警察查车,他抄小路,很快就到了。
这时,传来那个车工声音:叫他把车开到华州鱼埔去等。阿燕照说一遍。
阿荣只好把车开到顺济桥附近的华州鱼埔。又过去了近20分钟,还没见到阿燕的人。他开始紧张了,再次拨阿燕的手机问究竟。只听阿燕声带惊恐,哀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把我载到哪里去了,前面黑摸摸的……
说到这里,声音断了。
阿荣浑身冷汗直冒。他一次又一次地挂阿燕手机。都通了,就是没人接。直至最后,传来这样的声音:对不起,你挂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阿荣此时已意识到阿燕可能出事了,赶忙给阿燕家里挂电话,又拨110报警电话。
阿燕家的亲友配合警方,在泉州市区和郊外四处搜寻,哪有阿燕的影子?
花季少女,神秘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话说阿燕被那个男人劫持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下了车,淫笑着向阿燕走过来,阿燕努力地挣扎,手脚向那人乱打乱踢,混乱之中,高跟凉鞋的鞋跟狠狠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未料有此一着,痛得双手一松,阿燕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身子向前一倾,脱离了男人的控制范围后,便向前朝着出路奔跑,想逃离这偏僻的地方。
男人的脚背虽然瘀了一片,也疼痛得厉害,但到了嘴边的天鹅肉,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够让她就此飞走,所以他咬紧牙关,忍着痛楚,一拐一拐地从后追上去。
穿上了高跟凉鞋的阿燕,要在平地跑步已经不容易。而当她回头察看后面情况时,心头慌张更甚。
一头穷凶极恶的饿狼从后追赶不舍,似乎誓要捕获眼前猎物不可。阿燕心想:给他逮住了,自己的贞操固然不保,而且必然也会惨遭无情的蹂躏。想到这里,她步伐也乱了起来,突然高跟凉鞋踩在一个小石子上,可怜的阿燕跌倒在地上,还扭伤了足踝。
在这险境中,阿燕站起身来,忍着痛楚,继续向前逃跑。但这样拖延了十几秒,已让男人追近了不少。而且现在大家都是一拐一拐地跑着,男人反过来在速度上占了优势。
他步步逼近,眼看阿燕那一头飘扬的乌黑秀发已伸手可及,于是便伸出魔爪,紧紧抓住了她的长发。
一阵剧痛从发根渗进脑袋,阿燕被逼停下脚步,少女彷佛一尾离开水面的美人鱼般,在男子的怀中扭动欢腾,她的黑色高跟凉鞋在路面上发出连传清脆的咯登声,那是她在激烈地踢蹬双腿。
意图脱困的阿燕抬腿乱踢,然而右腿的高跟凉鞋被男子一手抓住并高高举了起来,阿燕左腿着地,右腿被举起,形成胯部大大张开的难看姿势站立着,挥拳出击却又被男子强壮的手臂挡开。
男子猥亵地看着阿燕的胯部,只见阿燕的内裤是粉红色的,中间一小块湿斑,男子道:「女人就是怪,妳居然高潮了?」说完便一脚踢在阿燕胯上。
阴部是女人要害部位,是柔嫩娇弱的部位,怎么受得了这么强硬的打击?
阿燕痛得脸部变形,双手摀住下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向后倒去。
然而男子抓着她的右腿仍未放手,阿燕倒下时的牵扯之力又非常大,只见一只白嫩的小腿从男子手上滑脱出来,男子手上却抓着一只黑色的高跟凉鞋。男子把凉鞋放到鼻子边闻着,看着阿燕狼狈的样子,嘴角泛起残忍的笑容。
此刻的阿燕像狗一样的姿势扒在地上,双手向后紧捂着受创的阴部,一只脚上穿著高跟凉鞋,另一只白嫩的小腿却露在外面。
男子毫不手软,阿燕此时高跷的屁股又遭重创!
男子的鞋尖重重踢在了她的臀尖上,阿燕感到一股剧痛从肛门直冲到心腹里,她不由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碎的惨叫!
