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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决半岛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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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折花居士

前言

突然想写个短文,本来想写点英雌来调节一下心情,结果开题就写成了朝鲜半岛,连圈子都没绕,就又回到冰文的框架,於是乎,只好写完了。

这是个残酷的结论:虽然作者是可以写文章的,但文章写成什么样子,根本就不在作者的控制范围之内,同样,把意大利面条做成牛头马面条,不能怨厨师,而是因为面条的怨念太耸人听闻了。

PS一下:此前言按常理应改名为后记。

李允美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年仅二十岁的她身材高挑,留有一头长发,发上漂染了些许发亮的靛蓝,她身著粉红色的洋装短裙,穿一双白色运动球鞋,看起来形色匆匆。李允美抬头看向远处那块占地不大的美军基地,它就在眼前,近到不仅可以用眼睛看到,还可以用手指触摸到,她觉得终於可以歇一下喘口气,让起伏的胸口平静下来了。

然而,正当此时,她看到一群穿深绿军装,戴方军帽的朝鲜军人正对著她跑过来,面对黑黝黝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枪口,她知道,这次的脱逃行动彻底的失败了,这个邪恶帝国不会容忍自己的国民从这个自称“人间仙境”的国度里逃跑,这无疑是抽他们的耳光。

李允美面如土色的蹲了下来,双手抱头,示意自己已经投降。

虽然被抓回去也会被枪毙,总比马上就被击毙要好……

盛夏季节的朝鲜汉城,绿草茵茵,郁郁葱葱,在战争结束十年后的今天,第二次朝鲜战争的伤痕已经很少能看到了,也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遭遇过残酷的核打击,只是街上紧张的军人和装甲运兵车让外界凭空多了几分猜测。局势每天都有变化,政府也每天都会宣布新的政策,有好的,也有坏的,然而尽管活著更重要,但爱美的女孩子们还是和战前一样热衷於化妆打扮和无休止的社交活动,尽管不时有一些可怕的传闻被散播出来,有些枪决资产阶级的照片不时被披露到了报纸上,其中打扮入时的现代女性占了绝大多数——她们更招摇,不懂得韬光养晦,更不懂得除了跳舞和happy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清晨,电视台依旧在反复播放领袖视察的场面,李允美无聊的敲著铁床,发出一堆杂乱的音调,意图干扰到电视发出的声响,可以看出,经历了许多天的审判和折磨,她的心情特别的烦躁。允美向天花板看,那儿也焊上了灰黑色的钢筋,她想起了那年战争爆发时的场景:韩军在没有美军协助的情形下独立作战,整条大街上躺满了韩国人的尸体,流弹、鲜血、脑浆和支离破碎的躯体将整座城市塞的满满的……

到韩军溃退前,巷战已经让朝鲜军流了太多的血,那一刻……核弹落下来了,汉城的几百万血肉构就的居民与钢筋混凝土构就的建筑群化为灰烬……那年,她才十一岁,那年她还没亲眼见过汉城的模样,更别说汉城监狱了;那时候她还是济州岛一个向往大都市生活的小姑娘,但,同样是那年的电视转播让她被吓坏了,她已经记不起来当那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白色的强光将整个电视屏幕变成雪花的那一刻,她是怎么在恐惧中摆脱出来的。

即便是眼下面临死亡,与人类文明成果的一朝之内被彻底毁灭相比,恐惧也不及那时的万分之一。

林诗雅是她的室友,这里曾经住著四个女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了,从以前到现在,林诗雅的年龄永远是最小的一个,她今年才十五岁,是因为家庭问题没经得起推敲,上个月才被逮捕,最终来到了这里等待最后的命运。

李允美和林诗雅都穿著带蓝色横条纹的白色囚犯制服与白色的塑料凉鞋,制服的上衣是翻领衬衣的模样,至於下身,李允美穿同样蓝条纹的裙子,林诗雅则穿短裤,她们不能再奢望穿更多——政府不允许像她们这样的待决犯还有权利挑选自己的衣物,而且监狱里不可能配上空调,降温也只能靠狱警偶尔为之的喷水,如果她们将衣服脱下来,那更糟糕,秉承保守的狱警在监狱里会随时检查监舍,如果发现有人违反监规赤身裸体,哪怕是半裸,都会被拖出去打个半死,甚至直接枪决掉。

值得庆幸的是,囚服是棉质的,很合身也很薄,质量很不错,但由於监狱没有乳罩可发,如果有狱警巡逻过来,他完全可以有幸看到两个女孩子穿这身衣服身上凹凸点隐隐约约的场景,虽然没有像色情杂志那“原形毕露”,但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囚服上衣上用白布缝了她们的名字,名字是用英文写的,允美有时候在想,这是不是对她们这些“美帝国主义与资产阶级流毒污染的婊子”的讽刺呢?

