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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
作者:不详
沉重的铁锤裹挟着六级大风的狂暴和无数雪片的锋利,带着同样沉重的喘息在空间中划过了足够的距离,蓄积了足够的能量,以雷霆万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一颗脆弱的小头颅后脑上,骨片破裂的咯啦啦声,清晰地从颅腔中传了出来。
张老师的手臂被震得感到一阵发麻,他第一次知道人的头骨是这样的坚实。但,毕竟是抵不过金属的。他听见了风雪中她头骨破裂的声音,看见她停住了脚步。他想她应该向前扑倒下去了,但他惊异地看见,她竟然没有倒下去,而是慢慢地,稳稳地转过身来, 他吓得后退了几步,铁锤“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见她的脸被口罩遮住,唯一外露的是那双湖水般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犹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泛出冷冷的光芒。
“你骗我。”从口罩后面传出这三个音节,那是一种恨到极点的平静,让他从足底到头顶升起一股寒意。这时他看见她眼中的光芒 渐渐黯淡下去,消散在虚空中,最后终于完全失去了光彩,整个身体,随之缓缓仰面倒下。
他忽然捡起地上的铁锤,冲过去向着那颗头颅疯狂地一顿猛砸,直到把它变成一堆各种浆体和骨肉的混合物,才蹲在地上,大口大 口地呕吐起来。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
世界已经恢复喧嚣,狂风在山间尖厉地啸叫着。寒冷让他清醒了一点,想起下面要做的事情。于是把铁锤放回包里,提着包拖着无 头的小尸体,走向岔路的另一边,那个他在这里做实习教师时常和同事们去钻的防空洞。
L形的防空洞并不深,进去约两米后向右一拐,有大概三米长、一米宽的空间,外面的风雪刮不进来,地上铺着一层不知什么时候 铺上的干草,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洞顶很低,他扭亮手电筒,猫着腰钻进去,拐到洞的尽头,坐下去,靠在冰冷嶙峋的石壁上,看 着眼前的一切,长出了一口气。
黄色的羽绒服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红领巾被血冻成一团,红得更加刺眼。他把她的衣服从仍然柔软的身体上扒下来,堆在一起,浇上准备好的硫酸一阵刺鼻的白烟立刻升了起来,于是一切复归尘土。
他又把目光投向她赤条条的身体,那无头的躯干和四肢尚未冰冷僵硬,带着少许的余温,躺在干草堆上,在手电光下浑身裸露着灰白的肌肤,像被剥了壳的熟鸡蛋,又像被热水褪光了毛的小鸡。
他抓住一只小白脚,把整具身体拖过来,血腥气和洞里弥漫着的阴冷潮湿的霉味冲进了他的脑髓。他第一次发现到她现在竟是如此地听话。
是的,现在,她对他绝对是百依百顺,不再会无休止地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去浪迹天涯,不再在上床时不厌其烦地问他:「你爱我吗 ?」
他伸出手去,抚摸着正在冷却下去的她的脚、她细嫩修长的双腿、她红喷喷的小乳头和微胀的乳房。在她的阴户上,他摸到一根长长的细毛,哦,在他的滋润下,她已经开始早熟了,也许,过不了一年,她就会来第一次月经,而他还浑然不觉,后果是她会为他怀上生命中的第一个胎儿。
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是做对了,只可惜她的头颅已经没有了,否则他真想伏在她耳边告诉她身上发生的变化。
“我爱你,到现在依然爱你。”他对着那具尸体说着、揉捏着,摆出各种姿势,那都是他们从前经常用过的。他渐渐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双手分开她已经开始僵硬的大腿根,掏出自己已经涨得发痛的阴茎,用尽全身力气,困难地顶进那已经不会再发育的阴道里,这里已不再火热,而是微温稍凉,与从前的感觉大不相同。
他把她再一次抱在怀中,把她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下身快速耸动起来。尸体静静地承受着他的冲击,不叫也不扭。抽插比从 前要困难一些,但快感却更强烈。
没过几分钟,他就不行了。
“带着我的一部份走吧!”他叫道,精液滚滚而出,注入她的身体。
他松开手,尸体从他身上落下,已经僵直,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浊白的精液从下身缓缓流出。现在,最后别离的时候到来了。
他穿好衣服,打开提包,包里锋利的冰斧闪着寒光。
他擎起冰斧,对准她的足踝重重砍下。这项很费力的工作进行了大约一小时,完成之后,防空洞里的潮气被血腥气一扫而空,洞里每一个角落都飞溅着血滴和肉沫。
尸体分解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九块,被分装在塑料袋里。他脱下罩在身上防溅血的雨披,和外衣一起烧毁,换上另一套衣服,提着装了尸块的提包,走出洞外。
风已经停了,雪却还在飘。他最后望了一眼防空洞,叹了口气,缓步下山,每走一段,就把尸块向山道边的深渊扔下去一部分。等到了真正的旅馆前时,他的手里只剩下了一个提包,他自己的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