阿燕捂着屁股在地上惨叫连连。
拉着阿燕的上身将女孩子拖起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阿燕的身上。
这个残忍的家伙专打女人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拳头不停地打在阿燕的乳房、小腹和大腿根上,打得阿燕不停惨叫,浑身抽搐。
过了一会,这个家伙放开阿燕。
被暴打了一顿的女孩子立刻瘫软在地上,美丽的身体缩正一团不停发抖,脸上挂满泪水呻吟着。
「哼!臭娘们,还敢凶?!」男人骂着扑了上来,动手来扒阿燕小姐的衣服。
「不!混蛋!住手!啊!你……」阿燕大叫着,但刚刚被痛打了一顿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反抗。
男子猛扑上去,他的一双手已袭到阿燕高耸的双峰上。
阿燕拥有35D的骄人上围,果然带给男子双手一流的享受。
他故意伸出舌头舔动着阿燕的面颊,甚至耳珠及颈项也毫不放过。淫秽的粗舌才滑回阿燕的面上舔去她脸上的泪珠。
阿燕当他沉醉于狎玩她的时候,身下穿高跟凉鞋的脚往他的要害全力一顶。
但这种小花招又怎会对他扣成威胁,他一手轻轻挡着阿燕意图绝他后代的玉腿,另一手已化作重拳狠狠地轰在她的小肚子上。打得阿燕不停惨叫,浑身抽搐。
这个美女痛得流下泪,躬着身,所有挣扎当堂溃不成军。他同时淫笑着说︰「想我绝子绝孙,没门!」接着又是一拳……
「啊哟!」阿燕呻吟了一声,张开双臂,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闷响。
她的两腿反弹起来,双脚抬得很高,脚尖指向天空,然后无力的落在地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
呀!男人看见她的两条白皙的大腿从裙下露了出来,更露出了十分窄小的粉红色内裤,还有半遮半露的臀部。
他抓着女孩的裙子一下了就把她拉倒在地上,然后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从她脖子后面伸向喉头,勒得阿燕喘不过气来。
「别叫!」那男的低声吼道。
「疼,好疼!」阿燕小姐挣扎着身子,呜咽着。
男的用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只手搂起她的裙子。阿燕那修长的双腿直露到大腿根上。她想叫喊,但脖子被勒住,再也发不出声来。
当阿燕被男人勒住的时候,她的喉头只发出了尖利的「呃!!--」一声,就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子用力地勒紧脖子,连自己的牙关都咬得咯咯响,她的脖子不能再移动半分。
阿燕的脸已经被痛苦扭曲了,她眼睛睁大,张大嘴巴,舌头伸出不停地翻动,口水在喉头嘎拉嘎拉地翻滚,溅出不少口水花。
阿燕的手在空中乱划,两腿乱蹬,一切都像失去了控制,阿燕脚上的高跟凉鞋也被蹬松了,然后一只被踢到空中翻了个滚落到旁边。
头后的乌黑秀发被汗水浸透了,阿燕的手推着他的脸,尖尖的指甲扎着他的脸有些疼。
他面对阿燕的挣扎反而更加兴奋,一面在近距离感受女孩身体散发出的幽香,一面继续勒着阿燕的美颈,渐渐紧贴着女孩胸部的身体感到心跳减弱了。
阿燕被勒得满脸通红,她先是拚命想把男人的手抓破,但这样徒劳的努力只会由于体力损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结,很快,她的脸色由深红,开始变成了苍白,青紫的嘴唇被银牙咬得渗出血迹,无论她的嘴张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气都是越来越稀薄。
男子看到自己的手已经深深地勒进了阿燕的脖子,好象她的脖子非常柔软似的。
她脸上表情已经放松些了,已经没有扭歪得那么厉害,只是嘴角还是歪在一旁。而且流露出哀怨的表情,看来少女也许已经知道了她将要迎接的是死亡了。
少女眼睛还是瞪着天空,忽然湿润了,跟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划过脸庞。
男子忽然感到有点哀伤,可是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他只是麻木地保持勒紧脖子的动作。
桥田阿燕蹬腿的动作越来越慢,几乎是看不见她在蹬腿了。她将两只脚平行伸直,脚尖绷直,她的腿偶尔会剧烈地痉挛几下,但又很快停止,轻轻地摆动。她的手已经完全没力了,一只放在胸前,一只搭拉在地上。
她的脸开始僵硬了,鼻子和微开的嘴角流出不知是口水或者鼻涕的粘液,粘在脸上。
就这样有过了几十秒钟,阿燕挣扎的力气已经非常微弱,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头耷拉着伏着,只是身体偶尔抽搐几下,脸色变得有几分绯红。
经过刚才的纠缠,他的勒住她脖子的手臂也觉得很酸疼,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阿燕挣扎的幅度愈来愈激烈,双脚不只是前后摆动,更是剧烈的踢蹬,双手随意挥动,喉咙不停发出咳咳声。突然阿燕臀部使劲扭了一下,口中哼了哼,面部出现了害羞的红晕。