李允美坐在床上,继续思考著。

她一点也不想死,但这由不得她,她可以自杀,但她的家人会受到牵累,如果顺顺当当的被绑缚刑场挨一颗子弹,至少家里不会有多大的变故,除了她那惨不忍睹的尸体运到家乡的时候会有点儿在平静湖面上扔石子那般的波澜吧?政府不会免费花钱给她火化的待遇——现在这个国家,全世界都在对它禁运,火化用的柴油已经尽量的拨给了军方,供给装甲车和坦克使用了。

李允美觉得,自己这一夜,已经注定失眠。

也许,到了早晨,自己就能睡个够了……李允美的眼睛几秒钟就眨一次,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那儿扑通扑通的,很有活力,只是比往日跳的要快的多,她的囚服也被汗浸湿了,在她身上显得紧绷绷的,在此刻她窈窕的身材应该更诱人吧?只是无人欣赏,十分的可惜。

林诗雅倒是睡的很香,她白天哭的很厉害,耗尽了体力,到了晚上,就全然不顾第二天的命运睡著了,也许这样会更好。

李允美抱著腿,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向窗外看,直到天刚刚放亮。

“允美,我们就要死了么?”林诗雅的声音让浮想联翩的李允美回到了现实里。

林诗雅刚刚睡醒,还在揉眼睛呢!

面对林诗雅的问题,李允美苦笑著摇了摇头:“诗雅,别多想。”

“真想家。”林诗雅的嗓子有点儿嘶哑,看起来是昨天哭的实在太厉害。

李允美记得林诗雅说过,她来自开城,父母都是文人墨客,朝鲜军占领开城的时候,他们在逃亡的半道上被截回来,之后在监狱里过了好几年,也难怪这个小姑娘在监狱里表现的一贯的适应,几乎将这儿当成了自己家,然而这儿毕竟不是她真正的家。

至於她真正的家,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小楼房,正厅就挂著好一些文物珍品,据说林诗雅还精通书法,可是在这四面墙中,她注定没机会施展了。

“如果我们死了,会不会有灵魂呢?”林诗雅又问道。

也许此时,仅不断的问问题才能稍稍减少自己心中的恐惧感吧,在睡眠中大可以把它忘掉,但是一旦清醒,即将死去的事实确实让人心有戚戚。

“可能吧。”李允美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那儿咚咚的跳的直欢。

接下来,两个女孩子都沉默了,她们试图找些话题来聊,但偏偏这当口什么都想不出来。

铁门在响,可以听到看守在开锁。

李允美看到林诗雅的眼睛已经瞪大了,想必在林诗雅的眼里,李允美的反应也是如此吧?

“阿弥陀佛,呃……不会这么快吧……”李允美信佛,她喃喃的祷告。

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穿绿军装的士兵,他们都戴著红袖章和领袖像章。

这是行刑队的装扮。

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看守,她手里提著两个金属饭盒,饭盒表面的电镀层都锈迹斑斑了,可以看出肯定被不少人用过,其中又会有多少女死囚呢?估计会数不胜数吧!

李允美和林诗雅的脸色都白了。

“快些吃,虽然你们罪恶滔天,但祖国还是很人道的。”看守刻薄的说,她将铁饭盒分别放在两个女孩儿的面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转身退出了。

李允美和林诗雅对视一眼,打开了饭盒。

饭菜还算丰盛——生鱼片、泡菜和味增汤,还有两团炸土豆泥和一大块猪肉,对於经济一直没恢复过来的朝鲜政府来说,给死囚这种待遇已经算是十分奢侈了,不过好在他们似乎一直在用抄没的资本家家产来办这些东西,总而言之还算收支平衡,至於中间会有多少腐败诸类的问题自然不由分说,大可用春秋笔法推个乾净。

犹豫了片刻,她们还是吃了,在审判之后,她们遭遇到的饥饿比一辈子遭遇过的还多。

只是两个行刑队员在她们吃“断头饭”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她们身后站著,他们拿出了绳子,搭在了李允美和林诗雅的脖子上,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绳圈,这让她们有些不自在,但她们用更快的进食让这种不自在暂时的减轻不少。