阿燕她在这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在后悔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不该和阿荣吵架的,否则也不会死掉。
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对于眼前的状况,她已经是必死无疑,她只想自己死得好看些,保持自己的美女形象,他突然记起这种性窒息往往会带来失禁,阿燕在这最后的时刻一定不想放下女性的矜持,努力拿自己残存的力气忍着,毕竟一个女孩子在这时尿出来是很羞涩的。
阿燕已经感到一阵尿意,可能就要失禁了,好羞呀,她想忍住,但这是徒劳的……
阿燕正在后悔,后悔今晚吃的东西太多,也喝了不少水,以致现在如此浓烈的尿意,让自己控制得如此艰难。
对于被勒死的人必定小便失禁,她是很清楚的。她一面尽量收紧自己的膀胱,一面用力夹住大腿,想要延迟自己失禁的时间。
这时阿燕的尿道再也不受大脑控制了,只见随着一阵「唰唰」声,阿燕的小便喷射而出尿液沾她的阴唇上,顺着肛门往下,弄湿了阿燕的大腿和臀部,她的粉红色小内裤上出现了一大块迷人的湿斑,并且逐渐扩大,黄色的液体一下就浸湿了她粉红色的小短裤,随着她身体的一颤一颤,液体就一小股一小股地从紧绷的内裤边缘流出,顺着她修长的大腿一直流到她的光脚,她的高跟凉鞋上。在她坐着的下陷位置形成一个小水滩,更有一些溢出来,流在了地上。
最后的时间来到了。
阿燕那娇美的身体开始了最后的无助的痉挛,带动着她赤裸的乳房,上下抖动着。挥洒着她的汗水,她的生命。
渐渐的翻起了白眼,她无力地让她的头转向一边,缓慢而坚决地吐出了她微红的舌头。
面孔在扭曲,舌头渐渐外吐,伴随着舌头还有鲜血流出……
阿燕绝望地踢蹬了几下那对结实丰腴的大腿,发出「咕……啊……」的断气声,她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跳,然后就永远的安静了下来。
阿燕的喉咙里挤出了最后一点声音,然后像失去了所有动力一样摔在地上就再也不动了。
阿燕刚才还死死扣着脖子的一双玉手也不动了,轻轻的滑到了两边。
这个面容俏丽身材傲人的少女,终于被他活生生地勒死了!
男子奸尸后,离开了现场。
魂断麻山
南安市丰州镇金山村的吴建成,此生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令他恐怖万分的瞬间:那是7月19日下午4时许,神差鬼使,他走出村外,信步向村子附近的麻山方向走去。
走到崎后岭,在一口水洼旁,他看到一年轻女子仰卧着,双手摊开,身上似乎还压着一块石头。
他以为有人被砸伤了,忙走近前一看,头皮一阵发麻,本能地尖声叫了起来,转身跑回村里,向当地的霞美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确认是一起凶杀案,随即向南安市刑警大队报告。
出现在刑警面前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现场:一具女尸赤裸着大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被害者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约摸十七八岁。颈部、头部血迹斑斑,腰身以下裸露着,下阴部压着一块石头。
女尸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而且女尸的脖颈上有暗紫色血痕,双手被一女式挎包带反绑,少女的尸体北侧有一女式三角短裤,还有一条打上结的女裙。在离现场不远处,发现了死者的一双黑色高跟鞋,一个小挎包。
这个年青姑娘的不幸遭遇,犯罪分子的凶狠残忍,激起刑警们极大的愤怒。每个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罪犯缉捕归案绳之以法。
侦察员们小心翼翼拉开那只被水浸泡过的小挎包,包里面有一片手机卡,还有一小张打湿的银行自动取款机的结算清单。这是辨认尸源的对象。
侦察员经过细心的操作,列出那张银行结算清单上的20位号码。
凭着这号码,尸源找到了:被害者正是昨天晚上神秘失踪的阿燕姑娘。
这时,已是当天晚上6时许,离刑警大队接到报案仅1小时多,可谓神速。
于是,被害者有关亲属,她的男友和母亲,立即被请到霞美派出所,侦察员详详细细询问阿燕离家后的活动,希望能从他们的叙述中发现和本案有关的蛛丝马迹。本文前面所写的就是她的男友和妈妈叙述的。
警方认定,这是一起抢劫杀人的大案。死者被抢劫的财物计有:手机一台,型号是摩托罗拉388;金戒指3枚项链一条,重量4钱多;一张工行卡和一张建行卡;还有在打锡街当天晚上买的一条裙子和两双黑色凉鞋。
有个细节令警方颇感奇怪:留在现场那只小挎包里,有现金30多元。既是谋财害命,这30多元为什么不抢走呢?
这个谜团,惟有案破后才能解开。
按照侦破程序,首先成立「7·19「项目组。
鉴于案情重大,局长曾志敏亲任组长,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肖珍怀任副组长。项目组由30多名精兵强将组成,下设三个小组。
案情分析认为:案犯是个摩托车载客车工,且是本地人。因阿荣听到他用闽南话对阿燕说,「叫他开到华州鱼埔去」。还可以确定是南安丰州一带的人,熟悉麻山附近地形,否则,不可能把阿燕从打锡街载到崎后岭杀害的。
此后证实,这个判断是很准确的。
紧接着,便是开展全方位的侦查。兵分三路:第一组以现场为中心,辐射至四周村落,调查这些村落在泉州市区从事摩托车载客的车工,着重侦查那些有过犯科作奸的人;第二组到打锡街调查阿燕姑娘曾买过裙子和凉鞋的商店,了解当时情况,并把原样物品买下;第三组暗中布控被抢劫财物,即摩托罗拉388型手机及金饰物,印发协查通报分发到南安和泉州市区有关商店,做到无一遗漏。
时值盛夏酷暑。这年夏天似乎特别炎热。太阳未出身上就开始淌汗了。
项目组设在霞美派出所。条件简陋,工作量又大。他们每天6时起床,7点开始工作,中午不休息,晚上12点开碰头会,研究案情,汇报工作进展,一开就是几个钟头,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即使如此,第二天仍要照样干活。直至拿下此案,每个人无不形枯容瘦至少也掉了三五斤肉。
经过几天的侦查,各组均有成绩。
第一组排出几个嫌疑人名单;第二组找到阿燕买裙和买凉鞋的商店,了解到当时种种细节,还花了四五百,把同样的货物买了下来。
布控赃物的第三组,获得重大线索,为侦破此案立了头功。
疑犯浮出
7月26日。上午约10时左右。某专营各种手机型号的商店,来了个30开外的人,形态鬼崇,观看店里陈列着的商品。
店老板执勤问道:先生,想买手机吗?
那人不置可否,继续看着。一会,问老板:你们收购手机吗?
老板问:你有手机卖吗?
那人答:我想买台新的,把旧的卖掉。
老板说:本店也收购旧手机。你带来了吗?
那人似有些犹疑,但,还是把要卖的旧手机拿了出来,递给老板。
是摩托罗拉388型的。老板心想,这类机型小巧方便的手机,多是女性使用。在手机家族中,眼下还属时髦,不算过时,此人为何还要更换?
不由得又打量一下眼前这位卖手机的人;脸色微黑,手脚粗糙,衣着不整,上衣明显有汗迹和汤汁迹,一眼就可看出是属打工族的。打工仔能用上这款手机已很不容易了,何须更换?由是心里多了个心眼。
老板不动声色,按照收购旧手机的程序,先须试一试这台手机是否还能使用。便按着店里电话机的号码,电话响了,证明这手机完好无损。再测试其它功能,也是好的。
老板忽然记起,前几天店里曾收到南安市公安局发的一份「协查通报」,要追查一台被歹徒抢劫的手机。他便借故走进商店里间,找出那份「协查通报」,上面有那台手机座机的串号。一经对照,完全相符。显然,这是台「贼机」。
老板极力让自己跳个不停的心平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对卖手机的人说,对不起,这种款式的手机我们店里有不少存货,卖不出去,不想买了。
那人问:便宜卖给你也不要?
老板口气挺坚决的:不要!
那人接过老板递给的手机,似有所疑看了老板一眼,转身离去。
那人走后,老板立即按了按店里那部「来电自动显示」电话机,抄下卖手机人的手机卡号。
这时,电话机响了。
话筒里传来那个卖手机的人恶狠狠的声音: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怀疑我这部手机是「贼机」,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吧,这是「贼机」。以前我卖给你的,全都是贼机。你也逃脱不了销赃罪。你大概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不止我一个,我们有十几人,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报案,我们就烧毁你的店,杀死你一家人!