但这样的后果是她们的饭菜很快就吃完了,她们还没来得及将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脖子上早已打就的绳圈骤然收紧,两个女孩的腿窝都被踢了一脚,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行刑队员开始绑她们。

李允美和林诗雅活像个没有人权的橡胶模特,只能任人摆布。

绑绳开始缠她们的手臂,初时没感觉到什么,但当两臂交叉,高高吊起的那一刻,她们开始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绳子绑的特别紧,紧到了绳子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皮肉,仿佛已经和里面的血管神经长在了一起,脖子也在绳套因为手臂的牵扯而变的窒息气闷,两人的汗顿时出来了,顺著额头流入了领口,将从头发到胸口后背的这一大片都变的湿淋淋的。

绑完,两个女孩儿被拉了起来,站直了。

行刑队员开始在她们的脚踝上缠绳子,绳子和用在她们身上的绳子色彩是一样的,都是明黄色的麻绳,绑的也一样紧,将皮肤绑的凹进去,表面浮现浅红色,接著又变成了浅紫。

脚踝绑完,中间留下了一小段绳子,在双腿的曲线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再多一点点妖异的美感。

最后,似乎恶作剧般,李允美和林诗雅的纤腰上也被缠了一圈紧紧的一圈绳子,绳子还被引了下来,穿过了下体,变成了一个大号的T型短裤,李允美的裙子被绳子高高的撩起,而林诗雅的短裤则因为绳子的紧密捆绑显得更凹凸有致了。

终於,这些都做完了。

两个女孩被押了出去,她们被刻意的按下了头,她们也顺从著行刑者,整个程序如果没人知道,看起来竟像是和谐友爱的一次室外SM。

李允美咬著嘴唇,一言不发,而林诗雅的抽泣声就在身边一直没停过。

此时凌晨的雾气刚刚的腾起来,露水在凉鞋上凝结,进而流入了脚趾上。

“真凉。”李允美自言自语,接著她的脖子一阵抽紧,让她更窒息了。

“不准说话!”行刑队员在后面凶神恶煞的说。

接下来,李允美和林诗雅都没有再说什么,沿著一条小路,从一个小门走出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两个女孩都不知道出监狱除了那些防御紧密的大门,还能通过这样一个小地方出去,可惜她们今天就要被枪决了,而现在她们正在被枪决的路上。

不会有人知道还会有一个很容易造成越狱的小门的,除了她们这些死刑犯们。

监狱外是一大片草地和稻田,不远的地方在响起枪声,显然,那儿在枪决犯人。

刑场在一块千疮百孔的草地上,这儿还修筑了一堵墙,这就是犯人们的殒命之所。

这儿距离监狱没几步路,所以李允美和林诗雅很快就到了,尽管她们脚腕上的绑绳让她们有点儿举步维艰,但这么短的路还是可以走的。

“李幼熙!”一个名字叫醒了李允美,她下意识的向喊声那边看,却看到血雾腾起,接著枪声就贯穿了她的耳膜。

死亡就在她眼前发生,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穿露肩长裙的美人,就在李允美眼睁睁看著的时候,被一颗貌不惊人的子弹打的脑浆四溅,火药爆发的蒸汽和她的脑组织混合在一起,在空中勾画了一整道绚丽的霓虹。

李幼熙?在外国语学院任教,传说会十一门外语的那个?她可是名人啊!只是不知道,这些稀里糊涂的脑浆里怎么装得下那十一门外语的。李允美想到这里,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也被绑的紧紧的,连转头都觉得很难受,然而她仍然向李幼熙殒命的那块泥地瞄去,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点点好奇?

花白的脑浆还热腾腾的冒著蒸汽,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流出来,与脑浆混合在一起,在这正午的太阳光下还散射出星星点点的油光,胡思乱想之余,允美感觉到似乎起了点风,而幼熙的尸体还在跪著,允美看到,幼熙的长头发几乎全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动了起来,她的头发看起来打理的很好,发质优良,以至於一阵微风就把它们吹的像是一整面缎子旗,波浪般的非常流畅,长发偶尔在风的吹动下会暂时的飞散开来,华丽的就像是礼服上的流苏。