老板以前偶见过这个卖手机的,更谈不上买过他的手机。显然,他在恐吓、栽赃。老板是个血性男儿,才不吃他那套。马上挂通通报上面的联系电话,提供了卖手机人所使用手机的卡号。
于是,「7·19「凶杀案的疑犯浮出水面了。
疑犯案底
浮出来的这个疑犯叫傅文峰,在第一小组排列的嫌疑人名单中,也有他的名字。
此人出生于1967年,南安市丰州镇溪丰村人。已婚。妻子是云南人。育有一子一女。此人劣迹斑斑,罪行累累。是同安县、丰泽区及南安丰州镇等地公安机关正在追捕的案犯。
翻开此人案底,记录着他此前犯下的种种犯罪事实:
他曾和一同安人合伙贩卖假钞,后被那个同安人「黑吃黑」,怀恨在心,便携带炸药到同安,炸了同伙的房子,被同安公安局抓捕。在押往南安取证途中,逃脱了。
他曾数次参与在南安丰州、康美一带的抢劫活动,该集团主犯被判死刑(已执行);他以爆炸、抢劫、脱逃三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2年。
1995年8月,服刑的傅文峰因患肺结核,被保外就医,后在南安康美镇办了养猪场,并承包一片山村。由于他不善经营又嗜赌成性,不但毫无收益还欠下一屁股赌债。
债户中有个叫林立志的,是草埔村一饭店老板。
一天傍晚,林立志对他老婆说,他要到养猪场找傅文峰讨债,傅欠他7000元,说好今天要还他的。岂料一去不返。林妻报案。派出所怀疑傅文峰有作案之嫌,正要拘审他,却是人去场空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1998年4月,丰泽区公安分局在其辖区内抓获一伙抢劫摩托车车工的嫌疑人。共4人。在押解分局途中,有1人逃掉了。另3人名叫傅和平、傅新兴、黄华安。他们供认,他们是傅文峰的堂弟,是傅文峰纠集他们到泉州作案的。逃掉的这个人,就是傅文峰。
从案底可以看出,这个傅文峰,穷凶极恶恶贯满盈,又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对付这个狡诈又极凶残的疑犯,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掉以轻心疏忽大意的。稍有不慎,打草惊蛇,疑犯又会逃之夭夭,给社会给群众造成极大危害。
种种迹象表明,傅文峰仍在泉州市区活动,并没有察觉南安警方已把他列入侦查对象。根据是,他使用的手机卡号,一直在使用着,且次数频繁。
首先要侦查的,是傅文峰的住所。
偌大市区,打工者数万。出租房管理还未走上规范轨道,侦查难矣。况且,可以肯定傅文峰是使用假身份证假名字租房的,要从现成的档案资料中寻找出他的租房是不可能的。惟有另辟途径。
项目组确定,从侦查手机卡号入手。
在邮电部门大力支持下,项目组刷出厚厚一大叠那卡号的使用清单。范围在发案前的半年间。清单一张张排列于地面上,把出现在上面的号码记录另纸。
号码密密麻麻,有市话的有手机的也有呼机的,一个也不能漏掉。再对所有的号码进行筛选,列出次数多的;再经筛选,锁定几个号码,作为侦查对象。
这项工作,听起来好象挺容易的,操作中却非那么简单。要耐心细致不厌其烦,累得侦察员头昏眼花汗流浃背。
被纳入侦查对象的是一台传呼机。傅文峰用手机每天至少传呼它一次,有时甚至达五六次之多。经查,这台传呼机的用户姓卢,女性,湖北崇阳县人。
经有关公安部门协助,查出这女人居住的出租房在市区凤池某号。还摸清这个卢某的底细:是个卖淫女,曾在南安的洪濑、康美等镇从事皮肉生意,被公安机关收审过。看来,这个卢案和傅文峰不但关系密切而且交往已久,有可能知傅文峰底细。
从那大叠清单中还发觉,傅文峰有时用手机传呼她,有时也使用公用电话。而且,用公用电话的次数也很频繁。
侦察员特地绘制一张土地图,根据市话号码分布区域,把用公用电话挂卢某呼机的地段逐一标出,最后锁定几台公用电话。再经筛选,确定傅文峰有可能租住在礼谅巷一带的出租房里。
后来证实,侦察员绘制的这张土地图,为侦破此案立下大功。曾局长戏言,如果公安部要建一个「公安博物馆」的话,这张土地图绝对可入选其中。
抓捕过程
确定傅文峰藏匿地点后,南安警方立马派出侦察小组到泉州市区开展侦查。侦察员穿著便衣在礼谅巷一带暗中巡视;还有一个小组对租住在凤池的卢某进行监视。
活动了两三天,一无所获。看来傅文峰隐藏很深,十分狡猾,有所防备。项目组不敢贸然行动,因为傅文峰和公安机关打过交道,嗅觉特灵,一旦发觉气氛不对就会逃匿起来,那就功亏一篑了。
好在这时鲤城区发生一起凶杀案,为南安警方提供一个绝好的契机。
是在7月28日,市区上帝巷有口水井里,发现一具50多岁的男尸。为此鲤城警方对附近一带的出租屋进行地毯式的清查。礼谅巷和上帝巷毗邻,正可利用这个机会,以鲤城警察身份,以查那起凶案为借口,抓捕傅文峰。
31号清早,南安警方在市区温陵路某宾馆设立抓捕傅文峰指挥部,曾志敏局长亲自坐阵指挥。
上午10时许,在当地派出所协助下,以卖淫为由,密捕居住在凤池的卢某。按计划是希望从卢某口中确定傅文峰的住所。岂料这女人顽冥不化,坚拒不和公安机关配合,任凭再三教育,就是一言不发,摆出一付死猪不怕烫的架式对抗审讯。
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了。万一这时傅文峰挂卢的手机不见回复,凭他的反侦察经验,定会觉察出事了,就又会脚底抹油再次逃出布下已久的法网了。
曾局长当机立断,用手机向在礼谅巷布控的洪晓峰和王金虎发出命令,立即搜查某号出租房。这是事先确定的目标。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洪晓峰和王金虎不敢怠慢立即行动。目标是礼谅巷某号。共有三幢楼房。他们故意在外面大声说道,我们是鲤城警察,在查上帝巷那起杀人案。你这房子,有没有租给外人?然后入门搜查。
查了第一幢和第二幢,均没发现对象。准备查第三幢楼房时,发现紧连着的一座两层石屋,有好几个外地打工仔模样的人正在吃饭。他们决定先搜查这座石屋子。
推开门,楼下小厅堂有个人正在看电视。脸孔似象傅文峰又不像。他们身上都有一张傅文峰的照片,是从他犯案的案底翻拍下来的,剃着光头。此人却是长发。
洪晓峰又把事先编好的话再说一遍。那人用闽南话答道,这里住着十几个外地打工仔。听他用闽南话回答,洪、王两位侦察员心里有底了。
洪晓峰让他拿出身份证和暂住证。他拿出来了。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章文行」,安溪人,年龄23岁。明显是假的。那人至少也有30出头。
洪晓峰不动声色,装着很随意的样子,把两证交还给他,对他说,你也是闽南人,帮我们查一查那些外地仔的身份证和暂住证吧!
那人真是受宠若惊喜上眉梢,满口答应。洪晓峰让他带路先上楼,他却要洪晓峰先上。洪晓峰也就先上了,那人尾后跟着。查毕,洪晓峰也就先上了,那人尾后跟着。查毕,洪晓峰让他先下楼,他又要洪晓峰走前他随后,处处设防。洪晓峰心里暗想:这家伙果然狡猾,太狡猾了。
洪晓峰走到楼下,向王金虎使了个眼色,该动手了!
王金虎表示会意。这时,那人也下楼了。
洪晓峰出其不备,迅猛出手,卡住他的脖子。
那人拚命挣扎,一边狂叫:你们凭什么抓人?
王金虎拿出手铐,铐住他的左手,那人力大异常,拚力反抗,王金虎只得把手铐另一边扣在门窗铁条上,出脚朝那人下腹踢去,那人哀叫一声,瘫软在地了。
两人迅速铐上他,套上蒙布,架着他飞快离开出租屋,塞进在附近的警车,拉起警笛,朝某酒店飞驶而去。
揭开蒙布,肖珍怀副局长劈面对那人说道:傅文峰,别再演戏了!