据说要不是战争爆发,身为跨国财团继承人的幼熙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当大小姐,然后接班,找优秀的男人入赘,生下下一代的继承人,她的命运应该会被安排的很好,一辈子再难得多少变量,然而战争毁掉了一切,李幼熙以往的地位和财富已经化为昨日云烟,在她已经长大成人摆脱法律监管之后,就一直坚持回国寻找幸存的家人,被朝鲜当局当作了典型大肆宣传过,没想今天在刑场上看见她,这个知性美人却先她一步子弹穿脑,脑浆迸裂,她的良好教养没办法拯救她的性命,在刚刚的一秒钟内,一声枪响,她就马上翻倒在地,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与青草作伴了,那些装著十一国语言的脑浆也被当作廉价的猪脑一样随地泼洒,没人吝惜。

真可惜啊!倒是李允美在心中叹息。

“走。”李允美感觉到行刑队的士兵在推搡她,她向前迈了一步,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腿弯被踢了一下,力量不大,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接著,她就感觉到了硬邦邦的枪管,那坚硬冰凉的感觉抵住了她的后脑,枪栓拉动,顶著子弹飞快的弹回来,“叮!”拉柄撞击枪身,弹簧的颤抖沿著金属的质感传递到她的头皮、颅骨乃至神经上,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任是再坚强的人在明知道死亡即将到来,也不可能保持镇静,何况她只是个弱女子啊!

林诗雅跪在了她的旁边,同样有把步枪抵住她的后脑,这些军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从绑死刑绑到运行死刑之前手脚都粗暴不堪,直将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折磨的涕泪涟涟。

“林诗雅!”似乎有人在喊名字,正是刚才在喊李幼熙的那个人。

也许,这就是验明正身了吧?

“预备!放!”

“轰!”李允美觉得脑子里一阵炸响后的麻痹感,晕晕的就要向地上倒,却被行刑队员扶住了。

“谢谢。”李允美惊魂初定,向行刑队员道谢。

行刑队员一反常态,笑了:“不客气。”然后他又板起脸:“跪好。”

李允美听到的那声巨响来自林诗雅的方向,林诗雅的整个天灵盖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掀飞了,残酷的空腔效应让子弹在穿过林诗雅脑袋的时候将里面的脑浆、血管、神经都搅的一团糟,一齐喷发出来,在地上活像一片被掺了番茄酱的豆腐脑,碎碎的,腻腻的。

李允美重新跪正了姿势,她刚刚偷看了林诗雅的尸体,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在青草地里自由自在的展示自己的青春胴体,她的紧身打扮将她的身体套的紧紧的,一只洁白的大腿屈伸,另一条则半跪在地上,林诗雅的额头在地面上趴著,更像是一次纯粹的性诱惑。

只是当欣赏完十五岁少女枪决后的美好,那后脑贯穿前额的创口又显得格外的硕大恐怖,这让李允美受到了些许惊吓,胡思乱想了几秒钟,接著她的后脑上也被顶上了枪口。

李允美绝望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清晨的微风中吹拂了起来,上面挂了些珍珠般的水汽,分不出那是清凉的露珠,还是热烈的泪水。

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有一丝生的奢望,然而随著时间的冷酷无情,她还能指望什么?

指望那个刚才对她微笑的行刑队员?指望他的枪膛里是一颗臭弹么?

“李允美!”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抬起李允美的下巴,对手里的文件照片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李允美的头重新按下去。

李允美刚刚努力的使自己跪好,下体绑著的绳子,显得有点儿多余了……绳子跟隐私处的摩擦,让她甚至有点儿尿急和性冲动。

“预备!放!”白大褂对行刑队员下了命令。

在听到枪决即将来临的这一刻,面临死亡的巨大恐慌让李允美还是不经意的战栗起来,以至於她俏脸上的汗珠都有些被甩掉了。

弹簧推动的声音清脆无比,子弹被顶入了枪膛……

扣动扳机…… 

一声巨响!

直至此时,女孩儿身上的绑绳紧密的像一块钟表,跟随著这个女孩从生到死。

然而李允美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色彩了,她的头颅在一瞬间如鲜花般绽放。

在如腾云驾雾般飞起的那一瞬间,李允美感觉到了她的长头发在她的脸上抚动著,是那么的轻柔,又是那么的鲜红!

或许是她脖子和双臂上的绑绳让她失去了一些平衡,李允美残余的意志想要挣扎,却只能作出晃动一下身体的操作,紧接著她就一头栽倒在地,将头脑中的精华尽数的泼洒了出来,她的小腿想要曲起来,却被脚踝上的绑绳拉住了。

就这样,李允美直截了当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甚至有几根青草突破了她的短裙,仗著自身强大的生命力在她那肥厚的阴阜上挠著。 
血也顺著长著青草的地面渗了下去。

李允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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