那人绝望地说道:你们知道我叫傅文峰,这回我死定了……
官桥夜审
当天晚上,傅文峰和卢某被押解到南安辖下的官桥镇派出所进行审讯。
这里应当补写一笔:在上午密捕卢某时,搜查她的租房,发现有一张几日前寄往湖北崇阳她家里的包裹单存据。寄出的东西中有裙子和凉鞋。
警方随即和崇阳的公安取得联系,要求查扣这件包裹。
这件包裹时已运达崇阳,所幸通知单尚未发出,从崇阳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包裹中果然有一条女裙和两双黑色凉鞋。警方确定,这是傅文峰抢劫的赃物。
负责审讯的是刑警大队重案队队长黄来成。他也是「7·19「项目组成员,可以说,吃透了傅文峰的凶残狡诈本性,作了充分思想准备。
傅文峰自然不会轻易就范老实交代,先是百般狡辩,拒不交代他在7月18日晚上犯下的杀人案,有板有眼说他当天在某大排档跟某某人和某某人吃炒饭喝啤酒。说得活龙活现。待他表演完毕,黄队长拿出项目组在打锡街买下的裙子和凉鞋,冷冷问道: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拿来的?
这下傅文峰傻眼了。他听卢某说,东西早就寄回家里去了,怎么落进警察手中?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是警察原物照买的。
傅文峰想了一会,便说:我在路上捡来的。
黄队长又拿出搜查他租房时从房东床底下找来的那台摩托罗拉388型的手机,问:这个呢?
也是捡的。傅答,显得有气无力。
黄队长并没动气,心平气和地说:傅文峰,那你再说说,你还捡到什么?
没有了。
不会没有吧?要不要再给你点拨一下?
傅低头不语。他显然意识到这一招不灵了。
是主动交代呢,还是再要这样磨下去?你选择吧?黄队长说罢,同审讯组的人一道离开那间审讯室。
在另一间房子,傅文峰一举一动,出现在屏幕上面,一清二楚。
强烈的灯光下,他显得焦燥不安,时而站起身来回走动,时而低头沉思。
这时,黄队长示意身旁的人,第二个步骤可以进行了。
于是听到有人高声喊道:把卢某某带到第二审讯室。
当卢某被警察带着经过傅文峰那间审讯室门口时,黄队长从屏幕上看到,傅文峰眼睛睁得圆圆的,满头满脸汗水直冒。显然,他精神上防线已崩溃。他垂头丧气神情绝望。
不一会,就听到他大声叫道:警察,我要交代,我要交代。
黄队长带着审讯组,走进审讯室。
傅文峰说,我交代,那女孩是我和刘小毛合伙杀的。但,不是我动手的,是刘小毛用螺丝刀刺死她的。
刘小毛现在住在哪里?
傅文峰供出了刘小毛的准确住所:泉州城东某号出租房。
当晚,刘小毛就被南安警方拘捕到案。
刘小毛供认,他和傅文峰合伙抢劫摩托车共8起,但从今年年初,两人产生龃龊,早就没来往了。警方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一再审问,最后刘小毛干脆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我愿意签字画押,替他去死!
审讯组经过分析,刘小毛参与杀人抢劫的可能性不大。
理由是,两人产生过意见不可能再合伙作案;还有,据被害者男友说,他亲自听摩托车工用闽南话说,「叫他到华州鱼埔去等」,刘小毛是四川人,一句闽南话也不会说。
更重要一点是,傅文峰这个人阴险狠毒,报复心又极强。他和刘小毛有矛盾,乘机进行报复,把他扯上,使他有口难辩。傅言文峰的招供不能轻信。
再次提审傅文峰,要他交代他和刘小毛是如何密谋的,刘小毛是如何动手的,刘小毛是如何到现场的,杀人后又是如何分赃的。谎言毕竟是谎言,傅文峰尽管巧舌如簧,但语无伦次矛盾百出不堪一驳。
黄队长严词驳斥:傅文峰,你所说的全是假话。告诉你吧,经我们了解证实,7月18日那天,刘小毛根本不在泉州,而是到厦门找他老乡去了。直到7月23日才从厦门回来。这有他的往返车票作证。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顽抗下去。
这一着还挺管用的。傅文峰终于服输了,他说,我愿交代,说真话,不再骗你们了——
那你交代吧!
不过,我有几项要求,希望你们能满足我。想不到傅文峰又来一手。
什么要求,你说吧。
一,我让人诈骗1万元,请求政府把那人抓起来;二,让我和卢某某见一面;三,给卢某某煮一碗好吃的,再给她一瓶她最爱喝的可乐。
关于被骗1万元,傅文峰是这样说的:今年4月间,海滨派出所检查出租房时,因他没有办理暂住证把他带到所里审查。
他有一妹妹在泉州打工,四处找人疏通关系放他。
有个姓李的说他所里有熟人,花2万元就可放人。他妹妹信以为真,给了那人1万元,说是人放出来后再付1万。
没想到在交给李某1万元的前一天,派出所就把他放了。因为他使用的是「章文行」这个假名,警方计算机上没有此人案底,所以放他。
他曾多次向李某索回那被骗的1万元,未果。
南安警方把此案情通报鲤城警方,李某以诈骗罪被拘审,供认不讳。此案正由鲤城警方审查。
傅文峰获悉后,开心狞笑,恶狠狠地说,你李某也有这个下场呀。
至于后两个条件,审讯组经请示后也给予满足,只是不允许他和卢某讲话,让他远远看着卢某吃炒粉干喝口乐而已。
三个条件满足后,傅文峰开始交代了。
供词之一
记得那天是7月18日吧,我心情特烦躁。身上剩下没几个钱了。我们这种人,钱比命还重要。没钱吃喝上歌厅泡妞,活着多没劲。
前一天,我到相命摊抽了一签,那人说我活不到今年了。我吓了一跳,今年我34虚岁,我父亲也是这个年龄离开人世的,是不是我也要像我父亲那样短命?
心情很坏也有这个原因。那天上午,还跟我那个相好的卢某,吵了一架。
那天晚饭后,我骑上摩托车到处揽客。人走衰运到处不顺,半天也拉不到客。约晚上9点多,我从泉州酒店向打锡巷驶去,看到一女孩向我招手。
那女孩披金戴银又染发,初还以为是个三陪女,后来她用闽南话问价钱,我猜想她是晋江有钱人家的姑娘,顿生抢劫念头。只是她在上车前还看了看我那辆摩托车的车牌号,我转而又想,抢劫成了就得把她杀掉,否则她会报警。
上车后,她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开着轿车在大桥头等她。
一会,她的男友挂她的手机问,快到了没有?
我让她告诉男友,前面有警察拦车,要抄小巷去。看来这女孩对泉州不熟悉,我是朝南门方向去的。又过了一会儿,男友又挂手机问哪里了?
我让她转告,把车开到顺济桥华州鱼埔等候。当时我已经过浮桥往金鸡水闸方向驶去。
此时,男友又来电话给她,那女孩子估计也慌张了,哭丧着说,前面暗摸摸的,不知他要把我载到哪里。我怕事情败露,夺过她的手机,不让她再通话。
车到麻山崎后岭,女孩没等我停车就跳下了,往前跑,边喊救命。
我拿了一把早已准备好的螺丝刀追上去,朝她颈部、头部和脸上猛刺,女孩昏死倒地。
我剥下她身上的金戒指和金项链后,又掏她的挎包,包里仅有三十多元现金及两张银行取款卡,再就是那台摩托罗拉手机,一条裙子和两双黑色皮凉鞋。
当时我真有点扫兴。说实在的,为这么点东西杀了一条人命也太不值了。当时还担心那女孩会醒过来,就把她捆绑起来提到水洼边溺死,然后脱下她的裙子,凉鞋和三角裤,奸污了女孩的尸体,奸尸后,找了块石头压在她的下阴部。
这样做,是为了迷惑警察,误以为是情杀或奸杀,不会往财杀这方面想。
你们问我,为什么挎包里那三十几元现金不拿走?
也有这个想法,迷惑你们,让你们不往财杀方面侦查。另外,还有个原因,我这个人很迷信,心想她是雇我的车被我骗到这偏僻处杀掉的,也怪可怜,留下这些钱让她的亡魂搭车回家去吧。
杀了这女孩后,我经过金鸡水闸从北门方向回泉州。到家后,发觉那包金手饰不见了。又回原路去找,哪有影子?只好自认倒霉了。
第二天上午,我把抢来的裙子和凉鞋,给了卢某,骗她说是我为她买的。
她看了那裙子,说式样太老了,干么给她买这样的裙子?
我说,男人不会买东西,你不穿就寄回老家去吧。过了几天,她告诉我已用包裹寄走了。不知道又怎么让你们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